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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啊,我怎么又管不住我的手重操旧业挖坑了…… 总而言之,这个是我认真挖的第一个坑的重制版,因为学业繁忙所以鬼才知道多久更新一次 但是我会写个好故事就是了 各位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2. 如果非要为自己过去十八年的人生做一个总结的话,我肯定会不断纠结借用哪一位名家的言论吧。 是没有自我意志,无法自由生活,如同傀儡一般被他人的期望所束缚的,太宰笔下那诸多耻辱的一生? 还是得不到真诚的朋友,不展露真实的感情,像小丑一样用伪装掩饰内心的,芥川所言的净是谎言的一生? 但是话说回来,需要借用别人的话来描述自己的人生,也大体说明了我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个无病呻吟的文学爱好者罢了。 ——这是我在死后第二天得出的结论。 “......还没考虑好吗,后面可是还有很多人在排队呢。” “抱,抱歉,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成为一个逍遥自在的神明和什么也不能做的在枉死城里关到阳寿耗尽这两者之间很难做出选择吗?本王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凡人的想法啊。” 称我为凡人,打断我沉思的,是一个长相圣洁美丽,称为女神也不为过的少女,不如说,她就是一位女神。 “本王乃泰山府君,是五岳山神之首,主管地府,治理鬼魂,请对本王放尊重点!” ——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如果放在早一点的时候,我或许会认为这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可怜孩子。 不过在目睹了自己的死亡后,我只能选择相信她的话。 现在的我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尸体大概已经被警察处理掉了吧,也不知道家里人会想些什么。 会不会为我伤心呢?仔细想想,他们更有可能是会用我的遗体当做加码要求得到更多的赔偿吧,心底不由得有点为肇事方担心了。 “呐,泰山君,为什么选我呢?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而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让一介凡人来当神。” “叫我泰山府君大人!为什么要叫得像日本那边的称呼一样啊,真是的。” 泰山府君似乎有些生气,不过还是给我解释了起来。 “曾经确实不太需要普通的凡人,不过现如今科学当道,神明们能收到的信仰越来越少,为此不少神明都辞职不干了,结果现在维持人间的秩序越来越难,只能改变以往的策略,让凡人和新神来顶替失格的神职。你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只是单纯的人手不足,仅此而已。” 我当然没有期待过什么小说里的展开......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传说里人死了不是应该去地府见阎王吗?但为什么我见到的会是你?” 虽然这么问,不过我真的没有期待会有什么意外的展开,真的。 “emmm......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其实最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地府的,而是由泰山山神执掌生死定期的,也就是说阳寿一尽就魂归泰山了,也没什么后续。毕竟当时只是为了隔离阴阳两界来维护人间的秩序。可是这样子阳间的人口就只能依靠一些意外脱离管理的孤魂野鬼投胎来维持,新生儿越来越少,才让泰山府君们意识到没有轮回系统的坏处。” “等等,泰山府君们?泰山府君不止一个吗?” “当然啦,其实大部分身为的执掌者都不固定,而是由阳世的正人直臣充任,五百年换一次班。要知道,神界可不是每天让员工加班的黑心公司。” “黑心公司......” “别打岔,我说到哪啦?对了,不是说人口基数越来越少吗,正好当时正处佛教西来,道教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就通过建立鬼道治民来对抗佛教,虽然失败了,不过也为之后阴间体系的改革打下了基础。后来佛教带来的神道体系被道教接受了——就是你刚才说的地府和十殿阎王系统了。虽然神位和系统都是外来的,但是充任的还是本地人,于是中国的转生系统才正式确立,没有宗教庇护的人死后就按照善恶划分,该受罚的受罚,该转世的转世。” “诶!这么说来佛教因为是外来宗教才会被道教管理的吗!我还以为是如来的脾气太好了才会甘愿在玉皇大帝之下的呢!”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更确切的原因是因为神道毕竟是神道,维持这个系统运转的是香火。香火一败落,神道就败落了,所以才会有皇帝一句话,某个神位就换人的情况发生吧,这也体现出了仙道独贵的特性。说起来,有信仰额=的人都会受到宗教的庇护,不用想普通人那样去阎王殿排队。比如道教受过箓的、上过表的人有洞天庇护,佛教有净土,基督有天国,就连日本神道教也有高天原,所以泰山府君也就成了个闲职。但是——” 泰山府君卖了个关子,我也下意识的咽了下唾沫。 “但是现在的情况和最早的时候差不多,因为前段时间新皇帝的一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让本土的神道体系坍塌了不少,负责阴司轮回的那几位也不例外,反而是我这类早已鲜为人知的神位还能正常运作。转生系统的失调导致阳世人口老龄化严重,说不定再过不久神道就会完全崩溃,仙道也会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 “所以,需要在短时间里补充神位是吧。” “就是这样。但神位也不能宁滥勿缺,至少绝对不能选那种人品败坏之人,而你的一生大罪小恶都很少,死因是救人也加了不少分,所以我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来给你解释。那么,你该给我答案了吧。” 明明把建国七十多年都说是前段时间,却觉得和我说话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神明还真是随心所欲啊。 我憧憬这份随心所欲! “我啊,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父母规划好了,像个木偶一样身不由己,他们只不过把我当成了道具而已......第一次以自己的意愿做出行动却连命都丢掉了。不过这个感觉也不赖呢,至少我现在是自由的!” 我已经死掉了,诸多耻辱的生涯也好,充满谎言的一生也罢,都没有了。所以...... “不是为了逃过枉死的惩罚,而是想为了自己做点什么。泰山府君大人,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回忆杀终于完了吗,那就过来签合同吧,虽然你现在只能算个临时工,当个土地神什么的,不过做得好的话说不定几百年就可以转正,待遇和酬薪都会好上很多。” “诶?合同?” “就算贵为神明也要跟上时代的发展去学习凡人的制度和知识啊,别去纠结这些东西了,快签字!” “是,是的,我这就签。” 这就是所谓的神吗,我对书本和传说修饰得虚无缥缈的存在们有了些许实感。 “工作分配下来上面会派人去接你的,接下来我还要忙,你就先回去等通知吧。” 这就是所谓的神吗,我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生活充满了不安。
  3. 群像、第一视角、多视角。 简单的末日,真的很抱歉。 精神分裂真的很抱歉。 喜欢第一视角真的很抱歉。 基本会是第一视角描述,个人不习惯第三视角写。 多了两篇跳跃性的断章,断章开头的【】是标题,最后的【】是时间。 【遥远的天音】 第一章:双子 莫名厌恶的纯白世界,看不清的漆黑人影,大地溢出的血色溪流,听不清的神圣之歌,尸山上肆意狂笑是谁,血海中低声哭泣是谁。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从梦境中醒来,扶着额头摇了摇,想要忘记梦中所见,不打算深究噩梦。 咚、咚、咚,敲门声时慢时快的响着。 下床,拉开窗帘,太阳高照,看了眼时钟,已经九点十二了。 咚、咚、咚,敲门声变得有些急促。 “来了,来了。” 我说着这句话,穿上裤子走向门,敲门声也停止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压着鸭舌帽的女生,看着她的身形和风格,回忆了一下认识的女生,我疑惑的问道。 “小语?” “正解!” 她摘下鸭舌帽顺手扣在我头上,推开我走进来。 “随便坐吧,我刷个牙。” 摘下鸭舌帽丢到一旁柜子上,顺手还把门给关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洗手间。 …… 一番梳洗,穿上上衣,走出洗手间,扫了一眼夜语,走到冰箱前。 她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戴着耳机,手持手机,安静的坐着。 “要喝点什么吗?” 我打开吧冰箱问道。 “有果汁吗?” “没,牛奶要吗?” 扫视着冰箱,举起牛奶问。 “可以。” 拿了两个玻璃杯,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给玻璃杯倒上牛奶,放到她面前。 “喝吧。” “嗯。” 她摘下耳机,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我也端起牛奶一口喝干,用手背擦擦嘴角,放下玻璃杯。 “现在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僵住了,似乎是我吓到她了,牛奶中她的嘴角溢出,沿着脸颊的边缘流动到下巴,滴落回杯中。 “来,擦擦。” 我抽出两三片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开口。 “我也考上X大,这次过来住几天,过几天我就会转到学校宿舍去。” 我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把牛奶倒掉,倒了一杯新的给她。 “X大?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们学校可没有绘画相关的专业。” “不,没关系,我画的也不算很好,作为兴趣就行了。” 她握着玻璃杯低着头,长发在重力的吸引下挡住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给自己倒上牛奶,端起来,仰头,一口喝干,放下玻璃杯。 “嘛,算了,你觉得行就行吧。” 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突然想起,转头问。 “早餐,吃了吗?” “吃了。” 她又带上了耳机,我回到房间拿起钱包和手机,带上钥匙,走到沙发旁。 “我要出去一趟,你是待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坐了一天的车有点累,我想坐会。” “那你就歇会吧,我一会就回来。” 耸耸肩,说完,走出去,从外面关上门。 ………………
  4.   你問我原本那篇文章怎麼了?因為朋友被說服了我就沒有打算寫下去了任性   至於這角色……其實也是那一隻,只是比較軟弱沒有那麼堅強,不過因為他有一個固定的人生目標創世神先生也不用做恩師了,也不用給各位讀者出神了,嗯哼   人的理想總會扭曲,人總會向現實退步,最後到底是被現實所吞沒呢?還是毀滅殘酷的世界創造美好的未來,成為新世界的霸主呢?哼哼哼……雖然這軟弱的主角九成會被現實吞沒就是了,慾望是無比強大的雙面刃呢,在善良者為無堅不摧的利刃,在惡者手上為灼手的黃金。   另外我開始直接就說了,這主角是壞掉的主角,想法中二又偏激,他不是艾維,而是愛維,跟艾維走上了另一條路,所謂的善與惡呢。   畢竟你不能期待一個十二歲就穿越的孩子有多成熟,對吧?   年幼篇第一章 初遇   我憎惡著人類。   人們總是互相傷害,為了私慾而傷害別人。   人類不是群體生物嗎?不是應該互相幫助才對嗎!?   為什麼人總可以為了私慾傷害別人,為什麼人總可以為了方便而破壞規則。   為什麼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為了私慾將世界扭曲,所謂的資本主義也只是商家創造出來的帝制而己!   員工?奴隸。   商家?貴族。   說的好聽人不努力上不了位活該,其實那只是塞住你嘴的言語而已,商家將一切成功的道路都封住了,僅有向貴族低頭的騎士能成為貴族的一員   在這沒有一絲希望光芒的深處之中,悲哀與悔恨的話語塞在喉嚨,連絕望的權利都被剝奪,連悲嘆也無法如願,我該如何走下去?   ……   啊,是啊   是你強迫我反抗的!是你使我起身抵抗的!   ……   …………   ………………   「各位早上,我是申民風,歡迎收看每日早晨新聞報導。」   「今天上午十一時的法庭發生槍擊案,一位十二歲的孩子在法院前庭朝著運送犯人的牢車射擊,十七死兩傷,那位孩子已被庭警當場擊殺。」   「法庭晚點將判決神父強暴案,而那位孩子正是被害人的弟弟,相信這有緊不可脫的關係。」   「這做的真過火啊艾維,雖然你把弄壞姐姐心靈的人全部殺死了……你知道你也殺死了無數無辜的人嗎?」意志的空間內,諾斯正坐在憑空出現的沙發上,抱著懷中約十二歲的小孩子……那孩子就是我。   那些人都該死,全部人都該死,把我的家毀掉的人都要死!全部!   在沙發前的電視上面所播放的新聞,畫面上的男孩也是我。   「難得我給了你一個天材的腦子哎,行為可以不要那麼衝動嗎?」正當我掙扎想要脫出這諾斯……這創世神的擁抱時,創世神卻放開了我。   不過我還真的要謝謝你,正因為那高效的腦子,我才能在腦中模擬無數次襲擊法院當日庭警的反應,所以才能制定無數計劃,一口氣將所以強暴姐姐的凶手殺死。   「哎,這種感謝我才不想要啊!你這壞孩子!」創世神伸出手在我臉上揉來揉去……雖然這行為十分冒犯,但意外我一點怒氣都沒有   「嘛,算了,如果我給你再一次機會的話,你會怎麼樣?」   再一次機會?什麼意思?   「確實你在那邊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我可以把你的靈魂放到另一個身體上,而且你不是有你想要做的事嗎?」   啊,是啊,這個世界殘酷至極,我想要改變,不,不是想要,我要改變他!   「我明白了,那麼拿著這個。」從創世神接過一個戒指,那個戒指十分普通,僅僅是一個黃金的指環而己。   這是……給我這麼普通的東西做什麼?   「當你準備好改變世界時把這個捏碎,來吧,你前方的道路已經做好了,前方正是未知的異世界,走吧!你不需要引導,你自己即能成為世界的路標!」   一道藍色的青銅大門出現在我面前……我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那道大門。   現在說再多話也多餘,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改變這個該死的世界,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任誰都會幸福的世界。   也許有人會嘲笑我,也許有人會認為不可能,也許有人會認為以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根本做不到這種事。   但是我依然要做,說是天真也罷,說是愚味也別無所謂,正因為這份天真和愚味才會產生這種願望,已經成長失去天真愚味的成人只懂得屈服這個連絕望都無法做到的世界。   我會前進,也許這條路上充滿痛苦和不可能,痛苦而己無法阻止我,科學家不是打破了許多人的不可能嗎?我也將會打破這些不可能。   誰都能幸福,誰都不會痛苦,誰都不會傷害別人的世界,就由我來創造吧。   而這個讓無數人傷心,痛苦至極的世界就讓我親手毀滅。   這就是我的幼稚,也是我的覺悟。   ……   皇城.刻洛斯坦   我的面前放著一本寫著無數文字的書本,上面的文字青澀並難以理解,但對我來說效用可是十分大,如同甜品一樣誘人,這正是魔法書,教導人使用魔法的魔法書!   魔法陣的紋章和曲線多麼完美,魔法的力量神奇至極,如果能好好利用這份力量的話改變世界的路絕對能順利得多。   而我身處的正是艾利昂斯帝國的大圖書館中,裏面存放了所有在艾利昂斯境內的書本副本,對我來說這些書本對我的用途可大了,遊記能了解人民的心情細事,小說能理解人們所渴求的東西,魔法書的重要性更不用說了。   這裏沒有任何一本書是沒有用途的!   「居然要讓我們照顧這個魔鬼,無法理解。」「小聲點,小心讓殿下聽到了」「嘖,他又不會說出去怕什麼。」   旁邊的女僕正在說閒話啊,不過閒話這東西可沒必要理會,至少書上的內容比他們的閒話重要得多。   至於為什麼我被稱作魔鬼?這算是比較長的話了。   我腦內比平常人運作得快多了,對身體掌控能力也十分強,如果真如創世神所說的,這是一個天才的腦子吧,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在腦內運算出一切物理反應,在腦內的運算空間中摸擬無數次開口說話,觀察說話時肌肉活動並仔細聆聽言語的聲音,於是在出生僅七天就學習了異界語言。   對,我是在母親的懷中出生的。   為了快速得到異世界的知識語言是必要的,平常孩子學習文字估計需要十個月左右,這時間足夠學習很多東西了,我可不能浪費時間在這。   我被稱作魔鬼的原因,因為我剛開口說出第一個字後母親突然暴斃,本來七天就學會文字是一個詭異的現象,加上母親的暴斃,有人認為我吞噬了母親的靈魂並讀取了母親的記憶才得以如此。   當遇到無論科學跟魔法都無法解釋的現象,無知的人們都會認為是魔鬼在動手腳,所謂的詭異也只是他們的想法而己。   哼,無聊,我可沒打算理會小人物的想法。   人的魔力上限取決於自己身體強度,其實魔法消耗的是生命力,而所謂的魔力就是壓縮後的生命力,每次使用魔法都會消耗魔力……當魔力都消耗完之後就會消耗生命力,所以想要得到強大的魔力,強大的身體是必需的。   以我這活了六年的身體來說,最多只能放個一兩次閃光術,雖然在成長的時候身體強度會大幅上升同時也能得到大量魔力上限,但我可沒有那個耐性等。   「愛維殿下,是時候出發了,請隨我來更衣。」一個女僕長打開大圖書館的門走了進來,也打斷了其他女僕正在說的閒話   對啊待會要跟父親出個遠門跟下級的領主商討一些商業合約,而我要求同行學習點有關商業的事,而現在時間確實應該更衣出門了   「嗯啊,一時看書太專心了,走吧。」   至於我在這個異世界的身份……艾利昂斯帝國皇帝的獨生子,愛維.艾利昂斯王子,不得不說這身份方便至極,各種方面呢。   ……   克魯斯貝萊克領   克魯斯貝萊克領是一個商業領,位於各領土之間的交流重地,開設了許多市集跟交易所,國內大部分商業交易都在此進行,也是接下來幾天我學習的目的地。   雖說要學習父親交涉跟有關商業……但現在天色已接近黃昏,加上商業合作人在路上出了點意外遲了幾天行程,所以這幾天父親讓我在克魯斯貝萊克領主府自由行動多找些有見識的人學習……   皇帝可不是那麼舒服的活,至少在這個世界並不是,需要不斷到每個領地指示領主,討論正事,有時領主感覺自己行政有問題也會尋找皇帝的意見……   簡直就是皇帝將所有領主連繫在一起一樣。   不得不說父親十分偉大,不是因為是皇帝而偉大,是因為他走經多地,連繫多地領主,成為所有領主的力量連結的關鍵,讓各有不同的意志融為一體,這才是偉大之處。   壓制各自領主的私慾並以此之上提升他們的上進心,讓各懷鬼心的領主們化成一體,這種衡量的操作要遠比想象難得多。   言語難以傳遞他的偉大,只有當你們試著取代他的時候才能知道他真正的偉大處,區區孩子根本無法做得到,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多得很。   我需要改變這個世界,破壞這個殘酷的世界創造幸福的未來,雖然具體還不知道要怎麼做,但是學習越多日後的路必然順利得多。   雖然父親讓我自由行動到處走了,但首要目的先逃離克魯斯貝萊克領派給我這兩位護衛,雖然他們是為了我的安全,這份好心我也領下了,只是一直有人跟在身後十分不自在就是。   如果是常常見面的那幾位女僕就算了,但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這陌生兩個護衛跟著我還穿著盔甲佩著武器反而讓我安全感全失。   「吶,拉米先生,格米先生,你們會魔法嗎?」城主府的花園上,我坐在長椅上,向兩位護衛搭著話。   「當然!作為克魯斯貝萊克家的護衛,每一個都會用魔法,而且還是戰鬥魔法!」「我們可是精英分子!看看這柄長槍!上面還符加了鋒利強化的魔法陣喔!」   「那麼護衛先生,人家對魔法很有興趣,能為我解說一下有關魔法陣的原理嗎?」原理什麼的我早就在書上讀過了,但是正常來說正常人十五至十八歲才會掌握,話接下去的話不問反而不正常,加上這不在皇城,這裏的人都對我魔鬼之名一無所知……   「真是個好學的孩子,好,就讓我來為你解說有關魔法陣的原理吧,所謂的魔法陣是吸收浮遊在空氣中魔素以發揮魔法效果,直接吸收魔素對人體有害,但對物件的話就別無所謂了。」   「然後,魔法陣可不像魔法在體內運行那麼簡單,除了要描畫最基本魔法所需要的魔法陣之外,你還需要加上吸收空氣魔素的魔法陣跟運送魔素的魔法陣,所以人們常說魔導學者比魔法師要難就是這原因了……」   要計算一切魔素吸收和流動的速度效率,光是這個就足夠忙了對吧?   「話說我有試著做一個魔導道具,你們能幫我看一下嗎?」我拿出一個玻璃珠放在他們面前。   上面的刻畫的魔法陣?當然是閃光魔法囉。   「居然這麼小就做了個魔導道具!好讓我們來看看……?哇!我的眼睛!我的狗眼被閃瞎啦!居然是閃光術!」看準兩個護衛仔細觀察魔法陣並引發上面的閃光術,將他們致瞎短時間後就是我脫走的好機會了!   從花園的長椅上跳了下來隨便選個方向逃囉!當他們回複視力的時候一定因而感到十分慌張吧,但我實在忍受不了有人跟在身後的感覺,抱歉了呢,這不是你們失職。   ……   現在有一個極大的問題,這問題比有護衛跟在身邊的問題要更大。   我迷路了。   真是件麻煩事……嗯?   一陣強烈的血膃味跟詭異的腐臭味傳入鼻中……如果解析一下味道的話可以聞到那是人肉跟鮮血的味道,還有腐敗的血肉味……   不管怎麼說也得過去看看。   我隨著味道走到一座看似倉庫的屋子,門還被幾道手臂粗的鎖鏈鎖住了……味道正是從倉庫裏傳出來的。   身上正有類似髮夾的東西,那是用來夾住衣領阻止走形的……雖然是十分威風,但是活動時也是磨得夠痛。   調整一下髮夾的形狀開始試著將鎖鏈上的大鎖解除,根據聲音判斷並演算了鎖錠的準確位置後,用了一分鐘左右就把鎖鏈上的鎖解開了。   我被屋子內的東西勾起好奇心了,被未知勾起好奇心了。   我用力推開大門後,看到了一位女孩躺在木地板上,她身上到處都是細微的傷口,針痕,鞭痕等等……部分傷口還腐壞了發出嘔心的腐臭味,全身都是髒污和凝結的血跡……空虛無光的眼神,如同絕望並死掉的神色,哪怕看到我打開大門也沒有任何反應,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連補丁都沒有……   這女孩到處經歷了什麼……!   作者閒話:認真寫之後我發現一話4000字真的說不了多少故事,難怪別的網路小說一章基本沒有說多少故事   作者閒話2:文明6好好玩喔,把我的時間都吃光了還讓我寫稿的手感全部走掉,遊戲這玩意不能多碰   @人時間……我看看……接我的處男@?希望不會出問題   @尤菲斯 ,@谁知道?   間章:父王的日記   我的兒子很古怪。   我不介意我的孩子幼稚一點,貪玩一點也沒關係。   但我的孩子完全沒有玩過一次,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   每天的活動就是吃飯,到圖書館學習,休息……   如果他是學生就算了,但他只是個六歲孩子,我不想讓他身上負擔這麼重……   而且,到現在他也沒有任何一個朋友。   我不想讓他那麼孤獨……只是每次我找了幾位朋友的孩子過來想說讓他認識,他每次都把人趕跑……說什麼不想花費時間在玩樂上,比起交朋友更想學習……   這讀書讀上魔了吧?   我能從他的眼中讀出下定決心的覺悟……能自幼擁有立志成為王的覺悟我很感動,但……作為家長還是希望孩子過得歡樂一點,而非背著覺悟成長。   但不論如何,我也依然愛著我的孩子。
  5. 第一章 白澤之章   當我微笑著目送最後一位客人離去時,他出現了。   無聲無息。   像原本就盤踞在那的幽靈,時間到了就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我盯著原本該空無一人的座位,悄聲問:「現在幾點?」   店長彈指翻過店休的門牌,店外頭的燈暗了下來,他才告訴我:「10點。」   「不對勁。」我丟下抹布。「我跟他約十點。」   店長泡咖啡的手忽然一滯,「妳沒記錯?」   「沒有。」   他立刻把咖啡渣和咖啡混成一杯特調,眯起眼朝幽靈努了努:「這杯給他。」   「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隨便。我剛剛想出來的小木偶咖啡。」   「連名字都取好了你根本是預謀的!」   我端著咖啡送到他面前。他只是單手支頤,眉宇憂愁地望著窗外叮咚作響的雨,不說話還真有點徐志摩的味道。   當然,只是不說話。   「喝吧,喝完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言不發,目光仍為雨幕流連。但他顯然聽進去了,端起店長的邪惡傑作優雅地輕啜一口,就那麼一口,在我下午剛擦亮的玻璃窗上噴出一道霓虹。我冷靜地拿過面紙,看他慌亂地維持他的優雅,收拾剛剛失去的形象。   「我的天!你們一定是卡佈拉族來的壞心眼妖精,才能在一個人心情最低落的時候做出這種邪惡的勾當!」言詩邊抱怨邊擦拭被咖啡洗禮的玻璃。   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像中世紀的吟遊詩人,偶爾像個人的時候會是個民國初的大文青。   但這不妨礙我跟他交流。   我只需要簡單粗暴,「你今天那麼準時肯定有鬼,說吧!不然等等人追過來了,我們可是會說跑就跑喔!」   「早知道你們會這麼說。」言詩哼了一聲,「放心吧!月知道我來找妳,也知道我們是很久沒見面的朋友,需要時間好好交流。所以他承諾我,在我離開咖啡廳前他會乖乖的。」   好傢伙!抓我當擋箭牌!   「我多問一句,那踏出去之後呢?」   「他不保證。」言詩面無表情道。   「你是打算踏出去後,跟著我是吧?」他嘿嘿地笑了兩聲,我白了他一眼,「行。那今天的故事要是說得我有一點點不滿意,直接拉出去見月歌,不送。」   「妳會滿意的。」言詩莞爾:「我對淑女向來是有求必應。」   然後,他給我說起了一個妖怪的故事。   很遙遠,遠得像從記憶的灰塵裡拉出來的;卻也很近,近得就像投印在眼膜上的畫。   白澤。   一個看著混沌初開直至文明璀璨的妖怪。我曾不止一次看到那纖弱的身影在圖書館裡穿梭。每本書每一頁,哪怕是一句,只要你能記住某些片段,她都能找到迷海裡的那一粟。   很早以前,她就懂得掌握知識。   「她是第一個答應跟我走的,也是我第一個去找的妖怪。」言詩道:「知識就是力量,足夠的知識可以讓人安然地度過每一天。所以妳可以想像,被剝奪知識的人會是多麼可憐。」   沒有知識的人宛如混沌未開的嬰兒,注定無法為這世界挽留。有的人因為這樣很快地死去,有的人雖然活著卻像木頭一樣。千百年前,只有死去的賢者才有機會遭白澤毒手,千百年後的現在,知識變得零碎、多元,白澤再也無法僅從一人身上就獲得完整的知識,於是……   她越獄了。   從地獄的深淵回到人間。   當時的地獄高層緊張得要死,沒把人顧好是記過減薪,人出去造成大家都不好,嗯……我完全可以想像冥王跟多多抱在一起發抖的模樣。   言詩臨危授命,風風火火地殺到人間,經過幾個月的排查,終於在某間大學裡找到白澤的身影。   「糧倉啊。」我感歎道。   他白我一眼,「妳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緊張。」但也就緊張那一下,慢慢被眼前的景象渲染成疑惑。   言詩抱著滿腹疑問,像翹課翹到一半良心發現的死大學生,偷偷潛進去教室後面,什麼也沒做的認真聽課。   「那堂上什麼?」   「群論。」   「你什麼都沒聽懂還知道是群論?」   「我就算不是好學生,也會有人是的。」   他就這樣跟蹤了人家一整天,藉由隔壁桌的課本確定這節教什麼。當然,這也是監視,他必須確保白澤沒有出現傷人的舉動。   言詩很快地發現,白澤不止在這間學校這個系所教專業課,她簡直跨越了五大洲七大洋,舉凡易經哲學物理到機械素描寫程式,儘管言詩啥也沒聽懂,但他過人的觀察力告訴他:白澤絕對不是滿口胡說八道。她很認真地教授每一門知識,帶著學生出去田調、回答學生各種可能只是好奇而生的疑惑。我問言詩跟了多久,他想了一會,不確定地說:一年。   整整一年,白澤視他不見。   直到言詩趁田調的休息時間,衝上去遞了一瓶水,才開始他們早該開始的對話:   「告訴我,妳放棄了嗎?」   「嗯,我放棄了。」   白澤一下一下轉著水瓶,瞇著眼看了一下烈午的陽光,遠處的打鬧聲持續著。   這兩人都明白對方說的放棄是什麼。   「現在的人遠比以前來得愚昧。」白澤道:「我並不是說以前的人有多聰明,事實上人類是越來越進步了,在生理上。但他們已經沒有了好奇心。他們依然有所追求,也會有所困惑,真理卻不是他們思考的對象。世界已經進步到了沒有知識也能生存下去的地步了,我不需要再做那樣的事情。」   「他們像是妳說的傻瓜嗎?」言詩指著那群玩泥巴的學生。   「我盡量讓他們不是。」白澤轉頭看他,「時間,讓一切的累積成為文化、科學。正因為人類無法以有限追求無限,才需要沉澱,沉澱縮短了摸索時間,卻也在前方延伸出更長的道路。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地追逐著知識,哪怕只是在鋪好的道路上走著,每一步都是成就了自己。我無法想像停止是什麼模樣,至少我現在想像不出來。」   「傻人有傻福,親愛的。」言詩微笑,「知識雖然是力量,但過多的知識同樣使人迷惘,也許會讓人變得更加愚昧。怎麼說呢?煩惱其實是贈品。人類正是為了丟掉贈品拼命地往前,卻在前進的路上發現不管怎麼做都會有贈品,還一個比一個高級。」   「親愛的白澤,妳也有一個高級贈品。每個人去大賣場購物的時候,都會為那個贈品思考的。」   人,從來沒有停止思考。   真理以各式各樣的形式存在,潛藏在任何不起眼的角落裡,每天都有人為這些形式煩惱著。   任何人。   「讓我想想,接下來的問題要怎麼問才不會顯得太愚蠢。」話音未落,白澤瞥了他一眼,「你接下來的任何問題不管是用何種形式包裝,都掩飾不了它愚蠢的本質。」   「哦,妳不能這麼快下定論,親愛的。看在我是這堂課學生的份上,妳該為我的好奇給點獎勵。」   「你說吧。」   「妳知道的。一年前圖書館遭遇了一場大災難,我們正在找可以跟古老知識打交道的人,我覺得妳非常適合這份工作。」   「圖書管理員?」   「妳喜歡這個頭銜的話。」   「不喜歡。」   「我們可以想個更漂亮的,直到妳喜歡。」   那堂課後,言詩又跟著上了三個月的課,才正式聘到白澤這個會移動的高級知識庫,去整理另一個知識庫。   他顯然有些渴,但也不敢去碰那杯特調,更不敢碰我喝過的。   我趕在他開口吟遊前來到櫃檯,「想喝什麼?」   他張口就來,「給我來杯知識吧!」   我邊拿出店長珍藏的茶葉罐,邊問道:「所以說,你當跟蹤狂那麼久,白澤到底發現沒有?」   「哦,親愛的影翾。請原諒我必須糾正妳,那不是跟蹤,那叫友善的跟隨,我記得英文有個詞可以很好的解釋,叫:follow。」言詩一但轉換到中世紀模式,字數就會暴增到讓人受不了,月歌到底是怎麼跟他談公事的?   「說人話。」我面無表情道。   「那堂群論課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撥了撥那頭銀灰色的頭髮,「我討厭偽裝,那會讓我英俊的臉黯然失色有。」 後記(廢話):   感謝大家看到這裡,如此隨性到不負責任的文章,就表示太守的更新也是很不負責任的。   目前還在嘗試適合的排版,歡迎眼睛痛的大家來幫忙一下,太守版本還停留在2003,對2017的東西上手不能。   這篇故事算是另外一條主線的延伸,以前曾經在別的地方發過,記憶力好的就別把太守認出來啦 一///一   妖惡之華總共只有二十章,一章一隻妖怪,目前還沒想齊 =..=   有喜歡的高強又美麗的妖物可以介紹給太守認識認識,再次感謝各位讀者的辛勞,俺要不負責任的掉線啦!
  6. 女主人公 洁莉蒂安 女二号 塞拉 女三号 莉莉耶 嘿嘿,怎么样,咱的女儿们很可爱,对吧,最可爱了对吧,超级可爱了对吧……咳咳咳,失礼了【擦口水】 总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拖了多久,或许已经有一年多两年,甚至是三年了吧。 各种修改重置,从一开始借用P站的图当人设,到现在有了自己的人设,有了自己的封面,想来还真是恍若隔世啊。 所以…… 反而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以下是目录,二楼正文,请各位看官慢享。 序幕 亡国的公主 北地的黑夜比南方更加漆黑,漫天的繁星总是这里最美的风景,但这片美丽的天幕也在战火的硝烟下被染上了一层漆黑的色彩。 火光中挣扎燃烧的城堡,比天空中任何一颗星星都要善良,残破的城墙上,士兵们流淌的血液在冰冷的夜风下,永远的凝固在了坚硬的石块上。 攻城方的士兵还在不停的跨过城墙下的尸山血海,爬上云梯越过城墙,被近在咫尺的胜利麻醉了恐惧,如潮水般涌入业已朝不保夕的城堡。 远离城墙的营地上,铜铸的炮膛不停的被炮手们填入火药与铁球,浇在炮身上的水发出滋滋的声响,但很快就被炮口爆发的轰鸣所掩盖。 铁球撞碎城堡塔楼的巨响,即便是在城堡的地下通道里也听的分明。 相比外面冲天的火光,修建之初就被设计用来逃跑的地道里,只有火把提供的昏暗光线,让人勉强能看清前进的道路。 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呼吸声在通道内响起,声音主人,那满脸紧张奔跑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慌乱,一身女佣打扮的仆人,正怀抱着一名熟睡的婴儿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 她腰间挎着一把做工精巧的细剑,剑柄被独具匠心的打造成蜿蜒且不规则的螺旋状,镀银的质地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是一名女佣能拥有的东西。 炮火的闷响还在继续敲打地道的墙壁,落下的石灰宣告着这里随时可能崩塌的危机。 女佣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唯一让她面露慰藉的,只有怀中的婴儿没有哭泣,而是静静的沉睡在美妙的梦乡里。 终于,她碧色的瞳孔看到了通道尽头的石门,等她站稳身形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腾出手去操纵机关打开暗门时,厚重的石门毫无征兆的‘自己打开了’。 突发的情况让她抽了口凉气,左手将婴儿抱在怀里,右手迅速的按在了剑柄上。 而门彻底打开后,一名身穿贵族盔甲的骑士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骑士的胸甲上一只白色银龙的浮雕,在火光下栩栩如生的昭示着骑士的身份,而别再肩膀上的蓝色单肩披风,则代表了他贵族的阶位。 看到这标志的瞬间,女佣就松了口气,她松开拔剑的手微微点头行礼。 “爵士大人,公主殿下安然无恙,但国王陛下……” “不用说了,你做的很好。” “……如果我能说服国王陛下的话,啊……万分抱歉,失礼了。” 脸颊浮现出懊恼神色的女佣,还没说完就立刻为自己的失落表现而道歉,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佩剑整个抽出来。 “爵士大人,这把‘渊水’锻造的细剑是国王陛下亲自交付给我的,说公主殿下长大后一定要将这把剑,亲自交付于殿下手上。” “嗯,我知道了,把公主殿下交给我吧,我不会辜负国王陛下的嘱托的。” 被叫做爵士的男人操着一口符合其相貌年龄的稳重话音,他走上前从女佣手中接过熟睡的婴儿,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后,抬起头对身旁的几名士兵使了个眼色。 就在他怀抱婴儿转身离开这里时,本来熟睡的婴儿不知为何睁开了水色的眼眸,然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是这孩子和那女佣心有灵犀吗,爵士不知道,只是身后很快就传来了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一小会后,他的士兵半跪在他身前,将那柄染上鲜血的细剑双手呈上。 爵士只平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不是给我的东西。” 他不自然的顿了下,可怀中的婴儿没有因此停止哭闹,反而哭的更厉害了。他长满胡茬的脸庞没有一丝愠色,有的只是追逐功名爵位的野心,而那份野心因为怀中的婴孩而露出了‘微笑’。 “收好,这把剑和公主都是我们为‘国王陛下’献上的,最好的礼物。” 他的目光,投向了远方那绵延的攻城营寨,那一面面飘扬的红色宝剑旗,在火光之下虽然很有但仍旧依稀可见。
  7. 上 公元2XXX年,19岁第365天。 我就要死了。 亲人们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欢送会,葬礼上的流程我已经确认好了,遗像已经确定用我18岁那年的成人照,亲人无论大小都已经早早的聚集起来,就等着明天来临。 主要负责经办葬礼的应该是我的兄弟——根据精子库的排序,我们出自于同一个捐献者,他比我晚出生3年,过不久他也要迎来这一天,所以事先积累一些经验。 啊,说起来真快啊。 —— 几百年前,人类终于破解了基因之谜,在生物科技高度发达的情况下,永生不死已经不再是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 那时候,每个人都认为人类即将迎来高速发展的时代。 但是,人们随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 人口在不断增加,而资源却在不断减少,人类存在于世上的自然均衡被打破,这样下去只会迎来灭亡的结局。 怎么办呢。 向宇宙进发,派出一批开拓者。 向附近的星球做自然改造,让他们变成宜居的星球。 ……先贤们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并不能马上解决几十年内就变成人类存亡大问题的人口膨胀。 然后,那个政策出台了。 最高寿命限制。 最开始的时候,是80岁。 基因之谜破解之前,人类的平均寿命就是这么多,为了维持人口增长平衡,超过80岁的“老人”,都将被强制“脱离社会属性”。 但是,一刀切的执行,是无益于社会公平的。 像是推动世界科技发展的大科学家,管理能力出众的领导者,能够革新社会制度的伟人。这些社会精英比起不知道能不能替代其价值的新生儿,更有存活的必要。 于是有人发声了。 这些人即使过了80岁,也应该有存活下去的资格。 这个提议被通过了,而遵照这个提议的结果,就是80岁以后存活下来的人越来越多。 精英不可能死去…… 那么新生儿的寿命限制,就降到了70岁。 接着,标准降到了60岁。 50岁。 40岁。 …… 现在,是20岁。 火星月球地球圈,现在总共有300亿人,人数饱和,不再增长。 在发展过程中,曾经有过禁止新生儿出生的提议,但是掌控社会的先贤意识到一成不变的社会结构是没办法让人类文明进步的。 为了保持社会的活性,需要新生儿。 但为了保证高效和质量,人类不再被允许自然生育,而是统一由人口管理机构制造新生儿。 新生儿在20岁之前,属于管理人口,不具有社会属性,如果在20岁之前,不能做出能够替代那100亿精英人口的贡献或者做出能够影响科技进程的研究,就要被执行“脱离社会”。 但事实上,从100多年前开始,已经不再有什么可以替代的贡献,或者那些人眼中天才的科学技术了。 现在新生儿的诞生,就像是旧时代的阑尾一样,作为保留那些“人类”眼中的人类应有的样子而存在。 多数新生儿和我一样,渡过毫无作为的20年。 就迎来人生中最后一刻。 从出生就调整好的基因,能够让我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应该是这样没有错的。 …… 但是,我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念头在困扰着我。 那是出生前就被调试完毕的我,不应该出现念头——或许是为了让我更加努力学习而被赋予的好奇心在作怪,我一直很好奇那些书本上写得那些关于感情部分的描述。 虽然它们在学习中被描述的很具体,但是我并没有直接体验过。 焦急、愤怒、不安、痛苦、恐惧。 快乐、高兴、雀跃、兴奋、幸福。 还有那被称为那最美妙的情感……爱的那些东西。
  8. 珐尔歌莉娅·神的意志 简介: ——国破家亡,亲友凋残,亦不能阻我心之向往。 本小姐的征途,是无限星辰之海。 传闻,在星海的彼端,有门通向未知的乐园。 为了找到它,首先要做的,是推倒阻碍着一切的世界。 于是,就在那一天,十七岁的少女带领管家机器人, 对拥有上万亿人口,不可一世的星河联邦,正式举起反旗。 备注:更新不定期 内容标签:科幻,冒险,动作,星际,歌剧 主角:莱迪露·玛尔贝兰茜·维奥拉,雷德十三,明(171700017岁) 配角:克莱,凯,爱克苏米尔,尼拉,蕾赛,文等等 目录: 第001章 【迷之初现】——————越界而来,初始开端。
  9. 楔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原因,一个古老的世界,不,应该说,一个新生的世界诞生,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诞生,也没有人感兴趣。 在这个世界,生存有许多法则,但是有一条是共通的,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能做到什么。 ------------------------------------------------------------------------------------------------------------------------------------------------------------ 一 凯尔提兹的废墟上,只有少数不肯离开的居民还在苟延残喘。 拄着拐杖的老女人,对着断壁残垣,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那是关于被世人所称光明之王——皮斯塔斯靠无名的力量统一这个世界,建立凯尔提兹的故事,这是寻求力量的探险者最爱的故事,他们在旧王城的遗迹里,寻找着皮斯塔斯的残存力量,然而已经是被夷为平地的废墟,还能找到什么呢。 麦库·林恩自小在这片废墟中长大,听惯了各种各样探险的故事,也学着故事中的人,叼着烟头,反复游荡在旧王城,既然要假扮探险者,没有像样的武器可不行,背在背后的两把枪长于一般燧发枪,一黑一白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但是只能威慑一般的小混混而已,因为光是手枪,就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积蓄,弹夹里永远是空空如也。 在城市里,使用武力受到极大的限制,就算是这样一个废城,也有军队在管理。大家都深知这一点,所以也还算和平。 虽然是废墟,但是这座废墟从来不缺少新鲜感,这样的一天,阳光格外的刺眼。麦库尝试进入废墟的深处,这是他之前从未尝试的事,因为据说废墟中的探险者,不仅有为了老王的力量的人,也有专门蹲守在暗处,杀害其他探险者夺取力量的人。 麦库仔细听着废墟里的风吹草动,就算碰到一只鸟,也能让他警惕起来。 就是在这时,他通过一道被拆开的门,看见一个戴着大檐帽,穿着紧身的皮衣与皮裤,在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围巾的女性,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背后还有一把几乎同身长一般的大剑,同时还背着一个盾,大腿上还有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她正坐在一块掉下的砖墙上,麦库慢慢的靠近,那位女性转头看向了他,红色的眼睛从金发间投射出目光,麦库不敢再靠前了。 “你也是探险者吧。”那位女性开口了,她看着麦库背在背后的枪,突然问了出来。她的语气中没有敌意,麦库胆子大了起来,点了点头。 “啊,那就太好了,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吗?”初次见面就求人帮忙,果然是女人啊,麦库心里这样想着,仔细打量了下她,紧身衣物把身体的曲线完全表现了出来,麦库偷偷咽了口唾沫。 “啊,抱歉,我太着急了,刚才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莉璃,莉璃·山米尔,我和我的同伴在刚才走丢了,我想他一定是进入废墟深处了,”她伸出手,指了指在她右边的一扇门,“那个……我一个人有点害怕,能带我往前走一点吗,碰到我的同伴就好。” 麦库有些犹豫,莉璃伸手从盾牌内部的位置掏出一枚成色极好的金币:“这个作为报酬,怎么样?” 麦库之所以今天要冒险进入废墟深处,也是因为他已经没钱了,希望在废墟里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现在想要的东西出现了,他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麦库从背后掏出了两把枪,走在前面,后面莉璃双手举着盾,躲在麦库身后,不过果然,麦库还是不敢进去,站在那道门口左顾右盼,但是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背后突然感觉到一股推力,莉璃用盾狠狠地击打在麦库背上,麦库一下子往前冲了好几步,不知道踩中了什么机关,那道门上方忽然降下了几根尖刺,把门堵住了,门外是狂笑的女性声音:“哈哈哈哈,你就陪那个蠢货一起去死吧。” 麦库突然听见有什么弹出的声音,然后不断的摩擦声,适应了黑暗的麦库,看见头顶的天花板上布满了尖刺,以很快的速度往下压,麦库见状趴了下来,但是下降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想不到逃脱的办法。 废墟内传出一阵阵尖叫…… 总之,请享受我的作品吧,在此感谢,老酸上。
  10. 我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目的把本文扔到了这里,我甚至没打算艾特任何人,因为大学期间劳累的我懒癌发作了。 总而言之我还是扔这里好了 虽然是希灵帝国的同人但是里面涉及的世界基本上都是原创世界,因为写无限流,光是我正在写而且坑了很久的那一篇就已经谋杀了我大量脑细胞了。就算是把Z大的要命框架扔掉,写同人也不是很自由。 某些意义上算是余兴节目吧。 好的就这么多。 最后,仅以此文作为在SS安利希灵帝国世界观的尝试。如果设定整理组那帮家伙出了成果而且他们允许的话我会尝试转载世界观的(笑)
  11. 2016年6月入的坑,不知不觉,已经玩了蛮久了,至少是我玩过的手游里面最久的。(距离船齐霸业只剩1位姑娘而已了!)……原本呢,只是单纯的换了新手机,想着之前一直没玩什么手游,就想弄点来玩玩看,于是乎下载了一大堆,战舰少女,就是其中之一。最后,玩着玩着,部分游戏觉得不适合,就直接被我删掉,有的则是后面玩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删掉了,要么就是变成签到党,最后也觉得没意思了删掉了。而在这如同炼蛊的手机中,药丸的寨游,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不管是这个游戏本身,还是制作背后的大事,又或者是战舰少女相关的文化圈,都在不禁意间吸引了我。最主要的是!我对狮的立绘一见钟情,完全沉迷其中= =(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不然我可能也不愿意入坑了……) 这应该是除了魔物娘图鉴之外,我会特别感情兴趣以至于写同人小说的题材了呢。总而言之,现在已经完全沉醉在这个吃枣药丸的寨游之中,于是乎动手了写了篇同人,由于是兴趣使然,比较随性,写得有点不太认真,大家看个乐呵就好,顺便附上狗牌,IOS方舟服UID是1752200,已经凑齐660级轻母福利队,目前正朝着船齐霸业的大路前进,欢迎加好友啊! 目录: 序章 | 第一章:港区来了个新长官 | 第二章:潇洒的女仆与红茶大小姐 | 第三章:最上型姐妹 第四章:请好好加油吧 | 第五章:提督的夜宵 | 第六章:就任前的时间 | 第七章:提督就任 | 第八章:Z1、Z16和提督 | 第九章:冀望 | 第十章:演习 | 第十一章:“欧洲三剑客” | 第十二章:猫和猫? |第十三章:谢礼 | 第十四章:黑暗料理
  12. 各位许久不见,这里是春田,不知版主里还有没有记得我的人? 这次献上的是许久以前在连载的“复仇少女与负罪之人”的……再想像,大致上可以这么说。“复仇少女与负罪之人”曾经一度接近于结局,但是因为感情线没有处理好而全线崩盘了。再之后,因为仍然处理不好两位主角的相互关系与结局,所以这个故事就一直没有写下去了。 这次再发出的是在最近把这篇故事重新安排,再想像后所组出的。很久不写文,整个人对文感的把握似乎都变差了,阅读下来会不会感到有些地方显得……不流畅,或者无法理解?还多感谢各位敬爱的读者指出这篇序章的不足之处,若有不理解的地方也请务必指出。 有关这个故事:这并不是什么宏大的故事,只是讲了一个无心的非人之人与一个有着过去的拾荒人作为搭档在一起的感情故事。老实说我对这个故事也只有一个大概的念想,会怎么发展……大概也会和各位一样经历各种惊喜吧。 在此,再次感谢一直鼓励我的@月见闪光 阁下。还请您多多指教。 在开篇处还会@几位曾经读过拙作的老朋友,还请新读者见谅。 @用钢笔的人 @苍云静岳 @Drakedog @里歐羊 @梦幻 @lubi 那么,还祝各位阅读愉快。 ————————————————————————分割线——————————————————————— 序章:R-85-V-N-76022 烈焰点燃了天幕,使白夜笼罩大地。太阳已西落,而初升的月则在亮白与血红之中失色。枪声,炮火声,魔物的嘶吼声,金属开裂的噪声黏连在一起,仿佛墓土般将战场淹没了。返魂者的金属身躯浸在红沙里,魔物的甲壳与血肉撩在铁丝网上,辨不出原型的残骸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最终不分彼此地被涂抹在了纳瓦尔战线的黄沙上。 N-76022行走在战壕内,发出红光的独目取景器滑动在头部的轨道上,四处张望着。每走一步,他都能在嘈杂的背景之中识别出新的声音。刺耳的金属声是同伴的遗体,而甲壳的破碎声则是魔物的残骸,两种声音交替不停地回响在他的脑海中。先前的攻防战在战壕里铺满了尸体。始作俑者已经一路向南狂飙而去,而N-76022才刚刚吃到尾气。 ——速度……无法继续提升。 N-76022的步伐不急不慢,但思绪却异常活跃。先前清理魔物的地道时他和自己所属的小队失散了。虽然侥幸没死在负隅顽抗的兵虫手里,可双膝中弹还是让他不得不停下维修。自然,当他离开地道时,前线已经再次向前推进,而周围剩下的也只有尸体了。 很遗憾的,这是身为八五式先锋型的他所固有的缺陷。这型机体因为是用于组成战列的中坚量产机,因此装甲坚实,火力也不错。相对的,他们的行动笨重而迟钝,原则上并不适合单独行动。 落单的N-76022徒劳地想要在一片嘈杂中捕捉来自友军的信号,但是一无所获。那正渐行渐远的炮火声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 ——“对不起,老先生,您的妻子这件事,我们也很……” N-76022顿了顿,将这思绪丢去一旁:这是无用的记忆。身为返魂者的他所拥有的是一个由他人的记忆碎片所拼凑出的灵魂,也因此他总是被不属于他的回忆给打搅。这被无谓的情绪所换起的回忆与N-76022没有任何干系,倘若不及时排除,就只会妨害到战斗的效率。这是他诞生伊始就被教导的常识。 “唆唆唆,唆——” N-76022停下了脚步,取景器的镜头聚焦向拐角口:是兵虫发出的声音,但在他停下脚步的瞬间,这声音便戛然而止了。根据之前的声音,他可以肯定,那些手持弹道武器,像是直立蚂蚁似的魔物就在前方左手侧的通道内。 他举起大而粗糙的冲锋枪,并抬起左手,掌心中的喷口开始微微发出蓝光。八五式先锋这具机体的装甲与魔力护盾足以抵挡对方的火力,而他手上使用十二点七口径的九三二造冲锋枪更是兵虫杀手。但是,他确定自己已经被对方注意到了,而他这具笨重的机体若是和兵虫们卷入肉搏战,那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N-76022想到这,压下单膝,倚在战壕的拐角,将镜头锁死在了正前方:他决定后发制人。 兵虫相比他来说要轻巧不少,战场的狂啸声也仍未完全远去,可仔细注意还是能捕捉到那细微的,残骸被踩碎的声音,在渐渐地接近,接近,接近…… “嗞!” 伴着一声嘶叫,兵虫的面目跃入了N-76022的视线中。他手持一柄披着甲片的“步枪”,“枪管”两侧的气孔因呼吸而收缩扩张着;他漆黑无神,被笼在斗笠似的护具下的那双复眼,正与呼吸加剧的“步枪”枪口一起,对向了他。 “轰!” 毫不迟疑地,N-76022抬起了左手,掌心中所汇聚的魔力瞬间爆发,将兵虫击进了转角的墙壁上。甲壳崩碎,血液横流,兵虫没挣扎两下,就歪着头,蔫了气。 ——还有其他目标。 听见响亮了起来的脚步声,N-76022张开手,将一面蔚蓝色的流质护盾以手为中心展开在了面前。他站起身,调整好朝向,便向前走去。他刚一探出身,两根锐利的骨针并撕开空气朝他扑来。袭向他手臂的那根陷进了护盾里,慢慢便没了势,但另一根却毫不费劲地扎穿了护盾边缘,擦过他坚实而圆滑的头部,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运作,没有问题。 N-76022稳住阵脚,举起已发出魔力蓝光的冲锋枪,心念一动,开了火,被魔力击发的子弹立刻咆哮着出膛,在弹道上洒下蓝色的碎光,呼啸着向还未准备好第二发骨针的兵虫扑去。稍稍站前的兵虫立刻被击穿头颅,瞬间倒地,它的“步枪”稍稍扑嗒两下,也就没了反应。另一名兵虫见状,不尝试逃避,反倒举起“步枪”向旁侧冲刺一跃,踏着壕壁,举着伸出骨针的“步枪”,向着N-76022强袭过来。 ——近接战……准备……! N-76022没有犹豫,备好了左手:他的魔力能感知到子弹已经打完了,而他没有时间再装弹夹。他举起左手,正准备再用一次魔力冲击,可在他聚能完毕前,兵虫便已经高举“步枪”,朝着N-76022的头部突刺过去! N-76022没有办法,只得将手举在面前—— “嘶——!” 骨刺轻易地撕开了那准备不完全的魔力护盾。N-76022的头甲悲鸣着被撕裂开,可怕的冲击力甚至波及到了取景器的镜头,给它披了一道裂纹。N-76022抓住这机会,左手握紧一拳击出,将相对纤瘦的兵虫给打到了地上,并即刻扑了上去,用全身的重量把兵虫狠狠地压制在地。他高抬手臂,左手一拳,右手一枪托,拼了命地冲撞了下去:它的复眼被碾成血糊,甲壳被打瘪打碎。N-76022不停地打着,打着,直到它的四肢不再动弹,叫声也愈发远去…… 最后一拳打在一摊血肉上,N-76022停了良久。半晌,他勉强站起身,从腰边取下倒数第二个弹夹,换上,给地上那摊,和周围另外两具魔物尸体,分别补了一枪。他刚才在地道里吃过亏了。魔物的生命力就是这样顽强,只要没彻底打死就一定会有变数。 ——镜头……破损…… N-76022的视野被割裂了开来。方才那下固然破了皮,但这无大碍,魔力不会这样散出去。相比之下,镜头被打出裂痕更要紧。N-76022希望这影响不大,可他还没走两步,镜片上的裂痕就立刻加剧了。 这下,N-76022的步子比先前更慢了。他不再信任他用魔力做的调整,反倒抬起自己粗糙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将取景器推向左边,又推向右边,生 怕情况雪上加霜。他的后备箱里有带备用零件,他需要尽快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更换镜头。 ——……又,要迟到,要拖后腿了…… N-76022想着队长会说的话,苦恼地漫步着。幸运的是,很快,在他的左手边就出现了一个“蚁狮洞”——那是魔物喜欢挖的单兵掩体,深且厚实,十分安全。 ——……要尽快解决。 他已经落后大部队很多了,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士兵在战场上更是累赘。他能做的只能是在前线尚未继续推进前尽快结束修理的进程,再以最完好的状态赶上去,投入战斗之中。他不会停下。若是子弹消耗殆尽,那就举起双手用拳头打。倘若连机体都破碎不堪了,那就躺倒在地,把核心里最后一点魔力聚起来,把自己当地雷下去。 他会继续战斗下去,不断不断战斗下去——直到死亡降临,熄去他的灵魂。 “引……引爆地脉!?” 在离战线还远,被爆炸震荡着的前哨站中,身着军装,佩着代表少将军衔的金星勋章的中年男人攥着手中的文件,站在摇晃着,发出着蓝光的魔力灯下,看着面前身着黑色紧身衣,佩戴着“眼罩”的少女,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 “这是工圣的指令。” 少女挂着仿若雕刻上去般的微笑,一边说着,眼罩上的摄像头一边漫不经心地沿着滑轨左右滑动。她的双肩与手背上同样装配着类似结构的摄像头,这五只发着红光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滑动着,仿佛是在注视着什么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通过驱散魔力,纳瓦尔便将成为无魔区,不仅负隅顽抗的第十六集团军将灰飞烟灭,集团化的魔物也将永远迈不过这边境……” 少女抬起双手,欢快地说,“为人类着想嘛。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但是……”中年人抓着胸前那嵌着红宝石的十字架,手掌因他无法接受这命令所传达的意图而颤抖着,“第二师和第三师还在……” “这不是正好吗?”少女双手合十,笑容天真无邪,“死者们成为生者逃出生天的桥梁,这不是返魂者也会期望着的伟大牺牲吗?” “可是……”中年人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说,“我有承诺过……这样抛下他们……” 他睁开眼,据理力争道,“我不能再抛下任何人——” “维克特少将。” 少女仍挂着笑容,但是,她双肩,眼罩与手背的“眼睛”已经全部对向了中年人,耀目的红光与少女那无机的笑容让维克特把即将脱口的话生生噎了回去,背脊也不禁一阵发凉。 指挥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诶。” 少女叹了口气。肩上与手背的“眼睛”也偏开了视线。她走过僵硬地笔挺着的中年人,走到窗前。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吼声:第十六集团军终于将巨兽也投入战场了。 “这场战争持续了这么久,两代人,甚至三代人都快打完了。用一群死人的命换一个未来,这有什么不可的?” “…………” “少将,他们不也是我的同胞吗?”少女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怎么会自私到以为,只有你能独占对他们的感情?转达来自工圣的指令,形同于亲手将他们埋葬的我,难道心里就像打鼓奏乐似的在欢喜着吗?” “……探求者阁下的心情,就恕我不随意揣摩了。” “我可不是一番真情实意嘛,”少女笑着坐到了指挥室的桌子上,耷拉着腿,轻声细语地说,“我知道你在乎哪些。我也知道你只在乎哪些。” “…………” “被殃及的那些,会帮你照顾好的。他们会有个好去处的。” 维克特回过头,有些讶异地问道。 “……你知道是哪些人吗?” “诶,你以为我是谁?” 少女笑着,眼罩上的镜头亮起了红光。 “这样,你也可以回去爱你真正爱的人了吧?她不是还怀孕了吗?” “…………” 维克特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里透出着真心被人看穿的羞耻感。 “哼哼……” 少女轻笑着,跳下桌,从桌上拿起她先前带来的那份文件,把揉的有些皱巴的这份文件与一支笔递到了中年人的手上。 “这也是为了人类。相比起这过去的快一个世纪里陨落的诸神和坏灭的国家,这点牺牲,可没有那么糟糕吧?” “…………” 维克特嘴角抽搐着,没有说话。他缓缓地接过文件,那上面写着,签名人将为这次行动与其的一切后果负全责。 “你我都知道这是个形式,但你会作为人类的英雄被数万亿的未来人给爱戴着的。你会被刻成雕像,被写进教科书……” 少女的声音宛若魔鬼的细语,一丝一丝地穿透入了中年人的耳膜之中。 “……明白了。” 维克特咬咬牙,闭上眼,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文件上。当他写完时,少女将她的双手覆在维克特的手上,似是在安慰着他——但那一对“眼睛”,直直地盯视着他。 “真是个好人啊,维克特少将,”少女收起指令书,摄像头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滑动了起来,“我们之间的承诺,会实现的。” “……拜托了。” 瘫软在椅子上的维克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十字架,面无表情地说。 “当然。” 少女缓缓地退了下去。她的五只“眼睛”在黑暗中闪起了明亮的红光。 “我并不是卑劣到会毁约的人。” 再下个瞬间,少女便消失了。只剩下维克特一个人,在一片寂静中,被远方的炮击与震荡冲击着。 战争终于要结束了。之后,探求者的先导部队就会在引爆地脉,将纳瓦尔变成无魔区,并将魔物的第十六集团军和返魂者的第二师,第三师一起活埋在此地。 战争这样就会结束了。被魔力链接团结着的魔物们再也跨不过纳瓦尔,而人类也终于将最后的一批魔物驱逐回了他们的母大陆。而维克特也终于能回到故国遗民们建起的家乡,和家人一起团聚…… 但是…… “……啊,陨落的阿妮耶丝啊。” 他蜷缩着,紧紧地握着嵌着红宝石的十字架,轻声忏悔着。 “请原谅这自私而软弱的我所犯下的孽……这无法去平等地爱他人,可憎的罪行……” 泪水从他的眼角里流了下去。坚持了这么久的他,最终,却还是要欺骗,出卖掉他们——那些本质与自己一样,那些他本该去告知,本该让他们安心地战死在战场上的返魂者们—— 炮击的震动将本就摇摇欲坠的魔力灯打落在地,维克特赶紧趴下,避开了被魔力爆发所吹飞的碎片。指挥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当阿斯诺德加入共和领的志愿军时,他的成人礼才刚刚结束。彼时魔物已经在亚邦王国的领土里肆虐已久。成千上万的人枉死在屠刀之下,而亚邦的军队——无论是雇佣兵还是正规军——则早已被击溃。穆佐与亚邦的邦交自穆佐建国以来就未好过,但在魔物这一全人类的危机前,即便曾经是仇人,如今也不得不在同族的大旗下被一并绑上车轮。 不是一起逃出生天,就是一起撞个粉身碎骨。 “……阿萨,你要活着回来啊。” 阿斯诺德的小名在母亲的唇边欲进又退,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眼眶。 “哥哥,一路顺风!你可要好好收拾那群虫子啊!” 阿斯诺德的弟弟则精神高涨,小手使劲地挥动着,向哥哥道别。他比阿斯诺德要小八岁,今年只有十岁。 “…………” 阿斯诺德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能是很平淡的一句“再见”,可能是和弟弟击掌发誓,也可能是和将母亲拥在怀里轻声道别。在每日都有人被虫子抓走,被虫子杀死,被虫子碾成血浆的战场上,凡是他自己的事,凡是他自己说的,阿斯诺德都想不起来。这只是在肮脏的躯壳里苟活着的灵魂,早已经枯萎,死去了。 “唆唆唆,唆——” 兵虫在叫着。他们找到了一个还活着的人类。阿斯诺德眼中最后闪现的,是兵虫步枪的火光—— N-76022将新的镜头装入取景器中,映入眼前的是掩体的土壁,而他插在墙上的魔力晶灯已经渐渐黯淡了下去。他晃了晃晶灯,见没有反应,便把灯砸碎,丢在了一旁。魔物说不定会用到,不能留下任何资源给他们。 ——……又来了。 刚才的,是组成他的无数灵魂碎片的一部分,是某个人临死前的记忆,这样的东西在他停下,无法战斗时就会出现。根据刚才他看到的,N-76022觉得那应该是用来模拟怀旧感和恐惧感的片段。 先是从地脉里打捞出含有记忆的魔素,再将这些魔素根据承载记忆的感情不同分门别类的摆好,之后按照比例将这些记忆拼组在一起,便能利用记忆中包含的感情模拟出意识——这样诞生的就是返魂者的灵魂。 感情是从意识中所诞生的,没有能接受并理解外界信息的意识便生不出感情;相对的,若是有了七情六欲,那就自然而然地会有一个意识来统御。人造灵魂的理论基础,大体就是这样的。 N-76022站起身,取景器左右转动了一阵,视觉与输入反馈都十分良好。返魂者都是这样。这样产生的意识,诞生伊始都觉得自己大抵应该是个完整的人,可仔细一看,却没有一点记忆是对照的起来的:有时候是老来丧妻的鳏夫,有时候是妈妈的小儿子;有时候是离家多年的老兵,有时候是花天酒地的无良贵族。记忆中的景象如同烛火中闪过的幻影,没有规律也没有意义,只是莫名地跃动着。没有一件事能与自己有关,没有一份感情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只是在这狂乱的万花镜中被万千透镜隔绝在正中的空虚。 维系自我的方式就是不去联系,不去想象。这空虚即是自我,自我就是空无一物。只有在这黑暗之中,N-76022才能感觉到平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即便只是空白一片,但这空白,却确确实实地是属于自己的。 N-76022听见了枪炮声。前线在往回走,魔物大概已经开始反攻了。这事昨天也发生过,他们的小队撂下了三具残骸,都是没加入多久的新兵。N-76022很羡慕已经倒下了的人,能抱着属于自己的一片空白从这囚牢中脱逃一定是件——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家人相会的场景,他赶紧把它扫开——那样的事情吧。 炮火声开始逼近,他已经听见巨兽的咆哮声了。那些用数个魔物做“脑”,完全以魔力链接为基础构筑的攻城怪兽在战场上的横冲直撞是他这类返魂者的主要死因之一。他举起冲锋枪走出掩体:火光腾飞,热炎灼目,一匹无目的四足巨兽在炮火轰击下横扫战场;金属撕裂,魔力爆碎,蓝光与破片在怪物的途经之地四散纷飞。N-76022记得这是第十六集团军的最后一具巨兽,现在也已经被拖出来参与入这战斗之中了。 他感到了一阵想法在脑海中汹涌澎湃。是期待这战斗本身,还是在期待着必然随同而来的命运,亦或者这都只是教育与灌输所制造的本能意识?N-76022无法分辨。他只知道,他想要去那边。他要去前线,去战斗。 ——…………? N-76022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战斗仍在继续着,但速率却在变慢:巨兽的脚步变得迟钝,炮击声也时断时续。虽说在这远处看不见,但是N-76022却感觉前线后撤的步伐也放慢了。仿佛是什么异变突然降临,数日间从未停歇的战争,竟然收敛起它的吼声了。 ——不对……发生了什么? N-76022举起左手,取景器不安地转动在轨道上,注意着战壕周围。战场竟然安静了下来。有什么事——无论是魔物还是返魂者都能注意到的,让战争出错了的事——发生了。观察的同时,他拼命地捕捉着背景中的声音,但安静的战场里却听不见任何奇怪的声音—— “N-76022。” 一个呼叫着他编号的干哑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N-76022的取景器对向了正前方,在战壕的尽头,一个返魂者正看着他。这个返魂者的头型仿若是一枚七边形,正中,是与N-76022一样的取景器,正盯在N-76022的身上,但除此之外,在微微凸起的六角上他还有六枚副取景器滑动在轨道上,正分别看向着不同的地方。与N-76022相比,他的身形更矫健,拿着的也是更精致轻巧,但杀伤性却与九三二造相差无几的九四一改突击步枪。 “1OYT队长。” 这是N-76022所属小队的队长,机型是九九式胜利。他是个干练的老兵,参与过好几次大攻势,立下了功劳,才有幸被升入最新式的机体,并获得了一串独特的编号。N-76022与小队失散后,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遇到它。 “还活着?” 刚说完,1OYT左侧的取景器突然定格了。他迅速扭动身子,避开了一根骨针,旋即朝着左边开了枪。随着一声渐渐消散了的惨叫,1OYT转过身,朝着N-76022的方向走了过来。 “迷途,结果:机体受损。结果:消费定量时间。” “知耻,”10YT的七只“眼睛”全部对向了他,依次闪起红光,“归队,准备迎击。” “其他队员?” “全灭。魔物反扑,大攻势。” “了解。” N-76022想了想,又问道。 “前线发生什么?异常感:过静,过慢。” “不知,”1OYT的主取景器连同三组副取景器,一起瞥向了旁侧,“魔物:速度减缓;指挥部:无响应。临时判断:各自为战。” “……了解。” 正当N-76022与10YT准备返回时,N-76022捕捉到了异象:脚边的沙土不知何时开始透出蔚蓝色的光芒。N-76022很熟悉,那是魔力会发出的光,他的冲锋枪开火时就会这样,但为何这光会从地里发出来,他却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队长,大地——” 突然,地面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战壕的墙壁开始崩塌,沙土四散,铁丝网也一股脑地瘫倒下去,朝N-76022和1OYT压来。1OYT快速奔出,而N-76022则一边甩开抛射物,一边费力地试图快步跟上。他的取景器快速而无规律的四处转动着,试图将一切捕获入眼中:大地被撕裂,蓝光愈发闪耀,仿佛是深蓝色的太阳在挣扎着想要升天。远方的战场上,巨兽正在崩解:那仿佛无坚不摧的怪兽的全身上下都在释出光芒,构成他身躯的甲壳与肉块如同流水一般成片成片地在向下滑落。返魂者的阵地同样也未幸免,爆炸生出的红炎与魔力产出的蓝光交错纠缠,仿佛是地狱的双炎在肆虐人间。魔物与返魂者的声音——愤怒,恐惧,临死前的狂叫——连绵不绝,在这理不尽的绞肉机中长啸着。 “队长——” “知耻,跟上!” 1OYT的声音依然干冷,但却急促刺耳了许多,而他的“眼睛”们更是无休无止地在四处张望着,仓促不安。周围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地面已经隆起并形成了高低差,数不尽的蓝色光点自地缝中流出,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这都是魔力,是失去归所,不得不散入空气之中的魔力。只有地脉里才有如此丰富的魔力储量,而如此巨量的魔力散失伴随着这样的异变,这意味着—— N-76022已经意识到了。1OYT也意识到了。被摧毁,被活埋,只剩一口气的返魂者们也意识到了。 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什么了。 “……咕!” N-76022一脚踩空,落了下去。他拼死抓住地缝的边口,但是他的握力无法支撑他的重量太久。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但是剧烈释出的蓝光意味着那绝不是什么他想落入的地方。 “队长!” 1OYT出现在地缝边,七只“眼睛”无序地闪着红光。他朝N-76022伸出了手,并拉住了他,可N-76022却纹丝不动:八五式先锋的防守能力,是以沉重的身躯为代价所换来的。 1OYT松开了手。N-76022无法判定那是周围愈发不稳定的环境的影响,还是为求自保所作出的决定。他落了下去,落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他触底了。沙土与石块迅速地将他掩埋了起来。很快,他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N-76022被活埋了。 “……啊……这个机体还在运作。” 伴着一点点光,N-76022隐隐约约中,似乎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啊,果然啊。这也是少将有印象的一个。真是有趣啊,你也有这么多的想法想要向人表达出来吗?” 一抹红色——像是取景器的镜头射出的红光——混在光亮里,在知觉中晃动。 “嗯,魔力的流动加速了,那大概是还听得见吧。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你很有生命力呀。” 笑声与鼓掌的声音回响在这个空间之中。过了片刻,N-76022感到光线开始黯淡起来。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核心调整过了,魔力注入了,也稳定了,这样……就不会消散了。” 五只“眼睛”闪烁着红光,光芒摇曳。 接下来你可能会睡很久……一个新世界,会向你展开吧?哼哼哼……” 少女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伴着些许忧愁感的喃喃自语。 “毕竟,你也算我的同类吧……你一定会,无论多么艰难困苦,都要活下去吧……?” 声音消失,红光与光芒一起消失。N-76022堕入了黑暗之中。 当N-76022陷入昏睡时,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而当N-76022不知过了多久的又一次醒过来时,他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大约是镜头都已经碎了,连一点光都接收不到。他的取景器无法动弹,双手没有反应,双腿更是动弹不得。究竟是落下时被摧毁的,还是被后续的落石砸击碾碎的,他说 不上来,实际应该是两者皆有之。考虑到他的重量,他觉得或许落下时的伤害的成分要更高一点。 “…………” N-76022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还活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受魔力补给了,而这片在地脉爆破后已成无魔带的区域也不可能让他的机体自然而然地补充魔力,至于空气中的离散魔力就更不用说——他的机体没有这么高级。照道理,随着机能的停止,他的灵魂也该如水洼里的鱼,被渴望着魔力的机体像活尸吃人似的撕碎,只留下几片记忆的碎片,可能偶然还会闪现在途经旅人的梦中…… 但他却依然在这里,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具尸体里,在这无声,仿佛真空的寂静之中,注视着这一望无际的黑暗,而这日子在可见的未来没有止境,只会永远,永远地持续下去。 N-76022一开始并不讨厌这样。以往的这个时候,数不尽的记忆早就蜂拥而至,一个接着一个地让他头痛欲裂了,但此时他们却都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只留下N-76022自己一人在这虚无之中漂流着。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曾想过的死后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也是他拼命地想要前往前线的原因:在头脑一片空白的死斗之中被摧毁,使得灵魂得以沉积在这空无一物的美好世界之中,再在漫长而静谧的漂流中静静地等待着,直到灵魂都被时间所消融。 但灵魂却在无谓地坚持着。这也并不讨厌,N-76022并不介意多享受这虚无一会儿,可要是这意味着他者的记忆又开始侵扰他的自留地,那这就是个问题了。不知从何时起,一段记忆开始反反复复地映射在他的眼前,扰乱他的精神:那是一个少年兵的记忆。他是亚邦的征召兵,在大战争开始时就在战场上被杀死了。被兵虫所包围的他,无果而绝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并毫不意外地被兵虫的长枪贯穿了身躯。 不过又是一段无用的记忆。即便他没有在战斗,这些他人的记忆与感情,依然令人烦躁不安。 “……我……我想……活下去……” 记忆的结局永远是这一句话。 “……我……我想……活下去……” N-76022不想活下去。他从来没有活过。他的灵魂是缝合的。他的躯体是非人的。他的记忆是他人的。他的存在是无意义的。他活着就是为了去死。他的去死就是活着。他的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他所拥有的只是空无一物的自我—— “……我……我想……” ——住嘴。 N-76022对着一片黑暗发出了无声的咆哮。卑鄙无耻的异物,竟想开始夺走唯一一件只属于他的事物。这些他者的记忆,最好全部消失,全部被抹除掉。 “……我——” “……住……嘴……!” ——……!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真空消失了。他甚至听见了岩石崩碎的声音。黑暗消失了。他极度老化的取景器捕捉到了光的存在。是灯光,从缝里透出来的。 “……嚯,这是……” 这不是脑海中他者的记忆。虽说很微弱,但这确实是他所捕捉到的从外界传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但应该是女性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的是岩壁被整个挖开的碎裂声,与更加强烈的光芒。 “……原来发信号的是个返魂者,”人影靠近了他,光似乎在该是她眼睛的地方折射了,或许她戴了眼镜,“而且……灵魂还在啊。” N-76022的位置并没有改变。他猜测自己大概是嵌在了岩壁里。他的四肢依然没有反应,或许确实是坏了。 “你这坏的挺重的,咱还得看看周围能不能找到什么零件。” “…………” N-76022感到头痛欲裂。各种各样的记忆都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侵蚀着他精神所剩无几的余裕:被贩为奴隶十二年的少女终于与家人团聚;伤残退伍的士兵欣喜地返回了仍健在的故乡;终于在临死前摆脱病魔而得以安详离世的老者;与所爱的人再次团聚安度晚年的恋人…… “都有嘛,行啊,这可就好了。” 人影将抱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刺耳响声。她再次来到N-76022前,笑嘻嘻地说:“别急,咱这就给你刨下来啊。” N-76022没有答应。他的发声器在最后那句话后就报废了。若是可以说话,他便会要求对方停止手头的一切动作,并将他再次埋进去。他可能会再要求对方先把自己的灵魂摧毁,这样便能一了百了了。 “……呵,你这东西……咱这还得拿鹤嘴锄……把你给起出来!你这是有多重啊!” N-76022的脑海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是因为被说“重”的关系?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太重”,而前往不了前线,还是因为“太重”正是自己被活埋在此地的最主要原因?还是说,“太重”早已是他对自己这一机体最大的不满,以至于单是被提及就会感到烦扰? N-76022纠结不定,他不确定哪个缘由的比重更大一些。但是,这一句评价,让他感到轻松了很多。 他人的记忆在那瞬间一干二净,消失了。这样的事情在战斗外,是第一次发生。 他看着眼前因自己被移动而开始变化的光与景象,心中对稍稍人影产生了好感。 “呼……魔力罐给你接好了,咱先给你换只眼睛哈。” N-76022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片刻后,蓝光,与更加清晰的景象一同回来了。在他的眼前,一个戴着圆眼镜与呢帽,有着一头黑发与一双红眼睛的少女,正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她胸前佩戴着的十字架正中嵌着的红宝石反射出了透亮的光芒。她的脸上,外套上,和腿上穿着的白吊带袜不知为何沾着灰土,看上去显得颇为狼狈。 “喂,看得见吧?” N-76022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的。他看着带着期望的少女,想了想,便将取景器完全聚焦在了她身上。她脸上挂着微笑,眼中透着生气,连空气都仿佛因她而活泼了许多。 “好呀!”少女双手擦掌,自豪地笑了笑,周围的空气都快活了许多,“咱从上面落下来,没想到还捞了个宝贝!喏,还没完,你这全身上下就没个地方完好的,别急,咱都有数着呢。你呀,先瞅着这天顶,数数石子数数虫,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说完,她立刻抓起旁边的零部件,趴下身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顺带一提,咱叫多米妮卡。多米妮卡·V·斯普林菲尔德。你可以就叫咱斯普林。都行,咱无所谓。” ——斯普林菲尔德……斯普林…… N-76022看着天花板,心中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人们无谓的记忆不知何时退入了帷后,只剩下他,和这个哼着小调,正修理着他的人类在一起。直到被这个人类挖出来前,他是个早以做好坐以待毙准备的人;他是个在生死斗里心最平静的人;他是个想要用死去解脱自己的人。面对这个人类,他难道不该老老实实地说,“斯普林,请让我去死”吗? 但是……当光亮再次照进了他的意识中,当有个人确确实实地在跟他说话,在想要把他挽救回来时。 他的心中,只剩下了纯粹的感激之情——与活下去的意愿。
  13. 就如标题所说,是个以前写过的短篇,也是一篇文的开头,内容请自行查看。 *注意,你看本文可能会产生的感觉:性别错乱,立场颠倒,恶心反胃 那么,清油库里的欣赏。 ------------------------------------------------------------------------------------------ 如题,本来是个短篇故事,但是我打算继续写了 第二集请点这里 那之前的故事 我在认真考虑变成女生这件事。 吓了一跳么?在这个世纪来说,其实这是很平凡的事,人们的欲求无止境,科技也能满足你的任性要求。 而且在这个世界来说,想要变成女生也是很正常的想法。 毕竟女生,是‘特权阶级’啊。 不、不是挪揄或是讽刺什么的。 要从哪里说好呢? 在我出生之前,世界上曾经爆发了名为“性别战争”的大战,起因是因为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导致社会阶级分化。男性的过剩人口和女性的过度稀缺,使得相当一部分男青年没办法接触女性伴侣,这类处在青春期且精力旺盛的闲散人士的存在,使得社会结构濒临倒塌。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为了维护社会平衡,当时人类的统治者们决定要发起法案,使成年的女性服特种兵役一到两年替到龄男青年解决生理问题。 这也算是不得已之下的行为举措,但是显然,这种因为过于原始而带有野蛮性质的法案是一定会受到文明社会人士反对的,女性同胞纷纷走上街头,抗议这种‘历史的倒退’,流血冲突时有发生,但是也许是真的到了不这样就没办法解决问题的地步,这种乱来的法案,最后还是被通过了。 那就是一切开始的原点。[/align][align=left]旧历2155年,由女性方的传奇人物“圣剑的爱丽丝”指挥,被后世成为‘骑士团’的组织驾驶着女性方的秘密武器‘女武神’人型机动装甲占领了WMC(世界媒体中心),向全世界宣布成立女性独立共和国,并发表著名的“WeHaveADream”演说反抗统治法案,一时间受到全世界广大女性支持。 而当时的统治阶级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在和平谈判同时展开了一系列‘试探性’的攻击,最后由于双方都没办法让步,“性别战争”就此拉开第一幕。 那应该是一个荒唐的时代,也应该是一个进步的年代,在此之前,人类互相争斗都是围绕不同国家地区的利益展开争夺,而以性别作为划分,首次将男女双方的优劣真正的摆在了台面上,这次战争的结果,能够改变人们对彼此的认知也说不定。 漫长的争斗,麻木的流血。 然后结果出来了。 获胜的,是‘女性’的一方。 只能说,那个时代的女性天才,更加出色。 发明女武神系列人型机甲的天才博士少女,‘中枢’碧莲。 以及能将人型机甲发挥到极限的天才机师,被称为‘圣剑’的爱丽丝。 在那个时代中闪耀的双子星光芒盖过了其他所有人,旧统治阶级的飞机和坦克完全被机甲战士所击倒,就好像和相差几个科技阶层的对手对战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手的机会。 地面上的人类因为那场可笑而无奈的战争毁灭了1/4,其中多数是男性,男女人数的巨大落差也稍微的平衡了下来。 战争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作为获胜者,女性一方自然也获得了统治的权利。 统治者们建立起了庞大的集中居住区,大部分男性被隔绝在居住区外围,女性作为胜利的阶级,居住在占有大量资源的中心区。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今天为止。[/align][align=left]在这个社会里面,想要出人头地的话,除了拼命努力的学习掌握一定的优秀技能进入中心区工作;或者让中心区的‘贵族’们看上,有幸成为私人侍从之外,其实还是有捷径的。 变成女生。 竞争不过,那就加入她们。 一笔手术,要不少的钱,以现在的技术而言,除了不能怀孕身体会比较虚之外,基本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要放弃你那无聊的自尊心,就能轻易的得到一切。 别人羡慕的眼光,中心区的工作机会,如果变成女生之后还能更加漂亮的话,可以得到更多,比如被土豪看上包养这类。 不用再像普通人那样累死累活。 不过说真的,这手术真的不便宜就是了。 8万金,换算成外围的男性平均收入,大概是十五二十年这么多的积蓄才能达到,就算你有心做这种手术,那也是成年之后,三十五,四十岁的年纪了。 而如果你际遇不凡,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拥有了做这笔手术的财富,你大概也不会去做这种手术了吧。 想要的人没条件,有条件的人未必想要,而且能做这种手术的医院在外围区非常少,实际成功的案例也不多。 但是经过我的朋友介绍,我知道了一个非常好的医院。 它那里只要有一万金就可以帮你做手术了。 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以为是骗人的,但是有可能就会去试,对我这种懒人来说,一万金改变人生这种事,别的地方再也不会有了。 怎么说也要试一试。 第一次来这家医院的时候,做了一大堆检查,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做过了,来之前中介说可能会有铁棒爆菊什么的情况出现,还好只是骗人的。 草草的签过了协议之后,我的内心陷入了紧张的情绪,摸着自己的小兄弟,也是略有伤感的感觉。 呜,肯定会很痛吧! 不知为什么,感觉全身就不自在起来。 “唔,你的条件不错,合格了。”给我检查的医生用眼睛盯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你确定真的要做这个手术么?”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问东问西的,不做这个手术那我过来干嘛啊! “嗯,我确定。” 要鄙视我么?没办法啊。 我不想就这么默默无闻的一辈子,自己的才能有限,要鄙视就鄙视我好了。 医生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讲。 但这样反而更加伤人。 做了全身麻醉,轻轻的躺下来。 一阵睡意袭来,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醒过来后,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明明处在麻醉的阶段,但是全身上下都感觉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可能这个就真的说明……我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吧。 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想哭。 “你醒了啊。”床头的感应器应该将我即将醒来的消息传给了医生,他已经在我的床前等着了。 “感觉如何?”他这么问着,我试着活动了一下颈部,一阵酸痛的感觉传过来,脸上的汗刷的一声就流了下来。 医生赶忙制止了我:“你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太用力,躺着就好。” 我吃力的点了点头,一位男护士走过来擦了擦我的额头,用毛巾将汗水吸走。我侧过头,看到了房间内还有一张病床。 一位‘少女’半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大概是意识到了我注视的方向,医生解释了一下:“这一位是爱娜,以后你们就是室友了,要好好相处哦。” 爱娜?也是做了手术的人么? 我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唔,怎么说呢,虽然知道‘她’也许一样是男人,但是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漂亮啊。 忍不住这么想了。 做了手术之后,才是最重要的时期。 为了避免后遗症和加快女性化的进程,需要半年多的调理,令人感激的是,医生说这些都包含在一万金的服务里。 我想我是真的遇到好人了,我的人生就此改变。 失去的就此失去,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得到的将会更多。 这几天我经常半夜醒来,又很快的睡过去。 睡着的时候都会脸上都会带着笑意。 “恢复的很快嘛,现在你应该不需要全身麻醉了。” 术后几天的例行检查,医生脸带微笑的和我这么说。 “这就是说……我可以自由活动了吗?” “现阶段恐怕还不行,但是在房间里转转,看看电视应该是没问题的。”医生这么说着,将医疗器具收起。“注意不要触碰到伤口就好。” 说完,他朝我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轻声道了谢,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感觉上自己已经是女生了一样。 忍不住就捂住嘴哧哧的笑了起来。 “……有那么值得高兴么?” 我愣了一下,看向旁边。 这个家伙,的确是叫爱娜吧? 突然的发声,让我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个叫爱娜的家伙,这几天从来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 现在仔细的看着‘她’,果然还是好漂亮啊,就好像是真的女孩子一样。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副美貌,让我和她主动搭话的时候,感觉到很大压力。 “请问,你刚才说的是?” ‘她’盯着我仔细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等到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了,才慢慢的开口。 “我是说,变成女孩子这种事情,有那么值得高兴么?” 她的问题让我一时语塞。 确实,这件事很难说是不是值得高兴。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选择啊,为了追逐自己所想要的东西,高兴不高兴什么的…… “你呢?你不也是一样么?难道你不高兴?” 我这么说着,看着她。她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一样,突然间就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内心在思考着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么?即是说,觉得迷茫吗? 老实说,我内心里,也存在着这样的东西。但是,我没有过多的去重视它。 既然下定决心做了这样的事,那么就得毫不犹豫的往前冲才是。 自怨自艾什么的,我才不要。 “这种事情,没有值得不值得,我只是想到了未来的光景,憧憬着而已。可以的话,能够保持男儿身是再好不过了,但是现实往往没有这么美满。” “……你就没有想过,也许自己努力一点,根本不需要这样子呢?”她歪着头说着。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正因为是努力达不到标准,才会来到这里的吧?” 心里略微感觉到一丝不快。 都来到了这里,‘她’又有什么可以指责我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说着:“我倒是觉得你既然都这么漂亮了,即使卖屁股也能养活自己吧?特地到医院来做手术还不是想过得更好?” 可能我下意识的在排斥这个话题吧。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愣在了原地。 这种反应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呆了呆,转过头,不再去看她。 “对不起。” 背后传来她的声音。 你道什么歉啊,这样子不是反而显得我过分了么? “没事啦。” 我这么说着,想了一下,撑着床边的桌子坐了起来。 “我想看电视了,会打扰到你休息么?” “啊,不会。” “是吗。” 打开电视开关,用手遥控着换了几个频道,最近大热早间连续剧就要开始了,但是之前只有一些无聊的唱歌节目。 我算着时间,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在唱歌节目放到一半的时候,切到了电视剧的频道。 “啊——”旁边传来了遗憾的声音,我转过头,‘她’意识到了什么,将头背过去。 “怎么了?你想继续看那个唱歌节目么?” ‘她’背着我摇了摇头,嘴里支支吾吾的,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想要叹气,我思考了一下,点开了刚才的唱歌节目。 “那个……其实不用特地……”她转过头来,像是要辩解什么一样,我用手阻止了她,没好气的回应着。 “想要看什么就说吧,不要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啊,是,是的。”她这么说着,犹豫了一下,又补上了一句“对不起” …… 啊啊,这个人真是麻烦,这种性格,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当女生吧? 我挠了挠头。 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果然啊,我的内心,其实并不是想当女生吧。 [/align][align=left]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很容易分不清白天黑夜。 有的时候凌晨醒来,以为是黄昏。有时候阴天,看着窗外,以为是夜晚。 当‘她’叫醒我的时候,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只剩下床头的感知装置在黑暗中闪烁的绿色光点,窗外雨水划过玻璃,形成一道道水迹。 黑暗中难以见物,我只能听到‘她’的轻声呼唤。 “怎么了?” “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但是我想请你帮我叫一下护士,我的呼叫器好像坏了。” “怎么了么?”我立刻点击了床头的呼叫装置,医生前几天和我说过,做了这种手术的人,很有可能会受到细菌感染,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要赶快通知护士做紧急处理。 这家伙是中招了么? “不……没什么特别的事。” 这家伙的声音都变形了,看起来是在强忍着什么,我皱了皱眉,呼叫装置那边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呢,正这么想着,旁边传来砰的一声倒在床上的声音,我愣了愣,咬咬牙做了起来,并掀开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病床前。 “你……你还好么?” 我这么说着,她颤抖着身子抬起头来,那张脸满溢着汗水和泪水,充盈着眼眶的泪珠,在黑暗中让‘她’的双眸像是纯净的水晶一般明亮。 一定是很痛苦了,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要出来了……” 哎? “要尿出来了。” …… 哎? 呃。 什么情况? “那个,就要,尿出来了。” ‘她’泪汪汪的和我说着,老实说,做了手术之后排泄确实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为了防止感染伤口,初期都要连着导尿管并且由护士手把手的帮忙。 但是这家伙应该早就不用导尿管了吧?在我来之前‘她’就应该处在康复期了,就算体质再怎么柔弱也好,现在也应该是可以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了,我才过了一个星期多一点,就可以自己下地了,‘她’的情况应该更好。 “那个,手和脚,没有力气。” 我皱了皱眉头:“只是上厕所的话自己能解决吧?这种小事就别撒娇了,真是。” ‘她’抬头看了看我,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低下了头。 我叹了口气,就是这样,居然因为这种情况哭了,到底是有多娇气啊,所以说啊……。 她支撑着自己想站起来,我看了看她,摇摇头转头就要开。 突然背后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身来。 她从被窝里直接摔倒了地下,几缕头发黏在脸上,汗水从脸颊滑落,仿佛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和一般人似乎略有不同,稍微有点反关节的样子,手指自然的缩成了鸡爪的形状,连支撑的作用都无法起到。 就好像她的主人根本不能指挥它们一样。 仔细想想,似乎平时‘她’就不太活动的样子,每次看见她,都是半坐在床上,或者是躺着。 原先我以为是‘她’不大爱运动的缘故,但现在看来,这种看法实在是带有很大的偏见。 我稍微歪低一点身子,让她架着我的手臂,慢慢的让她从抬起身子来。 “你的手……”我刚吐出两个字,她惊慌的抬起头来,让我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顿了一下。“没什么,你站得起来么?” 我这么问着,但是‘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脚也是一样么? “对不起。”我这么说着,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呼叫器还是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现今也不知道护士什么时候会来。 ‘她’的腿互相交叠在一起,全身都在颤抖,看来不快点解决的话,可能就要就地判决了吧。 感官方面的影响暂且不说,要是穿着湿裤子睡觉,感染细菌就不好了,尤其对于长期卧床的病人来讲,这可不是一件笑笑就过去了的小事。 “平时你是怎么……做这种事的?需要用导尿管么?” 我小心翼翼的说着。 虽然视线不太清晰,但是我能看见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那、那种东西,才不需要。” 那就没问题了。 那部分器官能够起到正常的作用的话,首先感染的问题就小了一半,处理排泄流程的难度,也相应减小。 “你能爬住我的背么?”我对她这么说着。 她瞪大了眼睛。 说到底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呢。 不过反正是举手之劳,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我可不想闻到隔壁床位飘过来的尿骚味。 ‘她’犹豫了一下,但现状也容不得她更多考虑。伸出手臂搭在了我背上,因为她的手脚似乎都不能用的样子,所以先用臂弯夹着我臂膀,然后慢慢的将身体挪移过来。 ‘她’身体贴过来,背脊上传来一股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几缕发丝打在我脸上,突然间陌生的肌肤接触,仿佛触电一般。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难以形容,肌肤的柔软、头发的香味、还有透过肌肤,从那边传来的心跳声,像是层层叠叠的波浪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我的心脏。 这就是女生么? ‘她’胸前两点随着她的缓慢移动移动将触感反馈到我的背上,让人觉得背脊好像要被融化了一样。 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但是片刻之后,我甩了甩头,将这些念头从脑袋里甩开。 想什么呢,这家伙之前应该是男的啊,而且啊…… 我现在不也是女生么。 自动电灯啪的一声亮了。 卫生间离床位并不远,但是我手术刚好没几天,身体还很虚弱,走到这里,已经耗尽全力。 但是我发现,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现在才开始而已。 能够做这种手术,并且设施齐备的医院里,在这个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它卫生间的便器—— 居然还是蹲式的! “对、对不起,我就要忍不住了。” 背后传来了这样的话,稍微的停顿之后。 “你能帮我吗?” ‘她’这么说着。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首先提出来这个提案。 事到如今,也不能退缩了吧。 “你说要帮你……但是,要怎么做呢?” “就是……帮我抬起来,然后……”她说不下去了,我脸上也是红彤彤的。 具体操作也很简单,我先从背后将她架起来,然后对准就好——她的身体非常的轻,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能够非常轻易的举起来吧。 不由自主的这么想了。 “衣……衣服。” 她这么说着,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她的睡衣,下面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让人不由的感觉心跳加快。 这是要我帮忙褪下裤子么? 一想到这里,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空气好像也变得燥热起来。 笨……笨蛋!明明都这样了,还在害什么羞呢! 我对自己这么说着,保持着从背后扶住她身体的姿势,轻轻的解开睡裤。 脸上好烫。 我褪下她的睡裤,扶着她慢慢的蹲下来。 “对、对准了么?” 别过头,我完全不敢往下看。 良久,没有回应。 “尿、尿不出来……。”突然间这么这样一句话传过来。 喂喂,别开玩笑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还是说你是耍我的啊。 但是接着有话语传来。 “应、应该是憋得太久了,那里闭合了……” 这样真是尴尬,而且很难为情。 一时间场面沉默下来。 “那个、虽然很脏,但是……能不能,请你用手指……。” “咿咿!??” 第一个反应是“别开玩笑了!”但是这样继续僵持在这里,似乎对事情继续进展没有任何作用的样子。 这个时候只能叹口气,例行公事般的问一句。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感觉上‘她’是非常犹豫的样子,但是她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那么,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有别的意见了。 不过是用手指撑开那里而已,我本人也没有对那里脏不脏有那么敏感。 不、不如说问题的重点不是那个吧——那么问题的重点到底是哪个?啊啊啊!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我让‘她’依偎着我的肩膀,自己探过头去。 空气中有种令人躁动的气息,炙热,干燥,让人头脑发热。我吞了口口水,短发穿过‘她’的长发,就像是耳鬓厮磨的两个人一般。 视线往下。 ……略 将她重新挪上床,盖好被子。 我们两都像是跑过五十里长跑的病人一般,脸红到了耳朵根。 “那、那个,谢谢你。” 她这么说着。 我背过身,朝她挥了挥手,将被子拉过头。 头都发热了,该死的,现在我的脸一定像是大号的红苹果一样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情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搞什么嘛,我现在都应该是女的了,而那家伙本来是男的啊!我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 啊啊,我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手术后复健的计划还在进行。 要成为完全的女性,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要走。 女性荷尔蒙的补充,身形的修正,排异反应的观察等等。 医院据说用的是最新的技术,但是没有多少临床样本,所以我这一万金的优惠价格,多少也有医院想要试验最新技术的意思。 这些内容都是写在和医院签的条款里的,不得不遵守,但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而且医院包食宿,我所要付出的,就只是每天花半天时间去类似科幻片中泡生物样本的玻璃柱中去泡一种奇怪的绿色液体而已。 但是我能得到的,却是每周三天的免费学习女性心理的课程,还有三天免费了解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中心区的名人名事,对我将来在中心区的找工作能够打下坚实的基础。 为什么要拒绝呢? 而且一直呆在房间里的话,感觉……非常难面对‘爱娜’。 我现在已经能够很熟络的叫出‘她’的名字了,不过现在的我,还是对她所知甚少。 虽然明白双方都是一样的人,但是那天的那种景象,还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见面的话,还是有点尴尬。 正因为如此,我现在连她到底是为什么住进医院都不知道,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 人总是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有兴趣。 有的时候太过在意的话,就会自然表现在外在的神态上。 “怎么?今天你好像有心事?” 问这句话的人,是我的责任医师,汤普林医生。 除了前面提到的例行‘工作’,我还要每个星期接受一次心理咨询,毕竟突然从男生变成女生,心理的转变也需要适应。 刚才稍微走神了。 “不,没什么事情……”我首先反应过来,这么说着。 “唔?真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的,不需要感到害羞。”医生这么说着,端起了手边的咖啡杯,给我倒了一杯。 “哎——其实没什么啦,谢谢。”咖啡有股让人安心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不过今天医生并没有像第一次心理咨询一样问我很多问题,而是带着一脸笑意看着我。 是在等我主动开口么?我稍微有点害羞,可能是女性荷尔蒙的缘故,最近老是容易这样。 我喝了一口咖啡,稍微踌躇了一下:“那个,汤普林医生,你知道爱娜的事情么?” “爱娜?你的那个室友么?”医生一副饶有趣味的说着“当然知道了,那家伙长得那么漂亮,在医院里可是很有名的呢。怎么?对她感兴趣么?” “……呃,她的话,应该、应该是和我同一类的人吧?” “同一类人?你是指?哦,这个医院里的‘病人’?说都是一类人那也没错啦,呃?你是指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出来。 “我感觉,我好像对她有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赶紧摆摆手解释着“不不不,并不是喜欢的那种感觉,只是看到‘她’之后,有种莫名其妙的的感觉——就好像她是真的女生,而我——而我好像还是男的一样,这样、这样果然是很奇怪吧?” 医生好像愣住了,他抓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即是说,你面对她的时候,有种异性之间相互吸引的那种感觉?” 我红着脸低下头,做了肯定的表示。 这种事情,也太奇怪了吧? “……其实,也不难理解。” 医生这么对我说着,他手指敲着桌面,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辞。 “毕竟这之前的十几二十年,你都是以男生的身份生活,你本人虽然要求做了这种手术,但是就第一次咨询的情况来看,你的内心也是一直保持着男性的心态。” 我头埋的更低了,老实说,我想要变成女性的想法,根本和我自身的心态无关。 只是一种放弃了努力,想要走人生捷径的投机想法而已。 “不,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概看出我的情绪有点不对,医生接着说着“我们从不考虑‘病人’出于何种‘目的’改变自己的性别,对于你们的隐私我们是很看重的。” “我要说的是,其实人对某种性别是否产生好感,并不是存在于所谓合理的界限当中的,可以说人生下来,就会对特定的性别产生好感,你之所感觉到迷茫,可能是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一切——喜欢的话,和性别是无关的。”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即使是‘女生’,对‘女生’产生好感,也并不奇怪啊。” “……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汤普林医生。”我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只想确认,现在的我,保有的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只是现在这种状态,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些遗憾。 医生叹了口气,突然间好像有点愤慨起来。 “不需要觉得困惑,造成现在这种状况并不是你的错——你想想看,在这种社会当中,你作为男性活到了青春期,本该是自由追求女性的阶段,但是这个扭曲的社会让你很难接触到那些本该属于你的追求对象,为了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只能舍弃上天给予自己的性别,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扭曲的社会……如果不是这样的社会的话,可能你会和爱娜在不同的地方相见吧……。” “没有啦,我只是对爱娜有好感而已,追求什么的——再说了真的那样的话爱娜那个时候应该也是个男的啊。”我摆摆手,医生再说什么呢,我脸都要红透了。 “……啊,对喔。”医生愣了下。 “医生你太激动啦,再说了,这可是反政府的言论哦,最好还是不要和别人说啦。”我笑嘻嘻的说着,医生看到我,也是叹了口气,凑了上来。 “总之你现在是烦恼怎么和爱娜搞好关系对么?我这里倒是有一招哦。” …… 说起来倒是很简单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想到呢。 只需要那个东西就好了。 路上和熟悉的医护人员打了招呼,回到了房间里。 爱娜躺在床上,因为行动不便的缘故,平时除了看书,就是躺在床上。 “呀,爱娜。” “唔?啊、你回来了。”爱娜听到我的声音,轻轻的回过头来。“那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我拍了拍手底下的这个东西,得意的笑着。 “这个是叫做轮椅的东西,自从多功能便捷床开发出来之后,就被遗弃了的旧时代的医疗辅助用品,主要是帮助一些腿脚不方便的人——” 我接着说着,歪头笑了笑。 “想要出去逛逛么?” 爱娜愣了一下。 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从额头上斜射过来的光芒,大楼的影子照在草地的另一边。 从远处照射过来的夕阳,仿佛染上了一层红色,印在人身上并不是非常明亮,但是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手轻轻的推着轮椅,走在染红的街道上,迎面有微微的风。 让人感觉平静而安宁。 爱娜似乎很久没有从床上下来了,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满是笑容。 而我看着她的笑脸,不由自主的也是笑了起来。 唔,怎么说好呢。 心情也随着这份平静而跃动起来。 很矛盾么? 但是于此同时,我的内心,却有点奇怪的感情在发芽。 其实医生刚才对我说了一些话,有关于爱娜的话。 那时候医生的表情非常严肃。 “既然你这么关心爱娜,有一件事我非告诉你不可。” 那是我没有去了解过的,有关于爱娜的事。 大概在两年前,爱娜随着家里人出来旅行,但是半路出了车祸。 ‘她’的家人当场死亡,而爱娜则比较‘幸运’,活了下来。 如果这也叫做幸运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则是更加的不幸。 重度肢体瘫痪,手臂和小腿以下微弱反应,手掌手臂完全无反应。 在那场车祸中,‘她’丧失了所有活动能力,余下人生里所能做的,只是呆在床上而已。 最重要的是,‘她’身为一个外围居民,并且是培育器皿里诞生的新一代,没有社会意义上的亲缘关系,所以没有人能够替她缴纳维持基本生存保障的一切费用,而由于年龄的关系,也没办法领取到社会保障福利——即使领取成功了,雇佣保姆,住宿费用,定期复健等等的费用,凭借那么一点补助资金,根本不够。 最后,爱娜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剩下的只有自己,那么出卖自己就好。”医生这么说着,语气里似乎非常遗憾。“凭借着优秀的外表,爱娜决定舍弃自己身为男性的身份,接受了一个对她有意的地方大佬的接济……从那以后一直生存到今天,所以我提醒你,你对‘她’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但就算是产生了错觉,也千万——” 千万不要喜欢上‘她’。 但是这个话似乎说的太晚了一点。 我对爱娜的感情,现在是包含着对她过去的同情,以及对她本人的好感。 和我相比起来,爱娜其实是要坚强得多。 “爱娜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哦,你尽量不要问她过去的事,以免她伤心。” 医生这么对我说着,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 因为相比起来,我又怎么敢问起她过去的那种事情呢,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爱娜对我的说的话。 【变成女孩子这种事情,有那么值得高兴么?】 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继续追问她的过去,只会更加凸显我这个投机者的脆弱。 我想过要问爱娜,就这样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陌生人这样好吗? 但其实我也知道,这是没得选择的。手术的费用,住宿的费用等等,肯定需要一大笔钱,像我的话拿出一万金来说都是非常勉强的了,我怎么又资格去质疑爱娜呢? 我既然帮不了爱娜,只能任由我的同情心将感情泛滥,化作对她的怜惜的感觉。 同情,但并不是喜欢。 “嗯?”似乎是思考太久了,让‘爱娜’发觉了我心不在焉的缘故,她转过头来,对我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我抿了抿嘴唇,咧开嘴,勉强的回应给她一个笑容。 她歪了歪头,回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在夕阳照射下,这个笑容仿佛带有奇异的魔力一般。 我突然发觉。 同情, 也是非常容易变成喜欢的啊。 时间还在继续往前推进。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 这一天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如果说以前还有一丝熟悉的印象,现在的这张脸,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新技术真是厉害,仅仅这么短的时间……】 通过在培养器皿里泡奇怪的营养液,慢慢的将人体各个方面往女性改变,同时消除一切有关于女体的副作用,进一步提高人体机能,就像是让人渐渐往女体进化一样。 “如果转变性别的年龄比较早,甚至可以将子宫在男体内培育出来——这可是跨时代的新型技术。”汤普林医生在我面前吹嘘过。 不过很明显,我是属于那种年龄比较大的那种,完全的改造是不用想了,而且就我个人来讲,我并不想要那种东西。 但是,真的改变了很多啊。 “真的就像是女生一样了。”我喃喃自语着。 “小君~还没好么?” “啊啊,就来了!马上来。”听到爱娜的呼喊声,我才清醒过来,居然看自己看入迷了,这是有多奇怪啊。拿起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君好慢。” “久等了,稍微浪费了一点时间。”我脸上带着抱歉的笑意——不过听到爱娜这么称呼我,还是稍微有点别扭。 我本来的名字,在医生的建议下放弃使用了,取了其中一个单字,作为我的暂时称呼。 有的时候我还是会忘记这是在叫我就是了。 这些的日子里,平时的学习和康复疗程之后,我还多了一项工作。 那就是每天用轮椅推着行动不便的爱娜在医院里闲逛。 并非是强制的义务,而是我对自己的自我约束。 也可能是,一种自我妥协吧。 现在的我,是帮不了爱娜的。 唯一能给她做的,可能只是这样,让她尽量过的开心一点。 “小君?你怎么了?” “哎?没、没什么啦。” 偶尔也表现的太明显了,这样不好呀。 可能是女性荷尔蒙用太多,最近总是觉得泪腺发达。 这样的时间,能持续的更久一点就好了。 今天的天空有点阴暗,但是空气仍然清新。 “到了哦,爱娜。” 我这么说着,看到爱娜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情的缘故,爱娜不太爱说话。 只是从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她就似乎对医院的人工湖情有独钟。 是个人兴趣么?人工湖上方是仿古的水瓶女神像,看上去挺有艺术气息的样子,每次爱娜都会看很久。 不过爱娜既然没有开口,我就没有问,每次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 突然间,音乐响起来了,我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今天正好是医院每半月一次的喷水表演,交叠升起的水花如同散开的折扇一样从四周散开,又互相聚拢到一起,随着水花的聚集,片刻之后形成了如同浮在空中的水球一样的景象。 就好像是魔法一样,水珠随着浮动的细小水柱聚集又散开,旋转着犹如舞蹈,开始是两个人的交谊舞,最后大家围在一起,犹如盛大的集体舞会一般,小水珠凑着大水珠,像是围绕着巨大燃烧的火焰一样聚集到女神像的水瓶口上。 这时候,喷泉里传来了不同曲调的悦耳音乐。 “爱娜,小心咯。”我这么对她说着,她不解的看着我,我看着她,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砰’的一声,聚集起来的水球突然间爆发了,四散的水花犹如倾盆大雨一般向周围滑落。 爱娜呆了一下,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脸变得红彤彤的,但是预想之中雨水打到脸上的感觉没有发生,反而出现了犹如清晨漫步在雨后丛林中的感觉,整张脸被细小的水珠温柔的包围起来,仿佛在水中呼吸一般清新。 睁开眼睛,空气中细小的水滴,闪烁着点点的光芒,一道彩虹,从女神像的瓶口滑落到地面。 “……吓到了?这个喷水表演可是这个医院的‘名产’呢,我第一次见面时也吓了一跳……。” 爱娜愣了一下,羞红了脸,没好气对我说着:“我、我才没吓到呢。” 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也变得红了起来。 突然头上的感觉到了水珠滴落的感觉,原以为是没有分解开的水珠,抬起头的时候,一滴水珠刚好打在我的额头上。 真的下雨了。 我急忙架起轮椅,推着爱娜在雨中小跑着。 雨水很快在石板拼凑的地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层,雨水打在上面,溅起水花,荡起波纹。 “唔,真是没想到居然会下起了雨呢。” 躲在走廊中,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 衣服黏着手臂,都变得透明了,现在的形象,肯定是有够狼狈的吧。 “这个叫什么呢,想要整人的家伙,突然间逢到了及时雨。”爱娜突然这么说着。 “你是说恶有恶报么?”我眨了眨眼。 我看着爱娜,爱娜看着我,突然间。 我们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那真的很奇妙。 感觉和爱娜在一起,我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 心情无比的轻松。 是啊,也许我现在做不了什么,但是至少现在能够快乐就好了。 我伸出手,轻轻的抓住爱娜的发丝,爱娜愣了一下,脸红了,然后低着头把视线移开。 头发都被雨淋湿了,得快点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回去吧,爱娜。”我这么说着。 爱娜点点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推着爱娜,慢慢的在走廊上走着。 这个时候,我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而就在拐角处,这份笑容僵在了脸上。 汤普林医生和四个身形健壮的黑衣男人正站在那里。 “啊,找到了,在这里啊。”汤普林医生对通讯器这么说着,一边挥了挥手。 要做什么呢? 我的脑袋突然凝固了,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也听不见了。 只留下呼吸的声音,在脑海中变得异常响亮。 他们默默的走到我眼面前,一个人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轻轻的把我的手从轮椅上拿开。 “等、等等,你们——要做什么?”我这么说着,手脚止不住的颤抖。 “……没什么,只是找爱娜有点事而已。”汤普林医生这么说着,其他的人默默的接过轮椅,默默的推着爱娜走过我的身旁。 而在这个过程中,爱娜没有说任何话。 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黑衣人默默的将轮椅推过走廊,我下意识的转过身。 “等……。” “啪”的一下,汤普林医生用手臂轻轻的拦住了我。 不,与其说是拦住我,不如说是我倒在了他臂弯里。 仅仅是往前迈出一步,我就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脚底止不住的发软。 我看着汤普林医生,他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人逐渐变小的身影。 脑海中只剩下不能停止的呼吸声。 像是在抽泣一般。 无能为力。 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盖住脑袋。 只听得到自己越来越响亮的心跳。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手脚仍然止不住的颤抖,内心复杂混乱的情绪,这一刻却是恐惧直接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在害怕什么呢? 我并不清楚那件事物的具体样貌。 “……什么啊,这个、到底是为什么,这种眼泪,太奇怪了不是么。” 滚烫的液体从眼睛中滑落,在脸上横流下去,泪水滑下的痕迹,感觉到被灼伤的错觉。 明明知道总会有这种场景出现的。 明明自己没必要在意到这种地步的。 但是其实内心里一直在逃避现实,不去想这种事情有可能会发生,用虚伪的日常麻痹自己。 还是没办法就此接受么。 “没……没办法啊。我现在,是女生啊。当不了她的英雄。” 我下意识的这么说着。 用手掌盖住了耳朵。 爱娜是什么时候回到病房的,我并不清楚。 已经很晚了,房间里熄了灯。 门打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拉长的影子里有人把她抱起,放在了她的床位上。 她回来了。 我应该怎么面对她呢,那时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手紧紧的握着,闭住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光线隔绝开来,房间内又是一片黑暗。 那之后过了很久,沉默充满了整个房间。 “……小君,你还醒着么?” 突然间,爱娜这么问着。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激荡,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要在这种时候,叫我啊…… 我的心开始感觉到了疼痛。 黑暗而宁静的房间内,细小的话语随着口与唇的律动传来过来。 “对不起。” …… 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你要对我道歉呢? 我冲开被子的覆盖,手脚踉跄的扑到了爱娜的怀里。 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着。 而爱娜只是温柔的拍着我的头,没有说话。 “逃走吧……爱娜,逃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 良久之后,我轻轻的对爱娜说着。 “为什么……要逃呢?我欠下了许多东西……”爱娜轻声回应着。“偶尔的羞耻和苦痛,我还能够忍受……而且,我已经没处可去了——” “不,有的!只要怀抱希望!可能会花个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但是只要我到了中心区找到了工作的话……我、我就可以——” 我按住爱娜的肩膀,嘴里说着我也不确定的话,但是,我内心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想要帮助爱娜。 爱娜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就这样的我,根本没有其他的价值。” “为什么你要为我这么做?” 我突然愣住了。 又是这个恼人的问题。 我是出于什么立场要这么做呢? 同情? 欣赏? 还是…… 喜欢? 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按住爱娜肩膀的手,这双手是如此的纤细——她眼中的我和我眼中的自己,已经是无法重合的两个影子。 恐惧又占据了我的内心,手又开始颤抖了。 但是,这一次,先请停止吧。 停止吧。 “因为我喜欢爱娜。” 我这么说着,爱娜呆住了,脸上的表情,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会,怎么回答呢? 漠视或是拒绝? 停了好像很久,又好像是一瞬间,黑暗中好像看见爱娜的眼角闪烁了晶莹的光芒,嘴唇轻轻抖动着。 “嗯!逃走吧!” 那是因为喜悦而变得哽咽的声音。 她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月光从眼角滑落下来,露出了笑容。 “逃走吧!和小君一起!”
  14. 前言:在大圣杯系统被拆掉的某个时空内,发生在中国某地的关于假冒圣杯战争的故事。 注意事项: 鄙人只玩过《fsn》,《fgo》,对型月世界基本上是不太了解的程度,出现不符合设定的内容在所难免。资深月癌请放过鄙人。 说是同人,其实里面不会出现阿尔托莉雅的,就像《fgo》封面的她从未在本篇故事中出现,作为活动敌人这惊人的对魔力真是吐槽不能。这个道理同样适用很多角色。 平生不会吟诗作画,所以文笔敬请包涵。 厨力放出!厨力放出!厨力放出! 看看标题,“liar”,体会深意和套路 ………………………………………………切割线…………………………………… 目录: 序章:多余的参与者 第一章:伪物 第二章:爆炸 第三章:皇帝 附上安卓py号:100,100,605,579 孔明,2宝船长。
  15. 重写了时间轴,修正并添加了部分设定。 后两楼暂时作废,以本楼为准。 世代:以一代神使的更替作为时间单位,一般在一千年,也就是普通神族的寿命大限左右。 幻想种:于太古时代生存在人界的强大生物,大多拥有着能够与下位或中位神族比肩的力量,其中的佼佼者,譬如高等精灵的四位领袖甚至能与七神使平起平坐。它们在后世被流传在各种神话传说中,比如五爪金龙、贝努鸟、尘世巨蟒之类。 “墟”:创世的混沌中留下的废墟,上个世界留下的残骸。“恶意”的根源之地,绝大部分仍未被探索。 无星之夜:天界浩劫,此夜过后“星”的概念连同星神使一同消失,这个世界再无星辰存在。 幻想种乱战:发生在第三世代中期的一次大战,几乎所有幻想种都在此战中灭绝,获得了神族帮助的人类正式成为人界的主宰。此战也是太古与上古时代的分界线。 黄金时代:作为神族后裔的人类在太古的大战中获得了神族的帮助,并开创了人类最辉煌的文明。拥有着神族的技术以及远比后世强大的神性,甚至连羽翼都没有完全退化掉的人类,不仅可以自由地往返于天界和人界,还有使用毁天灭地的神咒的能力。相比于后世的人类,那个时代的人类或许被称为“半神”也不为过。 天命神使:诞生便拥有着最高位的阶级和能力的神族,被“天命”授予权柄的神使。至二十六世代《流光手记》故事开始时,共出现过十位。 愚昧之日:第七世代,“变革”七神使收回了人类的知识与技术,人类回到了起跑线,重归蒙昧,此后一万多年,一代代探索者们开始了从零起步的研究。 倾天之战/七世轮回:涉及主线剧透,暂时不提。 后续是星月历时代,故事详见《流光手记》
  16. 第一章 杀猪 的何进 “董卓等人的大军何时能够进京?” 当初生的阳光照耀在汉大将军府的时候,辉煌的宅邸内,一位身穿黄金甲的壮硕大汉拿着一把杀猪刀嗡声阔气地问道。 “报大将军,就在近日就会到达!” “很好,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听到手下人的答复,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的壮硕大汉手扶佩刀大声喝道:“你们说我到底杀不杀啊?!” “杀!杀!杀!杀!!!” “大声点!我听不见!” 大汉抽出佩刀,在半空中挥舞一阵,更大声地喝问道。 “杀!杀!杀!杀!!!~~~” “好!本大将军这次就要顺应天心民意,亲手宰了十常侍这几个猪头!还天下人一个郎朗的大汉!!!” 大汉抽刀顺势一劈,其脚旁那结实的紫檀木矮桌犹如豆腐一般毫无阻碍地被其劈作两半。 “大将军,孟德有话要说!” 就在场内气氛达到最高之时,一位短髯矮个的青年站了出来,向大汉躬身说道。 “恩?孟德?你有什么事吗?” 何进一脸不快地看着发话的男子,你这个曹孟德,老子费这么大的劲才提起的声势,你给我这时候来打岔,是想找麻烦是吧?要不是看你老爹的份上,老子第一个砍了你。 “大将军,您要杀那些宦官,只需一纸传书再加一个牢头就足以。”曹操躬身行礼后,站直了身体,严肃地说道:“何须传唤大军入京,如此兴师动众?” 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心气高,此时的曹操完全看不出未来一代权相的迹象,反而像一个热血青年一样,在大将军黑漆漆的面孔注视下,依然固执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着固执的曹操,何进差点忍不住拔刀剁了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 不过想想这个家伙背后的势力,又不得不忍了下来。虽然他贵为当朝大将军,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必须要作出一定的妥协。毕竟曹操家每年进贡的财帛就足有数千金之多。 “孟德啊,你杀过猪吗?” 面色一阵变换之后,何进换了一种口气问道。 “没有!大将军为何如此发问?”曹操疑惑地看向坐在上首的何进,这才发现对方面上的不满和阴沉。 “那你是猪吗?”看着曹操那一脸无辜呆萌的模样,何进双眼放射着愤怒的火焰,怒目圆瞪地拿手指着曹操的脑袋问道。 娘西皮的,这么严肃,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打断劳资的话就算了,现在还敢给我恶意卖萌? “.....,不是!”看到何进的样子,曹操知道大将军此时对自己已经非常不满,但自身的骄傲还是让他挺直了腰板说话。 “那你闭嘴。”心里想着对方老爹经常给自己孝敬古玩玉器,以此宽慰自己的何进没好气地一挥手,算是放过这一节,不打算和对方继续计较了。 “第一,你不懂杀猪,第二,你不懂猪的心情。你又怎么明白大将军我这么做的道理。” “额,求指教。”作为不懂就问的好少年,孟德发挥其勤奋好学的好习惯问道。 “如果向你说的那样,一纸传书加上一个牢头就可以杀了十常侍,那我们这些年却拿他们没办法,你说这是谁的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收了对方不少孝敬的何进大将军勉为其难当起了老师说道:“虽然聪明点的人都知道,但是如果你敢说是先帝的错...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不能太容易就解决了十常侍,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们之前没用?再者说了,你要知道如今天下人都盼着我们杀了这十个猪头,作为大将军,咱要满足他们。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声势浩大,高超迭起才行。”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杀猪的动作: “先是调兵进京捆猪蹄,然后大军威慑按猪头,接着在这群宦官猪头们的恐惧中,大将军我拿着天下最威风的杀猪刀,轰轰烈烈的登场,然后手起刀落——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霸气!” “干我们这行的,图的就是那最后一刀的爽快,懂了吗?” 重新端坐下来的何大将军又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半开玩笑地说道。 “唔.....好吧....”剿灭十常侍怎么和杀猪扯上关系的?罢了,或许是这位当朝大将军以前当屠夫时留下的怪毛病吧。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曹操向上首大汉拱手一礼,说道:“但是我反对您一人孤身进宫,既然您已经调集了大军进京,那么何必还要在去皇宫呢?那里是十常侍的老巢,太危险了!” “啊哈哈哈哈。”大汉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朗声大笑起来,“就那十个阉货,全摞在一块都凑不出一个蛋来,本将军干嘛要怕?再说,杀猪之前不去好好看看这群猪还在不在,不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然后再对比一下到时候他们临死前的遗容,怎么行?” “可是....” “别说了,我马上就要入宫看看那几个阉货临死前的样子,这事就这么定了。”被曹操一连的问话弄得不耐烦的大汉一挥手,阻止了曹操接下来的话,结束了今日的议论。 “诶...”看着一副我意已决的何进,曹操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 “报!太后传来密信,请大将军入宫一会。”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拿着一封密信快步走了进来,将信递给了坐在上首的何进。 “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看完何太后传来的旨意,何进自然知道这是张让等人想要托何太后这条线想要向自己求和。 “你先去回复太后,本将军稍后就入宫。唔,还有你们,也先回去吧。明日就是我们诛杀十常侍,名满天下的日子。哈哈哈” “是。” 何进完全没有注意到,当他看完信后答应进宫的时候,座下的一名文士眼中闪过的一丝异彩。 ............ 吃过晚饭后,何进便孤身一人自皇城正门而入,准备前往后宫面见太后。 “不知道这几个阉货会怎么求老子呢?” 心中幻想着待会儿张让等人过会儿向自己磕头求饶的可怜模样,何进迈着轻快的步伐跟在带路的宦官后面行走在前往何太后寝宫的路上。 “张让这几个家伙,这些年下来都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金银财宝,哼哼,要是他们识时务统统交出来的话,是不是看在他们照顾了先帝多年的份上放他们一码呢?这是个问题,好纠结啊!” 在何进看来,张让等人这些年要不是倚仗着灵帝的宠幸,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而现如今灵帝已经御龙殡天,张让几人再无倚仗,还不是任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至于曹操说的办法,何进也知道那是最简单最容易成功的方案,但是他调集大军进京可不单单是之前说的那些愿意,而是有其他的打算。 何进深知,自从自己依靠妹妹何夫人在灵帝面前的宠爱得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以来,朝中诸多臣子虽说多有投靠,但除了阿吁奉承之辈以外,多是打着怂恿自己出头与十常侍对抗的主意。 如今十常侍已经是死路一条,没路可走。等消灭了十常侍以后,那么那些投靠自己的大臣还会像过去一样听话吗? “哼哼,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讽刺本大将军的出身吗?等董卓等人带兵进京之后,本大将军一次算个清楚。” 想到那些在暗地里散播自己出身的所谓清流大夫,何进面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 “大将军还是先想好怎么活下去再说清算的问题吧!”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何进前方传来。 “恩?怎么回事?怎么来到这儿了。” 回过神来的何进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被带路的小太监带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宫苑当中,而且四周一个侍卫也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想要干什么?”看着默默转身面对自己的小太监,何进一脸愤怒地大声喝问:“十常侍那几个阉货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你可知道我乃是当朝大将军!” “在下自然知道您的身份,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只能委屈大将军葬身于此了!” “噌!”地一声,小太监从宽松的衣袖里抽出一把闪耀着银光的短剑,一步步向何进走来。 “混账,不要太小瞧人了,老子再怎么说也是内气离体第二层境界的武将,可不单单靠着关系走到这一步的。” 拔出隐藏在腰后的牛耳尖刀,何进身体四周爆发出一阵紫色气劲,隐约中形成一道奇异的身影。 ...... “小看了天下英雄啊,该说能走到这一步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吗?” 一炷香之后,那名小太监,不,应该说是刺客手捂着肋下的伤口踉跄地离开了宫苑,穿行在宫墙甬道中。 “一直以为屠夫出身的何进能当上大将军,纯粹是靠着他妹妹何夫人的美色。没想到仅仅依靠着大汉朝的军势气运,居然能够修炼到接近武神觉醒的地步。看来大汉的气数依然浓厚!” 可以看出,这名刺客显然一早就有了详细的安排,在通道内七绕八绕之后,就消失在一处低矮的小门之后。 另一边,原本就显得荒凉的宫苑此时更是一片狼藉,何进仰天躺在铺满碎石的地上,心口处一道贯穿的伤口不停流淌出腥气逼人的血液。 躺在渐渐扩散的血泊之中,何进的头脑忽然一阵清明,对于一切的一切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瞬间更加清晰明朗。 “张让等人这些年来虽说买官卖爵,收拢钱财,但大多都是一些闲散小官,清闲轻爵罢了,真正有实权的官员都是由那些世大夫举荐。” “在世家横行的大汉朝,十个官员有九个是被人推举上来的,而有推举权的,几乎都是名高望重的世家子弟。” “总有一日,我大汉基业会毁于这些只知道内斗的清流大夫之手!” “只可惜,本大将。。。俺已经无能为力了!” “大汉将亡啊!”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闪亮的流星划破长空,直直地朝着大汉的首都落下。 不知是预兆着代表掌管大汉武运之人的落幕,还是某个应运而生的人物即将出场! 同时,当流星闪过的时刻,在大汉的不同角落里引发了不同的涟泞.... “嗯?酒喝多了,眼花了吗?”颍川郡某处的一所草庐外,一个露天席地而卧的青年头枕着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坛,揉着眼睛嘟囔了两声后又换了一个姿势,沉沉地睡去。 “让人去雒阳,请公达回来吧!”同样在颍川郡内,一所华贵的府宅之中,一位仪表堂堂的青年在看到流星后,沉默了片刻,招来下人安排道。 雒阳城西两百里开外,一队兵马正在悄悄地向着雒阳方向潜行,队中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看到流星后,对着领头的貌丑如熊的将领说道:“大人,紫星北坠,看来雒阳城中有贵人薨,时机已至,宜将速行!” 随后,军队的速度立即加速向着雒阳方向行去,而队伍的中后位置,另外一位中年文士却偷偷地摇了摇头,文优啊文优,行百里者半九十,汝心已然被蒙蔽了,这颗紫星亮如白昼,直行而坠,乃主天星降世,董刺史此行不顺还好,趁早打消野心返回陇西,要是顺利的话,恐怕连命都要留在雒阳了。 荆州..... 徐州..... 当流星划落的那一刻起,大汉的未来似乎变得不一样起来!
  17. 各位好......這是受到最近看了轉生系列的小說外加受到同事鼓舞突然興趣使然寫的,主要是偶而想畫個塗鴉,所以你看到塗鴉比文字還多也別見怪(誤) 平常工作比較繁忙,下班之餘有空的話會寫寫,長度的話...應該是中篇吧,因為是突然想的也不知能不能寫完,標題不知道這樣打對不對,如果有錯的話我再更改,那麼就不廢話了。 對了....鹹魚是一個形容詞 不是真的鹹魚...... 指的是想要爽爽過的意思 https://sstmlt.moe/thread-143217-1-1.html 自己的設定圖坑(方便自己編輯) --------------------------------------------分隔線 @y777665 @yakatuslo @2114xiao @用钢笔的人 @boss201051067 @a731128 @黯殇1992 @a740135312 @MyのShiroE~ 第一卷《重生之境》(0~5歳) 第二卷《命運的齒輪 始動篇》(7歲到……)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page=324&tab=comments#comment-10468706 第三十五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do=findComment&comment=10527179 第三十六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do=findComment&comment=10619508 第37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0108更新至三十六章/?page=330&tab=comments#comment-10722882 第38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0326更新至三十七章/?page=332 第三十九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0716-更新至三十八章/?page=333&tab=comments#comment-11056631 第四十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6新至四十章/?page=333 第四十一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page=336&tab=comments#comment-11592328 第四十二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218更新至四十一章/page/337/?tab=comments#comment-11844301 第四十三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57更新至四十二章/page/338/ 第四十四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734更新至四十三章/page/338/ 《外典·魔女之歌》 ———————————————————— 序章 黑田誠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男生,每天過著上課、吃飯、下課、打工、玩樂、就寢,日復一日的平凡生活。 誠本身沒有甚麼願望也沒甚麼想法,活著或許已經是他最大的快樂 這幾年裡也試著去尋找樂趣,遊戲也好,新的知識也好,但是不管是哪種便很快就膩了。 唯一也在繼續做的事情頂多就是在無聊的時候拿著筆在紙上亂塗鴉吧,就連國中生都能輕鬆超越的塗鴉等級的插畫。 某天,我一如往常地利用著打工賺來的錢玩著似乎挺有趣的遊戲。 為什麼說似乎呢,因為在發售之前已經在網路上瀏覽無數次,天天看著遊戲攻略網站欣賞著先發售的其他國家的實況。 哇!這遊戲真是有趣,終於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覺得無聊或是空虛了,最近一直很煩躁呢,需要娛樂來舒緩神經。 這狀態維持到遊戲發售的前一天,那天甚至趁夜未眠,當天甚至請病假,為的就是早一步玩到這款遊戲。 只不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有趣! 無法理解,明明在封閉測試的時候也有玩過,看別人的實況也沒有任何無聊的想法,但是這款遊戲到了手上之後不出半個小時就把遊戲刪除。 「......煩死了,到底是為什麼!?不懂啊,我應該是要很開心的阿!」 絕非是遊戲的不好,自己非常的清楚,但是....... 「去樓上吹吹風吧」 每當心情處於這種要爆發的時候,都會拿著紙筆上公寓的頂樓吹吹風讓自己頭腦清醒一些。 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就是為了玩到新的遊戲而活,但是最近好像連玩遊戲都無法感受到活著的實感....... 「阿......舒服多了」 我背靠著水塔,一邊在紙上來回塗鴉,畫的好或不好並不重要,剛剛的煩躁感減輕了不少。 好幾年來一直都是如此,就連自己也不理解這種狀態是怎麼回事,也有好好看過心理醫師的,但是醫師都只會要我找自己的興趣或是放鬆。 繪圖應該算是興趣吧.......在其他人的眼裡或許是,但是自己也沒辦法非常肯定。 現在是秋天,天氣是無風無雨的狀態,偶而吹過的風非常舒服,自己浮躁的心也冷卻了些。 「好了,該離開了」 不知道在這過了多久,天氣漸漸的暗了下來,肚子也有些餓了,想說去買個晚飯吃。 這時..... 「對不起了,母親、父親,女兒不孝必須先走一步。」 這是怎樣......不會真的是有人要跳樓甚麼的吧...... 我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名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女正站在樓頂邊緣,他的前方有有鐵絲網圍繞 雖然鐵絲網看起來有些老舊,螺絲看起來還有點鬆脫,只要不要刻意去撞擊和破壞的話...... 總之,有鐵絲網保護,她是不會掉下去的,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應該和我差不多。 雖然只要想爬絕對過得去的。 「嗯?」 仔細看了下,那女孩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腦內GOOGLE了一下,這女孩是我們班上的學生,屬於不說話根本沒人會發現他的類型,身材瘦弱矮小,烏黑的後髮長至腰部,還帶著和嬌小的臉型不符的黑框眼鏡。 大概只是心情不好吧,應該是吧,憑他那身版不可能過去的。 我在腦內自我解釋了一下,想說放著不管就好,說不定也是因為心情不好來發洩的。 當我正要離開的時候,出於好奇的回過頭望了一下。 「甚麼!!」 那位女同學已經翻過鐵絲網了,但是他緊緊靠著鐵絲網,雙手顫抖地抓著,看來還是十分猶豫。 或許還有救......應該有辦法阻止才對。 我沒想太多,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我心想 “奇怪了,我是這種會去幫助他人的人嗎,照理說這應該不關我的事情〞 自從那次之後,我對這種事情都會裝作沒看見,但是這次...... 或許是我有史以來跑得最快的一次吧,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行動,我想或許是內心那虛偽的愧疚感要我去救他。 不過就在這時候 「嗚哇!還是算了,好可怕!」 WHAT....!! 現在我的內心是又喜又氣,早知道就別多管閒事了,瑪德! 「可惡,停不下來!」 雖然前面有鐵絲網當牆壁緩衝,但是我可不想受這沒必要的傷,雖然很想馬上停下來,只不過...... 身體的反應比不上腦袋運轉的速度,我整個人直接撞上鐵絲網。 「好......好痛啊!」 「抱歉,黑田同學你沒事吧?」接著爬上鐵絲網翻了過來,看不出來身手非常的敏捷。 搞甚麼,原來她知道我的名字,仔細一看他的臉龐,雖然大部分都被瀏海擋住了,可是只要好好打扮或許會是個美女吧。 還好沒出甚麼大事,因此放心的靠著鐵絲網並嘆了口氣。 啪...嘰..... 嗯?好像有甚麼奇怪的聲音,不過算了,現在不想管這個。 剛剛到底救他還是不救他比較好......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 最近這幾年,我好像越來越不了解自己在想甚麼了。 「黑田同學!!」 這女孩突然大聲叫我,原本是想回應她的,但是...... 不知怎麼回事,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並往後看....... 「不會吧......」 這是我用盡力氣擠出的字,然後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以及離我視線越來越遠的她 「說起來.....我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不過也無所謂了 。」 下個瞬間,我的身體發出了像是番茄被砸爛的聲響...... ---------------------------分隔線-----------------------------------------首先,先感謝各位耐心的看完了,畢竟我寫得滿像流水帳那類,插圖的部分能畫的話我會盡量....老實說第一次發小說文還挺令人緊張的(掩面)
  18. 让世界变得更有趣点,所以我选择了写了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中存在着妖魔鬼怪的世界。 妖,即为山精树木,万物生灵。 魔,即为心魔秽物,示为不详。 鬼,即为虚无死力,阴僵鬼灵。 怪,即为外物变异,画仙书怪。 第一章 妖魔与鬼怪的世界 九六年夏季,万年蛟精从封印中脱困,怒极。万年蛟精已近龙属,擅于风雨雷霆之术,脱困当夜便引发了天朝黄河百年难得一见的特大的洪灾。 黑色的乌云盘旋在夜空,天幕阴暗的仿佛压向地面,从苍穹上飘落的雨点,在凛冽呼啸的风声中,卷过苍茫的大地。厚重的乌云遮掩住了所有的光线,深重的压向地面。漆黑的世界中,只有不时闪烁过的雷蛇,才能给世间带来一瞬的白昼。 粗大的雨柱洒落在大地上,狂暴而猛烈的风雨中,就算是视力再好的人也无法看到十米之外的地方。 在这种最不合适出行的天气中,半天前,第十三集团军的军队还是来到了这里,并试图用现代武器的飞机与坦克来征明妖与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对这个千年蟒蛇精有着足够的了解,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呜---呜---呜--- 云层中,数十架最新式的战斗机在编队中飞行着。原本在雷雨天气飞行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事情。但是黄河此次特大洪水已经把咐近的几个省都变成了泥泽国,而且,一些严重的地方城市已经被淹没了,更可怕的是,这次洪水完全没有停止的迹像,再这样持续那怕是再多上一天,整个国家都会受到重创! 所以就算是知道摆在面前是九死一生的战斗,依然没有着一个军人愿意放弃。 “黑鹰56号呼叫,黑鹰1号!” “这里是黑鹰1号,黑鹰56号请说。” “这里是黑鹰56号,我的机仓内机器已经失灵,无法操控,请求离队。” “黑鹰1号收到,同意黑鹰56号的离队请求。” “阿...已经来不及了,队长,要替我报---!” 随着对面传过来越来越强的机器杂音,最后没等他说完最后的话,机器对面传轰的一声,就失去了信号。与时同时,一架飞机在空中突然爆炸,化成一团冲天的火光。 “......黑鹰56号走好,所有的兄弟们都会替你完成任务的。” 黑鹰1号对着已经没有声音的对讲机默默的想,就算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黑鹰1号,也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此次战斗,一共派出了近百架黑鹰战斗机,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正主之前,光是在路上就损失了一半不止。现在所有剩下的黑鹰战斗机集团都是怀着衰兵必胜信念。 在这场雷雨天气中,所有的滋场都混乱不堪,无论是雷达还是大部分的仪器都失去了它们的作用,所以黑鹰战斗集团也只能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这时一架黑鹰战斗机飞行员突然出声。 “队长,你看上面!” 黑鹰1号队长抬头一看只见一条长着细长有四足,马首蛇尾。身披鳞甲,头有须角,五爪的蛟正在天空中翻云吐雾,仿佛就像是在大海中傲游。 它身之长,整个天空都只看见它的修长的蛟身,青色的鳞甲上依咐着可怕这极的紫色雷光。 小小的黑鹰战斗机在它的面前就像是蚂蚁与大象的差距,只怕光是用完所有的导弹也无法给这个庞然大物带来伤害吧。 光是看着它,所有的黑鹰战斗机集团军内心有着无法抑止的恐惧,就像是低等的生物在对面着高等生物时天然的压制,整个身体无法控制,想要逃跑,想要跪下,想要膜拜。 这无关个人素质,这仅仅只是灵魂对自己发出的警告,这是万年蛟精对着普通人的天然威压。 就如同龙有龙威一样,已经从蛇属进化为龙属的蛟,已经具有了这种威压。 黑鹰1号队长突然间感觉到胸口一痛,嘴边直接吐出一口血来,而且这种痛苦在持续加强着,越是靠近这条万年蛟精,痛苦就越是在加剧着。他自己在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他光是靠近着万年蛟精已经脸上七腔流血,模样极为渗人之极。 “黑鹰1号呼叫各个单位,自由攻击!” “再通知一次,黑鹰1号呼叫各个单位,自由攻击!” 黑鹰1号队长知道自己几十架飞机是不可能战胜得了这种称得上天灾巨兽的,但是就算是这样,牺牲如此之大的代价才让自己出现在它的面前,自己只有死战到底了!为了人民,为了祖国,为了所有的人类,都不能容许自己后退一步! 所以,黑鹰1号队长默默的拿起自己放在胸前的一条项链,最中央挂着一个心形相框那里有着他的妻子与儿子,他无法再见到妻子与儿子,他只能最后的亲了一口相框上,在内心中与着自己的家人做了一个告别。 然后,手上按出所有的弹药发射键。 数十架天朝最先进的战斗机,携带的弹药不在少数。 可怕的导弹纷纷射向万年蛟精,带着烈焰的小尾巴轰到万年蛟精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上百朵火花在万年蛟精身上爆开,在盛大的烈焰中甚至连天空一直下个不停的风雨也停滞不前,明黄色的炎光照亮了整个天际,巨大的不可一世的万年蛟精整个身体都被烈焰所吞噬了,冲天的火光就算远在数里之外的人们都可以清晰可见。就算是再恐惧的军人们在目睹如此可怕的景色下,心里也会产生一种万年蛟精说不定就此消亡了。 那怕没有完全打倒,也可能给它带来重创的想法在黑鹰1号队长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的疯狂浮现。 可惜的是,当火光转眼间消失的时候,庞大的万年蛟精鳞甲下连个皮都没有破,所有的导弹都在它身前十米开外就爆炸了,像是有着一层无形屏障守护着它,所有的导弹根本连接近它的能力都没有。 “阿阿阿---去死吧!怪物!!!”黑鹰1号队长已经失去理智了,就算失去了所有的武器,他还有这架黑鹰战斗机,他试图用着自杀冲击撞到万年蛟精身上。 “人类,死。” 一句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从万年蛟精口中发出来,天空像是服从它的命令一样,无数的紫色雷霆从虚空中冒出来,最小也有数丈粗的雷暴击在所有的黑鹰战斗机上,这些雷霆像是有生命一样,无论是再天才的飞行员也无法逃离它们的追寻。 轰轰轰... 一部分黑鹰在空中爆炸了,也有一部分冒着黑烟从空中坠落,然后一头撞到大地上。 只见此时的大地上到处布满着被破坏的坦克与化为焦煤的人类尸体,早在黑鹰战斗机到来之前,人类的军队已经与这只可怕到极点的万年蛟精有过战斗,泥泽与洪水的世界中满目疮痍。 “是吗?黑鹰集团已经全部失去了信号吗。” “命令所有的部队全部撒退,恩,让你手下的部队去帮助抗灾救人就好,关于万年蛟精的话,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想闹情绪吗?这是命令!明天要是没看到你们到位,到时军法处置!” 遥远的某个司令部里,一个配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放下手中刚接到的电话。 他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曾经再艰难的战争,再艰难的事情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二话不说就去完成它。但是现在撞到这种非人力所能面对的天灾,人类一再以为自己征服了天空大地与海洋,将军此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他发现,人类其实所征服的只不过是雨点就自以是大海。 现在,也只能靠着那群活神仙了。 轻轻把眉头上的不安抹去,现在需要他去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现在可没有让他空闲的时间。 将军把军帽戴上,然后重新回复成为那个稳如泰山的将军。 此时,天空之上,一群穿着古式道袍的怪人异士们脚踩着不同的法器飞行着。 有的是飞剑,有的是小舟,有的是可以飞行的异兽。 他们的飞行速度极快,但是就算是在这种暴风雨中,也没有一点雨点可以接近他们的身边,再暴烈的狂风在拂过他们身边时,也比最温柔的春风还要温和。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万年蛟精... 他们是天朝的道法联盟,此次受到天朝所邀请,前来处理这只万年蛟精。 万物皆有灵,通过日积月累,聚集灵力,就算是妖怪也可以进化。 蛇进化为蛟者,万万中无一。而这条蛟虽然还没有修炼成龙,但是关于这条蛟精的记载的历史已经有万年之久。 修炼成万年之久的蛟精在如今人类修真界一再衰退的情况下,就算是举国之力,这些修真者们依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这只万年蛟精与人类积怨已深,一心要以一已之力破坏天朝生存环境。 这些修真者就算没有把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以军队失败之后,他们被迫加入了战场。 他们速度很快,已经接近了蛟龙所在之处。 那怕还远在数十里之外,凡人没有看出来的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万年蛟精散发出的气息,洪荒世界的巨兽气息光是感觉到就令他们几呼战意全失,头皮发粟。 一柄巨大的飞剑停留在上处小山坡上,飞剑上站着一老一小,老的白发飘飘,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小的,倒是看起来不到十岁,清秀可爱,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灵活。 “天儿,为师此行降服妖魔万年蛟精,乃是为民除害,此事是我们修真界的本份。为师自出师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恐怖的妖魔。今天,在临行前,天儿你就好好站在这里,为师已经设好了阵法,无论是风雨都无法影响到你。” 老者抱着被称为天儿的小童放到一处地上,这里处于高处,洪水一时半会无法影响到这里,而且设好了阵法之后,就连风雨也无法穿透这个无法的屏障。 老者的脸上满是慈悲,就算是将要与一个可能无法战胜的怪物万年蛟精时。在一众的修真者惶恐不安中时候,他脸上神采也是极为安宁的。 “为师此次去降服万年蛟精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就像为师跟你说过的一样,天儿,作为一个修真者,作为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类,守护人类是我们的义务与权利,我们是人类的先行者。当灾难发生的时候,应该面对的事情,就要去面对,虽千万人而吾往矣。自古以来,就是因为我们无数人代代的守护,才有了人类的今天。所以就算我今天逝去了,但是人类的再次存续下去,直到某一天,然后会有人在面对灾难时挺身而出。我希望有一天,天儿你也能够做到这一点。” 老者说到自己此行可能会死亡时,就像是在说着无关已身的事情一样,他身言如一,准备给天儿用着自己的生命言传身教。 “不要师傅!我不要你走!你不要天儿了吗?是天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天儿会改的!求求你!师傅,不要扔下天儿!” 天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能听出老者语中的别离之意。他对什么守护,义务,权力之类的东西一窍不懂,对他而言师傅才是最重要的。 “天儿,记住师傅的话。回去之后,好好修炼不要再糊涂过日子了,本门就交给你好好打理了。切记,不要让师傅失望。” "师傅!师傅!!" 老者轻轻的宠溺抚摸了一下天儿的头发,然后踩上了飞剑,向着已经等了他好久的一众修真者走去。 老者在天儿的眼中越变越小...渐渐的变成一个小黑点... 只遗留下痛哭流泪的天儿在阵法中... ---------------------时间的分线界--------------- “天少爷,醒醒,登机的时间到了...” 在漆黑中,有人这样叫着。陈天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一脸献媚的中年男子。 “抱歉抱歉,刚刚考上美国的哈佛学院昨晚有点兴奋,所以今天有点累。” 陈天相貌英俊,穿戴得体,加上浑身散发出一种阳光的气质,他说话时给人一种自信大方的感觉,很容易给人一种好感。 “没事,像天少爷,能考上哈佛这种美国超级大学的人,像小人连想都不敢想。” 中年男子光明正大的拍马屁,不过像陈天已经习惯了,毕竟下位者不对着上位者讨好,难不成还要说坏话不成。 “拿上行礼,我们走吧,时间也不多了。” 陈天笑笑不再多话,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好的,天少爷。” 站在旁边的中年男子马上收拾好行礼,恭敬的跟随在陈天身边,帮助陈天把行礼送上飞机,最后目睹陈天亲自坐在飞机上,才出了机场。 他刚出机场,脸上再也看不到半点恭敬的表情,反而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向着地面上吐了一口涶沫。 “呸,什么天少爷,只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废物而已,修炼上等功法,近十年不得寸进,要不是上面有意送你出国,看在你死去的师傅的份上,你连哈佛都考不上。” 恨恨的骂了一顿,他泄了一通怨气之后,拿起怀里的一个电话拔通了某个电话。然后脸上再次换成恭敬的表情,就算是手机对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表情,他也下意识的脸摆出恭敬的模样。 “是的,大人,他已经上了飞机。” “恩恩恩,能为大人效力是小人天大的福份。” “阿,太感谢大人了,小人以后一定会为大人好好效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同时,另外一边,坐在通往美国的飞机上,陈天原本阳光的表情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云层在自己旁边飘过。 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心里冷笑着。 ‘山高皇帝远,天高任鸟飞水深任鱼游。忍气吞声十年了,我终于离开你们的视线了。道法联盟,你们拿我的,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们全吐出来。’ 第二章节 杀手与女杀手 第三章节 江温婉与大小姐
  19.   雖然考完試了,但是要擔心的事情還是好多啊(死魚眼   總之這算是用來鍛鍊用的作品,預計會寫上一陣子,打算在寫完之後再處理塔奧德系列的劇情。   以上,進入正文   一之其一   寂靜的森林中,迴響著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小小的男孩跑動起來,草鞋踏過地面的輕微腳步聲與氣喘吁吁的吐息來回交錯,不著痕跡的消逝在空中。   「……找不到,怎麼到處都找不到啊。」   過了不久,他停下腳步,背靠著一棵蓊鬱的大樹,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那傢伙躲得可真熟練吶──明明是我先的,不管是捉迷藏也好,還是在森林裡探索也好……比較熟悉環境的一方反而找不到人怎麼一回事啊。」   八歲的黑髮男孩不禁陷入了思考。   他將墨玉般清澈而純黑的雙眼閉了起來,用手指輕輕點著額頭,思索著對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隨後,一個大膽的猜測直接浮現在了腦海。   「應該、不會吧……」   呻吟般的嘆了一口氣,男孩轉過來用力的踢了一下樹幹,無奈的抬頭向上看去,正好和一對碧藍的視線正面撞上。   「──啊,被抓到了呢。」   坐在樹枝高處的金髮女孩晃著自己的腳,像是在不好意思似地笑了起來,然後雙手一撐,身體輕巧的從樹上落下,然後在接近地面前以一個緩衝的翻滾著地。   「嘿。」   她毫不在意自己純淨的金色被灰撲撲的塵土覆蓋,只是簡單的拍了幾下之後就走回了黑髮男孩的身邊,好奇的張大了眼睛:「小亞好厲害……為什麼稍微想了一下就發現我了呢?明明我很有把握一直都沒有被你察覺的。」   女孩說這一句話是有所根據的──至少就目前看來,村子裡面連同大人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在身體素質的方面勝過她……甚至包括奔跑的聲響、攀爬的姿勢、躲藏的方位,一切都已經像本能一樣的做到極限了,因此她可以自信的確定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以森林的動靜來發現她的。   這樣一個天賦異秉的人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面對這個問題,被稱為小亞的男孩卻搖了搖頭,肯定的回答她:「我是用猜的。」   「猜……的?」   「嗯。」男孩似乎有些尷尬,但還是完完整整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妳看嘛……我們每次玩遊戲的時候,小埃妳都是一副很怕寂寞的樣子,然後我又找不到妳,所以我就猜想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一直跟在我附近,確認我的動向。」   ──嗚啊……完、完全被看穿了。   小埃悄悄的悲鳴了一聲,對於自己的性格被完全摸透的事情感到非常羞恥。   為了逃避害羞,她結結巴巴的強行轉移了話題:「對、對了,小加呢,你抓到他了嗎?」   「啊,小加啊……因為估計會躲在老地方,所以不急著找呢。」小亞張望了一下,篤定的回答小埃說:「反正他會躲而且能夠躲的地方就只有前面的樹幹後、右前方的大樹上、再者就是正後方的樹洞裡了。」   刷拉。   兩個人都清楚的聽見了背後傳來某種死命想要隱藏自己逃跑卻還是碰到草叢的腳步聲。   「……似乎是不用去前面探索了呢。」   小亞無奈的笑了笑,轉過身大喊:「密加列,你被抓到了,放棄逃跑吧!」   「等、等等啊亞塔特,再給我十分鐘……呃,不,十五分鐘來躲啦!」   背後的樹洞裡面傳出了慌慌張張的聲音,名為密加列的藍髮男孩狼狽的滾了出來,俊秀的臉上滿是委屈地說著:「埃蘿希姆也幫我說說話啊……」   「不行喔,小加。」小埃──埃蘿希姆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遺憾的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天快暗了喔。」   她一提起這件事情,亞塔特和密加列兩人同時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原本青藍色的天空已經逐漸泛出黯淡的黃色,寧靜的森林也逐漸蒙上了一層陰影。   「啊……可、可是……」   「好啦,下次再出來玩吧。」看密加列似乎還想要掙扎一下,亞塔特無奈地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拿出了殺手鐧:「米卡兒還在家裡等你吧,太晚回去巴菲小姐也會擔心的,別讓母親和妹妹擔心啊。」   「唔……」   終於勸服了密加列,兩人鬆了一口氣,亞塔特立刻走到前方帶路,三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走向了村莊。   他們遊玩的地方離村莊大約有三十分鐘以上的路程,但是,回程的路上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寂靜感,這樣異常的感覺使他們默默停止了交談。   「……吶,小亞,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   膽子最小的密加列最先開口,而埃蘿希姆表情嚴峻的接上了話:「鳥的叫聲、和蟲鳴聲都不見了……」   「特別是……」亞塔特蹲下來,拈起一小支焦黃的葉片,表情陰沉:「夏天居然出現枯黃的葉子……這根本不是枯黃吧。」   那是,燒焦的痕跡。   「糟糕……我已經聞到了煙味!」埃蘿希姆輕輕一嗅,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顧不得另外兩人就隻身衝了出去。   「小埃──喂!」   來不及反應,亞塔特只能看著埃蘿希姆飛身衝出,他咬了咬牙,抓起密加列的手。   「小加,準備好了,跟上小埃!」   「好!」   緊隨著女孩飛奔的身影,兩個男孩向前奔跑著。   枯黃的草、倒塌的樹幹、四處飛舞的灰白碎屑,各式各樣的東西在飛速移動的視線中倒退而去,最後來到二人面前的是……一臉無助、跪倒在地的女孩。   暗色的天空下隱約晃動著亮光,那赤紅色的,不祥的灼熱光色,三人在村子的邊緣,親眼目睹了火海殘暴地將一切吞噬的畫面。   「今天是『繁榮祭』……!」亞塔特喃喃自語著,握緊了拳頭:「村子裡的大家全部都聚在村子裡,只有偷跑出來的我們得救嗎?」   火舌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舔食著大地和房屋的木料,赤紅色的焰光在三人臉上時明時暗的照著,密加列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坐倒在地上,而埃蘿希姆則是不知所措的看向亞塔特。   不對……這個不只是火災!   男孩輕輕咬著下唇,眼睛焦躁的四處看著,身體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其他地方。   線索……線索……有什麼可以──!   他不自覺的繞到了村子的側向,從一片狼藉的樹林中發現了屍體。   那是警衛大叔的、四分五裂、染滿地面的血跡和屍塊,那雙憤怒的雙眼兀自睜圓著,望向了年幼的男孩。   「唔……!」   一股反胃之意從身體內部衝上,亞塔特咬緊了牙關,將不適感吞回腹中,回頭確認了另外兩人的位置,然後從地上拾起一把十字弩和散落的箭矢。   不能吐……不能吐……現在吐出來就沒辦法忍下去,如果忍不下去……就會死!   警衛大叔用的是弓箭,那麼這些東西的來源就顯而易見……他緊緊盯著四散的屍塊,隨後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村莊前。   敵人是強盜,數目至少在兩人以上,可能還有遠程單位,至少有人使用近戰武器,而且力量很大,可以把人切成塊狀。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很可能還在裡面!   走回原先的位置,亞塔特抓起密加列,讓他站直,然後果決的說道:「現在立刻離開,往我們來的地方走,繼續往前可以到最近的港口,那裏至少可以找到工作活下來……逃的越遠越好!」   「……小亞,你在、說什麼?」埃蘿希姆的聲音有些顫抖:「村長先生呢?獵戶先生呢?還有大家……爸爸媽媽呢?」   他轉頭不去看她,低聲的說:「沒有辦法了,不逃不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密加列有些站立不穩,無神的說著:「媽媽呢……妹妹呢……她們、還在裡面啊……!」   「不要問、也不要去想……」   一旦知道了那個答案,可能就會連逃跑都做不到。   亞塔特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快點逃,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   可能是他如此強烈的要求露出了什麼破綻,埃蘿西姆猛然一愣,不可置信的說:「小亞,你手上的是什麼……那個不是我們村裡會有的東西……還有,『他們』……?」   ──糟糕。   女孩一提,他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疏忽的地方:由於警衛和獵戶都是使用弓箭,全村子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使用十字弩的情形,也因此沒有人擁有過這種武器,如果不是亞塔特在書上見過這個東西,他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麼。   這麼明顯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埃蘿希姆很快的猜中了正解,一張精緻的小臉因為驚嚇而變得蒼白,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異樣的安靜充斥在三人之間,在密加列茫然的眼神中,埃蘿希姆眼角依舊噙著淚,臉色發白卻異常堅決的吐出了短短幾個字:「我做不到。」   隨後,女孩轉身就跑了出去……跑向,滿是火焰的村莊之中。   「可惡!」見到此情此景,亞塔特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狠狠的踢了一下地面,對著密加列說:「小加,你先走,如果有陌生人就躲起來,對方發現你就逃到樹林裡用地形甩掉……總而言之,不要被抓到,然後,在老地方等著。」   他這幾句叮嚀的話就連密加列也聽懂了其中的含意,秀氣的嘴唇顫了幾下,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不可以……就算是,也不要拋下同伴……」   「不行,你要做為接應,這不是拋棄,你的確不適合跟著。」亞塔特用力的捏了捏密加列的肩膀,然後低聲說道:「拜託了……活下去!」   話聲落下,他就轉身跟上了埃蘿希姆的足跡,衝進了村莊。   密加列在原地呆了半晌,天藍色的眸子擔憂的看向火海,一咬牙跑回了樹林之中。
  20. 前言:首先呢,本凯南的文笔不是很好,大佬们不喜勿喷...说来,这是本凯南第一次在文区发文呢,这次发的是一个连载作品啦,以下内容出现的角色与众所周知的英雄联盟为异次元关系,也就是说呢,是长相相同,能力相同,性格不同的人。(某些时候管用武器也会不一样,比如本凯南在这里的管用武器为短剑。)如果有什么逻辑上的硬伤,或缺陷,请多指教。本凯南会尽量修改的。 第一章 “捉拿影流邪党,如有反抗,无需迟疑,就地正法!” 这是我叛逃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跟随师兄一起围剿一个影流的据点,我还清晰的记得,我和师兄走散了,还遭遇了我的宿敌——————劫... 曾是我师兄的他完完全全的知道我的缺点,几个回合便将我手中的短刀打飞在地,我也被他一脚踢飞在地上。 “可恶...” “你还是疏于训练啊,师弟。” “切...” “你我都是均衡子弟,为何要反目成仇呢?” “呸!你这邪党头子,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均衡子弟?你就是个败类!” 我的破口大骂并没有激怒他,他只是笑笑,但是声音已经被黑暗所侵蚀,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影流并非禁术,它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均衡,而对立面则是那些被光明笼罩的人。” “你胡说!” “哼哼...我的师弟啊,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所看到的那样。无论你是否相信,我都没有背叛。” “别再说废话了!要杀我就赶快!” “果然还是不会相信我的啊...但是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师弟。” “...” “均衡,与你我同在...” 他要离开!当我察觉并跑去拔起插在地上的刀的时候,他已经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之后的几天,我几次三番的梦见上述的场景。但是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反驳————————劫说的有道理。甚至有些让我动摇了我一直以来的信仰。均衡...但是这并不足以使我背叛组织,只是成为了我的一个不小的心事...后来,我从一个叫@图书馆的黑杏 的情报贩子哪里得到了一个线索,有一个百岁老兵还住在城镇里的一个贵族敬老院里,因为是国家的功臣,所以在哪儿他得到了免费的服务。不过据说他知道一点点关于影流的事情,虽然只是酒后的话,这个视钱如命的情报贩子怎么可能免费给我情报? “谁会去神经兮兮的大厅一个骚老头嘛!反正也卖不出价钱,就把情报免费告诉你好啦!” 这是他给出的解释,但是的的确确的说服了我。事实上,即便他不这么说,我也会去看看的。打过招呼后,我便前往杏子给出的地址。虽然我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了解心事,但是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得不说,我越来越感觉劫说的话是真的。 “额...抱歉老人家,你知道这里有住着一个百岁老人么?恩...是一个退伍军人。” “你是说...那个有着战争后遗症的怪老头儿?天哪,孩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找他的好,他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人!不该呆在这个敬老院里!” “谢谢你的忠告老人家,但是本凯南一定要见他,请告诉我他住在几号室好么?” “...那好吧孩子,他就住在三楼左转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谢谢你。” 我迅速的向三楼的那个房间冲去,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是谁呀,不知道暗号不能进来。” “呃呃呃...暗号???呜呜呜...天,天王盖地虎???([backcolor=purple]不许说本凯南蠢![/backcolor])” “不对!你不能进来!” 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你不给我开门,我就磨死你,吵死你。抬手也不管老人是否回应,回应什么,咚咚咚的用力敲了起来。直到后来已经是在砸门了。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进来吧小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终于把门打开放我进了屋子。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从小道消息得知你貌似知道一些关于影流的东西...” “什么?!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不要杀我!!!” 不知为何,老人的情绪在听到影流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紧张起来,似乎是在害怕,或者...对提起这事情而感到恐惧? “等下,冷静!冷静!不论你想到了什么,请冷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好么?把你想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经过一番交流后,老人吐出了他的回忆: “那个时候,影流就已经是禁术的存在了,但是因为当时祖安军队十分凶猛,不得不想出一个计策————让人们学习禁术。我甚至见过那个仪式,说是学习不如说是被感染,被侵蚀。沾染了影流力量的人即便是普通人也一样可以使用战争魔法。结果一目了然,我们大胜了祖安,每一个放弃肉体自愿堕入影流的人都为自己感到自豪,因为他们觉得这值得。但是等到后来...战争的胜负已成定局的时候,均衡以学习禁术的罪名杀死了所有的战士...我甚至也参加了那次行动。为什么他们不反抗?他们当然会反抗!他们是国家的功臣却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谁会甘心?但是均衡早在行动前几天布下了能量结节,在结界里面的战士不知为何,失去了所有能力。那些死去战士的家人则举行游街行动,抗议这一次暴政,但是均衡竟然以不配合国家政策的罪名全部软禁在大牢里,默默的死去。很明显,只要不写进史书,不编入教科书,几代人过去后,这场灾难就会很容易的掩盖过去。那个时候...只要提影流二次被周围的耳目抓到,就只有一个后果...” 说道这里老人开始哽咽了,我从没有见过别人哭的如此伤心过...而此时此刻的我则陷入沉思...一边想象着当时悲惨的场景一边听老人继续说着。 “我当时甚至亲手杀死了我的朋友...因为如果我抗命的话我就一定会被抓了去...知道么,这么久我的战争后遗症都是装出来的,也许你早就看出来了,因为我不是什么好演员...” “这...这不可能的吧...就算这样屠杀,也会有活口的吧?可是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走露出来?” “怎么会有幸存者?就算真的有,也只能躲在某个小镇孤独的老去吧...” ..... 最后,我没能把老人的话全部听完。因为...这犹如黑历史一般的存在真的是...此时此刻我只能用:这老家伙一定是神经病,说的都是梦话来安慰自己。 虽然老人说出了如此残酷的经历,但是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让本凯南动摇对均衡的信任的。但是这件事却成为我心中的心事。我打算把这件事查清楚,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均衡寺的一个禁地。我只知道,就算师兄那种世世代代侍奉着均衡的家族的后代都不许进入。而且戒律非常森严,入者死。也许哪里隐藏的东西就是我想知道的...当天晚上,我灵巧的躲过了看守溜进了禁区院子里的唯一的一个房间。并不是看守不严密,而是我太了解自己人了。 房间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大堆书籍,大都是机密文件一类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我知道的事情。我快速翻阅着,边看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后来,我不知踩到了那一块地板,声音有些清脆----这块地板下面是空的... “嘿咻....” 轻轻的移开那块地板,我看到了一个向下走的楼梯。我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了火柴与蜡烛。点亮了周围,我看清了下面的事物。是几本黑色外皮的书,放在一个石桌上。薄厚不一,本子上落了一层灰,似乎已经是有些年头了。因为身高问题,我飞身坐到桌子上翻开最厚的那一本,上面写着许多人名,并且都大了勾,我迅速的翻了翻整本书,全部都是这样。只是在最后一页上有些不同... 以上为学习禁术的歹人,已确认全数消灭...... “那个老人...说的是真的...” 我瞬间感觉身体软了下来,出了一身冷汗。手支住桌子来不让自己瘫倒下来,这时,我的视线停在那个薄本上...伸手擦去上面的尘土...上面用晃眼的红色写着:影忍法...此时此刻,均衡在我的心中彻底扭曲了... “有人在禁区里面!快来人捉住他!!!” “糟了!...” 我冲向楼梯走到上面,飞起左脚踢开刚刚闯进来的守卫,捡起他的短剑冲出门。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了,用不上一分钟其他人也会冲进来,我将没有任何胜算... 第一章 (完) 第二章 第二章(补全) 第三章(第一部分) 第三章(第二部分) 第三章(完结) 第四章(第一部分) 第四章(第二部分) 第四章(完结)
  21. 上圖為原創證明 序幕 最後的繼承人 作為摩爾府舍最後的繼承人,墨爾本因父親的求救而踏進多年未來的摩爾府舍,他將被逼在府舍內探查真相,但他的性命會如何?而他又能否探得真相呢? 摩爾府舍 他的心是一個暫停的詛咒,只要你觸摸它,它就會詛怨現實。 這是1845年的五月,酷熱的天氣伴隋悅耳的蟬叫聲,還穿上西裝的我真與這種天氣不和,再加上我正拖著沉重的旅行箱,更是令我感到不快,雖說如此,但我還是很期待與占有我大半童年回憶的那庭奢華的宮殿會面。   從計程車下來到現今不到數十分鐘,穿越一片曠野。我便站於這座府舍前,大概看了看,這座府舍還能使用,並不是太糟糕,只有部分的牆長了苔蘚植物,部分的牆長了攀緣植物,為白牆加了不少綠色,更顯得此處生機盎然,數月沒有修理反倒增添了一番風味,對比起孩童時,現在的我更高大,但這府舍估計有五個我的身高,橡木製的窗檻顯得有古典的氣息,充滿浪漫的詩意,這不比羅德里克·厄舍的古廈差,只是我並不想來這,唉!身為地主的父親因圈地運動開始被政府規管而虧蝕了一筆可觀的金額,承受不了打擊而臥病在床,最後是病死了,不過,在死前的數月,像是發了瘋的,與我交流的信件中,他只是不停的寫下「停下!快停下!救我!兒子啊!」,所以,我也只好過來一回,看看是何事。   這座府舍,有我美好的回憶,亦有我不快的回憶,算了,現在還是快快進去吧!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會有不久會下雨的感覺。 用力把門打開後,我不禁說了句「噢!上帝!」,這...這未免太亂吧!我深呼吸數次,終於把我激動的情緒冷靜下來,舍內與舍外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我只好作出最壞的打算,就是把吃下午茶的時間用在清理這座骯髒不堪的府舍,當然亦不可能會清理完成,所以,今天就只能選擇特定的房間打掃,好熬過這一天。   首先,我所住的房間最需要打掃,因為我需要放置我的物品,及盡快確保睡眠的地方。其次是浴室,因為在我清理至一定程度時,天色已經變黑,那時侯我便梳洗一番,待我梳洗好後便就寢及當我有不適,我便需要解決。再者便應該是我父親的寢室,看看他的遺書及找出令他瘋狂的原因。因為父親雖是從失利後整天都是鬱鬱寡歡,但他精神仍是不錯,是數月前他的精神才開始突變,所以我認為在父親的寢室內,可能會有記載一些有關使父親瘋狂主因的線索。不!不!不!廚房應排在父親寢室的前方,至少,我還是需要進食的或是需要煮食。   好了,既然有了一個好的計劃,就該付諸實行。 首先,我去了1樓左方最盡頭的佣人浴室,從大廳走至少要5分鐘,沿經客房,客用浴室,雜物房,一間神秘的房間,在孩童時,每當想進入此房,總是會被父親發現,並被他打一頓,不過我還隱約記得此房間是鎖上的,鑰匙應該可以從父親的寢室內找到,唔,到了,打開傭人浴室的門後,找到了,不錯,這麼快便找到了,我拿著雞毛撢子,箒,地拖,抹布及水桶辛苦的走回大廳,再往右走,上樓,哈...哈,這未免太辛苦吧!以往,傭人是如何工作?我只是上至一半,便氣喘得這樣厲害,哈...哈,看來,今天的打掃,將是一番苦戰。 到了我的寢室,我看到很多代表我不同回憶的玩意,但我現在並無意與它們相聚,我忙於用雞毛撢子把牆上的塵掃至地上,桌上及床上,咳咳...咳咳咳,再把桌上,床上的掃至地上,然後再用箒掃出房外,最後便是用浸了水的地拖擦地並用濕的抹布去擦桌及櫃,再換了床單,就這樣便經過了三十分鐘,我再把我的物品運上來,我看了看四周,哦,這還真是懷念,我從櫃中拿了一本舖滿塵的記事本,我一手掩口,鼻,一手把它放在桌上再撥開記事本的塵,記事本上寫的是墨爾本·湯瑪斯·約克郡·阿瑟·羅禮士·摩爾「啊!這可真是令人懷念! 」,這可是我年輕時的學習筆記,看著看著也不禁沉醉在過去了,筆記的內容大多是有關生物結構,也不禁想起了祖先湯瑪斯·摩爾爵士,祂可是位聖人,所以父親是希望我可以此為榮,但也不需加上自己的名子吧!弄得我的姓名這麼長,這不免令人煩厭吧!說起來,我家只出了兩位有名的人吧!但亦有這樣的成就,可以說是不愧是我的祖先,把記事本放回櫃後,便拿工具到浴室打掃吧!   經過父親的寢室,到了浴室,才發現配備充足且排列整齊,所以只是略略打掃便可,時間的預期中的好,等打掃廚房後便稍作休息吧! 下了樓,再往右走,到了廚房,「這也太不科學吧!」,這次連打掃也不需要,這讓我對這所房子有所恐懼,這並不是迷相,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也無可奈何,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我...被...關...在...這...兒...了!!!我開不了門,拍門門也不壞,我就只能繼續打掃吧!,總覺得去父親的房間和神秘的房間會有壞事發生,唉!早知便不來了,太煩人。   其他地方也無心打掃了,隋便掃了掃便算。 這時,肚餓了,嗯,我也只能去廚房煮頓好的去安慰我那受傷的心吧,我憑著在我單身在牛津大學求學時所鍛練出勉強供我食用的廚藝煮了頓難吃的,這反倒使我心情變差,算了,弄兩個可樂餅吃,總算是勉強打起精神來,好!去洗澡,洗澡時並無異事發生,真枉我提心吊膽,回到寢室,回想剛吃的晚餐,令我不禁吐糟「晚餐像乞丐,但這次連乞丐也不如啊!」 今天就這樣了,還是別想太多,快睡吧,等等,鎖緊門窗才是最安全,鎖緊門窗後,「哇!」這太嚇人了吧!無故就下雨打雷,這不得不防,縱使我不是詹姆斯,牛頓,伽利萊,哈里奧特,我也知道不會突然下雨打雷吧!算了,別想太多,快睡吧! 在起點時好像僅寫了3章而已。
  22. 目录 序幕 王都动乱卷 第一页 第一幕 第二幕 第三幕 第四幕 第五幕 第六幕 第七幕 上 第七幕 下 序幕 午夜十二分的钟声,一如既往准时的从市中心的钟楼响起。 鳞次栉比的房屋挤在鹅卵石铺成的地基上,起伏连绵的尖顶是象征人类文明的群山。 蜿蜒的道路将城市分割成好几个部分,下水道口喷涌的蒸汽化作河流,在夜晚彻底将房屋鼓励为一座座孤岛。 虽然同处一座城市,但贫与富,贵与贱的差距仍然将都市分成了两个极端,哪怕是同样的月光,照在遍布油污的瓦块和光滑的大理石上所反射的光彩仍是不同的。 就像人类一样,城市的心脏不会再夜晚停跳,留声机的歌声,穿行的马车,明亮的灯光和云端的飞艇都上演着一片繁荣的景象。 与之相比,外围的城区便是月光和阴影的主场。 电力是特权的象征,不会施舍给贵族所认为不应当拥有的人,在被称之为下城区的街道上,只有两名巡逻的夜警手中的提灯,是这里唯一的光亮。 笔挺的排扣制服和腰间的左轮手枪,会给予夜警一点心理上的安慰,但四周紧闭的窗门还是散发出让他们如履薄冰的危险。 “每晚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调回中心区。” “等你死的时候。” 一名夜警没好气的回应了自己同伴的抱怨,一阵夜风吹过,蒸汽混杂着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纵使早已熟悉,两人也不由得捂住口鼻。 “见鬼,现在你明白了吗,这个地方除了像我们这样不入流的家伙以外,没有人会愿意过来。” “哼,你说得对,我当初就不该相信征兵令上的规划,呸,我就到这里来保卫国家?” 年轻一点的夜警不悦的碎了一口,忽然他的同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摸着下吧思索道。 “说起来,夜晚在下城区出没的,除了我们实际上还有一类人。” “谁,我可从没听你说过。” “他们身穿黑色的风衣和披肩,头戴三角帽,用齿轮和十字架组合的怪异道具当作武器,出没在夜晚的街道,猎杀异教徒和……” 又一阵夜风拂过,只是这一次他们问道的不再是腐烂的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寻则气味投去视线,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群黑衣之人站在狡黠的月光下,投下不详的阴影。 而气味的主人,站在阴影最前方的白发黑衣女性,对两名夜警投以善意的微笑。 她的脸颊仿佛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绝美画卷,略带病态的苍白在月光下,犹如陶瓷般美丽又令人不敢亵玩,点缀之上的红瞳更散发出令人着迷的魔力。 黑色红边的风衣下,是被皮衬衣和贴身长裤修饰的完美身段,在腰间交叉的两根皮带上两把左轮枪和两把银质匕首,给了她英武冷艳的气质。 “两位,今夜就请回吧。” 红润的薄唇发出足够衬托其魅力的声音,那两人连迟疑的心思都没有,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 在闲杂人等离去后,她方才抬起手竖起两根指头往前晃了晃。 聚集在它身后,头戴三角帽的黑衣人们,以此为令迅速的移动起来。 “夜炎,今天是你和海莉的初阵,好好表现。” “没问题,队长。” 在他身边,别叫做夜炎的男人走过她身旁,从腰间取出一柄粗细足有小手臂左右的十字架,镀银的表面反射出皎洁的月光,十字架中央镶嵌着一面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到十字架内部那些不停旋转的齿轮。 三角帽下,黑色的头发和那双漆黑的眼眸,将他和这四周的文明区分开来,哪怕是穿上了同样的衣服,也无法改变血统。 “这次任务成功后,你就是正式的猎巫人了,到时候记得直呼我的名字,玛丽亚,懂了么。” “啊,我明白。” 夜炎面露一丝微笑的点点头,对于那位名叫玛丽亚的女性,话中含义他早已领会。 二人用一瞬的对视画上了对话的句号,很快夜炎的身影也融入了夜色之中,玛丽亚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胸口上精心叠了三层的领巾,让那金色的十字绣花露在最中央。 在她身前的那片阴暗中,仿佛已经透出血腥的味道。 夜炎快步的跟上队伍的步伐,没有语言的交流只有简短的手势,而寂静的夜晚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惊动了一些躲在暗处的存在。 他敏锐的听觉,已经能听到目标建筑物,一栋巨大的医院内传来的声音。 简单确认了身上的装备,黑色的风衣内挂满了方便取用武器的装具,但这一切都比不上手中那不停发出齿轮转动声响的十字架。 眨眼间,已经来到了医院外围,透过窗内外泄的灯火,里面的情况被看的一清二楚。 身穿平民的服装,手持枪械的人在医院的大厅里来回巡逻,大门口鲜红的血迹顺着台阶流淌而下。 目睹这一切的夜炎,靠在一处墙角上,目光往上左右搜索才发现了自己要找的身影。 那是一名身轻如燕的长发少女,房屋的尖顶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平地一样,每次跳起她淡棕色的长发,都会随过膝的裙摆一起档期波浪,而那根异于常人毛茸茸的尾巴也左右骚动,发挥着平衡的作用。 夜炎按下了宽大的衣领内,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铁盒上的按钮,在机关触动的瞬间,黄铜制的铁壳下,蓝色的电弧开始欢快的悦动起来 “海莉,你到了吗。” “等,等一下,还有三步、两步、好安全到达~” 铁盒子里传来了略带青涩的少女音,视线中那身影站在了一栋房屋的尖顶上,刚好可以从上面俯视整个医院。 “听好了,这次的对手虽然大部分是普通人,但可能会有来自南方的吸血鬼,如果是这样就要准备使用硝酸银子弹。” “收到,哥哥和玛丽亚姐姐拜托给我的事情,绝对会好好完成的。” 夜空下站在斜屋顶上的少女,轻车熟路的打开后背上的箱子,取出一把修长的步枪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一边说着一边确认武器的状况。 或是因为紧张或是因为喜悦,头顶上那对狼一样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不过,哥哥也不许受伤,姐姐也是,要帮我好好转达哦。” “不用转达了,我都听到了。” 玛丽亚冷不丁的出现在夜炎身后,微笑道。 “但是,你身为我们小队里负责辅助的‘教士’,要随时坐好同僚受伤的心理准备,因为到时候只有你能医治我们,明白吗。” “明,明白了,医疗上露丝也会做好准备的。” 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慌张但仍旧坚定,玛丽亚的嘴角扬起一丝肯定的弧度。 “人员已经布置好了。” 夜炎插上嘴,目光指向了医院。 医院铁栅栏外,身穿黑衣手持火枪的人已经包围了整个医院,他们黑洞洞的枪口全都指向了医院一楼的大厅。 “看看这些人,他们虽然和你穿着一样的衣服,但是他们必须要活过第一次任务才有资格使用‘银十字’,而你却已经获得了认可。”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仅仅是这样。” 玛丽亚偏过头,鲜红的眼睛斜斜的向夜炎投去暧昧的视线。 “神爱世人,不要白费了这份爱。” “若是如此,神定会保佑我。” 说罢,夜炎按动十字架上充当握柄较短一端上的机匣,十字的末端外壳左右张开,露出散发金属光泽的铁铸枪管。 这一次,玛丽亚同样露出了认可的笑容,不过那份微笑更加的浓重,她抬起手轻描淡写的挥下时,所有对准医院的枪口一齐喷射出明亮的火光,飞驰的弹丸击碎墙壁撞碎窗户,如暴雨过境般席卷了整个医院大厅。 盘踞在内的武装平民猝不及防的被子弹穿堂而过,抽搐了几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上。” 玛丽亚只是轻声下令后便往里走去,她走在最前面,夜炎紧随其后。 十几米的路程上,偶尔有还活着的敌人探出头准备还击,也被二人手中十字架上射出的子弹击穿了脑仁。 当他们鱼贯而入时,浓重的血腥味让每个人都有了想呕吐的感觉,就因为玛丽亚身上淡淡的花香,让不少人下意识往她身边靠了靠。 夜炎在一具尸体旁蹲下身,挽起那人的袖子,暴露出的手臂皮肤上,用刀刻下了一条红色的龙纹。 “吸血鬼的信徒。” “很好,我们没走走错地方。” 说着,玛丽亚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一处通往地下的暗门上。 “所有人搜索一楼二楼的病房,我负责地下,夜炎责二楼以上。” “玛丽亚女士,请允许我们同您一起前往。” “也请允许我们和夜炎同僚一起行动!” “无谋的热情既是傲慢。” 玛丽亚用冷冰冰的一句话,将所有人跃跃欲试的请求果断回绝,银色的刘海下鲜红的双眼散发出不怒自威的神色。 “搜寻到受伤的幸存者就地医治,发现感染了‘血污’的人就送回教会。” 其余人只能沉默的接受命令,迅速开始了搜索工作。 玛丽也与夜炎交换了各自的目光,没有多说什么便分头行动。 夜炎快步走上楼梯,两个深呼吸后收回了刚才还不时往后扫向玛丽亚的目光。 当脚步踏上三楼时,血腥味已经相当浓重,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撒入走廊,每踩上地板一步,都会发出粘乎乎的声音。 通常,夜炎会选择避开会留下足迹的地方,但这里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主人,主人不喜欢猎犬。” 一阵颤抖的话音,伴随着一个距楼扭曲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处拐角出现,那是一个四足爬行浑身肌肉暴涨,只剩下挂在身体上的破布还能辨识出他曾经身为人类的身份。 酸臭的唾液不停的从他狰狞的牙齿间流出,双眼已然是野兽般的模样。 ————食尸鬼 夜炎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中的十字架用末端的枪口对准了它,视线往后瞟了眼像是不经意的动作。 “特别是,你们这些教会的猎犬。” “告诉我,给予你‘红吻’的吸血鬼躲在哪里,我或许还可以拯救你剩下一半的灵魂。” “主人,主人不会允许背叛,但是,主人他允许我,告诉你们的,你们的——死期。” 最后宣告开战的两字被食尸鬼破风箱一样的嗓音拖得老长,它一跃而起撞开天花板消失在夜炎的视野,头顶不停逼近的脚步声暴露了食尸鬼简单粗暴的意图。 夜炎很快将十字架指向了天花板,不过在快要扣动扳机的一刹,他忽然松开紧握握柄的手,让十字架在手中转了个半圈反握在手中,枪口恰好对准了身后一名突然袭击的食尸鬼。 在食尸鬼惊讶的目光下,他扣动扳机,硝酸银弹丸从喷出火花的枪口脱膛而出,在击碎它畸形的颅骨时,火焰从头颅向它的全身蔓延,血肉顷刻间化为灰烬。 夜炎没时间庆功,他往前一个翻滚,下一秒两个食尸鬼便破墙而出,带起一阵碎石烟尘。 抬手扣动扳机,一闪而过的橘红色火花下,烟尘中很快多了一团燃烧的烈焰和凄厉的惨叫。夜炎调整枪口瞄准另一只时,那只食尸鬼往墙上一跳,在墙壁上用力一蹬划出一道V字形轨迹,向他直扑过去。 在食尸鬼的爪子快要碰到夜炎的脑袋时,他往后一仰让沾满血迹的指甲,几乎擦过自己的帽檐掠过,手往上一扬十字架顶住怪物的胸口扣下了扳机。 又一朵灿烂的火花在走廊绽放,消灭了这只食尸鬼,夜炎站起身不慌不忙的从腰间的子弹盒掏出弹药,一发一发的塞入十字架两端的弹匣里。 在他填装子弹的数秒间,一直藏在天花板上的食尸鬼直坠而下,它落在夜炎身后不到两米的位置,张开剃刀般的爪子,眼看就要从那大意的人类身后,将他的心脏撕碎。 ——砰 这一枪,是从窗外传来的,在食尸鬼错愕的目光下,它的身体燃起火焰最终化作灰烬,而此时夜炎刚好将两发子弹塞入弹匣。 “哥哥,刚才没事吧。” “时机抓得很好海莉,继续保持。” “哥哥就安心的,把后背交给我吧~” 与信赖同伴的对话,还有那火药与硝酸挥发的气味,多少冲淡了四周浓重的血腥味 “我要开始搜寻幸存者了,海莉注意掩护。” “明白~” “队长,你那边情况如何。” “乏味,就是空间太大,需要点时间。” 通讯器的另一边,玛丽亚站在空旷的地下层内,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哪怕四周都是那些面目可憎的食尸鬼。 “我完成了上面的搜索,就立刻下来与你汇合。” “别着急,说不定我会先上来。” “我已经遭遇食尸鬼,转化他们的吸血鬼应该还在这里,小心一点。” “你才是,别给海莉太大的压力了。” 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时,玛丽亚关掉了通讯器,她抬起红色的眼眸直视不远的前方,站在一片血泊中,面色苍白瞳孔血红的男子。 他的头发整齐的往后梳去,扎成一束小马尾,端正的五官和身上华丽的服饰,都在无言的昭示他贵族的身份。 “您的电话已经讲完了吗,美丽的女士。” “还没完,不过,料理了你再继续也不迟。” 面带随性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玛丽亚就像是准备起舞的淑女,走向了那名男性或者说———吸血鬼。 至于那些食尸鬼,只能畏缩着身影瑟瑟发抖。 “美丽的女士,如果您是一人前来,我兴许还能以贵族的礼仪来招待您,但跟在您身后的那些猎犬。” 那吸血鬼往后退去几步,满脸遗憾的苦笑。 “真让我怀疑您的品味。” “别着急,接下来你还会怀疑自己的人生。” 玛丽亚毫无动容,迈步间拔出腰间的骑士剑流畅的挽了个剑花。 “如果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美丽的女士。” “一个效忠教会的吸血鬼,在这世上我找不到比这更恶劣的玩笑了。” 他张开双手,一脸的惊讶与痛心。 “你的名字。” “我的荣幸。” 他弯腰屈膝用一记完美的贵族礼作为回应。 “洛文森家族,第六代继承人,默克亚尔.洛文森公爵。” “那么,我是否有荣幸能知道女士的芳名?” “那么默克亚尔公爵,现在我以圣血教会第三教区猎巫人执行官的身份,以故意伤害、非法侵占领地、还有散播邪教信仰的罪名宣判你——死刑。” 落下话音的瞬间,默克亚尔裂开牙齿丢掉了贵族的面具,他双手一挥食尸鬼在上级的强令下,嚎叫着一齐扑了过去。 在这一瞬,仿佛时间被凝固,昏暗的地下室里,玛丽亚便是舞台最中央的明星。 “大地因我们而受诅咒,必生出荆棘与蒺藜。” “至我们归入尘土,因我们生于尘土……” 神圣的祷言从她轻启的朱唇缓缓流出,与那伯爵吸血鬼越发鲜红的眼眸不同,玛丽亚的眼睛,那令人心悸的鲜红正渐渐的变得柔和。 “便必定要归于尘土。” 时间恢复流动的刹那,她手中的细剑散发出宛若月光般的色彩,但比起天空中的明月,又多了一丝令人心生暖意的淡金色。 熟练到犹如舞蹈的剑术,让那柄修长的细剑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那线条划过每一名食尸鬼的身体,难以用肉眼分辨的速度让它们连痛苦的击毁都没有,便化作燃烧的灰烬消弭无形。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飞散的火粉,玛丽亚的身影快速的掠过,带起一阵红色的波纹。 剑刃与爪牙在空气中连续碰撞,带起一阵阵耀眼的火花,默克亚尔连连躲闪,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用手牢牢的抓住了刺来的剑刃,任凭手掌发出灼烧的黑烟。 他抓住这个空当,另一只手五指成爪直逼玛丽亚的脖子,后者分开双腿站定步伐,只用一手持剑的玛丽亚抽出腰间的银十字架,不偏不倚正好用枪口的一端抵在了对方的手掌上。 ——砰! 火药迸发的光亮同吸血鬼化作蝙蝠时带来的黑影,近乎同时占据了这片空间。 黑色的蝙蝠群四散而去,玛丽亚侧过视线脚步轻灵的在地上一滑,拇指按下十字架上的机关,枪口下随即弹出一柄银色的刺刀,她就像酒吧里的飞镖高手一样,将十字架向着胡乱飞舞的蝙蝠群中,其中的一只扔了过去。 “呃啊!” 一阵吃痛的叫声响起时,整个地下室里到处乱飞的蝙蝠全都像是魔术一样化作黑烟散入风中。 再度显形的默克亚尔坐在地上,右手掌被十字架上的刺刀牢牢的钉在墙壁上。 “不要乱动,那只会让你更痛苦。” 玛丽亚走过去,用剑抵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想要拔出十字架的动作。 “真正的贵族不会对生病的血液感兴趣,你可以在这里就告诉我一切,之后能为你我节省不少时间。” “那,真正的贵族,会去做教会的狗吗?” 默克亚尔躺在地上,背靠墙壁像是放弃一样的放松了身体,反唇相讥道。 “偶尔的与时俱进是很有意思的,不过我不期望你能够理解,公爵阁下。” “那么现在,我期待阁下能展现一名绅士所具有的,肯接受失败的风度。” “那,恐怕女士您要失望了,而且您似乎无意间向我传达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弱点’。” “弱点?” “对,从你们一开始进来,我就闻到了许多‘活人’的味道,但只有你一个人下来。” 他扭了扭脖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在担心他们,担心那些活人。” “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我,更何况有没有他们,阁下不都是我的阶下囚么。” “——真的是这样吗,女士。”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玛丽亚的哪一点进行疑问,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玛丽亚微微皱起眉头,忽然间一阵强烈的气味,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味道,毫无征兆的冲入了她的鼻腔。 “狼人,在上面?!” 玛丽亚下意识的将视线抬过头顶,忽然间两声枪响带着从胸口传来的剧痛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银制品对吸血鬼特有的灼烧带来的剧痛,让她踉跄的往后退去几步,略带惊讶的视线中,默克亚尔正举着一把雕花左轮枪对准自己。 “这也是与时俱进,女士。” 带着得逞的笑容默克亚尔一把将钉住手掌的十字架拔出,在她反应过来前再一次化作蝙蝠群向四周扩散,这一次玛丽亚透出了手中的佩剑,虽然没有了之前的优雅,但十足的力道让剑刃穿过蝙蝠群,直刺向唯一的目标。 ——叮! 一声脆响,剑刃钉在了墙上,但这一次只撕下了一块礼服上下摆。 “呃……” 一阵脱力感涌上她的身体,她半跪在地上用手撑住地面才不至于倒下,殷虹的鲜血止不住的从按住胸口的手指间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没有去多看一眼自己的伤口,站起身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而视线早已穿透实体窥视到了最顶楼的情况。 ———轰! 黑色的毛皮狼一样的身体,却能双脚站立在地面,用两米多高的身躯轻易撞碎了挡路的墙壁。 剧烈的轰鸣声中,夜炎的身影从一阵烟尘中翻滚而出。 一发银色的子弹穿过他身后的窗户,掠过他的耳旁精确的命中了狼人的肩膀,但却被厚重的皮毛摊开,子弹无力的在空中翻滚最终落在地上。 “穿甲型也没办法打穿,怎么办!” “不要慌张,海莉。” 夜炎侧身闪过狼人丢来的石块,将自己的身影躲在一处拐角,用冷静的话音安抚通讯器另一边的焦急。 计算着狼人发出的脚步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球星炸弹,两秒的等待后没有点燃阴线,直接从墙角探出身用力往逼近的狼人身上掷去。 抬起十字架,微微眯起眼睛迅速的瞄准扣动扳机,子弹在炸弹恰好落在狼人面前的刹那击中,火药在冲击下发生剧烈的反应,爆炸的火光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空气中的银色粒子。 狼人生硬的停下脚步,鼻子里窜出火花,摇头晃脑难受的用爪子试图驱散那些银色的烟尘。 “两发高爆子弹,瞄准脚。” 飞奔的夜炎快速的对通讯器的另一边下令,旋即传来的两声枪响是最好的回答,狼人的双腿关节爆出一阵火花,吃痛的半跪在地上,在这一空隙间夜炎已经来到他身前,举起弹出刺刀的十字架。 “吼!” 生命的危机下,狼人发出一阵震耳的怒吼,挥动的爪子同刺下的刺刀碰撞在一起,一阵火花随之迸溅。 夜炎没有选择僵持,他松开握住武器的手,在狼人用力过猛身体失衡的瞬间,一个翻滚绕到它的身侧,双手熟练的从挂满武器的风衣内衬取出两把银色的匕首,双臂发力猛地插进狼人的左腿肌腱部。 厚重的毛皮卡住了刀刃,但无法阻止锐利的刀锋切开皮肤和肌肉,狼人再度发出吃痛的吼叫,伸长的爪子横扫过来带起一阵猛烈的劲风,两边的墙壁被划出一道可怖的爪痕,但狼人想象中人类脆弱的脑袋被自己撕碎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夜炎头顶已经裂成碎片的三角帽。 夜炎在千钧一发之际压低了身形,那失去了帽子遮盖的黑发黑瞳,此刻在窗户外泄的月光下,犹如死神一般。 他往前踏出半步欺近狼人的身前,双手抓住那挥出爪子的手臂,扣住关节将那足有人腿部粗细的手抗在肩膀,往前迈出脚步腰身用力在狼人惊讶的视线中,曾经以为绝不可能被人类战胜的身体,就像玩具一样在半空反转然后以后背落地的形式,重重的砸在地上。 ————轰! 这一次,剧烈的轰鸣声盖过了狼人的惨叫,夜炎紧紧锁住他的手臂,一脚踏上狼人的肩膀用力一扭,一阵清脆的声响下,那只能捏碎人脑袋的手就再也使不上劲了。 “吼!” 狼人那细长的瞳孔骤然紧缩,咆哮声震落了屋顶的积尘,他用尽全力让另一只手对准那几次伤害了自己的人类挥击过去,一阵空气的摩擦声下,在他眼中那讨厌可恨的人类再度往后跳开让他挥了个空。 夜炎往后跳开两步,顺手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十字架,在保持武器发挥效果最佳的距离时,果断抬起枪口。 在他扣下扳机的前一瞬,狼人忽然用爪子撕开地板抓住了什么东西,猛然往上一拉,顷刻间夜炎身前的地板被整个掀了起来, “水管?” 下意识用手护住面部,喷发的水如雨倾盆的打在他的身上。 两条折断的水管穿过掀起的地板,从夜炎身边掠过直飞了出去,他转动眼珠迅速捕捉到了管道的飞行轨迹,不过因为偏差太大根本不需要躲闪。 ——怎么偏了这么多…… 忽然间,神经好似被电流穿过,不祥的预感突然而生。 “海莉,躲开!” 从窗外传来的两声震动几乎和夜炎的呼声一起回荡在夜空之下,而就在他的视线稍稍偏离了前方,往同伴的方向看去的一瞬,狼人巨大的身影冲开掀起的地板,扑面而来的尘土中,那伸长的爪子刹那间已经逼近胸膛。 ——来不及了。 这一瞬间夜炎的脑海闪过最后一段思考。 眼见就要手刃仇敌,狼人的心脏跳动的比什么时候都要快,却不想一道黑影从侧面硬生生的撞向自己,那庞大的身躯像是被炮弹击中一样,在走廊的地板上摩擦出一条长长的裂痕。 “海莉!” 夜炎惊讶的视线中,一名身材娇小如十七岁少女,身穿黑白短裙女仆装的身影,死死的压住了身高两米多的狼人。 少女臀部间棕色的尾巴,毛茸茸的耳朵,这一切都和那狼人形成某种一目了然的对比。 但二者间力量的差距也同他们体形的比例一样,海莉娇小的身躯很快就被推开,在巨大的力道下倒飞了出去,直到夜炎稳稳的将她接住。 也是在这时,夜炎才发现,怀中的少女纯白色的女仆装,从腹部开始被殷虹的色彩所覆盖。 “手按住伤口。” 没有说多余的话,夜炎很快的接受了现实,将她放在墙角边,只身一人往前独自面对再度飞奔而来的狼人。 他眯起黑色的眼睛,寻觅对方的破绽,手心间不由得渗出汗水,身后少女痛苦的呻吟给他增加了一丝负担。 毫无征兆的,一群黑色的蝙蝠从夜炎的身后掠过,奔跑中的狼人察觉到了危险,连忙往后褪去警戒的躬下身子。 “够了,你们已经做的够好了。” 成熟宛然的声音,栀子花清单的芬芳,四周的气氛都随着那优雅的身影而改变。 蝙蝠散去,月影下玛丽亚就这么出现在二人的前方。 “玛丽亚,你的血……” 夜炎敏锐的观察到了,玛丽亚身上不停滴落的血珠。 “霍,已经忍不住想对我直呼其名了吗,不过现在还太早了。” 她回头莞尔一笑,向着狼人迈开步伐。 “你可以为自己辩护,但那份罪孽已经无可饶恕,以同胞的性命换取的力量,背离了人类的尊严,用旁门左道的方式成为了狼人。” “你早已无药可救,除非一死。” 最后的一字落下时,被绝望与兽性压倒了理智的狼人,双腿爆发出强横的力道,他用尽力气奋力一搏,无视了身上所有的伤痛只为了杀掉眼前的敌人。 玛丽亚只是缓慢的抽出腰间的细剑,至于身前在狼人的身影逼近的一瞬,用手中的剑在月夜下划出一道完美的银色轨迹。 狼人与玛丽亚交错而过,他一头撞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留下微弱的喘息声。 玛丽亚用手绢擦掉剑上的血迹,不慌不忙的收剑入鞘。 “对不起,玛丽亚姐姐,我……” “不要说话,专心愈合伤口。” “嗯……” 本想站起来的海莉点点头,带着愧疚的神色不再动弹。 “夜炎,把你的血给她。” 夜炎点点头,无言的晚起袖子用小刀在手臂上割出一条口子,海莉看着血液就像是小女孩看到糖果一样,抖抖毛茸茸的耳朵,双手合十祈祷后,便抓着手臂小虎牙轻轻的咬了上去。 “玛丽亚,你……” “无妨。” 她走到窗边,遥望天空的满月,故意将视线移开到看不到两人的地方。 “吸血鬼出现在市区,这不是好兆头,接下来要坐好心理准备了,夜炎。” “一如既往,不是吗。” 夜炎向玛丽亚投去视线,释然的笑容少见的在他脸颊浮现;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偏过视线,鲜红的嘴角勾起一摸危险的抚媚。 “回去在帮我解渴吧,夜炎。” 不巧的是,一阵空艇上燃气机轮的声音,打破了浪漫的沉寂,空艇巨大的阴影透笼罩在医院上,遮蔽了月光只留下黑色的影子。 “注意,当区域内的所有人员放下武器,不要试图抵抗,王立红衣队已经包围了现场,违抗他们就是违抗国王陛下。” 空艇上扩音器发出震耳的声音,聚光灯取代了月光,将整个医院照得通亮。 “正义的使者总是晚来一步么,还真是和书中说的一样。” 玛丽亚转过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扶正了歪掉的领巾,走到奄奄一息的狼人身旁蹲下,手轻轻的拂过他的脑袋,鲜红的瞳孔流露着深邃的目光。 “不要怀疑你还活着的事实,相信我死亡远远不是解脱。” “那只是,诅咒的开始。”
  23. 新人练手之作请多见谅。 我是dzhang17,你们可以叫我小张。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请大家多多见谅。至于为什么要写这部小说,是因为我和我朋友抱怨起点小说套路太多,越来越没意思了。我朋友很不给面子地说:“那有本事自己去写呗,埋怨是没什么用的说,或者说,你就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然后,我一气之下就开始写小说了。(为什么总感觉中套路了呢?) ----------------------------------分割线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四十七章 四十八章 四十九章 五十章 五十一章 五十二章 五十三章 五十四章 五十五章 五十六章,五十七章,五十八章,五十九章,六十章,六十一章,六十二章,六十三章,六十四章,六十五章, 番外一(人与妖):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番外 现实结局 序章 穿越 头好痛啊,这里是在哪?我为什么会在雪地中醒来呢?我不是应该在家看番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叫张担荣,小时候想干一番大事业,成就诸侯帝王之位。可现实总是残酷的,都到了民主社会了,哪来了王侯啊。所以在初中的时候,我沉迷于游戏全面战争之中,只有在那里我有机会统帅千军,发展一个庞大的帝国。那时我总会为计算着如何运营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初三快到了,我妈搬走了我的电脑,督促我学习,我很听话,每天学习到筋疲力尽,抬头总能看到已经暗淡的都市。中考那天,我胸有成竹得对妈妈说,我一定能考上重点高中的,妈妈笑了说你能行的。 但世界不是励志故事,努力也不代表成功,总有些人可以比你付出更少却得到更多,我落榜了,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进入了一所三流高中,玉佩,玉佩,我就是个废物吧,哦,你不会说话,我居然傻到和你这不知哪来的玉佩说话,你虽然可以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使我精神充沛,但 在高中的时候,我碰见了一个女生,她的皮肤并不白皙,却带着健康的棕色。嘴角微笑时会露出俩个可爱的小酒窝,在脸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她是我们的英语课代表,老师总是让她来领读单词,她的声音是那么甜美,我好像恋爱啦。高二那天,我好幸运啊,我和她是同一个学习小组的,她来教我英语,我总是担心会离别,她就安慰说,”只要你能考上和我一样的大学不就行了吗“,当时天真的我以为她也是爱我的,直到毕业前的那一天,她和另一个帅气的男生牵着手,我没有站出来,给他一拳,只是躲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缩成一团。 我太傻了,一年前,他就有接近她的倾向,那个时候就应该阻止他,无论任何方法,嘴炮,还是拳头。 不,在学校里打架是不对的,是会被处分的,会被开除的,如果他叫了社会上的人这么办,会被打死的。 不,她可是我的一切,我不应该放弃,我,我,我就应该打他。 可为时已晚了,她和他已经在一起了,说什么也迟了,我当初就应该大方点向她表白的,不早恋是不对的,她不可能喜欢我的。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入了肉里,疼,但不在乎,不我要上去揍他。 校门口,他和她进入了一辆漂亮的小车,以为的见识,那车一定很昂贵,光看那漂亮的车身就知道,我不应该上去,这社会不是靠打架可以解决问题的,我就应该早点早点,就算她拒绝,我,我,我, 玉佩,玉佩,我就是个废物吧,哦,你不会说话,我居然傻到和你这不知哪来的玉佩说话,你又不会实现愿望,你我都是被所爱之人抛弃之物吧。这段初恋还没有开始就走到了末路。 人生没有了意义,即便我考上了一所一本的大学,宅在寝室里,完成最低限度的作业,考试只要及格就好,没有人际交往,不想去实现,在浑浑噩噩中,四年过去了,无论如何的不愿意,我还是走上了社会。 应聘又失败了,我说吗,我的大学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为什么要那么高的要求吗,找份服务员的工作也可以过活吗,不,我妈会伤心的,她希望我出人头地,我却成了个没有的宅,她会伤心的吧,一定会的吧,我果然是个废物。我打开电脑,看起来今年的新番,心中不禁感慨“为什么男主身边总有妹子相伴,而我到现在还是处男。”我摇了摇头,拿二次元来对比现实我果然还没从中二毕业啊。再看看手上应聘用的文件,心中怒吼道,这个世界糟糕透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穿越成男主呢!老天爷仿佛听到了我的抱怨,勃然大怒,闪电划过了天际,暴雨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好痛,我真没有用,居然会被雷电吓到割到手指。我又一次把手放在了玉佩上,就算它是我从地上捡来的,但它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嗯,能倾听我的朋友。好痛,它在从我被纸割破的手指上吸血,我难道要被一个玉佩杀了吗? 忽然,我放弃了挣扎,你是我的朋友,你也跟了我六年了,你也听了我六年的唠叨,你一定要成就大事业哦,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父母。我眼前一黑。 这是,梦吗,只见两个看不见面貌的人相对而视,随即剑出,只见一方一声怒吼,背后便仿佛星辰陨落,另一方则是简简单单一剑一瞬间空间破碎,我站在他们身边,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微微一动,我脆弱的肉体将泯灭,灵魂也将毁灭,不再有轮回的机会,核弹什么的与之对比也不过是一风中的火柴随时会熄灭。这是梦吗,不太真实了。 ”你就是我们的继承者吗,真是懦弱啊,“一个声音响起。 “是这样的废物真的可以继承我们的衣钵吗,没想到当年你我争夺天书尽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他只是生错了时代罢了,在我们那个年代说不定他也会成为和我们一样的修真天才,追求仙圣吧,说不定他会与我们争夺天书吧,没想到不过仅仅万年,地球的灵气就变成这副德行了,神州龙脉已经尽断,仙道已经消失了,哈哈,我们当年的血雨腥风到底为了啥“,第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要在自说自话了“,我鼓起了勇气,吼道,之后又想虫子一样缩到了一角。不,我不应该插话的,会被杀的,一定的,爸妈,孩儿不孝,再见了。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第二个声音响起,”你不应该再堕落下去了,离开这个灵气枯竭的世界吧,你的人生不应该这么度过,完成我们的梦想吧“第一个声音响起, “少年去开创新的世界吧”,第二个声音响起。 我看见我外面的身体被卷进了一个黑洞,不,不,我想要的是安静平稳的生活,我是动荡杀戮,随时会死亡的世界,我宁可像只虫子一样活在这看着自己和父母老去。原来,主角的生活不是我所想要的,不,我只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生一样死。 ”就像你说的一样,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没法反抗就享受吧!“第一个声音响起 “只要你成仙成圣,想我们一样强就可以回来了,没人能再违逆你的愿望”第二个声音笑道 ”勇敢点吧,少年,这是我们最后的礼物。两个金色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渐渐变小的身体。 ”不!!!这一定只是梦,我马上会醒的。“我哭喊着
  24. 一 今天早上的八点四十分的【忆缘家】还是像往常一样。趴趴在赖床,麻麻在把脏衣服填进滚筒,我听着音乐,准备出门要用到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忆缘酱醒了。 那个小东西在床上翻了个身,眯着眼睛摸了一会,然后发现她自己的奶瓶不在身边。 于是她开始喊: “麻麻!我要喝白奶!” 我的名字里有一个忆,我家的猫的名字里有一个缘,所以我的妹妹名字叫忆缘。 大概现代教育理论是如何考虑父母与孩子关系的——我不清楚。但是比自己晚一辈的家人,就是这个家中所蕴含的爱的延续——在【忆缘家】是这样的。我的名字叫做忆,是因为这个字包含了父母名字的各一部分。我,就是他们之间爱的延续。 “哼姆哼姆。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像小时候告诉我的一样,是为了纪念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回忆,所以才给我起的这个名字。” 第一次听到自己名字的真实含义时候,我不置可否地哼哼着。 麻麻瞥了我一脸,褪去兴奋的脸上稍微有点不快。 “你的名字,是我和趴趴在大学时候,有一天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想到的哦。” “很棒哦。” “真的?” “嗯。” 并不单纯是为了点亮她脸上的表情。我自己确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名字很棒的,麻麻。 只是我在接受“给你的妹妹起名”的任务的时候,实在没法再想一个字来做到这么精妙的蕴含了。更何况那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四口人,要把这四个人的名字蕴含在一个字里面... 要么自己造一个,要么最后选取的字一定会像biang字一样复杂的。 诺,就像这样 ↓ http://g.hiphotos.baidu.com/baike/c0%3Dbaike80%2C5%2C5%2C80%2C26/sign=097dd4e09c2f07084b082252884dd3fc/55e736d12f2eb93815fbbc5dd7628535e4dd6f8f.jpg[/img] 我思考了几天之后,放弃了把四个人融合在一个字里面的打算,打电话告诉麻麻说: “我想不到了。所以就叫她忆缘吧。” “...好敷衍啊你。” “废话好多,自己去想啊。” “切。”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是麻麻开心的声音: “忆缘很不错,就叫忆缘吧。” 在听到“喝白奶”的指令之后三个人的反应依旧和往常一样。趴趴翻了个身继续赖床,麻麻继续把脏衣服填进滚筒,我戴着耳机收拾书包,假装没有听到。 忆缘酱在一旁歪着脑袋躺在床上,胖胖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感受到我们似乎对她的声音都没有反应之后,她爬起身来,开始提高嗓门: “麻麻!我要喝白奶!” 爬起身来是一种妥协。一般情况下麻麻是不允许忆缘酱躺在床上喝牛奶的——自从上次她喝着喝着睡着了,牛奶翻在床上打湿了好几层褥子之后。在几次哭闹抗争毫无效果之后忆缘酱及时地调整了自己的战术。 想要躺在被窝里解决早起肚子饿的问题看来是不可能了。于是在被窝和牛奶之间,她果断选择了牛奶。而爬起身是一个“我要起床”的信号。要得到食物就要有所付出,萌萌的忆缘酱也是很聪明哒。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叫谁。在三个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在食物的需求方面,忆缘酱会严格遵守麻麻>哥哥>趴趴的顺序来寻求帮助。 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哪需要分这么细?! ...需要的哦。 因为如果是玩网页游戏没法过关的话,忆缘酱的求助顺序就会变成哥哥>趴趴>麻麻了。 太聪明了呢,忆缘酱。 但是麻麻也有对付忆缘酱的办法! 那就是—— “大概无视你只是偶尔严厉地看你一眼直到你乖乖听话起床为止大作战!” 前几天的实行情况是两个人相互妥协。而今天,麻麻和忆缘酱的战争会怎样结束呢? 诶诶,好想看下去。但是现在我该出门了。 残念~~~~ “麻麻我走了啊~” “嗯~拜拜~”这是麻麻的声音。 “唔~拜~拜~”这是脑袋蒙在被子里的趴趴的声音。 “哥哥你早点回来!”这是忆缘酱的声音。 ......哥哥也想和你玩但是哥哥有事做呀。 拜拜啦忆缘酱。 关上门的瞬间是比关门的声音还重的一声。 “咚!” 啊啊,这是忆缘酱跳下床的声音。 看来今天的牛奶战争是麻麻的完胜呢!以后大概就可以养成先起床然后再喝牛奶吃早餐的习惯了吧www。 嗯嗯,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也要努力哦,忆缘酱! 我这么想着,把耳机塞进耳朵,走下楼梯。 ————【忆缘家】的故事开始啦。也偶尔尝试一下新的风格,就是我们不用很麻烦很累就可以成文的那种————
  25. 呐,时隔两年,诈尸了。 现在是重制版,前15章做了细节上的修改。 首先做下大体介绍,这是一篇互动向的文,也就是说,在世界观下,主角的每一个重大选择(甚至包括主角本身),都是由投票来决定的。 因此,如果选择失当,主角也是会灰灰的…… 参(bei)与(hei)者——YoYo子,Drakedog,结局的续篇,苍云静岳,fby1999。 全文为历史架空系(因为怕出现硬伤……),由藩镇割据、权臣当朝的乱世开始,由天下归一结束(无论哪方势力),初步设定全书有7个不同大结局,5个人物加起来有29个不同的小结局…… 当然,如果中间有选择导致了其他情况,皮卡会尽可能做到合理的。(历史的合理性) 粗略人物介绍: 开始代入: 欧派子大人@提不起劲: 刘幽,汉族,都城长安的著名武士。 苍云静岳: 秋静岳,汉族,故事开端在吴越(扬州)。 结局的续篇: 何续,汉族,故事开端在蜀中(益州)。 Drakedog: 完颜禾洛,女真族,故事开端在燕北(幽州)。 如下,开始。 目录 第零章 历史 第一章 大志 第二章 二镇 第三章 出征 第四章 抉择 第五章 诡谋 第六章 山川 第七章 病逝 第八章 夺取 第九章 吴候 第十章 取舍 第十一章 将神 第十二章 正道 第十三章 杭州 第十四章 遗计 第十五章 兄弟 第十六章 焚城 第十七章 封赏 第十八章 度田 第十九章 北运 第二十章 金陵 第二十一章 剧变 第二十二章 蜀龙 第二十三章 鱼跃 第二十四章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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