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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直在构思的异世界文,中二时期梦想的延续。很喜欢雨果的文章和西方魔幻,可惜只学会了雨果的话多导致有些地方可能会比较啰嗦,希望能多多交流吧。 序幕 第一天 春假过去,预示着暑期即将到来。国境与“大熔炉”距离不远的查伊特王国比其他国家更要炎热,早已经开始进入了盛夏状态。 旧历时,查伊特王国第三军事学院是专门为贵族子弟建立的“乐园”,迈入新历,国王梅尔·查伊特四世发现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们居然超过半数来着那个“乐园”。事后他才知道当时的学院长不仅没有把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供奉起来,为了加强学院的军事实力,他还破格招入了不分种族阶级的各类学生进行了超规格的系统教学,才有了当时王国前方战场的辉煌。 梅尔·查伊特四世因此发布了著名的“旧历宣言”,开始实行绝无仅有的“查伊特模式”。 这是一个以人类为主导但无视种族差异的国家,拥有功绩的人就能获得特权成为贵族,而功绩是权利阶级唯一的象征。如果一个贵族没有在三代国王中挣得功绩,国家就会收回贵族的特权,或者说,贵族会自己上交,因为延续这个名号也是一种耻辱。 一切为了荣耀,一切为了国家,这个完全由民众自我感知荣誉,不分高低贵贱的新查伊特在“旧历宣言”后诞生了。 这个完全靠着荣誉存在的国家,成为了新历九大国之一——南境的霸主,查伊特王国。 查伊特王国第三军事学院坐落于查伊特王国的国都弥尔顿的郊外,由于最开始只是作为贵族子代“乐园”的存在,选址也放在了国王的身边,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学院建设的目的似乎还有“人质监狱”的意思,不过现在的弥尔顿军事学院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综合性学院之一,其中魔工机械、军事理论和精神医学三门学科更是最为顶尖的存在。 由于地理位置的缘由,王国第三军事学院又被称作“弥尔顿军事学院”。其实在实际的占地方面弥尔顿军事学院只有王都的一成不到,还包括与学院占地面积差不多的城市生活区。 弥尔顿军事学院的学制是十年制,学生从入学开始起除了假期和任务基本都在学院里活动。原则上所有学生必须在学院提供的宿舍中生活,由于是王国直接出资,学院的基础设施可以媲美一些大贵族私设的学校。 根据“旧历宣言”的内容,弥尔顿军事学院对于所有阶级、种族和国家的智慧生物开放,对于平民阶级的学生还有优惠政策,按照正常生活水平来算,学院内提供的设施和饮食条件对于平民阶层的花费甚至比在家中还要小很多。这就伴随着比较苛刻的入学要求,但同时也会对没有受到基本教育的平民进行一定的加分。 对于外国的借读生则是要求获得一名有爵位的贵族引荐,通常情况下向任何贵族求助只要能让其本人收到信件,都能获取引荐信从而获得入学资格。也因此,弥尔顿军事学院是除密莫瑞斯中心学院以外种族构成最丰富的的学院。 春假之后,弥尔顿军事学院恢复了平常的教学工作。 “费赛尔,你来回答下一个问题”罗恩教授顿了顿,“旧历战争中为什么王国可以统一并且没有被拥有强大魔法力量的种族入侵?” 这是《查伊特王国史》中“旧历的纷争”中最基础的问题,好好预习的话就是基础题。 克洛伊·费赛尔刚站起来,炼金技术与魔工机械分院同时也是东部校区的院系长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斗篷的人,院系长来倒不是新鲜事,奇怪的后面的那个人。在这个温度下,他还穿着带有毛领的斗篷,怎么看都是北境那些国家的着装。 既然是北境的着装十有八九是斯迪克斯冰妖了。 院系长跟罗恩教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留下了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一向厌恶迟到还被打断了课程的罗恩教授也没露出愠色,而是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示意他把正面转向教室里的各位,说道:“这位是来自斯迪克斯帝国穆尔地的古斯塔夫·穆尔子爵,之后的六年内他将作为我们班级的一员与大家共同学习,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报道,穆尔你自己解释吧。” 听到了教授的话,古斯塔夫·穆尔也没有摘下兜帽的意思,而是深鞠了一躬:“抱歉各位,我是来自斯迪克斯穆尔地的古斯塔夫·穆尔,本来预计是开学时就会报道的,结果列车途中遇到了一些麻烦,导致延迟了一个月,在此打扰到各位的学习进程了。” “你也介绍一下自己,我也没那么古板” “好的,谢谢罗恩教授。”古斯塔夫又向罗恩教授鞠躬,“我是来自斯迪克斯的斯迪克斯冰妖,因家母身体欠佳,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为分担家族管理责任而来学习,我的领地是斯迪克斯接壤妮姆芙王国冰海的重要边塞,杀手组织‘衔尾蛇’也在领地内的深山中建立了总部。一直慕名查伊特王国第三军事学院,于是拜托了贵国的费赛尔公爵得到了介绍信,故此前来学习。” 另人意外的,古斯塔夫的人类通用语说的很好,有记载斯迪克斯帝国的官方语言中包括人类通用语,但是按照穆尔斯地的地理位置应该不会用到人类通用语。 穆尔斯地在世界范围内还有一些名气,它位于北境的斯迪克斯帝国的最北方,据说那里风雪不断,甚至一年中罕有阳光,臭名昭著的“衔尾蛇”也因此藏匿于这片“永冬之地” 不过最感意外的还是克洛伊,在学期开始前父亲费赛尔大公就向克洛伊嘱咐过,穆尔斯地的继承人要作为借读生前往克洛伊所在的学院。大公曾经在抓捕一位来自“衔尾蛇”的杀手时向斯迪克斯发出了求助,最先回应的就是穆尔斯地,据说穆尔伯爵因此还请求了第十一天灾“冻灼之难”的帮助,靠着天灾弟弟格罗普斯将军出手才抓住了那个犯人。无论过程如何,至少那个杀手交到了大公的手中,回报也仅仅是通商许可。 因此,大公曾嘱咐克洛伊等那个领地的继承人来了学院后要多多照顾他,结果直到春假时学院都没有来自斯迪克斯的借读生。 “原来你就是费赛尔大公介绍的那个学生。”罗恩教授微微颔首,“看到那个红头发的女孩了吗?她是费赛尔大公的女儿,克洛伊·费赛尔。你先坐在她的边上,现在开始上课,之后的事情下课再说。” 古斯塔夫老老实实的走向了座位,奇特的外观也吸引了不少目光,但罗恩教授对于课堂纪律的要求也让他们无法继续随心所欲的做出反应。罗恩教授也没管学生们,继续授课。 课程在学生间躁动的情绪中结束了,罗恩教授刚走出教室门,有些好奇的学生已经按耐不住向了克洛伊和古斯塔夫座位。。 贵族学生还在犹豫,外向的平民阶层学生已经围在了古斯塔夫座位附近。面对各种奇怪的问题古斯塔夫倒是也毫不含糊,都是有礼貌而且确切的回答,慢慢的有一些矜持的贵族学生也被吸引了过去,古斯塔夫和克洛伊的座位周围突然成为了教室的中心。 大体上问的都是关于古斯塔夫个人的一些喜好或者对于人类世界的看法,也有一些关于斯迪克斯风土人情的询问,个人信息之类因为还是初次见面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学院外来种族的学生还是有一定的数量,不过斯迪克斯冰妖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从古斯塔夫的回答来看,他来查伊特的目的还是学习军事有关的知识去对付“衔尾蛇”,迟到了半个月是因为查伊特到斯迪克斯的列车就有近一个月的行程,想不到途径的多瑞安和斯维科斯公国因领地问题发生了军事冲突,只能绕道宗德里里克森林,于是多了半个月旅途。 慢慢的熟络以后,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也被问了出来,其中比较令人意外的就是年龄,一般妖精的年龄都是人类的数十倍之久,来学习的妖精年龄也都在七十岁以上,但是古斯塔夫只有十六岁,据他所说斯迪克斯冰妖的成熟年龄和人类差不多。 “那个…穆尔同学,我有一个有些隐私的问题。” 一个细细的声音从角落里面串联出来。 英格丽德·罗塞蒂,是魔工机械研究家族的大小姐,平常她都是很内向的学者型姿态。罗塞蒂要比周围的学生大两岁,据说是因为在家族做国家级的研究推迟了两年入学。 “能回答我尽量都会回答哦。”古斯塔夫亲切的说,“不用在意。” “好,好的。”问题似乎很羞耻,罗塞蒂低下了头来掩盖脸上的红晕,“穆尔同学,已经是领地的继承人了吧?我听说,妖精国家要成为领主必须要有后人传承,穆,穆尔同学应该有婚约者或者妻子?” “嗯,没错。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婚约,不出意外在成年礼之后我就会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后男生间都发出了“哇”之类羡慕的声音,女生间则开始了小声的讨论。 听到回答后,罗塞蒂的脸更红了:“那,那个,我听说斯迪克斯冰妖的男性很少,而且,女生之间也可以直接…生孩子。听声音穆尔同学不像男生,语气也是女性口吻,请问,请问穆尔同学和结婚对象都是女孩子吗?” 女生像是自暴自弃一样,说到一半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大。 这个问题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因为“领地继承人”和“古斯塔夫”这个名字的缘故,大家都默认古斯塔夫是男生了,但是经由那位罗塞蒂这么询问,对于古斯塔夫性别的疑问也渐渐变多了,女生和女生结婚这个消息很劲爆,况且斯迪克斯帝国的皇帝就是女性并且娶了女性做皇后,这个问题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在一旁一直倾听的克洛伊也将头转向了古斯塔夫,似乎她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不是哦,首先我是男生不是女生。”没有思考古斯塔夫立刻给出了答案,“不过我的婚约对象倒是有些名气,在斯迪克斯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比问题无聊,甚至可以说是间接暗示了古斯塔夫未婚妻的身份。这个特殊的插曲让很快教室内又热闹了起来,克洛伊则像是失去兴趣一般又趴回了桌子上。 作为古斯塔夫引荐人的女儿,克洛伊成为了古斯塔夫放学后的向导。古斯塔夫的宿舍已经安排好了,是在男生第三宿舍楼的顶层,第三宿舍的管理和女生第二宿舍的管理合并在了一起,管理人室也空了出来,古斯塔夫就入住进去了。 这个宿舍的管理人室正好是背阴的地方,古斯塔夫因为常年住在“永冬之地”,似乎对阳光非常敏感,这个寝室空了一些,他倒是很满意背阴的位置。 克洛伊和古斯塔夫的学院介绍时间很短暂,除了基础设施以外古斯塔夫最在意的就是食堂,在他急切的希望下克洛伊带着他逛遍了学院所有食堂。两人约定第二天的见面地点后,就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在夜幕降临的同时,一双来着另一个位面的眼睛睁开了。 意外和意外 “所以,开始交换情报吧。”古斯塔夫打开了小册子,“但是,我先说。” “你真的是军事领地的继承人吗?”克洛伊也从包里面拿出了资料,“而且你是斯迪克斯人没错吧?” “我不是说过了嘛,穆尔家族同时也斯迪克斯皇帝直属的情报机构。吞拿鱼派:采用来自碧海东部的…唉,不对,不是这个…”古斯塔夫的小册子似乎是食谱,他无视了刚刚的失误,从包中拿出了一沓资料,从中抽出了一张,“咳咳。首先,霍普·巴里是巴里家族的长女,根据家族继承权来看,巴里下一任家主无缘。这就排除是继承方面的问题,剩下最大可能性就是寻仇。在新历1015年巴里家主通过商务合约获取了周边两家族大量的土地和农民,带来的收入已经可以达到了不小的量,但是据说手段不太光彩,利用了一些相关规定的漏洞。我推测如果袭击事件是针对霍普,可能是利益受到损害的领主进行的报复。” “啊?我们的情报冲突了。霍普的舍友霍莉是巴里家族周边的诺兰德家族和伊卡家族所庇佑的农场主肖恩·伊卡的唯一女儿。”克洛伊皱起了眉,“如果想让巴里家族受挫也不会将领地内最好的农场主的女儿搭入报复行动中。” “查伊特人真奇怪啊,军事贵族也会在意农民的性命吗?” “你的话是认真的?”克洛伊叹了口气,“斯迪克斯最近没有战争吗?” “比如’天灾的远征’?”古斯塔夫头也没抬的继续翻阅着资料,“那也是600年前的事了。” 克洛伊托着脸颊,无精打采地说:“查伊特的军事贵族几乎每年都要跟周边起冲突呢。规模不大,但是基本都会有人牺牲在战场上。军人在前线作战,农民就是战事的资本,可以说军事贵族最在意的还是农民。” “也就是说针对的是巴里和霍莉本人的可能性排除了吧?”古斯塔夫的声音里带有了一丝笑意,“按照赌约你输了!接下的行动就全部听我的了!” 克洛伊露出了苦恼的神情,把自己的所有资料推给了古斯塔夫,生气的鼓起了脸。 而古斯塔夫则像是炫耀一般哼起了异域调子的歌。 时间回溯到两天前。 古斯塔夫转学的第二天学院就发出了停课公告,为期一周。 具体原因大家也心知肚明,在昨天夜里女生第四宿舍发生了袭击事件,一个临近主道的寝室发生了爆炸,爆炸余波甚至击伤了路过的学生,不过有意思的是身为寝室主人的两位女生事发时都不在。 本来答应古斯塔夫第二天完成课业后带他去弥尔顿市商业区的克洛伊迟到了两个小时才出现在约定的碰面地点,一脸疲惫的克洛伊迅速把古斯塔夫带到了商业区的一家餐厅中。 “这次爆炸事件牵扯到你的护卫队了吗?”刚点完饮品古斯塔夫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刚刚还是苦闷表情的克洛伊瞬间变成了惊讶,“我应该没提过护卫队的事吧?” 古斯塔夫像是骄傲一样的抱胸:“哼哼,我们穆尔家族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情报性家族哦,关于你的资料我也是收集了一些,学院的护卫队具体运作方式倒是还没弄清楚。” “穆尔家是情报性家族?本来以为是边境重镇的军事贵族呢。”克洛伊抖了一下眉,之后趴在了桌子上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学院一共有五只护卫队,其中三只是三大边境贵族直属的,两只是学院直属。我们家族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入学,所以费赛尔家的护卫队就直接归我指挥了。 “也就是说,昨天的爆炸事件牵扯到你了,怪不得一直一幅没精神的样子。” “嗯,即使我是学生,护卫队的指挥权倒还在我手里,多少要参与。” “要我帮忙吗?我做情报工作还是挺厉害的。”饮品送了上来,古斯塔夫品尝完之后似乎赞许的点了点头,“能把已知情报分享给我吗?” 经过了一天的相处,古斯塔夫跟克洛伊之间变成了类似于师生一般的朋友关系。克洛伊传授学院的相关知识给予古斯塔夫,古斯塔夫则是积极的询问有关学院和人类的事。 克洛伊身高确实很吃亏,但精致的脸蛋在同龄人也是佼佼者,对于一些拥有特殊癖好的人来说克洛伊正好在好球带,就算拥身高硬伤,克洛伊也有很多追求者,她对自己的作为女性的姿色还是比较自信的。 但古斯塔夫不仅对克洛伊没有兴趣的样子,他甚至对于食物的追求都高过了对克洛伊的兴趣。一天的相处代表不了什么,问题是古斯塔夫夸赞了克洛伊的美貌之后就没任何表示,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头都不几乎不朝向克洛伊。要不是用词讲究语气还是很诚恳的,克洛伊都怀疑古斯塔夫的赞美是客套话。 “被袭击的寝室是女生第四宿舍一楼的106号寝室,入住学生是霍普·巴里和霍莉,巴里是军事贵族克罗尔·巴里子爵的长女,霍莉是军事贵族伊卡家族所庇护的农场主肖恩·伊卡的女儿。”克洛伊毫无感情的背着情报,“袭击事件发生在新历1018年4月22日晚间7时左右,两个女生当时都不在袭击现场。袭击造成的后果是个人和公共财务损失,并造成第四宿舍外墙体倒塌并有4名路过的学生因此受伤。袭击手段是爆炸类魔法,按爆炸程度和灼烧轨迹还没有推断出具体魔法。对了,事件发生时前后6小时内没有可疑人员的目击报告。” “也就是说不能直接从袭击者的身份入手吗?”古斯塔夫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开始记录,“嗯…这样的话我个人倾向于真正的被袭击对象并不是那两个女生。” “受伤的学生都是平民阶层的哦。”克洛伊的饮品也端了上来,她无聊的用勺子搅动冰块,“如果是这种规模的针对性袭击,主目标是普通人也太浪费了。” “也有可能是某些异国贵族伪装成普通人入学,查伊特包容式的人员构成是很多人躲避政治危机的地方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样做效率太低了吧?你怎么样都不认为是直接针对那两个女生的袭击吗?” “怎么看都不应该先武断的认为是直接性的袭击吧?” 两人谁也不肯松口,气氛僵持了下去。 …… 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古斯塔夫:“这样,我们以这件事做一个赌注吧” “…赌什么?” “我已经决定要插手这件事,就赌之后行动的主导权吧。”古斯塔夫还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两天时间,我们去收集有利于各自观点的情报,之后再汇总进行集中讨论,根据讨论结果来决定胜负。获胜的一方的观点将成为我们俩调查的方向,另一个方向则交给护卫队去调查。” “...那就这样吧。”克洛伊撇了撇嘴,“到时候输了别以是外国人不懂查伊特国情耍赖哦?” “别太自信了,既然你答应了,一言为定,那么两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安啦,就这样了。” 两人之后又聊了很多不相干的事情,临走时古斯塔夫又要了一份之前的饮品,他似乎很中意的样子。 之后,两个人的赌约就以古斯塔夫的胜利而告终。 “好了,克洛伊·费赛尔小姐,之后的行动就听我的了。”古斯塔夫的声音中都透露出一丝得意,“毕竟都是被‘流放’到‘乐园’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嘛。” 说完古斯塔夫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也事前调查过克洛伊的一些事情。貌似查伊特王国的边境贵族是会在家族内培养直系子代,克洛伊到弥尔顿来学习绝对不是正常的事。这样的语音或多或少会戳到克洛伊的痛处,古斯塔夫也一下慌了神没了动作只能观察克洛伊。 没想到克洛伊没有愤怒没有痛苦,表情上却是落寞。 从客观来讲,就像是古斯塔夫用恶毒的语言甩了克洛伊。 “那个,呃,克洛伊小姐?”难得古斯塔夫的语气变得唯唯诺诺,“我也,嗯,我也不是故意要…” “没事哦。”克洛伊挤出了失落的微笑,“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弥尔顿吗?” “.……” “果然是不知道啊,有些事要说出来才有用嘛,你也别太在意哦。”克洛伊叹了口气,神情还是那副落寞的样子,“我们费赛尔家族是以对魔法用魔法‘秘术·眼’和对物体用魔法‘解裂’为基础,被国王予以重任镇守西部边境的贵族,上战场是我们家族所有成员必须经历的事,但前提是熟练掌握家传的那两个魔法。” “可能你不信,我也是个天才呢。”克洛伊自嘲的轻笑了一下,“父亲和长兄花了十多年才完全掌握的‘秘术·眼’我只花了4年哦,到现在只有父亲比我更熟练。可是我完全不能掌握‘解裂’,到现在也只能对普通的小型物体起效果。” “边境战场可是千变万化的,前线需要我们家族这样可以针对任何魔法任何先进魔工机械的战士来应对敌军,但是只会一个‘秘术·眼’是不够的,可能一个先进的魔工机械就能要了你的命,所以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姐姐劝说我来弥尔顿,就不用强行练习‘解裂’了。” “你可能不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呢。”克洛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如果我能顺利从弥尔顿毕业,那么有着费赛尔之名的‘克洛伊’一定会回调家族的驻地。到时候父亲就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让我参加几个简单的战场,之后靠着弥尔顿军事学院毕业生和战场上的军功给我争取到一个的爵位安排到费赛尔家的领地周边,这样我就能脱离战场,不用因为无法使用‘解裂’而意外牺牲,可以安稳的过一辈子。” 说到这里,克洛伊的眼眶逐渐泛红了:“我也不是想逃避战场啊,我的家人都在前线为荣耀奋战,我只能因为自己的笨,然后龟缩在他们的后面?不仅不能为国家效力还丢尽了费赛尔家的脸面!” 说完,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啊,那个,克洛伊小姐,我很抱歉听说你的遭遇。”古斯塔夫试探性的开口了,“不过,我可能有办法能让你掌握更多有关‘解裂’的技巧。” “你已经学会‘解裂’了?不可能,你也才16岁,能悟出‘秘术·眼’都很困难。” 克洛伊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你相信妖精的魔法技术吗?”古斯塔夫幽幽的说,“妖精对于魔法理论的理解可是在任何种族之上。” 妖精是被魔法选中的生物,不管是精神力和魔力量妖精在所有智慧生物中都是佼佼者,何况还拥有长久的生命去研究。 “你,真的能做到吗?”克洛伊盯着古斯塔夫被兜帽遮住的脸。 “不是补偿,而是作为朋友的馈赠。”古斯塔夫又恢复了之前轻松的语调,“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要履行你的赌约。” “……”真是利益至上啊,克洛伊不禁这样想,但也被古斯塔夫这样快速的转变逗笑了,“那还是听你见解了,毕竟在情报上你还是老手。” “等事情结束后我就帮你解决问题。”古斯塔夫把一张纸递给了克洛伊,“这是我收集到的有关那四个受伤学生的资料,都没有特殊的地方,你有什么看法吗?” 克洛伊快速浏览了情报,的确如古斯塔夫所说,四个人中两个人是外来的借读生,资料也是很普通。国内的更不用说,其中一个人还是费赛尔家的领民。 “...这个,瓦勒迪恩·海德伊··提米西亚。”克洛伊把资料还给了古斯塔夫,“名字很奇怪。” “是吗?我觉得很正常啊。”古斯塔夫说,“我可是懂破碎大陆的人类通用语。” “要不要打个赌?”克洛伊调皮的笑了一下,“要是这个人真的有问题,你就要把帽子摘下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戴上。” “你还敢跟我赌吗?我赢定了。要是这个提米西亚真的有问题的话…”说到一半古斯塔夫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克洛伊挑了一下眉。 “这个人真的有问题。”古斯塔夫的音调都变了,“破碎大陆人类通用语习惯把姓提前,正确的读法应该是‘提米西亚·海德伊·瓦勒迪恩’。” “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没问题因为从妖精语的角度来说这个名字读起来很顺利。”古斯塔夫语气中变得兴奋起来了,“把中间名和名字连读的话,按照古代海妖语的语序应该是‘Valladian heidi ’。” “等等,你刚刚说的那个词我完全听不懂。”克洛伊表情变了,“还有你为什么连古代海妖语都会啊?” “这个名字的读法应该是Timothy· Valladianheidi.”古斯塔夫声音越来越兴奋,“克洛伊,你听说过“沉溺者之梦”吗?” “是那个第七天灾海妖女王的童话吧?很小的时候听过。” “那你还记得海妖女王丈夫的名字吗?”古斯塔夫没等克洛伊开口就自问自答了,“是‘提米西亚’,也就是说,这个名字不是破碎大陆人类通用语,是古代海妖语。” 听到这克洛伊怔住了,信息量和古怪的古代海妖语已经让她很吃惊了。 “Timothy· Valladianheidi.这个名字意思是‘提米西亚,我的挚爱’。”古斯塔夫说,“能让海妖女王如此记念的第二个提米西亚会是谁呢?” “我想起来了,这个人的国籍是血城科沃尔得。”克洛伊盯着古斯塔夫,“那个童谣里面提到过‘沉溺者’有一个吸血鬼朋友,科沃尔得是除了永夜城最大的吸血鬼聚居地。”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位了。”古斯塔夫站了起来,“ “如果没错的话,找到‘大鱼’了呢。” 有一些设定是在这个世界的人都人尽皆知的所以还没想好怎么融到作品里面去,回头会发一下设定。文章是偷时间写的无法定时更新,不过至少有两章的原稿(原稿写的太烂了,现在看到的都是基本砍了重练的)
  2. 四 幕 剧 第一幕 达尼克瑞恩三十二年 元前或元后XX年 中欧小国 国名达尼克瑞恩 其时诸神光辉尚未褪去 失去爱女的国王 为了夺回美丽女儿被死亡带走的生命 向诸神发起了挑战 国王胜利了 然而虚荣蒙蔽了他的心灵 被诸神玩弄的国王 最终失去了他的一切 自国王失去爱女始 凡三十二年 记录不见于正史 只有传说流传 。 第一节 危险的征兆 演出地点:威尔森勋爵府 出演者:威尔森勋爵、威尔森勋爵夫人、女仆众、管家梅里尔、勋爵的女儿玛丽娜、不速之客、阴影。 威尔森勋爵的书房,某日中午 (宁静弥漫在书房的空气中,威尔森勋爵舒适地坐在他心爱的椅子上,翻阅着管家此前送来的资料) 威尔森勋爵(沉重的语气):国王继位已十年,上朝理事真勤俭。一朝不幸失爱女,鬓角斑白,神采不见。 (阴影从书房的角落中溢出) 阴影(谄媚的语气):勋爵莫慌张,勋爵莫着急,我有良方策,可解王心忧。 威尔森勋爵(猛地抬起头,怀疑的语气):阴影你莫怪,此事非等闲,汝若为妄言,莫怪我逞凶。 阴影(有信心的语气):勋爵请信我,南方有贤士,魔法与神学,样样皆精通。 (敲门声) 威尔森勋爵:进——来。 (管家梅里尔推门而入,视眼前的阴影如无物) 梅里尔:勋爵,该用餐了。 勋爵:好。 (梅里尔鞠躬,退出,关上房门) 阴影:(扭动了几下)勋爵请进食,此事下回谈。 勋爵:好。 (谢幕。) 玛丽娜的房间,某日午后 (玛丽娜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外女仆们的对话) 女仆1:你听说了吗,我们的王要向神明宣战! 女仆2: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情。。。国王到底是怎么了,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女仆3:一定是的,那么可爱的公主,国王真的是很不幸啊。 女仆1:就算如此,向神明宣战也。。。 女仆2:虽然说那些神明看起来和人一样,可是我们都见证过的,他们一举手一抬足就可以把我们整个国家毁灭的。 女仆3:国王做这样的决定一定也有所依仗吧。 女仆1:是的,听说国王从南方找来了一个据说是可以和神明匹敌的男人。 女仆2:就算那个男人可以和一两个神明匹敌,可是我们的神明,可是有十三个啊。 女仆3:这个国家真的要毁灭了吧,可是我们还能逃到那里去呢。 女仆1:国王开始征兵了,国境也将要封锁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蛊惑了国王的男人,据说今天要显示他的神迹。 女仆2:神迹?这个国家有太多神迹了。这么多神迹,可是还有这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 女仆3:神是需要敬仰的,你这话太放肆了。 女仆1:假若我们能够杀掉那些神,也许我们真的能够不用进贡,过上好日子。 女仆2:也许如此,但是这,不可能实现的。 (女仆3转身离开,女仆2跟着走开,女仆1等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玛丽娜:好的,正是这个时机。 (连接起床单,玛丽娜从后窗滑到花园中。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女仆衣服,溜出了勋爵府邸) 大厅,某日傍晚 (宅邸的大门被猛然推开,蒙着脸的不速之客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精致的仿佛丝织而成的华服,实际却尽是珍奇罕见的动物皮毛。) 不速之客(洪亮):家主何在! (梅里尔从二楼顺阶而下) 梅里尔:请不要惊醒我家主人。 不速之客:你又是谁。 梅里尔:本来是这家的管家,不过马上就要死了,变成没有身份也无意义的尸体了。 不速之客(冷笑):你倒是个明白人,我寄放在这里的东西呢。 梅里尔(平静):那些可能性不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已经把它们放走了。 不速之客(阴沉):好吧,也无所谓,不过对我的东西伸手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梅里尔:我知道。 (大厅里一片平静,站在门厅和站在台阶上的梅里尔相对凝视。梅里尔的头颅好像是被什么切断了似的,向后飞出,尸身缓缓软下。不速之客不发一言向前走去,走上阶梯,大厅仍然寂静。数分后,大厅里响起了滴滴哒哒的声音。又数分后,二楼响起了连续的激烈的撞击声。又数分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又数分后,不速之客从台阶走下,走出宅邸。又数分后,整座宅邸就像糖果屋遇热一样,缓缓融化了,曾经宅邸存在的地方,只剩下了粘稠的黑色液体。) 第一节 完
  3. 标题:磁带编号01485 A面 如果假设推定世间所有黑暗倾巢而出她从十三层的高楼坠下世界毁灭之日尚未来临 下手的时候请一定要注意分寸 那下面标示在铭牌上的是红色 礼堂下埋着的钢琴家仍在演奏 阴影之下涌动着的是断肢残刃 习惯跳着下台阶会把腿摔折的 万丈高空坠下就仿佛迷梦一场 其时她已然明了未来之无意义 你要是能够上他家看看就好了 把橡皮放上他的桌子就在傍晚 天空之上有许多纸飞机飘荡着 眼睛上穿凿着看不清样子的洞 台上的巨人闭着独眼观察着她 上课时间可不能够咧着嘴笑啊 优美的乐曲在四处流淌着, 今天又将会是爽朗的一天。 (低沉的音色) ”校园里,四处都弥漫着圣诞节前的气息,凛拿起播音稿,开始今天的例行工作。 她今天穿着的是黑色的不知名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好看,很 好看。 她从桌上拿起讲稿读了两句,然后又放下, 她感到好像有人在某个地方盯着她, 她的感觉是对的,是的,我在盯着她, 她转过身,然后被杀掉了, 杀死她的是学校的老师,看着最正经的那个,他肥胖的身躯一颤一颤的, 他带着惊恐的神色看向我放的摄像头,好像想对我说什么, 然后他染红了整个播音室。” (欢快的音色) “今天稍微起早了一点,从家里悠闲地一路走到了学校, 毕竟是这样懒散的时期嘛,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只有晨曦的微光伴我前行。 路过面包店的时候,发现面包店的看板上出现了圣诞限定的面包, 虽然圣诞限定面包的味道一言难尽,但用来整蛊可是利器。 去年圣诞的联欢会,学生会长她批量送出的圣诞面包里,就大半是经过伪装的The.圣诞限定面包。 圣诞节后的两天,这种面包成了镇上的热销品,而面包店卖出的面包大多都是用于回赠学生会长的。 今天的播音,就聊聊面包吧、” (坚韧的音色) “黑暗逐渐涌上来了,让人有要呕吐的感觉, 晨时6刻半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小孩子在路上走着,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 太晚了,她已经死去了,找下一个吧, 也许,这个世界都是错误的呢。也许,我是在毁灭人类呢。 也许。。。也许我本来不该这么做吧。 我是谁,我也不是谁,我。。。我是谁?” (懒散的音色) “早上的日常巡查,发现了商店街面包店店主的疯儿子,都已经二十来岁了,就整天那样在街上游荡着, 看着打扮得还挺清秀的,可惜整天知道的就是咕哝一些谁也挺不懂的话, 一般的话,都把这种人叫做中二病人吧。 没有什么暴力倾向,不过游荡在街头的话,万一哪天突然发神经砍人怎么办, 也不好把他关起来,毕竟人家也没犯什么事儿,教育了几句,就那样把他放回街上了。” (神经质的音色) “我的班上有个可怕的学生,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她一定是存在的。 已经死了但还活着的存在,我听说过的,我听班上的学生们说过的。 他们好像说那是什么小说或者漫画,只有我知道那是真实的。 世界错误了。世界错了,我是对的。” (冷静的音色) “如果冷存在颜色,那该是什么颜色呢, 你说那是睡眠的颜色,所以我按你所说,在这里沉眠,我睡了有多久呢,一年?两年? 睡眠的颜色我已经看腻了,我想看看更加稀奇的颜色啊,你能让我看到的吧。” (清澈的音色) “姐姐今天仍然没醒,我每天早上醒来的日常就是为姐姐擦洗手脚, 距离那次事故虽然只过了半年多,感觉上就像是过了好几年的时间。姐姐,学校的大家都等着你呢,快点,快点醒来吧。” (机械音) “Check。”
  4. 本文为打工作品 不过大家稍微可以期待一下 以上。 简介: “美国最大的谎言是什么?力量可以是无罪的。” ————《SVB》 目录 第一卷,旧日常的终结 “文明间的善意和恶意。善和恶这类字眼放到科学中是不严谨的,所以需要对它们的含义加以限制:善意就是指不主动攻击和消灭其他文明,恶意则相反。这是最低的善意了吧。” ——引言,刘慈欣《三体2:黑暗森林》 第一章--清道夫 第二章--留学生 第三章--看不见的偏见 第四章--全武装的表演(上) 第五章--全武装的表演(下) 第六章--超龄插班生(上) 第七章--超龄插班生(下) 第二卷,南山的部员们 “人有人格,国有国格,而政府则是人格与国格至上的地方。” ——引言,金载圭《南山的部长们》
  5. 前排提醒:是百合哟 咱更新相当玄学,所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哟=-= 第一章主角没有出场哦 虽然说是百合,但是多数人还是bg向的哦(毕竟这样比较真实) 主角无敌流的哦(大概?因为也有其他的同水平大佬) 序 章 你愿意赌博吗?可能开启一个巨大的宝库,也可能唤来一个灾难,当然还可能无事发生。 整个迎风城的人都知道,西边那个被称作古遗迹的地宫里面有一块巨大的水晶状物体,通体紫色但是完全不透光。据记载,在迎风城建立之前这个遗迹和这一块水晶就已经存在了。据传说这是上古文明的遗迹。 在迎风城发展的过程中,居民们已经把这个遗迹掏了个干净,从机械产品到奥术造物,没有一点剩下。 “这块水晶,没有哪一个法师知道它的成分,没有那一台器械可以撼动它——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但是今天,一切都要改变了!来自王都的王国首席法师即将到来,这块水晶将为王国所用!” 一个小吏在迎风城的街道上宣扬着最近的消息,尽管只有几个冒险者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嘁,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那些‘大人们’都说自己要搞定这玩意,谁成功了?”一个裹在破旧但是结实的麻布斗篷里的剑士抱着胳膊,不屑地嘲讽这个布告员。 “布莱恩,你还别瞧不起。”布告员走下临时搭建的木台子,拍了拍剑士的肩膀,并没有介意,然后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大人需要几个护卫,只要跟着去一趟遗迹就行。就三天功夫,能有三十个金币呢。” “哦?”剑士放下了手臂,眼睛稍微眯了起来,“真的?” 他不在意首席法师能不能揭露水晶的秘密,他只在乎能有多少报酬。 “还能有假?去城主府找哪位大人的代理就行了。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有这种好事肯定先跟你说。以你的功夫,肯定没问题的。” “呵,好,你的那份少不了的。” 布莱恩点了点头。布告员的确和他认识了很久了,但是他清楚的很,提前告诉他好工作无非就是想拿点分成——理论上来说这是一种贿赂,但是混得好的佣兵都有在政府里的人提供情报,他当然也不能免俗。 只是要四成的分成,确实有点太高了。 至于护卫的危险,他并不是很介意。遗迹因为长期无人涉足的原因,有一些魔法兽和凶暴动物栖息在哪里,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看到了布告员和布莱恩的悄悄对话之后,刚刚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冒险者凑了上来。 布莱恩眯起了眼睛,把手摸上了背着的双手剑。 “干什么?我可不记得我们关系很好。” 布莱恩很清楚这是几个老油条了,看到布告员就知道有商机。但是他可不打算把价值十二个金币的消息分享出去。 “哈哈,别这么激动啊,多个人多一份机会啊。”一个独眼冒险者摆了摆手,笑着说。 “打赢我就让你加入”布莱恩冷着脸,不打算给面前这个人留面子。 “哎呀,看来是个大单子啊。既然‘红剑’大人不愿意,那咱们就走吧。”独眼佣兵摇了摇头,他没必要和剑士直接产生冲突。 但是布莱恩不觉得自己能就这么劝退这个家伙——他八成等自己一走就去找布告员要情报了。 “啧,还真是麻烦。” “阁下是?” “应征前来的护卫,布莱恩。迪特介绍来的。” “好,登记吧,明天出发,做好准备。” 代理人没有多说什么。 布莱恩清楚得很。首席法师要求护卫,于是代理人就把消息卖给下层官员,然后再转手给自己。自己最后到手的十八金币,可能原来是一百。 但是这就是冒险者的道道,即使他不爽代理什么也不干就拿比自己还多的钱,他也无可奈何。 “当然,阁下。” 到出发为止,首席法师的队伍一共召集了二十多个人。当然其中多数是工匠、助手之类的辅助人员,真正的战斗人员只有六个人——其中当然包括布莱恩的对手:“独眼龙”。 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原名,但是因为他的独眼,所以就有了这个绰号。当然,布莱恩更愿意称他为“独眼虫”。 一路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八个迎风城最优秀的战士轻松地了解了零零散散的魔物。 直到他们到达了紫水晶所在的大厅。 “灭掉火把!” 跟随着首席法师的助手朝护卫和工人轻声喊道。 “大人,这是……”“独眼龙”焖熄火把,凑到了代理身边。 代理皱了一下眉,比了一个手势让独眼龙噤声,然后看着首席法师。 然后首席法师的声音借助出现在了他们耳边。 “前方有敌人,是寻声者。” “杜兰,你带着助手退后。”首席法师指挥着被称作杜兰的代理人。 寻声者? 布莱恩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作为一种高级魔法兽,寻声者像一个巨大的蝙蝠,不过并不会飞行。一般而言,它会搜寻并攻击发声物体,用巨大的地毯一样的身体包裹目标,然后通过数十个口器把体液注入猎物体内,将其溶解。 更麻烦的是,他的血液和溶液几乎同质,拥有仅仅略低于体液的溶解效果。 这使得布莱恩陷入了沉思。 独自一人的话,他会选择直接离开,但是他不可能当着首席法师的面走人,除非他以后不打算在这个国家待了。 而且首席法师的实力绝对足以解决寻声兽,雇佣他们的目的只是不希望奥术的能量破坏遗迹的结构而已。 他担心的是“独眼龙”。 布莱恩斜着眼睛打量着离自己十步远的“独眼龙”,在黑暗之中,他的拳刃会相当致命。他知道“独眼龙”不介意顺手把自己推给寻声兽,然后没有痕迹的解决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没有人会在自己死后替自己说什么。 剑士用左手轻轻地摩挲自己双手剑的剑刃。 如果身后袭来了拳刃,面前是寻声兽,他能同时击退两个威胁吗?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握住了剑柄,剑尖向前点出,深呼吸了几口气。剑士不需要思考他的剑能否击败对手,他只需要思考如何挥剑。 如果“独眼龙”暗算自己,那就斩断他。 “解决它。”首席法师的命令下达了。 布莱恩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寻找到了一条最合适的道路。 他捡起来了一块石头,朝前方扔过去。 “砰——” 然后一团巨大的影子朝石头的落点袭来。 他们可以用诱饵吸引寻声兽,但是因为寻声兽可以感应近处的生物,所以这招只能用一次。 “嗖嗖——”射手们将两支利箭射向了目标。在动作极其敏捷的寻声兽面前,这基本上是他们为一的攻击机会。 命中了,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 现在,战斗正式开始了。 “嘶——”寻声兽发出了使战士们牙酸且头晕的声波,直接朝射手飞扑而去。 寻声兽居然会发出特殊的音波?而且动作居然比他想象中迅速这么多?? 黑影几乎和剑士擦肩而过,比他印象中的寻声兽差了太多。 “是变种!”首席法师的指示再一次传来,“黑影兽!” “呜呜……”黑影兽包裹住了射手,数十根口器迅速地刺入了他的全身,朝血液和肌肉里面注入了透明黏液状的腐蚀液体。就像蜘蛛处理它的猎物。 七个战士看着人形的影子迅速扭曲。三秒之后,弓箭手沉闷的声音就消失了,除了他的骨架和表皮,其他的组织全部被溶解为液体然后吸收。 “去死!”一把大锤猛地击中了射手的遗骸,但是对于几乎是无定形的黑影兽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黑影兽在锤子的打击下凹陷了一大块,然后顺势缠上了锤子。 “丢掉,快丢掉!”布莱恩朝锤手大声喊。 这不仅是提醒锤手,更是进一步吸引魔物。 它一定会找上我的声音,然后,在它弹射的时候,我就可以有把它切开的机会! 剑士感觉自己的血液随着战斗开始沸腾。 如布莱恩所料,黑影兽舍弃了锤手,落到地面上,缩成一团,像蛇类攻击敌人一样,迅速的弹射过来。 “喝!” 布莱恩朝着前方侧翻,然后将双手剑朝前猛劈,直直地撞上了黑影兽。剑光一闪,伴随着砍海绵一样的手感,黑影兽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不够,对于黑影兽来说,这样的伤害不足以致命。 但是贪刀乃战斗大忌,布莱恩顺势翻滚,避开了黑影兽血液的泼洒。 “独眼龙”看着布莱恩和黑影兽的交手,一动不动。作为贴身战斗的游荡者,他对上黑影兽处于绝对的劣势。而这轮交锋让他对布莱恩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布莱恩把红色的重剑横在自己面前,准备进行第二轮交手。 来了! 什么? 剑士的双手剑击中了石头地面,发出了一阵刮啦声并带起了一串火花。 它从我上方跃过去了? 不,它是要突袭身后的人! 布莱恩猛地回头,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 不,这种野兽不应该有这样的智慧! “啊——”锤手的惨叫刺激着他的耳。 “抱歉了。” 布莱恩对着锤手,心理默念一句,然后朝他猛冲过去,一剑将黑影兽和锤手一起刺穿。 然后魔法兽缩紧肌肉卡住双手剑,故技重施,朝剑士翻卷过来。 我已经料到了! 布莱恩松手,向后跳了一步。黑影兽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剑士拿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朝面前地上的影子砸了下去。 钝器一般来说难以伤害它们,但是如果将它们的身体夹在地面和钝器之间碾压的话,将会有相当优良的效果!而且黑影兽的移动是弹射,如果不给它蓄力的时间,那么它将只能缓慢的蠕动。 现在,它就是待宰羔羊! 但是,挥动屠刀的人,不是布莱恩。 “法师阁下!” 如此危机之刻,首席法师也必须出手了。 黑影兽在嚎叫中包住了剑士的双手。 一道炽热的火焰射线击中了黑影兽的身体,剑士和魔物承接了所有的伤害。 冲击使剑士跌倒在地。 但是黑影兽毕竟是主要目标。如剑士所料,它在一大团火焰的包裹之中疯狂地四处奔走,放弃了对剑士的攻击。火焰,将燃尽它的生命,一击必杀。 “毕竟还是野兽……” 布莱恩不屑地咧了一下嘴,扑灭了手臂上沾染的火焰。 黑影兽像一块带着火焰的幕布一样到处翻滚,光影和形体的变幻使在场的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一幕实在是过于诡异。 “了解它吧。”独眼龙说道,然后拔出自己的佩剑。 “等等。“首席法师说道。 尽管黑影兽看起来是无规律的移动,但是大体上是在朝水晶靠近。 到了水晶面前,濒临死亡的魔物居然停止了移动。然后,它像不要钱一样朝水晶吐出体液。 “嘭——” 法师顾不得太多了,用一团火球击中了魔物,这一幕实在是过于诡异,他不敢让黑影兽肆无忌惮的继续下去了。 黑影兽被冲击波推撞到水晶上,紧紧地贴着水晶滑到了地面,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同时医疗人员开始帮布莱恩处理烧伤,其余的人重新点起了火。 剩下的人看着水晶,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首席法师深吸一口气,握着法杖慢慢地走近。他用各种探测法术试图解析水晶,但是结果都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物质组成了一个奇怪但是极其牢固的结构。 难怪之前的人无法解析这块水晶。 遇到了值得研究的东西,首席法师的忌惮逐渐消退了。求知的欲望压过了一切。 “咔————” 随着首席法师注入了一丝魔力,水晶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小的碎裂声。但是精神紧绷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首席回头朝助手说道,现在他相当不安。 “据当地记载,没有。” 看来是那个黑影兽的影响…… 首席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不愿意就这么等着。他直接把右手按上了水晶,打算强行解析水晶的构造。 伴随着魔力逐渐深入,他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封印,一个兼具封闭和保护性质的封印,而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而这个封印正在逐渐瓦解。 如果当机立断,他可以阻止这个进程,但是如果这么做,封印将永远失去解除的力量。也就是说,将没有机会再次打开。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制止。 但是,这是一个上古文明时代的封印,也许,这里面就记载着曾经的辉煌。特别是在文明逐渐衰落,魔法奥秘十不存一的今天,这可能就是重现传说之中魔法盛世的钥匙。 作为一名法师,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有比这更强烈的诱惑。
  6. 序章 第一章 嘛,因为闲在家实在是没事情做,想起了三年前的叔叔腿毛,由于以前的旧坑已经进了时空漩涡,所以开个新坑咯。 另外剧情中还有很多很多人物没有名字,所以现在募集人设,可以随意发挥。 在本文里你会看到,飞机坦克大炮大战刀枪棍棒,不知道谁是真主角,花式领便当(大概),阴谋论,无间道,间谍活动,龙傲天但是装逼被打脸,古斯塔夫巨炮,真陆地巡洋舰,战斗力崩坏,吃设定,由于本文原本是发布在下限区的R18文章,这里仅作为排除绝大多数R18因素只推主线剧情的版本,所以只会在下限区那边完结一个大章节时这边才会有对应更新,所以催更请勿在此地催(你以为真有人会来催你?)。 下限区链接见我的签名档位置,这里就不单独放出了。 下面上一个本文编年史,不涉及剧透,如果你有写一个人设加入本文的打算,那么欢迎。 本文一切人物均为虚构且均满18周岁,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另外,人设图和插画正在约稿中………… 以下人设来自游戏“美少女花骑士”人物立绘,嘛,反正不含商业元素,就将就脑补一下吧,只会发一些重要角色,主要角色的立绘我是单独找画师约稿的,应该不存在侵权行为。
  7. 当我领悟“看恶役不如写恶役”时,便有了这篇小说。 因为还开着另一个坑,以及现实中的原因,更新速度待定。会尽力而为的。 内含百合要素,同时有男性角色出现,并可能出现订婚剧情。阅读中请注意。 本作设定中织田信长原本就是女性,只不过以男性身份出战。 →信长有着嗜好女装的轶闻,并据说“是不输女性的美男子”,所以信长本就是美少女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因为模仿轻小说写法所以主角设定成了日本人。请勿就争议问题展开争议。 那么,请尽情享受本文。 ====================分鸽线================= 目录 序章·信长的转生------------------------本层 第一章·大小姐不知礼数-----------------本层 ====================分鸽线================== 在异世界过慢生活失败的我 要侍奉转生成为恶役千金的织田信长 序章·信长的转生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似幻。 一度既得生,安有不灭哉? 在生命的最后、熊熊燃烧的本能寺中,听着森兰丸的怒吼,信长想到的却是那张苍老的面容。 那是数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她既不是第六天魔王、亦不是佛敌,而仅仅是位生性稍微有些顽皮的公主而已。 虽然不论谁都要阻止她,就像长大后那些结成包围网的大名们一样,但那时的吉法师也和现在一样,毫不忌惮他们的目光、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此间是天下布武,彼时则只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们——平民们,想要和他们一起玩耍罢了。 在那时的某一天,年幼的她遇到了一名老妇人。战火和盗贼先后夺去了她的丈夫和四个儿子,而饥饿也将要把她带走了。 年幼的信长怜悯地掏出了钱,老妇人却没有收下。 “这些钱对您来说不值一提,却能维持贫寒人家一个月的生计。” 那你还不收下?不用和我客气啦! “那么,下个月呢?下下个月呢?” 那我就每月送钱过来吧! “您为什么要送钱给我呢?” 当然是因为见不得有人受苦啦! “可是天下的穷苦人又何止我一个呢?您大可一直一直送钱来,可若是您忘了呢?若是您出嫁到别国呢?那时我一样会饿死,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区别而已。而除我之外的那些穷人们又会怎么样呢?公主大人哟……如果您真的有什么慈悲之心,拜托了……” 那位老妇人仿佛燃烧着自己一般,正如信长今日燃烧着自己一样…… “让这乱世终结吧……那才是您能给予我等草芥之命的仁慈啊!” 最终,信长既没有留下钱,也没能结束这长久的战乱。 虽然稍有遗憾,但信长并不后悔。她做了她想做的,并且一生都没有改变这一点,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足以自豪地向子女讲述的故事了。即使她不在了,还有家康和猴子,自己已经指明方向了,剩下的路她们也能走完吧。 到那时,一定就能消去这世上的一切悲伤了。 在生命的最后,织田信长依旧悠然地跳着敦盛,直到烈焰吞噬了她的肌肤与长发。 然后,信长却睁开了双眼。 本应随肉体一并消亡的意识此时依然清醒,而在她眼前的已经不是被火焰吞噬的和室、甚至不是绘卷中和式或南蛮式的地狱,而是一片辽阔无穷的白。 在这片纯白色的大地上,立着四位极高大的女性。信长甚至觉得,她们比安土城还要再高一点。 “织田信长哟,世人尊汝为‘英雄’,作为奖赏,应授汝‘转生’之嘉奖。”左数第一位女神大人如是说。 “可是啊可是,信长酱对于神佛会不会太没礼貌啦?其它的女神大人可是不爽信长酱很久了。”左数第二位女神大人说。 “因此,不能如常奖赏你。”右数第二位女神大人道。 “不,不过,那个!也不是完全不会给您奖赏就是了的说!只,只是会比正常的稍微差一点点而已,真,真的只有一点点!”右数第一位女神慌慌张张地补充。 搞什么莫名其妙的啊?信长刚想找个机会点把火,眼前却突然黑了下来。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 “夫人!老爷!是个女孩子!”有个女人说着信长听得懂、却既不是日语也不是南蛮语,更不是汉语的语言。 以头脑自傲的尾张大傻瓜瞬间理解了自己的处境:正如刚才的女神们所说,自己转生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吗?人生五十年,如梦亦似幻呐…… 无奈的前织田信长,作为新生儿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章·大小姐不知礼数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似幻。 在总共25年的人生中,泽源初叶学到了一件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越是工于心计,就越是会因为意外的情况而失败。她显然已经失败了,却并没有能够超越人类的方法。 一切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彼时的她,被一场卡车车祸牵连进去,住院治疗数天后仍然不幸离世。 对于与世长辞的她,四位女神提出了补偿方案——转生。不过因为初叶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太久,好的转生名额暂时售罄了。于是,初叶只能转生到自己生前喜欢玩的少女游戏——《灰姑娘学院恋爱漫谈》,简称《恋漫》——中的一位反派大小姐身上了。 再次不幸的是,因为转生得太晚,此时这位反派大小姐刚好到了剧情的末路,在泽源初叶转生到她身上时,她已然犯下罪过、遭到游戏中角色们的审判,并试图割腕自杀。初叶正是从她在自杀后的昏迷中醒来时接手的。 对于改变命运来说……这个时间稍微晚了一点。从前世的记忆中来看,初叶是没有任何翻盘点的。 幸好,初叶生来不喜欢与人争执,而前萨瓦哈拉大小姐所犯下的罪行说穿了也不过是过激的恶作剧而已,本质上不过是大小姐们为了男人的争风吃醋,再怎么说也不会判处死刑的。游戏中反派大小姐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剥夺家名之后送到了远方的修道院而已。 那样的话,反而有机会试着像漫画中一样,过上悠闲的慢生活吧? 于是,泽源初叶顺势而为,事态的发展却完全脱离了她的记忆。 前萨瓦哈拉大小姐虽然极端地自私,但谁也不能否认她有着优秀的头脑和不愧于贵族名号的教养。然而生前不过是一介普通便利店员的泽源初叶几乎完全不懂真正的贵族礼仪,即使借助前任的记忆也相当地无济于事。其结果是,游戏中甚至为萨瓦哈拉大小姐赚取了大量人气的“败退宣言”剧情,被泽源初叶演绎得糟糕透顶。不仅因为不懂察言观色而数次打断胜利方的话,遣词用句也毫无贵族风度,甚至被认为是公然挑衅。因为她的失礼表现,连救女心切的父亲都脸冒绿光…… 结果,虽然泽源初叶按照预定得以被流放到边境领地的修道院,但与原作中充分的武装护卫不同,这次护卫泽源初叶的只有区区两名劣兵罢了。 这一变化造成的影响相当显著:原作中,萨瓦哈拉大小姐平安到达了修道院;而泽源初叶则在旅途中遇到了山贼的袭击。两名护卫当即入了伙,将她作为投名状送到了山贼们手中。幸好正赶上一队士兵经过,山贼闻风而逃,来不及将拼命反抗的泽源初叶打包带走。然而不幸的是,路过的这队士兵也并非善类。虽然因为时间关系并没有侵犯初叶的身体,却把她的财物洗劫一空,为了自身的安全,初叶还不得不恳求他们送自己一程,路上更是少不了被咸猪手骚扰。好容易挨到了镇上,初叶趁着他们与守门的长官吹牛时溜走了,才得以从猥琐的目光中解脱出来。 然而,经历这一连串磨难的她别说过上安静的慢生活了,连今天晚上睡在哪都没有着落。 就在她低头寻找有没有掉在地上的硬币时,duang的一声,头部受到了重击。 稍微有点山贼ptsd的初叶大声尖叫起来,引起了周围人们的围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初叶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并不是遭到了山贼的袭击,而是撞上了一个告示牌。 “怎么,小姑娘想要去当那个‘希洛斯克的疯姑娘’的女仆吗?”周围的人打趣道。泽源初叶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躲起来,却也注意到了告示的内容。 “为奥戴尔家大小姐招募专职侍女。 年龄不限,学历不限,经验不限。 包吃包住,每月五休,月银十枚。” 每月工资十枚银币的话,算是比较可观的收入了,至少不会比作为萨瓦哈拉大小姐时家里的女仆拿得少。而充足的休假更是相当诱人了。 看她读的仔细,刚才出言打趣的强壮大叔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我说,小姑娘,你是外面来的人吧?” 初叶点点头。 “那么,我还是跟你说清楚的好。这位奥戴尔家的大小姐,就像我刚才说的,是位不折不扣的疯姑娘。不管是家庭教师还是侍女,统统管不住她,还经常被她武力威胁……她活了多久,就换过多少个女仆。这不,这第十五份招募状都贴了两个月了,一个应征的都没有。第十四任女仆刚好是我邻居的叔叔的同事的战友的侄子的同学的女朋友的情人的青梅竹马,据她说,要不是做不满一年的话一分钱都拿不到,她第一个星期就想离开奥戴尔家了。要是不小心做了女仆,就要忍受被疯姑娘和公爵人大夹在中间的辛苦……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肯定是不行的。” 对哦,做女仆的话…… 初叶想起了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的容貌。因为是少女游戏的世界,而且是作为反派人气也很高的角色,自己此世的容貌相当秀丽。正值15岁的青春年华,充满生命力的皮肤在精细的养护下白皙柔嫩,在幼稚中带有一丝成熟的成长期特有的少女风格也是完美无缺。虽然因为性格原因,让脸上少了原本的一丝冷冽,却也多了几分柔和的感觉。再加上之前标志性的金色长发已经在出发前剪短,应该已经很难被人认出是萨瓦哈拉家的大小姐了。 虽然自己的礼仪作为大小姐是灾难性的,但好在前大小姐的记忆还残留着,做女仆的话大约不会失礼。而且自己前世也一直有打扫卫生的习惯,即使不用电器辅助,初叶也有信心胜任清洁工作。 这样看来,去做女仆无疑是相当不错的选择。趁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还能入眼,赶快找个地方做工,攒下钱之后就可以出发去修道院、过上慢生活了! 得出了如是的结论后,初叶向壮汉鞠了一躬。受到美少女的礼待,壮汉一时间手足无措,红着脸挠了挠头,完全没有了刚才轻佻的样子。 “先生……就您所知,还有哪里要招募女仆的吗?” 这一问可让壮汉犯了难。 “哎呀,小姐,很不巧啊,奥戴尔家女仆的迭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迭代是什么鬼啦…… “从那里出来的女仆素质又好,又擅长妥协,如果你是要去条件好一些的地方的话,那里已经全都被这些女仆占领了。” “这样呀……” “如果是工坊一类的地方,我倒是能为你介绍一下,不过……基本都是些重体力活,你这样的体质,怕是做不了。” “唔……多谢您的好意了。” “不过,嫁人也是一条出路嘛,我正好有个亲戚想结婚——” “不了。我,果然还是先去奥戴尔家试试吧。” 初叶决意已定。虽然说是疯姑娘,但到底还是人类。只要生活条件过得去,初叶觉得自己都能忍受。 壮汉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那,我就只能祝你好运了啊。如果你改主意了,就来‘战斧与大炮’找我吧,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的。” 一边在意着那个店名,初叶一边前往奥戴尔大宅的方向。 因为只有初叶一人应征,面试的过程十分简略,只由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仆在负责。 “名字?” “泽源初叶。” “zeyuanchuye?你不是帝国人吗?” “是的,我是伊斯特人,随家父到帝都经商,只是路上遭遇了强盗,所幸被卫兵所救。您可以向卫队核实。只是现在和父亲失散,需要维持生计。”初叶适当地撒了个谎。幸亏当时因为咸猪手怕得说不出话,不然她还真不敢让对方向卫队核实。 “啊,那还真是可怜。你的帝国语说得倒是不错。” “是的,作为商人,这些是必备的。” “那么想必你在待人接物上,也学到过不少吧?” “只有一点皮毛而已,不过我会努力的。”这句话倒是实话了。 老女仆将刚才的面试记录折了起来。 “现在大小姐正在做一些跳脱之事……如果你想要做她的女仆的话,就展现一下你的才能吧。如果你能阻止大小姐,我们就录用你。” 糟!怎么是实战啊!虽然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劝阻那个“疯姑娘”,但相较之下,初叶觉得自己更不愿意去做不认识之人的新娘。权衡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么,我为你带路。”老女仆起身。 随着两人接近庄园的边缘,初叶看到前方似乎有烟升起。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初叶终于看到了这烟雾的真面目。 广阔的庭院中央,一位黑发的美少女穿着睡衣,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矮凳上,身后则是两位面有难色的女仆。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小型的暖炉,经过了肉眼可见的粗暴改造之后被用来烤肉了。而那位坐没坐相、拿着华丽的扇子为烤炉扇风的,应该就是这家的大小姐——疯婆娘诺布娜·奥戴尔了。 虽然做派有些狂野,显然也没有好好化妆,但也无法掩盖诺布娜作为美人的容貌。那容颜已经超过了单纯的“长得好看”的范畴,而是从内到外形成了自成一体的系统:若是穿上水手服便显得青春活力、若是换成佯装则变得可爱迷人;OL装就是干练可靠、和服便是温柔体贴。与cosplay不同的是,与其说是服装凸显出了气质,不如说是只有借助服装人们才能就此人的美丽有某一方面的认知……即使在现代日本,依靠图片处理软件也很难制造出这般完美的少女,即使对于女性向游戏中的世界来说,也算是可以评价为规格外的美貌了。 初叶本来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只向沉入水中的孩子投石的猛虎的心理准备,这时便觉得,只是烤个肉什么的……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调整好心态,初叶走到奥戴尔大小姐的对面,隔着烤炉向她用自己能做到的最标准的动作行了一礼。而这时,奥戴尔大小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早就做好了会被无视的准备,初叶并没有受到打击,还是按照预想的做法,说出了准备好的自我介绍: “大小姐您好,我是泽源初叶,今日——” “你说什么?”大小姐突然抬起了头,打断了初叶的话。初叶本以为自己无意识地冒犯到了她,惊恐地抬起头,却发现对方的眼中满是诧异。不过,那份诧异稍纵即逝,快到初叶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了。 “大小姐?” “你叫什么?” “大小姐,我叫做泽源初叶。” 大小姐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初叶,深邃的棕色瞳孔仿佛有一种吞噬人心的能力。明明只有14岁,大小姐却能够散发出一种无言的威压,气势被完全压倒的初叶害怕到甚至连移开视线都不敢。 瞪了她许久,大小姐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日本吗?” 突然听到的久违词语,反而让初叶吃了一惊。甚至忘了身分之差,初叶下意识地脱口道: “你也知道日本吗!” 话一出口,初叶便后悔了。先不论失言的问题,光是自己编出来的出身都已经受到了威胁……如果被告发,让人察觉到了自己是落跑的恶役千金,怕不是真要被绞死了…… 这么想着,初叶用余光看了看老女仆的情况。万幸,老女仆此时一脸的“又在说这种话了……”的表情,大致还算safe。 另一边,大小姐却突然暴起,还没等初叶反应过来,便绕过了烤炉,一把攥住了初叶的衣领把她往远处拖。事出突然,加上受到了严重的威压,初叶竟然忘记了反抗,乖乖地被大小姐拽走了。而想要阻止大小姐暴行的三名女仆,也被大小姐的目光逼退。初叶就这么被大小姐带到了离其它人有相当距离的地方。 “在这里就可以放心了吧?”大小姐说道。 这时,初叶才反应过来: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顾虑,才将她从别人身边拉开的吗?确实,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被人听到了。不过,这位大小姐可真不愧是“疯丫头”,如果是想要对她不利之人要对她下毒手的话,三位侍女也没法第一时间阻止。 “所以,你是从日本来的?”大小姐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初叶有撒谎会很不利的感觉。 “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解释。” “大,大概是转生一类的……我前世是日本人,不过这个世界应该就没有日本的存在了。” 大小姐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问道: “你知不知道名为‘年号’的东西是什么?” 初叶听得出来,和之前的“日本”一样,“年号”这个词也用的是日语。所以,她改用日语作答: “我来时,是‘令和’。” 大小姐点点头,居然微带笑意。 “这么说,在你前世时,日本还存在?” “嗯。存在着哟。” “那么,从天正年间到你的‘令和’,大概有多少年?” “诶!天正吗!那,那得是十六世纪了吧……那就是四百多年啊!” 大小姐似乎非常高兴。 “这样的话就可以放心下来了。哈……没想到到了这里,反而能够知道自己努力的结果。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呀!呵呵呵……对了,泽源啊,你再多告诉我一些你知道的历史,我会毫不吝啬地赏赐你的!” 据说在警方审讯时,会先让一位面貌凶狠的警察向嫌疑人施压,再让面善的警察好言相劝,借以达到使嫌疑人心理放松的目的。而大小姐从高压状态变得喜笑颜开,在无意之中起到了这种效果。有些飘飘然的初叶只当大小姐是日本老乡,加上对方有求于己,竟然一时冲动,说道: “嘿嘿,你要是那么想知道,就快把烤肉收拾……啊。” 大小姐的眼神变得冰冷了。 “威胁过我的人只有一种下场。你要不要试一试?” 连语气都变得冰冷了。 “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我——” “原本,只要你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赏你。但是,我不给你,你不能抢,更不能威胁我。若是做好了觉悟,倒还可以称赞你一句勇者,但若是如你这般,实是难称英杰啊。” 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初叶搜肠刮肚,却想不出能够安抚大小姐的方法,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看她这个样子,大小姐冷笑一声,转过身去。 “既然你那么不想让我吃烤肉……你就去把炉子收了如何?” “是,是的……诶?” “怎么?不想做女仆了?” “不,不是的,只是您……我,我刚刚……” “哼哼,把你赶走了,我要问谁历史去啊?” “啊!大小姐!谢谢您!实在,实在是万分感谢!”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初叶激动地向着大小姐连连鞠躬。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拜托你了。” “是的,大小姐!我,我一定全心全力侍奉您左右!” “哈哈!好!” 远处的三人见大小姐笑得这么开心,面面相觑。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诺布娜·奥戴尔,在日本时的名字则是……” 有着精致面容的绝美少女,话语中似乎有着湖光般的哀伤。 “织田信长。” “诶!!!!!!!!!!!!!!!!!!!!!!” 初叶的惊叹和“有个新人女仆能制服大小姐”的传闻,共同传遍了奥戴尔家的领地。 入职手续很快地办好了,初叶分到了一间单人的佣人房。面试她的老妇人,朱莉丝,正是这座宅邸的女仆长。向她交代了工作的内容和事项、吃过晚饭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自称织田信长的大小姐没有来打扰,洗漱过后,已经相当疲惫的初叶直接就寝了。黑暗的卧室内、柔然的被窝中,初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恋漫》原作虽然没有提到奥戴尔家族,但还未发售的续作中,似乎有提及奥戴尔家族……如果初叶没记错的话,那么诺布娜·奥戴尔这个名字,情报中有提到是与女主角作对的人…… 也就是说,诺布娜与她一样,也是转生成了恶役千金!更奇妙的是,此人前世竟然是织田信长! 果然……人生五十年,如梦亦似幻! 在对自己能否过上如愿的慢生活感到担忧中,初叶沉沉睡去。
  8. 前言 大家好,我是一个新人作者,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见谅,但我会尽力努力的。 这次的小说,我参考了了大量魔物娘题材的漫画和小说,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健康老师的魔物娘图鉴。但是,我需要强调一点,就是本身这部小说也有自己的世界观,所以很多地方并不能完全套用图鉴的世界观。 还有我本人有一个写作习惯,就是喜欢埋伏笔,所以很多细节的地方,大家有兴趣可以注意下,会和后面剧情有很大关联的。 最后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PS 咳咳,刚刚忘记上简介了,现在补上。 简介 未知宇宙物质突然爆发,全球雌性生物大面积化为虚无,人口比例极度不平衡,人类已到生死存亡之际....但曙光突现,名为魔物娘的天外来客带来了重新孕育人类的曙光,人类育种计划正式启动。 然而身为第一批地球先锋的白小白在差点被榨成人干之前意识到了这一切的计划很可能只是一场交易.......
  9. 第一章 1 这座城市总是下着雨,甚至已经成了整个国家对这座城市的认知。有人可能会想“淅沥沥的小雨很美。”可是真正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并不觉得,外人怎么会懂风湿老人以及不能进行体育锻炼的学生们痛?(ps:虽然我是很开心不上体育课)那些有拖延症的人每次出门则更是煎熬。 我站在一栋高楼下的站牌旁等着一辆很难等的巴士,雨水淅沥沥的从眼前划过,跌落地上溅起同类,沾湿了裤脚和鞋子,带来了不舒服的潮湿感。作为漫画编剧的我是真的很讨厌出门... 但与其说讨厌出门,不如说是讨厌于自己抗争的过程。每次都是在“啊,再拖一会吧再拖一会吧真不想出门真是麻烦真是累啊”这种想法,再想多了就会有“万一下雨滑倒怎么办万一被无良酒驾司机在雨天撞到了唉还是不要出门了吧”然后决定放弃出门。但今天可能是有点不同,以前在高中最好的朋友邀请我和一些同班同学去他山间的别墅,我实在不想拒绝,不过还是在鞋柜前待了半个小时才出门。 “唉,好想回去。”站在家底下的我如是说道。但不去的话应付起那个人也是很麻烦啊... 这样想着的时候,那辆巴士终于从街角亮着灯向着这边驶来。可千万别溅起水来了啊,要不要躲开呢...应该不会吧好累还是不要往后走了...根据墨菲定律,这样想着的我不出所料的被溅了一身。 我...放弃了思考,丧气的走进了门开着的巴士,对了,到底是要投纸币还是硬币呢? 就在我思考出这重要的问题的答案的时候,硬币已经被我拿起的时候!汽车司机好死不死地开动了巴士,那枚决定了我素质的硬币从手中掉落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动着。 “哎,我的币。”我把纸币塞进框里眼神追着硬币跑了起来。最终停在了一个坐着的人旁边。 从颠簸的车厢间跑过,正准备弯下腰去捡那枚硬币。一只皮鞋狠狠的砸在了我的硬币上,宣示着所有权。僵硬的腰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一时忘了直起来,但我的眼神却被那个人吸引了。 亚麻色的长头发很自然地垂在身后,身上穿着的jk制服比以往在如何漫展上看到过的都更加适合,夹在手臂和身体间的扁平包包,那精致的不像人类而像是仙女的五官配着很冷淡的表情望着窗外,更让她有种漫画中女主的气氛。 该怎么开口呢?应该是一不小心踩到了吧如果这样很草率的开口会不会被认为是恶心的搭讪啊?她如果投来恶心的眼神怎么办。还是不要拿这枚硬币了吧,算了吧算了吧。我在脑子严密的思考着。 “这是我的了。” 正当我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她转过头来带着贵气对我说道。麻烦不要用这样的脸说出这么坚定的话来好吗?你是胖虎大小姐吗?经典的强盗逻辑。 这我当然受不了了,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嘴巴对着女孩子说出了不堪入目的话语。 “臭碧池快把你的脚挪开,那是我的硬币!” 完蛋了。 2 “你这个整天都蹲在家里的死宅男,倒不如说是家猪。一看你不是在网上指点江山的键盘侠就是经常拖更的挨千刀的小说作家。” “你这婊女,是不是天天凭着自己好看就肆无忌惮的说话啊?这不就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婊子吗?反正画的漫画也就是那种剧情和作画完全没有人看的漫画吧?” 自从那枚硬币被她踩在脚下后,我与这个女孩的争吵就没停过。 我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可她坐下后就立刻骂我,丝毫不对刚才的强盗行为感到愧疚。 虽然我刚才的话语也欠考虑,但看她蛮横的态度我并不打算放过她。 “哈?!你这家畜居然敢这样和本小姐说话?等着吧,你不是死于熬夜赶稿猝死就是死于咖啡因慢性中毒!” “太恶毒了你这女人,我诅咒你必然死于被网络喷子折磨到上吊自杀。” “哈!你这人不会有什么跟女孩子说话就发抖的恶心毛病吧?你不会是个死处男吧?!” “咳咳?你脸都红成...这样了,一定是个...没接触过人事的大小姐吧...” “你这家猪!” “你这婊子...” 糟糕的天气像虽然不像火,但更让人恼怒,我骂的愈发起劲也更加难听,她也毫不退让;抓住我的一切特征开始肆意攻击,好像打见面开始我就欠了她什么似的。 当然,心中有火的不止我们…… “都给我滚下车去!” 最终,我们两个因为在车辆中吵闹而被司机赶下了车,停靠在了郊外的一个车站。 我早该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幸运的是车上没有其他乘客司机也耐心地听了这么久,否则我们下车的时间肯定会提前。 “我要告他侵犯乘客权益!” 女孩跺着脚朝巴士离去的地方抱怨着。 “...我觉得不...太可行...最近司机是可以为了行车...安全将...干扰行车的乘客赶下去的...咳咳” 我有个怪毛病,一旦思考过多体温就会直线降低,虽然去医院看过但医生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因为不影响日常生活所以也没有太多的管它。倒是被赶下来加上体温降低让我逐渐冷静下来,看着车站告示牌上的地图思考着。 下一趟车又要等好久,但目的地已经不远了,要不要试着走过去呢?现在还在下雨,这么泥的地面还是等等吧,可是我又约定了准确的时间……真是麻烦。到底要不要走啊?还是先坐一会吧... 这么想着的我一屁股坐在了车站的凳子上看着市郊的雨中风景,眼镜逐渐被雨水变得模糊。 不过话说居然还有人会跟我一样坐车坐到这个已经几乎看不到市区的城郊,真是不可思议。 我稍微用眼角瞟这这个恶劣女,似乎还在为了司机的无情而愤怒。不过脸色好像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红了,现在正把脸歪在另一边,似乎不想让我看到。 食指第一节和大拇指指尖相较其他手指明显粗糙,手掌侧面以及袖间难以洗去的颜料,将包包夹在手臂和身体间的坐姿和站姿,加上包包单薄的可以看出画板的形状。 虽然这样观察别人有变态的意味,但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像很多轻小说侦探一样招他人的侧目。还好刚刚骂人的时候没有判断错了,不然真会被嘲笑死吧。 至于她为什么能看出来我是专门写东西的人,可能是我的十指指尖都有一层茧,加上长期在电脑前打字而养成下垂的肩膀,身上因为长期摄入咖啡因而留下的咖啡味以及过度疲惫的黑眼圈判断出来的吧。 虽然可能说学生这个职业也满足以上推断,但已经沦为相当于社畜的赶稿者苍老的我(23岁),以及有成熟气息的她都不太试用。 不过这恶劣女有着和性格不符合的观察力挨... 我正想着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やあこんにちは,こんにちは,ねえ調子どう?普通かな...♪ “咳咳,你好你好哪位...”我慌忙接起了手机,人喜好的音乐类型有的时候可是比性癖还更难以开口。 “喂喂喂,白田秋叶,你在哪啊?到了没啊?”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我暂时并不想听到的声音与在雨中开车的声音。 “额,我在城郊站啦...被司机赶下来了而且我并不想跟你说原因。你来接我不,啊算了,你八成也赶不过来吧?” “啊没错呢,就算我在家也不会来接你哈。” “所以我一开始就不打算出门来你这里...” “嘛嘛,咱俩不高中时就绝对不会去做麻烦的事吗?” “虽然很想反驳但你是对的...”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然后他问道。 “对了你见到我堂妹了吗?她两个小时前刚刚下火车直接坐巴士来了,应该就是你坐的那一个号码吧,真是的,手机还没电了。” “是吧?毕竟没有其他巴士来你这了,而且怎么可能这么巧...”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角开始抽动。“你妹不会是个漫画家吧?” “她主业不是漫画家,但好像的确会画画吧。怎么,你见到了她吗?是不是挺好看的?麻烦你帮我把她带回来吧,对了我记得现在这个时间好像那个站已经没车了,你带伞了吧真是麻烦哈哈哈。 ” “虽然你已经很讨厌了...但你妹讨厌程度比你还高。”我叹了口气,“拜拜。” 挂断了电话的我开始沉思。 目标是到那个人家里,但现在多了一项不做不行的附加任务。最困难的是:到底怎么开口? 我被你哥拜托带你去她家?这怎么能对刚刚骂过的人说的出口啊?不对好像什么话都不太好和骂过的人说啊!这成功的几率太低了,所以我决定!还是拖着吧,说不定能等到那个人呢...不过如果是这样的结局肯定是被那个人羞辱而且拖延了其他同学的时间啊...为什么我会想这么多啊...好烦好烦好烦。 和往常一样,遇到难以抉择的问题,我总是会借助思考各种后果的幌子,来拖延这应该马上做的事情。我厌恶着,但我却很不想摆脱这样的过程。 3 “喂,我堂哥叫你带我走是吧?” 就在挂断电话还没有半分钟,站着的她向坐着的我发出了疑问或者可以说是质问。就像是这个阴雨城市的暴雨一样突兀。 我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刚刚对话太大声了,不过这恰好成为了我的一根救命稻草。 “对啊对啊,真是麻烦死了大小姐,快走吧。” 站起身,背对着她,用不在乎的语气说着,撑起雨伞踏出了车站,心理却在掂量另外一件事。 两小时前从外地来到这里,而雨是一个小时前下的,也就是说,如果从火车站坐巴士来这里的话,应该是不会想到要买雨伞的,而且她身上似乎也没有放雨伞的位置,所以又轮到你了!到底要不要和刚刚吵架的人共撑一把伞呢,享受被选择所扰的痛苦吧大小姐! 棕色皮鞋轻巧的踏在了我旁边的泥地,来到了正在暗喜的我的伞下。 “你笑的好恶心啊,快走行不行?” “啊?哦,哦!走吧。” 怎么回事啊这女的,又恶劣又难缠,要不是长得好看我就骂你了哦,不对好像已经骂过了。不过好近啊... 本来从工作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的我自然不会买那种太大的伞,于是两个人的肩膀就老是无意识的碰撞。 这就是传说中的处男大挑战吗? “喂,把伞移过来一点啊!你还是不是男人?” 果然不是我想的那样,这就直接上升到性别问题了,这女的果然除了好看就没有任何值得赞赏的东西了,胸部也是平的让人叹惋。 “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也没什么好看的。”我移开了视线,小腿被狠狠侧踢了一脚,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的确是做了亏心事,就算心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我把伞适当的歪过去了一点,一些雨丝打在我的右肩上。 还没写完这一章姑且先发给大家看一看伐,希望大家能提出意见与看法,十分感谢!
  10. 原本是發表於灣灣的創作平台,因緣際會來到SS之後決定轉載到這邊。 更新會比較不定時,加上我個人不喜歡一次更新太多篇幅的緣故,因此習慣是會把一個章節分成3次左右上傳,1次大約是五千到八千字。 切割的部分通常是在轉場或者切換不同人物視角的時候,所以應該不太會影響閱讀。 在原平台曾經發表過原版的「刺客安魂曲」,這一次是經過幾年之後重新修正後改寫的「新修版」,因此標題前才加上了一個新修的前綴。 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有想法也請不吝賜教。 * 目錄 第一卷 序章 傳說揭幕(請見下方) 第一章  深閣翠玉(1)(2)(3) 第二章  虛構協調(1) * 內容簡介 「若說死亡是最殘忍的解藥,那麼刺客的刀刃即是最無情的慈悲。」 有人說,刺客都是無情的,然而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無情的人。正因為知曉何為無情,才能真正理解“情”的意義。 「如果說,有人希望你牽起她的手,那你千萬要記得,一輩子都要握緊她。」 有些事物,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有些人,一旦鬆開手就是生離死別。 「傳說中黑曜石是一種能夠吸收周遭的汙穢、犧牲自己來淨化身邊一切的礦石。那麼,吾等『黑曜罪惡』即是將一切的黑暗以及罪惡都接收、承受的罪人們。」 黑曜罪惡,由一群刺客所構成的組織,以除盡帝國之黑暗為目標、以代替世人承擔所有罪惡為信念。下可殺平民、上可刺帝王,在刺客的刀刃之下人人平等。 世間萬惡,以殺人為最。世上不存在善良的殺手、也不存在正義的刺客,只存在以罪惡洗淨罪惡、等待著安魂曲奏響的罪人們...... * 卷一。序章。傳說揭幕   吟遊詩人的周圍總是圍繞著孩子,柔和卻略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隨著歌聲撥弄著手中的魯特琴,在這種日常中,不知有多少故事在此孕育。   「刺客之手撥去迷惘、漆黑之劍斬去絕望。」   故事已到了最高潮,不只孩子,就連路上的行人都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啊!看那傷痕累累的身軀、看那淚水浸濕的衣袖。」   孩子們的眼角逐漸泛起淚光,隨故事起伏化為滴水流過臉龐,或許此時此刻,衣袖被淚水浸濕的並不只有故事中的刺客。   「刀刃揮出、而反叛者的野心終究在此落幕。」   琴聲逐漸變慢、變弱、最終消失於寂靜。   靜默之中,連聽眾的呼吸都不禁隨之沉默。   「究竟過去是為何努力、究竟未來要如何前進?刺客之心已然冰冷。」   忽然之間,那悠悠的琴聲又慢慢的奏響,聽眾的心亦隨淒美的旋律漂泊至遠方,彷彿在意識之中與悲痛的刺客對話一般。   「或許,這就是刺客離去前,最後的安魂曲。」   詩人的指尖不再撥動、手中的魯特琴不再奏響,在場的觀眾默不作聲,靜靜的享受著詩章最後的餘韻。   曲終、人散。   詩人收拾著行囊、清點著今天所得到的打賞,此時,他注意到了兩個人,兩個從故事的開始就一直坐在遠方的角落悄悄傾聽的兩人。   兩人身披著斗篷罩住全身,無法看清其面貌,但可以些許的聽見他們說話的內容。   「你聽見了嗎沃魯?那樣的刺客現實中怎麼可能存在嘛!」   聲音是那麼的純真,或許是一位年幼的少女吧?   雖說嘴上否定其存在,但從其語氣上猜測,或許心中正是憧憬著這樣的存在也說不定。   兩人慢慢的邁出步伐,在離開前,少女身旁的那名被稱為「沃魯」的人緩緩的轉過了頭來。   「或許……並不一定。」   那一瞬間,詩人與他四目相交。   一陣冰冷的感覺湧上,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即便是流浪於世界各地、閱覽過無數人群的吟遊詩人,也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神。   那是一雙冰冷的眼神,彷彿光憑視線就能奪人性命一般。如果只是這樣,或許很符合剛才故事中的刺客形象也說不定。   然而,在那眼神的深處,似乎突兀的、矛盾的,潛藏著最後一絲的深情。   他到底是什麼人?   經歷怎樣生命故事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   “或許……並不一定。”這句話究竟又是什麼意思?
  11. 目标是完结和在文区整个精华。 一楼开始是引子和目录: 天坠之翼·第一章·在云端 天坠之翼·第二章·我将逝去,而君永恒 天坠之翼·第三章·这也是为了祖国 ------------------------------------------------------------------------------------------------------------------------------------------------------------------------------------------- 引子 接到命令的时候,索萝丝·派瑞缇仍远在六千英里之外。那时她正在海风中漫步。成群的鸥鸟围绕少女盘旋,啄食面包碎屑。它们聚拢翅膀,覆盖整片沙滩,仿佛银白色的积雪。身周为涛声和鸟鸣环绕,索萝丝绝不会想到自己马上将会爱上一个人,在被火焰和爆炸撕碎的夜空中与她拥吻。 气流颠簸,机身不断震动,好似即将散架。“你曾经见过流星吗?”索萝丝离开爱人的嘴唇,气喘吁吁地问。 “从来没有。”艾黛尔贾特·莱因哈特目眩神迷。这只埃律西昂的小狮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单薄的金发卷曲凌乱。她依偎在索萝丝的怀抱里,身体令人难以置信的轻盈。轰隆爆鸣被她们遥遥甩在身后。眼前的全世界被分割作两部分。黑色的宇宙笼向二人,群星辉光闪烁。半球形的大地则伏倒在她们脚下。艾黛尔贾特望见枯黄色的阿拉伯,它是那么渺小,仿佛就在单手一握之间。更别提根本就看不出来哪儿是她的祖国、她的城市。 “许个愿望吧,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离流星这么近。” 索萝丝握拳用力砸向操作台。“山雀”骤然失速,旋即掉转直下。漆黑的机翼摩擦大气,泛着绯红色的火光。索萝丝低头搂紧艾黛尔贾特。带着决绝的信念,她们吻在一起,逐渐加速,最终以超过十公里每秒的速度撞向世界。
  12. 艾蒂塔的中世纪日常 标签:中世纪/旅行/冒险/吟游诗人/女主 简单介绍:主角是一位流浪的吟游诗人,女性,十五六岁,故事开始时正是夏天,是极好的季节。故事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着剑与魔法与吟游诗人。 更新频率:没一定 更新次数:不好说
  13. 第六天的故事已更新 故事目录 (第一天)忧郁的郁先生 (第二天)彩云 (第三天)“命运”老师 (第五天)无理的面试【PS:昨天沉迷勇战RPG所以咕了(MD打了40小时魔物图鉴20%不到)】 (第六天)牧羊人的野望 关于这些故事的来历,其实也有很深层次的原因,那要从一个小黄油说起 好吧,简单来说就是因为某个小黄油喜欢上了童话风的游戏,然后激起了高中时写小说那种创作欲望,想着自己干脆每天写个故事看看哪天能不能集齐100个出本书什么的,但是懒癌发作没能坚持下来 每个故事的创作灵感都有来历,我也不细说了,各位看个热闹就行,里面也有很多可以称得上彩蛋的东西吧,有兴趣可以自己找,我会发在剧透的剧透里面,而故事就如同标题一样,我的中心点就是符合现代社会的梦幻的童话故事,先发一个试试看吧,之后每天发一个存稿,用完了如果没有写下去的意愿也就可以完结了 PS:每个故事之间并无关联,故事都是类似单元剧的形式 PS的PS:其实每个故事我最开始打算都准备一个happy end和bad end的,但是后面也是因为懒所以没写好结局,内容有点致郁,慎入 忧郁的郁忧先生 彩云 “命运”老师 无理的面试 牧羊人的野望
  14. 第一章——天使坠落1939年的冬天,让骨髓冻结的寒冷,巴尔干的一场战争,我第一次遇见“决斗者”哈维.列贝特。在飞机上我从来无法入眠,我对任何一种我在其中的交通工具都没有好感,尤其是那种柔弱的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填满了陌生人的客机,我想象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未曾见面的机长,大概四十出头,有着笔挺的衬衫,带着属于律师和医生的傲慢,眉头上挤满皱纹,既会在家里深情拥抱自己的妻子,同时又会在机场的洗手间里和某个年轻的空姐挤在一个隔间里——哦,算了吧,我宁愿从这里跳下去。仿佛是在报复我的想法,飞机剧烈的抖动起来,就像一艘在暴风中的破船,我的上帝啊,我握紧了座位上的扶手,双颊咬的牙龈痛起来,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女孩,父亲会这么说的。“嗨,这位女士."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是坐在邻桌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长腿挤在经济舱的座位中,脸上的线条很深,看上去有混杂的血统,微微笑着。黑色笔挺的西服,一副遮盖大半个脸庞的太阳镜,黄昏的阳光勾勒出闪闪发亮的线条,光芒在他的太阳镜上熊熊燃烧。就像一个魔鬼,某些东西告诉我。是那种会将一笔一画工工整整的合约放到你的面前,一条条讲解每一个陷阱,告知你所有的风险和责任,温柔的告诉你这个世界还有希望的魔鬼。 而你仍然会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他,只因为他开的价码你无法拒绝。飞机冲进了一片云层,狂野的颠簸打断我的思绪,尖叫差点脱口而出,我能感觉脸上的血色如同潮汐一样退下,该死,该死。"女士?"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些别的情绪,男子略带着关切的看着我,就像一个七岁的男孩看着他生病的仓鼠,真切而浅薄,魔鬼?不过是又一个扬基佬而已——好奇和善意都像小狗一样,用湿软的鼻子在你身上嗅来嗅去,有着精干的身材或者粗犷的外表都掩饰不了的柔软心灵。够了,即使一个会害怕飞行的小女孩也不会相信魔鬼这种无稽之谈,我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我不习惯飞机。“"哦?我原以为你很习惯旅行。"他好奇的说道”恩?“”你有很好的手表。“"谢谢,"我略有点惊讶,右手上戴的不是什么名表,更谈不上潮流,”“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你那个朋友还真是个好运的家伙。“眼神中多了点戏谑,”是男朋友么?“"恩?哦,不是。"面对意想不到的问题多少有些慌乱,“只是一个朋友。”,”一个让女孩孤单一人的朋友,真是让人不放心啊。“男子摘下墨镜,异域风情的黑色眼珠看起来如同琥珀,坚硬而没有生气。”很荣幸碰到你,我是莱特曼,莱特曼.诺。“自称诺的男子伸出右手,”露娜,我的朋友叫我露。“。"那么,露,这个时候的萨拉热窝可不是什么旅游胜地,美女是稀客呢。",交缠在一起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是这个人么?一切散发着如此熟悉的味道.....不祥的味道,男人的右手如同磐石一般牢固,”宝贝,你是天使,还是秃鹫?“黑色的瞳孔靠近过来,如此近,暧昧如同爱人的亲昵。够了,够了,飞机的颠簸被慢慢挤出脑海,机舱的其他人消失在视野边缘,我还有左手,还有....."你是谁"一个声音轻声说。扑通,扑通,心脏的血液跳动起来。它来了。我开始尖叫。飞机翻滚起来。真是糟透了,失去知觉前,嘴中满是死亡的味道。 --------------------------------------------------------------------------------------“阴天,”她这样说道,“那是一个阴天” 在荒野中,赤脚站在被风吹开的芒草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幽灵一样突然响起,被悲伤激怒的鬼魂。 磁带的声音从沙哑的音箱中传出来,溺死之人的渴求一样,竭力注意每一个微小的音符,然而怎么也听不清楚,慢慢沉入杂音的泥沼 “.....玫瑰色的河流...........的选择......只是灰烬...” 声音轻轻而含糊,如同风,和流水的声音。 寒冷浸入她的指尖,脚趾,慢慢蔓延,耐心,温柔,疼痛的感觉,如同入眠。 ”这个夏天,将终结一切。“ 思绪如同潮汐一般缓慢的重新升起,她停下来,某些东西,如同咒语,唤醒了什么,深藏在角落的谜题, 风声随之而来,然而疑惑未曾离开, ”....或许是声音的口音,温暖并且湿润,仿佛爱人在耳边的呢喃,想象不到面孔,但是却能看见嘴角的弧度,皮肤的温度,火一样滚烫。"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指尖轻轻颤抖,碰触到的却是无法抵挡的寒冷。 从心脏萌发的寒冷,霜色弥漫粉色的嘴唇, 一片安静之中,一个安详的声音说:“你能帮我摘下那朵玫瑰么?” 一个温暖而潮湿的声音回应道“当然,但是能否给我一个小小的吻” 笑声,只有孩子会有这样的笑声,-----或者恋人,溺死在爱之河的恋人。 红色的玫瑰,鲜艳的如同血,温暖的吻,融化了所有寒冷, 然而,一个铃声不住的提醒她,直到无法忽视,知道无法置若罔闻, 她的声音,来的如此的遥远,“但是你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则充满歉意的酸涩,“是的,我的爱人,我已经死了。” 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嘴唇变得冰冷,温柔的眼神凝滞在虚空,强壮的手臂僵硬如同枯木,之间的距离突然无法逾越,就这样不可遏制的远离, 远离, 一个疑问悄悄升起,这是梦么?眼帘好似睁开又好似仍深深沉坠,浮向光所撒下的方向, -------但还有一个声音,比风声更微弱,仿佛鬼魂飘荡,在所有的场景来回的重复着,如同坏了的收录机,沙哑的不断吟唱,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 那是种奇怪的语调,仔细听,你会发现悲伤,恐惧夹杂着怒火,而另你惊恐的是,你不知道这样的悲伤和恐惧到底多么深不见底,就像你无法想象这样尝试毁灭一切的怒火一样。 ------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 --------------------------------------------------------------------------------------
  15. 说是长篇其实应该是中短篇,只不过一下子写不完又想发上来才搞成这个样子。小说的题目其实没想好,这个标题大概就能算作题目了吧。 下面是正文。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我虽然理解不了被深渊凝视是个什么感受,但还是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因为我有个念头就像深渊一样深沉,每想一次便感觉自己沉浸一分,好似被黑暗侵吞,而我又不想完全沉浸进去,能做的就只有不去想。至于这念头是什么,就是有关于这个世界和我现在想的东西与描述方式...... 打住!就到这里了。 我重新找回视线的焦点,凝视起深邃的蓝天与缥缈的白云。这里晴雨天气是各半,每当晴天,我也没其他的事情的时候,我都要爬上屋顶躺着看天。你看,毕竟没事不是。虽说是经常看,但怎么也都看不腻呢。不过再怎么......迷人,该困......还是会困的......啊......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昏黄,原来稍稍有点高的温度也恰好降到了令人舒适的点。差不多该做晚饭了啊。伸一个懒腰,打一个哈欠的工夫恰好就看到了划过天际的流星。 唔,流星啊......流星在我这虽然不是什么好运的象征,但也具有不同寻常的含义,所以做饭前还是先去周围转一转吧。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奇葩!”我一边挥舞着捡来的树枝,一边哼着歌谣。这歌谣是我自信之作,即优美动听又朗朗上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这里的歌词我还没想好。 最近的天气转凉了,大概是前些天下过雨的原因,拜此所赐,我现在鞋子上已经满是泥巴了。 对,你没猜错,我现在走在林间小道上,手里的树枝也是用来打草惊蛇的,绝对没有施展登龙剑天翔龙闪什么的,绝对没有。 “吔我大宝剑啦!”我一个横扫荡开面前快到我胸口的野草。 在野草倒伏和重新振作的间隙里有人影存在,气氛忽然变得尴尬,毕竟都信息时代了还提什么冷兵器确实让人不好意思。 “咳哼。”我清了下嗓子,以示我是个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正经大人,然后开口:“美丽的女士,今日晚阳夺目,在下一时失神漫游至此,有幸窥得芳容。某本该退避三舍,毕竟瓜田李下,然则卿之绝世容颜,让吾难以忘怀。所以......” “所以让我康康亲亲抱抱呀小娘子哈哈哈”我甩开手中树枝,噘着嘴张开双臂,跳出草丛。
  16. 以前看小說常常會有腦洞,如果角色有什麼能力或者如果怎麼作法會怎樣,但大多也只是想想,就這樣把靈感放掉,然而最近心血來潮打算寫寫看,順便提高一下語文能力。 這是一個關於一群能毀天滅地的死小孩自救的故事(大概 前言: 故事內容與任何現實事物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有靈感就更新,沒靈感就放著。 沒什麼大綱,想到啥就打啥。 -------------------------------------------------------------------------- 序章 甦醒: "滴答.......滴答......." 鐘的指針精準的刻劃著每一秒鐘 "刷拉.......刷拉......." 清晰且有節奏翻書聲刺激著耳朵 ’看書就不能去別的地方看嗎?’他想 但比起這個,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忽強忽弱的日照 似乎窗戶被打開了,窗簾正在隨著風不斷開合,陽光也有規律的灑在他的眼皮上 "嗚~嗯~" 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他意識模糊的用手把臉遮住,一會兒又把手放下並棉被拉到眼睛,但又很快的因為呼吸不順暢把棉被拉了回去,最後,他放棄掙扎並睜開眼睛。 在帶著些許淚水的視野中,他看到預想中飄動的窗廉、擺鐘、衣櫃、書櫃以及躺在桌子上的模糊人影...............? 他覺得是因為光線忽強忽弱的問題,用衣袖擦揉眼睛後再次睜開 這次視野清晰了,在陽光下,他看到預想中規律擺動著的窗廉、巨大且古老擺鐘、古色古香的衣櫃、塞滿各式書籍的書櫃、以及旁邊那個趴姿?不怎麼雅觀的蘿莉。 那是一個大概13到14歲的小女孩一手托腮一手翻書趴在桌上,棕金色的及臀長髮,與髮色同款的大眼,身上穿著複雜花紋的藍色服飾,藍色裙擺長度似乎可以到膝蓋後一些,但纖細的小腿就大喇喇的翹起來導致他還能看到一些大腿肉,腳踝處有金色環狀裝飾物。 就在這時窗簾又合起來了,光線變暗後,他發現女孩的服裝發出淡淡的光芒,宛如一條銀河。 "砰!" 書闔上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坐起了身子,而對方也把手上那個大概有辭典厚度的書放到一旁,轉頭盯著他。 "早安阿~,顏安先生~"傳進耳裡的聲音軟糯無力,搭著時不時吹進房間的微風,他又有再睡一次的衝動。 不過比起睡意顯然沒有這蘿莉怎麼闖進自己家的事情更重要,而且她是從哪知道我的姓.........? ’顏安.........?,等等,我是誰!?’ 在一連串的衝擊中,他直到現在才發現他失憶了。 ------------------------------------------------------------------------- 大概就這樣,字數沒有固定,有的章節大概會更長,有的章節大概就和序章一樣短。 還有名字好難想,總感覺中文名好讓人出戲。 另外標籤大概會隨著更新添加吧,戰鬥日常恐怖?什麼的
  17. 开坑了开坑了—— 在写了好久东西之后攒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设定,打算写点什么输出一下 在世界观构筑方面我做得并不是很好,我会尽力做到让大家有代入感 当然如果没有代入感也没问题喷我就完事了hhh,毕竟我丢人 Tips: 时间线为2187年,故事背景为地球 设定较多,如果我觉得设定很多的时候会单开一章整理设定或者时年表() 可能会长也可能会短,当然也可能会鸽 有轻微的百合元素?但也说不好是不是百合…嗯 随缘更新,忙的话会很鸽,不忙的话就是母猪
  18. 这几天忙着帮我妹做大学作业……顺带又有加班准备过年打勇战和别的零零散散的一堆事情没怎么看论坛更新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不知不觉都打完勇战r中章两周目了,剧情各种反转真有意思,好期待终章的剧情。 顺带蜜壶真好用 前言:   本小说全为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首先要提到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妹控。   虽然我有一个可爱无比的、体贴哥哥的、又懂礼貌的妹妹,但是我要再次强调和声明,我并不是一个妹控。   其次,身为主人公,一位有妇之夫,一名持家、不抽烟不喝酒、长得帅又有钱人又好的美男子,无论你是美少女还是美少年,都请不要勾引我,因为我绝对不会背叛的,我发誓我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妻子的。   这段话绝对不是我被逼着写的,请相信我。   虽然我觉得如果真有美少年向我告白的话……(后边的字因为潦草的划痕已经看不清楚了)    .    .    .   2012年3月22日新婚留。 第一页(上)新婚 第一页(中)兄长失格
  19.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忙了一阵子没上线,不知道还有没有熟人记得我 最近写了点东西上来传传,不太记得怎么弄目录和链接了,但是这里还是预留做目录,一楼开始丢小说 不定期更新(大约一周一更?) 目录 第一章 为什么是这样的魔法师 第二章 像漩涡一样迷的女人
  20. 其实是鸽了的老坑,设定我是挺喜欢的,但原来那种写法好像的确是写不下去 我想了想,重新拿出来当单元剧来写好像还挺有趣的(主要是最近看了两卷魔女之旅得到了启发 第一人称,主角是我(雾),吐槽役,说明役,人物关系和之前那个坑一样,轻小说风格,大概会有大量neta,目标是写出轻松的废萌感(卖萌感?) 蒼夜凛のひとりでできるかな(雾(这个梗好像有点冷 1.关于我 小城市的清晨并不是那么喧嚣,在冬日的寒风中,朝阳的温度也显得有些无力。 身着高中校服的少女独自行走在路上,这是一如既往的,一天的开始。 只是,不知为何,少女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副熟悉的光景有些失真。 就仿佛,在梦境中一样。 ——不,她确确实实地,在梦境中,看到过这样的光景。 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从红到绿,她踏上了并不是很拥挤的斑马线。 随即,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一辆红色小轿车在距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飞驰而去,带起了一阵劲风,她禁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周围不多的路人也将视线集中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惊险。 如果少女没有停下脚步的话,此刻想必已经死于非命了吧。 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少女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在踉跄了两步后,在路人惊奇的眼光中,她又重新平静地向前走去。 没有人知道的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名为苍夜凛的少女,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嗯,这样介绍自己会不会显得有些惊悚呢? 总而言之,虽然我还没有感受到人类的极限,也没有像某个金发反派一样大喊“我不做人了”然后带上奇怪的面具,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现在的我的确不再是人类了。 那么我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生物呢?(棒读) 苍夜凛的魔女小讲座开课啦!(敲黑板) 魔女、witch,对于我们的一般称呼基本就是这两种吧,就是中世纪时那场著名的“魔女狩猎”中的猎物。 虽然据我所知,当时死的几乎都是无辜者,被抓的魔女屈指可数。 扯远了。说起来,很多人应该和最初的我一样,都以为魔女只是会魔法的女性人类吧?实质上,从我们成为魔女的那一刻起,我们从生物分类学上已经和智人种完全不同了——我们拥有近乎无穷的寿命,除非脑本身受到物理性破坏,否则就不会被杀死,甚至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违背物理法则。但相对的,“魔女”这个种族并没有男性,从根本上不存在种族存续的可能性,虽然魔女和人类并没有生殖隔离,但产下的后代基本上也只是普通的人类罢了。 那么魔女的数量要如何增加呢? 那我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原本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JK,没有封印什么的钥匙也不会开魔炮,更不会和奇怪的生物签订契约。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预知梦,在第二天的早上避开了原本会被车撞死的“命运”——或者,用神秘学的术语来说就是“因果”,成功突破了无处不在的因果带,成为了魔女的一员。 太复杂了?嗯……那换个说法,我突破了所有的收束点,开辟了一条全新的世界线。 这样的世界线开辟者,就会从因果带上脱离出来,成为魔女。 至于魔女为什么没有男性……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答案的。 说回来,作为人属生物,魔女自然也是有社会性和阶级性的,毕竟本来就是从人类转变过去的嘛。站在魔女社会顶点的,是冠以序列称呼的七色魔女家系,譬如我……咳咳,虽然还不成熟,但我确实是本代统领苍色一系的第五魔女。在魔女的世界中,也唯有我们七人有资格以序列或是相应的单色自称。在我们七人之下的,是在各自的领域有杰出成就的大魔女。据说,因为某次事故,如今仅存的大魔女不过三位,也正是如今的第一、第四,以及第六魔女,她们才是如今魔女的真正领路者,而我和我的同学兼好友——第三魔女“黄”山吹由加莉,以及另外两位未曾谋面——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魔女,如今的地位只不过是凭着祖上的余荫罢了。 嗯……你没看错,祖上。毕竟家学渊源,魔女的孩子比常人觉醒的概率总还是高一些的,也正因为如此,越强大的魔女后代也越容易觉醒——魔女的强大原本就与其所掌握的知识正相关。不过苍色一系断代非常严重,到我这一代与魔女的世界已经完全隔绝了,我能从血脉中复苏一丝掌控梦境的第五魔女“苍”的力量,从而成功觉醒,简直堪称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也许这就是主角光环吧。 唉,这个世界果然不存在什么公平啊。 啊咧咧?我好像完全没有资格这样说来着?
  21. 第一章 校长 在一条由秋日的温暖阳光照耀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正缓缓沿着人行道行走。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这裡就是……哈特洛克学园……」 就在少女的面前,是一片被暗红色围牆围绕的广大土地,在牆内座落许多栋英式风格的围牆与楼房组成的巨大建筑。有着三角型的尖屋顶,一扇扇戴着白色窗框的窗户,还有明亮却不刺眼的红色外牆。 和一旁那些普通的水泥平房相比,它们显得格外耀眼,衬托出一股与週遭不同的独特气质。在不远处是一座气派的对开钢製大门,上面用亮丽的色彩绘出了一个徽章──一颗鲜红的爱心,以及交叉覆盖于其上的锁鍊。 虽然不太能确定是多久,但往后的一段日子,少女即将在此渡过。儘管此处看起来相当美丽,但她还是难掩心中的不安。 因为她了解自己,是一个"不好"的人…… 这个少女名叫佳欣,有着一及肩乌黑的秀髮,头上戴着澹粉色的髮卡;面容俏丽,略呈圆形的小小脸孔配上一双杏仁形的黑色双目,让她有一种刚要开始成长的清秀气息。 但不知道为什麽,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都透出一股浓浓的忧鬱。 佳欣是今天要进入这所哈特洛克学园就读的新生。不久之前,她突然接到了一封信,通知她已经获得了这所学校的入学资格。佳欣从挂在手臂上的手提袋内,拿出了自己细心折好的这封通知书,再次阅读着。 "新生报到时,请先至教务处登记后,等候校长面谈。" 上面这一条古怪的说明,让佳欣相当困惑。难道这所学校的校长会一个、一个和新生面谈吗? 不过仔细一想,这件事似乎也没有那麽奇怪。因为这所哈特洛克学园,并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 私立哈特洛克学园,若单论学制相当于高中,教授的课程也都和一般学校的科目无异。但是这裡的学生都是因为具备了某种条件,才被挑选至此处入学的。 那条件就是──"心之伤"。 会来到这裡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因为曾经历过某些事情,让心灵留下伤痕的少年少女。也就是说,佳欣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裡的特别之处可不只是如此…… 佳欣缓步踏入校门,小心地打量四周。现在是上学时间,有许多学生正在校园内走动。因为佳欣已经换上了学园的制服,所以并没有人特别注意她。不过其实佳欣也刻意迴避着他人的视线,尽可能地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一直等到她走进了位于办公大楼的教务处,才算是遇上了第一个人。 「是新生吗?欢迎!」 教务处的一位女性职员替佳欣处理着入学事宜,并对着她微笑。 「刚来还有点不习惯吧,可是妳一定会喜欢上这裡的!」 「嗯……」 佳欣没说什麽,只是同样点头微笑着。 对于没必要太多接触的人,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是佳欣一向採取的处世策略。 原因是这不管对佳欣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比较好。 随后,佳欣依照着那位小姐的指示,来到了位于整栋办公楼的中心,位于三楼走廊正中央的房间。这裡和其他地方的单扇房门不同,是一扇有着精緻凋刻的漂亮对开木门。 「校长室……是这裡吧。」 佳欣确认了门口上方的标示牌后,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 「……好!」 她伸手敲门,门内立刻传来了回答声。 「请进。」 「咦……」佳欣愣了半晌。 这是一个柔和的男性嗓音,而且比她预期的还要年轻许多。 难道……是校长的秘书吗? 在心中做着猜测的同时,佳欣推门走进房内。 进门之后,眼前所见的是一间一般印象中的校长室。入口处附近摆着一套接待客人的舒适沙发,佔据两面牆的巨大书柜中放满了各种书籍,另外的两面牆上挂着美丽的油画。房间最深处的中央,即是又大又高级的办公桌……至此为止,全都跟佳欣所预想的大致相同。 但是,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个人,却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那是一个理着整齐黑短髮,身着同色西装背心和长裤,戴着细框眼镜的年轻男性。他的脸型是纤细而有点接近女性的椭圆,皮肤也白皙得让人感到有点不自然。就佳欣的粗估,他的年纪绝没有超过三十岁;如果说得夸张一点,他看起来甚至不会比佳欣自己大五岁以上。整体来讲,他是一位非常年轻帅气,浑身散发着斯文优雅气息的男人。 而这房间裡,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什麽……这个人……难道会是? 在佳欣的思绪还未理清的时候,原先正在检阅桌上文件的那个男人,已经抬起头来,对她露出微笑。 「是佳欣同学吧,等妳很久了。」男人开口说,声音清晰又沉稳。「我是哈特洛克学园的校长,迪威.莱昂那。」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身分已经确定。佳欣努力掩饰着心中的讶异,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坐吧。」 莱昂那校长指着摆在办公桌前的一张小扶手椅。佳欣立刻听从指示坐到位子上,双腿不禁在制服短裙下紧张地併拢了起来。 「您……您好。」 先不管这个人的外表如何,他终究是一校之长,而且还是这所特别的学校的…… 并且佳欣在坐下时已经看见了桌上那份文件上贴着自己的相片,想必眼前这个人已经了解关于她自己的全部事情,那她就必须打起全副精神来应对才行…… 「嗯,首先……」 校长才说了几个字,办公桌上的一个对讲机就突然响了起来,校长立刻按下通话键。 「什麽事?」 「报告校长,今天的另一位新生将会提早在十五分钟后到达,可能必须请校长先做好准备。」 对讲机传来的是佳欣刚刚见过的接待小姐的声音。校长听了这段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什麽?不是预定是下午吗?」 「抱歉,似乎是情况有变,他的家人要求提早前来。」接待小姐回答。 「……明白了,我马上就到。」 校长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要书丽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她帮忙。」 在对方答应了一声后,校长切断通话,用抱歉的目光看向佳欣。 「对不起,和妳的谈话要稍微延后了。」 「没……没关係的!」佳欣有点慌乱地摇着手。 其实这样佳欣反而鬆了一口气,因为至少可以有时间让自己先舒缓一下刚才的惊讶情绪,避免因为慌乱而做出某些失态的行为。 不过,在校长回来前,她应该做些什麽才好呢? 就在这时,有一个活泼的声音穿门而入。 「报告校长,我进来了!」 跟着这个声音快步进入校长室的,是一个绑着两条短马尾,同样穿着制服的少女。她看起来比佳欣稍大一些,有着一张瓜子脸和不断眨着的明亮大眼睛。这女孩站到办公桌前,简单地向校长打了个招呼,态度有些随性,显然已经和校长相当熟稔。 「书丽同学,这是今天要入学的佳欣同学;佳欣同学,这是书丽,本校的学生会长。」 简单的介绍完以后,莱昂那校长再次望向佳欣。 「在我处理好那边的事以前,就让书丽带妳认识一下校园,如何?」 「好……好的!」佳欣也再次紧张地答道。 *        *        * 离开了校长室,书丽带着佳欣在校园裡巡梭,观看着整个哈特洛克学园的环境。从各科教室到课馀活动的场所,书丽全都带佳欣一一参观。同时,书丽也向佳欣介绍着有关哈特洛克学园的一切,有些是佳欣已经知道的,但也有些是她从来不曾听说的。 首先,哈特洛克学园是全住宿制,并且对在学学生的进出有所管制。因为学生都是在心灵上有各种问题的人,有多数家境也不太稳定,如此做法不但便于学生生活,也比较容易管理。而且,对外界人士而言学园的学生也是不太受欢迎的对象,限制学生的活动范围,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这所学校也不是任何精神受创伤的人都收的。所有希望入学的人,都需要经过相当严格的审查,审查机制与标准一直是个谜,而大部分的人都遭到拒绝,只有一小部分的人,似乎具备某种必要的条件而得以入学。 不可思议的,一旦进入了这所学校,原本因为心之伤而面临各种问题的少年少女们,竟然一个个都慢慢开始"恢復",几乎所有人的情况都大为好转。虽然在转变的速度上有所差异,但所有从这裡毕业的学生,都可以在离开学校后再次适应正常社会。 可想而知,具有如此绩效的哈特洛克学园创校后不久便声名大噪。一直以来都不断有许多教育家、心理学家、精神科医生想要了解学园何以达到这样的效果,而想来此调查或研习;也有许多想让亲属入学却审查不通过的人,意图用其他门路获取学生资格。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到最后却全部都自己打消念头,使事情不了了之。 ──哈特洛克学园的校长似乎有某种神秘手段,能够彻底地打发掉这些人。 「说到校长,那又是另一个谜了。」 一直滔滔不绝说着的书丽,在佳欣面前跳着转了个身,表情变得相当兴奋。 「迪威.莱昂那校长,本校的第一美男子,不管是实际年龄还是过去的经历都是个一团迷雾!不只是全校女生们心目中的偶像,就连很多男生也都崇拜他!」 佳欣听着这段言论,不禁汗颜。看起来,这所学校的校长还真是彻头彻尾都相当不寻常。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只能一直默默地陪笑着。但书丽似乎也不在意,只要确定佳欣还有在听她说话,她就一直不停地说下去。 这时,两人已经绕了学校一圈,来到了校门口。突然间,她们在前方看见了奇特的景象。 「那是……在做什麽?」 在敞开的校门口站着的是教务处的那位接待小姐,以及已经换上全套西装的莱昂那校长。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刚刚听到的那位即将到来的新生。 「校长……亲自到门口迎接?要来的那位新生是什麽人呀?」佳欣惊讶地问。 不过,书丽只是轻轻摇着头。 「唔……是什麽人并不重要。校长先生会亲自来迎接的学生,都是……」 书丽突然沉默不语,歪着头想了一下。 「算了,妳待会儿自己看看就会明白了。」 「咦……」 带着困惑的表情,佳欣和书丽一起继续望着大门外的街道。过了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出现在视线中,在校门外停了下来。 校长往轿车走了几步,车子也随即熄火。但是,引擎声一静下来,就立刻听到车内不断传来的一阵阵杂乱声响。 那是敲击声、扭打声……和哭喊声。 「不要……你们都滚开!我才不要被你们……带去……」 轿车的门勐然敞开,一个跟佳欣她们一样,也是十五、六岁的褐髮男孩跳下车来。他的头髮、衣服和他的眼神一样狂乱,看起来就像是被什麽东西追杀着一样。从男孩跳车的动作看起来,他原本是想一下车便拔腿就跑的,但因为莱昂那就站在门前,所以他才跨了半步,就直接撞在莱昂那怀裡。 「你是!」 男孩用充满惊惧的眼神望着莱昂那校长。校长没有回话,只是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表情是一种带着冷漠的平静。男孩倒抽了一口气。 「放开我!我才不会被你们抓走!……」 男孩想要挣开校长的手,但校长并未鬆手,只是继续用同样的表情凝视着他。男孩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不要那样看我!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我是……」 男孩咬住了牙,变得说不出话。随即他又大吼一声,挣扎得更用力。但校长就是不鬆手,任由他挣扎着。突然,男孩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往莱昂那校长的左手臂上咬了下去。 在一旁观看的两个女孩看到了这一幕,书丽倒抽了一口气,佳欣更是用连忙用手掩住口,尖叫才没有脱口而出。 但是,即使遇到了这样的状况,莱昂那校长的表情仍然没有丝毫改变。 「……原来如此。」 随着这句话,校长的右手扬起,将手掌放在男孩的背上,略为偏左--靠近心脏的位置。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佳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校长的右手,发出了一阵澹黄色的光芒。就在佳欣怀疑自己是否被阳光弄花了眼的时候,发光的那隻手,居然慢慢地陷进男孩的身体裡。 「欸!」 佳欣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但书丽拉拉她的袖子。佳欣朝书丽看去,只见她平静地微笑着,轻轻摇着头。 --没事的,静静看下去吧。 在看见宛如这样说着的书丽后,佳欣也按捺下心情,继续望着眼前发生的事。 只见那男孩,在身体被校长的手插入后,瞬间不再挣扎,睁大了双眼,嘴也从校长的手臂鬆开。不过他并不像是感到痛苦,反而是一脸茫然,像是对身处的状况感到十分不知所措。 「咦?你……这是……」 男孩用梦呓般的语气低声说着,抬起头,对上了校长的视线。校长一直到这时,才微微咧开嘴,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 「初次见面。」莱昂那说。「我是这所学校的校长,迪威.莱昂那。」 听见了这句话,男孩先是惊讶地抖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更加困惑。 「校……长?」男孩低声重复着。 接着,他的嘴角逐渐上扬,也露出了笑容。那是无庸置疑,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真正的喜悦神情。 「为什麽……你……可以这样?……」 莱昂那校长听到这话,用有点俏皮的动作,将食指竖在唇前。 「嘘,这以后我会教你的。」 接着校长终于放开了男孩,直起身来,男孩也继续抬头望着校长。从男孩的背上,看不出任何有东西插入过的痕迹;并且刚刚从车上下来,一直在后方目睹一切的男孩的家人们,也好似没发现任何异状,只是对男孩态度的改变感到惊讶。 莱昂那校长对男孩伸出一隻手,那是邀请的手势。 「你愿意……到我的学校来读书吗?」 男孩迟疑了一下,接着也伸出手,和校长的手相握。 「嗯……」男孩先是模煳地应了一下,接着大声回答。「好的!」 接下来,虽然男孩还是不肯跟那些带他来学校的人们──他的家人交谈,但莱昂那校长已经代劳,对着将男孩托付给他的家人们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男孩。然后,男孩就在校长的带领下,跟随着他进入了校舍。而站在一旁的佳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语气充满惊愕。「校长的手……居然……」 佳欣望向身旁的书丽,只见对方露出微笑。 「果然,佳欣也可以看见吧?校长所做的事,还有那道……光。」 「那……那个到底是什麽?」佳欣急急追问。 「那就是,校长先生的……这所学校的秘密喔。」书丽的笑容略退,用庄重且带着敬意的语气继续说下去。「校长先生,就是透过那个能力,建立起这座学校的……」 书丽告诉佳欣,这就是这所学校隐藏着的,外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如何让所有心灵受到伤害的孩子,都恢復成正常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莱昂那校长所持有的这种的这种超能力。 「校长的这个能力叫做……"拥心手"。」 正如其名,这是一种可以将一个人的心灵,紧紧拥抱住的能力。重点在于,它可以绕过一个人身体、内心许多错综复杂的障碍,直达内心深处,跟那个人的内心直接交流。所以即使是因为心灵受了伤导致无法正常和一般人沟通的人们,校长仍然可以透过这能力,毫无阻碍地跟那个人进行最深度的交流,也正是真正意义上的"交心"。 「而这个过程,一般人是看不见的。能看见它的,只有拥有心之伤的人们。」书丽平静地说。「如果是情况特别严重的新生…校长都会像今天这样,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一对一的接触。在对方接纳了校长之后,校长就能够再透过自己的引导,使他再一次地开始重新学习如何融入正常社会…」 书丽的话,使佳欣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听起来实在太过脱离现实,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可是……这麽惊人的事情,外面怎麽可能都没有人知道呢?难道,学校的人没有一个曾经对外面的人说过吗?」 「因为这是校长的希望呀。我们都很乐意……帮校长保守秘密。」面对佳欣的提问,书丽开心地笑着回答。「毕竟,校长是我们的大恩人。这点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麽。」 「大恩人,妳是说……」 佳欣看着书丽,书丽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像是想起了许多悲喜交集的回忆。 「治好了……我们心裡伤口……的大恩人。」她低声说。 佳欣震动了一下,她差点忘了眼前的书丽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意味着她的心中也有着……伤痕。 这麽说来,书丽的意思就是…… 「是说……书丽妳也曾经被……那样过?」 书丽顿了一下,接着才点点头,露出有点哀伤的微笑。 「……嗯。」 佳欣知道,对于受过伤的人而言,以任何形式牵扯到心中伤口的情况,都绝不可能会感觉愉快。书丽能够露出如此程度的笑容,已经算是相当好的状况了。 佳欣自己也是一样,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跟别人谈到自己内心的创伤……就连只是回想起来都极不愿意。 因此,佳欣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继续问下去,但书丽看着她的眼神,却似乎是希望清楚地说明这件事,于是佳欣继续发问。 「那个……被一隻手插进身体裡………」 佳欣的表情看来很害怕,但书丽彷彿是要她放心似地笑笑。 「一点,都不会痛喔。」 书丽的表情又变得十分温柔,半闭着眼低下头,像是在回忆着非常美好的事情。 「反而,和那个力量的名字一样,感觉就像内心被一隻温暖的手,轻轻地抱住……让人觉得很安心、很舒服…… 「而且,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心中所堆积的一切,都可以向校长诉说。而且校长……也一定都能彻头彻尾的完全明白──!」 佳欣更加地惊愕了,先不论"将手伸进身体抱住内心"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光是书丽后面说的话,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了。 "我的心情,你怎麽可能明白!" 这是拥有"心之伤"的人们,最常想到、听到、说出口的一句话。 由于心灵受了伤害,大多数的人们都会在心中筑起一道高牆,将自已彻底孤立。不论对方与自己的关係如何亲近,就算是自己的至亲,在心与心的距离上都可能等于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而且,因为每个"受伤"的人情况都不同,就算和自己是有着类似遭遇的人们,也都不一定能理解伤痕造成的苦痛,更别说是一般健康的人了。 但是现在,书丽对于一个第一次见到面的人,居然有办法让她自己毫无保留的吐露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一切,并且对方还能够全部理解…… 「这……这实在是……」佳欣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难以置信对吧?但是,这是事实喔。」书丽充满自信地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仰赖校长先生才能重新站起来的。」 「书丽……」 虽然很想知道书丽的心之伤是什麽,如何能透过这种方法得到疗癒的,但佳欣并没有再问下去。毕竟两人才刚认识没多久,要谈这种私人的话题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想说也不见得说得出来。 重点还是在于,这样神奇的力量,以及拥有这种力量的那位校长。 「可是……听妳讲的那麽好,总觉得……有点……」佳欣迟疑地说。 「嗯?」书丽疑惑地抬起眉毛。 「那个校长……他真的是……这麽善良的人吗?」 佳欣闭上嘴,没有继续说下去。书丽困惑地望着她,数秒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又苦笑了起来。 「啊啊……我知道妳想说什麽了。通常像这麽完美的人,背后都藏着可怕的事,例如说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或是有不正常嗜好的大变态什麽的……恐怖故事裡好像常出现这种情节对不对?」 「嗯……嗯。」佳欣尴尬地笑着。 「放心啦,哈特洛克学园可从来没出现过什麽神秘失踪、诡异意外或其他任何奇怪的事情!」书丽信心满满地对佳欣保证。「从这裡毕业的学长姐们,大部分都很常回来探望母校喔,有些事业上有所成就的,也毫不吝啬地对学校提供资助呢!」 「是吗……」 但是,佳欣心中还是有着疙瘩。 不只是不太相信世上真有这麽纯粹好心助人的人,这所学校的校长有着那麽惊人的能力,外头居然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而且全体师生都能联合起来配合他的做法,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稍后,书丽带佳欣回到了校长室。佳欣再次坐在办公桌前,面对校长莱昂那。 「那麽,佳欣同学……」 校长望着佳欣,神情与刚才初次见面时并无二致,让人不太能想像他刚才做出的那些惊人之举。而佳欣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校长的左手,那刚刚被男孩咬过的地方,却也看不见有任何痕迹。 「妳已经……对我的学校,以及我拥有的力量……有初步瞭解了吧?」 佳欣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有任何问题想问吗?」 又是一阵迟疑,佳欣吸了一口气,用有点颤抖的声音开口。 「您……也要对我使用……那个……"拥心手"吗?」 莱昂那校长仔细打量着佳欣,沉默了一会儿。 「……不。」 出乎意料地,校长这麽回答。 「妳还,不到时候。」 佳欣瞪大眼睛,神情惊讶又迷惘,完全不明白箇中原因。但校长似乎也没打算进一步说明。 「其实我要与妳谈的基本上就是这个……妳能够理解,那就没什麽问题了。」校长微微点了下头。「往后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佳欣同学。」 莱昂那校长露出微笑,但这却和佳欣此时的心情大相迳庭。 *        *        * 哈特洛克学园的餐厅中,学生们正嘈杂地用着餐。佳欣也在其中,但她刻意选择了一个离人群较远的角落,独自一个人吃着午饭。佳欣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到底在吃些什麽;餐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有某个精神异常的流浪汉在学校附近游荡的骇人消息,她也只是充耳不闻。 这个学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校长不但是个如此年轻的人,还拥有那麽异于常人的能力。而且,他正用这个能力,对所有学生的内心进行强大的影响。 佳欣以后,也将作为这样一位校长的学生,在此处生活着…… 「佳欣──!」 佳欣抬起头,看见书丽正端着餐盘向她走来。 「我们一起吃饭吧,好吗?」 「唔嗯……」 佳欣低声回应着,态度并没有很热情。但书丽仍露出开心的笑容,很快地在佳欣对面的位子坐下。 ……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佳欣继续想着。 刚才佳欣已经到了自己被分到的班级,跟着那些"新同学"们一起上了几堂课。然而她感到一切都不对劲,要说是哪裡不对,那就是所有人都"太正常了"。 不只是眼前个性显得非常开朗活泼的书丽,就连周围的其他学生们,看起来都和一般学校的普通学生没有两样,也因此佳欣又感到那种过去已经习以为常的气氛。 她自己,很明显地与此处的人群不同……可以说几乎是完全的,格格不入。独自一个人被排挤在整个大团体之外,周遭所有事务的运作,都好像和自己没有关係。在普通人群裡她是异常者,所以这是理所当然;但没想到就算在这所特别的学校裡,感觉也似乎没有不同。 明明,这裡的学生应该都是因为心中有伤痕才得以入学的…… 是他们的问题并不那麽明显吗?还是说……包括书丽在内,这裡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被那个校长"处理"过了? 想到这裡,佳欣不禁打了个寒颤。书丽发现了,露出担心的表情。 「佳欣,怎麽了?」 「……我吃饱了。」 佳欣说完,立刻端起明明还剩很多饭菜的餐盘,起身离开座位,留下一脸担忧的书丽。 接下来的时间,佳欣一直设法避开人群,因为她现在心绪溷乱,不想接近任何人,特别是书丽。除了对于诡异的环境和人群感到不安外,事实上她也无法坦率接受对方释出的感情。虽然佳欣知道她应该是纯粹的好意,但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如果……我又被逼到"那样"的话……一切就完了。 佳欣再次确认了自己心中设下的某条底线,谨慎地将所有的一切都远离它。那是佳欣非常清楚,绝对不可以跨过的最终临界点。 还是……不要再跟她有来往比较好吧。 佳欣怀抱着这样的思绪,继续上完下午的课。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个小时,这些想法就化为乌有了。 当天色渐晚,佳欣循着入学通知书上的指示来到了女生宿舍时,发现自己居然是和书丽同一间房。 「居然会和佳欣成为室友,好高兴喔!」书丽开心地对佳欣喊着。 「哎……」佳欣只能从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响。 这所学校的宿舍也很奇特,所有的房间都是双人房,看不出是按什麽规则分配;如果是一般学校的分法,身为三年级生的书丽应该是不可能和佳欣住在一起的。 房间内的摆设倒是很普通,就是两张书桌配上一张双层床,还有两人共用的朴素衣柜。不过这也很直接地表示了住在此地的两个人将会完全向对方分享彼此所有作息的意思。 虽然佳欣一时也不太能想到这样的安排是不是也有什麽特别的意义,但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内,以后就要和书丽一起生活了。 佳欣完全无话可说,只是无奈地看着雀跃地握着她的手的书丽。 「这样的话,我们连上课也都可以一起去了!」 「那个……书丽……」 面对眼前如此热情的女孩,佳欣不由得发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麽……妳要这麽努力亲近我呢?」 佳欣和书丽今天也是第一次才见面的,对于认识时间如此短的人而言,书丽的态度的确是相当地不自然,就算是一般人,也一样会觉得很不自在。听到这话,书丽的笑容敛去,变成了浅浅的嘴角微扬。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要怎麽回答。 「因为……我知道,妳并不想要一直这样。」 她的语气相当谨慎,看的出一字一句都经过细心的考虑。 「咦?」 佳欣望着书丽,她的眼神十分认真且友善。 「跟妳在一起一下子……我就晓得了,佳欣……其实是很想要和别人在一起的对不对?」书丽温和地表示。「我也知道……这样会为妳带来一些困扰,不过……我还是想要和妳做朋友。」 书丽的话相当地保守,用有点迂迴的方法说明着她的意图。其实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书丽想要帮助佳欣治好心中的伤口。 在外面的社会,在绝大部分人都对异于常人者退避三舍的世界中,光是能遇到愿意这麽做的人,就已经是一件非常难能可贵的事了;但是他们往往心有馀而力不足,不知轻重拿捏,在这些人的"帮助"之下心之伤反被更加扩大的人并不在少数。 但是,书丽却能如此丝丝入扣,处处为了佳欣着想。这样的人佳欣从来也没有见过。 果然是……因为感同身受……吗? 眼前的书丽,说不定有和自己类似的遭遇……佳欣心中忍不住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而且……其实,佳欣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书丽的声音打断了佳欣的思绪。 「啊……」佳欣呆住了。 "朋友"。 这对于拥有着心之伤的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名词。 居然能够在此时此地,如此突然地就有了这样的关係,真的令佳欣非常意外。 「我……会努力让佳欣能接受我的。」书丽看着佳欣的眼睛,微笑着说。 这些话,让佳欣听得脸都红了起来,差点就要高兴地笑出来了。但几乎是在同时,强烈的排斥感从佳欣心底深处涌出。有如某种漆黑的浊流,淹没了佳欣的身体、心灵,以及视野。 佳欣立刻屏住呼吸,奋力压制住这种感觉,并努力不在外表上出现任何异状。 不行……绝对不能……在现在……! 佳欣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嘴裡挤出了一句话。 「……谢谢。」 但光是这一句话,就让书丽像是鬆了一口气,显得非常开心。 「嗯……!」她笑着点点头。「晚安,佳欣!」 两个女孩各自换上睡衣,躺上自己的床铺。在书丽还未将灯关掉前,佳欣就早已陷入了自己心中的黑暗,在其中载浮载沉。 *        *        * 夜色已深,哈特洛克学园的一切也都安静了下来。所有学生都已经就寝,准备明天继续学习。但在宿舍中的某条走廊上,却还有个女孩在走动着。 这个女孩就是佳欣,她独自一人在走廊上漫步。 宿舍当然有宵禁,但佳欣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乖乖待在床上,因为白天所经历的事情,让她一直感到惴惴不安。而在那之后,刚才和书丽的亲密交谈,对她的心灵造成了相当大的刺激;而她自己不由自主产生的反应,其影响更是到现在都还未平息。 是的……那就是佳欣的心之伤造成的症状,是伤痕带给身心的恐怖影响。 "对非自愿性,以任何目的接近自己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条件地警戒并远离。" 是什麽原因造成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应该说不记得了。佳欣,不晓得自己心之伤的本源究竟是什麽。或许是因为受的打击太大而造成的记忆丧失,不管她怎麽努力回想,仍然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佳欣只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并没有什麽不正常,只是一个和一般人无异的普通女孩。但是在"某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之后,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唯一想得起来的,就是在那件事发生时,并没有其他人晓得佳欣因此心灵受了创伤,所以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告诉她关于这件事的一切。 在那之后,无法跟他人进行正常交谈就不必说了,连在学校,在教室内上课都会有问题。无论别人说的话是什麽,听起来大都是毫无意义的嗡嗡声,然后,心情会随之越来越烦躁,最后会变成愤怒,接着就会不可控制地对于自己看到的任何人施加言语,甚至肢体上的攻击。 因此造成的无数冲突,佳欣已经完全无法去回想了。她所能做的只是,将自己与所有的人彻底隔离。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在经过无数次的痛苦挣扎与练习之后,能够像现在这样,与一些像是今天一整天见到的那些"非亲非故的陌生人"简单地进行几句交谈,已经是佳欣自己能做到的最大极限。 月光从走廊上的窗户洒进来,这排窗户,正好面对着学校大门,也可以清楚看见学校外面的道路。但感觉起来,外界与学校内部,似乎被围牆以外的某种东西隔开,分断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裡面及外面生活着的,也是从头到尾彻底没有一点相似的两种生物…… 佳欣用手指划过每一扇窗户,持续向前踏步。虽然一直在往前走,但事实上佳欣根本毫无目标。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就在这时,她背后传来一阵轻声的呼喊。 「佳欣!──」 佳欣回过头,看见沿着走廊,踮着脚尖朝自己跑来的,正是书丽。 「佳欣!妳怎麽自己跑出来了呢?」她急促地低声说。「如果被抓到,可是会受罚的……」 佳欣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着头。书丽困惑地望着她……但并没有进一步追问。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佳欣现在没有办法很好地说话,所以刻意不问得太急。佳欣不由得在心中又兴起一丝谢意……但她没有说出来。 虽然随时都有被人发现偷熘下床的危险,但两人还是在原地静静站着。许久之后,佳欣才缓缓开了口。 「我……没办法相信那个人……校长。」 佳欣的语气带着无情的冷漠和强硬的拒绝意味。 这不只像一般人一样,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还包括了佳欣自身那特有的障碍,不管对谁都会一定程度的无条件排斥。这双重的隔阂加起来,让佳欣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用那种方法……和我的心直接交流……我没办法接受!」她断断续续地说。 书丽望着佳欣,眼裡充满焦急和无奈。 「妳只是还不了解……校长他,真的不是坏人啦!」她难过地说,努力想要安抚佳欣。「以后妳就会慢慢了解的!我们现在……回去房间好不好?」 「呜……」 佳欣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该不该顺从,儘管一直待在这裡并没有什麽好处,但回到房间似乎更不能使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为了避开书丽焦切的目光,佳欣转头望向窗外。但没想到,她一眼看见了某个奇怪的东西。 学校外面的道路上,似乎有什麽在动着。 「那是……」 「咦,什麽?」书丽也跟着望过去。 那是一个人,一个走路摇摇晃晃、不停东张西望的影子。那个人慢慢靠近了围牆边,接着突然攀住牆头,越过牆翻进了校园。 当那个人走到月光下时,佳欣和书丽清楚看见一个男人蓬头垢面的外表,以及和野兽没有什麽区别的狂乱双眼。在夜色的衬托下,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狼人,随时都有可能在月亮下发出恐怖的嚎叫。 儘管佳欣没什麽印象,但这个人的脸她们不久前才见过。 「是新闻说的……那个精神病患!」书丽率先认出他,低声惊呼。 「咦?」佳欣也吓了一大跳。 那个男人在校门前的广场张望着,转了转头,接着似乎认定了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向主校舍。 「不好了!得快点找人来帮忙!」书丽低声说,匆忙想要跑开。 「等等……」佳欣突然又说,拉住了书丽的手。「好像……又有谁来了?」 两个女孩看见,从主校舍的入口缓缓走出了另一个人,正好在也走到月光下时,跟那个疯汉面对面。 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佳欣也不会认错。那是──莱昂那校长。 他身上仍然穿着白天的衣服,看到流浪汉一点也不惊讶,反而一副似乎早就在等他出现的神情。 「校长先生?为什麽在这种时间……」书丽低声说着。 此时夜空下的两人站在办公楼前的广场上。这裡的地板用彩色砖块铺成,拼出了哈特洛克学园"心之锁"的校徽。两个人正好站在爱心图案的两个顶端。 疯汉迷乱的眼睛瞅着校长,发出一声令人不舒服的怪笑。 「哈哈……谁啊?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啊?」 疯汉嘟嚷着,身体向前扑,伸出一隻肮髒的手朝校长的脸上抓去。 「瞧不起我吗……嗯?」 「危险啊!」 书丽着急地几乎要大叫了出来。但没想到,校长以极为迅捷的动作,避开了疯汉的一抓;接着身形微微一矮,由下而上,用右手扣住了疯汉的咽喉,把他整个人从地上举了起来。 疯汉的身材壮硕,而莱昂那的体形普通,但他将疯汉这样以单手提起,似乎一点也不费力。 「果然……已经全部变成"亚心"了吗?」 校长的声音,有着前所未闻的冷冽,而且尖锐无比。在安静无声的深夜,他的话语就像箭一样射进佳欣和书丽的耳朵,让她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在说……什麽?"亚心"……是什麽东西?」 佳欣望向书丽,但她却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两个女孩继续望着校园中的情形,只见校长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语毕,校长抖了抖衣袖,露出空着的另一隻手──左手。 在还没人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以前,比白天时还要更令佳欣震慑的事发生了。 如同时钟的指针般,校长缓缓将伸直了的左手举起;在他的手越举越高的同时,他的手掌上爆出了黑色的火焰。火焰在每根手指上狂乱地窜动,看起来就像是锐利的爪子。 然后,那隻燃烧着黑火的恐怖手掌,勐然穿进了疯汉的胸膛。 疯汉更加惊慌地挣扎着,双眼和嘴都大大张开。 「愿你来世,能拥有一颗美丽透彻的心灵……」 校长的声音非常平澹,而且冷漠。就好像在处理一件按规矩办的公事一样。 「你去吧!──」 在校长这句话语音未落前,什麽东西破碎了! 週遭仍然是一片这时间该有的寂静,但佳欣和书丽却似乎听到,有什麽比玻璃还脆、比陶瓷还纤细的东西破裂四散,发出尖锐的巨大声响── 虽然那个疯汉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他那凝结在脸上的恐怖神情就等同于撕心裂肺的呐喊,让看到的人都感受到极大的震动。 下一刻,校长放开了右手,疯汉摔在了地上。而他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完全不动了。 伫立在一旁的那个男人,莱昂那校长,缓缓地放下随着对方倒下而离开他体内的左手。那隻手已经完全恢復正常,一点也没有黑色火焰燃烧的痕迹;但在上面,似乎沾着斑斑血迹──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其实是一些暗褐色碎玻璃般的物体,正聚集到了校长的手心附近,像尘埃般漂浮着。 接下来,校长的手朝上一摆,那些物体立刻跟着向上飞,然后──飞进了他微微张开了的口中。在它们全部进入校长的嘴裡后,他随即一口咬下。牙齿的撞击声就有如送葬的钟声,在夜色和两个女孩的心中不断迴响。 佳欣和书丽缩在窗边,两人都无法控制地发着抖。 校长在原地闭上眼睛,慢慢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他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支手机,拨了号码。 「你好,警察局吗?我要报案……」
  22. 開個新坑,只是個萌新,想到什麼寫什麼,文筆可能有點不好,拜託各位包容啦XD 1. "頭好痛啊.........." 在連續工作了快12個小時後的我,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雖說遊戲工程師這個職業賺滿多的,但是感覺身體真的快撐不住了啊。 "等我賺夠了一定馬上換了這該死的工作,這可真不是人幹的" 雖然真的很想換工作,但對於只會寫程式還有搞些小東西連社交都有問題的我大概也無法那麼快換跑道吧,認知到了事實,只能無奈的接受現況的我,在天都快亮的時候,拿出了鑰使打開了自家的大門 我的房間是一個普通套房,雖然格局和一般人家沒兩樣,但是一進門的正中央就能看到由密密麻麻的電纜線組合而成,佔據了大半空間正在運作的【超腦】,第一眼看起來一定會被嚇到,但因為我只有一個人住所以也沒人有怨言,雖然有些浮誇但這東西上面除了像LED等小玩意之外全都是我做的,呵呵。我從高中畢業後就常常搞這些,雖然看起來像是不務正業,但在我唯一的朋友阿勇的熱心幫忙,還有他的一些特殊管道的幫助下,我成功的進入了一家世界級的遊戲公司。 我進到了家裡後馬上洗了個澡,熟練的從冰箱拿出了一杯啤酒,繼續操作著上次所剩餘的工作,我正在創造第二台超腦,是基於我製造的第一台超腦的改良版,至於第一台......已經被公司給幹走了。 "今天之內應該能把最後的部分結束吧" 這東西能完成的話就成了當今世上唯一能完全將人的意識融入到虛擬世界中的機器,我已經花了無數的金錢和時間,畢竟這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消遣,當我又在這東西上花了快四個小時,想把一切工作丟給明天的我時,奇蹟發生了。 測試面板上出現了一切完成的畫面,之前總是在一些關鍵點出現嚴重錯誤,但是現在一切的問題解決了。 "......" 我反應過來後 "太神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原本想帶上阿勇一起分享我的喜悅,但我想起來現在是凌晨四點後,我還是決定先放下我的手機,自己先來測試一下好了,我把公司之前開發的一款冒險遊戲當成是測試項目,將相關資料輸入到超腦內,隨後躺進我製造的【完全沈浸式感知體驗器】裡,(其實在之前用不到的時候我都把它當成床)這玩意終於有了發揮真正用途的時候了。 突然想起這東西好像會對人的性格產生一點影響......算了,應該沒差。 當我在機器裡過了大概五分鐘後,我除了聽見主機發出嗡嗡聲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靠.......這次又故障了嗎?接下來的計畫又要延遲了啊.......頭好痛" 但我是真的累了,所以在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就在機器裡睡著了。
  23. 萌新第一次在這版發文,突然手癢想寫,也不清楚會寫多長,寫得不好請見諒 1.光 我早已忘了我的由來是什麼,也不知道我到底存在了多久,自從我重新有了意識之後我的內心就被無盡的飢餓還有憎恨所充斥,令我無比的痛苦,我想逃離這一切,因為我的理智還有意識正在逐漸遠去,在我快被這兩個負面情緒所撕裂時,一道強烈又刺眼的光照在我的【臉】上,劃破了我身邊那沒有盡頭的黑暗,那光是那麼的美麗又令人陶醉,讓我想靠近它擁有它,我動了一個想移動的念頭,突然身上冒出了源源不斷的力量,讓我不斷地靠近它,我當時並不清楚我的力量從何而來,我也不在乎,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的動【手】想爬過去,最終當我快碰到它時,我們之間貌似有一個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止著我,我越想靠近,力量就越流失,好痛,那彷彿要把我的存在給抹去一樣,不斷地給予我痛苦想讓我回頭,但與其回到那沒有光也沒有希望的鬼地方,還不如在用力突破一次,我咬牙忍受著劇痛,想靠意志力撐過去,結果到了途中我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回過神來我已經掙脫了那力量的束縛,抵達了另一邊,我觀察了一下我附近的情況,那是一個充滿了生機的世界,光芒照耀著大地,生物在這美麗的地方努力地生存。我明明在記憶中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我知道我不屬於這裡,我的身邊充斥著我過來這裡時被撕裂的血與肉,雖然很痛也不明白為什麼可是我發自內心的笑了。 "我終於回家了" 不知道是因為聞到了血腥味或是消耗了太多體力,我那原本被壓制住的飢餓感突然又出現了,而且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想將這一切都吞噬,於是我開始不顧一切地進食,不論是動物或是植物我全都想吃掉,伴隨著飢餓感來的還有那貌似無盡的力量,讓我能夠把一切阻擋在我面前的一切都破壞,就這樣我所經過的地方,不論是天上飛的或是水裡游的,全都被我所捕食了,雖然沒辦法消除掉那餓的感覺,但好歹吃了一點東西後我終於取回了一點理智,突然有一群兩隻腳站立的生物看著我尖叫,好像是叫【人】吧,我從他們的眼中看出了恐懼,我本不想管他們,但其中一個人說的話我竟然聽得懂。 “怪.......怪物!“ 我想說點什麼,畢竟我在那黑暗中孤獨太久了,無奈我早已忘了發出正確聲音的到底是哪個器官了,只能試著一個個部位用力試圖說點什麼,可是他們卻全都跑了,我原本想伸出手將他們攔下,可是一碰到他們就有一大半不動了。 “人可真脆弱啊“ 下意識裡突然說出了這段話,結果最後才想起來怎麼說話,算了,反正還有活著的,領頭的似乎被我的力量給嚇住了,就算身上的傷再重也不斷地向我乞求放過他們,明明是如此的弱小,卻拚了命的想活下去,原本想繼續觀察他們的反應,反正看起來也挺有趣的,但我還是很餓,這種感覺就像體內有火在燃燒一樣,這些人看起來連塞我牙縫都不夠,而且我也不太想吃會和我說話的生物,所以我倒是放過了他們,轉了身子吼了一聲 "滾!!!" "我會復仇的" 她懷裡抱著一個年老強壯但明顯沒有了生命的人,胸口開了個洞,大概是剛剛才死去的吧 "就算賭上我這條性命,我也要把你殺掉!" 那在陽光照射下更顯得漂亮的金髮少女如此說道,那頭金髮像是我當初所看到的希望之光一樣美麗,還有要把我給重新拉回深淵的空洞眼神,更讓我注意到了她。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在乎,我只想不斷地吃,吃啊吃,吃啊吃,雖然我還是感受不到飽足感,但比起我那越發強烈的憎恨感算是好的多了,我得做點什麼......
  24. 前言 因为第七章第零话的召唤场景而唤醒的想法 大概是某个与月球无关的架空神话人物的样子,虽说我觉得大家应该都能认出来。 另外,这个剧情是“有其他与玛修境遇相似,但被认定为实验失败而死亡的孩子”的if 以下正文 只有最低限度的家具的纯白房间中,有着亚麻色卷发与浅绿色眼瞳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确认体温,确认五感,然后是—— 房间一侧,透明材质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和外科手术帽,只能从眉眼看出大概是欧洲人的男性,他开口,发出冰冷的声音:“召唤用实验体二号,时间到了。” “我明白了。”女孩没有对男性的交流方式或称呼发表异议,只是点了下头,顺从地走出了房间。 身为被迦勒底制造的人造人,女孩走出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这一次给她留下的记忆格外深刻——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应该是因为她终于见到了“那孩子”吧。 与至今为止隔着屏幕或隔着实验服见到的大人不同,和她一般年纪,与她一样穿着实验服的女孩。即使她只是躺在搬运用的病床上,一动不动地被穿着口罩与手术衣的研究员推着离开,但只是见到这一幕便令女孩心中不禁加速。 “那是……‘一号’吗?”女孩心想。 从来自示巴的知识灌输里,她早已明白了数字的含义,而从逻辑上来说,既然自己是“二号”,那么自然有一个“一号”存在才是合理的。可看到这一幕,女孩心中仍然产生了些许的动摇。只是现实并没有给被称为“二号”的女孩多少沉浸于感动的时间,“实验室二”的大门很快便打开了。 “召唤用实验体二号,向前进入实验室。”缺乏感情的声音传来,于是女孩收回思绪,走进了面前大门。实验室当中空空荡荡,只在正中央有着一面躺椅,而一侧则有以物理的强化玻璃与魔术的结界混合构成的屏障。成群的研究员们或是拿着记录本或是拿着控制装置,森然站在屏障的后面。 女孩沉默地向前,在指示下躺在躺椅上,接着陪同她而来的研究员从躺椅两侧扯出拘束带,将她的身体牢牢固定在了躺椅上,这才离开。又过了不久,屏障另一侧的一名研究员操作机械,原本平放的躺椅便带着女孩的身体立了起来,处在女孩视野以外正下方也响起了机械的声音。 “所长,真的还要继续吗?实验体一号的结果已经……” “继续” 传达指示用的音响中传来意义不明的询问,接着是另一人的指示。于是女孩脚下的地面分离翻开,推出了奇妙的电子装置与被整齐地摆放成了一个圆环的古老锁链。 英灵召唤仪式。被拘束着的女孩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心里想道。 按照传统的做法,这本应是在以适合魔力运行的液体——以常见的情形来说就是水银或是血液——勾画的魔法阵上进行的术式,但人理存续机构·迦勒底是少有的,重视科学与魔术之间结合运用的组织。 因此,召唤仪式中的魔法阵被替换成了机械构建的魔力传输装置。 因此,驱动仪式的并非魔术师颂念的咒文,而是电脑中流动的程序语言。 然后,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这仪式当中,有着女孩这名活祭。 传统的仪式中,被召唤来的从者会以使魔一般的魔力之躯现身。但是在迦勒底的变种仪式中,则是准备以人类的身体作为锚,令他们能够长久地显现于世。女孩正是为这一手法而准备的祭品。 装置中的光逐渐强烈起来,十余个光球从其中浮现,旋转着化作了一道洁白的光环,接着那光环分作三道,一边收束一边缓缓地扫过女孩的身体,她身上单薄的实验服随之变成了更加单薄的衣物。 堪堪护住胸部的皮革甲胄,猩红残破的战裙,金属铸就的沉重护腕,带有高跟的凉鞋——换上这身充满古代风情的服装同时,女孩越发苍白的皮肤上显现出猩红的纹路。这无疑代表着英灵凭依仪式的成功,见到这一幕研究员们却反而如临大敌。而当半从者化了的女孩睁开棕色的双眼,瞥了几眼四周后,也果然露出了凶恶的神色。 她轻轻一挣,躺椅上的束带便接二连三地撕裂了开来。断裂声中她像猫一样轻巧地落地,一抬手,脚边的锁链便如灵蛇一般自行弹起,缠绕在了那厚重的金属护腕上。她又一甩手,便有两团火焰从她的双手飞射而出,轰然撞击在研究员们身前由物理与魔术共同构建的复合屏障上! 狂乱的震波回荡着。而随着那两团烈焰一边钻透第一层防壁,一边被防壁的力场剥去外层的火光,它们的真容也终于显露了出来——那原来是两柄短刀,古朴如石器一般的刀身上有着地底熔岩一样透着暗红光芒的纹路,刀柄尾端则牵着被烧红了的铁链。 铁链紧接着被绷紧,短刀刀刃上的倒钩就像犬齿一样咬进被它钻透的防壁中,为英灵化的女孩提供了足够的借力点。而她抓着那两条从她双手手腕伸出的炽红铁链一扯,整个人便像是弹弓中的石弹一样飞射而出,猛地将第一层防壁彻彻底底地撞了个粉碎! 而刚撞碎了一道防壁的女孩还不收手,她光洁的背后突然生出一对宽大羽翼轻轻一拍,尚未开始下落的身子便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而中途已经回手的双刃也随之再次甩出,在第二道防壁上也斩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等到女孩再次落地,实验室中的安保措施才终于开始发动。隐藏在墙壁当中的无数炮门一一打开,猩红的魔力射流喷涌而出。但女孩只是侧身摆出拳击的架势,那些咒弹便在她身旁撞碎成金黄色的粒子,被吸入了她收在身后的右臂上浮现的黄金臂铠当中。 接着她挥出拳头,金色的光芒闪动之中,第二层防壁也彻底粉碎。隔着最后的一层防壁,女孩冰冷地注视着研究员们。 “……你也,不认同我们的做法吗?”一名研究员怔怔地问。 女孩只是挥出拳头,将最后的防壁击碎。接着来到那个研究员面前,从背后抽出一柄短刃,激起了一片惊恐的叫声。 “认同?”她歪着脑袋,俯视面前瘫倒的研究员,“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有这么自负的人呢。” “……不过,像你们这样既自负又愚蠢的家伙还真不多见。”说着,女孩看向连接着自己与手上短刀的沉重锁链,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们管这叫‘制衡之链’?” 没等研究员回应,她便抬脚将他踢飞起来,接着一伸手把他提住,另一只手紧接着就要将那短刀送进他的身体——这时她的左手却又突然松开了捉着的研究员,反而按住了持刀的右手。 “……啧”她轻轻啐了一声,闭上那只变回了绿色的眼睛。再次握起武器指向了研究员中领头的白发男性。 “你们不得再进行这样的实验,亦不得追踪我,否则我必会回来,叫你们付出代价。” 说完,女孩拿出一颗椭球型的魔石,向其中灌注魔力后,穿越时空的通道便在她身后打开了入口。那入口向前推进几尺的距离,将女孩的身子吞了下去后便飞快关闭,再也不见了。
  25. ....各位大佬好我是一个入坑不久的萌新,因为与人说过要开始将小说放到文学区连载而来,文笔可能会很差请各位大佬指教! 夜色黯然…幽邃的林间空地地上…穿戴着令人难以观察到面容的灰色带着兜帽的男子微微的低下着身,呢喃着无人能够听到的微小的话语… 在男子面前的空地上由两块明显的场地,构成一块使用大量的腥臭的血液勾画着难以形容的椭圆而又及其规律的法阵… 阵内闪烁的是由天然的矿物得到提炼之后的物体…栩栩如生就如三个正在仓皇逃窜的人类一样扭曲着…无助的朝着天空伸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想要逃出去…经过雕琢的脸上惟妙惟肖的表现着当时的绝望…. 而根部的三个人双腿就被一双可怖的巨口没入似乎正要将他们给生吞入腹…椭圆的法阵最外侧编写着难以辨识的不明文字… 而作为召唤某个有名存在的遗存下来的物件…便是那有名的大概让人想到名为潘神存在的苏格兰风笛…遗物存放在冰冷的石台上… 似有似无的石台上似乎充满了名为血腥之气的常人难以忍受辨识的存在…有序的排列着正在随着男子的手指的挥动而一闪一闪的散发出…难以辨认的黑红色光芒仿佛正在召唤着什么… “咚!”铭刻于未知境界的钟声响起,毫无征兆的腥风渐起。将黑暗渲染涂抹着犹如顽劣的孩童 “吾之术乃水…冷而湿…即为生命的源…亦为滔天杀戮”…就像是某种仪式的必备的咒文般男子继续咏唱着… “吾基盘是炼金之仪,将凡物化为黄金之仪。此乃提取淬炼…将其升华之仪,亦是常人禁忌之仪”…腥风逐渐的汇聚于圆阵,黑红之光摇曳着时而明亮时而暗淡呼应于狂风而舞。 随着仪式的进行三个逃难的人一般的矿物慢慢溶解,精心雕琢的面庞变得残缺而不全,与巨口一同飞散在了血中 “祭以天明唤者之血,品以魔道之石….吾亦是行善者亦是惩恶者…吾面容已将改变故此”…仪式慢慢的到达了高潮,不可视的座之孔洞已然打开。腥风骤然的溃散黑红之光沉寂迎接着那神秘的尊贵 “起誓于此!吾真容将于吾盟友,吾之朋友共享!我们将如夜之影而动!魔道之仪已然满溢!听从吾之声从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今天的正文部分就到这里了...明天会更新后续请各位大佬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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