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湖宫主?
邪教魔头?
太一经传人?
对壶中之物来说,我只是一个人,和其他人一样想把它灌进肚子里……
大孚灵鹫寺?
八极门?
飘梅峰?
对已死之人来说,我却是不同的,他们心死身死之前都将我的名字诅咒万遍……
如今天下已经在我身后,身侧只剩一盏孤灯……
世道本就如此……
我五岁被掳入星月湖,被那妖妇视为玩物,谁也没有来救我……
星月湖与朝廷勾结,广络人财,隐匿于江湖之外,我的生母百花观音无力反抗,竟然收了一名义子聊以慰藉,想要忘记我……
今天的一切也是她应得的……
听说紫玫这丫头以前倒是爱酒,只是在星月湖的日子里从未见她开怀畅饮,现在的她已经不似年幼时俏皮可爱,回去看她也只是徒增感伤吧……
叶老渐渐年迈了,叶老虽救我多次,却是我最难以面对的人,或者说他慈悲?或者说他窝囊?在我眼里,人老了都是这样,渐渐都会喜欢回想往事……
“启禀圣上~!大将军急见~!”
“准……”
金开甲一身戎装,脸色凝重步入寝宫,眼盯着脚单膝跪地作揖道:
“禀圣上,星月湖叶行南今日申时自尽了。”
我眉头微皱,心中五味陈杂。
“传旨备酒,朕要微服出宫。”
我换好便装携金开甲出宫,直奔叶老下葬之所。
叶老在星月湖威望颇深,不可能是遭人迫害,如果当真自尽而亡,肯定是出了大事而星月湖上下都蒙在鼓里。
我二人快马加鞭,片刻之后赶到了叶老下葬之处,叶老墓前筑土为坟,锹镐尚未收拾,一副凌乱景象……
江湖儿女埋尸荒野的比比皆是,叶老在星月湖旁有一个简陋下葬之所已经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了……
“金将军,叶长老生前谨慎不曾于人前醉酒,将这几壶酒埋下坟前陪葬吧。”
“得令~!”
金开甲将酒从马鞍带上解下,抄起锹镐在坟前挖了起来。
“如此美酒,竟然就这么埋了?”
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循声看去,竟然是紫玫~!紫玫手脚俱全站在我身侧,如不是顾忌巨乳怕我发觉,此刻嘴巴便要贴到我耳边了~!
“不得无礼~!”
金开甲不由分说丢下锹镐,脚下发力冲向紫玫,借劲一掌劈去,紫玫向后轻轻一闪,手中一个包裹大的东西直向金开甲面门飞来,金开甲一慌,收了攻势将来物接在手里,定睛一看竟是艳凤的人头~!
我心中顿时升起些许不快。
“紫玫,叶行南自尽是因为你?”
“不,还有一半是因为你~。”
我看着她,默然不语……
“叶老的尸身我葬在了他处,你在这挖个酒窖叶老也是喝不到了~。”
“那你引我来此,是想在这里杀我咯?”
紫玫莞尔一笑道:
“叶老不顾我反对,临行前帮我重接四肢,我现在四肢的经脉尚未完全驾驭,你不必担心我杀得了你。”
我也戏谑的一笑:
“你用艳凤人头做礼,难道是请我喝酒不成?”
“就算我请你,你个九五之尊敢喝吗?”
“有何不敢?”
“我没有酒~”
“我有。”
我随手拂去金开甲,将整马袋的酒提了过来,抛了一壶给她,她玉臂轻摇,酒壶仿佛被她手心牵引奔她手心而去,观其功力确实经脉不畅。
紫玫向来路一指,道:
“此处阴秽,我们去驿亭小坐一会如何?”
言罢,紫玫运起轻功连踏树枝,转眼间身形已飘入亭中。
我笑而不语,遣回金开甲向驿亭缓步走去……
我踱到驿亭时,紫玫靠坐在石亭一边,破裂的罗裙里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手中的酒壶已经空了一半,正仰头想将另一半也灌入口中……
我将马袋抛在石桌上,又取了一壶抛给她,她淬不及防,伸手一接,胸前的一双巨乳猛地从胸衣里跳了出来,其间香汗淋漓,看似是刚经过一场大战,疲态未消……
我自取一壶冷酒,喝了一口,看了看她。
她见我看着她,也不做遮挡,边喝边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够吗?”
我冷色道:
“叶老墓下埋的什么?你为何以身犯险来阻止我?”
“他们所言不错。”
“他们是谁?你们想耍什么把戏?”
“你变了。”
我默而不语,以紫玫现在的功力可取艳凤人头,等她重新疏通经脉定成我心腹大患。
正当我心中思量对策时,紫玫将空壶猛地摔碎,大喊一声:
“慕容龙~!我恨你~!!”
我心中一惊,暗催内力,提放她暴起发难,谁知她又打开一壶,猛的倒入口中。
“慕容龙~!你变了……”
此时她已面色微红,双目迷离,胸前的乳猪随着她的喘息一阵颤抖,一只玉手无力的垂下,仿佛轻动一下都要费上几分力气。
我看着此刻的她,又想起了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慕容龙,你老了……”
我看了看紫玫,虽然她现在三十有余,却依然有一张俏脸,在星月湖的十余载不曾出关,皮肤嫩白如琼脂一般,每日如菩萨一样端坐不出,不哭不笑,眼角嘴角连皱纹都不曾生出,就好像在冰块里封存了十几年的岁月,出冰后仍是当年那个美人。
我将壶中冷酒一饮而尽,怒道:
“我再老也是晴儿的爹,也还把你艹出几斤水儿来~!”
“那你来呀~!你这个九五至尊还怕我这个星月湖的女表子摔杯为号,叫出一群你没杀光的“武林正派”来围剿你吗?”
以下省略700余字的H场景。
大家好我是《700余字》……
紫玫强撑着身子,摸起最后一壶酒,喝了一半,抛了过来,我接过酒壶将另一半一饮而尽,顿时觉得身体有异,丹田之处真气涣散,无论如何运不起内力。
“这酒……”
紫玫邪魅的一笑道:
“你拿的什么破酒。”
我顿时楞了楞神,秀女进宫常会带自家的女儿红,其中如有佳酿会将酿酒之人一并召进宫中,以其法酿制十⑧年方出御酒,今天的带的酒应是我立朝以来的第一批“御”女儿红,入口一阵热辣,继而苦涩,当习惯这种苦涩之后,甘甜便慢慢蕴育开来,而刚刚的半壶酒,确实有些别的味道。
“那不是我的酒。”
“那就是你拿的酒。”
“你下了毒,那便不是我的酒。”
“难道我下了毒,一种酒就能变成两种酒?”
“哼哼,你下了毒,一种酒当然就变成了两种酒,一种是释酒,一种是恨酒?”
紫玫沉默不语,见我没有了还手之力,捡起了珠钗,狠狠向我心窝刺了进来,我没有阻拦,一路让珠钗刺入了我的心脏。
紫玫见我释然赴死,两行清泪划过俊俏的脸庞。
“你为何不躲开。”
“恩仇得报,生无可恋。”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胸口灌入全身的凉气和丹田肆虐的真气折磨着我的意志,我睁着眼,看着紫玫将珠钗也送进了自己的胸口。
第二天早上,金开甲带着几个心腹前来迎驾,却见他们的皇上与一个女子赤裸裸的抱在一起,血流遍地,两人双手合握,手中有一支珠钗。
10月21日2:42修改逻辑错误一处,
10月21日2:47女表改为加粗,
10月21日2:50措辞不当修改一处,终稿。
10月21日2:55PS:
关于那支钗……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应该是一支凤钗,然而乱做珠钗只是不想鱼目混珠,忘了就是忘了,恩……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