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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流水账吗... 反正看你了,我只是从写小说的角度来说的。如果你写的不是小说的话当然就看你了... 不过我的意思不是重点突出一个人物,而是“一定要写小的东西”,也就是一定要写和读者比较贴近的“人”的东西。 再举个例子,《百年孤独》想写的是拉美大陆数百年的历史变迁和人们心态的变化,这是一个相当相当大的题目,但是作者并没有直接写A做了啥影响了B然后影响了C政策,而是写一个家族在百年来的变故,一家之主几度变迁,家里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个性和特点,而这些个性和特点在大环境的变迁之下又引发了种种故事,这就是我所说的通过“小”去衬托“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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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莎鄂加斯?这不是英雄无敌5代以来的两龙神吗233 作者如果要写史诗的话,这感觉还不够呀..上来就写这么大的东西很容易把史诗写成小家子气的东西。 我给个建议吧。我原来看为万智牌画卡牌插画的画师做的访谈,问他们怎么突出一个东西很大? 答案是:加一些小的东西做对比。 [attach]95384[/attach] 比如说这张,如果去掉图片上的飞鸟,你会感觉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吗?并不会。但正是有了这些东西的对比,才显得画面主角无比宏伟。 写史诗也是同一个道理,你要是只写这些大的东西,很难让读者真正感到你的“大”。你要写神,就必须要写人。你要写命运,就必须要写人类的无力。你要写战争的残酷,就必须要写人类的无助。没有“小”的东西衬托,神这一级别的东西很难让读者产生实感,这样读者就会下意识地用自己熟悉的东西和概念去拟合你的文字。“这神不就和我们公司的老板一样吗?好好的办公椅不做,非要说什么打入基层体恤民情?” 建议,抓几个重点角色,几个相对而言“小”的角色(什么叫相对而言的“小”?比如阿喀琉斯,希腊第一勇士,海神之子,在人类之中并不“小”,但面对命运,渺小的可怜。),好好写写他们的故事。神或者天使,可以充当幕后主使,也可以像《圣经》那样在人类面前现身,甚至从不出现,但是种种迹象都显示出事件背后有着更高的存在,这就看你的笔力了。 写作写作,最重要的是要写。写的好不好不要紧,关键是一定要写下去。我在水区也看到你的帖子了,没人看你的文,任何一个作者都会感到很难受的,不止你一个。但有些人在无人关注甚至无人理解的情况下依然能写下去(例如卡夫卡),有些人就慢慢放弃了。保持写作热情,不要放弃,只要写就会进步,就比不写好。论坛就是给你交流的地方,大家都有最开始的那步,不要灰心,按你的想法写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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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只是在steam上看到打折+画风不错就买了,但是一直没玩。后来看到B站上有人玩了会发现很有趣嘛,然后就开始搞起来... 结果这游戏有毒啊! 中午1点开始玩,结果活生生干到第二天早上7点多一口气通关.... 这么让我着迷的AVG冒险类游戏上一个是啥我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时间就在我自言自语中度过了:“哇这么玩好有趣” “这剧情好超展开” “这么作死真的大丈夫?” “这!我没想到...没想到是你!” “呜呜呜我要寄刀片一打的那种” 讲道理,游戏其实称不上神作,最后一节甚至让我有些失望(前面做的选择其实并不影响结局,后来看作者访谈是经费问题,该死的SE!),但画风称得上上乘(高对比度+低解析度,不了解的看下见证者就知道了),剧情也很有趣,人物塑造挺成功(超喜欢女主,平胸+短发完全是我的菜,性格也非常喜欢),关键是音乐简直是神,游戏开头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简直惊到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玩旷世神作《超时空之轮》,刚进大地图就被BGM震到),制作组这BGM选的实在是有一手。网易云音乐和虾米都有歌单,没时间玩游戏的去听听歌吧,绝对不浪费时间。 汉化的话虎头汉化应该是公认比较好的,也支持steam,但就是这公认最好的补丁我玩起来也发现了不少错翻(可以听出来字幕和对话意思不一样),所以英语过关的还是推荐玩原版。 不说了,steam原价才60多,这几个月估计就能打5折,有预算的准备入吧,只要你喜欢听故事、看电影、读小说,玩下来绝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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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要写作? 我读过一本书信集,是奥地利著名诗人里尔克写给一名想要成为诗人的青年,叫《给青年诗人的十封信》。第一封信就说,“你必须要坦白承认,万一你写不出来,你会不会因此而死去。” 当时我读到很受震撼,这是私人信件,没必要说什么夸张的话,里尔克的这句话无疑是真诚的。为了写作而活,不能写作而死,这在我看来是真正诗人必要的前提。 后来我加入了大学的文学社,一次活动中前辈问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写作? 确实,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成为不了文学家,一辈子也不能靠写作吃饭,那我们为什么要费时费力去钻研这屠龙之术? 对于我而言,因为写作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掌握的、描述我所见的无名之物的武器,我与世界联系最深的一种方式。写作是真诚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只为去攫住世界中转瞬即逝的那一瞥。 我相信每个人都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答案,我们对每个新来文学社的人也问过这个问题,答案虽然各种各样,但我感觉到这些答案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对自己和这个世界诚实。 而真正的艺术家,如果不让他们创作,无疑隔断了他们和世界最深的联系,那么他们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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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弓箭手玛尔斯·风歌卧倒于盔甲与血的铁锈气息中时,不禁会想起在箭靶场的那个没有风的下午。秋日的日光如往常般西斜,将稻草扎成箭靶的阴影淹没于橡树树荫中。精灵低着头,轻轻摩挲着木弓弓柄的纹理,感觉着弓箭在箭袋中轻轻颤动。当那只知更鸟飞过树梢时万物寂静无声,而飞驰的弓箭在空中掠过,命中九环时,泥坑中昨日的雨水缓缓漾开了数圈波纹。 ———————— 箭靶上插着的箭已有五支。 精灵拉开弓弦,右眼如星。 “嗖——” 破空之声转瞬即逝。精灵闭上双眼,叹气。 箭射在九环,尾羽兀自阵阵颤动。 “只有百发百中的精灵,没有六箭尽失的废物。” 精灵睁眼,目光如炬。挽弓搭箭,一气呵成。 风在箭靶场的下午注定不会平静。 ———————— 一时间想不了太多的风格,就先写到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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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洞 我正竭尽全力地活着。 我听见了思维渗出大脑的声音,悉悉索索,像是沙粒在摩擦、在挤压,然后碎成比沙还细微的碎粒。 我听见了细胞在溃烂,既不是胀破也不是皱缩,而是毫无征兆的衰败、凋零,像冰融成水,像叶片退成黄色。 我听见了内脏坍缩的声音,夸拉夸拉,像是被风吹刮的旗帜。如果有人能抛开这副皮囊,一定会被这可视化的死亡所惊诧吧。 尽管,我早已成为了生于死之间的不适者。 但,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往日的风正猛烈地从时光的原点吹来,不断地,一刻不停地,从心脏的孔洞穿过,呼啸着,嘶吼着,夸耀般地讽刺着我,用永恒不变的音节嘲笑着我,用似哭似笑的语调指责着我。 她存在过,她存在过,她存在过。 早已忘记了确切的日子。 不是我愿意去忘却,而仅仅是因为太久远而无法忆起。 我们公司搞定了一桩大订单,于是部门经理破例请我们出去联欢。 想来那时我也应该只是一个小职员吧,因为那是我竟然会由于联欢这么微笑的幸福而感到欣喜若狂。 地点选在离公司几条街远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酒吧。是那种非常朴素的酒吧,海蓝色的灯光在黑暗中并不显得扎眼,音乐上也淘汰了刺耳的摇滚乐,倒是舒缓的乡村风格居多。看来部门经理不是个喜欢热闹的家伙。 就在这里,我第一次看见了她。从那一刻起,我就对她存在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那时她作为这个酒吧中唯一的调酒师,在这个城市都享有不小的名气。但在我眼中,她的调酒手法可称得上是艺术。只是凭着两只手腕的翻抖,就能在方寸之间绽开一束白色的玫瑰。玻璃杯与金属的碰撞声丁丁当当地夹杂在这花瓣间,就好像是上下飞舞的精灵,吟唱着不知名的旋律。 “先生,您的酒调好了。” 我如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如海妖般微微卷曲的头发,自由而又散漫地披在肩上。而上半张脸孔却被黑白双色的面具所遮盖,左眼蒙的是一片漆黑,而右眼的白色区域中央却有一个不大的洞,使她右眼中难以琢磨的光泽淋漓地展现。鼻下的嘴唇微微弯曲着,好像是在嘲笑着我手足无措的模样。 “先生,您的酒调好了。” 是错觉吗?右眼的瞳孔中竟闪着一丝笑意。 “哦……哦。” 我接过杯子,直愣愣地盯着这浅绿色的艺术品。 “不尝一口吗?” 我慌乱地抬起头,却正对上她笑吟吟的右眼。 “唔,好吧。” 我想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尝了一口。酒的辛辣伴着柠檬微酸的清凉,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上跳跃,好像夏日海边的风。 “先生,如何?” “唔——很奇妙。” “您喜欢就好。” 说完她便把头低了下去,开始整理她的桌子。 “不……等一下。” “嗯?”她抬起头,看着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什么事情吗?当然有,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失落和难以言明的迷惑,全都是拿不出手的拙劣理由。之后许多年我才想起,我只是在惧怕地好奇着,她是不是我的同类。 ”你——有什么理想没有?“慌乱中,我提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她盯了我几秒,开口笑了。 ”Living in dream,sleeping in death.“ 她皓白的牙齿在蓝色的灯光下闪着光,像是海妖诱人的歌声。 我盯着她的左眼,那黑色掩盖下的瞳孔好像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从那之后,我成了酒吧的常客。 没错,我就是想看见她。或者说,尝试去认同她。 她仍带着那个奇怪的面具,微笑着为顾客调酒。 我在一旁观察,发现她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家伙。那天她对我说了那么多话,可以说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等到她周围的人渐渐稀少后,我这才走上前去。 ”你又来了。“她头抬也不抬地整理着吧台。 ”嗯,算是来了。“ ”想喝什么?“ ”我到这来不仅仅是为了喝东西的。“ 她抬起头,瞪了我一眼。 ”抱歉,那我满足不了你,因为除了调酒以外,我一无所长。“ 我笑着看着她。其实我在公司并不是冷漠愚钝的家伙,上一次的慌张只不过是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这样吧。我说一个词,你按照它调一杯酒吧。“我并不打算冷场,于是采取了另一种形式。 ”听起来好像命题作文。“她笑了笑,拿出了一个玻璃杯。 ”好了,你说吧。“ ”醉生梦死。“毫不犹豫地,我吐出了这个词。 我看到她的肩头很明显地颤了一下,还捕捉到了她右眼中的一丝慌乱,一种复仇的快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抱歉,这我不会。“ ”你可以试着接近它。“我笑得更开心了。 ”那就是这个。“她往玻璃杯中倒了一杯冰水,放在我面前。 ”这是何解?“ ”把无味品透,就能品出世间万千滋味。“ 我把冰水一饮而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走吧,我邀请你跳一支舞。“ ”我调酒,不调情。“她咬着牙,尝试着把手抽回来。 无视着她的反抗,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我把她拉下舞池。 奇怪的是,这样的举动丝毫没有改变她的态度。 虽然我仍然在尝试着去认同她,可她却丝毫没有同样的举动。 我不禁沮丧,夹杂着不安的焦躁感。 因为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失去自己,成为和她相似的”人“。 我不想成为连自己都不熟悉的生物。 ”你那面具底下的是什么呢?“于是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东西。“她低着头搽拭着玻璃杯,丝毫没有抬头看我的意思。 ”我很好奇,我什么都想知道。“犹豫了一下,我选择了说谎。 ”看了以后你就有了。“她仍然在娴熟地擦着杯子,像是把我看成空气一样。 我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喂,你。“我竭力保持语气平稳,冷冷地说。 ”什么?“大概是对如此简短的询问感到惊讶吧,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 于是我一把揪住了她的面具,毫不费力地把它从那张写满惊讶的脸上扯了下来。她惊叫了一声,想要阻止我,不过拿着玻璃杯的手可干不了任何事情。 于是我就有了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面具下的皮肤很光洁,除了镶在上面的珍珠般的右眼外,都被女性特有的柔美肌肤所覆盖。 可不正常的是,左眼应该存在的区域,却同样是一片皎洁的空白。 没有疤痕,没有印记,只是最正常的皮肤,却是最为诡异的异常。 我很自然地愣在那里,惊诧这亲手揭露的真相。 ”看够了吗?“没有起伏的语调,机械般不夹杂着任何感情。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因为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为什么会没有?“我把心中交杂的不满与愤怒一口气地发泄出来。”我是如此认真地想了解你想认同你,把你视作我的梦我的理想,你现在却说没必要?“ ”因为你的理想本身就是错误。“她睁着右眼,毫无感情地凝视着我。 我感觉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枪,心脏开了一个洞,让她的话语呼呼地飞了过去。 ”因为你的理想不是理想,而是逃避现实的借口。“ 我转身开始逃跑,像是逃离灭绝的恐龙。 ”你不愿正视自己,便只能正视虚无的理想。“ ”你不愿完成现实,于是以理想作为懒惰的借口。“ ”Living in dream,sleeping in death.“ 我顶着一次次次穿心脏的话语,飞也似地逃出了酒吧。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去靠近那条街。 很多年以后,我在睡梦中遇见了她。 她还是穿着那时的白色长裙,留着海妖般的卷发,戴着那奇异的面具。 然后她自然地把面具摘下。 左眼不再是空白,而是齿轮和二极管构成的红色与灰色的单调图景。 然后她自然地把脸撕开,就像摘掉面具一样自然。 面孔底下是不计其数的齿轮和轴承,互相咬合着,窸窸窣窣地运转着,像是咬啮树木的虫。 然后她自然地把长裙褪下。 映入眼帘的不是人类的肉体,而是铺满了灰白色的铁皮,拙劣地密密麻麻地覆盖着她的身体。 【看吧,我就是这样被拼凑起来的幻想。】 机械的声音包围着我,嗡嗡地震着我的耳膜。 【醉生梦死。】 我猛然从梦中被惊醒,流了一身冷汗。 闹钟静静地走着,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于是那天晚上,我再一次去了那家酒吧。 门还是那么不起眼。推开它之后,迎面而来的还是海蓝色的灯光,音乐还是舒缓的乡村风格,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我径直走向吧台。调酒师却已不是她了,而是一名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少女,脸上戴着青蓝两色的面具。 ”请问您要喝些什么?“ ”醉生梦死。“ ”请稍等。“ 少女的手法和她如出一辙,像是舞蹈的皇后,又像是翩飞的精灵。 ”先生,您的酒调好了。“ 我接过杯子,饮了一口。 ”这是什么?“ ”妈妈走前说过,若是谁要点醉生梦死,就这样调给他。“少女理了理那海妖般的披肩长发,微笑着对我说。 我举起手中的玻璃杯。 透着蓝色的灯光,我清楚地看到,杯底的一块不大的方糖,正在冰水中上下浮动着。 瞬间,心脏的洞被捅破。 全身的血液如洪水般流出,把我淹没,把我淹没。 [fold=赠品哦]来自伟大的《异域镇魂曲》的感应结社的20个公共体验之一 1、可怕的懊悔 当你的旗舰「神锤」因著魔法的风漂浮在阿加汉大陆的上方时,你站在它的甲板上。这大陆的景色因著你的舰队的炮击而紊乱、战栗著,一千艘船舰的大炮如同复仇心重的众神般用魔法的炮火猛烈炮轰。几分钟前震波开始击中你的船舰,伴随著持续而隆隆的低沈声音,一种持续的震动使整艘古代的船舰和你的每一根骨头颤动。当陆地的群山开始下沈而缘海向大气中翻滚时,你的大副走来站在你身旁。 「上将…请容许我发言。」 你点头表示同意,当你猜测著他的问题时,你感到胃部下沈。 「我的君主…很抱歉,但是要如何做?我们有什么权利?十亿个生命…」 你无法眼睁睁地看著国家的首都鲁莫斯在十二哩外蒸发成极热的天然气云并不断扩散,你没有转向他,只说:「非伦大副,如果你知道亚加来提斯那超乎任何人能理解的背叛行为…那么你就会知道。你会谈论我们歼灭他们的权利吗?我们没有权利让他们存活。」 「但是…阁下?他们全都是叛徒吗?当然,在数千人中有数百人。有多少无辜的人-」 「住口!不准再这么说-我们的国王已经发话了,他已做了决定。我们所肩负的任务是可怕的,不能有任何质疑。这里只有*义务*,没有同情的空间,更没有自责的余地。」 你们两个人沈默地站了一阵子,看著阿加汉的最后几分钟。最后你叹了一口气…那低沈、结巴的气息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你里面破碎了。在你那半边已毁坏的脸的黄铜色面罩下,你枯死的眼睛开始流泪… 「非伦…我的朋友…我要你明白。当我向下看著我在这里做的事,如果我曾经想过我所做的事…我*真的*做的事…我会发狂。这样的行为…痛苦会将我击败、毁坏。所以,非伦大副,阿加汉必须*没有*无辜的人…没有母亲、没有孩童、没有*人*,只有叛徒。那些卑鄙、狡诈的叛徒,他们活该受到我们神圣王愤怒的猛攻。你了解吗?」 「是的…我的君主。」 「很好。下去吧…我想单独留在这里。」 「遵命,上将。」 非伦低头向你鞠躬并回到甲板下,留下你站在一个文明的终局。[/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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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要进化啦! 事实上,描述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活动。把一个事物,一个观感,用文字去逼近,相当于用“有”去构建“无”,本身就是一种创造。我的前辈曾说,这就是一种“命名”,给尚未存在于人类语言之中的事物命名,和上帝创世之初亚当在伊甸园所做的事情别无二样。 我想说的是,当你尝试描述某件事物、人、甚至仅仅是一种情感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想,用什么语言去描述这个对象本身。因为这样你很容易被对象所束缚,难以跳出这个对象和它的邻域进行描述。比如你想描述人,要是只去想“我该怎么描述这个人”,你就会仅仅被他的容貌、举止、语言局限住。诚然这样的描写也能很出彩,但是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并不仅限于此,你想写的是那些“对象”之后的东西,是想去写那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而我建议,对于初次尝试这样做的人而言,请先聚焦于你的内心,静静去想,这样一个“对象”对于“你”而言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或者说,这个“对象”是怎样映射在你的内心里的,带给你的是怎样一种“波动”,然后再去想用怎样的词语去逼近这种“波动”,像是尝试去抓一只藏在床单地下的蛇,慢慢的用词语去限制它,去勒紧它的轮廓。 举例,你面前有一个盛气凌人的老师正在教训你,你明明没做错什么可是老师正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这时你的描述“对象”就不只是这个老师,而是他表现出的那种“气场”,或者说,对你心里产生的“波动”。比如你可以这么写“老师仰起头,仿佛注视着一只瑟瑟发抖的耗子,仅仅用自己的眼神就能将其扼住喉咙,直到窒息”。这么写就比“老师用一种高傲而轻蔑的眼神注视着你”更能给读者带来冲击,因为你表达的不是这个客观“对象”,而是“对象”给人带来的“感觉”,这样你和读者之间就少了一层“对象”->“感觉”的转换,读者就能更能体会到你想表达的东西。 描述是任何文学体裁,乃至任何艺术形式都必须要跨过的一个门槛。如何用“有形”去逼近“无形”,用“实体”逼近“感觉”,任何一个尝试成为艺术家的人都会不可避免的遇到这个问题。文学在此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优势,那就是人类是用语言思考的,用语言去逼近就相当于直接操纵读者的思维,更容易去表现出人类在思想上的波动。一定要对此有所警觉,那就是文字不只是用来描绘已存在的事物,而更应该,也更能够去描绘隐藏在人类思想和感觉之中尚未成型的无名之物。在写东西的时候,不要仅仅是把自己作为一个记述者在记述一个正在发生的场景,而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经历者,一个见证者,一个体验者,去体会在这个场景之中各个人物的感觉,然后用文字束缚住,把他们传达给读者。 一个小小的建议,日后在写作中尽量忍住不用形容词,转而使用动词和名词,会更快的帮你发现各个词语的能力,让他们更好的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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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针对我自己,我认为把设定放前面是作者不自信或认为自己没能力的表现,作者没有能力去把设定完好地融入故事中,作者没有能力去驾驭在故事中展开设定,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设定放在前面,对小说影响最大的问题是读者很难真正了解到这些设定的背后是什么,这给这个世界的人们带来了怎样的不同,这个世界的人们的生活以及心理究竟和我们世界有怎样的不同。因为真正要了解这些,必须要通过故事,必须要通过行为和语言,来给读者最直接最容易接受的表述。如果一个作者确实想写一个打动人的故事,那么就应当去尽可能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而要通过展现一个不同的世界来打动读者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世界观通过故事表现出来。 读者要是看到设定喜欢才看故事,那这些读者是来看设定的不是来看小说的,或者他们心目中一个好的世界观重于一个好的故事。出于个人而言,我并不希望这些读者看我小说,因为他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