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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三回 從內部改革![/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三回 從內部改革! 「歡迎光臨!」 勞子從二樓走下來,走到店門口,搔了搔頭,「搞什麼啊?我還以為有客人來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乾脆幫你訓練員工。」安錐說著,拿一根木棍敲了敲墓藍的大腿,「喂,站直啊。」 阿脆靠在牆上,還站三七步,安錐卻理都不理他,還去騷擾莫藍,讓他有一股想要拿起旁邊咖啡杯,往他頭砸下去的衝動。 「再不做好,晚上就去你房間個別指導囉!嘿嘿。」安錐奸笑。 「你不是說就算餓死也不來這裡工作嗎?」勞子不去管莫藍投射過來的哀求眼神。 「別誤會了,我是自由業,以四海為家,到現在為止已經做過很多不同的工作,但我都只是做好玩的,這次也是。」 在莫藍來面試後已過了三天,還是一個客人都沒有,安錐也留了下來,而黑志因為是軍人,所以回軍隊了。 「怎麼?忽然想要在我這間名咖啡店工作來出名嗎?」 「一個客人都沒有,是什麼名咖啡店啊?」 「好吧,隨便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店長。」勞子本來指著安錐,忽然在空中轉了轉,指向阿脆。 「咦?我嗎?」阿脆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 「為什麼啊?怎麼看也是我比較適合吧!」安錐拍桌。 「你看起來年紀太大了,我不喜歡。」 「什麼鬼邏輯!」安錐重拍桌子後,忽然冷靜下來,斜眼看著勞子,又看了看阿脆,「原來你好這味的啊‧‧‧」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齷齪事,不過別牽到我這邊來。」勞子道。 阿脆心想:我覺得老闆只是不想多付錢給他而已‧‧‧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好好改造這間咖啡店!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咖啡店。」安錐緊握著拳頭,對著太陽發誓。 「那個,請問‧‧‧」 那是在這裡的幾天來,第一次聽到的聲音,眾人一齊看向門口,站著一個背著一個大背包,從沒看過的人。 店內一陣忙亂,安錐讓阿脆和莫藍就定位後,衝向門口,抓住客人的雙手,「你好!歡迎來到三讚咖啡店!」 安錐引導著客人讓他坐下,「喂!菜單呢?」 阿脆聳聳肩,安錐拉著他的衣領,用客人聽不到的聲音問:「我不是叫你做一張嗎?」 「沒工具可以做啊。」 「那個‧‧‧」 「是!你好。」安錐再轉身面對客人,「我們這裡是屬於『當日菜單』咖啡,每天都有不同口味,馬上送來!」 「我沒有‧‧‧」客人話還沒說完,「鏘」的一聲,咖啡已放在他的眼前。 勞子心驚,原來我們的咖啡可以泡這麼快!轉頭卻見阿脆正在泡咖啡,那客人眼前這杯咖啡是哪裡來的? 剛好看到莫藍,他才想到,那杯是原本就放在櫃台上的飲料,他剛看到時還以為是某個人喝的。 又看到那杯咖啡的邊緣似乎有喝過的痕跡。 嗯?似乎真的是某個人喝過的? 「我們這間咖啡店最有名的就是這個了。」安錐說。 「一杯一百五。」勞子拋開別的想法,走到客人身邊,冷冷說道。 「不,我不是來喝咖啡的。」客人搖搖手。 「不是?」安錐貼近他,「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借廁所?」 客人從背包中拿出手機,「我是想問你們有沒有網路,我有急事要和朋友連絡。」 「不管,先付一百五,網路費等等再算。」勞子道。 安錐一腳將勞子踹開,「我在幫你賺錢,你別在旁邊鬧!」他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對喔,這裡的手機都連不上網路,有別的網路可以用嗎?」 店內桌上一直都放著一台筆記型電腦,安錐跑過去開機,「你等等,我試一下。」 他們一群人都圍在電腦前。 「連不上去啊。」阿脆拍了拍螢幕。 「螢幕跟你有仇?」阿脆說。 站在一旁的勞子忽然開口:「這裡是沒有網路的,我們咖啡店的宗旨是要給客人一個接觸大自然、隔絕科技產品的的空間。」 電腦不算科技產品嗎?阿脆差點脫口而出。 安錐拔起插在筆電上的網路線,「那這條是怎麼回事?」 你只在意網路線嗎?怎麼不提電腦、還有電視、音響那些設備。雖然很多話想說,但阿脆還是選擇沉默。 勞子別過頭去,「那是之前從垃圾場撿回來的。」 「我都試完了你才在說?」安錐說。 客人又拿起背包,拿出一本地圖,「算了,我去別的地方試試。」 眾人又圍上去。 「這間咖啡店的位置應該是在‧‧‧」客人喃喃自語。 「這裡。」安錐指著地圖一處,但仔細一看,他所指的位置有不少錯綜複雜的道路,和這間咖啡店的情況不太一樣。 「不對吧,你指的是飛沙鎮,這裡離飛沙鎮還有一段距離。」客人只覺得此咖啡店的位置有點微妙。 勞子一手挖著鼻孔,另一手指著地圖上,飛沙鎮西南方一處看起來完全無路可通的高山上,「是這裡,老子的三讚咖啡店在這。」 「所以飛沙鎮是在那裡?」安錐似乎很吃驚的看著勞子手指的位置,又仔細看了看飛沙鎮的所在。 「喔,這樣我知道等一下要怎麼走了。」客人說。 「等等,咖啡錢還沒付啊。」勞子兩手張開,阻止正要離去的客人。 「我本來就不是來喝咖啡的啊。」 「不管怎樣,你一定要付,你是我們這個月的第一個客人。」勞子指著他。 「煩死了!你們這間黑店!」 「你如果不想付錢的話,那就來下棋吧!」碰的一聲,勞子已將棋盤擺在桌上。 「我還要趕著找我朋友,哪有那個時間!」 「哼!怕了嗎?」勞子將阿脆推到客人面前,「這小子的棋藝可是世界級的,你會怕也是理所當然。」 那客人眼神倏忽一變,「你說什麼?」 客人話一出,勞子及阿脆同感壓力,怎麼這個人忽然就變臉了? 「怕‧‧‧怕什麼!」勞子將阿脆拉到座位上,卻見那客人早已坐好,手執白棋,將黑棋放好在阿脆面前。 阿脆遲遲不下,勞子大吼:「快下!別怕!」 阿脆哭喪著臉,在右上角落子,不過一子方落,對方卻無佈局的意思,直接朝阿脆落子的角落攻擊。 在雙方激鬥的過程中,他們都沒注意到,安錐一直看著那本地圖,眉頭深鎖。 過了十五分鐘,阿脆的角落的黑子已全被殺光。 客人站起來,「這點實力也敢嗆人?」 有這麼衰?隨便挑釁都會遇到棋王?勞子無語問蒼天。 阿脆拿著棋子,久久不語,忽然哭了出來,將棋子扔在桌上,站起來後,走向櫃台。 「喂,你要去哪裡?」勞子本要阻止阿脆,卻見客人拿起背包收拾,要去跟安錐拿地圖回來。 勞子一把抱住客人的腿,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不要走,你不要走啊,把錢留下來。」 在櫃台那邊的阿脆,爬上櫃台,從天花板拉出預藏已久的繩子,要上吊自殺。 勞子倒也不是沒有注意到阿脆的情形,正色道:「阿脆!如果輸棋就要死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棋聖了!」轉頭又緊抱著客人,再度淚流滿面,「你不要走啊,把錢留下來。」 「滾開!我已經贏了!」客人一直嚐試著擺脫勞子的糾纏。 「不要走啊!你看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啊!」勞子哭喊著。 卻見安錐忽然朝窗戶奔去,眾人皆放下手邊的工作,勞子不再哭鬧、客人不再趕他走、阿脆也放下手邊的繩子,莫藍則從頭到尾都一直看著勞子,沒去注意別人。安錐跑到窗戶邊,將整本書用力的擲出窗外:「我根本來錯地方了嘛!」 「那是我的書啊!」 當時來到這裡的安錐和黑志都以為這間是風飛山上、飛沙鎮中著名的排隊名店-讚讚咖啡店,讀作雙讚咖啡店。 (第三回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三回 从内部改革! 「欢迎光临!」 劳子从二楼走下来,走到店门口,搔了搔头,「搞什么啊?我还以为有客人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帮你训练员工。」安锥说着,拿一根木棍敲了敲墓蓝的大腿,「喂,站直啊。」 阿脆靠在墙上,还站三七步,安锥却理都不理他,还去骚扰莫蓝,让他有一股想要拿起旁边咖啡杯,往他头砸下去的冲动。 「再不做好,晚上就去你房间个别指导啰!嘿嘿。」安锥奸笑。 「你不是说就算饿死也不来这里工作吗?」劳子不去管莫蓝投射过来的哀求眼神。 「别误会了,我是自由业,以四海为家,到现在为止已经做过很多不同的工作,但我都只是做好玩的,这次也是。」 在莫蓝来面试后已过了三天,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安锥也留了下来,而黑志因为是军人,所以回军队了。 「怎么?忽然想要在我这间名咖啡店工作来出名吗?」 「一个客人都没有,是什么名咖啡店啊?」 「好吧,随便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店长。」劳子本来指着安锥,忽然在空中转了转,指向阿脆。 「咦?我吗?」阿脆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为什么啊?怎么看也是我比较适合吧!」安锥拍桌。 「你看起来年纪太大了,我不喜欢。」 「什么鬼逻辑!」安锥重拍桌子后,忽然冷静下来,斜眼看着劳子,又看了看阿脆,「原来你好这味的啊‧‧‧」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龌龊事,不过别牵到我这边来。」劳子道。 阿脆心想:我觉得老板只是不想多付钱给他而已‧‧‧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好好改造这间咖啡店!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咖啡店。」安锥紧握着拳头,对着太阳发誓。 「那个,请问‧‧‧」 那是在这里的几天来,第一次听到的声音,众人一齐看向门口,站着一个背着一个大背包,从没看过的人。 店内一阵忙乱,安锥让阿脆和莫蓝就定位后,冲向门口,抓住客人的双手,「你好!欢迎来到三赞咖啡店!」 安锥引导着客人让他坐下,「喂!菜单呢?」 阿脆耸耸肩,安锥拉着他的衣领,用客人听不到的声音问:「我不是叫你做一张吗?」 「没工具可以做啊。」 「那个‧‧‧」 「是!你好。」安锥再转身面对客人,「我们这里是属于『当日菜单』咖啡,每天都有不同口味,马上送来!」 「我没有‧‧‧」客人话还没说完,「锵」的一声,咖啡已放在他的眼前。 劳子心惊,原来我们的咖啡可以泡这么快!转头却见阿脆正在泡咖啡,那客人眼前这杯咖啡是哪里来的? 刚好看到莫蓝,他才想到,那杯是原本就放在柜台上的饮料,他刚看到时还以为是某个人喝的。 又看到那杯咖啡的边缘似乎有喝过的痕迹。 嗯?似乎真的是某个人喝过的? 「我们这间咖啡店最有名的就是这个了。」安锥说。 「一杯一百五。」劳子抛开别的想法,走到客人身边,冷冷说道。 「不,我不是来喝咖啡的。」客人摇摇手。 「不是?」安锥贴近他,「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借厕所?」 客人从背包中拿出手机,「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网络,我有急事要和朋友连络。」 「不管,先付一百五,网络费等等再算。」劳子道。 安锥一脚将劳子踹开,「我在帮你赚钱,你别在旁边闹!」他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喔,这里的手机都连不上网络,有别的网络可以用吗?」 店内桌上一直都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安锥跑过去开机,「你等等,我试一下。」 他们一群人都围在计算机前。 「连不上去啊。」阿脆拍了拍屏幕。 「屏幕跟你有仇?」阿脆说。 站在一旁的劳子忽然开口:「这里是没有网络的,我们咖啡店的宗旨是要给客人一个接触大自然、隔绝科技产品的的空间。」 计算机不算科技产品吗?阿脆差点脱口而出。 安锥拔起插在笔电上的网络线,「那这条是怎么回事?」 你只在意网络线吗?怎么不提计算机、还有电视、音响那些设备。虽然很多话想说,但阿脆还是选择沉默。 劳子别过头去,「那是之前从垃圾场捡回来的。」 「我都试完了你才在说?」安锥说。 客人又拿起背包,拿出一本地图,「算了,我去别的地方试试。」 众人又围上去。 「这间咖啡店的位置应该是在‧‧‧」客人喃喃自语。 「这里。」安锥指着地图一处,但仔细一看,他所指的位置有不少错综复杂的道路,和这间咖啡店的情况不太一样。 「不对吧,你指的是飞沙镇,这里离飞沙镇还有一段距离。」客人只觉得此咖啡店的位置有点微妙。 劳子一手挖着鼻孔,另一手指着地图上,飞沙镇西南方一处看起来完全无路可通的高山上,「是这里,老子的三赞咖啡店在这。」 「所以飞沙镇是在那里?」安锥似乎很吃惊的看着劳子手指的位置,又仔细看了看飞沙镇的所在。 「喔,这样我知道等一下要怎么走了。」客人说。 「等等,咖啡钱还没付啊。」劳子两手张开,阻止正要离去的客人。 「我本来就不是来喝咖啡的啊。」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付,你是我们这个月的第一个客人。」劳子指着他。 「烦死了!你们这间黑店!」 「你如果不想付钱的话,那就来下棋吧!」碰的一声,劳子已将棋盘摆在桌上。 「我还要赶着找我朋友,哪有那个时间!」 「哼!怕了吗?」劳子将阿脆推到客人面前,「这小子的棋艺可是世界级的,你会怕也是理所当然。」 那客人眼神倏忽一变,「你说什么?」 客人话一出,劳子及阿脆同感压力,怎么这个人忽然就变脸了? 「怕‧‧‧怕什么!」劳子将阿脆拉到座位上,却见那客人早已坐好,手执白棋,将黑棋放好在阿脆面前。 阿脆迟迟不下,劳子大吼:「快下!别怕!」 阿脆哭丧着脸,在右上角落子,不过一子方落,对方却无布局的意思,直接朝阿脆落子的角落攻击。 在双方激斗的过程中,他们都没注意到,安锥一直看着那本地图,眉头深锁。 过了十五分钟,阿脆的角落的黑子已全被杀光。 客人站起来,「这点实力也敢呛人?」 有这么衰?随便挑衅都会遇到棋王?劳子无语问苍天。 阿脆拿着棋子,久久不语,忽然哭了出来,将棋子扔在桌上,站起来后,走向柜台。 「喂,你要去哪里?」劳子本要阻止阿脆,却见客人拿起背包收拾,要去跟安锥拿地图回来。 劳子一把抱住客人的腿,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不要走,你不要走啊,把钱留下来。」 在柜台那边的阿脆,爬上柜台,从天花板拉出预藏已久的绳子,要上吊自杀。 劳子倒也不是没有注意到阿脆的情形,正色道:「阿脆!如果输棋就要死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棋圣了!」转头又紧抱着客人,再度泪流满面,「你不要走啊,把钱留下来。」 「滚开!我已经赢了!」客人一直尝试着摆脱劳子的纠缠。 「不要走啊!你看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啊!」劳子哭喊着。 却见安锥忽然朝窗户奔去,众人皆放下手边的工作,劳子不再哭闹、客人不再赶他走、阿脆也放下手边的绳子,莫蓝则从头到尾都一直看着劳子,没去注意别人。安锥跑到窗户边,将整本书用力的掷出窗外:「我根本来错地方了嘛!」 「那是我的书啊!」 当时来到这里的安锥和黑志都以为这间是风飞山上、飞沙镇中著名的排队名店-赞赞咖啡店,读作双赞咖啡店。 (第三回完)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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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回首頁 第二回 面試 [/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二回 面試 勞子,生長在單親家庭,母親在他三歲時就和別人跑了,雖然有些人會因為缺少母愛而極欲得到母愛,但他正好相反,他對母親這種生物不曾關心過。 父親沒讀過什麼書,但長久以來累積的知識告訴他,古時候有些很屌的人的名字都會有個子,像老子,又可稱為林北,你爸的意思,也有些人叫孔子、曾子、孟子等等,他聽說這些子字輩的人都很屌很厲害,因為自己姓勞,所以就給兒子叫作勞子了,聽起來和老子也有點像。 不過,因為他的名字太猖狂,每個人叫他都好像在叫老爸,所以小時候是被老師緊盯的對象,小朋友們不懂也就罷了,長大後同學們也慢慢了解他名字很屌,所以偶爾會成為班上取笑的對象。 有的人起初聽到他的名字還以為是正妹,看到人時卻覺得他很欠揍。 「你們不給錢也沒關係,開工後直接從薪水裡面扣。」三讚咖啡店的老闆,勞子說完,指著旁邊的男孩,「阿脆笑小聲一點。」 「啊哈哈哈哈-」男孩,也就是阿脆,手上拿著棋譜,繼續剛才的未完之局。 「什麼薪水?」安錐問道,看了看走沒兩步又開始大笑的阿脆。嗯,至少尖笑聲之謎解開了,但為什麼眼前這個人沒有被他的尖叫般的笑聲吵醒呢? 「我覺得我這個人真好,明明覺得很廢的人還是會讓他錄取。」勞子一臉不屑。 「我在問你什麼薪水啊?還有你說很廢的人是誰?啊?」以乎怕勞子沒聽到,安錐的臉已經幾乎要貼到他臉上,又聽到阿脆的「啊哈哈哈哈-」笑聲傳來,忍不住氣到看他一眼,見他仍是專心在棋盤上,卻覺得那是在笑自己。 勞子不為所動的盯著已經貼在眼前的安錐,「時薪一百一,採三班制,每週有一天休假。」 「我這把年紀了還時薪一百一?」 「嗯,有道理。」勞子點點頭,「那一百二好了。」 「我就算餓死街頭也不會來這裡工作。」安錐說。 「我是軍人,以保衛國家為己任。」黑志坐在一旁,早已累攤,不像安錐還可以爬到勞子那。他看著剛剛差點跌下去的窗外,偶爾會偷瞄一眼勞子,但每當勞子看他,他又看天空,「不過,你不是失業中嗎?」 「啊哈哈哈哈-」 「誰失業中啊?我是自由業!」安錐怒道,總覺得阿脆一直在嘲笑自己。 「來這間名咖啡店工作也不錯啊。」黑志又說。 「來了之後太失望了,還是算了吧。」 「是嗎‧‧‧可惜你們錯過了這麼好的工作。」勞子說。 「我不想說了,你可以給我們一杯水嗎?」安錐坐回位子上。 「阿脆,泡兩杯咖啡給客人。」勞子扔了兩個硬幣給阿脆。 「啊哈哈哈哈-」阿脆停下笑聲,接過硬幣,走到咖啡機前,將一枚投入後,按了一個按鍵,咖啡機就開始沖泡。 「只要水就好。」安錐說。 「沒關係,以客為尊嘛。」 「我說只要水就好‧‧‧你們咖啡店是故意要唱反調就對了。」 「想好好對待你都不行,真夠難伺候的。」勞子聳聳肩。 安錐的緊皺眉頭,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過了一下子,呼出一口氣,「算了。」看著正在動作的咖啡機,「你們這裡不是咖啡店嗎?」 「是啊。」勞子回答。 安錐指著咖啡機,「那怎麼搞的像路邊的投幣機啊?」 「這樣子,員工比較好訓練。」 阿脆端著兩杯咖啡,放在黑志與安錐的桌上,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著棋盤,又哈哈大笑起來。 「到底是在笑什麼啦!」安錐摀著耳朵。 「那個‧‧‧難道是‧‧‧」黑志不敢置信的看著阿脆。 「喔喔,你知道嗎?」 「以前聽棋聖說過,下棋的第一階段目標是要在下棋時可以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能通往神乎其技!」 安錐看了看有時哈哈大笑,有時又一臉皺成一團,如喪考妣般,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但每當此時,又會像是強迫自己似的狂笑起來,「雖然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怎麼看都不像啊。」 「我只是要他多笑,用笑容來取代負面情緒,別隨時都想鬧自殺而已。」勞子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哈哈哈哈-」阿脆笑著,忽然又哽咽,「嗚‧‧‧」 「剛放暑假,是他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放暑假會情緒不穩的。」安錐道。 「那是因為‧‧‧」勞子說到一半,注意到阿脆的笑聲戛然而止,這才發現門口站著一條人影。 那是一名看起來約十五歲的少女,身材嬌小,比在場的男人都矮了一顆頭以上。看不清楚她那被梨花頭蓋住的臉,若是在晚上看到,可能會誤以為見鬼。 在場眾人皆靜下來幾分鐘,連一直狂笑的阿脆也呆呆的看著女孩。 勞子拍了一下阿脆的背,「喂,發什麼呆啊,招待客人啊。」 阿脆走了過去,發出比平時都還要小的聲音,「請,請問‧‧‧」他才剛開口,安錐已搶先問道:「小妹妹,需要什麼嗎?」 少女抬起頭,看了兩個人一眼,兩人以為都在看自己,卻不知道她看的是在他們身後的勞子。 少女還來不及說話,安錐又說:「想要喝咖啡的話葛格可以請你喔。」一手拉起少女的右手,朝櫃台走去,無視站在一旁眼中幾乎冒出火來的阿脆。 「老闆,來一杯‧‧‧原來你們沒有菜單啊!」安錐這才發現所有的單子上只叫人付錢。 少女似乎是因為看到勞子,將安錐的手甩開。 在窗口旁的黑志注意到阿脆想哈哈大笑,卻又想哭的表情,但至少比剛才一付想要自殺的表情好多了。 「小妹妹,怎麼了嗎?」安錐問。 少女不理他,低頭翻了翻隨身包包,從中抽出一張紙,遞給勞子,勞子接過後,看了一會兒:「喔‧‧‧原來今天是你要應徵。」 「你連誰要應徵都不知道嗎?」安錐忍不住吐槽。 「性別女,名叫莫藍‧‧‧原來二十歲了嗎?我還以為是國中生。」 「還有,為什麼她不用先付錢啊?」安錐忽然回憶起剛才被一個員工追錢的情況。 「以後從薪水扣。」 「講的好像一定會錄取一樣。」安錐知道對方可愛,所以也認了,「二十歲了嗎‧‧‧嘿嘿,身材真看不出來啊。」 「大概就這樣吧,來面試吧。」勞子放下手邊的履歷,抬頭一看,嚇了一跳,「你幹麻脫衣服啊!」 只見莫藍全身脫到只剩下內衣褲,正將裙子拉到腳邊。 勞子跳了起來,衝到隔壁房間,拿出一條棉被,丟給莫藍,眼見棉被要滑下來,他只好衝過去抓住。 「嘖!」安錐嘀咕著,「可惜啊。」 「我‧‧‧」她滿臉通紅,連話也說不清楚,大概只聽得懂:「以前去面試時,人家叫我脫光‧‧‧說是禮貌‧‧‧」 勞子扶著額頭,「你是去什麼店啊‧‧‧」 「你不記得嗎?」莫藍看著勞子。 「什麼?」勞子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女的,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哇!阿脆暈倒了!」安錐和黑志跑了過去。 只見阿脆所在的地上滿是鮮血,他差點就要後腦著地時,被安錐兩人扶住。 他們還以為阿脆又在鬧自殺,卻發現血不斷從他鼻子裡湧出,因此可以判定是看到莫藍刺激過大所致。 「真是的,小鬼就是小鬼。」安錐不斷抽出旁邊桌上的衛生紙往他的鼻孔塞。 黑志轉頭瞥了一眼看似沉浸在勞子懷抱中的莫藍,心想:靠脫衣錄取,這女的不簡單! (第二回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二回 面试 劳子,生长在单亲家庭,母亲在他三岁时就和别人跑了,虽然有些人会因为缺少母爱而极欲得到母爱,但他正好相反,他对母亲这种生物不曾关心过。 父亲没读过什么书,但长久以来累积的知识告诉他,古时候有些很屌的人的名字都会有个子,像老子,又可称为林北,你爸的意思,也有些人叫孔子、曾子、孟子等等,他听说这些子字辈的人都很屌很厉害,因为自己姓劳,所以就给儿子叫作劳子了,听起来和老子也有点像。 不过,因为他的名字太猖狂,每个人叫他都好像在叫老爸,所以小时候是被老师紧盯的对象,小朋友们不懂也就罢了,长大后同学们也慢慢了解他名字很屌,所以偶尔会成为班上取笑的对象。 有的人起初听到他的名字还以为是正妹,看到人时却觉得他很欠揍。 「你们不给钱也没关系,开工后直接从薪水里面扣。」三赞咖啡店的老板,劳子说完,指着旁边的男孩,「阿脆笑小声一点。」 「啊哈哈哈哈-」男孩,也就是阿脆,手上拿着棋谱,继续刚才的未完之局。 「什么薪水?」安锥问道,看了看走没两步又开始大笑的阿脆。嗯,至少尖笑声之谜解开了,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没有被他的尖叫般的笑声吵醒呢? 「我觉得我这个人真好,明明觉得很废的人还是会让他录取。」劳子一脸不屑。 「我在问你什么薪水啊?还有你说很废的人是谁?啊?」以乎怕劳子没听到,安锥的脸已经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又听到阿脆的「啊哈哈哈哈-」笑声传来,忍不住气到看他一眼,见他仍是专心在棋盘上,却觉得那是在笑自己。 劳子不为所动的盯着已经贴在眼前的安锥,「时薪一百一,采三班制,每周有一天休假。」 「我这把年纪了还时薪一百一?」 「嗯,有道理。」劳子点点头,「那一百二好了。」 「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来这里工作。」安锥说。 「我是军人,以保卫国家为己任。」黑志坐在一旁,早已累摊,不像安锥还可以爬到劳子那。他看着刚刚差点跌下去的窗外,偶尔会偷瞄一眼劳子,但每当劳子看他,他又看天空,「不过,你不是失业中吗?」 「啊哈哈哈哈-」 「谁失业中啊?我是自由业!」安锥怒道,总觉得阿脆一直在嘲笑自己。 「来这间名咖啡店工作也不错啊。」黑志又说。 「来了之后太失望了,还是算了吧。」 「是吗‧‧‧可惜你们错过了这么好的工作。」劳子说。 「我不想说了,你可以给我们一杯水吗?」安锥坐回位子上。 「阿脆,泡两杯咖啡给客人。」劳子扔了两个硬币给阿脆。 「啊哈哈哈哈-」阿脆停下笑声,接过硬币,走到咖啡机前,将一枚投入后,按了一个按键,咖啡机就开始冲泡。 「只要水就好。」安锥说。 「没关系,以客为尊嘛。」 「我说只要水就好‧‧‧你们咖啡店是故意要唱反调就对了。」 「想好好对待你都不行,真够难伺候的。」劳子耸耸肩。 安锥的紧皱眉头,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过了一下子,呼出一口气,「算了。」看着正在动作的咖啡机,「你们这里不是咖啡店吗?」 「是啊。」劳子回答。 安锥指着咖啡机,「那怎么搞的像路边的投币机啊?」 「这样子,员工比较好训练。」 阿脆端着两杯咖啡,放在黑志与安锥的桌上,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棋盘,又哈哈大笑起来。 「到底是在笑什么啦!」安锥摀着耳朵。 「那个‧‧‧难道是‧‧‧」黑志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脆。 「喔喔,你知道吗?」 「以前听棋圣说过,下棋的第一阶段目标是要在下棋时可以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能通往神乎其技!」 安锥看了看有时哈哈大笑,有时又一脸皱成一团,如丧考妣般,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但每当此时,又会像是强迫自己似的狂笑起来,「虽然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怎么看都不像啊。」 「我只是要他多笑,用笑容来取代负面情绪,别随时都想闹自杀而已。」劳子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哈哈哈哈-」阿脆笑着,忽然又哽咽,「呜‧‧‧」 「刚放暑假,是他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放暑假会情绪不稳的。」安锥道。 「那是因为‧‧‧」劳子说到一半,注意到阿脆的笑声戛然而止,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一条人影。 那是一名看起来约十五岁的少女,身材娇小,比在场的男人都矮了一颗头以上。看不清楚她那被梨花头盖住的脸,若是在晚上看到,可能会误以为见鬼。 在场众人皆静下来几分钟,连一直狂笑的阿脆也呆呆的看着女孩。 劳子拍了一下阿脆的背,「喂,发什么呆啊,招待客人啊。」 阿脆走了过去,发出比平时都还要小的声音,「请,请问‧‧‧」他才刚开口,安锥已抢先问道:「小妹妹,需要什么吗?」 少女抬起头,看了两个人一眼,两人以为都在看自己,却不知道她看的是在他们身后的劳子。 少女还来不及说话,安锥又说:「想要喝咖啡的话葛格可以请你喔。」一手拉起少女的右手,朝柜台走去,无视站在一旁眼中几乎冒出火来的阿脆。 「老板,来一杯‧‧‧原来你们没有菜单啊!」安锥这才发现所有的单子上只叫人付钱。 少女似乎是因为看到劳子,将安锥的手甩开。 在窗口旁的黑志注意到阿脆想哈哈大笑,却又想哭的表情,但至少比刚才一付想要自杀的表情好多了。 「小妹妹,怎么了吗?」安锥问。 少女不理他,低头翻了翻随身包包,从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劳子,劳子接过后,看了一会儿:「喔‧‧‧原来今天是你要应征。」 「你连谁要应征都不知道吗?」安锥忍不住吐槽。 「性别女,名叫莫蓝‧‧‧原来二十岁了吗?我还以为是国中生。」 「还有,为什么她不用先付钱啊?」安锥忽然回忆起刚才被一个员工追钱的情况。 「以后从薪水扣。」 「讲的好像一定会录取一样。」安锥知道对方可爱,所以也认了,「二十岁了吗‧‧‧嘿嘿,身材真看不出来啊。」 「大概就这样吧,来面试吧。」劳子放下手边的履历,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你干麻脱衣服啊!」 只见莫蓝全身脱到只剩下内衣裤,正将裙子拉到脚边。 劳子跳了起来,冲到隔壁房间,拿出一条棉被,丢给莫蓝,眼见棉被要滑下来,他只好冲过去抓住。 「啧!」安锥嘀咕着,「可惜啊。」 「我‧‧‧」她满脸通红,连话也说不清楚,大概只听得懂:「以前去面试时,人家叫我脱光‧‧‧说是礼貌‧‧‧」 劳子扶着额头,「你是去什么店啊‧‧‧」 「你不记得吗?」莫蓝看着劳子。 「什么?」劳子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女的,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哇!阿脆晕倒了!」安锥和黑志跑了过去。 只见阿脆所在的地上满是鲜血,他差点就要后脑着地时,被安锥两人扶住。 他们还以为阿脆又在闹自杀,却发现血不断从他鼻子里涌出,因此可以判定是看到莫蓝刺激过大所致。 「真是的,小鬼就是小鬼。」安锥不断抽出旁边桌上的卫生纸往他的鼻孔塞。 黑志转头瞥了一眼看似沉浸在劳子怀抱中的莫蓝,心想:靠脱衣录取,这女的不简单! (第二回完) [/f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