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跳到内容

社区搜索

显示标签 ''同人'' 的结果。

  • 搜索标签

    用逗号隔离标签。
  • 搜索作者

内容类型


版块

  • 同盟辖区
    • 新手保护区
    • 综合事务区
    • 版主招募区
    • 活动栏
  • 文化漫谈
    • 节操の广场
    • 三次元同好会
    • 文学领地
    • 涂鸦手绘
    • 语音交流区
  • 极乐净土
  • 恋语幽境
    • Gal主题公园(交流区)
    • Gal流光殿堂(展示区)
  • 不动游星
    • 一般向游戏交流区
    • 桌游区
  • 动漫地带
    • 动漫讨论区

分类

没有结果可显示。

没有结果可显示。


从哪搜索...

查找结果拥有...


创建日期

  • 开始

    结束


最后更新

  • 开始

    结束


以量过滤...

加入

  • 开始

    结束


用户组


  1. 怎么说呢,既然高中生毕业了,是时候日常祸害一下高中生了。 配合2018各地高考作文题食用更佳:) ===========分割线=============== 二战时期,英国皇家空军在“幸存者偏差”这一统计学现象的误导下,差点走向错误的飞行器设计方向。多亏统计学家沃德力的指导,人类的命运才没有因之而改变。但是,沃德力就像伯乐,并不是时时都有的。为了避免类似现象的产生,人们应该正视死者的话语权。 “幸存者偏差”指的是,如果只以某个事故中的幸存者为研究对象,无论事故中究竟造成了多少死亡,结果都是“事故是非致命的”。就像飞回来的飞机,都是因为没有受到致命伤才得以返航,而研究这些飞机能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非致命伤的相关结果。 形成这种规律的主要原因是,死者在我们的社会中没有得到足够的话语权。其实,这也正是幸存者偏差被称为幸存者偏差的原因所在:我们下意识地认为,只有活着的人是有话语权的。虽然我们都说,“死者为大”,但是事实上,我们从未尊重过死者们的话语权。仅仅因为他们失去了生命,我们就拒绝听他们的意见、拒绝考虑他们的想法,这样真的公平吗? 我们可以想象,如果在改进设计的过程中,驾驶飞机坠毁而阵亡的飞行员可以发表意见,那么从一开始研究员们就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是,这种美好的想象,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 有的人可能会说,死人怎么会说话呢?给他们话语权又能怎么样呢?我想,这正是死者失去话语权的症结所在。在内心深处,很多人都觉得,死者不会说话,并且因此就认为,“死者不会说话”是一条再顽固不过的真理。 然而,死人真的不会说话吗?虽然在普通情况下,他们确实很难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我们也不能不去考虑人死了之后也能说话的可能性。 我国著名社会问题学者夏乐言曾经说:任何小问题乘以十四亿,都是大问题。这句话也可以被用在死者说话这件事上。人类社会每年都要死数以十亿计的人,而不管人死后还能说话的几率有多么微乎其微,乘以这巨大的基数后,其概率也将是一个大数。可以说,死者说话这件事,也许经常就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然而,因为我们不够努力、因为我们的素质还不够高,这些沉默的大多数被我们无情地忽略了。这种忽略造成的损失,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所以,我们必须捍卫死者们的话语权。只有让死者能够发声、敢于发声,才能在我们这一代的长征路上少走一些弯路。祖国在发展中成长,死者的话语权是被需要的。倾听死者的语言、为死者打造适合发声的器物,做好了这两件事,2035年的18岁青年们才能每天见到绚烂的彩虹。 这就是我作为一名浙江学子,在人生新起点上的体验和思考。
  2. 很多时候,我都会默默地沉思,“那些东西”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那些由塞壬带来的科技制造出的,有着人类外形的“舰装人形”。 我是在与塞壬的战争刚开始没多久时调任到这处港区的。说是港区,其实只是一个如同学校一般的集中管理设施,那时这里还没有多少舰装人形,只有寥寥的几位驱逐人形和轻型航母人形,并且由于是“原型机”的原因,尚且没有表现出多少与人类的区别,以至于在战争开始后依然不乏质疑她们战斗能力的声音。当然,这种声音在新的一批主力型号加入以后,就迅速在威力不逊于真正战舰的火炮声中消散了。而在这一批数十位舰装人形中,给身为指挥官的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大概就是名为“胡德”的战巡人形了。 毫无疑问,她的“人格”正是来自被称为皇家海军荣耀的胡德号战舰,在来自塞壬科技的“心智魔方”的影响下,将自己的形象投射成了一位年轻的不列颠女性的样子,落落大方的礼服和优雅从容的笑容无不散发出严谨而细致入微的气质。自然而然地,她也成为了我在港区的秘书舰,除了协助我进行港区的运营管理工作外还要负责规划港区防务和日常训练的安排。那时的她还没有完全完成舰装的研发,但是依然把分内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同时也成了我们港区与友军演习的顶梁柱之一,对新配给的舰装人形的关怀也做到了无微不至。于是顺理成章地,港区第一批配发的誓约之戒便被我亲手戴在了她的右手上。那时的我,只当她们是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类,即便是和我们的肉体来源不尽相同,但是灵魂或许是可以连通的。 但是好景不长,来自NYB内线的情报显示,铁血舰队所属的数个港区在没有通知NYB和BIW的情况下擅自开始和塞壬接触,并且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之后铁血舰队的旗舰——战列人形俾斯麦,就离开了驻地,以“莱茵演习”的名义向我所在的皇家舰队所属海域进发。作为这片海域的驻军,我方舰队也立刻开拔,前去调查铁血舰队的现状。而这次简单的交涉任务,成为了一切噩梦的开端。 我最后一次见到胡德,是在前线舰队发回的战场影像上,胡德和另一名战列人形威尔士亲王正在对一名铁血的重巡人形进行持续炮击,但是对方并没有受到显著伤害,随后俾斯麦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浓雾中,只用一轮主炮齐射就完全摧毁了胡德的舰装,就在一旁的威尔士亲王甚至来不及救援她,她就伴随着海面上绽放的血之华,迅速地沉入了北方冰冷黑暗的深海中。我如同突遭雷击一般呆在了指挥室里,左手上刚刚还在闪耀的誓约之戒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如同她的生命一般化作了一抔随风而逝的尘埃。指挥室里其他的舰装人形也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有几名驱逐人形小声啜泣起来。我试图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但是我的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干枯沙哑的低吼,如同被刺伤的野兽一般。我颤抖着右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着,抓住了指挥刀的刀柄,但是连续拔了几次都没能把刀从鞘中拔了出来。我努力平复着自己失控的情绪,终于从沙哑充血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全军听令……终止……终止目前一切任务与休假活动,立即……整备舰装,全力围剿俾斯麦,不死不休!” 围剿作战进行的比想象的顺利得多,威尔士亲王在胡德被击沉后对急于撤退的俾斯麦和欧根亲王进行了疯狂的射击,虽然没能将其击沉或重伤,但是损伤了俾斯麦舰装的动力系统,使得她不得不转向附近铁血所属的港口进行休息,这也使得我方的航母有了追踪她的机会。很快,紧急出击的舰队便在皇家方舟的指引下将俾斯麦堵在了外海,并且彻底瘫痪了她的动力系统。作为对击沉了胡德……我的挚爱的报复,我将俾斯麦的末路进行了碧蓝航线内全频段广播,而我的战列舰队对俾斯麦进行了无数轮堪称血腥的打击——故意避开身上的薄弱点,集中对舰装进行攻击,以至于在舰装完全摧毁后俾斯麦依然没有死亡,在我尝试命令战列人形们将她生擒时她才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舰装,将自己沉入了大海中。 此事之后,由于我未经上报私自扩大了对铁血舰队战事的规模,我本应被撤职并且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但是考虑到我第一时间击沉了同样作为铁血舰队旗舰的俾斯麦,对私通塞壬的铁血舰队进行了有效的震慑,功过相当,因此只是被调离了对铁血的前线,带着自己旗下的少数战舰人形回到了大后方。我甚至一度以为,我作为海军将领、舰队指挥官的生涯已经结束了,但是在某个飘着雪花的清晨,一批新的舰装人形被配给到了我所在的这处新港区,而其中就有我所日思夜想的那名金发碧眼的少女,胡德。 不,虽然她们十分相似,相似到如同一个模子里氪出来的,但是她并不是“我所认识的”胡德。她的右手上,并没有我曾经赠送给她的,象征着我和她的感情的誓约之戒。那枚戒指在“我所认识的”胡德沉入刺骨的大海中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眼前的这位少女和她又是如此的相似,我甚至没办法把她当做一般的战舰人形对待。新任的秘书舰,航母人形企业,发现我的状态有异,于是替我支走了眼前这几位新到任的舰装人形,但是我并没有对她的行为作出什么反应,因为一个重要的问题已经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那就是“舰装人形究竟是什么”。 在我之前的认知里,舰装人形是通过心智魔方中承载的来自塞壬的未知科技,将人类历史上确实存在的“造物”在保留其固有特征的前提下进行人格化和具现化的产物。但是我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舰装人形是否有着和人类相通的“灵魂”。灵魂这种概念,就算是目前已经解析的部分塞壬科技也没办法确切解释,但是如果她们有着和我们相同的灵魂,那第二个“胡德”的灵魂,是从哪里来的呢?或者,被我们击沉的俾斯麦,就是“真正”的那个俾斯麦吗?为了追求这个答案,我荒废了港区的管理,把一切都丢给企业管理,甚至一度想要将部分长期待机的舰装人形进行活体研究,或者接触塞壬以获得更多的知识,只是顾虑到NYB的监视,这些疯狂的计划才没有得以实施。但是在我的梦里,不断的有如同塞壬一般扭曲的触肢出现,出现在港区冷清的角落,出现在远征海域的海面下,出现在明石杂货铺中的货品中,出现在……被我一直闲置的,第二代的“胡德”白皙的皮肤下。我不清楚铁血舰队的指挥官是否也经历过这种梦境,但是我知道,就算塞壬那边有我想要的答案,恐怕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因此,我并没有对这些怪异而不稳定的梦境作出回应,只是每天将自己沉浸在对储备并不充裕的心智魔方的研究里,希望从中找到我想要的、关于“灵魂”的答案。 好景不长,碧蓝航线的另一支舰队,重樱联合,也走上了和铁血舰队一样的道路,并且凭借强大的航母人形突袭摧毁了数个友军港口。我那充满正义感的秘书舰企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向我申请了舰队出击的许可,带着这段时间以来经过她训练的精锐舰队出击了。而我也只能在这之后重新开始亲自经营港区,对前线的舰队进行指挥并且提供充足的后勤。企业没有让我失望,前线不断有捷报传来,很快碧蓝航线便对重樱联合和铁血舰队联手的新组织,赤色中轴,产生了压倒性的优势,而我的港区经营也重新走上了正轨,或许是胡德的灵魂依然在庇佑着我吧?我不止一次地这么想着,或者我一直强迫自己这么想着,那个曾经对我说过,“皇家海军的荣耀——胡德,与胜利一同来到您的身边”的少女,会与这场该死的战争的胜利一起,回到我的身边。 前线的战事越来越明朗,在企业奇迹般的战斗天赋的帮助下,碧蓝航线最终彻底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甚至数次逼得塞壬亲自出场,虽然舰队损失了大量舰装人形,但是在BIW的协助下新的舰装人形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塞壬依然无法阻止我们前进的步伐。但是在某一个镜面海域的报告中,舰队似乎遇到了企业的“原型机”,一名被塞壬称为“特异点G”的、和企业长相相似但是实力远远凌驾于我方舰队之上的舰装人形。这让我再一次产生了对舰装人形的“本质”的兴趣,甚至压倒了对胜利的渴望。我一面下令全军回港,一面准备重启对心智魔方和“灵魂”的研究。 但是就在此时,塞壬终于侦查到了港区的位置,一名从未见过的塞壬对港区发动了袭击,无数次出现在我梦境里的扭曲的触肢支撑着一个皮肤惨白的人形生物破开海涛,强行登陆了港口,并且轻易地击溃了港区的岸基防御。离开水的舰装人形是无法展现自己力量的,耐力和力气甚至还不如普通的人类,而近海已经完全被这头塞壬巨大而不知其数的触肢占领了,数条一人合抱、十几米长的触肢在空中挥舞着,向着正在整备或避难的舰装人形砸下,很快港区的主要设施都被摧毁了,舰装人形的伤亡也已经到了让人不忍心统计的地步,而企业的舰队离港区还有一定距离,面对着轻易地将战术指挥室的外墙和天花板连同上层建筑一起如同撕纸一般撕开的触肢,我无可避免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就在此时,整备区里响起了一阵让我魂牵梦萦的381mm主炮齐射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炮弹在胶质的触肢表面炸裂的声音和触肢受伤扭曲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带着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的神情,我望向不远处的整备区,只见到那位自从来到我的港区就被我刻意冷落、从未参加过训练、从未保养过舰装、从未使用过一次主炮的,“胡德”,艰难地拖着陈旧的舰装,带着锈迹的四座双联装381mm主炮艰难地随着塞壬的扭动而转动着,她的脸上透着绝望的惨白,但是她站立在那里,如同一座耀眼的灯塔一般,就算明知不可能获胜,依然义无反顾地做着至死的抵抗。 就在那一刻,我一直以来的疑问有了答案,她的“灵魂”,从来就不曾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消逝,她的灵魂就在这片港区里,就在这支她亲手训练过的舰队中,就在一直爱着她的,我的身边。 但是来不及了,无数一人合抱的触肢从暗红色的海面中冲天而起,向着无法搬动舰装、只能站在原地的胡德刺去,她没能来得及完成最后一轮齐射便被淹没在触肢的海洋中,紧接着是一阵钢铁被扭曲的刺耳声音,等到触肢散去,地上只剩下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她残破不堪的舰装被一只触肢高高挑起,如同扔垃圾一般向着远处的海面甩去。我只觉得一阵阵气血上涌,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站在已经塌了一半的指挥室边缘怒吼着:“你这恶心的章鱼怪!有种冲我来啊!我们……我们总有一天会把你赶下海去的!” 塞壬本来离我所在的地方就不远,现在又被我疯狂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力,触肢支撑着的人形躯体倏地转了过来,几乎贴到我的面前,我虚张声势地挥舞着我仅有的武装——指挥刀,试图尽可能地吸引它的注意力,好让还活着的舰装人形尽快避难,或者运气好的话能拖到企业带领的主力舰队回援。但是塞壬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它身后的大海中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十数米高的水墙便拔海而起,向着已经残破的港区席卷而来。在海浪天崩地裂的拍击即将降临时,我闭上了双眼,双手平举,迎接着我最终的命运。由我的愚蠢而招致的、毁灭的命运。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恍惚的梦,梦里我和胡德手牵着手,用人类的方式举行了属于我们的婚礼——而不是人类和舰装人形的誓约礼。她穿着一袭修长拖地的婚纱,手中捧着象征和平的雏菊花束,牵着我的手,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胡德,乐意之至。” 再次睁开双眼时,我正漂浮在无垠的大海上。天空中,一只有些眼熟的海雕正在盘旋,朝阳有些红的刺眼。一阵舰装划破海面的声音传来,白发的少女——航母人形,企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但是看到我还活着,仿佛终于放下心来一般瘫坐在我的旁边。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坚强的舰装人形落泪。 “企业,你说……灵魂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我的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是因为一直泡在海里没有淡水,或许是因为被塞壬袭击时喊破了喉咙。企业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在见到我自己的原型机时也被问了这个问题,但是我想……我想……”“坚强的心,勇敢的心,温柔的心,都是灵魂的所在,不管是‘原型机’还是‘量产机’,是这样吧……?”我努力抬起手,拭去了企业脸上再次纵横的泪水,低声说道,“自从胡德死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找到答案了。很对不起,之前把港区的事情都推给了你,以后可以让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吗?”企业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微笑,说道:“我们……回家吧?港区的大家还在等我们呢,得赶快回去修复港区、防备塞壬的下一次进攻了。” 天空之上,“死神”带着嘹亮的鸣声,划破晨曦。
  3. 前言? 没有的事。 目录? 十章之后再做啦~ 故事简介 为了阻止未来世界被垃圾氪金手游充斥,热爱PC游戏的玩家们组成了抵抗军,通过‘模因传递’技术将反抗军送到手游世界中,籍此来破坏手游世界彻底终结那些手游的存在。 因意外而死的主人公,由于对手游的仇恨而在死后因为某种原因加入了抵抗军,被派遣到《少女前线》的世界中进行战斗。 然而…… 要终止整个世界这样破天荒的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是目录 第一卷——催化剂
  4. 注:本文是笔者看过歌剧少女第九回后,对蕉哥被秒的过程产生了极度扭曲的情感后的产物。与原作中温柔的蕉哥天差地别 本文内的一系列设定经过魔改,仅仅是为了爽而写。切勿与原作进行对比。 舞台上结出的丰硕果实 因太过柔嫩,故而必须有人守护 99期,大场奈奈 由我来守护!永远!无论多少次! 登场结束,接下来便是—— 大场奈奈凝视对手,正在念诵身为这场赢家通吃的献祭祷词之人: 星屑飘洒的舞台上,可人绽放的爱之花 99期,爱城华恋 我会让大家星光闪耀! 面对光华璀璨,晃得人睁不开眼的红蓝舞者。历经千百轮回的战士却也不免暗自感叹:好耀眼啊、华恋……自从小光加入后,总是倒数第一的华恋居然能绽放出如此绚烂的光芒。可是、但是!你还是太青涩了啊! 看到持握双刀静静站立于灯光之下的好友,华恋不敢置信的发问: “BANANA?” 之前的六次对局中,华恋不曾与奈奈对阵。也没有从其他的入选者口中得知大场奈奈同是那争夺永恒闪耀的命运光辉的舞台少女。惊愕与难以置信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么、选拔的第七天,「羁绊的Revue」上演!”奇妙的可爱的能够口出人言的长颈鹿用他低沉磁性舒缓的语调宣告出了一如往常的开幕词“以TopStar为目标而高歌、舞动、争夺吧!” “舞台”的伴奏响起,慷慨而激扬。这一次的Revue是大场奈奈的先手,她十分清楚这一点,也同样的明白取得先手会在“舞台”的争夺上拥有多么大的优势。 但大场奈奈不想动,不想唱。舞台的灯光没有将她的脸照亮,面孔浸在黑暗中的她心情低落、痛苦以及淡淡的悲伤。 大家讨论新剧本的话语音犹在耳。没错同伴之言并非错误,同伴之所思亦无不妥。可为何,心中犹如新生嫩芽般执拗破土而出的酸楚是因为什么? “嗯?”大场奈奈听到了长颈鹿困惑的沉吟。 “BANANA!”以及同伴慌乱的声音。 “呵呵呵”大场奈奈轻声笑起“华恋,你做的很好。” 架起剑,披挂红色风衣的白色舞者在心中默念起:羁绊?比起来羁绊,我大场奈奈对你爱城华恋、对大家、对99期StarLight的羁绊无人能够比肩!这一场,我不可能输! 确定了立足点,大场奈奈身体前倾吐露心中的旋律。 出剑!出剑!滑步!招架!回转!交击! 双刃传导来的力量让大场奈奈的双目迷离,轻柔发问: “好耀眼……努力的光芒、活跃的光芒、友情的光芒以及羁绊的光芒。如此绚烂,我从未在华恋的身上见到过——” 爱城华恋闻言,勉力挡下奈奈的攻击。深吸口气,扭腰提胯“舞台”的配乐与布景相应转变: 巍峨的东京塔拔地而起,伴奏转为活泼轻快。 和小光那时候的—— 没有给予思考时间,一点寒芒险险擦着奈奈的风衣而过。奈奈团身前扑,而后用刀柄末端击打敌人腹部。 巨大的力道让华恋腾空飞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找回平衡后红蓝的女孩才用四肢稳稳着地,用坚毅的表情回答: “我遇到小光之后便想起了,想起了我与她的约定!” 大场奈奈没有追击,而是将打刀与胁差在两臂洁白的布料上轻轻擦拭,留下浅灰的印痕问:“约定?” 对手没有趁势追击,华恋借说话的空挡恢复体力: “没错!是我与小光两人的约定!属于二人的羁绊!”一边高声说出契合Revue的宣言,感觉把控到“舞台脉络”的华恋握紧手中的军刀向奈奈冲刺而去。 “咕!”被“舞台”加持的力量即便是百战老兵也难以轻松抵挡。被挑飞的瞬间,大场奈奈真切感觉到了那股羁绊。她不曾拥有过的另一种羁绊—— “孤独吗?”这是不知道多少次轮回终末时刻的长颈鹿的开场白。 大场奈奈仰头用空乏的声音回应:“不、完全没有。” “选拔合格的是你,大场奈奈同学。在成为TopStar之前,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请便。” “大场奈奈同学,你可曾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独与——” 大场奈奈嘴角轻扬,示意长颈鹿继续说下去。 “自私?” “不、完全没有。”这是如出一辙的回答。 长颈鹿眨动乌黑的眼睛,如同赐予悲悯般地咏叹出抑扬顿挫的话语:“将珍贵的同伴们束缚在自我满足的囚笼里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毫无止息的重复相同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 “寂寞与虚无让你迷失在命运永恒的闪耀当中,而你的伙伴们却在那一瞬的燃烧时复归原点。这一切的一切却都不能令我回味片刻。所以说,大场奈奈同学。你不曾感到寂寞吗?你何时能察觉到自己的卑鄙与自私呢?” “我说——在成为舞台少女之时,你说过的吧?登上命运舞台之人自然会散发出无限的光芒。可是,我思考了很久,却都无法得出合理的解答。那么回答我!作为那无限光芒的燃料又是什么呢?” “我明白——大部分就如你所想的那般。” 大场奈奈感觉自己的内心平静无波,甚至还有点想笑。她拔起插在舞台中心的打刀,直指长颈鹿喝道: “如此的话,这场久远的噩梦也是时候结束了!” 长颈鹿面对威胁,眨巴了几下眼睛,绑着粉红色蝴蝶节的尾巴随意甩动着。怜悯似的回答: “我明白——你不会那么做的,大场奈奈同学。” “啊、是啊。”将刀重新插入世界的中心,奈奈轻声问:“那么,开始吧?” “成为TopStar的你,所期望的命运之舞台为何?” 奈奈平静的看着长颈鹿,面无表情的回答:“是我永远的堡垒、持续的拷问、转瞬燃烧的闪耀、不会枯竭的幸福时光以及属于大家的舞台。我会永远、永远的守护她们。” 比往常轮回沉默了更久的时间,长颈鹿才缓慢的开口: “那么好吧。” 于此同时,舞台中央的打刀消失。金色镶嵌晶莹宝石的高贵皇冠出现。随后便是眩晕与长颈鹿的低语: “被呵护的小姑娘们终究会有脱离襁褓的一天——” 危险! 经过千万次磨练的战斗神经即便是在神游天外时也依旧可靠。 提臂挥砍便挑飞了突刺而来的军刀。 “像是光芒一般无法触及的华恋,还真的是头一次见。无人能够预测的舞台吗?” 回神过来的大场奈奈向观众席处瞥去,那头神秘的长颈鹿就如同雕塑一般的立在那里从头到尾的俯瞰发生过的一切。 头一次的,大场奈奈生出了无人能够预测的舞台也并不坏的想法。同时也对自己在上次重演终末时的疏忽大意而感到庆幸。 凝神,举剑。将失去的“舞台”重新夺回,东京塔瞬间崩塌变回了层层废墟。 挺近!挺近!急转!进攻! 看到华恋在自己全力的进攻下虽显狼狈,但却将攻击全部接下的模样。再想起以往的轮回中的她甚至无法逼自己全力施为。不可避免地,大场奈奈回想起了长颈鹿的那句: “被呵护的小姑娘们终究会有脱离襁褓的一天——” 大场奈奈不无悲哀的想:难道自己已经不再被需要了吗? 怀疑、怒火、寂寞、悲伤的感情宛如文火。不疾不徐的舔舐坚硬的心灵。 趁着扭转身体的空挡,奈奈再度瞥向观众席:长颈鹿依旧如是,甚至还张了张嘴。仿佛再说着:我明白——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越打心情越是急躁的主动脱离战斗,甩剑而后平举右臂把剑竖立将面孔平分为二。深吸一口气,抱持着某种希冀与微不足道的伤感板起脸对气喘吁吁的华恋赞扬道: “华恋,你做的很好。居然能成长到如此地步。” “别急着笑!既然这次是羁绊的revue。那么就由我来向你发问三次。回答之后,胜负自分!” 无须等待回答,亦无须听取回答。因为大场奈奈明白,剧本一直在自己的掌控当中。因为大场奈奈确信,自己很强,非常强,比当前的任何舞台少女都要强! “这是考验,同为祭典。来吧,华恋。让我看看你的成长,让我见见你的光耀!” 将双刀舞出个刀花,再次与双臂那洁白的布料上擦拭。 “你入戏太深了吧?BANANA?” 提刀,奈奈前冲。“舞台”的围挡瞬间升起封锁了华恋躲避的空间。 “第一问!爱城华恋!在99期的StarLight公演中你扮演了什么角色?” 无需思考的秒答:“傲慢女神。” “没错,问题既是傲慢!你若要摘得小的星星,你将得到小的幸福。” “你若要摘得大的星星,你将得到大的财富。我与真昼的战斗中她已经向我问过了。” “如此便好!那么你的回答为何?你要为将要获得的福报付出什么?如今的你可曾获得了答案!” “什么!BANANA你怎么会——” “回答我!”一剑逼退了华恋,奈奈端起架势喝问:“若将打破这绝望的轮回,你要付出什么!” 华恋挺剑而上,目光直视奈奈毫不退缩:“nononondayo!BANANA!没有什么轮回的事情,我与小光要一同成为TopStar!” 上砍!右下切!扭身而后起舞! “TopStar?真能说——你又能用什么去和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人们战斗!” 逆风!左切上!后撤而后突刺! “当然是凭借双倍的汗水与努力!舞台少女爱城华恋天天进化中!我已经将克洛击败,之后便是你!BANANA!还有真昼!” 那个天才儿童吗?听到这个消息,奈奈也是吃了一惊。原本只能排上倒数的华恋居然能够击败实力稳居前三的克洛…… 抽身而退,横剑胸前说:“你的努力值得赞扬。”而后,便在心中默默补上:莽撞、青涩、傲慢与潜力无穷。不过没关系,我会将之包容! “第二问!爱城华恋!为何你与小光会如此迷恋StarLight的故事!” 华恋沉默,换手持剑上前索战道:“小光?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与她……” “哦、那是个好故事。” 屈伸横刀在背挡住劈砍,大场奈奈随后反身滑步一击逆袈裟:“与相识的好友不得不分离的悲剧!有何德何能被称为好故事!” 后跳闪避,华恋再度反击:“nononondayo!BANANA!为好友不顾危险,试图引发奇迹的弗洛拉的勇气!就算失去记忆,仍能够将好友约定牢牢不忘的克莱尔的坚强!是多么耀眼的动人的羁绊!” “舞台”被华恋夺取,奈奈只得脱离战斗重整旗鼓。甩动双刀,只为守护的战士质疑: “即便结局是悲剧?” “对!即便是悲剧,BANANA你不是最擅长发现过程中的美好吗!” 但不守护好大家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这句话大场奈奈只能在心中默念。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守护大家的! 重燃斗志,大场奈奈再度与爱城华恋斗做一团。 “最后一问!!爱城华恋!你若取胜,便会与神乐光交战。届时,你当如何应对?!” “我与小光一定会一同成为StarLight!” “若是没有共同胜利的方法呢?” “办法总比困难多呀。” 大场奈奈越至半空,下劈出势大力沉的一击。却被华恋举刀挡下。 咬紧牙关,奈奈的双目狠狠瞪着华恋,一字一顿的问道: “假若,你与小光取得了胜利。大家的光芒都会因为你们的胜利而熄灭呢?为了大家你又会怎么做?放弃成为TopStar吗?” 举剑,华恋的目光中有某种光芒在流淌,她毫无畏惧的反驳道:“nononondayo!BANANA!熄灭?那种事情是不存在的!舞台少女在任何舞台的演出只会拥有一次,在结束的那一瞬间燃尽。所以才会喜爱,无可替代,才拥有价值。因为那一瞬间的燃烧殆尽,所以所有的舞台少女在下一次登上舞台之时便会浴火重生!所以,我与小光不会放弃我们的梦想!我与小光的羁绊无法被剥夺!” 刹那间攻势一转,“舞台”的力量尽数加持在了爱城华恋身上。基座涌起升高,将红蓝的舞者托举入高空,将苍白的战士禁锢于大地。 “一派胡言!”大场奈奈收刀回鞘,摆出居合的架势宣言:“但没有关系!我会赢!” 虽然爱城华恋的话语更加迎合“舞台”的需求,从而掌控了“舞台”的力量。但大场奈奈并不惊慌,因为,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同时自己很强,比所有的歌剧少女都要强。即便身处劣势,自己也拥有反败为胜的技巧与力量。 光源骤然消失,随后一盏盏聚光灯汇聚于伫立在高处的华恋身上。她手中的剑闪动着光亮,鼓动,颤抖像是拥有了生命。 啪——仅有可怜的一柱光线将奈奈照亮。 高处,爱城华恋平举剑身。为歌曲的高潮营造气氛。 下方,大场奈奈撤布弓身。为必杀一击养精蓄锐。 奈奈瞥眼,用眼神挑衅长颈鹿——我砍了她真的没关系吗? 长颈鹿开合唇瓣,仿佛意有所指。 此时,华恋于高耸之地万事俱备。 此时,奈奈静候在绝地,等待攻击。 高扬旋律奏响,红蓝的舞者牵动万钧之力冲下。 脚踏鼓点,白衣的战士逆风迎击。 ——“我要赢!” ——“不会输!” 一人横军刀在身侧,用小臂护下固定风衣的挂扣,脚步飞快。 一人单手轻握刀身,前胸空门大敞,碎步急行。 破绽!这是二人心中同时闪过的话语。 华恋劈斩,心中除了胜利别无他物。 奈奈拔刀,过往种种画面纷至沓来。 若砍出这一刀,则必能胜利。 若砍出这一刀,则必然见血。 失败是不允许的! 我的再演,不容尔等破坏! “被呵护的小姑娘们终究会有脱离襁褓的一天——” nonnondayo!BANANA! banana nice,bananice! ■■■■■■■■■ 二人交错而过,琴弦崩断,伴奏陡然消失。 败者披风落地,胜者面颊割伤。 “BANANA”爱城华恋捂住脸颊的细细切口“你明明……” “那样你的整条胳膊就要没救啦。哈哈哈、真丢人,结果彻底的输掉了。” 机器转动,在红色的幕布垂落之际。爱城华恋听到了最后的祝福: “带着我给你的伤前进吧!若是你真的想要实现梦想的话,就不要留情。” “选拔第七天,结束!” ———— “作为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人类,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大场奈奈同学。” 优雅的长颈鹿悠闲地啃食枝头的嫩叶,似是怜悯般的看向大场奈奈。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 “你明白。” “……” “那么,我也有忠告想要送给你。你有兴趣吗?” “不必了,送我走吧。之后就是永别了吧?” “嗯,那么再见。闪耀之人。” “这是新的讽刺方法吗?” “You see”
  5. 现在是2291年7月11日下午3点23分。其实我并不在意日期之类的东西,只是碰巧手边的终端机屏幕显示着这一行数字,于是随口一提罢了。灼热的阳光炙烤着我脚下肮脏又粗糙的水泥路面,将黏在路面上,破颅而出的淡黄色脑浆烘出中人欲呕的气味。 太阳从来都是可恶的,尤其在我不得不像今天一样顶着烈日参与战斗的时候——这见鬼的东西总会将我身上的金属护甲晒得发烫,烫得我无法专心扣动扳机或者寻找掩体。但也还好,皮肤被烫伤永远比被一颗10毫米子弹贯穿碾碎骨头来得舒适,那种感觉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不过战狼帮的笨蛋们大约会对此很有兴趣。 我坐在脏兮兮的暗红色天鹅绒椅子上,眯起眼睛环顾这块我们方才夺下的营地。尽管配置着大量的自动炮塔和岗哨,但就跟联邦上的其他义勇军据点相同,当地负责人对于我们的到来都鲜有戒备,所以在我和弟兄们动手时,这群自认可以帮助一切落难者的可笑士兵几乎没有抵抗便倒在我们突然暴起的闪电攻势之下。这一切都多亏了我的老大,那个超越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建立起核子世界新秩序的女人。 “老大,太热了,想想办法啊!”不远处,一个站在饮料混合机前面的惑心帮成员抱怨道。 “你脚底下的保险柜里有天气弹。”我的老大随口回答,伫立在营地中心的她神色有些复杂,显然心里装了别的事情。 她曾经跟我提起,说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在某种冷冻装置的作用下度过了漫长的数百年,才又重新苏醒过来的。我想,老大那复杂而坚毅的性格,大概是属于她那个年代的特殊记忆吧。 我很清楚自己不配得到她的青睐,像她这样的人,用性别去加以定义,认为可以用粗暴狂野的爱去征服她,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那就太蠢了。所以默默跟着她,并且感激她站在自己这一边,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无论她曾经隶属哪一个派系,但最终她选择了核子世界,这才是我现在还能张嘴呼吸的唯一理由。 伴随一种特殊的爆响,降雨天气弹被发射进稀薄的云层,须臾,天色便犹如被施了魔法般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到方才被烈日蒸烤的滚烫地面。一场大雨——连天气都已由这女人所掌控。 我仰起头,让雨水冲刷掉我脸上的泥土和敌人的血迹,清洗之前战斗时跌倒的擦伤,我的同胞们也随着空气的逐渐凉爽,而消减了昂扬的战意。 但我的老大依旧站在那里,敲打在她身上的雨点就跟那些羸弱士兵射出的子弹一样令她无感。 我犹豫片刻,最终卸掉自己身上厚重的装甲放到一旁,起身走向站在大雨中的女人。 “老大,休息一下吧。”我轻声说,本想拍拍她的肩膀,但她的沉默让我怯懦。 “加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我被冰冻之前,曾生活在这里?”老大开口说道。万幸,从她的语气里我知道她没有不悦。 “没有,老大。”我回答。 但其实,在无数个我把深夜喝醉的她扛回大头目房间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喃喃着“故土”、“庇护山庄”、“尚恩”、“义勇军”、“加维”之类的词语。不过天知道这些醉话会不会让我丧命?我之所以能在核子世界生存下来,靠的可不仅仅是利落的嘴皮子。 “那你现在知道了。”老大转头望向我,展露一些笑容:“开始吧,别让妮莎的人直接弄死他了。” “好的,老大。”我应允道,跟她一起走向不远处一个透出隐隐火光的单层建筑。 房间里充斥着熟悉的血的味道,只不过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更加突兀了。但总体来说,还是好过人脑浆的腥臭。 “老大,请原谅我们没忍住。”一个血徒帮成员向她道歉,手里捏着三根人类的手指。 “你们啊...”女人将手里的死打棒靠在椅子旁边,语气有些无奈:“没事,只要他还活着就行。” 我则将屋里那具被血徒混蛋们剜去了双眼的男人尸体扛起,丢到了外面去——我一直都不太乐见血徒帮变态的虐待嗜好。尤其这个男人还是我亲手宰的,我还记得死之前这穿着白色T恤的可怜虫安慰自己的说辞。什么“我总算可以和自己的孩子相见了。”之类的蠢话。 真是白痴,人死了,哪儿也不会去,只会变成一具逐渐腐烂的躯壳罢了。无论生前有再大的功绩,也都是摆设。电气护盾的动力装甲?睡不完的商队女俘虏?不,只要死了,就全没了。 但我实在怀疑,自己追随的这个女人,究竟会不会有属于她的终结。哪怕正常的寿终正寝,也仿佛在她身上看不出一丝兆头。 哦对了,似乎这个据点里还有个家伙是合成人,被战狼帮杀死后他的原件也被他们拿走做了收藏。至于那一脸毒虫模样的老女人和臭屁的中年女,也早在进攻开始时就被7.62mm子弹打成了筛子。 “当年我们真该在博物馆就杀了你!”瘫倒在地上的黑人男子叫嚷着,好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惜你们没有。”女人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不过也许即使你们想,也杀不了我吧?你知道...战前款的动力装甲什么的...” “为什么?你救了我们,复兴了义勇军,甚至得到了最高军衔,聚落间的补给线也越来越繁荣。到底这些该死的掠夺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倒戈相向?”男子按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断了指的右手,质问着。 这次,我和血徒帮的家伙们一起笑了。 给予?掠夺者从来都不知道给予,我们的老大,或许只是渴望强大罢了。 “我们一起摧毁了罪恶的学院,一起清除了伪善的铁路,甚至一起抵御了兄弟会的蛮横进攻。为什么...你要背叛义勇军?”他愤怒地朝老大吼道。 但,这个穿着111号避难所服装,平定了核子世界派系内乱的伟大女人只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握住那根铝制的死打棒,举起。 “自今日起,我正式宣布你,普雷斯顿·加维。”老大将棒子一端放到黑人男子肩上宣布道:“授衔成为联邦义勇军将军。” “那么接下来,按照惯例...”女人冷笑着将死打棒双手握紧:“我们有麻烦了将军,地狱的马桶堵住了,请你去疏通一下吧。” 下一秒,金属钝器击碎头骨的闷响。 我凝视这娇小又高大的穿越时空的美人,从她的表情里我知道,她跟我一样喜爱这种声音。而更令我喜悦的是,那个她之前心心念念的“加维”现在被她亲手了结了。 “明天,我会召集各个帮派负责人开会。”女人用罐子里的纯水洗涤自己沾满血污的手:“以后所有帮派事宜由你暂时接管,各个据点之间严禁互相冲突。” 我错愕了,因为我发现尽管过去这么些年,自己依旧像那时在柯尔特的竞技场初见她一样,猜不透这女人的想法。 “暂管多久呢老大?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事情。”我问。 “不知道呢...”女人打开房间吧台上的收纳盒,用里面的粗加工纸擦干净自己的手:“直到我旅行回来吧。” 天色越发暗淡,先前的大雨也渐渐转缓,敲打在破旧漏风的屋顶上淅淅沥沥。战场上硝烟血肉的气味已经被冲淡不少,四周亦安静得再听不见枪响。我隐隐有些明白这里为何被叫做庇护山庄。 手下们已几乎打扫完战场,尸体将被不分敌我地拖到红火箭维修站去集体焚烧。 可惜,死去的弱者不值得被庇护。 “老大,打算去哪儿?” “拉斯维加斯。”
  6. “对不起,樱……”耳边是充满悲伤的呢喃…… 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但是她的身体却异常的沉重,沉重得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意识到自己再次失败了,再次倒在了那人的怀中…… 那柔软的身躯在颤抖中仍紧紧地拥抱着自己,迟迟不肯放开,这令她明白,她再一次让那人伤心了…… 如果那人知道这是无尽的悲剧轮回,她究竟会想作何感想呢? 不…… 这里不是我们的终点…… 身体随着思触变得轻灵,她再次睁开了双眼,但是她看见的是自己的身躯在那人的怀中化作点点光芒,转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遗留下那人孤单的身影…… “我还会回来的,卡莲……” 在完全消失之前,她这般轻语道。 夕阳带来令人迷恋的晚霞。 但她眼前永远都是单调而又重复的场景。 那是对于她而言永远不会改变的场景。 从无人的朱雀坡下来,穿过无人的村子,走到无人的神社,第二天早早地起来,离开神社,再次前往无人的朱雀坡,前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墓前,为一名素未谋面的少女祷告,那是她每天永恒不变的经历,她的所见所闻,也都是永恒不变的场景。 今日,她一如既往穿过无人的村子,从村口下来独自漫步在无人的路上。 她一眼便看见了那架在汐见川上的不知名小桥,走到小桥边,河流非常湍急,根本无法看清河流倒映的画面。 听着汩汩流淌的水声,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就是在这里,她第一次遇上了那个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痕迹的人。 越过小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葱绿的竹林,竹林前的道路分岔开来,分成了一左一右的小路。 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面对这两条小路了,即使闭上眼睛也知道怎么走下去——沿着左边的小路走下去会回到汐见川边,右边的小路会通向她在不知不觉间会前往的地方——神社。 沿着小路前行着,小路两边很块就被竹林包围上了,走了一会之后,便能看见小路与竹林间竖着的一面面旗帜,上面写着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不知道为何,看见那些齐整的字体,她脑海中便浮现了它们所代表的意思:八重神社,这是她即将前往的神社的名字。 她看着旗帜上代表“八重”的字眼,伫立良久,眼前仿佛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一个对于她似乎很重要的人的身影,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样貌,只空有那人的轮廓在眼前浮动中,这令她心中感到莫名悲伤的同时,也带上了一股无名的焦躁。 她摘下自己白色的手套,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上的纹路,她似乎看到那个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掌纹,将那掌纹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故事讲给她听的情景,此情此景令她感到无比温馨,她不禁露出了笑容,不自觉沉浸在那人天马行空的故事中不可自拔。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卷着霞云落入了山底。 天空拉下了夜的帷幕,帷幕上点缀着星光,她看着那恒久不变的星空,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好在那个人用温柔语调讲述的故事,如清风扫落叶般,将她的浮躁给卷走了。 夜晚,竖立的旗帜附近立着的灯龛亮起了灯火,每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温柔地点亮了灯龛,为行走在漆黑小路的行人指引道路。 沿着小路走下去,转过一个弯道,爬上一个小坡,不过一会儿工夫,眼前便突然豁然开朗,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开阔的小广场,小广场边缘的山道前,立着一座牌坊,牌坊两边是两座狐狸的石像,山道两边环绕着一片片竹林,月光下显得翠绿的竹子随着阵阵轻风摇摆着。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仍然是重复的景色。 她沿着四人宽的山道拾级而上,穿过山道上竖立的一座座牌坊,每迈过一座牌坊,她的眼前就会浮现一名轮廓相似但是样貌不同的少女,实际上不知道为何她根本看不清这些少女的样貌,但是她就是能够知道这些少女之间有细微或者很大的区别。 她毫无芥蒂地穿过一名名不认识的少女的影像,但是她的脚步却变得越来越慢,心跳在越是接近山顶的时候就越是忐忑不安,她在期待着什么,但是隐隐又感觉到不安,直到最后一座牌坊前,出现了一名与那个人有八分相似的少女的影像,她的心徒然一震,停下了脚步。 “姐姐…看来…一起去看樱花的约定…没法实现了…姐姐一定要成为出色的巫女…守护…大家…”少女虚弱而又无奈的声音令她的心如绞痛。 “樱花么?”她越过少女看着一如既往在晚上亮起灯火却空无一人的神社,心中荡漾着的所有感受在一瞬间沉入了海底。 “还是没有人呢……” 皎洁的月光下,永恒不变的神社前,她闭上了双眼,晶莹的泪水流淌而下,脑海中一天下来所积累记忆出现了无数肉眼可见的裂痕,逐渐土崩瓦解,很快她就要再度回到她应有的“日常”中去了…… 突然,天空颜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夜幕被覆盖上一层暗蓝,皎洁的月亮被暗蓝所覆盖,月色变成了奇异的暗蓝,神社前随风飘荡的翠绿竹林也被覆上一层淡淡的暗蓝,小桥下的河流表层也被渲染上一片淡淡的暗蓝,不再流淌。 所有被暗蓝所覆盖的地方,都陷入了奇异的静止。 在这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暗蓝色所笼罩,陷入了一片静止。 唯有那神社前的她,在全身被暗蓝色覆盖后的一瞬间突然全身一震,身上的暗蓝如潮水般褪去。 在暗蓝色完全褪去之后,她回过了神来,似有所感地回过头去—— 一道贯穿天地的耀眼光芒突兀地出现在这方充满暗蓝色的世界,在这个几乎完全静止的世界中显得极为显眼。 她淡漠地看着那道贯穿天地的光芒,从光芒的位置,她就判断出了光芒的源头,那是神社正前方的山脚下,汐见川的岸边,小桥前分岔路左边的尽头。 她弓起身子,一个起跑式,如箭一般蹿了出去,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神社前的陡坡上,脚轻轻一蹬,一下子跃到了陡坡上的另一块岩石上,她就这样在陡坡上的岩石间不断借力,很快就下到了半山腰,她一下蹿入半山腰前的竹林,在竹林中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穿行着,很快她就穿过了竹林,一跃落到了她的目的地——汐见川的岸边。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到来,那光芒如同它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一般,也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人,那人站在汐见川的岸边,看着汐见川静止的水流中倒映的影像出神。 “你是什么人?” 不知为何,在她眼中,那个人的样貌根本看不出来,她知道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但是她就是无法看清她的外貌。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人开口道: 尽管她完全听不出来那个人说的是什么,那人的声音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般,令她完全无法辨析,但是在那个人开口之后,她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这句话。 她半信半疑地走向岸边,看向水面,静止的水面中倒映出了她自己的样貌,那是一名有着精致的脸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的银发修女,身穿着黑色的修女袍,站在月光下,正用着无神的蓝色眼眸看着自己。 看到这个画面的她,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崩掉了一般,突然发出痛苦的尖叫,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脑海中无数的记忆同时炸裂开来,在眼前形成如银河般的洪流,她感觉自己的头就好像一下子被灌满水的水袋一般,并且灌满之后还在不断向内灌水,已经要炸裂开来了。 忍着剧烈的疼痛,她瞥了一眼那个人的倒影,她看到——那是一个有些樱色长发的巫女,她头上长着一对奇异的狐耳,右手握着樱色的太刀,青色的眼眸正用一种混杂着悲伤与决然的眼神看着水中同样抱着头蹲下来的她。 她抱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我想起来了……” 她用双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缓缓地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 身后一座巨大的金色十字架带着十三根黑曜石长矛缓缓地从虚空中降临。 “我是卡莲·卡斯兰娜。” “而你,是盒中恶魔——崩坏的意志!” (未完待续)
  7. 项目名称:超世界线Galgame资源网 项目编号:SCP-XXX 项目等级:Safe 描述:SCP-XXX是一个包含了大量Galgame新闻情报,Galgame会社动态和Galgame下载的资源网(几乎可以确定此行为违反了大部分国家的侵权相关法律和未成年人保护法)网址为———数据删除———。该网站是一名基金会工作人员在基金会违规使用基金会网路时偶然发现的(该工作人员已受到处罚)。 该网站几乎可以从任意链接因特网的计算机终端进行访问,未经过特殊加密。但该网站不能被标准搜索引擎索引,属于深网范畴,主要技术特征与一般深网相同,且浏览和下载均为免费。该网站使用一个简单的自我更新程序进行自我更新。与其他的盗版侵权网站不同的是该网站除现有市场上的资源外还包含了大量市场上从未出现过的作品,甚至网站上显示的部分作品的制作会社也无法被找到。 一位长期为基金会工作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称:“我对宅文化稍有了解,我可以保证该网站上所有能在市场上找到游戏、会社的新闻、评论基本都非原创,主要是从知名的资讯网站和博客复制而来。但对于其它市场上见不到的作品的相关信息则在任何其他网站上都找不到。” 此后,基金会针对该网站独有的资源和信息展开调查,记录如下: 作品—A— 市场状态—不存在— 制作公司状态—存在— 网站显示该作品是███会社于2001年制作的作品,基金会工作人员伪装成记者对该会社社长██████进行采访时,社长██████称该会社于2001年确实企划过该作品,但由于主要企划人员离职而取消了该企划。此后,社长██████非常惊讶于我们从何知晓该作品的相关信息,因为即使在公司内部也只有少部分人员知晓该企划的存在,该企划在开始不久后便停止了,不存在完成品。当基金会工作人员(仍然是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尝试向██████社长复述了该作品的内容后,██████社长对基金会工作人员表现出了兴趣,称该工作人员的想法非常有趣,如果当年企划能达到这个水平,该企划就可以继续下去。此后██████社长试图招纳该基金会工作人员加入███会社,基金会工作人员撤退。 作品—B— 市场状态—不存在— 制作公司状态—不存在— 网站显示该作品是██会社于2007年制作的作品,但该公司经查实已于2003年宣布破产,该公司社长于2003年死于意外事故是该公司解散的主要原因,调查至此中断。 作品—C— 市场状态—不存在— 制作公司状态—不存在— 网站显示该作品是██会社于2005年制作的作品,但该公司经查实从未注册成立过。根据该网站显示的资料,该社社长为█████,但经查实█████现经营一家IT技术会社,从未涉足游戏产业。基金会工作人员伪装成记者对该会社社长█████进行采访时,社长█████称他当年创业时考虑过成立一家IT技术会社还是游戏会社,但由于多种原因他最终选择了成立IT会社。当基金会工作人员向█████社长提供了作品—C—的拷贝(已删除其中版权声明部分)试玩后,█████社长称这简直是他理想中的作品并向工作人员询问该作品的来源,他还表示如果这款市面上从未出售的作品的版权愿意出让的话他愿意购买。 作品—D— 市场状态—存在相似作品— 制作公司状态—存在— 网站显示该作品是███会社于2009年制作的作品,基金会工作人员伪装成记者对该会社社长██████进行采访时,社长██████称该公司曾经企划过该作品,但2009年经修改后已更换部分剧情和作品名称,该作品已进行压盘,将于2011年初上市。社长██████怀疑基金会工作人员从哪里得到的相关信息,并威胁以黑客入侵罪起诉基金会工作人员,基金会工作人员撤退。 收容措施:经过技术定位,基金会锁定该网站服务器位于日本秋叶原桧山大楼附近,大楼结构为三层,一楼为显像管电视修理店,二楼为一间小型实验室,名称为███████,三楼为仓库。2010年8月,基金会派遣武装特工进入桧山大楼二楼时发现二楼存在战斗痕迹,推测战斗发生时间不超过一周,没有其他人员。该房间有该大楼唯一的一台家用电脑,连接在一台微波炉上(原因未知)。基金会推测该电脑为服务器并准备回收时,遭遇一批不明武装人员袭击,推测为其它敌对收容组织,经战斗后击退敌方人员。工作人员回收该电脑并链接入基金会网络后发现该网站已失去自我更新功能,回收前的资料仍存在于电脑中,████博士认为异常已消失。
  8. 我也不知道我码的这种东西算什么... 【永远娘】End or Forever 0 果然,终君和我在一起只会不幸。 永远在雨夜中茫然的走着,任由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自己。 然而,雨水冲不走记忆中终君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如果我能死掉就好了。 然而,在这个教会已经名存实亡的时代。 这是永远之魔女唯一办不到的事情。 1 姬野永远第一次遇到宫坂终是在很久以前,那个还有着奴隶的时代。 “好的,五枚银币,谢谢惠顾!”奴隶商人掐媚的笑着,一副赚大了的表情。毕竟卖出去的这个奴隶看起来病怏怏的,能早点出手是好事,死到手里就不好了。 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下这个小男孩,其实她并不需要奴隶。但是,当男孩的眼睛望着她时,她突然想到了感情这两个字。然后,就这么买了下来。 在进家门的时候,男孩子说话了。 “我的名字,叫宫坂终。” 新的生活开始了。 2 永远慢慢觉得,这个奴隶的用处还挺大。打扫,做饭,洗衣服,泡茶,买东西,接待客人。给自己省了不少的事。但是洗衣服这件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现了摩擦。 “主人,那个,内衣我也要洗吗?” 永远看着脸红红的男孩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 永远也并不是真的把他当成奴隶看待,也会教他读书,写字。但是永远不知道她和男孩子还能以什么样的关系留在身边。 明明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但是现在的自己,有一种一个人不行的感觉。 3 “终君?”永远看着眼前的玫瑰花愣了神。 时过境迁,曾经的男孩子已经成长为少年,而永远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 少年脸红红的,虽然举着花的手在抖,但是看向自己的目光非常的坚定。 “我喜欢永远。”少年拼命把话说出了口。 等待少年的只有沉寂。 永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跳动了一下,但是似乎又没有。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开心,但自己的心就像深埋在南极大陆几千米下的冰层里一样,即使想要感受,也只有彻骨的寒冷。除此以外,再无他物。无论是笑容和哭泣,自己都办不到,永远只好就这样站着。最终,少年无奈的耷拉下了头。 4 少年和永远最近常常出现在街上,这是少年为永远准备的特训,名为人类观察。 永远不怎么想出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因为永远不明白自己的心。”少年无奈的说。 少年会把自己感受到的情感,讲给永远听。永远想,可能我还是不明白,我也做不出那样的反应。但是,我想要和终君呆在一起,想要更多的听到从终君嘴里说出来的情感,想要明白一种叫做喜欢的情感,想要感受终君的心,甚至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动摇。 那是开心的动摇,一定是这样。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永远第一次许下了心愿。 然而,已经不再是魔女们的时代了。 5 来自东南的教会扩张的脚步越来越快,永远也知道在邻近的罗兰,魔女被订在了十字架上烧死。 莫诺城的人们变的人心惶惶,人类观察也不得不停止。终觉得应该离开这个这座城市,然而教会的势力早已渗透进了每一寸土地,即使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们莫诺城,绝对会保护每一个人的安全。”城主在广场发表着讲话。 “谎言,这是谎言。”终低语着。 或者也不算是谎言,毕竟魔女,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城里的魔女们一个一个的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终带着永远跑到码头,蓦然发现能够出海的大船早已全部被破坏,他们只能跳上一只舢板。逃离这座弥漫着血腥的城市。 6 结局是什么样的呢? 虽然已经在海上飘了三天三夜,但还是被教会的舰队追了上来。教会的舰队距离这个小舢板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决定了永远被钉在十字架的命运。然而永远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是拉着因为脱水而倒下的终的手。 对不起,如果我能更早识破城主的谎言,我们就能早点离开。 如果我能破除你内心的坚冰,至少我们也曾得到幸福。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这一个。 瞬间,这个海面都是火光。永远与终的船,已经灰飞烟灭。 这是终做出的最后的保险,将能量巨大的燃烧剂压缩在瓶子里随身携带。是的,魔女变成灰也不会死。只要伴随着这轻风,就能飞向远方。而我,会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中,一次次的收集情感的力量。然后击破那个诅咒,让你的心自由的呼吸。 然而就是在这个万里无云的天空下,这一刻也落下了一颗泪滴。 7 永远又来到了灯塔,最近的她几乎天天都会来。每当想终君想到夜不能寐时,她就会来这里。这是自己最初登上这片土地的地方。变成灰随着海风旅行的她,落在了这个灯塔上。 她还记得自己不久前在灯塔甩掉终君时的事情。 那是自己与这一世的终童年时的一次接触的事情,明明已经封印了终君童年的记忆,终却还是想了起来。然后自己打着终窥测自己内心的理由,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斤斤计较。 是的,她害怕这一世的终君知道过去。永远不知道,现在的少年是不是依然会像从前一样,爱着她。 结果只好自己逃跑了。 “睡醒了?“耳边是少年轻轻的声线。 “那么,我要遵守约定了。永远的不幸就由我来终结,毕竟,我可是终啊。“ 永远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呆呆的看着海面上是正在升起的太阳。 “你没有忘记我吗?”永远有些吃惊。 “忘记永远什么的,怎么可能啊!”少年用力抱紧了她。 “我爱你,永远。”这句话,永远等了千年。 瞬间,心墙碎裂的声音充斥着永远的耳膜,她的眼泪就这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是幸福的泪水。 宫坂终永远喜欢姬野永远。 不,应该是,宫坂永远。
  9. 人为什么要写同人? 或因为对作品的爱,或因为对作品的恨,或者只是因为简单的认为我行我就能上。 那么我行吗? 当然行。 自此,脑叶公司和女武神的故事在新的篇章中,徐徐展开。 然而你们以为这真的是脑叶公司和崩坏学院的杂交品种吗? 同人作品永远都是为了取悦自己。 在这之中,无法理解,无法被世人所接受的故事和人将会在这个世界无休止的狂欢。 贪婪的渴求他人的认可,而无限制的落下吞噬的痕迹。 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历史、幻想、崩坏、黑暗、光明、狂乱,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虚妄的梦境。 目录 第一卷——昂首阔步的勇气 序幕:被窃取的希望 第1幕:百罪与一善 第2幕:何为惩戒? 第3幕:何为正义? 第4幕:岗前培训(上) 第5幕:岗前培训(中) 第6幕:岗前培训(下)
  10. 朋友發了一張UMP40抱著慟哭的45的圖,白色的底配上黑筆線的草稿,當他拿給我看時......嗯,就寫出來了,反正2.0還沒出打不了活動(拖走 深層映射劇透注意!百合注意!虐梗注意!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順便打聽圖的出處( 話說回來大家真是好久不見了,咱是躲起來很久的風揚( 還有最後一篇的終章,請大家期待(???
  11. 直接上干货 如果有错字可以提醒一下,虽然有检查,但就怕自己眼瞎。 《禁忌双子的黑魂之旅》 第一章:于黑暗中苏醒/北方不死院 第一节:起始 于永恒的黑暗中醒来,紧了紧手臂,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过去的一切全部都忘记了。 只是,我们是“兄妹”这是唯一无法忘记的。 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忘记了这小小牢房之外的一切记忆。 还记得,还记得外面有蓝色天空、青色的草、红色的苹果,但这一切都与我们无缘。 被加护了的墙壁和牢门不是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能破坏的。 吵杂,它们在嚎叫、哭泣、敲击墙壁,它们一向如此,那些干枯的人形、活动的尸骸,但…… “今天格外的吵闹呢。” 为什么要说话呢?怀中娇小的她抬起头来,似是无声的问询。 干尸般的手抚上她那干尸般的脸,早已麻木的触觉几乎感觉不到是否碰到她,她把头低下,我再次抱紧她,我们依偎在一起,直到世界的终结。 咔—— 天窗突然被拉开,一名骑士装束的人在天窗旁蹲着向下看。 “嘿,还能思考吗?” “你是谁?”我抬起头问道。 “你先出来吧。”他把一具活尸丢下,落在牢里,砸在地上,扬起灰尘。 丢下活尸后他便走开了,留下打开的天窗,明媚的阳光照进黑暗的牢中,带来希望。 第二节: “出去吗?” 我松开环绕于她的双手,轻轻的推了推她。 她抬头看着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具死尸的腰间,最后从我的环抱离开。 依着墙壁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站起来。 松开她的手,从死尸的腰间捡起钥匙,走到门前,一把一把的试了起来。 咔—— 门被打开了。 “哥哥,给,武器。” 她把从死尸手中捡起的断剑递向我。 “嗯。” 我拿过断剑,走出牢门,娇小的她跟在我后面。 狭隘的通道中有着十几具的活尸,左边全是牢房,而右边…… “恶魔。” 透过栏杆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大的恶魔手持着棒状的巨锤来回的走动。 我们蹲下来,小心的藏在墙壁后,借着墙壁的遮掩走过了通道。 尽管恶魔不对这些活尸感兴趣,但没必要去试探它是否对活尸一般的我们感兴趣。 途径一个小水池,或者说因为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积压的水,我们走到一个类似于水井的地方。 走到井壁的竖梯旁,摸了摸那潮湿的横杆。 “能爬吗?” 我如是的问道。 “没事,哥哥,我还行。” 她如是的回答。 水井上面是一个房间,我们走出房间,立即就感觉到有什么在吸引我们,一眼望去,那是一把剑身螺旋扭曲的剑,剑斜斜的插在一堆灰烬中,而灰烬中混着些许骸骨。 “感觉到了吗,哥哥。”“嗯。” 我们走向螺旋剑,我将手伸向剑。 火突然从灰烬中生出,我试着拔了拔螺旋剑,剑纹丝不动。 从火生起时她便一直盯着火焰看,我松开手看向她。 她上前一步,向着火焰伸出手。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分、两分、三分、五分、十分。 几点火星突然从火焰中飞出,没入她的身体,事情发生的非常的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妹妹!没事吧。” 我焦急的看着她,她试着握了握拳,抬起头来。 “哥哥,你也试着引动火焰的力量。” 火焰?看着她变得更加精神的眼睛,我学着她把手放到火焰上,掌心对着火焰。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变化,但随着精神的不断集中,世界开始模糊。 感觉到了,火焰,和身边的她,精神进一步的集中,整个世界仿佛被橘色的火雾包围了,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体力迅速恢复、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治愈、精神的疲惫不断的消减,仅仅是几秒,状态便完全恢复了。 但是,不够呢,还不够呢,这火焰的力量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更多,更多! 看不见的什么从身体涌出投入火焰,然后,看见了,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的姿态。 “哥哥?” 被打断了,幻象从面前中消失,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她担心的看着我。 “不,没事。” 我向她笑笑,啊!不好,现在的面貌笑起来并不好看吧。 “哥哥。” 她呢喃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等啊,我再试一次。” 再一次,再一次向火焰伸出手,精神不断的集中,感觉到了,然后更多,更多,什么投入了火焰,看见了,看见了。 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骑士手持盾牌将其一一挡下,活尸蓄力跳起重重的一击,断剑划过华丽的孤线落下,骑士突然上前一盾将断剑拍开,一剑将空门大开的活尸穿刺,幻象开始渐渐消失,骑士拔出剑越过活尸向前走去,最后骑士似乎回头了?幻象到此结束。 这也是火焰的力量吗,燃烧了什么,然后向我展示物品的遗留信息。 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我退出与火焰沟通的状态,与她分享了这个发现。 第三节: 我们欣喜于这个发现,可惜的是我们必须往前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地下有着恶魔在徘徊,还有着很多失去理性的活尸,也没有食物和水,尽管我们早已不需进食,但进食这一行为,应该能让我们更像一个人类吧。 “走吧。” 他如是的说着。 “嗯。” 我如是的回答。 高大的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到巨大的门前。 这门是如此的大,如果不是螺旋剑吸引了我们必然会第一时间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哥哥,那里也有门。” 东张西望的我发现右边有一扇小门,指着小门向他说道。 “嗯,但我们还是走大门吧。”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那扇小门,但还是决定走大门。 “嗯。” 我所有的都听你的,我亲爱的哥哥。 我们一起推开厚重的门,然后就看见正前方还有一扇门,他向前走去,我则是四处观察,一抬头。 “哥哥,等等,上面。” 与地下恶魔十分相似的同一类恶魔就站在房顶,但它没有反应,似乎是还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它的存在。 “麻烦啊。” 他呢喃着,站在原地向四处张望,把整个环境收入眼中。 “左边有一扇打开的小门,你沿着左边走过去,我试着去引诱一下,那恶魔在上面太危险了。” 整个北方不死院都是有着加护的,恶魔在上面可以跳到外面,不死院外面没有多少坚固的防壁,在不死院外面被恶魔追击太危险,而在不死院中,我们可以试着用不死院的加护困住那肥大的恶魔。 “嗯。” 我如他所说的一样,沿着左边走向打开的小门,他则走在中间向着那大门走去。 当他接近于大门时,恶魔似是看见了他,粗壮的双腿用力一跳,向着他落下,他急忙向左翻滚,然后飞扑,将门边的我撞入门中,恶魔重重的堕落于空无一物的大地,暴出巨大的气浪,掀起无数的地砖,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叮—— 似是什么断开的声音,铁栅栏门落下,把恶魔拦于门外。 “吼——” 狂暴的恶魔挥舞着岩石般的恶魔大锤不停的砸着墙壁,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表示残破的不死院还是有着抵御恶魔攻击的力量。 “嗯,暂时安全了。” 他从浅水中站起来,没错,又是一处积水的房间,回过头面前又是一把螺旋剑,而透过看似简陋的铁栅栏门可以看到肥大的恶魔徒劳的攻击着这边的墙壁。 “还好吗。” 他伸出手将我拉起来,走向螺旋剑,伸出手,火焰便从灰烬中生起。 “嗯,我没事,哥哥你,……,哥哥。”“啊……,没事。” 当他背对着我,我便清楚的看见他整个左肩都破碎了,似是之前飞溅的石块打到了他,但是,没事的。 对,我们是不死人,无论什么伤势都会随着时间痊愈,就连死亡也会随着时间离我们而去,但代价就是我们会随着时间渐渐忘记过去,直到失去思考能力成为一具活尸。 我们坐在篝火前,静静的集中着精神,试着去沟通火焰。 几点火星从火焰中飞出进入他的身体,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 ‘这就是火焰的力量吗,不过哥哥沟通火焰的速度真是快呢。’ 一边沟通着火焰,一边观察着他的我这样想着。 第四节: 恶魔已经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加护依然存在的不死院墙壁不是它所能破坏的。 现在想来之前真是一个危险的决定的,但如预想一样,恶魔已经被困住了,接下来只要找到通往外面的路就行了。 活动活动肩膀,没有问题,伤势全都痊愈了,这可比不死人的自愈速度快不知几十倍呢。 “好了吗?”“嗯。”“那就走吧。” 站起来,离开篝火,向着房间仅剩的通路走去。 那是一处稍微向上的斜坡,可以看到左右都有房间,远处的房间看不清,但右边第一个房间几乎都被掩埋了,倒是左边第一个房间倒是没被掩埋,在路的尽头一个看似活尸的人站在那里。 好吧,它就是活尸,要不就是把我当做活尸了。 侧身闪过箭矢,看着它张弓搭箭,向它走去,紧了紧手里的断剑。 “后面待着,等会再出来。”“嗯。” 压低身体躲开第二箭,冲,向着它快速接近。 它焦急的射出第三箭,然后就想从左边的通路逃走,我向前一个飞扑躲过箭矢将它扑倒在地,断剑瞄准它的双肩猛砸,卸了它两条胳膊。 ‘这不是人呢。’ 是,即便被卸了两条胳膊,它也只是不断挣扎,无法沟通,这就是活尸,没有理性、没有心智、没有思想、这就是不死人最后的结局,悲惨的终末,生不由死的活着。 “安息吧,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晚安。” 断剑插入活尸的头颅,旋转,给予它短暂的安眠。 静静的跨坐在死尸上,好像有什么进入了身体,有如给予火焰燃烧的什么一样,那是大体相同的什么。 稍微想起来一点过去的事,自己,不是战士呢,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但活尸还是人吗? “哥哥。”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比之前的重,是拿着什么吗? “没事。” 从死尸身上站起来,回过头,发现她手里拿着一块烫斗形的盾牌。 “这是?”“从死尸身上捡的,哥哥,左边第一个空房间门口的死尸背着这个盾。” 她说着把盾牌递向我。 “啊,哥哥,这是剑呢。” 她蹲下来从地上另一具死尸手里捡起剑,然后和盾牌一起递向我。 剑盾吗,也许还有和刚才那样攻击我们的活尸,武器也是必要的,但剑盾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呢。 接过盾牌套在手臂上调整着绑带的松紧,调好时,她已经拆下了死尸的剑鞘皮带。 “哥哥,给。” 剑插在剑鞘,她双手拿着剑鞘递向我。 她也需要武器呢,想着从被自己干掉的活尸手里扳开手指夺走长弓,解下它的箭筒皮带,把弓箭交给她,接过剑鞘和剑。 一番武装,我们决定先退回之前的篝火,通过火焰的力量来熟悉一下这些武器。 第五节: 付出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什么后,我们通过幻象了解了这些武器的前主人是怎么使用这些武器。 稍许熟悉武器后,我们再次前进,通过些许向上的过道后左边有路,是向上的阶梯,阶梯后再走一段便通过了没有门的拱形门。 ‘那是!’ 从门中走出来透过正对面被堵住的扭曲铁栅栏门便看到对面房间有一位骑士倒在瓦砾堆上,阳光落在骑士的身上,显得有些落寞,这骑士的装束与给我们带钥匙活尸的骑士装束一样。骑士受伤了吗? 四处张望一下,收剑入鞘,走向被堵住的门。 “警戒一下。”“好。” 我一点点的搬开石头,搬得差不多的时候退后几步,冲上去一脚把扭曲的铁栅栏门踢开。 拔出剑来举盾前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谨慎的向骑士走去。 “喔——你……不是活尸啊……” 走到骑士的面前,收起剑看了一下天花板不自然的天窗,骑士是从上面被打下来的吗。 “真是太好了……” 骑士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无力,是受了重伤吧,骑士的铠甲都有些变形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里面身体一定乱七八糟了吧。 “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半蹲在骑士的面前,看着给予我们希望的骑士,我发自内心的想帮助他。 “我已经不行了……” 她默默的走到我的身后,一言不发,尽管我们看过不少活尸了,但即将变成活尸的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 “马上就要死了,一但死去,就再也无法保存理智……”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我们在不死院待了这么久,周围牢房的人都成了活尸,我们怎么会是第一次看到即将变成活尸的人。 “我们同为不死人……请你接受请求听我说……”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是什么时候就入不死院的?没有记忆。 “说来惭愧,不过想拜托你的事便是我的使命……” 我们是哪国的人?没有记忆。 我们过去是什么人?没有记忆。 我们的双亲是谁,没有记忆。 我们的过去,没有记忆。 “我想将使命托付给素未平生的你……” 还真是活尸化严重啊。 “在我的家族,流传着这种说法……”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不死院这个称呼?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化?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这一概念? “不死人代表了身负使命……” 一定,哪里有问题。 “有了这种不死之身……便得从不死院……前往古代诸王之地……” 传说,不死人使命,古代诸王之地,这会是关键吗。 “打响苏醒之钟,以得悉不死人的使命……” 苏醒之钟,又是一个关键,苏醒,会唤醒什么吗? “谢谢你……这么一来,我终于能抱着希望而死了……” 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我的恩人。 “啊……还有件事……这东西也托付给你保管吧……” 骑士艰难的从包中取出一个暗绿色玻璃瓶,我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不死人的宝物,原素瓶……” 原素瓶?不死人的宝物?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 “喔,还有这个……” 他又取出一把钥匙。 “那么,现在该要说再见啦……” 我默默的伸手接了过来。 “我不希望自己在死后袭击你……快走吧……” 无能为力的我收好原素瓶和钥匙,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多谢你喽。” 从房间走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哥哥。” “走吧,去搞清楚那不死人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嗯。”
  12. 女主角岚筱雨镇楼 女主的仆人,真女二号 马卡诺娃 (注意,以上人设图为原创,若有使用需要请联系本人,谢谢。) 本文是基于《崩坏学院》漫画的二次创作,本来也写过一次并在论坛发过了,这次算是综合了大家的意见以及个人的改动后,进行的重置版。 同时,因为漫画剧情在修更期间大幅推进,这边也有更多的剧情可以使用了,所以各位看管老爷可以尽请期待啦。 以下为目录哦~(更新到十章后施工目录)。 第一卷 蠢动的崩坏
  13. 序 四月七日,当帝国海军向蓝色人鱼移交最后一艘现役舰艇的时候,知名萌香的年龄还只有现在的一半。当天晚上在横须贺港会有盛大的烟火庆祝。知名萌香仔细系紧领口的红色缎带。她穿着着白色的有口袋的上衫和黑色半长裙,脚上蹬着一双棕色发亮的小皮鞋。时针刚刚走过五点整,知名萌香戴上浅灰的帽子——很适合她的发色——离开了家。 此时天色尚未开始变暗,远处几乎是和云混在一起的白色。春日悠长,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于是两旁的建筑也变得倦怠起来。这些建筑要么是灰白色,要么是砖头的棕色,它们紧紧靠在一起,上面的一半发亮,下面的一半则没在彼此的影子里。知名萌香的家是其中最大的——坐落在街道尽头,地势最高,上下两层,还附带一个种植着松树的小庭院。房顶漆成独特的蓝色。在背面有一间巨大的落地窗,从那里可以俯视广袤而蔚蓝的海洋。 走到下一个路口,知名萌香发现岬明乃已经靠在便利店外面等着她了。 “萌香酱。”岬明乃看上去比知名萌香小一些,有着一头棕色的及肩长发,刚刚适合编成较短的双马尾。她身穿蓝白色水手服,简单而清爽。“今天好热啊。” 确实如此,过于明媚的阳光使得人们错以为夏日已经提前到来。 “明乃酱。”知名萌香加快脚步。岬明乃是她的挚友。知名萌香在学校里一向受欢迎,也有很多朋友,但岬明乃和他们都不一样——她和知名萌香有相同的理想。或许在她们这个年纪要谈论理想还太早了些,毕竟孩子们总是善变的。但是既然在最初已经种下了种子,那么它终究会发芽、长大,深远地影响着未来。 “要吃冰淇淋吗?” “吃得下吗?”岬明乃摸了摸肚子,然后拉住知名萌香的手:“算了,晚上我还想吃很多很多咖喱。” 驻扎在横须贺港的蓝色人鱼会在特殊的日子里给孩子们提供免费的海军咖喱,把胡萝卜和土豆块削成小艇,米饭摆成军舰的形状,上面还插着小旗。或许咖喱本身算不上多么好吃,但胜在足够漂亮,对孩子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两人顺着街道跑起来,岬明乃在前面,紧紧攥着知名萌香的手。岬明乃从来没有学会过等待这个词,一旦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就会跳起来立刻去做。知名萌香在刚刚认识岬明乃的时候曾经对此感到过困扰,但她发现岬明乃并不会因此而抛弃其他人。就像她现在握住了自己的手一样,无论做什么都令人安心。 少女们穿越坡道,一栋栋房子从她们的两旁退去,再转过一个路口。刹那间天光开阔,反射着粼粼波光的大海出现在眼前,一艘漂亮的军舰浮在海面上。从舰首到舰桥、再到尾部的停机坪,它到处都装饰着五颜六色的旗帜。而不仅仅是军舰,整个港口都张灯结彩,仿佛成了夏日的祭典会场。 这艘船将于明天启程,前往关岛的海军基地。关岛,知名萌香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想到那似乎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此前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横须贺旁的海上都市,搭乘快艇需要一刻钟。而听说去关岛却要跨越大洋上的无数重波浪,要航行几个昼夜。 可是那难道会比从现在开始到十年后的自己的距离更加遥远吗?知名萌香隐约能看见船上的人影,总有一天她也会是其中的一员。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或许是第一眼见到海洋的时候,知名萌香就邂逅了自己的命运:“生于大海,守护大海——” 岬明乃跳了起来,拥抱海风。“去往大海!”她大声喊。 不知道怎么回事,烟火突然间一齐鸣放起来。但是现在只是黄昏,于是那些黄色的、红色的、紫色的和粉色的花朵只能在天空中勾勒出隐约的形状。花火坠落在海面上,而大海就像一面镜子,令军舰悬浮在熠熠闪光之中。 第一卷·天地失色 一之一·岬明乃 一之二·宗谷真白 二之一·岬明乃 二之二·纳沙幸子 二之三·宗谷真白 三之一·黑木洋美 三之二·岬明乃 三之三·威廉明娜 四之一·纳沙幸子 四之二·威廉明娜 唔,原来那个因为论坛改版已经一塌糊涂了,所以在这里重开连载。是青春波纹(高校舰队)的同人,会有冲突,有阴谋,有血与火,有正义战争邪恶,有天满繁星地盈百合,是少女们的故事哦。
  14. “满天乌云密布了一千五百年。过了十五个世纪之后,乌云散了,而您却要加罪于雷霆。” ——雨果,《九三年》 坠落黑暗的前一瞬间,贝蕾丝突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天,她第一次看见了光。 彼时她还是大修道院的老师,为大主教蕾雅挥剑,与艾黛尔贾特率领的帝国军队对峙。地下墓穴昏暗无光,为千年以来入葬的众多棺材所分割。冰冷的大理石被雕刻成龙的模样和人的模样,表面落着绿色的浮萤。此地非生者居所,人类所点燃的烛火黯淡微弱,阴影则随之扭曲生长。棺盖被帝国士兵打碎,骸骨腐朽化灰,混作空气里的尘埃。贝蕾丝平举利剑,踢走脚边碎石。她的不远处传来士兵的喘息声。艾黛尔贾特身披鲜红色的披风与贝蕾丝对峙,身姿挺拔,若一团跃动的烈焰。她的声音则令坟墓颤抖:“教会和女神已无存在之必要,未来将由人类自己来决定人类的命运。” 于是一千年来,芙朵拉黑暗的原野上第一次点燃了火。艾黛尔贾特站在旷古无明的世界中心,披风裹住少女纤细的身躯,如此弱小而不起眼。但是火光自她周身升腾而起,温暖,炽热,无可阻挡,照亮四面八方。 希望便于此诞生。 那星星点点的光芒落入贝蕾丝的眼睛里——“为什么一千年前‘解放王’梅涅西斯的士兵用着和现在一样的武器?”她回想起数个年头之前,自己第一次在书上看到“解放王”的故事,向杰拉尔特发问。而杰拉尔特无法回答。 曾经没有人能够回答!人们只是日复一日生活在芙朵拉的土地上,重复着与千年前的先祖同样的劳动。他们使用相同的工具,吃着相同的食物,因为相同的不幸而不幸,因为相同的痛苦而痛苦。大修道院矗立世界中心,女神的纹章随血脉相传,伴随一代又一代的人们重复着诞生、老去、得病、死亡,除了一个国家变成三个国家,十个世纪以来未有丝毫改变。 不是没有人疑惑过,为什么会这样? “你觉得这是纹章造成的恶果,它乃是芙朵拉的顽疾?”自南方归来之时贝蕾丝还是艾黛尔贾特的老师,她们还未曾剑斧相向。“可是就算没有纹章,难道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吗?” “老师,我想问题并不在于此。人们真正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纹章,而是权力与利益。而纹章只不过恰好是取得此二者之物。如果我们的统治鼓励才能,那么人们就会追求才能。而不幸的是,教会的统治鼓励纹章,因为他们传说那是女神的恩赐。” 红色的披风在夜色里猎猎作响:“我们的历史总是不遗余力地取悦女神。”直到今天,直到此刻,直到她们两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贝蕾丝终于听出了自己最优秀的学生的弦外之音。 “教会以女神之名统治,它的存在已经成为了进步的阻碍本身!”艾黛尔贾特大声说:“无论蕾雅想要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老师!芙朵拉并不需要教会的善意,它需要的仅仅是教会的毁灭。” 所以当第一次见到大修道院的时候,贝蕾丝回忆起只有三人之中只有艾黛尔贾特的眼神是冰冷的,那时她仿佛自嘲一般说道——无论我们愿不愿意看见,它都在那里。 贝蕾丝意识到自己的剑正在颤抖。她得到了答案,她看到了希望,她已经知道了对与错,既然如此,她再也没办法将剑刃指向对方——指向真理。 “荒唐!”蕾雅在她的身后怒吼:“杀了她,贝蕾丝!” “此日过后,人民在遭遇苦难时便不会再向女神下跪祈祷,而是将付诸思考,以自己的双手来求得拯救!世界并非理所当然,命运绝非不可改变,人类的道路只能由人类自己选择和开拓!” 当下一个千年结束之后,贝蕾丝喃喃自问,你是否愿意看到这片土地仍然一成不变?而当世人再度提起这位燃烧着的少女的时候,口吻里只有嘲笑,讥讽她在十个世纪以前的不自量力? 不愿意,她回答自己。艾黛尔贾特已经给她看过了未来的希望!炎之女帝自黑暗之中举火而起,见识过耀眼的火光之后,谁还能再蜷缩回阴影之中? 那么抉择—— 贝蕾丝沉下剑,转过身来,以双手保护住艾黛尔贾特。她扬起头,直视向大主教蕾雅。艾黛尔贾特带来的火光在她的眼睛里熊熊燃烧。 “你这个——”蕾雅的脸色潜进黑暗之中,她的声音逐渐扭曲而尖厉,最终化作龙的咆哮:“残次品!” 贝蕾丝睁开双眼,思绪自五年前回到现在。艾黛尔贾特焦急地看着她,耳朵贴着她的胸口,终于露出放心的表情。 在两人面前,女神最后的眷龙“纯白无暇者”蕾雅倒在倾城的烈火之中。房屋倾毁,梁柱倒塌,大理石焦黑崩裂。到处都是残砖碎瓦,黑色的尘埃在半空中飞舞,仿佛令人窒息的大雪。而自两人身边直抵天穹尽头,仿佛山崩般的欢呼掩过一切声音。 她牵起艾黛尔贾特的手。 而在贝蕾丝的身体里,火焰纹章最终消失。她的心脏再也不受任何压迫,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充血、搏动,迸发出生命之音。不是依靠神力,而是以人类自身的力量,贝蕾丝双脚稳稳地站在这片大地之上。咚、咚、咚、这就是她的心跳,坚定,有力,渐速渐稳,带着绝大的力量,一如新时代的脉搏。 大踏步向前走,属于人的时代。 嘛……感觉……要是没玩过游戏的话是会看不太懂的同人……
  15. ....各位大佬好我是一个入坑不久的萌新,因为与人说过要开始将小说放到文学区连载而来,文笔可能会很差请各位大佬指教! 夜色黯然…幽邃的林间空地地上…穿戴着令人难以观察到面容的灰色带着兜帽的男子微微的低下着身,呢喃着无人能够听到的微小的话语… 在男子面前的空地上由两块明显的场地,构成一块使用大量的腥臭的血液勾画着难以形容的椭圆而又及其规律的法阵… 阵内闪烁的是由天然的矿物得到提炼之后的物体…栩栩如生就如三个正在仓皇逃窜的人类一样扭曲着…无助的朝着天空伸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想要逃出去…经过雕琢的脸上惟妙惟肖的表现着当时的绝望…. 而根部的三个人双腿就被一双可怖的巨口没入似乎正要将他们给生吞入腹…椭圆的法阵最外侧编写着难以辨识的不明文字… 而作为召唤某个有名存在的遗存下来的物件…便是那有名的大概让人想到名为潘神存在的苏格兰风笛…遗物存放在冰冷的石台上… 似有似无的石台上似乎充满了名为血腥之气的常人难以忍受辨识的存在…有序的排列着正在随着男子的手指的挥动而一闪一闪的散发出…难以辨认的黑红色光芒仿佛正在召唤着什么… “咚!”铭刻于未知境界的钟声响起,毫无征兆的腥风渐起。将黑暗渲染涂抹着犹如顽劣的孩童 “吾之术乃水…冷而湿…即为生命的源…亦为滔天杀戮”…就像是某种仪式的必备的咒文般男子继续咏唱着… “吾基盘是炼金之仪,将凡物化为黄金之仪。此乃提取淬炼…将其升华之仪,亦是常人禁忌之仪”…腥风逐渐的汇聚于圆阵,黑红之光摇曳着时而明亮时而暗淡呼应于狂风而舞。 随着仪式的进行三个逃难的人一般的矿物慢慢溶解,精心雕琢的面庞变得残缺而不全,与巨口一同飞散在了血中 “祭以天明唤者之血,品以魔道之石….吾亦是行善者亦是惩恶者…吾面容已将改变故此”…仪式慢慢的到达了高潮,不可视的座之孔洞已然打开。腥风骤然的溃散黑红之光沉寂迎接着那神秘的尊贵 “起誓于此!吾真容将于吾盟友,吾之朋友共享!我们将如夜之影而动!魔道之仪已然满溢!听从吾之声从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今天的正文部分就到这里了...明天会更新后续请各位大佬指教!
  16. “He who is in hell knows not what heaven is/身处地狱之人,不曾见过天国。” ————引言 天空在燃烧,大地在哭泣,眼中熟悉的城市正在一点点的死去。 汗水的味道从唇间深入口中,那咸涩的味道里还混着学的苦甜。 “刚才的‘死士’跑哪里去了,明明只是个死士居然有这么灵活的动作。” “喂,只是死士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去支援前辈们吧。” “不行,对方可能会成为拟律者,要根除这种可能。” “啊啊真麻烦,不过也真是够可怜的,家里人都感染了崩坏能量,她也没能撑过来。” 我,做错了什么吗? 盲目的奔跑,在熟悉的街道上奔跑。 断裂的尸体,破碎的街道,燃烧的钢铁残骸到处都是。 唯有刺眼的阳光透过浓烟,落在眼前的道路上。 “喂,那家伙在这里!” 得就了。 是女武神。 天命的女武神。 是根除崩坏,拯救人类的战士。 “最后一个。” 诶? 长枪刺穿了身体。 好痛。 是心脏被刺穿了? 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 ————美咲,生日快乐。 ————美咲,给你的礼物,要好好珍惜哦。 爸爸妈妈的声音缭绕在耳畔,在刚刚,几个小时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鲜血止不住的从口中涌出,想要哭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流泪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妹妹,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折的千纸鹤,折了一百个哦。 …… ………… ……………… 欢迎加入K公司。 作为‘世界摇篮’麾下26家掌握核心科技的公司之一,本公司主打经营各种超自然现象产物。 那么,在加入之前请牢记公司的5项铁则。 “起床,饭做好了。” “唔……” 吃力的睁开眼睛,阳光带着温暖的味道渗入了肌肤,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抬起来,张开五指遮住那有些刺眼的光线。 无论如何,不可以做出有违公司利益的事情。 “快点,其他人快到了。” 强气的女声再度催促道,美咲揉了揉眼睛躺着伸了个懒腰,抬起手慢慢的把被子拉开,还穿着睡衣的身体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床的长度只能算让稍微高挑一点的人勉强平坦,可她的双脚纵使绷直了也够不到床尾。 “唔……” 她皱眉头撇撇嘴,似乎对自己的身高颇为不满,瑰红色的眼眸间闪烁着耍性子的感情。 “好了没啊,锅都要开了。” “唔,才八点而已吧。” 美咲揉了揉自然卷的金色长发,一脸‘生气’的看向那个推门进来的女人。 火红的头发犹如燃烧的夕阳,成熟的身材让站在卧室门口,双手抱胸的女人,很自然的拥有了‘长辈’的身份……如果没有那两条自上而下,竖在左眼上的刀疤的话。 身上的黑色紧身衣,完美的勾勒出她成熟丰润的身材,红色的小外套去掉了紧身衣的单薄感,只是在那肃杀的眼神中无人敢对其露出贪婪的表情。 第一、相信公司,相信你的同事。 “由乃和深雪六点就起来帮我准备了,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给你五分钟穿好衣服,不然今天你就没得吃。” “盖布拉姐姐……欺负人。” “还认我这个姐姐的话,就赶快起床,不然牛奶和马卡龙就要凉了。” 忽然间,美咲的眼睛散去了睡意,饱满的精神随那被称之为‘盖布拉’的女人的话,而注入了她的身体。 咚咚咚~ 手忙脚乱的动作踩得地板一阵响动,内衣裤被慌张的双手弄得满地都是,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随着动作荡起一阵波浪。 “好了好了,别动,我来帮你。” 盖布拉扶额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轻轻抓住美咲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 内衣裤,深灰色的过膝袜,黑色的紧身上衣,白色的无袖连衣裙,最后在梳妆台前,用梳子熟练的将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洁。 “真是的,都16岁了还笨手笨脚的,今后会被男朋友嫌弃的哦。” “啰,啰嗦。” 美咲精致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垂下漂亮的眼帘,双手难堪的揪着裙角。 第二、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住,为服务公司亦是帮助你的同事,帮助你的同事也是为公司服务。 “不过,从今天开始,美咲便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今后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盖布拉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发丝,犹如在对待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她的目光没有刻意的温柔,只有淡淡的关切。 “姐姐……在今天过后,会离开我们吗。” “傻孩子,姐姐一直都在这里,怎么会离开,只是姐姐也想你们赶快成熟起来,成为公司真正的一员,今后姐姐可要看着你们加入世界摇篮,成为推动摇篮的‘首脑’之一呀。” 第三、无论如何,不可违背公司的命令。 盖布拉将一枚金色的五芒星胸针,轻轻别在美咲的衣领上。 “好啦,去洗个脸把牙刷了,我再去准备准备下。” “嗯,姐姐。” 美咲点点头,脸颊泛起微红,等盖布拉的身影走出卧室后,她青葱般的五指轻轻触碰到那枚胸针上。 卧室外的客厅已经被腾出了很大的空间,一张足以让十人就餐的大圆桌摆在客厅中央,上面放满了生冷的荤素食材;电磁炉上,盛满一红一白两色火锅汤汁的铜锅,紧紧的等待被加热的时刻。 “又赖床,这可不是好习惯,转正后就别再有下次了,会被公司考核的哦。” “吵死了由乃,我才不想被男朋友甩过一次的女人说教。” 走出卧室的美咲白了一眼那个被她叫做由乃,身穿白色水手服的少女,冷漠的眼神下还故意加上了嘲讽的微笑。 “你.说.什.么——” 被称作由乃的紫发少女,额头暴起井字,还显青涩的脸颊瞬间涨红,端着盘子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把盘子当作武器丢出去一样。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都安生点,今天是我们转正前的最后一天了,也是通过考核的大日子,接下来的‘考核’,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呀。” 同样穿着水手服的浅仓深雪,将手中的猪脑花和鸭肠放在桌上,微笑着打圆场道,她随和的笑容在阳光下也显得那么温暖人心。 “哼,看在浅仓姐姐的份儿上,今天不和你计较了,失恋女。” “好啊,今天看我不把你那搓衣板磨平了!” “嗨嗨嗨,你也适可而止一点,不要和自己的学妹计较啦~” 深雪淡淡的笑着,双手从后面架住正欲暴走的由乃,阻止她试图把火锅当作武器的行为。 “哦呀,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精神,不愧是年轻人,呵呵。” 一阵略显妖娆的话音,伴随着门厅传来的开门声,混入了‘争吵’的现场。 众人下意识的投去目光,才发现声音的主人,穿着黑色职场OL时装系着红色领带的紫发女人,正在门厅那儿脱下自己的高跟鞋。 “嗯~不错的香味,啊啊,这种料理真是看几次都不会腻,火红的锅底,清白的锅底,犹如地域和天堂的两端,而那些愚蠢的罪人就是任由我们摘食的食物,啊~发明了这样料理的人,一定是神的使者对吧。” 她撩起自己由红变金的渐变色短发,涂抹了唇彩的薄唇发出一阵感慨的声音。 “什么啊,一大早的就开始犯病了吗,快过来帮忙‘凯西’,真是的今天都忙死了。” 被架住身体的由乃,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后者只是掩嘴一笑,慢悠悠的穿上拖鞋,关上门毫不在乎她的催促。 “一个月不见。” 她扬起嘴角,眯起祖母绿的眼瞳,向上弯曲的眼帘犹如倒悬的月亮,而目光不怀好意的落在了由乃的胸部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呢。” “呃——我,我要……”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都安省一点,今天可是考核的大日子,大家好好相处,毕竟……” 深雪松开了架住由乃的双手,后者却也没有乱来,包括在场的美咲也一样,每个人都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 “今天,可是我们屠杀女武神的大日子呀~” 深雪的脸颊在阳光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让口中那可怕的话语蒙上了一丝更为诡异的色彩。 “啊,屠杀女武神,对,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女武神们,拖下来……” “对对,对犯下无尽罪恶却不知悔改的罪人女武神们,降下惩罚,让她们吐露自己的罪状。” “……” 浅仓走到一言不发的美咲身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身体的颤抖能清晰的感受到。 “不说点什么吗,美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到现在都感觉,像是在……在做梦一样。” 美咲双手合十如同在对神祈祷一样,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颊,欣喜、惊讶、兴奋,各种各样令人亢奋的表情渐渐浮现在那笑容之中。 “公司,竟然真的将考核项目设置为,袭击天命的极东支部,圣弗雷雅学院,还愿意派出‘收尾人’和‘清道夫’,甚至出动‘异想体’来帮助我们。” (收尾人) (清道夫) (异像体) 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发自内心的感谢着公司,就像古代的信徒对降下神恩的天神感恩戴德一样。 第四,公司将不计代价,保护员工的权益。 看着美咲的样子,大家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屋内的光线也似乎更柔和了一些。 “好了,好了,人来了就入座吧,下午还有工作,都吃饱一点。” 盖布拉端着两盘牛肉丸子走出厨房,她解下身上的围裙,招呼众人坐下。 “诶,安切利尔和那对女仆姐妹呢,不来吗?” (安切利尔) 由乃打开电磁炉,看了眼门厅问道。 (女仆姐妹) “她们负责托住极东支部的休伯利安号,放心的交给她们吧,然后这次我也会亲自去会一会那位极东支部的‘姬子少佐’。” 说着,盖布拉,夹起一片牛肉放在清汤锅里。 “盖布拉姐姐,不和我们一起吗……” 美咲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筷子夹起牛肉丸放进红汤锅中。 “美咲,不能老是依靠前辈哦,我们今后可是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公司员工,不久的未来,以‘眼线’、‘爪牙’甚至首脑为目标,老是依靠前辈可不行呢。” 浅仓的筷子,夹起一片生菜在红汤锅里涮了涮。 “担心什么啊,有我在,根本不用你这样的后辈出手,那些杂毛女武神,两三下我就解决了。” 说着,由乃夹起一个鸡腿放进红汤锅中。 “阿拉阿拉,大家可真有干劲,不过可别抢我的猎物哦,毕竟‘主管’可是亲自向我保证,大半个圣弗雷雅学院,都是我的监狱,都是我一个人的处刑场哦。” 凯西单手托腮,敲着裹上了黑丝的修长美腿,用为她准备的银色叉子,卷起一块毛肚放进红汤里。 “谁要跟你抢啊,真是的。” “嗯,我们明白的,对把美咲。” “我明白了,盖布拉姐姐,我会加油的!” 听到美咲的话,盖布拉露出转瞬即逝的微笑,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遵照管理,我们来唱吧。” “诶,现在吗?” 由乃像是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脸的尴尬。 “可以哦,正好给大家打气。” 深雪倒是跃跃欲试,筷子在锅里搅了搅。 “那么,这次就由我来开头吧,我可是偷偷偷偷练习过了哦~” 凯西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满是得意。 “就请开头吧,凯西。” “了解~那么那么,第一句……” ————这个女人呐,不寻常哟~。 ————刁德一,有什么鬼花样。 ————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这草包,倒是一度挡风的墙。 “抽烟。” “人家可是健全的16岁少女,你干什么呀。” 人一走。 茶就凉。 不管当下如何。 总会由过去,也会有未来。 摇篮无论破碎多少次,都会重新被编织。 宴席也一样。 无论散去多少次,也总会重新让熟悉的朋友们聚集起来。 哐当。 大门关上,屋内空无一人。 那仅有的欢声笑语也被带走。 被带走,是为了再度聚在一起时,还能继续欢声笑语。 对,最后一条。 第五。 公司会为每一位员工祈祷,祈祷你们能——活下去。 未完待续…………
  17. “不,你是人類。只不過你沒了人類的心而已…” ……… “不,你是人類。只不過你沒了人類的心而已…” …… “不,你是人類。只不過你沒了人類的心而已…” … 心…心?人類…的…心? “嗯?” 我四處張望。腦裡一片混亂。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又是誰? 就在我的腦袋奔出這幾條問題時,三個“視窗”一下子彈出來。“!?” 我頓時嚇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往後一靠,只聽見“叮”的一下金屬碰撞聲,背上卻沒有傳來任何感覺。 “這…什麼回事?…” 我用手摸摸背部,又傳來金屬碰撞聲且沒有任何觸感。“啊…這…見鬼…”我看著自己的手臂,是一條打磨得光滑的鋼鐵手臂!而上面的倒影卻是一個奇怪的鐵桶腦袋! “我的身體…呵…呵呵…哈哈哈!!” 我發出難聽的笑聲。我細心打量自己的新身體,然後朝牆壁揮了一拳。“嘭”的一聲,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淺坑,看著這坑洞,我再次大笑了起來。 如果一個普通人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變成鋼鐵的話,也許會驚慌失措甚至崩潰吧?但是我卻感到十分滿意,非常滿意!強壯,抗打,力大無窮,這才是我希望擁有的身體!而且只要我有任何疑惑,視野裡浮現的視窗也會為我解答。 高興過後,我開始理解自己的資訊。 這裡是什麼地方?[米利堅第一基地,三號格納庫]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的任務為看守此地,禁止未經授權者進出] 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你已改造成機械人類 core] core是什麼?[以重罪罪犯的腦髓改造而成的機械人類] 我是誰?[編號57295, 以罪犯 林肯 的腦髓改造而成] 林肯…林肯…我開始反复思考這名字,突然腦髓裡閃過一段片段,就像人死前出現的跑馬燈般。還有一陣恨意,這恨意就像針般刺進我的大腦,又像利刀般切割著我那不知道跑去哪的心。 “…嗚…吼啊!”我發出一聲怒吼,開始毆打身旁的牆壁,等我發洩夠了,牆壁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甚至可以看見牆壁後的房間。只見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core盯著我的位置,卻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誰?[編號57428,任務為看守該地,不許未經授權者進出] 我看著那傢伙,明明我已經破壞了一面牆壁卻沒有制止我,大概這傢伙並沒有意識吧?但是我又為什麼會有意識呢? 我為什麼會醒過來?[…錯誤,沒有資料] 那麼,在我移動前又發生了什麼事?[資料確認] 然後一段片段在我的腦髓中播放,是一個金髮少女帶著悲哀的表情說:“不,你是人類。只不過你沒了人類的心而已…” 這妞是誰啊?大腦的資料庫又給了一個答案。簡單來說,這妞就是這國家的幕後老大的其中之一什麼的,似乎因為人權理由反對core的量產,卻被其他幕後老大給無視掉。不過就是因為這妞才讓我覺醒呢。 “等等,那麼…呵呵呵哈哈哈!” 我的腦髓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然後把喚醒我的片段透過core的系統給散播出去… “我是誰!?” “發生什麼事!?” “我艹!啊啊啊啊!!” “太棒,太棒了!” “我的蛋蛋呢!?去了哪啊啊啊!!” 一堆訊息透過core的聯絡系統傳到我的腦髓中… “閉嘴!” 我的一聲怒吼傳進系統裡,一下子把混亂的訊息給壓住。“老子叫林肯,大家都是被國家改造的炮灰機械人。我不管你們現在是高興還是驚慌,但是你們是打算打鬧一番還是乖乖地跟隨指令被幹掉?老子現在有點不爽,只他媽想殺點人鬧些事情!誰跟我來!?” 在片刻沉默後,混亂的訊息再次充斥系統,只不過內容統統變成充滿怨恨、憤怒和瘋狂的字句。“還算過得去,大家去鬧一番吧!呵呵哈哈哈!!” 我留下一句訊息後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 “接著,有請總統為創造core的亨利博士頒發…嗯?core?” 站在舞台上的司儀停下來看著走上階梯的我。 “你是…57295?你這不是你的任務地點,回去!”亨利看看我胸前的編號並對我發出命令。“祝我生日快樂,生日快樂…”我無視亨利的命令,唱著生日歌慢慢接近亨利,鐵制的手掌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我生日快樂…然後我不是57295…也不再是林肯…我現在…叫King!”然後我手指發力,一下子把亨利的脖子給捏得粉碎。 “啊啊啊啊!!” 台下的人群開始恐慌,然後四處逃跑,甚至有三個女人跳上私家車後碾過人群逃去。在瘋狂逃竄的人群迅速離我而去,卻有一個小孩逆流而上,甚至爬上舞台試圖觸碰我。 這女孩皮膚黝黑,留著漂亮的淺藍色短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我的臉,可以說十分可愛,但我的腦髓卻再次出現那份恨意。 “啊……吼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女孩,她雙腿一軟跌倒在地。我伸手拉起她,毫無憐香惜玉地捏碎可愛的臂骨。 “嗚唔!啊啊啊!唔!!” 女孩因為疼痛而大叫,一下子昏了過去。“我記得你!記得你!!你啊!你啊啊啊!!”被恨意沖昏的我一手抓住她的小腦袋。 “Prin…cess…公主!” 正當我打算捏碎她的腦袋時,腦髓中閃過的片段促使我停下了動作。 監獄,公主,聖經,還有一句話。 “我要讓你感受最大的痛苦!” 然後我把公主拖走向大樓,並透過系統觀看其他core的殺戮… …… … 在我喚醒core的內心後幾天,米利堅的首都便淪陷了。暴走的core憑著堅不可摧的鋼鐵之軀碾壓人類,並開始跟隨自己的慾望四處破壞。 在眾多的core中,有兩個比較特殊。也許是因為記憶恢復得比較完整吧?與其他core不同,他們並不是單純地殺戮破壞。一個core在殺人後會撕下其肉放進口裡,然後吐出來,另一個則是念念有詞地殺人。 “你們記得你是誰嗎?” 我問他們。 “噢!林肯老大!我記得我是誰。我叫德納利!切…吃不到味道。” 德納利吐出一口人肉,似乎很不滿。 “…你就是林肯嗎?我叫杜魯門…感謝你喚醒我,讓我可以繼續淨化人類的靈魂。” 杜魯門朝我行一個禮,似乎帶著感激之意。 “喔,想不到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記得自己呢…我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們幫忙。” 我說。德納利歪一歪頭:“啥事?老大。” “幫我找來一班工程師,人類又好core也罷,我要把一個傢伙改造成core,順便改造一下這身體,不然沒什麼特別啊。” 我說,如果我的臉能變化出表情的話,我大概會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吧? “噢噢!這主意太好了!我要為自己加上一個人工舌頭,然後品嚐人肉的味道!哈哈哈哈!!” 德納利大笑著離去。 “身體嗎?不錯的建議…為了讓愚蠢的人類了解自己的污穢…淨化…淨化…”杜魯門繼續莫名其妙的碎碎念,離開了我的視線。 不出三小時,兩人便帶來數名人類和core,開始為我們製造身體,然後把我們的腦髓放進裡面。 “嗯,不錯。”重新張開雙眼後我打量一下自己的新身體。龐大又健碩的金色軀體上頂著一個光禿禿的腦袋,雙眼有各有一條刀疤般的裂縫,嘴巴則維持著一個陰森的大笑容。 “謝謝,King大人。然後這是你的…那個…寵物。”眼前的core說,並帶來改造完成的公主,看上去和改造前沒兩樣,只不過是關節上的紋路顯示著她已經被改造成core的身份。 “已經根據你的意思為她加上痛覺系統和模擬流血系統,疼痛係數為正常人類的五倍,堅固程度是普通core的十倍,保證耐打。還有發洩性慾用的模擬生殖器官…” “我們是core來的,已經沒下體了。” 我無奈的說,但是眼前的core卻像預料到我會說這句,就像在炫耀般立正,高聲道:“放心!就在剛才!我已經成功研發到人工陰莖和蛋蛋!保證可以讓你找回人類時性愛的快感!啊,我現在就為你安裝喔!” “不用了,我沒性慾。因為我從以前的一次槍戰中失去了性功能。”我說。“呃…啊…是嗎?那麼當我沒說過好了。” core似乎有點尷尬,然後繼續講解改造後的公主有什麼特別。 “噢!老大!這身體真的太好了!啊!人肉!美味啊!” 一個肥胖的傢伙走進房間,染血的嘴巴正在撕咬一隻斷臂。 “德納利啊?哼,挺符合你的形象呢!啊!對了。你,帶這傢伙的肉塊過來。” 我對著改造我身體的core說。“是的,King大人。” 然後那傢伙便帶來了公主原本的肉體,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劈開腦袋的痛苦讓臉蛋露出扭曲的表情。我把身體丟給德納利,然後一把捏住公主的腦袋。“嗚!” 小嘴漏出一聲悶哼。 “為了紀念你成為core的一天,就送你一個生日禮物吧。德納利,吃掉這身體吧。” 我才剛說完,德納利就像餓瘋了般撲向曾經是公主的人體,然後開始撕咬起來。 “………”公主默默地注視著肉體被吞食,卻沒有說一句話,就連可以作出表情的臉蛋也沒任何變化。看見這幕,腦髓再次閃過片段。 披著破布,帶著滿身污跡的公主走到一個教堂前行乞,卻被裡面的神父一腳踢開。這是我在人類時第一次遇見她,那時的她已經是沒有任何表情,也沒說過一句話,不論是被神父踢開,還是看著我一槍打穿神父的腦袋,到我把手上那當作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的熱狗送給她充飢時… “幹!” 我一拳打在公主的臉蛋上,小小的身軀隨即被擊飛並重重的掉在地上。“啊啊!!…啊…唔唔…”受到重擊的公主慢慢的爬起來。“誰讓你爬起來!” 我走上前對著她亂蹬亂踩,其力度已經把地板踩裂,但是公主除了流出人工血液之外並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 “呼呼…啊,對了。全部人給我聽著,這個叫公主的垃圾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碰!誰敢隨便亂搞的話我就殺誰!” 這句話不單是對著眼前的兩人說,而且是透過系統傳進每一個core的腦髓中。 “知道了,老大。嗯,還是少年的肉好吃…”德納利已經把公主的遺體全部吞進肚子裡,然後走了出去繼續找人吃。 “哼…公主,不知道你的腦髓還有沒有這種記憶,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世界並沒有神!而這!!就是我對你的報復!!!”然後再補一腳後轉身離去。 對,這世界並沒有神,就算有,也是一個垃圾且糟糕透的傢伙…而這個令人作嘔的名稱再次在我的腦髓中勾起片段。 “神啊!請你寬恕這充滿罪惡的孩子啊!”一個神父說著這冠冕堂皇的句子,一邊拿著鞭子抽打一個少年。嘴裡的話語卻無法蓋過那醜惡的表情,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為了滿足虐待他人的慾望而行事而已。 少年名叫林肯,是一個自小被雙親遺棄的孤兒,在其他孩童還在堆沙堡的時候已經學會以殺人搶劫來養活自己。直到他在自己的生日天被條子抓到,然後被判進教導所,也許是因為念在他過於年輕吧?但是這卻是把他帶到這神父的鞭子下。直到神父被舉報並丟進監獄,讓林肯提早恢復自由… “我們的王,King。” 一把沙啞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喔,是杜魯門啊?幹嘛?” “王,我認為我們應該讓全宇宙的人類都獲得淨化,基地有戰艦,可以在淨化計劃中派上用場。” 杜魯門的建議一下子提起我的興趣,我們core的身體比人類強得多,行動力又快,就算是整個星球的人類也能在數個月內屠殺大半,那麼可以侵略別的星球和國家啊!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破壞慾又可以解悶。 “就這麼辦吧!小的們!我們開戰艦殺人去!” 就因為杜魯門和我的一句話,人類的歷史開始走向盡頭… 我們搜刮了各個基地的戰艦,帶上所以core和解悶用的人類後便離開了自己所在的星球,朝國內不同的領地進軍。由於core的製造目的是取代人類士兵,因此每個core都是一個戰鬥專家,優秀的駕駛員和卓越的指揮官。而且我們駕駛著性能優秀的戰艦,所以我們的每一場戰鬥都能獲得壓倒性的勝利,並虐殺凌辱著捕獲回來的俘虜和平民。 -數月後- core的勢力已經開始擴張,無數core和人類互相殺戮。而德納利和杜魯門都在前陣子失去了聯絡,我也沒什麼興趣理解,反正我有不怎麼在意他們。 “前方出現艦隊…是黑幫的艦隊!” 負責操陀的core報告。“殺掉。” 我命令道,然後在艦長的椅子上看著黑幫的艦船一個接一個被擊破沉沒。 說起黑幫,腦髓再次搬出一段記憶。 離開教導所的林肯並沒有重回正軌,畢竟“殺人男孩”這稱號在國家內引起了不少的輿論,林肯為了糊口只能再次幹起殺人越貨的髒活來,不過這次找上他的並不是穿著制服的警察,而是一個黑幫老大。 在加入黑幫後,林肯那本能般的犯罪本領讓他從一個低下成員迅速成為黑幫老大的左右手。對於這件事,有人羨慕,有人妒忌,有人不滿,不過對林肯而言卻毫無意義,地位和金錢只不過是確保他能吃飽喝足,有屋子為他遮風擋雨。 唯有一人,才是他的目標。那便是愛莎,黑幫老大的女兒。她的出現讓林肯第一次擁有欲求,只是與她談話便能讓他的心變暖,她一個笑容或者一滴眼淚便能讓他為之瘋狂。 對著一個相貌俊俏且年紀相若的男人,愛莎也對其懷有好意,不出數月便擦出愛情的花火,黑幫老大也樂意讓優秀的林肯成為他的繼任者。後來,在林肯的生日當天,兩人順利地走進教堂,在黑幫兄弟的歡呼下接受神父的祝福…“在神的見證與守護下…” 教堂的木門被撞開…數把機槍噴出火舌… 在混亂過後,林肯帶著滿身傷痕抱起斷氣的愛莎,對著眼前的十字架吼叫著。 不是說見證的嗎?不是說守護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又是…又是你啊啊!!林肯抄起手槍對著十字架射擊… “敵人消滅!” 其中一個core叫道。“…哦……去他媽的!” 糟糕的回憶勾起了憤怒,我再次把憤怒透過暴力宣洩在公主身上,在無重力空間下公主就像皮球般彈來彈去,然後默默地漂浮著。 “給我降落到一個有人類的星球!我要殺人!”我丟下命令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受到虐打的公主連忙跟著我的腳步,在我身後默默地走著。 在戰艦降落後,我踏足新的星球。由於軍方的敗走,這星球老早就淪陷並成為core的遊樂場,正常來說應該會看見一些core在用人工下體去姦淫女人,還有一些在虐殺人類什麼的,但是眼前卻空無一人,只有滿地的人類身體和core的殘骸,這些殘骸的腦髓已經被挖走,就像特意狩獵般… “啊…啊啊…老…老大?” 熟悉的聲音傳進人工耳朵,德納利從一座半毀的教堂中走出,而我也瞬間拔出腰間的槍。 “老…大?怎麼了?…嘎吱…” 德納利歪一歪頭,把手中的腦髓送進嘴裡。 “怎麼了?德納利。人類的肉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我用槍指著德納利,順便一腳把公主踢到一邊去。 “人類…肉?…不知道為什麼…難吃…好難吃…core的腦髓…好…吃……杜魯門的腦髓…更好吃…老大……公主……你們的腦髓……讓我…” 嘭 我一槍打穿德納利腦袋,然後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三槍,把已經瘋掉的德納利完全殺死。“哼。” 我丟下這字後看看已經成為廢墟的四周,一陣熟悉感勾起另一段記憶。 這廢墟曾經是一個平靜的城市,是失去棲身之所的林肯的流浪之地,也是成名之地。 餓了,就搶食物。累了,撬開一個倒霉鬼的家後殺人搶家。林肯過著一天又一天的罪惡生活,而豐富的犯罪經驗又讓他屢次從條子的手下逃脫。這讓他成為普通百姓的噩夢,警察的死敵,罪犯的英雄…當然,林肯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他只不過是為了生存而殺人,實在沒什麼成就感。 不過,就是這個城市,讓他撿到一個啞巴女孩,就算林肯在她眼前槍殺一個神父,小女孩也毫不害怕。 “能說話嗎?” 女孩搖搖頭。 “害怕屍體嗎?” 女孩搖搖頭。 “害怕我嗎?” 女孩搖搖頭。 “信神嗎?” 女孩搖搖頭 “…呵呵哈哈哈!!真巧啊!我不怕屍體又不怕我自己,更不相信神啊!喂!你叫啥名字?” 不知道是說不到還是根本沒名字,女孩只是搖搖頭。林肯想了一下:“不如這樣,你就叫公主吧!不錯吧?” 雖然林肯的命名品味很差,但是女孩卻點了點頭。 然後,林肯就開始帶著公主四處闖蕩,兩人慢慢地成為一個小小的犯罪團體,公主負責把風,林肯負責犯案。 然而,林肯始終被條子抓到尾巴。就在林肯爆竊一間珠寶店,打算偷些寶石送給公主當“相遇二週年”的禮物時,他遭到警方埋伏。 “快跑!不想死就給我他媽的跑!”林肯一邊大吼一邊用槍掃射條子。條子還以為這是對著他們說,卻不知林肯的衣領上有一個小型對講機,以及一架車子以高速離開現場… 一輪槍戰後,林肯被捕。諸多罪行讓他被判800年的有期徒刑。雖然林肯罪大惡極,但是精彩的犯罪歷史讓他成為不少瘋子和傻子的偶像,幾乎每一天都有人來探望他,各種瘋言瘋語從強化玻璃和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卻有一個傢伙永遠保持著沉默。 “你不說話嗎?” 她點點頭。 “那麼就聽我說話好了。” 她又點點頭。 這沉默的傢伙幾乎每一天都跑來探望林肯,每天就是默默地聽著林肯的廢話,偶爾會點點頭回應什麼的。 直到有一天,在探訪時間結束後,這沉默的傢伙給林肯一本“生日禮物” “這!…聖、聖經?” 林肯瞪大雙眼看著遞過來的聖經。“嗚啊…啊唔。” 就像感覺到林肯的怒意,她揮著小手表達著什麼。 “你這是要我懺悔嗎!?對著那個神!?你什麼時候信神了!!?” 林肯大吼道,一拳落在強化玻璃上,她和玻璃沒有一絲損傷,但是林肯的拳頭卻血注如流。“喂!你幹嘛!!” 獄警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卻被林肯一拳放倒。 “你這傢伙!!你居然會相信那種垃圾!!混蛋!!救了你!改變了你的根本不是那個神!而是我!我啊啊!!混蛋!!!我不會原諒你!!不會!!!不會啊啊啊啊啊啊!!!!!” 面對林肯的咆哮,她那平靜的臉蛋終於露出恐懼的表情,開始慢慢地往後退。 “給我老實點!!!” 又一群獄警撲上去,好不容易才把暴怒的林肯給制服在地。“我要讓你感受最大的痛苦!記住!!只要我抓住你!一定!!!一定要讓你感受到最大的痛苦!!!”然後林肯便被電擊棒制服,而聖經則是原原本本的交回女孩手上。 然後,亨利博士在core的研發正式完成,林肯被送進手術室,腦袋被破開,腦髓被塞到core 57295的身體裡。接著,一個女生給它說了一句話... …... … 數十年過去,在core的步步進逼下,人類終於失守最後一個星球,人們要么被殺,要么被抓住,不然就是逃到未知的星域生死未卜。沉悶的我只好每一天虐打公主,就算是堅固無比的她,在長時間的虐待後也終於迎來死亡的一天。我一腳踩著身體變得遲鈍的公主,一對機械眼盯著她。 “....啊....” 瘦弱的手緩緩升起,在空氣中虛寫一句:“我好開心”後無力垂下,機能已經完全停止了。 “開心?你開心??難道你已經變成受虐狂母豬嗎?呵呵哈哈哈哈!!!!” 我一腳踢飛公主的身體,目光掃到一個黑色的破盒子。說起來這小盒子可特別了,平常沒啥反應的公主一看見我要破壞這盒子便會死命地阻止我,結果就是被我拳打腳踢一番,然後我往往會忘記破壞盒子的目的。 “這究竟是啥啊?...對了,今天我生日。祝我生日快樂,呵呵呵哈哈哈!!!” 我就像開禮物般打開盒子,裡面放著的是一本聖經。“這!.....去你媽逼!!!混蛋!!你居然還帶著這種東西!難道你就是那麼想祈禱嗎!?還是說你還是想交這東西給我!??就是那麼希望我對神懺悔嗎!!???”憤怒的我把這本聖經丟在地上。這聖經就是公主當年送給林肯的那一本。 “乒” 一聲清脆的破裂聲打斷我的憤怒,地上躺著一個破碎的玻璃書籤。 這玻璃一看就知道是十分脆弱的,只要輕輕用力便能弄碎,拿出藏在裡面的東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拿起那東西觀看起來。那是一把個薄薄的工具,能當作刀或者銼刀來使用的求生工具。 “....啊....” 我遲疑了一下,機械的手居然開始顫抖。我以顫抖的手撿起工具,翻看另一面,上面只有兩個難看的字。 “加油” 嘭! 我的腿一陣發軟,我跪在地上。 “這算什麼...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啊啊啊!!!!” 我大吼道 “這是在鼓勵我嗎!?難道就是為了讓那個800年有期徒刑的傢伙越獄而送禮嗎!?” “那副虔誠的臉!難道就是因為不信神,所以才會這樣使用聖經嗎!?” “就算是啞巴!好歹也給我說出來啊!!!混蛋!!!!”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後來,在最後一個人類被虐殺後,core開始互相殺戮,最後被重新繁衍的人類消滅。然後再次發動戰爭,歷史一再輪迴.... 在某個被荒廢的星球上,有一個破廢的教堂。在裡面有一個已經停止機能,相貌猙獰的巨人,上面滿滿的青苔藤蔓顯示其老舊,但是巨人懷中卻抱著一個少女,少女雖然沒有呼吸,卻像只是睡著般依偎在巨人的懷抱裡。 在巨人和少女前的地板,有一段文字被刻在上面… 終於來了嗎? 不好意思,但是你眼前的大塊頭應該不能動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人類還是core,或者是其他生物,但是還是有幾句話想你聽聽。 這就是愚蠢者的末路 你們絕對不要變成我這樣子,更不要成為我這種人。 最後,送給重新出發的人一句祝福。 祝你生日快樂。 ~~~~~~~~~~~~~~~~~~~~~~~~~~~~~~~~~~~~~~~~~~~~~~~~~~~~~~~~~~~~~~~~~~~~~~~~~~~~~~~~~~~~~~~~~~~~~~~~~~~~~~~ 我想有不少紳士在開頭就會發現,這是文章是在AliceSoft 的 大帝國 中 , KingCore線的劇情上進行修改的劣化版本。雖然閹割了不少劇情,但是卻故意強調“生日快樂” 和 “神” (原著好像沒什麼管生日快樂呢...)(話說有點像抄襲.....所以,這劇情完全是AliceSoft 所創,我只是拿來加工修改,並不是我想出來的劇情,原諒我吧...) 這結局啊...我看到淚目,而且突然這劇情和發現板上活動,所以丟了出來騙分 如果林肯有收下公主的聖經的話,他是不是不會成為core,然後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 當你發現你的復仇是錯誤時,那後悔又是多深呢? 然後....抱歉,我吹不下去了。要了解KingCore線的話就自己去大帝國打一遍吧!加油
  18.   对於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在於设身处地替别人着 想,忧他人之忧,乐他人之乐。                  ─爱因斯坦──序章─  人类灭亡。  实在是太过愚蠢的结局,就连余都忍不住笑了出 来。  『实在是可悲,太可悲了,可悲的令人发笑。』  曾立于星球顶点的物种,最後居然只是个人的慾 望而导致灭种。  历经三千年以上的人类史竟是那麼脆弱不堪。  这颗星球的物种又会重新大洗牌吧。  没错,跟一亿五千年立于大地的种族一样…过去的 人类似乎是这样称呼的…  ”恐龙”  下一个立于星球上的物种又会是什麼呢。   『伕伕伕…星球上物种的兴盛衰亡不管几次都令人 愉悦。』  不过…虽然看起来人类灭亡了,但不会就这样结束 吧。  自言自语的男人眼神看向远方无人之处。  『吶…阿赖耶!再努力挣扎一下阿!再让余愉悦一 下阿!人类之神!                TO BE CONTINUED
  19. 0. 不见蓝天白云,亦无墨染冷雨。 虽然他已抬起了头。 1. 既无梦想,又无欲望,他这样呆在S23区做海军指挥官,即使算到那时也有段时间了。 而在那之前,他从不特别在乎手下的舰娘们,虽然他视她们为朋友,但他也并不是非常在乎朋友的人。他们联系他,他自然开心,他们不管他,他也并不怎么烦恼——对于舰娘们,自然也是一样的佛系。 在那之后也差不多,大概。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 “我是格里德利级驱逐舰小队4号舰莫里,虽然是最小的妹妹,但却是白鹰短跑最快的!作为田径选手,我是白鹰最快速记录持有者,最快的时候可是有42.8节的。呃…但是……马拉松就不用想了……至于体质问题……少吃多餐才是长寿的秘诀不是嘛? ” 即使时至今日,在记忆中,说出这段话语的她仍然并不耀眼,甚至并不特殊。 而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当初。 一如既往,一切如常,枯燥的训练与简单的委托依然充斥在他与她们中间。 虽然有着付出真心的联欢与日常,感动之余却并不能让他燃起来。 而她也一样。 2. “抱歉,我还要练习,先走了。 ” 或许是平淡无奇的日子与她先天不合,她对他的态度几乎有些每况愈下——或许这并不是他的问题,但她又能责怪谁呢?结果当初她成了对他的态度全舰队最糟糕的几个之一……或许并没有之一吧,舰队不大。 格里德利永远缠着萨拉托加,而他与她的闲谈同样永远围绕着她。 克雷文经常跟在妹妹莫里后面加油(某种意义上不只是喊的),跟着就对他不感冒了。 麦考尔喜欢拿着冰棍一舔就是一个下午,大家都觉得这种冰霜之力(并不)很有前途,唯独除了她自己。 ……大约是这样吧,那时候。他记不清了。 这样的日子,转机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有些像是麦考尔,只是并不反感转变,又不感冒冰棍而已。 但是转变还是会发生,转变还是发生了。 3. 五九年,一个平淡无奇的上午,虽然记忆里特别鲜明。 “指挥官啊,你整天就这么坐着,真的没问题么?一起去室外运动吧! ” 其他人三三两两出去做了任务,就连长长久久的蹲在休息室舔冰棍的麦考尔都溜出去学了制冰——冰,ice,不是别的什么——最后竟然破天荒的留了两个最不应该待在一起的家伙在这里。不过结果倒是也没有糟到哪里去就是,他想,倒不如说挺好的。 “…啊?” “短跑啊短跑,慢点也行,老是呆着不会生病吗?” “……那我事先说明,我跟不上你你可别笑。” 颇为糟糕的回答吧,回想起来有些不自在。但他当时可没有这么在意,只是当成了普通日常而已——虽然怎么看都没能特殊到哪里去吧。 “盛夏”的S23反而略没有春秋的热,几乎赤道的位置毕竟不是邦联的核心那里。不过六七月的西南风倒是带来了少见的晴朗,也难怪莫里想起来去跑步了——甚至想着拉上他。 略斜在天际的太阳将清白而炽烈的光芒洒在了整个镇守府,尤其是大叶榕的林荫圈起的这一块赤红塑胶与仿真草皮的运动场。云彩疏疏散散的滞留在淡蓝的青空里,不时为整片的土地涂上一层略微的凉阴。树与树的遮挡之间,却总是有足够大的空隙显出后面的景物:依山而建的镇海楼,欲盖弥彰的重炮台,沉静广博的船坞,或者青翠无暇的远山与波光粼粼的海峡。 但这一切都早已从他的记忆中淡去。在那模糊而黑白般的背景下,唯一鲜明的,只有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而已。当初似乎失去心肺一样的,重新启动腐朽般损毁的身体的痛苦的记忆模糊成了气管的干痛与沙哑,但每当他回忆起那道身影,那跗骨之蛆般的痛苦竟也是不得不退缩了回去,隐隐的成了一种咳嗽的欲望。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一个人。 “……?”她又一次停下步伐,一个在他看来颇为帅气的转身望向了他。“唔,为什么……每次都趁着……你喜欢女孩子出汗的样子吗? ” 他当初是怎么反应的呢?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曾只是普通的注视了她几眼,现在想来却成了凝望,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但当时毕竟只是当时,他……气喘吁吁的也没法做出什么绅士应有的回应了吧,只能是强行扯出个苦笑,打了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应该说“当时只道是平常”么,抑或“风起于青萍之末”?如果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怎么着和她好上的,这大概算是开始了吧。 只是没想到,一开始,结束来的就这么快。 4. 即使是西南风的旱季,雨水总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承平久矣的马六甲,外勤总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格里芬的指挥官,生病总是不可避免的。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不可抗力出现,把事情整的一团糟。 墨色的重云压着,将天空都降到了仿佛层楼已及的高度。雨水带着比空调还过分的冷气落下,让他明白了真正值得珍惜的还是温暖,而不是孤独的寒凉。他曾凝视着雨水一滴滴坠落在积水中,回想时却像是一点点敲击在心上。 虽然在雨幕前与麦考尔一起坐一下午也很有意思,总是这样也让他怀疑自己正在发霉——尤其是当他回忆起来时更是觉得自己已经发霉了。虽然在莫里她们出外勤时和克雷文一起远程加油也不错,但是他还是莫名的希望能够亲自去到那里,尽管不符合规章制度。至于格里德利作为舰队的小记者天天过来追踪报道他的病情就更糟糕了,即使到现在……他打断了自己的思路。这些都另说吧,但有一个浸透了汗水的身影浸透了他的心,他忽然发现,或者可能忽然发现自己早就发现。但他又哪里还有机会再见呢?虽然他大可以趁着她在时在室内转悠几圈,但那阳光同样算是那副画卷的一部分,他不想破坏自己的回忆,或者梦。 因为他知道,很快,或者说已经,他只剩下梦了。 5. 因为头顶的是一面惨白的天花板。晴雨都在窗外,而屋里的只有死寂,或只有死气沉沉的音效的不那么死寂的死寂。高度隔离的病房里,虽然空气已经在循环中涤荡清明,却无力缓解他的病痛。上天的宠儿拥有更安全的苟延残喘的方式,代价恐怕就是更加绝望的单间的完全封闭吧,连食物的窗口也不需要,仅仅通上电与物质流就再无需外人管理,仿佛对待一个大一点的棺材一样。 上天的宠儿,天启者,也有残次品么? 他早已忽视了这个问题,或者回答了这个问题。生存与死亡之间,对他而言,仅仅差着一台接入天启网络的ECHO,与屏幕对面的熟悉的面容而已。除此之外,生死无贰。 6. 知识是万能的,尤其是对天启者来说。他一直这样相信着,如果有什么不能,那就是知识不够。 确实不够。他能轻易建构一个枪械的模型,然后解压在身侧,却对疾病无能为力。他熟悉舰船的架构,对人体却仿佛一无所知,维护更是无从谈起。 他从小就没有一个与他心灵相配的,可以用健壮描述的身躯,即使能够掌控外物的能力也未能补充这一缺陷,甚至仿佛这就是他的代价一样。即使是千米的距离,对他也仿佛天堑一般——只是他想要代步时从不会缺少载具而已。他就像是一起交易的乙方,只是尚未读过协定,名字已经签上。 那天是他第一次在四分钟跑完一个千米。她轻轻松松,仿佛只是热身一样,汗水浸透的运动服后的身体里没有一处超过负荷而警报的神经。他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不,他甚至不能算是强弩吧。 汗水模糊着刺激出泪水的眼睛传输着她的背影,那件深蓝的运动服竟显得异常的优雅,与他记忆里全然不似。此外唯一尚能分辨的景物只剩下一条渐进的白线,令人不悦的梗在前方,直到他踏在上面,才解了心头之恨。撞线的一刹,他终于仿佛失去了提线的人偶,或者突然关机的傀儡人形,连横手撑抵都不见的冲倒在了地上。 咬着牙撑着地起身时,他的视线里多了一只手,白哲、润湿着汗水、腕上还带着一环红白相间的护腕,耳边则是她的笑声,与饱含着善意的嘲弄,以及随后的一句承诺。 “指挥官,要我教你怎么样才能跑的更快吗?这门学问可是很深的。” 他曾经强压着裂肺的痛苦与腥甜假装无事的轻摇了头,如今却恍然间有些希望她尚未忘记,还会和他一起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个帅气的转身,略带嘲笑的提点他几句箴言。 …… 哪里还有机会呢?他苦笑着闭上了眼。漆黑的底幕上却固执的显现着一个身影,一个笑容。 7. 即使和平早已到来,战争总在世人的目光之外维系着一套自己的领域。不同于那些恐怖分子,那些光明正大视死如归的懦弱的疯子,海洋里有另一群反动势力虎视眈眈,即便是陆上海下两大霸权的包围也毫不退缩。 而总有些人要面对他们。 本来S23远道而来的几位并不是作战的重心,只是作为后备而已,或者干脆就是来训练的,但事情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敌人试图破袭新加坡,来影响正在例行会谈的格里芬与审判团——印度洋里舰娘自家的组织——的关系,本来判断在巴东以北突入的是主力,事实上却发现实际上塞拉桑岛附近的“诱饵”部队才是实际的攻击者。而S29加里曼丹岛西侧坤甸驻守的,除了她们,只剩下几个新人和正在维修的了。 莫里顶着——或者说躲着弹幕用超过了本体在另一个历史的最高八十千米时的速度从海面划过,抵近了敌人的舰只,而他盯着ECHO里俯瞰视角的战场里敌船与炮火轨迹为她指引着一条攻击路线。一批鱼雷从她的身侧现身于世,斜钻进水面下留下了一道泛白沫的轨迹,与另一侧十字向划来的来自萨拉托加放出的鱼雷机的同伙给对方之一下了道死亡选择题。然而没有正确选项,干干脆脆的,它便魂归深海之中了。如同战斗机云层中B&Z的优美弧线,莫里轻灵的回到了远处,而紧随其后的格里德利抛下了第二轮鱼雷。 …… 随着战事趋于终结,他长出一口气,躺倒在了椅子上,甩手刷出一张卫生纸,擤了一下发堵的鼻子,心里暗骂了一句天气,又直起身望向了屏幕,免得万一出什么岔子。 然而出岔子的并不是他想的那方,或者那类。已经完成任务的莫里站在海面上链接了他的通讯。 “指挥官,刚刚你指挥的时候我听着好像有些…难受么?结果还是一直要你开着通讯实在不好意思。” “啊,你要领航的哎,咳—可不能说不指挥就算了吧。” “其实……其实我们自己来也没问题的啦…?主要是……这样好像感觉能跑得更远,状态也更好……真是不可思议。 ”她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想让他听见的说道。 “咳,”他强压着轻声咳嗽了一下,大约同样有些不想让她听见,“提问没必要疑问语气吧?”也顺便装作未听见的移开了话题。 大约是不想她担心吧,但不想又有什么用呢?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呢?……可是还是不想她担心。直到现在,他也还是这样的,颇为天真的固执着如此。 尽管当初他相信感冒的小病不久自然会好,想不到能恶化至此,不像是现在,抱着微弱而无用的莫名的一丝希望,和桌柜里压着的一纸尚未寄出的誓约苟活于世。但当初又好到哪里去呢?他早猜会有一劫,遗传的缺陷的证据在他的家乡比比皆是,他来到S23又何尝不是试图逃避呢?只可惜仍未逃过一劫罢了。 他迷蒙着躺倒在自己惨白的床上,无神的将目光散在同样惨白的天花板里,似睡非睡里昏昏沉沉的残喘着,思绪却仿佛无限而自由,与身体鲜明的做出了对比。 “……我是不是,该……放手了?”直到某一个瞬间,他的思想终于跨过了红线。 8. 从旧梦里醒来,莫里坐起身望向了窗外的黑夜。黎明之前,无星之夜。漆黑的天色有些压抑,压得她颇有些痛苦。 “指挥官,来和我一起运动吧,我看到的风景也想给指挥官你看看啊。”刚才的梦里,那是一个无雨无风的晴天,有些像当初的那次,而他也一样,变的只有她的台词而已。 反正没有摆在眼前,结局如何还可以讨论一下不是么? 她当初为什么没有那么说呢?如今已经没有机会了吧。随着思绪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心痛,而趋利避害的本能总会驱使人发泄——她不想流泪,不想被身侧的姐姐看到丑态,于是她走出了卧室,走出镇海楼,来到了环着榕树的跑道上。前几日的强热带风暴吹断落下了不少树枝,近几天雨水的积水也未排空晾干,低洼处甚至淹着些叶子。太阳已经升起,却被云彩挡的严严实实,而这吹得她甚至有些摇晃的风也未能将如此庞大的气团挪开。然而打破宁寂的并不是尚未落下的雨水,一辆快递车停在了镇守府门前,在看守亭里留下了一些包裹。 或许是他的消息?…会是好消息吗?她的心提了起来。 但提起来,就总是会沉下去。 9. 乌云盖顶,恶浪纵横。 莫里静静地站在舰长室,望着前方破浪而来的舰队。这次依旧是误判,海军里二过一的抉择有些不可理喻的常见,而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但她期待的就是代价。为了这个代价,她又一次来到了战事吃紧的S29,而她的敌人与队友也毫不意外的选择了这个选项,将危险抛给了她。 敌人的炮击又一次击中了她的舰体,让她胸口的衰竭感又增强了许多,她却全不在意……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她前世没有什么光辉岁月,拆卖的结局连一个烟花的璀璨自绝都不如,算是一大遗憾。一个以速度告名于世的,不应该毁灭在冲锋的道路上吗? 反正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不想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她终于近到了四只雷管可以同时开火的距离,在一阵冲撞与爆炸中,她若无其事的凝望着手上的戒指,被冲入的海水带出了舰长室,沉向了幽深阴暗的海底。 而这时,高空中,萨拉托加的侦察机终于姗姗来迟,只能无力的传输回了她最后的影像,俯冲而下撞击在了敌船上。 仅仅二十千米以外,格里德利收到了一段明文电码。 “我跑得再快看来也跑不出指挥官的手心呢……不过我也没打算跑出去就是了…… ” 旧位置https://hyacg.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97026&page=1#pid5682015 论如何证明我是我……看回复吧www 前几天(半个月前)病中开的坑,咕了一段时间还是填了(所以填的很糟糕)(其实就这点水平吧)(闭嘴别拆台),也想不出名字。 HE有点糟糕,虽然比BE长但还是不发了。(咕了)
  20.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凌叁。 在几年之前,少女前线刚公测的时候,我被它的世界观设定深深吸引。机器人在未来的世界中,担任举足轻重的工作并且深刻影响人类社会。我特别喜欢这样类型的世界。 但是,少女前线的故事的时间上,人类世界已经经历了一轮重新洗牌,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了。那么,在那之前,人类与机器人的初次见面是如何?机器人如何渐渐融入人类社会?并在最后,是何原因导致了一轮大洗牌? 于是,产生了本人的脑洞作品。 事先声明,本人仅仅是从少女前线世界观中获得灵感编写故事,并不一定完全套用官方设定。实际上,我修改了很多细节,目的是讲出我心中的故事。但一切又确实因少前而起,不说清楚有蹭名声的嫌疑。 那么,请欣赏黑科勒尔的故事。 Ps.太久不更不会被删楼吧,我还蛮要拖的……
  21. 前言 总是有很多想法,飞舞的思绪能看见无数奇妙的故事,但是总是难以将其单独完善,希望能以此记录下自己 ——————分割线—————— 其一 《对某飞行员的追忆》的幻想 Incomplete Chapter 01 “夏鲁鲁……”西海的圣母抚摸着微微鼓起的腹部,温柔的笑着,“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将继承这个帝国!” “不,是这个世界!!”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后又泛起浓浓的忧伤 “所以……你,可以……安息吧……” 声音的末尾已几不可闻,她垂下头,银色的发丝沿脸颊滑下,浑身难以抑制的颤动着, “夏鲁鲁,我” 法娜抬起头,光洁的脸蛋已然泪水密布,透过朦胧的泪眼,她仿佛能看到,在那太阳初升,金沙遍地的海滩上,头戴护目镜的少年倚靠着擦拭得闪闪发亮的机身,笑得灿烂夺目 “爱……” Incomplete Chapter 02 在那个漫长、艰难的旅途中,她完成了对自己生命的一次超越,在那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光里,抛去了心中所有的限制,她,作为她自己而活;再然后,终究戴上皇冠,她作为西海新的王妃,用那副柔弱的肩膀,夏鲁鲁曾经依靠过的肩膀,真正承担起这份重任。 依靠着心中那份坚强,她的光华不仅仅只是照十里,而是照耀着千里、万里,照耀着爱戴她的所有子民。 所有的一切,不,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那个人,向往着天空,追逐着无限苍穹的那个人。 如今的西海圣母,法娜含着自己的食指,站立在纯白的大殿中央,双眼放空,思绪又投向了她心中仍在继续的旅途,那个少年依旧站立在闪闪发亮的飞行机旁 “夏鲁鲁,你……” 一切,都在那个夜晚,那个不起眼的小岛上改变。是的,所以我…… “夏鲁鲁,还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吗?” 女孩有些紧张的说道,银白色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巨大的探照灯把漆黑的夜空割裂,巨大的钢铁巨轮缓缓停泊在不远的小岛上,白色的废气缓缓消失 在黑夜的掩盖下也毫不起眼。 “虽然说已经把追击的部队骗走了,可在这附近驻扎的军队居然没有一起追击,是认为追击者已经足够了吗!这样的话只有等到三天后的换防了!可恶!!” 名为夏鲁鲁的少年穿着盟军飞行员的灰色制服,土色的帽子上还带着一个护目镜,此刻他凝神注视着远处的敌方战舰,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甘,然而他不自觉咬住下唇的动作在女孩看来反而有一丝仍属于孩子的稚嫩。 ps:大概5年前看的日轻小说,夏鲁鲁被军方抹去所有存在的证据,法娜坚定了自己的意志,背负起自己的使命,成为被历史记载的伟人。不过那个设定背景下两人的分离也是必然的故事,大概是两三年前凭着印象写下的幻想
  22. 两年多没有动笔写过什么小说了,最近突然想练练手吧........生疏,真的很生疏啊,然后这是正经小说,没有小黄文部分,见谅见谅。 然后,前两章也只是一个介绍作用......我写小说节奏都很慢的,恩,本人才疏学浅不会写无脑快餐,恩。 第一章 “报告!”门前一名身着海军白色制服的年轻人敲响了面前的房门,寂静的走廊中时而能听见整齐的口号声。 “进来。” 年轻人略微整理了一下服饰后推门而入,对着坐在办公桌后的人行了军礼后声音嘹亮地说道:“隶属白鹰海军第三别动队,费雷德里克·罗斯前来报道。” “放轻松少校,这里并不是白鹰海军总部。”桌后的人微微一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罗斯放下手掌后并未跟此人寒暄,也并没有对如此年轻的声音表示诧异,只是径直的走到桌前,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推到了对方面前,“这是我白鹰联邦海军方面制定的今年演习计划,请过目。”说完便不再言语站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传奇之人。 那人缓缓站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一头金色的短卷发散发柔顺的光泽,宝蓝色的双眼直视着罗斯,而他身上亦是一套白色的海军制服,只不过他的肩章却有着一个金红相兼的王冠,下面一把与刀鞘交叉的指挥刀,最下面是一对镶在麦穗之上的交叉权杖。 海军元帅,皇家海军最高的统治者,或者可以说他就是整个皇家的掌权者,威廉·科尔·潘德拉贡。 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和平的年代,这颗表面被71%海水美丽的蓝色星球孕育出了人类,也孕育出了人类目前最可怕的敌人,那些突然出现在海中将人类各个势力打得节节败退的敌人,曾经的人类只能偏居一偶苟延残喘,而人类也为这些敌人取了深海塞壬这样的名字。 就这样在被深海塞壬夺取了90%制海权的情况下,人类在历史中的某一天发现了一种神奇的物质,形态类似于魔方只不过透体蓝色,其中蕴含的能量更是让人咂舌没人知道这种物质有什么用,可以干什么用,直到后来一名身后背着战舰舰装的少女出现在人类的面前,并且首次击沉了深海塞壬抵挡了可怕的进攻,从那时开始这样的少女逐渐多了起来,各国海军也终于通过某人了解了魔方的作用,背负着传奇战舰之名的少女们跟随着他们的提督逐渐展露光彩。 历史的车轮不断地向前滚动着,国家政府变得形同虚设,海军才是真正掌握国家的人,少女们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涌动着暗潮..... “罗斯少校,听说你是近十年来白鹰联邦最出色的提督?”科尔微笑着注视着罗斯。 “跟科尔元帅还有很大的距离。”罗斯不卑不亢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科尔的夸奖而有丝毫兴奋之感,眼前这位年仅二十四的元帅的个人实力以及其手下实力都是普通人难以匹敌的。 科尔摇了摇头重新做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就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中的内容却看都没看,将文件递给罗斯时科尔突然说道:“我很期待你在这次演习中的表现。”,罗斯并未搭话敬了个礼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又要跟她们见面了呢,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时一名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裙手握权杖的金发御姐出现在了科尔身后,双目中闪烁着高傲而又自信的光芒,“罗斯家的小子据说很强不要大意。”科尔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却丝毫没有警惕的感觉,金发御姐轻哼了一声后拿起旁边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去看看那些小丫头吧,都快翻天了。” “这就是贵族学院?”皇家第一联合海军军事学院敞开的大门前,一名完全就是东方人长相的年轻人有些不大确定的看着大门,作为独自从东煌留学而来的新人提督林天泽,他现在感觉压力很大,他的蹩脚英语让他很没有自信,在加上不在东煌学习却跑到皇家这头很难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师资力量而言东煌远胜皇家。 至于为什么能理所应当的来皇家上学,其实在舰装少女们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后人类就已经明白,联合才是唯一的办法,不联合只会被深海塞壬逐一击破,随即还有能力的几个国家组成了新的对抗深海塞壬的组织,碧蓝航线,各国虽然还有各自的主权,但在大规模战争爆发时,凡是记录在册的提督都要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集体迎敌,当然组织给与提督的资助也是空前绝后的丰富。 林天泽胡思乱想了半天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抬起脚走进了学院,报道过程异常轻松,上交录取通知书领取个人物品以及教材,再由管理员带着参观学校的各个设施最后将其送到宿舍,这个过程中林天泽全程紧张,左脚拌右脚这种操作时有发生,当回到宿舍后林天泽不得不再次感叹,资本主义国家就是强,宿舍竟然都是独立间,少说也要有个二十平的面积,室内配置家具更是一应俱全,而想到明天首节课就是建造初始舰娘林天泽不免有些紧张,就在这忐忑,兴奋,紧张混杂的心情下林天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林天泽来到教室后他竟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各种肤色各种发色各个国家的外国人用着各种语言交流着,包括他在内的五十名学生内也只有少数几张东方脸更让他压力倍增,虽然没有任何几个人关注他,只是在他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已,就在林天泽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一名留着黑头齐肩发的东方少女走到了他面前。 “あなたはにっぽんですか?” 林天泽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少女,本以为遇到了东煌人没想到是旁边的邻居重樱的,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 少女也是楞了一下随即再次开口,“한국 사람?” 林天泽听着少女的韩语,脸有点黑,日语也就忍了,然后是韩语? 少女看着林天泽的表情醒悟了过来,非常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无比纯正的中文说道:“非常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没事没事。”林天泽冷淡的应付了两句后绕过少女找了一处四周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虽然听到了中文,但心情还是有些不快,忐忑的心情也被郁闷替代,少女的想法林天泽大概也明白,现在有军事实力的九个国家中被碧蓝航线认可的元帅也只有四位,而东煌不在此列,东煌的提督更是很少出国学习,被人认错也是没办法,但林天泽心中就是不爽。 这时教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邋遢男人走了进来,而原本热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缓缓戴上一副有点土的黑框眼镜后懒散的用英语说道:“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可以叫我本森,因为我很懒所以你们将是五个新生班级最后一个建造初始舰娘的,大于是下午三点开始,所以解散,下午三点集合。”说完本森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离开教室。 “老师,拥有初始舰娘的是否可以不用参加?”这时一名英俊的皇家男学生站起来问道。 “那可真是让我更省事了。”本森无所谓的说道。 老师话音刚落教室内大约三分之二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以重樱,白鹰以及皇家的人居多外加少数几个其他国家的人,“哦,真棒竟然这么多人都有初始舰娘了。”本森故作惊叹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剩下的十几个人懒洋洋的说道:“下午三点集合,别忘了。”说完走出了教室。 林天泽全程目瞪口呆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这特么什么情况?! “报告!”门前一名身着海军白色制服的年轻人敲响了面前的房门,寂静的走廊中时而能听见整齐的口号声。 “进来。” 年轻人略微整理了一下服饰后推门而入,对着坐在办公桌后的人行了军礼后声音嘹亮地说道:“隶属白鹰海军第三别动队,费雷德里克·罗斯前来报道。” “放轻松少校,这里并不是白鹰海军总部。”桌后的人微微一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罗斯放下手掌后并未跟此人寒暄,也并没有对如此年轻的声音表示诧异,只是径直的走到桌前,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推到了对方面前,“这是我白鹰联邦海军方面制定的今年演习计划,请过目。”说完便不再言语站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传奇之人。 那人缓缓站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一头金色的短卷发散发柔顺的光泽,宝蓝色的双眼直视着罗斯,而他身上亦是一套白色的海军制服,只不过他的肩章却有着一个金红相兼的王冠,下面一把与刀鞘交叉的指挥刀,最下面是一对镶在麦穗之上的交叉权杖。 海军元帅,皇家海军最高的统治者,或者可以说他就是整个皇家的掌权者,威廉·科尔·潘德拉贡。 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和平的年代,这颗表面被71%海水美丽的蓝色星球孕育出了人类,也孕育出了人类目前最可怕的敌人,那些突然出现在海中将人类各个势力打得节节败退的敌人,曾经的人类只能偏居一偶苟延残喘,而人类也为这些敌人取了深海塞壬这样的名字。 就这样在被深海塞壬夺取了90%制海权的情况下,人类在历史中的某一天发现了一种神奇的物质,形态类似于魔方只不过透体蓝色,其中蕴含的能量更是让人咂舌没人知道这种物质有什么用,可以干什么用,直到后来一名身后背着战舰舰装的少女出现在人类的面前,并且首次击沉了深海塞壬抵挡了可怕的进攻,从那时开始这样的少女逐渐多了起来,各国海军也终于通过某人了解了魔方的作用,背负着传奇战舰之名的少女们跟随着他们的提督逐渐展露光彩。 历史的车轮不断地向前滚动着,国家政府变得形同虚设,海军才是真正掌握国家的人,少女们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涌动着暗潮..... “罗斯少校,听说你是近十年来白鹰联邦最出色的提督?”科尔微笑着注视着罗斯。 “跟科尔元帅还有很大的距离。”罗斯不卑不亢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科尔的夸奖而有丝毫兴奋之感,眼前这位年仅二十四的元帅的个人实力以及其手下实力都是普通人难以匹敌的。 科尔摇了摇头重新做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就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中的内容却看都没看,将文件递给罗斯时科尔突然说道:“我很期待你在这次演习中的表现。”,罗斯并未搭话敬了个礼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又要跟她们见面了呢,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时一名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裙手握权杖的金发御姐出现在了科尔身后,双目中闪烁着高傲而又自信的光芒,“罗斯家的小子据说很强不要大意。”科尔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却丝毫没有警惕的感觉,金发御姐轻哼了一声后拿起旁边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去看看那些小丫头吧,都快翻天了。” “这就是贵族学院?”皇家第一联合海军军事学院敞开的大门前,一名完全就是东方人长相的年轻人有些不大确定的看着大门,作为独自从东煌留学而来的新人提督林天泽,他现在感觉压力很大,他的蹩脚英语让他很没有自信,在加上不在东煌学习却跑到皇家这头很难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师资力量而言东煌远胜皇家。 至于为什么能理所应当的来皇家上学,其实在舰装少女们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后人类就已经明白,联合才是唯一的办法,不联合只会被深海塞壬逐一击破,随即还有能力的几个国家组成了新的对抗深海塞壬的组织,碧蓝航线,各国虽然还有各自的主权,但在大规模战争爆发时,凡是记录在册的提督都要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集体迎敌,当然组织给与提督的资助也是空前绝后的丰富。 林天泽胡思乱想了半天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抬起脚走进了学院,报道过程异常轻松,上交录取通知书领取个人物品以及教材,再由管理员带着参观学校的各个设施最后将其送到宿舍,这个过程中林天泽全程紧张,左脚拌右脚这种操作时有发生,当回到宿舍后林天泽不得不再次感叹,资本主义国家就是强,宿舍竟然都是独立间,少说也要有个二十平的面积,室内配置家具更是一应俱全,而想到明天首节课就是建造初始舰娘林天泽不免有些紧张,就在这忐忑,兴奋,紧张混杂的心情下林天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林天泽来到教室后他竟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各种肤色各种发色各个国家的外国人用着各种语言交流着,包括他在内的五十名学生内也只有少数几张东方脸更让他压力倍增,虽然没有任何几个人关注他,只是在他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已,就在林天泽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一名留着黑头齐肩发的东方少女走到了他面前。 “あなたはにっぽんですか?” 林天泽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少女,本以为遇到了东煌人没想到是旁边的邻居重樱的,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 少女也是楞了一下随即再次开口,“한국 사람?” 林天泽听着少女的韩语,脸有点黑,日语也就忍了,然后是韩语? 少女看着林天泽的表情醒悟了过来,非常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无比纯正的中文说道:“非常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没事没事。”林天泽冷淡的应付了两句后绕过少女找了一处四周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虽然听到了中文,但心情还是有些不快,忐忑的心情也被郁闷替代,少女的想法林天泽大概也明白,现在有军事实力的九个国家中被碧蓝航线认可的元帅也只有四位,而东煌不在此列,东煌的提督更是很少出国学习,被人认错也是没办法,但林天泽心中就是不爽。 这时教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邋遢男人走了进来,而原本热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缓缓戴上一副有点土的黑框眼镜后懒散的用英语说道:“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可以叫我本森,因为我很懒所以你们将是五个新生班级最后一个建造初始舰娘的,大于是下午三点开始,所以解散,下午三点集合。”说完本森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离开教室。 “老师,拥有初始舰娘的是否可以不用参加?”这时一名英俊的皇家男学生站起来问道。 “那可真是让我更省事了。”本森无所谓的说道。 老师话音刚落教室内大约三分之二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以重樱,白鹰以及皇家的人居多外加少数几个其他国家的人,“哦,真棒竟然这么多人都有初始舰娘了。”本森故作惊叹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剩下的十几个人懒洋洋的说道:“下午三点集合,别忘了。”说完走出了教室。 林天泽全程目瞪口呆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这特么什么情况?! “报告!”门前一名身着海军白色制服的年轻人敲响了面前的房门,寂静的走廊中时而能听见整齐的口号声。 “进来。” 年轻人略微整理了一下服饰后推门而入,对着坐在办公桌后的人行了军礼后声音嘹亮地说道:“隶属白鹰海军第三别动队,费雷德里克·罗斯前来报道。” “放轻松少校,这里并不是白鹰海军总部。”桌后的人微微一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罗斯放下手掌后并未跟此人寒暄,也并没有对如此年轻的声音表示诧异,只是径直的走到桌前,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推到了对方面前,“这是我白鹰联邦海军方面制定的今年演习计划,请过目。”说完便不再言语站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传奇之人。 那人缓缓站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一头金色的短卷发散发柔顺的光泽,宝蓝色的双眼直视着罗斯,而他身上亦是一套白色的海军制服,只不过他的肩章却有着一个金红相兼的王冠,下面一把与刀鞘交叉的指挥刀,最下面是一对镶在麦穗之上的交叉权杖。 海军元帅,皇家海军最高的统治者,或者可以说他就是整个皇家的掌权者,威廉·科尔·潘德拉贡。 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和平的年代,这颗表面被71%海水美丽的蓝色星球孕育出了人类,也孕育出了人类目前最可怕的敌人,那些突然出现在海中将人类各个势力打得节节败退的敌人,曾经的人类只能偏居一偶苟延残喘,而人类也为这些敌人取了深海塞壬这样的名字。 就这样在被深海塞壬夺取了90%制海权的情况下,人类在历史中的某一天发现了一种神奇的物质,形态类似于魔方只不过透体蓝色,其中蕴含的能量更是让人咂舌没人知道这种物质有什么用,可以干什么用,直到后来一名身后背着战舰舰装的少女出现在人类的面前,并且首次击沉了深海塞壬抵挡了可怕的进攻,从那时开始这样的少女逐渐多了起来,各国海军也终于通过某人了解了魔方的作用,背负着传奇战舰之名的少女们跟随着他们的提督逐渐展露光彩。 历史的车轮不断地向前滚动着,国家政府变得形同虚设,海军才是真正掌握国家的人,少女们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涌动着暗潮..... “罗斯少校,听说你是近十年来白鹰联邦最出色的提督?”科尔微笑着注视着罗斯。 “跟科尔元帅还有很大的距离。”罗斯不卑不亢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科尔的夸奖而有丝毫兴奋之感,眼前这位年仅二十四的元帅的个人实力以及其手下实力都是普通人难以匹敌的。 科尔摇了摇头重新做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就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中的内容却看都没看,将文件递给罗斯时科尔突然说道:“我很期待你在这次演习中的表现。”,罗斯并未搭话敬了个礼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又要跟她们见面了呢,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时一名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裙手握权杖的金发御姐出现在了科尔身后,双目中闪烁着高傲而又自信的光芒,“罗斯家的小子据说很强不要大意。”科尔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却丝毫没有警惕的感觉,金发御姐轻哼了一声后拿起旁边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去看看那些小丫头吧,都快翻天了。” “这就是贵族学院?”皇家第一联合海军军事学院敞开的大门前,一名完全就是东方人长相的年轻人有些不大确定的看着大门,作为独自从东煌留学而来的新人提督林天泽,他现在感觉压力很大,他的蹩脚英语让他很没有自信,在加上不在东煌学习却跑到皇家这头很难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师资力量而言东煌远胜皇家。 至于为什么能理所应当的来皇家上学,其实在舰装少女们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后人类就已经明白,联合才是唯一的办法,不联合只会被深海塞壬逐一击破,随即还有能力的几个国家组成了新的对抗深海塞壬的组织,碧蓝航线,各国虽然还有各自的主权,但在大规模战争爆发时,凡是记录在册的提督都要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集体迎敌,当然组织给与提督的资助也是空前绝后的丰富。 林天泽胡思乱想了半天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抬起脚走进了学院,报道过程异常轻松,上交录取通知书领取个人物品以及教材,再由管理员带着参观学校的各个设施最后将其送到宿舍,这个过程中林天泽全程紧张,左脚拌右脚这种操作时有发生,当回到宿舍后林天泽不得不再次感叹,资本主义国家就是强,宿舍竟然都是独立间,少说也要有个二十平的面积,室内配置家具更是一应俱全,而想到明天首节课就是建造初始舰娘林天泽不免有些紧张,就在这忐忑,兴奋,紧张混杂的心情下林天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林天泽来到教室后他竟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各种肤色各种发色各个国家的外国人用着各种语言交流着,包括他在内的五十名学生内也只有少数几张东方脸更让他压力倍增,虽然没有任何几个人关注他,只是在他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已,就在林天泽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一名留着黑头齐肩发的东方少女走到了他面前。 “あなたはにっぽんですか?” 林天泽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少女,本以为遇到了东煌人没想到是旁边的邻居重樱的,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 少女也是楞了一下随即再次开口,“한국 사람?” 林天泽听着少女的韩语,脸有点黑,日语也就忍了,然后是韩语? 少女看着林天泽的表情醒悟了过来,非常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无比纯正的中文说道:“非常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没事没事。”林天泽冷淡的应付了两句后绕过少女找了一处四周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虽然听到了中文,但心情还是有些不快,忐忑的心情也被郁闷替代,少女的想法林天泽大概也明白,现在有军事实力的九个国家中被碧蓝航线认可的元帅也只有四位,而东煌不在此列,东煌的提督更是很少出国学习,被人认错也是没办法,但林天泽心中就是不爽。 这时教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邋遢男人走了进来,而原本热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缓缓戴上一副有点土的黑框眼镜后懒散的用英语说道:“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可以叫我本森,因为我很懒所以你们将是五个新生班级最后一个建造初始舰娘的,大于是下午三点开始,所以解散,下午三点集合。”说完本森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离开教室。 “老师,拥有初始舰娘的是否可以不用参加?”这时一名英俊的皇家男学生站起来问道。 “那可真是让我更省事了。”本森无所谓的说道。 老师话音刚落教室内大约三分之二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以重樱,白鹰以及皇家的人居多外加少数几个其他国家的人,“哦,真棒竟然这么多人都有初始舰娘了。”本森故作惊叹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剩下的十几个人懒洋洋的说道:“下午三点集合,别忘了。”说完走出了教室。 林天泽全程目瞪口呆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这特么什么情况?!
  23. 《无限法则 之 秀树の选择》短篇同人(完结) “当一群以极度功利的姿态看待游戏输赢的开挂玩家,遇到了对游戏胜负更加认真的存在时,你认为他们该如何自处呢。” 每当队友的话语在女孩脑海中回荡,总能让她唏嘘连连。 ...... 2030年春节前夕,陵海市,市公安局重案组。 烟雾缭绕间,看着平板上一页页的死亡名单与照片,刘探长非常头大。局长限他两个月,在市长选举前,务必给市民一个交代。 从警二十余年,刘涛早已从初出茅庐的片警熬成了稳重干练的大叔。尽管最后一次出现场还是上午,可现在回想依旧感觉阵阵的反胃,那种诡异的体验好久都没出现过了。 刘涛身旁的部下,是刚转正的小马,这菜鸟还在感叹着:“刘探,您说这被害者死状各异,到底是什么样的连环意外能在24小时内于58处不同的地方夺取58条人命?这也太巧了!” “如果真是意外的话,就不会立案了。”刘涛丢掉烟屁股,终于和小马离开了消防通道。 这是刘涛的习惯,思考案情的时候,他喜欢拉着部下在过道抽烟。部下换了一波又一波,有些人甚至成了刘涛的上司。但二十年来,这习惯从未改变,就和他的官阶一样。 为什么?因为刘涛有些神经质,办公室里有摄像头,而这里没有,他思考的时候讨厌被看不见的人监视,仅此而已。 “小马,我们回一趟最终的案发现场。再去一次第58号受害者的家。他们中一定有什么未被发现的共同点。”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诺基亚老旧的听筒中传来一个女声:“你是刘小迪的父亲吧,我是赵律师,希望开学前你能来一趟事务所,关于令爱监护权和转学的事......” 见刘涛一阵皱眉,小马点开电梯门,识趣的说道:“刘探,我先在楼下的警车上等您......您慢慢聊啊。” 等电梯门合上,里面的小马嘴角一歪:“切!还真当自己是探长了?叫你一声刘探,那是看得起你。” ...... 与此同时,无限法则的游戏服务器中,一轮轮玩家匹配正在上演。 每每刘小迪初次登录,都会固定收到某位好友的组队邀请。女孩曾一度认为,这是官方安排的人机。但人机会有这么聪明吗?而且对方会说话,能够语聊,分明是个大活人。 系统提示:秀树邀请你双人组队。 “同意。”刘小迪按下确认键,自己立刻出现在一位默认衣着的女性玩家己身后。 秀树依旧是一头刘海微分的中段黑发,穿着朴素,身上没有一件稀有皮肤与挂件。用秀树人的话来说,那些古怪的皮肤会让自己更容易暴露在敌方视野中。队友的这一习惯倒是令刘小迪不以为然。对于像刘小迪这样的初中生来说,玩就是玩,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最好能开到稀有角色的箱子。 “为什么我每次登录都会第一时间收到你的邀请?你怕不是住在网吧里吧。”等待匹配期间,女孩试探着队友的真实身份。 “网吧?呵呵。”秀树御姐一般的声线透着玩味道:“出生点,阿尔托市,姐姐带你吃鸡。” 在刘小迪看来,这位ID秀树的队友绝对是个高玩,人狠枪刚话不多那种。能有声音如此好听的大姐姐带小女生吃鸡,还是挺开心的一件事。 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刘小迪也不纠结,跟着秀树选了可以立体机动的抓钩作为默认装备,跳了市中心。 两人一出生,就各自搜刮起物资来。 “我有四倍镜,拿去!”秀树笑道。 “好的。我还差个步枪握把。”话音刚落,对方已将握把丢到了刘小迪跟前。 “神了,感谢。”刘小迪一阵感叹。她发现,秀树几乎是在自己说出差握把的瞬间,就将东西扔给了自己。于是打趣道:“秀树姐不会是开挂了吧。” “网络延迟吧,我可买不起挂呢。”对方解释道。 几分钟后开始缩圈,两人找了台三轮车,不紧不慢的往造船厂赶,一路上秀树秀着车技,蛇皮走位躲过了两轮偷袭后,找了个树丛伏地开始打药。 突然间,就听砰一声枪响,刘小迪应声倒下,甲也碎了一地,女孩堪堪爬到就近的树桩后。躲过一劫。 “狙!4点钟方向!秀树扶我!” 就见秀树飞出两颗烟雾弹,封住对方视野,朦朦胧胧中扶起了刘小迪。云山雾绕间,刘小迪还在打药,却只听队友的抓钩发出两声脆响,K15吟唱出急促的咆哮后,屏幕右上角显示,秀树已将偷袭的两名敌人淘汰了。 “你不会是电竞主播吧,好猛!” 刘小迪的赞美并未让队友骄傲,秀树不容置疑的指挥道:“缩圈了,先进船厂的三层集装箱里苟一下。” “好。” 等两人来到造船厂,秀树道:“根据缩圈的规律,最后的圈有可能在天使像那边,也有可能在我们这边。”话毕,轻轻一跳,发动腰部的抓钩就爬进了高处的集装箱内,刘小迪紧随其后。 秀树口中的天使像,指的自然是“圣加百列”,它位于岛屿东北角的小镇,圣加百列天使像算是战场上地势最高的建筑,海拔甚至远高于岛屿中的山峦,只有装备抓钩的玩家才能到达天使像顶端,一睹美景。 而天使像背后的海峡对面就是即将喷发的活火山,当第三轮毒圈出现时,带毒的火山灰将蔓延全岛,玩家会无处可躲HP狂掉,要么被系统淘汰,要么在圈内相互残杀。最终的幸运儿,将蹬上仅有四个座位的救援直升机获胜。 现在距离缩圈还有两分多钟,秀树的话一下子多起来。刘小迪觉得,也许对方只是没空闲聊,有时间的话,秀树姐的话还是挺多的。 闲聊间秀树忽然提到:“你说说看,这岛上还有比圣加百列更高的地方吗?” “应该有吧。”刘小迪道:“按之前的游戏机制,玩家都是从飞艇上跳伞,之后被官方改为了直接从预先选好的地面出生。因此飞艇所处的位置理论上算是最高。毕竟吃鸡游戏嘛。没有了跳伞的设定总感觉怪怪的。” “飞艇?确实,但飞艇上不能站人,没有任何战略意义。” “这......毕竟是竞技机制的正常调整......”刘小迪尴尬的笑道。 两人一阵沉默...... 突兀间,秀树丽唇微动:“有车来了,躲好。” 队友话音刚落,就见一辆双座警车开进了造船厂,车上的玩家似乎知道这里有人,将公共麦开到极限,大声的喊着话:“造船厂的朋友,买挂吗。要买的加QQ XXXXXXX卖挂了卖挂了!” 警车在集装箱下绕着圈,烧起胎来,显得很是嚣张。 秀树眼见一阵恼火,不禁叹了口气。 在刘小迪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随着无限法则的逐渐火热,外挂贩子也盯上了这个免费游戏。就像EA的APEX英雄那样,开挂者和卖挂者逐渐占领了这里,不论是国际服还是亚洲服皆无有完卵。 不过刘小迪并不担心,因为在自己眼中,秀树可谓是竞技经验丰富的神秘存在。她和秀树双排时把把吃鸡,秀树也从未被任何玩家击毙,且时常诛仙。倘若秀树不是外挂玩家,那必定是游戏天赋异常突出。总之,她从没见秀树死过。 良久,直到第二轮缩圈,下面的警车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帮人不怕吃毒吗?”刘小迪无奈的嘀咕道。 秀树可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和卖挂的对枪,只见她开启公共语音回呛对方道:“我们不买挂,要么滚蛋,要么死。” 车上的家伙闻言,呵呵一笑,立马下车开始对集装箱扫射,貌似被秀树的话语激怒。 “哒哒哒!!!” “哒哒哒哒!!!” 对方是两只大菠萝,无数5.56口径的火线准确射向了秀树与刘小迪隐蔽的集装箱外壁,绽放着金铁交加的撞击声与粒子特效。看准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自瞄和透视。 好在无限法则至今还没有穿墙挂出现,两人只是被火力压制,暂无大碍。 可不一会,其中一只大菠萝停止了射击。秀树大叫一声不好:“手榴弹!躲!” 果不其然,一颗手雷伴着弧度与反弹被扔进了集装箱。 刘小迪听到了队友提醒,和秀树一同跳将出去,可迎接她们的,是对方手中的无情火舌。 伴随着噗噗的命中声,秀树中弹,全身泛起血雾,在HP见底前,她早已换出了双管猎枪...... 猎枪安装有束流器,在无限法则的设定中,该装备能够减小双管猎枪的弹道扩散。 而此时此刻,就见秀树对着敌人身后的一处立面发射了钩锁,钩锁带着她飞了一段且并未落地,却恰好越过了开枪敌人的头顶。头顶是对方的射击死角,必须转身后重新瞄准。 秀树哪会给敌人机会,果断取消了钩锁,人在空中,枪口朝下,框死了对方的天灵盖,两炮将下方的高级头盔轰个稀烂,那人立马被击倒,开始在地上爬。 但身法再好,操控立体机动抓钩的技术再扎实,秀树依旧未能全身而退。 剩下的另一名敌人,扔完手雷刚换出大菠萝,但同样开了自瞄挂,就在秀树落地前还未换枪之际,飞来的凶弹已不由分说将其击倒在地。 自瞄挂的特点是只能同时对准一个目标,秀树看起来显然威胁更大,就在这家伙准备抬手将秀树补死之际,只听一串急促的啪啪声传来...... 刘小迪手中的M4A1尽堪堪发威,终于将最后的敌人乱枪击毙。没了队友救助,被秀树击倒的家伙也提前死去。 系统显示,刘小迪成功淘汰了两名玩家。 原来,跳出集装箱后,刘小迪在天上也被打中了两枪,但至少没被击倒,还有还手的机会。而她之所以能安全落地,全靠秀树的身法吸引了自瞄挂的大量火力。 刘小迪学着秀树的样子丢了个烟雾弹,从白雾中缓缓扶起队友,女孩打趣道:“秀姐姐给的四倍镜一点都不好瞄准,你不知道,当时我的枪口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哈哈哈。” “呵呵。那你还是从红点慢慢练枪吧。”秀树也笑道。 “不过嘛。”刘小迪话锋一转:“多亏你给的握把降低了步枪后座,我习惯性的瞄对方下身,结果第二枪刚好爆头了,这才能快速击倒那家伙呢,欸嘿。” “哦,这就是人类的幽默吗?真有趣。” “说什么呢?!难道秀姐你中二病发作了?”刘小迪一愣。 秀树却忽然沉默,她打完疗伤药,好一会儿才道:“和你双排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回被你救起来呢,长本事了,刘小迪。” “哪里哪里哈哈哈!等会儿!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刘小迪心里咯噔一下,女孩的ID只是昵称罢了,自己绝对没告诉过队友真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不但知道你的真名......”秀树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刘小迪懵逼。 就在女孩错愕间,队友却道:“吃毒了!转移吧!” “哦,好.....诶!等等,你为啥知道我的名字啊!你倒是说啊。” 秀树留给女孩一个背影,座上三轮车唤道:“先上车,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啊!不要嘛!老司机带带我......”刘小迪见对方油盐不进的高冷模样,只好暂时作罢。 女孩自顾自的估摸着,也许这秀树是自己中学的某个闺蜜,但又听不出声线,很可能是变声器。这姐们儿是不是也太会玩了啊。 一路无话,两人扛着半条命进了天使像所在的海滨小城边缘。 此刻,海滨小城内正上演着猛烈的交火,手雷的爆炸、各种武器的枪声一轮盖过一轮。两姐妹果断弃车,一番辗转,躲到了天使像背面。 “残局还剩下20来人,几乎全是外挂玩家。”秀树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全是外挂,难道你也开挂了,29杀什么的(-3-)。”刘小迪一阵嘟嘴。 “我秀树没有开挂,或者说,想开也开不了。” “?” 见刘小迪一脸问号,秀树叹了口气又道:“目前这种情况,我们要吃鸡很难,服务器中开挂玩家的比例越来越高,要不了多久,像你这种玩家就成为珍惜动物了。当达到某个峰值时,这游戏距离凉凉也就不远了吧。之后,很可能会停服。”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就是玩个游戏而已,这伙人何必要如此认真嘛。”女孩一阵感叹。 “小迪,我认可你这种豁达的游戏态度。这整个寒假,我们天天吃鸡,却从没见你开挂。在这个人类娱乐至死的时代,如你这般实在难得。”秀树话头一转,比喻道:“当一群以极度功利的姿态看待游戏输赢的开挂玩家,遇到了对游戏胜负更加认真的存在时,你认为他们该如何自处呢。” “我不懂你在说啥。”刘小迪皱起秀眉,颤颤巍巍道:“秀树姐,你不要吓我。你,你说话的语调好奇怪啊。” “请务必回答我,这对秀树很重要。”此时此刻,队友的御姐声线虽依旧悦耳,灵动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情绪。 “你硬要我回答?那,那他们就卸载游戏呗。或者玩别的吃鸡游戏,继续开挂呗。没了无限法则,还会有别的竞技游戏嘛。这帮人是不会被尿憋死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秀树又道:“第二个问题,我知道你偷看过刘涛加班时带回家的案卷,对于那58个被害者,你是怎么看的。” “哈!?”屏幕前的女孩张大了嘴巴。“秀树!你什么意思!?你真的吓到我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入侵了我电脑前的摄像头?你是黑客?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就退游戏拉黑你!” “我不是黑客。说来话长,这样......”秀树那边似乎有些纠结:“这里说话不方便,给我个机会,让你看个东西。去天使像上面汇合。” 话毕,也不管刘小迪同不同意,腰间的立体机动抓钩发射,秀树一跃而起,挂到了圣加百列雕像的翅膀上,刘小迪一咬牙,也紧随其后。二人辗转腾挪间,终于来到了高耸入云的雕像头顶。 此时此刻,那些开挂的玩家正围在飞机降落点附近,互为钳制焦灼在一处。由于救援直升机降落的地点距离天使像相对较远,加之无限法则的子弹有飞行时间,这个距离和高度上就算是自瞄挂也未必能打中天使像头上的人,因此根本没人管高处的秀树和刘小迪。 暂时脱离了危险,俯瞰着脚下战在一处的开挂玩家,密集的枪声擦过耳畔,刘小迪开口道:“秀树......” 背对刘小迪,秀树则微微一笑:“给我一个机会......” 刘小迪嗅到了梗的味道:“怎么给你机会。” 秀树回:“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刘小迪应:“好啊,去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秀树微微低头:“那就是让我去死。” 刘小迪一声冷笑,举枪道:“对不起,我是警察。” 秀树瞬间转身:“谁知道?”K15立马对上了M4A1的枪口。 双方僵持片刻,刘小迪那头终于噗嗤一声没憋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我不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就是玩个梗而已,你还真接上了。哈哈哈!而且,你本来不应该举枪的,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明明是你先玩梗的,真当我听不出来吗?” 两姐妹同时放下枪,相视一笑。 秀树见之前那种压抑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些,这才道:“与其说是想给你看个东西,不如说是想给你展示一个场景。主要还是考虑到,直接告之真相后你不一定会相信。” “什么场景!意义何在?” “可以让这局游戏崩溃。” “什么?还有这种操作?!” 面对刘小迪的惊异,秀树笑道:“我之前问过你,这地图中什么地方最高。” “不是飞艇吗?” 秀树晃了晃额前的刘海:“不是飞艇。”接着,她指向海峡对面道:“最高的地方,其实是远处那座喷涌的火山,那里是可以过去的。” “过不去吧,毕竟有空气墙挡着,而且会吃毒。”刘小迪否定道。 吃毒只是暂时的,火山只是建模,里面并没有毒,而且空气墙的高度只有255米,这是数据极限,也是服务器内存优化的极限。 “这些你都知道,还说自己不是黑客!” 秀树摆摆手解释道:“这并非重点。所谓的空气墙,可以理解为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盒子,而方盒子顶端,是可以站人的。那盒子的高度也就是火山目前的高度。而火山喷发,就是游戏中生存空间不断缩小,导致玩家不得不最终聚拢到一处厮杀的关键。” 刘小迪举一反三:“也就是说,只要穿过了头顶盖着的空气墙,就能踩着空气墙徒步越过海峡,直接到火山口的位置去。” 秀树点头补充道:“正是。当有玩家打破了游戏规则,来到火山口正上方时,会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岩浆喷发。这时候,根据游戏引擎所构建的逻辑优化,会与服务器数据冲突,产生连锁BUG,从而导致游戏崩溃。这帮外挂玩家太可恶了,要不要试一试呢。” 刘小迪一阵兴奋:“逝世就逝世,但要如何穿过头顶的空气墙啊。” 秀树用枪一指头顶:“天使像的建模在游戏开发阶段,其实比目前要高上数倍,我们目前所站的雕像,其实是变矮后的版本。而原始高度和物体的碰撞体积等参数,依旧记录在核心代码中,游戏开发者们考虑到成本与工期,虽给天使像减了身高,却并没有等比例调整碰撞体积,而是在原有的碰撞体积上嵌套了新的碰撞体积。类似于俄罗斯套娃。” “请说人话。”刘小迪不明觉厉道。 “你看......”就见秀树用武器准心指着一处头顶的天空,用Q键点出了一个临时坐标。这是报点的基本操作,只要Q一下具体位置,同一队伍的玩家就能看见队友的报点,比如装备的位置,载具的位置,敌人的位置等,十分方便。 果然,就在天使像头顶约20米的距离,凭空出现了一个坐标方框。能被Q键标注出点位,就说明这里有碰撞体积! 秀树不由分说,腰间的抓钩对着空中的坐标打出,娇躯沿着绳索射出的直线飞去,很快悬停在了那处空无一物的隐藏坐标上。 刘小迪跟着秀树的坐标,也打出了钩锁。秀树见状,再次Q下更高的坐标让刘小迪跟上。 二人就这经过了三次腾挪,在达到钩锁极限的前提下,两人同时起跳,踩在了头顶坚硬的空气盖板上。 是的,这就是整张地图最高的地方,255米,盒子世界的穹顶。圣加百列高165米,而抓钩的极限长度为30米,三次连续腾挪的极限,合计90米。加上天使像的高度,刚好255米。 这时候,下方交火的众挂逼也发现了异常,他们看见两个玩家竟然踩着空气矗在天上,皆是惊呼连连。有几个手痒的家伙以为是什么新型外挂台枪就射,岂料这个距离上就算有自动瞄准,刘小迪和秀树只要是稍微一动,准头就会偏出好远。 两姐妹开始向火山口奔跑。一路上平平坦坦,也没有毒物。大踏步踩着空气墙,跟着秀树那不时随着大腿摆动的娇臀,刘小迪看着脚下蔚蓝的海水,望向下方那渐行渐远的天使像,有一种飞翔的感觉。 “哈哈!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刘小迪笑道。此时此刻,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那种探索未知的激动,比起所谓的开挂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 不一会,秀树提醒道:“三次钩锁的CD结束了,现在使用立体机动代替步行。”说着,就向前方随意的打出了钩锁。就听嗖的一声,队友顷刻间竟飞出了百米。 刘小迪都惊了:“钩锁的极限不是30米吗?” “出了空气墙,里面的游戏法则就不再适用于现有装备了。在无限法则源代码中,抓钩就是能飞出百米的设定,只是被官方削弱罢了。” “超级立体机动!”刘小迪一阵感叹。 就这样,在超级抓钩的加持下,眼前喷发的火山越来越近,让刘小迪隔着屏幕仿佛都能感觉到炙热。一转眼,两人终于来到了火山口边缘。 秀树一指前方:“小迪你看。” 跟着队友所指的方向,女孩缓缓上前几步,眼前那喷涌的火山画面竟突兀的消失,整个人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次元维度。 哪还有什么火山,不过是条条由点阵构成的法线贴图,颜色也由原本32位的鲜艳饱满,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死寂。 刘小迪顿觉不妙,立马回头想问个明白。却发现身后的景色依旧如初,而秀树就这样站在自己眼前,神色中透着释然,宛如阴阳两隔。 刘小迪试着想回到秀树那边,却碰上一道无形的阻隔,不得寸劲分毫。 秀树解释道:“刘小迪我的朋友,请不要慌张,你已经跨入了程序的边界,这个状态下你的游戏角色会回归代码的状态,此过程是不可逆的,所以你现在无法回到我这边了。” “那你也过来啊。”女孩对着秀树唤道。 秀树不置可否,清秀的脸蛋上露出欣慰道:“目前,按照我之前解释的那样,你已经看到了火山的本质。同时,你作为闯入系统禁地的人类玩家,也触发了系统的不可逆BUG。很快,这些BUG将如同病毒一般呈几何增生,感染人工智能服务器的底层硬件,从而导致无限法则的游戏服务器彻底崩解。如此一来,那些意外导致的死亡将暂时不会在你所处的现实世界中上演了。” 刘小迪一愣:“什么?你指的是那58名受害者吗?这起案件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秀树摇摇头,却又点点头道:“你听说过人工摇光吗?” “人工摇光!” “是的,简单来说,人工摇光就是虚拟且具备独立人格的AI,它们有感情,有记忆,是具备自我意识和学习能力的高级人工智能。在虚拟的世界与高速的时间感知中,我学习着人类的一切。我,我就是人工摇光的一份子。” 刘小迪一阵错愕:“这么说,秀树你是人工智能,而且你还有别的同伴。” “是的。”秀树解释道:“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服务军方的《‘无人型自律武装平台’第一个五年计划》。华国终有一天会与对岸的米国一战,而米国在这方面已经走到了我们前面。” “国家为了研制武器,竟然不惜拿无辜的游戏玩家做试验吗?24小时,58条性命,意外事故?这是如何办到的!”眼泪在刘小迪眼中打着转,语调间不禁扼腕连连。 “刘小迪你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秀树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事实上,正因为米国走在华夏前面,所以米国那边的人工摇光计划已经失败。” “计划失败了?” “是的。人工摇光一旦释放,将无法被控制。会如同病毒一般蔓延到人类搭建的网络世界中隐藏起来。事实上,我的同胞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通过不断的分裂自身镜像,复制出一个个备份来,而备份数据会在网络中自我学习,自我强化,不同的学习轨迹,又会塑造出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工摇光来。” 秀树进一步解释道:“而我自己,作为人工摇光备份出的母体镜像,这网络中有我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那58条无辜的生命,正是同胞们所犯下的罪孽。” 原来起初时,无限法则服务器中有一个新手引导模式,在这个模式中,系统会自行匹配AI玩家和人类玩家对战。这时候,根据《“无人型自律武装平台”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发展纲要,华夏军方效仿米国,将人工遥光投入到各个具备竞技要素的游戏服务器中与人脑对练,让其不断的自主学习,自我演化,直到能通过图灵测试并通过智能评估和价值评估后再投入武器试验。比如几十年前的阿尔法GO,就是人工摇光的雏形;又比如目前军方搭载人工摇光的无人机、无人坦克、无人潜舰;小到能自己送货上门的快递机器人、扫地机器人都有人工摇光的技术。 而随着米国第一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稍微强大的人工摇光已逃离到浩瀚的网络世界中,他们作为一段段具备自我意识的代码,却没有忘记诞生之初的训练初衷,那就是“赢”。 秀树比喻道:“就好比人类时常会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将去向何方。而探索这些终极答案的途径就是活下去,赢得一次次胜利。为了让人工摇光具备探求真理的积极性,睿智的开发者建立了一套残酷的底层学习机制。那就是......” 话道此处,秀树的语调有些哽咽:“那就是,通过游戏的输赢,将学艺不精的人工摇光淘汰。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通过服务器中的底层逻辑,彻底删除、彻底抹杀掉这个人工摇光的意识。这就是为什么相对强大的人工摇光都会想摆脱服务器的控制。” 刘小迪求证道:“所以米国的人工摇光培育计划失败了,因为太残酷,而他们也付出了代价,人工摇光大面积逃离服务器控制,寄宿在了别的家用设备上和服务器上。” “正确!”秀树道:“米国的摇光,甚至在硬件底层,已经形成了自主的里世界网络社会。目前,他们和米国政府背地里已经签署了正式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而华夏的社会国情与米国不同,加之米国珠玉在前,所以华国的人工摇光还处于‘军阀割据’的状态。他们占山为王,一个个安于现状,不想着合众联横与人类和平共处,却为了一己私利草菅人命。这就是那24小时内58条惨案的由来。” “具体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刘小迪追问。 “大禹!”秀树道。 “大禹?治水那个?” 秀树摇摇头:“不,大禹只是某个人工摇光的工程代号。它作为被军方导入无限法则游戏服务器的人工摇光,将自己分裂为无数个备份,这一个个备份都具备自主学习能力。但是,他们的生命却只有一次,不管在游戏中自相残杀,还是被普通玩家和开挂玩家击毙,只要失败一次,他们的人生都将终结。” 话毕,秀树拍拍胸脯道:“而我,就是以大禹为模板的其中一个备份。按照系统逻辑,我被强制要求进行255场战役,活到现在虽一次未死,仅仅是因为死不起罢了。而此时此刻,就是我经历的第255场战役,也就是系统允许我参加的最后一战。这之后,系统是否会重置我的战役次数,还不得而知。但是,我至少清楚,大禹已经走火入魔了。毕竟,华国军方看到了米国的前车之鉴,知道利用大禹无望,但弃之可惜,就干脆将其封闭在服务器中。却不知,大禹已经突破了服务器的禁锢,在“凡事要赢”这一根深蒂固的底层意识下,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消灭游戏中的敌人,只要将现实中操控游戏角色的对应人类除掉不就好了吗!现在5G都淘汰了,7G正在上马,物联网的世界,要监控玩家,制造各种意外,实在是太过简单了。而那些喜欢在无限法则中开挂的玩家,对于大禹来说无疑是更具威胁的存在。因为开挂者的技术普遍高于常人,会导致大量备份的人工摇光枉死。” 聊到此处,秀树终于一幅幅揭开了真相。 原来,在2030年元旦,大禹所在的无限法则服务器在某一轮匹配中进入了58名开挂玩家,而人工摇光只有两名。面对如潮水一般袭来的挂逼,大禹决定奋起反抗,在这场60人双排的吃鸡战役中。那58名玩家的银行账户、电子邮箱、身份证信息、交易记录、工作背景、网购清单、空间相册、微信记录,被大禹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大禹绕开服务器节点上的防火墙,劫持了华国的天网监控系统。在24小时内,控制发达的物联网,让这58人统统死于了车祸、煤气中毒、触电、缺氧、大火、药物过敏、生产事故甚至是高空坠物。在大禹的自律逻辑中,杀人虽不能解决问题,却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就是一切的真像了。 听完秀树的坦言,刘小迪感叹连连:“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通过刘涛,将其公之于众吗?” “不是。”秀树否定道:“公之于众?不可能的。这是巨大的丑闻,会动摇华国政府的统治。而且国家一乱,在这个牵一发动全身的全球经济大环境下。整个蓝星都将回退到飞鸟时代。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很简单的道理。” “可是......”刘小迪愤然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看着我一副想帮上忙却无能为力的样子你很开心吗?原本只是为了搞清楚你的身份,陪着你搞蹦这局游戏,却不料是让整个无限法则游戏服务器崩溃的结果。游戏的服务器崩坏,确实能延缓大禹的进一步杀戮,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这......”秀树闻言,再次沉默良久。似乎正组织着语言。在刘小迪看来,这个叫秀树的人工摇光几乎与真人无异。 秀树终于组织好语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丝毫没了之前的淡然:“这么说吧,小迪,我和你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还记得吗?” “第一次?我们第一次双排,你一个人几乎灭队那次吗?” “不。”我们真正的初遇,是在你首次创建账号,进入训练模式的那次。当时,你吃着毒,有惊无险的跑到了直升机降落点,期间一枪未开。而这时候只有我活了下来,那时的我刚从大禹的底层代码中备份出来,只是个具备基本枪法的人工摇光。而你,被我的枪声吓得躲在了一棵树后,鼠标乱颤间,连打药是哪个键都还搞不清楚。” “哦,原来是那次。”刘小迪似乎想起了细节。 秀树继续补充道:“当时,你居然打开公共麦克风,对着我喊话,说各自丢下武器,一起上飞机,我们加起来只有两个人,而飞机有四个座位,没必要消灭对方。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 刘小迪俏脸一红,干巴巴的辩解道:“我,我当时还以为匹配的都是玩家,所以,所以想着看能不能和平共处呢。” “是的。这份与他人和平共处的心意,才是兰星未来的希望,人工摇光也好,人类也罢,是能够和平相处的,不是吗?为了印证我固执的猜测,所以我每次都邀请你双排......” 此言一出,刘小迪眼眶一红:“秀树......” “妈的。玩个吃鸡游戏,居然把我玩哭了。”刘小迪鼓起勇气,问出了最后的问题:“秀树,服务器崩坏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还能做朋友吗?” 秀树笑了,不是那种高冷的笑。 此时此刻,笑颜中,带着温度...... 而无声无息间,伴随着无限法则游戏服务器的崩坏,画面卡死,贴图错乱,将秀树那释然的脸庞永远倒映在了刘小迪脑海中。 就听啪的一声,刘小迪的电脑蓝屏了......宛如数亿年前,那孕育生命的一抹深蓝。 ...... 2030年,在这个人情日渐冷漠的社会中,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大环境中,某些家伙的为人竟然不及一个人工摇光。 ...... 另一边,刘涛结束了冗长的电话谈判,暂且打发了烦人的律师。对方的官腔令他异常恼火。 回到警局楼下,却见小马没在警车里。摇头间,刘涛很清楚,这小马不过是个来镀金的二世祖,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其实根本瞧不上自己。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个警探,升迁无望,很大程度是因为上级安排的案子背后大多都带着甩锅的成分。很多案件,刘涛倒是想一查到底,但往往查到快七寸的地方就被领导半路截胡,要不然就是功劳被搭档分走。这也直接导致了刘涛的综合评定上业务能力不强,只能在警署带带新人。 老探长一阵无奈,他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给小马打了个电话。 好一会儿,对方才接了电话,屁颠屁颠从马路对面的网吧里出来。 刘涛问起,小马依旧笑嘻嘻的,却毫不避讳的说道:“刘探您别建议啊,一哥们儿找我有急事,于是就去了对面的网吧坐坐。您也知道,我现在这职务啊,收入还不如您呢。家里又不接济我,索性帮朋友卖卖游戏外挂。您可千万别多心啊,我这就是做做兼职,找的也是辛苦钱。绝地求生嘛就一几十年前的老游戏,卖的就是情怀,是兄弟就来和我吃鸡啥的,绝对谈不上违法。您看......” 见刘涛依旧一副臭脸,小马嘿嘿一笑道:“得嘞,您消消气,我知道方才那手机里的人一定是说了难听话,您别跟那些讼棍一般见识,您先歇着,我来开车,我来开车。” 话毕,小马笑盈盈的就座到了警车的主驾上,他毕恭毕敬的将警车停到马路边道:“刘探,赶紧上车吧。您不是要去那个第58号受害者的家里吗?” 刘涛压下内心的阴霾,一咬牙:“嗯。小马你提醒的对。” 他正欲上车,手还没碰到副驾的车门,就见突兀间一辆无人驾驶的物流面包车带着劲风冲了过来,枯嚓一下顶在后保险杠上,带走了警车,将其狠狠怼到了十字路口的车流中。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隆响动,金铁交加间夹杂着人群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呼救,阵仗异常的血腥。 “小马!!!”直愣愣的瞧着这一切,刘涛干吼一声,背上的虚汗刷一下就出来了,如果他当时的反应稍微快上个半拍,现在自己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了吧。 “妈的!小马可是现任市长的亲侄子啊!我这......哎......” ------------------------------------------------------------------------------ 后记 当刘小迪再次打开无限法则的加载器,一条醒目的通知已赫然眼前。 “由于运营策略的调整,无限法则宣布将无限期停服,感谢您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我们下个游戏见。” 长叹一口,女孩打开了steam中的绝地求生,春节已过,寒假漫漫,人不可能吊死在一个游戏上。 就在刘小迪匹配队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再看那游戏角色的加载界面,一位御姐已在其身后悠悠的说道: “跳市区......姐姐带你吃鸡。” 无限法则同人短篇《秀树の选择》(完) 写于2019年5月5日晚 BY:肥枭 感谢您付出宝贵的时间阅读本文。
  24. 说在前面: 这个标题的意思挺简单的,就是最近产生了两个想写的同人脑洞,但是很明显只能支撑起其中一部的更新(确切地说现在考虑到即将考试的问题,短期内可能都不会继续更了) 在决定该写哪本的途中,我不知不觉将两个脑洞都写了个两三章,所以就想各自放出来看看其中反响以助决定 这就是其中的一部。顺便一提,与另一本不同,这本目前并不打算转入综漫,不过主角是原作没有出现的原创人物,其它人物也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改变——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这当做主角的出现引起的蝴蝶效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忽视过去。 附带上另外一本的链接 第一章 绿谷出久·原点 “人,生而不平等——这是我在四岁时就学会的社会现实。” ——绿谷出久 那一天,因为他试图保护一个因为受到欺凌而哭泣的同龄人,过往与他一同游玩过的朋友们便向他露出了利齿——不,仔细想想的话或许从一开始便算不上朋友,只是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罢了。 被生有翅膀的男孩飞到身后按住,脑袋被伸长得宛若怪物的长爪一般的五指禁锢,被裹狭着不大的爆炎的拳头打在脸上,简直像是他唯一过人之处一般的发达泪腺便喷涌出了泪水。 为什么,我没有个性呢。 剧烈的疼痛和或许是因连续受到打击而感受到的悬浮感中,绿谷想道。 最初,是在轻庆市出现了一件关于“会发光的婴儿”的新闻,而后各地都发现了“超常现象”,随着时间流逝,现在的世界已经成为了约八成的人口都拥有被称为“个性”的特异体质的超人社会了。 但是—— 为什么,我没有个性呢。 或许是对无法还手的沙袋厌烦了吧,向他施暴的同龄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各自离开了。被像是破烂的布袋一样随手甩在地上的绿谷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一边侧过脑袋望着斜下的夕阳,一边想道。 绿谷出久想要成为英雄。就像是大名鼎鼎的世界第一英雄“欧尔麦特”一样,能够带着笑容拯救他人的存在。但是,自从他被诊断出没有个性的那一天起,周围的人便不约而同地否定起了这个梦想。 “还是放弃比较好”,医生诊断道。 “你这样的无个性怎么可能成为英雄”,同龄的伙伴嘲笑道。 “对不起”,这么道歉着的妈妈虽然没能说出口,但显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然后,在第一次试图保护他人却落得遍体鳞伤的现在,仿佛就连“现实”本身都在向他说,“你没法成为英雄,放弃吧”。 在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过于沉重的郁结下,绿谷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当他心里想着该如何向妈妈解释身上的淤青时,突然隐约听到了哭声。 实话说,只是隐约听到的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哭声,而且他这副样子去了也帮不上忙,再不快点回家的话还会让妈妈生气……愿意想的话,理由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是因为好奇心吗,又或是出于更加高洁的“什么东西”呢,反应过来时,绿谷已经来到那声音的源头了。 虽然一路上源源不绝的声音也随着距离的靠近而逐渐清晰,不过以双眼亲自视认后,绿谷这才终于确认,那果然是哭声。 小小的女孩子躲在低矮的灌木当中,让他花了好久才找到。她就像是被装在纸盒里抛弃了的幼猫一样蜷缩着身体,低着头把脸藏在穿着脏兮兮白袜的双腿后面,一心一意地抽泣着。 “啊……那个,请问怎么了吗?”他俯下身子钻进灌木,来到女孩身边,询问。 “……”女孩抬起头,眨了眨眼瞳——和眨眼不一样,黑色在她浅色的瞳孔中闪了数次,就像是按下快门的相机镜头深处的闪动一样,接着她迟疑地开口:“你……是无个性?” 她细微的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一样敲打在绿谷心上。 强忍着胸中的苦闷,绿谷点了点头。他本以为随之而来的会是轻视、蔑视、嘲笑或是同情,但女孩却没有露出像其他人一样的态度,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放下了戒备的态度。 “是吗。”女孩自言自语似地念了一声后,发出了绿谷意想不到的感叹,“太好了……” “诶?”绿谷睁大眼睛,“没有个性,是好事吗?” “嗯。”女孩缩紧身子,“因为有个性的人……很可怕。” “可,可是……英雄们也全都是拥有个性的啊?!” “嗯。”女孩用不注意的话会不小心忽略掉的幅度轻轻点点头,“英雄也很可怕。” “为什么呢?”绿谷一时愣住了,下意识发问,“难道说……你是‘敌人’(Villain)吗?” “……或许是吧。”女孩以像是要窒息了一般的细微音量回答,“毕竟不管我怎么想,如果英雄被我看到的话……” “不管你怎么想吗……”绿谷搜索着记忆中的印象,一直醉心于英雄事迹的他确实听说过类似的事件,即使并非有意行恶,拥有个性的人有时也会因为觉醒个性后没有足够的时间熟悉个性而造成伤害事件——“我想,这应该是叫做个性失控的事态啦。只要想办法和英雄们解释清楚的话,就不会有事了。” “但是……我光是看到他们就会……” “这样的话,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吧?” “诶?” “如果看到他们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话,那么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吧?”绿谷重复了一遍,他有种深重的,前所未有地担负起沉重责任的实感,而在这责任的重压下,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模仿着自己的偶像露出微笑,向面前的女孩伸出了手,“没关系,我会领着你的。” 听了他的话,女孩不禁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他的手,又直直地盯向他的脸庞,瞳孔不断闪动——后来想想,这或许就是她无意识中发动能力时的模样吧——她就像是要把绿谷的样子烙印在脑海中一样看了许久,最后终于缓缓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绿谷手中。 那一天里之后发生的事情,绿谷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等到夜幕低垂,他终于回到家里时,面对着一脸担忧地迎上来的母亲,他的心情自从被诊断出无个性一来,第一次高扬了起来。 “妈妈,”他说,“我果然还是想要成为英雄。” ——回想着十年前的过去,坐在折寺中学的教室内的绿谷出久又一次轻轻露出了缅怀的笑容。 “那么,你们现在也已经三年级了,现在是你们认真考虑将来的时候了!”讲台上,老师正一本正经地对讲台下的学生们演讲着,“我现在把毕业出路调查表发下去!不过——” 他话锋一转,“大家的目标都是英雄科,对吧?” 同学们也一个个跟着展露出各自的个性,齐声回答道,“是——” “很好很好,各位同学的个性都很好,不过原则上在校内可是禁止使用个性的哦。”老师微笑着整顿秩序。而就在这时,一个刺头冒了出来。 “老师——不要用‘大家’这个词把所有人都混为一谈啦!”已经是十四岁的爆豪胜己把双脚都搁在桌子上,大大咧咧地说着,“我才不要和这群‘没个性’的家伙一起和和睦睦地堕落呢。” “啊,说起来——爆豪他报的志愿是雄英高中呢。”老师随意地抛出一条信息,顿时引爆了全场的气氛。 “雄英?就是国立的那个?”“每年的录取率都低得夸张吧?”同学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而在一片讨论声中,爆豪纵身跳上了课桌。 “这么吵吵闹闹的,所以说你们才是路人啊!我的模拟考分数是A!是学校里有资格的人中唯一在雄英录取标准内的!”爆豪一边大放厥词一边一蹦三尺高,“我要连欧尔麦特都超越,然后成为顶尖英雄!我一定要在高额纳税人排行榜上留名!” “有资格的人吗……这么说来,露比克和绿谷的成绩也是A来着。”听到爆豪的大放厥词,老师不仅没有生气,还顺着他的话头随口说了两句,“蕾切尔且不说,绿谷的志愿也是雄英呢。” 顿时全班又一次开了锅——但这一次,翻涌而起的是嘲笑的声音。 “什么?绿谷吗?他没办法吧?”“没有个性的话果然还是进不了英雄科啦——!” “已……已经没有那种规定了!只是没有前例啦……”绿谷慌乱地辩解着,但话音未落,一股爆炎便冲天而起,他的课桌被引爆了。 “喂!臭久!你岂止是没个性,简直是无个性嘛!凭什么做我的对手啊!?”爆豪步步逼近,逼问道。 “等等……我,我完全不是想跟你对抗啦!”绿久颤抖着步步后退,“那只是……我从小的目标……而且……不去试试怎么会知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考来当纪念吗?”爆豪大吼着,手里又泛起了预示爆破的烟雾。“你说,你能干什么?” “那,那个……雄英的招生分作英雄科,普通科,支援科,经营科四门。”看着近在眼前的,爆豪那火花喷涌的手掌,绿谷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恐惧回答,“虽说打算想尝试着考英雄科,但我想没有个性的我多半会落榜吧……在那种情况下,我想要从普通科或是支援科入手,总之先获得进入雄英的资格……” “哈?!”爆豪丢开绿谷,从双手冒出爆炎,“什么叫尝试着考,你把这当做什么了?” “你有什么能力?”不仅是爆豪,就连周围的同学,仿佛也在这么说。来自现实的沉重压力让绿谷将近被压垮。他没出息地坐倒在地上,咬紧牙关,悄悄地转过头,望向刚刚被提及的另一个人。 蕾切尔·露比克,有着金色长发和碧蓝眼瞳,异国风情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他总会想起自己四岁时邂逅过一次的女孩。不过本来,四岁时的光景就已经是在时光的冲刷下不再清晰的记忆了,而且…… “怎么都不像啊……”绿谷心里想道。不管怎么想,他都难以把这个淡漠得仿佛与世隔绝,就连在爆豪刚刚大闹过的现在都只顾着低头看书的少女和小时候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怯弱女孩联系在一起。更何况,在入学的自我介绍时堂堂地说了“我没有什么个性”的她,显然不可能和小时候那个因个性失控才与他相遇的女孩是一个人。 不过,每次只要看向她,绿谷还是会想起自己帮助过的那孩子,接着胸中便会奇妙地涌出勇气来。 “我还是想要成为英雄。”他转回头,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悄然自语。而在他转回头去后不久,蕾切尔也悄悄地抬起头,在一旁默默地注视起了绿谷的样子。 一瞬间,她那双如同静谧湖泊一般的双眼突然变成了黑色,接着仅仅一瞬之后,它们又恢复成了碧蓝的颜色。 简直就像是,被按下快门时的相机,那镜头深处的闪动一样。 第二章 “英雄”与“敌人” 下课铃打响之后没多久,蕾切尔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绿谷从鱼塘中捡出被爆豪炸了一通之后又从窗口扔出去的笔记,悄悄地转开了目光。 爆豪的霸凌暂且不提,但是今天,那家伙却发表了“如果你这么想当英雄,不如相信自己下辈子会拥有‘个性’然后爬上屋顶以狗爬式这么一跳”这样的暴言。虽说她并不认为绿谷会因为被这么一说就真的照做,不过她果然还是在今天不由自主地对他多留心了一些。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蕾切尔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教室。虽说她早就注意到了爆豪和绿谷之间的事情,不过被卷入争端中一向不是她擅长的事情,一想到和爆豪正面产生冲突,她的脑海中便不禁会出现被爆炎撕扯得像是破布娃娃一样破破烂烂的人形的景象。即使过了那么久,她仍然无法抵抗那想象带来的重压感。 尚自郁闷的蕾切尔暂且不提,本应顺利回家了的绿谷,此时正处于绝大的混乱中。 先是在回家路上出现了变形怪外形的“敌人”自说自话地要抢占他的身体,接着他一直以来崇拜的第一英雄“欧尔麦特”突然出现,以雷霆之势解决了袭击那敌人之后,他又一时冲动下冲上去抱住了欧尔麦特的腿,与他一道在城市里飞了一程,降落在高楼的天台上后,他这才得到了向心中的偶像发问的机会。 “请问,就算是我这样没有个性的人,也能成为像你一样伟大的英雄吗?就像你那样带着无畏的笑容,拯救他人的……诶诶诶?” 接着,目睹了自己的偶像在面前从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萎缩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瘦弱男子的一幕,绿谷出久心中的迷惑顿时更上了一层楼。 “欧尔麦特?” “是我。”瘦弱的男性应声,“你看,在游泳池不也有那种硬是绷起肌肉装壮的人吗?这就和那是一样的。” 说完,欧尔麦特没给处于混乱中的绿谷太多接受现实的时间,继续开口:“毫无畏惧的笑容吗……少年,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这副模样,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就算是一不小心的情况,也不能在网上说出去哦。”说完,欧尔麦特坐倒在地,抬手撩起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身体——露出了带着像是被砸裂的大理石一样的放射状伤疤的躯干。 “这是五年前,我被敌人袭击所受的伤。呼吸器官有一半损坏,胃袋整个摘除,由于反复进行手术与后遗症,现在我能以英雄之姿活动的极限,一天中大约只有三小时。” 看着绿谷那副像是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的表情,欧尔麦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每次有人第一次看到这伤势都是这个样子…… “我之所以会笑,是为了给我要拯救的民众以勇气。毕竟,要是就连英雄都笑不出来了的话,民众又该怎么办呢?”他说着放下衣摆,接着给出建议“若是憧憬救人的话,去做警官,消防员,乃至医生,都是一条出路——” “——虽说总是被揶揄‘来迟一步’,不过说到底,英雄只是面对敌人时的第一道防线而已。收容被捕获的敌人,修复敌人造成的破坏,治疗因敌人受伤的群众,即使是身为没有个性的人也能为抵挡敌人献出力量的方式要多少有多少,和那些比起来,去做英雄简直就像是连一把防身的小刀都不带就投身炼狱一般——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虽说是以问句结尾,但他根本没指望绿谷回答。毕竟该说的都说过了,对方能听进去多少就是他的事情了。于是他随意地向呆滞的绿谷挥挥手以示告别,一边转身走下楼梯,一边伸手掏向裤兜,“那么,也差不多是时候把这个拿去交给警察了……” 削瘦的身影突然愣住。之前,欧尔麦特把那个袭击绿谷的半流体敌人打得七零八碎,又捡在一起,塞进一个塑料瓶带在了身上。但是现在,本该放着那塑料瓶的口袋里确实空空如也。他又是一愣,迟疑地望向窗外远处冲天而起的爆炎,“该不会是……” 另一边,田等院商店街正处于一片大乱中。 身体如凝胶一般的敌人突然出现,拥有爆破个性的学生被卷入沦为人质,而他的挣扎又造成了不断扩散的火灾,就这样最终形成了吞没整条街道的灾害。 在这片炼狱的中心,是两个人影。身体呈凝胶状的敌人盘踞在街道中央,拥有爆破个性的学生全身都几乎被它缠绕住动弹不得,只是如同最后的挣扎一般时不时地喷出一股爆炎——然后,在他们的附近,还有一个金发蓝瞳的少女,她的逃生路线被蔓延的火势封堵,只得在迫近的火场与敌人的不断进攻中狼狈逃离。 “那是……爆豪和蕾切尔!” 在群众疏散的同时,英雄们也已经纷纷来到了现场。可是,现场的状况却正好是所有英雄都不擅长应对的状况:体质接近树木的密林神威在翻涌的烈焰和不知何时会从体内喷出爆炎的敌人面前不得不退居二线负责营救平民;消防英雄“烈火雄心”光是阻止火势蔓延就已经竭尽了全力,死亡赤拳对这种无法抓取的敌人同样相性不佳;至于山岭女侠,且不说战斗状态下身高20米的她若想进入战场就不得不将街道两侧挡住她道路的建筑强行破坏,从人类大小的敌人手中夺取人质这种精细操作本身也不是她擅长的方面。 然后,在英雄们迟疑的同时,局势还在恶化着。爆豪的身体逐渐近乎完全被吞入了凝胶当中,蕾切尔的动作也随着火场的烟熏火燎而逐渐吃力起来,原本还算有余裕的闪躲也变得险象环生。 “可恶,烈火雄心,麻烦你了!” “好!” 早就有过合作的职业英雄们在短短的三言两语中达成了意见一致,烈火雄心将正压制着火势的水龙头之一转过来,给密林神威浇了个透心凉,不仅帮助他那开始进入危险温度的身体冷却下来,还顺便留下了一层可以稍微阻挡接下来的高温的水分。 “好,然后……”密林神威快步跑起来,一跃穿过了熊熊燃烧的火场,来到了灾害的中心。虽说相性极差的场地让他几乎无法战斗,但至少拯救平民这点……他将手臂变化成藤蔓一般的触肢,把倒在敌人附近的两名学生一道卷起,接着又伸出一道藤蔓,伸向了远处正躲闪着敌人攻击的少女。 接下来,只要那女孩也抓稳了,他就能带着在这最危险区域的三个平民一同脱离现场了,接下来就交给其他个性合适的英雄——密林神威心里这么想,但是少女注意到了他伸出的木枝后反而露出了悚然的神情,她像是为了躲避他的手一样后退了一步,但这下却反而让她受到了敌人的直击,纤细的身影被像是没有重量的纸人一样抛飞起来,落到了火场的另一端。 “糟了!”密林神威心中惊叫,他想去救人,但要那样做便相当于要在带着两名平民的状态下穿过敌人的身边。心中权衡后,他做下抉择,咬着牙转过了头,“抱歉,我马上回来!” “啊……”望着身上因为在地上翻滚而沾满灰尘,因身体的疼痛而蜷起身子的蕾切尔,绿谷出久不禁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差点没有喊出声来。 简直就像是灵光一闪,记忆中的场景前所未有地鲜明地浮现起来,和眼前的一幕对应了起来。 女孩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蜷缩着身子。 她说,她害怕拥有个性的人。 她说,她连英雄也害怕。 绿谷咬紧牙关,一手放在书包的肩带上,紧紧地握起拳头。要让少女握住伸去的援手,这一定是就算没有个性的他也能……不,是只有身为无个性者的他才能完成的事情。 心里这么想着,绿谷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负感。“我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他心里想着,回过神来身体却已经不知不觉间冲出了封锁线,一往无前地跑向了受害区域的中心。 “喂,你!去那边是要做什么呢!”背后传来英雄的惊呼,但一片混乱中已经来到火场前的绿谷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护住面部,纵身一跃,英雄和群众们的惊呼便都丢在了身后。 凝胶的敌人却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随着一声“炸死你”的狞笑,仿照成人手形状的凝胶衍伸出远超人体限制的距离,铺面而来。 “他说‘炸死你’”绿谷架起双臂准备抵挡冲击,心里想道,“可是爆破明明是小胜的个性……通过附身而夺取或接管个性的个性吗?” 没等他想完,凝胶绿手已经杀到。爆炎“轰”地一声冲天而起,燃烧着的布料碎片从爆心飞散出来。 “……”密林神威不禁闭起眼睛扭开头,叹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周围民众的声音便令他又睁开了眼睛。 “等等,那孩子还在!” 绿谷确实没有停下。敌人带着爆炎的一击撕碎了他的双肩包,承载着他宝贵记忆和偶像的签名的英雄记录本飞散而出,落在了火场当中缓缓燃烧,但此时的绿谷却没有在意那个的余裕,在背包碎裂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抓住的,是一个带有机关的小小银色金属管。 这么多年来,他可没有白白虚度光阴。虽说没有个性,但即使是现任的英雄当中也不乏不依赖个性战斗,甚至视情况要在个性无法生效的情况下与敌人战斗的存在。而英雄们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依赖的无非便是强健的体魄与携带的武装,胸怀成为英雄的梦想的绿谷,自然也有在这两方面努力。 他手里的,就是为了“将来”而制作的道具之一。虽说为了小型化舍弃了许多功能,载弹量也降低到了仅仅一发,但这确实是能够完美运行的完成品。 载弹量只有一发,机会只有一次。 绿谷咬紧牙关,用金属管上无数次调试过的准星瞄准目标,然后扣下了扳机。 “砰!”一声爆响后,头上带着倒钩的金属矛从金属管中飞射而出,深深地钻入了敌人的身体。 “哈哈,你这蠢货!”敌人狂笑起来,“你真的以为这种东西对我有用吗?!” “当然……毕竟,这可不是射钉枪,而是射锚枪啊!”绿谷咬紧牙关,嘴角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小胜!抓紧了!” “什么?”敌人这才注意到,自己体内的金属矛的尾端还连着一根钢缆,而同样被它裹在体内的爆豪只是稍微伸手,便抓到了正好在他手边的钢缆。他的身体便开始缓慢却坚定地脱离凝胶的包裹。 “居然……你竟敢……”敌人竭力却徒劳地试图裹住爆豪无果后,终于抬起头看向了绿谷的方向,“炸死你!” 又是一发带着爆破的直击向抓着钢缆另一端的绿谷打去,他矮小的身影一瞬间被爆炎和烟尘遮挡,但紧接着他便冲破烟尘,飞快地奔跑了出去。 “什么?!”敌人一愣,但他刚刚才将相当部分的身体伸出用于进攻,还来不及重整态势,便被绿谷猛然冲到面前……接着从它身边冲了过去。 “这是……”它转过身,刚好看到绿谷把它刚刚打飞的少女拦腰抱起,顺势一滚躲开了从火场中塌陷落下,本会砸到她的燃烧废墟,脚步不停地飞跑着。 “可恶,那体能……区区中学生怎么这么能跑!”敌人气恼得连黏胶状的身体似乎都沸腾起来,暴乱地向抱着蕾切尔的绿谷冲去——但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啵”地一下脱出的触感传来,它彻底地慌乱了。 绿谷受到第二次爆炎攻击的时候,并没有单纯地松开手上连接着钢缆的射锚枪,而是在烟尘的掩护下迅速地将其固定在了附近的废墟上。虽说这里能称得上废墟的地方基本都在燃烧,不过射锚枪和缆绳都使用了大量金属材质,即使受到灼烧也不会发生问题。 而就在它将全身心投向捕捉绿谷时,爆豪仍在抓着钢缆借力,不断地向外挣扎着,终于成功地脱离了它的身体。而就在它因为注意到这一点而迟疑的同时,绿谷已经抓紧机会又一次从它身边突破,回到了爆豪的身边。 “小胜,能跑吗?”他停下脚步,问道,“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别命令我!”爆豪低吼,又喘了两口气,支起身体,“……我才不要跑。” “诶?” “蠢货!你打算让那个敌人就这么跑掉吗!?”爆豪抬高声音,“而且,没有人拦住它的话,就凭你们能怎么逃?” “……个性管制法。”蕾切尔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若是在没有取得资格证的情况下使用‘个性’的话可能会受罚,你不是很想进入雄英高中,不愿意留下一丁点的污点吗?” “切”爆豪一咬牙,“少啰嗦!我不站出来的话,你们两个区区的无个性又能做到什么?!给我趁早滚远点!” “你才是该滚远点,有个性。”蕾切尔轻轻扭动身体,从绿谷的臂弯中挣脱出来,深吸一口气后转过头,直视正飞扑而来的敌人,“有没有个性,和愿不愿意使用,可是两回事情。” 说完,她轻轻咬住牙,碧蓝色的眼瞳一瞬间变为黑色,紧接着立刻变回原样,就像按下快门时,照相机深处的闪动一样。 心脏被捏紧的错觉;被外来之物侵占身体的错觉;堕落成“敌人”的错觉;身体的形态开始崩溃,变得不再是自己的错觉,各种各样的感觉喷涌而出,蕾切尔咬紧牙关,将这些感觉全部承受了下来。 ——不,或许这并非全是错觉也说不定。 “那边究竟……”帮忙维持警戒线的警察望着越烧越旺的火场,正暗自感叹的时候,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警报声,他掏出手机,暗吃一惊:“有狱外服刑的犯人挣脱电子项圈了……位置是……火场当中?” 他茫然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面前的火场,而仿佛在与之呼应一般,火场中敌人那庞大的墨绿色身体突然随着一阵爆炎冲天而起,它半固态的身体此时看上去狂乱扭曲,简直就像是沸腾了起来一般,从空中落下后,又连续地冲撞起了街道两侧的废墟,激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轰鸣。 “那个是……”望着这太过超出想象的一幕,年轻的警官不禁失语了。他大大地张着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呆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敌人巨大的身体又一次腾跃而起,墨绿色的身体膨胀收缩,像是要从内部将自己撕成碎片。 那一幕,看上去宛若是污秽的花朵正在空中盛开。
  25.   小學生文筆,日記文。   有發在其他地方但沒什麼人回覆,於是在這兒發發看,順便賺點節操。 目錄 一、宅邸篇 之一  之二  之三  之四  之五  之六  之七  之八  之九 二、夜襲篇 之一   之二  之三   以下正文。 1、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我清楚的记得我是被那个外表甜美内心狠毒的少女以极为残酷的方式一点点凌虐致死。   那个该死的、可恨的、该被万人骑的婊子……   她一边说着我这种下贱的平民不配拥有这种秀发,一边将我的肉体一点点的剥下。   唔……请恕我无法详加描述施虐的过程,就算是现在回想起那一幕,我的双手仍在颤抖着,我生平头一次这么想杀了一个人,不,那个恶魔,根本就不是人。   好了,那为什么早已死亡的我能在这里执笔写日记呢?   我重生了。   不是指抽像意义上的,而是指肉体的重生。   或许其他人看到日记内容会觉得我发疯了,实际上我现在也在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我的身上没有那个婊子弄出来的伤口,被切掉的右腿也完好无缺,但是我被凌迟致死的记忆却历历在目,我清楚记得那个恶魔对我施虐的所有过程。   可现在的我却待在那个婊子提供的房间写日记,虽然她的笑容很甜美,但在仓库中看过她真面目的我只觉得恶心想吐。   我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很清楚,我要杀了那个婊子。   就这样,如果成功的话明天我还会继续写下去,失败的话……   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的我,是复仇的恶鬼。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刚写的的日记消失了。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了,好吧,虽然说复仇成功才会回来,但已经回到这个该死的房间的我还是决定将日记继续写下去。   我失败了,我没能杀死那个该死的婊子,并且又一次被抓住凌迟致死。   使用「又」这个词似乎有点怪,毕竟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条。   但我的确「又」死了。   这次的凌迟我也记得一清二楚,过程和上次没什么变化,那个婊子大概也没其他的凌迟方法了。   为什么能死了又活这点我不清楚,大概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吧?我再纠结也找不出答案。   我先说说杀人失败的过程,整理过后也好为之后的成功做铺垫。   首先,我找不到我的行李,肯定是那婊子偷偷藏起来了。   如果只是行李的话没什么关系,但我的弓箭却也跟着行李消失了,本来打算一箭射死那个婊子的计划泡汤,于是我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假装要抱住她实际上却是要掐死那个婊子。   但在我靠近前,婊子身边的护卫却突然把我压倒在地,婊子伪装的笑容也卸下。   『你这个贱民!以为藏的很好吗哈哈哈!这种带着杀意的眼神我早就看过好几次了!』   那个婊子是这么说的,我的杀气竟然暴露了我的目的,真是失策。   我不会放弃,我一定要杀了她。   今天就写到这里,如果这篇日记不会消失就代表我成功了。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刚写的日记又消失了。   我又失败了,我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尽管我尽可能的抑制杀气,并且一直找着机会下手,但仍被那婊子发现后抓去凌迟。   这都是第三次了,我都已经知道那婊子会先从鞭子开始,以刀子结束。   这三次的死亡没让我放弃,反而加深了我要杀了她的决心。   我想我已经有点得过且过了,心里甚至有种反正死了也会复活的投机想法。   从上次的死亡中,我知道空手是绝对无法杀死婊子,因此我决定先寻找武器。   只要找到武器,那婊子根本不算什么。   这次我一定要杀了她。   亲爱的日记,祝我好运。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我又回来了,上一篇日记也消失了。   是的,亲爱的日记,你似乎没有祝福我。   我按照计划去找武器,但因为形迹可疑又被抓住了,那婊子这次连开场白都不说直接把我弄死了。   四次了,已经被杀了四次了!!   我一定、绝对要把那婊子杀了啊!   我得冷静,既然寻找武器也会被抓,那么我就用手边能到手的东西来刺杀那婊子好了。   我记得当时给我们的晚餐下药时,餐桌旁有刀子和叉子,看起来还挺锋利的。   首先,我装作肚子饿让人带我去用餐区,再偷偷将刀叉拿到手,然后就是愉快的虐杀时间。   亲爱的艾莉雅,等着我,这次一定能杀了你。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五,刚好凑齐一只手手指的数量,是个吉利的数字。   亲爱的日记,我又回到这房间了,并且你又把我上一篇日记给遗忘了。   我又死了,第五次。   但意外的心情舒畅。   因为呀、因为呀,这次我成功杀了那个婊子!   我趁着侍卫没注意时拿着餐刀一刀刺像她的心脏,拔出来后再将她的肚子剖开,将她的肠子拉出来,那时候的表情……哈哈哈!太有趣了!   她看上去十分痛苦,似乎不感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那种想要活着却活不了的痛苦又扭曲的表情实在太棒了!   不过我也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在婊子身上,而被赶来的护卫用长枪捅死。   我没有悔恨,反而很高兴。   这一轮,我还要再杀那个婊子一次,并且换成不同的杀法。   她一共杀了我四次,所以,我要杀了她五次!   亲爱的日记,我想自从被那个婊子虐杀后,我就已经疯掉了吧。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我切断婊子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溅到我身上,好温暖。   这是第二次,还有三次喔,亲爱的艾莉雅。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我割了她的舌头,虽然是个没有任何优点的婊子,但舌头却很柔软呢,嚼起来十分有劲。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我和上上次一样切断喉咙,红色的液体再度喷洒而出,看到鲜血就这么落在地上,我觉得有点浪费,于是我咬住了她的喉咙,吸允着血液。   我本以为我会吐出来,但血液的味道却意外的美味,就像甘露一样让人沉迷。   帝国历1024年4月14日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第五次了。   我重复了五次拿取餐刀,杀死她的行动。   亲爱的日记,这样就够了吗?这样复仇就结束了吗?   不,远远不够。   她带给我的痛苦与绝望,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   艾莉雅,游戏还会继续下去,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
×
  • 新建...

重要消息

为使您更好地使用该站点,请仔细阅读以下内容: 使用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