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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一卷 第六幕:岗前培训(下) 正午时分的公园是城市唯一宁静的地方,修剪整齐的绿化带将都市的喧嚣隔离在公路的另一边。 一台红色的自动贩卖机,在树荫下静静的等待顾客的光临。 咕噜,咕噜,咕噜…… 白焱站在贩卖机旁,抓着沾满水珠的易拉罐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将碳酸饮料灌入喉咙。 “哈——果然,午饭过后的饮料最棒了。” “那个,那个前辈……” “就叫我‘白焱’。” “唔……我想问,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的工作内容是?” 浅仓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端着番茄汁神色游离不定。 “现在你还是实习期,正式分配部门前你只需要熟悉使用自己的‘工装’就好,不过要说工作内容,最关键的亮点你得记好了。” “什么?” “首先,你对崩坏知道多少。” 浅仓骤起眉头,努努嘴左右思索半天才回答道。 “听说过,好像是什么灾难的源头之类的……唔,还有为了能够对抗崩坏,人类成立了天命……” “对,天命。” 白焱用力一掷,易拉罐一头栽入垃圾桶,还粘着水珠子的手啪的一声,拍打在自己的后脑勺上,不悦的咧咧嘴。 “表面上是对抗崩坏的组织,实际上却只是在为了那个‘大主教’一人私欲而设立的组织,崩坏只不过是他们手里的工具罢了。” “唔,我不是很懂。” “你没有经历过,嘛那也不是重点,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总之天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之一,今后会有很多机会见到的 ,在此之前先进性今天的训练吧。” 白焱掏出手机,拇指拨弄屏幕拨出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里传出另一名少女的声音。 “由乃,场地和‘道具’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稍微花了点时间,人家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帮我带一份鸡排饭还有起士林的小蛋糕哦~” “辛苦了,一会我们就过去。” 挂断电话,白焱看向正小口小口喝下番茄汁的浅仓,朝她扬了扬下吧。 “休息好了吗。” 浅仓点点头,有点勉强的将剩下的番茄汁灌进嘴里。 白焱踱步到浅仓跟前,向她伸出手。 “走吧。” “嗯。” 浅仓看向那双曾让自己害怕的红瞳,握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未完待续~】
  2. 第一卷 第五幕:岗前培训(中) 长空市,中心区医院。 “琪亚娜.卡斯兰女士,是这个名字对吗?” 医院前台的工作人员,再度确认着这个冗长的外国名字,将几个错误的字母修改订正。 “是卡斯兰娜。” 白发的学生妹随意的把书包挂在手指扛在肩上,嘴里的泡泡糖吹了又破,目光一直落在手机屏幕上。 “好的,卡斯兰娜女士,你是病人的朋友吗?” “同学,过来看看她。” “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没事,我看一眼就走。” “6楼,7号监护室。” 啪嗒。 琪亚娜合上手机的翻盖,大步流星的走向电梯。 监护室外,几名便衣守在附近,稍微的盘问后便将她放行,隔着厚厚的玻璃,琪亚娜的目光落在那唯一的病人身上。 病人的伤口已经全部包扎,看不到殷虹的血迹,绷带几乎包覆了她大半个身子。 “果然啊,是崩坏。” 琪亚娜眯起眼睛,干脆的转身离开。 “那么,剩下的就是找到源头,排查信息,筛选出最可能的人,真是麻烦……” 叮~ 她刚走到电梯门,面板的数字正好显示到“6”。 打开的电梯门后两名并肩而行的少女迎面走出,琪亚娜只是无趣的扫了她们一眼,便和两人擦肩而过。 “看看吧,说不定今后也没机会再见上一面了。” 监护室的玻璃前,白焱用下巴指了指昏迷中的少女,一旁的浅仓一言不发,手搭在玻璃上紧绷的关节犹如要将玻璃粉碎一样。 “不能……杀了她,是这样,对吧。” 浅仓的声音断断续续眉梢抽动,复杂的神色比起第一次杀人时,判若两人。 “她会醒过来吗。” “几率不大,但是还有可能吧。” “……” “别担心,她就是醒过来,指认你也没有意义,公司会保护自己的员工不受外界的侵害。” 白焱双手插进兜里,对抗国家机关这样的事情,也是轻描淡写说的出口。 “我……还是没办法原谅她。” “正常,能原谅才不正常。” “……我,到底要怎么做。” “岗前培训第一步。” 说着,白焱的右手掏出一支口香糖送到浅仓嘴边。 “唔,谢谢。” “第一步,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 “控制,自己的力量?” 浅仓似懂非懂的复述了一遍,抽出一块口香糖心不在焉的拨开包装纸。 “你和我们使用的‘工装’,都是依靠公司的技术结合‘崩坏’技术,所生产出的非自然产物,在带给我们工作便利的同时,也会影响我们自身,就像你之前那样。” “唔……之前那样。” “你那不算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情况我不希望你见到,总之要学会控制好那股发自你内心的冲动,其中的关键就是‘底线’。” “所以,她就是我的‘底线’吗。” 浅仓剥掉口香糖的包装,用力的揉烂在手里。 “对,好好的把想要杀掉她的冲动压制在内心,记住,她是比你更弱小的人,你没有理由把你的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我明白了,就让她在这里,好好过一辈子吧。” “能想清楚就好,看够了就走吧。” “嗯……” 话音落下,浅仓的目光,好几次试图移开,都被死死的黏在那奄奄一息的‘受害者’身上。 抽搐的眼角下,漆黑的眼瞳不自然的收缩着。 “我不会原谅你的,人渣。” 转过身,浅仓把口香糖塞进嘴里,甘甜的薄荷味充满舌尖,清爽的空气涌入鼻腔。 “走吧,前辈。” 她的双脚,大步的向离开的方向迈开步伐。
  3. 第一卷 第四幕:岗前培训(上) “哼,不过就是长得稍微可爱了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同学们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下次,我就好好用另外的东西来教训你了哦。” 朦胧的意识间,像是同学的声音,或是老师的推诿,混乱的视线最后落在陌生的天花板上。 “醒了?” 晨曦的阳光带来温暖的味道,白焱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床上的浅仓揉了揉眼睛循声看去,发现声音的主人就坐在一旁。 “这是……” “临时据点,有点窄你就先将就下,怎样,感觉身体好些了吧。” 白焱抄起手,居高临下的视线却没有了昨日的冷酷,只是平淡的看着她。 “嗯……” 说不清是好是坏,浅仓迟疑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没有昨晚那样阴暗,反倒是空虚了不少,好像有什么东西缺失掉了。 “别太在意,这是抑制剂起作用了,这边给你五分钟时间起床洗漱,饭就在客厅桌上,吃完饭我带你去做岗前培训。” “那,那个,昨天的事情……” “也包括昨天的事情。” 浅仓垂下目光,手紧紧抓住被子,不安的情绪溢于言表。 白焱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留下一句冷漠的回答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浅仓沉默了片刻,她支起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 没有任何变化,就和从前一样,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被欺负时留下的伤口、淤青全都恢复了。 不过这也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浅仓没有任何惊讶。 “只能,这样了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双脚踩在早已准备好的拖鞋上。 从卧室到卫生间这里带来的映像都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楼,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时,香气四溢的咖喱饭还没有散去余温。 “这是……你做的?” 看着卖相不错的食物,浅仓有些难以置信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做着某种准备工作的白焱。 “怎么感觉你这句话有问题啊……算了,这不是我做的,是另一名和你一样的‘学工’做的,她有事出去了,晚上给你介绍。” “和我一样吗?” “没错,和你一样还都是千羽学院的学生,我记得应该和你同级,怎么想到什么熟人了?” “没,没有。” 浅仓连忙摇头,她那充满欺凌的校园记忆里,每一个欺负过她的‘加害者’,都被她单方面的施以惩戒,成为了连环杀人案里的“受害者”。 就连唯一美好的期望也…… 充满纠结的心,让美味的食物也味同嚼蜡,只是如同完成任务般的吃下眼前的饭,在白焱的催促下穿上靴子走出公寓。 门外还是充满朝气的清晨,忙碌的社会以次为起点开始一天全速的运转。 没有人会在乎,两个闲逛的女生有着何种目的和过去。 “你有住处吗。” “嗯……” “很好,一会儿去你住的地方,收拾下行李,今天就搬进来,没意见吧。” “嗯……” “哦对了,你的工装暂时由我保管了,在你通过岗前培训后还给你,明白吗。” “嗯……” 白焱忽然停下脚步,她冷不丁的走到身后的浅仓跟前,双手撩起她遮住额头的刘海往后一按,吓得后者差点摔倒在地。 “我说,你这不是挺可爱的一张脸吗,干嘛那么畏畏缩缩的,搞得我还以为你脸上有什么伤疤。” “不,不是的,我只是……” 浅仓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别开目光,却被白焱强行用手按住了额头,迫使她漆黑的瞳孔与那双猩红的眼眸对视。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混乱,空虚,毕竟前的生活超脱出来,拥有新的人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机会,但是,有一点你得明白。” 白焱不自然的顿了顿,她凑近浅仓那满是疑惑、不安的脸颊,直到两人都能感受到各自的鼻息。 “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可是昨天,你说我没有惩戒别人的资格……” “那是你做的不够好,那些欺辱你的家伙,只是一死了之的话只会让他们成为被世人同情的‘受害者’,他们犯下的罪孽永远不会得到清算,而他们对你犯下的罪。” 白焱抬起手,伸出食指戳了戳浅仓的胸口。 “就永远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那我,我要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够好。” “当然是——看你自己啊。” “诶?” 白焱拉起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恢复到正常水平,明媚的阳光下,她橙色的卷发散发出漂亮的光泽。 “你想做的事情,始终只有你自己能决定,如果说你是单纯享受杀人快感的那一类人,我只会把你送出这座城市,可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并非是那一类人,我说的没错吧。” “……” 浅仓按住胸口,呼吸莫名的急促起来,她想要再一次的低下头,如果鸵鸟将脑袋埋入沙土一样的去躲避,可白焱完全不给她这样的机会,非常‘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吗,让那张可爱的脸颊直面阳光和都市的喧嚣。 “自信一点,你是有能力有才华的人,别让那些欺负你的弱者把你看扁了。” “我……是有能力的人……” “好了,剩下的话路上再说,走吧。” “嗯。” 浅仓点点头,脸颊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和‘朋友’一起外出的记忆,在浅仓的脑海里根本不曾存在,电车上、公车上,并肩的人永远都是陌生的面孔。 只是今天,这样的铁则被打破了。 清晨拥挤的电车上,浅仓和白焱难得抢到了座位,不过准确的说,是白焱抢到了两个位置。 “那个,没,没有问题吧。” “怕什么,那种废柴大叔有什么好顾忌的。” 白焱双手插在荷包里,眯着眼瞪向那个被自己抢了位子的谢顶中年人,刚刚还对浅仓怒目而视的中年人,转瞬便收敛起来转过身只当是没发生过。 “浅仓,在正式开始培训前,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 白焱将身子往后舒展,头靠在电车的玻璃窗上,目光看向了城市中最大的医院。 “还记得你最开始杀掉的三个人吗。” “唔……记得。” “她们中的一个————还活着。”
  4. 第一卷 第三幕:何为正义? 蒙上了夜幕的城市也并未休眠,灯火通明的市区比白天还要耀眼。只有远离市区的郊外才有那么一丝的清静。 一栋废弃已久的烂尾楼中,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楼层中部的某个房间。 “呐,你绝对不会相信吧,那么喜欢学长的我,那么相信学长的我,最后还是被拒绝了呢。” 浅仓站在一名被吊起双手的少女前,手如同抚摸艺术品般,划过她充满恐惧的面庞。 “呜呜!!”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不可理喻对吧,明明我那么的喜欢他,居然说早就有心上人,对我只是,只是……” 话音越发低沉,浅仓的脸颊随之蒙上了死水般的阴暗。 “只是朋友而已。” “唔……” “呐,你也和前辈一样,是这样想的对吧。” 空洞的黑瞳逼向被拘束的少女,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要将可视中的一切吞噬殆尽。 “不要摇头说谎了,我都看穿了,像你,像学长这样的人,满口谎言从来只会欺骗别人,嗯……需要好好的惩戒呢。” 浅仓抬起那把属于自己的白色枪,枪口下方那红色的花纹显得幼稚却在此刻犹如受害者的血一样鲜红。 “坏孩子需要,好好惩戒……” “浅仓深雪,就是你对吧。” “!?” 从身后突兀传来的话音,让她的身体几乎是反射式的转过去,用枪口对准了声音的主人——一名身穿运动装的橙卷发女性。 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大好几岁,是已经踏入社会的阶层,在她背后还背着被绷带缠绕起来的某种东西。 “喂喂,别随便用枪指人啊,我是来给你办理入职的,喏你手里的家伙……工装,你知道的吧。” 白焱抬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那名‘受害者’一眼。 救救我。 那人虽然嘴巴被堵住,可眼睛如同抓住希望般的投来炙热的目光。 “啊,抱歉,我差点忘记了,因为这几天太愉快了,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真的,嘿嘿,就像天天过生日一样,嘿嘿~” “虽然没有限制你怎么用,但多少注意点,被警察发现了会很棘手的。” “没关系的哦,这种地方没有谁会注意到的。” 白焱耸耸肩不置可否,她从怀中掏出一份合同递给浅仓,合同封面‘世界之翼’那巨大的白翼标志将‘地球’怀抱其中。 “自我介绍下,我叫白焱是你的入职介绍人,里面有笔,把你的名字写上去,对了你有监护人吗。” “……” “好好好,算我没问,合同是一式三份的,因为你是未成年人,所以保障基金会在你成年后为你参保,工资卡也提前给你办好了,现在公司推崇环保办公,就直接绑定你的手机账户了,很方便的。” “还有工资啊。” “废话,好歹我们也是正规的上市公司,又不是什么神秘的小作坊,不过要省着点用,一个月只发一次的。” 浅仓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已经获得了莫大快乐的她,现在接受什么都感觉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了吗?” “行了,哦对了还有这个。” 一个橙黄色的圆柱体小药瓶被丢了过去,浅仓连忙接住,药瓶上贴着用四国语言著名的名称。 逆卡巴拉抑制剂。 “每天吃一次,一次一片,不够了就联系我,我的电话之后会有短信发过来,就这样别忘了。” “嗯,好的,我记住了,那个……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到时候会联系你,在这之前爱怎样怎样吧,就这样,我先走了。” “呜呜!!” 似乎是看到‘救星’要离开,那名被拘束的少女奋力的挣扎起来,试图传达最后的信号。 哪怕,那个所谓的‘救星’根本不是来搭救自己的。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哦,像你这样的撒谎精,怎么值得别人去救啊,别着急,现在就给你……” 浅仓的表情愈发狰狞,她走到受害者身前,把枪口抵住了她平滑的腹部。 白焱的脚步声,本该渐行渐远,却又中途折返回来。 “浅仓,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她又出现在入口处,左手叉腰,垂下的右手,食指刮蹭着掌心。 “哦?还有什么事?” “把她放了,听话。” “诶,为什么,她可是我要惩戒的坏孩子啊。” “啊啊,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已经被‘工装’影响了,听我的,把她放了对你有好处。” “对我……有好处?” 浅仓的声音为之一变,月光下她的面容似乎比刚才还要阴沉,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身影孤独的朝着白焱一步一步走去。 “你要,妨碍我吗。” “喂喂,至少加个‘前辈’的敬称好吧,没礼貌的家伙,总之就当是忠告好了,把她放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啊,我,我明白了,你,果然是要妨碍我,要妨碍我的家伙……全部都要,惩戒!!” 砰砰砰!!! 没有任何的犹豫,连续的枪声在浅仓发狂的声音中响彻大楼,漆黑的枪口喷吐出红色的火光,尖锐如同鸟喙的弹头转着圈圈奔向了唯一的目光。 子弹一头扎入白焱的运动装,让她的身体随之抖动了几下……便仅此而已了。 变型的子弹,一颗颗的落在地上叮咚作响。 “怎么会,这不可……” 满脸诧异的浅仓还没能将自己的惊讶尽情发表,白焱的身影便忽的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她的脖颈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钳住,身体被狠狠的按在墙壁上。 “唔呃!” “听好了,有本事惩戒别人的家伙,也要坐好被惩戒的准备啊。” 眨眼间,白焱便将浅仓的身体压在墙壁上,那把属于浅仓的枪也被她夺过握在手中,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浅仓的额头。 “不……不要,还给我……那是……我的……” “害怕吗。” “不……我,我没有错……” “那你哭什么。” 此时,浅仓才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过,在射入屋内的月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那把从握住开始就无比熟悉的武器,在对准自己时,却那么的陌生。 枪口下那红色的花纹,在她眼中一点点的‘裂开’,变成一张可怖的血盆大口要讲她的脑袋一口吞下。 “好好看着,没有谁是无辜的,你自己也一样,别老是把自己当成惩罚者,你没那个资格。” 刘海的阴影下,白焱那猩红的双眼仿佛在发光一般,不详的光晕远远胜过一切外界能带给自己的恐惧。 “我……我……” “好好睡一觉吧。” 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被扼住了颈动脉的大脑很快陷入了休眠,浅仓就这么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至于你……” 她将浅仓的身体抗灾肩膀,红色的眼瞳看向那个已经被吓得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的少女。 “你会为我们保密的,对吧。” 深夜,远离市区的郊区公寓楼,白焱扛着昏迷的浅仓,在其中一栋楼的最高层,6-7的门牌前,轻轻的叩响房门。 半响,房门打开,穿着格子围腰的绿发少女,手握汤勺出现在门后。 “你出门前说去迎接新员工,就是把对方打昏了再绑架过来吗?” “啰嗦,让我进去。” “是是,分管大人,如您所愿。” 话里带刺的尊称没有一点的敬意,绿发的少女侧过身,朝着房间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焱没有与之斗嘴,只是背着浅仓踏入房门,不算宽敞的公寓摆满了生活的杂物,还算有条理的收拾没有让这里变成垃圾堆。 将昏睡的浅仓放在卧室的小床上,为她脱下靴子再盖上棉被。 “拿杯水过来。” 白焱在床头半跪下取出药瓶,拧开盖子将两片药抖在手心上。 “怎么,她的逆卡巴拉指数快归零了?” 绿发少女将盛满水的杯子递过去,祖母绿的眼眸好奇的打量床上的浅仓。 “一星期杀了十几个人,不归零就有鬼了。” 白焱满脸的‘嫌弃’,她扶起浅仓的身体,把药灌下去小心的不让对方吐出来。 “所以我才讨厌学生工的啊。” “啊啊,被讨厌了,被分管大人讨厌了。” “没说你,别瞎凑热闹,嗯……今天又是咖喱?” “是咖喱鸡~” 哈…… 白焱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她站起身脱下多出了几个弹孔的运动外套,随意的丢在地上。 “让你调查的事情,查好了吗。” “多亏有‘情报部’的人帮忙,还算顺利啦,喏你看~” 绿发的少女将自己的手机对向白焱。 “潜入长空市的天命女武神一共有8名,其中还有一名A级女武神,叫符华来着,似乎是因为最近‘惩戒部’在北美和中亚地区的活跃,而被派属到这里来的。” “很好,上次的一箭之仇,我会好好‘回报’的。” 白焱的目光定格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几张照片上,渐渐的凶狠起来。 “可是没问题吗,我们的目标是身为疑似律者的‘雷电芽衣’啊,要是被发现偷偷行动的话,前辈可就要被贬为‘文职’了哦。” “没问题,崩坏发生后反正早晚要清理那些碍事的家伙。” 白焱握紧拳头,啪的一声锤击在掌心。 “把我们当作试验品玩弄的‘天命’,还有那些放弃了反抗,甘愿成为‘傀儡’的女武神,给我等着。”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白焱的肚子发出了抗议,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咳咳,先吃饭吧。” “噗,是是,我的分管大人~”
  5. 想那么多没用,多写才行,写出来才是东西,才能知道自己的短板。
  6. 第一卷 第二幕:何为惩戒? 人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不停地犯下罪恶。“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事儿?即使他们知道那是充满罪恶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 已经做了。 那样的事情。 阳光依旧明媚,操场上传来同学们的欢声笑语,教室里还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一墙之隔外的世界,是那么的正常。 没有浓烈的血腥味,也没有满地的尸体。 浅仓瘫坐在体育仓库的角落,那里是唯一没有沾上血迹的地方。 纤细的双手上只有样东西。 屏幕碎裂的手机……和一把有着红色花纹的白手枪。 碎裂的屏幕上,是一条新的短信。 署名:世界之翼 你好。 亲爱的浅仓深雪女士,与您相配的‘工装’已经于今早9点正送达,相关的使用手册在你接触到‘工装’时,会立刻传入大脑,无需培训和其他资料辅助。 不久之后本司的工作人员会带着对你诚挚的问候,来提供上门服务。 届时,你的一切疑问都将得到解答。 直面恐惧,创造未来。 是呢,如短信所说,今早九点整,是第一堂课结束的时候。 原本只有书本文具的书包里,多出了这把被称之为‘工装’的手枪。 “不是……骗人的呢。” 浅仓深雪抬起手中的枪,又看了看仓库另一角三具千穿百孔的尸体。那些在昨天,在今早还将自己当成‘猎物’的人渣们。 拿起枪的那一刻,如何使用的知识和它的由来,全都被打包压缩一股脑的塞进她的脑海里。 那如同,黑暗童话的故事也一样。 曾经有三只小鸟,快乐的生活在黑森林里…… “不过,原来就这么简单啊……这么简单就可以。” 轻松的笑容,少见的浮现在她的脸颊,那是从未有过的释怀。 惩戒罪恶的正义,就是这么简单。 不需要家长,也不需要假惺惺的老师。 只需要自己轻轻扣动扳机。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 她抬起头,看向体育仓库的小窗,蓝蓝的天空阳光依旧明媚。 她的笑容愈发灿烂,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插播一条临时警讯,今日下午两点左右,本市千羽学院的体育仓库内,发现三具被枪杀的在校女生,根据法医鉴定,三名女生的死亡时间是当天,尸体由使用仓库的在校学生发现……” “震惊全市的校内枪杀案件一星期后,千羽学院又爆出多起失踪案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并提醒广大市民,尽量减少深夜外出,留心可疑人士。” 连环失踪案件的新闻登上了报纸头条,最繁华的步行街上,巨大的电视荧幕不停的滚动播放案件的最新进展。 可这并没有打乱长空市的运转节奏,人们依旧在高效率的生活工作和学习,哪怕案件就发生在自己的周围也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刚入手‘工装’就控制不住自己,啧,所以我才讨厌学生工。” 一间咖啡厅里,身穿红色运动夹克的橙发女性,盯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面露不悦,右手平放在桌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电脑显示屏上,通话提示的绿色便条提示着有人正在与之对话。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必须尽快将入职手续办理完成,‘翼’的工具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浪费。” 橙发女性耳朵里入耳式的蓝牙耳机,传来麦克风另一端的声音,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啧,这个月已经是第二单了,是时候把我调回‘惩戒部’了吧,这座城市无聊死了,我的骨头可是会因此生锈的啊。” “否决,上次的失败,理事会决定对你的处罚是‘1个月为期的外勤工作’,现在才刚刚到20天。” “切,小心眼的家伙们。” “护送任务失败,导致‘工装’在运送途中被‘天命’截获的人,也是你自己对吧。” “可我也杀了他们三个女武神。” “B级而已。” “啧……” 她皱起眉头,轻敲桌面的食指开始用指甲刮蹭起来。 “本次的外勤,并非单纯招募新成员,而是为了准备在即将到来的‘崩坏’中,截获‘律者’,这次是报复行动,非你莫属,明白吗‘白焱’。” “哼,非我莫属什么的,算了算了,那小姑娘是叫‘浅仓深雪’对吧,残局我会去收拾的,就让那帮子坐吃等死的理事会,好好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会如实转达,直面恐惧,创造未来。” “啧……拥抱过去,斩断循环,满意了吧。” “通话结束。” 固定的标语画上了对话的句号,屏幕上的通话提示也随之消失。 “也休息够了……” 手指一滑关上平板的屏幕,刚走出咖啡厅的大门,身便旁传来了几名男性相当‘随性’的声音。 她猩红的眼瞳斜视过去,只看到好几个穿着打扮跟嘻哈歌手似得的男人,围着两个学生妹耍流氓。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嘴里念叨着,双手插入兜里只当是无事发生过。 无事发生过…… “那,那个,我们还要上补习班,请不要……” “小妹妹,补习班有什么好玩的,跟哥哥几个去酒吧,保证有乐子。” “请,请……” “啊,你们两个在这里啊。” 一阵爽朗的话音穿过人群,在他们都回过神来前,一名留着橙色卷发的年轻女性,推开那几个小混混,径直走到两名少女跟前牵住了两人的手。 “补习班的老师看你们没来让我来找找,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诶,那个,你是……” “别废话了,跟我走吧老师都等得不耐烦了。” “喂喂,这位小姐在干什么啊,是想找麻烦吗!” 一名混混满脸不爽的准备伸手抓住那女人的肩膀,可在手几乎要碰到的前一瞬,他的身体不自然的僵住了。 碰一下试试? 那女人不详的红瞳,在刘海的阴影下散发出如此的警告。 “算,算了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别管这个疯女人了。” “是,是啊,别管了,真倒霉。” 小混混们识趣的走开了,脱困的少女也并没有多少感谢,反而是仓促的说了声谢谢后,生怕帮助她们脱困的红瞳女人跟过来。 “啧,自讨没趣。” 白焱的食指刮蹭着自己的掌心,一脸无趣的看着两名少女离开。 “警告,实习期员工,浅仓深雪的‘逆卡巴拉指数’预计于今夜九点整降低至‘0’,请所在区域的负责人尽快处理。” “知道了,别催。” 对着不会回答自己的AI回了一声,白焱的目光看向了千羽学院的方向。 “还有七个小时吗。”
  7. 第一卷 第一幕:百罪与一善 风和日丽的正午,阳光还未有盛夏般的毒辣,只是柔和的将这座城市拥入怀中。 午休的时间让校园充满了闲暇的欢声笑语,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分享各自的快乐或亲手制作的料理。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在乎一间体育用具的仓库里发生了什么。 “只有这么一点啊,浅仓,你这家伙不会是在故意瞒着我们吧。” “就是就是,之前我还看到你和学长一起出去吃冰淇淋呢,真不知道学长喜欢你哪一点了。” “对不……起。” 隔绝了大部分光线的仓库内,被叫做浅仓的少女,虚弱的坐倒在墙角,试图保护身体的双手满是擦伤,脸颊的淤青让人心疼。 她微弱的声音几乎难以听见,仓库外的鸟儿们幸灾乐祸的叽叽喳喳,盖过了她的声音。 “切,没意思,总之我警告过你了,今后离学长远一点。” 属于少女的钱包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欺负她的‘同学’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仓库,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满脸厌恶用力的关上门像是对待放置垃圾的地方。 浅仓微微颤抖的手捡起钱包,里面早就空空如也,当她还是当作珍宝一样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珍重的抱在怀中。 “对不起……” 酸楚的神色孤独的流露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久久的沉默着。 下课的铃声如期而至,结伴放学的人潮中,浅仓的身影像是被特意的孤立起来似得,不少人都在有意无意的远离她的身影。 “没事的,没事的……” 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安慰着,被手按住的心,一步步在昏黄的阳光下离开校园。 踏出校门时,她不自然的顿了顿,一直低垂避免和别人对视的目光,小心的抬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的环顾四周。 “浅仓,在等人?” “啊……学,学长。” 最期待的结果出现在眼前,她反而有些羞涩的别开目光,双手不知所措的揪住裙角。 “你的脸……” “没,没事的,我,我自己摔了一跤。” “真的没事?” 学长忽然凑近她,手撩起她黑色的刘海,让隐藏在发丝下的淤青暴露在阳光下。 浅仓的脸泛起红晕,双眼避无可避的落在了学长帅气的脸颊上。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真的没事,那个学长,电车要赶不上了……” “啊,差点忘了,走吧。” “嗯。” 浅仓点点头,把幸福的笑容掩藏在心底,她站在学长旁边两人保持着些许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过疏离。 一天的疲惫和伤痛,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弭无踪。 而来自其他人的目光,或是嫉妒,或是憎恶……都在这份小小的幸福中被她忽视了。 “明,明天见,学长。” “嗯,明天见。” 电车到站,在站台浅仓摇着手向学长道别,她就驻足在原地目送学长的背影离开。 她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在原本淤青的地方,被细心的贴上了止疼的贴片。 “回家吧。” 没有学长的陪伴,回家的路上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一座陈旧的公寓楼,一扇年久失修的防盗门,她推开门,在那之后是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没有人在等自己回家,浅仓一头倒在卧室的床上,从书包里掏出屏幕满是裂纹的手机,被割裂的画面是学长的照片。 那偷偷从拐角拍下的,唯一的照片。 嗡嗡嗡~~ “诶,短信?” 浅仓疑惑的骤起眉头,点开短信箱里面除了推送的广告外,连亲人的信息都没有,新信息十分显眼的在最排头的位置。 署名:世界之翼 “恶作剧?” 浅仓皱起眉头,拇指好几次准备落在短信上,都迟疑的收了回来。 ————“我可以帮助你。” “诶?” 脑内忽然响起陌生的话音,她惊讶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这到底……” 目光重新落在手机上,破碎的屏幕下,那份短信红色的‘未读’标识充满了诱惑。 ————可以,帮助我? “只是看看……也没什么吧。” 她抿了抿唇,手指按了下去。 署名:世界之翼 你好。 亲爱的浅仓深雪女士,最近的烦恼是否比往日还要让你更加痛苦,更加让你无奈? 没问题,我们可以改变一切,因为你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才能。 只是没有人发现过你的才能,现在我们将诚挚的为您提供这项服务。 近期请保证联络通畅,我们会尽快将与您相性最棒的‘工装’送达您的手中。 直面恐惧,创造未来。 “果然是……恶作剧吗。” 无厘头的内容让浅仓叹了口气,她没有继续去留意那封短信。 “独一无二的才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像我这样的人。” 苦涩的自嘲脱口而出,尾音化作笑容强行挤上脸颊。 “不过,只要能顺利毕业,和学长进入同样的大学,对,只要到了大学,到了大学里,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夕阳渐渐低沉,最后的光线也在她充满希望的声音中,沉入了地平线。 第二天的清晨如约而至。 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只需要默默的等待和学长的相遇。 或者说……原本应该是这样。 学校门口的大道上,浅仓独自走在上学路上,四周投来的目光似乎比以往还要更多一些。 是快要进入夏季的缘故吗,阳光比以往更加刺人,她更低的垂下头,像是在躲避着太阳。 “喂你们看了吗,昨天发在网上的那个视频。” “看了看了,没想到浅仓居然是那种女人啊。” 嘈杂的人声混入了不和谐的声音,浅仓只当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消失,反而在踏入校门后更加‘清晰’。 在跨入班级的大门时,她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浅仓,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班主任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神色严肃的说道。 对此,她只能怯怯的点点头,双手徒劳的虐待自己的裙角。 因为班主任这短短的一句话,班级上的所有人都好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果然是这样啊,那个浅仓居然是这种女人。” “哈哈,这下,绝对会被退学处理的吧。” “这种家伙还好意思和高年级的前辈勾勾搭搭的,不知耻啊。” 结束了。 无论是老师苦口婆心的劝告,还是随后赶来的教导主任严厉的训斥。 浅仓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为什么,会被大家知道? 落魄的离开办公室,早就在走廊的一侧久候多时的‘罪魁祸首’,满脸得意的朝着浅仓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浅仓面对她,声音夹杂在颤抖,落在走廊上的阳光将对峙的两人左右分开。 “因为,我想要帮助学长将你这样脏兮兮的援交女清理出去,免得学长被你欺骗啊。” “我,从来都没有想做那种事情……” “哼,真是假惺惺的,国中的时候就和不三不四的流氓勾搭上了,这个时候还想装自己是无辜的吗。” 一切的罪魁祸首像是胜利者般的走过来,走到浅仓的勉强双手叉腰扬起下巴,俯视着那个她眼中肮脏的女人。 无辜…… “我明明,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欺骗学长……” “别装了,从现在开始,滚出这所学校吧,也是为你好,哈哈。” 她丢下这句话,撞开浅仓的肩膀扬长而去。 没有谁是无辜的。 只是有罪的程度,不同罢了。 这样的声音,侵入了她的心灵。 一根纯白的羽毛,凭空出现,落在了她脆弱的肩膀上。
  8. 第一卷 序幕:被窃取的希望 无尽的黑夜持续了许久,因为光芒如此的刺眼,黑夜才会更加深刻的烙印在人们的内心。 四周的一切都在融化……不,应该说已经停止融化了。 结束了。 公司空无一人,履行完所有的职责后,这里只需要慢慢的等待时间用尘土掩埋即可。 抬起手,张开握紧五指。 仰起头,张嘴呼吸空气。 本应待在屏幕后的‘我’,现在却身处于‘现实’之中。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来晚了。 昏暗的房间里,干净的办公桌上摆着空杯子,没有文件等待自己批阅,也没有需要关注的事项。 嗯…… 下午两点钟是万智牌的比赛,醒来时却已经到了四点。 手揉着脑袋,不由得回想起曾经的事情。 “哟,看来你已经醒了,时间正好对吧?”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留着黄色短发的少女,身穿黑色的短裙制服,双手端着盘子踏入了这片昏暗的空间。 试图站起来的行为,因为强烈倦意而放弃,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劝说自己停下来。 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给你准备了早饭……当然,对于你的评价我不抱期望哦。” 少女将盘子放在桌上,内容很简单,盛满马克杯的白色液体和某种油炸后的黄色条状食物。 她有些小俏皮的咧开嘴角,符合外貌年龄的笑容在我眼前展现无遗。 我端起杯子,迫不及待的将液体灌入口中。 香甜甘醇,丝滑的口感中那渗透进骨髓的味道,不是‘咖啡’那种舶来品或取自牲畜上的液体能带来的。 “设施已经全部关闭,剧本的最后一笔也刷拉拉的画上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又甘甜,她乖巧的坐在对面,对我来说明明陌生……却像是在哪里见过。 “迟到对于男生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嘛,这次就原谅你好啦。” “……” “哦呀,你还不理解状况吗,明明许下愿望想要获得‘机会’的就是你啊,事到如今……” 咔哧~ 唇齿间,咬下油炸食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发言,膨松的口感在咬下的那一刻,将食物争先恐后的塞满口腔。 “怎样,好吃吗?” 她双手托腮,双眼眯成月牙状,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总之这一次你来晚了,很遗憾只有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 我停下了嘴,只是看着她,盯着她,带着某种期望。 身体微微的颤抖,不愿意挪开目光,甚至是眨眼。 下一次。 自己是在害怕这个吗? “哦呀,看你的样子,不太甘心对吧,也是呢,被之前的‘公司’辞退,连恋人都弃你而去的结果的确不太能让人接受。” “……” “最后,身患重疾,死于非命,连葬礼都凑不齐十个人为您悼念,真是失败至极,失败至极~” 玩笑般的口吻说着刺痛人心的话,少女没有任何的自觉,依旧在笑。 “所以,你才会觉得只要能重来一次,自己会做得更好,对吧。” “……” 我,点了点头。 “可是,适合你的剧本已经没有了,你想在这里等上一辈子吗?” “……” 我,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弃一切,放弃一切后,你会发现,你的脚步会变得无比轻盈哦。” “……” “哎呀呀,你是认真的吗,强行进入下一个剧本,会发生什么事都说不一定呢。” 她的指尖绕着发梢,玩味的朝我笑着。 我的回答依旧是——点头。 “噗噗噗,了然,了然了,如此一来,都说到这一步了,人家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吧。” 她向我伸出了手,她的手掌上,一部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 “还记得对吧,这是你‘生前’用过的唯一剩下的东西了,而这——就是你的‘锚点’。” “……” 迫不及待的,我伸出了手,想要拿走那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手指触碰到‘锚点’的瞬间,刺眼的光亮淹没了一切。 “玩的开心点~”
  9. 人为什么要写同人? 或因为对作品的爱,或因为对作品的恨,或者只是因为简单的认为我行我就能上。 那么我行吗? 当然行。 自此,脑叶公司和女武神的故事在新的篇章中,徐徐展开。 然而你们以为这真的是脑叶公司和崩坏学院的杂交品种吗? 同人作品永远都是为了取悦自己。 在这之中,无法理解,无法被世人所接受的故事和人将会在这个世界无休止的狂欢。 贪婪的渴求他人的认可,而无限制的落下吞噬的痕迹。 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历史、幻想、崩坏、黑暗、光明、狂乱,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虚妄的梦境。 目录 第一卷——昂首阔步的勇气 序幕:被窃取的希望 第1幕:百罪与一善 第2幕:何为惩戒? 第3幕:何为正义? 第4幕:岗前培训(上) 第5幕:岗前培训(中) 第6幕:岗前培训(下)
  10. 居然能上推荐,惊了。 这是在逼我重置吗。 总之,感谢啦~
  11. 因为考虑到最近的时间分配,所以结尾仓促了,在后面会考虑进行重置后再放出的~ 总之,虽然故事不和你的胃口,但人物能被喜欢真是太好了。
  12. 哇,出现啦,正经的评论,嗯嗯笔记笔记了,下次会好好注意二者的区别的。
  13. 另外嘛,的确是看了游戏人生的剧场版后写的,那个骑士也算是另一个版本的小吉~
  14. 实际上后面还有几千字的剧情,整个写下来估计有一万多字,然而精力有限这就当是一个未完的故事吧。 结局是开放的啦,毕竟,魔女和少年的死都只是讲故事的人,口述的而已哦~
  15. 其实这片可以再润色一下,多加一些细节会更好哦
  16. 雨后的晴天总比以往要温暖些许,纵使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蔓延在残垣断壁上的苔藓杂草也让这里生机盎然。 一处毁坏的街边店旁,阳光透过满是破洞的遮阳伞,洒落在两名少女的身上。 白色的小圆桌被细心的擦干净,温热的红茶静静的躺在两个精致的茶杯中。 “真好啊,真好啊,在这种天气喝下午茶,嗯~用十块巧克力蛋糕也不换呀。” 落座的两名少女之一,满脸惬意的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头顶金色的呆毛也欢快的荡起来。 “喝完这杯茶就请回吧,这里已经不会有战争了——‘非人’小姐。” 在她对面,身穿轻便铠甲的少女,面无表情的下着逐客令,她的存在让温暖的午后都有了一丝寒意。 “哎呀呀,说什么呢,人家哪里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样呢,只是在这里闲逛而已,然后又偶然遇到了‘界剑使’小姐,所以才会想要让你招待人家喝一杯茶啦。” 她荡起够不着地面的双腿,头顶的呆毛随着双脚的动作左右摇晃。 “战争已经不会有了。” 少女骑士不依不挠,黑色的左瞳,茜色的右瞳用同样冰冷的目光锁住了对方的身影。 “人家知道。” “那为何到此。” “只是,想找个人来听听我的故事。” “你的?” “准确的来说,不是我的,而是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当然啦因为是两个世纪前的事情,就算是界剑使小姐也绝对不会知道的。” 少女骑士没有继续接话,她只是沉默着……端起了茶杯。 以此为开始,坐在她对面的少女放下了茶杯。 “那么,两个世纪前,发生在这里的,一段属于魔女与少年的故事……” 云层遮蔽了阳光,投下的阴影将两人笼罩其中。 ………… ……………… ……………………………… 不知何时,天空被硝烟遮蔽了原本的色彩,浑浊的烟雾直冲鼻子,嘴里混着早餐的牛奶与血的味道。 沉重的压迫感死死的掐住下半身,只是稍微尝试挪动一点,仿佛要撕开身体的疼痛便会中断自己的动作。 不想死。 徒劳的往前伸出手,抓住的也仅有白色的骨灰。 明亮的火粉随风飘散,掠过眼前的景色……无法形容。 谁都好…… 来…… 救我…… “只是听到了心跳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只是个小鬼啊。” “救,救命……” 吃力的发出干瘪的嗓音,酸疼的眼睛勉强睁开想要看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过这可真稀奇了,被‘弃誓者’清洗的小镇上,居然还有活口,啧啧~” 声音的主人走到视线中,能看到的也只有那双黑色的尖头皮靴,想要抬起头却被‘她’用一只脚踩住了后脑勺。 “笨蛋,别乱动,想让伤口撕开吗。” “救命……救救……” “原来如此,是藏在了家人的尸体下才躲过一劫,可是即便如此把你救活了也没意义了,独自一个人活在这种地方,不如死了更好吧。” 嘴巴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光是听清她的话就已经用尽全力,口水混着血不受控制的涌出嘴巴,发烧般的喉咙只能咳嗽个不停。 不行…… 不能死在这里…… 绝对……不能 ————“别出来,听话,不要出来。” 怎么能,就这样…… ————“别,别怕,姐姐会,我会保护你的,别,别忘了姐姐我,可是骑士啊!” 就这样…… 哭不出泪,叫不出声,胸口被痛觉点燃了火焰,让灌铅似的眼皮怎么也无法合拢。 颤抖的右手不顾割裂的伤口,哪怕每移动一寸都好像要被剥掉一层皮肉,也强迫着身体将手伸出去,伸出去…… 啪。 抓到了。 手抓住了,‘她’的靴子。 上面有,血的触感。 “嚯~就这么怕死吗,呐,你付得起么,我的治疗费。” 我用力抓紧她的靴子,用力……再用力…… “好,那么多谢惠顾,15000夏卡,就用你的余生来好好偿还吧。” 她的声音落下,身体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意识渐渐远离前…… 一个面包是1秋卡。 这是…… 十万多个面包的价钱吧。 …… ………… …………………… “喂塔卡,发什么呆,把2号切口的血止住!” “啊……是,马上做。” 短暂的回忆在一阵不耐烦的女声催促下画上句号,远方轰鸣的炮火声隔着窗户敲击他的耳膜,每次声音落下四周都会传来尘土飞扬的沙沙声。 浓烈的血腥和魔药味重新占据了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到最敏感的状态。 塔卡抓起一把纱布堵住了手术台上,重伤员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在已经被切开的腹部上除了他的手,还有一双在那儿忙碌。 比男人的手更加纤细,在腹腔内搅动的手,只能看见斑驳的暗红中透出陶瓷白的色彩,圆形的蓝色法阵随着指尖的动作而附着在受损的脏器上,龟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着。 “很好,就这么稳住伤口,30秒后完成止血,闭腹,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塔卡点点头,稍微的松了口气,这短短半分钟间他才有闲暇抬起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认真于眼前的手术,只留给他的视线一抹白色的齐肩短发,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破破烂烂,防止血污的皮裙沾满了血迹,还能看到弹片划过的痕迹;裸露在外的左臂、肩膀都被脏兮兮的绷带包裹,从绷带的边沿处可怖的烧伤痕依稀可见。 “愣着干什么,赶快缝合伤口。” “好的,十五秒解决。” 那张熟悉的面容带着嗔怪的表情看向他时,塔卡几乎是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快速的开始了缝合作业。 最后一针线缝上时,手术台对面的‘她’用羽毛笔沾上蓝色的墨水,在缝合的创口处写下复杂扭曲的文字。 窗外的火炮声没有因为手术的结束而平息,反而像是在炫耀死亡的威能越发急促的在地平线的方向爆开震耳的巨响。 “下一个。” “休息一下吧。” “啰嗦,不救满100个‘祈术士’的话,怎么有办法让那个铁公鸡将军开双倍价钱给我。” “那就等一下,十秒钟,看我这边。” 塔卡一脸无奈的‘恳求’道,手在一旁的毛巾上用力擦了擦,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伸到‘她’的脸颊间擦去那张面庞上几乎干结的血污。 崩裂的血块下,肌肤的本色在浑浊的阳光中反射出滑嫩的光泽,和这片充满哀号的战场格格不入。 擦脸的手帕快速摸过‘她’的脸颊,最终在包裹住左眼的绷带前停下。 “‘封印’的渗血有些严重,这个手术结束后我给你换新的。” “啧,才第40个……” 两人的话语间,下一名重伤员被抬上了手术桌,就在第41场手术开始前,手术室外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龙侯大人,您不能进去,里面还在手术。” “让开,都让开,我是龙侯巴拉恩,魔女在这里对吧,在这里就给我让开!” 伴着粗暴的声音,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闯入了手术室。 “魔女,巴蒂卡恩的‘魔女’就是你对吧,不会错的,你身上的魔女印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男人用手杖指着手术台前,那被他叫做魔女的白发女性,眼睛炙热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魔女’只是侧过视线,露出的猩红右眼粗略的扫了下那名自称龙侯的贵族。 “弹片只是擦过你腹部,轻伤员给我去楼下。” “快,赶快给我治疗,用你的‘祈语’很快就能治好的对吧,只要治好我,多少钱我都出!” “轻伤员去楼下,就这样。” “你敢……” 在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塔卡的身影将他的视线阻隔开,那副佣兵打扮的身影怎么看都没有医生那样好商量。 搀扶贵族的侍卫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贵族便悻悻的让侍卫搀扶着自己离开,边走还不忘留下两句记仇的话。 “我说,刚刚如果接受的话,说不定能狠狠敲他一笔。” “有空发牢骚就过来,没到100前不准休息。” “是是。” 声音中一直都透着不耐烦的魔女,没有先开始手术,而是在那儿等着塔卡回到自己的身前……直到与她四目相视。 “准备好了吗。” “随时。” “那么……第41例,灵髓再生手术——开始。” 太阳西沉,最后的光线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逝,当灯火取代阳光时,炮火声也渐渐的消停下来。 “手术结束,开始缝合。” “知道了,护士,后面没有重伤员的话,就容我们先告退了。” “这是最后的重伤员了,两位。” 在场的护士向着两人深深鞠躬。 “有时间在这里装腔作势。” ‘魔女’抓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满不在乎的随手一丢。 “还不如好好的给我去做术后护理,塔卡弄好了吗。” “好了,刚刚好。” “走了,我肚子饿了。” 丢下这句话,魔女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只留下塔卡跟在后面对其他人回以歉意的目光。 “累死了,背我走。” 刚出门,魔女的身体便扑倒在他的怀中,整个人跟蛞蝓似得软在他身上,唯有下巴充当了支点挂在肩膀上。 塔卡苦笑着叹了口气,也顾不得手上的血污,就这么顺势抱住她的身体。 “您多大了呀,白蔷薇的魔女大人。” “啰嗦,给师傅充当脚力也是弟子的职责。” “是是,那直接回营地?” 魔女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抬起手指向走廊窗外,一处在硝烟的战场旁灯火通明的街市。 “喂喂,饶了我吧。” 塔卡挠了挠头面露难色。 “前线黑市那种地方,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哦,而且我还得赶着给你换‘封印’啊。” “啰嗦,我肚子饿了,背我过去。” “好吧好吧,我投降,来坐稳咯。” 塔卡的身体将魔女背上后背时,没有一丝感觉到沉重的样子,在他背后的魔女似乎只有一片羽毛的重量。 深邃的夜空,照明魔术的光辉撕开了月暮的银白,沐浴着如此异样的光辉,塔卡背着魔女在一声声催促下,匆匆赶往灯火通明的方向。 “走慢点。” 踏入那片由旅行的商队组成的临时聚集地时,塔卡的耳畔传来了魔女的声音,他没有询问,只是照做放慢了脚步。 粗制滥造但玲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通道两旁,不同语言的叫卖声冗杂在一起犹如一场低劣发挥的大合唱。 “想好吃什么了吗?” “……” “想好了吗。” “……” “要走出去咯。” “啰嗦。” 魔女不悦的四处扫视,目光落在了一家简陋的店铺上。 “就那里。” “卡布羊肉吗,很贵的哦在这种地方。” “啰嗦,我会好好从你的薪水里扣掉的。” “是是,前提是我还有薪水可扣。” 塔卡耸耸肩,背着魔女走向那家店铺,直到店门口,浑身软绵绵的魔女,才极不情愿的从‘人力车’温暖坚实的后背上下来。 落座点菜后两人间的气氛,便一直保持着微妙的沉默,相互都有开口的想法却都闭口不言。 “您点的炖羊肉。” “我点的是两碗,怎么只有一碗。” 塔卡看向伙计,只见对方赔上笑容致歉道。 “实在抱歉,炉灶不够用了,请您先吃着吧。” “喂……” 在塔卡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伙计只将那碗热腾腾的羊肉放在两人中间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没放足够的香料啊,没胃口了。” 魔女只瞟了羊肉一眼,便将那碗肉推到了塔卡身前。 “我不客气咯。” 面对塔卡的‘试探’,魔女只是托起腮帮子,‘嫌弃’的摆摆手。 菜过五味,店里的人气也渐渐冷清,塔卡早已吃完自己的那份,而魔女才刚刚开始品尝迟来的晚餐,不变的只有两人微妙的沉默。 塔卡双手相握放在桌上,双手的拇指略显局促的摩擦着, “说起来,5年前的夜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 “……” “真是奇妙啊,本来以为故乡应该永远不会再有人回去了,但前几天收治的一名伤员,没想到是我的同乡人,听他说……” “说什么。” 魔女停下叉子,半睁开的右眼‘平淡’的盯着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反而让塔卡紧张的压了口唾沫。 “说…当年不少恰好离乡的人,躲过了一劫后,这几年都在出钱出力重建家园,现在正好缺一个有治疗经验的手术师。” “呵,是准备让你师傅陪你回老家?” 魔女抄起手,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 “不,不是的,虽然师傅如果能跟我同行的话,我会很高兴,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魔女的表情——凝固了。 “……‘这种’日子?” 半响,她的唇间才挤出这几个字。 “这五年,你让我学了很多东西,每一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我知道都是你在帮我,可是,可是……我想家了,妈妈,姐姐,还有大家都葬在镇子里,我不想一个人死在外面,和那些我们救不过来的人一样。” 话音落下前,塔卡的目光都不敢同魔女对视,可他紧握的双掌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师傅。” “啊啊,真无聊,想走就快滚吧,反正有你在我也不会多有一分钱。” “师傅,你答应我……” “别高兴太早,扣去这五年你的欠款,剩下的6000夏卡。” 魔女顿了顿,伸出手捏住塔卡的下巴,强行让他的脸对向自己。 “下次委托结束后,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来你的故乡找你,到时候如果还凑不够钱,那你就还是我的奴隶,明白吗。” “师傅,我……” “明~白~吗~” “是,明白!” 魔女松开手,把自己吃到一半的羊肉也推到塔卡面前。 “吃饱了,剩下的别浪费,明天一早就启程去下一个委托地,这次的委托人是米努西尔帝国的老对头,塞恩神教团,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会努力的,无论是手术还是活下去。” “啰嗦,别对我承诺,自作多情。” 甩出一句轻蔑的声音,魔女便闷声闷气的把目光挪到夜晚的星空上,即便此时天空还是被刺眼的闪光魔法所遮蔽。 ——五年了,吗。 夜晚的时光悄然流逝,清晨一如既往的到来,无论地上的世界变成地狱或天堂,阳光依旧平等的洒落在这片饱受创伤的大地上。 登上开赴委托地点的魔导列车,在一片拥挤和嘈杂下,魔女和塔卡踏上了旅途。 最后的旅途。 “喂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米努西尔帝国要动真格的了,好几个‘界剑使’从北方的永恒边界上调到我们这边来,说是要在年底前结束战争。” “别瞎说,那种怪物不应该留在北方和诅咒女王的‘不眠者’对峙吗,怎么会到南方来。” “我不也是听说嘛,至高神保佑,千万别让那些怪物南下啊。” 拥挤在车厢内的士兵,把不详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紧张的气氛让空气更加燥热。 塔卡拉了拉衣领,目光左右游离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呐师傅,我记得这次委托结束后,你也有足够的钱赎回家族的土地,把家人从矿场里赎回来了对吧。” “啰嗦,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一旁的魔女抄起手,闭着眼睛没好气的答道,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银色的长发上,反射出有别于这片凡俗之地的美丽光泽。 “就是感觉很开心,能和师傅一起实现愿望。” “就这么想赶着回家的话,这次委托你就呆在后方给我老老实实的做术后护理。” “诶,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 “可是,你一个人……” “啰嗦。” 塔卡没有再开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内心长长的松了口气。 只要待在后方,就能活下来。 没有人敢百分百的保证,可谁都这么想。 谁都这么想。 两人的分开是在列车到站后,在战线的后方几乎听不到来自前线的枪炮声,干净的器具和新鲜的空气让塔卡在不适应中,感叹自己的幸运。 “也不知道,师傅那边顺利吗。” 塔卡站在战地医院的天台,望向前线的方向。 白净的天空,是战争开始前最后的奢侈品,他尽情的享受这片余韵,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丝的异常。 “人?” 蓝蓝的天空,两个‘人影’快速的从北方接近这里,毫无遮蔽物的天空中,极目远眺的塔卡能依稀看见是两名少女的轮廓。 其中一名,从腰间拔出了什么东西,举过头顶…… 斯—— 一口冷气挤开门牙倒灌入塔卡的喉咙,骤然猛缩的瞳孔间,倒映的天空中,一道猩红的法阵占据了大半的视线。 “后方,后方被偷袭了!” “该死的,是界剑使,那群怪物真的南下了!” “前线主教,大主教的状况如何,可恶,该谁来指挥我们啊!” ————记住,牢牢记住,你是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从你接受灵髓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东西。 ————让我们的家族重回荣耀,这是你唯一该做的。 ————唯一……该做的。 施展飞行术的前一瞬,魔女的脑海闪过家人的声音,那被这五年间的回忆充满的脑海里。 五年的相处,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地方。 或许是每日都在生死交割的战场,实在是难以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惊心动魄了。 魔女和少年,仅仅只是在一起五年而已。 “啰嗦死了!” 让内心的声音闭上嘴,魔女的身影在魔力的紫光中,飞向了业已一片火海的后方基地。 就像是那天一样,和少年相遇的那一天。 一样的废墟,一样的天穹。 “已经走远了吗……果然只是袭击而已,并不是彻底摧毁。” 魔女吐出一口浊气,她缓缓落在原本是野战医院的废墟上,目光焦急的搜寻行幸存者的踪迹。 过滤掉不需要的信息,只寻找一个目标,以此为目的全神贯注让神经达到最敏感的阶段。 ————有了! 异常的‘能量’出现在魔女的身后,她转身而去映入目光的却并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哦呀呀,本来是因为歼灭战太无聊而随便逛了逛,没想到居然还能碰上稀罕物呢。” 轻便的铠甲是很好看的藏青色,铠甲的主人也拥有与之相称的美貌容颜,只是那美貌的面容毫不掩饰的向外界散发出恶质的欲望。 “界剑使……” “哟,魔女。” 用轻蔑的话音刻意的回应着从魔女口中说出的‘名词’,被叫做‘界剑使’的骑士少女扬了扬手中的细剑,剑柄上悬浮的4颗深红宝石让这把武器散发出异样的威胁。 “呐,别找了,就算只是破城级的‘祈语’,这里的幸存者也只有个位数了,在数万人中你要找的那个人能活下来的概率,几乎是零呢。” “……你,很罗嗦啊。” “哈哈,明明只是个依靠旁门左道获得‘力量’的凡人,口气还不小,那么就请容我收下你的性命吧。” 魔女不再回答,身上的绷带,遮住丑陋伤痕的绷带开始渐渐渗出殷虹的血液。 仔细回想。 只是五年而已。 为了这五年的时光能够继续,而赔上了一生的使命。 值得吗? ………… ……………… ………………………… “嗨,故事到此为止,魔女死于界剑使绝对的力量下,少年也在袭击中身亡,两人在死后的世界团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金发的少女欢快的拍着手掌,头顶的呆毛高兴的左摇右晃。 对面的骑士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她身前的茶杯已经空了。 “呐呐,你的表情真无聊诶,多少给我点反应啊。” “没有什么需要感触的,如果是在两个世纪前,这样的生死离别只是万千例子中的一个罢了。” “啊啊,真无聊,早知道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只是需要订正。” “诶?” 少女头顶的呆毛弯曲成问号。 “那名魔女,很厉害。” 无意间,一阵清风吹过,撩起骑士少女的长发,在那白皙的脖颈间,一道不起眼的伤疤显露而出。 “是这样吗?” “时间到了,请回吧非人小姐。” “啊啊,真遗憾,不过感谢你的订正,下次再见的时候……” 少女跳下椅子走出满是破洞的遮阳伞,抬头看向明媚的天空。 “继续请我喝茶吧。” ==================================================注定的终末 END 后言 啥都不说了,本来就打算写两千字的,谁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鬼会多出这么多【撑脸】
  17. 这个其实也是后面本来准备写的,是有局势方面的描写,不过咱不想把故事拉长啦~所以就造成了故事的不完整。 如果后面还有精力,会打算重新写一次的。
  18. 实际上,会造成不连贯的锅是咱自己偷懒的啦,因为原定计划后面是有5000~8000字的战场描写,但是因为精力和灵感不够就没写了。 这之间被省略的内容,也是描述了修利内心的一种改变,然而,咱偷懒啦 诶嘿~
  19. 文中提到过啦,修利是收养的,算是无血缘关系的姐弟。 至于爱莲的身体,的确是重病导致的。
  20. 漫天的硝烟看不到尽头的向地平线延伸,引擎的轰鸣笼罩着头顶的空间,往故土的方向渐渐远去。 深秋季节,殷虹的叶片虽不见了踪迹,大地却依旧鲜红一片。 身体感受不到疼痛,唯一的触感是右手上紧握的步枪,那自己能够气息平稳的重量与质感。 靠坐在残垣断壁的一角,凝望天空发呆,和大家一起什么都不去想。 “还有一分钟。” 熟悉的话音穿过震耳的轰鸣在耳畔间响起,投去视线看到的只是一枚躺在地上的银怀表。 破裂的镜片后,时针永远停止在了8.59。 “东,东岛的人上来了,跑,都快跑啊……” 仓促的脚步声凌乱的在废墟间穿梭,柴油引擎驱动战车前进的声响紧随其后。 然后……才是枪声。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人活在世上,当真没得选? 如果…… 能重来一次…… 我会…… “修利,修利,快醒醒,别睡了!” “呜呜……” 发出两声慵懒的呜咽,修利揉了揉眼睛大大的伸了个拦腰。 “你这家伙,说好的陪我抓蓝蝴蝶,怎么一个人睡着了!” “抱歉抱歉,这几天工作太累了。” 面对那用粉色缎带把长发扎成一束马尾的棕发少女,修利揉着脑袋一脸笑容的摆摆手。 “唔,是这样吗……你脸色好差,身体没事吧,不会是刚刚那一小会作噩梦了?” “啊啊,没事没事,稍微过劳一点罢了,别担心我啦,爱莲。” 修利挠了挠脸颊,目光若有所想的别开到一边。 “骗人。” “诶?” 只来得及发出疑惑的声音,转眼间视线中的少女便将距离拉近到暧昧的程度,祖母绿的双眸深深的烙印在脑海的深处。 额头上是少女滑嫩肌肤的触感,鼻息间是属于她的芬芳。 “奇怪,没有发烧啊。” 确定了不是生病后,少女收回身子手捂着额头,一脸的疑惑。 “都,都说了没事~!” “啊,你那是什么态度啊,人家可是在关心你,再说这几天突然那么努力的打工,难道是你有什么企图吗。” “企图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只是,稍微想锻炼一下自己。” 即使别开目光,少女也依旧不依不挠的绕着他追问,水灵的双眸比同龄人敏锐许多。 “好啦好啦,真是的人家只是感兴趣而已,回去吧今天估计也找不到了。” “啊,嗯……” “走啦~!” 爱莲一把抓住修利的手腕,牵着他的手两人匆匆离开树林,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向着一座刚刚醒来的小镇踏上回家的路。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啦!” 元气的声音伴着木门吱呀的声响一同传入屋中,爱莲刚走进屋就迫不及待的从客厅餐桌,上端起一杯热腾腾的牛奶一饮而尽。 “果然清晨运动过后的牛奶,才是最美味的啊~” “伯父,伯母,早上好,啊……这位是?” 在爱莲后面踏入家门的修利,目光落在了客厅里的一位陌生人身上。 他穿着城里人才有的皮衣围巾,摆在桌上的帽子更是乡下的小镇几乎不会出现的东西。 修利口中的伯父伯母,就坐在那人的对面,他们只是沉默不语面色好似收成欠佳般的凝重。 “军事委员会的赦令我就放在这里了,请在三日后让您家的孩子收拾好行李,到火车站报道。” 那人冷冰冰的留下这句话,便戴上帽子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经过爱莲的身旁时,那人带着虚伪的笑容面向她。 “要,好好的为国出力啊。” 爱莲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半步,直到那人走出家门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爸爸,那人是谁啊,税务官?” “没有,只是政府的人而已,你先和修利一起把早饭吃了,一大早的你们两个也不吃饭就到处乱跑。” “知道啦~” 爱莲应了一声,又向修利招了招手,完全没有被刚才那个人影响到心情,也没有发觉修利的目光还盯着桌上的那份文件,不过那张纸也很快被爱莲的父亲收在衣兜里,生怕被看见。 “我先去农场了,你们两个也不要耽搁,上学别迟到了。” 说罢,他站起身走到爱莲身旁摸了摸她的脑袋,离开前他特意来到修利的身旁。 “修利,一会儿你到农场来找我。” “嗯……” 修利凝重的点点头,声音也尽力压低不想被其他人听见。 “喂修利,愣着干什么呢” “哦,来了。” 乡下的小镇吃不起太贵重的餐点,不过每日的牛奶和黑面包对于修利来说,也是十足的美味,但唯独今天他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游离的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 几分钟的早饭时间很快就从指缝间溜走,今天也是一如既往,被爱莲大大咧咧的拉着手腕去学校的日子。 “那,那个爱莲,抱歉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本书忘在家里了。” “什么啊,我借给你看就是啦。” “不不,老师特别提醒过我了,啊我想起来了,对,是补习的,上次我考砸了你还记得吧,你先去学校吧我一会就过来!” 拙劣的谎言下,修利慌忙的挣脱爱莲的手,准备转身逃跑时,手腕却被啪的一声牢牢攥住。 他回过头,只看到那双比自己纤细的手臂,牢牢的抓紧了自己。 “骗子。” 爱莲盯着他,锐利的目光直刺他的心口,俏丽的容颜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嬉笑,只是认真的去要求。 “刚才,那个人,还有爸爸,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吧。” “没,没有……” “修利,那天不是说好了……不是说好了,一辈子不会离开我吗。” 面对爱莲逼近的脚步,紧咬牙关的修利半响也挤不出一个字,灌了铅的双脚无法迈开步伐,任凭青梅竹马的少女贴近自己的身体。 爱莲松开一只手,伸出指头慢慢的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在那之下的并非是男人崇敬的光景————可怖的烧伤疤自胸口往下蔓延,破坏了少女的肌肤,让本该美丽的身体变成狰狞的怪物。 “说好的,无论怎样,修利都会接受我的……” “爱莲,我……” “果然,修利也觉得,我只是个……怪物,对吗。” “爱莲!!” 没有选择的余地,修利几乎是凭借着下意识的反应一把搂紧了眼前的少女,在她的眼泪快要落下之前。 “我们,一起去,上学好吗。” “嗯,嗯!” 爱莲把脑袋深深的埋进修利的胸口,双手害怕他下一秒会消失般的,紧紧的钳住那给予自己温暖的身体。 修利慢慢的拂过她的长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丝的苦涩,他看向农场的方向在心里叹了口气。 ————抱歉,伯父。 习惯了一整天都被爱莲黏在身旁的修利,不知为何今天却格外的度日如年,无心去听课堂的内容只是等着下课的铃声响起。 深夜,睡眠的时间是两人唯一分开的时候,纵使如此修利也守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直到爱莲深深的睡去在梦中喃呢自己的名字。 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回来,修利退出卧室慢慢的把门关上。 平日里这个时候,屋子里不会有一丝灯火,但今天客厅里却破天荒的点燃了蜡烛,看着那光线修利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向着楼下的客厅迈开脚步。 “抱歉伯父,我本来应该白天来找您的。” “没事孩子,我比你清楚爱莲她的情况,坐吧。” 客厅里,平日几乎从不喝酒的伯父,少见的摆上了酒瓶和搪瓷杯,而且杯子还是两个。 他招呼修利坐下时,便将第二杯子也倒满酒水。 “伯父,我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就小了一岁,不打紧。” “那,我不客气了。” 修利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只吮了一小口,让舌尖品味到那辛辣的味道。 “今天早上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对吧。” “嗯……是,征兵令吗。” “对,是征兵令。” 说着,伯父将那份文件放在桌上向修利推去。 “要求很简单,每家每户抽一名17岁年龄上的子女去前线,说是预备役不会真的上战场。” 修利没有回答,他看相文件,的确是如此的要求,至于是否上战场却没有说明。 “修利,当年你的父母死于瘟疫,镇子上就把你们一家销户了,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儿子看待。” “伯父……” “我知道,我女儿的身体……没有别的男人愿意陪她一辈子,就算说已经根治了,恐怕也没人会信。” 言谈间,伯父,那个年过40的老男人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身影好似又老去些许。 “该死的委员会,说什么要我们这样的父辈好好在家耕作,让子女上前线为国争光,不就是故意排挤我们乡下人吗!” “伯父,我,我明白了……” “修利啊,就算我的女儿变成了那种模样,我也不想让她上战场,所以……” “不用说了伯父,我都明白,爱莲的身体根本不能上战场,我去吧反正……反正这几年也没听到前线要打仗,说不定只是去走个过场对吧。” 局促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心思,用强行挤出的笑容来佯装自己没事,却没发现被自己握紧的杯子已然抖个不停了。 “对,对的,反正也不可能打起来,我也听城里来的人说,外面的大国都盯着国境线,不会有人敢打过来,哦对了,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听说你们的军列会经过大城市,有机会带点土产回来吧。” “这怎么行……” “孩子,听话。” 不等修利再作推辞,伯父拉过他的手将一小卷纸币塞进他手里。 “这份文件,就签你自己的名字,好吧。” “那个伯父,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 修利吞了口唾沫,一脸认真的看向伯父。 “说吧孩子,我能办到的,都尽力。” “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就是还有一个星期,就是爱莲的生日了,我最近打夜工赚了点钱,就放在我床头被子下面,镇子上新开了一家金属工艺店,我问过了,用那笔钱可以给爱莲打一个蝴蝶发饰。” “只是……这样?” 确认的声音下,修利郑重的点了点头。 烛火熄灭前,那份征兵令上,多出了自己的名字。 三天后…… 早早的醒来,在伯父伯母的目光下,背上行囊踏上去往远方的路,似乎是只有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送别的话,离去前的叮嘱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多停留一秒。 回头的欲望也因为后背的视线也最终打消了。 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夜晚的寒冷依旧残留在空气中,不时有同龄人或男或女,在父母的哭声或是相伴下离开家门。 引擎的呼啸声头一次掠过这座乡下的小镇,不少人好奇的抬起目光,冲着天空中的黑点投去视线,而修利只是一言不发的往前迈开步伐。 火车站头一次有军列停靠,车厢最末位上,一门门崭新的火炮高傲的向天空仰起炮口,对于乡下人来说都是稀罕物。 仓促的登记,发放军装,被军官们催促着登上列车,没有鲜花也没有欢送,只是在单纯的装卸货物。 “不要挤,都让一让!” “别挤在门口,都站稳!” “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妈,别唠叨了,我知道啊这些事情。” 同乡人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军官的呼喊,修利奋力挤到靠窗的位置,眼睛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只是带着一丝期盼的看向车站的月台。 第一缕阳光射入晨间的火车站时,火车头也喷吐出白色的蒸汽,在特有的声音中载着这群乡下人,离开他们的家乡。 修利挪开了目光,一个人靠在角落一言不发。 ————“你应征入伍的事情,不要告诉爱莲,没事的,我会告诉她你是出远门了,几天就回来。” “几天啊……” 火车渐行渐远,家乡的光景也早就被抛在身后,车厢里不时能听到一些哭声。 “喂,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修利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不过头发面容的打扮都要干净许多的男人,他的胸口还故意显摆似得挂着一枚银怀表。 “我们去前线只是壮声势,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回来了,而且还算我们是退伍军人,有优待啊。” “就三天?” “三天。” 看到修利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人还特意伸出三根手指。 “我叔叔在军队里管后勤的,他从当官的人那里听说的,还有这个怀表也是我叔叔送的,全手工打造是城里的名匠专门定做的,我说……” 后面的话,修利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低下头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三天,来得及,在爱莲的生日之前回家。” 三天。 只是三天而已。 三天而已…… “爱莲……等我……回来……” 修利闭上眼睛,张开嘴任凭浓重的火药味窜入喉咙。 人这一生或许…… 一开始。 就没得选? ==============================================================================全篇END 后言 本来只打算写一个小短片,但构思途中却变成了一个中篇,然而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和灵感拉长故事,战场上的事情也就相对的省略了。 用替自己姐姐从军这样的取巧方式,不知道能吻合这次的题目吗。 总之,以上便是一个平凡之人,在平凡的世界中,所发生的一个平凡的插曲。 到底能回去吗? 便是开放给大家的结局了。
  21. 现在看来,感觉上就是,很乱,真的很乱。 有一种像是在为了介绍剧情,而写出各种引子却都是藏一半露一半的感觉。
  22. 我的话一般有这个想法就先写同人,同人这边写的过去就转入原创啦。
  23. 这篇短文是看过辛亥革命后写的啦,多少受了点影响。 嗯,至于怎么逃出来的,这个问题就留给后面可能继续的故事吧~
  24. 八月的‘灵雨’季节,让盛夏匆匆退下了舞台,阴灰色的天空一轮明亮的圆月在云间若隐若现。 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公主’,漫步在盛开金色花朵的后花园上。在她身后,一身轻便裙甲的黑发姬骑士,为她撑起一把雨伞。 针织的雨伞遮住了雨水却挡不住空气中丝丝的寒意,只走了一小段路,公主便有些瑟缩的抱住自己的肩膀。 在她身后的骑士,走上前将自己的斗篷取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还细心的用手绢轻轻拭去公主金色的刘海上那不小心沾上的水珠。 “谢谢。” 公主的脸颊露出甜甜的微笑,她双手轻轻拉住披在身上的斗篷,小心的不让斗篷落下。 “还有,别光顾着我,也擦擦你的脸啦~” 那甜蜜中透出一股俏皮,公主一把摘下骑士手中的手帕,轻轻擦拭过她被沾湿的黑色的发丝,还刻意的擦擦那对头顶毛茸茸的“兽耳”。 相比公主贵族继承自血脉的天生丽质,少女骑士则显得更为内敛文静,种族和血统的界线一目了然。 “今年的金蔷薇,比去年要枯萎一些了呢。” “是因为降雨太多的缘故,我听大学士这样说。” “啊,真是的,水月就不能更浪漫一点吗,这个时候要说,‘冰冷的雨太过残酷,带走了美好的生命~’不是吗!” “额,是,是这样吗。” 叫做水月的骑士,有些难为情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踮起脚尖逼近自己的公主,不至于碰到自己的脸。 “水月才是,应该更加放开一点啦,这么死板可不行……哈,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这么说了。” “保护公主殿下,必须要一丝不苟,认真的……唔,我说错了吗?” “没有啦,我只是更多的看到,水月属于自己的一面哦~” 公主拉起她的手,安然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水月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可她没有碍于身份的收回手,只是静静的和公主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对视,些许的感触间,她发觉公主握住自己的手,比平时还要用力。 “没事的,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 “……哈,真是的,这种事情,是,是理所当然的啦!” 公主别扭的别开视线,把那浮现出微红的脸颊对向另一边。花园里,金色的蔷薇被雨水浸湿,一些花朵已经枯萎在这片金色的海洋间,释放出不协调的色彩。 乌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一阵闷雷,公主的身体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水月便连忙扶住她的身体。 “回去吧,不要着凉了。” “嗯……” 公主点点头,把身体依托在水月的胸口。 穿过落雨的回廊,石头砌筑的城堡内多少让人有些许的安全感,时间还是下午距离晚饭尚早,公主便一如既往的来到客厅,在这里既可以透过窗户欣赏都市的雨景,也能在壁炉的火焰下,享受逝去的春日才有的暖意。 她来到这里时,却发现自己的父亲,那名年过半百的老人坐在躺椅上,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他身旁的茶水已经没了温度,茶桌上往日里总会摆着几本厚重的书籍,而如今只有两份小册子。 收音机播放着某人的演讲,那声音陌生但充满了激情。 “我们千载一逢的祖国为什么步入当代后变得羸弱不可,那是因为我们的国民睡着了,统治国民的贵族们腐朽了,腐朽的东西我们就要连根拔起!” 公主安耐住想要询问的想法,手按住胸口一步步的走到父亲身旁。 壁炉的火光下,那张平日里总是坚定,威严的脸,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苍老,白发也似乎变得更多了。 “父王?” “……” “父王?” “啊,是你啊,坐吧。” 半响,她的父王才回过神,待到公主坐下他才让人关掉收音机。 “父王,您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事情,对了,最近我要去南方一趟,会很久才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听你老师的话。” “是,要去多久?” 公主垂下目光,父亲沉闷的表情让她不敢正视。 “……放心吧我的孩子,我会回来的。” “……嗯,我,我会在父王离开的时候,和以往一样努力学习。” “这就好,今天下午你的宫廷老师来的早了一点,你先去教室等他。” 公主没有多想,只当是父王有些不舒服便起身离开,在她身后的水月也要跟上时,国王向她抬起手左右要摇了摇,示意她留下来。 “公主,您先过去,我一会就来。” “诶,怎么了水月?” “我帮国王陛下收拾下行装。” “哦,那要快点哦。” 送走了公主四周的仆人也全都退下,水月关上门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国王两人。 “水月,你也坐下吧。” “臣不敢,国王陛下。” 水月在国王面前谦卑的单膝跪下,她低下自己的头,那对毛茸茸的兽耳也拉拢下去犹如负罪之人。 “雷鸣的苍龙,这是我亲自赐予你的勇号,也就代表你已经是我国的人民了,他人对你的歧视就是到此为止了。” “臣不敢。” “那如果是我的女儿,你就会坐下了吗。” “我……” 水月抬起头想要说明,想要辩解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美丽的容颜带着名为平静的面具。 “我叫你留下只有一件事要你做,保护好我的女儿。” “这是下臣的职责所在。” “不,你还不明白。” 国王站起来,他背过手走到细雨琳琳的落地窗前,一片混沌的天空下,不时闪过惊雷。 “南方45国两天前宣布从‘神圣至高帝国’脱离,推行民主宪政体质,至高王号召北方诸国讨平叛逆,明天我就将带领公国军南征讨逆。” 壁炉的薪柴将要燃尽,雨水无法透过石头浇灭火焰,那微弱的火焰也快要燃尽熄灭了。 “城内还有近卫军团,和格雷姆骑士团,公主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看看,桌上的两本册子。” 顺着国王的身影,水月投去目光看到的,是名为《新民主义》、《警世钟》的两本宣传册。 “这是我从近卫军团的士兵那儿得到的。” “怎么可能……” 水月的目光露出一丝震惊,一道闪电掠过城堡,白色的光亮下国王的身影被拖得老长。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国王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没有转身只是用恳求的声音说出最后的嘱托。 “我女儿,就拜托了。” “是,国王陛下。” 水月深深的埋下自己的头,用最庄重的声音承接下这份来自一位父亲的嘱托。 公主日记。 父亲今天就出发去南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呜呜,如果回来的时候能带南方的土产就好了,不过一点都不寂寞哦,有水月陪着我呢。 父亲离开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水月破天荒的教我怎么使用魔法,怎么用剑,甚至连驾驶格雷姆也让我学了,真奇怪呀,平时她总担心我会受伤,不过很有趣就是啦,父亲能早点回来的话,我就能向父亲好好炫耀了。 三个月了,父亲还没回来,唔,虽然也有寄信……不过,好担心啊,听仆人说南方打仗了,不是真的吧,水月说那只是仆人在恶作剧而已,嗯,果然还是相信水月! 五个月……还有一个月就半年了吧,父亲真的这么忙吗,说起来城堡里感觉冷清了不少,厨师和花匠……唔还有饲养动物的工人都不见了,水月每天都很辛苦,不过,噗噗她不小心烤糊了点心的样子好有趣。 半年了吧,似乎是这样的,父亲还没有回来,果然南方真的在打仗吗。城市好像每天都很热闹了,大家都聚在一起在街道上手举五颜六色的旗子到处挥舞,偶尔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水月说是在庆祝什么,可明明最近没有节日啊? 落下日记的最后一笔,公主揉了揉眼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明天一定要说服水月,让我帮忙才行呢!” 带着这份干劲,公主缩回了被窝里。 “啊,不知道父亲明天回来吗,都半年多了呢……” 灯火熄灭,一切归于寂静,甜甜的梦想快要笼罩她的脑海前,轰鸣的巨响带着地震般的动摇将她从浅睡中惊醒。 “唔,怎,怎么了!?” 公主匆忙的爬起床,闷雷般的声响还在继续,窗外的景色已然被一片火红所取代。 市区上,好几条火龙在蔓延,不时闪烁起橘红色的火光,不时有房屋在坍塌。 她读过的圣典里,千百年前,诅咒女王率领魔物的军团侵略人类的世界时,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这到底是……” 双手捂住嘴巴,蜜色的眼眸不住的发颤,不敢相信一样。 “公主!” 房门被猛地推开,那熟悉的声音让公主立刻转过头去,在看到水月的身影时,没有多想一头扑进了后者的怀抱。 “我在这,我在这里。” 水月轻轻的抚过公主的后脑勺,前一秒还慌张的脸颊现在已经被安心的笑容所取代。 扑到怀中的公主问道了很多平时在水月身上闻不到的味道,汗味、血腥味、硝烟味、还有魔力施放后的刺鼻味道。 “水月,到底,到底怎么了,是,打雷了吗?” 公主的声音抽泣个不停,她紧紧抓住水月的后腰,一点都不敢松开。 “对不起,公主。” 水月按住她的肩膀,黑色的眼眸盯着她,那目光间或是歉意,却更多的是某种决心。 “近卫军半数以上叛乱,城外的部队也被市民堵住,现在我要带公主逃出去,去找国王陛下。” “叛乱,叛乱是什么意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很抱歉,前几天我撒了谎,但是现在相信我。” 按住公主双肩的手,慢慢滑下握住了她的双手。 “我会带你逃出去,去见国王陛下,” “我……我,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父亲不是大家都爱戴的国王吗,不是大家最喜欢的国王吗!” “公主!” 头一次的,水月的声音吼得比公主更大,头一次的,她用自己身为战士严肃的一面展现给公主。 “相信我,跟我走,抓住我的手不要松开好吗。” 还有些木讷的公主,看着水月的脸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熟悉的场景,城堡里走过无数次的回廊,路过无数次的花园,踩过无数次的地毯。 雷鸣般的声响还在继续,冲天的火光一点点的逼近城堡,眼角的余光透过窗户能看到,一条火龙正在向城堡蔓延。 “请放弃抵抗吧,上校阁下。” 通往城堡外的最后一扇门前,身穿红色军装右手绑着白色布条的近卫军士兵。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士兵对水月发出了劝降的通告。 “放弃了军人的荣耀,投靠了其他人吗,少校。” 水月一边将公主护在身后,一边拔出了腰间的枪刃,那种枪械和刀刃的组合是她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我投靠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人民!” 为首的军官有些激动的锤了下自己的胸口。 “王权早就腐朽,东方的岛国十年前就开始维新革命,这十年来王权贵族只知道割地赔款,而现在革命烽火席卷南方,只要南北合力我们的祖国终将回到曾经的盛世!” “公主,抓紧我的手臂。” 水月将右手放到公主面前,后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双手牢牢的抱住胳膊。 蓝色的法阵在水月的胸口浮现,法阵中一只展翅的翠鸟栩栩如生。 电弧劈啪作响的在她身上悦动,四周充满了电离空气的臭味,见到此景士兵们慌张的扣动了扳机,子弹的轨迹接触到电流后被尽数偏转,一头扎在四周的墙壁地面上。 “雷鸣的苍龙,不愧是国王亲自授名的魔导师,但是上校阁下,你真的做好了和全国上下的人民为敌的觉悟了吗。” 领头的军官走上前,也拔出了自己的枪刃,法阵在他手套的背后闪耀起白色的光晕,让地面结霜的寒气随之涌出。 水月没有说话,她微微压低身形做出奔跑的姿态后……电光一闪,四周的士兵只感觉仿佛有两股强大的暴风对撞在一起,走廊的玻璃哗啦一声尽数碎裂,他们身后的大门也被冲开,耀眼的电光充满了所有人的视线,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焦痕。 包围大门的士兵被撞的七零八散,有几个倒霉的直接飞出窗外,尖叫着落在地上。 “公主,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就是,有点晕。” 水月和公主的身影落在门后的室外,落下的雨水很快打湿了两人的衣服,一抹鲜红的色彩透过裙甲腰身的部分,血液从水月的腿间落下汇入地面流淌的雨水中。 “听好了公主,现在我们已经到城堡外了,去格雷姆地下库的路您还记得吧。” “你,你受伤了!” “听着!” 水月一把揪住公主的手腕,用从未有过的粗暴方式,让公主强行看向自己而不是自己身上的伤口。 可现在,她脸上已经不单单是焦急,还带着恳求的色彩。 “公主,格雷姆的驾驶方法我已经交给你了,接下来用格雷姆里的萤石路标,去海港那里有船可以去东方岛国,在那里我们国家的领事馆会给您庇护的。” “水月你在说,说什么啊,我不懂,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都还,都还好好的吗!” “不要任性了!” 水月加重了手的力道,公主忍不住吃痛的叫出声,而这份疼痛也只是一瞬间就结束了。 “好吗?” 雨水划过水月的脸颊,那张脸再也无法做出凶狠的样子,只能……只能充满恳求的看向公主。 “水月……我,我……” “走吧,快走吧,求您了,您不走,会让国王陛下,会让我伤心的。” 她最后的话音成为了压死骆驼的稻草,对于年龄不到17的公主来说,脑海里似乎也只剩下了‘听话’这样的东西。 公主离开了,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没过多久追兵就围了上来,这一次不光有近卫军还有那些手持简陋武器的民众,而不远处巨大的格雷姆已经逼近到府邸附近,但他们就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女人谁也不敢先动。 “是,是外人族啊!” “那双耳朵,还有尾巴,果然被诅咒的丑陋家伙。” “果然是腐败到极点的贵族才会饲养的宠物啊。” 人群止不住的交头接耳,恶意的视线比刀锋还要锐利的刺向水月。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公主,以上校大人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我伤到。” 军官从人群间走出,手中的佩剑在雨水的冲刷下,寒光乍现。 “多说无益,动手吧。” 水月没有去捂住伤口,只是把剑指向了对方。 “投降吧,王国的贵族们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外人族当作自己人。” 水月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再度催发魔力,闪烁的电弧重新在身体和武器上跳动。 ————“呐,为什么你一个人啊?和爸爸妈妈走丢了吗?” ————“啊你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吗,对不起,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我家哦!” ————“唔,没有为什么啦,我其实啊,很喜欢你的耳朵,很漂亮哦~” 神啊。 水月吐出最后一口气,身体往前迈开了脚步。 如果你的真的存在的话。 流淌的血液在她的步伐后,拉出一条鲜红的轨迹,随着水流蔓延流淌到更远的地方。 请保佑公主吧。 天空中,一道阴影笼罩了众人的头顶,一些民众抬头看去那十数米高的格雷姆,在魔导能源的推动下正要落在这里。 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包围圈很快就一哄而散,格雷姆落在地面发出震天的巨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水月身前不远,把她护在身后。 “公……主?” “我,我不会丢下水月一个人的!” 过于幼稚天真的发言从格雷姆的扩音器传出,那声音中却没有幼稚的执拗,只有发自内心的坚定。 “永远不会!!!” 包围城堡的格雷姆对这台突然加入战局的‘敌人’抬起了枪口,魔导能量的光辉在枪身上一点点的汇聚。 公主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城堡的上空,笼罩天空的阴灰色云层只是默默的洒下雨珠,一切都不会改变。 半年后。 罗文大陆某地,城市中心区,旅店饭厅。 因为是正午,聚集在这里就餐的人几乎坐满了每一个位置,在一边的餐桌旁,一名喝的半醉的汉子扯着他的大嗓门,说书般的嚷嚷着。 “你们啊是不知道,大半年前,我和义军的大伙儿们啊,攻破了北方诸国最强大的公国,凡尔钦公国的首都城堡,你们不知道那些贵族的城堡里,金银首饰堆的比山还高!” “吹牛把的你,就你这样还当过兵?” “别不信,我跟你们说,当时啊天上下着雨,我们冲进去碰上了公国里,被称为‘雷鸣的苍龙’的上级魔导师,这家伙还带着贵族余孽准备跑路,可不想被我们义军逮个正着,别的不说你娘们儿还厉害着,好几百个人都打不过她一个人,不过最后还是倒在本大爷的斧头下!” 说着起兴,他一巴掌排在大腿上,手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吧,笑容渐渐淫荡起来。 “嘿嘿,你们啊没尝过吧,贵族女人的滋味,那可是一天一夜啊,义军的大伙儿谁都没放过这帮贵族的帮凶和余孽,不过你们这帮人,啧啧,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他正说道兴头上,围观人群有的表示不信,有的则凑过去想问问细节,正得意时他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他身后。 那人穿着斗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醉汉回过头还没看清对方是谁,拳头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牛高马大的醉汉顿时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倒的在地上。 穿斗篷的人很快就离开了现场,她走出饭店迎向了在门外等候自己的那个人。 那人同样穿着斗篷,不过还在吃手里没吃完的三明治。 “那个人我已经教训了,心情好一些了吗。” “不好意思,这次还麻烦你了呢,不过……嘿嘿,看他滑稽的样子,嗯嗯~心情好不少了。” “那么我们走吧,船马上要开了——公主。” “嗯~” 公主一把拉起她的手。 “走吧,水月。” -----------------------------------------------------------------------------------------------------END? 初次尝试,希望大家喜欢~@尤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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