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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愉快的ID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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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也事爱的战士吗(笑 去医院的话确实会被全世界顶尖医生跑过来会诊的,不如说不会想去的医生一定都不是顶尖的,说不定这病还能用葵的名字命名(笑 感觉姐姐发现的太晚了,从戴着手套一直不摘开始,就应该能发现了。毕竟是能产生恋心的姐妹啊。如果早点发现的话,可以更加多地写一些两人之间互动的事,在学校的互动啊、在家的互动什么的。反过来说,整个手臂都要没得了才发现自己妹妹身体不对,这么冷淡的姐姐会恋上的不是天狗就是M吧(笑 两人之间的互动增加的话,读者才更能对葵的恋情产生共感,对于结局也才会感觉更加遗憾(?) 最后确实不太容易看出事全便乘变成水晶了,如果加一点细节,比如视野中逐渐变成蓝色啊,嘴唇都要麻痹了呀,这一类的细节,然后主角才知道自己大限将近,读者也就知道了。虽然不是以完全变成水晶结束就不行,但是要是想传达到的话,我个人还是觉得要更清楚一些比较好吧 以推特的字数限制能写出这么棒的小说确实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如果有的话希望能够看到后篇。
  2. 然后因为每天早上都要用尽全力地痛殴父亲,小洁成为了新一代的一拳超人(并不 如果是我的话,确实会试试再打一拳的(笑 这个点子感觉稍微往后写一点,就会变成相当色情的题材啊(笑
  3. 不用刻意喂食了,已经做好了完全暴死的觉悟,话说回来在网站那边根本就是大暴死(至今只有180的点击)。因为这个文还是比较自我满足加放飞自我的,所以暴死也不是不能理解。最近状态实在不好,所以也没怎么写。 42只是高考真题的答案哦(迫真 梳头这个情节确实是为了发糖在写的,偶尔也会想把治愈的桥段写出来 如果按照目前的势头继续努力的话,这个次元的国庆也会变成两天哒,而且应该已经是有了(笑
  4. 认为不会灭绝的才是乐观派吧wwwwwww 不过放心吧,就算不好好说话,我也不会用言语的利刃来刺你的,又不是小孩子了wwwwwwwww 当然也有人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可爱哦,只不过不是我的type所以还是pass,不过请拿出自信来(笑
  5. 过于中二wwwwwwwwwww 活得更久,这是本能——佐佐良(名字忘了),《和间宫同学一起》 该说是比起避免自己灭绝之后诞生新的统治势力,还是先让自己别灭绝了更有价值吧wwwwwwwwww
  6. 恰了饭 两块五毛 好香啊 =====================================分鸽线============================ 还会鸽 既然恰饭 少鸽点 ===============================再分鸽===================================== 少鸽点 具体多少 说不准
  7. 世界上本没有扭曲,扭曲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扭曲wwwwwwwwwwwwwww
  8. EVA里面和三冲之间不是还过了15年嘛,而且不光是重建,还先打了场世界大战呢。从结果上来看,除了吃的差一点,其它的基本上都重建的差不多了。这也是惯性的力量罢(笑
  9. 新历22年7月12日的凌晨2点三十分,我溜出了家门,在不多不少的二十分钟之后,我将要面对的是改变了我一生的那件事,但还在二十分钟之前的我,是绝不可能知晓的。所以我去了便利店、买了150日元的啤酒,收银员疑惑地盯着我,然后叫我注意安全。 我是否后悔过没有听他的话,答案是肯定的,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后悔: 要是听了他的话就好了。要是走大路就好了。 但是没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后悔也好、祈祷也好,全部没有意义。 之所以没有意义,就是在于八分钟之后发生那件事时的心情,完全没有传达到八分钟之前的我这里,所以我离开了便利店,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路、和仅仅只能节省一点点时间的小路,选择了后者。我当时在想的是,如果有人想要袭击我,一定会在更容易有人经过的地方才对,会躲在绝不会有人经过的小路上的,一定是在做着不希望碰见别人的事情的人,所以走小路看起来很危险,但也许更让人安心也说不定。 我是这样说服我自己的,而我真正想要从那条连一点灯光都没有的路回家的原因,仅仅是追求刺激而已。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的十六年的人生只能用“平平淡淡”来形容,为了在这种平淡中找到呼吸的机会,我才会在那天的凌晨2点三十分溜出家门,去做我绝对不会做的事。 真是天真。平平淡淡有什么不好?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渴望平淡的生活?一百万?一千万?还是更多?在这个世界上,渴望平淡的生活的人才是大多数、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活法,我忘记了,然后便遭到了惩罚。 惩罚到来的时间,是在走出便利店的八分钟后,在那条没有灯光的路上,距离出口仅有二十米的地方。我遇到了“那个”。 在那么黑漆漆的地方,“那个”的样子依然清晰可见,因为它比夜色还要漆黑,但又比太阳还要明亮。那是人类无法理解的色彩,捕捉了那个色彩的眼睛,用使得脑内刺痛的神经信号,勉勉强强地将它复制了出来。但那只是复制而已,就像眼睛所看到的只是物品表面反射的电磁波而不是物品本身,眼睛所看到的“那个东西”也并非“那个”的本体。只有同样不是人类的存在,才能真正知道它的真面目吧,所以我是做不到的。 我所看到的,是有着三个头、每个头上有五只眼睛、长着十三只两米来长既是手臂又是腿的肢体、每只手脚上都生出了8只指头的、两幅身体和七只脖子的生物。它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可怖的诡异姿态吓得我无法思考、无法移动、亦无法移开视线。 要死了。我这么想着,一边后悔:要是听了他的话就好了。要是走大路就好了。 但是祈祷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什么呢?是能够忽视这不自然的存在的迟钝的大脑、是能够从这怪物面前逃跑的勇气、是能够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思考的意志、是可以在性命之危中拯救自己的力量。只要有其中的一种,我就有存活的可能。但不幸的是,这些东西我统统不具有。所以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改变了我死亡的命运、以及整个人生的命运的,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少女。在她将那怪物推开、挡在它与我之间的时候,我得出了这个结论。那个人看起来也是高中生,穿着一套绀色的水手服,手中拿着的、刚刚将那个怪物推离了我的,是一把和她身高相同长度,不,比她的身高还长了一厘米的未出鞘的大太刀。 那个,不是真的吧?在被她保护了的第一秒,我想的是这样的事情。然后在第二秒,我又想了别的事情,那对她来说是很失礼的,但是并不聪明的我会那么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充沛的气势、沉稳的架势、流畅的动作、劈开风的声音,每一件都能否定我将要得出的那个结论,但是没有注意到任何一件的我这么想了: 刀还没出鞘就砍上去,这人行不行啊? 第三秒,愚蠢如此的我也意识到了:即使是没有出鞘的刀,也给那个怪物造成了妨碍。连着刀鞘的刀打在那怪物的胳膊和身体上,发出了玻璃裂开的声音,将那怪物又打退了几步。怪物也向着那个少女挥动起十三条肢体中的十条,但是那十条肢体形成的包围网,却始终没能真正触及到拿着那把未出鞘的大太刀的水手服少女。 在遭遇的第十秒,我和那个怪物同时意识到了:这么打下去会输掉。所以,怪物将那十条肢体拧成了一条,然后用那条十只手臂结成的、五十公分粗、四米长的巨大手臂,以肉眼不能确认的速度朝着那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挥了下去。少女没有闪避,用大太刀的刀鞘接下了这一击,被冲击力向后推出了两米零十二公分,蹲在了地上。 怪物高高举起了巨肢,如果挨下这一击,少女的平衡一定会被破坏、然后被追击砸成肉酱。若要起身闪避,既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充分的空间。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少女却把那把1.6米长的大太刀收在了腰间,就好像这是战斗的开始而非结束,然后用左手将刀微微推出了鞘。 战斗结束了。在那瞬间,气氛变成了这样。在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已经松了口气,会看气氛多少也算是我的特长,虽然是七次中能看出四次的这种微妙的概率,但是幸好看出的一般都会很准。 在那条巨大的手臂落下之前,那把比那位穿着绀色水手服的少女的身高还要长出一公分的大太刀就将怪物斩成了两段,在反应过来前就化为了一团黑色的碎片,消失在了空气中。这条没有灯光的漆黑的小路上,就只有我、穿着绀色水手服拿着大太刀的少女、以及那把比她的身高还要长了一厘米的有着红色的刀鞘的大太刀。在这条漆黑的没有一盏灯的小路上,那刀刃反射着月光,似乎连空间都斩开了。 比起将怪物一刀切开的居合斩,她收刀的动作简直慢得不像样,用的时间比杀掉怪物的十一秒还长了四秒。因为那把有着红色刀鞘的大太刀确实太长了,比她的身高还长了一厘米,要收进鞘里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当她收好刀之后,便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黑色短发,戴着一副纤细的眼镜,还有一张在这月光下比那怪物更让人看得入迷的秀气面容。 “日南比奈,特别对策部队星见原支队执行官。方便的话,请您跟我回去进行一些例行询问。” 和面容、着装很协调,名为日南比奈的少女有着如同这一夜的月光一样冷静而温柔的声音。但是比起声音,我却在意起了更加失礼的事情,如果有幸能见到她的父母的话一定要好好问问,在遇见她的第二十秒,我那么想过。在一秒后,我才在意起她刚刚说的第二个词。 “不过,可以的话,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吃点东西?”她歪了歪头,问我。 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既然有应当存在的,当然也就会有不应存在的东西。“扭曲”是这些违反了自然规律、搅乱世界运行的“东西”的统称。这之中既有像那个怪物一样的生物,也有附着在人类身上、赋予其改变现实的能力的更加抽象的存在形式。持有扭曲力量的人,被称为“有”的人,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在二十二年七个月零十二天又三个小时一分钟二十八秒前引发了被称作“大爆炸”的事件,这一事件使得全世界的一半人口死亡、百分之七十的陆地遭到破坏。剩下的那些在人类的监视下成立了专门的应对机关,负责损害复原以及危害的预防,也就是“特别对策部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持有扭曲力量的人,和我想象中那些阴暗、凶恶的吸毒者完全不同,是一位堂堂正正的、戴着眼镜穿着水手服、会使用居合术的少女。 “那个,你的‘扭曲’是什么呢?”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问题对于那些人来说非常失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问了她。她没有回答我,带我走进了车站旁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拉面店,要了一份蛋糕。 喂,拉面店里会有那种东西吗?在我这么说之前,睡眼惺忪的老板娘先回答了: “哎呀哎呀,真是巧,外子正在筹备开一家点心店,不嫌弃的话就来尝尝我的试做品吧。”这么说着,真的端出了两份巧克力蛋糕。 面对惊呆了的我,名为日南比奈的水手服少女说道:“我的扭曲是,不管在什么店里,都能买到蛋糕。” 说完,她吃了一口蛋糕,闭上了眼睛、脸颊也红了起来。我也吃了一口,怪怪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 “不过,味道都不会好。”看着那样的我,她微微笑着补充。 这就是我与名为日南比奈的、改变了我的一生的少女的相遇。她是即使在这扭曲的世界中,亦能够堂堂正正地生活、战斗的人。 ========================================分鸽线=================================== 虽然打算五一假期疯狂更新,但是一直不在状态,所以写一个小短篇来转换一下心情。 至于更新,就随缘罢(笑
  10. 放飞自我ing ==================================分鸽线=================================== 第一章·总是如此暧昧不清 回过神来,关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了。不,比起常客,也许说她就是住在这里了才更加恰当吧?毕竟一周之内至少在这里留宿五天的话,她住在原本住的地方就变成实质上的留宿,而在这里才是常住了吧?但是这之中似乎又有些微妙的差别,梓莘想不明白,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去想明白了。 在那片废墟之上重建校舍的工作正不舍昼夜地开展,而学校也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了周边的各个中、小学,将全校的学生分散到了这些学校的空教室之中,其效率之高,在九月十五日便恢复了上课。为了弥补之前骚乱耽误的课程,本来就要上到十点的晚自习被延后了一个小时,周日下午的短暂休息也被取消,只是晚自习停上,留出一点点短暂的喘息之机。 据说对于假期作业,学生们会有两种写法:一种在假期伊始便全力做完,另一种则是放置到假期将尽再动笔。梓莘属于前者,因为通常来说,在假期时她都无事可做。但是对于后者,梓莘想过,在他们真正动笔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恐惧于自己所规划的每日工作量不足以在开学之前交付作业而每天超量完成呢?当她这么问关咲的时候,关咲笑得让桌子上的咖啡罐都震了两下,然后告诉她,不会有那样的人。 真的不会有吗?梓莘想着,学校不就是这样的吗?虽然不管怎么算,最终学校的教学时间甚至要超出原本的时常,但学校还是仿佛恐惧着时间不足一样,一度有晚自习加到十二点的传言流出。如果单是增加了在校时常,对梓莘来说倒也没有什么所谓,毕竟那也只是换了个场所消磨时光罢了。但是作业量的增加,让梓莘这样几乎将时间全部都用在了学习上的人也只能勉勉强强将其全部完成,至于关咲,她可不会管作业是多是少。 虽然梓莘也不是不能理解学校的良苦用心,毕竟按照沈沉所说,只要功夫深,就算磨不出针来,至少有了一手什么什么臂什么的,然后又说到什么阶层什么的,什么紧迫什么的,什么僵化什么的,总之说来说去,就是大量的作业总归有好处吧,但是梓莘却头一次觉得,这种好像做也做不完的作业有些让她烦躁了。 若是在以前,她早就想出留宿与常住的区别所在了吧,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了。 真傻,梓莘想着,有时间想这些的话,还不如先想想下一题的解法。虽然是课程进度还没触及到的知识,作业中却已经考察到了“准高考难度”,而当明天老师讲解之后,作业中便会出现“高考难度”,高二开始的总复习中应该就要叫“后高考难度”了。梓莘虽然自觉头脑很奇怪了,但也知道要论智力,她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如果不用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的话,自然就无从追赶他人了。 梓莘付出更多的时间去追赶他人,被她追上的那人再付出比更多还要多的时间去追赶梓莘,再次落在后面的梓莘则要付出比更多的更多还要更多的时间继续追赶,再次被她追上的那人则要付出比更多的更多的更多再多的时间再次追赶梓莘……就像从尾巴开始吞噬自己的蛇,这样就永远也没个止尽,最终除了裹挟着大家都付出更多的时间之外能改变什么吗?话说到底付出更多的时间就能追赶上他人吗? 但是,时间也好,追赶也好,也就是那种程度的事罢了。弄清个究竟,要上的晚自习还是要上;说不出个大概,留下的作业还是要写。比起想那种事,还是先把这题解开为好吧? 于是梓莘专注于解答题目,在五分钟的运算后,算出了答案等于42. 时针不知何时走到了十一点的位置。 直到坐在讲台上代替沈沉主持晚自习的略带神经质的中年化学老师宣布放学之前,同学们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当然连他们的笔也都没有动。这种完全的静止要到十一点半才会结束,名义上的原因是错峰放学以防发生混乱,不过任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这个包揽了梓莘和关咲的“超级班”或者什么别的叫法的班级,天生就有着要比别人在学校待更长时间的义务。不仅其他班级的同学如此认为,就连这个班级内的、因这一义务而满心愤懑的同学们也是如此认为的。然而作为理由之一的关咲早在晚自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溜了回去,现在不是在看漫画就是在玩游戏,考虑到她最近沉迷一款扮演中世纪骑兵的游戏,梓莘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话虽如此,仅是这种程度的微妙的错位感,除了梓莘之外,大概谁也没有意识到吧,而梓莘也只是朦朦胧胧地这么觉得罢了。 终于在,化学老师宣布放学的时刻,教室从完全的寂静无声变得稍微吵闹了一些。到处都是合上书页、折起试卷、拉上背包的声音,那之中的急促就连梓莘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而怀抱着这些急促的同学们却一声也不出。不知何时,连在老师面前张口说话也成了错误,所以只要教室中有着被认为是老师的人在,这种急促的沉默、沉默的急促也就会一直存在下去吧。 梓莘并不着急,她没有可着急的事。作业的话在放学之前刚刚好完成,而回到住的地方也没有想要做或需要做的事,所以她一如往日地收拾着东西,这些日子来,她也逐渐习惯了收拾不包含着恶意的书包了。 梓莘所在的11班,与12班、13班、14班一起被分配到了梓莘在夏天离开的那所初中。齐霁所担心的旧地重游所引发的不适并未出现,倒是因为熟悉地形多少有些方便。梓莘在延后离开的11班中走出教室的时间也算是最晚的了,所以校园中能看到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影,校门口也没有了车水马龙。昏黄的街灯下,齐霁站在那里,不住地朝着校园里张望,旁边的保安大爷早就认识了他,已经不再一直盯着看。 对了,今天是关咲巡逻,那她就不是在玩了。梓莘想着。 关咲讨厌个人时间被占用,但是最近的巡逻却被她延长到了深夜,据说是有着奇怪的气息还是别的什么。幸好齐霁答应和她一起轮流巡逻,否则就算是以咖啡代水在喝的关咲也支持不住连续的疲惫吧?即使是现在,关咲在上课的时候也常常睡觉,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大摇大摆地看漫画了。虽然这两件事都不应该做就是了。 齐霁的视力绝佳,就算是这昏暗的校园中,他也很快注意到了梓莘,隔着老远就挥起了手。本来梓莘也像以往一样不予回应,不知何时就开始也朝他挥挥手了,大概是怕他太尴尬吧。齐霁已经放弃了穿着正装来接她,否则梓莘是绝对不会回应他的,绝对不会。 “今天也辛苦了啊。” 梓莘点点头。 “饿不饿?回去想不想吃点什么?” 梓莘摇摇头。 “累了吧?” 梓莘摇摇头。 “晚上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梓莘摇摇头。 有了与校园内的对比,外面马路上的路灯看起来非常、非常的亮。听关咲说,在那些大城市,十一点只是夜的开始,但此时此地,这座城市早已睡去,并不宽敞却也不狭窄的马路上,连车也不会经过一辆。今天当然也是一如既往的灰色的天空,所以星星也不见一个,住家也早早地熄了灯,于是整个世界,便只剩下路灯在发着光,每次走在这条路上,梓莘都难免产生一种错觉:这世界上只有这些路灯,路灯的灯光洒下来,凝结成了路。 真傻,梓莘想着,真傻。 她便走在这灯光铸成的路上,却是与灯光不同的、与这座城市同样的,擦也擦不掉的灰色。 比起三高,初中离住的地方要远一点,但也只有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这一路上齐霁和梓莘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有穿过中途的一条没有灯光的小径的时候,齐霁才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电筒,一边在梓莘的脚下打上光,一边叮嘱她小心。穿过那条小径,再走不到两百米,就回到了那名为“幸福源”,却不会给予任何人幸福的小区。整个小区中只有一户还亮着灯,那大概也是和梓莘一样的高中生吧,梓莘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回到那间小小的房子,梓莘放下书包,洗了该洗的衣物,简单地洗漱过后便睡了。齐霁睡在另一个房间里那张双人床上,关咲如果要来这边住的话,会在梓莘的房间一角的“关咲乐园”里的那个巨大的毛绒球上睡。除了那个既能当椅子又能做床用的什么东西之外,那里还堆着关咲的各种东西,从终端机到奇怪的设备再到零食饮料不一而足,看起来杂乱无章,关咲却说那是让她能够随手拿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的设计。光是那一角的东西,也许就比整间房子里的其他东西加起来还要多吧。 睁开眼睛,第二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灰色天空。 不管是这座城市,还是这座城市中的人,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并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变化了的,大概就是房间角落中那个巨大的兼做沙发与床的柔软的巨大球体上,多了一位酣睡着的少女吧。 梓莘轻声翻身下床,然而仅仅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就让关咲醒了过来。她那只长度及腰的马尾辫已经解开,睡了一晚之后的头发凌乱不堪,一身完全不合季节的纯黑呢子大衣却整洁如新,然而那也不是在睡觉时应有的装束吧。 “抱歉。吵醒你了?”梓莘习惯性地道了歉。 “啊啊。还好吧。几点了?” “六点。” “嗯……我再睡十分钟……” 梓莘走到了关咲的“床”边,用力一推,将整个球连带着关咲都转了90度,那位还沉浸在睡眠的幸福中的少女重重撞在了比她的年龄还要大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若是平常的梓莘,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不如说她连走近关咲都不会,但是关咲有交待说,六点之前一定无论如何都要叫她起来,如果真的任凭她睡过去的话,就算是梓莘也会被埋怨一下吧。 梓莘推开柔软的毛绒巨球,趴在地上的关咲却仍然是即将要再回梦乡的状态。 “昨天,几点回来的?” “嗯……嗯……三点吧,我再睡十分钟……” “不行,起来。” “嗯……不要……” “起来。”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十分钟,最终以关咲揉着脖子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作为结束。 “好像……落枕了啊。梓莘你先去吧,我先吃点东西缓一缓。” 虽然说了她很多次,但是关咲还是坚持要睡在那个对于床来说软过头了的大球上,结果就是经常会落枕。对此,梓莘是已经毫无办法了,只好先去了卫生间。路上路过了餐桌,齐霁已经做好了早餐,今天的是粥和鸡蛋。 “起来了?” 齐霁带着笑意向梓莘打招呼。梓莘点点头,继续朝卫生间前进,而当冰凉的水完全消灭了倦意、梓莘一如往日地审视镜中映出的那张脸的时候,才发现齐霁为什么会笑了:梓莘左后方的头发集体翘了上去,范围之大、程度之高,连最差劲的情景喜剧都无法模仿出这种效果。 梓莘那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在这时也有了一抹红晕。于是她洗了头,惯例地用了凉水。 当梓莘洗好头发,走到餐桌边的时候,关咲已经喝了半碗粥、吃了两只鸡蛋了。桌面上的咖啡罐应该是空的,因为除了翻着全息界面的左手之外,关咲的右手上还拿着一罐已经开了的咖啡。见到梓莘过来,关咲立刻放下手中的咖啡和漫画,喝光了粥,抄起齐霁刚刚烧好的一壶水,奔向了卫生间。梓莘坐在桌前,也吃起早餐。 直到再次开学之前,早餐还是梓莘的负责范围,但是要在六点之前准备好三人份的早餐以便有足够的时间留给吃饭和洗漱,对于只有随随便便吃一点的经验的梓莘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齐霁于是承揽了早餐的重任,似乎让关咲意外了的是,齐霁做饭的技术相当普通,称不上是很好吃,但是要吃起来的话也没什么好挑剔的,至少在梓莘看来,能让吃惯了四十元一份的便当的关咲没有挑出问题,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一开始的时候,梓莘还是坚持只要给关咲做好一些的菜,自己则照旧吃白菜炒白菜就可以,最终却还是不得不因为各种原因而和关咲吃上了一样的菜。每次都要分开炒菜确实麻烦,关咲强行要给的菜钱当然也让经济上宽裕了不少,吃上各种各样的东西也足够吸引人,但是要问主要的原因是什么,梓莘却又难以从中挑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真傻,梓莘想着,真傻。 当梓莘吃过了早餐,把碗盘送到了厨房,关咲也恰好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她那头长到五倍地违反了校规的黑发已经被水和其它东西驯服,不再是早上那般凌乱。此时关咲的手上拿的已经不是咖啡罐子,而是一只小巧、安静却也强劲的吹风机。说真的,直到关咲打开开关、从里面吹出了风,梓莘还真的想象不出那个没有镜片的长筒放大镜一样的东西是吹风机。 “来来来,你头发还没干吧?我给你吹吹。” 反正就算拒绝她,直到目标达到之前,她还是会一直纠缠不休吧?摸透了关咲习性的梓莘如此想着,乖乖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背对着关咲。咔哒一声,吹风机的开关被打开,猛烈而灼热的气流立刻喷在梓莘的头上。一边用吹风机在各个角度吹着,关咲一边用另一只手不断地拨弄梓莘的头发,让最里面的发丝都能在热风下得到干燥。五分钟后,又是咔哒的一声,风也就这么停了下来,关咲的手却没有停下,她放下吹风机,手中多了一把梳子。 梓莘很少梳头,因为就算变得漂亮,也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不过这种想法说出来一定会被关咲骂的,所以梓莘说了几次之后便也不再说,任凭关咲摆弄自己的头发。而且虽说并不需要,但是看着本来一直乱糟糟的头发变得整洁,心中也会稍微舒服一些吧,不管是梓莘自己的、还是看见梓莘的人们。 做完这些,梓莘看了看表,已经是需要到学校去的时间了。她于是将身上的睡衣换成校服,披上秋装外套,背上书包,换好鞋,在门边稍稍驻足,等待关咲系好了靴子上的复杂鞋带,打开了门。 在出门前,她透过客厅的窗户向外看去:窗外是,将那灰色天空全部覆盖了的耸立的人造的建筑物。 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梓莘早就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是如果情况有变,梓莘也许还是会因为惯性犯上几回傻吧?说到底,所谓的不犯错的人们,究竟是能够时刻保持着紧绷的神经呢,还是说只是在固定的环境中依靠着惯性在前进呢?也许两者都有吧,这就是这暧昧不清的世界,什么都是两者兼具的,除此之外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第三四五六七八九者,如果能够明白这点,也就稍稍能够理解先贤们渴望寻找出能够解答一切问题的方法的原因所在了。一边走在路上,梓莘一边如此想着。 真傻,梓莘想,就算是能够理解先贤们的渴望,那个能回答一切问题的公式也不属于她。 关咲还是一边走路一边看着漫画,今天的她似乎有点兴奋,那副表情在说试图向梓莘喋喋不休,见梓莘已经从神游中回过神来,便立刻开了口。 “画功很强但是故事很差,和画工一般但是故事很精彩,这两种漫画你更喜欢哪一种啊?” “都不。” “噗。我一猜就是嘛,平时就是叫你看你都不看的,偶尔也放松一下嘛!” 梓莘不置可否地没有说话,她知道关咲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或者说,需要自己的不回答,好让这对话回到她原本预定的轨道上。 “要我说的话,我还是会更喜欢故事精彩的漫画吧,毕竟画功看着一时兴奋,但是好的故事确是长久的精神享受啊……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啊,如果画功太差的话,读者也会没法好好欣赏作者描绘的精彩的故事吧?而且如果故事普普通通,但是画功很强的话,会不会也能把表现力提升到和普通作家不同的水平上呢?这么想的话啊,那画功不是也很重要嘛?” “那就看画功好、故事也精彩的?” “那样当然好啦,但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所谓的人类,是有着极限的。人出生的时候有其优点,也就必有其缺点所在,这是任谁都无法避免的。漫画家也是人类嘛,所以也不是每一个都是十全十美。有的人可能有精彩的故事,但就是画不好;能够画到中等偏上的人,也不一定就能讲出不落俗套的故事来。所以漫画虽然多,大多数不过是在各种方面各有取舍的妥协产品,这是所谓的天资和能力的限制,要说的话也是没有办法。所以作为读者,我能做的也只有做出我的妥协,究竟是更关注故事呢,还是更关注画功呢?” “读喜欢的,不就好了?” “喜欢的……啊?” “考虑舍弃什么,是漫画家的工作。作为读者,只要读自己喜欢的就好,碰到了喜欢的画风就为了画风而读、碰到了喜欢的故事就为了故事而读,不需要给自己分派别,我是这么觉得的。” “哦?不错啊梓莘?明明都没读过多少漫画,说得倒是蛮有道理的嘛。那么,要不要看看这个?画风又好,故事也很抓人哦?” “不了。” “来来,试试呀,万一就像你说的,看到了就喜欢上了呢?” “没有时间。” “所以我说,那些作业什么的差不多就好了啊!我敢打赌,全班里每天都能写完全部作业的,只有你一个了吧。” “写作业是……应该的……吧?” “过马路要等红绿灯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留给行人的时间太短了的话,被闯了红灯也不能说什么了吧?就是这种道理啊。” “是……这样吗?” “嗯嗯,就是这样哟!” 是这样吗?梓莘想着,不过也许是不是这样,也就是那种程度的事而已吧。 对了。梓莘突然想到,关咲爱喝的咖啡,其实与学校里的学生是一样的吧?说到底,学校也好,咖啡厂也好,只是想要生产出更好的产品吧?就像各家咖啡厂为了卖得更好,必须要做出更便宜、更好喝的咖啡一样,学校也必须把学生变得越来越有竞争力吧?如果大家不再互相竞争,而是统一口径地卖出又贵又难喝的咖啡,那关咲会开心吗?那么如果学校里的学生不再互相追逐,会有比现在更好的事发生吗?虽然不敢断言就会有更好的事发生,但是一定要说会比现在糟糕的话,梓莘也不敢如此断言。结果,就在沉默、咖啡味与胡思乱想中,两人到达了学校的大门。这些天来,本来到校时间比她们要晚半个小时左右的初中生们,也开始与她们几乎同时地到校了,现在的校门口是有条不紊的水泄不通,而当关咲出现时,仿佛晚一步进校门就会有性命之忧的孩子们却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路。不管走了多少次,这条路梓莘都一直无法习惯。 沈沉的教学技术意外地不错,至少对于梓莘来说,沈沉讲的课比其他老师的要更易懂一些。他的课与他的发型一样,与严肃并沾不上边,不过也不归于轻浮,总的来说就像是精心制作的科普视频,亲切但不亲密、易懂但也仅此而已。这个人应该很享受课堂吧?每次看着他在台上眉飞色舞,梓莘都会如此觉得。 “可能是因为备课比较好吧,毕竟只需要教一个班。” 有一次说到沈沉的时候,梓莘对关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便得到了如上的回答。说不定真的有这个成分在里面,但是要说的话,梓莘却觉得不止如此。如果是他的话,就算没有备课,上课的样子也不会差太多吧? 真傻,梓莘想着,沈沉是什么样的老师根本无关紧要。只要将他所讲的内容,记在脑子里,直到高考之前不要忘掉就可以了,这是一直以来她所受到的教育告诉她的,学习的真理与目的。虽然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不一定就是对的,但说到底,真理与目的什么的也就是那种程度的事而已,而仅仅是虽然并不普通、但也只是学生的梓莘,既没有办法、也没有余裕去否定那些吧。若是关咲的话,也许就不是这样了也说不定。 对于关咲来说,上课一定是非常漫长的过程吧?就算是她,也没法连上课的时间都逃掉,就算是逃了也不会让谁遭受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上课时间也逃掉这件事对关咲依然是不可能的。感觉会不舒服吧?虽然不了解关咲,但是只要类比一下:认真地遵守着学校的时间表的梓莘,只要上课不专心就会感到不舒服,那么对于并不是很遵守但是也有在遵守的关咲,上课时间逃掉的话也会不舒服吧?安心感是很重要的,虽然梓莘并不需要,但她多少明白这种感情对人的重要性。 不过在梓莘这边,上课的时间倒也真的没有关咲抱怨的那种“要风化了啊!”一般漫长,或者说比起上课,不上课的时间反而要漫长得多。时间多多少少还是公平的,并没有给谁更多,只是梓莘更加专注了而已:不论是上课还是休闲,只要专注在一件事上,时间往往就会变得特别快,也就是所谓的“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吧? 结果,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梓莘便听到了下课铃的声音。真差劲,居然溜号了。梓莘一边数落着自己,一边从抽屉中抽出一本练习册,几乎与她同时地,班级里大概一半那么多的同学们也那么做了。 就算是下课,同学们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如上课时一般手握着笔,当然,关咲是永远的例外。没人再直接地将恶意投射过来,这让梓莘难得享受到了不被任何人打扰的、仅属于她的在校时间。单是能够将这些时间用在完成作业上,梓莘就已经相当地满足了,毕竟之前这些时间都被迫要用来满足他人。 能够在放学之前就将作业完成,下课的时间不可或缺。因此,虽然是原本用来休息的时间,大家也都将其投入到了学习之中,这并非没有先例,因为本就用来休息的周末早就成了标准的行课日,那么舍弃下课时间的话,也并不会有多么出人预料。据说久坐会生病,但是对于身体上从来就没有生过病的梓莘来说,那种事也就是那种程度的事罢了。而同样不会受到疾病困扰的关咲,却成了班级里唯一的会在下课的同时就站起来抱怨“腰酸了,腰断了!”的人。 关咲当然能够毫不在意老师们的眼光和话语,因为她是关咲,只要用一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小手段就能轻易得到高分,账户里有着让她可以不看价格就买下什么东西的钱,还有一个能够支撑起她和她的一切的“工作”,这样的她就算是不在这里上学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会受到损失的反而是失去了她的这间学校。因此,有着先天优势的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另一边,被学校占据了优势地位的其他学生们则要做学校喜欢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同学们也会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但是并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猎魔人,所以他们能做到的事也就仅此而已,他们于关咲之间有着运气上的根本的差异。如果是生在正常的富贵之家当然可以说是这人的运气好,但是成为猎魔人的话,实在是难以断言与普通学生相比究竟谁的运气好一些,但是归根结底,这二者之间还是有着运气上的根本的差异。 如果不在那个家出生的话,自己会不会也过上正常的生活呢?梓莘如此想着,然后发现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意义。如果真有如果的话,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全世界的伟人数会急剧增加,但是可惜的是如果也就只是如果而已。梓莘可以设想无数个如果,但那什么也不会改变,她还是她,还是那个会招致不幸的怪物。 这是命运吗?还是谁的阴谋吗?梓莘想要发问,却不知向谁问出口才好。于是她便不再想,把思维集中到了面前的那道题目中去了。 “那么,在放学之前,我再说最后一件事……” 今天的晚自习,沈沉少有地亲自上阵了,而关咲也难得地留在了学校——虽然只是一如既往地在看漫画而已。在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沈沉突然开口了,与他的话语同时出现的,是教室中的骚动。虽然是不需要说出口来就已经被大家完全熟知了的事,但是如果没有经过沈沉讲出,就似乎有什么不对的感觉,他要说的事,就是那样的事。 “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是吧?不知不觉的,九月已经走向结束了,现在正是九月的最后一个半小时。嗯,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学校啊,那个,姑且还是不会占用十一假期的……” 同学们都盯着沈沉,这目光也许比上课时的要热烈很多吧? “因此,从明天开始,放假两天……” 未等沈沉说下去,教室里的热烈眼光已经化作了欢呼,响彻在已经无人的校园之中。要是关咲现在要求大家三呼万岁再原地旋转,同学们也会趁着气氛做起来,就是这种程度的沸腾。 待到欢呼逐渐冷却,沈沉才再次开口。 “那么,大家要记得十月三号正常上学哦。作业也要记得做,就是放了假也不要放松,复习和预习都要跟上,生活作息不要搞乱,不要大后天一到学校就把学的那些东西全忘光了。大概就这样,那么,放学!” “老~师~再~见~” 用同样的热烈,同学们向着沈沉道别,首次地在活泼到了忽视了规则的气氛下收拾起了书包,在转眼间就走掉了一半的人,另一半则留在班级里一边聊天一边打闹。关咲则是和一直以来的一样,两手空空地站在门口,一边和围绕着她的同学们聊天,一边等待着梓莘。梓莘和他们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不会将书包收拾得太快而让他们没有足够时间缠着关咲,而他们也自觉地在梓莘收拾好之后离开。 “啊,啊,不就是正常放了个周末吗,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共同走在路灯下,关咲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漫画,一边说着。 “以前没有周末。” 所以现在有了,会很开心吧? “啊?那算什么啊?周末是法定的吧,本来就应该是一周休息两天才对,十一更是有七天啊!现在只是没有全都占掉就要欢呼了,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吗?” “斯德哥尔摩?”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就是一个人被人绑架了之后反而会为绑架者说话的一种心理疾病。你不觉得很像吗?不管怎么说,这种强度地上课既不科学也不健康吧?但是作为最大受害者的学生很多居然反过来站在了学校的立场上、攻击那些反对者了,不觉得很像吗?” “但是,确实有用。” “对啊,但是你的话就算没有老师逼你,也会去看书对吧?但是你这样的人真的很少不是嘛,其实这种事怎么说比较好啊……就是,长时间学习对他们有用的那些人自己就会去学习了,但是受不了这种高强度模式的人,就算你把他硬塞进去,他也会摸鱼啊什么的,然后效果其实也不会好多少,只有痛苦增加了,你说这是不是很错乱啊?” 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但是又好像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咖啡厂们互相比拼如何提高生产技术来把咖啡变得越来越便宜,好像也就不是好事了。虽然咖啡厂们会因此很痛苦,但是果然咖啡变便宜了是一件好事吧?虽然同学们更痛苦了,但是总之还是能比大家各干各的要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吧,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真傻,梓莘想着,哪有那么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的事,大部分都是又有好处也有坏处吧?所以试卷之外的哪些问题才如此暧昧不清,如果都是能找到标准答案的问题,那战争和别的什么也都不会有了吧?就像初二时侯梓莘看过的那场语文老师组织的辩论赛一样,根据解释方法的不同,一件事既可能错得离谱,又可能不容反驳,唯一展示出的只有不同立场所产生的冲突而已,这种冲突亦是纷争的原因所在,只是那些纷争的主角并非被安排了位置的学生,而是真真切切处于那些位置上的活生生的人。 “有些。” 所以,梓莘如此回答,与这问题一样暧昧不清。关咲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喝光手中的咖啡之后把罐子随手丢尽了马路对面的垃圾箱中,说道: “算了,反正不关老娘事,我可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然后,关咲又打开了一罐咖啡,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漫画。两人自此再未说些什么,直到走到了小区的门口,关咲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转过头来对梓莘说道: “对了,明天要不要继续学习魔法啊?” 梓莘对关咲点点头,“麻烦你了。” “嘛啊,客气什么嘛,我们是朋友嘛,再说,教你的时候,我还是蛮高兴的。”
  11. 在摸了,在摸了,都摸了一多半了,快的话也是本周末就可以发了
  12. 卖火柴的小女孩(划掉) 喝雪水的猛汉(确信) 在西伯利亚,天上下的都是冰冻伏特加(笑) 如果真是河水和雪水都不能喝的话,那在这里也没法活了吧(笑) 头儿之返乡(笑) 集齐了月光、古旧瓷杯、西伯利亚伏特加,就可以调和出源之酒,前往仙乡——黑龙江(笑) 明明是挺哀伤的故事却莫名生起了草wwwwwww
  13. 很高兴哟(确信) 前面也有稍微提到过一点,在设定上,恶魔是从更根本的层面上无法说谎的生物,所以确实故意写得耿直了不少。视角并不会变,还是以前的梓莘式行文大放送(笑)
  14. 赐教谈不上,大家共同进步,共同进步。 关于总体规划和节奏的把握上,你只要看了我写的东西就会发现,那种东西不存在的:( 故事情节当然很重要,但是形成整个故事的却不是情节本身而是人物:有着不同背景、意志和能力的角色,在由作者设置的舞台上,有生命般地行动、交流,把这些记录下来,就成了故事。作者当然可以设计故事的结局,除了像浮士德那种设计出了注定悲剧的人物还要逆天改命的。但是这不是说有了情节的规划,再把要形成这些情节的人物的名字替换进去就可以了,因为如果人物的行动违背了他们的性格、目的而又没有合理的解释,那么让这个人物此般行动就是失实的,失去了真实感的小说是没有办法好看起来的,情节多曲折都不成。 小说的真实感和现实还不同。正如上面所说,小说的真实感更多地是一种合理性,读者不一定能够预知角色的行动,但读者一定要能够从该行动逆推回角色本身。 说了这些,无非是想说,在我看来,小说的核心是人物。有了生动立体的角色,才有充实而有趣的小说。 这么说着就想起了刚才忘了什么了。男主的设定确实崩得可以,面试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带一点从容的开挂型男主模版,到后面因为要攒钱所以半年蓬头垢面除了因果关系薄弱之外也和开头的男主形象有着割裂,再之后知道第一个任务是上前线的时候,男主的反应又变成了似乎还没觉醒外挂的10年左右的标准男主模版一样的设定了。形象的立体是好事,一个人当然可以人前一个样子,人后一个样子,内心中又是一个样子,但前提是这三个形象必须是立体的,也就是说在这三个形象背后必须有作为支撑的一个“核”的存在,否则就只是为了情节而换出一张脸来,那是屑女人的特技,不是作者的。 又唠叨了很多有的没的……一碰到感兴趣的东西就说个没完是我的缺点……我主要是扯淡,作为一种观点适当考察就好,写作这种事,既然不是在那种恰饭平台上,那最重要的还是开心。 这么屑的女人有谢的必要吗(并不 反正主要还是一时兴起想提高一下文区热度,就算没有屑女人,也不会放过在唱独角戏的舞台的……
  15. 被一瞬间的目光捕捉到的屑女人吸引了进来…… ===============================分鸽线================================ 虽然少前是很有名气的一款手游,但是不怎么玩手游的我还是没有玩过,甚至连了解都是除了一点R6×恶魔人的鬼畜之外一无所有,所以以下内容如果与游戏设定有所冲突那么就当我没说过。 总的来说,故事讲得不是蛮不错的吗,光是一个序章就有文有武,而且也能让人读得很舒服。 接下来进入鸡蛋里挑骨头时间(笑 作为序章来说,虽然我这种对节奏和结构完全不在意的要这么说的话有点不太合适,不过还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所以我还是说了:序章的这个布局,该说是重量上有问题呢,还是顺序上有问题呢?要是我的话,要不就是在上飞机之后立刻把整个序章打住,要么就是开篇直接写和SVD对峙的那五分钟然后转进到面试的倒叙写法。我之所以说重量分配上有问题,就是在上飞机的时候,立刻有一种感觉,“啊,照这个气氛,序章就是这样了,有点看头嘛,”然后一看进度条,刚刚一半……虽然在节奏的问题上我是没什么资格说别人,但是要是作为读者的话,我还是会更倾向于我上面说的那两种。 大的说完了来挑挑小的。以面试开头当然不是不可以,不如说和决斗无异的面试甚至比战场还要紧张刺激。但是怎么说呢,这次面试看起来有点逢场作戏的感觉,面试官问的问题不像是要面试,反而似乎是故意要诱导主角说出接下来的台词一样。比如说 这一句,我觉得对于一个有着大量的面试任务,而且对戴森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的面试官来说,不大可能这样说话。这么写完全就是想要靠这一句话牵引出戴森的和平固安,当然不是说引导就完全不对,但是以对话引导就要符合对话双方的性格,如果是这种出戏的话,就是把面试官作为工具人在用了,会给人一种失真的感觉。会不会用类似 这一类的说法会更好一些呢?既维护了面试官的形象,又以面试官的角度强调了男主梦想中的“大体”这一特殊之处,并且能顺利地让男主开始解释。当然,这只是个人的拙见而已。 此外就是我个人认为用语上,精确化一些会更好。 对于也许会是女主角的洛勒莱来说,目前我的感觉是,老师你似乎是想把她塑造成那种早期绫波丽式的无自觉无口工具人的角色,再加上战术人形这种合成人的设定和机械化的电子音,“略微”“极小”“极高”这种暧昧的词用在这里就不大合适了。不如改成“恢复14%”“低于0.1%”“99.9%以上”的这种更精确的数字,更能够表现出洛勒莱的机械性。此外,如果真的要用类似无口的设定的话,洛勒莱的话也要尽可能简洁,能够以隐含代指的就干脆不要用,比如 这句,就完全可以删除“下一步”,因为指示肯定是对接下来的行动的,就算对以前的事作出指示也没有意义。在危急的战场上,多说一个字的时间就可能丢掉性命,更何况要做无口人设。 此外还有指示任务时候的 未免写得太过笼统了。枪支型号、弹药种类及数量、辅助道具的种类和数量都应该一一写明,如果真的是在下达任务的话,这种暧昧不明的简报绝对会被手下人骂的吧?亲手确认武装确实是必要的,但是在简报中写明武装的内容同样重要,请大体量的私人武装公司有一点专业感。 总的来说挑的骨头就是以上这些。平时自闭惯了,想着也要多和别人吹吹水,让老师成了第一个受害者真是抱歉了。希望早日见到接下来的内容√ 好像有一点想说的忘记了,不过就这么着吧_(:з)∠)_ 仲秋时雨desu, 以上desu!
  16. 恶魔的迷宫 第二卷·血之羁绊 序章·传奇的末裔 穿过二楼中轴的走廊,便是王座。 怀尔希维娅推开那扇足有她身长的数十倍那么高的巨大石门,进入了那间她一直恐惧、却又期待着进入的,比那门还要高大宽广的房间,对她来说仿佛大厅。这里虽然是家族的核心,却比这座宅邸中的任何一间房屋都要简陋,除了大厅中央的那把巨大的石头王座之外一无所有,而就连墙壁都像是以生疏的手工在岩壁上直接凿出的一样。在那把王座之上,家主那完全适合于这房间的庞大身躯端坐着,怀尔希维娅每次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家主在那王座上生了根、长在了上面。不然的话,又怎么解释那种合适到了不合适的完美呢? “所谓时机,此时便已然是了。” 每当坐在那座上,家主就会以那种怪异的调调说话,真是蠢到极点了。 “你不能正常讲话吗?父 亲 大 人?” “无礼!在此间之中,于此位之上,以所谓我族之古礼言语乃古已有之仪礼是了。” 明明在这里之外的任何地方,家主也不会用那种腔调说话的。 “但是,这对交流一点作用都起不到吧?” 家主举起了右前手,表示制止怀尔希维娅的发言。那只几乎触到大厅顶端的手臂,怀尔希维娅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也被它制止了不知多少次了。每次看到他举起那只手,怀尔希维娅都会暗暗愤恨:明明对于其它兄弟姐妹,家主很少阻止他们说话的。本来这句抱怨每次都会说出来,但是因为每次都是在那手举起之后才产生,所以每次怀尔希维娅都没有机会说出口来。 “汝之无礼之言语,才延误了紧要事务之传达是了!在此复述:所谓时机,此时便已然是了” 怀尔希维娅勉强地弯曲膝盖,半跪在了家主的面前,低下了头。 “谨从伟大之号令。” 家主这才放下了手,回到了之前长在座位上的样子。 “冀望所谓之荣耀及苦难降临之于汝,吾之末女、尼尔克利普拉之新血、吾灵魂之宿之遗腹双子,尼尔克力普拉·法·怀尔希维娅。” “不辱此名。” 怀尔希维娅如此答道,然后站了起来,走出了那间大厅一样的房间。让她意外的是,当今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平静许多,甚至比预想的时候还要平静。这与兄长给她讲过的故事不同,虽然怀尔希维娅也知道,兄长给她讲过的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刚刚再次穿过那条走廊,大姐的沙哑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终于要见到你的那个‘长兄大人’了,怎么样?很激动?” “你想从背后杀了我吗?” “呵呵呵。要论失格,我可是比你不上啊。” “但是,这个任务父亲大人还是交给了我。” “是啊,是啊,毕竟我们仁慈的家主无法拒绝一个每天要在他耳边哀求三次的小可怜呀。” “你就趁着还能一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尽管说吧。当我把你踩在脚下,就是你哭的时候了。” “是呀,是呀,怀尔希维娅,姐姐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说的笑话总是很有趣。” “我不是在说笑。” “是呀,是呀,但是我在说笑呢。啊啊,总之,既然是你第一次派上点用场,就给我活着回来。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呀。要是在把我踩在脚下之前就死了,那不是很遗憾吗?哈哈。” “你才是,别在被我打败之前就死了啊。” “那我岂不是永生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我走了。” “去吧,去吧。为了你的第一次工作欢欣雀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再与大姐争一时的口舌之利,怀尔希维娅向前走去,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大门之前。守门的侍从见是怀尔希维娅来了,慢悠悠地拉开大门,怀尔希维娅于是沐浴在了屋外灼热的风中。就像父亲和兄姊们一样,这热风也一样能够唤起怀尔希维娅的怨恨,只要一见侍从们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因炎热而生的动摇,怀尔希维娅就暗暗愤恨着自己这软弱的身体。 但是,那也只到今天为止了,不论是家人的轻视,还是从者们的不屑,那些都只到今天为止了。所以虽然还是不可控制地眯起了眼睛,怀尔希维娅依然做出自己所能做出的最自信、最无畏的态度,步入了宅邸之外那灼热的空气之中。 在额头的细汗将气势蒸发殆尽之前,怀尔希维娅已经到了“门”边。守着门的,仅比家主的体型小了些许的二哥见到是怀尔希维娅,便默默为她让出了路。 “你做得到吗?” 在怀尔希维娅进入之前,他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又是背后。 “当然。不要怀疑我。” “我觉得不行。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与家里讲。” 怀尔希维娅转过身,直视着二哥那双巨大的眼睛。 “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 “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 怀尔希维娅于是再次转身,进入了“门”。 当眼睛适应了新的、更加明亮的光线,当皮肤不再感受到仿佛夹杂着铁屑的热气,当鼻腔内不再充斥着硫磺的味道的时候,怀尔希维娅知道,她终于到了这里,这个兄长大人所在的地方,这个她将要由此改变命运的地方。 她的故事,在这里才是开始。 但是有点冷。打了个喷嚏,怀尔希维娅如此想着。
  17. 先酝酿一段时间,然后更新第二卷。争取在质量上有所提升。 唯一指定催更群:957303964
  18. 第二十章 一如既往地,第二天是一个久违了的晴天。即使是这座灰色的城市,仅限此日,也有着一瞬的鲜艳颜色。就算是在不久之后仍然会回到灰色之中,这一时的灿烂,任谁都依然无法否定吧。 在离城区有约一小时车程的一处小山的山顶,有着由两只铁棍标示出来的,属于那两个猎魔人的坟墓。梓莘捧来了一把各色的野花,弯下腰,分开后轻轻放在了两只铁棍下,闭上了眼睛。 “为了忘却的纪念。这只是衣冠冢,猎魔人在死后是不会留下尸体的。”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关咲这么说着,一头长发被山顶的风吹起。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一身不合季节的黑色装扮,如果不算上将长发箍起的那只鲜艳的红色皮套的话,对于这种类似于葬礼的场合来说倒是正好合适。 “谢谢你。”梓莘小声道谢。 “小白的魔具你留着吧。学魔法的时候应该有用。” 梓莘点点头,仿佛要确认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美工刀一样的东西,摩挲了一会儿之后,又收回了口袋。 那是那两人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被发现的时候,它正被梓莘紧紧握在手里,而那个男人的那对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大概是回去了吧,和身体一起。 所有的猎魔人死后,肉体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自然而然地不见,而天使所给予的一切也会随之消失。应该是因为是在猎魔人的配给之外,由那两人中的一个自己制作的吧,那把美工刀和那两人的衣物一样,没有和身体一起消失,而是成为了这两人在世上的最后的证明。本来,在猎魔人内部也没有继承魔具的传统,但是关咲还是觉得,把那个留给梓莘也许更好一点也说不定。 所谓的战斗就是这样,总要有人倒下,活着的人则继承了牺牲者们的遗物和遗志继续前行,直到自己也倒下的那天。关咲从那个女孩那接过的,是真相,以及一份背负着无数鲜血的术式。梓莘又继承了什么呢?除了那把美工刀之外,在更深的地方,她在这场本不应该属于她的战斗中又得到了什么呢?关咲一边喝起新打开的咖啡,一边偷瞄着梓莘,试图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梓莘的脸上,是比以往更加面无表情的虚无。从那没有被刘海遮住的右眼中,关咲完全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本来在日常的相处中逐渐被融化了的那颗心,在这场战斗之后似乎再次被封闭了起来。也对,毕竟用了那种超常规的方法解决了“天使降临”,要说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梓莘呢。 “对不起。如果我能再强一点,也许她就不会死了吧。” 齐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梓莘的身边,也在坟前摆上了两束野花。昨天的战斗虽然让它受了伤,不过伤口似乎在伪装态下并不会显现出来。所以现在的齐霁还是一如往日的样子:没什么缺憾又没什么特点的亚洲脸,很违和地配上了一头金发,唯一的不同是身上的衣服姑且还是换成了黑色的西装。 关咲已经和齐霁约好,在以后的时间里轮流进行城市的预警和恶魔的狩猎,齐霁答应得十分干脆。如果齐霁是个人类的话,这么干脆地答应下来会让关咲觉得不舒服,不过毕竟是恶魔嘛,这么想的话,好像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不是你的错。”梓莘对齐霁说道,视线还是落在地上。 齐霁盘腿坐在了梓莘的旁边。梓莘犹豫了一下,也坐在了地上。说是这么说,不过因为地上满是野草,就算坐下也不会沾上泥土。 “我啊,一直以来都特别羡慕一种人,自从有一次在我的姐姐从人间带来的漫画说中看到之后,就一直想成为那样的人。” 梓莘虽然没有回应,但微微偏着的头和哪里都能没在看的眼神,还是让人知道她有在好好地听人说话。 “嗯……你要不要问我是什么人啊?” “是什么人?” 这种略微有些脱线的对话让关咲忍俊不禁。 “嗯……真到说的时候还有点害羞啊……我啊,一直想做英雄来着。” “英雄?” “对,维护正义、帮助弱小的英雄。” “所以呢?” “唔……啊……所以嘛,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因为我又怎么知道要如何成为英雄呢?那些英雄都是人类,而我可是个恶魔。不过就算有这样的区别,我还是想成为英雄,所以我问了带回那本漫画书的姐姐,但是姐姐不仅没有教我,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通。她应该是不喜欢英雄吧,所以也不想我做,但是我还是想做。你也知道吧,恶魔都是这样的,从更加根本的地方就说不了谎,所以他们也一直都知道我和其他的恶魔不一样。最后,为了将我从这个家里排除,却又因为我的外壳而没法把我杀掉,他们就只能把我带到人间,封印到一个人的体内。要不是那天你遭遇了事故,魔力的混乱影响了封印,我也许还要被困在你的内部吧。” “都一样。” “嗯?什么都一样?” “人类、恶魔。” “嗯,是啊,都喜欢对与自己不同的个体进行排斥,比起利益上的权衡,感觉更像是出自本能地就想要这么做一样。” “是啊。” 虽然梓莘对齐霁的态度在总体上好转了很多,但是梓莘终究还是那个梓莘,招牌式的冷淡回复似乎让齐霁再一次有些尴尬。为了缓和一下,齐霁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了起来。 “虽然这些年以来,我还是不知道英雄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英雄从来不会对苦难中的人视而不见。我想成为英雄,也想要成为你的英雄。我想让你幸福起来,像所有的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普通地笑起来,能够普通地上学、普通地玩耍、普通地努力、普通地悲伤,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孤独地承担一切,背负起了这么不讲道理的负担。虽然具体的原因还没有办法确定,但我知道我在这之中一定难辞其咎。我想向你伸出援手,即是为了我的理想,也是想要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这没必要。” “不,有必要。无论如何,这一切因我而起,我要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风吹过山间,裹挟着的潮湿的泥土与植物汁液的气味,混杂起咖啡的香气,蔓延在广阔的晴空与翠青的大地之间。除了那风的声音,一时间,这座小小的墓场上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 “也是为了你。” 在关咲打开的那罐咖啡再次见底的时候,齐霁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告白道。 “在这十四年里,我被封印在你的体内,与你共呼吸、同视听。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所做出的决定,我都在比任何人都近的地方,全部都看到了。你的温柔、你的坚强、你的痛苦、你的软弱,我全部都知道,然后,当我真正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在这十四年的时光之后,我已经完全将你放在了我内心中的那个最中心、最重要的位置上了。一直以来,我所想的只有你的事,我最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就算知道你是安全的,不亲眼看着你我也会担心你的安危;当有人敢妄图伤害你的时候,我的心中全是将那个人撕成碎片的冲动。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情绪,我在从前从未有过。这感情是什么呢?当我第一次看到你那张憔悴而忧郁得令人怜惜的脸之后,我终于知道该如何称呼那感情了。” “……” “我爱着你。比谁都深沉、比谁都热烈地,如此地爱着你。所以,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梓莘。” 齐霁说得很大声,关咲虽然没有刻意去偷听,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啊,关咲一边将咖啡罐塞进口袋,一边投给齐霁一个同时包含了些许赞许和些许同情的眼神。然而那眼神,很快就变成了来不及掩饰的讶异。 完全偏离了关咲的猜想,梓莘回应给齐霁的,是一个笑脸。她转向齐霁,微微偏着头,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地将挡住了左眼的刘海微微侧开了,露出了那只有着不属于这世界的颜色的眼睛。然后,虽然很微小,却也很容易察觉地,她将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摆出了一幅关咲从未见过的、收敛却也灿烂的笑颜。看到那表情,关咲想起了那时的夕阳之下,比谁都纤细、纤弱、脆弱的那位少女…… “好呀。” 在这片稍纵即逝的晴空的映照中,梓莘如此回答。
  19. Diy了个键盘,等键帽到了就用它写第二十章
  20. 1.当年我是瞎jier复习的,所以就没啥复习顺序。只要学校不是太菜,跟着老师走问题不大吧。 2.高考时的感受:可算是完事儿了。下一个问题因为没对答案所以回答不了。等待成绩的时候和女朋友玩得很开心。 3.此事平淡无奇 没发生什么事,我高中时候虽然比较跳,但是跳得很隐蔽,总体上波澜不惊。 4.下围棋成为国手,打羽毛球成为世界冠军,诸如此类。宏观上来说还是公平的,特别是考场纪律和反作弊手段越来越严格之后。虽然砸钱也能反映出在高考上花的心思并且根据使用方式会有效果,但是总体上还是要靠能力和学习来的,有能力、会学习总不是坏事,至于方法上出了问题那是另一码事。再有钱一点就奔留学去也成。 5。虽然我高中学理,但是大学还是走上了纯文科的道路,不用学高数的那种。与其说会不会歧视职高学生,倒不如说我认为现在的歧视现象太过显著,导致本来可以与学术教育分庭抗礼的职业教育丧失了大部分原本的功能,连带着让学术教育产生了偏向职业教育的歪曲,看起来很不爽。 6.一次考试 7.大学前:学术圣地;大学后:小生剧场 8.高考负责分拣,大学负责加工,最终由社会验收。 9.将各具个性以及自身情况的各个大学单纯地以这种笼统的问题进行提问,明显无法得到有价值的回答。就我们学校而言,在教学上当然是公平的,修改课程的权限要到院长才有,加上惨烈的网络设备,抢到喜欢的课全靠运气。至于奖学金和活动,大致上,只要有一定的能力就能分到一杯羹,但也不能不承认确实有不良现象的存在。 10.至少就我们学校来说,各种学生组织策划的活动,要不是因为有综测,综测还能影响期末成绩,鬼才愿意去呢。连自己所代表的学生的要求都无法满足,如果学生干部自己再不能作为学生有表率性的行为,那可说不过去了。 11.由于学校的先天强势地位,学生若是不借助舆论造势,是无法与学校达成力量上的平衡的,这种失衡最终一定会导向混乱和衰败。而且,比起息事宁人的虚假繁荣,我更希望我的母校能够在大众的监督下成为名符其实的高等学府,受到学生、教职工们发自内心的真诚尊敬。 12.不支持。近年大学生就业压力剧增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只让高等教育背这个锅。至于没上大学的成功人士某某某某,这种孤例没有任何证明力,除非统计数据能够表明接受过高等教育与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明显的事业上的颓势(表现在收入、社会地位、稳定性以及上升空间),那么那些孤例就只是用来噶韭菜的心灵镰刀。 13.考虑过自杀,不过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和欲望。没有放弃过学习,因为本身也没有很在学习,没什么压力。 14.高中老师总是讲一些没有逻辑支持,只能刺激情绪的杂牌鸡汤;大学辅导员之中有一部分破事多,还非常自我中心。不过优秀的辅导员是真的尽职尽责,令人起敬。 15.因为我的高中在我们那还算是个重点高中,同学们素质都还过得去,没有那种长久的校园暴力发生。打架斗殴不可避免,不过也就那样。 最后,这个话题发在文区是不是有一点偏了……如果是为了取材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是的话还是觉得三次元区更合适一些。
  21. 无限法则真爽 所以 第20卷鸽了:(
  22. 我这边的话,在喜好上是喜欢在这种情况下以恰当的环境描写进行插入,虽然实际操作的时候用的最多的还是“无言的沉默”就是了。
  23. ADV的话倒是不要求技术力,但是多出了联系画师的问题,恰饭恰起来也不一定就恰得上。如果国内版权保护再做好一点、环境更开放一点的话,应该会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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