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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好啊。” 我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与一位陌生的女性打了个照面。 黑框眼镜,严谨的正装,以及与我不相上下的身高,唯独脸却模糊不清,像是我没戴眼镜时看到的他人的脸一般。 但我现在是戴着眼镜的。 “你好。” 姑且回以了问候,因为我并不想显得没有礼貌。 面前的女性似乎能看穿我的想法,所以对我露出了了然的笑意——虽然看不清她的脸我却莫名能感觉到对方在笑,仿佛就像是能预见如果我是她的话也一定会这样做。 “我啊,是未来的你。” 我愣了两秒,接受了『我』的话语。 “哦,这样啊。” 生不起质疑的心思,感觉本来这就是正常的事情。 “那么你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呢?” 我问了十年后的『我』之后,『我』笑了起来。 然后未来的『我』说:“是你想要见我,我才会来的。” 听到『我』的话,我下意识的望向了藏在枕头下的东西,这一动作被十年后的『我』捕捉到了。 我看着面前未来的『我』,看了很久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是十年后的我啊。” 女性点头,伸出手触碰我的脸——未来的『我』的手就像立体投影一般,碰到我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 “对,你活到了十年后哦。虽然过程有些辛苦,但是很努力的活到了十年后。” “……这样啊。” 我咀嚼着这段话,从中感受到十年后的『我』的叹息。我向『我』走进两步,碰了碰未来的『我』身上的黑色正装。 摸起来虽然有些不真实,但确实是布料的质感。 我收回手,想了一会儿后放任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始向『我』发问: “十年后我找到了很好的工作吗?” “并不能说很好。不过虽然辛苦,却足够你能生活下去。” “眼镜的度数还在增加吗?” “增加了一些,但还不是太严重。” “还是那么喜爱游戏吗?” “是的,我想再过十年我们也不会放弃游戏。” 我笑了起来,十年后的『我』也笑了。 “十年后的你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你都可以笑的很开心;老爸老妈也生活的很好,身体仍旧健康,你也很体贴他们;你实现了你养猫的梦想,是个负责任的铲屎官。” 十年后的『我』温柔的对我诉说,执起我的双手凝视着我——未来的『我』的声音有着不明显的悲伤和忐忑:“『我』有成为让你骄傲的『自己』吗?” 『我』的双手仍旧像是投影一般毫无实物的感觉,但不知为何我却莫名的感觉到了属于人体的温暖。 我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舒了口气,妥协的笑了笑。 “啊,已经是我梦想中最完美的『自己』了。” 十年后的『我』松开了我的双手,仿佛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一般。 “那就好。”『我』平静而满足的说道:“那就好。” 那么,『我』该走啦。 十年后的『我』对我道别,身形如同雾气一般渐渐消散。我注视着未来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十年后的『我』眨眨眼,示意我快问。 “你……我是说,我,” 这句话让我说的很费力,我感觉我的眼眶有些热,喉咙也有点发酸。 “『我』还很讨厌『我自己』吗?” 十年后的『我』冲我展露笑容,即使模糊不清,那仍旧能让我看出是个真心实意的,充满快乐的笑容。 “不,『我』——” 十年后的『我』提高了声音,就像是为了将『我』的内心,『我』的鼓励传达给现在的我一般: “『我』最喜欢你,也最喜欢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十年后的『我』消失了。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回想着刚才那段神奇的经历,在很久之前下定的某个决定逐渐开始动摇。 直到双腿开始发酸,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掀开枕头,将藏在下面的药品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我迈动步伐下了楼,走到了小区的垃圾桶旁边。 ‘『我』最喜欢你,也最喜欢自己了!’ 我将那瓶药扔进了垃圾桶里。
  2. 这个村庄不远处,有一处废墟。 据说是很久之前的王国留下的遗迹,那个王国传说是被强大的恶魔所攻占,王国居民在恶魔的奴役下怀着痛苦死去,所以那个废墟一直被诅咒的灰雾所笼罩。 虽然不明白这没有逻辑的故事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对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身为一个冒险家,未知就是最大的源动力。 所以带上家伙,收拾行囊。 朝着未知的雾中废墟走去。 我原本是不相信废墟中真的有什么恶魔的,但是也许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古怪。 在雾中打转已经有一天多了,我仍然没有找到方向,明明在雾气的外围能看见废墟若有似无的影子,等到进入到雾中一切却都变了模样。 两眼看不到前后,只有茫茫的雾气在身边打转。手中的方向指针也不停的转动,根本无法确定身在何方。 怪不得我说要进入雾中探险的时候,那些人都劝我“不要作死”,这样下去在接近废墟的时候,可能真的就要先困死在这大雾中。 啊,真是的,至少让我解开这场大雾背后的真相再死吧?但是身体首先就撑不住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幻影,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全身上下都被锁链牢牢的锁在墙壁上。 四周是幽暗的灯火,还有石板砖堆积的灰色墙壁,看起来就像是在哪个地堡的地下室一样。 这里是哪? “你醒了?” 从墙角的暗影里传来生涩的语言,我倒是稍微听得懂。不过首先这个语言就让我心底一沉。 这是几千年前的上古时期的通用语,现在基本上没人会用了。 会说这种语言的,不是和我一样热爱冒险的探险家,就是深谙古语言历史的语言学家——又或者是—— “你是谁?把我锁在这里干什么?!” 我惊恐的说着,内心交替涌起好奇和不安的心情,那个声音的主人慢慢的从暗影中走了出来——天哪!那是多么可怕的样子,头上光秃秃的只有头发、背部没有隆起的翅膀、而尾部那里甚至没有看到燃烧着火焰的尾巴! 长得简直和农场里面的两脚兽一样——但是,它——她,她是站着的!而且,她会说话! 联想起那些传说中的描述,没有错,眼前这个生物,就是传说的—— “恶魔!” 我嘴里面吐出了那个称谓,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传说中恶魔是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她的。 于是我立刻闭上了嘴,用敬畏又恐惧的眼神看向恶魔。 恶魔脸上却是我看不懂的表情,嘴角的弯曲度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在……自嘲一样。 或许我先入为主的观念,让我失去了判断力吧。 这时候我肚子也传来了叫声。 没办法,我现在是又累又饿。 “……看样子你在雾中转了不少时间,千年来第一个拜访者,可不能让你这样饿着呢。”恶魔这么说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不过从恶魔的话语来看,似乎是要给我投食?我不自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传说中恶魔的“食物”,胃里也随之翻江倒海起来。 “不用,我不饿,谢谢。” “哦,是吗?那么要来点喝的么?”恶魔这么说着,随手端出一个茶壶。 看起来恶魔是一定要我落入她的圈套中了。 一再拒绝的话,肯定会惹她生气,到时候就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了。 “红茶,红茶就可以了。”我赶紧这么说着,恶魔看着我没出息的样子笑了一下,手上就变出了一个茶杯。 “刚好,我这壶就是红茶。” 洁白的镶边瓷杯被浅红色的液体灌注,和我平时喝的红茶相比显得颜色有点淡。我闻闻那股味道,似乎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束缚着我手臂的铁链自动解开,我接过那杯红茶,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在腹中的饥渴催促下,还是忍不住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但是入喉之后,并没有往常喝完红茶的爽快感,不如说……嘴里面全是苦涩的味道。 像是在喝毒药一样? 我呛了一口水,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把喝下去的“红茶”吐出来。 跟着我感觉到了旁边递过来的冰冷视线。 “浪费了呢,我的红茶。”恶魔这么说着,看着我似乎在说喝不来就不要喝一样。 “不是,实在是,怎么说呢,这杯红茶似乎,没有加入两脚兽的血液,我喝得不太习惯。”我试图想和恶魔解释,但是看到她和两脚兽长得一模一样的,我的心又不由得悬了起来。 她不会生气吧? 但是对方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流汗。 良久之后,她歪了歪头。 “两脚兽是什么?” 这么问着。 哎,传说中恶魔不就是寄宿在两脚兽身躯上诞生出来的吗?怎么她会不知道两脚兽是什么? 这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不过传说历经时间演变,很多事情可能并不是它最初的样子了,也许我们今天习以为常的事物,在这些老古董面前可能有别的意义。 不过两脚兽的话,最开始是怎么被称呼的呢? 我思考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个音节。 上古时期,似乎就是用这个音节来称呼两脚兽的。 当听到我说出那个音节的时候,恶魔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很奇怪。 我觉得她的笑声,似乎听起来并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 “来告诉我更多吧,我想要知道这千年里世上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作为一个冒险者,熟知历史是必须的。我没有拒绝恶魔的要求,略微整理一下,便开始讲起了我所知道的历史。 从异次元入侵的恶魔,战火遍及整个大陆的战争,战火中崛起的风云人物,恶魔们最终被击退,人类先贤们战后的艰苦建设,到大一统人类王国的建立。 我一直讲,恶魔一直听,也没有打断我的讲述,只是一直静静的听着。 等到我讲述完毕之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那些两脚兽,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历史的轨迹当中呢?” ——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我了。 虽然两脚兽是现在养殖范围最广泛的家畜品种,但是历史上两脚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作为野兽被驯化的话,那么之前的野生两脚兽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比如地狱三头犬被人类驯服之前是深渊三头兽,两脚兽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也有野生的原生品种,但是纵观我所知的历史,居然找不到两脚兽是何时进入到人类大家庭当中的,也找不到它的野生模样。 “——我不知道,智慧的恶魔啊,你能解答我的疑惑么?”我叹了口气,这么说着。 恶魔眼神似乎有些闪烁,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我以为她是要发怒的样子。 “我不知道。” 恶魔这么回答着。 恶魔最终放我离开了,整个过程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只是眼前一花,我就出现在了浓雾的外围。 这场冒险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充盈着我的内心,现在我只想去酒馆吃喝一番,顺便和酒馆里的那些醉汉好好吹嘘一下自己这次在雾之废墟的惊险经历。 不过当我路过路边的奶茶店的时候,我突然心血来潮。 “店长,给我来一杯特浓红茶吧。” 头上有两只英俊坚挺的大角的店长点了点头,开始调制红茶,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拍了拍头:“你瞧我这记性,今天忘了备两脚兽的血了。” “没有吗?那算了,我下次来吧。” “别介别介,我后院养了一堆两脚兽呢,这就给你弄。”店长扑腾着翅膀飞一样的跑到后院,抓着一只幼生两脚兽跑了过来。 那只两脚兽眼珠和头发都是黑色的,就像是之前看到的恶魔一样。 店长的技术很娴熟,他粗壮的尾巴快速的在两脚兽脖子上一划,刚才还略微有挣扎的两脚兽很快就不动了,跟着红色的血就“泊泊”的流了出来。 店长用杯子接住流下来的血液,和开始调制的原料混在一起,不多时,我就闻到了那熟悉的清香。 我接过杯子,一口气咕咚咕咚的把杯子里的红茶灌到肚子里,血液香甜的味道和茶叶微微的苦涩,像是吞食岩浆一般畅快。 我把杯子重重的敲在桌台上。 “你看,这才叫红茶嘛!”
  3. 野 田 剧 场 在打下了这四个字之后, 野田大人望着屏幕呆了很久. 离上一次野田剧场公演有多久了呢? 还有多少人还记得野田大人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野田大人自己也不清楚了. 和晴明姐姐聊天的时候, 偶然得知自己的作品还是有人想要再读一遍 -- 这样温暖人心的请求促使野田大人想要把因为论坛改版而格式大乱, 以及版区改动而不能看到的文章重新整理一遍w (当然还有一直坑下来的作品也会有更新的哟ww... w...) 想要重振在某一时期被称为论坛三大邪教之一的野田事务所的光辉, 大概是不可能了w, 但是野田大人会尽力把曾经的作品恢复起来, 用来报答一直支持着野田大人的老读者们和可能的新读者们吧w 新论坛的排版和格式野田大人还没有怎么熟悉, 姑且就以最简的格式把内容呈现出来吧w 由于时间的限制, 野田大人会慢慢修复和更新, 请大家耐心等待ww 新版本的@功能野田大人也没有好好的掌握所以w.... 于是~! 再正式的介绍一次~ 野田美纪(野田大人), 野田事务所初代社长, 退役偶像. 曾经的事务区版主. 因为想着 "是事务所" 的原因, 成立了野田事务所, 建立至今从事着偶像和搞笑艺人的经济工作. 在巅峰时期旗下拥有青灯小姐, 小信奈, 伏笔伏笔福等一流的偶像. 据说有着相当大的黑幕. 有许多奴隶, 玩具, 宠物一类的所有物. 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小黑的姐姐. 一点也不自恋. 喜欢充满希望的, 治愈的故事. 本篇收录了明日之扉(完结), 续·明日之扉(连载中), 「教育」的意味(新连载), 以及野田剧场曾经演出过的一些独立剧目. *因为修复成本太大的缘故, 综艺节目目前还没有搬在这里的打算w 除非有的孩子想来应聘台本作家w 那么w 下面是各个作品的目录: 出场人物 明日之扉前篇-爱酱独立公演(? 明日之扉 * 温馨的 关于成长的故事w 到番外一 家为止, 已经全部结束. 十分感谢一直陪着野田大人看过来的读者朋友们w 其一 其二 其三 其四 其五 其六 其七 其八 其九 其十 前进的道路 番外一 家 续·明日之扉 * 虽然称为续·明日之扉, 但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续篇(酱). 延续了明日之扉故事主线的杂谈性短故事集w 番外二 约束(上) 番外三 约束(中) 番外四 约束(下) 其六十五 爱Inc.(上) 「教育」的意味 * 人生中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走上歧途. 失去了自由的少女少年们, 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其一 剧场公演 * 由野田事务所的偶像出演的舞台剧, 每个都是独立剧目w 星咏:世界最后的恋人
  4. 在夕阳的光芒中,我来到一个山脚,眼前是一片枫叶林。红艳的枫叶正在飘舞,很美,于是我抬起了脚。。。 “啊~~~切!”刚转入秋季的早晨,迎着凌厉的寒风,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这个秋天时不时太冷了。路旁零零散散的几个枫树上,叶子也已经开始变红。“也许明天就可以欣赏枫落了。” 从高二到高三,学习的节奏骤然变快。一则,学校为了新的成就而施压,二则学生也希望自己有个好的前程。而在校的唯一休憩,就是望着小镇边界上的一个居民小区。就在那个小区中,会有一个山丘,山丘之上会有一颗巨大的枫树。虽然,我从没有去过那儿,虽然,我看不到那个山丘,虽然,我没有见过那颗枫树。虽然,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这件事,但是我就是这样相信着! “那儿,也许有着我曾经最重要的记忆吧。” 我踏着枫叶,顺着一条小路走着。欣赏着夕阳下,这些在生命最后演绎的动人舞蹈。然后,来到了一个已经废弃的小屋前。 手上拿着本镇第一包子铺荣誉出品的肉包子,看着它们冒着腾腾的热气,享受着它们带来的暖意,以一份敬佩之情,将它们吞进肚里。这是我冬天早晨最大的习惯与享受。在走去学校的路上,看着家乡几年间的变化。回忆着那仅有的几年的记忆。几年之前的家乡是什么样的?我记不起了。几年前我又是这样的?我也记不起了。因为意外,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这是我妈告诉我的。虽然,我有试着去想起过去,但是都没有做到。“既然想不起,就别去想了。”妈这样对我说过。“也对。也许曾经都是些不好的回忆,也是,是我的身体希望我不要去想起。而且已经18岁的我,还是让妈省心一点吧。” 我又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窗外,冬雪映着路灯,反射着美丽的光芒。身上披着一块毛毯,一定是妈为我披上的吧。都已经18岁的我,还真是不让妈省心啊。习惯性的自嘲一下,习惯性的写下日记,然后上床睡觉 我走进那个小屋。腐朽的地板让我踩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屋里已经没有了东西。而屋后是条蜿蜒的小路。。。 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之中,我走在一条本该熟悉的道路之上。因为,我想起在我重拾记忆以来,一直只走在那三点一线间。“偶尔,也该去回忆一下,自己过去走过的路吧。”看着眼旁滑过的房屋,都是曾经最熟悉的风景,可现在已然是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在路上被人叫了名字,我也只能遥遥头,说句抱歉而已。路旁是初中的学校,没有学生的校园,是不是和我一样,感受到孤单一人的寂寞?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了脚步。一条路通到我的家,另一条路则可以走到小镇的边境上,走到我相信的那颗的枫树那里。我望着那边,那对我充满吸引力的地方。“今天还是算了吧,已经很晚了。” 夕阳的光芒透过树叶照射着地上的枫叶,让它们变得更加的耀眼。但此时,我却被树林的尽头所呼唤。。。 距离高考还有100天。相比即将来到的夏天,这个倒计时,更让我感觉到火热。而之后,终于可以在月假获得短暂的休息。“也许,我应该去看看。”我想要确认一下,那颗枫树的存在。可是当我到了那儿的时候,我找到了它。。。它,为什么真的存在?我又因为而相信它的存在?是因为它的美丽?繁茂的枝叶,随风而舞动,给人一种充满生机的印象。但这份美丽并不是理由。是因为它的壮美?伟岸的躯干,深扎地底,让人感到一种不可被撼动的霸气。但这份壮美也不是理由。我相信着它的存在,一定是因为一个更加深刻的,烙入在我记忆更深处的理由。 我终于走出了那片树林,等待我的是一颗最特殊的枫树。它单独的站立在山丘的巅峰,映着夕阳的光辉,异常的雄伟。。。 高考成绩已经下来了,我顺利的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学校。这代表着我即将离开我熟悉这个家乡。所以我在家慢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有好多,我没有玩过的玩具。但又有可能是我小时候爱不释手的东西。笑了笑自己,然后又继续。。。在第二天的早晨,我起得很晚,客厅的桌上放着我的早餐。妈已经出去工作了。“我到底得什么时候才能让妈省心一点啊。”可正当我打算吃饭的时候,桌上的另一个东西吸引着我。“已经到了必须让你知道的时候了”这是妈的纸条,纸条下是一个日记本。我的初中的日记本。“今天,我在学校认识了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她叫做芯琴。。。”“今天,我带芯琴去吃了我们镇最好吃的肉包子,看她开心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开心。。。”“今天,我突然想和芯琴一起去学校,于是就在十字路口等她。。。”“今天。。。芯琴。。。”这个名字,几乎出现在日记本每一页,她是谁?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想起? 那颗枫树的背后,坐着一个美丽少女,她洁白的衣服,眼睛望着远方的夕阳。我靠在她身旁坐下,她则是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当我再一次回到那个小区的枫树下,我挖到了那个盒子,这里面放着她所写的日记。 “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叫睿枫的男孩,他对我很好。”“今天睿枫带我吃了本镇第一的肉包子,真的好好吃。”“今天睿枫在十字路口等我一起上学。”“今天,睿枫。。。” 过去的点点,已经从大脑的深处被唤醒。。。哭泣。但还是忍着,没有哭。因为,我不能让眼泪模糊我的眼睛,因为我不想让眼泪模糊她的脸颊。。。 夕阳终于落下,她也离开了我的肩膀,虽然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找到了芯琴长眠的地方,虽然墓碑上的相片已经变得模糊。但此刻,她的脸却清晰的在我大脑中。。。“她是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转校到我们班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着一种悸动。之后,也许是有着相同兴趣,我们慢慢开始相识。。。也许,我喜欢她。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我想带她去看我们这儿最美的风景,就在小镇的边的一个山丘,山丘上满是枫树,而在山丘顶端,有一颗很特别的,巨大的枫树。。。她出事了?!那之后的一个月,我听到了这个噩耗。七月,我在瓢泼的大雨中跑着。她遇到了意外,地点是那山丘之下。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带她去哪儿,她就不会有事。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当我重新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大脑一片,旁边是哭泣的母亲。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 到现在,我知道,我当时并不是想不起,而是不愿意想起。因为她的死,原因在我。我在她的墓前留下了九月初的第一片红色枫叶。转身离开。“下次和他一起来这儿的时候,一起挖出这个盒子,一定会让他非常的惊喜。”我读着她的日记,坐在远去的火车上。这一次,虽然我会离得很远,但我不会再忘记最珍贵的记忆。 “再见”那个女孩很温柔,我回头看着她的身影。偎依着大树的她,并不是孤单一人的样子。而我,即将孤身一人前行。“再见!”
  5. 群像、第一视角、多视角。 简单的末日,真的很抱歉。 精神分裂真的很抱歉。 喜欢第一视角真的很抱歉。 基本会是第一视角描述,个人不习惯第三视角写。 多了两篇跳跃性的断章,断章开头的【】是标题,最后的【】是时间。 【遥远的天音】 第一章:双子 莫名厌恶的纯白世界,看不清的漆黑人影,大地溢出的血色溪流,听不清的神圣之歌,尸山上肆意狂笑是谁,血海中低声哭泣是谁。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从梦境中醒来,扶着额头摇了摇,想要忘记梦中所见,不打算深究噩梦。 咚、咚、咚,敲门声时慢时快的响着。 下床,拉开窗帘,太阳高照,看了眼时钟,已经九点十二了。 咚、咚、咚,敲门声变得有些急促。 “来了,来了。” 我说着这句话,穿上裤子走向门,敲门声也停止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压着鸭舌帽的女生,看着她的身形和风格,回忆了一下认识的女生,我疑惑的问道。 “小语?” “正解!” 她摘下鸭舌帽顺手扣在我头上,推开我走进来。 “随便坐吧,我刷个牙。” 摘下鸭舌帽丢到一旁柜子上,顺手还把门给关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洗手间。 …… 一番梳洗,穿上上衣,走出洗手间,扫了一眼夜语,走到冰箱前。 她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戴着耳机,手持手机,安静的坐着。 “要喝点什么吗?” 我打开吧冰箱问道。 “有果汁吗?” “没,牛奶要吗?” 扫视着冰箱,举起牛奶问。 “可以。” 拿了两个玻璃杯,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给玻璃杯倒上牛奶,放到她面前。 “喝吧。” “嗯。” 她摘下耳机,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我也端起牛奶一口喝干,用手背擦擦嘴角,放下玻璃杯。 “现在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僵住了,似乎是我吓到她了,牛奶中她的嘴角溢出,沿着脸颊的边缘流动到下巴,滴落回杯中。 “来,擦擦。” 我抽出两三片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开口。 “我也考上X大,这次过来住几天,过几天我就会转到学校宿舍去。” 我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把牛奶倒掉,倒了一杯新的给她。 “X大?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们学校可没有绘画相关的专业。” “不,没关系,我画的也不算很好,作为兴趣就行了。” 她握着玻璃杯低着头,长发在重力的吸引下挡住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给自己倒上牛奶,端起来,仰头,一口喝干,放下玻璃杯。 “嘛,算了,你觉得行就行吧。” 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突然想起,转头问。 “早餐,吃了吗?” “吃了。” 她又带上了耳机,我回到房间拿起钱包和手机,带上钥匙,走到沙发旁。 “我要出去一趟,你是待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坐了一天的车有点累,我想坐会。” “那你就歇会吧,我一会就回来。” 耸耸肩,说完,走出去,从外面关上门。 ………………
  6. “…哥…哥” 在一间昏暗阴冷的阁楼内,一个衣着仅能蔽体的少女躺在脏乱不堪的被褥上喃喃自语。 凭着天窗泄露进的一点日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少女已经脸颊通红,全身正在因寒冷不停抖动。 “…哥哥…不要小鹿了吗?” 大脑像是针扎似的疼痛,全身发冷使不上劲,小鹿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同时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发烧会带给她或者说是带给她的哥哥多大的麻烦。 本来带着她这么一个累赘生存已经很辛苦了,现在还要让哥哥冒着生命危险去往药店给她找药,这更是一种送死的行为。小鹿宁愿哥哥是借着这个借口丢下她,也不要哥哥丧生在那些怪物的口中,直至成为他们的一员。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哥哥他已经外出了很长时间,长到小鹿从昏迷中醒来,长到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快整整一天。 小鹿将手腕抬高,仔细的看着戴在手上的那只电子表。可以看出那是个很廉价的表,恶俗的外表,粗糙的塑料感,戴在少女纤细的手腕上有些格格不入,但小鹿却很珍惜它,因为这是她和哥哥相遇后哥哥送给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同时…也是最后一份。 门外指甲刮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可怕的嘶吼声和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显得说不出的恐怖。 要是在前几天哥哥还陪伴在身边的时候,小鹿肯定是要躲在哥哥的背后,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哥哥,这个时候哥哥肯定会转过身用一双大手抚摸她的头发,尽他所能的安抚她。 其实小鹿哪里还会感到害怕,在还没有遇到哥哥之前,在经历了那几个人渣之后,小鹿早就对于生死这种事情看得很淡,也只有哥哥那个笨蛋会认为一个手上已经沾满血腥的人还是他小时候碰到的那个单纯脆弱的宛若一朵花似得小女孩儿。 是啊,哥哥他就是个笨蛋。 笨到人就站在门外却还要让她这么一个生病的美少女来给他开门。 拖着沉重的步子,少女一步步的挪到门口的位置,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少女一下子就突然有了力气。 刺眼的光线伴着打开的房门照进整个屋内,小鹿闭着眼睛适应着突然亮起的光度,意料之外的是直到小鹿睁开了眼睛,意想之中的撕咬感也没有随之传来。 耳边清晰的响起怪物的嘶吼声和水滴滴落的声音,怪物的声音很熟悉,虽然有些变形,但小鹿就是知道这是哥哥的声音。 哥哥他早就已经变成了——怪物啊! 泪水夺眶而出,小鹿捂着嘴巴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所熟悉的哥哥被绳子牢牢地绑在门外,往日里木讷的面孔狰狞的看着她,随着鼻子的不断耸动,口水也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他现在视我为食物,小鹿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也无法前进,哪怕一步,因为他的双腿早就已经被菜刀砍成了两半。 小鹿上前几步,放置在门口的药瓶被她毫不怜惜的踢到一边,几粒白色的药片从瓶中滑落。 无视墙上用血色书写的几个大字,小鹿用尽全身力气将怪物拖至门内,身上的疼痛感猛地传来,小鹿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肉一块块离开身体的感觉。 哥哥他现在正在吃我,小鹿温柔的看着怀里的怪物,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轻抚了一下怪物的头,随着门砰的一声关闭,门内也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现在我是你的了” “哥哥”
  7. 2016年6月入的坑,不知不觉,已经玩了蛮久了,至少是我玩过的手游里面最久的。(距离船齐霸业只剩1位姑娘而已了!)……原本呢,只是单纯的换了新手机,想着之前一直没玩什么手游,就想弄点来玩玩看,于是乎下载了一大堆,战舰少女,就是其中之一。最后,玩着玩着,部分游戏觉得不适合,就直接被我删掉,有的则是后面玩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删掉了,要么就是变成签到党,最后也觉得没意思了删掉了。而在这如同炼蛊的手机中,药丸的寨游,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不管是这个游戏本身,还是制作背后的大事,又或者是战舰少女相关的文化圈,都在不禁意间吸引了我。最主要的是!我对狮的立绘一见钟情,完全沉迷其中= =(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不然我可能也不愿意入坑了……) 这应该是除了魔物娘图鉴之外,我会特别感情兴趣以至于写同人小说的题材了呢。总而言之,现在已经完全沉醉在这个吃枣药丸的寨游之中,于是乎动手了写了篇同人,由于是兴趣使然,比较随性,写得有点不太认真,大家看个乐呵就好,顺便附上狗牌,IOS方舟服UID是1752200,已经凑齐660级轻母福利队,目前正朝着船齐霸业的大路前进,欢迎加好友啊! 目录: 序章 | 第一章:港区来了个新长官 | 第二章:潇洒的女仆与红茶大小姐 | 第三章:最上型姐妹 第四章:请好好加油吧 | 第五章:提督的夜宵 | 第六章:就任前的时间 | 第七章:提督就任 | 第八章:Z1、Z16和提督 | 第九章:冀望 | 第十章:演习 | 第十一章:“欧洲三剑客” | 第十二章:猫和猫? |第十三章:谢礼 | 第十四章:黑暗料理
  8. 那天的太阳,白如皎月 八月份的盛夏时节,悬在蓝色苍穹上的烈日白如皎月。离家五公里外的一处沿江步道上,只要是每逢节假日,每天清晨七点半,在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便总会看到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在步道上慢跑。 这便是父母离异后的我,过继给爷爷后假期的日常。 穿着白色背心和那条老气的迷彩长裤,爷爷总不会掩盖他身上的伤疤,也不怕有人说他一瘸一拐还要跑步,跑一路喘一路。 每每遇上熟人,对方都会竖起大拇指,尊称他一声————老兵。 “记住了,如果有人跟踪你,不要马上改变路线,要试图观察对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休息的时候,爷爷总会取下插在后腰皮带上的蒲扇,一边扇扇子一边给我上课。我若是能在之后的锻炼中,一字不落的将爷爷的话复述出来,他便会掏出一块巧克力掰成两段,一半给我,一半给他自己。 “记住了,对待敌人,一定不要犹豫,只有野狗才会冲着猎物流口水,你是人,不是狗。” 爷爷的话总是跟刀子一样锐利但实用,也跟他自己一样,对自己严格对别人就更严格。周遭的邻居们多半不敢惹他,只在背后嚼他舌根。 “你爷爷当初的部队中了敌人的埋伏,一百多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爸爸曾经给我这样说过,像是为了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但,在爷爷那里,我又听到了不一样的版本…… “当年你太爷爷得罪了军阀手下的狗腿子,一家十口人,死的死逃的逃,留我一个人逃到西北,被恩母收留方才捡了一条命。” 隔三差五的,吃过晚饭后,爷爷便会坐在家里的阳台上,陪着奶奶的遗像看着夕阳红,抽着叶子烟说些往日的故事。 “恩母早年丧子,当初捡到我的第一天就请我吃‘洋糖’,说我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儿子。” 那所谓的‘洋糖’,就是巧克力。 “后来,我的生日就改成了被恩母收留的那一天……” 故事说到这里,爷爷总是会说些琐碎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我有时听的腻了便悄悄打瞌睡,但总免不了被爷爷的烟枪敲脑壳。 有一天,我听的烦了便开口追问。 “那爷爷,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爷爷你别总是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嘛。” 因为我知道,爷爷当过兵肯定打过仗杀过人,那时的我特别想听些刺激的故事,去和自己的小伙伴吹牛皮。 但爷爷总是抽着烟,半晌不说话,只说我还太小…… 直到我十八岁成人,在爷爷80岁的生日上,在只有我们两爷孙的生日宴上,他方才说出了故事的后续。 “那一年,我7岁,听说前线打了败仗,日本人马上就要来了。” 抽着那一如既往的老烟枪,听着桌上火锅沸腾的咕噜声,爷爷的目光透过那缭绕的蒸汽,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那一年,恩母说,家业祖坟都在城里,搬不走,死也只能死在这里。 那一年,日本人进了城却没杀人,大家都说运气好,因为前面十个城被杀得鸡犬不留。 那一年,一个日本军官找到我,说每个星期都给我一块‘洋糖’,让我记着每天从店里进出了那些人。 他说。 “我的孩子和你长得很像。” 咔嚓。 他用相机给我照了张相,说是看着我就能想起家里的孩子。 那一年,我吃了很多巧克力。 那一天…… 是一个大白天,太阳热的发白,就跟晚上的月亮一样。好几车日本人包围了恩母的店铺,他们冲进去见人就杀,里面传来了枪声,喊杀声,惨叫声…… 那军官却将我抱了出来,又给了我块巧克力,摸着我的头说我真听话。 那一天晚上,日本人开始庆祝,庆祝他们破坏了一处游击队的据点,庆祝他们抓到了许久都没抓到了游击队首领。 火锅沸腾了,红色的汤汁在液面上欢呼雀跃。 “他们就站在挂满人头的城墙前,高升欢呼————万岁,万岁,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爷爷说到许多人头被挂在城头上,日本军人开始欢呼时,忽然就跟魔怔了一样,抬起双手大声喊叫起来。他面色凝重,却喊得大声,我看的出来,爷爷是在逼迫自己喊出来,就像是逼迫自己去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一样。 良久,爷爷放下手来,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思。 “那一年,恩母没了,恩公没了,我又成了孤儿……” 几年后,在病榻上爷爷给我补上了那故事最后的碎片。 “石田安南,这是那个军官的名字……” 或许我早就该明白,爷爷为什么要不辞辛劳的养活我,训练我,为什么十几年如一日的,教授我那些正常人用不到的知识。 “我知道了。” 在爷爷的墓碑前,我磕了最后三个响头。 “孙儿,这就去办。” …… ………… ……………… 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慈祥而有趣的老头。热爱摄像,为人幽默风趣,不拘小节热心帮助邻里,还特别喜欢绘画,听说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众大师共同创作。 几年前,在长崎原子弹爆炸默哀仪式上,他亲手绘制的一篇画作引得在场众人一阵热泪盈眶,为此在美国总统的授意下,他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只不过谁都不知道的是,每当夜幕降临皓月当空,在独属于他的小屋里,他总会一个人倒上一杯清酒,拿出几张照片来独自欣赏。 照片上,无不是他曾经拍下的,那些被屠杀的受害者的照片。 不是为了记录真相,只是为了让他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舒爽。 那是,他身为强者的记忆。 “请问,是石田安南大尉吗?” 老人端起酒杯的手停住了。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他身后,用一把自制的双管猎枪对准了他的后背。 老人的喉结蠕动了一下,浑身的冷汗伴随着恐惧爬满了他全身上下。 他没有勇气说一声是,也没有勇气去否定,因为那累累罪证就在他自己面前。 寒风穿堂而过,老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此时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惧怕死亡,是多么的胆小懦弱,以至于不看这些受害者的照片,他就无法支撑起自己那充满了罪恶的躯壳。 半晌,老人用颤抖的声音,为自己辩解道。 “我……只是听令行事。” 砰,砰! 硝烟还未散去,凶手在老人的身旁放下了一块用发黄的纸包好的巧克力。那巧克力早已变质发霉,但不知为何被人保留到了现在。 今晚…… 天上的月亮,白如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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