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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盒打击 穿着闪刀姬的制服在大街上闲逛,对于零衣来说是新奇到脱胎换骨般的体验。轻飘飘的裙摆下,黑色的过膝袜总能让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回头一望,哪怕有些男同胞要因此被女朋友在腰上用力一拧。 穿成这样出来逛街仅仅是因为零衣家中没有任何女性的衣服,至于为什么出来闲逛…… “诶……” 在一家位于郊区没什么人气的咖啡店里,点了一杯冰巧克力的零衣揉着自己的眉心,开始尝试性的将自己记忆中,那些足够让普通人震惊一百年的内容给整理出来。 穿越,系统,重生,性转,对于零衣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而对于变成‘闪刀姬’这件事,零衣自己也有自己的‘依仗’。 曾经的她,的确是由自己亲手,缝制过一套闪刀姬的制服,虽然做工无法和自己身上这件相比,但也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事情。 前后她花费了整整两个多月,也因此耽搁了不少学业,若是换了其他家庭恐怕难免要被家长教育一番…… 思绪至此,零衣眼帘低垂手轻轻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祖母绿的眼眸间流淌过一丝暖意。 “爸爸……” 因此,光是凭借这一点,零衣便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的变化。 然后便是在变成闪刀姬后遭遇到的那一切…… “48小时……” 零衣咬着吸管小声的南妮着,如今在她的脑海里那个倒计时依旧在继续,只不过这一次时间更长。 没有系统也没有什么主神来告诉她接下来的游戏规则,零衣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随取随用的棋子一样。 而在这一过程中……她的手上沾满了他人的鲜血。 巧克力和砂糖的甘甜也掩不住她表情上的不适应,每每回忆起哪些片段时,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里作为一个守法市民的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学史泰龙,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杀人就跟呼吸一样”的话来。 既然心里这关怎么也过不去,零衣也没打算继续钻牛角尖,她伸了个懒腰畅快的舒了口气,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身为闪刀姬的能力,以及新获得的卡片上。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身处在那个名为‘生化危机’的‘剧本’里,某种神秘的力量抑制住了她内心的情绪,让她始终将这一切当做是‘游戏’。正因如此,哪怕是挨了枪子儿,命悬一线,零衣也始终只是循规蹈矩的完成那个声音给与她的‘任务’。 而这两次遭遇给零衣最大的感觉便是——新手教程。 无论是那个声音让自己将这一切当做是游戏,还是潜移默化对自己去实力的限制,都像是为了让她熟悉现今的遭遇一样。 在这九死一生般的‘新手教程’下,零衣获得了两张新的卡片——【病毒—T(安布雷拉)】和【病毒—G(安布雷拉)】。 作为安布雷拉集团拥有的两大招牌,凝聚了无数天才和研究人员的心血成果,如今居然被零衣这样一个外来者给窃取了。 就像先前零衣在那三人的房间里获得的战利品一样,只要拓印为卡片那么零衣就能自如的将其使用,并且能够彻底了解这些物品的性质。 威廉铂金穷尽一生机关算尽,不惜杀死恩师葬送家庭却也没能研究透彻的G病毒,如今在零衣这里却只是一件工具罢了。 但出于本能的,零衣对这些会搞乱自己身体的东西敬而远之,生怕变成生化危机里那些形态扭曲的怪物。 要知道,从原本的身体变成如今的闪刀姬是她的执念,若是轻易就变成了那些丧尸、暴君一样的怪物,她从心底里也是难以接受的。 不过还有一方面的原因…… 零衣抬起头,有些神色复杂的环顾四周,如今只要她自己愿意,便能够轻易在城市里引发一场生化危机。 “还是不用做到那种程度把……嗯?” 听到手机里传来信息提示的零衣微微挑眉,等她划开屏幕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唰的一下阴沉起来,微微发颤的瞳孔中,止不住的怒意在里面翻腾着。 不过很快她就平复了下来,她一口喝光杯中的巧克力,起身随手将空掉的杯子丢进垃圾桶中,哼着小曲离开了。 毕竟若是之前那三人还能让零衣有那么些许的负罪感的话,那如今这家伙便是一点怜悯都不需要了。 对于零衣来说,这人就是最好的发泄口。 哼着小曲,龟缩在公寓里的张俊,一边嘬着快乐水,一边大口大口的将披萨,炸鸡这类被家长批判为垃圾食物的高热量食物送进嘴里。 他不担心什么高血脂糖尿病,向系统兑换的身体点数,足够让他永远保持精干强壮的同时,也基本上和这些都市人最忌惮的慢性病说了再见。 在那条包含了视频信息的短信发出去后,张俊没等几分钟就等来了对方的回信,内容很简单——‘你想怎样。’ 对此张俊并不意外,他都没回对方只是自顾自的该干嘛干嘛,故意晾着对方等对方自乱阵脚。 在这期间他日常浏览着这片区域里,其他人的隐私,对那些陌生人的家长里短评头论足的同时,偶尔也会‘正义执行’。 “你出轨的证据,不想被你老婆发现的话,往这张卡里打5W。” 张俊用语音输入熟练的向某个的倒霉蛋发去勒索信,当然对方大概率不会打钱,反而还会威胁他,而些这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餐前的余兴节目罢了。 就这样混到了下午三四点,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的张俊,舔着嘴唇用设置好代理服务器,和反追踪系统的网络电话,拨通了对方……也便是他心目中那个必须要拿下的金发少女的电话。 接通电话时,张俊面前的屏幕里显示着好几个录像画面,内容全都是他和那些被他威胁的女人上床的画面。他瞪着眼睛看着那些激情的画面,满脑子都是那个纯洁无垢的金发少女,就像前一世的他那样,冲着爱情动作片一边自我发电一边脑补和梦中情人翻云覆雨。 电话接通了,在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后,张俊十分满意的收获了来自对方的‘谩骂’,什么变态啊,疯子啊,人渣啊,他听上去不光一点难受都没有,反而还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因为他会将对方此时的谩骂一一记下来,然后想方设法的让对方承受数十倍的屈辱。 “没关系,你随便骂,但我觉得你现在骂的没力气,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狠?” “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很简单啊,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会把你的所有信息外加那几段录像,发到各种约P网站上,还有什么重金求子之类的广告我也准备了不少,别客气这都是见面礼,如果还不够,我在帮你去小额贷上弄个一两百万,不不不,别担心你没资质,我认识好几家南亚那边运作的小额贷,人家最欢迎你这样肤白貌美的单身女人了。” 这一切对于张俊而言都是清澈路数的,普通的女人只要是30岁以下的,差不多吓唬一下也就该谈条件了。 至于那些家族里有能量的大小姐,张俊也拿捏过好几个,最危险的一次对方雇佣的打手、私家侦探几乎要找上门了,他只能用了一百点让系统暂时将他的房间隐形,既此才逃过一劫。 而更厉害的,甚至会改名换姓整容,然后一溜烟逃去国外让他也无从下手,但终归还是在系统的帮助下,他赚取了他前一世难以想象的财富。 “当然,你也可以尝试逃跑,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跑到哪里,任何跟你接触的人,无论是公司里的还是朋友的,我都会第一时间给他们奉上一份,你卖淫吸毒滥交的大礼包,当然,哈哈都是我伪造的,但我保证能让人真假难辨。” 张俊越说越起劲,他不担心录音毕竟有变声器,而且就算录音许多人也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美女出轨、卖肉、为了钱而无所不为,这样的事情才是大众喜闻乐见的。 到时候,所谓的录音也会变成‘为了掩盖真相而做出的伪证’。 很快,张俊就自认为占了上风,开始稍稍放缓语气,做出一副我也不想那么做的态度,同时用‘零花钱’、‘购物’等花样去利诱,为自己营造了一个大方、有能力的阔佬人设。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便会遗臭万年,但要是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那么他便会顷刻间洗白。 张俊用的也是这样一个办法,先咄咄逼人表示自己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身败名裂,然后又提出约会、送礼、建立关系这样的话题,让对方自以为是的觉得这不是威胁勒索,而是一场追求和恋爱。 当然,有时候张俊也懒得耍把戏,就直接了当的威胁对方,然后一次次加码。这一次他如此多费口舌,无非就是馋对方的身子罢了。 就在张俊渐入佳境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撇眼一看发现是标注为外卖快递的号码。 ——“早不来晚不来……” 回想起自己的确点了一份披萨的张俊,带着耳麦一边说一边走向了房门,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阵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道宛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你就是张俊啊。” “我是……嗯?” 面对逐渐瞪大眼睛长大了嘴巴的张俊,零衣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手机,还用手指了指正显示着张俊网络电话号码的手机屏幕。 夏日的灼热伴着一阵暖风灌入了张俊的公寓,但此刻的张俊,却只感到全身上下好似落入了冰窖之中。 在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前,零衣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他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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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波又起? 重新复活过来的零衣,就跟丧尸一样一把抓住了四眼的手用力一拉,将对方拽到在地上后,就这么扑上去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颈。 温热的鲜血流入了零衣的喉咙染红了她的嘴唇,垂死的四眼徒劳的向狼母伸出手,而后者早已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作为对生化武器的专家,在她见识过的所有生化武器里,没有任何一个品种的生化武器,能够在大脑被破坏后还能行动的。 怪物 在狼母这位怪物处理专家的心里,第一次带着恐惧冒出了这个词汇。而就在她因为恐惧犹豫的瞬间,零衣的身影已然如野狼一般的扑了上来。 凭借着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反射神经,狼母一个翻滚躲开了零衣的扑击,当她再度站稳身形时方才发觉脸颊上传来一丝疼痛。 在狼母的脸上此刻多出了三道抓痕,而防毒面具也被穿透。 ——“该死的!” 狼母一边后退一边冲着零衣的身影开枪,在她眼中零衣虽然还保持着人类的外貌,但明显双手长出了爪子牙齿也变得异常锐利,移动方式也从依靠双腿变成了四肢并用。 如今只的狼群小队只剩下了她一人独活,只是意识到这样绝望的境地而恍惚的瞬间,零衣就已然追击到了她的身前,高举起爪子准备撕碎眼前这个女人时,狼母隐藏在防毒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作为一个专业的特种兵,特别是作为队长,她总有B方案。 狼母按下了藏在手心中的一个迷你按钮,在电信号的输出下,隐藏在四周货架或杂物堆中的自动机枪突然开火,如此近距离下狼母自己也不能完全幸免,对于她而言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4挺自动炮台同时开火,一百多发子弹倾泻而出,直至打光弹匣为止也不过才用了十几秒钟。 早有准备的狼母哪怕先一步往后翻滚闪躲,肩膀和侧肋也中了几枪,完全靠安布雷拉公司开发的先进防弹内衬,才不至于当场毙命。 而零衣这一次,就算身体的防御无懈可击,但头部已经中了好几枪,彻底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也是确认了这一点后,狼母才连忙给自己喷洒了安布雷拉公司专卖的治疗喷雾,在一阵刺痛下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然而,当狼母准备给自己胸口上,那道被零衣的爪子抓出来的伤口进行治疗时,两发九毫米手枪弹不偏不倚的打穿了她的脑门,让这位传奇的战士,死在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手里。 威廉博士提着手提箱从一根立柱后现身,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里,而是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这场战斗。 对于一名研究人员而言,求知欲是永远无法被满足的。 他没有去管已经脑浆迸溅的狼母,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倒地的零衣身旁,在简单确认了零衣并么有死透,而是如同丧尸一般的吊着一口气后,威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刚才的战斗中,他认出来那个‘四眼’投掷出去的毒气弹多半是烈性的T病毒气雾剂,这种以T病毒为蓝本改造的生化武器,可以快速让人体的组织自我衰竭,同时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在威廉接手的关于T病毒的实验中,没有任何一个实验体能够经受住这种烈性的T病毒。他大着胆子将零衣的身体翻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遍后得出现有结论。 “T病毒已经进入深度感染阶段,不,我还来得及,我马上就能揭晓谜底,突破G病毒瓶颈的关键,说不定就在我的眼前……” 威廉打开一直抓在他手里的金属提箱,从中取出了一管蓝色的病毒溶剂。他按动容器顶部的一个按钮,随即便在容器底部弹出了注射针头。 “没时间去更安全的地方,只能在这里,只能趁现在,否则T病毒完成感染的话,这也不过就是一具普通的丧尸罢了。” 喃喃自语的威廉就像是在如实记录自己的实验数据和方式一样,他有些激动身体在微微发抖,而此时地下模拟战区域的大门也传来了被爆破轰击的声响。 “现在,揭晓谜底吧。” 白亮的灯火下,威廉博士无法抑制的扬起嘴角的笑容,将G病毒的溶液注射器,刺入到了零衣的脖子里。 …… ………… ……………… 九点钟的太阳在七月的盛夏时节中,已经是让人难以抬头直视的程度。烈日之下家家户户都拉上了窗帘,让明海市郊区的这些廉租楼,活像是一个个密不透风的水泥盒子。 治安巡逻的警车最近在附近的几条公路上频繁往来,负责管理这些廉租楼的物业公司,在上级的要求下,将大量的印有‘投案自首’、‘警惕人口拐卖团伙’的纸张贴在了各栋楼的告示栏上。 顶着炙热的阳光,几名便衣在楼宇间穿梭,搜寻着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连平日里都不愿意顶着太阳巡逻的保安,也因为上级的要求而满口怨言的穿着制服,汗流浃背的在廉租楼所在的小区里巡逻。 “哼。” 张俊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冷冷的看着这些巡逻的保安和那些便衣,嘴角扬起一丝不削的弧度。 其貌不扬身材说不上胖也算不得瘦,他就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几秒钟就会融入到气氛中消失不见的那一类人。 一居室内,没有什么家具,最值钱的是嗡嗡作响的机箱里,那些组成了一台电脑的各种配件,以及取代了衣柜位置的私人服务器。 电脑屏幕上,他自己编写的AI聊天程序,正在同时和上百个‘目标’交谈,他路过屏幕时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转账、红包,他也只当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卧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液晶电视,在那上面赫然是整个小区的监控录像,甚至连一些住户,自己在家里安装的监视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也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张俊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子汽水,打开拉环后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此时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双冲着血丝的眼中流露出的亢奋,让他看上去就跟吸了毒一样。 “系统,我还差多少点数可以升级到下一个阶段。” 【报告宿主,您还差500点升级到下一个阶段。】 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畔里传来。 是的,这一切,实际上并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甚至在他得到系统前,现在的一切他连想都不敢想。 前一世,他只是一个过劳死的码农,技术一般更不会阿谀奉承,辛辛苦苦的成果,比不上人家酒桌上的几句甜言蜜语。 最终只能猝死在电脑桌前。 而这一世,老天爷开眼,他觉醒了【系统】拥有了前一世不敢想象的力量。 ——“只要到了下一个阶段……” 张俊灌了一大口可乐,让碳酸和气泡给自己鼓劲,他扭了扭脖子长舒了一口气后方才继续道。 “系统,有没有新的画面。” 【检索中,报告宿主,A栋17号楼,19层有新画面收录。】 “嗯?” 灌了口可乐的张俊微微皱眉,他拨弄着自己的嘴皮,眼中冒出思绪神色。在他的记忆里,那栋楼里值得‘搜刮’的东西,早就被他搜过了。 “调出画面。” 【遵命】 当画面出现在张俊眼前时,他不由得露出了更加亢奋的神色。画面所呈现的,是一名妙龄的金发少女,对方拥有着完美无瑕的白色肌肤,和一副能秒杀不少所谓颜值主播的可爱面孔。更难能可贵的是,那头金色的齐腰长发居然柔顺如丝,哪怕是刚起床都看不到半点毛糙。 而且…… 张俊咽了口唾沫,女人的裸体他看了不少,但这名少女的裸体实在是让他‘食指大动’,一时间裤裆的位置都撑起了小帐篷。 唯一让张俊疑惑的是,对方照镜子和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画面明显卡顿了一下,他来回尝试修复了好几次,都无法修复这种卡顿,这就好像是画面中有那么一部分被删除了一样。 不过很快张俊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系统,这女人估价多少?” 【扫描中……报告宿主,估价5000点】 “这么高!?” 这让张俊浑身一个激灵,随即将可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电脑前,活动了下手指准备开始自己的操作了。 【报告宿主,估价误差只在200点左右,您需要在拍卖行发布目标的个人信息吗?】 “暂时……暂时先不用,等我先玩玩再说。“ 张俊的脸上满是淫笑,房间内的画面是他通过系统兑换的‘迷你无人机’拍摄的,他马上打开了实时画面,很快就看到他眼中的猎物,似乎从床上醒了过来又开始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真是个臭美的婊子,真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种极品,哼,老子马上就让你现原形。” 张俊打开了一个软件,这是他自己开发的一款邮件发送软件,蓝本由系统兑换提供,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网络技术员都无法攻破和反查的系统。 他清澈路数的将包含了少女裸体的内容放进了邮件里,然后附上了一句话。 ——“你也不想这些画面流通到网上去吧。”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对方就范的话…… 张俊的目光落在了电脑旁正在充电的手机上,在手机的桌面上有这样一个看上去像是整蛊软件一样的APP,名为————催眠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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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生化危机 突突突!! 急促的枪声打自零衣锁定的那个方向传来,电光火石间,她快速后退的同时拉着威廉的后衣领,让他一起往后退去,躲开一连串打穿墙体的子弹。 飞溅的碎石下,零衣看向一旁的超市,就这么抓着威廉往里面快速奔跑,从某处射来的子弹追着两人的步伐,直至两人进入室内才停止了射击。 ——HUD上没有反应,是隐身还是干扰? 思绪间,零依忽然眉头一皱,随即抬起左手指向了一处空无一人的前台,流光闪过她手中多出了一把她自行改造的.50口径的手枪。 砰,砰,砰! 剧烈的枪声在室内犹如怪兽的低吟,耀眼的火花下,.50的钢芯穿甲弹朝着空无一人的前台飞去,如此口径的子弹轻松的打穿了木质的前台,顺便将后侧的水泥柱子整个贯穿。 在飞溅起来的水泥碎渣间,零依的目光在HUD的辅助下,能清晰的看到那烟尘中有一个人形轮廓正在快速移动。 ——光学迷彩? 在零依的脑海浮现出这个念头时,随即她头顶的两根迷你天线启动了毫米波+热成像的复合型扫描,也就是这一刻原本除了零依和威廉外空无一人的雷达上,瞬间多出了数个红色标识的敌对目标。 就在这一刻,一枚胳膊粗细的圆柱体的手雷从另一边丢了过来。零衣一把将没有战斗力的威廉博士推开到一旁,同时抬起一脚将那枚手雷踢了回去。来不及抱怨自己的脚踝有多疼,零衣只得在爆炸前一个翻滚,将身体躲藏到了一处散落着一地杂物的位置。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三秒后响彻整个超市,附近的玻璃全都被震碎,哗啦啦的化作碎渣洒落一地。而爆炸的冲击波也震得零依的耳膜一阵的生疼,几块被炸的支离破碎的模特碎片就落在了她的眼前。 ——真当我好惹啊。 零依的表情中浮现了一丝狂躁的笑容,她的左手上泛起交闪系统的流光,一块巴掌大小类似地雷的圆盘型武器出现在他手中,不同于普通地雷,这武器的边缘处尽是锐利的锯齿。 她猛地用力将‘地雷’丢了出去,武器脱手两秒后,锐利的锯齿伸展出来开始了高速旋转,同时地雷的底部还有一个同样高速转动的小型涡扇系统,让这玩意儿能够跟飞碟一样在半空飞行。 上面集成的简易红外装置随机锁定了一个目标,并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零依没有等待爆炸,而是直接冲了出来,她换下手枪转而从交闪系统中,取出了两把从尸体上搜刮的MP9冲锋枪。 突突突—— 橘红色的火舌下,密集的子弹泼水似得朝着零依瞄准的,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敌人射击,让对方不得不转移位置,而身上的迷彩也因为被子弹擦到而产生了局部故障,让一部分形体暴露了出来。 零依趁着这一空挡飞快扫视了四周,才发现实际上拥有光学迷彩的只有一个敌人,其余人恐怕是使用了某种干扰设备。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随着地雷的撞击而迸发,零依视网膜上的HUD中,雷达地图上的红点随着这一声爆炸而减少了一个。 敌人还击的子弹很快就扑向了零依的身影,后者丢掉几乎打光子弹的MP9,闪身躲到一根立柱后又重新取出新的MP9和爆炸物。 这一次,零依取出的是两个台球大小的金属物体,她没有丢出去而是张开手指任凭这些圆球自行移动。 这种抄袭全境封锁里特工的武器,其性能还远远不能与原版相比,但即便是拼凑出来的可功能依旧齐全,在激烈的交火中这两个圆球悄无声息的滚动着,贴近了另一个随机选定的目标。 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在零依耳畔猝不及防的响起,她立马反应过来身体往一侧一歪,视线看向左侧一处堆满了杂物的空间,在那里一名敌人的轮廓被红线高亮标注,而对方此刻早就完成了射击动作。 一次短促的三连射让三发7.62mm钢芯弹,呈品字形射向了零依的脖颈,虽然零依已经是第一时间闪躲了,但还是有两枚子弹打中了她的脖子,虽说都没有击穿她身上的战衣,但子弹的冲击力,还是击碎了零依脖颈上的软骨,进而让气管变型阻塞了她的呼吸。 但同样的,零依也在中弹前用手中的MP9朝着对方射出了一梭子子弹,仓促之下那仅仅一发命中的子弹正巧贯穿了对方的眉心,然后翻滚着在后脑勺的位置开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 肾上腺在这一刻充满了零依的全身,她的下意识比她自己更快的行动起来,唤出交闪空间内的治疗针,猛地一针扎在脖子上,让里面的纳米机器注入进去,加上战服自身的纳米机器,以极快的速度让伤势得到控制。 轰轰!! 两声爆炸在此刻恰逢其时的传来,澎湃的暴风吹乱了零依的金发,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对方躲过了爆炸。 疼痛、火药味、杀戮的快感,这一切都让零依感到无比的刺激,就好像和李成龙三人的战斗只是开胃菜一样。 一时间,她都没去管威廉博士的死活,而对方的是身影也在交战的混乱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零依随手丢掉用光的治疗针,HUD上再度响起警报,地图上已然有两个目标逼近到了三米内。 ——哈,那就…… 零依一个闪身主动逼近了从正面冲过来的那个敌人,她手中浮现出一把看上去外观七拼八凑的链锯剑,当她按下剑柄上的电钮时,锐利的锯条在柴油机的轰鸣下爆发出骇人的嗡嗡声。 而从正面冲过来的敌人,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在左右的壮汉,他浑身上下都能看到爆炸残留下的伤口,活像是地狱里复苏的战士,那一身沉重的黑色防弹衣如今也是破破烂烂。 在零依手中的链锯剑冲着他的头顶切下时,对方手里的伊萨卡37泵动式霰弹枪也爆发出了耀眼的火花。 贝尔威特,真名赫克托.西维斯,作为USS(安布雷拉快速反应部队)中狼群小队中的一员,曾经在陆军工兵部队服役的他,顺理成章的依靠自己的专业本事成为了小队里破障手。 他身穿最厚重的防弹盔甲,是小队里唯二使用全覆式防弹衣的角色。他手中的那把伊萨卡37泵动式霰弹枪,在使用钨合金穿甲弹头与增量发射药时,完全能够在20米内击穿10mm厚的防弹钢板。 唯一的缺点就是后坐力大,只有他这种壮汉才能用的得心应手。 在他担任小队破障手的数年里,这把老伙计干掉过不少身穿防弹衣的敌人,也杀死过不少变异的怪物,没有什么东西能在20米内抵挡住他的攻势。 那发瞄准零依胸口发射的穿甲独头弹,直接撞在那白色的胸甲上,就跟他所期待的那样弹头穿透了盔甲,直接凿进了血肉之中,然而零依的动作并未有因此停滞,当下一秒钟来临时零依手中的链锯剑,好无慈悲的劈中了他的脑袋。 高速旋转的锯齿撕开了凯夫拉材质的防弹头罩,切开露骨将里面的脑花彻底搅碎。 他的牺牲为另一名同伴——队伍中唯一装备光学迷彩的突击手“维克多”争取到了时间,让这位CQB大师一手持格洛克手枪,一手持着战斗匕首逼近到了零依侧后方,不到两米的距离内。 瞄准头部! 目睹了同伴的遭遇后,维克多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单手持扣动扳机,让能够连射的格洛克手枪在短短数秒间,发射出好几枚子弹,其中一枚几乎是擦着零依的头皮飞了过去,还有几枚打中了她头顶一侧的迷你天线,迸溅出一阵火花。 零依此刻方才咳出一口鲜血,战斗服内的维生系统警报大作,纳米机器开足马力的为她延缓伤势,也多亏了胸口的铠甲,那独头弹并没能直接击穿肺叶,疼痛也在大脑分泌的内啡肽作用下,稍稍延缓了那么些许时间的到来。 在对方扣动扳机的瞬间,零依便松开了持链锯剑的手,她用流畅的动作闪开了子弹,在战斗服的辅助下,除非是零距离开枪,否则常人的速度根本难以企及她的身体。 转过身后,零依迅速贴近了维克多的跟前,她的双眼蒙着一层不详的暗红,双手上流光一闪左右各一把单锋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说是剑,但实际上长短和匕首差不多,是咏春这一脉功法的延伸。 这本来是那三人组中刘军的武器,那人自幼习武全凭兴趣捣鼓了这些武器,如果不是碰上零依的话,恐怕将来会是比电影里叶问还要厉害上好几倍的人。 零依没有任何格斗经验,全凭战斗服的辅助和身体素质的优越,反观维克多则完全依靠自己去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战斗技巧和战场直感。 两人的刀锋几乎快到人类动态视力所能捕捉到的极限,也因为两人缠斗在一起,四周的枪声也安静了下来。 不需要在乎他人的目光,不需要理会所谓的人情世故。 只需要自己,竭尽全力,尽情的…… 滴滴滴! 警报声打断了零依的畅想,她连忙往一侧偏过脑袋,刚完成这个动作,一把锋利的斩骨刀自下而上劈中了零依肩胛骨的位置,而那里也正好是手臂的铠甲没能保护到的位置。但如果她没躲开,那么这一刀就会直接劈开她的天灵盖。 偷袭的人是小队里的医官‘贝莎’,一身黑色皮裙随身携带手术用具是她的特色,而她手中的那把斩骨刀为碳合金打造,也正因如此能够切开纳米材料制成的战斗服。 刀刃卡在了零依的骨头上,这也让‘贝莎’略感惊讶,毕竟她可没见过比碳合金还要坚韧的骨头,而正面的维克多趁机向零依的面门刺出一刀,却不料零依直接张开嘴用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了那把匕首。 如此破天荒的情景让一击不成的维克多愣了那么零点五秒,就在后者的大脑准备执行‘松开匕首,拉开距离’的指令前…… 噗嗤 零依双手中的单锋剑一左一右插进了维克托的眼窝里,又破开露骨穿透了大脑彻底宣告了他的死亡。 忽然间,两颗圆柱体的投掷物落在了零依脚边,她微微偏头甩掉牙齿咬住的匕首,同时下意识准备躲开时,她身后的医官却一把用力抱住了她,做出了一副玉石俱焚的觉悟。 刺拉拉—— 铁管子里突然喷发出剧毒的红色烟雾,医官可以靠小队标配的防毒面具安然无恙,而零依则只能屏住呼吸硬撑下来。 而此刻,医官自己也显然注射了某种药物,让她的体能在短时间能够压制住战斗服状态的零依,只不过代价只有她自己明白。 狼群小队除了医官外,作为队长的‘狼母’和作为化学兵的四眼,快速从两侧靠近纠缠中的两人,此时红色的病毒烟雾已经将零依和医官的身影吞没其中。 “开火。” “了解。” 冷酷的命令被队员干脆的执行了,对于USS小队的每一人来说,他们的命都不比任务目标更值钱,而为了确保完成任务,队友也不过是可以抛弃的棋子。 两人手中的HK416一齐向着烟雾中的两人开火,早有觉悟的医官哪怕身中数枪也没有松开手臂,而被病毒所影响的零依只能勉强启动交闪系统,在身前竖起一面盾牌来阻挡子弹。 全身的细胞都仿佛暴走了一样,让零依只感觉到有一团火在胸口中闷烧,而肌肉和神经组织则犹如被人用刀子在一点点切割似得,剧烈的疼痛和潮水般的不适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这种感觉对于零依来说很熟悉,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才体验过,只不过那一次是超自然力量。 也正因如此,在她的脸庞几乎要被痛苦所扭曲时,那双祖母绿的眼眸间忽的闪过一丝明悟。 “小心手雷!” 狼母为保万无一失,从身上去下一枚手雷拔掉保险销,朝着烟雾中扔了过去。一阵爆炸响起,爆裂的冲击波吹散了烟雾,又掀起一阵尘土。好一阵子过去,狼母和四眼才小心翼翼的从掩体中探出身,直至去确认医官和零依都变成了千疮百孔的尸体,方才从掩体后走了出来。 一直负责收集生化样本的四眼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在零依的‘尸体’前她蹲下身用扫描器做了检查。 “身体脏器和大脑确认被破坏,心脏停止跳动,脉搏和神经都没有反应,击杀确认。” “回收样本,然后继续追踪威廉博士的下落。” “明白。” 就在四眼掏出取样器,准备先在零依‘尸体’的大脑部分取样时,零依那双原本失去了生命光彩的眼珠,忽然动了起来将视线锁定在了四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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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延长赛 天才。 这世上有许多种天才,但如果要威廉铂金自己来定义的话,那么这位保护伞公司的研究员,只会承认自己才是那个真正配得上天才之称的人。 而天才,总是自负而孤独的。 所谓的保护伞公司,那坐拥巨额资源的跨国企业和掌握了无数生化实验机密的高层,在威廉眼中不过就是庸人罢了。 而如今,那些庸人竟然还想夺走自己的研究成果。 不可容忍。 于是乎,他顺理成章的联系了美国政府,准备改换门庭,但这样的小聪明终究逃不过他雇主的眼睛。 …… ……………… “站住,举起手来威廉博士!” 作为一名自负的科学家,威廉从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然而…… 在通往地下铁路的电梯门前,从一侧走廊赶来的UBCS部队士兵,将他堵在了距离电梯仅仅几米远的走廊上。 看着那指向自己的枪口,看着如今身陷囫囵的自己,这一切完全就是当年他和威斯克一起杀掉‘马库斯博士’,手刃安布雷拉三巨头之一的情景再现。 “这,这是我的研究成果,G病毒,是属于我的!” 威廉抱着那装有病毒溶液的金属手提箱,如同抱着自己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他吼得起劲,但额头上不断留下的冷汗和颤抖的瞳孔,则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不怕死,怕的是自己因为死去而无法见识到G病毒今后的成果,怕的是自己再也无法进行G病毒的研究。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博士,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叮~! 威廉博士身后的电梯门忽然打开,一名穿着仿佛COS的金发少女出现在电梯门口,而此刻零衣也有些意外,自己刚刚还在电梯里面,怎么一回神就在门外了。 ——保护他。 在零衣的目光落在威廉博士身上时,她的脑海中再度传来了某种低语,让她的身体在意识反应过来前就做出了行动。 一切的疑问都被抛之脑后,就好像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 暗红的光泽蒙上了她的眼眸,她的神情变得波澜不惊犹如机器一般,只见零衣伸出右手猝不及防的抓住威廉博士的后衣领,将其猛地一拽拉到身后,同时抬起左手冲着那些士兵张开了五指。 “开火!” 士兵们很快就明白了零衣的意图,他们纷纷扣动扳机,手中的MP9冲锋枪爆发出炒豆般密集的枪声,但9mm的子弹却只能撞在一面面凭空出现的盾牌上无功而返。 这是零衣根据之前的战斗提前准备的防御措施,冗杂了各种金属以及兽皮面料制成的防弹盾牌,除了重量外防弹效率与军用规格不相上下。 零衣没有给对方继续攻击的机会,她松开右手随机灵活的唤出交闪系统,从六边形的‘法阵’中取出三枚她自制的手榴弹。 这种外观呈圆柱体,表面有预制破片,拉环所在的柄端有五公分左右长短的手雷,可以让零衣轻松的夹在指尖使用。 这样的武器,毫无疑问是冲着取人性命的目的而制造的。 而零衣在使用它们时,没有任何的由于,就像是游戏中丢出手雷一样。她脑海中的思绪异常的单纯,先前为了自保而杀死那三人的一幕给了她充足的‘准备’。 砰砰砰—— 实际上柄端之所以有五公分长,是因为内置了小型固体燃料发动机,在它们被零衣抛出去两米远后,纷纷点燃了发动机,在短促的爆响声后,快速冲向了猝不及防的士兵们。 轰!! 接下来的爆炸就没有之前那么轻描淡写了,按照防御性手雷规格制造的这种武器,杀伤范围足有十多米远,若是被直击的话便只能粉身碎骨了。 在HUD上确认了无人生还后,零衣收起盾牌看向了一脸震惊中的威廉博士,她的眼中那不详的暗红消散了些许,而大脑的思维似乎还是顺着某种惯性而运作。 “威廉博士……对吧?” “你……你是什么人……是,是FIB的人吗?” “不,但我会保护你逃出去的。” 零衣朝着瘫坐在地上的威廉伸出了手。 “毕竟,你也不想死对吧。” 不合理,这一切在身为科学家的威廉眼中都充满了不合理,然而当他的目光和零衣的双眼对视时,却又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G病毒才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么? 半晌的沉默后,满头冷汗的威廉握住了零衣伸出来的手。 而此时,零衣来时乘坐的那部电梯已经变成了普通电梯的摸样,那原本属于李成龙三人小队的房间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 威廉铂金,这个人对于零衣来说并不陌生,如果他以普通人的身份穿越到这里,那么绝对会被吓得尿裤子,而此时零衣只感觉稀松平常,就像是参加了一场真人秀。 而每当她的脑袋里冒出‘或许变身火刀可以更好通关’时,便会有一个莫名的念头告诉她。 ——【这样就足够了。】 在那之后,所有多余的的念头都会消散…… 一通左拐右闪,两人的足迹几乎在整个地下设施里兜了个圈子,而在地下设施里,FIB的特别行动队和美军的特种部队也依照剧情走向入侵到了这里,他们的加入让内部的交火规模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几乎每隔十几分钟,零衣就能感受到剧烈的爆炸在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响声犹如地震一样敲打着设施的承重。 “还有多久?” “呼,就,就在前面,只要,只要穿过地下模拟战设施,就能,直接从一条维修通道抵达地铁站,等等,让我,让我休息……” 威廉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就差说一句鄙人不善奔跑了。在接近一处隔离门时,零衣方才停下脚步让威廉有了喘息之机。 “需要你的指纹,博士。” “好……等我,喘口气。” 奔跑了将近一公里的威廉只感觉自己的肺泡都在燃烧一样,饶是如此劳累他也没有松开手中的提箱,宁愿抱着自己的手提箱累死一样。 零衣没有催促,威廉干脆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放下手枪腾出手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回归正规。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当威廉被那两个士兵按住肩膀准备‘缉拿归案’时,他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可能会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了。 斯宾塞,那位如今保护伞公司的首脑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最好的归宿便是如马库斯一样,死于乱枪之下然后尸体被扔进下水道里。 至于最坏的结果嘛…… 这几年里,威廉没少使用过活人来当试验品,他相信斯宾塞为了泄愤也一定会让他‘自食其果’。 “威斯克……我当初真应该听你的……” 威廉自嘲的笑了笑,能让他这样的天才‘自嘲’的,也只有作为同学和挚友的威斯克能办到了。 他看向零衣时,眼中依旧满是疑问,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少女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 而每当他心中产生这样的疑问时,都会有一个声音让他别去多想,只不过作为一名天才,他的脑子可不像是普通人那样容易糊弄。 思绪间,被疑问弄得眉头紧皱的威廉忽然露出了一个恍然的情绪,他在和自己的挚友威斯克的相处中,曾经从对方口中听到过有关于他身世的事情。 威斯克直言不讳的表示,自己是保护伞公司从自己的父母手中‘拐’过来的,只因自己拥有优越的体能和学习天赋。 他并不恨保护伞公司和这一切的主导者‘斯宾塞’,反倒是认为自己的才能如果只在外界的话,那么最多也只是做一个优秀的上班族罢了。 在一番感慨中,威斯克曾提到过,自己这样的孩子实际上还有许多个,但其他人他都没什么映像了。 对于一个拿大活人做实验的公司来说,这种事情并不值得威廉感到惊讶,本身就对家庭感到淡漠的他,也不觉得一个人的出生、父母有多重要。 在他眼里,天才就是天才,而那些凡夫俗子就算身居高位,也不过是一副装满血肉的袋子罢了。 回忆至此,他那个天才的大脑,在如今的境遇下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原来如此……不,还不一定……还需要更多观察。” 威廉摇了摇头,在心底如此暗暗自语道。几分钟的休息和思考后,他多少也摆脱了些许生理、心理上的疲惫,准备起身开门先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再说。 指纹识别成功的提示音,从操作台上发出,刺耳的警笛声下隔离大门开始上下打开,在那扇大门之后是一座一比一还原建造的小镇,专门供BOW进行实战测验。 大门彻底打开,作为试验场的小镇上,能看到BOW战斗时留下的各种痕迹,以及随处可见的弹孔弹坑。整个小镇就跟战乱中的城市废墟一般,但偏偏这里安静的要死,连一声枪响都不存在。 “穿过这里,走到西北边的地下停车场,我说的维修通道就在停车场最里侧,平时被伪装成了废弃地下室。” 零衣点点头当做是回应,两人踏进这片死寂的试验场时,四周隔着墙壁传来的枪声、爆炸声也像是索命的鬼魂一样,追着两人的脚步毕竟到了隔壁的区域。 在通过一条街巷路口时,零衣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拦住了紧跟在后的威廉。 “怎么了?” “有埋伏。” “怎么可能,只有我才有进入这里的权限,除此以外……” 没有去和威廉争辩他权限的可靠性,零衣的目光危险的眯了起来,落在了一处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空地’上。 但如果仔细去观察变会发现,在那里的空间似乎有一些不自然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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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全新开始 “血祭血神,颅祭王座!” 李成龙的怒吼让这个空间都颤抖了那么一下,零衣却异常冷静,在HUD的辅助下她一次又一次的多开李成龙的攻击,手中的闪刃则不停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疤。 在战斗中,零衣的大脑正逐渐理解一切,逐渐和真正的闪刀姬融合。 然而,还是不够。 零衣侧身闪过斧头的一击时,她的尝试再度失败了,现在她已经没办法继续调度新的卡片来使用。 轰! 李成龙手中的斧头再度从上往下宛若闪崩一般的挥了下来,零衣的身影在推进器的帮助下快速闪躲,但这一次斧头几乎是贴着她胸口的装甲落下,在纳米装甲上崩开一道可怖的裂口。 这场战斗,并不是单方面的,学习和进步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同时进行的一场比赛。 ——既然如此的话…… 零衣眯起眼睛,思绪在极端的环境和疼痛下飞速运转,闪刀姬这一存在和游戏王卡片息息相关,但真实使用的时候自然和桌面决斗是两码事。 比如说…… 零衣忽的一下躬下身子,她埋下头后背的推进器直接从后背分离,化作一枚大号炸弹直冲向此刻已然癫狂的李成龙。 既来不及也没有躲闪的心思,李成龙照着那飞行背包便是一斧头砍下去,爆炸的等离子火焰顷刻间就吞没了他的身体,遮蔽了他的双眼,在这短短一两秒钟的黑暗里,李成龙感到了一阵冰凉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只看到视线里的画面天旋地转,最终被一片血红所淹没。 零衣的身影勉强落在对方身后两米远,手中的闪刃崩开了几道口子,就好像刚才她斩下的不是脖子和骨骼,而是堪比钢铁和金刚石硬度的新型材料。 鲜血从尸体的脖颈处喷洒而出,直至倒下时他的心脏都还在继续跳动,似乎是不承认这幅肉体已经失败的结局。 夹杂着硫磺味的血液落在零衣身上,让她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都蒙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但若是在那美貌之下,这样的恐惧也能烘托出一股凄惨的美丽。 没有享受胜利的愉悦,也没有去掠夺什么战利品之类的,零衣只是有些茫然四下寻找自己断裂的那条手臂。 “找到了……” 在血水中,零衣捡起了那已经被诅咒所污染的手臂,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接在了右臂的断面上。 “斯——” 零衣微微皱眉,残留在手臂上的战斗服材质马上和身体上的战斗服融为一体,并在纳米机器的控制下迅速将神经、骨骼和肌肉血管全部重新驳接。 断臂上满是诅咒的纹路,而随着伤口的修复,那些纹路也愈发淡漠最终消失不见,但零衣还是能微微感受到里面留存的‘异样’。 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血水汇聚而成的水洼上,此时平静的液面上倒映着她的身影。就算浑身浴血,但和怪物之类的仍旧相差甚远。 那为什么…… 零衣看向那具无头尸体,眉宇间浮现出疑惑的色彩。 “说起来……我……” 她瞳孔中的猩红开始慢慢褪去,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冷漠变得越来越颤抖,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又有些颤抖的看了眼那地上的三具尸体。 记忆很明晰,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我,杀人了。 “呕!!” 肾上腺素的效果褪去后,零衣一口吐了出来,此时尸体脏器的恶臭,血腥的刺鼻,还有那残留的硫磺味让零衣的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便往后栽倒在堆满矿泉水的纸箱子里上。 她随手抓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便往嘴里灌,清凉的矿泉水涌入喉咙后,反到是刺激了胃部让她梅开二度的再度吐了出来。 直至身体的痉挛慢慢平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幕也勉强被她自己消化掉后,零衣方才站起身擦了擦嘴角开始整理思路。 大逃杀、杀戮都市、系统这样的题材零衣不是没接触过,她仓促检查了下对方的尸体后,也确认了这一点——对方是某个大逃杀游戏的参赛者。 通过战斗服给予的作战系统,她从对方的尸体上扫描出了不少有用的道具,比如说辐射中的治疗针,古典日式RPG游戏里的回复药,其中还发现了魔兽世界里的符文布绷带,绷带中的魔法成分可以迅速止血并修复简单的创伤。 “大逃杀,穿越者,难道是那种见人就杀的‘恶魔队’吗……” 零衣喃喃自语的思索着,一边尝试利用交闪系统将这些战利品回收,而当她这么做时又惊讶的发现,这些物品进入交闪空间后都会变成卡片的形式,只不过不是常规的卡片,而是那种白色背景,没有效果只有名字的卡片。 而变成卡片之后,这些物品的所有细节,材质,使用方式等信息全都会展现在零衣的大脑里。 并且,在她开始收集这些物品前,她的交闪系统内便已经有了一张崭新的卡片。 【(魔法卡.通常)特勤闪机——超自然能量组件】 效果 这张卡在规则上带有闪刀字段。 此卡名的①②效果一回合仅可各发动一次。 以此卡片任意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召唤的那一回合结束阶段时返回卡组。 ①挑选墓地或除外区域的一张额外卡组中的【闪刀机】怪兽为对象,将其在我方场上表册表示特殊召唤。 ②将我方手牌、墓地中任选一张魔法卡除外,选择我方额外卡组的一张【闪刀姬】怪兽为目标才能发动。将我方场上一张以上,最多两张怪兽卡、或字段中带有闪刀的卡送入墓地,在那之后作为目标的【闪刀姬】怪兽在我方场上无视召唤条件特殊召唤。 ②效果中,每将一张怪兽卡送入墓地,以此效果召唤的怪兽,攻击力+500. 如果发动时墓地中存在三张以上的魔法卡,那么此卡的发动、效果不会被无效化。 感受着脑海里那张崭新卡片的存在,零衣的神色有些五味杂陈,像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将其召唤出来。 那所谓的超自然能量组件,实际上就是个包裹在圆柱体装置中的能量球,暗红色的能量球在装置中不安分的跳动着,而零衣也感到那里面存在力量,更之前那试图将自己五马分尸的诅咒相差无几。 “难道是刚才那根箭?” 零衣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只不过那里已经没有伤口存在了,纳米材料的修复非常迅速。 搜刮了一阵子后,零衣来到了这三人的电梯门口,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里面与其说是一部电梯,还不如说是一座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 除了玄关是电梯间外,里面和普通的住宅没有什么区别,真要说的话那便是客厅和三人的卧室里,都有大量冷热兵器,只不过都是些自制的手枪火铳,还有一些弓弩之类的。 墙壁上挂着三人的合影,有好几张背景不同的,看上去应该是他们经历过的关卡。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零食,看上去有些凌乱但能从中看出三人不同的喜好。 行走在房间中的零衣,确实的感受着这里遗留下来的,属于活人的生活痕迹,而非游戏中那些冷冰冰拼凑的材质贴图。 零衣的脚步在一处壁龛前停了下来,他拿起一幅相框,里面是三人的合照,看上去像是在给谁庆祝生日。 ——不是我先动的手…… 带上了一抹沉重色彩的那双眼睛,仿佛变成了光泽暗淡的宝石,让人怜惜也让人感发自内心的沉闷。 放下相框,零衣抬起的视线正好看到了一面镜子,那镜中所倒映的,正是曾经的她朝思暮想的少女。 这样的机会还会有第二次吗? 零衣没有再去看那些属于他人的生活痕迹,她开始认真搜刮这座房间里能够用上的一切。 以前的自己,不过是烂命一条,但现在绝不同于以往。 搜刮中零衣发现,食物、药品这三人囤积了一大堆,从各种蔬菜到方便类的食品,以及一些感冒药和抗生素,看上去这三人已经算是老手了。 通过搜刮这些战利品,零衣对自己交闪系统的理解也更为深刻,收集到的枪械武器她都能通过交闪系统重新组合。比如那把M9手枪在零衣的操作下,和其他几件武器进行了组合,变成了一把口径.50,能够发射尖头弹的大口径手枪。 唯独那把断成两截的振金长矛,交闪系统还无法进行分解,似乎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隔绝了交闪系统的干涉。 在零衣卖力的探索、组装下,她都没在乎时间的流逝,而屋内又没有闹钟手表之类的东西,直到她感觉肚子有点饿了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 此时,她已经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弄出来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武器,大多没什么使用价值但威力都得到了保证,也转移了她一部分被负罪感牵扯的注意力。 正当她沉浸在DIY武器中时,房间玄关处的电梯大门忽然关闭,在叮的一声响后一阵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开始提醒屋内的住户——“电梯上行” “诶,我居然都忘了这一茬了。” 零衣叹了口气挠了挠脸颊,环顾四周也没发觉屋内又任何变化,甚至她都没感觉到电梯在移动时应有的失重感。 经历过刚才那次生死对决,零衣多少也对自己的现况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参加这种类似大逃杀一般的游戏就是代价,零衣在心中稍作权衡便得出了‘不亏’的结论。 她垂下眼里看着自己那双被紧身战衣所包裹,已然沾满陌生人鲜血的手。杀人的负罪感和获胜存活的兴奋,在她心中依旧针尖对麦芒的相互冲击着,她一把握紧双拳单方面的终结了内心的天人交战,目光中一种高昂的情绪压到了一切争论。 “电梯即将抵达目的地,请在门前五米内做好准备。” “这就来了啊。” 重新双眸时,虽然紧张但相比起之前,她的神色间已经没有了困惑。 “那就来吧。” 几分钟后,电梯门处传来的叮的一声响…… 老旧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零衣视线的是一处用金属制成了墙壁和天花板的走廊,看上去像是某种近未来风格的设施。 一名身穿白大褂,手里抱着一个银白色金属提箱的中年人,手持着一把手枪正在和几名特种部队打扮的士兵对峙。 显然,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零衣就在这一刻,齐刷刷的被好几双眼睛外加黑洞洞的枪口给‘瞄准’了。 ——保护他。 就在零衣的心脏提到嗓子眼时,她的心中再度传来了某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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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一局 砰! 李成龙在看到零依的身影的瞬间,他大脑里的系统便警报大作,同时三人的眼中零依的身影轮廓被一条红色的线条给高亮标注了,而在零依头顶则凭空出现了一行醒目的字——【稀有游荡形精锐怪物】 在目睹这一切后,李成龙用自以为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腰间的M9手枪,冲着零依的身影扣动扳机,饶是如此他眼中的‘怪物’用完全超越了人类的速度,往左一闪同时扭动腰身让那枚直取心脏的子弹,只能是擦着对方的衣襟飞了出去。 “建武!” 李成龙大声呼唤持手弩的同伴,那人方才回应过来,连忙朝着零依扣动扳机,但终归是慢了,那一根花费点数兑换的金刚穿甲弩箭,连零依的边都没擦到。 “刘军,快关门!” “妈的,系统提示关不上!” 手持长枪的那人就站在电梯的控制面板前,他用力的连点关门键,但如他所说的那样,门根本关不上。 “艹!” 李成龙额头暴起青筋随即怒骂一声,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红柄砍刀,那砍刀被他握在手里时刀刃上浮现出了一条龙的纹路,让他的肌肉顿时暴涨了一小寸,整个人看上去比施瓦辛格都还要强壮。 零依这边同样也唤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刀身纯红,上面覆盖了黑色金属,金属面又凿出了各种直线条纹路的武器,那也是闪刀姬最核心的装备“闪刃”。 她的眼睛泛着异样的红光,脸上的表情似乎被夺走了应有的情绪化起伏,变得像是石膏一样,只不过嘴角偶尔的抽搐也能看出她的情绪波动。 ——杀了他们。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零依的脑海中回荡,一切的疑惑、不合理都随着这四个字的出现,而被零依抛之脑后,宛若是进入了游戏中一般,她作为游戏里的某个角色,则必须要干掉作为敌对角色的对方三人。 砰砰砰!! 李成龙连开三枪,可每一发子弹都被零依用手中的闪刃给劈开,那把刀似乎是带有某种高周波特性,子弹接触到刀身时直接被震碎了,而本应带有杀伤的弹片,也被刀上附着的某种立场给吹飞到两边。 ——“来不及了!” 李成龙眼见零依的身影已然距离电梯门口不到两米,便一个健步冲出电梯,自上而下一刀朝着零依的天灵盖劈去。 刺拉拉!! 砍刀和闪刃碰撞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李成龙手中的砍刀也并非凡品,那刀刃可是出自修仙世界里的天山玄铁,虽然不是最上品的‘九天白铁’…… ——“卧槽,要断了!” 在李成龙的眼中,自己的砍刀刀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缓慢切开,这让他不得不连忙抽回刀刃,后退了一小步。而就是这么一退,零依的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眉毛一刀掠过,差一点就让他和他的脸皮五官说了再见。 持着长枪的刘安,是三人中个子最小最瘦,也是速度最快的,当李成龙的身体往后退时,他手中的长枪便犹如一条毒蛇,搜的一下刺向了零依的脖颈。 刘军咬紧牙关额头青筋蹦起,手中的长枪一连刺出十数击,虽然都被零依手中的闪刃一一化解,但总算是将对方从电梯门口逼了出去。 “哈!” 刘军爆喝一声,手中的长枪改刺为挥,这一击让零依猝不及防的被打中了柔软的腰身,整个人之间朝着长枪发力的方向飞了出去,直直的撞上了堆满矿泉水的箱子上,让堆积如山的矿泉水轰隆一声散落的满地都是。 剧烈的疼痛让零依吃痛的闷哼一声,她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辆卡车迎头装上,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去死!” 刘军手中的那柄钢制长枪同样不是凡品,他没有冲上去而是用枪头对准了零依,随即蓝色的能量团一发一发的从枪头发射出去,虽然准头不大好大部分打在了地面上,打中了无辜的矿泉水,溅起一阵水花和泥土交织的波浪。 振金长矛,这边是刘军自己的依仗。 “就这样不要靠近她,建武用黑箭!” 李成龙也站上前,不停的冲着零依的方向扣动扳机,打空了一个弹匣便毫不惜才的换上另一个弹匣。 “晓得佬!” 持弩的队友已是满头大汗,他慌忙在手弩上填装了一直黑色的箭矢,上面缠着染血的绷带,蹦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光是看上去就能感觉到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而在那弩箭瞄准零依的身影发射出去时,一直被压制零依在空前的危机感下,全身上下哪怕已经遍体鳞伤,还是奋力做出了反击。 嗖! 手中的闪刀被她用力掷出,和那根射向自己的黑箭擦肩而过。 咔嚓一声,锐利的闪刀刺入了持弩人的脑门,让对方那惊愕的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而几乎是同一时刻,那黑箭也刺入了零依的胸口。 零依身上的制服已经替她阻挡了大量的攻击,但面对这根弩箭时却跟一张纸一样被轻易贯穿,随之而来的诅咒的能量化作一股股黑色的触须,从伤口处扩散并缠住了零依的身体,像是要将其五马分尸一般的拉扯起来。 “呃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下,零依发出了惨叫,脑海里的疑问也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限。 ——我和你们一样,不都是人类吗? ——我有做错什么吗? ——为什么要杀我? 前一世的记忆,走马灯似得在她眼前回放,诅咒无意间的在撕碎她肉体的时候放大了她内心的阴暗,以至于她看到的一切尽是痛苦的过去。 而在那痛苦记忆中的最深处…… 一名女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微笑着向她告别。 ——“你啊,千万不要和你的爸爸一样……” 【一辈子做一个没用的男人哦。】 ——对……自己还不能死。 ——在……之前 ——绝对,不能死! 这一刻,那撕裂肢体的疼痛化作了最好的清醒剂,让她的意识变得无比清醒。 那些关于闪刀姬的记忆也不在突兀违和,为了对抗迷之列强国而被送上前线的少女,和曾经的‘他’拥有着同样的痛楚。 “交闪——启动!” 当她再度呼喊出卡片的名字时,用于储藏各种装备武器,能够将物质压缩到分子级别,再进行重组的交闪系统,在诅咒的能量中强行启动了。 两股不同能量的交锋引发的风暴,让剩下的两人不得不赶紧躲到障碍物后,而地上的矿泉水,尘土全都被吹飞出去乒乒乓乓的砸在墙壁和立柱上。 正如卡片所描述的效果那样,检索一张带有闪刀字段的卡片。 而零依检索的卡片是——【闪刀机——鹰式助推器】 六边形的法阵硬扛着诅咒的力量从上到下扫过零依的全身,让她身上那件千疮百孔的制服在一阵流光下,化作了一身黑色的紧身战衣;纯白的纳米铠甲自流光中显现,贴合着她的身材曲线,将胸部、双手以及胯部和双足给保护了起来。 在她的头顶,两根向后十五度弯折的白色迷你天线竖了起来,让她这身行头更有科幻色彩的同时,也犹如兽耳一般赋予了其一丝丝的可爱。 【闪刀机——鹰式助推器】这张卡片在她胸口前显现,随即她的后背便在流光中张开了钢铁与纳米材料铸成的机翼,那亮银色的机翼中央,两个黑色三角形的电磁推进器伸了出来,蓝色的等离子火焰在喷口处骤然爆发。 强大的推力下,零依的身体挣脱了诅咒的束缚,但同时她的右臂直接被硬生生的扯断成为了诅咒的战利品,而她的视网膜上此刻也多出了一个HUD(抬头显示器)界面,在那界面上整个地区的地形,敌人的分布位置都一目了然。 “刘军,快跑!!” 第一个察觉到威胁的,是三人中作为队长的李成龙,不仅仅是这幅异象,关键在于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插在自己队友脑门上的那把刀不见了。 有过一些单机游戏经验的他很快就明白,对方可以随时将武器召唤回去,而就在明白了这一刻的时候,他敏锐的动态视觉捕捉到了零依的身影。 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在刘军反应过来前,他的身体连同他手中那根振金长矛,直接被一道猩红的寒光一劈两半拦腰截断。 “妈的……” 一脸凝重的刘军已经完全陷入了冲击后的震撼之中,他自认为算是精锐的小队,眨眼间就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他垂下目光抬起左手,摊开的掌心上凭空出现了一枚形态怪异的红色徽章,浓烈的血腥味从徽章上散发出来,无言的诉说着它本质的不详。 徽章的边缘满是尖刺,看上去整个造型犹如一个抽象的骷髅,而作为一个平日里也会玩单机的人,在得道这枚徽章的时候,李成龙便明白这徽章究竟代表了哪一个‘神灵’。 ——“你要像一个懦夫一样乖乖受死吗?” 冥冥之中,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沉低于在李成龙的耳畔间响起。 ——“你难道不想斩下敌人的头颅,自己成为胜利者吗?” 还是说…… 零依的身影已经在这片刻间完成了转向,并直冲着李成龙奔来。 你就是个懦夫? 李成龙紧紧的握住了徽章,任凭尖锐的针刺穿透皮肤让自己的手掌渗出鲜血,紧接着一股充满了硫磺味的火焰自他掌心迸发,眨眼睛就吞没了他的身体。 往日种种全都在李成军眼中浮现。 偷情出轨的妻子,只知道开空头支票的领导,虚情假意的酒肉朋友,只知道找自己要钱的父母…… 所以说,你是个懦夫吗? “不!!!!” 一阵怒吼自李成龙的喉咙中爆发,火焰散去如今化身两米五高浑身肌肉暴涨,犹如小巨人一般的李成军,手中的那把砍刀也被扭曲成了一柄带着锐利锯齿的斧头。他将那沉重的斧头在头顶抡起一个圈,忽的一下砸向了零依的身影。 零依这一次躲过了这一击,让斧头只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冲击力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动作,在后背推进器的作用下,她灵活的绕到李成军左侧,正准备挥出一击时她视网膜上的HUD警报大作,让她连忙将闪刃横在身前。 咚! 李成军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以破空的威力砸在了闪刃的刀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下零依后背的推进器喷发出极限的火光,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至于被击飞出去,而通过刀身反馈到零依身上的冲击力,仍然让她呕出一口鲜血。 李成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挥拳的那只手完全粉碎了,碎裂的骨骼插在肉和神经中,那远胜于十指穿心的疼痛进一步的激发了他内心的怒火。 “血祭血神,颅祭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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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变身 七月盛夏时节,地平线上泛起鱼肚白时,位于沿海的明海市便早早的笼罩在了暑热之中。郊区的廉租楼里,大部分人都早早的起了床,为一日的奔波而开始准备。 15-4号房里,在布置极为简单的一居室中,屋子的租客正一丝不挂的站在落地镜前,一脸呆愣的触碰着自己的脸庞,那双祖母绿的眼眸间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仿佛这句身体不属于她一样。 是的,‘她’记得自己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不仅仅是外貌,连性别和名字都…… 咕噜。 金发的少女那光洁的脖颈蠕动了一下,她吞下一口唾沫,纤细如青葱般的手指落在了胸前的起伏上。 镜中倒映着少女的身影,那一头金色的长发自然柔顺的垂落至腰间,落入屋内的阳光照射在发丝上反射出靓丽的光泽。在如此明亮的色泽下,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覆盖在体态匀称自然的躯体上,足以让杂志上的明星都露出嫉妒的神色。 细碎的刘海下,精致的五官犹如经过了艺术家之手,以足够凸显少女清纯可爱的比例落在了一张瓜子脸上。似乎是还嫌不够一样,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印着两个位置完美对称的小酒窝,锦上添花的令其更为可爱。 樱红色的薄唇如今正微微张开,露出唇后那象牙白一般的贝齿,哪怕是露出如此错愕的神色,在这样的面容下也显得让人容易萌生保护的欲望。 而此刻少女的手指触碰到的那对笋尖状的峰峦,虽说比起超模而言要略逊一筹,但在那完美的形状下,也足以体现出少女未来的潜力和当下的魅力。 平滑的小腹上,能看到代表健康的马甲线,袖长纤细的双腿让她的身体就像是白鹤一般高挑。 至于那双股之间…… 少女手指的触感反馈的感觉明确的告诉她,自己大抵是真的和曾经最亲密的兄弟说永别了。 “等等……” 少女忽然触电般的一颤,随即转过身从家中唯一上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牌盒,打开盒子里面全都是由‘KONAMI’发型的游戏王卡片,足足60张,组成卡组的卡片主题不是别的,正是少女如今的摸样所代表的那副卡组。 “我成了……闪刀姬?” 看着手中那张异画版本的【闪刀姬-零依】,零依的表情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震撼中。 是的,不仅仅是外貌和卡片上的一模一样,她记忆中的名字也被替换为了‘零依’,除此以外关于闪刀姬的一切都唐突的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对了,许愿……昨天生日的时候,30岁生日的时候我许愿了。” 零依顿悟似得看向了屋子里那空空如也的蛋糕盒,茶几上还有没收拾的纸盘子以及粘在桌上的奶油。 昨天,她迈入了人生的30岁大关。 自从工作后,她已经将近5年没有给自己过生日了。 也正因如此,虽然无牵无挂,但前途的渺茫让他破罐破摔的许了个愿。 我要变成闪刀姬。 忽然间,零依给了自己一巴掌,半晌过去,当她确认那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让她自己从梦中惊醒后,一股强烈的幸福感便充裕了她的全身,让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像个小女生似的蹦蹦跳跳了好一阵子。 至于发现自己上班迟到这件事,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因为大脑里被塞入了许多关于闪刀姬的知识,让零依不得不先静下心来好好消化了一阵,毕竟作为一个杀鸡都没有经历过的现代人,脑子里却突然多了许多关于战争的记忆、知识,对零依而言,简直就像是大脑里多来几个画风不一样的建筑似得。 而她最先学会的便是如何使用闪刀姬最招牌的技能————交闪系统。 她站在落地镜前,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而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则夹着一张罕贵度为‘收藏家罕贵’的【闪刀启动-交闪】。 一道光泽从带有水晶质感的边框闪过。那光泽扫过卡片时又呈现出极具科幻感的视效,而原本只是2D静止图像的卡图竟然在这一刻动了起来。 卡片在下一秒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零依的体内,卡图中那代表交闪系统的六边形的‘法阵’,随之出现在零依的头顶。 只唰的一下法阵从上往下扫过零依全身,一闪而过的光晕后,闪刀姬零依卡图上的制服便出现在了此时的零依身上。 制服实际上由内外两件衣物,外加一副丝袜和小皮靴以及头顶上的黄色黑边发带组成。 外套为长袖短衬衫式的造型,主体为白色在衣袖外侧和侧肋处则为纯黑色,以黑白相衬的方式掩去了少女身上些许的稚气,而领口上则系着一根黑色领带,让她的气质多了一份干练和飒爽。 内衬则是一条完美贴合了零依身材曲线,分内外两层的连衣短裙,外层为带有金色滚边的纯黑色中开叉款式,内层则被赋予了与之相反的纯白色,边缘处带有黑色滚边作为点缀。 短裙和黑色过膝袜很好的组成了引人注目的绝对领域,在以制服体现出其身为最终决战兵器的专业、肃杀的同时,又以短裙和丝袜为其保留了少女的可爱与女性的性感,可谓是典型的ACG式军武娘风格。 再度睁开眼睛,看着那镜中倒映的身影时,前所未有的满足涌上了零依的心头,最终化为一道亢奋得有些失常的笑容,在她可爱的脸颊上绽放。 偏偏在她情绪最高涨的时候,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誰かが描いたイメージじゃなくて 我们想要的并非他人描绘出的幻想 誰かが選んだステージじゃなくて 也并非是他人所选出的舞台 僕たちが作っていくストーリー 在 YOASOBI演唱的【祝福】明快的旋律和歌声下,零依循声看去只发现自己的智能手机上,正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而看到这个名字时零依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拇指按住绿色的通话键往上一滑,随即听筒便传来了自己顶头上司那充满了愤怒的质问。 迟到、扣钱、扣绩效最后便是那句经典台词。 而往日里,那一次次的刁难随着对方粗鲁的声音,在零依眼前回放,让她刚刚还因为亢奋而冒出红晕的脸颊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告诉你,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愿意干!” 对此零依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钟后她一脸微笑,用那甜美的嗓音回答道。 “说话这么没教养,果然是妈妈死的早啊。“ “你,你说什么?额,你是谁?!” 零依没有理会电话另一边的惊讶,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将情绪宣泄到底。 “姓李的你给我听好了,老娘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另外你妈的骨灰盒在我这里,记得来取哦~” “你……” 挂断电话拉黑一气呵成,随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后,零依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又是自顾自的发出一阵笑声,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她整个都像是解脱了一样。 直至那一时的快感渐渐消退,疑惑重新用上她的心头。 “所以古尔丹,代价是什么?” 冲着那熟悉而陈旧的天花板,零依喃喃自语到。而戏剧性的是,就在零依的话语落下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倒计时。 10、9、8、7、 “诶?” 等她微微皱眉回过神来的时候,倒数已经走到了最后三个数。 “等一……” 0 她的身体在倒数归零的瞬间陷进了床单里,没有什么耀眼的特效到是像魔术一样,房间内再度陷入了沉寂,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零依再度睁开眼睛时,她揉着眼睛环顾四周,只发现自己身处在某个十分陈旧的仓库里,空间内到处堆满了各种废旧钢铁,但却又有大量崭新的桶装水摆放在各处,其中还不乏一些饮料的身影。 在仓库的最深处,零依还看到了一个冷冻库坐落在那里,有明显的肉腥味从那里扩散出来。与之相对的,就在零依正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一座电梯井就立在那里,锈迹斑斑的电梯大门看上去比这座厂房都还有年头。 “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在零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嘎吱嘎吱的打开了…… “哈哈,运气真好居然抽到了奖励楼层。” “我就说我这几天手气好,你们两个还偏不信。” “得了吧你,上一次在交易楼层时,你把我们两个人的奖励点都输光了!” 电梯门后传来了三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声音,而当电梯门彻底打开时,零依正好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那仨人穿着一身长衣长裤,外面套着一副简陋的金属护具,站在最中间的光头男腰间有一把手枪,手里抄着一把红柄砍刀,其余两人则一人背着一把弓弩,一人手持一柄钢制长枪。 看到对方是人而不是什么怪物,零依稍微松了口气,对方也同样惊讶于零依的存在,然而当零依准备打招呼询问时,那三人的脸上齐齐露出了浓重的敌意,甚至还有明显的恐惧在里面,就好像零依不是一名妙龄少女而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这一刻零依只感觉全身汗毛倒立,无数的脑细胞都在向她发出警告,而她的脑海里此刻还有另一个声音在低声耳语…… ——杀了他们。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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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准备阶段 三天的新手期眨眼即逝,这几日来卡朵莲也算是通过各方面收集到的情报,对这个废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卡朵莲从来就不喜欢历史课,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从改变,而无数历史也证明了,人类从来就不会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只不过最基本的‘游戏背景’还是需要了解一二,故此卡朵莲每天都会乘坐那架超级夜莺外出巡视,并一边过滤整理脑海里的情报。 2013年6月18,清晨7点整。 位于杭州湾内的海上基地,属于卡朵莲的私人空间内,正传出一阵阵随性的歌声时,来自威尔玛公司的命令准时下达了。 “希特勒,他只有一个蛋。” 一丝不挂的卡朵莲,只穿着一身白色围裙,身体轻轻摇晃随着她哼唱的歌声,将手中的鸡蛋敲开,将里面的蛋黄蛋清导入融化了黄油的锅中。 而如此秀色可餐的美景,却无人能观赏。 数据的传输不需要语言,短短几秒钟就在卡朵莲的大脑内上传了完整的任务指令。 “希姆莱,有两个但很小。” 第二个鸡蛋滑入锅中,在温热的黄油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悦动的油花随着歌声在热锅和鸡蛋上欢快的起舞。 “那可怜的老戈培尔,却连一个都没有了呢~” 唱到尽兴,一脸笑意的卡朵莲翻动平底锅,让煎蛋完美的在半空调转一百八十度。 “新增员的部队已经抵达基地下层甲板,您需要检阅他们吗?” “不用了,反正都是些基因改造的人形畜生,我对摆弄手办没什么兴趣。” 感觉到锅中的鸡蛋已经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生熟程度,卡朵莲拿起锅铲在手里挽了个圈,把煎蛋铲起来送入盘中。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本次任务的奖励是苏联/盟军基地车二选一对吧。” 言语间,卡朵莲用筷子将两个连在一起的荷包蛋卷成一团,张开嘴大大咧咧的将食物送进去一口嚼碎,任凭黄色的蛋液从嘴角流出划过下巴,滴落在那高耸的雪山之上。 “公司的上传网络检查无异常,您所获得的资料是完整的,指挥官女士。” “那就好,这三天我可是等得都不耐烦了,生怕好一段时间没办法用基地车,嗯,很好,任务也简单明了,那就让我好好活动下筋骨吧。” 喉咙咕噜咕噜的蠕动,舌头舔过嘴角抹去那残留的痕迹,不过当她准备收拾现场的时候,才低头发现自己那耸立的山谷之间也落下了蛋液的痕迹。 “哈,洗个澡算了~” 红警的经济非常简单,生产部队所需要的仅仅只有‘钱’这一个资源而已,派遣采矿车到矿场上收集矿石,然后运送回矿石处理厂。除此以外,科技炼油厂和地上随即刷的补给箱也可以提供资金。 虽然据某些网友评论,称红警世界观里的黄金/宝石矿,实际上就是泰伯利亚矿石的一种分支,但官方层面上也并没有承认这一设定。 而到了威尔玛公司这边,采集资源也同样照搬了红警的系统,只不过在现实环境中,黄金可不会像地下水那样,凿个井就喷出来。 公司要求的任务就像教程一样为卡朵莲指明了采集资源的方式:占领一块拥有地下矿产的地皮,然后利用工程师在地皮上修筑‘矿石发掘站’,如此就能让采矿车进入装载被挖掘好的矿石。 所有矿石中,金属越贵重价格就越高,同时矿石精炼厂还可以回收各类残骸和成品金属,而矿石发掘站除了提供资源外,还能更进一步的被加固为‘前线基地’,提供一定的建造范围。 因此,在任务发布之前,公司就提供了一张涵盖了整个上沪区的地址扫描图,以及50名战斗工程师。 这些工程师在情报描述上属于苏联阵营,相较于原版的工程师,苏联的战斗工程师除了配备有托卡列夫手枪作为防身武器外,还拥有修筑简易碉堡及后续的战斗相关的升级功能,着实算是串味了。 除了工程师外,公司给予的其余增援部队也是美苏混杂:70名防空步兵+70名守卫大兵+30只军犬+5辆无人坦克+10只恐怖机器人。连军犬都是一半苏联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一半盟军的德国黑背。 军犬和恐怖机器人和原版一致,前者不能靠吼叫吓晕敌人,后者也不能发射电磁波瘫痪载具,至于遥控坦克除了不需要遥控指挥站外,就多了个烟幕发生器。不过分别代表了美苏步兵防空力量的防空步兵和守卫大兵则和原版有着明显区别。 苏联的防空步兵在原版和心灵终结里,使用的是一门威力低的肩扛式防空炮,发射高爆防空弹,也就是俗称的‘煤球’来攻击地面及空中目标。 公司版本的防空步兵,配置的是一门单兵无后坐力炮,60mm口径可发射对空榴散弹和穿甲弹两种炮弹,同时装备了一把蝎式冲锋枪作为自卫火力。 盟军的守卫大兵在原版中,只能部署后发射导弹,而在心灵终结里,无论是否部署,都可以发射导弹御敌。 公司版本的守卫大兵,在导弹的基础上额外配置了一把MP5冲锋枪,也继承了利用折叠式钢板部署临时发射阵地的能力。非部署状态下,守卫大兵装备的‘冲击箭’肩扛式导弹,采用红外线制导;部署状态下则能在临时发射阵地中将肩扛式导弹,安装在一部便携式单兵雷达上,进而让导弹能够进行雷达/红外双重制导。 弹头上,也可以发近炸榴散弹和聚能穿甲弹两种弹药。 总体上看,这两个兵种都在原版和心灵风暴基础上得到了极大的强化,煤球兵可以有效反装甲反步兵,而守卫大兵也可以更有效的对付敌方的空中力量。同时,两者装备的冲锋枪,也可以有效提供自卫火力。 有了这些开罐利器,卡朵莲也就不怎么在乎东洋人或是杨基佬甚至是中华方面的装甲及空中武力了。 洗过澡换上一身新衣服的卡朵莲,跨上自己那把定制的SVD步枪,戴上一顶雪原迷彩的船形帽,COS着某位白死神的她,在前往顶层甲板的路上便依靠改造后的大脑,进行着多线程的操作。 原本的300名三级动员兵,与补充上来的新人们混编成了4个纵队,其中第三纵队为军犬和恐怖机器人还有无人坦克编成的‘无人机动队’。 电梯抵达顶层甲板,厚重的大门打开时,那对于卡朵莲而言早已熟悉的风景再度映入眼帘,而此时整个基地已然忙碌起来,所有的单位都在执行她下达的命令。停机坪上,那唯一的超级夜莺开始转动自己的螺旋桨,电机的嗡名声很快就被螺旋桨的声响所掩盖,气流中的辐射尘随之旋转着向四周扩散。 “您确定要将目标设定为一座被当地人占据的区域吗?” “当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不容易手里有了家伙不试试深浅怎么行。” 迎面走向直升机的卡朵莲在回答后,登上了机舱却并不急着进入机舱内部,而是就坐在舱门口俯视着眼前的一切。直升机在她的命令下开始升空,基地在她眼中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一座‘沙滩上的城堡’。 野牛登陆舰掀起的起浪即便隔着老远也能看出那磅礴的气势,数百顿重的躯体内,满是军火弹药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冷冰冰的战争机器们, 那逐渐向大陆靠近的战争阴影下,被当做目标的区域和那里的所有者对此还一无所知。 核大战过后迎来的不是和平,而是长达数年为了争夺资源和领土的大混战,时至今日各方势力保持的和平不过是打累了后的中场休息。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需求,有需求就会有供应。因此,在华夏大地上一座座工业区自废墟上崛起,或是依附于侵略者,或是独立在中立区,除此以外也不缺忠于国家和人民的工厂。 被东洋人扶持的傀儡政府——“中华维新政府”,所把持的上沪区里,已经看不到旧日里共和国的旗帜,工业区上大多打着美利坚和东洋人以及中华维新政府的旗帜,而身处其中的劳工则在暗无天日的厂房里劳作到死。 在这众多的工业区中,靠近高污染区的‘赖日’工厂,只是其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中规模工厂。 差不多两千多人的劳工,五百多装备简陋的民兵,加上五十来个原本隶属联合国军的欧美雇佣兵,组成了驱使这座工厂运转的纽带。 铁丝网和冷冰冰的砖墙将工厂内外与之隔绝,成百上千的流民时常游荡在工厂外,只为了从每日倾倒的垃圾中找到一些残羹冷炙,或是找到几具被丢出来的尸体,饥不择食的用死人肉来果腹。 夜幕将至,血红的晚霞洒满大地时,流民们便又聚集到工厂外围,眼巴巴的瞅着工厂紧闭的大门。 “门开了,门开了,快,快去,别晚了!” 一名女人用力拽了把身旁的弟弟,骨瘦如柴的两人就像麻杆一样,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姐姐手中的一把水果刀,是他们姐弟两唯一的依仗。 “姐,我,走不动了……你就让我,让我……” “不,不要说傻话,姐带你去吃东西,别睡!” 身为姐姐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放下警惕,那些同行的流民很喜欢将她这样的女人当做目标,而那连走路都费力的弟弟,更是绝佳的‘猎物’。如果不是她拼了命的,刺死了两个图谋不轨的流民,恐怕此时那些同行者早就先把她们姐弟两吃干抹净了。 工厂的大门被看守的民兵拉开,两辆火车在一辆装了重机枪的皮卡护送下开了出来,一如既往的驶向垃圾场。 流民们手里拿着从垃圾堆里淘来的锅碗瓢盆,山呼海啸的冲向垃圾车,生怕慢了一步。 最终,倒下来的垃圾里,有价值的部分被那些还跑得动的流民一扫而空,稍微瘦弱一点的,力气衰弱一点的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食物残渣、垃圾被人霸占。 那对姐弟便是后者中不起眼的两个存在,然而……就在姐姐一筹莫展时,她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救……救命……” 在垃圾之中,一个身穿蓝色工衣的工人,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虚弱的向着两姐弟伸出手,瞪大了眼睛试图求救。 “救命……” 工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似乎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的样子,腹部的伤口并不致命如果能及时止血的话…… 对不起。 姐姐颤巍巍的在心中道歉,然后双手握紧了那把饮过人血的水果刀,脏兮兮的刘海下,那双眼睛只剩下了饥饿。 如此寻常的一幕,被倾倒垃圾的守卫们抽着烟当做茶余饭后的节目,他们肩膀上的步枪和弹匣里塞满的子弹让他们有勇气藐视这些流民,只不过被这余兴节目吸引了目光的守卫并没有发现,几个不起眼的小‘蜘蛛’窜进了货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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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短暂的新手期 死亡。 死亡在废土之上并不少见,少见的是被直升机的机炮扫成筛子。 魔改下的超级夜莺拥有的那门30mm机炮,足足能在1.5公里左右的极限射程里,让掩体和掩体后面的步兵一起去见上帝。 当卡朵莲决定好自己的目标时,接下来的发展就很简单了。 砰砰砰!! 急促的炮声下,30mm的多功能破甲弹沿着一条Z字线,随着机体的前进方向而泼洒下子弹,这一射击方式让数十发炮弹呈扇形撒在了进攻方的阵地上,顷刻间几十団火花在进攻方的武装分子身边爆开,团团扭曲的血肉伴着火光洒满了地面。 被打蒙了的进攻方反应过来前,超级夜莺早已完成转弯,机身就跟芭蕾舞演员一样灵活的调转,再度将炮口指向了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武装分子。 砰砰砰!! 飞溅的浮土下,是炮弹下尸横遍野支离破碎的惨状,原本还在进攻的武装分子此刻连冲着天上的直升机开枪的勇气都没有,像是受到惊吓的老鼠一样四散奔逃。 如此简单的胜利没有给卡朵莲丝毫成就感,没有人会对驱赶老鼠能有多少成就。 “指挥官,您的步兵部队已经控制了预定路线上的8个据点,没有遭遇到像样的抵抗,人员无伤亡,继续往前攻略其他据点的话兵力会严重不足,因此我让士兵就地收集情报,您有其他指示吗。” “重点关注一下附近贵重金属资源的情报,另外情报收集过后留下一部分食物和水给他们,嗯,子弹也留一点,然后留下两个10人班监视这些据点的动向。” “您打算赈济灾民?” “这叫下鱼饵。” 重新让AI接管直升机的卡朵莲挠了挠头发,似乎对刚才那种直接连接上直升机控制的感觉有些不适应。 “我发现您乘坐的超级夜莺有交火记录发生,您是在主动介入到原住民的事务中吗?” “一时兴起罢了,收集情报的范围还是控制在杭州湾污染区附近10公里左右,尽量不要动用致命武力,不然这帮原住民肯定会远离杭州湾,到时候我就得舍近求远了。” “了解了,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卡朵莲吐了口气琥珀色的眼眸看向了空无一物的机舱顶板,片刻的沉默后她摇了摇头。 “就这样吧,我再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矿山之类的东西,顺便找找这个世界有没有能直接让地面冒出黄金的钻井。” “了解。” 通信画上句号的同时,超级夜莺朝着西方离开了这片交战区域,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渐行渐远后,据守在小区里的人方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直到确定了那架直升机不会再回来时,防守方才开始打扫战场。 小区内,其中一栋房屋的顶楼走上了几名士兵,领头的是一名左脸颊上带有烧伤疤,挎着一把56冲的中年男性。他手下的士兵迅速在楼顶上开始架设电台,而他则一个人走到楼房边上,看向直升机离开的方向。 “李队,那架飞机该不会是杨基佬的黑鹰吧。” “比真正的黑鹰大了一圈,可能是某种改进型号,先不管这个了,你们赶快把无线电架起来,赶着辐射云没有覆盖这里,迅速联系上黑仔。” “好嘞,两分钟就搞定!” 说着不管,但被称之为李队的男人目光中一直闪烁着思索的光彩,但最终直至无线电架设完毕他都没得出一个能让他自己满意的答案。 “李队,这里是黑仔,我们已经成功抵达撤离点,4纵的同志们来接应我们了,那帮狗腿子丢下六十多具尸体就跑了,顺便还送了我们两挺老干妈,这笔买卖不愧呀。” “这样就好,我这边也安全了,中途突然有一架酷似黑鹰的直升机向那帮二鬼子开火。” 抓着耳麦贴在耳旁的李建法,看了眼那架直升机肆虐过的地面,一个个脸盆大小的弹坑里满是残肢断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黑鹰?难道是那帮洋鬼子又发病了,开始找小东洋麻烦了?” “这个先不论,这几次营救行动每次都有二鬼子死死的贴上来,我估计小东洋最近有大动作了,最差也应该是扫荡,总之先按例行规矩来,老地方汇合。” “行,老地方汇合。” 通讯结束,李建法也松了口气,核大战摧毁了大部分电子通讯设备,也扰乱了地球上的通讯环境。即便是在没有辐射云的安全区里,也难保那些到处乱蹿的辐射尘埃会不会恰逢其时的,在你通话的时候干扰你的信号。 对于游击队而言正规军的通讯系统和电子战系统都是难以匹敌的,每次接通讯息都只能剪短的说两句,还得将一些关键地点、人物用化名和假名替代。 可就是这样,李建法还是没能料到,自己的电台如今正被今天帮了他一把的人监听着。 “游击队,政府军,洋鬼子,小东洋……” 直升机内的卡朵莲念叨着这些关键词汇,指甲依旧剐蹭着放在膝盖上的那把SVD。 “看来,我在这里是闲不下来了。” “对您而言,向着另一个世界的同胞展开行动,会让您有愧疚感吗?” “瞎说什么,刚才我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剐蹭着步枪的食指停了下来。 “就是在那个生我养我的世界里,我都不会对那些所谓的同胞有多少好感,别说在这里了,人啊……无论在那里都是这副狗样子,欺善怕恶,恃强凌弱。” 说到最后,卡朵莲忽然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一只手遮住嘴巴故作惊讶。 “啊,这么说来我不也是么,看来我通过图灵测试了~” “指挥官女士,在您心血来潮的时候,动员兵们已经收集到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我已经整理后上传至您的大脑,请查阅。” “哦呀,挺快的嘛~” 一声赞叹后,卡朵莲的眉梢微微抽搐,眼眸间闪过数据的流光,在她脑海里那张过时的卫星地图上,顿时多出了许多奇怪陌生的地名,整个上沪区也被划分成了好几个部分,由不同的势力控制着。 卡朵莲一一浏览着这些信息,并从中精炼出这个世界发生的变故,饶有兴致的当做小说一般阅读起来。 “所以说……这个世界九十年代就打成一团了,联合国军登陆中华大陆然后……让我们的孩子在圣诞节前回家……山城核打击……全面核战争……美日冲突……这一次收集的信息挺齐全的啊,这帮废土流民居然知道这么多?” “或许是因为那场战争爆发不过十多年而已。” “真是个方便的解释呐。” 言谈间,卡朵莲琥珀色的眼睛还在左右游离,阅览着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的信息。 “是的,我也建议您保持低调,至少在当前状况下保持低调。” “可是我拒绝。” 卡朵莲大手一挥,闭上眼睛将身子靠在直升机座位的靠背上舒展开来。 “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的身体和机会,我才不要夹起尾巴做人,而且我拥有的可是红警的模板,不搞大新闻能叫红警么~” “这是您自己的选择,我只能建议您在前期保存实力。” “哈,建议建议,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词,你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不,你就好像是一个看客一样。” 卡朵莲十指交叠伸着懒腰,话语也是那样随性好像是开玩笑一样,或许也正因如此安吉拉并没有对这句‘玩笑’做任何回答。在废墟上游荡了一段时间,好几次靠近上沪市区然后被雷达逼走后,缺乏燃料的超级夜莺,在黄昏时分开始返回杭州湾内的基地,路程上特意来到了已经作为登陆阵地的滨海公园。 原本的公园已经在动员兵们手中的工兵铲下,变成了一座简易的滩头阵地,临近的房屋也用能找得到的材料进行了加固,入口处堆了沙袋和障碍物。 辐射的尘埃足够致命,阴冷的气候也让人更加难受,但这些动员兵就跟生物机器一样任劳任怨,没有一刻的停歇,着实让石头心肠的人看了也会有所动容。 “可惜了,这样的科技却浪费在这种废土之上。” 看着阵地上忙前忙后的动员兵们,卡朵莲不由得感叹道。 “即便是废土,也有废土的价值,指挥官女士。” “用不着这么快反驳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您也不用这么快否认,我能看出来您现在很想回到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去。” 像是被戳到了心中的痛处,卡朵莲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眼角微微抽搐着,手指刺啦刺啦的剐蹭着那无辜的SVD狙击步枪。 “心中有了梦想您才会有动力,这是好事,我想知道的是,您如果回到了曾经的世界,您打算做什么?” “八卦你上司的内心想法是辅助AI该做的?” 眯起眼睛,卡朵莲的声音变得愈发冰冷起来,窗外墨绿色的辐射尘埃依旧笼罩着电闪雷鸣的天空。 “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哦对辅助您。” “呵,说的好听,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毕竟这件事我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犹如怒极反笑一般,卡朵莲的嘴角扬起莫名诡异的笑容,一道闪电恰逢其时的划过天穹,那惨白的光线落在了那张冰冷的笑脸上。 “我要是真的能回去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我母亲最喜欢的东西毁灭在她眼前,说起来既然我的所有记忆都被公司当做财产抵押了,那你也能算得出这是什么东西对吧。” “是美国吗?”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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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游戏规则 ——“平时你都玩什么啊?” ——“红警,命令与征服……魔兽、战地也算吧。”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玩这些啊?” 对,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就玩这些了。 电闪雷鸣的辐射云笼罩下的杭州湾,在多出那座巨大的基地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了,在这片辐射的变异生物都存活不下去的地方,多出些什么根本就无关紧要。 更是无人知晓,在那座巨大的海上基地内,一间专属基地指挥官的‘卧室’里,一名外貌年龄十七八岁,有着一头靓丽白发的少女正坐在床上,带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将废土上在大城市里可以当做硬通货的天鹅绒包臀袜给穿了上去。 “您满意公司为您个人订制的这副肉体吗?” 装潢简单但宽敞的卧室里,一个只有少女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自她脑袋里响起。 “说什么满不满意的,居然直接‘盗用’了我自己小说里的女主角人设,想必我现在的想法你也是一清二楚了。” 穿上裤袜,白发的少女从床上离开,走到洗漱台前,用上面的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装扮。她时不时的转过身,就像是挑选新衣服一样。 镜中的少女,有着一张略显消瘦的瓜子脸,天生丽质的五官上,琥珀色的眼眸带着一股神秘的异域风情。 她穿着一身蓝灰色的冲锋衣,衣服上除了腰身中段有白色的条纹,便没有其他的装饰品了,衣装贴合着她的身材曲线,让她有着完美胸臀比例的身材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上半身是严严实实的冲锋衣,下半身却是大胆的超短裙和包臀袜,以此形成的反差感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根据条约,在您获得‘主管’权限前,您的身份都会是公司的财产,因此您的个人隐私、记忆也一样属于公司的财物,为了能让您更好的工作,这都是必要的过程。” 那个声音明显是一名年轻女性的声带发出的,轻灵悦耳光是听上去就是一种享受,可是缺乏感情起伏的声音里,总有一种话里带刺的感觉。 “根据我的分析,这名小说的女主人公形象,则是您自己最期望的形象,因此我为您准备了这副身体。”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我们只给你最好的’?” 笑容变得不屑,少女抬起自己的双手,那羊脂玉般的皮肤即便是在现实世界里,也足以让大部分女性嫉妒出火来。 “一切都是为了让您更好的工作,您要明白作为一名见习的员工,您的担子很重,我只能为您提供最好的工作环境和最好的建议,卡朵莲.阿拉迪雅女士。” “说的好听,那么,就在我睡着的时候,强硬的将工作资料、公司规章制度塞进我的大脑里,不也是为了你自己省时吗,安吉拉。” 白发的少女和脑海里的声音各自叫出对方的名字,针尖对麦芒的气氛在仅有一人的空间里散开。 卡朵莲.阿拉迪雅,这个名字并非少女自己真正的名字,作为被公司‘抵押’了名字的代替,而成为了白发少女如今的称呼,也是那个曾经只出现在她笔下的‘女主角’的名字。 “您没有别的选择,在这里,您能相信的只有我,部长女士。” “得了吧,你还是叫我指挥官吧,毕竟你们都给了我红色警戒里的设定权限,不叫指挥官就太出戏了……不过想想还是觉得满是可疑的地方,一家能够在多元宇宙里开展商务贸易的公司,居然会需要我这样的‘杀人犯’来替公司在陌生的世界里收集情报,拓展业务。” 一边说着,那名为卡朵莲的少女一边走到了洗漱台前,双手按住水槽的边沿将自己的脸凑近了玻璃,让自己那带着诡异笑容的脸颊填满了大半个镜面。 “公司一向以多元化著称,您所使用的‘红色警戒,心灵终结’这一技术模板,也是多亏了公司的多元化政策而拥有的。” “算了,我也懒得纠结这些‘不科学’的事情,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卡朵莲更加凑近了镜子,几乎将自己的左眼贴在上面,好像是在仔细端详着自己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般。 “植入我大脑的系统里显示,我还没有取得建造和生产的权限啊。” 将视线从镜子上转移,卡朵莲转过身透过卧室一角的侧窗看向了那片被辐射笼罩的墨绿色苍穹。 “是的,公司为您提供了3天的适应期,3天后也就是2013年6月18,公司的行政部将正式委派任务,如果第一个任务您能顺利完成的话,那么您将正式成为第2254号区划的执行部长,并成为该区划的威尔玛公司驻地负责人,解锁现目前对您封锁的建造生产权限……如果您没有完成,那么很遗憾您的新生就到此为止了。” “呵呵,3天啊,感觉不太够诶,毕竟公司可是除了一张战前卫星地图和核大战前的历史信息外,核大战后的情报还有那场战争的缘由可是只字未提哦?” 走到窗户旁,卡朵莲不由得双手叉腰讪笑了几声,对于安吉拉那透着一丝威胁的话毫不在意。 “公司的安排是绝对合理的,作为辅助AI的我只能建议您多发展,多收集,多行动。” “说得简单,算了,比起在女子监狱里学缝纫和修手机,这3天的土霸王体验日算是在天国了,走吧,去看看公司给我的启动资金。” 丢下这句话,卡朵莲的身影从卧室的滑门离开,穿过冰冷的走廊,几分钟后乘坐宽敞的货运电梯,来到了基地的上层甲板,而在这里,全副武装的300名士兵已然整戈待旦的列队站立于此。 这些士兵人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着厚重的卡其色军大衣,两条交叉的装具带缠绕在军服之上,F1破片手雷和圆罐型的烟雾弹挂满了装具带。头盔则是清一色的SSH-60钢盔。手中的武器更是大名鼎鼎,在网络上总会引发争吵,一会儿捧上天,一会又陨落神坛的AK-47。 每一名士兵的脸都被防毒面具所遮蔽,面具的呼吸口上连接着一根软管,软管则直接伸入到军服内,和容纳了汽化兴奋剂的罐子连接到一起。军绿色的皮质手套、纯黑的长筒军靴将四肢容易裸露的部分也裹挟其中,晃眼看去这些士兵没有任何一寸皮肤毛发裸露在外,犹如一台台人型杀人机器。 而在另一个时空里,这些看似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士兵有着一个朴素的称号——动员兵。 这些士兵身后的停机坪上,一架造型及其酷似黑鹰直升机,但个头足足大了三分之一的飞行器,正静静的停在那里。能看到螺旋桨下方的两只机翼,挂载着反坦克导弹和长方形的火箭发射巢,翼尖上还有两枚体积小巧的空对空红外格斗弹。 机头左侧,那门黑色的30mm机炮格外的显眼,其体积看上去就像是空中受油管一样。 “基地自带一座核能反应堆及其配套的发电设施,您享有专用的打印工场为您提供免费的个人用品,包括武器、衣着、食物和日用品等等;同时,主基地自带一座生物打印工场,和机械打印工场,可以为公司提供给您的初始300名动员兵进行免费的补员、物资补给,也能够维修载具,为载具补充燃料和弹药。” 厚重的防爆电梯门打开,裹挟着辐射尘埃的海风扑面而来,听着安吉拉的补充,卡朵莲毫不在意的走出电梯门,迎着足以让常人三天内死于癌症的辐射量。 公司给予她的身体不仅仅是好看而已,她早就在脑海中的系统里明白了,这幅身体实际上也是公司的一项技术的验证型号,名为——战术仿生体。 这种技术制造出来的身体看似和人类无异,体内也有用于伪装的脏器血液,本质上由使用者远程遥控,不用担心有任何生命危险,而卡朵莲使用的这一型号正式专门应对恶劣环境而开发的实验性个体。 并且,基地生产的各种设备、载具乃至那些士兵,都采用了公司最先进的防辐射技术,以至于将基地坐落于此的目的虽然没有明说,但卡朵莲用脚指头思考都明白,这仅仅是为了验证技术而已。 换言之,所谓的初始投资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给公司做实验。 “此外,公司还为您专门定做了一架超级夜莺直升机,比起寻常的夜莺直升机,这架超级夜莺拥有更好的航电系统和抗辐射装置、无人操作装置,除此以外在地面及两栖载具上,公司赠送了1艘野牛运输舰,10辆武装悍马车。” “步兵和海军都用苏联的,空地载具却用盟军的……话说回来,我在正是成为部长之前,连基地车都不给啊。” 走到那些整齐列队的动员兵跟前,卡朵莲没什么意外的挠着脑袋,就好像是看一群会动的手办一样。 不过她也看出些许端倪,红色警戒2以及心灵终结里的动员兵,使用的是波波沙冲锋枪,要到3带才换装突击步枪。可眼前的动员兵,打扮是2带但武器却是三代,并且在她脑海的武器资料里,野牛运输舰的参数也和现实中苏联的野牛运输舰完全一致,可以说名字上和红警单位一致,但实际上还是做了些许微调。 “多劳者多得,这是公司的原则之一,您已经获得了远超您价值的投资,现在,您需要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证明你自己的价值对得起公司的先期投资,才有可能获得进一步的投资。” “对得起投资……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来都来了,就不留遗憾的。” 顿了一顿,卡朵莲停在了一名动员兵的面前,抬手啪的一下拍打在对方的胸口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是悲喜。 “大闹一场吧。” 从整备到出发,作为指挥官的卡朵莲没有和自己的士兵有过一句交流,就像游戏一样全凭大脑操纵即可。 满载排水量550吨的野牛运输舰,一次性就可以将300名士兵和补给物资运送到位,在前往既定的登陆地点前所遭遇的障碍,也不过就是那些漂浮的残骸而已。5台1万马力的燃气轮机驱动着舰体尾部三台大型四叶片可变距推进风扇,让这个海上巨物能够以60节的最高航速驰骋大洋。 然而,当野牛运输舰路过倾覆在海湾内的尼米兹级航空母舰时,渺小的跟一只小狗没什么两样。 “公司提供的资料里只有最基本的卫星地图,还是过期的……而我对这个世界除了发生过核大战还有常规战争外就一无所知,啊啊,我这万一要是打着好人了,怕是要被观众炎上了吧。” 高空中航行的超级夜莺的座舱里,卡朵莲抄着手坐在里面,冲着一面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全息荧幕‘吐槽’道,她的膝盖上横放着一把由她的私人打印机生产的SVD狙击步枪。 “对于公司而言,任何区划内的原住民都只是资源而已,您无需担心战斗时对原住民产生的伤亡会影响您在公司内的评价。” “嘿,那可是方便了,只不过这片废土上要是人都死光了可就不能怪我了是吧?” 青葱般的食指像是弹钢琴一样的在冰冷的枪身上拨动,卡朵莲看着战前的卫星地图,一边歪了歪脑袋试图找到能有人聚集的地方。 “您可以放心的是,公司确认存在价值的世界里,人口一直都是重要数据,不过您仍需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虽然您的意识作为公司的资产保留在基地内,但如果您经常性的‘死亡’的话,毫无疑问会降低公司对您的评价。” “啧,把人口当成资源……说起来这可有点像是游戏了,多次死亡降低通关评分什么的~” 卡朵莲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初始的登陆地点最终选择在了一座海滨公园上,一来是在直升机的观察中,这里保存较为完好适合车辆行进,二来则是距离基地较近。 载具需要二次装载,在这个空隙间卡朵莲让AI继续驾驶着飞机往内陆深入,并沿着战前地图人口密集的地方规划路线。 穿过被辐射云笼罩的杭州湾区域后,明媚的阳光落在了直升机上,卡朵莲不需要透过舱门就能够通过机身上的几个迷你摄像头,和机鼻下方的高清摄像头获得无死角的视野,并利用热成像、夜视仪、雷达等手段找到那些潜藏在废墟下的生命体。 原本以为会是一片死寂的废土大地,实际上比她想象中的更为热闹,拾荒者、掠夺者还有结社自保的流民们到处都是,尚且完好的公路上还能看见军车或民用车辆组成从车队横行霸道,这些车辆上的武装分子偶尔会停在一些聚集点前,挥舞着手里简陋的武器,嚣张的收取保护费。 人口主要构成还是黄种人,偶尔也能看到黑白皮肤的外国人,难民们的衣服五花八门破旧是唯一的共同点,除此以外一部分人佩戴者袖章来区别身份,不过由于摄像头的成像距离有限,袖章上的图案就不怎么看得清了。 “不愧是人类,打不死这方面上跟小强有的一拼啊……本来还担心废土上地广人稀,结果这不是随便抓一把都是活生生的情报源么……嗯,话说回来这地头上的国旗倒是不少啊,美利坚的、法兰西的、英吉利的,哦呀,还有小东洋的呐,这可有意思了。” 高空航行的直升机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目,似乎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越是往上沪区市区靠近,人口的密集度就越高,虽然凭借想象也明白这和战前根本没得比,但也算是人口稠密了。 “安吉拉,这些动员兵能说话吗。” “基本的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我选几个偏远点的人口聚集地,你指挥部队控制这些聚集地弄些情报。” 一边说着,卡朵莲眼中的地图不断的放大缩小,一座座人口聚集地被她用红圈标记出来。 一路上,超级夜莺掠过了好几个仍在运作的工业区,这些工业区或大或小,四周都有铁丝网和围墙岗哨一类的防御设施,其中还不乏绞刑架这种恐吓性质的刑具,和在绞架上摇晃的尸体树立在工厂附近当做威吓。每一个工业区的大门口都竖着三面旗帜:红心膏药旗,星条旗以及一面卡朵莲从未见过的旗帜。 “红底色,黑圆心,白五角星,什么乱七八糟的旗帜啊,算了,先记下来吧。” 将这一情报记录下来的卡朵莲让超级夜莺继续前行,当超级夜莺飞行到地图上名为‘闽兴区’的边界时,机载雷达告警器传来了机体被雷达扫描的警告,仅仅半秒钟后雷达系统就锁定了目标雷达的位置,是东北方距离在75公里处,位于上沪区市区中环的一座小区里。 正当卡朵莲迟疑着是否要继续前进时,激烈的枪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调转摄像头,放大画面后她立马发现了,在西侧一座废弃的小区里,好几百人正在这一区域激烈交火,防守方据守公寓而进攻方则围着小区外围盲目的倾泻火力。 “两帮乞丐在交火啊,穿的五花八门就算了,制式武器都看不到几把,大部分都是铁管拼凑的东西,啊啊,十几个人就往缺口上冲,这不是送死……额,还冲进去了,防守方在干什么啊,哦哦哦,莫洛托夫鸡尾酒都用上了。” 看着交火的场景,卡朵莲的心中没有任何负担,她刻意让超级夜莺下降了高度到500米,更近距离的观察这一幕。 当直升机被下面交火的双方发现后,进攻方明显朝着直升机挥舞双手一副看到增员来了的样子,而防守方则立刻躲进了房屋里,原本设置在小区中央花园上的伤员集散地里,不少人冲出屋子,手忙脚乱的试图将伤员搬进屋内。 “啊啊,别擅自将我当成友军或者敌人啊,真是的……” 不经意间的,卡朵莲的双眼看到了在满是血迹的泥土地上,一名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并不逃跑也不求救,就那么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在地上,用手遮住了孩子的双眼。 卡朵莲的眼角微微抽搐,表情变得不悦起来,食指剐蹭着放在膝盖上的那把SVD,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外界的视线里,那架明显挂载着武器的直升机打了个转,然后低空向着防守方据守的小区俯冲下去。 “大伙儿,是皇军,皇军的直升机来帮咱们啦!” 进攻方中,领头的小头目举着手枪高声呼喊道,唾沫横飞的样子也不能让他那矮小的身材变得高大,反倒是更加的惹人恨了。 而就在他高声的欢呼中,直升机掠过了小区直奔向了进攻方的阵地…… ——“妈妈我呀~” ——“最讨厌没用的人了。” 超级夜莺机头一侧的30mm机炮开始转动炮管,为射击做着修正。 ——“所以你千万不要和你的爸爸一样……” 地面上进攻方的人看到情况不对,也从欢呼喜悦和幸灾乐祸变成了担忧不安,头目旁的几个狗腿子连忙弓着身子,跑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大,大哥,咋皇军的飞机朝咱们这里飞过来了?” “这……这不会是金陵城那边的飞机吧。” “是不是飞错了啊?” 此时的卡朵莲控制的超级夜莺,就和玩游戏时没有两样,所有的数据计算都化作身体的感应反馈,让她能够将这台战争机器操纵的跟自己的身体一样灵活。 而在抬头显示器的锁定框上,卡朵莲已然将进攻方的部队覆盖了进去。 ——“变成一个没用的人哦。” 在她‘按下’发射键的前一瞬,听到的是那不曾忘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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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降临 夏日正午的阳光总是毒辣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容纳了数千名学生的校园早已经进入了空调降温的状态,每一间教室的窗户都紧紧的闭合着,仅此一隔便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分。 教室外的操场、花园沐浴在阳光之下,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就算是清洁工也躲在了凉亭之下用帽子当做蒲扇,用力的扇动着试图带来哪怕一丝的清凉。刺耳的蝉鸣如同夏日的防空警报,直到夏天结束前它们都会伴随这里的师生一同度过这炎炎夏日。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平静,凉亭里偷懒的清洁工下意识的站起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碎裂的玻璃反射出此言的光线让他下意识抬起手遮住眼睛,在他以为是某个调皮的学生打碎了玻璃时,扑通一声响——一名身穿校服的学生从天而降,落在了滚烫的地面上。 咔嚓! 他的脖子撞在地上,断了…… “杀,杀人了!!” 一阵惊呼声从五楼的教室里传出,惊魂未定的清洁工愣愣的抬起头,只发现一扇被打破的窗户后面,一名扎着马尾辫的女学生探出脑袋,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她脸上满是鲜血,当她抬起手用袖子擦掉眼睛上的血迹时,清洁工看到了少女手中持这一把染血的美工刀。 很快,警笛声响彻了学校,身穿防刺服手持盾牌钢叉的警察、校警一起来到了事发地点,犯人也很快被带走这遍是清洁工看到的一切了。 阴冷的审讯室里,犯人带着手铐坐在犯人席上,负责审讯的民警只是用公式化的口吻一一询问。 “你知道你杀人了吗?” “知道。” “你这么做有考虑过你父母吗?” “有。” “那你为什么杀人?就因为你的同学欺负你,拿了你的文具盒,这点小事?” “小事?” 犯人……扎着马尾辫,其貌不扬的女孩子看向提问的民警,眉宇间浮现着一丝的嘲弄。 “那叔叔小时候有被欺负过吗?” “就是被欺负过,也不是你杀人的借口。” “那叔叔你一定是欺负人的那一方吧。” …… “那你知道你会承担怎样的后果吗?” “是他先动手的,他先欺负我,如果条件允许我可以向他们两人的父母道歉,叔叔,这样我就能从轻发落吗?” 咚咚咚! 民警忍无可忍的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少女的‘辩解’。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我没开玩笑啊。” 少女露出十分自然的笑容,还颇有些无辜的感觉。 “前两天我看新闻不就有类似的例子吗,一名博士生杀了自己的女朋友因为后悔、认错态度良好,说自己是一时冲动,还有女朋友出轨在先……啊对了,我不是博士生,没有杀人后轻判的价值对吧。”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不要再想着耍小聪明了,现在只有一条路。” “不,还有另一条路。”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穿西装梳着背头手里提着公文包,鼻梁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场的民兵没有对男人的出现表露出任何意外,甚至他们的目光都没有看向这个男人…… “叔叔你是?” “我是威尔玛公司的理赔专员,你的父亲在去世前为你购买了一份‘儿童犯罪保护险’,旨在您年满21岁前如果有任何刑事犯罪行为发生,既可向您赔付一笔可观的保险金。” “噗,叔叔您开玩笑吧,哪有这种保险。” 少女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脸戏谑的看着那位自称理赔专员的人。 “还有,警察叔叔这里不是审讯室吗,怎么随便有人进来了。” “有的,刚才你口中的那位杀掉自己女朋友的博士生,也被父母买了这类保险因此得以轻判。” 理赔专员走到少女面前,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份A4纸文件放在了少女面前的桌面上。而那些警察完全没有对少女的话有任何反应,他们就跟被催眠了一样,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您的父亲在经济方面比较拮据,因此选择了D套餐,本套餐会将你纳入到公司的体制内,让你成为一名‘部长’,以此来躲避法律的制裁,详细的条款都在文件上。” 说着,理赔专员将一只钢笔从怀中掏出,打开笔盖放在了A4纸旁。少女一脸狐疑的拿起那张文件,不时还左顾右盼。过了一会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大喊了两声‘救命’,可不仅审讯室的警察没有反应,更没有留守的警察走进审讯室一探究竟。 那两声救命回荡在审讯室内,回音慢慢散去让眼前的一幕真实又诡异。昏黄的阳光透过审讯室的天窗斜斜地落下来,正好落在那名理赔专员的后背上,让他身上投下的阴影覆盖住了少女的身体。 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少女有些浑身不自在,她咽了口唾沫将目光重新放在那份文件上。 “……叔叔,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啊~” “你有权利放弃,也有权利选择开始一个新的生活,一切都在你自己的选择。” 理赔专员的声音十分温和,听不出丝毫胁迫的意味,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同意他说出的任何条件。 “你说,这份保险是我的爸爸给我买的?” “是的。” “那他……” 开口的少女迟疑了,她的眉宇间有些期待却又强行将这份期待压了下去,摇了摇头她拿起钢笔不再犹豫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上面,当她落下最后一笔时自己的签名忽然被一片黑色所覆盖,她的大脑里有关名字的记忆也全部被覆盖。 “这……” “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了,您原本的名字将作为‘抵押’被存放在公司的数据库内,您的编号会在稍后烧录到您的大脑中,不过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在之后,给自己取一个新的名字。” A4纸的文件和钢笔一同化作黑色的流水所融化,整个审讯室的地板也随之渗出黑色的液体,眨眼间就淹没了少女的小腿。 “你是什么人?” 少女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而那位理赔专员只是礼节性的一笑,抬手扶了扶眼镜。 “欢迎加入,威尔玛公司。” “等一下……呜呜!!” 黑色的水淹没了她的身体,意识瞬间堕入阴沉的黑暗之地,人生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回放,直至回到今天中午那一抹鲜红的血花上。 …… …… …… 2013年6月15……第三次世界大战,‘最后阶段’结束后第15年,上沪区西南方,杭州湾内。 作为联合国军曾经入侵上沪地区的海上桥头堡之一,杭州湾内曾经聚集过上百艘舰艇,从巨大的航空母舰,到浑身带刺的导弹巡洋舰,从大洋彼岸的星条旗,到近在咫尺的旭日旗……而如今,这里剩下的只有漂浮在墨绿色湖面上的战舰残骸,作为历史的活化石向剩下的人类描述着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惨剧’。 核弹头带来的辐射扰乱了这里的气候,凝聚在高空的辐射云遮蔽了阳光,让这里的气温只有零下十几度。电流在满是辐射的云层中激荡,堪比炮轰般的雷鸣声在此地不绝于耳,让所有的鸟类和人类的飞行器对此地望而却步。、 杭州湾内汇聚的湖水,也早已被沉没的核动力航母内泄露的反应堆燃料所污染,加上泄露的燃油、运输舰里的化学武器、腐烂的人体组织、核辐射的催化……让这片曾经生机勃勃的内湾,化作了如今墨绿色的死水。 曾经有不少拾荒者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此地,就为了从那些沉没的战舰上捞到战前的宝贝,可恶劣的环境终究挡住了他们的脚步,让这里成为了一片众人皆知的禁区。 可就在这样的禁区里,一场异变发生了。 嗡嗡嗡—— 强电流迸发的蜂鸣声,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杭州湾内的中心区里,原本漂浮在这里的一艘航母残骸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开,翻腾的波浪上一道‘黑洞’在电流的悦动中出现在了‘禁区’之中。 一开始只有一人大小的黑洞迅速膨胀着,最终扩大到足有数个足球场大小,那黑洞之下的海水被电流搅动的沸腾起来,剧烈的波涛狂躁的翻搅着,当一切都达到顶点时,膨胀的黑洞骤然缩小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海上基地。 4根坚固的混凝土支柱支撑着这一庞然大物,冰冷的金属和管道组成了平台的骨架和血管,而最终由暗灰色的复合材料制成的外壳,将这一切都包裹起来,屹立在这片生命的禁区之中。 八边形的平台之上,耸立着好几座大型建筑,从喷吐火焰的炼油装置,到看上去神秘兮兮的椭圆形五层楼高的建筑,以及各种各样的楼房设施。平台的四个边角上,各自存在着一个直升机平台,具有升降机功能的平台下各自连接着一个机库,而如今空荡荡的机库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最后登场的,是立柱之间浮上来的一座半潜式船坞,呈现着金字塔造型的船坞大部分都潜在水里,只露出最尖顶的一小部分,和四个分别对应东西南北的出口,供应水面舰艇的出入。 当一切准备就绪,这片生命的禁区又再度沉寂下来,除了辐射云层里那一如既往的电闪雷鸣…… 似乎一切都在等待着某人的苏醒。 “早上好,欢迎来到第2254号区划,亲爱的‘部长女士’。” 某人的睡梦,被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所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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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发魔女 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 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卷首语 鲁迅《藤野先生》 一间坐落在郊区的平房里,一名记者和一名两鬓苍白的老人相对而坐,年轻的记者有着一头异于常人的红发,不过相对于老人左脸颊上的那块巴掌大小的烧伤疤,却也显得寻常了。两人间就隔着一张小茶几,上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房间的装潢无比简单,粉刷成军绿色的墙壁上,一张挂画都看不见;铺着瓷砖的地板上,也只有最基本的几样家具。 记者全神贯注的凝听老人的故事,手里的笔记本翻到了空白的一页,笔头悬在纸张上随时准备写下关键的内容。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情而过来打听的,‘辐射地狱里的苍白魔女’,那个突然崛起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军阀、雇佣兵……” 老人端着搪瓷杯,自顾自的说着,深陷在眼眶的那双黑瞳,随着话语看向了窗外。 “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关于她的故事,那你就得从头听起。” 对于这个小小的要求,记者认真的点了点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老者,反倒是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怎么愿意去回忆,但最终…… “那个时候,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核弹头落下来十五年后了,嗯……2013年的上沪区郊外,那个时候我还是‘上沪游击区’第88纵队的纵队长,每天都为了和小鬼子周旋拼尽了老命……用尽了浑身解数,甚至不惜和那些曾经的敌人合作……嗯,我说的就是那些在1998年入侵中华的联合国军里,因为回不了国留在我们国土上的洋鬼子们。” 喝了口茶,老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随着回忆的话语叠得更深了。 “在我眼里,那些洋鬼子也就比东洋人好那么一点点,而她就是这些洋鬼子中的其中一个,卡朵莲……卡朵莲.阿拉迪雅……” 伴随着这一声叹息,老者的目光穿过窗外的云层,回到了曾经那段几乎要被人遗忘的过去…… 15年前,中华地区,上沪郊区游击区 2013年,7月5日。 清澈的天空下,是一片人类文明的尸骸,水泥丛林在战火蹂躏下的残垣断壁,就是人类文明最好的墓碑。核大战的影响下,天空总是被阴沉的辐射云所覆盖,晴空万里只存在于少数的安全区内,以至于原本应该是盛夏的六七月份,却只有十七八度的气温。 不过,环境的改变并不妨碍人类继续存活下去,枪声、引擎声在废墟间零星的响起,向那些被惊吓到逃跑的动物宣示着人类对这里的主权。 天空中盘旋的食腐鸟类发出着类似乌鸦的嘎嘎声,辐射让这些鸟类变异成了大战前人类动物百科里不存在的模样,幸存下来的人们则将这一类的鸟统称之为‘秃鹫’。一些秃鹫落在了满是锈蚀的广告牌上,上面的广告还能依稀看到曾经的宣传标语。 “1998年新年快乐,欢迎各省市自治区同胞来沪过年~!” 那上面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战争爆发的那一刻。 长久以来的废土生活让这些秃鹫不害怕人类的枪声,反倒是哪里有枪声它们就会往哪里飞去,因为枪声过后总会留下一地的尸体供它们享用……哪怕有时候只是残肢断臂。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吓跑了那些饥肠辘辘的秃鹫,能吃饱是一会事,可没了命又是另一回事。 “弟兄们,给我上,上,杀一个红鬼,皇军赏300大子儿,抓住一个红鬼赏500!” 爆炸的声响还回荡在郊区的上空,一名穿着破旧夹克和黑色衬衫的中年人,挥舞着手中的M1911手枪,向身旁那些着装各不相同,唯有右手袖子上都戴着印有‘皇协军’三个大字的袖章的武装人员们大声吼道。 这帮‘协军’看上去人数众多,却攻不破一所医院的大门,数百号人就被医院窗口后不停射出的子弹,死死压在了大门外的公路上,只能靠着汽车残骸和路边的花坛躲避。 而刚才那声爆炸成功摧毁了缠绕着铁丝网的大门,煤气罐改装的炸弹直接将大门口炸出一个两三米宽的弹坑。 也就是这么一声爆炸,让医院里的射击停顿了那么几秒钟,这让躲藏在门外的协军们看到了机会,为首的头目随即振臂一呼,十来个胆子大的立刻就冲了上去。就像是羊群一样,看到有领头羊上去,后续的协军也一个个跟上去,弓着腰既担心子弹打中自己有唯恐因落后而少了赏钱。 砰砰砰!! 急促的枪声再度从医院的楼栋里传来时,数百人的协军有三分之一涌入了大门,也正因如此挤成一团的协军顿时被子弹放到了七八个人头,爆开的血花同扬起的尘土混在一起,撒在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上。 “上,TMD,都给我上,谁敢后退,我毙了……” 砰! 一声不起眼的枪响下,脱膛而出的7.62mm子弹打中了那名头目的脑门,惯性作用下那人的脑袋朝着子弹击穿的方向一歪,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血浆和脑浆混在一起从那拇指大小的弹孔里流了出来。 “中了,沉住气看谁接手指挥就打谁。” 医院一侧的水塔里,已经放干了水的水箱中,狙击手和观察手就躲在里面,只通过切割出来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窗口观察外界情况。 阳光落在观察手那张黝黑的脸颊上,他抹了把汗水控制者自己的呼吸和说话的声音,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嗯。” 作为狙击手的那人,年纪却只有十六岁左右,脑袋上的马尾辫和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颊上,都沾满了尘土和硝烟的味道。 她熟练的拉动枪栓,退出滚烫的弹壳,同时微微调整了瞄准镜的射击诸元,将这把来自‘仇人’的武器运用的炉火纯青。 “黑仔,医院那边情况如何?” “报告李队,我们3小队挡住这帮狗腿子不在话下。” 被叫做黑仔的年轻人按着耳机,沉声道,说话时舌头忍不住舔过干裂的嘴角。 “那就好,我这边已经和鬼子的正规军交上火了,如果我这边被黏住了,疏散完毕后你们就跟着老乡一块撤走。” “李队,其实你不用担心鬼子的正规军了。” “你说什么?” 通讯的另一头,正在街垒中指挥游击队们战斗的李建法微微一愣,旋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立马走到街垒的观察窗口前。 东洋人的炮火覆盖还未来临,双方还保持着两三百米的距离,泼水般的试探性射击,子弹嗖嗖的从阵地上飞过,大部分落在残破的房屋和啥带上,溅起一阵雨点般的浮土。 时不时有小口径迫击炮落在阵地附近,但准头都很差纯粹的当做气氛了,除了一枚30mm的迫击炮正好落在了街垒上,把临时凑起来的钢板炸了个洞外。 东洋人没有立刻扑上来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对方胆小,和东洋人打了十几年交道的李建法明白,对方是在等待装甲部队或者陆航队的支援。 果不其然,当他从部下手里拿来望远镜,朝着东洋人的方向延伸视线时,一架在视线里还只是小黑点的直升机正朝着他们阵地的位置扑了过来,如同当年抗战时的日本战机一样,欺负中华军队缺乏对空武器而经常性的超低空扫射。 在李建法的记忆里,那是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不过并非美利坚自用的带有长弓雷达的版本,但就是这样的直升机游击队也很难对付。 就在李建法准备让队员们隐蔽时,那架耀武扬威的阿帕奇忽然凌空爆炸,高空中的轰鸣声犹如雷鸣一般。 而就像是开幕的礼炮般,激烈的枪声忽然在东洋人军队的后方传来,望远镜里李建法甚至能看到被火力驱赶着不得不往他们阵地方向后撤的东洋兵。 那些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着制式步枪,头戴钢盔身上的装具一应俱全的东洋兵,还是第一次在他眼里如此的狼狈。 坠落的阿帕奇迎来了游击队员们的欢呼,他们也乐于痛打落水狗,唯有李建法一人神情严肃,嘴角似乎因为左脸颊上的烧伤疤而不停的抽动着。 “李队,看情况你那边的小东洋应该和佣兵交上火了,你带主力趁机撤离吧,我们料理了这些二鬼子后就跟上来。” 黑仔的话语落下时,李建法也看到了击落那架直升机的‘猎手’——那是另一架直升机,并且他同样熟悉对方的造型。 “黑鹰?” “别管那么多了,李队,你趁机撤离……” “李队!直升机,那架直升机飞过来了!!” 一名队员的呼喊声下,李建法也透过望远镜看到了那架雌鹿正朝着己方阵地冲了过来,他立马放下望远镜,转过身冲身边的队员呼喊道。 “隐蔽,隐蔽!” 一边吼着,一边抓起放在脚边的仿制56冲,迅速的躲入了街垒中的猫耳洞里。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伴着气流和沙尘的响动自上而下的逼近,就算看不见也能从声音分辨出距离已经缩短到不到百米了。 远方的枪声还在继续,零星的爆炸证明着战斗还未结束。而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那架击落了阿帕奇的雌鹿竟然要……降落? “所有人,不要开枪,不要冲那架直升机开枪!” 察觉到那架直升机试图降落的李建法连忙吼道,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击落了敌人的直升机,再不济也算是敌人的敌人;另一方面如果对方要扫射阵地,那么根本就不会降低到这种程度。 最终,雌鹿悬停在了街垒上方五六米的低空,舱门打开一袭白色的倩影一跃而出,不偏不倚的从被炸开的破洞里,落入了街垒之中。 落入了李建法那震惊的视野里。 “对,那个时候,那个苍白的魔女就这样从天而降……我现在还记得。” 老人握着手中的搪瓷杯,脸上一反常态的露出了笑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破天荒的事情。 “她的身材很修长,一米七八左右,体型偏瘦五官标致,我第一眼看上去就猜测她是一个中美混血儿,而在那样糟糕的废土上她的皮肤居然白的跟陶瓷一样,那头白色的长发我估计就算是当时大城市里的权贵也会羡慕的心生恶念。” “我也听说过,因为她银白色的长发才会将其称之为‘苍白魔女’。” 记者在笔记本上写下什么,一边接着话头说道。 “魔女……呵,也是,反正我当时也把她当做是什么魔女了,毕竟这可是废土,一天能吃饱三顿饭就算是富有的时代,她居然能把皮肤和头发保养的那么好,还穿着一身战前款式的铁灰色冲锋衣,黑色短裙配包臀袜,简直和佣兵、枪炮什么的根本配不上号……可是,她就那样戴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背着一把SVD狙击步枪,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用着少女的口吻向我说道。” “初次见面,卡朵莲.阿拉迪雅,来打个招呼吧李建法上尉。” 阳光斜斜的从街垒的破洞撒入,落在少女的身上让她银白色的长发反射出靓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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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学会反抗之后,你便再也不能让他的膝盖在地上生根发芽。 正因如此。 因为一次反抗,本应成为死刑犯的我,却因祸得福的获得了红色警戒中的基地权限…… 从那之后被迫穿梭在不同世界的我,被迫面对着各种各样的敌人,其中只有一件事从未改变。 我对敌人没有任何的同情。 在辐射尘埃笼罩的亚洲废土上,在白头鹰的利爪撕扯下的异世界中,在被‘导演组’操纵的穿越者们扰乱的世界线里…… 见者皆杀,这便是属于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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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对王 时至中午,这场袭击已经发生了足足四个小时后,拼尽全力想要从怪物手中夺回千羽学院的行动,最终在特警付出惨重伤亡后不得不宣告终止。 因为地处长空市的中心区,所以并不能随便用上大威力的杀伤性武器,而对外界也只能宣传是有恐怖分子,而不是什么畸形的生化怪物。要知道这里的地价年年走高,如果传出什么生化怪物之类的情报,恐怕当地的地产商人可是要先一步上吊自杀了。 更何况一直以来塑造的高端城市社区的形象,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舍弃掉呢。也因此间接的给了浅仓深雪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敌人。 “不够不够啊,果然人工处理过的自来水里,根本就没有多少法术力吗?” 深雪看着游泳池内翻搅的触手,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学校里的枪声渐渐弱了下来,这代表政府已经放弃了强攻,进而选择其他手段。 会是核弹吗? 联想到浣熊市的结局,深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奥札奇能不能扛得住核弹这还真不好说,而这个世界的政府是否会因为千羽学院里爆发的‘生化危机’,而选择拉上整个城市陪葬,也不好说。 不过吃了那么多人的大脑,深雪也多少从那些残破的记忆中读取到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多少明白这里不是什么地球联邦或者其他集权主义国家,而是效率落后的‘民主’国家。自然也就暂时放心下来准备接下来的动作。 蠕动的触手宛若奥札奇的温床,汇聚在其中的蓝黑法术力尽情的交融,而最终化作深雪脑海中卡片所代表的生物。 万智牌中,黑色代表了死亡、衰败、负面情感和腐烂等要素;蓝色则代表了知识、海洋、诡计和魔法。 体型柔软宛若鱼类,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奥札奇是灌注蓝色法术力的造物;而那些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身上的每一根触须都带着强烈的负面情感的奥札奇,便是灌注了黑色法术力的造物。 “都是些喽啰而已,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才能解锁费用更高的生物。” 看着那些诞生的小型奥札奇,深雪有些失去耐心似的自言自语道。心中那源自奥札奇泰坦的饥渴在这段时间里,不仅没有得到满足反而因为吸收这些人类和自来水中的法术力,而更加的饥渴了。这就好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好不容易找到食物却只能每天吃上一小口似的。 这些生活在长空市内的人,体内并没有多少法术力,实际上最开始吸收的那个叫做美羽的少女,也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俗话说美丽的躯体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而显然大部分的灵魂并没有那么有趣。 不过总是如此,吃下了近千人的灵魂终究还是积攒了一部分的法术力,也能让一些低费用的卡片能有用武之地。 “大部分的都已经吃掉了吗,还剩下的……” 对于奥札奇而言,每一只个体的意识都与它们的‘母体’是相连的,和某些游戏里的虫族不同的是,所有的奥札奇都只有一个意识,它们没有所谓的本能,所有的奥札奇脑袋里都只会履行那个‘统一意识’的命令。 因此,在学校里四处捕杀人类的奥札奇们,是深雪的耳目。 “一部分逃到了地下室里,还有两个逃到楼顶的位置了吗……” 学校里单独或者组队逃跑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自寻死路了,唯有那两名学生逃到了楼顶,一路上还杀死了不少奴兽。而两人的相貌也被深雪牢牢的记在心中,准备将两人留到最后来吃掉。 “白色头发的和黑紫色头发,我也开始用发色来记人了吗。” 自嘲的笑了笑,忽然间一阵发自内心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让她切断了与泳池里的触手的联系,双腿发力一个闪身越出室内游泳馆。下一秒来临时,一阵巨大的压迫力轰然压碎了整个游泳馆,被挤压碾碎的尸体混着血液变成一滩红色的肉泥平铺在被压实的地板上,晃眼看去如同学院的一角变成了红色的地块。 “本想悄默声的一巴掌把你给拍死省的可可利亚她成天妄想,没成想你这小丫头倒是身手不错。” 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半空中随着一名成年男子的现身而传入深雪的耳畔。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卫衣外套,白色的T恤和牛仔长裤,头发刻意往后梳理并用某种力量固定着,让那张俊朗的容颜充满了反派角色的气质。 ——是政府的人? 实际上从这场神的游戏开始时,深雪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其中就包括面对这个世界的超能力强者。 毕竟从‘海德’赋予自己的能力来看,很明显不是普通的军队警察能应付的,如果这个世界连超自然力量都没有的话,那生存半年岂不是太容易了。 “喂,你再发什么呆呢,难道是因为本大爷的这一击给吓傻了吗。” “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想你叫什么名字。” “哈,你这丫头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 那男人抄起手一副轻蔑的态度,几团大小不一的黑蓝色光球带着悦动的能量弧,凭空出现在他的身体四周,如同蒙上了魔法色彩的人造黑洞。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了这片区域,深雪能明显感受到重力似乎被人为的增加了。 ——操纵重力? 对于上级异端审判官‘卡朵莲’的肉体来说,这样的‘魔法’的确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不能对抗的类型……前提是对方没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什么绝对反伤、致死量、想象力杀人之类的。 但就算是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集中注意力将卡牌在脑海里罗列,所有的法术、瞬间被放在了最优先的位置,暂且排不上用场的生物则放在后面。 “不过你现在后悔也太晚了!” 如同是在向死刑犯下达判决令,穿着蓝衣的男子很是做做的打了个响指,只听啪嗒一声以他为圆心半径一百多米的范围内,重力突然增强了上百倍,路灯被压垮地面在下沉,深雪也听到了肉体的骨骼发出的悲鸣。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一直半睁半闭的琥珀色眼眸突然瞪大,将对方的身影锁定在自己的视线中。 象征了诡计和魔法的蓝色法术力,从她的身体上游走汇聚着,让她能够暂时顶住重力抬起了惯用的左手,将奥秘的蓝色辉光聚集在掌心。 “康!” 她习惯性的大声吼了出来,伴随着这一娇喝一股看不见的能量波自深雪的肉体放射而出,径直扑向那名男子。片刻之后,上一秒钟还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一刻忽然露出了心肌梗死的表情,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钻入他的胸口,让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咳出了一口鲜血。 粉碎虚空 效果:反击目标咒语,如果以此法反击该咒语,则改为将它放逐。 而如同其描述和卡牌效果那样,一切跟奥札奇有关的法术,都会让受害者体验到身体的某个部分被彻底扭曲的痛苦。 重力的异变随之消失,目睹这一切的深雪确信奥札奇的力量的确可以伤到对方后,双手之上乳白色的光辉闪过,两把拳刃显现其上。她瞄准男人的胸口猛地将拳刃投掷出去,随即准备自己的下一张卡牌。 “雕虫小技!” 吐出一口血沫子,对方抬手一挥一连串的黑蓝色能量球连成一排弹幕向深雪的身影扫去,那柄白色的拳刃撞击到能量球时,被毫无悬念的分解,而紧接着被能量球轰炸的土地也在巨大的动能之下,将泥土如同巨浪一般的掀开。 这次,绝不可能失手! 那男子如此自信的想到,瓦尔特,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不过对于一只稍微有些棘手的虫子来说,他并不认为自己又必须要对虫子自我介绍。 毫无征兆的,一道蓝色的闪光从密集的能量球之间掠过,在瓦尔特意外的目光中与他错身而过。 滑越空间。 是这张卡的名字。 效果则如其名。 借助奥秘的蓝色法术力和卡牌的效果,深雪的身影化作一道细长的光芒闪到了瓦尔特的身后,只在眨眼之间由光重新化作人形。 深雪一脸冷漠的举起左手仅剩的那把拳刃,朝着瓦尔特的脖子挥去,后者情急之下将崩坏能直接附着在手臂上,以手为刀侧过身刷的一下将少女纤细的手臂斩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露出胜利的笑容,在瓦尔特的眼里少女的胸口赫然裂开了一个口子,一根末端附着着骨质尖刺的触手,嗖的一下刺向他的眉心。 妈的! 头一次感到如此棘手的瓦尔特,全身上下亮起一道道幽蓝色的纹路,崩坏的能量被他的情绪感染着沸腾起来,操纵着四周的重力在触手的骨刺接触到他的身体之前,以一股磅礴的气场将深雪的身体整个推飞出去。 “刚刚是我大意了,这次不会让你得逞了,小丫头!” 瓦尔特狞笑着张开五指对准在空中倒退的深雪,此时的他凭借着自身引以为傲的‘律者’之力,操控着引力掀起一阵风暴将对方的身体吞没其中。 “可可利亚说尽量不要杀了你,但是折断你的四肢打包带回去也没问题吧。” 正欲将五指合拢彻底断了对方反抗的念头,却不料交战区域里十几只头部被造型奇怪的骨质面具所覆盖,全身上下如同黑色鲶鱼,除此以外还长着触手、手臂的怪物冲着他窜了过来。 “哼,杂鱼来多少都是杂鱼!” 瓦尔特左右平举双手,上百倍的重力想着两边扩散出去,那些怪物的身体被重力所迟滞时,黑蓝色的能量球再度浮现在瓦尔特的两侧,只需瞬间就能将天空清扫干净。 然而,一道闪电从正面击中了他的身体,如果只是单纯的电流,他完全可以利用崩坏能将之抵消,然而这次他被击中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又一次狠狠的凿在了他的胸口上。 “呃啊!!” 瓦尔特瞪大了眼睛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在中招的时候他不仅感受到了疼痛,还发觉自己的脑袋里忽然缺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就像最开始被那个小丫头暗算的时候一样。 只是这么恍惚了一小会儿,飞行的奥札奇奴兽们一拥而上,它们伸出触须张开獠牙,啃食在逆熵的盟主,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瓦尔特身上,掠夺这他体内的崩坏能量。 “滚开!” 瓦尔特爆喝一声,认着那股钻心的疼痛和这些怪物带给自己的伤痕,将力量以最简单的方式倾泻而出,硬生生的将那些怪物的血肉震得粉碎,在天空中下起了一场充满血肉臭气的暴雨。 解决了喽啰,瓦尔特自然将全身的怒火都集中在了始作俑者身上,当他恶狠狠的将目光投向正前方时,却赫然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眼前的城市尽然消失只留下一片荒芜的白地,而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一个高耸入云的‘巨人’正伫立在那里。 “错,错觉?” “你可曾见过神的姿态?” 浅仓深雪的声音悄然流入瓦尔特的脑海,伴随着这个声音他的瞳孔看清了云雾中巨人的身姿。 巨人拥有一颗宛若彗星一般巨大的头颅,苍白的骨质面具覆盖在头颅之上,遮蔽了它无形的面容,面具之上那一条条锯齿状的纹路,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怪异到让人不寒而栗的‘面容’, 而面具的下颚两侧则有着两块独立的骨头,像是怪物的牙齿。 “别,别开玩笑了,我,我瓦尔特,第一律者,怎么可能会中你的把戏!” 瓦尔特大声吼叫出来,恐惧的催发下他抬起双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汇聚起来,然而他却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力量,错愕的视线中只看到自己的双手正在化为白色的尘埃。 “这,这不是真的……” 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居然’张开了那足以捏碎陨石的双手,向着他的身体慢慢的合拢,这一动作下潮水般的恐惧淹没了他的心脏,最终心中的恐惧变成了一种麻木,一种绝望的麻木。 人的心是脆弱的,一旦面临自身无法规避的压力和危机时,便会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玻璃一样粉碎。 如果此时的瓦尔特还存在着知觉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眼前也并没有什么巨人、怪物,只有浅仓深雪那浑身狼狈的身姿站在他面前,用手抓住了他的脸庞。此时的她浑身都能看到暴风肆虐过后留下的伤痕,上级异端审判官的白色制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而她被瓦尔特切掉的左手也还没来得及再生。 “最后的三点费用,巨物现身……没想到居然成了。” 喘着气的深雪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着,所谓的巨物现身从卡图上来看就知道,这是一张凸显奥札奇泰坦‘钨拉莫’伟力的卡片。肉体凡胎的存在,仅仅是直面它的存在都会化作尘土烟消云散。 而实际的效果则是,需要牌手展示手中的一张‘无色’生物卡牌,之后指定一个生物为目标,如果该生物的力量(攻击力)小于等于先前所展示的生物的话,那么将放逐这只生物。 深雪不知道那个突然杀入战局的男人究竟是什么程度,但情急之下直接展示了手里唯一的大费生物看来是一个正确的选项。 不休饥渴钨拉莫 10/10 如果连这都无法撼动对方的话,那深雪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然而,即便是‘狐假虎威’的借助了奥札奇泰坦的力量,这个看上去十分傲慢的男人也并没有跟卡图里的那位倒霉蛋一样化作尘土,仅仅只是双手的小臂部分被吞噬掉了,身体的大部分都是完好的。 ——不容小觑啊。 头顶传来了直升机的声响,抬起头时只发现至少有三架直升机正在向自己这边一栋,坐在仓门口的狙击手正将枪口对向自己这边。 “看来没时间慢慢享受战利品了。” 深雪转头看向了先前被这名男子用能量球炸出来的大坑,或许只是巧合这几个大坑正好将游泳馆附近的地下排水道给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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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可利亚的野心 “今日清晨7点45分,位于长空市市中心位置的千羽学院遭到身份不明的恐怖分子袭击,目前已经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警方已经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并封锁学院。” “大家请看这里,大量的师生正在紧急从前后两个校门撤离,警察动用了直升机试图疏散被恐怖分子困在教学楼顶层的师生!” “大量学生的家长正在向学校附近聚集,这为警察的疏散工作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因此政府昭告诸位家长,请保持冷静一定要相信政府和警察营救人质的决心。” “天哪,你们看!” 现场直播的记者惊叫着指向一栋教学楼的顶层,原本在这里等待营救的师生中,忽然有两名学生的脑袋啪的一声爆开,触手和一颗被骨质面具所覆盖的头颅从里面伸了出来,就跟异形一样操纵着寄主的身体扑向四周惊恐的师生。 砰砰!! “警方开枪了,上帝啊他们再向怪物和学生开枪!” 悬停在楼顶上方的直升机上,警察的狙击手向和怪物拥挤在一起的人群扣动了扳机,这明显违反条约举措让记者和在场的民众一片哗然。然而很快他们就被增员过来的特警强行疏散,摄像机也被没收甚至连记者都被荷枪实弹的特警,抓着脖子一股脑的塞进装甲车里赶紧送走。 先行赶到的警察被分配布置到外围,拉起隔离线和地钉防止人员车辆出入,之前撤离出来的师生也被一辆辆大巴车单独接走。 两个中队的警用直升机开始驱赶那些好事的媒体,而这些媒体背后的传媒公司也在第一时间被下了封口令,身穿黑色西装的政府职员,乘坐专属轿车在一路绿灯的前提下,在半个小时内前往到这些传媒公司,设立在长空市的总部大楼,将政府下达的文件摆在了那些平日里操纵民意、利用舆论的老板手中。 网络上也同样对那些发布在各大视频网站上的内容进行了删除,一时间整个长空市乃至外界都弄不清楚千羽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所久负盛名的学校仅仅一个上午就变成了地图上的‘黑洞区域’。 装甲车直接从一侧的围墙碾过去,将这面历史悠久的红砖墙撞开一个大窟窿,穿着厚重防弹衣和防弹头盔,手持冲锋枪的特警们从这个窟窿鱼贯而入,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枪声。 被‘怪物’追杀的师生除了一部分在封锁前成功逃离外,其他在特警赶到后依旧滞留和围困在学校里的师生,早已被政府里的高官打上了‘死刑犯’的印记。 如果这样的事情被公开出去,别说是长空市恐怕连长空市背后的极东政府都会陷入千夫所指的骂声之中,由此带来的多米诺效应更是那些政府官员不敢想象的。然而,当千羽学院内的第一手视频摆在政府高官面前时,他们又不得不做出这种选择。 因此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来封锁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个世界的某些势力来说,这样的封锁只能算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罢了。 天命,匣之间。 一片昏暗的恐惧中,为了保护参会者的隐私安全,名为匣之间的机密会议室里,天命各分部的统领者以数字为‘代号’来出席这场紧急会议。 “根据现场传回的图像,很明显这和我们映像中的崩坏能量感染而产生的‘死士’、‘崩坏兽’都截然不同,加上这次始作俑者留下的痕迹来看,这应该是一场变种之后的崩坏。” “你说崩坏会产生变种?有任何实验报告能支持这一论点吗?” “暂时没有,但诸位认为这个世界还有别的力量能产生这种异变吗?” “可是,距离预言的时间2014年还有足足三个月才对,这不合常理。” “崩坏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东西,更何况这也能看做是崩坏的先兆了对吧。” “不过事到如今,不应该更多的收集和崩坏有关的情报吗,至少先判断是出现了律者还是拟律者。” “而这就是极东支部的使命了,然而没有配属S级女武神的极东支部,要对付可能出现的律者还是太困难了一些。” “然而,极东支部拥有远胜于其他支部的技术能力,A级女武神搭配上休伯利安号大和级战列舰,一定能压制住律者的。” “诸位同僚。” 匣之间内,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争论,而在这里列席的高管们也纷纷闭上嘴等待他的发言。 “我们的使命本就是将崩坏彻底封印,无论其中发生何种变故,将其化解并最终挽救人类破灭的命运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使命。” “因此我们必须放下一切成见和芥蒂,尽最大可能的支援极东支部,并将本次作战的指挥权,全权交给德丽莎支部长,以最大化的动员我们所能动员的一切力量,必须要保证成功捕获第三律者。” 昏暗的空间里,随着这个声音的发言,气氛开始高涨起来,这些在常人耳里只会让人感觉假大空的说辞,却深深的带动起在座高官们的情绪,仿佛拯救世界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被他们真切的握在手中一样。 “14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为了这一反击的时刻,诸位,天命与我等共存!” “天命与我等共存!” ……不要让我失望啊,德丽莎。 而在另一边,一座位于长空市市郊内,伪装成仓库的地下据点里,另一个‘组织’的统领者也在密切关注着千羽学院内发生的突变。 “偏偏是这时候,是天命在捣鬼吗,还是说……” 可可利亚一脸严肃的双手抱胸,思索着眼下情况背后可能存在的一切推手,作为一名年近三十的成熟女性,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军人的肃杀之气,风韵犹存的面容没有让她显得软弱,那身军绿色的大衣让她丰满的躯体更显强势。 金色的长发打理的十分柔顺,全身上下的穿着都干净的一尘不染,这遗传自军队时期的习惯伴随着她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地下的设施里有着上百块液晶屏幕,每一块屏幕都分配了一名人手进行关注,通过黑入校内的监视器尽可能的掌握这场突变的情报。 “可可利亚女士,我们在B校舍的三楼发现了目标‘雷电芽衣’,和一名叫做‘琪亚娜’的学生,她们两人正在和‘变异死士’交战。” 随着部下的报告,地下室内的大屏幕上显现出画面,可以看到两名少女结伴而行,在满是怪物的走廊中吃力的杀开一条血路。两人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高中生,无论是挥舞木刀的芽衣还是琪亚娜手手持棒球棍,将怪物的脑袋当西瓜一样击碎的模样。 “有发现律者或者拟态律者的痕迹吗?” “无人机已经在利用崩坏能雷达扫描了,但是千羽学院内没有发现任何崩坏能爆发的痕迹。” “一处都没有?” “报告女士,我已经扫描了十次一次都没有发现爆发的痕迹。” 莫大的变数让可可利亚拧起了眉头,无数个可能在她脑海里闪过,同时也有对应的策略在她心中验算。 一步错则步步错。 “难道这个世界还存在着有别于崩坏但依旧与人类为敌的力量?” 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答案再怎么离谱都会有其中的道理。 “让在长空市外围区域待命的所有机甲大队进入战斗状态,极东海域上待命的潜航编队出动所有舰载机大队,让他们在极东的领空外围盘旋吸引政府的注意力。” “可是女士,这样做会不会提前暴露我们的意图?” “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可可利亚危险的眯起眼睛瞪向那个提问的部下,后者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工作上去。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我忽略了…… 这计划不能失败,或者说一旦失败那么如此完美的时机,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碰上。 自己的女儿还在那片量子之海等着她。而她的另一个女儿‘布洛尼亚’也同样等待着身为‘母亲’的她履行自己的诺言。 可可利亚紫色的眼眸间闪烁着热切的目光,她能想象到自己成功之后,一切都会迎来美好的结局,甚至能让这个世界摆脱崩坏的威胁……哪怕这些内容很多都只是美好的构想,哪怕这些构想忽略了很多隐藏的风险。 但是,她不在乎。 为之付出都少的代价她都愿意。 因此,她不允许失败。 “把整个千羽学院的电力、水里系统调出来,检查里面的每一个数据的异常。” “遵命女士!” 果然如她料想中的那样,问题很快就被发现了。 “可可利亚女士,我们发现学校的游泳池用水量忽然增加了275吨,而且还在继续上升!” “给我调出游泳池的画面。” “游泳池的监控系统损坏了,我马上调集无人机过去!” 负责现场调度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比如今的可可利亚还要紧张,生怕一个疏忽引发的失误让自己丢了性命。 几分钟后,无人机接通了画面并将拍摄到的影响传输至大屏幕上。 “这是……” 纵使早就在心里做好准备,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可可利亚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画面中千羽学院的室内游泳池里,三个入水口正在将磅礴的自来水冲入泳池里。面积足有四五百平米的游泳池,被一堆蠕动的触手所占据着,这像是海鲜市场里装满章鱼的水族缸,却没办法让可可利亚此时提起哪怕一丝一毫的食欲。 因为,水族缸里是没有人类的尸体的。 翻搅在水流里的触手中,将堆积在游泳池旁的尸体一具一具的送入蠕动的触手之中,尸体的头部被绞断吸收化作白色的尘埃,而触手则会从脖子钻进去将寄生虫一般的生物植入体内,最终一颗崭新的‘头颅’会从血淋淋的脖子里钻出来。 随后,新生的怪物就会操纵着尸体爬出被血水染红的浴池,向着出口走去。 早就在战场见惯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可如今的可可利亚还是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认着胃部传来的不适感。 然而更加破天荒的是,这些能让人反胃的触手竟然是从一名有着银白色长发的少女裙下伸出来的。那名少女就站在距离游泳池不到五米的地方,而在她身后还堆积着上百具尸体。 几十根触手在那些尸体里翻搅着穿行其中,可可利亚甚至发现还有不少特警的尸体在里面,而这些持有武器的尸体很快就蠕动着从地上站起来,他们的头颅没有被嚼碎吃掉,而是被白色的骨质面具所覆盖,小腹的位置透着一股明显的红光,活像是被巫毒操纵的‘僵尸’。 “可可利亚女士,我们查到这名少女的身份了,她名叫浅仓深雪是千羽学院里高二K班的学生,父母久居海外除此没有别的异常。” “她身上呢,有检测到崩坏源吗?” “没……没有。” 部下有些结巴的说出了这一答案,因为这答案太过破天荒,让部下自己都难以相信。而对于可可利亚来说,这是一个摆在眼前的机遇……千载难逢的机遇。 无人机拍摄到的那一幕,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只是一段猎奇的影响,但在可可利亚眼中她能清晰的发现,那名叫做‘浅仓深雪’的少女明显是在吸收泳池中排放的自来水,并从中萃取出能量然后继续制造自己的‘眷属’,这一点和律者何其相似。 但那些价格数千万数百万的设备,却无法从她甚少找到一丝一毫崩坏能的痕迹。 这意味着什么? 可可利亚松开嘴唇面向这血腥的一幕做了个深呼吸,紫色的眼眸放射出锐利的目光,野心化作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 这个世界居然真的存在,与崩坏截然不同却又如此相似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怎么可以把握在别人手里? ——要让布洛尼亚出动吗,不,她对付这种疑似律者的存在还太勉强了,果然还是需要…… “帮我联系瓦尔塔盟主。” 说到这里,可可利亚不自然的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如同是得逞了某种计谋。 “就说有紧急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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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态报复 去学校的路上搭乘了极具日式风格的拥挤电车,因为有专门为女性准备的车厢,也不至于上来就体验到某些日式传统文化。一路上的街景尽显这座现代都市的繁华,和如今的浅仓深雪曾经记忆中的大城市一样,快节奏快生活。 鳞次栉比的大楼挤占了城市中心区大部分的空间,而同样位于中心区的千羽学院则显得独树一帜。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教学楼,还有林立在学校中心广场上的樱花树与喷泉,无言的诉说着这座学院的底蕴。 不过,对于这座学校和城市的好印象在她踏入这所学校之后便荡然无存。刺眼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她逼来,有厌恶的、嫉妒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无一例外的不是向她倾泻着单纯的恶意。 至于为什么要来学校…… 的确,‘海德’并么有要求她一定要上学,也没有限定她得怎么活下去,但是根植于内心属于‘浅仓深雪’的记忆让她时刻都能感觉到被霸凌者的无奈和痛苦。如果不能克服这一点,只是躲在家里的话那自己恐怕都要被这份记忆给逼疯了。 所以克服恐惧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饶了我吧……” 叹了口气浅仓深雪凭借着记忆,盯着这些让人作呕的目光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教室。当她踏进这里的第一步时,班级里的同学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汇聚在了她的身上,一阵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 “喂喂,她居然还敢来学校啊。” “呵呵,来了也好,不来就没好戏看了。” ——平常心,平常心。 磨着牙齿将这些闲言碎语抛之脑后,走到自己的作为前才发现课桌和椅子都被人泼上了红墨水。 “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把墨水给打翻了。” 一名染了棕色头发的女生仰着下巴走了过来,啪的一声将空掉的墨水瓶放在属于浅仓深雪的课桌上。 “来,自己擦干净吧,一会儿就要上课了,不要让老师难堪好吗。” 她一脸恶意的笑着将一包餐巾纸递了过来,同样还有两名跟班在她后面装腔作势。四周的同学们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少人还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是,美羽同学对吧。” 深雪看着对方胸口上的铭牌,念出了那个她记忆中存在过的名字。 “怎么,你不会是连同学的名字都忘记了吧,真可怜诶~” 叫做美羽的学生故意的做出乖张的表情,让那张本来还算面容姣好的脸充满了令人恶心的要素,不过比起她来说那些围观的人更让深雪感到反胃。偏偏是在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同学时,她脑海中的记忆会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那些数不尽的欺凌手段和老师的冷漠如今还历历在目。 深雪很明白,这不是她的记忆不是她的人生,但…… “美羽同学,既然是你不小心弄撒的,就请你把我的课桌椅擦干净吧。” 此话一出对方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被一股施虐欲所取代,而这样的变故更是让看戏的人更加兴奋起来,甚至有人开始下赌注,赌这一次‘浅仓深雪’会被怎么欺负。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难道又想被关进厕所隔间里了吗。” “我没有这种癖好,另外美羽同学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吗?” 深雪笑了,非常非常单纯的笑了,而这样的笑容让一直以来欺负惯了别人的美羽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你,你说什么?” “咏春。” 左手握紧成拳呼的一声猛然叩击在JK柔软又毫无防备的腹部。在对方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弯曲时,深雪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啪的一下将那张脸按在尚未干燥的红墨水上。 “叶问。” 当围观的学生们反应过来前,墨水染红了深雪的大半张脸让她一大早精心准备的整容全都泡了汤。 或者是泡了墨水? 就这么按住美羽的脑袋,深雪用阴沉的目光环视教室,从那些围观的学生眼中收获了让她感到满足的惊讶、慌张和一丝丝的恐惧。这就好像平日里温顺的兔子突然咬断了人的手指一样,反差感足以营造出恐惧。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在深雪前世的记忆中,大部分人只会将自己和背景一同忽略,无论自己是努力还是怠慢。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着她的内心。 自己做了什么? 不再忍耐他人的恶意竟然是如此的畅快? ——“吃掉他们,他们只是凡人而已。” 那个属于奥札奇的空灵之声在心中回荡,在旁人错愕惊恐的目光中赫然发现,被深雪的手按住的美羽的皮肤,正在一点点的发白变成石头一般的模样。 而对于深雪来说,她只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掌吸入全身,心中的饥渴在慢慢平复一种让人惬意的饱腹感油然而生。这促使着她更快的吸收,更多的索取直到美羽的脑袋整个变成白色的石雕,咔嚓一声碎裂成一滩尘土。 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噗通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深雪的靴子和脚背,也让一尘不染的地板变得充满血腥味。 “杀,杀人了……” “骗人的吧,这……” ——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四周的同学们陷入惊慌甚至发出尖叫的时候,深雪只是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捏碎活人头颅的左手。 本来是想要在这里继续当一名普通的学生,哪怕是被人欺负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一次次的化解,最终在这个普通的城市里平安的度过半年。 但是…… 她还是太天真了,天真的预估了他人的恶意。实际上在她曾经的职高生涯里,也并没有遭遇到来自全班上下的恶意,就算是出现了欺凌的事件似乎也只需要把话说明白,稍微动一下拳脚就能解决。 甚至就在刚才,她也认为自只要稍微教训一下对方,心里就能得到释怀。 “好吧,我搞砸了。” 她挠了挠头看向已经在准备逃跑的同学们,此时的她就跟《被解救的姜戈》里那位好心的白人牙医一样,在最后的关头没能忍住来自他人的恶意。 失去了头颅的美羽忽然在地上抽搐起来,蓝色的触手从喷涌鲜血的脖子断裂处钻出,一只头颅被骨质面具覆盖的怪物,如同花朵一般生长在了她的尸体之上,在明亮的阳光之下以耸人听闻的姿态站了起来。 在万智牌中,这是被称之为‘主宰奴兽’的奥札奇下级奴兽,召唤它需要总计三点法术力,而其中一点必须是‘黑色法术力’。 被吸收的那颗属于人类的头颅里,为什么会有象征腐败、黑暗的黑色法术力? 难道人类的负面情感和恶意也算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全班参与了这场霸凌的同学们体内究竟有多少黑色的法术力? 联想到这里,深雪不由得伸出舌头舔过薄唇。 同学们在尖叫在逃跑,不过教室的大门很快就因为无需的逃亡而拥堵,几名身体瘦弱的女生被推翻在地,又被几双脚踩在身上发出哇哇的叫声。 “人类就像垃圾一样,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乳白色的光晕自身上闪过,千羽学院的校服变成了上级异端审判官‘卡朵莲’的专属制服,两把金色雕花的拳刃出现在她手中。她的裙摆之下,苍白的触手蠕动着从某个不可名状的地方钻了出来,就跟在自选餐厅进食一样,轻易抓住了那些来不及逃亡的同学们。 “我,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们,我们下次,不敢,不敢了!” 美羽的两个跟班也没能逃出去,其中一人的脸上还有两个鞋印,让人看上去也觉得怪可怜的。 可怜? 她们配吗? “你们两个在欺负人的时候有好好思索过吗?思索过自己所做的一切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深雪一步步的向两人走去,手中的拳刃相互摩擦着,雪白的刀刃迸发出橘红色的火花,宛若磨刀霍霍向猪羊一般。 ————然而,这都是废话对吧。 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被欺负的人的痛苦,直到她们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为止。 一个女生被杀掉了,在场的所有人杀掉了。 而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做…… 浅仓深雪。 属于少女柔弱的性格和如今深雪充满报复欲的内心相互拉扯,就像两个人在一副身体中争吵一样,但最终‘深雪’说服了自己的另一半。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下地狱去向‘浅仓深雪’道歉去吧。” 那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眼前那个熟悉的同学,熟悉的受气包会这样说,但下一秒钟粗大的触手钻进了她们的喉咙里,撰取里面的每一分养肥将之化作单纯的法术力填充到深雪的体内。 而同样的步骤在那些没能逃掉的学生身上一次次重演,将装满了人体思绪、情感的大脑吸收殆尽后,再利用身体的养分种下奥札奇的幼崽,最终让奥札奇奴兽自尸体上生长出来。 一次次的尝试后深雪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使用脑海中的卡片并不需要完整的支付所有的法术力费用,更多的是只要符合卡片描述的‘环境’即可。 比如主宰奴兽这一张卡片的卡图上,就是一名寇族被奥札奇寄生的模样,因此只要满足这一点,就能仅仅支付其有色的法术力就能满足释放条件。并且,生物卡牌也不是和万智牌里那样,一张生物就只代表一个生物,在这里卡牌代表的是一种技巧的‘模板’。 也就是说,只要法术力足够深雪就可以无限制是制造这些奴兽。 “难怪限制了我卡片的费用,只给我一些小费生物,原来如此呀~” 深雪品味着奴兽吃下活人时吸收的法术力,眯起眼睛很是惬意的舔了舔嘴唇。 “还有你们,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的。” 她在满地都是血液的教师里放声大笑,身体中那两份充满了压抑、苦闷的记忆如今一起得到了释放,被奴兽操纵的尸体从教室内涌出,扑向了那些被尖叫吸引着过来凑热闹的学生们。 一个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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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并不美好的预期 奠定了罗马帝国强盛版图的‘盖乌斯.凯撒’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诸神要带走自己的生命,那么他希望自己是在睡梦中安然死去,好不让自己的敌人看到自己被死亡的恐惧所折磨的丑态。 而对于来生的盼望,这位罗马的终身独裁官则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在他的活着的时光之中,已经在历史上留下了显赫的功绩,他以无悔自己的人生便无需期盼所谓的来世。 但对于生活在都市底层的大部分人来说,期盼来生能够含着金汤勺出生是不少人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如今名为浅仓深雪的少女依旧清晰的记得自己前世的人生,她所出生的国家是一个歌颂工人劳动的国家,然而当他踏入社会之后方才发现,人们真正歌颂的只是钱而已。带着对社会天真的映像,早早的选择职高而错过大学的她,直至工作开始一年后才明白,有些事情并非会想当然的顺利。 曾经和自己玩到大的表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已经在网络上被当成‘地狱’的社会里过上了为人父母的日子。有车有房,父母健在,每年的新年时节他们总是一家人的焦点,更让她明白网络上的那些丧文化在真正认真生活的人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所以她开始卖力的工作着,什么脏活累活都会毫不犹豫的揽在身上,在众多能当自己父亲的师傅眼中,她成功成为了一名‘老实人’。 然后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吧。 就这样,他一直带着‘老实人’的帽子活到了27岁。 并邂逅了人生中的第一位女朋友。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被骗走了两个月工资的经历为这段‘邂逅’划上了句号,正如《战争之王》里主人公‘尤里奥洛夫’所说的那样“大部分的婚姻总是因谎言而结束,那么何不从谎言开始呢。”这段还没萌芽的情感,一开始就扎根在谎言的土壤里,只是身为‘老实人’的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或者说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呢? 所以,如果是来生的话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勇气去拒绝,去怀疑的人啊。 顺便是可爱的女孩子就更好了。 因为,比起自己这样的老实人,可爱的女孩子才更需要学会拒绝和怀疑吧。 “其实,这和老实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你比别人更蠢一些吧。” 最终还是从某个亲人口中听到了这样的答案。 而自己也从那一刻开始明白,所谓的老实人只不过是一种含糊其辞的说法罢了,从来都不是对某个人的夸奖。 抚养自己长大的祖父母过世后,连居住在祖屋里的权利都没有了,明明经济条件十分优越的表兄弟姐妹们,都纷纷开始瓜分这栋房屋里最后的一点价值,在历经了各种矛盾争吵最终甚至要诉诸公堂,请来地方电视台相互曝光的情况下,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屋终究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而自己所能带走除了电脑细软之外,唯一剩下的值钱物就只剩下了一样…… “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玩小孩子的拍画啊。” “看你这长不大的样子,怪不得一辈子当工人。” 我不想解释,这不是什么小孩子的拍画,也不是所谓的学校门口五毛一包的卡片。然而,我又必须得承认有些东西的价值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文不值’。 拿着分到手里的几万块千,也过上了曾经不曾想象的合租生活。 并没有什么香艳的遭遇,往来的室友几乎都是成双成对,能碰上一两个和自己有着同样境遇的人,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曾经我很担心自己的呼噜声会影响别人的休息,直到某一天合租的男生挠着头向我散烟,并询问我是不是介意他晚上和女朋友的‘互动’。 不,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只不过对方并不是那么的‘好心’,他只是希望我不要乱说话,特别是对他的好几个女友们,只要能保证这一点就能和我和平共处,甚至还会找机会给我介绍一两个。 然后…… 然后……怎么了? “呜呜……”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温暖的阳光斜斜的落入卧室里,萦绕在鼻尖的空气没有灰尘和酒精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从床上支起身子,揉了揉脑袋伸了个懒腰好一阵子才从恍惚的睡意中清醒过来。 “啊,对了……对了对了,我这是不在‘地球’上了啊。” 被人强行塞入各种知识和记忆的感觉并不好受,如今名为‘浅仓深雪’的JK正忍受着淡淡的宿醉感。 有关这名少女的记忆,这座城市的记忆,学校的记忆全都在睡梦中,伴随着她自己原本的记忆融进了大脑了,连同那被承诺给她的‘金手指’一起。 来到洗手间看着镜中那熟悉又陌生的模样,那张脸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一名在家中自杀的少女。是的,在海德塞进自己脑袋里的记忆中,这名叫做浅仓深雪的少女因为在学校遭到霸凌,而在家中一个人独自吃下过量的安眠药,痛苦的死去了。 她就读于当地的一所名校‘千羽学院’,而这所学院位于极东境内的长空市,看上去文化风格类似地球上的日本东京。 海德只是将死去少女的名字、身份借用了一下,将‘他’的灵魂塞了进来并重塑了肉体的同时,又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将她当成是‘浅仓深雪’。 这充满了西部世界味道的设定,让‘他’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但这副完美的身体又让她难以抗拒,并且最让‘他’无法拒绝的是…… “呼,集中精神……回忆起曾经的自己。” 闭上眼睛,她开始回忆自己曾经身为牌手的那段时光。 回忆起,自己陶醉于那些史诗故事的时光。 漆黑的视线中一点微光在黑暗中萌发,随着记忆的发掘而逐渐明亮,强烈的饥渴感在她胸中翻腾,一个空灵的声影在催促着她吞噬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一片只剩下荒芜尘土的赞迪卡大地上,一个巨大可怖的‘泰坦’在荒原中缓缓行径着,硕大的触须组成的下半身拖着那泰坦的身躯漫无目的前行着,沿途只会留下地脉遭到吞噬扭曲后的残垣断壁。 没有对生者的怜悯,没有对仇敌的慈悲,没有对死者的亵渎,也没有对本能的妥协。对于奥札奇,对于多元以太的吞噬者来说,一切都很单纯。 世间万物都是他的养料。 第一张浮现于脑海的卡片——不休饥渴钨拉莫。 奥札奇三神之一,被戏称为三弟,只是娘化中毒的‘他’更愿意称之为‘三妹’。也是‘他’曾经拥有的摩登环境卡组‘奥札奇塔’的核心组件之一。 紧接着就是一些与奥札奇相关的法术、瞬间和一些小费用的生物卡,这些卡并不在‘他’曾经的套牌里,按照‘海德’的说法这些卡都是为了方便她使用而特意放进卡组的。毕竟,奥札奇也不是单纯的机械,要想驱动其力量就必须拥有相当的意志,在这个世界里使用它们并不会跟曾经的卡牌游戏里那样简单。 并且,这一套总计40张卡片的‘临时卡组’里居然一张地都没有,不仅如此这些卡牌里也没有一张来自‘异月传奇’的卡片,像是那个系列还处于某种锁定状态。 【安心好了,没有地就代表着难度更大,游戏的奖励也更丰富,你拥有奥札奇的力量与体制,从这里的地脉中吸收就好了,土地也好、植物也好甚至是活人也可以吸收哦。】 活人也可以吸收。 对于奥札奇来说的确如此。 “呼……” 吐出胸中的浊气,再度睁开眼睛时镜中倒映的少女已然换上了一身白色水手服。这算是‘海德’给予‘他’的第二根金手指,此时的‘浅仓深雪’在肉体上和魔女复仇夜里的上级审判官卡朵莲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就算不借助卡牌的力量,这具身体也拥有操纵魔力的天赋和能力。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必须在这座名为长空市的城市内,活过半年。 就跟大逃杀游戏一样,长空市以外的地方都是‘死区’,只有市区范围内的地块可以活动,虽然这座城市的面积并不小,但如此限定下来绝对存在着那位自称‘海德’的神秘人自己的考量。 毕竟,这可是‘游戏’啊,怎么可能让玩家平稳的度过半年? “眼泪?” 思绪间,两行晶莹的液体划过了她的脸颊,抬手擦去时属于这名少女的回忆在‘他’眼前闪过。正如先前所感受到的那样,浅仓深雪是一名平日里被人欺负的出气包,加上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对她的生活十分漠视,最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对于自杀这一选择‘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毕竟自己也曾经有过想要轻生的念头,完全是靠着祖父母的宠爱才从中二病的时期过度了出来。但是,这和听取一个旁观者对自己讲故事不同,这是直接塞进大脑里的记忆。 当‘他’每次尝试回忆的时候,这些尖锐的记忆总会划过他的脑海,让他感同身受的体会到被人霸凌的痛楚,但比起这些那名为浅仓深雪的少女,一次次的忍让才是让他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情。 至少在高中之前,他从来没忍过。 “平常心,平常心,不要激动,激动不好,先吃早饭,填饱肚子~” 他喃喃自语着用语言来平复下内心的躁动,走出洗手间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面包和鸡蛋,为自己的早饭做准备。 即便是不去阅览浅仓深雪的记忆,从厨房和室内的布置他也能看出,这名少女生前非常注意自己的生活,屋子里也打扫的一尘不染,作息规律没有陋习一切都是好学生的模板。 如果她能度过一个平稳的高中生活,或许在大学她就能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就像自己的表姐那样。 她会相爱、结婚然后剩下孩子,并看着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儿孙绕膝…… “啊啊,真是服了,偏要把这些记忆塞进我的脑子里。” 抹了抹眼睛里的快要溢满的泪水,这些遐想并非是他自己单纯的猜想,而是浅仓深雪在生前曾经想象过的美好的未来。而那些美好的未来却无一例外的指向了死亡的结局。 涌动在心中的感情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下来,让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他,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应和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 点燃灶台将黄油切入一块放进锅里,他摇曳着身子盯着锅中渐渐融化的黄油,开始唱起了欢快的歌谣,用歌声来冲淡心里的波动。 “希特勒,他只有一个蛋~” 啪嗒,少女白洁的手拿起一颗鸡蛋在锅边敲开,将里面的蛋黄蛋白打入锅中。 “戈林,有两个但很小。” 啪嗒一声,第二颗蛋滑入锅中和第一颗鸡蛋碰在一起。 “希姆莱,也跟他们很像,但可怜的老戈培尔却一个都没有。” 对于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来说,这样的歌曲未免太过粗鄙,若是有旁人听到也决计不会去计较这首歌是不是改编自《波基上校进行曲》,只会将她当做是一个脑子有些‘独特’的电波系。 “一个都~没有~” 扬起炒锅那两枚熟了一半的煎蛋,啪的一下尚未熟透的蛋黄一头撞上炙热的锅底,变成了一个令他自认完美的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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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的恶作剧 “又只更新了这么一点啊。” 关掉游戏,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 柔和的灯光下,电脑屏幕被网页占据了大半,十几个标签页中名为‘月底更新,魔女复仇夜0.99991版’的标签页显示在主界面上。 只是光看版号就明白作者已经陷入了一种比摸鱼还要可恶的状态——挤牙膏。 而原本每个月对这款游戏的期待,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还想着今年作者会不会良心发现。” 伸了个懒腰,他不由得看向了挂在门背后的一套西装和工作牌。 “啊啊,要带着遗憾上班啊,烦人。” 滴滴。 音响发出的声音提示着该主题有新的回复,抱着好奇的心态他按下了刷新。 回复—— 【你们这群白嫖的,有本事你行你上啊,只知道在这里叽叽歪歪。】 “啥?” 拧起眉头,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翻腾,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双手就落在了键盘上。 “我,白嫖,是不错,但作者挤牙膏,也是,事实。” 他念出自己输入的内容,然后重重的敲下了回车键。 滴滴。 “秒回可还行!?” 回复—— 【感情是你出钱赞助的?白嫖还嫌B太松?】 “卧槽,说话用得着这样恶心人?” 端起放在电脑旁的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扭了扭脖子做好了某种准备。 “你,说话,能不能礼貌点,我就是抱怨下,又不止我一个人抱怨,大家都这样,想,这是,事实。” 回复—— 【那有本事自己去做啊,有功夫在这里瞎比比?】 “嘿,还给我杠上了,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你,有本事,给我,赞助,我也动手做啊!” 啪嗒。 食指用力敲下了回车键。 然而这一次,对方却沉默。 “哼,提钱就不敢说话,啧啧,哪来的小学生啊。” 端起茶杯正准备品味胜利的美酒时,不想提示回复的声音又出现了。 【好啊,我就给你赞助。】 “额……?” 【问题是,你敢接受吗?】 “小样,还给我装,行啊,我,接受,支付宝,还是微信!” 【呵呵,那么契约成立,那就请你好好的履行契约,完成这款游戏吧。】 “啥啊,神叨叨的,还契约成立,我就不信你能把我……诶诶,怎么,怎么!!??” 一股无名的力量忽然将他的身体从电脑椅上吸了起来,一道充斥着白色亮光的大门在他头顶打开。 “卧槽!?”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这一次不再是文字,而是确实的听到了声音,听到了一个年轻、活力又充满恶趣味的声音。然而在大脑分辨出对方的具体信息前,眼前一片空白就这么没入到那扇光之大门中。 …… ………… …………………… “卧槽!!” 一间布置偏向女性化的卧室里,一名少女猛然睁开眼睛大声叫了出来,数秒的沉默后她的身体就跟触电似的从床上蹦跶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起身的位置正好对着一面落地镜。 她呆呆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和妆容,一副鬼见了我的样子。 “阿西吧……” 映入她视线的‘镜中之人’ 是一名身材高挑,略显纤细瘦弱的少女。她有着一头对‘冲国人’特攻的银灰色长发,而陶瓷白的皮肤更是完美的践行了‘一白遮百丑’的道理。 银灰色的齐刘海之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半睁着,与端庄的容貌构成一幅惹人怜爱的病弱姿态。 她的头顶压着一根白色的发箍,靠左侧的位置别上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金色蔷薇花,花朵之下是一块绣着蕾丝滚边的半透明纱巾,让她看上去像是出生名门的大小姐。 衣着上白发的少女穿着一身紧致的白色连衣裙外套,和现代人熟悉的休闲款式不同,她身上的连衣裙更类似一种气质严肃的制服,从上到下除了脖子、头部和双腿外,没有任何为了追求性感而刻意裸露出来的部分。 白色的手套将她的双手遮蔽在布料之下,袖口用金色的丝线写出一段晦涩的祷言,手套的背部也缝上了金色的十字架,这样的装饰让这件衣服的主人,举手投足间都颇有一种神圣的仪式感。 一根银灰色的皮带收紧了她的腰身,给人一种干练禁欲的气质,皮带之下却又别出心裁的添上了蕾丝织成的荷叶裙摆,陪衬着风衣款式的长下摆,让她更显英姿飒爽。 威尔玛看不出对方外套下的衣服,只能从正前方看到风衣的下摆前,露出了一条金边白色短裙,短裙之下是和自己同样的裤袜,只是颜色要更深一些。 这仿佛只会在某些动漫展会上看到的COS形象,如今却真实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哈哈,喜欢我给你的身体吗,这可是‘魔女复仇夜里’的大人气角色哦,好好感谢我吧,像我这样仁慈的神可不多见啊。】 “啊,果然是你!”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时那么的熟悉,少女大声叫喊着一边抬起头四下寻找,但无论怎么着都没看见对方的身影。 “不对不对,这不科学,你……你是难道是外星人?” 【称呼什么的随你便,总而言之你可是自己亲口说的,只要我给你赞助你就会完成这款游戏,可别想食言啊。】 那分不清男女的声音里充满了让人火大的幸灾乐祸,可如今的少女却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资本,在她反复确认了自己的身体不是什么机械、幻觉、做梦之后,便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性命在对方眼里可能一文不值。 “好吧,我……暂时称你为‘神’可以吧?” 少女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说道。 【哈哈,不用特意恭维我,你就叫我‘海德’就行了,看来你已经明白现况了,这再好不过,要是你吵着闹着说要回家什么的,我可就头疼了呀,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们亚洲人很在意个人的信誉对吧。】 ——明明是你故意诱导我的吧! 少女磨了磨牙齿在心中吐槽道,然而在震惊慢慢消散后,一股发自内心的窃喜油然而生。 【霍霍~看看你的小表情,明明很喜欢这副身体对吧。】 “喜欢是喜欢……等等,这里该不会是游戏里的世界吧!” 脑海里立马联系到各种刺激的PLAY的少女,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当然不是,嘛在我看来‘魔女复仇夜’那种三流ACT游戏根本就不值一提,把你丢进那种世界简直就是浪费,所以我把你送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世界,别担心这里不算什么危险的地方,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安静祥和的位面了。】 “安静……祥和?” 【没错没错,总之先让我告诉你最基本的规则吧,首先在这个世界你叫做‘浅仓深雪’,你的身份是一名学生,你会扮演这一角色在这个世界生活,如果你能在这里活过半年,那就算你成功通关,我会把你送会原来的世界并给予你丰厚的奖励。】 听着‘海德’的侃侃而谈,如今的‘浅仓深雪’只感觉到脑袋有一阵刺痛,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基础知识流入了她的记忆里。 “等等,那,我的名字呢?” 【被我抵押了,等你什么时候通关并打算回去我就还给你。】 “居然还有这种设定……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作为游戏的PC,我至少应该拥有一些能力之类的吧!” 像是担心对方会给自己出难题一样,权且接受了自己名字被替换的少女——浅仓深雪连忙向海德问道。 【别急别急啊,这好戏才要刚开始呢急什么,你的‘金手指’我当然有准备,不然你要是第一天就死翘翘了那也没意思了。】 ——第一天就死翘翘? 听到这里,她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世界是这么危险的吗,可刚刚还说是安静祥和的位面? 【别露出这种要上刑场的表情啊,我给你准备的金手指可是你很熟悉的东西诶~】 “熟悉的东西?” 【对,也是你曾经所拥有的最具价值的东西。】 “曾经?” 浅仓深雪皱起眉头,正在思索时‘海德’给出了答案。 【你还记得你曾经也是一名‘鹏洛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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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了些不该发的东西,所以发一些该发的东西来酸碱平衡一下。 女主角人设参考图 注意:更新不稳定。因此无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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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自古以来胜者对弱者的剥削都是天经地义的,这一点反应在军队上是尤为的突出。胜者掠夺败者的一切,屠城、坑杀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一野蛮的糟粕甚至延续至今在一些发达国家上都能找到影子。 但唯独在中共这边找不到。 三项纪律,八大注意 这可以说是开了人类历史的先河。 要知道,古往今来也有一些贤王之类的角色比较仁义,不屠城也不滥杀无辜,但这都是建立在个人魅力和个人人格之上的,从未有过那个国家或者文明将这种‘仁慈’和‘文明’以制度化的方式,真正的实行下去。 抗美援朝时期,志愿军的战俘营里各国战俘在被释放后都拒绝向外界宣称自己受到虐待,并撰文描述自己在战俘营中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和礼遇,而与之对比下美军战俘营则完全是一副不堪的景象。 在更早之前的抗日战争时期,由日本战俘组成的反战同盟会也是如此,在这里我要请问一下那些贩卖文化焦虑的人了。 让这些战俘在战后依旧支持共产党,并深刻反思自己所作所为的是那些五千年的封建礼教吗?是道德经还是弟子规还是孔孟腐儒? 都不是,而是共产主义的真诚与热情打动了他们,征服了他们。 纵观近代史,实际上中国真正对外文化输出成功的,就只有共产主义思想和革命纲领,这是真正能让敌人叹服,让敌人变成朋友的文化输出。 而四大名著之类的东西,外国人看了也就感觉‘哦,好厉害呀’,就没了。 在外国人眼里,四大名著和漫威、DC一样都不过是娱乐产品,他们更了解就更了解,你偏要因此感到自卑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日本人比我们了解三国演义这并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如果有一天日本人比我们更了解共产主义,这才是真正可怕的,才是真正我们应该反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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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2011年自己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又一次班上组织演讲比赛,某位仁兄上台后激昂慷慨的向我们描述了,日本、韩国是多么重视传统文化,多么重视传统礼教,说什么中国的茶道、花道都被日韩学了去,因此借助着所谓的‘文化优势’,日本韩国在历史上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我这个人脾气直,当即反问他。 “为什么,日本人二战输了,韩国人二战要靠美国人才能保住半岛上的领土?” 他愣了一愣,然后露出了仿佛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发现了异教徒的表情,愤怒又惊讶好像我说的话冲击了他的三观一样。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大段不明所以的话,什么日本人是因为战略失误,韩国人是因为准备不足之类的废话,甚至他连抗美援朝里有美军介入都不清楚,还以为美国人只是提供了一点武器。 我这段话,或许有些自竖标靶的意思但我觉得现在的很多人愿意来当这种标靶。 文化输出,文化输出,这个词无疑是两千年以来被各种公知和不明真相的群中,拿来自贬或者羡慕国外的一个词汇,但凡提及都会痛心疾首的声称‘国人忘祖忘本’,不及日本人韩国人通晓中华文化,甚至有些人直接说日韩才是中华文化的继承者。 你说有什么论据? “啊,你看啊,茶道本来是中国的对吧,你看现在都以为是日本的了。” 啊? 就这? 就这?就这? 就这?就这?就这? 如果你耐着性子再问日本人是不是真的每个人都懂茶道,懂得其背后的含义时,往往这些人就来了性子,说什么留学生都说日本人精通茶道,日本人小学就开始学之类云云。 再有甚者,还能举一反三拿四大名著、道德经、弟子规一类的封建礼教、封建文化作品来做类比,说什么中国人不懂日本人懂,反正也没做什么调查就是我感觉是这样就是这样了。 所以看到这里,我想明白人应该都看出问题所在了。 抛开那些想当然的论调,我们会很明显的发现,很多人下意识的会觉得中国文化就是五千年的封建礼教,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么,再次我想让大家重新翻开历史书,或者说拿起自己的身份证好好看一下。 我们,你我他如今生活在一个由共产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之中,为什么我们所谓能输出的东西只剩下了封建礼教了? 1920年至今那无数革命者留下的革命经历、革命经验以及革命斗争难道不是我们真正的文化吗? 我们的红军文化、八路军、解放军、志愿军以及无数党员无私奉献的牺牲精神,创造精神哪一点不及那些迂腐的封建礼教了? 当年钱学森等科学家,抛弃欧美的高官厚禄靠的是所谓的对封建王朝的忠心耿耿?靠的是所谓封建礼教中的迂腐礼仪? 没有自那1920年4000万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努力,你我还有这些所谓的封建礼教恐怕早就被侵略者送进焚化炉了。 当然,我说到这里有些人要开始抖机灵了,说什么中国是中修,现在是消费主义盛行,说什么没有人愿意为人民服务了。 对于这些人,我不会说什么,毕竟你不愿意还有很多人愿意,你不相信还有很多人相信,如果很多人都不相信那中国早就和苏联一样分崩离析了。 当年许多给德棍洗地的段子里,不少提到德国军官帅气高大,彬彬有礼,文化素养极高,甚至在战俘营里用钢琴征服了不少同盟国士兵的耳朵,但同样这并不妨碍这些德国鬼子屠杀平民,这一点落在日本人头上尤为相似。 日本军官想必比各位更懂花道茶道吧,但这妨碍他们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俘虏举起屠刀吗? 不妨碍。 而这一事实往往是谈及‘文化输入’的这类人最避而不谈的事情,因为一旦谈及那所谓的‘文化’所带来的优势就荡然无存。 这就事实,这些所谓的封建礼教传流下来的文化根本就只是一种‘粉饰’罢了,一种优越感和优等民族的粉饰而已。 真正的文化,真正属于我们无产阶级的文化却被人避而不谈,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和病因。 我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人,都能刷新自己的认识,不要再被所谓的‘文化输出’和某些人贩卖的‘文化焦虑’所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