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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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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之火【点亮新的世界】

原初之火【点亮新的世界】 (4/9)

  • 四季之轮:春樱、夏蝉、秋月、冬雪
  • 跬步之积:看啊,我已经签到了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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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谢谢欣赏,因为新版似乎没有提醒所以不知道有人回复现在才看到帖子。 其实这个是一个设定集/故事集的一部分,所以关于很多细节上有兴趣你可以看我的集合贴https://sstm.moe/topic/49946-【幻想设定集】贝利卡大陆往事723【第四类许愿机】)/ 不过我感觉没有看过那些故事并不会造成此文的的阅读障碍(应该吧)不过既然有读者提到,我就多聊两句好了。 《塔希里亚故事集》是个很棒的故事,我也很喜欢看。以前在某文章中就谈过“虽然大邪神吴淼曾对我说过:什么都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就是当读者是白纸,那就没意思了。但我依然在某些地方有些偏执:想要表达的东西,就算是某种故意为之的谜团,也应该尽力去表达清楚。因为读者所有看到的一切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如果有某些地方的不清晰让作者自己都想要解释的话,那应该归咎于我的表达能力有所欠缺。”所以稍稍说几句本来作者不该多说的几句:这篇文章最核心的就是表达我对人的愿望的实现过程的一些想法,许愿机是人类对自己行为的一个最古老隐喻,而在本文中就表达在几位相关人物对许愿机的那几个问题当中: 愿望到底是什么?是最终导向毁灭结局的错误,还是某种根本不存在的幻想? 亦或,只是你一厢情愿,自我催眠去相信别人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 阿尔弗雷德给好友讲述三个故事就是为了隐喻三个问题。这是人们对于实现愿望常常出现的三个想法,事实后续的故事将印证他的猜测与担忧。而当朋友的热情陈述打动他后,实际就像时间魔术师没说出的疑问:你相信自己所作所为是出于自身判断,还是仅仅是被诱导?事实上后来的故事发展也将由于他再没有干涉而走向被利用的结果。。。 嘛,因为怕说的太远所以就挑了些简单的表达,不涉及太多添加剧情。不过既然你问道了第四许愿机的发展。那我就稍微说说后面的剧透好了。其实倒也没什么巨大的转折和伏笔了。 法师世界对于战斗风格的划分粗分两种,喜欢自己捋袖子亲自上的战斗法师,和利用队友或召唤物顶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放buff和输出的图书馆员,倾向于后者的法师们一直致力于寻找完美的前锋。无论是故事集当中另一个核心物品“魂器”还是后来法术议会制造恶魔军团和计划奴役改造“战斗民族”巴洛姆人还有第四类许愿机鲜血圣杯都是服务于这个目标。 第四类许愿机的构架后来被弑神会用作于我故事集当中提过的“灵魂冲击”地下格斗赛,这是一个类似于圣杯战争的仪式。参与者被组委会许诺能用鲜血圣杯实现自己愿望,从而参与死亡战斗。随着战斗的需求和对胜利的渴望,献血圣杯会慢慢置换参与者的愿望。最后所有的参与者都会变成只追求力量,没有任何其他想法从而任由弑神会驱使的鲜血圣杯守卫,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洗脑机的一种吧。
  2. 【暗黑龙笔记】第四种许愿机 她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又或者一开始她就在那里,环住自己脖子的双臂白皙细腻,散发出青春少女特有的体香,耳边让人荡漾的轻笑声伴随着让人瘙痒的呵气。背后传来自己军服与赤裸肌肤摩擦的窸窣声,但在那之前安东尼就感受到了背上微热的两点突起不断的旋转,她在挑逗他。 安东尼的视野逐渐恢复了。 这是一座花园中心的观景高台,四周两米低的地面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柔和的晨曦照耀在摇曳的鲜花上,也让自己脚下的绒毯显得暖洋洋的舒适,让人不禁想放松躺下。 而身后的她先有了反应。  左臂依然搭在安东尼的肩上,少女灵巧的绕着他转了一个圈。金色的发丝轻拂过他的脖子。她抬起右腿箍紧了安东尼的腰,用右手托住安东尼的手腕,朝自己身体上引导去。而她精致的面孔与无暇的胴体此刻在清晨的光芒中披上了一轮光晕,一切如梦似幻。 梦幻,却如此真实。 安东尼怀着复杂的心情叹了一口气。缓慢但坚定的拒绝了她。在她迷茫而不解的目光中,安东尼用右手缓慢而稳定的划出复杂的姿势,口中吟诵着咒语。 当最后一个音节完成,一切都消失了,眼前是一间华丽的房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窗外幽幽远山与晦暗的天空显示自己所在高塔依然是那座曾为秘源学团总部的法师塔。 不久,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法师黑袍与双臂环抱的魔法书首先出现,接下来门口露出了老友阿尔弗雷德·康帕内拉那尴尬的脸。 “不错的幻术。非常逼真。”安东尼·库尔特环臂微笑。“不过,你该不会真认为我辨别不出吧,元素学派不擅长幻术是偏见。那么,我现在是通过你的考验了吗?” “哪有什么考验啊。”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说到。 “呵呵,刚刚那个不是打算等我脱裤子后再跳出来笑我出丑吗?”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啊?这个房间叫招待所。是以前秘源学团用来招待贵宾用的房间,它会读取客人心中的愿望然后模拟出来让人。。。享。。。受”看着安东尼脸色越来越差,阿尔法弗雷德小心的补一句“呃,要我重新去开启一下法术吗?” “不,不用了。。。要不下次吧。” “虽然来之前就听过了,不过这里还真是只有你一个人啊。这几年都没人尝试过入驻法师塔吗?”跟随阿尔弗雷德的脚步,望着空旷的走廊,安东尼问道。 “怎么没有。”阿尔弗雷德回头答道。“咱们的导师,史蒂夫教授断断续续推荐过六个学院毕业生,他们都没待过两个月就告辞离开了。法术议会也派人来过,结果都不怎么好。就说去年来的两个人吧。其中一个在去图书室的路上失踪了。另外一个半夜猝死了,我猜他应该是没通过梦中训练。所以我不建议你今晚留宿,这塔里各种机关我还没处理完,各种试炼随时都有可能触发。” “秘源团撤离的时候时间应该挺仓促的啊,他们居然来得及设下这么多陷阱。” “所以这些机关根本不是撤退时设下的,而是在法师塔建立之初就设立的训练与测试系统。”阿尔弗雷德耸耸肩“秘源学团这些设计传达的理念是:优秀的魔法师是拼命的成果,不够优秀的不配活着。” 秘源学团同血痂学团等著名战斗法师学团一样建立自图书馆战争后期。不同于“火焰君主”埃弗雷特·芬奇在地下林道为守护逃亡法师而战,秘源学团及其建立者阿利盖利·康帕内拉一直战斗于阿尔列斯国土之内。渗透与破坏是他们所常用的手段,残忍与血腥是他们留给人的印象。常年战斗于敌后,秘源团的法师们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读心、心灵控制等能利用敌人的法术,抽取敌人灵魂并用以释放法术的燃血咒就是秘源团所创,因此秘源学团的战斗法师又被称为摄魂师,震惊世界的修道院惨案即为他们最著名的的作战案例。 尽管从学士到法师的转变贯穿了整个魔法社会,但秘源团的许多做法极端到即便是其他法师们也难以认同。在凯尔联盟国正式建立之后,大多数法师都投入到新国度的建设中来,而秘源学团依然执着于复仇与毁灭。在现被称为污染平原的这块土地上,概念学派的领导者,晚年的阿利盖利与秘源学团在法师塔内进行了一系列堪称疯狂的军事实验,其肆意的遗弃魔法生物与捕捉平民用以实验的越界行为让其领地变成了至今依然无人居住,充满各种危险魔法生物的荒原。 忍无可忍的其他六大学派最终在法术议会上投票限令概念学派整改。对于顽固的阿利盖利,议会不仅剥夺了其学派代表的地位,还派出以血痂为首的数队战斗法师学团兵临法师塔摆出不惜内战的姿态。 也许终究不愿见法师学团自相残杀,亦或仅只是为了保留实力,秘源学团撤离了其总部所在的这座法师塔,留下了大量的武器与研究成果。现今的秘源学团已经被军部撤销,只留下了非法组织噬神会依然在法师社会的阴影里传播着他们扭曲的理念。 为了彻底消除秘源团的不良影响,法术议会派出了人手负责封印与销毁阿利盖利的负面遗产,阿尔弗雷德就是现在这项任务的负责人。而安东尼来这的目的除了拜访老同学之外,就是代表自身学团调查进展。 从异界走廊再到盘旋的楼道,在数次虚与实的空间穿梭后,两人来到了一扇厚重金属门前。门右侧的一座展示台前装饰着一套损毁的阿尔列斯骑士的符文铠甲。作为古代传奇骑士们的强大武器,如今已无法再制造的符文铠甲无论是精神意义还是实际价值都会让阿尔列斯的骑士们不惜拼命。而在这套珍贵战利品的展示台上,刻着秘源学团那略显轻蔑的座右铭: 魔杖轻于利剑,然知识之锋锐能击败任何敌人。——阿利盖利·康帕内拉 “啊,看来这就是秘源学团的武器库了。”安东尼感叹道。 而阿尔费雷德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将手按在门上,随即念出开门密语:“我们清楚自己与邪恶为伍。但是,对知识的追求与理解让我们能与神对抗是多么令人兴奋。” 随着门打开,两人面前是空旷的巨大房间,阿尔弗雷德这才转身订正道:“原武器库,里面的大部分东西按照法术议会的要求我已经清理干净了。” “那还看什么,走咯。”安东尼转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见到老朋友耍无赖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神秘一笑:“别这么说嘛,这里面还有些挺有意思的东西。你先等等。” 说罢,阿尔弗雷德朝墙角一指,安东尼这才注意到墙角边的三座展示台上放着三个两人高的巨大水晶球,内部布满细纹,光芒沿着细纹流过,不时释放出奇异的魔力。 “得了吧,”安东尼不屑到。“秘源学团跟其他学团不同,他们被除名之前的所有深度研究都是纯军事方向上的,我实在想象不到这地方有什么除了武器之外的正经学术研究。。。咦?这?难道是?” 即便是身为军人,安东尼作为一名战斗法师依然拥有身为魔法学者的应有知识素养。只是一瞥之下,他便明白了眼前这东西的非凡之处。 “没错。”阿尔弗雷德肯定道。“秘源学团的所有研究都是军用魔法,除了一个——阿利盖利战前最初的研究主题,概念派学说假说之一——许愿机。万物都是概念的具现化,而概念之间互有因果。魔法即是直接实现因果的许愿机。概念派利用他们的理论构建了这个能够直接从概念因果链接上忽略过程差异直接推导显现结果的魔法道具。如果想要事件,那么许愿机就会让它发生,如果想要某物,那么许愿机就会把那东西给制造出来。” “而观测事物变化的过程能推导出理论。逆向解析物品能得到万物的制造方法。魔法学术发展将突飞猛进,天啊。这真的是阿利盖利的许愿机?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谣言,跟埃弗雷特的《元素论》全本一样。秘源学团不是在全力研究。。。也对,这也能作为军事用途,只要向许愿机许愿击败敌军就可以了。这些许愿机真的能使用吗?秘源学团当年要是真的有许愿机,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撤退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种传说中的魔法研究,安东尼实在是难以保持自制。 听到安东尼对许愿机的第一个感想,阿尔而弗雷德再次确信老同学在作为军人身份之前,首先是个学者。而看到老朋友目不转睛,自言自语的样子。学生时代两人专注学术,不问世事的回忆在眼前闪过,阿尔弗雷德莞尔道:“正如,元素学派起源于埃弗雷特·芬奇的元素论一样,概念学派的起源自然也要追溯到 阿利盖利·康帕内拉在拉斯蒂。戴维森门下的毕业研究,我不太确定阿利盖利他本人是否有参与,但相关记录表明作为概念学派的基础研究,这个许愿机的制作有大量学团法师参与。哎,你冷静点,这东西没法用作军事用途。安东尼,很遗憾,这些东西都是关于概念学派愿望研究的副产物,都是缺陷品。” “唔,也对。”安东尼仔细打量眼前的三个水晶球体。“所以你才没有销毁它们。但现在真让我矛盾啊。我一眼就明白这三个许愿机是花费了制作者多大的心血才制造出来的,可我依然难以相信要是许愿机真的存在,他们当年会不使用。阿尔弗雷德,记录上他们使用过吗?” “用过了,。连我都模拟过了。所以我们才明白了,尽管如此巧夺天工。这些依然是失败作品。”阿尔弗雷德指着最左边的水晶球道“这是最初的作品,第一个许愿机。尽管它理论上具有许愿机的功能,但秘源学团从来没成功使用过。” “为什么?记录上怎么说的。” “第一次的启动实验在无尽的反问中结束。我要钱?你要钱干什么?我要钱买魔杖。所以你要的是魔杖?那么你要魔杖的目的是什么?诸如此类的对话充斥着记录。”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实验员几乎都被逼疯了。许愿机会由因直接推导出结果:为了完美实现愿望,它要求你精确描述愿望。然而人类实际上很难用语言来准确表达自己的需求,又或者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要是真能准确明白需求,那么我们也不需要许愿机来给我们答案了。哈哈,这真是一个笑话故事般的结果。”安东尼笑道。“不过听起来并不是大问题,秘源学团需要的是一个输入界面。只要许愿机明白人类的字面意思。然后爽快给出最直观结果就是。” “是啊。”阿尔弗雷德毫无笑意,望着中间的水晶球轻声道。“秘源学团的法师跟你想的一样。他们重建了语言识别环节。甚至再次使用略去过程最快得出结果的术式优化了许愿机的系统。结果第二类许愿机是一场灾难。” 朋友的凝重感染了安东尼,他收起轻佻的表情,问道:“第二类许愿机也没法启动?实验出事了?” “第二类许愿机倒是能够启动了。只要你给出愿望,它直接给出最优结果。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最优解上。许愿机所理解的最优结果就是最容易达成目标的手段。但是它实现目标的方式,有时。。。让人无法接受。”阿尔弗雷德语气沉重“试验员测试了标准问题。要钱。接下来他收到了一笔巨款,来源于他儿子的保险金。他在魔法学院的独子在实验中意外死亡,时间似乎就是他许愿之后。无法接受的测试员冲进实验室对许愿机大喊:把儿子还给我。接下来的记录就不见了。总之,第二类许愿机的研究人员死了不少人,而第二类许愿机被严令禁止使用。” “有时候,人们永远不知道愿望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而这后果又是否能够承受?”安东尼若有所思。“这真是一个。。。恐怖故事。一般战斗法师学团要是出了这种严重事故。整个项目肯定就叫停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秘源学团制造了第三类许愿机。这次为了防止严重后果,不再由测试员提问了。改用灵魂学派的心灵感应直接读取受试者思维。得出测试员的终极愿望的雏形,以测试员最能接受的方式实现。” “这基本回归了概念学派许愿机假设的最初研究目标。人的愿望是什么?然后呢?” “然后,许愿机的答案是,幻觉。所有测试人员都变成了无法从幻觉中脱离,留着口水傻笑的白痴。” “愿望即是幻觉,所以给他们永远醒不来的梦。听起来就像是对概念学派许愿机假说的一种讽刺。”安东尼咧嘴“也难怪你没公开这个。概念学派绝对不会允许你把这种东西的存在公之于众。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恩,我觉得作为学术人员,假说被否认并不是什么污点,许愿机假说只是概念学派诸多理论的一小部分而已。况且我认识的几个概念学派的人还真不觉得这三个失败品就能否定许愿机假说。。。说远了,接下来第三类许愿机的研究也停了下来。强力致幻的术式被提炼了出来。” “摄魂咒。”安东尼点了点头“噬神会就是从那以后才开始使用,原来还有这个典故。这真是一个寓言故事般的结果。然后呢?” “然后,就请你说出自己的故事了?”背靠水晶球。阿尔弗雷德环抱魔法书,眯眼微笑:“上级战斗硕士,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面对这简单的一句问话,安东尼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对这位彼此相知的老友说什么好。最终只能虚弱的微笑道:“你知道的不少啊。” “我其实还算挺关心朋友的。”阿尔弗雷德低头道,“而且最近军部在魔法议会中的活跃程度即便是这里的穷乡僻壤,即便是我再怎么不想参与政治都不可能不注意到,老同学,我今天很欣慰你依然是以前的那个我了解的安东尼,我也能为你马上成为战斗博士感到高兴,可你能不能认真告诉我,军部到底想干嘛?让凯尔联盟国撕毁协议打巴洛姆联合王国?你到底想干嘛?成为史上最年轻战斗导师吗?为此不惜杀掉所有境内的巴洛姆人?”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安东尼闭目思索片刻,开口道。“阿尔,每一个法师都希望能够得到自由研究的权利。但是这权利不是凭空得来的。我们法师为了凯尔的建立付出了血的代价。” “这其中也包括了巴洛姆人的血。” “没错,所以才形成了现在的隐患:我们的自由,所谓的追求真理的自由。它并没有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学士时代是阿尔列斯骑士团,法师时代是巴洛姆佣兵团。任何法师都应该明白,这些自诩的保护者会无条件保护我们的愿望不过是天真的幻觉!以前,骑士团对我们提出条件我们回绝了。接下来就是异端狩猎。现在,巴洛姆正在对我们法术议会指指点点,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呢!”安东尼语气中压抑着激动。 无法直视朋友狂热的眼神。阿尔弗雷德依旧低头道:“可目前战斗法师学团的数目依旧无法维持正常的国防力量。你比我更明白——我们需要巴洛姆武者的力量,无论是你们战斗法师的战斗方式还是图书馆管理员的战斗方式。”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力量!是魔杖的力量!如果不让那些手持刀剑的野蛮人见识到知识的力量。那么他们永远只会轻蔑的看着我们,说着那句巴洛姆俗语——法师造反,十年不成。”安东尼转身就走,“我明白秘源学团的极端思想很危险,但他们的确是在魔法力量上走的最远的人。我也明白你是个忠于职责的人,这里不可能有遗留下来的武器能带出去。我不过是完成一项任务。但我唯独不想你误解这一点。阿尔,我们军部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魔法世界的未来与魔法师在贝利卡大陆的续存,这是我的奋斗。再见,阿尔,我今天就回去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 “恩,不用送了。我有实力走出这个门。” “好吧,那我送你个离别礼物吧,接着——” 安东尼转头,一直环抱于阿尔弗雷德胸前的魔法书差点打中自己的脸。面对迷惑的安东尼,阿尔弗雷德一脸轻松的说:“这是我在塔里闲的无聊时做的一些化身学研究,就送给你了。” “这,这是。。。”化身学,是构造魔法生命与召唤术的基础学科。在化身学研究上,灵魂学派与概念学派各自独树一帜。仅仅匆匆略过几眼,安东尼就明白了手中的东西的价值。 而阿尔弗雷德仿佛卸掉了胸前累赘十分轻松般的伸展双臂,道:“这是一套自律式的召唤系统。我设计了三种相互弥补的单位。可以按照配置生成召唤物军队,而且这些召唤物还会自我复制。我想这种东西足够争取图书馆协会对军部的支持了。” “而且有了这些召唤军队前锋。我们再也不需要武者支持了。阿尔!你真是天才。”安东尼兴奋道。 “天才?”阿尔弗雷德重复着,自嘲般轻笑一声。同时立转严肃道:“战斗硕士安东尼·库尔特,作为原创者我必须提醒你三点,第一,系统目前看来在完美,它依旧可能有潜在问题。军部不应该放松对这套体系的监控。第二,系统永远应该由人来运作,不要因为这套召唤军队系统自动化程度高而过于依赖系统,否则这只能算是系统控制人。” “知道知道”安东尼兴奋的翻动书页。眼神如饥似渴。“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成为法师世界的传奇。这就是你的历史传说的起点。军部从此再也不怕人手不够了。因为我们可以制造一支可自增殖的忠于法师的永恒军团。我们魔法师的愿望终于在你手上实现了!” “愿望实现吗?”阿尔弗雷德再次轻声道“老朋友,如今你看到秘源学团最后的遗产,三类许愿机的存在。那么我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考一下。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是最终导向毁灭结局的错误,还是某种根本不存在的幻想?” “有了这套系统,就有了希望。”安东尼拍拍封面“接下来的路,由我们法师来走。我们军部将脚踏实地的进行改革。愿望的达成终归由我们自己动手。不是吗?” “真羡慕你这乐观精神啊。”阿尔弗雷德笑道“你这快乐的傻瓜。” “嘿,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说有三点吗?我可只数出两点啊。你数学不好吧。” “恩,第三点。我有一些巴洛姆朋友,通过跟他们的交流。我认为巴洛姆人本身并不是社会现状的罪魁祸首。等到军部取缔佣兵制后。我希望法师与武者之间的误会能够解除。” “这。”安东尼搔搔短发“社会的现状非你我所能左右。我只能说,希望如此吧。” “恩,但愿如此。” 望着塔下如获重宝般双手捧着魔法书的老同学,阿尔弗雷德因最终做出的决定而轻松不少。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呢?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转身,只见楼塔窗沿上,一位黑袍青年单手抱膝,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仿佛凭空出现,又似乎一直在那里保持着略带拘束的姿势观察着一切。 阿尔弗雷德对年轻人的出现一点也不吃惊。这位自称“时间魔术师”的年轻人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在这座充满危机的法师塔中,自己能够熟练的处理各种魔法陷阱。而对面则视陷阱如无物。在两人的交流中,自己毫不怀疑对方的学识堪比位面学派的那些认识的大师级人物。 “嗨。”阿尔费雷德轻松道“他的任务应该就是偷点东西。现在拿到宝贝了。当然得马上回去啦。我也不耽误他了。” 黑袍青年摇摇头,对着答案不甚满意:“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完,阿尔弗雷德。你明明知道在记录里写的清清楚楚,许愿机可不止三种。虽然秘源学团没有,但噬神会也许正在研究第四类许愿机。” “哦,那个框架我看了。但我不认为第四类许愿机会成功。”阿尔弗雷德一脸无谓。 “为什么?” “因为第四类许愿机的机制根本就是一种骗局不是么?”阿尔弗雷德摇头道“无论采用了什么魔法构建,第四类许愿机的运作方式就是让许愿者相信,许愿机所给出的结果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这还能称为许愿机吗?我不认为这第四类许愿机是真正的实现愿望的机器。它只不过是一台洗脑机罢了。” “是吗。”年轻的法师露齿微笑“这就是你的观点了?” “没错。”阿尔弗雷德心情大好道“不说这些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怎么发展都随他们去吧,我再也不想管了。今天是不会有人来了,你会待多久?咱们来一局万智牌吧?还是你更喜欢昆特?” “随便。” 看着阿尔弗雷德凭空召唤出纸牌与桌子。葡萄酒如泉般涌满高脚杯。时间魔术师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是最终导向毁灭结局的错误,还是某种根本不存在的幻想? 亦或,只是你一厢情愿,自我催眠去相信别人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 时间魔术师最终一言不发的开始抽牌,不再言语。时光中无数可能在此刻延展开来,自己的任何一句话都将导致未来走向截然不同的发展。但他深深的觉得此刻任何一句发言,甚至这个想法本身不过是一种傲慢。 于是,他开始出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对手。 这是一个不起眼午后的两个年轻人交谈的小故事。此刻离凯尔联盟国撕破协议宣战巴洛姆联合王国并出具法案把境内所有巴洛姆人编入奴隶兵团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传奇武者宇文耀反抗压迫的故事还没开始。一夜恶魔城事件更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在这个时候,一切的起点。日后的传说法师,《恶魔学》与《亡灵学》两大禁术之父阿尔弗雷德·康帕内拉只不过是一个充满希望的青年,对未来充满幻想。
  3. 【暗黑龙笔记】钢铁老兵与机械义铠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这白痴。” 矮人枪匠粗脖子瞪眼睛,对着眼前的炼金术师挥舞着扳手:“这是件艺术品,而你的眼里只有金钱的数字;这么精美的东西正在成形,而你的脑子里只想着用钱来唆使我粗制滥造。从中央来的疯子菲利普(燃烧系炼金术师的蔑称),我警告你,你要敢再提一次加快进度的事,就带着你的订金滚吧。同时记住我的话:我可怜你,因为你的的无知,你是艺术的敌人。” 曾长期生活在地下大空洞中的矮人族除了因缺少日照的白皙皮肤外,即便是成人外貌体型也与人类少年无异。 但炼金术师这一位五尺大汉却右手护住胸前,似乎指望手腕上秘银护腕能对愤怒起到护身符作用般缩着脖子,劝道:“大师息怒。这只是为了当前战场需求,我们打算为您的工作作出一点小小的激励,绝没有用钱侮辱您的意思。” “请您再考虑下,卡罗萨人的东方军正在边境集结,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他们很可能派出了大量装备雷锤铠甲的实验部队。我们需要这批用来对抗的装备,越快越好,越多越好。”炼金术师努力试图打动枪匠“我丝毫不怀疑生为枪匠协会会长的您能做出最优秀的机械义铠来。但在这场即将来临的战争中,我们比拼的不仅仅是质量,也是数量和速度。” “我们每多一位装备您的机械铠甲的士兵,我们就有能对抗一位装备雷锤铠甲的敌人。考虑到卡罗萨人的兵工厂流水般的生产速度。难道我们兵器工坊的大师们不该赌上荣誉来抗衡吗?” “赌上荣誉的抗衡,哼。你真的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枪匠大师怒气稍稍平复用别有深意的语气说,随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作室。 炼金术师整理衣襟,跟着枪匠的脚步,慢慢的走着。同时心中不住叹息。 虽然这个任务是自己主动接下的。但几乎一到科洛夫特城,炼金术师就已经后悔了。 在首都戈蓝德,他是年轻有为的国家炼金术师。而在炼金术的发源地科洛夫特,他却算不上什么,那种毫无敬意的嗤笑打消了他最初的求知欲,那可是他来这里的最大动力;自己因为燃烧炼金术的成就被宪兵团恭敬的聘任为顾问,拥有受人尊敬的军官职位。但在海拉尔省会的科洛夫特,人们依然对百年前那场失败的内战耿耿于怀,昔日敌人宪兵团的地位大概只比叛徒加拉法特省的商会警备队高那么一点。 最难以忍受的是,连带着自己的学术成就都受到了质疑。众所周知,宪兵队最喜欢与攻击力强大的燃烧炼金术师共事,加拉法特地方部队推崇恢复力高的生化炼金术师。而这两者在这里却因之受到讨厌,海拉尔地方部队的炼金术顾问如果不是专注于工程炼金术,那就是气系炼金术高手。本来想着能来此学习交流一番,现在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走进工作室,工作平台上一台两米高的装甲正依靠着脚手架。即便还没完成,裸露的齿轮与精致咬合的关节依然可以推测出成品的优秀。炼金术师瞥了一眼一旁的成品区。数十台机械义铠直立着,战争机器特有的威慑感直入人心——协会首席匠师其实任务完成的很好。 “很美丽不是吗?”仿佛看穿了炼金术师的心思,这位枪匠协会的矮人并不高的身板挺了挺,骄傲的说:“我正在做的是艺术品。而不带偏见的来讲,卡罗萨兵工厂批量生产的东西与之相比不过是工艺品罢了。” “工艺品的美学原理是“秩序”,所以能够复制。但艺术品不同,它的美学原理是“力量”,所以它是不可复制的。我告诉你炼金术师,在我眼里我所做的每一件机械义铠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看看你眼前的这件艺术品,他的每一块钢板都必须没有一丝裂痕,它所有的重要零件的材料必须来自矮人族从地下大空洞那些神秘遗迹找到的守卫残骸。四肢的操作是真正的指使如臂。从速射炮到打桩机有五套不同装备对应各种战术需要。我不会吹嘘这件武器能够比肩圣骑士们那些最古老的符文铠甲。但比起那些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的传说,这是活着的传奇。因为它是当年真理兄弟会为了对抗阿尔列斯骑士所创作的“反抗者”铠甲的真正继承者。” “雷电之锤同样源自真理兄弟会遗产。”炼金术师插嘴道。 “而机械义铠则是炼金术与机械技术融合的产物,还有少量的凯尔魔导技术,这才是当年“反抗者”的原始理念。”枪匠毫不客气的打断。“你们宪兵团弄来的雷锤铠甲的情报,再加上你们在真理兄弟会总部掠夺的资料,结合兄弟会在本地消逝前留下的遗产,这是反抗者计划最优秀的衍生品。而我们绝不允许它因为赶工出现一丝瑕疵。你去问任何一位接受任务的枪匠协会的成员都会得到同样答案。” “为什么海拉尔的武器质量都比卡罗萨制式装备好却从来比不过他们的名声,因为艺术品不屑于跟工艺品比产量!当我们枪匠制作枪支的时候,我们承诺给顾客提供的,是比敌人更强大的,独一无二的力量。能够确保他在战场生存下来的力量。而这也是我们海拉尔地区的理念,不是大量,不是最快的,而是最好的,最合适使用者的。我们会为每一位使用者量身定制,但你既然选择了我们,就得尊重我们的规矩。” “好的,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一切按你的意思办。”炼金术师放弃道,“我来这里的另一件事就是给你使用者的资料了。到时间他们来接受调整手术,请让他们得到最适合的装备吧。” “唔,有这么多人啊。”看着炼金术师递上的资料,枪匠皱了皱眉眉头。 “按照装备对应的人数,我们已经刷掉了很多志愿者。”炼金术师连忙说道。“已经最大限度配合你们减少负担了。本来的计划是应该有预备人员手术的。” “有这么多志愿者?你们真的给这些志愿者解释清楚要做到是什么手术了吗?”枪匠再问。 “安装电子端口,以使用机械义铠。”炼金术师回答,“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 “我的意思是,你们真的明白这个手术的意义吗?”矮人枪匠抬着头,那张童颜前所未有的凝重。“机械义铠的四肢指使如臂的意义就是它确实是手臂的替代者。所以在海拉尔地区,它的使用者是那些在维恩登市被诡雷炸断四肢的老兵协会的成员。” “恩,可惜卡罗萨人大概觉得炸断那么多海拉尔人的四肢不够解气,现在他们打算再多炸死一些人来为维恩登报仇。我们只好多造些“哨兵级”机械义铠迎战了。”炼金术师满不在乎的说道。 “而安装电子端口的第一步就是截肢手术。”矮人挥舞着手上的纸张,“这些全部都是健全的军人。你们真有好好考虑过他们的四肢么。” “唔,也许你应该把他们的手脚送给他们留纪念,那他们战后可以去找加拉法特人帮忙。”炼金术师打趣道。 头一次,宪兵团的军官没有听到海拉尔人对仇敌的蔑视,枪匠不眨眼的盯着炼金术师:“即便是非常优秀的生化系炼金术师,要对肢体神经电子端口那被严重扭曲的神经末梢进行断肢续接也是十分困难的。考虑到这点,截肢安装电子端口的手术基本是不可逆的。而你们一下子就找了这么多志愿者。他们真的是志愿者吗?” 面对如此质问,炼金术师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是真的,所有的协议上都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了。有他们全员的签名,确实是自愿的。我们有战后的安排,也许他们都会加入海拉尔的钢铁老兵协会,用更普通的义肢去生活。我相信他们都已经明白了,这是力量的代价。” “力量的代价么?呵呵。”枪匠自嘲一笑,“很难相信会有这一天,有这么多的人会主动放弃自己的四肢以获得力量。那么,给他们做手术的我,跟引诱人的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炼金术师面无表情的将手搭在枪匠的肩膀上,场景仿佛是一位在安慰儿子的父亲:“这个问题卡罗萨人开枪杀死他们的时候不会去想,所以我也不会去想,我建议您也不要去想,大师,因为这不是你的责任。想的别的能让自己更有干劲的东西吧,比如为维恩登的同胞报仇?参与那场战役的矮人死亡率很高不是吗?矮人与宪兵,我们都是最后被飞艇抛弃的部队。” “那么,首都的将军们呢?总统呢?”枪匠抬头问道“他们想过吗?难道不能像卡罗萨道歉求和避免这场战争吗?” 终于,炼金术师能够对一位海拉尔人露出充满优越感的笑容,说出那些看似意味深长的话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军队干嘛?”
  4. 她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又或者一开始她就在那里,环住自己脖子的双臂白皙细腻,散发出青春少女特有的体香,耳边让人荡漾的轻笑声伴随着让人瘙痒的呵气。背后传来自己军服与赤裸肌肤摩擦的窸窣声,但在那之前安东尼就感受到了背上微热的两点突起不断的旋转,她在挑逗他。 安东尼的视野逐渐恢复了。 这是一座花园中心的观景高台,四周两米低的地面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柔和的晨曦照耀在摇曳的鲜花上,也让自己脚下的绒毯显得暖洋洋的舒适,让人不禁想放松躺下。 而身后的她先有了反应。 左臂依然搭在安东尼的肩上,少女灵巧的绕着他转了一个圈。金色的发丝轻拂过他的脖子。她抬起右腿箍紧了安东尼的腰,用右手托住安东尼的手腕,朝自己身体上引导去。而她精致的面孔与无暇的胴体此刻在清晨的光芒中披上了一轮光晕,一切如梦似幻。 梦幻,却如此真实。 安东尼怀着复杂的心情叹了一口气。缓慢但坚定的拒绝了她。在她迷茫而不解的目光中,安东尼用右手缓慢而稳定的划出复杂的姿势,口中吟诵着咒语。 当最后一个音节完成,一切都消失了,眼前是一间华丽的房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窗外幽幽远山与晦暗的天空显示自己所在高塔依然是那座曾为秘源学团总部的法师塔。 不久,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法师黑袍与双臂环抱的魔法书首先出现,接下来门口露出了老友阿尔弗雷德·康帕内拉那尴尬的脸。 “不错的幻术。非常逼真。”安东尼·库尔特环臂微笑。“不过,你该不会真认为我辨别不出吧,元素学派不擅长幻术是偏见。那么,我现在是通过你的考验了吗?” “哪有什么考验啊。”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说到。 “呵呵,刚刚那个不是打算等我脱裤子后再跳出来笑我出丑吗?”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啊?这个房间叫招待所。是以前秘源学团用来招待贵宾用的房间,它会读取客人心中的愿望然后模拟出来让人。。。享。。。受”看着安东尼脸色越来越差,阿尔法弗雷德小心的补一句“呃,要我重新去开启一下法术吗?” “不,不用了。。。要不下次吧。” “虽然来之前就听过了,不过这里还真是只有你一个人啊。这几年都没人尝试过入驻法师塔吗?”跟随阿尔弗雷德的脚步,望着空旷的走廊,安东尼问道。 “怎么没有。”阿尔弗雷德回头答道。“咱们的导师,史蒂夫教授断断续续推荐过六个学院毕业生,他们都没待过两个月就告辞离开了。法术议会也派人来过,结果都不怎么好。就说去年来的两个人吧。其中一个在去图书室的路上失踪了。另外一个半夜猝死了,我猜他应该是没通过梦中训练。所以我不建议你今晚留宿,这塔里各种机关我还没处理完,各种试炼随时都有可能触发。” “秘源团撤离的时候时间应该挺仓促的啊,他们居然来得及设下这么多陷阱。” “所以这些机关根本不是撤退时设下的,而是在法师塔建立之初就设立的训练与测试系统。”阿尔弗雷德耸耸肩“秘源学团这些设计传达的理念是:优秀的魔法师是拼命的成果,不够优秀的不配活着。” 秘源学团同血痂学团等著名战斗法师学团一样建立自图书馆战争后期。不同于“火焰君主”埃弗雷特·芬奇在地下林道为守护逃亡法师而战,秘源学团及其建立者阿利盖利·康帕内拉一直战斗于阿尔列斯国土之内。渗透与破坏是他们所常用的手段,残忍与血腥是他们留给人的印象。常年战斗于敌后,秘源团的法师们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读心、心灵控制等能利用敌人的法术,抽取敌人灵魂并用以释放法术的燃血咒就是秘源团所创,因此秘源学团的战斗法师又被称为摄魂师,震惊世界的修道院惨案即为他们最著名的的作战案例。 尽管从学士到法师的转变贯穿了整个魔法社会,但秘源团的许多做法极端到即便是其他法师们也难以认同。在凯尔联盟国正式建立之后,大多数法师都投入到新国度的建设中来,而秘源学团依然执着于复仇与毁灭。在现被称为污染平原的这块土地上,概念学派的领导者,晚年的阿利盖利与秘源学团在法师塔内进行了一系列堪称疯狂的军事实验,其肆意的遗弃魔法生物与捕捉平民用以实验的越界行为让其领地变成了至今依然无人居住,充满各种危险魔法生物的荒原。 忍无可忍的其他六大学派最终在法术议会上投票限令概念学派整改。对于顽固的阿利盖利,议会不仅剥夺了其学派代表的地位,还派出以血痂为首的数队战斗法师学团兵临法师塔摆出不惜内战的姿态。 也许终究不愿见法师学团自相残杀,亦或仅只是为了保留实力,秘源学团撤离了其总部所在的这座法师塔,留下了大量的武器与研究成果。现今的秘源学团已经被军部撤销,只留下了非法组织噬神会依然在法师社会的阴影里传播着他们扭曲的理念。 为了彻底消除秘源团的不良影响,法术议会派出了人手负责封印与销毁阿利盖利的负面遗产,阿尔弗雷德就是现在这项任务的负责人。而安东尼来这的目的除了拜访老同学之外,就是代表自身学团调查进展。 从异界走廊再到盘旋的楼道,在数次虚与实的空间穿梭后,两人来到了一扇厚重金属门前。门右侧的一座展示台前装饰着一套损毁的阿尔列斯骑士的符文铠甲。作为古代传奇骑士们的强大武器,如今已无法再制造的符文铠甲无论是精神意义还是实际价值都会让阿尔列斯的骑士们不惜拼命。而在这套珍贵战利品的展示台上,刻着秘源学团那略显轻蔑的座右铭: 魔杖轻于利剑,然知识之锋锐能击败任何敌人。——阿利盖利·康帕内拉 “啊,看来这就是秘源学团的武器库了。”安东尼感叹道。 而阿尔费雷德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将手按在门上,随即念出开门密语:“我们清楚自己与邪恶为伍。但是,对知识的追求与理解让我们能与神对抗是多么令人兴奋。” 随着门打开,两人面前是空旷的巨大房间,阿尔弗雷德这才转身订正道:“原武器库,里面的大部分东西按照法术议会的要求我已经清理干净了。” “那还看什么,走咯。”安东尼转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见到老朋友耍无赖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神秘一笑:“别这么说嘛,这里面还有些挺有意思的东西。你先等等。” 说罢,阿尔弗雷德朝墙角一指,安东尼这才注意到墙角边的三座展示台上放着三个两人高的巨大水晶球,内部布满细纹,光芒沿着细纹流过,不时释放出奇异的魔力。 “得了吧,”安东尼不屑到。“秘源学团跟其他学团不同,他们被除名之前的所有深度研究都是纯军事方向上的,我实在想象不到这地方有什么除了武器之外的正经学术研究。。。咦?这?难道是?” 即便是身为军人,安东尼作为一名战斗法师依然拥有身为魔法学者的应有知识素养。只是一瞥之下,他便明白了眼前这东西的非凡之处。 “没错。”阿尔弗雷德肯定道。“秘源学团的所有研究都是军用魔法,除了一个——阿利盖利战前最初的研究主题,概念派学说假说之一——许愿机。万物都是概念的具现化,而概念之间互有因果。魔法即是直接实现因果的许愿机。概念派利用他们的理论构建了这个能够直接从概念因果链接上忽略过程差异直接推导显现结果的魔法道具。如果想要事件,那么许愿机就会让它发生,如果想要某物,那么许愿机就会把那东西给制造出来。” “而观测事物变化的过程能推导出理论。逆向解析物品能得到万物的制造方法。魔法学术发展将突飞猛进,天啊。这真的是阿利盖利的许愿机?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谣言,跟埃弗雷特的《元素论》全本一样。秘源学团不是在全力研究。。。也对,这也能作为军事用途,只要向许愿机许愿击败敌军就可以了。这些许愿机真的能使用吗?秘源学团当年要是真的有许愿机,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撤退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种传说中的魔法研究,安东尼实在是难以保持自制。 听到安东尼对许愿机的第一个感想,阿尔而弗雷德再次确信老同学在作为军人身份之前,首先是个学者。而看到老朋友目不转睛,自言自语的样子。学生时代两人专注学术,不问世事的回忆在眼前闪过,阿尔弗雷德莞尔道:“正如,元素学派起源于埃弗雷特·芬奇的元素论一样,概念学派的起源自然也要追溯到 阿利盖利·康帕内拉在拉斯蒂。戴维森门下的毕业研究,我不太确定阿利盖利他本人是否有参与,但相关记录表明作为概念学派的基础研究,这个许愿机的制作有大量学团法师参与。哎,你冷静点,这东西没法用作军事用途。安东尼,很遗憾,这些东西都是关于概念学派愿望研究的副产物,都是缺陷品。” “唔,也对。”安东尼仔细打量眼前的三个水晶球体。“所以你才没有销毁它们。但现在真让我矛盾啊。我一眼就明白这三个许愿机是花费了制作者多大的心血才制造出来的,可我依然难以相信要是许愿机真的存在,他们当年会不使用。阿尔弗雷德,记录上他们使用过吗?” “用过了,。连我都模拟过了。所以我们才明白了,尽管如此巧夺天工。这些依然是失败作品。”阿尔弗雷德指着最左边的水晶球道“这是最初的作品,第一个许愿机。尽管它理论上具有许愿机的功能,但秘源学团从来没成功使用过。” “为什么?记录上怎么说的。” “第一次的启动实验在无尽的反问中结束。我要钱?你要钱干什么?我要钱买魔杖。所以你要的是魔杖?那么你要魔杖的目的是什么?诸如此类的对话充斥着记录。”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实验员几乎都被逼疯了。许愿机会由因直接推导出结果:为了完美实现愿望,它要求你精确描述愿望。然而人类实际上很难用语言来准确表达自己的需求,又或者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要是真能准确明白需求,那么我们也不需要许愿机来给我们答案了。哈哈,这真是一个笑话故事般的结果。”安东尼笑道。“不过听起来并不是大问题,秘源学团需要的是一个输入界面。只要许愿机明白人类的字面意思。然后爽快给出最直观结果就是。” “是啊。”阿尔弗雷德毫无笑意,望着中间的水晶球轻声道。“秘源学团的法师跟你想的一样。他们重建了语言识别环节。甚至再次使用略去过程最快得出结果的术式优化了许愿机的系统。结果第二类许愿机是一场灾难。” 朋友的凝重感染了安东尼,他收起轻佻的表情,问道:“第二类许愿机也没法启动?实验出事了?” “第二类许愿机倒是能够启动了。只要你给出愿望,它直接给出最优结果。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最优解上。许愿机所理解的最优结果就是最容易达成目标的手段。但是它实现目标的方式,有时。。。让人无法接受。”阿尔弗雷德语气沉重“试验员测试了标准问题。要钱。接下来他收到了一笔巨款,来源于他儿子的保险金。他在魔法学院的独子在实验中意外死亡,时间似乎就是他许愿之后。无法接受的测试员冲进实验室对许愿机大喊:把儿子还给我。接下来的记录就不见了。总之,第二类许愿机的研究人员死了不少人,而第二类许愿机被严令禁止使用。” “有时候,人们永远不知道愿望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而这后果又是否能够承受?”安东尼若有所思。“这真是一个。。。恐怖故事。一般战斗法师学团要是出了这种严重事故。整个项目肯定就叫停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秘源学团制造了第三类许愿机。这次为了防止严重后果,不再由测试员提问了。改用灵魂学派的心灵感应直接读取受试者思维。得出测试员的终极愿望的雏形,以测试员最能接受的方式实现。” “这基本回归了概念学派许愿机假设的最初研究目标。人的愿望是什么?然后呢?” “然后,许愿机的答案是,幻觉。所有测试人员都变成了无法从幻觉中脱离,留着口水傻笑的白痴。” “愿望即是幻觉,所以给他们永远醒不来的梦。听起来就像是对概念学派许愿机假说的一种讽刺。”安东尼咧嘴“也难怪你没公开这个。概念学派绝对不会允许你把这种东西的存在公之于众。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恩,我觉得作为学术人员,假说被否认并不是什么污点,许愿机假说只是概念学派诸多理论的一小部分而已。况且我认识的几个概念学派的人还真不觉得这三个失败品就能否定许愿机假说。。。说远了,接下来第三类许愿机的研究也停了下来。强力致幻的术式被提炼了出来。” “摄魂咒。”安东尼点了点头“噬神会就是从那以后才开始使用,原来还有这个典故。这真是一个寓言故事般的结果。然后呢?” “然后,就请你说出自己的故事了?”背靠水晶球。阿尔弗雷德环抱魔法书,眯眼微笑:“上级战斗硕士,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面对这简单的一句问话,安东尼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对这位彼此相知的老友说什么好。最终只能虚弱的微笑道:“你知道的不少啊。” “我其实还算挺关心朋友的。”阿尔弗雷德低头道,“而且最近军部在魔法议会中的活跃程度即便是这里的穷乡僻壤,即便是我再怎么不想参与政治都不可能不注意到,老同学,我今天很欣慰你依然是以前的那个我了解的安东尼,我也能为你马上成为战斗博士感到高兴,可你能不能认真告诉我,军部到底想干嘛?让凯尔联盟国撕毁协议打巴洛姆联合王国?你到底想干嘛?成为史上最年轻战斗导师吗?为此不惜杀掉所有境内的巴洛姆人?”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安东尼闭目思索片刻,开口道。“阿尔,每一个法师都希望能够得到自由研究的权利。但是这权利不是凭空得来的。我们法师为了凯尔的建立付出了血的代价。” “这其中也包括了巴洛姆人的血。” “没错,所以才形成了现在的隐患:我们的自由,所谓的追求真理的自由。它并没有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学士时代是阿尔列斯骑士团,法师时代是巴洛姆佣兵团。任何法师都应该明白,这些自诩的保护者会无条件保护我们的愿望不过是天真的幻觉!以前,骑士团对我们提出条件我们回绝了。接下来就是异端狩猎。现在,巴洛姆正在对我们法术议会指指点点,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呢!”安东尼语气中压抑着激动。 无法直视朋友狂热的眼神。阿尔弗雷德依旧低头道:“可目前战斗法师学团的数目依旧无法维持正常的国防力量。你比我更明白——我们需要巴洛姆武者的力量,无论是你们战斗法师的战斗方式还是图书馆管理员的战斗方式。”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力量!是魔杖的力量!如果不让那些手持刀剑的野蛮人见识到知识的力量。那么他们永远只会轻蔑的看着我们,说着那句巴洛姆俗语——法师造反,十年不成。”安东尼转身就走,“我明白秘源学团的极端思想很危险,但他们的确是在魔法力量上走的最远的人。我也明白你是个忠于职责的人,这里不可能有遗留下来的武器能带出去。我不过是完成一项任务。但我唯独不想你误解这一点。阿尔,我们军部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魔法世界的未来与魔法师在贝利卡大陆的续存,这是我的奋斗。再见,阿尔,我今天就回去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 “恩,不用送了。我有实力走出这个门。” “好吧,那我送你个离别礼物吧,接着——” 安东尼转头,一直环抱于阿尔弗雷德胸前的魔法书差点打中自己的脸。面对迷惑的安东尼,阿尔弗雷德一脸轻松的说:“这是我在塔里闲的无聊时做的一些化身学研究,就送给你了。” “这,这是。。。”化身学,是构造魔法生命与召唤术的基础学科。在化身学研究上,灵魂学派与概念学派各自独树一帜。仅仅匆匆略过几眼,安东尼就明白了手中的东西的价值。 而阿尔弗雷德仿佛卸掉了胸前累赘十分轻松般的伸展双臂,道:“这是一套自律式的召唤系统。我设计了三种相互弥补的单位。可以按照配置生成召唤物军队,而且这些召唤物还会自我复制。我想这种东西足够争取图书馆协会对军部的支持了。” “而且有了这些召唤军队前锋。我们再也不需要武者支持了。阿尔!你真是天才。”安东尼兴奋道。 “天才?”阿尔弗雷德重复着,自嘲般轻笑一声。同时立转严肃道:“战斗硕士安东尼·库尔特,作为原创者我必须提醒你三点,第一,系统目前看来在完美,它依旧可能有潜在问题。军部不应该放松对这套体系的监控。第二,系统永远应该由人来运作,不要因为这套召唤军队系统自动化程度高而过于依赖系统,否则这只能算是系统控制人。” “知道知道”安东尼兴奋的翻动书页。眼神如饥似渴。“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成为法师世界的传奇。这就是你的历史传说的起点。军部从此再也不怕人手不够了。因为我们可以制造一支可自增殖的忠于法师的永恒军团。我们魔法师的愿望终于在你手上实现了!” “愿望实现吗?”阿尔弗雷德再次轻声道“老朋友,如今你看到秘源学团最后的遗产,三类许愿机的存在。那么我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考一下。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是最终导向毁灭结局的错误,还是某种根本不存在的幻想?” “有了这套系统,就有了希望。”安东尼拍拍封面“接下来的路,由我们法师来走。我们军部将脚踏实地的进行改革。愿望的达成终归由我们自己动手。不是吗?” “真羡慕你这乐观精神啊。”阿尔弗雷德笑道“你这快乐的傻瓜。” “嘿,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说有三点吗?我可只数出两点啊。你数学不好吧。” “恩,第三点。我有一些巴洛姆朋友,通过跟他们的交流。我认为巴洛姆人本身并不是社会现状的罪魁祸首。等到军部取缔佣兵制后。我希望法师与武者之间的误会能够解除。” “这。”安东尼搔搔短发“社会的现状非你我所能左右。我只能说,希望如此吧。” “恩,但愿如此。” 望着塔下如获重宝般双手捧着魔法书的老同学,阿尔弗雷德因最终做出的决定而轻松不少。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呢?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转身,只见楼塔窗沿上,一位黑袍青年单手抱膝,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仿佛凭空出现,又似乎一直在那里保持着略带拘束的姿势观察着一切。 阿尔弗雷德对年轻人的出现一点也不吃惊。这位自称“时间魔术师”的年轻人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在这座充满危机的法师塔中,自己能够熟练的处理各种魔法陷阱。而对面则视陷阱如无物。在两人的交流中,自己毫不怀疑对方的学识堪比位面学派的那些认识的大师级人物。 “嗨。”阿尔费雷德轻松道“他的任务应该就是偷点东西。现在拿到宝贝了。当然得马上回去啦。我也不耽误他了。” 黑袍青年摇摇头,对着答案不甚满意:“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完,阿尔弗雷德。你明明知道在记录里写的清清楚楚,许愿机可不止三种。虽然秘源学团没有,但噬神会也许正在研究第四类许愿机。” “哦,那个框架我看了。但我不认为第四类许愿机会成功。”阿尔弗雷德一脸无谓。 “为什么?” “因为第四类许愿机的机制根本就是一种骗局不是么?”阿尔弗雷德摇头道“无论采用了什么魔法构建,第四类许愿机的运作方式就是让许愿者相信,许愿机所给出的结果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这还能称为许愿机吗?我不认为这第四类许愿机是真正的实现愿望的机器。它只不过是一台洗脑机罢了。” “是吗。”年轻的法师露齿微笑“这就是你的观点了?” “没错。”阿尔弗雷德心情大好道“不说这些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怎么发展都随他们去吧,我再也不想管了。今天是不会有人来了,你会待多久?咱们来一局万智牌吧?还是你更喜欢昆特?” “随便。” 看着阿尔弗雷德凭空召唤出纸牌与桌子。葡萄酒如泉般涌满高脚杯。时间魔术师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是最终导向毁灭结局的错误,还是某种根本不存在的幻想? 亦或,只是你一厢情愿,自我催眠去相信别人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 时间魔术师最终一言不发的开始抽牌,不再言语。时光中无数可能在此刻延展开来,自己的任何一句话都将导致未来走向截然不同的发展。但他深深的觉得此刻任何一句发言,甚至这个想法本身不过是一种傲慢。 于是,他开始出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对手。 这是一个不起眼午后的两个年轻人交谈的小故事。此刻离凯尔联盟国撕破协议宣战巴洛姆联合王国并出具法案把境内所有巴洛姆人编入奴隶兵团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传奇武者宇文耀反抗压迫的故事还没开始。一夜恶魔城事件更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在这个时候,一切的起点。日后的传说法师,《恶魔学》与《亡灵学》两大禁术之父阿尔弗雷德·康帕内拉只不过是一个充满希望的青年,对未来充满幻想。
  5. 正在玩马可单人,不停重开。。。 有很多游戏面世是带有一定非盈利目的地(比如某个不想评价的《雨港基隆》),但《我站》的制作组真的是把游以载道用的最彻底的一个,从一开始的主动免费到游戏盈利捐献给战地儿童基金会让人觉得不像商业组织而更像公益组织。我倒是挺喜欢11 Bit Studios他们这群有公共责任感的人的。虽然他们的成功模式也许并不适合每一个地区。我一同学玩这个就想着每天晚上去新地图杀人。战争与游戏成了两大合理原因。
  6. 恭喜恭喜啊。前两天还在华山顶上呢,估计现在静岳已经完婚了吧。
  7. 哦,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开玩笑,刚刚的话其实没什么恶意的,真的。如果造成啥误解,不好意思啊。 就个人心里状态来讲,我觉得心里阳光真的是好事。反倒有人常常把乐观积极等同于幼稚天真我是不太苟同的。
  8. 呃,谢谢少年你的欣赏。心中有光,眼前即使一片光明。读着你充满阳光般的文字鼓励,我为自己写这篇文章时抱着的阴暗心理内疚不已。{:7_466:}看到你的温馨小故事,我简直就像沐浴在圣光下的亡灵,啊啊啊啊啊,我的狗眼啊。要瞎啦,要化啦!{:7_481:}
  9. 呵呵,谢谢鸡鸣桑树颠,呃,是鸡明桑捧场。。。{:7_471:}我个人很懒,写的东西自己文件夹的草稿比发在文区上的还多,要是没啥你感兴趣的东西也正常啦。 说到标点符号的话。呃,感谢指出,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指什么但我自己确实在这方面有些老毛病。 稍微扯点题外话:我小的时候同很多同龄小伙伴一样参加过演讲朗诵方面的兴趣小组,天天把八百标兵飚北坡挂口头。那年头电视台流行说书讲故事,由于我表现突出本地电视台还曾差点叫我去主持一个讲童话故事的节目。不过,最终电视台还是选了同伴里一位声音甜美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哎,惟丑有才,难堪大用啊。。。{:7_460:} 所以幼年训练没啥好处,倒养成俩毛病:朗读摇头晃脑,文章逗号连篇。前者让我上课回答问题频频被人侧目。后者就是现在写文章有的地方其实明明知道不用断开,但遵从感情*彩每每用逗号划开——当然,这可能只是我心里为自己不堪的文字功底找借口也说不定。{:7_464:} 不过在这个随手写的小故事当中我却不怎么纠结文字,这本来就是一拍脑门用口语写的故事而非小说(自我定义)。故事在强调流畅感(流水账)之外,目的是为了练习伏笔与暗示技巧。但从为数不多的反应看来,效果很糟糕。。。
  10. 心血来潮随意写的小故事,按说类型本来是应该放到都市旧事里去的。但考虑那边其实是一个暂时太监了的坑。我还是把位置留着万一哪天想补呢?虽然最近基本不可能,这种小故事我都写了几个了。但那个中篇除了开头和结尾,中间就是提不起劲动笔。 呃,大陆往事系列的话。。。我前阵子真的很忙啦。。。。(匿) --------------------------------------------------------------------------------- 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把某些文字改了改字体。其实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行为的,因为它会破坏某些读者阅读的乐趣。但看看读者反馈,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又会觉得如果一文表里两意没被大多数读者读出,他们会觉得此文莫名其妙,而我会为他们而惋惜。 当然,我很久之前就在文区说过:想要表达的东西,就算是某种故意为之的谜团,也应该尽力去表达清楚。因为读者所有看到的一切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如果有某些地方的不清晰让作者自己都想要解释的话,那应该归咎于我的表达能力有所欠缺。 所以在这篇文章上,无论归咎于我的心态还是文字表达能力,反正我有一处还有所欠缺就是了。 [align=right]——叹于5月10日[/align] 都市旧事之 傻人有傻福 [align=left] 虽然这么说有点那个,但是我一直觉得常玉桂有点傻。[/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这么说也不是在骂他。事实上作为父辈传下来友谊我们从小玩到大,关系很好。我之所以这么说他,还是先举个例子:[/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以前小时候我们假期常常串门玩,假期一言不发就到对方家里住几天也常事。小学寒假的一天,我走在去他家的路上,突然想到,这几天玩的太疯,居然连哪天开学也忘记了。于是到他家门口,一待他开门,我张口便问:“常玉桂,你知道几号开学吗?”[/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他一怔,先是把我请进门,然后便开始在一堆假期作业中翻了起来。正当我猜测他是不是寒假通知单弄丢了的时候,他耸着肩,说道:“还有两篇周记没写,寒假作业只做了18页。”[/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我也懵了:“谁问你作业写了多少?我问的是几号开学!”[/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他挠挠头:“呃,我爸一说这话,基本就是问我作业写完没有的意思。”[/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我又不是你爸,我管你作业写没写啊,反正你每年都是开学前抄我的。。。当然,我没有说要你别做作业,没有任何这个意思,但是你问,你一定要问我。。。总之,到底你知不知道几号开学。”连带着我也语无伦次起来。[/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你等等。”他说完,便闭眼抱头作沉思状。[/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喂,你不知道就。。。”“等等,让我想想!”“算了,反正。。。”“我马上就想到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10分钟之内,数次对话就是如此重复,我也从感到好奇变成觉得好笑。半晌,他终于放弃到:“好吧,我想不起来,告诉我答案吧。”[/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不知道你还问!”[/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就因为不知道才问啊,而且我都说了反正还有半个月呢,回去自己看通知单总会知道的,谁叫你不听非要,哈哈哈。。。。等等,把手放下,有话好好说!”[/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雷大伟你站住,我要打死你!”[/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这么说,你们一定明白我为啥会说常玉桂有点傻了吧。高考后我去了大城市读本科,而他去了省城的职院。我们见面就很少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其实有这么一个傻朋友挺好的。我会常常想起他当年一些傻乎乎的坚持。而且,谁说傻人一定过得不好呢,这不,他不就遇上了傻人有傻福的事了吗?[/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听他说事情是这样开始的。那天是毕业前夕,常玉桂跟几个朋友去校外喝酒玩的晚了点。那可是一个小山村,没有公交的。对于第二天还要参加毕业典礼的人来说这可不太好,更何况严格来说,他们应该算作偷偷溜出来的。他的学校向来以校规严苛著称,要是这事暴露指不定会在毕业证上做文章。[/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学校在郊区,与他们所在地隔着一座山,本来也不算大事,他朋友已经准备开车回去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可常玉桂这人就有些傻乎乎的坚持,不坐酒驾的车。他还向朋友指出,从他们喝酒的小村到学校这段路虽不长,但依山傍水,以往出了车祸就没人能活过。因此他宁愿从山中抄小路走四五个小时。[/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话多无用,晚上10点多,常玉桂就在狐朋狗友开车留下一路灰尘和嘲讽中上山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当他向我描述走山路的情况时,表示其实情况并非那么糟糕。这个小山村民风淳朴,基本上没啥半夜打劫的可能。而且虽是说山路,但村人常走常修,并不难走。[/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但为了不误导人,我得先指出我从后面的事中得出的两点推论:首先,他的学校在郊区,他们去玩的小山村更在郊区之外。而所谓民风淳朴不过是原始山村的修饰词,分明是山村人懵懂的根本就没有“犯罪”的概念罢了——全村连一辆车一个司机都没有。其次,这才是最重要的,山路村人常走常修不假,但别人上山的目的是穿山去省城吗?别人是上坟祭祖好吧![/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山上是tmd的坟场啊!!![/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你想象一下,大半夜走在山林中,月亮被茂密树顶遮住。蜿蜒的石板路两侧是数不清的坟冢。耳边时不时响起猫头鹰和蝙蝠的叫声。常玉桂是没什么感觉。我估计是要吓尿的。[/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但是吓住常玉桂的是后面的事。[/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大概平平安安的走了两三个小时,常玉桂说他突然听到有女人在哭。要换我肯定要么吓瘫软要么马上跑。而常玉桂这傻子居然还想看看别人姑娘到底出啥事了?我说能出啥事啊?深更半夜,要出事也你出事了吧![/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常玉桂不像我,从来没啥用眼过度的问题,反倒从小眼尖耳灵。所以他才能听着声音找到一山沟里黑压压站着一片人。也算他突然脑门开窍知道先躲在树后看看。才渐渐在黑漆漆的坟地看出是一群人围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女子坐在一块墓碑前空地上哭,而四周的人不断用恐怖的乡音呵斥她。就算是常玉桂也能时不时听出“花钱买来的”之类的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事情到这里常玉桂猜出了个大概:这不就是拐卖妇女吗。山里人花钱买的媳妇要跑被抓住了(所以我刚刚不就说了吗,什么民风淳朴,全tm法盲)。眼见女子似乎被打,换我早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先报警再说了。可我这傻兄弟一看别人要动手,大喝一声就这么从两米高的小山坡上跳下去,乘别人还没回过神抓住女的手就跑。[/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接下来的情节就有点国产动作片的味道了。刚刚常玉桂还没看到,但等到他带人犯规的时候身后简直是凭空变出来一堆篮球裁判。村民们吹着尖锐的哨声,呼喝怒骂似乎就在耳边。连风都变得更大更冷了(大半夜在山里跑,能不冷嘛)。常玉桂平日很老实,只见过打群架却没亲身参与过。他跟我说大概是这辈子经历过最恐怖的事情了,几次感觉差点就要被抓住打死了,但他一来借着酒劲,二来背着的姑娘——别钻牛角尖问我啥时候背上的,这是重点吗——确实挺轻的,居然就让他这么带人突围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等到跑出山林,能看到公路了。确认身后没人在追后。常玉桂这才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气踹嘘嘘的问姑娘情况。姑娘刚刚逃出魔掌,也是有几分语无伦次,两人交流半天,总结起来就两件事:家里人为了钱把姑娘卖了,男方霸道,有权有势。[/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常玉桂自己讲,当时看到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我去!你啥时居然会用成语了)的脸。想起眼前姑娘虽然漂亮但是苍白冰凉的手,心里顿时涌出一股侠义心肠(明明是见色起意)。本着好人当到底,送佛送上西的精神,他当第二天急忙跑到教务处把自己那份毕业证领了。连毕业仪式都没去,按理来说连外宿都要被警告的学校应该不会任他这么胡来不参加毕业典礼吧。不过当天学校忙着处理另外一件大事就没管他了。这个插曲我后面再说。[/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他不去参加毕业典礼跑去干嘛了呢?当然是带姑娘跑路了。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一不坐火车二不坐长途汽车。是花钱打的连夜出城。我听到这里忙说:嚯,人多有安检容易被人堵的地方都不去,常玉桂你啥时这么聪明了。这办法应该不是你小子想得出的吧。他嘿嘿傻笑引开话题。说当晚坐出租车的时候,两人气氛就像私奔的情侣似的,搞得司机不停的瞄他。[/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这个有点“红拂夜奔”的罗曼蒂克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后来常玉桂再也没遇到那晚小山村的人,而他也在当地找了工作,租了间房子。居然就这么无耻的,顺理成章的跟别人姑娘同居了。虽然两人白天当上班狗见不了面,但晚上的事自不必细说。反正这小子成天qq上跟我讲话动不动就晒妹,或者把故事再讲一遍。大有一股“帅的人都睡了女人,丑的人还醒着自撸”的味道,让我这单身狗恨得牙痒痒。[/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最后再说一个插曲,那天学校之所以忙的毕业典礼人不去都无所谓,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无心搞了。出人意料,情理之中,常玉桂那几个哥们果然出车祸了。后来他听他女朋友说学校花大力气把事情压下来没闹大,但几个哥们毕业证是拿不到了。他女朋友还说,虽然出了车祸,但后来他哥们都还过得不错,对于没拿到毕业证的事情也表示“情绪稳定”。你看,要不是这傻子非要走坟场而去坐车,不仅没有天降软妹的事情,还得陪着那几哥们住院,更别提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了。这么一比较果然不是傻人有傻福么。[/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说起来,我也毕业回家这么久了。成天听常玉桂吹嘘自己女朋友如何漂亮,但却从来没见过她,连张照片都不发网上啊?下次一定要让他给我介绍介绍。【END】[/align]
  11. 恩,感谢欣赏了。 正如你所说,这篇文章大多都是为了说明世界观的。也许初次看大概会有些奇怪也没办法。因为我写的这个系列的小故事其实本意就是为了介绍世界观的。所以说一个曲折的故事的目的反而在这一篇中并不是最重要的——尽管从小说角度来说这种模式有些本末倒置吧。 不过考虑到这个也有自己练手的考量在里面。也就无所谓啦。 你的意见多做些动作互动,剧情动作丰富些更能吸引人是正确的。这个系列的另一些文段就是这么考虑的。比如我段首链接的收录合集《国际纵队》等篇章就是战斗剧情为主。事实是就算这篇也没写完,接下来还有一个剧情片段“甜美谎言”是描写一群邪教徒想在电影院内大搞献祭,弄个大新闻,结果电影院里坐着一位钢铁老兵协会的成员,用魔法的邪教徒惨遭钢铁侠反杀的故事。但是由于本人最近有些忙,结果一直没法改完。实在是无颜面对文区父老。 本来都打算没完成,不说话的。但觉得别人提意见不回也不好。只好食言而肥了
  12. [align=left]惯例[/align] [align=left]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这白痴。”[/align] [align=left] 矮人枪匠粗脖子瞪眼睛,对着眼前的炼金术师挥舞着扳手:“这是件艺术品,而你的眼里只有金钱的数字;这么精美的东西正在成形,而你的脑子里只想着用钱来唆使我粗制滥造。从中央来的疯子菲利普(燃烧系炼金术师的蔑称),我警告你,你要敢再提一次加快进度的事,就带着你的订金滚吧。同时记住我的话:我可怜你,因为你的的无知,你是艺术的敌人。”[/align] [align=left] 曾长期生活在地下大空洞中的矮人族除了因缺少日照的白皙皮肤外,即便是成人外貌体型也与人类少年无异。 但炼金术师这一位五尺大汉却右手护住胸前,似乎指望手腕上秘银护腕能对愤怒起到护身符作用般缩着脖子,劝道:“大师息怒。这只是为了当前战场需求,我们打算为您的工作作出一点小小的激励,绝没有用钱侮辱您的意思。”[/align] [align=left] “请您再考虑下,卡罗萨人的东方军正在边境集结,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他们很可能派出了大量装备雷锤铠甲的实验部队。我们需要这批用来对抗的装备,越快越好,越多越好。”炼金术师努力试图打动枪匠“我丝毫不怀疑生为枪匠协会会长的您能做出最优秀的机械义铠来。但在这场即将来临的战争中,我们比拼的不仅仅是质量,也是数量和速度。”[/align] [align=left] “我们每多一位装备您的机械铠甲的士兵,我们就有能对抗一位装备雷锤铠甲的敌人。考虑到卡罗萨人的兵工厂流水般的生产速度。难道我们兵器工坊的大师们不该赌上荣誉来抗衡吗?”[/align] [align=left] “赌上荣誉的抗衡,哼。你真的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枪匠大师怒气稍稍平复用别有深意的语气说,随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作室。[/align] [align=left] 炼金术师整理衣襟,跟着枪匠的脚步,慢慢的走着。同时心中不住叹息。[/align] [align=left] 虽然这个任务是自己主动接下的。但几乎一到科洛夫特城,炼金术师就已经后悔了。[/align] [align=left] 在首都戈蓝德,他是年轻有为的国家炼金术师。而在炼金术的发源地科洛夫特,他却算不上什么,那种毫无敬意的嗤笑打消了他最初的求知欲,那可是他来这里的最大动力;自己因为燃烧炼金术的成就被宪兵团恭敬的聘任为顾问,拥有受人尊敬的军官职位。但在海拉尔省会的科洛夫特,人们依然对百年前那场失败的内战耿耿于怀,昔日敌人宪兵团的地位大概只比叛徒加拉法特省的商会警备队高那么一点。[/align] [align=left] 最难以忍受的是,连带着自己的学术成就都受到了质疑。众所周知,宪兵队最喜欢与攻击力强大的燃烧炼金术师共事,加拉法特地方部队推崇恢复力高的生化炼金术师。而这两者在这里却因之受到讨厌,海拉尔地方部队的炼金术顾问如果不是专注于工程炼金术,那就是气系炼金术高手。本来想着能来此学习交流一番,现在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align] [align=left] 走进工作室,工作平台上一台两米高的装甲正依靠着脚手架。即便还没完成,裸露的齿轮与精致咬合的关节依然可以推测出成品的优秀。炼金术师瞥了一眼一旁的成品区。数十台机械义铠直立着,战争机器特有的威慑感直入人心——协会首席匠师其实任务完成的很好。[/align] [align=left] “很美丽不是吗?”仿佛看穿了炼金术师的心思,这位枪匠协会的矮人并不高的身板挺了挺,骄傲的说:“我正在做的是艺术品。而不带偏见的来讲,卡罗萨兵工厂批量生产的东西与之相比不过是工艺品罢了。”[/align] [align=left] “工艺品的美学原理是“秩序”,所以能够复制。但艺术品不同,它的美学原理是“力量”,所以它是不可复制的。我告诉你炼金术师,在我眼里我所做的每一件机械义铠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align] [align=left] “看看你眼前的这件艺术品,他的每一块钢板都必须没有一丝裂痕,它所有的重要零件的材料必须来自矮人族从地下大空洞那些神秘遗迹找到的守卫残骸。四肢的操作是真正的指使如臂。从速射炮到打桩机有五套不同装备对应各种战术需要。我不会吹嘘这件武器能够比肩圣骑士们那些最古老的符文铠甲。但比起那些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的传说,这是活着的传奇。因为它是当年真理兄弟会为了对抗阿尔列斯骑士所创作的“反抗者”铠甲的真正继承者。”[/align] [align=left] “雷电之锤同样源自真理兄弟会遗产。”炼金术师插嘴道。[/align] [align=left] “而机械义铠则是炼金术与机械技术融合的产物,还有少量的凯尔魔导技术,这才是当年“反抗者”的原始理念。”枪匠毫不客气的打断。“你们宪兵团弄来的雷锤铠甲的情报,再加上你们在真理兄弟会总部掠夺的资料,结合兄弟会在本地消逝前留下的遗产,这是反抗者计划最优秀的衍生品。而我们绝不允许它因为赶工出现一丝瑕疵。你去问任何一位接受任务的枪匠协会的成员都会得到同样答案。”[/align] [align=left] “为什么海拉尔的武器质量都比卡罗萨制式装备好却从来比不过他们的名声,因为艺术品不屑于跟工艺品比产量!当我们枪匠制作枪支的时候,我们承诺给顾客提供的,是比敌人更强大的,独一无二的力量。能够确保他在战场生存下来的力量。而这也是我们海拉尔地区的理念,不是大量,不是最快的,而是最好的,最合适使用者的。我们会为每一位使用者量身定制,但你既然选择了我们,就得尊重我们的规矩。”[/align] [align=left] “好的,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一切按你的意思办。”炼金术师放弃道,“我来这里的另一件事就是给你使用者的资料了。到时间他们来接受调整手术,请让他们得到最适合的装备吧。”[/align] [align=left] “唔,有这么多人啊。”看着炼金术师递上的资料,枪匠皱了皱眉眉头。[/align] [align=left] “按照装备对应的人数,我们已经刷掉了很多志愿者。”炼金术师连忙说道。“已经最大限度配合你们减少负担了。本来的计划是应该有预备人员手术的。”[/align] [align=left] “有这么多志愿者?你们真的给这些志愿者解释清楚要做到是什么手术了吗?”枪匠再问。[/align] [align=left] “安装电子端口,以使用机械义铠。”炼金术师回答,“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align] [align=left] “我的意思是,你们真的明白这个手术的意义吗?”矮人枪匠抬着头,那张童颜前所未有的凝重。“机械义铠的四肢指使如臂的意义就是它确实是手臂的替代者。所以在海拉尔地区,它的使用者是那些在维恩登市被诡雷炸断四肢的老兵协会的成员。”[/align] [align=left] “恩,可惜卡罗萨人大概觉得炸断那么多海拉尔人的四肢不够解气,现在他们打算再多炸死一些人来为维恩登报仇。我们只好多造些“哨兵级”机械义铠迎战了。”炼金术师满不在乎的说道。[/align] [align=left]“而安装电子端口的第一步就是截肢手术。”矮人挥舞着手上的纸张,“这些全部都是健全的军人。你们真有好好考虑过他们的四肢么。”[/align] [align=left] “唔,也许你应该把他们的手脚送给他们留纪念,那他们战后可以去找加拉法特人帮忙。”炼金术师打趣道。[/align] [align=left] 头一次,宪兵团的军官没有听到海拉尔人对仇敌的蔑视,枪匠不眨眼的盯着炼金术师:“即便是非常优秀的生化系炼金术师,要对肢体神经电子端口那被严重扭曲的神经末梢进行断肢续接也是十分困难的。考虑到这点,截肢安装电子端口的手术基本是不可逆的。而你们一下子就找了这么多志愿者。他们真的是志愿者吗?”[/align] [align=left] 面对如此质问,炼金术师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是真的,所有的协议上都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了。有他们全员的签名,确实是自愿的。我们有战后的安排,也许他们都会加入海拉尔的钢铁老兵协会,用更普通的义肢去生活。我相信他们都已经明白了,这是力量的代价。”[/align] [align=left] “力量的代价么?呵呵。”枪匠自嘲一笑,“很难相信会有这一天,有这么多的人会主动放弃自己的四肢以获得力量。那么,给他们做手术的我,跟引诱人的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呢?”[/align] [align=left] 炼金术师面无表情的将手搭在枪匠的肩膀上,场景仿佛是一位在安慰儿子的父亲:“这个问题卡罗萨人开枪杀死他们的时候不会去想,所以我也不会去想,我建议您也不要去想,大师,因为这不是你的责任。想的别的能让自己更有干劲的东西吧,比如为维恩登的同胞报仇?参与那场战役的矮人死亡率很高不是吗?矮人与宪兵,我们都是最后被飞艇抛弃的部队。”[/align] [align=left] “那么,首都的将军们呢?总统呢?”枪匠抬头问道“他们想过吗?难道不能像卡罗萨道歉求和避免这场战争吗?”[/align] [align=left] 终于,炼金术师能够对一位海拉尔人露出充满优越感的笑容,说出那些看似意味深长的话了。[/align] [align=left] “道歉有用的话,要军队干嘛?”(未完待续?晚上再来处理。。。)[/align]
  13. 对话有对话的乐趣啦,没有战斗其实也可以很有趣的。看到月见这篇新的练笔延展,突然脑子里就想起以前在softhousechara那里看到的小剧场故事《王道物语》,勇者和魔法师因为旅费不够外加骑的母马怀孕了于是就开始在村子里卖炒面(你们干嘛非要买一公一母啊,阉了也行啊哈哈哈哈),结果结婚开店了都还没上路。当时就想不愧是《巢龙》的公司。就算没有图和音,光是对话就可以给出这么一个能让人看的津津有味的小故事。看到月见的故事我就又回忆起那是的感觉来。 扯的稍微有点远了。楼上你提到了纯谈话的学生会和物语。其实我个人推荐,你的题材离那两类较远,风格差异也会较大。相比之下,也许记录地平线作者橙乃真希的前作《魔王勇者》还有《勇者互助公会》更有参考价值。
  14. 静岳你这么久了还来挖坟,引人围观聊天啊。。。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对这篇大概是有史以来文区节操给分最多文字的情结啦。。。 奥利运用文字的功力深厚,而这种文字所带来的感染力也是蛮强大的:以我之浅见,月见的少年与龙(天狼命),秋蝉的翡翠绿窗,还有你的轨或多或少都看得出与奥利这儿的联系。然而奥利这位文字空灵的作者,人也着实缥缈,以前言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然而时光流传,如今我终究只得一管,以此窥豹。 不过,看着奥利的签到,常常想着也许终究有天,故事继续下去。在此之前,我暂且记住有一个优美的故事。。。
  15. 当年硬盘坏掉的时候就丢失了。现在再念,就算有铁桶也太羞耻不再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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