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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港区来了个新长官 风和日丽的一天,此时阳光明媚,室外温度略高。在太阳的照射下,大海上拍起的一朵朵浪花,皆闪耀着炫目的光芒,美不胜收。 海边,有一座港区,乃是世界级的据点,是对抗神秘的深海舰队的基地。就是在如此重要的地方,一位穿着白色军服的少年,驻足仰望。他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里,就是港区啊……” 今天,是他来就任的日子。港区的前长官退休后很快,他便接到了指令,快速的赶来赴任。 “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少年握拳为自己鼓了鼓劲,深呼吸一口,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态后,再度迈开了脚步。 “啊!” 忽然,一声稚嫩的呼喊,让脚都没落地的少年,再次紧张起来。那砰砰跃动的心脏,响亮的跟鼓声似的。不远处,令他额头冒出冷汗的叫声的主人,蹦蹦跳跳的出现了。一个、不,是四个,四个小女孩,出现在少年的眼前。 “你就是新来的指挥官吗? 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小女孩,两发光的打量着少年。跟随在她身后的三个女孩,也纷纷到来。她们每一个都长得相当可爱,各具特色。 “啊!是的,我是接替福莱恩阁下的新长官,姓红,字神,名真梦。” 少年挺直了腰身,对小女孩们郑重的自我介绍了起来。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名为真梦的少年知道,她们不是普通的女孩,更不是“人类”。她们,是使人类在近乎绝望的情况下诞生的救星,是**上被允许存在的,人类唯一能对抗敌人的力量,人们称之为——战舰少女。 为什么只有女性?为什么会是少女?这一切仍是未解之谜。唯独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们愿意帮助人类对抗同样充满了未知的敌人。 见对方认真的自我介绍,少女们也纷纷介绍着自己。首当其冲的,便是最先向真梦搭话的双马尾女孩。可爱的小脸蛋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她挥舞着手里亮晶晶的魔法棒,对着新上任的真梦介绍起自己。 “您好!我是G级驱逐舰萤火虫号,如果可以的话请和我一起玩吧~” 若非事实如此,谁都不会想得到,就是这样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为人类在广阔的大海上作战。笑嘻嘻的脸颊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活泼的样子让真梦放松了许多,甚至没有自觉的微笑起来。 紧接着,同样是金发小女孩,双手抓着双肩带,自信的站在了真梦面前。 “您好长官,我是Z系驱逐舰Z16号,今后请让我跟您一起战斗吧。 青色的眼瞳里活力满载,柔顺的短金发上戴着白色的贝雷帽,给真梦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然后,一位青蓝色长发的少女,从萤火虫和Z16身后探出了头,用赤红的眼瞳看了看真梦几眼后,也充满精神的对新长官介绍道。 “初次见面,我是吹雪型驱逐舰首舰吹雪号,赶快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提督吧~” 真梦是很高兴吹雪的介绍,不过其中奇怪的话让他难以回应。 “基林级驱逐舰首舰基…呜,咬到舌头了,我很厉害的,司令官!” 又一个金发的小姑娘蹦跶到真梦的面前,不知是不是也和真梦一样有点紧张,基林急忙的介绍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战舰少女们一个接一个都是那么的活泼热情,就象是忽然间多了几个可人的小妹妹似的,真梦已经完全不紧张了。欣慰的笑容融化了他脸上的严肃,差点就忍不住为眼前的女孩们摸摸头。 “嗯?” 在放松了心态的时候,真梦注意到了四位战舰少女正用好奇的眼光盯着他。好不容易送客一口气的新长官,刹那间又焦急了起来。他心想,该不会是自己仪表整理得不好,导致看上去很奇怪吧?咕咚的演了一口唾沫,他勉强的从喉咙里挤出了笑声,向邂逅的驱逐舰们问起。 “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看真梦奇怪的指着他的脸,驱逐舰们彼此看了看对方,似乎是在犹豫。难得小女孩们肯对刚见面的真梦那么坦诚,真梦也希望她们能继续保持,于是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用担心,请直接说出来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真的吗?” 深雪歪了歪小脑袋,反着问长官。 真梦一向来是一言九鼎,既然是他提出来的,肯定不会食言,有着这份绝对自信的真梦,断然的点头示意。那么,有了保证之后,深雪便第一个举手,伸出了纤细的是指,指着真梦的脑袋。 “提督的头好大啊。” 深雪如此说。 “诶……” “指挥官的眼镜好大啊。” 萤火虫如是说。 “哦……” “司令官个子好小啊。” 基林如此说。 “呃……” “长官看上去好奇怪啊。” Z16如是说。 “呜……” 驱逐舰们一人一句,真梦也是老实的一句一反应。不过,这几句实在话,倒是句句似针,直扎心扉。然而,正如女孩们所说,真梦身高只有一米**,比起驱逐舰们认识的前长官来说,确实矮小不少。高挺的鼻子上驾着一幅厚实的黑框圆眼镜,镜片更是厚得吓人,而眼镜后,则是被长长的前刘海严实盖住的半张脸。最令人在意的,莫过于他硕大的蘑菇头发型,放眼看去,整整比常人大了一整圈,对于他这样比较矮的男性而言,这样的比例实在是有点难看。 但是,这外貌毕竟是真梦整的,也不好说什么。他尴尬的笑了几声,随后现场就陷入了无声的寂静。现在还很热情的女孩们,真梦能从驱逐舰们的眼里看到,略微失望的眼神。这也是无可厚非,大多数人会以第一印象来判断一个人,特别是有比较的话,那印象的好坏就会更加的明显。这一点,即便是战舰少女,亦不例外。 ‘啊……毕竟爷爷在这里工作了整整十年了呢。’ 真梦的爷爷,港区的前长官,福莱恩。年上六旬的老人家,从某位年轻有能的长官那接任,掌管了港区长达十年的时光,与不久前退任,并指明了其孙子,既是真梦,成为新任的港区负责人。 接任港区,成为众战舰少女的长官,可不是随便就能成的。若非拥有能够唤醒战舰少女意识的体质,那就肯定没有资格。除此之外,还要相应的能力,诸如领导、指挥等等,作为领导人应有的能力也必须拥有,集合了以上的条件,才能当上战舰少女们的长官。所以,真梦并非依靠亲戚关系,才当上了这个肩负重任的职位。确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如今年仅十六,就成为了港区的第三任长官,可谓是史无前例。但是,他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不是用天才两个字就能掩盖过去的。凭借着超乎常人的辛苦,他才能被福莱恩老长官信任,同时将保护全世界海域的战舰少女托付给他。 想到了这些,真梦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忽然拍拍自己的脸,亮起了苦练已久的笑脸,提起了自己的自信心,对眼前的驱逐舰少女们,伸出了手。 “多谢妳们热情洋溢的介绍。我可能没有爷爷那么可靠,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做好一切,今后还请妳们多多指教了,萤火虫、Z16、基林、深雪。” 在小姑娘们看来,眼前向她们伸出手的新长官,既没有福莱恩那样看上去可靠的模样,又没有十一年前第一位唤醒她们的长官那般迷人。可是,从真梦的手里,她们感受到了真挚的情感,少女们的心中点燃了一股新的火焰。那也许,正是对于新希望的期待吧。 “嗯!指教不会!但是能一起玩!” 萤火虫小小的手掌心,握住了真梦伸出来的手,高高兴兴的上下摇摆。或许,她的心里还有不安,但是,她相信新的希望,相信福莱恩所信任的人。 “我们一起加油吧长官!” Z16握住了真梦的手,晃荡了几下。一直在努力的孩子,很长时间都在迷茫,依赖了福莱恩太久,如今正好有一起加油的对象,让Z16心里踏实了不少。 “嘿嘿,握完手,提督就和我签订契约咯~” 笑眯眯的吹雪,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一度担心新来的长官会不会是个很严肃的人,调皮好玩的吹雪,似乎不擅长和这类人相处的样子。 “我相信司…呜,又咬舌头了。相信,我相信司令官。” 基林倒是个很诚实的孩子,或者说,她是个表里如一的孩子。对真梦的坦诚相待,以及总是会咬舌头的特点,可能是这几个孩子当中最让真梦感到可爱的吧。 ‘听爷爷说……目前港区已经有上百位战舰少女……’ 上百位,没错,这还只是福莱恩不负责任的随口一说,实际上到底有多少,已经快退休的老人家可没心思取数。当然,即使不用数,那位老长官的心里也清楚。毕竟,十年来,这里的战舰少女们,皆可算是那人的孙女们了。 “指挥官,声望姐姐说见到您之后要先带您去房间,跟我们走吧。” 萤火虫还是老样子,兴奋的拖着真梦的衣角,手里的魔法棒在空中划出了几道善良的轨迹,蹦蹦跳跳的领着真梦走。另外几位驱逐舰少女亦是不甘示弱,围在了真梦周围,几个人熙熙攘攘,小吵小闹的带着真梦前去长官室。 ‘声望……我听爷爷说过……’ 回忆着福莱恩留给他的提示,真梦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艰难的在几个小女孩的带领下,来到了长官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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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咚咚咚,三声整齐而响亮的敲门声后,穿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儿,按下了门把,推开了长官的房门。 “哦!声望,都已经这个时候啦。” 当胡子斑白的老男人见到了进门的女性后,感叹了起来。 “午安,指挥官。” 齐肩的金发,于窗口外溜进房间里的阳光下,好似在闪闪发亮。异色的双眼露出了无奈的眼神,微微一笑,穿着着英式女仆装的女性,熟练的将端盘中的午餐放置在办公桌上。 “哎呀,我真是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啦。” 老男人把头上的军帽摘下,感慨的倚靠着座椅,哈哈的笑了两下。颇为严肃的面庞上,却是一张顽皮的笑脸。 “您只要少看手里的照片两眼,或许就不会连午餐时间都忘了。” 美丽的女仆,优雅的为长官的杯中倒入馨香的红茶,那怡人的芬芳,总是让这位老长官感到轻松。不过,一旦提到了照片,老长官倒是皱起了眉头。 “那可不行!没事看看可爱孙子的照片,可是我这老家伙最后的乐趣了!” 双手护着照片,活像一个不肯交出玩具的孩子。这个老顽童的固执,使举止行为潇洒利索的女仆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她看了一眼从茶杯里冒出来的烟气,对老长官问道。 “从您就任至今,一直听您聊到您的孙子,结果却连他到底长得如何都不知道。” 女仆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想陪陪即将退休的长官多聊几句。 “这个……声望啊,我就任至今,已有多少年了?” 老长官一改可笑的样子,沉静的转过了身,凝望着远方。 苍蓝的天空与海汇成一线,放眼望去,见不到边际,人们将之称为海平线。 “不多不少,正好十年了。” 女仆同样望向窗外,异色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情藏在里头,隐隐约约。 “是啊,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不知不觉,我已经看着这美丽的海平线十年了。哼哼,我老了啊,不戴着老花镜,还看不清了。” 老长官深呼吸一口,扑鼻而来的海的味道,对他来说,是即将逝去的宝贝。 “恕我直言,您十年前就是戴着那副老花镜来就任的。” 在女仆的纠正下,老长官尴尬的咳了一声。为了缓解这糟糕的沉默,他决定把话题转移一下。 “嗯,是这样啊。啊!对了!虽然我快退休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我可爱的孙子!” “这个消息我们已经得到通知了。” 可惜,老长官记忆力似乎真的不太好了。女仆对即将曾为过去的老长官,无可奈何的叹口了口气。 脸上的皱纹挤到一块去,老长官再度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眼神不太好使的双目,继续盯着紧紧拿在手里的照片。 泛黄的照片上,是老长官经常对女仆提起的、他引以为傲的孙子。自豪的老长官经常在闲暇的时候,对其部下们夸夸其谈: 他的孙子聪明无比,只要想学,不管是怎么样的知识都能快速的掌握;他的孙子体能超群,精通各种体育和武术;他的孙子家务万能,一人就能照顾俩老人;他的孙子性格好,体贴善良的同时还谦虚。总而言之,就是他的骄傲,他的至宝。 然而,就是这样的孩子,老长官却从未说过,孙子的外貌。 “我孙子的样子吗?” 老长官颤抖的手,轻轻的摸了摸照片上与妻子和孙子合照的画面。 “抱歉,声望。即便是妳,我也不能违背与孩子的约定。不过,相信我,妳绝对会喜欢他的。” 在背后阳光的照耀下,年迈的老长官顿时显得充满活力,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如同当年刚成为这里的长官一样,和蔼可亲。 那时,对于刚刚送别了优秀的旧长官来说,他便成为了这里所有人可靠的支柱。他在这里的十年,得到了信任、憧憬,得到了敬佩、亲爱。最终,除了他的付出,还留下了存在于所有人心中的回忆。 声望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丝忧伤,为自己侍奉了十年的长官,递上了温度恰好的红茶。 “请享用。” 她没有给予老长官回应,只是一如既往的,服侍着主人。 “真好喝啊。” 海边的港区里,老长官度过了在这里剩下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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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入的坑,不知不觉,已经玩了蛮久了,至少是我玩过的手游里面最久的。(距离船齐霸业只剩1位姑娘而已了!)……原本呢,只是单纯的换了新手机,想着之前一直没玩什么手游,就想弄点来玩玩看,于是乎下载了一大堆,战舰少女,就是其中之一。最后,玩着玩着,部分游戏觉得不适合,就直接被我删掉,有的则是后面玩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删掉了,要么就是变成签到党,最后也觉得没意思了删掉了。而在这如同炼蛊的手机中,药丸的寨游,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不管是这个游戏本身,还是制作背后的大事,又或者是战舰少女相关的文化圈,都在不禁意间吸引了我。最主要的是!我对狮的立绘一见钟情,完全沉迷其中= =(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不然我可能也不愿意入坑了……) 这应该是除了魔物娘图鉴之外,我会特别感情兴趣以至于写同人小说的题材了呢。总而言之,现在已经完全沉醉在这个吃枣药丸的寨游之中,于是乎动手了写了篇同人,由于是兴趣使然,比较随性,写得有点不太认真,大家看个乐呵就好,顺便附上狗牌,IOS方舟服UID是1752200,已经凑齐660级轻母福利队,目前正朝着船齐霸业的大路前进,欢迎加好友啊! 目录: 序章 | 第一章:港区来了个新长官 | 第二章:潇洒的女仆与红茶大小姐 | 第三章:最上型姐妹 第四章:请好好加油吧 | 第五章:提督的夜宵 | 第六章:就任前的时间 | 第七章:提督就任 | 第八章:Z1、Z16和提督 | 第九章:冀望 | 第十章:演习 | 第十一章:“欧洲三剑客” | 第十二章:猫和猫? |第十三章:谢礼 | 第十四章:黑暗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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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工作,千篇一律,不会有太多的变化,也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变化,这就是一个平常人所希望的平常的日子。 今天,仍旧在黑暗中,被手机设定好的闹钟铃声吵醒。与一样的时间,我不情愿的翻开了温暖的被子。穿上了并不时髦的日常装,刷牙洗脸,带上该带的东西,离开了家,走在了前去地铁的路上。地铁和平时相同,等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从漆黑的隧道里出现,在同样要去上班的人的推挤下,我上了地铁,找了个角落位置,靠着闭上了双眼休息,直到到站为止。 到了公司,打卡,吃早餐,开始工作。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一如既往。 直到,忽然间,我被主管叫到了办公室。 这天,我的平常,没了。在下班之前,不再和往常相似,我没有在认真的工作,而是在填写着从未想过的表格。之后,我脑袋空白,愣了一下午,直到曾经的同事下班,打卡。 我失业了。 太过突然,太过意外,不知所措。茫然的自己,甚至都觉得,走在路上的脚步,都有些不同,变得很沉重,很费力。 因为不抽烟,不喝酒,不知道该怎么宣泄才好,我逃进了网吧,连饭都没有吃,玩了通宵的游戏。 结束后,很累,很空虚,总是在思考着为什么,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气愤不已,闷闷不乐,心头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啊……平时的工作的劳累,和现在的无事可做比起来,竟然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心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本想洗个澡之后,睡一觉,或许会变得好受些,结果却发现,根本睡不着呢。 起身,倒了被白开水,咕咚几声喝了个精光。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人生。 这时,自己养的猫,忽然爬到了我的大腿上,就那么趴着,也不叫,也不闹,一点也不像平常麻烦的主子。 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倾听着它发出的咕噜咕噜的低鸣,就这样,躺倒在沙发上。 我很珍惜那一成不变的普通日子,我不希望有什么刺激,不希望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希望过上普通的生活。所以,我厌恶突如其来的意外,讨厌这种意想不到的改变。 不过,倒是主子的变化了的态度,呵呵,让我舒服的结束了极其纠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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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我讨论过很多次,也因为想法的问题和别人碰撞过很多次。 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我是很希望,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的。但何为好人,何为恶人?做什么才是好事,做什么才是坏事呢?这都是因人而异,因各种各样的条件因素而不同。现实是残酷的,愿望是美好的,但太过美好,又让人觉得飘渺,虚无,没有实在感,这种美妙,在感受过后,就会充满失落和空无。过于现实,又会令人对自己的观念产生动摇,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感到怀疑,莫名的为自己增添压力,以及各种负面的情感和思想。 只能说,我希望好人有好报,但思想上比较现实的我,又对此不信任,甚至觉得可笑。现实的例子太多,已经不需要一一举例。所以我经常会被他人过问,那为什么,你写文的时候不将心里的美好释放?为什么你要把现实的残酷还写在你本可以写得美妙的“世界”里呢?很简单,就像我上面说的,好人肯定有好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假,但没有的话,又太绝望。 所以我总是会折中,我会让好人受尽各种磨难,让别人看到,好人有好报折后总想法的天真,但最后,给予最温暖的怀抱,让别人相信,人间仍然有真情。而坏人终究有恶报,可是他们的恶行,却不会很快的得到阻止,令人觉得可恶。 对于“好人有好报”,勉强算作是,我心怀希望,但我眼看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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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残酷的,然而,又是不可避免的,人类终究是不可能互相理解的。当思想或者利益达到了彼此的底线,无情的的战争就会出现。他残暴,可怕,疯狂。在这样恐怖的事情当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暴露出人类最丑陋的一面。不仅如此,还会带来各种各样或长或短的影像,难免磨灭。 同时,又不得不承认,战争带来的毁灭里,又有重生与希望,与各种各样的负面相对,人形的光辉,各种各样伟大可敬的精神,又会在这个时候散发出最耀眼的光芒,见识到人性最美的一科。 有的将遗臭万年,有的将永垂青史,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当然,这只是我这种处于和平时代的人看法而已,所以在这里也只能发表一下个人的观点。毕竟,大多数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恐怕还是是不太愿意回顾那种糟糕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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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剑术对决时,他因为剑断掉,而输掉了对决。” 一天,我来到了城市里的酒馆里,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的时候,碰到身旁的一个老头子,似乎正在讲故事。他满嘴酒气,充满褶皱的脸上醉得通红,高举着酒杯。周围有不少人围着他嘻嘻哈哈,有嘲笑的,也有附和的,反正,都是一样喝醉了的。想想。闲着无聊,偶尔听听老前辈的故事,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便参活到几人之中,饶有兴致的听那老人讲。 “那场比赛,可谓是非常非常的不公平,一边,是赫赫有名的剑士!一个正值人生巅峰的青年!呃咕!嗯……呃……那家伙呀,可厉害了!连续三届角斗士冠军的卫冕者,强得不得了!而另一边啊,你们猜猜,是什么样的对手?” 老家伙,讲个故事还要卖关子,都说了是不公平的比赛,那对手不是更强就是更弱啦。说话断断续续,一边喝酒一边打嗝,连个故事都讲不好,跟我一样对他不爽快的家伙们,开始唏嘘了起来,不过,也有感觉有趣的,随着老人的兴致,猜了起来。 “一定是个软脚虾!看见冠军后,两腿发抖得站不稳的家伙!” “不对不对,肯定是来了一个很强的对手,把卫冕的剑士打得落花流水了!” “哎呦,臭老头,卖什么关子!要讲故事就痛快点!不然酒都不够喝了!” 几次猜想,都迎来了老头笑嘻嘻的摇头,败了几个想玩玩的人的兴致,不耐烦的喝了口酒,催了催老头子。反正有人猜中了也不会有什么奖励,趁着老头子还没开嘴,我也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哼哼哼,这个剑士的对手啊,是个姑娘,看上去细皮嫩肉懵懵懂懂的,漂亮极了。不过,敢来跟冠军叫阵,那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拔了剑就跟剑士对峙,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那剑士,明明对方是个姑娘,却在人家上场的时候,惊讶的退了几步,真是丢脸。” “啊哈哈哈哈哈!见到姑娘拔剑吓退了!什么狗屁剑士啊!” 几个酒鬼听到这,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又吵又难听,真是烦,嘲笑就嘲笑,嚷嚷个什么劲。不过,虽然不高兴,我也没去找那几个家伙的麻烦,还是趁着现在,好好的喝自己的酒最好。 “开打的时候,那姑娘,别提有多厉害了,那剑在她手上,使起来是眼花缭乱,逼得那剑士连连后退,好几次都差点就得手了。不过,剑士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看上去不是姑娘的对手,却老是在紧要关头躲开了杀招,还是有点看头。” 听到这里,自己不禁的笑了一声,还说是什么卫冕冠军的剑士呢,被一个姑娘打成这样,也是可笑了。什么紧要关头躲杀招,那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过程中,哎哟,别提那剑士打得有多难看了,就像是不敢下手似的,只躲不打,能打了又犹豫。最后,两人一招定胜负,那剑士,被人家姑娘给断了剑,因此败阵,观众席上的人啊,全是先一愣,随之破口大骂,也有一些人是给姑娘鼓掌的。” “什么呀,输给了姑娘,算什么冠军,我上我也行!” 听到了结局,一个中年大叔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等他把美酒送进嘴里,咚一声,他的头就被按在了桌子上,动弹不得。 “输给姑娘就不行了吗?” 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瞪着喝酒的众人,英姿飒爽的登场了。不过,我可没有理睬别人的闲工夫,俏俏的从桌子底下钻来钻去,希望老天爷保佑,能让我逃出生天! “别想跑!你居然敢不陪我练剑,跑来这里喝酒了!” 结果,老天没眼,她还是一下子就找到了我。耳朵被恶狠狠的揪了起来,我直接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拖出了酒馆,没有办法,只好给酒馆里傻傻的看着我们的人,留了一句话。 “在剑术对决时,他因为剑断掉,而输掉了对决。同时,还输掉了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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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东瀛两大名家的喜事,在近乎普天同庆的热闹中来临了。 北川家中,穿上了嫁衣,打扮得漂亮的爱樱喜笑颜开,她砰嗵砰嗵的心跳个不停,接下来就要穿着这身梦寐以求的衣裳,去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即便是已经见过无数回的十四郎,她还是紧张得有些不自在。 “哟~我家的乖女儿真是漂亮啊!” 爱樱听到身后疼爱自己的父亲的声音,高高兴兴想让他一睹为快,却不料,幸福的笑脸,一回头就变成了震惊的表情。 “父亲大……人…?您为什么穿成这样?” 与自己的女儿相同,本四也穿着在喜庆之日的主角该有的服装,一身新郎装。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爱樱,惊奇的向父亲询问,而本四,则哈哈大笑起来,告诉女儿真相。 “啊哈哈哈哈!我的好爱樱啊,今个儿不仅是妳的大好日子,也是爹爹的大好日子,过了今天,妳不仅有了如意郎君,还会有一个漂亮的娘亲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了,爱樱反倒是更加糊涂了。她仔细想想,这段日子并不见父亲与哪位女性走得亲近呀,怎么忽然就要结婚了,还是和她同一天。想不通的爱樱仍旧埋头苦思,本四见女儿这副模样,觉得坏了女儿兴致,就赔笑了两声。 “哎呀哎呀,瞧瞧我,都怪爹爹之前没先通知妳,是爹爹不好。等爹爹的取了真梦过门,接下来你们的婚礼再开始。妳就别多想,好好的享受当新娘的滋味吧,啊哈哈哈,至于妳的新娘亲,很快就会知道了。” 心情大好的本四在豪迈的大笑声中扬长而去,留下了不明所以的爱樱。她不是反对父亲的新婚,相反,爱樱也希望父亲幸福,自从她的母亲离开人世,北川本四就专心致志的照顾女儿,掌管好拼打下来的势力,除了见到自己的时候,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情况。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纠结,女儿即将从父亲身边离开,有个人陪在父亲身边,自己也会安心一些。这么想,心情轻松了许多,爱樱再度坐在了梳妆台前,由下人们为其继续打扮。 “小姐您今天真漂亮,肯定不会输给勘雄家的小姐。” “嗯?” 下人们见自己家的小姐眉开眼笑的样子,连她们自己都觉得欢喜,本来就是爱说一些闲杂话题,恰好有为婚礼做准备的她们,从嘴里走漏了北川本四隐藏的风声。 “妳说勘雄家的小姐?” 爱樱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了下人的手,双眼瞪得茶杯般大,吓得下人差点叫出声。 “勘雄家的小姐怎么了?” 爱樱不管下人的反应,不依不饶的追问。 “勘、勘勘、勘雄家的小姐……今天要嫁给老爷啊,小姐、您不知道吗?” 一身冷汗的下人断断续续的回答,此时的爱樱恍然大悟,抓着下人的手顿时脱力,整个人都傻了。这么一想,爱樱确实是注意到了以前真梦在表演舞蹈的时候,父亲看得入迷的眼神。可当时,她以为父亲只是为其惊艳的表演所折服,没想到,原来早在那时,就已经迷上了真梦。 “怪不得……让她告白的时候,她显得那么为难和犹豫,原来是连真梦知道自己会嫁给父亲大人吗……!?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激动的爱樱忽然大喊着站了起来,她不理下人们的阻挠,执意的跑去找到本四,气冲冲的问道。 “父亲大人!请您跟女儿说实话,您是不是要娶真梦妹妹为妻?” 正跟部下们谈笑风生,同时也做好了自己准备的本四,被爱女忽如其来的问题的难住了。他知道爱樱很疼爱真梦,和真梦几乎情同姐妹。年龄相差几十岁,女儿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在所难免。不过,本四不打算逃避,拦住了想要帮他解释的部下,自己走到了爱樱面前,两手放在了爱樱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后,回答。 “没错,我是要娶勘雄真梦为妻。” “请您立刻取消和她的婚礼!真梦妹妹和您可是相差了几十岁呀!而且,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样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本四对爱樱的愤怒感到了意外,从来都是乖乖听话的掌上明珠,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他如此的恼火,从爱女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真梦的同情,想不到,昔日总是会对他笑着叫父亲大人的女儿,会为了朋友而呵斥父亲。心中略感喜悦,但是,更多的是嫉妒和因自傲而产生的愤怒。 “妳不要无理取闹,孩子。我和她相差十几岁又怎么了?我是谁?我可是当今东瀛的势力最大的大名之一,有钱有势,怎么会对她不公平呢?”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爱女,本四还是忍下了从里差点喷涌出来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跟爱樱解释着。 “妳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吗?她的心上人能给她什么?我难道给不了她吗?女儿呀女儿,妳好好想想,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妳清楚,妳觉得我给不了她爱吗?妳觉得我给不了她幸福吗?不要再说什么对她不公平的话了,这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好事。” “父亲!那只是您片面的想法!如果真梦和她喜欢的人是两情相悦的话,那就算您把她娶了也没用啊!” 爱樱仍然不能接受父亲的说辞,她撑开了本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用坚定的眼神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本四开始耐不住性子了,不自觉的抬高了嗓音,语气中带有怒气。 “真梦和她心上人两情相悦也只是妳单方面的想法而已!别说的好像妳就是对的我是错的一样!反正我是一定要娶她了,就算是妳也不能阻止我!” 觉得气氛不好的部下们,纷纷上前说好话,毕竟,谁都不像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看见自己的主子和小姐闹不和。不过,爱樱依旧不肯认账,她毫不退让,竟然冲着本四大喊。 “如果父亲坚决要娶真梦,那女儿就终身不嫁!” “妳——!?” 这下,是气得本四差点昏了过去,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气到了如此地步,理性总算是崩溃,难得的朝女儿怒骂起来。 “妳这个该死的不孝女儿!妳给我试试看!!好啊!翅膀硬了,能飞了,敢威胁老子了!!我告诉妳,妳不嫁就不嫁,真梦我照样娶!!妳应该知道我婚礼比你先吧?那是因为待会十四郎和真梦待会就过来我们这边,妳就好好的看看遭到悔婚的十四郎的模样,还有因为自己而害得你嫁不出去的真梦的悲伤吧!!”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爱樱虽然知道本四溺爱自己,想以身威胁,却没料到,本四棋高一着,拿出了十四郎和真梦的感受反击。本四对女儿的性格再清楚不过,正是一位内她这份温柔和为人着想,使她为了别人与自己吵架,既然如此,那她亦肯定会因为这种性格,放不下真梦和十四郎的感受。 成也因此,败也因此。 爱樱这回是真没有办法了,她痛心的眼泪,把化好的靓妆洗去,原本的笑容已不复存在,懊悔和悲伤,将其取而代之。 此大喜之日,终成落泪之时。 勘雄家这一边,同样做好了婚礼完全的准备。总染很是满意的看着十四郎帅气的新郎装,以及准备出嫁的“女儿”真梦。再过不久,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即将不服存在,吞并了北川家的一切之后,勘雄家就能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计划的顺利,使他不禁冷笑了一声。纪子站在她的身边,满面春光,前些天阴沉的表情仿佛假象一般,今天的她似乎很愉快,愉快的令总染感到了些许的寒意。 然而,总染对纪子不怎么在乎,在纪子坏了一次好事之后,他就把纪子软禁在家里,不许别人听她的吩咐和命令,从她手里夺走了能够使用的手段。管她再怎么有鬼,对总染也已经构不成威胁。雨濡被关在了真梦的房间里,其中的密道亦是被找出然后堵上,再加上总染的部下们重重把守,以及施加法术的绳索束缚,纵使雨濡是个妖怪,也逃不出总染的手掌心。 总染陶醉在自己的大业里无法自拔,而他的儿子十四郎,到现在,都未能沉下心来。时辰已到,他迈开了不情愿的脚步,与“妹妹”真梦一起,踏上了前往北川家的路。一路上,围观的人,近乎人山人海。本身就长得俊朗的十四郎,在今天更是吸引了无数女性的目光。在这方面,真梦亦不处下风,许许多多的男性争相探头,妄图一睹美人的风采。 乐声响彻,护送的人为他们开路,旁人们在围观时起哄,好不热闹。其中,祝福声,庆祝声,声声不歇,犹如波浪般的人群,为这一对英俊唯美的兄妹送上了各种各样的祝言。孰不知,众人的好意宛如从天而降的刀之雨,在真梦和十四郎的身上割开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穿过骨肉,直刺心扉。原本是应该欢喜的时刻,可他们的笑颜却显得那么的勉强,知道这是一场悲剧、一场阴谋的当事人,两人只能在命运的洪流中随波逐流,不甘心的迎来属于自己的结局。 在众多人的欢送下,很快,十四郎和真梦,就来到了北川家。在门口,是北川家的下人和本四的部下们,负责护送和负责迎接的人,分别担当好自己的工作,开始繁忙起来。十四郎和真梦一起,见到了笑哈哈的本四,还有明明是新婚之日却一点都不高兴的爱樱。从表情上来说,十四郎和爱樱如出一辙,当他们的视线重叠时,便深刻的理解到了彼此无奈的心情的。 十四郎斜过视线,看了看身边无动于衷的真梦,那已然做好了觉悟的笑脸,看得十四郎心里阵阵抽痛。面对着开心的迎接他的北川本四,十四郎也对之抱有强烈的歉意。毕竟,再过不久……这里将会血流满地。 “纪子,妳是个好女人,不管是身材,长相,还是性格,皆是我喜好的类型。” 总染和纪子在自己的房间里,名义上,等待着儿子娶媳妇归来,实际上,等待着北川家的惨讯。两人在房间里摆了一桌佳肴和美酒,久违的夫妇两人相处,座位却在彼此对面。 “当年啊,我可是对妳一见钟情,才那么的追求妳。” 淅沥淅沥,美酒从酒樽中流入杯中的声音,非常的动听。 “一见钟情,在我看来,倒是一个自大的家伙,想把好东西霸为己有的自私而。” 纪子优雅的斟酒姿态,令总染观得赏心悦目。因为最近在外面抱了很多其他的女人,总染很久没有在家里与纪子相处了。他翘起了嘴角,用银针试了一下酒,见针无所变化,又用衣袖擦了擦杯子的边沿,才将酒痛快的送入腹中。 “你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人质给放走,真是了不起。不对妳小心点,我或许就要魂归九天,看不见乖儿子坐拥江山了。” 享过美酒,又接连测试了一下料理,查明无毒之后,便放心的用筷子尝上一口。 “味道不错。” 总染得意的笑了笑。 “让你有面子,你很愉悦是吧。当年强暴幻实,也只是因为别人在背后说坏话让妳不顺畅了,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纪子张开了性感的嘴唇,含住了筷子夹住的美味。 “确实,当时是我放任的,本来我就是只要得到你就无所谓了,妳和那个女人怎么样跟我没关系。要怪,只能怪那个贱人倒霉,我刚好喝醉酒,又听到别人说老子屁话。一个不爽快,就去把她教训了。不过,当时多亏了咱宝贝儿子和媳妇,我才找到那女人呢,啊哈哈哈哈!” 确定了纪子已经无计可施,总染很惹人讨厌的故意嘲讽纪子。自己被侮辱无所谓,再次把已经逝世的幻实拿出来当笑话,纪子倒是气得浑身颤抖。拿在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面荡起的一圈圈波纹,看得总染心情舒畅。 “我就是喜欢看妳讨厌我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着,总染站了起来,一把将手中酒杯的酒泼在了纪子身上。随后,一脚踢到了纪子,踩着她的肩膀。 “和我斗,妳还不够资格,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啊哈哈哈哈哈!!” “哼……” 一股气不知该往哪出,纪子最终还是不甘心的侧过了头,从总染的俯视中逃离。恰好,因为姿势和总染踩住了纪子肩膀的原因,衣裳敞露了开来,浑圆白皙的乳房上,几滴美酒顺着诱人的曲线流落,仍是鲜色的突起在衣服里若隐若现,加上纪子不情愿的表情,挑起了总染的欲火,正好有段时间没有跟纪子做过,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单膝跪地,一手抓住了纪子的衣襟,猛地一拉,饱满的乳房在猛烈的动作下,抖动,甚是迷人,纪子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双眼,这幅摸样,唤醒了总染体内的兽性,下身在裤裆上撑起了小山。 “呵呵呵,反正他们还没回来,在此之前,让我们夫妻俩重来一次洞房吧!” 还没开始动手,总染已经全身火热,兽欲大发,比起外面女人的投怀送抱,玩弄一个不情愿的女人,似乎更加能使他热血沸腾。他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一边压在纪子的身上,舔舐着对方有着酒味的肌肤。起身正要扒开纪子的衣裳,便注意到纪子一直闭着眼侧过头的脸,他冷笑一下,一手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女人的下巴,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起初纪子还有些挣扎,然而,在总染激烈的压制下,她的挣扎基本是鸡蛋碰石头,没任何的作为,只好任由总染吸吮、舔舐、亲吻。 房间外,总染的两个最信任的部下,正躺在地上,酣睡不醒,同样,看守着雨濡的众人,倒在地上,沉醉梦乡。 北川家,正如总染所料,在这边,十四郎见真梦喝过了神酒,与本四起誓完后,进了房间里。而他,虽然要娶走爱樱,但在出事之前,还不得离开…… “哎哟,真梦,今天开始妳就是我妻子了,或许,你我年龄是有差距,但是,请相信我,妳一定不会后悔嫁给我北川本四的。” 本四还不知真相,轻轻的在真梦身后将他拥抱。纤瘦的腰身,抱起来十分舒服。不老实的手,正打算继续摸下去的时候,有什么硬物,让本四本能的想要远离真梦的身后。 “对不起。” 一声道歉,一抹鲜血,一道刀光。 本四的喉咙被利索的割开,鲜血喷涌而出,连惨叫都做不到,后退几步,瞪圆了双眼,一命呜呼,径直的倒在了拉门上。 咚咙一声,本四的部下们纷纷前去,知晓原因的十四郎也装出了衣服奇怪的样子,往发出了声音的方向看去。身边不知缘由的爱樱,知道那是父亲的房间,急忙的跟随过去,十四郎见状,自然也不可能还愣着不动,一边叫着爱樱的名字,一边心思沉重的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混蛋!!” 冲天的怒吼声,从本四的房间传出,只见本四的部下们一个个怒不可竭,包围真梦,对他拔刀相向,还有躺在地上、脖子血液流淌、死不瞑目的本四。赶过来的其他人,在一时的寂静过后,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多数女性吓昏了过去,其他的人,要么惊慌失措,要么吓得到两腿发软。唯独真梦一人,淡定的露出微笑,持一胁差,与包围着他的人对峙。 这时,本该是把罪责都推到真梦身上的时候,然而,扶住了爱樱的十四郎迟迟没有开口出声,不少人开始对十四郎也投去了怀疑和恐惧的眼光。 “终于做到了,不枉我在勘雄家潜伏这么多年,终于为母亲报仇了。” 真梦忽然的自言自语,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完美的演技,脸上满足的微笑,以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杀意,让所有人清楚的感受到,真梦实现了愿望的愉悦和对本四的恨意。如此成功的表现,反而使得十四郎不寒而栗。毕竟,真梦根本不可能对本四有如此大的恨意,也不可能凭空就出现,那么,就是将原本有的恨意,转移了发泄的对象。 真梦没有对迟迟不肯表态的十四郎作任何的信号,一旦被发现,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更何况,现在仍未脱离是勘雄家的指使这一可能,有一点点的可能性,就会让勘雄家摆脱不了关系。 见十四郎迟迟不肯配合,真梦只好自己一个人继续演下去。 “虽然大仇已报,只可惜,没能让勘雄家和北川家反目成仇,就被发现了。事已至此,虽不求能活命,但是,至少让勘雄家的少爷和北川家的小姐在路上陪我一程!” 一步缩地,瞬间紧逼,锋利的胁差迅速的向昏倒的爱樱砍去。这绝对是夺命一刀,丝毫不留情,若非十四郎及时的后退一步,也许,爱樱就真的要和他的父亲团聚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真梦!” 终于,十四郎忍不住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不愿意,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悲愤,化为了滚滚流落的泪水,伴随着他激动的语气。 “你问我为什么?还真是个傻瓜少爷呢,已经说过一遍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废话少说!看招!” 一旁,无法再坐视不理的本四的部下,由于怒气冲昏了脑袋,一股劲的就往真梦冲。 “别!” 十四郎还没能来得及阻止,一记如同迅雷般神速的袈裟斩,夺走了因为鲁莽而丢失的性命。 “来吧,全都陪我下地狱去吧!” 仅一刀,包围着真梦的众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过于明显的实力差距,还有真梦凌厉冰冷的杀意,让人未战就先输了三分。能作为他的对手的人,在场只有一个。十四郎吞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一口,擦去了眼泪,拍一拍脸。将手里抱着的爱樱交给北川家的下人照顾,向旁人借来了一把长刀,对着其他人大喝。 “其他人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勘雄真梦,虽为我勘雄家人,却因私人恩怨在本应该是大喜之日的今天,对亲家下手!今天,我勘雄十四郎,就要在这里大义灭亲!还北川家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太刀出鞘,刀刃撕裂了空气,发出了一声低鸣,十四郎的剑豪之名响遍全东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自知之明的其他人全数退下,留得二人龙争虎斗。 “房间里着实狭小,作为与剑豪的死斗之地,位面太过寒酸。既然是在北川家,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宽旷的庭地决斗如何?” “你想要逃跑吗?” 十四郎的眼神变得相当犀利,宛如天上鹰隼一般,充满锐气。对于士郎的提问,真梦哈哈一笑,答道。 “我今天杀了北川当家,搅了勘雄名声,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何必自讨没趣。” “哼,量你也逃不了。来人,给我们带路。” ‘总算,肯下决心了吗。’ 真梦维持着自己的剑势,看着十四郎的双眼,不由得松了口气。事已至此,若还因为心软不肯动手的话,其他人会怎么样先不论,雨濡恐怕会难逃总染的摧残,那是真梦最不希望的。 在北川家的下人的带领下,真梦和十四郎两人,于众目睽睽之中来到了宽阔的庭院,一些人离得远远的,一些人则是守在了真梦有可能逃离的地点。不过,出于对十四郎剑豪之名的好奇,即便心里害怕,却还是压抑不住想要观战的心理。 单纯从双眼看到的来分析,无论是身高、体魄、刀的长度,十四郎皆有优势。他不仅将原剑豪,也就是他的师父的招式全数学尽,还依靠自己的天赋,在原本的剑技上发展出了新的招式,其中有克制,有强化,能在与师父的生死战里存活下来,多亏于此。至于真梦,起手式与十四郎完全不同,但是和他交手的时候,十四郎明白,真梦所使的基础招式与自己师出同门。 一方,侧身站立,单手握剑,剑指对方;一方,双手握剑,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剑刃对着敌手。双方站在了原地,聚精会神的瞪着彼此,看似平静的等待着出手机会的两人,早已在脑海里进行了无数次的对招。 出于相同的基础,衍生出了不同的招式。十四郎以技巧为主,不仅能将基础的招式衍生,还能进行组合,以不变应万变,同时,又在其中加入了对基础招式的克制,所以能够千变万化,难以应付;真梦则相反,剑豪的技巧,他除了鸡毛蒜皮的基础之外,啥都没学,仰仗着自己的感觉而把其他的技巧加入了剑技当中,他对剑的理解已经超出了技巧的限制,达到了意境的境界。 相同基石,发展不同,一边乃是剑之技的炉火纯青,一边则是剑之意的登峰造极。十四郎可以用剑技对付真梦的招式,而真梦的剑却充满了意外性,令十四郎防不胜防。因此,两人的剑可谓难分胜负,高低不明。也造成了互相站在了原地预读试探,结果迟迟不敢出手的局势。 明明一动不动那个,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和不知名的杀意,还是使得周围的人不敢随意出声。就好像是自己置身其中一般,只要有一点点的松懈,就会被真梦和十四郎无形的剑气伤及,甚至是杀死。强烈的气场仿佛化为了肉眼可见的猛虎神龙,仅仅是从远处盯着看,身体就能感受到可怕的压迫力。现在,可没有人会愚蠢的觉得,真梦是和看上去一样的柔弱可欺了。 僵局,由真梦首先打破,踏出来的脚步声,回响在整个挺远中,观战的人们,不管是外行还是内行,全都意识到,真剑胜负,开始了。 与杀意对峙,众人围观的场景不同,勘雄家,关押着雨濡的房间,安静如斯。这里是真梦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些朴素的家具,除之外,没什么特别,这便是勘雄家“小姐”的待遇。临近婚礼的几天,真梦一直陪伴在雨濡的身边,紧紧的拥抱她,不离不弃,直到不久前,才恋恋不舍的从雨濡的身边离开。 “真梦……” 不见真梦在身边,雨濡显得很寂寞,失落的表情楚楚可怜。她努力的在地上翻滚、蠕动,好不容易的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坐在了真梦的梳妆台前。这个房间,对作为勉强有身份的真梦来说,不大不小。从离开了和幻实一起住的房子后,就住在了这里。到处,飘荡着真梦的味道,这种感觉,雨濡很喜欢。比起屋外清新的空气,有爱人味道的住处,更让雨濡安心。 从迷恋上真梦以来,雨濡的智力不断的上升,不仅学会了对话,还懂得了各种身为人类女性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当然,一到晚上,好色的妖怪就会不自觉的渴求着爱人的身体,以及那对她来说滚烫的白浊。她看到了眼前的镜子,以及镜子里的自己,一向来笑呵呵的雨濡,从未见过自己失落的表情,而现在,她看到了。 悲伤将她的嘴角拉落,寂寞耷拉了她的眼角,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表情。雨濡并不喜欢这个表情,弱势这样的表情被真梦见到,那他肯定也会感到不开心,感到悲伤吧。这么想着的雨濡,晃了晃脑袋,头发随之甩动,飞溅出点点滴滴的透明液体。单纯的妖怪女子,重新振作起来,对着镜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给人以一种会闪亮般的错觉。粘乎乎湿漉漉的样子,说是像太阳的话,又有点奇怪,但是,对真梦来说,笑得如此可爱的雨濡,比太阳还要更加绚烂夺目吧。 既然表情已经满意,那么接下来要干什么好呢?雨濡对着经常映照着真梦样貌的镜子,陷入了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她不是很懂,不过,弱势要说成为一个好妻子的事情,雨濡可就是达人了。献身的天性使然,她们愿意为了丈夫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丈夫高兴、幸福,那她们便心满意足,所以,在作为妻子这方面,可谓是男人们都渴望的大和抚子。 只可惜双手受缚,身体也因绳索上法术的原因,不能变化,充其量,把衣服改一改。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为真梦烧一桌美味的饭菜,把真梦的房间打扫干净,将真梦的东西整理整齐,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所有事情。想象着当自己用筷子夹起了亲手做的料理,啊一声的喂给真梦,天真的雨濡就傻傻的笑了起来。脸颊上的红晕,因其苍白的肌肤,显得更加的红艳。 这时,不同于她凉爽的身体,一滴温暖的眼泪,路过了正因害羞而通红的脸颊。雨濡她,哭了。 源源不断,就像是堤坝崩溃似的,眼泪哗哗直流,仿佛将全身的透明液体,都化成了眼泪。悲伤在将她的心搅成一团,雨濡从未如次哭泣过,无力的她趴在了真梦的梳妆台上,脸颊紧贴着没有温度的桌面,任凭眼泪将之打湿,哽咽的呼唤着真梦的名字。她是坚信着的,雨濡坚信,自己心爱的人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可能很快,可能会很久,总之一定会回来。所以,她对真梦承诺,一定会等,不管多久,多么寂寞,她都愿意等待。 然而,不安定的心情动摇着雨濡的许诺,真梦临走前的微笑,如同烙印般,深深的留在雨濡的脑海里。那微笑里,充满了歉意,充满了哀伤。只是看着那样的表情,深爱着他的雨濡就倍感难受。 “真梦……” 她能做到的,除了准守承诺的等待之外,别无其他。 “妳……!妳——!!” 同样是在勘雄家中,当家的房间,可就没有真梦的房间那么清静了。兽性大发从而推到了纪子的总染,强行夺走了纪子的嘴唇后,正打算要把坚挺的男根挺入久违的秘处时,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一下子捂着发不出声音的喉咙,一下子又捂住疼痛难耐的肚子,在地上翻来覆去,难受的挣扎,先前得意的气势,如今灰飞烟灭,在地上宛如一条待在的鱼在苦苦挣扎,很是难看。 “怎么会——!到底——呜啊啊啊!” “哼哼,到底是为什么呢?” 纪子妖艳的冷笑,纤细的手指划过了朱红的嘴唇。 “你这么小心,又有什么用?接不过不还是被自己害死了?” 纪子蹲了下来,对着尽力提高了声音的总染嘲笑道。 “来人……!来然啊—!来人!!” “很遗憾,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不管是门外的人,还是守着妖怪的人,此时此刻,他们恐怕都已经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了吧。哎哟,要让他们都喝过药,我可是煞费苦心了呢。” 这次,得意的人,换做了纪子。即使最近遭到了总染的软禁,纪子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用来放倒总染部下的迷汗药,用来毒杀总染的毒药,皆是事先准备就绪,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前几天先想好怎么搞定其他人而已,至于总染,好歹嫁给了他十几年,他到底是什么性格有什么习惯,纪子自然是一清二楚,反之将其利用,对身为总染妻子的她来说,易如反掌。 “本来,我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是你逼我的,勘雄总染!” 尽管力气不足以将总染拉起,纪子却还是狠狠的扯住了总染的衣襟,怒目而视。 “把幻实害成那样不止,你竟然还要利用真梦,让那无辜的孩子为你去送死!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啊!” 多年来的憎恨和仇怨,在这一时刻,全都爆发了出来。意识恍惚,频临死亡的总染已经听不到纪子再说些什么,但她还是继续的怒吼着,谩骂着,把所有是所有,全都倾斜了出来。她捶打总染的胸口,给了总染无数不留情的耳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染吐着漆黑的浓血,一动不动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痛恨的人惨死的样子,令纪子心情畅快淋漓,她仰天大笑,把自己长年累月所累计不满,全部宣泄的一干二净。很快,心情平复了下来,纪子赶紧从总染的尸体上搜出了能够控制绳索的画符。她很清楚,总染肯定把画符给了信任的部下,不过,那画符绝对不是真的,这个老谋深算的人,最终只会相信自己。果不其然,在总染衣服的暗袋里,找到了一张撕开了一道口子的画符。 “就是这个了!” 纪子感慨了一声,拿了画符,赶紧的冲出了门,连倒在地上的看门人的情况都不确认,径直的跑向了真梦的房间。她同样无视了倒在门口睡着的人,拉开了房门,急忙的冲了进去。然后,见到了在安静哭泣的雨濡。 那个姿态,宛如过去失去了幻实的自己,一模一样。 她顿时冷静了许多,缓缓的走到了雨濡的背后。虽然纪子不会使用法术,但她从一个容易说漏嘴的部下那里还是打听到了解开绳索的办法,很简单。纪子把画符贴在了绳索上,那绳索便直接松开。束缚的接触,让悲伤的雨濡回过神来,恍惚的回过头,没想到,竟被纪子温柔的拥抱住了。她在雨濡的耳畔,这么轻语道。 “请一定要幸福。” 另一边,在总染还未逝世之前,北川家的激斗,正如火如荼,锋利的剑刃撕扯着可怜的空气,一长一短的两把刀,每一次的互击,都会有刺耳的剑鸣、炫目的火花。 十四郎站稳脚步,在刀的攻击范围内,腰部发力,带动了上半身,泛着冷光的长刀在空中至右向左的挥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留下了晃眼的残影,快速而凶猛的斩击,看得众人心惊肉跳。面对剑豪的挥刀,真梦则是踏出了优美的舞步,弯身躲避,看似多余的动作里,没有一点点的破绽,每个动作衔接得行云流水,配合上变幻自在的脚步,总是能在凶猛的攻击中化险为夷。 被躲过去的十四郎立即接招,握着剑柄的双手一扭,剑刃立刻改变了方向,他前脚往横侧了一步,站住了马步,再度挥刀。真梦立即转动全身,逃出了十四郎刀刃的攻击范围,来到了其身后,反手握剑,转身朝着十四郎的心脏位置准确的刺去。 “哼!” 如此死角的攻击,并没有难倒年轻的剑豪。只见他以右脚为中心,左脚往前一迈,右手为点左手推动刀柄,将刀身架在了身后,卡住了真梦胁差的护手,然后双手举过透顶,猛地挥动卡住了真梦胁差护手的长刀。真梦见状,顺着其挥动的轨迹,转动手腕,化解了缴械的危机,再次乘胜追击,朝着十四郎大开的背部砍上一击大袈裟。 谁料,十四郎忽然单膝跪地,弯下腰身,长刀从地上拖动,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痕,以一个极其勉强的姿势扭转了腰部,退了后脚,逼开了进行贴身攻击的真梦。 这等精彩的攻防,来来去去已有数十回,两者身上刀伤无数,却皆为无伤大雅的轻伤。他们很快又进入了你死我活的来回,在真梦诡异的剑技面前,十四郎很难预测其动作,好在他娴熟的技巧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绝处逢生。两人都是认真的,每一刀都蕴含了可怕的杀意,只要稍有破绽,那就是生死的一瞬间。 然而,精神的高度集中,技巧对身体的强度要求,成为了他们各自的负担,你来我往的生死决斗中,两人的体力开始下降,呼吸逐渐频乱,力度和精准度都有所降低。再这么耗下去,就算胜负不分,真梦也肯定逃脱不了。可是,十四郎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因为他身为东瀛剑豪的自豪,亦不是怕给不了北川家一个交代,而是,真梦的眼神在告诉十四郎,他只能死在自己哥哥的手上。 ‘多么任性的要求。’ 十四郎不禁的想到,嘴角微微的抬高。 他主动与真梦拉开了距离,解除了剑势,深呼吸。 “再这样下去,恐怕难分胜负,不如,我们一招制胜,如何?” 真梦也一样,笑了笑。 “求之不得。” 来了,决胜负!生死别!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屏住呼吸,瞪大了双眼,生怕错过哪怕只一瞬间的画面。在场的人,全都忘记了这是勘雄家大义灭亲的决斗,忘记了其中一方是杀死了北川本四、搅黄了两大名家大喜之日的罪人。他们只是想要见证,见证两个高手的杀招,以及,即将诞生的传说。此战,绝能名留青史,而他们,将会是这段传说的见证人。 十四郎左脚脚尖踮起,右脚在前,重心前倾,右手手心朝内的握刀,左手手掌拖着剑柄的底部,浑身脱力,双眼紧盯着真梦。 真梦和十四郎不同,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姿势。放松了全身,右手不松不紧的拿着胁差的握柄,朝着十四郎,一步一步的走去。 苍穹,一只鸟儿飞过,落下了一根羽毛。 “喝!” “哈!” 飘落的羽毛,在两人中间,变成了两半。 长刀,贯穿了华丽的喜娘装,鲜红的温血,点缀着无情的刀刃。 “真快呀……” 赤红的双瞳,看着几乎穿透到底的长刀,感叹了一声。至于他的胁差,则是架在了十四郎的长刀上。 真梦没能挡开十四郎的突刺,以至于对手的刀刃,在自己的腹部上开了一个洞。 眨眼瞬间,胜负已分。 没有人叫好,也没有人激动,只是安静的,看着一脸沉静的胜者,和一脸高兴的败者。他们不敢上前,听从着本能,乖乖的站在原地。巧不逢时,爱樱刚好醒来,听说了真梦杀死了本四,正与十四郎决斗,马上跑到了挺远,岂料,为时已晚。 “不会吧……” 她差点又晕了过去,支持她的,又正好是这份震惊。 真梦无力再握,胁差从他的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十四郎闭上了眼,咬紧了牙关,大喊了一声。 “呀啊!” 把长刀,利落的拔了出来。随之,绯红的血液,挥洒而出,溅射在十四郎的身上。 真梦,捂着肚子,不喊不叫,跪在了地上。 “小姐!不行啊!” 忽然,有个下人喊了起来,原来,是在阻止失去了理性的爱樱。结果没能拦住,斯歇里底的北川小姐,冲进了死斗的现场,来到了他们两人中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真梦!?真梦你不要紧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爱樱却在关心他,为他感到难过,为他的伤势而慌张。也许,她还在错乱中也说不定。 “对…起,爱…樱……姐………………” 失血过多,严重已经失去了焦点,真梦开始感到了寒冷,视线模糊,耳畔清静。 “没事的!撑住!姐姐让人救你,你不要死……” “爱樱……!” 十四郎从爱樱的身后,抱住了她。 “为什么啊!为什么爹爹会死啊!?为什么真梦会死啊!?为什么啊———!!!” 爱樱忍不住了,在嚎啕的哭声中,朝天大吼。 “哥……哥…………哥…” 已离死不远的真梦,艰难的伸出了手。 “你们!还在做什么!把你们的小姐带走!还想让她看着鞋不应该看的事情吗!” 十四郎赶紧对着本四的部下怒吼,吓得几人连忙的跑过来,将混乱的爱樱带离,而她在离开的时候,仍然在失声的哭喊着。 “真梦……” 十四郎蹲下身来,握住了真梦的手。 “能……答、应,最…后………求……” 他已经,连说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了。 “你说吧,是什么?” 这,也许是第一次,真梦有求于自己。 “雨……雨濡……等…………” “我知道了。” 真梦的话不清不楚,但十四郎还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把虚弱的真梦抱起,十四郎无视了他人的眼光,带着真梦快速的离去。 “真梦?诶?” 路上,十四郎,遇到了气喘吁吁的纪子,看来,是拼了命的往北川家跑。 “真梦……?”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十四郎的身前,颤抖的手,抚摸了一下真梦渐渐失去了体温的脸颊。 “纪……” 完全看不见的真梦,轻松的猜出了抚摸自己的人是谁。 “娘…………她……爱……妳……” 天,暗了起来,似乎,要下雨了。 十四郎抱着真梦,继续走去,而是纪子,跪倒在地,不知是哭是笑。 淅沥淅沥,滴沥滴沥,阴沉乌云,漂浮天际,洒下不大不小的雨滴。绿叶晃荡,摇摆不定,轻轻凉风,带着雨水游荡,飘啊飘,落到土地之上,带走了尘埃。 曾经,有一位偷偷潜逃的人在此绿茵小路间漫步,双目总是无神的盯着令人沉闷的落雨乌天,时而转转油纸伞,洒下阵阵旋转的小水珠,那么的晶莹剔透,映照的,却是毫无表情的美貌。 那个人听说,这条小路上,会有在雨天才会出现的,吃人的妖怪,只要对其微笑,或是友好相对,便会被吃掉。于是乎,喜欢雨天的他,就更加喜欢在天降甘露之时,流连于喜欢的这条小路之上。这是无所追求的他,唯一期望的邂逅。 妾有意,细雨孤立,只等有缘郎君心上系;郎有情,无意追寻,却是巧遇妖娘路中亭。 雨纷飞,十四郎好几次跟着真梦,来过这片树林,他从前,没有在意过这里的景色,现在看来,各种季节盛开的不知名的花朵,有着怡人香味的树干上,展开着绿色的树叶。随着小路走去,能听见虫儿的鸣叫,与这雨声,脚步声,凑成一曲。 到了,十四郎,清楚,这里一定是真梦幸福的开始,因为,他见到了一个矗立在雨中的美女子,正微笑的看着这边。那女子,是妖怪,在雨天里现身。 “真梦。” 清甜的声音,唤醒了差点失去意识的真梦,只是听见叫声,他苍白的脸,便乐开了花。 “雨……濡。” 十四郎将真梦,轻轻的,慎重的,送到了雨濡手上,然后,退后了几步。 只见雨濡低下头去,吻住了真梦的双唇。犹如沉入了水面,真梦的身体,慢慢的进入到了雨濡的体内,直至两人,合二为一,完全的重叠。 赤红的身影,透过了半透明的肌肤,那姿态,像极了十四郎所认识的某人。她对十四郎微微一笑,行礼致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越来越大的雨雾里。 “爹爹爹爹!之后呢?之后呢?”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牵着父亲和母亲的手,蹦蹦跳跳的,向疼爱她读父亲追问。 “以后再告诉妳,今天先和爹娘去游玩吧。” 统领了东瀛大片领地的大名当家,摸了摸孩子的头。 “我们出门了,母亲大人。” 端庄美丽的当家夫人,为她们的母亲行礼。 “幻实……真梦……” 叨念着不知道是谁的名字,小女孩的奶奶抱着一把三味线,双眼迷离的看着远方。 他们一家人,和下人以及部下们,来到了一片环境优美的树林里,很是开心。美中不足的,老天爷很不识趣的落下了清澈的甘露,让他们的乐趣减少了几分。不仅如此,小家伙为了躲雨,竟跑到了不知何处,吓得父亲和母亲到处寻找。 “爹爹!娘亲!” 小女孩很害怕,躲在了一棵树下避雨,瑟瑟发抖的哭泣。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冷得发红的小手,温暖了起来。惊讶的抬起头,只见两个从未见过的人,露出了祥和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女孩儿安心了许多,红发的漂亮的人,撑着一把油纸伞,为她遮雨,蓝发的美丽的人,为她擦去了身上的雨水。 她们牵着小女孩,时而蹦达,跳过了树根,在地上的水洼溅起小水花,时而玩耍,转着油纸伞,看着晶莹剔透的雨珠飞荡。唰唰,唰唰,倾听着风儿与绿叶玩耍,呱呱,呱呱,聆听着快活欢叫的青蛙。 一路上,感觉相处了很久、很久。然而,当听到父母亲的呼唤声,女孩才知道,梦醒的时间来临了。两人停住了脚步,雨也慢慢的停下,各自挥了挥手,向不舍的女孩儿告别。 “爹爹!娘亲!” 女孩兴奋的跑到了父母亲的身边,被担心的抱了起来。 “听我说!听我说!我见到了!在雨天里漂亮的妖怪!” 女孩高兴的手舞足蹈,并指着刚刚的方向。 他们抬头望去,欣慰一笑。 这是他们唯一期待的,雨梦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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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梦以为,以后不会再见到这个朴素的房间了呢。回到勘雄家,没有下人迎接,也没有在前去沐浴的途中,遇到任何人。豆大的雨滴,不留情的拍打着房顶,很吵杂。不过,这样的杂音,并没有传入真梦的耳朵里,他拉开了熟悉的房门,对着房间里的雨濡微微一笑。 “好些了吗?” 绳索,是肯定解不开的,符纸,也在总染的身上,似乎只要撕裂那张奇怪的画符,由绳索所捆的雨濡,就会受到绳索上的法术折磨,而且程度非常强烈。就这么被捆着,雨濡躺在了真梦铺好的被褥上,虚弱的回以笑容。屋外阴云密布,关上窗门,室内点亮的一盏油灯,就成了房间里小小的太阳。 只要符纸还在勘雄手上,真梦就不得不乖乖听话,最终赴死。结果,对真梦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重要的人,被总染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由娘亲的友人,变成了自己的爱人。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雨濡的话,现在肯定是远走高飞了吧?和叔叔阿姨们一样,逃到勘雄总染触及不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可能会辛苦,可能会难受,但是,绝对比最后被利用死去,要幸福得多。’ 真梦正坐在雨濡的身旁,拨动着雨濡永远湿润的头发,那种感觉,和自己的不太相似,仿佛是在触摸着清凉的水,又如同在极品的丝绸上抚过一般。 “雨濡,我本来,不想再去见妳了。就像现在,我逃不出勘雄总染的手掌心,迟早要死。” 雨濡似懂非懂的,安静的倾听,只是听到死字的时候,显得伤心。这表情,既使真梦心痛,又让他高兴。 “我死了的话,你会比现在,更伤心吧。若是如此,我情愿妳永远见不到我,怀着期望,在树林里等待。” 说着,真梦的手握着雨濡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温暖,一点点的传到了雨濡冰凉的手掌上。 “那样,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能把负情的我忘记。然后呀,在纷纷的细雨里,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矗立在林间小道上,遇到一个愿意对你的微笑回应,或者,为你撑伞的人,开始真正的,快乐的,幸福的恋情。” 紧握的双手,力道越来越重,像是害怕对方松开似的,紧紧的抓着。 “会怎么样呢?妳的幸福生活,嗯~对方肯定会非常的爱护妳,呵护妳。那个人,会每天都轻抚妳的秀发,亲吻妳的脸颊,陪妳在外头散步,一起在池边嬉戏,累了,就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休息,赏赏周围的风景,兴许,还能看到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两人好奇的跟上,随后被敏捷的小家伙玩的团团转,连自己在哪里都不清楚了。” 屋子外的雨声、风声、雷声,响亮无比,在外头,即使是大声的呐喊,也难以与之抗衡,最终可怜的消失在糟糕的天气里。然而,屋子里,真梦的轻语,却是那么的清晰,全部,达给了雨濡。 “我,给不了你这些。” 他的眼角,逐渐的湿润了起来,明明才刚洗好澡,泪珠又一次的,在真梦柔嫩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泪痕。雨濡忽然想抬起头来,但因为睡姿的关系,没能成功。这吓了真梦一跳,他不想让虚弱的雨濡乱来,便自己主动低下了头。 “在身边,就够了。” 雨濡的脸庞,蹭去了真梦的泪。 “就连陪在妳的身旁,都做不到了。” 真梦,抱住了雨濡额头贴着额头,淋过雨后,发热的身体,感受着舒适的清凉。 “我会等,只等你。” 天真纯粹的笑容,是雨濡最美的表情,亦是给予真梦最棒的饯别礼。她简单的话语里,藏有最真实的情感,那份永远不会枯竭的爱情,正如雨濡的样子,无时无刻,充满了滋润。 “妳,永远都等不到我的……。”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气息吹拂在彼此的肌肤上,四片嘴唇,仅有毫厘之差。 “我和你一起……唔…” 没等雨濡说完,真梦主动的亲了上去,好似小鸟轻啄,温柔甜蜜,用来表达情感,再适合不过。 “雨濡,你……真的愿意等我吗?” 遗憾的分离,粉唇上仍残留着柔软的感触,真梦的手捧着雨濡的脸蛋,手指怜惜的擦去雨濡眼角的晶莹。 “嗯。” 雨濡点了点头,享受真梦的手带来的温暖,撒娇似的依偎着他的手。 “你现在,能够变衣服吗?” 真梦抬起头,视线转移到了雨雨濡十指相扣的手,不情愿的松开。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自己为数不多的衣裳。雨濡听完真梦的询问,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闭上了眼集中精神,想尝试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不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披在她身上,湿漉漉的服装开始动了起来,扭扭捏捏,有点儿古怪,有地方缩小了尺寸,有地方改变了形状,总体来说,对现在的雨濡来说有些吃力,但好像确实能做到。看来,绳索上的法术只是限制了雨濡现在人形的基本形态,并没有束缚到她的变化成衣服的部分。 啪嗒啪嗒啪嗒,雨滴敲打着关好的窗口,从声音的响度,还有密度听来,外头的雨似乎小了很多。这时,真梦烦恼了片刻后,总算是挑出来一件漂亮的红衣服,那是以前为十四郎回家庆祝表演时穿的,自那次过后,他就没有将如此华丽的衣裳穿着在身。真梦左右看了看,满足的翘起了嘴角,在房间里换上了衣裳。 这衣裳用料昂贵,重量也不轻,穿起来还有点复杂,不过,第一次穿的时候,也是真梦自己一个人穿的,尽管时日过去多时,一件衣服的穿法,他大概还是记得的。时间,花得比挑选的还有多,允许的话,真梦还是想穿男装的,只怪自己在勘雄家是女儿身份,没有一点男儿衣物,事已至此,更不可能去找十四郎借衣服了,何况两人身材不等,穿起来不好看。 终于,在幽暗的灯光照亮着不是很宽大的房间里,盛开了一朵艳红的娇花。真梦精心的打扮,足以让大部分的女性羡慕嫉妒,甚至是倾倒。上完妆之后,再次回到雨濡的身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呀,雨濡,结果还是得打扮成女性,让妳失望了。” 表示抱歉的真梦露出了愧疚的表情,雨濡急忙的摇摇头,高兴的回答。 “很漂亮,适合。” 然后,雨濡,眯着眼,咬牙切齿,很用力的抖动着身体,衣服刹那间变成了奇怪的东西,一坨坨的形状,下一瞬间,又成了一条条扭动的触手。古怪的变化吓到了真梦,他以为雨濡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心的正想要抱紧雨濡,只是,雨濡全神贯注的认真表情,使他强行的忍住了自己的担忧,默默的在一旁,静观其变。 最后折腾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连真梦都看傻眼了的雨濡,辛苦的露出了美丽的笑颜,尽管,湿答答的样子没有改变,但不管是穿着变化出来的衣物,还是衣物所装饰的雨濡,皆使真梦瞠目结舌。他的身边,从不缺乏貌美多姿的女性,娘亲幻实,就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正因为有这样的娘亲,长得与之相似的真梦才会有这般雌雄莫辨的容貌;继母,也就是纪子,年已四旬,仍风貌犹存,身材凹凸有致,在人生的历练中,雕琢出成熟的魅力,依旧是她充满吸引力的要点;爱樱,年轻的少女,正值青春,身体尚在成长之中,可爱的脸蛋和可人的性格,正是其父将至捧至手心爱护的原因。除此之外,常常为了与十四郎见面而来的其他名家的女子,有时候意外瞧见的卖身女子,她们何尝不是样貌端庄,性感迷人。 撇开亲娘幻实,没有哪个女性,能叩响真梦的心扉,触及他的灵魂深处,更不用说真梦会为之动情。以前,这个如同女孩子一样可爱的男孩,并不能想象什么叫作一见钟情,即便幻实经常为他讲述各种美妙的故事里,爱情相关的故事最多,他依旧是无法理解。直到这一刻,真梦明白了娘亲说到与纪子的相遇时,就会无自觉笑起来的缘由。 “能起身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雨濡平常就是满身湿漉,可这一次的变化,好词昂非常的吃力,导致她浑身都流下宛如汗水般的液体,真梦心疼的拿出手帕,细心的为她擦去,随之,扶起动不了身的雨濡。即便身穿华丽的衣裳,真梦的行动依然利索,那本身就是为了舞蹈设计的衣服,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如此亮眼的打扮,却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收拾被褥,看上去略显奇特。 一红一蓝,两人面对面正坐,扑通扑通的心跳,在房屋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我……不太清楚结婚,到底是怎么样,不过,我听娘亲说过,相爱的两人会穿上漂亮的衣裳,在众人的见证下,和交杯酒,山盟海誓,就可以了,大概。” 因为只是道听途说的知识,没有经历过的真梦,越说越小声,看上去很没底气。不过,雨濡是妖怪,连结婚的概念都没有,只是看着有些害羞的真梦,感到了新奇和安心。 “衣服,已经有了,见证的话……是呢,我们的邂逅,便是在这般雨天之下,不如,就让大雨,轰雷,闪电,狂风,乌云,作为我们结合的见证吧。” 真梦说罢,荡了一下宽大的衣袖,几步走到窗口,把一直紧闭的窗口打开。外头的雨,相较之前,是小了不少,可仍旧是大风大雨,电神雷鸣。在他人看来,这种天气不是感到厌恶,就是害怕,而真梦,则很高兴,高兴老天愿意见证他们小小的婚礼。 接着,跑到梳妆台,拿起了两个盛物,把里头的东西倒了个干净,拿在手里,伸出了窗口,用雨水洗了一洗,再盛了一些雨水。满意的看了看手中八分满的两个“杯子”,真梦小心的回到雨濡面前坐下,一杯放自己跟前,一杯放雨濡面前。 “以天地为证,与雨露为酒,接下来……就是山盟海誓了呢。” 由于雨濡的手被绳索捆住,真梦一手端起一个杯子,一个送到了雨濡的嘴边,一个,凑到自己的嘴前。 “我爱你。” 与其说是山盟海誓,不如说是简单的告白。从第一次邂逅开始,雨濡就一直在表态,不管明显的行动表示,还是不太熟练的言语表达,全部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爱意。反观真梦,倒是后来查觉,最重要的是,即便慢慢的对雨濡的感情有了回应,却从未有过一句表白。 如今,他终于给予了雨濡迟来的告白。这比所谓的山盟海誓,要来得更加令她开心和幸福。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鲜明的红晕,好似在娇羞似的,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我也是。” 欣慰和幸福,充斥着只有小小烛火点亮的房间。未来的结局,他们十分清楚会是怎么样的末路,然而,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够在一起,面对面的看着心爱之人的笑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享受幸福的时光,那就足够了。在这糟糕的人生中,没有比这更为奢侈的时光了。 柔软的嘴唇紧贴着“杯子”,把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属于真梦和雨濡的简单的婚礼,在天地的见证,完美的结束了。放下了盛器,真梦从雨濡的对面,挪了挪小屁股,坐在了雨濡的身边,不言不语,轻轻的握住了雨濡的凉爽的小手,安静的陪伴在心上人的身边。 窗外的风,不客气的跑进来幽暗的房间里,调戏着小小散发微弱光芒的烛火。摇曳的火光坚强的忍耐着风儿的恶作剧,以娇小的身躯为房间里的两人照明。忽然,房门被拉开,比起窗口来的“小家伙”,从门外闯入的风更为凶狠,只一瞬,黑暗就充满了整个房间。这令真梦无意识的抱紧了雨濡,而雨濡,也更加的紧贴着真梦。 “真梦……” 门外,一个真梦熟悉的身影,正用颤抖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屋外不比屋内明亮,不过,即便是在漆黑的笼罩下,那声音,那身材,真梦还是认出了来者为何人。 “为什么……连她也……”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和绝望,也许是过于打击,发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门口。只能倚靠着门框,才不至于整个人倒下。 “母亲大人!” 又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青年急忙的跑到了女人的身边,担心的扶住了她的手。 “母亲大人,兄长大人。” 纪子和十四郎都在真梦的房门口出现时,沉寂已久的真梦,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我现在只想呆在雨濡身边,能请你们答应吗?” 真梦说罢,已经习惯的双眼,朝着雨濡申请的看去。 “母亲大人,我们走吧……” 黑暗蒙蔽了十四郎的视线,这让他稍微的有点庆幸。无能为力的十四郎,不敢朝真梦的房间里看去,他还清楚的记得,真梦愤怒的眼神。愧疚在他的心里犹如千根尖锐的钉子,扎在十四郎的心里,痛不欲生。 纪子,自然是愈发心痛。前一秒钟,还以为能帮幻实的儿子逃出生天,下一瞬间,残酷的现实就把她无情的推入了深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幻实的悲惨命运自责的纪子,如今心中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她在背地里,花了大量的时间金钱和关系,好不容易的放走了成为真梦枷锁的自己的朋友们。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再度把真梦送入穷途末路。她没有办法责备十四郎,可怜的孩子,也不过时为了母亲,逼不得已才选择了牺牲真梦。即便那孩子对真梦……准确来说,应该是对幻实,抱有与她相似的愧疚和爱慕,他还是选择了母亲了。换做是真梦……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幻实吧。 因此,纪子把所有的罪孽都背负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后悔不已。 两人离开了真梦的房间,慢吞吞的走在走廊上,纪子有气无力,魂不守舍,形同行尸走肉,看得十四郎心疼万分。可他能怎么办呢?部下大多数忠于父亲,真梦和北川本四的婚事已定,一旦有什么差错,两家不和,甚至是关系恶化,轻者进入冷战,重者挑起两大名家的战争。到时候不管是输是赢,勘雄家都不会好过。更重要的是,十四郎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呃为人,勘雄总染,他的父亲,完全有可能会严惩妻子,简单来说,十四郎的母亲今后将没有好日子过。身为一个孝顺的儿子,十四郎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对于真梦的所作所为,加上过去对幻实的歉意,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重责,压垮了他。以前……是因为自己,让总染知道了幻实在何处,并实施了强暴;现在……是因为自己,让总染知道了雨濡在何处,并抓了来威胁真梦。仔细想想,其中,她们会惨遭毒手,皆与十四郎有关。 想到这里,他不禁的咬咬牙,在内心里痛骂自己的愚蠢。 “十四郎,幻实和真梦,为何会这么命苦呢?” 纪子无神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远方,憔悴的嘀咕着。十四郎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小心的扶着自己的母亲。 “他们母子俩,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这样的醉呢?” 纪子稍微的抬高了嗓音,皱了皱眉毛。十四郎仍旧没有回答,安静的配合着纪子的步伐,想把她送回房间里。 雨已经停了,喧嚣的杂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夜空中,乌云退去,有明月高挂,有繁星闪烁,比起暴雨大降之时,明亮许多。此时,纪子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嘴里叨念着忘怀不了的名字,看样子,比起去房间里遇到可能会遇到总染,她更宁愿在宁静的走廊上望着月亮相思。现实的痛恨已经绞碎了她疲惫不堪的心灵,仅仅只是一会也好,纪子只是想在美好的幻想中寻求一时的歇息。 十四郎从跟着总染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他不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人,可还是追求着最完美的办法。然而,不管是什么办法,都肯定要牺牲其中的一方。理想的对比起来,拯救真梦的结果绝对比不上维持整个勘雄家的繁荣要好,但是,他根本放不下真梦,更何况………… “当真梦杀掉了北川本四的时候,你要在众人面前杀掉他。证明我们勘雄家的清白,到时候和本四的女儿结婚的你,今后就有机会把他打下的江山一并夺走。十四郎啊,爹是为了你好。你才是我真正的儿子,今后的勘雄家将会由你来统领,想想吧,能与我们相提并论的北川家也将成为你的所有。到时候,你就会懂得感谢我了。” 勘雄总染,十四郎的父亲,回到家后,用过去十四郎所喜欢的不失严厉的慈祥的表情,笑谈着即将到来的计划和好处。可是,从自己的父亲眼里,十四郎只能看到几乎快要溢出来的自私和欲望,那不是为了十四郎或者勘雄家的未来着想,那都是……为了让勘雄总染得到满足。 当十四郎正在烦恼的时候,纪子摸了摸十四郎的头。 “孩子……如果再让你选,你会不会救真梦?” “我…………还是会选择母亲大人。” 十四郎的回答,不是很坚定,纪子微微的笑了笑,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话里头的滋味,令十四郎感到不妥,他轻轻的推开纪子,疑问道。 “母亲大人,您想干什么?” “你想多了,十四郎。” “母……” “好了,别胡思乱想,我不会怎么样的。事到如今,就算我想做些什么,也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了。” 无神的双目再度回望夜空的皎月,十四郎不敢放下纪子不管,执意要陪同。作为母亲,纪子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安慰。而十四郎,除了自责愧疚外,现在又为奇怪的母亲感到无比担心。很快,婚礼就要举行,总染的计划就会到最后的阶段。 真梦刺杀了北川本四,然后,由勘雄家这边拿出各种假证据,将罪名全部推在真梦身上,最后,由十四郎亲手诛杀,在众人面前大义灭亲,为勘雄家洗去污名。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从勘雄总染认养了真梦那一刻开始,结局已然注定。 真梦,不是总染的对手。纵使他个人的实力再怎么强劲,勘雄家的人脉、金钱、权力,皆可轻松的将其压制,玩弄于鼓掌,随意的利用。这一点,自然也包括了十四郎。 时间很紧迫,但不是没有。同样能够操使总染拥有的一部分“力量”的纪子,在她憔悴的微笑背后,做好了新的打算。那天晚上,十四郎送她回房间后,她趁着总染在外未归,从房间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发簪。木质的发簪形状,是一个小梳子上雕刻的花朵。既可以用来别发,又可以拿来梳发,非常方便,就是造工,稍微难看了点。 “幻实,很快……我就能去陪妳了。” 双手将发簪抱在胸前,纪子翘起了嘴角,沉浸在回忆里,享受着短暂的美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