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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ngy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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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lign=left]哇哦~还有手办及塔罗牌,真不愧是豪华版呢~{:7_498:}[/align][align=left]{:7_531:}话说,英雄无敌系列我貌似只玩到了4,当时听说了个谣言,说英雄无敌系列不会再出了,该公司将集中出魔法门系列。[/align][align=left]由于在当时英雄无敌系列感觉就像是魔法门系列的一个外传,因此也就没怎么去关注了。[/align][align=left]事隔多年,没想到英雄无敌一路出到7了,魔法门系列反倒没没无闻了呢……{:7_505:}[/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7_519:}话说,一直期待着的东西终于入手了,那真的是非常兴奋的事啊……[/align][align=left]雷子也替黑条君感到高兴呢~{:7_509:}[/align][align=left] [/align]
  2. [align=left]70年前的中国,受尽欺凌,国土遭到瓜分,人民任人宰割。[/align][align=left]今日的中国,国富兵强,这次的阅兵,为了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align]同时也是向全世界宣称,今日的中国,再也不会任人欺辱。
  3. [align=left]「戰爭,是人類所有愚行之中最愚蠢的一件。」[/align][align=left]「一場戰爭,即使只死了一個人,也不值得。」[/align][align=left]「到底還要經過多少次戰爭,這種行為才會永遠的被禁止?」[/align][align=left]其實一直以來都有許多人厭惡戰爭,說出發人深省的話。[/align][align=left]可是戰爭還是持續不斷的發生,從來沒有停過。[/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歷史的悲劇,一再的重演,那是因為人們太容易忘記歷史的教訓。」[/align][align=left]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即使自稱萬物之靈,人類依然是動物界的一員。[/align][align=left]即使發展了科技文明,然而每個時期的先進科技,都是從研發戰爭武器開始的。[/align][align=left] [/align]
  4. [align=left]第一一〇章、师徒对决[/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霍隼取下背后黑剑,转过身来道:「飞云,三年前的雪夜,你可记得?」[/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答道:「徒儿绝不敢忘。那一夜师父喊我出门,教我朝凰剑法,将剑气合一的道理、天绝九剑的精要,悉数传我。」[/align] [align=left]霍隼笑了起来,笑容里却是满怀不舍与伤感,轻声问道:「你一去江南三年,瞧你模样,结实了不少。现在可不会再连剑都拿不稳,频频给人击掉了吧?」[/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微笑答道:「肯定不会。」[/align] [align=left]霍隼问道:「你在江南,见到了你南宫大师伯?」[/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点头答道:「徒儿见到大师伯时,他老人家虽仍然神功盖世,身子却已生了重病,医药罔效。大师伯自责厌世,瞒着徒儿身子有病,将一身神功绝学尽数传我,徒儿无论如何劝说,大师伯总不肯来北方与师父团聚,也不肯回岳阳家中。后来大师伯与魔仙前辈大战,气力用尽,已然仙逝了。」[/align] [align=left]霍隼点了点头道:「你可知你二师伯为何在此?」[/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正色答道:「此人已不配做我二师伯,飞云不认他做我师伯。他在师父身边,我自然不便下手,可明日之约,徒儿非去不成。」[/align] [align=left]霍隼神情伤感,问道:「飞云,如果是为师不让你去呢?你还听师父话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愕然道:「师父为何不让我去?他做了什么,师父也都听到了,难道师父还帮着他么?」[/align] [align=left]霍隼突然厉声喝道:「他是为师结义二哥,如何不帮着他?」[/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的话音也提高许多:「那柳三师伯、公孙五师叔,就不是师父的结义兄弟么?那我爹我娘、皇甫师婶、惨死元兵刀下的义军兄弟,还有为此自责一生、折磨了自己十六年的大师伯,全都白死了么?」[/align] [align=left]霍隼凛然道:「你这是在教训为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朗声答道:「飞云不敢。只是心里不解,这趟去了江南,武林同道不论是正道邪派、认识或者不认识师父的人,全都异口同声称『中原四圣』之中,要数师父您老人家最是侠义正直、光明磊落。师父从小教飞云要恩怨分明,要择善固执,如今却是如此不问是非。师父,徒儿每回有不解之处,都问师父,今日之事,飞云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想问师父解惑。」[/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师徒俩仗剑对视,久久无语,柳心慈心里害怕,怯生生的说道:「霍叔叔……飞云哥哥……你们不要这样,你们别这样……」[/align] [align=left]霍隼瞪了柳心慈一眼,沉声说道:「全是妳这丫头生的事。去什么江南,寻什么真相,现在给妳寻着了,连妳爹都让妳给寻死了。妳心满意足了?什么事全是妳搞出来的。妳若不拉着飞云去江南,哪有这许多恩恩怨怨?」[/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更害怕,吓得缩了缩身子,华飞云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道:「心慈别怕……」跟着语气平淡的问道:「师父,你喊我出来,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吧?」[/align] [align=left]霍隼说道:「二哥这半月里几乎是每天都会来,在江南发生的事,他全和我说了。连他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他也和我说了。飞云,死者已矣,追究到底又如何?能让死人复生么?二哥要我劝醒你,若是你肯就此作罢,他也不会再见咱们师徒一面。就让一切回归平静吧!已经闹出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够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问道:「如果我不肯算了呢?」[/align] [align=left]霍隼紧闭双眼,半晌才又张开,一字一顿道:「若你仍然执迷不悟,二哥要我杀了你,清理门户。」[/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微微点头:「果然如此。师父从小养我成人,教我念书,传我剑术,恩同亲父,师父有命,飞云不敢不从,但唯有这事,恕飞云难以从命。师父,本来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师父杀我,我本当不敢还手。但我必须留下这条命,去做该做之事,恕飞云不能从师父之命了。」[/align] [align=left]霍隼笑道:「很好,你当真长大了。以前你事事听为师的,现在你回来了,为师说的第一件事你就不听。如此徒儿,留在身边做甚?」[/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霍隼拔剑出鞘,那黑剑乃玄铁所铸,剑身通体墨黑,剑锋却是隐隐透出寒光。他剑尖指地,地面尘沙竟被扰动,成漩涡状卷散开来。[/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喃喃地说道:「剑气……」[/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喊道:「霍叔叔,为什么连你都这样?为什么我们都回到家了,还要打打杀杀?你们不要再打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轻拍柳心慈,柔声说道:「心慈别怕,不是打打杀杀,我师父考较我功夫呢!妳快进屋去,我陪师父过两招,哄他老人家开心便没事了。」[/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应了一声,跑到门边望着,她不敢进屋,心里明白华飞云只是拿话哄她,这场决斗不是考较武功,而是师徒相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拔出背上长剑:「当日在少林寺,师父传我此剑,飞云日夜擦拭,视若珍宝,今日正好用它耍几招给师父瞧瞧,验证下这三年来徒儿没有荒废练剑。」[/align] [align=left]霍隼说道:「好,就让为师瞧清楚,你在江南都学了些什么来。」[/align] [align=left]话音未落,霍隼脚上一蹬,箭步窜前,瞬间便至华飞云身前,迅捷无比,一剑递出,直刺华飞云咽喉。[/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一势「凰开日月」将霍隼剑荡开,霍隼剑随身走,顺势而上,剑锋直削华飞云左臂。[/align] [align=left]几乎同时,华飞云剑锋亦随霍隼剑而上,双剑交错,「嘶嚓」两声,华飞云与霍隼手上袖口均被切破。[/align] [align=left]师徒二人顺势擦身而过,霍隼微微一笑道:「原来你已懂得运气使剑,也能使剑气了。」[/align] [align=left]霍隼话刚说完,突然大喝一声:「瞧好了,这是『气合一闪』。」翻身一剑挥出,顺那剑锋,一道凌厉无匹剑气笔直朝华飞云削了过来,速度快极。[/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急忙侧身闪避,那道剑气所过之处,硬生生将一张木椅切作两段。[/align] [align=left]霍隼又喝一声:「看你要如何闪避。」连挥二剑,两道锐利剑气直往华飞云削去。来势快极,避无可避,华飞云仿照霍隼运剑法门,也挥出两道剑气,四道剑气对面相撞,爆出巨响,尘土飞扬。[/align] [align=left]「很好。」霍隼喝采一声,一跃上前,剑刺华飞云前胸。[/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举剑来格,霍隼剑锋倏忽不见,竟从另一角度斜刺自己左肩。[/align] [align=left]接连四五剑,霍隼剑势飘忽不定,完全无从捉摸,华飞云如此武功,手臂肩头也给剑锋割伤了好几处。[/align] [align=left]「天绝九剑,还是那么厉害。」华飞云笑道:「师父早把此剑势传我,这是师父独门绝学,飞云哪怕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不敢忘了这套剑招。」[/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剑势一变,与霍隼攻来剑势相互呼应,师徒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不下百余招,始终难分高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霍隼越斗越是心惊:「这孩子功力竟已和我不相上下,就凭他这套剑法,大江南北只怕都难逢敌手,短短三年,他是如何能有此进境?」[/align] [align=left]又斗数十招,霍隼剑锋一沉,剑气荡出,牵引华飞云剑锋,沉声说道:「你的天绝九剑当真使得精了,既然双方都摸不清对手剑路,就用剑气牵引,只要剑气够强,就能把敌势牵引往自己想要的招路去。」[/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剑招再不能随心所欲,本能的运气相抗,双方剑气相互缠绕,剑势更慢。[/align] [align=left]霍隼脚踏七星方位,额上汗水渗出,已然全力施为。双方虽然互相斗剑,却已是内力相搏之势。[/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在一旁看得焦虑万分,她不敢出声,深怕打扰了二人分神,无论是霍隼或华飞云,谁受伤她都不愿。[/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内劲如同翰海**,运转周身,连绵不绝,那百八十颗朱果之力何其深厚,斗不多时,强弱立判。[/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笑道:「师父,这么斗下去会出事的。」[/align] [align=left]霍隼已然全力施为,无法答话,眼见华飞云竟然还能开口说话,心上更惊:「何等深厚的内功!便是江湖上绝顶高手,亦不过如此,这孩子才几年修为,这身内劲又是从何而来?」[/align] [align=left]霍隼心念电转,将剑气汇集于一处,突破缠绕的气劲,疾刺华飞云腰际。[/align] [align=left]这一剑来势迅即猛烈,一旁的柳心慈惊叫出声,只听「叮」的一声响,霍隼突然撤招,急忙回剑,华飞云竟转瞬间绕至霍隼身侧,形如鬼魅,剑锋与霍隼剑一碰就离。[/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身形忽近忽远,捉摸不定,霍隼突然一声暴喝,腾身窜前,瞬间即至华飞云面前,剑锋雨点般狂扫而下。[/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不敢大意,举剑迎击,只听得「叮叮当当」金铁交鸣声此起彼落,瞬息之间师徒二人竟已双剑相交了数百回,却依然分不出胜负。[/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又斗片刻,华飞云转守为攻,「当」的一声荡开霍隼剑锋,一势「丹凤朝阳」直刺霍隼眉心。[/align] [align=left]这一剑并非什么高深的剑势,华飞云料定霍隼必能闪躲,却见霍隼竟凝立不动,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华飞云大吃一惊,急忙收势,剑尖只在霍隼眉心前不到半吋,幸得这一剑未带剑气,否则必然刺伤霍隼。[/align] [align=left]霍隼放心似的点了点头:「很好,你的功夫竟已进境若此,为师打你不过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急忙收剑道:「师父……你不是要……杀我清理门户的么?」[/align] [align=left]霍隼缓缓点头说道:「二哥是这样和为师说的。不过为师从小教了你这么多仁义忠恕之道,难道自己竟会如此是非不分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愕然道:「那师父为什么……」[/align] [align=left]霍隼轻叹口气道:「你从小跟着我们两个老的长大,应该明白,赫连哈赤,武功尚在为师之上。你若是连师父都打不过,为师怎么放心让你去送死?但若与你比试,你也不敢全力施为,不用此法,怎能见到你的功夫究竟高到什么程度?」[/align] [align=left]霍隼转过身来,伸手搭在华飞云肩头上,点头说道:「飞云,你离开三年,如今长得比为师还高了。今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师傅老了,这一生风风雨雨,真也累了,是想好好休息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说道:「师父宽心,明日飞云去了结此事后,就回到师傅身边,伺候您老人家,终生不会再离开师傅身边。」[/align] [align=left]霍隼笑道:「才夸你呢!怎么还是长不大?到头来,还是离不开师父啊?」[/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霍隼说完,返身进屋道:「进来吃饭吧!」[/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此刻方始绽放笑颜:「原来霍叔叔不是真的厮杀,霍叔叔方才的模样真吓死我了……」[/align] [align=left]霍隼摸了摸柳心慈头顶道:「妳是大姑娘了,如今妳爹妳娘都已不在身边了,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让先人为妳担心。」[/align] [align=left]柳心慈点头答道:「侄女明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次日一早,华飞云吃过了早饭,见霍隼正在庭院里独自舞剑,不敢打扰,准备了一份餐点在桌上,等霍隼回来用餐。[/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望着庭院外独自舞剑的霍隼身影,对华飞云说道:「我总觉得霍叔叔神色有异,你要不要问问有什么事?」[/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笑道:「没事的,妳不知道。我从小给师父带大的,他老人家十多年来都这样,一早起来,先练剑,再吃饭。我小时候师父都是带我一道练的。师父他说,无论功夫多高,久不习练,都会生疏。所以师父带着我无论寒暑阴晴,每天都得习练一遍剑术。」[/align] [align=left]柳心慈也笑起来道:「那你今天怎么偷懒不练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收了笑容道:「我今天有事要做。」[/align] [align=left]听了这话,柳心慈神色黯然,华飞云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妳的。」[/align] [align=left]柳心慈说道:「飞云哥哥,我要跟你一道去。」[/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劝阻她道:「妳去做什么?很危险的。」[/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坚持:「我不管,我放心不下你,我要跟你去。」[/align] [align=left] [/align]
  5. [align=left]第一○九章、坚定信念[/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听得怔愣当场,颤抖着声音问道:「飞云哥哥……你当真……到现在仍不知情?敏儿她……她没有和你说?她一直都没有和你说?」[/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愕然道:「甚么事?我真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前,听得敏儿哭得十分伤心,边哭边说她有件事就是不告诉我,要我一辈子后悔,她说她就是这么心狠。可是当我醒来后已经在客栈里了,看到敏儿留字说妳应该会在辽东白头山,她说不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事么?妳事先和她说了妳会来这里,她却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望着华飞云,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内心陷入无比挣扎:「我该不该告诉他?敏儿怀了飞云哥哥的骨肉,这事不能不告诉他,若飞云哥哥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儿,对飞云哥哥太不公平了,对敏儿太不公平了……可是……如果我说了,我就真的失去飞云哥哥了……好不容易……飞云哥哥好不容易又回到我身边的……」思索至此,轻声说道:「飞云哥哥……敏儿她……」[/align] [align=left]华飞云问道:「妳知道?她有把这事和妳说过?」[/align] [align=left]柳心慈用力咬破自己下唇,渗出一丝血丝来,华飞云见状,更为奇怪,急忙用手指轻抚她的嘴唇:「怎么了?怎么咬自己嘴巴?妳看,都咬破了。疼不疼?」[/align] [align=left]柳心慈缓缓摇了摇头,把头低了下去,不敢正眼望着华飞云,低声说道:「敏儿姑娘她……没有和我说……我是说,她真的也很爱你……」[/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点了点头:「这我知道。我今生对她不起,辜负了她,亏欠了她,只能来世再偿还她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柳心慈抬起头来道:「飞云哥哥,既然你来了,见见我爹我娘吧!」[/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跟着柳心慈来到屋后,原来在这屋后还有一小块平坦地,地面被用木桩、石块划分区隔,栽种着蔬菜野果,以及少量的花卉。[/align] [align=left]华飞云问道:「这都是妳一个人打理的?」[/align] [align=left]柳心慈说道:「是我爹生前做的,我回来以后,这里杂草丛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整理成现在这个模样。」[/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很是心疼,抚摸着柳心慈长发道:「难为妳了,妳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却在这冰天雪地之处,与土木园艺作伴……」[/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一点都不辛苦,我在这里反而清静。」[/align] [align=left]柳心慈说着,蹲在一丛花卉前说道:「这也不知是什么花朵,在这冰天雪地之处竟能生长开花。飞云哥哥你看,这些花花草草就在这里静静生长着,不像人们奸险狡诈,更没有那么多恩怨仇杀……」[/align] [align=left]柳心慈说完,站了起来,仰头望着华飞云道:「飞云哥哥,以后你可不可以就在这里陪我,我们再不回中原去了。我们不再管那些江湖恩怨好不好?我们可以像南宫大伯那样,退出江湖,好不好?」[/align] [align=left]「退出江湖……」华飞云像是在回答柳心慈的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望着角落处的两个墓碑,喃喃说道:「人在江湖中,要如何退出呢?大师伯他一生避世,却还是让老魔仙寻着,拚去一命。更何况……我还有必须去做的事……」[/align] [align=left]注意到华飞云的目光,柳心慈黯然说道:「我爹我娘就在那里安息,飞云哥哥,你也有话对我爹我娘说的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带着柳心慈走到两座坟头前,墓碑上确是刻着柳一尊与皇甫雁的名字,华飞云与柳心慈双膝跪地,对着墓碑说道:「三师伯、三师婶,两位安眠于此,侄儿冒然打扰,十分惶恐。飞云总算寻得了真相,从江南回来了。侄儿也明白了自己有必须守护的人与事。飞云在此向两位老人家担保,今生今世,绝不让心慈一个人孤苦伶仃。侄儿奉大师伯遗命,身负双亲血海深仇,也要为三师伯、三师婶讨还公道,必须去了结仇人赫连哈赤。待此事了结,侄儿就与心慈成亲,照顾她一生一世。请师伯师婶放心。」[/align] [align=left]听得华飞云如此说,柳心慈心里一阵甜一阵苦,华飞云终于回到自己身边,自是甜蜜,但听得他仍要去寻那赫连哈赤,不禁又悲从中来,紧紧握着华飞云的手问道:「飞云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去?」[/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没有答话,把柳心慈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安静的依偎在华飞云怀中,低声说道:「飞云哥哥……不要去……算了,过去的恩恩怨怨,都算了……为了寻这个真相,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开我了,连我爹……也离开我了。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你也会离开我……」[/align] [align=left]柳心慈眼眶含着泪光,仰起头望着华飞云,几乎是哀求着说道:「飞云哥哥,算了好不好……你、你不要去……好不好……」[/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仍然抱着柳心慈,轻声说道:「心慈,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我不能辜负南宫大师伯的遗愿,更不能不报父母的血海深仇,赫连哈赤的双手沾满了太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如果没有人为这一切做个了断,那所有被他害死之人都将难以瞑目。」[/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伸手把柳心慈眼中泪水抹掉,微笑说道:「心慈放心,我已经不是昔时那个毛头小子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在三师伯、三师婶面前做过承诺,照顾妳一生一世了。我一定会信守承诺的,难道妳不相信我吗?心慈。」[/align] [align=left]柳心慈低声说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可是飞云哥哥,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死……不可以死……你要答应我。」[/align] [align=left]「我答应妳。」华飞云紧紧抱着柳心慈,坚定的做出了承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抱着柳心慈下马,他又再度回到这个从小成长的地方,一切的景物都没变化,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别三年,如今景色依旧,却人事全非。[/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把朝阳系在院子旁的榕树上,牵着柳心慈的手推门而入。[/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进了门,喊了声:「师父,飞云回来了。」让柳心慈先在厅内的椅子上坐下,对她说道:「我去里头看看,我师父可能是睡了。」[/align] [align=left]正一转身,见到两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当前一人正是霍隼,他身边的人却令华飞云吃了一惊,竟是赫连哈赤。[/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才刚坐下,见到赫连哈赤,立即从椅上站了起来。[/align] [align=left]与徒弟久别重逢,霍隼脸上虽仍看出一丝喜悦之情,但更多的却是担忧的神色,甚至带着悲伤的神情。[/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走上前,双膝跪在霍隼面前,双手揖拜:「师父,飞云这一去这么久,没能在您老人家身边伺候您,这次回来,再不离开师父身边,伴您终老。」[/align] [align=left]霍隼双唇微张,想说什么,话到口边却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无限怜惜的看着华飞云。[/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却伸手托着华飞云手臂,笑道:「回来就好,你师父就盼着你出人头地,快快起来。」[/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这一托,明着是扶华飞云起身,却是施上内劲,要把华飞云掀个倒栽葱。[/align] [align=left]谁想华飞云仍然跪着,赫连哈赤根本托不起来,身子竟是动也不动,瞧都没瞧赫连哈赤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拜我师父,干你何事?」[/align] [align=left]「飞云。」霍隼总算开口:「他是你二师伯,从小拉拔你长大,不可无礼。」[/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冷冷的说道:「徒儿知道。他还供我吃、供我穿,用的是蒙古人的赏银。」说到此,方转头瞪视赫连哈赤,眼神无比锐利,一字一顿道:「用的是你出卖义军,陷害兄弟,杀我爹娘,通敌卖国换来的肮脏赏银。」[/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飞云。」霍隼怒喝了一声,要华飞云住口。[/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站了起来道:「师父,飞云带了五师叔回来,我这就去请他来。」[/align] [align=left]霍隼一愣:「五师叔?你说……公孙度吗?」[/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不答话,转身走出屋外,从朝阳马腹下解下公孙度的骨灰坛,带回屋内,捧在手上说道:「公孙师叔受人暗算,被洞庭帮洪承义杀死,他临死前,我认他作五师叔,答应带他回北方来,和师父说个清楚。」说到此,转头望着赫连哈赤:「现在我师父在这里,公孙师叔在这里,我和心慈也在这里,你当着你结义兄弟面前说清楚,你做过什么?」[/align] [align=left]「你就这么想知道么?」赫连哈赤冷笑着道:「义军第一次兵败,我就做了元军内应,出卖军情,嫁祸给公孙度,老三上少林前,我飞鸽通报大元朝廷,散布谣言,说老三勾结蒙古,欲哄骗少林寺出僧兵抗元,藉以讨灭这武林泰斗。少林和尚信以为真,打死了皇甫雁。我引蒙古兵渡过瘴气沼泽,入五毒教,擒杀铁令山,从此我乔装铁令山,镇教之宝毒龙鞭法亦归我所有。我用这鞭法打死你爹你娘,重伤慕容紫蝶。又趁南宫隐酒醉,用话激他,轻而易举除去了这天下第一人。这些事情,你不是全都知道的么?现在我从头到尾说个清楚明白,你听明了?你开心么?你知道了这些,你有何好处?」[/align] [align=left]霍隼长长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飞云,逝者如斯,往者已矣!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align] [align=left]「师父!」华飞云喊道:「你的三个结义兄弟,都被他所害,这也能算了么?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能算了么?」[/align] [align=left]柳心慈说道:「赫连二伯,你老实告诉我,我爹是不是你下毒害死的?」[/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说道:「我本不想害他,是他硬要去江南寻妳回来,没寻着妳,倒是让他寻着了当年往事。在大帐里,他嚷嚷着要在五毒教众面前揭发我,我不杀他,那红日、弯月领着金蜈蚣法堂反了起来,该当如何?是他自己找死,怨我不得。」[/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是你害死我爹爹。」柳心慈情绪崩溃,忘了自己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冲前就要打,华飞云急忙把她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她仍不住边哭边骂:「我爹是你结义兄弟,你也能害死他?你好狠的心!我……我一直喊你二伯,一直喊你二伯……你看着我就要被人污辱也不救我,你还连我唯一的亲人都害死了!」[/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略一沉吟,傲然问道:「说了这么多,小子,你全都知道了以后,你想怎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朗声说道:「你的结义大哥,南宫大师伯临终前交代我一件事,要我去办。我奉南宫大师伯遗命,也为了要替所有被你所害的人讨还公道,我爹我娘,公孙五师叔,柳三师伯,皇甫三师婶,五毒教铁教主,还有所有被你出卖军情,死于元兵刀下的义军前辈,我要杀你以祭他们泉下亡魂,还他们一个公道。」[/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有出息。老四,你是他师父,你怎么说?」[/align] [align=left]霍隼望了赫连哈赤一眼,又望了华飞云一眼,始终没说一句话。[/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冷笑一声道:「好,华飞云,我就住城北大屋里头,你知道的,我这就回去了。你要报仇,只管来找我吧!」[/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大步走出屋外,华飞云冷冷的抛下一句:「明日正午,我去了结此事。你若跑了,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寻你出来。」[/align] [align=left]赫连哈赤回头道:「跑?你师父武功都不及我,我需要跑?小子,你不要命的话,就只管来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赫连哈赤走后,华飞云把门关好,望了柳心慈一眼,对霍隼说道:「师父,徒儿有件要紧事,要和师父说。」[/align] [align=left]霍隼站起身来道:「为师也有件要紧事和你说,你随我出来。」说着推门出了屋外,华飞云只得跟了出去。[/align] [align=left]柳心慈从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霍隼的态度十分诡异,她心里担心华飞云,也跟了出门。[/align] [align=left] [/align]
  6. 太精彩了~ 看過以後覺得好想去澎湖走走了~{:7_519:}
  7. [align=left]没有呢,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找我同学去吃饭……[/align]我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了。{:7_519:}
  8. [align=left]呜哇~都是静雄酱的锅啊~{:7_488:}因为「金坷垃、欧派大」的标语,大家都喊欧派子了,所以咱也跟着喊了说~{:7_527:}[/align]
  9. [align=left]在社会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生活环境什么的。[/align][align=left]而且当今社会,坏人还真是不少,许多人为了保护自己,往往会对主动接近自己的人抱持防卫心态。[/align][align=left]加上网络的普及,现代人是越来越不擅交际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交朋友,我不管到任何一个环境,都有很多朋友。[/align][align=left]也因此我被出卖、被背叛的机率很大。因为我不管遇到什么人,我都是选择相信对方的。[/align][align=left]我的经验是,一但离开了一个环境,再怎么努力去维系曾经的朋友关系,都是十分困难的事了。[/align][align=left]因为彼此已经处于不同的生活环境下,已经无法取得双方都方便的时间出来见见面了。[/align][align=left]话说,现代社会人,最缺的不是金钱,是时间啊![/align][align=left] [/align]
  10. [align=left]久违了发一篇帖,炸出好多熟悉的潜水艇呢~好开心~{:7_509:}[/align][align=left]啊,不用在意呢~其他人已经提供了最好的处理办法了。[/align][align=left]不过像欧派子这样直爽的个性,确实是很好相处的呢~雷子也很喜欢和直爽的人交朋友~{:7_503:}[/align]
  11. [align=left]嗯,是呢,后来我也没找朋友去吃饭。[/align][align=left]我觉得大家说的很对呢,就把这事当成没有发生过是最好的呢~[/align][align=left]可怜酱也好久不见了~{:7_519:}[/align][align=left]不过……貌似真的是我好久没来发帖了……[/align][align=left] [/align]
  12. [align=left]厂商扣我2%价钱的事呢,他们不但知道,这事还是当初和他们协商后,我们三人一致同意让步的呢~{:7_536:}[/align][align=left]{:7_532:}过去三年来,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跟他们说,任何的决定,我都找他们讨论。[/align][align=left]到后来他们已不再管公司的事,我还总是打电话召他们回来,因为当时公司要做的任何决定,我都要三人同在。[/align][align=left]因为我们是三个人,所以用只要有二人意见相同就成立,我最初一直是这样跟他们合作的。[/align][align=left]{:7_527:}后来他们觉得这样很烦,他们两人向我说,小事我自己作主了,采购金额在5000块钱(1000元人民币)以下的,就不要讨论了,我自己决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align][align=left]可是我有什么想法,还是一直在找他们讨论,直到今天未改变。{:7_503:}[/align][align=left]就今天,今天早上,我还打了个电话问起呢,我想寻找另一个出货厂商的事。[/align]
  13. [align=left]啊,原来你是遇过这样的人,难怪会这么激动。{:7_536:}[/align][align=left]其实我这篇文只是尽量交代一些背景而已,不必太去在意公司登记为独资的部分。[/align][align=left]为什么呢?因为我一直没有利用这点把公司独占下来。[/align][align=left]只要我没有真的这么做,我的罪名就不能成立,不是吗?[/align][align=left]我不是你遇过的那种人,我知道世上有这种人,可是我不是。{:7_502:}[/align][align=left]如果我是,三年前我就做了,朋友投资我的钱我就直接抱走了。[/align][align=left]这三年来,我每月给他们看帐,我做任何事,都跟他们说,有什么料,收多少钱,出多少钱,清清楚楚。我文中有说到,厂商亮事务历史记录是意图杀价,可是朋友的哥哥觉得「和他看过的账目」好像不符……[/align][align=left]他看过账目?他们两个随时都看得到账目,不用来我这里,我会传给他们。[/align][align=left]所以后来才会发现,原来只是记错了。[/align][align=left]兄弟,我如果真的手脚不干净,我不敢哼声啊!{:10_621:}[/align][align=left]你的指责都是建立在我根本没做的事情上面,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朋友的哥哥是像你这样的人,我要去承担他「假想」中的罪名,这要怎么合作下去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7_531:}朋友的哥哥过去也曾和别人合作过,那人手脚就是不干净,还连遇了两次,所以他对这些事会特别小心。我不知道要如何去证明我不是那种人,即使我做得完全透明,他还是不信我。如果他是像你、像12楼那样的人的话,「我认为你有罪,你就真的有罪」这样的心态的话,我想我们的合作关系眼看就要终止了。我就失去这两个朋友了,而且失去得极其冤枉。我发这帖苦恼的地方就是在这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除了我们公司以外,朋友的哥哥还有投资别处,当时他问过我和我同学要不要投资,我没见过对方,我同学劝我别参与,所以我们两人都没投资那边。[/align][align=left]后来我辗转听朋友的哥哥提起,那家公司负责看店的人,他不信任。[/align][align=left]理由是店内的监视器被那人关闭了。[/align][align=left]其实我店内也有监视器,我的想法跟那个人不一样,我觉得朋友的哥哥想看就看,我光明正大的,有什么怕人看的?所以我调整我店内的监视器角度,瞄准我店里所有的值钱物,金库、展示柜、保险箱、交易桌面,值钱的地方无一遗漏。监视器我也想看,这店我也有一份,朋友的哥哥也许是在防我,那我不管,我可是要防外面的小偷。[/align][align=left]可是那家公司负责看店的人却是把监视器关闭了,问起他原因,他说「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最后朋友的哥哥觉得信不过的人不想合作,决定收掉那间公司。[/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依我们台湾的法律,合资公司成立后,如果中途有股东决定撤出,但其他股东却希望继续经营,则自愿撤出的股东无权索回当初的投资额,只能认赔撤离。公司归愿意继续营运的股东所有。如果想死守的只剩下一人,那这间企业就会变成独资企业。[/align][align=left]股东想撤离,通常都是发生在公司已经经营不下去的情况下,连年亏损、甚至负债累累的情况下。此时如果有人留守,那留守的人虽然得到了公司,却也必须承担公司的财务,以及负债。至于撤出的人,通常是为了「止血」,既然撤出,从此便与曾经的合资公司无关,公司的营运、负债、倒闭后的信用破产等负面影响不必承受,却也无权索回当初的投资额。[/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我听说那家公司,朋友的哥哥宣告撤出以后,另二位股东却希望继续留守,依法公司归属于剩余的二人,他们拒绝交付当初朋友哥哥的投资金额。朋友的哥哥不服,提出抗告,这官司也没打赢。因为我们台湾的法律就是这么制订的。而且我觉得也十分合理。想退出,不想背锅了,那投资的钱也自愿放弃了。反之肯扛肯背锅的人,还得负担退出的人当初的投资金?不太公平吧?[/align][align=left]但是那家公司还是倒了。朋友的哥哥退出后,就为了股权问题提出抗告,那家公司虽然赢得官司,但这场官司迁延许久,花在诉讼上的时间与金钱太巨大,早已超出了朋友的哥哥当初的投资额,经营不下去,宣告解散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我可以和你说,我那一步将会留到这家公司决定收掉时才使用。如果我是唯一希望留守的人,我不必再去改制登记。如果有任一人愿意陪我坚守,我一样会比照他的股份分给他,而另一位退出的人股权平分给我们二人。[/align][align=left]谁都希望做生意是永续经营、长长久久,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这行能干一辈子。[/align][align=left]但是如果有人自愿退出,却还要向我留守的公司提出诉讼来削弱我的话,这就是我的保命符。[/align][align=left]这么说在你眼里或许很牵强,那我就换一个说法,就是我前面说的,在我没有真的这么做以前,不管我的想法有多么险恶,那都仅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它是无法对别人造成实质上任何损失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至于吃饭……我没说我要请客啊~{:7_522:}[/align][align=left]好吧,实话跟你说了,我和我这个同学啊,相识20多年啦!{:7_533:}[/align][align=left]我们两个吃饭,付钱的从来都是一个人,有时我付,有时他付,谁付的次数多?我们没去算过这个。我们只知道,在外头吃饭,要付钱的,人家做生意嘛!请客?我们之间没有谁请谁,就是这样。[/align][align=left]朋友的哥哥后来发现误会一场,确实是连声抱歉都没对我说过。{:10_621:}[/align][align=left]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昨晚我并没有去找我同学吃饭,我什么都没跟他说。[/align][align=left]你说的对,许多小伙伴也这么给我建议,所以我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将请对方撤出公司」这样的话呢,确实还是不说的好,威胁意味浓厚。[/align][align=left]那既然最初是留待有天对方决定不再跟我合作,主动撤出公司时用的最后法宝,我就到那时再说吧!至于我能不能压制住自己的贪念?嗯,我没有贪念,要贪早贪了,我不是那种人……这个前面说过了……[/align][align=left] [/align]
  14. [align=left]真那么想的话,三年前我就那么做了……[/align][align=left]其实我还感到挺意外的,乃怎么会是这么想的呢?[/align][align=left]我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呢……乃应该不是这种人的吧?{:7_488:}[/align]
  15. [align=left]这么说好了,如果要我选的话,朋友和公司,我选哪个?{:7_503:}[/align][align=left]我会说:我选朋友。[/align][align=left]必要的时候,我愿意放弃公司。我这辈子七次一无所有,不介意再多一次……[/align][align=left]但如果朋友注定就要舍我而去呢?也就是小茜茜说的「当出现这种现象的时候,已经不会长久了」……[/align][align=left]这就是我担忧的主要原因,朋友与公司,我选朋友,所以我最不希望失去的,已经很明显了。[/align][align=left] [/align]
  16. [align=left]公司独资的事是个地雷,觉得不仗义,是在当这事变成真实的时候。[/align][align=left]然而实际上,虽然公司登记是独资,至今三年来,却一直都是以股份有限公司的方式在营运着的。[/align]其实在这件事以前,我已经忘记这家公司是登记为独资的事了……
  17. [align=left]他们都是粗线条的人,事情过去了就完全忘记了。[/align]另外,他们不必觊觎我的公司的,因为我跟他们约定的是,公司本来就有他们的股份在。
  18. [align=left]有啊,我一直都有新的朋友。[/align][align=left]也一直都在消失……[/align][align=left]其实呢,永恒的朋友是学校里才找得到的。[/align][align=left]在社会上是很难找到的,就有人说了,「朋友」的平均寿命只有五年……[/align][align=left] [/align]
  19. [align=left]简单的说,我真正在担忧的是未来。[/align][align=left]我担心这只是一个开端,我在害怕的是我们三人在将来不欢而散,是从这次事件开始的……[/align][align=left]其实我在想能不能在现阶段补救些什么。[/align]如果我真不在乎他们,我也就不需要担心未来怎么样了。
  20. 唉……只能说月见月你完全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7_528:}
  21. [align=left]感谢炮姐啊~这是对我最有帮助的意见了。{:7_533:}其实我的同学也是这么说的呢……他也希望我就不要再纠结这事了。[/align]
  22. [align=left]是的啊,是否要让这次的事件就这么过去了,或者闹得天大地大,[/align][align=left]关键在我的一念之间。[/align][align=left]其实我是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align][align=left]可是就跟王女说的一样,我担心在未来,这事还会再爆出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了,好久没看到王女了说~{:7_536:}[/align]
  23. [align=left]大贤者遇到苦恼的事情了啊~{:7_510:}[/align][align=left]雷子是个天煞孤星来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老爹和亲生妹妹也都不认俺了。[/align][align=left]十年前老妈为了取得当时在我名下的咖啡店,又把俺赶出了家门。[/align][align=left]那个时候,咱心里想着她是俺妈,对俺再怎么不好,还是俺妈。[/align][align=left]所以既然她要咖啡店不要儿子,俺就让给她吧![/align][align=left]咱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件事……把自己名下的店,拱手让人……[/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雷子身边什么朋友都没有,走的走了,死的死了。早说了,天煞孤星来的。{:7_502:}[/align][align=left]身边的朋友也就剩得一个国中时期的同班老同学,算到今天和咱有着20多年的交情了。[/align][align=left]就他一个,他叫大彪。[/align][align=left]咱今年都40岁了,别说老婆,连女朋友也都没交上一个。[/align][align=left]因为在2011年以前的雷子,都是个穷鬼。[/align][align=left]所有的积蓄都拿去开了那间咖啡店,后来让给俺妈了。[/align][align=left]这之后的十多年,咱东飘西荡的,最稳定的就是干了五年的保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直到2011年底,雷子又让人出卖了,保安也没得干了。{:7_515:}[/align][align=left]在那个不知何去何从的当下,大彪同他哥哥拉了俺一把。[/align][align=left]当时的雷子身边只有30万台币(大约6万人民币),干保安干了五年也就攒这么几个钱。[/align][align=left]大彪同他哥哥和我提议合资开一家公司做炼金。[/align][align=left]俺没钱没关系,他们投资我。[/align][align=left]开一家公司哪可能只要30万(6万人民币)?初期投资额150万(30万人民币)呢![/align][align=left]后来更增加到210万(42万人民币)。[/align][align=left]大彪兄弟俩就说了投资我,在我公司里插了个干股。[/align][align=left]技术他们教我,经验他们告诉我,经营模式他们做给我看,缺钱他们支持我。[/align][align=left]就这样搞起了这家公司,至今三年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大彪兄弟俩是粗人,白手起家也从没跟别人合作过。{:7_533:}[/align][align=left]所以当时公司成立的部分,都是交给我去办。[/align][align=left]雷子这半生,叫人欺骗过、出卖过、背叛过不知多少次。[/align][align=left]亲爹亲妈亲妹妹,都能为了利益出卖我,我还能相信谁?[/align][align=left]所以当时,咱留了一手。公司登记的是雷子一个人的名字,组织是「独资」。[/align][align=left]雷子写了一式三份的合约,在成立当天三个人签了约。[/align][align=left]但实际上那份合约,只是三张写了字的纸而已。[/align][align=left]合约的内容balabala写了三大张,他们看得晕头转向,其实就是在介绍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而已。[/align][align=left]最关键的一个地方:当合资公司产生争议时,一律依(台湾)法律裁决之。[/align][align=left]咱在向他们二位解释到这一条的时候,还对他们说:「我想不会有这么一天啦,我们是朋友嘛!」[/align][align=left]一律依法律裁决?政府那边登记的是咱一个人独资,还裁决什么?[/align][align=left]雷子不是心地险恶,咱是不能不再保护自己。[/align][align=left]这是个防卫,最好百年不用,但不可一日不备。[/align][align=left]雷子不去害人,可是雷子被人害得多了,出卖得多了,背叛得多了。[/align][align=left]咱不能不防着别人。即使是咱在世间仅剩的唯一的朋友,大彪。[/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这家公司在2013年3月的时候宣告回本。{:7_522:}[/align][align=left]在这之后,这家公司依然持续稳定的经营着,平均每个月会产生出50万(10万人民币)上下的净利。[/align][align=left]而雷子也依照当初的投资股额(其实根本就不是股份有限公司),将每个月的利润分给大彪他们俩兄弟。[/align][align=left]直至今日,除了他们当初投资的钱已经回本以外,他们已经累计分得850万(170万人民币)以上的利润了。[/align][align=left]如果「那件事」不发生的话,雷子从来没有想过中止这种合作关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不是雷子傻,咱就念这点儿情。{:7_505:}[/align][align=left]没有他们兄弟俩,咱没有今天。保安都没得干了,也许雷子早就饿死在人行地下道里了。[/align][align=left]这三年来,公司一直都是雷子一个人在打理,他们兄弟俩本来就有他们自己的公司,只是在我这里插股而已。[/align][align=left]他们除了按时分钱以外,几乎没有插手过问这家公司的任何事务。[/align][align=left]咱就是感念他们拉了咱一把,本来咱以为这种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align][align=left]直到前几天,发生了「那件事」……[/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那件事」的起源,是咱们的出货厂商搞出来的。{:7_531:}[/align][align=left]雷子公司成立以后,客源自己找,可是该出货到哪里呢?[/align][align=left]大彪兄弟俩当时提供一切软件支持,所以介绍了我这家出货厂商。[/align][align=left]但是雷子出货量小,自知没有多大条件跟厂商谈价码,厂商说希望多扣2%做为利润,咱也同意了。[/align][align=left]就这么配合了三年……[/align][align=left]上个月底,这家厂商竟然拿着雷子和他的出货记录给了大彪兄弟俩看(他并不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align][align=left]他想说,雷子都能给他多扣2%,希望他们也可以比照咱的价钱。[/align][align=left]然而大彪的哥哥看了这个本来就应该列为机密的出货记录,感到很疑惑。[/align][align=left]因为跟他们印象中每次看的账簿数目不太对。[/align][align=left]大彪的哥哥怀疑雷子从中拿钱,手脚不干净,账目做的是假帐。[/align][align=left]然而大彪夹在中间,劝他哥哥这事还是弄清楚比较好,别贸然向雷子质疑此事。[/align][align=left]于是他们兄弟俩来到公司里,和雷子说了这事,希望能查核一下账目。[/align][align=left]雷子虽然把账目拿出来给他们看了,而且查核后确实无误,是大彪的哥哥记错了数字。[/align][align=left]但是雷子心里非常的不高兴……[/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坦白说,这事触发了雷子的防卫机制,这个防卫机制从开业时起就一直处于休眠状态。{:7_502:}[/align][align=left]因为这次的事件,将这个防卫机制启动了。[/align][align=left]开业三年,雷子一直都是保持着完全透明的方式在和他们俩配合着。[/align][align=left]这些年来,咱让他们俩以干股的身份存在着,拱手把每个月的利润分给他们。[/align][align=left]其实咱若是心狠,随时可以告知他们真相,这家公司根本就不是登记为股份有限公司。[/align][align=left]在经济部那里的资料,咱是个人独资企业,那份他们捧在手心总认为可以牵制着咱的合约上写明着「一律依(台湾)法律裁决之」,政府那边又登记为咱一人独资,这种官司还需要打么?[/align][align=left]咱就是念着当初他们兄弟俩拉了咱一把,教会了咱炼金术,[/align][align=left]昔年那个身无分文的小保安,才能成为今日街坊口中喊的「金子店老板」。[/align][align=left]可是雷子都已经这么做了(虽然他们并不知情),他们却居然怀疑起雷子手脚不干净?[/align][align=left]我要是贪,会贪那几千块钱台币?还不够我上夜总会喝两杯酒的钱。[/align][align=left]我若真是贪,早把事情说明白,把公司占为己有了,以后一毛钱都不分给他们了。[/align][align=left]我随时可以这么做的。[/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这次的事情,除了让雷子心寒以外,防卫心也整个竖立了起来。{:7_521:}[/align][align=left]咱老老实实做生意,当他们俩一直是股东,无条件的不断把公司的利润分给他们,他们居然还怀起雷子……[/align][align=left]既如此,咱是不是该告诉他们?你们投资的钱早已取回,还多取了800多万(160万人民币以上),我现在收回公司,从此跟你们两不相欠,良心也是过得去的。[/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但若是如此,他们俩一定恨雷子入骨。{:7_517:}[/align][align=left]从此雷子在世上就真的完完全全是一个人了。唯二的两个朋友,也没有了。[/align][align=left]再说,道义上,他们当初不拉我一把,我又岂有今天?[/align][align=left]可是他们又已经从这家公司收取了这么多钱……钱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是他们先不相信我的,难道我要等哪天又被他们背叛了,再像当年把咖啡店拱手让给俺妈那样的,把这家炼金厂拱手让给大彪兄弟俩吗?[/align][align=left]不可能的!咱没有那么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现在他们俩都当「那件事」只是个误会,还不知道雷子内心的这些挣扎。{:7_531:}[/align][align=left]咱现在的想法是,打算今天晚上就约大彪出去吃顿饭。[/align][align=left]我打算只和大彪说明这事,并且承诺大彪两点:第一、「那件事」我就当嘛事儿没有发生过。第二、倘若再有下一次,而咱又再次证明咱是清白的,那么咱就请他们撤出公司,咱要收回这间公司了。[/align][align=left]因为到那时候,代表咱在世上当真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我仅有的,只剩下这家公司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因为咱三次元再没任何亲友了,真的没有人可以倾诉……{:10_621:}[/align][align=left]所以贴来SS论坛,想听听大家对这事怎么看?[/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大贤者召唤术~小伙伴们开导开导咱吧: [/align][align=left] [/align]
  24. [align=left]第一○八章、尘埃落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知过了多久,华飞云悠悠转醒,身上的毒已全数退去,体内的旺盛真气充盈周身,他一跃而起,才看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床上。[/align] [align=left]环顾房内,华飞云一眼就望见桌上遗下一张字条,取了来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我和心慈,都宁愿这一切全没有发生过。如果我是柳心慈,我会去一个最让我觉得一切都是梦一场的地方,最能忘掉这一切的地方。柳一尊的棺木我托义庄送去了辽东白头山,那里也是柳心慈的故乡,去那找找吧!」[/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手握字条,这当然是欧阳敏儿所留,但内里词句已无半点情意,彷佛是个无关之人好意提醒一般。[/align] [align=left]「敏儿应是回鄂州去了,心慈可能去了辽东……」华飞云喃喃自语:「今生我注定对不起她们俩其中一人……」[/align] [align=left]自到了八公山,欧阳敏儿一路相伴,多次助华飞云度过难关,无怨无求,山洞中也曾与欧阳敏儿肌肤相亲、依偎缠绵,华飞云深深自责,当日一时冲动,辜负了欧阳敏儿一片芳心。[/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手握字条,似是欧阳敏儿仍在眼前一般,对着空荡荡的房内自言自道:「敏儿,我今生无论如何是对妳不起的,倘若真有来世,要我如何偿还都无怨无悔。」[/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敏儿在我昏过去前说不告诉我的事,是什么事呢?」华飞云拿起字条,又看了看,心中忖度:「是她早已知道心慈的去向,故意不告诉我么?是这事么?」[/align] [align=left]左思右想也是无用,华飞云下了客栈,才知欧阳敏儿早已付清房钱。[/align] [align=left]掌柜的手捧一布包,两手微颤,话音里透着许多恐惧:「这……这是金目教欧阳女侠寄放在这,嘱咐交给小少爷的,里头有干净衣服,还有白银二百两,你点一点……小店分毫未取。外头有马,也是欧阳女侠寄放着的。」[/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打开看了看,说道:「有劳了。」[/align] [align=left]掌柜的急忙说道:「不、不,举手之劳,小人是做小生意的,得罪不起江湖黑帮,小少爷一路走好,走好。」[/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轻叹了口气,说道:「掌柜的放心,我不是金目教人。」[/align] [align=left]掌柜的听得这话,才稍微安心,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下华飞云,跟着催促伙计:「还不快去给小少爷牵马来?去啊!」[/align] [align=left]伙计快步奔出,华飞云摇了摇头,又轻叹了口气,心中忖度:「江北恶霸金目教,采花劫色、使毒害人,连这河南百姓都如此害怕。师父他老人家嫉恶如仇,他又怎么可能接受敏儿呢……」[/align] [align=left]出得门外,华飞云将公孙度的骨灰昙改系在这匹马的马腹下,纵马朝着东北行去。[/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鄂州金目教总坛。[/align] [align=left]教众来报:「禀教主,欧阳堂主回来了。」[/align] [align=left]「哼!去了三个多月,舍得回来了?」欧阳烈沉声说道:「霍隼也来了么?」[/align] [align=left]教众说道:「不,霍隼没来。」[/align] [align=left]欧阳烈站了起来,不悦的说道:「不是去议亲的么?娶的是我的女儿,霍隼做为亲家也不亲自来么?你去叫他们俩进来,我倒想听听姓华的小子怎么说。」[/align] [align=left]那教众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姓华的也没来,就欧阳堂主一个人回来了,还挺了半个肚子,看是有了身孕……」[/align] [align=left]欧阳烈面色铁青,不发一语,他这把年纪,只听得如此,便已猜出甚么回事,挥了挥手,示意教众把欧阳敏儿请进来。[/align] [align=left]不一会,欧阳敏儿走了进来,她进来时面上仍挂着笑容,见了欧阳烈,喊了声「爹爹」,立时心头酸楚,泪水毫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align] [align=left]欧阳烈轻拥女儿肩头,用手抹去女儿脸上泪水,他只不住轻拍着欧阳敏儿,一句话都没有说。[/align] [align=left]「我真是不争气,我一路上一直和自己说,我绝对不哭的……」欧阳敏儿哽咽着说道:「可是我一见到爹爹,我实在……忍不住……」[/align] [align=left]「在山脚,我和胡三元,还有那个慕容紫蝶,我们这些老的,哪一个没和你们俩说过,这亲事要结起来很难……妳听不进去……」说到此,欧阳烈长长叹了口气,轻拍着女儿的肩,柔声道:「算了,回来就好,什么都别去想了,回来就好。」[/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趴在父亲怀里,像个小女孩一般痛哭:「爹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知道自己胡涂了……」[/align] [align=left]身边教众怒道:「教主,咱们杀上河南去,找那霍老儿出来问问,他自认侠义正直,教出的什么徒弟?」[/align] [align=left]「住口!」欧阳烈一声怒喝:「咱们丢的脸还不够大么?咱们赔的、失去的还不够多么?」[/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一路北行,每过一处村镇,便问辽东白头山,这么问问行行,到得辽东,已是半月之后。[/align] [align=left]时值晚春,那辽东竟仍下着大雪,华飞云见此雪景,不禁心中感叹:「已是四月下旬,江南早已春暖花开,此地却仍冰天雪地,心慈竟是在这样地方长大的么?」[/align] [align=left]雪花纷飞,马儿都有些禁受不住,华飞云寻一小村,找了客店投宿,那辽东小店,马棚却是十分讲究,铺上干草,看似十分舒适。[/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把马系上,总觉得地上干草特异,用手一摸,竟是微温。[/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心里奇怪:「辽东人待马儿这般的好?这干草之下必有火烘,只是这样不会烧着么?」[/align] [align=left]进了客店,却见也只有些面饼可点,店掌柜的笑容满面:「外头还下着雪呢!公子的大衣可取进来,咱店里有火能烘干,不收钱的。」[/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笑道:「我一路从河南来,没带上大衣。」[/align] [align=left]「哎呀!那公子一定冻坏了。」店掌柜的说道:「我给你安排个靠火炉近的位置,公子要不要尝尝咱们店里的好酒暖个身?这个天啊!能来点小酒最舒服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举起左掌自己瞧着,手掌红润依旧,心中忖道:「是啊!外面冰天雪地,我却只穿着单衫,马儿都受不住,我怎么不觉寒冷?」[/align] [align=left]略一思索,华飞云取出一块碎银:「酒不要了,给我两块烤饼,再来一碗热汤。掌柜的你给我秤秤,还有多的也别找给我了,我有事想问问你。」[/align] [align=left]店掌柜笑嘻嘻的收下碎银:「咱们这里的人,收的都是铜钱的多,还不常看见银子,中原当真都是富贵人家。公子尽管问,小店知无不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问道:「辽东白头山,可要往哪个方向走?」[/align] [align=left]「你问白头山啊?」店掌柜的笑道:「其实这儿便是白头山脚了。出了我这店往东走,那小道就和山道连上,现在这时节还没什么看头,待到立夏以后,山上百花盛开,可漂亮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微微一笑:「我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掌柜的可曾见过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年约十七八岁,牵着一匹高大的红鬃马路经此地,往白头山上去?」[/align] [align=left]「十七八岁的红衣姑娘?」店掌柜的打量了一下华飞云:「牵了一匹红鬃大马……公子问的可是柳家姑娘?」[/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十分欣喜,急问道:「是了,就是姓柳。掌柜的认得她么?」[/align] [align=left]店掌柜的笑道:「咱们这儿的天候你是瞧见的了,能在这种地方定居的汉人本就不多,这白头山脚下的居民可就更少了,多半都是识得的。前朝晚年,南方有个江湖邪派叫九幽宫的,让朝廷发兵给剿了,这九幽宫的两个宗主,自恃武功高强无比,可也敌不过朝廷千军万马,叫洪武皇帝的兵马一路追杀出了关外,还带了一个徒弟,就是柳家大叔。他也就一个女儿,在这里住上十多年了,咱们都熟识的。他们几年前回去中原,三年不见,本以为他们不会回来了,这柳家姑娘却是在几天前回到这里,原来还好端端的,一见着了我就哭,都把我给吓傻了……」说到这里,狐疑的问道:「怎么公子认识柳家姑娘?」[/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说道:「她是我妻子。前些日子为了一些事,不告而别,我的……另一位朋友……说她可能回到白头山来,想不到真给猜中。」[/align] [align=left]「柳姑娘原来成亲啦?」店掌柜的愣了一愣:「这喜事啊!她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呢?」[/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说道:「因为发生了很多事,你说的柳家大叔已经不在人世了。心慈她失去父亲,很是伤心。」[/align] [align=left]听得华飞云连名字都喊得出,店掌柜的更不怀疑:「柳家大叔死了?怪不得她如此伤心。柳姑娘回到她故居去了,就在白头山上,山腰处有个简陋石室,顺着山道上去就能看见的。」[/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吃完了烤饼,顺着山道上山,果然见到店掌柜说的那简陋石室。[/align] [align=left]策马上前,那石室前整理得十分干净,落叶草根都没有,显然有人时常打扫,门口一个用石头搭建的简陋窖子里,正生上一团火。[/align] [align=left]简陋火炉旁卧着一匹高大俊秀的马儿,见到华飞云,立即站了起来,就要奔前,奈何身上马辔给系在火炉旁的木柱上跑不过来,急得牠不住嘶鸣,死命蹬着前蹄。[/align] [align=left]华飞云骑的马儿见着火炉,也不等华飞云指示,就自己跑去了火炉旁取暖。[/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翻身下马,安抚着那高大马儿,笑道:「朝阳,好久没看到你了,瞧你急的,跑到这冰天雪地来,可有吃饱了啊?」[/align] [align=left]「有人来么?」听得门外马儿骚动声,石室内有个熟悉的少女声音传出,正往门外走来。[/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笑道:「心慈,妳果然在这里,可真找死我了。」[/align] [align=left]「呀!飞云哥哥。」少女见到华飞云,略显惊讶,但脸上更多的是喜悦,她虽看得出十分欣喜,但却又止步不前,待在石室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主动走进石室,一把将眼前的少女抱进怀里,柔声说道:「心慈,在岳阳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不是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身边的么?」[/align] [align=left]柳心慈并不闪躲,就这么依偎在华飞云怀中,激动得哭了出来:「飞云哥哥,我何尝不想你?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连夜晚作梦都梦到你……」[/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轻声说道:「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么?妳被人劫走两次,这次妳又自己跑了,每回妳不在我身边,我就心慌意乱,甚么事都做不好,心慈,我这才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妳。」[/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把头挪开一些,偷瞧着华飞云身后,只看到两匹马卧在火炉旁,朝阳正用一种不是很友善的眼神瞧着华飞云骑来的、那匹堂而皇之占着牠火炉位的马儿,却没见到其他的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柳心慈声音极轻极微:「飞云哥哥……欧阳……敏儿姑娘呢?」[/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轻抚着柳心慈秀发:「她回鄂州去了。」[/align] [align=left]柳心慈愣了一愣:「她回鄂州去了?为什么呢?飞云哥哥你不是要带她……去见霍叔叔的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牵着柳心慈的手,在一旁石阶上坐下:「妳走了以后,我整个乱了方寸,我骂敏儿,我说是她对妳说了不好听的话赶走了妳,还派她手下把妳劫持走。我还……我还赶她回去。敏儿受了委屈,一路跟着我后面,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那时我意识模糊,却还能说话,我把我这一路上心里的话全和她说了。」[/align] [align=left]柳心慈问道:「你说了什么?」[/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华飞云说道:「敏儿是好姑娘,我不能骗她。妳也知道敏儿的身世,她的爹爹冷落了她母亲,另娶了妻子,敏儿下毒害死了后母生的两个弟弟,她后母就用毒害死她的娘亲。欧阳教主贵为一教之尊,掌管整个江北地头,却连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敏儿说她母亲身受毒刑折磨死去的时候,欧阳教主毫无闻问,为此心生愧疚,所以对敏儿骄宠溺爱,做为补偿。我没有自信……我害怕未来我也会这样对待敏儿,我更不想看到妳们俩为了争宠互斗。心慈,我可以没有敏儿,但我不能没有妳,所以我和她说明白了,敏儿她生得那么好看,又是教主女儿,武功又好,她很容易能找得如意郎君,但那个人……不是我。」[/align] [align=left] [/align]
  25. [align=left]第一〇七章、泪斩情丝[/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侧躺身子,她给击伤后劲力失去大半,侧卧身子微微喘气,没气力去搭理袁证,这个模样,显得更是娇嫩欲滴。[/align] [align=left]袁证哈哈笑道:「我直到出了地窖才想通了来,彼此都是使毒行家,倘若我没料算错,『黑蜂螫』其实是妳养的黑蜂毒囊里头淬取而来,妳养的蜂在岳阳,自妳灭了洞庭帮后就一直没再回去过,最后一只黑蜂也在八公山上让妳自己给放走了。妳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黑蜂螫』来,所以妳一直装神弄鬼,拿妳『黑蜂螫』名头来吓唬我,方才那不过是普通钢针,凭妳的个性,妳是先打了再说,不会先说出来吓唬人的,除非妳根本就没带。敏儿,我可猜对了么?」[/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微微一笑道:「想也瞒不了你了,你猜对了。」[/align] [align=left]袁证笑道:「我料算妳必会随后出来,所以我先服解药,把那『蚀血散』的毒性解了,藏身这群贼伙之中。哈哈,妳看不过这些人欺侮女人,砍杀起来,我料算妳没注意到我还没走远,我更料算这一掌打不死妳,嘿嘿……老子的『大力金刚掌』练了十多年,就连南宫世家练『铁布衫』那姓吴的硬气功都挡不住。金蚕背甲?只能保妳不给我打死,却保不得妳毫发无伤吧?」[/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苦笑着道:「料算料算,十多年来,成天的算计别人,没让你投胎做刘伯温,真可惜了。」[/align] [align=left]袁证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做他有何好处?又不能玩女人。助那太祖皇帝平了南方、逐了蒙古,料算一生,还不是反让那太祖皇帝给杀了?他及得上我么?嘿嘿……我还料算妳金蚕背甲底下就是光溜溜的,连条肚兜都没穿,这我料算得对不对呀?[/align] [align=left]老子来验证验证,瞧瞧我料算对了没有。」说着一把抓住欧阳敏儿胸口衣领,用力便扯。[/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举手护胸,强运真气贯于右掌之上,但她尚未来得及出掌,袁证这一把没能扯下她胸衣,却突然一滩鲜血喷溅在欧阳敏儿雪肌玉臂上,一支锐利剑锋自袁证背后穿至胸前,剑尖仍在滴着鲜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袁证缓缓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勉力想看看是谁人刺他这一剑。[/align] [align=left]一个人影站在袁证身后,冷冷的说道:「料算胜过刘伯温的,你怎么没能料算到,我还能动呢?」[/align] [align=left]袁证不只被刺穿的胸口血流不止,就连嘴角也涌出鲜血来,这一剑自后背贯穿前胸,体内脏腑全给刺穿,他满脸惊恐说道:「华……飞云……」[/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将剑抽出,左手抓住袁证后领,将他用力往后扯开,怒吼道:「你这淫贼,糟蹋了多少善良女子,还想非礼污辱敏儿,你早该死了!」说着一剑斩去,袁证胸口给斩破一个血洞,惨叫一声,翻身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这一剑施力过猛,自己也站立不稳,连人带剑跌倒在地,只见他不住颤抖,全身肌肤都已渐渐发黑,模样痛苦之极。[/align][align=left]欧阳敏儿双腿屈着坐了起来,扶起华飞云让他躺在自己腿上。[/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虚弱的说道:「敏儿……他有没有……有没有碰到妳?」[/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面无表情的说道:「碰到我了又怎么样?你还会在乎么?我让人给欺负了,你会心疼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说道:「敏儿……妳当真……这么恨我……」[/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一眨眼,两行泪水给挤出眼眶,顺颊流下,滴落在华飞云颈边,哭着说道:「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么要有了心慈姑娘还来打动我的心?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爹为什么在山上不惜使尽全力也要和你动手,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痛苦,原来我爱上你……不会有好结果……」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没法再说下去。[/align] [align=left]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滴落在华飞云身上,华飞云勉力伸起手,抚去欧阳敏儿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敏儿……不要哭了,我不想……不想在这一生……眼前最后见到的,是妳哭得这么伤心……」[/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玉手轻轻按在华飞云颈边,探他的脉象,不发一语,只是不断哭泣。[/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说道:「敏儿……妳使毒高手,妳不必探我颈脉,就该知道……我已没得救了……妳……妳说过的,毒入骨髓,不必救的……一刀杀了……免受痛苦……」[/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欧阳敏儿还是只哭泣不说话,华飞云沉默半晌,喃喃地说道:「敏儿,我错怪了妳……我那样对妳,妳怎么……还追着来了……」[/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哭着说道:「我就是不甘心,我不甘心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你嫌弃,我更担心……你会出事,果然你……掌中带针,待对方中毒后就全力强攻,逼对方气血过速而毒发,这是我最擅使的手法,也是所有使毒之人都懂的战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提防呢?」[/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无言以对,欧阳敏儿说道:「你根本没有关心过我,连我擅使的手法你都不知道。华飞云,你在山洞里答应过我什么?你对我说过什么?你们……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因为我这张脸,生得漂亮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所以总是有些登徒浪子喜欢讨我便宜,总有些人来向我爹提亲,所以像袁证这样的人想着污辱我,连我真正爱上的人……也只会骗我……就因为我这张脸?」[/align] [align=left]「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这张脸,我宁愿不要是个美人,我不要这么痛苦。」欧阳敏儿一把抓起华飞云的剑,往自己那粉嫩俏丽的脸颊上狠狠斩去。[/align] [align=left]几乎是同时,华飞云也不知哪儿来的劲,探手抚着欧阳敏儿那俏丽脸蛋,迅捷无比,他手刚到,欧阳敏儿剑即斩至,在华飞云手背上切出一道伤口,只瞬息之差,这道伤口就割在她脸颊上。华飞云频频说道:「敏儿不要……不要……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妳……我错了。妳不要这样,不要自毁容貌,妳这样我……死也不得安乐的……」[/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欧阳敏儿哭得更加伤心,弃了长剑,取下腰间系的竹笛,哽咽着问道:「你没见我吹过这支笛吧?」[/align] [align=left]华飞云勉力说道:「没有……在我死之前,妳能吹一次给我听么?」[/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说道:「这支笛根本不能吹。」说着手持竹笛的一端,将另一端在石上轻敲了两下,那竹笛头竟给敲开。欧阳敏儿拿掉竹笛给敲下的一端,这竟是个笛子形状的容器,里头装满白色的药粉。[/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说道:「把嘴张开,吞了这个。」[/align] [align=left]华飞云略微迟疑,问道:「这是……又是甚么药?」[/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哭着说道:「让你吃了立即就死的药,满意了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不敢再说话,张开口吞下了那白色药粉。[/align] [align=left]「谁叫我是人称『女王蜂』的毒娘子,三大毒门之一金目教教主的女儿……」欧阳敏儿将笛子盖回说道:「所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个全身是毒的女人,使毒下毒,手段歹毒,连心肠都狠毒无比,即使你旦夕将死,还要用毒药把你毒死的女人,是不?」[/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急忙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敏儿,我只是问问……」[/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说道:「据传西藏雪峰山上,有一处山谷,遍生一种白色花朵,江湖人称『雪山奇花』,这花的花瓣可解世间百毒,无论中了何等厉害的毒,只要人还未死,吞食了这奇花花瓣,再厉害的毒也立时能解。但那儿是藏族黄教喇嘛的地盘,他们知道『雪山奇花』神效,占山为王,不让外人进入,许多中原人士都是冒生命危险去采这奇花,得来不易。我这竹笛里装的就是『雪山奇花』花瓣研磨的药粉,金目教上下仅此一份,我娘身受『天花乳』折磨七日七夜,都不肯向我爹讨这雪山奇花粉救自己,是为了怕我被害,想把这花粉留给我。」[/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接着说道:「我十六岁那年,我回到教内,在席上我与叶青丝激烈争吵,两个大打出手,我爹骂我,要我滚回岳阳去。我故意当叶青丝面说,终有一天我会给她使毒害了,我要讨这雪山奇花粉当礼物,我爹一直自觉对不起我娘,把这奇花粉赠了给我,从此我把它藏于腰间,寸步不离。」[/align] [align=left]说到这里,欧阳敏儿泪眼望着华飞云道:「我娘身受剧毒折磨的时候,我还不知天下有此解毒圣药,更别说那时我根本讨不着。月霞中了天花乳,受不了折磨骗我去中了叶青丝、袁证埋伏之时,我本想等脱困后用这灵药救她,谁想她去求叶青丝要解药,给一爪掐死。想不到这药最后竟是拿来救你……救一个负我之人……」[/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说道:「敏儿……我不是负妳,我只是……」说到此,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竟是说不下去。[/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又再哭了起来:「可是我一定要用这药救你,你不能死。如果你死在我面前,那我付出了一切都是为了甚么?那我做的一切,全都不值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此刻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频频劝道:「别哭,敏儿……妳……妳不要哭。」[/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欧阳敏儿边哭边问道:「飞云大哥,我要你老实答我,我不要你骗我,我要听真话。我与心慈姑娘,都不愿意做人小妾,都不肯和人分享自己爱的人。你不能三心二意,我要你现在老实答我,你是要我?还是心慈?」[/align] [align=left]华飞云靠在欧阳敏儿怀里,右手绕到她背后轻抚她的长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再次说道:「飞云大哥,告诉我。」[/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沉默了半晌,似是在想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良久方才说道:「敏儿,该说的,我在镇上都已经和妳说了。我们……我们在山上时是很快乐,可是下得山来,就要面对真正的彼此。妳的手段这么刁钻毒辣,稍不顺妳的意,妳下手就如此凶狠。敏儿,和妳一道走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到……我们俩真的不适合,就算勉强成了亲,也是不会快乐。我和心慈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总是这么娇弱,需要我时刻去呵护着她,现在她孤身一人,不知流落何方,我真是担心死了。」[/align] [align=left]华飞云说到这,又再次伸手抹去欧阳敏儿脸上泪水:「敏儿,妳功夫好,又懂使毒,江湖中人已经很怕妳了。妳可以保护妳自己,妳不必身边时刻要有一个男子保护妳。我知道,我对妳有承诺,我也对心慈有承诺,我还多了一份对妳的责任,可是我们勉强成亲真的不会快乐。就像妳爹爹和妳母亲那般,貌合神离,妳娘她幸福么?敏儿,我今生对妳不起,可是我……我没有勇气承担这样的妳,我没有自信……不会在将来,像妳爹对待妳娘那般的对待妳,妳明白么?」[/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欧阳敏儿弯下了身,把头靠在华飞云胸膛上,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是大家闺秀,因为我是邪教教主的女儿,因为正邪不两立,所以你不要我,是么?你的慕容二姨、皇甫世伯,全都不喜欢我,我爹和南宫老前辈都说过,剑圣师傅一生正直,他不会允这门亲事……我知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喜欢上你,山洞中我就不该救你,不该伴你走这么多路,现在我们教毁人亡,我爹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衰弱了,都是我害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傻,都是因为我……」[/align] [align=left]欧阳敏儿悲苦的笑了起来,声音无限悲凄:「欧阳敏儿,自负聪明,却做了这么一件大傻事……」[/align] [align=left]华飞云抚着欧阳敏儿长发,他很想安慰她,但却感觉意识越来越昏沈,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align] [align=left]蒙眬之中,还依稀听到欧阳敏儿的声音:「飞云大哥,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现在我想不必要了。我改变心意了……你说的对,我就是心狠手辣,不顺我意的,我就是要报复。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要你内疚一辈子……我就是这么狠!」只听得出她边说边哭,她话里凶狠,但每字每句却都感觉得出,她言者比听者更伤更痛。[/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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