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狩獵5
在蜥蜴和蝙蝠的催促下,為了防止手被蟻屑割得破破爛爛,我預先地將庫存的黏液淋在左手上。在攀爬的時候,尖銳的蟻屑的確如我所料地反覆刺進或劃開手腳,我集中意識在手腳上,讓黏液產生效果癒合傷口。
蜥蜴戴上了鱗甲手套後從通道跑回來,就開始挑戰攀爬牆壁。
隨著金屬敲擊、碰撞聲的逼近,黑毛蟻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上一次看到的時候正在全力奔跑所以沒能看清楚,而這次則是在爬牆。黑毛蟻來到牆壁的正下方後,金屬的聲響節奏變化了,本來的鈍擊聲變成了磨刀般的摩擦聲。黑毛蟻的大片氣息從背後逐漸浮現,此時我轉頭才發現黑毛蟻正像蟻屑重構成地面時那樣,正互相嵌合著將自己堆積成一個巨大的六足造型,構成其中一足的黑毛蟻騷動著、擠壓著彼此並發出高頻的噪音。
我試著無視黑毛蟻全力往上爬,但黑毛蟻逼近我的那足已經完全逼近我,無數細小的黑毛蟻從逼近的足尖蔓延出來,將我從後面完全覆蓋住。為了脫離險境,我嘗試突破,但被黑毛蟻直接拍落回地面。雖然撞擊地面的部位疼痛著,但因為黏液的效果被黑毛蟻直接碰觸到的地方沒有完全被切斷。
看到我掉了下來,蜥蜴也停下攀爬跳回地面。「蠑螈,你想辦法把黑毛蟻擋住。」蜥蜴說完這句後,沒看我是否行得通,便掏出小刀在手上刻出傷口,讓血流到崖裡面,利用蟻屑製造道路。
落回地面後,黑毛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當我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時,黑毛蟻像剛剛一樣伸出了另一足來攻擊我。這次可沒有地方可以躲了,我將更多庫存的黏液淋到身上,並用雙手保護頭部。隨著金屬敲擊鈍器的聲音,我的手不斷地被敲開、彈開。就像曾經變形長回來的右手一樣,肉芽從傷口斷面不斷冒出行程膨大的肉塊,黑毛蟻的攻擊就這樣不斷地被肉塊化解。
「路完全造出來了,『我來吸引黑毛蟻』,蠑螈你趁機趕緊爬上去和蝙蝠會合。」蜥蜴站在自己造出來的路前面喊著。出乎意料的是這時,黑毛蟻的攻擊頻率開始變小,靠近頂端的部位像是接收信號一樣有了反應。
黑毛蟻先是將其中幾足往蜥蜴的方向探去,隨後整個軀體開始緩慢地往那個方向靠,就像蜥蜴所說的那樣,黑毛蟻被引誘走了。我也不管被黑毛蟻咬爛的手到底管不管用了,用盡全力攀爬牆壁和蝙蝠會合。
蜥蜴和黑毛蟻保持距離的後退,黑毛蟻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跟上了。我在攀爬的途中,看著地面在黑毛蟻的移動下逐漸被切得碎裂。最後在成功與蝙蝠會合後,崖下的景色變的空洞,不像曾有立足點的樣子。
蝙蝠一語不說地遠望著蜥蜴離去的方向。
「他應該沒問題的。」我猜想蝙蝠是在擔心蜥蜴,於是想要安慰他。
蝙蝠聽到我的話,用著不解的表情看著我,想了一下才說:「蜥蜴?他怎樣都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