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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先把故事流程走完,之后再修改。(目前只修改了“春”章,之后文笔向开头靠拢。) 之前开的坑...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完结了....嘛,反正也是坟贴了,不打算去改它。 这次改了很多,包括明线,暗线,“夏”章也已近尾声。 按照一首曲子改编,美しきもの 温馨提示:听着原曲,风味更佳。 以下是原曲链接 http://music.163.com/#/m/song?id=22782025&userid=132962513 另外我喜欢别人的感想,虽然看不懂,看不下去也是正常的,因为我还没写完,考虑二楼剧透。 以下是正文。 美丽之物引子你是否还能记起呢..“这,是被微风所带来的,淡淡的花瓣...可以带走一切的烦恼...”我看着他那被花瓣所拂过安静的睡颜,你是否感受到了..你最喜欢的这段旋律,我在你心里,是否有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了呢。万籁俱寂,唯有少女倚在树下,伴着那蓝天与流云,轻轻的吹奏着那封洁白的口琴。当少女摘下草帽,起身向远方的原野屈身行礼时,四季就在她的身后悄然轮回着。~~美丽之物 ~~第一章~~春之风花~~......少年的眼前,正是一望无垠的澄空。他的时间本该停滞在那一刻,可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清脆的风铃正在屋檐上悄然鸣动着,少年忽想起与她所约定好的日子,堪堪跑过走廊,洁白的帘布随风跃动,摆露出少女的背影。远处的少女正屈身向一座座埋于林间的无名墓致以鲜花,“主说,世间万物皆是于此孕育而成,我们理应怀念过去,珍惜过去,审视过去。”每每想起说出那句话的她别样执着的神色,尽管听不大懂,可从指尖所接触的那一抹笑意开始,我们的世界似乎重合了。“怎么了?roman?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了哦。”少女早已转过身来,撩起耳边垂落的长发,轻笑着望向愣神的少年。“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男孩疾步将头埋入少女的胸旁,借着柔和的口琴声唤起了那久违的思绪。他坐在神社的屋檐上,开始遥望着远方那片被微风拂过的原野...这,是他从不曾忘却的季节。枝桠上婆娑的繁花流叶,在身旁那群鸟的齐鸣,就连微不可查的徐徐清风,也无不和着少女那绮丽的音律。他的笑容似乎也是在印证着少女所歌唱着那世间万物的美丽。“是的,roman。”在谈笑声中,少年放下画笔,在微风的抚慰下沉沉睡去,而肩旁的她则收起洁白的裙摆,向远方倾诉起那来自异国的歌谣。说起来,我唯一没有给他讲过的就是糖果屋的故事吧?.....这样真的好吗?主啊,请告诉我,诞生于这痛苦的世界究竟有何意义?少女放下手中的口琴,将脸埋入臂弯,春天的花瓣随风吹逝于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中。仍旧是那番景色,不禁苦苦笑到,不知在这曲歌谣的最后是否还会有你所喜欢的风景?少女注视着身旁他那安静的睡颜,在她的眼眸中,时光已然倒流着。(姐姐的回忆)春日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润,清寂的微风中带来窃窃低语,我很喜欢闭着眼在林间沐浴春风,感受着树叶在头顶簌簌鸣动,“roman,可是人不能总是活在甜蜜的谎言里,你总有一天也要像我一样....”强迫着自己面对残酷的现实,伴之而来的举动是无意识的将匕首用力插入猎物脑后,我深知谎言的魅力,它带给了我生存的希望。”“正因为他们都是愚蠢的,roman。”我蹲在溪边洗了洗充满血渍的双手,“这也包括你。”只有你不在的时候我无需摆出一副令自我厌恶的笑容,之前对你说出的谎言是想去远方旅行,“请注意身体。”那时的你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真是可笑。现在仔细想来,也许你口中的话语或许也是在吐槽自己吧?“难道被发现了么..”“啧....真蠢。”这是对你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竟然相信这样的我。少女浴入溪涧,初春的晨曦再次挥洒在这片林海之上,双手向天空捧出牺牲者的头颅,不一会儿,漫天的白鸽夹杂着阳光便不停的聚拢在少女的身旁。当少女再一次从回忆中惊醒时,身旁陷入睡梦中的roman并没有像她以前一直梦见的那样,脸上透出一股痛苦的神色。但是...时间确实是不多了。“好梦,roman。”少女凝视着少年的睡颜,当她摩挲起弓弦的那一刻,便已决心为了寻找美丽之物而独自一人踏上旅途。推开神社内室的木门,眼前是她从不肯忘却的回忆,少女轻抬足跟步入夜晚的花海之中,她就此沐浴在宁静的月色下,指尖划过漫没膝间的花丛,空洞的眼神随着远处的微茫而去。一切都如记忆中那般美好,她走着,小步的跑了起来,闭着眼大步地跑向远方那片缀满繁花的森林中去。远离了她的弟弟之后,那么谁也阻止不了她撕下伪善的面具了。少女忽略身旁如此的美景,唯独在一座座埋于深林以乱石垒成的坟前停下脚步,在那里,少女总是能听见那些受害者的悲鸣,在那里,软弱的少女警醒自己绝不可忘记被这个世界伤害过。欺骗,伤害,盗窃,只有自己默默承受的痛苦,她回忆起了真实的自己,这就是她原本肮脏的样子。少女颓然的摊软坠地,脸上的痛苦被绽开的十指所掩盖。她凄然的惨笑着,那是在少年面前绝不可表现的神情..她压抑的太久了。微风掠过的花原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月色下的少女,微风抚慰着她的头发,发梢间满是沉睡着的落花,夜是月明星稀的夜,少女蜷缩在琉璃的月色下,她枕着柔软的草地睡着了,她梦见这段噩梦的开端,她梦见了与弟弟初遇的那时候。活祭。随风舞落的细雪...初春总是那么寒冷,那么贫乏。春天总是那么的无情么?我不记得我在这座神社附近徘徊了多久,我现在只记得溪水澈入骨髓的寒冷。为了活下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双手如今仍止不住的颤抖着。眼前是那位“先生”的尸体,为了生存我亲手杀了它...我为什么会被神选中,为何就连神也不肯带走我?因为,我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儿,孤独,似乎是从诞生开始就已安排好的。蜷缩在冰冷的溪涧中,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直至我沉沉睡去。在梦中,我看见了主,她是如此的圣洁。我跪在地上向她祈求宽恕,她摸了摸我的头,她的话语是如此的温柔,“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而是这个世界。”说完,心中便升腾起一股暖意将所有迷惘消弥殆尽。眼前的世界又逐渐清晰了起来,血红色的...世界。我爱上了弑戮、为了活下去我无所不用其极....我爱上了破坏、为了逃避我无所用其极!我爱上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这才该是它原本应有的样子啊!!当我在树皮上用力的刻上第365刀划痕时,新的祭品被送到了这座神社里。是一个男孩。我舔了舔嘴唇,看着用好奇的目光扫望四周的男孩..他可爱的模样激起了我的嗜虐心w“这里是哪里?”“你猜~”之后他问了许多问题而我总是笑而不语。“我的父母已经答应过几天要来看我,可要是找不到我该怎么办?”他难得的焦急了起来“来看看你?”我强笑了一声,指了指窗外的那一座座以乱石磊成的坟堆并大声喊道,“难道他们就没有父母了吗!?”“只要大人们的神明还在,我们这种人就绝不会被忘记。”“你不是第一个被抛弃的,自然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说着说着,原本还想嘲笑他的我,眼泪就擅自流了下来。他此时无辜懵懂的神情如同我当年被村里人诱骗来的那样,相当滑稽的表情。“喂,roman。”那个男孩不解的看向我,“你以后就叫roman了。”“好啊,在我父母接我来之前你可以一直那么叫。”他笑着接受了,殊不知,roman,是我还未曾成为祭品时的名字。“那么...姐姐你就叫莫妮卡...”我皱了皱眉头不满他那种笑嘻嘻似的神情“什么意思?”“在希腊语中,即意味着孤单。”我笑了笑,“不错的名字。”两天、三天,他的父母还是没有来、我一直坐在神社的庭前感受着微风。而身旁的他一直在坚定的目视远方,而我,也在笑着等待他希望泯灭后的神情,一定会令我相当感动的~四天、五天、因为需要生存下去,我再次回到林间捕杀小型的猎物。回到神社时,那家伙似乎是因为过度饥饿而昏迷了过去。我一直等待着他的苏醒,等待着他那绝望的神情。结果这家伙一直没有醒来,倒是一直在说一些梦话,借此我也了解一些事情。“这家伙...也是个孤儿。”我立马踢了他一脚,看实在没有反应,使劲的揉弄他那充满趣味性的脸蛋之后,就强行将沾满血渍的食物塞进去。他醒来时,便一脸怅然的自顾自回忆了起来,故乡的风土人情、父母的爱、以及梦中的神。他的父母似乎从很久前就再也没见到过了,故乡也是弥漫着看似祥和的氛围..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唯一使我在意的是他也看见了主。“主要我放弃过去,去迎接新的生活。”好吧...我内心暗自的窃笑着,感激神送给了我一位同样喜欢“新生活”的朋友~“想在这片森林里活下去吗?roman?那么就去杀戮吧~”不对.....现在不该是回忆的时候...!我强打起精神快步跑向眼前的城镇,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听说那里有着我所需要的美丽之物。这儿生机勃勃,漫天的白鸽夹杂着阳光不停冲刷着我的视线,我很喜欢这些翱翔在天际的信使停留在我的身旁,它们洁白的身影与身旁的人们截然不同。步于广场上,我融入于人群之中,他们如同漆黑的剪影,可我还是能察觉到他们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不大明白他们眼神中如此复杂的情感,因此我尽量隐忍人们,穿梭于人流之中。可还是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类一边顶撞着我,一边温柔拉起我的手却又如此虚伪的笑道“你没事吧?”我在他们漆黑的瞳仁中看出了扭曲而可怕的爱欲。恶心...好恶心啊...!不顾一切跑出人群的我在一侧的公园内停住了脚,是一阵舒缓的口琴声牵扯住了我的内心..“roman....”会吹奏这首曲子的分明就只有我和roman!“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不是命令你绝对不要出去的吗!?”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跑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拼命的摇了起来。该死...我发过誓,绝不会再让他感受到人类社会的尔虞我诈,这份痛苦明明只要我来承受就好了!结果...转过身来的是一位梳着马尾的女孩儿..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随即瘫软在地上。与她并肩坐在长椅上,我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请原谅我,姑娘,是因为这首曲子实在是太好听了..我实在想不出搭讪的理由..如您所见。”我红着脸低下头,向她流露出我“友善”的那一面。“不必介意、想必您也是一位游历四方的吟游诗人。”她微笑着指了指我胸前系着那雕饰精美的口琴,这使我不得不警惕起来。“不...这只是我偶然发现的...”我将虚假的过程轻描淡写的讲述给她听,“那么...这首曲子究竟讲的是什么内涵呢?...尤其是贯穿全曲的...能满足所有愿望的那个美丽之物..”“美丽之物...?那是什么?”她笑了笑,“我想这首曲子的词谁也翻译不出来吧?毕竟就像是来自其他世界的歌谣,光是弹出曲子就已然十分动听了..我无法想象还能有人可以掌握像是天使的语言并唱出来...啊~那幅景象才是你口中的美丽之物吧?”她一脸陶醉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难道吟游诗人都像她这般忘我吗?我并不想明白人心,压抑住内心的好奇,我强自开口道。“是吗..我也是随便脑补的,还请不必在意。”我轻笑着把事实噎回肚里..难道就我能听懂歌词吗..“非常奇怪的人。”她随我一同笑着,但与我不同,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笑着,“我是春,你叫什么名字?”“.....莫妮卡。”“人如其名,相当美丽的女孩子,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应付性与她谈笑风生罢(+1s),起身告别了该去下个地方演奏的春,我步入这座城镇的深处,在一无所获之后,我也决定随包裹着口琴的乐曲去寻找美丽之物,“这里是维也纳..下一站..”我用指尖在乐曲的背面点出一个地方,“亚楠。”“原谅我,roman...”今天还是一无所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在离公园不远处的山坡上,将写给roman的信系在白鸽的腿间,将其放飞,翱翔在天际上的是我那满是虚伪的话语..他是否能看穿呢...roman...拜托了,请相信我,请相信我的谎言。roman...roman...!在冰冷的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人在叫我。“姐姐...!”这种现象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突然惊醒的我正倚在窗前,感觉这副身体不是自己控制的一般。仔细回想起发病的那一刻,眼前的世界恍然模糊不清,下一霎,便如破碎的玻璃分崩离析,眼前一片死寂,唯有曾经的记忆如幻灯片一般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回荡。孤单...绝望...在回忆中,我只能体会到无法言传的痛苦,无法闭上眼睛,无法呐喊...甚至无法动弹...没有了姐姐,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在姐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病情愈加严重, 哪怕现实中流动的时间只有一霎,但事后便到了要花很久才能想起自己在做什么的地步。“我想..我一定是生病了..”将一本本斜放着的书本细细的摆放整齐在书架上,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半个春天,窗外的阳光颇为柔和,取出一本古旧的相册,跪在茶几旁,将在二楼阳台上所收到的来信放入相册,里面并没有照片,相反,尽是一张张姐姐亲手所描绘的素描画。这封信也不例外,信上的素描伴以天使的口吻娓娓道来,“看啊...这幅景色..在你眼中一定显得十分美丽吧?”景中描绘 清风传香 淡淡花瓣 春之追忆美丽的景色 咏唱的少女 鸟儿的鸣叫 指针的旋律这让我想起了...与姐姐所度过的..普普通通的日常。不...还是与莫妮卡所度过的..普普通通的日常更多些。也是像这样的...温曦的春天呢。“roman...茉莉花的花语是什么?”莫妮卡站在喷泉旁,正眯起眼睛调笑似地望向了我所在的方向...“你是我的。”迫于众人视线的压力,我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那么最后一曲,你是我的,敬予诸位。”一曲终了,莫妮卡向人群鞠躬致谢,待到人潮散去之后,便小步的跑到我的面前。“怎,怎么了...莫妮卡?”俯下身子的莫妮卡并不言语,只是笑着从他的手上捏下一把棉花糖塞进我的口中,我不大明白她脸上那含蓄的笑意,那是对这座城镇最好的赞美吗?抑或是她的头上正插着那个男人所献的茉莉花?我从未如此迷惘过,莫妮卡的笑容究竟是真是假?与残酷的“家”中不同,眼前是热闹非凡的街市。“说是让我先去游玩...”“可是实在放不下心啊..”我悄悄尾行他们,最终,我在一条小巷外驻足。相当的狭小与阴暗,我大抵能猜到莫妮卡在做些什么。我不知向深处走了多久,恐惧的灵魂早已麻木,直到鼻腔感受到一股腥臭的气息。她的手上似乎握着匕首,一刀一刀的将猩红的鲜血洒落在脏乱不堪的墙上。虽然看不大清,但那个“她”,确信是莫妮卡无误。“roman,换洗的衣物在那边,请拿给我。”她以骑乘位的姿势趴在那个男人的尸体上,转头用冰冷的眼神斜视着我。“别愣在原地了,roman,美丽之物就在我手中。”她直起身来从包裹中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那封口琴。“试想一下,若它可以满足我的三个愿望,你会觉得我会想做什么?”“毁掉这个世界?”她摇了摇头。“给你非凡的神力?”她苦笑着应答道:“我在你心中就没有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么?”“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既然这样。”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么,我会告诉你我的第一个愿望,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都会成为一幅姐姐的样子。”“好的..姐姐。”“那么我的第二个愿望。”不知为何,关于莫妮卡的记忆到这里便已戛然而止。我忘记了她许下的愿望。但这都无关紧要了,莫妮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姐姐。~~春之风花~~end第一个条件:roman只记得心目中最美好的姐姐第二个条件:我点了点头,拉起她。转而将那个男人的衣物全部搜了个遍。一分钱也没有,唯独有一把装饰精美的口风琴。“不会起疑吗?”我批评似的指了指她身上那沾满血渍的肉体。“他是这座城镇最不受欢迎的男人,”姐姐在包裹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抛妻弃子,贪污,与父母断绝关系。”“很难相信他之前还是一个好男人。”我接着补充道。“直到遇见你。”“直到我遇见美丽之物,roman。”姐姐大声的纠正,“试想一下,它可以满足我们的三个愿望,而它就在你的手上。”“你会想做什么?”“想找到我的父母,我想当面问问...”“够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问问的。”“现在...告诉我你的第一个愿望。”被时间上锁的记忆到这里便断了..但若是现在的我..“我想忘记过去。”~~春之风花~~end~~夏之流云~~......“夏天....生机盎然的季节。”痊愈在森林深处的阳光中,不知不觉间已至初夏时分。此时林间已开遍诸色野花,而我将它们编织在一起,献致埋于墓下的各位。等待终究是漫长的,执笔将远方映入画中,翻开身旁的相册,春花已然拭去,而这是,“与..穹苍相连的..流动的云。”少年忘我的画着,在那片蓝天流云之下,这是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四周的蝉鸣被少年抛之脑后,最终唤起少年意识的,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口琴声。夏天已然到来,这是与她约定的日子。roman驰骋于深林之中,身旁吹拂起凉爽的微风,在他的前方,那片被树叶所遮蔽的澄空之下,茂密的枝桠间藏着一抹洁白的身影。堕于树影中的她轻轻促动着足尖,向远方诉说着那曲来自异国的歌谣。如此静谧的氛围令从远处而来的脚步得以停歇,“roman,欢迎回来。”树上的少女轻轻跃下,以足尖点地,她淡然的将roman身上的枝叶尽数褪去,唯独忘却了自己白裙上也沾染上大抹血渍。“事出有因,roman,恕我不能跟你细说。”少年相信着少女的一言一语,在他看来,姐姐就是应该如此纯洁,真诚,善良,温柔,还带着点儿少女的心事。可她从来就不是roman的姐姐。裙上这抹血渍...是她失败的证明。用甜言蜜语将其骗至森林,投怀送抱将其暗杀,我在笔记上详读了以往那简洁的计划。分尸、埋葬、沐浴,献祭。明明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从森林深处寻找猎物时,我便嗅到他灵魂所拥有的血腥气息,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猎人,我深信他们畏惧“神”的存在。待我将手上的尸体处理,那么他就是下一个猎物。可是...我低估了他的勇气,“偶遇”时,我的身上正粘满了鲜血,我正在处理尸体。将手中的匕首从尸体上撕了下来,我直起身冷静的走向他的面前,将黏满脂肪的匕首提在手中。出乎意料,他竟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恐惧、然后尖叫,开始奔跑,最后让我为他献上一支利箭。他只是挽起弓弦,将树上歌唱的鸟儿悄悄射落,如今它安静的睡在土壤中,葬于簌簌落叶之下。我由衷钦佩他猎物的技艺,因此,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用语言来解决的呢?我回身走向尸体旁,穿起白裙,将匕首嵌入树干。我抬起双手又走到了他的眼前。“告诉森林的魔女,你意欲何为?”“我在40年前好像见到过你..你还是这般漂亮,长生不死,那是真的吗..?”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贪婪。“你只看见了表面的美丽。”我轻轻笑起这个人类的无知。“可是奇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逃避死亡便是在违背世间万物的自然规律。”“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说我。”下一秒利箭便洞穿了我的胸膛,与那不值一提的痛苦相比,白裙上所沾染的血渍更为令我失望。“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因为强大的穿透力,瘫坐在土壤上的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神的话是不容置疑的。”“抱歉。”他轻轻的咳嗽起来,“可哪怕是恶魔,我也要与他做个交易,我也要与你一样,虽然痛苦,但长生不死。”“三思而后行,我曾有个弟弟....”“我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急躁的打断了我的劝阻后,他又补上一句,“需要通过什么试炼吗?”我摇摇头,勾起手指,示意他跟上。带他走入森林深处,身旁开始笼聚起一股腥气,而他的灵魂却毫无惧意。路途中,他好奇的问着我,“你为什么会杀人?”“自然规律,如同狼吃羊。”就此停下脚步,在他的注视之下,我毫不介意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就是这里。”与他并肩走着,直至足底一脚踏空,我与他一同跌了下去。这是一个陷阱。原本是心脏所在的位置被尖锥洞穿,急烈的巨痛使我绝望了起来,就是这种感觉....我渴望的就是这种濒临解脱的快感!在痛苦的抽搐中,我笑着享受那猎人的喘息,可惜后来他就再也没了声音,毕竟他可不是永生的。就这样以非人的姿势支撑起身体,尽管颈椎已经折断,可神的力量支撑着我,将口琴中隐藏的刀刃插于他脑后,我便用力攀于一侧的长梯。俯首向陷阱望去,已有累累白骨,我在附近的树上再度刻上两划。干净利索。可惜这首小插曲还是耗费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时间,与roman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而裙上的鲜血是多么引人瞩目。为了安抚他,我编织出了一个个甜美的谎言。可是千言万语也比不上一句话,“因为,我是你的姐姐。”roman做的梦愈加长了。“roman!”莫妮卡焦急的朝我大喊,激烈的话语回荡在这片山谷中,形成阵阵回声。“roman!!”“roman!”“roman。”再一次睁开眼时,她就在我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神情。我不明白我是否该相信她,在那张泫然欲泣的脸颊下,恐怕隐埋着深深的恶意。“原谅我,roman...每隔一年,从远方就会送来一位孩子,这是食物缺乏的根源...”“我独自一人无力承受这份压力...你宁死亦不肯与我一同狩猎....”“...这就是你杀害他们的原因?”“是的,roman,请与我一同去寻找美丽之物,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转眼间她便满怀笑意,对四周的血迹视若无睹。....记忆中那阴毒的莫妮卡绝对不会是如今我所恋慕着的姐姐。那么...“莫妮卡...你去哪儿了?”roman做的是一个怎样的梦呢?趁着星夜,向着远方旅行的我笑忆起roman所画的风景。虽然想留在你所微笑着的世界,留在你身边,可是....我答应了曾经的自己,要好好照顾你。希望你做的梦亦是如画般绮丽。“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黑影侵蚀起眼前的这幅风景,如同梦魇一般,roman失望的模样就这样印刻在画幕上,而作为姐姐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我真的有作为姐姐该有的样子么?黑影不断的缭绕在我的耳边,极力的说着自我否定的话语...“闭嘴。”向着亚楠进发的我用草帽遮住了身后的大片阴霾,诚如临近村庄所言,这儿荒无人烟,果真如此。漫无目的徘徊于废墟之中,四周尽是破败的木屋,偶尔瞥见的人影也尽是些无力的人类。“好久没见到年轻的孩子了,是什么让你来到这儿?”“.....这儿发生了什么?”迫使我发出疑问的是他们与roman一样的症状。“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你们吗?”“....在这儿之前,可以问一下...您是谁吗?”“....我只是一位游历四方的医者罢了。”我尽量不让语气中透出任何感情。“....那我们也只是一群垂垂老矣的长者罢了,恕不奉陪。”“.....我是谁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他并没有回头。“我是神。”他这才回过头来。“您是在幻想吗?”“我没有幻想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逃避现实。”“现在,把你的身体交给我。”语毕,我抱住他枯瘦的躯干、阖起双眼,渐渐的,渐渐的,他变成了roman的样子,他们都变成了roman的样子。奇迹并没有发生,松开他之后,我怀着歉意,于是深深的向他鞠躬,“这让我想起了弟弟的模样。”“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我唯一的愿望便是能有人在我死前能陪伴着我。”他的要求被我婉拒了,“抱歉,我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没有时间?您不是到处旅行么?”“连看着我死去都做不到吗?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他苍老的面容泛起了一丝笑意。“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化为一抹黑影,最终消逝于破败阴森的废墟之中。“抱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儿除了建筑一无所有,看来没有我想要的美丽之物。在荒原中驰骋,我无心流连于身旁的景色,内心的疑惑直到遇见“夏”才平静下来。同是吹奏起美丽之物,相比之下,他的音色更加令人难以忘却。步入吹拂起微风的草原,他正靠在郁郁葱葱的树下,用手轻轻挽起手风琴,“路过的旅人啊,请原谅我的不情之请,我会为您奏上一曲挽留的歌儿,望您就此驻足,为我指点迷津。”“这儿曾葬着我所漠视的东西,拥有之时我混不在意,待到失去之日方才追悔莫及。”“花朵美在哪里?”“美在它会凋零。”(生命)“如今它亦枝繁叶密,唯独树下的少女了无踪影,世间万物中有何谓之绮丽?明知无可避免,却值得她如此追寻?”“希望吧。”“漂亮的回答。”语毕,他化作之前老头的模样,“夏。”他用枯哑的嗓音来介绍自己。漫无目的的旅行,唯有我自己一人明白的用意,但在他的面前都展露无疑。但最让我感到不快的是...他是曾经在小巷中被我杀死的那个人,他胸前挂着的确实是美丽之物。手中蓄势待发的利箭凝结出一层波澜的冰纹,它愈发的愤怒了。“不要再让我猜谜了,你...究竟是谁?”“这...对你来说重要吗?”我向他走去,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就可以抓住他了!“神。”当我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时,他已经不见了。透明的澄空之下,那片春色还未褪去,蔚蓝的海水卷起阵阵浪花。我徐徐阖起双眼,这让我平静了下来。“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啊....也是这个时候。”睁开眼,姐姐那洁白的长发被海风吹拂起来,她对着我温柔的笑着。不知何时,我的手便不停描绘着姐姐的美好...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并不了解她。我虽然脑海中会浮现出疑问...但很快就被内心中另一个声音所压下去。“因为她是姐姐啊。”与紊乱的记忆相比,我更愿意去相信那纯净的嗓音。她让我闭起双眼,回忆过去。我照做了。“你的家乡是怎样美丽的地方?”我的眼前燃起一片火海,遮天浓雾从我身后侵袭而来。下一秒,跃入海中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与事实不符的记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叫laurant。“你好。”初次邂逅莫妮卡,她正绽放出残忍的笑容。眼前是大人们支离破碎的尸体,我噎下唾液故作冷静的思考着问题。“你...就是森林的魔女么?”我看着她满身浴血的模样,很难想象她是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没错儿~那么...他们就是你带来的祭品啰?感激不尽~....才怪~”我靠着墙边用惊恐的眼神去看着她用轻快的脚步向我逼近。“这儿是哪里?”我的疑问被她抛之脑后。“你的愿望是什么?”她俯下身子,用炙热的喘息在我耳旁轻声低语。我实在有些难为情。“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做不到。”我尽量掩饰着脸上那失落的表情。“那么...我会听听你的梦话,那儿一定有着你想要的东西~”......“在睡梦中,你确实说出了这样的愿望。”“我想要家人。”她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脸颊。“roman,这个愿望我接受了!”“roman...?那么..姐姐你就叫莫妮卡。”当我说出姐姐一词时,她的脸似乎红了起来。“什么意思?”“......姐姐的意思。”“....随你。”“我无意打断您的回忆,只是...这跟您的故乡有关系吗?”“...我只记得我的家乡毁于战火之中,故乡的记忆随着大人们的迁徙而慢慢消逝于时间的长河,直至我遇到了莫妮卡,她杀了大人们,并允诺给予我一个愿望,并让我住了下来...直到我们找到了美丽之物...她就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姐姐...”“这跟你的记忆不符。”是的,尽管我察觉到了我所述的与记忆不符,但我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为什么呢?”它的嗓音在我的心中回荡着,久久不能平静。“你的记忆一定是被人篡改了~”“谁能做到呢?”“美丽之物。”......“你是谁?”“叫我莫妮卡便好。”她最后的声音让我就此沉睡下去。那无法言传的痛苦与孤独,我再一次回忆起来,与莫妮卡所度过的日常是我最不愿梦到的。在充满黑暗的密闭空间里,除了我,唯有莫妮卡化作一抹洁白的灵魂萦绕在我的身旁,她那纯净的嗓音在我耳边娓娓道来。“还是让我来讲述你在昏睡时所发生的故事吧~但请记住,我的目的仅仅是不想让你忘记我,所以请千万不要告诉你的姐姐好不好~roman~”“在开始这段故事之前,我想说这段游戏你并没有参与,此前我煮了一锅汤你还记得吗?就像是毒苹果~啾~的一下,所有人都成为了睡美人,除了我,因为我是这个游戏的举办者,呐,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作捉迷藏,我挑选好游戏者,便叫他们醒来。”“嘛,那是一场肃杀的冬夜,那时的花海还未像春季这般盛开,就像是大地披上皑皑的婚纱,他们流连于宁静的月色之下,直到被泼洒了鲜艳的茜红色,漫山遍野的脚印这才欢快起来,几乎所有人都选择藏进深处的森林中去,唯独孤独的我苦笑不语,眨眼间醒来的男孩端坐窗前沐浴晨曦,唯独少女孑然一身吹奏起口琴,这幅景象宛如天堂地狱,一睁眼,满身鲜血的少女百口莫辩,她怎能诉说,这仅仅是因为她与“神”的协议。”“后来....”“后来的事情我记起来了,现在,请你离开。”她的身影渐渐化作尘埃,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在翠绿摇曳的树荫下,是姐姐的脸。“你梦见了什么?”她那温柔的笑意让我无所适从。不知不觉间我正躺在她的怀里,我赶忙站起身拍下身上的碎叶。“姐姐.....我曾遗失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莫妮卡究竟去哪里了?”“有我在还不够么?”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莫妮卡...她那时明明想杀死昏迷着的你,独吞愿望,最后被路过见义勇为的我给杀死了。”“那时...你晕过去了,或许是那时候记忆便发生改变了吧?”他似乎相信了。这次我也没有骗他。我摸了摸自己胸前那封口琴,“莫妮卡,就死在了这里。”莫妮卡的第一个愿望:“在roman心目中,我永远将是一副姐姐的样子。”作为代价,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莫妮卡是我的曾经。但我并不能对roman说出实话。我不想让他讨厌我。“别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来玩游戏么?”我向他露出虚伪的微笑。“捉迷藏。”最终,我成为了roman的猎物~根据多年潜行的经验,我将栖息于森林中最挺拔的树冠上,在那儿,可以看到夕阳,也可以远离roman。矫捷的攀上树枝,我埋于郁郁苍苍的树叶之中,再次吹奏起口琴用以引来我的“猎人”。“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我伸手抓住气喘吁吁正拼命爬上树顶的roman。“请休息一下。”我抹去他额头的汗水。“可以给我讲讲你和莫妮卡的故事么?你似乎忘不掉她?”为了取悦姐姐,我绞尽脑汁的想着与莫妮卡的日常。血液开始凝固,肌肉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愿想起她,单单回忆起那令人绝望的笑容,沾满血腥的双手.....”“那你为何不肯忘记?”“.....或许是因为她还仅存着一丝人性吧?”“...那我若是跟她比呢?”她鼓起腮帮一脸赌气的样子,非常可爱。“非常....善良。”“还有....其他的优点吗?”她转过头去,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显然不是很满意。“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是说....!与她相比,我...有一副姐姐的样子了吗?”“....是的,姐姐。”她的笑容让我一夜无眠,尽管万分不情愿,可在潜意识的怂恿下,我还是决定步入二楼,姐姐的寝室,向她认错。为了见到她的笑容,我撒谎了,她并不像个姐姐。五个月的相处时间,我并没有怎么见过她。她净是外出旅行,却不带上我。这次亦是如此。皎洁的月色洒进窗明几净的室内,枕榻如今整整齐齐的堆垒在那里。她的寝室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东西,我又为什么到她的寝室呢?倚在落地窗旁,我望着窗外群星璀璨的星空,之下的她。凉风徐徐,不经意间我沉沉睡去,是姐姐温暖的怀抱使我醒来。“外面太冷了。”她那柔和的笑意令我无语凝噎。“欢迎回来。”她点了点头。 我从噩梦中惊醒,姐姐仍是在我的身旁。 天还未亮,我便蹑手蹑脚挣脱开她的拥抱。 从书架中取出一本食谱,上面满是粗糙的纹理,似乎诉说着自己的沧桑,《药膳集》,确实是莫妮卡经常翻的那一本无误。 “取曼德拉草两株...岩盐一勺。”遵循食谱所嘱,最终端出来的是与记忆无二的汤。 端来两双碗筷,在等待姐姐醒来的途中,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等待着被谁唤醒。 ..... 背后传来的,是那封口琴的声音。 天色微亮,朦朦胧胧的阳光悄然洒在远方的原野上。 “非常漂亮。” 听见她的嗓音,我这才惊觉自己原来正枕在她的膝上。 我们就此对视着,直到我转过头为止。 “你瞧,我还不大了解你。” 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这让我如释重负。 从获得美丽之物的那天起已过了一年,而其中与姐姐所度过的日子却寥寥无几。 她净是出去旅行,这与整天黏着我的莫妮卡不同。 可是她已经死了,这儿只剩下我一个人。 “roman,过了秋、冬两个季节,来年的春天,你有的是机会来了解我。” 她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随即将我拥入怀中。 曾经的谎言如今以她的誓言而告终。 ..... 看着他在厨房中活蹦乱跳的样子,我咽下了即将吐露出的真实。 他怕是撑不了一年了。 我曾向美丽之物许下一个愿望。 “我与roman永生不死。” 因此每年的春季,他都会醒来。 但是每年的冬季,他都会睡去。 他将忘记一切,除了痛苦。 我将铭记一切,看着他痛苦而无能为力。 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四季轮回变换,我漫无目的的寻找,能够治愈他疾病的方法。 唯有美丽之物,我是那么坚信的,只有它可以拯救我们。 但是....它又在哪儿呢? 尽管我并不需要进食,但还是含笑并礼貌性的接过roman递来的汤,我饱含着心事小口噘饮起来。 这种熟悉的味道 ...莫不是用来祈求神的仪式? 神用留在碗底的残渣在我注视之下渐渐划出一道道字体。 留在家中。
  2. 鲜血の龙嫒 ~羁绊一·似人非人~   黑夜笼罩在这片荒凉而贫瘠的领地上。   震颤着大气的雷鸣,隐藏在那与夜幕合二为一的乌云之后,嗡鸣着,招致呼啸的北风。   窗外的一切都是如此得黯淡;装在灯具内的烛火,在枯竭的庭园中投下斑驳的剪影;原本有着柔软草地的泥土,此时也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仿佛被什么浸透了一般。原本华美的白色大理石雕塑与喷泉,此时也失去了它们本应有的色彩,变得像是流传多年的古老画像一样,被岁月刻上了朦胧的痕迹。花园尽头的那段由铁栅栏组成的围墙,此时也在枯萎的藤蔓下显露出了褐色的铁锈。   少女,站在窗前,俯视着这一切;那是她那位于洋馆二楼的房间,厚重的猩红色窗帘与带着老旧气味的墙纸与地板,以及那些看上去就知道有着悠长岁月的家具,都显示出少女并不是个受到她的父母喜爱的孩子。   因为她是「异常的」。   接近二十公分的龙角,带着细密龙鳞的尾巴,以及那全然不像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筋力与体质。   洋馆的走廊里,慌乱的脚步声不断传来,逐渐变得清晰,然后在房门口停了下来。   「咚咚」   尽管以及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已经满头白发的老管家的手,仍旧在颤抖着,敲门的声音也带上了急促与不安。   「进来~」   门内响起的,是属于十四岁少女的甜美纤细的声线。   老管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以维持住自己往日作为一名管家的优雅。   「大小姐……」   厚重的实木房门被推开了,映入老管家眼中的,是那早已经熟悉了的,怪物一样的背影。   房间角落里黯淡的油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少女身上那看起来轻飘飘的洋装之下,是一条带着细密鳞片的龙尾。油灯的光芒倒映在鳞片上,显露出一点点闪烁的,不显眼的小光斑。少女的影子,被油灯投影到了窗户与墙面上;那带着尖锐的龙角的影子,显得既模糊又骇人,就好像是传说中那些来自于下层位面的恶魔一样。   「……大小姐……」   老管家再一次再一次地深呼吸,鼓起了自己那微小的勇气与莫大的忠诚心;但是他这番苦工却立时被少女抹消了。   「是那些庶民(野犬)要来了么?」   少女转过身,油灯照亮了她一半的稚嫩面孔,却将另外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中。   「你在害怕什么?是失去身为贵族的名誉么?是失去优渥的生活么?还是……」   她踏出了一步,手中的事物瞬间在油灯之中闪烁起了光芒。   「……死呢?」   老管家无法言语,他对面前的主人的恐惧,更甚于少女话语中的三个可能性。   非人的模样,手上所握着的也是巨大的武器;如同龙一般的瞳孔之中,倒映出的,是猩红的火光。   伴随着雷鸣,遥远的地平线尽头,同样有火光亮起…… ————————————————————————————————————————   那是暴乱的人。   他们高举着火把与各式各样的武器,无法遮蔽身躯的衣服之下,露出的是贫弱的身体;他们浑浊的目光之中,流露出的只有狂乱罢了。   将自己的无能归咎于他人,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他人,将自己的无知归咎于他人……   所谓人类本能的恶意,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大小姐也快逃吧,这里只剩下我了。」   老管家的身体在颤抖着,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杖,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嗯?只有你了啊。」   然而,少女完全没有在意老管家的劝谏——或许她听见了,但是却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东西在驱使着她——于是她这样说到:   「真是的,外面,是在叛乱吧?叛乱者就杀掉,无法缴纳税务的就流放,损害其他人(财物)的鞭笞——这些不是身为贵族的义务么?」   少女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就像是晨练时测试手感一样——那模样,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一些庶民(蝼蚁)罢了,既然叛乱了就杀掉,反正也是些用不着的人(东西)了。」   她这样说着,踏出了房门。   那是灰色的水流。   已经朽坏了的大门完全无法阻拦这些狂乱的人;他们奋力将火把扔向洋馆,夹杂在其中的,还有石头之类的硬物。   「哐啷!哐啷!」   「碰!碰!」   昂贵的玻璃被打碎,厚重的木门上出现一个个凹痕;暴民们冲向了那扇大门,冲向了他们臆想中的财富。   然后,门被打开了。   然后,他们被杀死了。   「真是有够脏的呢!到处都是血(污水)了啊!」   少女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血肉与骨头的碎片四散飞射,暗红色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身上,让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真是让人讨厌啊,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紧接着,她又再度挥动起了自己的武器;冲上来的暴民们立刻被从腰间一分为二。   「像是鲫鱼一样不断涌上来了呢——啊,对鲫鱼先生太失礼了呢,居然一不小心把它们和你们(虫豸)相提并论了。」   变成了碎末的血肉,随着少女的步伐,不断积累在走过的路的两旁;失去草地的褐色泥土,再一次被浇灌与湿润,变得像是肥沃的黑土地一般。夹杂着红色与白色,还有在黑夜之中看的不大清楚的淡黄色的碎末,均匀地铺在了四周,就像是高级的地毯一样。   「嗯~真是的~味道,太难闻了啊!」   那是血肉的磨盘。   少女挥舞转动着的长枪,将原本应该是人类的东西,卷入钢铁的涡流之中;血肉被撕开,骸骨被折断,一切都变成了那些均匀地洒在四周的碎屑一样的东西。   「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当少女穿过那门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活着的东西了。   那些曾经是她领民的东西,已经全部变成了洒在草地上的碎屑。   她身上的洋装,浸透了鲜血…… —————————————————————————————————————————————————————————————————————————— 咱这样发目录,感觉超奇怪的(摊手) ———————————————————————————————————————————————————————————————— https://sstm.moe/topic/188281-鲜血の龙嫒/?do=findComment&comment=10472045 谁知道是什么,也一并发这里了 ———————————————————————————————————————————————————————————————— DND 5E,Tom的新人团 咱车卡用的人物背景(茶) 啊~还有4个羁绊故事没有写 嗯,你们就当咱会去写剩下的4个吧…… B龙娘真是不错啊,B龙娘…… @Revan @创世之土 @SuiLang @Dzero @Drakedog 啊……你们看着召唤其他人吧……
  3. 女主角岚筱雨镇楼 女主的仆人,真女二号 马卡诺娃 (注意,以上人设图为原创,若有使用需要请联系本人,谢谢。) 本文是基于《崩坏学院》漫画的二次创作,本来也写过一次并在论坛发过了,这次算是综合了大家的意见以及个人的改动后,进行的重置版。 同时,因为漫画剧情在修更期间大幅推进,这边也有更多的剧情可以使用了,所以各位看管老爷可以尽请期待啦。 以下为目录哦~(更新到十章后施工目录)。 第一卷 蠢动的崩坏
  4.   你問我原本那篇文章怎麼了?因為朋友被說服了我就沒有打算寫下去了任性   至於這角色……其實也是那一隻,只是比較軟弱沒有那麼堅強,不過因為他有一個固定的人生目標創世神先生也不用做恩師了,也不用給各位讀者出神了,嗯哼   人的理想總會扭曲,人總會向現實退步,最後到底是被現實所吞沒呢?還是毀滅殘酷的世界創造美好的未來,成為新世界的霸主呢?哼哼哼……雖然這軟弱的主角九成會被現實吞沒就是了,慾望是無比強大的雙面刃呢,在善良者為無堅不摧的利刃,在惡者手上為灼手的黃金。   另外我開始直接就說了,這主角是壞掉的主角,想法中二又偏激,他不是艾維,而是愛維,跟艾維走上了另一條路,所謂的善與惡呢。   畢竟你不能期待一個十二歲就穿越的孩子有多成熟,對吧?   年幼篇第一章 初遇   我憎惡著人類。   人們總是互相傷害,為了私慾而傷害別人。   人類不是群體生物嗎?不是應該互相幫助才對嗎!?   為什麼人總可以為了私慾傷害別人,為什麼人總可以為了方便而破壞規則。   為什麼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為了私慾將世界扭曲,所謂的資本主義也只是商家創造出來的帝制而己!   員工?奴隸。   商家?貴族。   說的好聽人不努力上不了位活該,其實那只是塞住你嘴的言語而已,商家將一切成功的道路都封住了,僅有向貴族低頭的騎士能成為貴族的一員   在這沒有一絲希望光芒的深處之中,悲哀與悔恨的話語塞在喉嚨,連絕望的權利都被剝奪,連悲嘆也無法如願,我該如何走下去?   ……   啊,是啊   是你強迫我反抗的!是你使我起身抵抗的!   ……   …………   ………………   「各位早上,我是申民風,歡迎收看每日早晨新聞報導。」   「今天上午十一時的法庭發生槍擊案,一位十二歲的孩子在法院前庭朝著運送犯人的牢車射擊,十七死兩傷,那位孩子已被庭警當場擊殺。」   「法庭晚點將判決神父強暴案,而那位孩子正是被害人的弟弟,相信這有緊不可脫的關係。」   「這做的真過火啊艾維,雖然你把弄壞姐姐心靈的人全部殺死了……你知道你也殺死了無數無辜的人嗎?」意志的空間內,諾斯正坐在憑空出現的沙發上,抱著懷中約十二歲的小孩子……那孩子就是我。   那些人都該死,全部人都該死,把我的家毀掉的人都要死!全部!   在沙發前的電視上面所播放的新聞,畫面上的男孩也是我。   「難得我給了你一個天材的腦子哎,行為可以不要那麼衝動嗎?」正當我掙扎想要脫出這諾斯……這創世神的擁抱時,創世神卻放開了我。   不過我還真的要謝謝你,正因為那高效的腦子,我才能在腦中模擬無數次襲擊法院當日庭警的反應,所以才能制定無數計劃,一口氣將所以強暴姐姐的凶手殺死。   「哎,這種感謝我才不想要啊!你這壞孩子!」創世神伸出手在我臉上揉來揉去……雖然這行為十分冒犯,但意外我一點怒氣都沒有   「嘛,算了,如果我給你再一次機會的話,你會怎麼樣?」   再一次機會?什麼意思?   「確實你在那邊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我可以把你的靈魂放到另一個身體上,而且你不是有你想要做的事嗎?」   啊,是啊,這個世界殘酷至極,我想要改變,不,不是想要,我要改變他!   「我明白了,那麼拿著這個。」從創世神接過一個戒指,那個戒指十分普通,僅僅是一個黃金的指環而己。   這是……給我這麼普通的東西做什麼?   「當你準備好改變世界時把這個捏碎,來吧,你前方的道路已經做好了,前方正是未知的異世界,走吧!你不需要引導,你自己即能成為世界的路標!」   一道藍色的青銅大門出現在我面前……我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那道大門。   現在說再多話也多餘,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改變這個該死的世界,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任誰都會幸福的世界。   也許有人會嘲笑我,也許有人會認為不可能,也許有人會認為以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根本做不到這種事。   但是我依然要做,說是天真也罷,說是愚味也別無所謂,正因為這份天真和愚味才會產生這種願望,已經成長失去天真愚味的成人只懂得屈服這個連絕望都無法做到的世界。   我會前進,也許這條路上充滿痛苦和不可能,痛苦而己無法阻止我,科學家不是打破了許多人的不可能嗎?我也將會打破這些不可能。   誰都能幸福,誰都不會痛苦,誰都不會傷害別人的世界,就由我來創造吧。   而這個讓無數人傷心,痛苦至極的世界就讓我親手毀滅。   這就是我的幼稚,也是我的覺悟。   ……   皇城.刻洛斯坦   我的面前放著一本寫著無數文字的書本,上面的文字青澀並難以理解,但對我來說效用可是十分大,如同甜品一樣誘人,這正是魔法書,教導人使用魔法的魔法書!   魔法陣的紋章和曲線多麼完美,魔法的力量神奇至極,如果能好好利用這份力量的話改變世界的路絕對能順利得多。   而我身處的正是艾利昂斯帝國的大圖書館中,裏面存放了所有在艾利昂斯境內的書本副本,對我來說這些書本對我的用途可大了,遊記能了解人民的心情細事,小說能理解人們所渴求的東西,魔法書的重要性更不用說了。   這裏沒有任何一本書是沒有用途的!   「居然要讓我們照顧這個魔鬼,無法理解。」「小聲點,小心讓殿下聽到了」「嘖,他又不會說出去怕什麼。」   旁邊的女僕正在說閒話啊,不過閒話這東西可沒必要理會,至少書上的內容比他們的閒話重要得多。   至於為什麼我被稱作魔鬼?這算是比較長的話了。   我腦內比平常人運作得快多了,對身體掌控能力也十分強,如果真如創世神所說的,這是一個天才的腦子吧,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在腦內運算出一切物理反應,在腦內的運算空間中摸擬無數次開口說話,觀察說話時肌肉活動並仔細聆聽言語的聲音,於是在出生僅七天就學習了異界語言。   對,我是在母親的懷中出生的。   為了快速得到異世界的知識語言是必要的,平常孩子學習文字估計需要十個月左右,這時間足夠學習很多東西了,我可不能浪費時間在這。   我被稱作魔鬼的原因,因為我剛開口說出第一個字後母親突然暴斃,本來七天就學會文字是一個詭異的現象,加上母親的暴斃,有人認為我吞噬了母親的靈魂並讀取了母親的記憶才得以如此。   當遇到無論科學跟魔法都無法解釋的現象,無知的人們都會認為是魔鬼在動手腳,所謂的詭異也只是他們的想法而己。   哼,無聊,我可沒打算理會小人物的想法。   人的魔力上限取決於自己身體強度,其實魔法消耗的是生命力,而所謂的魔力就是壓縮後的生命力,每次使用魔法都會消耗魔力……當魔力都消耗完之後就會消耗生命力,所以想要得到強大的魔力,強大的身體是必需的。   以我這活了六年的身體來說,最多只能放個一兩次閃光術,雖然在成長的時候身體強度會大幅上升同時也能得到大量魔力上限,但我可沒有那個耐性等。   「愛維殿下,是時候出發了,請隨我來更衣。」一個女僕長打開大圖書館的門走了進來,也打斷了其他女僕正在說的閒話   對啊待會要跟父親出個遠門跟下級的領主商討一些商業合約,而我要求同行學習點有關商業的事,而現在時間確實應該更衣出門了   「嗯啊,一時看書太專心了,走吧。」   至於我在這個異世界的身份……艾利昂斯帝國皇帝的獨生子,愛維.艾利昂斯王子,不得不說這身份方便至極,各種方面呢。   ……   克魯斯貝萊克領   克魯斯貝萊克領是一個商業領,位於各領土之間的交流重地,開設了許多市集跟交易所,國內大部分商業交易都在此進行,也是接下來幾天我學習的目的地。   雖說要學習父親交涉跟有關商業……但現在天色已接近黃昏,加上商業合作人在路上出了點意外遲了幾天行程,所以這幾天父親讓我在克魯斯貝萊克領主府自由行動多找些有見識的人學習……   皇帝可不是那麼舒服的活,至少在這個世界並不是,需要不斷到每個領地指示領主,討論正事,有時領主感覺自己行政有問題也會尋找皇帝的意見……   簡直就是皇帝將所有領主連繫在一起一樣。   不得不說父親十分偉大,不是因為是皇帝而偉大,是因為他走經多地,連繫多地領主,成為所有領主的力量連結的關鍵,讓各有不同的意志融為一體,這才是偉大之處。   壓制各自領主的私慾並以此之上提升他們的上進心,讓各懷鬼心的領主們化成一體,這種衡量的操作要遠比想象難得多。   言語難以傳遞他的偉大,只有當你們試著取代他的時候才能知道他真正的偉大處,區區孩子根本無法做得到,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多得很。   我需要改變這個世界,破壞這個殘酷的世界創造幸福的未來,雖然具體還不知道要怎麼做,但是學習越多日後的路必然順利得多。   雖然父親讓我自由行動到處走了,但首要目的先逃離克魯斯貝萊克領派給我這兩位護衛,雖然他們是為了我的安全,這份好心我也領下了,只是一直有人跟在身後十分不自在就是。   如果是常常見面的那幾位女僕就算了,但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這陌生兩個護衛跟著我還穿著盔甲佩著武器反而讓我安全感全失。   「吶,拉米先生,格米先生,你們會魔法嗎?」城主府的花園上,我坐在長椅上,向兩位護衛搭著話。   「當然!作為克魯斯貝萊克家的護衛,每一個都會用魔法,而且還是戰鬥魔法!」「我們可是精英分子!看看這柄長槍!上面還符加了鋒利強化的魔法陣喔!」   「那麼護衛先生,人家對魔法很有興趣,能為我解說一下有關魔法陣的原理嗎?」原理什麼的我早就在書上讀過了,但是正常來說正常人十五至十八歲才會掌握,話接下去的話不問反而不正常,加上這不在皇城,這裏的人都對我魔鬼之名一無所知……   「真是個好學的孩子,好,就讓我來為你解說有關魔法陣的原理吧,所謂的魔法陣是吸收浮遊在空氣中魔素以發揮魔法效果,直接吸收魔素對人體有害,但對物件的話就別無所謂了。」   「然後,魔法陣可不像魔法在體內運行那麼簡單,除了要描畫最基本魔法所需要的魔法陣之外,你還需要加上吸收空氣魔素的魔法陣跟運送魔素的魔法陣,所以人們常說魔導學者比魔法師要難就是這原因了……」   要計算一切魔素吸收和流動的速度效率,光是這個就足夠忙了對吧?   「話說我有試著做一個魔導道具,你們能幫我看一下嗎?」我拿出一個玻璃珠放在他們面前。   上面的刻畫的魔法陣?當然是閃光魔法囉。   「居然這麼小就做了個魔導道具!好讓我們來看看……?哇!我的眼睛!我的狗眼被閃瞎啦!居然是閃光術!」看準兩個護衛仔細觀察魔法陣並引發上面的閃光術,將他們致瞎短時間後就是我脫走的好機會了!   從花園的長椅上跳了下來隨便選個方向逃囉!當他們回複視力的時候一定因而感到十分慌張吧,但我實在忍受不了有人跟在身後的感覺,抱歉了呢,這不是你們失職。   ……   現在有一個極大的問題,這問題比有護衛跟在身邊的問題要更大。   我迷路了。   真是件麻煩事……嗯?   一陣強烈的血膃味跟詭異的腐臭味傳入鼻中……如果解析一下味道的話可以聞到那是人肉跟鮮血的味道,還有腐敗的血肉味……   不管怎麼說也得過去看看。   我隨著味道走到一座看似倉庫的屋子,門還被幾道手臂粗的鎖鏈鎖住了……味道正是從倉庫裏傳出來的。   身上正有類似髮夾的東西,那是用來夾住衣領阻止走形的……雖然是十分威風,但是活動時也是磨得夠痛。   調整一下髮夾的形狀開始試著將鎖鏈上的大鎖解除,根據聲音判斷並演算了鎖錠的準確位置後,用了一分鐘左右就把鎖鏈上的鎖解開了。   我被屋子內的東西勾起好奇心了,被未知勾起好奇心了。   我用力推開大門後,看到了一位女孩躺在木地板上,她身上到處都是細微的傷口,針痕,鞭痕等等……部分傷口還腐壞了發出嘔心的腐臭味,全身都是髒污和凝結的血跡……空虛無光的眼神,如同絕望並死掉的神色,哪怕看到我打開大門也沒有任何反應,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連補丁都沒有……   這女孩到處經歷了什麼……!   作者閒話:認真寫之後我發現一話4000字真的說不了多少故事,難怪別的網路小說一章基本沒有說多少故事   作者閒話2:文明6好好玩喔,把我的時間都吃光了還讓我寫稿的手感全部走掉,遊戲這玩意不能多碰   @人時間……我看看……接我的處男@?希望不會出問題   @尤菲斯 ,@谁知道?   間章:父王的日記   我的兒子很古怪。   我不介意我的孩子幼稚一點,貪玩一點也沒關係。   但我的孩子完全沒有玩過一次,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   每天的活動就是吃飯,到圖書館學習,休息……   如果他是學生就算了,但他只是個六歲孩子,我不想讓他身上負擔這麼重……   而且,到現在他也沒有任何一個朋友。   我不想讓他那麼孤獨……只是每次我找了幾位朋友的孩子過來想說讓他認識,他每次都把人趕跑……說什麼不想花費時間在玩樂上,比起交朋友更想學習……   這讀書讀上魔了吧?   我能從他的眼中讀出下定決心的覺悟……能自幼擁有立志成為王的覺悟我很感動,但……作為家長還是希望孩子過得歡樂一點,而非背著覺悟成長。   但不論如何,我也依然愛著我的孩子。
  5. “安利亚的孤女”薇樱 安利亚的学生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但即使在她们之中,薇樱也是最为特殊的一个。少女身材格外娇小,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黄褐色的双眸近似琥珀,她是失落东方的遗女,以不为世人熟知的语言做名字,并且隐藏自己的姓氏。 薇樱并不执着于探寻自己的身世,她有着年幼时的记忆:少女的家族永远在迁徙,木质的车轮碾过黄土,吱呀呀地叫唤。他们的午餐是用豆子煮成的汤。烟尘飘扬,灼日当空,致使人口干舌燥,裸露在外的皮肤大片大片热辣辣地刺痛。但是鼓噪的男孩子们显然不这么觉得,他们在地上笑着翻滚,或者相互投掷土块。而一名女人笑着抚摸着她的头顶,那应该是她的母亲。奇怪的是,薇樱不记得她的面容,尽管少女能够清楚地回忆起空气中的土灰和脚下焉巴巴的丛草。 安利亚重锻了她,魔法将薇樱从永无止境的辗转中拯救出来,赋予少女追逐命运的力量。她聪明、果敢、有才华,很快便在挚友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备受信赖的核心。先知维拉造访学院期间,薇樱指挥四人与麾下鹰群破坏了刺客的阴谋。她于其时暗中察觉到许多秘密,并隐而不宣。 另一股塑成薇樱为人的力量则是欲望,甚至比前者更强。“财富、名声、地位和权力”,她热烈渴求上述所有,以致不放过哪怕一个铜币、一次机会,一如少女擅长的魔法。薇樱在挚友们的面前从不遮掩自己赤裸裸的欲望,“贪婪是美德”,她总是如此说,并且言出必行。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薇樱会不择手段——如果她不是把挚友间的情谊看的比金币更重的话,至少也是同等重要。 薇樱本将成为一名野心家、冒险家、佣兵、商人以及其它一切追逐欲望的职业。然而“艾妮亚灾星”降临,战争爆发,她的朋友们纷纷离开。既然如此总要有人留在安利亚保护学院,于是薇樱选择了留下——并且等待机会,选择一个能稳妥地为她带来“财富、名声、地位和权力”的效忠对象。 但是琴兰·克尔维妮斯老师寄来了一封信,随之附有一份与龙族的古老契约,昭示着薇樱从未正视过的真正的血脉。 “席德尔之瞳”薇樱·陆 这份古老契约在魔法的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其名为“天龙的遗产”,赋予罗迪亚帝国的斯诺尔们以龙族的智慧。此家族因之而成为杰出的魔法师世家,代代人才辈出,声名显赫。然而,据传在上一代斯诺尔家族内部的斗争中,原本的继承人克洛维·斯诺尔失踪,“天龙的遗产”随之遗失,次子加洛林·斯诺尔虽然继承了家族,但却并未传承先祖的遗产。 传言斯诺尔家的力量因此江河日下,加洛林身为魔法师甚至不如他的弟子。然而他极擅政治权谋,为帝国“三元老”之首,深得垂垂老矣的皇帝信赖,诸事皆断,大权在握,甚至暗中谋划了“艾妮亚灾星”。 琴兰暗示薇樱的父亲正是克洛维·斯诺尔,而她的母亲则是失落东方的遗民。薇樱因一场意外的爱情诞生,她的身上流淌着古老世家的血脉,本应命丧加洛林之手,幸由继承自母亲的外貌特征而逃过一劫。虽然真正的“天龙的遗产”已经遗失,但“无限知识”琴兰·克尔维妮斯知晓雷加瑟斯所有的魔法典籍,将之重新誊写于世。并希望她以此为证,驱逐加洛林,重掌斯诺尔家。 但真正的契约并非靠笔与墨书就,薇樱必须登上卓思峰顶,以斯诺尔家的血脉与龙族重新立誓。此去注定艰险,然而少女思忖不久,对着这份契约哈哈大笑——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倘若成功,财富、地位与名声自然滚滚而来,她不再隐藏自己来自母亲的姓氏,无视琴兰隐藏于好意背后的居心,离开学院朝卓思峰出发。 薇樱·陆在途中遇到了蒙难的先知之女,千。她们曾在学院中有数日之缘,于是薇樱护送千与侍卫汇合,一路前往龙牙堡。因为母亲的死,千对艾妮亚怀抱着恨意之深更甚海壑宏沟。她发誓复仇,必令联合王国于血与火种陨落。在龙牙堡前,薇樱·陆告诉千黑龙的传说,然后对她说:“倘若你仍然决意复仇,那么就来贝尔蒂埃找我。” 之后她进入断刃山系,独自一人向卓思峰攀登。这座雷加瑟斯的最高峰有如横亘在东部的一道天壁,自山腰向上终年笼罩迷雾,于世界诞生以来,还未曾有人得见其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全貌。薇樱·陆所面对的最大的敌人是寒冷和窒息,她所呼吸的空气冰冷彻骨,几乎冻结肺部,而且她不得不呼吸许多次,才能抵得上在地面呼吸一次。而云雾之中白天和黑夜几无差别,尖锐的岩石上挂着冰棱,陡峭的岩壁无落脚之处,稍有不慎便将粉身碎骨。而一旦入睡,即面临着再也起不来的危险。 但这又算什么呢?比起少女胸膛里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比起她对金钱和权势的渴望,薇樱·陆是人类中的人类,而这个种族是天生的冒险家。死亡的风险绝非不可承受的代价,更何况她还是高塔的学生、天空的爱女、碧绿的“席德尔之瞳”。风暴为其仆役,群鹰为其臂膀,她攀登了三日三夜,终于看到了刺穿浓雾的微光,于是举起右手,默念咒语。 天穹震动,闪电劈开迷云,苍茫的白雾转瞬而散,她看到碧空之上群龙嘶吼,而烈风扑面而来,肆意卷起少女如墨的长发。但薇樱·陆站在岩石上屹立不动,取出怀中“天龙的遗产”,说:“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与龙族重订先前的契约!” 龙族中的最古老者降临在她的面前,认可了少女,它的力量使“天龙的遗产”充盈着前所未见的魔力,而薇樱·陆也终于得以重拾自己的身世。在离开卓思峰之前,古龙曾对她低语: “自神祇离开,你是第二个登上这里的人类。” “日后将会有更多人来征服这座山峰。” 下山并未花费多少时日,少女径直向帝国首都前进。此时加洛林·斯诺尔仍尚不知晓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月七日,“席德尔之瞳”薇樱·陆挥手降下瓢泼大雨,举伞进入贝尔蒂埃。 “马尔库斯的养女”薇樱·格林 现在她持有真正的“天龙的遗产”,无人能够质疑薇樱身为斯诺尔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她的归来将在家族内部对加洛林·斯诺尔产生毁灭性的影响,又血脉使然,注定了少女将继叔父之后统领家族。 在着手对付毒蛇之前,首先便要拔除掉它的毒牙。加洛林·斯诺尔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无疑是他麾下的十字刺客们。然而其统领夏普尔在争夺权位陷害莉莉丝时曾在安利亚露过一面,只此一次,便注定了日后她的结局。 薇樱·陆放出群鹰,贝尔蒂埃的一切皆收眼底,她在阴影中找到了夏普尔,但是现在还不是除掉刺客们的时候。他们对薇樱来说仍有利用价值——要确保在斯诺尔家驱逐了加洛林之后,能有人给身为“大执政官”的他致命一击,她需要“三元老”之一,大法官提图斯·马尔库斯·西塞罗的帮助。昔日他曾经和加洛林争夺过“大执政官”的地位,如今依旧野心勃勃。而当面杀死加洛林最为得意的十字刺客,将是薇樱最好的筹码。 此夜过后,少女又成了薇樱·格林,马尔库斯家的养女。老提图斯把自己母亲的姓氏送给了她。少女紧接着便回到斯诺尔家,宣称自己是克洛维之女,持有已经遗失的“天龙的遗产”,过去一直都受到马尔库斯家的保护,直到成年方得以归来。她控诉加洛林于十五年前谋杀了克洛维·斯诺尔。一切手段都若电光火石,审判的结果早已注定。提图斯甚至带着薇樱·格林来到衰老的皇帝面前,“天龙的遗产”货真价实,少女的叙述毫无瑕疵,所有的证据或被发掘或被伪造出来,皇帝不得不相信他所任命的“大执政官”是个杀人犯。于是加洛林尚未回到贝尔蒂埃,就已经被剥夺一切、驱逐出帝国境内。 当夜十字刺客的报复便到来,但这是一个陷阱,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薇樱·格林召唤风暴,将夏普尔撕得粉碎。自此之后加洛林了无音讯,这条毒蛇失去了所有的武器,只剩下它恶毒的目光藏在黑暗中。 提图斯如愿以偿地登上“大执政官”的位置,而薇樱·格林则成为了帝国的两名禁卫长官之一。少女没有放弃格林的姓氏,并始终以马尔库斯家的养女自居,为其竭心尽力,所受信任与日俱增。 而此间千在龙牙堡中得知了先知的辛秘,沐浴其血与黑龙缔结契约,“唤龙者”时隔千年再度现世。她矢志对艾妮亚复仇,因而来到贝尔蒂埃寻求薇樱的帮助。俗世的权力与神所授予的力量相结合,薇樱资助千取得将军的职位并组织起军团,而千则会在帝国的权力斗争中支持她。 少女在帝都的斗争中飞速成长,她的野心不会止步于禁卫长官一职,薇樱在等待机会。如果没有机会,那就自己创造——在她来到贝尔蒂埃的第三年,旧皇病终,新皇即位,他只有十六岁,而提图斯亦被十字刺客的余党杀死。 “奥古斯塔”薇樱·斯诺尔 角逐大执政官一职的有三人。老提图斯的长子,大法官,阿里乌斯·马尔库斯·提图斯;老提图斯的次子,时任贝尔蒂埃保民官的朱诺·马尔库斯·提图斯;还有从共和国及时赶来的前执政官巴罗尔·柯察琴,他出身坚毅的北方民族,受到一小部分元老的举荐。 薇樱·格林,其时在众元老眼中羽翼未丰,势力有限。许多人都在猜测她究竟将投入谁人麾下,就像三年前她来到贝尔蒂埃向老提图斯效忠一样。阿里乌斯对薇樱恩威并施,朱诺允诺义妹帝国境内任选职位,而巴罗尔则许以公正和荣誉。 其中又以朱诺最为主动,并且他不欲依靠元老院的推举登上高位,而愿以阴谋与诡计为自己铺路。身为保民官时朱诺刚直公正,不畏惧他人暗夜里的密谋与匕首,更不会因之内疚。 “如果你的叔父靠谋杀成为族长,而我的父亲则凭一场不公正的审判夺取权力,为什么如今我不能发动一场政变?” 薇樱对此谨慎地表示了兴趣,她手中掌握禁卫军队,但并不完整。朱诺则言明他已经得到了另一名禁卫长官赫尔曼里克的效忠,只需要薇樱保证不会帮助阿里乌斯和巴罗尔。“你对他许诺了什么?”薇樱问道。赫尔曼里克是出身布莱克沃特行省的野蛮人,狡猾,奸诈,常被人比作黑水的蜥蜴,不值得信赖。“不如你,我的妹妹。只凭借你的一个承诺,我便将全然安心。只要你站在我身边,赫尔曼里克就无胆背叛。”他说。 “但阿里乌斯也是我的兄弟。” “他从未如此想过。” 少女向朱诺承诺她将考虑,如果放出鸽子便是拒绝,而如果放出黑鸦便是合作的含义。至少有一点元老们猜对了——薇樱对大执政官的位置没有兴趣,少女眼中所见远在此之上,其名“奥古斯都”,乃身披紫袍的皇帝共治者。 三年来提图斯一直想将薇樱嫁给皇帝的继任者。她常常出入宫殿,而今则亦如过去一般。但亚里亚德已非昔日孩童,他身披紫袍高居御座,变得沉默寡言。宫殿的阴影笼罩住亚里亚德的面容,薇樱来到他的面前跪下。 “谁还记得凯撒是他们的主人?谁还会为皇帝奉上鲜血、辛劳、汗水和眼泪?元老院里争执不下,可有谁想到要聆听皇帝的教诲?而又有谁能将她的命运完全交予您的命运,令她的全部生命与您的威严和荣耀紧密相连?” 在这场斗争中,她选择了十六岁的皇帝。当薇樱离开宫殿时她便从长袍中放出黑鸦来,这只鸟儿飞过贝尔蒂埃,不止表示少女接受了朱诺开出的条件,更是一个信号。薇樱埋藏在暗影里的钉子出动,将远渡大海前往艾妮亚的利海德,带来赛露贝和数百名“唤龙者”麾下精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让禁卫军去对抗禁卫军。她真正仰仗的利刃早已历经战场淬火历练,将以锐不可当之势刺穿敌人胸膛,一如他们在冬地、在国王走廊、在利海德卫城前那样。 元老院的风向转向阿里乌斯,但在他得到大执政官的权杖之前朱诺便发动政变将其杀死。然而无月的暗夜里不仅仅有禁卫军团,赛露贝和她的军队藏于黑影之中,发动突袭瞬间便将朱诺击溃。皇帝亚里亚德于清晨发布命令,处以叛国罪推上断头台。 薇樱饶有兴致地端详起这张脸庞,它因囚禁和折磨而苍白,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所有的血色都集中在两片嘴唇上,从他的视线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最后少女总结道:“断头台下人人平等。” 而囚徒咬牙切齿,誓要让那白皙的脖颈溅出鲜血:“你也不例外!” 薇樱起身离开,像是远离一条发疯的狗,她冷酷无情地甩下最后一句话。 “但……不是今天。” 薇樱·斯诺尔——她取回原本的姓氏——如愿以偿获尊“奥古斯塔”,贝尔蒂埃城中流传:“这个世界真是疯狂。敌人的摄政王和女王都是女孩儿,而我们居然也要让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女人做奥古斯塔。”但他们的皇帝也不过十六岁。 最初稳定局势之后,薇樱成为了帝国实际上的掌权者。然而出乎其意料,在此时刻皇帝亚里亚德竟三次向她求婚,前两次皆被少女推辞。而第三次时薇樱·斯诺尔犹豫了数月之久,最终决定答应——登上帝后的位置,然后杀死皇帝,整个帝国都将名正言顺被她收入囊中。贝尔蒂埃的御座俾睨天下,只要伸手,共和国大议会的意志亦可命令。 “帝后”薇樱·克劳狄乌斯·尼禄 薇樱·斯诺尔,或者现在应该尊称为“帝后”薇樱·克劳狄乌斯·尼禄,已经获得身披紫袍的殊荣,离帝国权力的巅峰仅一步之遥,甚至有人猜测她亦将垂涎共和国前执政官的位置。在少女已经将雷加瑟斯的权柄半数握于手心的时候,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停下脚步呢,没有任何人知道答案。 贝尔蒂埃的庆祝活动持续了三天三夜,整个城市都弥漫着醉醺醺的欢喜的气氛,似乎战争已经不值一提。薇樱暗中作好了计划,“马尔库斯家的疯刺客”将趁夜潜入皇宫,制造混乱。而最关键的一步将由她亲自进行,“席德尔之瞳”的风刃可以模拟任何一种武器的伤口,天衣无缝。十六岁的皇帝亚里亚德没有子嗣和兄弟姐妹,而其母毫无任何政治天赋,毫无疑问,在此之后御座和权杖悉将落入已经袭名克劳狄乌斯的薇樱之手。哪怕有什么意外,有人会怀疑她,赛露贝即是她的忠诚佩剑,千麾下黑龙的怒火将烧尽一切。 她会成为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女王。 庆祝活动的最后一日临近尾声,亚里亚德推开寝宫的门,盛装的薇樱正在里面等待。这是她们即将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奇怪的是,这位年轻的皇帝并未进入房间,他停在门口,背对身后葱茏的树影和半轮明月。薇樱心生疑惑,却并不焦虑,计划已经展开,刺客隐藏在阴影里,而她是卓越的魔法师,不惧怕任何意外。这时候,亚里亚德开口说话: “有时候我会想,其实你对权力的渴望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贪婪。” 这句话击中了少女心底最为柔弱的部分。皇帝和自己的妻子认识不足三年,却比她所有的朋友都要更加能够理解薇樱的本质。或许在她两次拒绝亚里亚德的求婚时,就已经下意识地考虑了这个问题:财富带来自由,名声约束行为,地位已经是一种束缚,而权力更意味着责任,踏过鲜血和白骨,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日夜操劳,使自己容颜芳华不在? 她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以至贪婪成为一种习惯,再无取得的实感。 “席德尔之瞳”松开了手,风刃消弭无影,藏在她袍子里的猎鹰也缩了回去。计划终止,薇樱被一句话所打动,从此拥抱了作为“帝后”的命运。在那之后,她放弃往昔的一切势力,谨慎而谦卑地履行身为帝后的职责,对皇帝提出建议,但从无干预亚里亚德的决断。薇樱最后一次公开行使特殊的权力,不过是在七年之后为挚友莹出版她的手稿。 她享年八十三岁,是五人中最长寿的一位。帝后备受人民爱戴,其良好名声并未随着死去而终结,反而倍加荣誉。然而,在这期间和之后的岁月里,都没有任何人知道薇樱究竟在皇帝的背后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可能有人记得黑夜与猫里的茜塔,但大部分人应该都不记得,嘛,她们都是黑夜与猫世界里的主角,五位之二,但不像茜塔·费尔方斯那样重视她的姓氏、家族、传承……薇樱,是个随性的女孩子…… 似乎作为主角在这个世界里她的故事简单了些,也没有什么传奇色彩,三言两语就能将人生轨迹说清楚,但咱觉得这是五位里面最舒服的一个主角了,而且……一如十二年来在学院里,薇樱最终取代了艾莉亚的位置,成为了阴影中的魔女。 嘛,再顺带一提,薇樱其实不是斯诺尔的遗女,她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孤儿。 就这样…… 没有什么人愿意和咱讨论交流下薇樱小姐姐吗……有点伤心呐……
  6. 请先点这里→ >开始游戏·设定·回想·捏他< 同盟·深渊外围 AD.2013.2.21 你发现自己成为了流浪者。 你一无所有,赤裸着身体仅以粗布遮羞。 你头痛欲裂,试着回想起自己的名字。 你的记忆暧昧不清,时而毫无映像。 一个念头在你的脑中回响,你意识到自己的使命是去深渊寻找某样东西。 它是如此的炽热强烈,让你暂时忘记了饥饿和疲惫。 但你想不起更多,也不知道深渊在哪里。 观察四周 观察木板 你决定
  7. 同盟编年史话=往逝神灵= 2楼设定·回想·捏他集(已更新) 那不是最有爱的时代,也不是最无情的时代。 恶魔的恐惧开始被遗忘,同盟的城市消去了联邦。 那时的众神初有神名,他们的故事还未有传铭。 你啊!抬起头来!看见天上密布如钻石闪耀的星辰! 看见无数流星如雨点坠落大地,消失天际。 又有更多点亮夜空,填满整个苍穹! 你啊!竖起耳来!听到敲钟人敲打阵阵的钟声! 零点的指针已经重合,厚重的福音即将传遍。 同盟的灯火为此而点亮,一周年的祭典即将到来—— 同盟 ——AD.2013—— 你来到了过去。 你的身份是: 【流浪者】(AD.2013.2.21~AD.2013.4.19) 【训练师】(未开启) 【领主】(未开启) 【高级领主】(未开启)
  8.   首先吧,我作死了,聽到某個朋友一直在說虛無主義壞話吧,她的論點中偏見佔九成,我站在中立的立場居然還跟她吵起勁了……   所以現在我就來寫文了,要弄出一隻虛無主義的善良主角,不過我對虛無主義並不是完全了解,所以我也不確定寫出來的主角是不是虛無主義   總之如果我寫了至少一篇就算我勝利的關係所以我來寫了,嘻,我沒有修過稿喔,所以文章很死板,不過這也跟主角有關係,故事用的是第一人稱,而主角看事很淡,粗心並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某些不重要的環境上,所以這雞肋要不要吃看你了   另外板規我仔細看了遍雖然感覺不懂但又不知道哪裏不懂……如果有出錯的話請提示我我一定改……至少下次別出錯嘛   聖靈篇第一章:失去慾望的怪物   我從出生就在思考一件事一個問題,我活著的意義。   無力的自己,脆弱的自己,孤獨的自己。   沒有力量保護自己,沒有勇氣傷害別人。   不被眾人接受理解,最後孤獨地活下去。   我一直在問自己,我為何而活?   同時,我憎惡著人類,也憎惡著自已。   為什麼人總可以為了私慾傷害別人,為什麼人總可以為了方便而破壞規則。   為什麼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後來我明白了,因為惡行總能比守序得到更多利益,總能比守序者活得更輕鬆。   所以,我憎惡同類為人類的自己。   為什麼我總走在正道上,為何我要向惡者釋放善意,何解我總被惡者傷害?   是啊,我的內心很不平衡。   憎惡無法改變這一切的自己,為何自己無法張開獠牙相向。   ……   最後我想通了,不……這問題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當這個問題的答案當作活下去的藉口而己。   活著並無意義,世界不需要自己。   同時,厭惡人類與自己的想法,讓我變得想要離開現世。   真正認知自己後,我來到高樓的天台之上,拿出筆記本電腦把早就準備好的離別文稿傳送出去給於我的親人們。   狂風呼嘯,從天台上看著這人類的「盛世」。   終有一天人類會因為私慾而毀滅吧,慾望並不是一種錯誤,但利用錯誤的行為為自己掙取利益就是一種錯誤。   如果有誰還關心我,有誰還愛著我的話,那我願意為了他們活著……   ……但是我沒有,也幸好因此我才能沒有遺憾離開這個人世。   從天台看下去,看著到處奔波的人類們,他們正為了某個人某個組織的私慾而行動著,如果我活著的話早晚會跟他們一樣行屍走肉吧。   我跳了下去,一生中我都不斷容忍著這群人類,這次如果嚇到你們的話,就容忍我一下吧,因為……   ……已經什麼都沒有所謂了。   「嘛,跳下去時的感覺如何?意外居然不是嚇死而是摔死啊。」當我回過神時,發現自己位於純白的空間中,一個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在看到那男人的瞬間,我認知到了『那男人是創世神』這件事,這並不是因為他身上有特別明顯的特徵,而是他想要讓我知道這件事。   「沒感覺,不再在乎世事的我沒有恐懼的感覺,什麼都沒所謂了。」   那個男人披著一頭蒼老的白長髮,雙瞳如同血紅一樣引人注目,但皮膚卻並不如頭髮一樣蒼老,反而像一個年輕人似的。   「嘛,為了方便作者碼字,這邊先自我介紹吧,畢竟他寫作的能力不是很好呢,我的名字是諾斯。」創世神諾斯向我伸出了手。   「艾維。」回答出自己的名字後,當我想著握手時,本該因跳樓摔成粉碎的手居然出現並握住了創世神的手……不對,這不是我的手,是我腦內那「手的慨念」   至於為什麼我會清楚這些事……也許是眼前這位男人想要讓我知道吧。   這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正當我如此想著的同時,那個男人又開口了「慨念空間喔,以意志為至上的世界,不少人進來時連手都無法具現出來,但你成功了,意志挺堅強嘛。」   「嗯……你為何放棄活著自殺呢,我挺好奇的。」諾斯放開了我的手,變出一張椅子坐下來並單手托鰓看著我,嘴角勾起的笑容完全表露了他的性格。   創世神不是應該知道這種事的嗎?正當我如此想著時,創世神再度開口說了「因為我想要你親口說出來。」   果然是知道的……知道我在想什麼,不愧是創世神嗎……而且行為還很多餘呢。   於是我開口回應創世神的詢問「因為我活著沒有意義,這社會不需要我,所以我也不佔用社會的勞動力跟糧食了,我活著沒有目標,所以也沒必要活著。」   「嗚哇,你明明才十八歲而己吧?從哪聽來的話?」諾斯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只是做給我看的。   創世神知道我們想什麼,也向我們表露他心中所想的感情,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合理,但意外地親近呢。   創世神意外地親近……這也許僅僅是我的妄想吧,也許只是我希望創世神近人一點而己。「道理什麼的只有我們這種人會思考,活在煩囂的人們總是為了私慾捨棄道理。」   「喔呵?我個人是主張隨心所慾的,結果人們卻總是為了私慾嗎……我還以為人們得到慾望會利用於善事上呢。」看到我鄒著的眉頭,創世神笑了笑又說了下去。   「想要幫助可憐的人,想要成為徫大的人,想要拯救無辜的人們,想要為了別人付出,這都是慾望的一種,嘛……看來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善良呢,看來引導心智的宗教確實挺必要的呢。」   「你說基督教?」說到宗教的話一定會想到基督教,全球佔最多人數的宗教,也是將我家人奪走的宗教。   「不不不,那貨我還真不支持,我比較喜歡像佛教這種惡行終有報應的宗教,嘛,宗教該導人向善嘛,回去捏個大佛好了。」   「啊,不說這個了,晚點我會讓你穿越到別的世界,這個戒指你拿著吧,有東西想問都可以直接問我就是了。」諾斯把一個戒指送到我的手裏……   「你是認知者,真正清楚自己的人,但正因為清楚才讓你失去掩飾,沒有掩飾的你無法跟蠢貨們溝通,所以你是孤獨的。」諾斯伸出手指著我,但我感覺到他指的並不是我……而是大腦直入腦髓深處的意識跟靈魂。   我說話永遠很直接地打擊對方的想法並一口氣說出對方的問題後討人厭,我知道這項項目我沒有能力負責所以拒絕後討人厭,哼哼   他的言語直接刺穿了我的內心,他是我認識唯一了解我的人,總是無人能了解我說的話,認為我是瘋子,最後吃虧又不願意承認。   真不愧是神明嗎……總算有人能理解我了,總感覺早已死掉的內心的深處像是要萌芽一樣……   「你超越了普通人所以才不被理解……嗯……嘛總之無法溝通就別溝通了,這邊有個好提案,如果你不希望繼續孤獨下去的話,那就多珍愛別人,那別人也會回應你的關心,每個世界是由無數靈魂的慨念組建而成,只要你堅信著並走下去,終有一天世界會變成你所慾望的樣子,這句話你就當作好聽的話吧也沒關係,但可是真的喔。」   「喂喂喂,別用那死魚眼看我啊,哎剛說你就換眼神死,這麼空洞的眼神看的我心裏慌啊喂,這種死掉的眼神最討厭了,為了你自己好還是早點換掉這眼神吧……」諾斯用手刀狠狠敲在我的頭上,雖然挺痛,但總感覺哪裏很溫暖,總感覺在哪裏感受過這種感覺。   「為什麼要特別找我?」在那位創世神打算張口說下去之前,我打斷了他的話,無論如何我都想要知道這答案……   「因為你很特別,居然有人能完全忽視自己的慾望地我行我素……你的慾望毫無疑問出了問題。」   「你不會想要活下去嗎?你不會想要學更多東西?你不會想要跟別人交好嗎?你擁有這些慾望,但你全都忽視了,你就當我這是多餘之舉吧,我想要讓你重新正視你的慾望,不要執著在道理跟對錯之上,隨心所慾吧,人類,世間沒有絕對的善惡又必要執著呢?」   「……」我沉默地看著創世神……他勾起的嘴角表露的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也許我早知道答案只是我忽視了它而已。   「別看了別看了。你就快點給我去穿了吧。」諾斯打了個板指,一道通向現實世界的傳送門出現在我的面前,看到我迷茫的眼神後,諾斯沒好氣地又開口了。   「你就先以成為世界最強為你的目標吧,當作你在這人生的支線任務就好,只要活著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你的主線任務的。」我還在遲疑的時候,諾斯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我失去平衡地掉進了傳送門內   一陣光離怪影後我掉落在地上,一陣清草的味道傳入鼻中,而且我還嚐到了泥土的澀味……因為我是臉落地的。   我爬起來把土吐掉,看了看四周,一望無盡的大草原,蔚藍的天空……真讓人感動呢,在城市中的天空都是灰色的。   如今總算見證到天空是藍色的傳說了,我站起來後感覺全身上下似乎有一些重量負荷的樣子,於是開始檢查重量負荷的來源。   一穿在身上的輕盔,二內衣下的軟甲,三佩在腰間的砍刀,還有背包裏一些雜亂物品,食糧,飲用水,打火石,帳篷還有求生裝備等等。   創世神……諾斯說過,要讓我成為世界最強……   雖然並不太願意一味聽從別人的命令,但確實現在我沒有任何目標,那麼先套用這個目標吧,反正我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首要目標是找到人交流吧,不同小說中描述的異世界都有不同的力量體系,那麼有必要搞清楚力量體系再說了,畢竟我需要成為世界最強。   現在我身處於平坦的草原之上,視野雖好太陽卻過於耀眼無法清楚看清遠方,強烈的光線感覺都將看到的畫面扭曲了,沒辦法,這只能靠運氣隨便選一個方向走了。   所幸的是,僅走了不久我似乎找到一隊車隊,人數不多僅有十二人左右,前去打個招呼要求同行的要求被對方車隊頭領爽快答應了。   車隊頭領似乎是個才二十多的少年的樣子,給人爽朗率直的感覺,到底有多久沒有遇過這種人了呢?路上,聽說他們正要前往帝國首都出售糧食,看來這車隊是商隊。   「喂,這位僱兵先生,天氣這麼熱還穿著盔甲你不辛苦嗎?」看來車隊頭領把我當成僱兵的樣子呢,確實輕盔跟武器的造型十分廉價的樣子,又髒又舊,給人直覺上就是一個落魄僱兵。   說到天氣熱的話……我刷了刷頭髮而得到一手汗水,是啊,我多久沒有感覺到熱了呢?反正以前對我來說熱不熱都沒有所謂,久而久之把熱的感覺都忘記了「不,我不熱,謝謝關心。」   在目前在地區不明而且還沒安全的情況下,盔甲是保命之物,反正我感覺不到熱也感受不到身體因過熱而增加的負擔,那就繼續穿著吧。   在前往帝國首都的路上,突然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從我手上的創世神給我的戒指中彈了出來,仔細一看這正是諾斯的縮小版   看到我吃驚的眼神並本能把小諾斯按在手心的動作,諾斯又開口了「不用擔心啦,他們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的話啦。」   旁邊有人,如果開口對諾斯說話感覺會很像傻子,反正諾斯能知道我內心在想什麼,那我就用思考當作溝通方法,作為創世神真是方便呢。   「哼哼哼,這就是創世神的威能!」看,他都這樣回應我了,雖然我不覺得創世神你能把這小事稱作威能就是了,也好,反正你出現了正好能解解悶,畢竟前往首都這段時間大腦可是空著呢   「嗯哼哼,那麼你想問什麼?想必你對這世界的事很好奇吧。」   不,這不算好奇,僅僅是日後所需的常識而己,請麻煩你說說這世界的力量體系吧。   「嗯……意外的有禮呢,從哪學回來的呢?」   我是從遊戲中的主角學到以禮待人的,我知道你想說我可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實社會誰會真的教你這種東西。   「嘛……進正題吧,力量體系的話,就是十分基本的奇幻的魔法模組囉,可沒有鬥氣之類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力量體系太多起衝突可是很麻煩呢。」   不是力量體系多就代表強大的意思,沒錯吧?   「嗯,這個世界只能學習魔法沒有鬥氣之類的東西,但是只有學習魔法是不足夠的,你需要看懂戰鬥流動和局勢,一對一的情況的話倒還好,但多對多的時候,看清局勢見機行事就很重要了。」   確實,並不是說直接衝去後排輾後排說的那麼簡單跟輕鬆,後排依然會有很多保命方法,機動的方法也很多,如果冒然直接衝向敵方後排只會受到大量火力打擊跟前排的阻撓攻擊。   「魔法只是一種便於戰鬥的工具,並不完全代表實力,所謂的站樁法師永遠是隊伍的拖酒瓶,這世上可以稱得上具戰力的僅戰鬥法師跟魔法戰士而己……當然是有例外……你不是那個例外別想了。」   我剛才還在想如果我有能力站樁法師,就偷懶站原地施法就好了,真可惜我並不是這種例外啊。   「然而每個人的天賦都同樣高,但是人們天生都會掩飾自己,『自己弱小,什麼都做不了,我沒能力所以要逃避』,久而久之你為了滿足自己,而讓天賦符合你的期望也變得渺小了,年紀越小比如嬰兒時期等學習力高就是這個原因。」   諾斯為了方便我了解還做起了獨角戲,一手戴上了面具後縮小,脫下面具後再次變大。   「掩飾是必要的,祼體主義者總不能走在路上脫光吧,也總不能在資本主義者前大喊共產主義萬歲吧。」   諾斯說完把共產頭巾戴在頭上後,一堆突然出現戴著資本主義頭巾的偽諾斯就把諾斯痛打一頓。   「但有些人不會掩飾也沒必要掩飾自己,那種人主要是善良並利他主義,至少不會走在街上人人喊打嘛,所以為何英雄總是好人就是這個原因了,因為不需要掩飾自己,自己的天賦能最大地發揮嘛。」   「相信自己,相信現在的你,忠於你真正的慾望,好了,力量體系解說完畢。」無數隻偽諾斯消失,脫下共產頭巾的小諾斯拍了拍我的肩膀「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人什麼都做不到……這句好好記住,最好拿個筆記本抄下喔,還有啥要問的?」   世界地圖……國家之類的?   「那東西你自己找去,我不是定位系統,不過可以告訴你,這世界是無限大的,並不是宇宙觀喔?是無限延伸大陸觀,還有別的要問嗎?」   我明白了,我會牢牢記住的,我也沒有別的要問了。   「那我先走囉,有東西問再叫我喔。」名為諾斯的巴掌小人消失在空氣之中。   好,繼續趕路前往首都吧。   大約走了半天左右,總算來到帝國首都了,跟作為生命過客的商隊們告別後,我進入首都混入行人人群中。   要成為最強……首先要活著再說,身上似乎沒有錢包之類的東西窮得可憐,先找一份工作再說吧。   但是要到哪裏找工作呢……首先到酒館,旅店之類看看吧。   「我們的服務生已經足夠了,而你又不會調酒……」   「這邊不需要僱人,你去找別的地方吧。」   「搬貨的人在街上喊一聲都能找到啊,沒必要特意找你吧。」   走了幾家店面結果讓人失落,店家都沒有僱人呢或者不滿足老闆的要求,看到太陽落下現正黃昏時分,總之先找個地方過夜吧,於是我打算睡在郊區,找了個比較平坦的草地就躺下去閉合雙眼打算渡過晚上。   帳篷……沒有必要打開,這是城內郊區,應該沒有危險,直接躺在草地上應該沒有大問題。   從今以後就要在這裏渡過新生活了嗎?成為最強……但是成為最強的意義在哪裏呢?我不願意將力量化成暴虐施加在別人身上,也不想要受人尊敬。   我什麼都不想要……   想到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諾斯所說的慾望出了問題嗎。   人沒有慾望就不想生存,認為一切都沒有意義,那這些都沒有所謂了。   正因為此我才會自殺嗎?   我的人生有何意義呢,還不如快點死掉不要浪費人類的糧食算了,諾斯這位創世神到達為何做出如此糟糕的決擇把我復活並扔到這邊呢?   如果我現在去自殺的話,估計九成又會被諾斯救活吧,所以這行為到底有什麼意義?   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先以成為最強為目標最說吧,今天先休息……   「咕啊!」突然一記重擊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把我踹醒……是誰!?居然還踩在我身上重重扭了幾下後直接朝我倒了下來,手肘狠狠的直擊擊中我的腹部……總感覺意識要遠去了   第一章:失去慾望的怪物 完   作者閒話一:偶然回鍋戰艦世界……然後被我方驅逐餵了八根辣條秒沉……啊不是,是魚雷   作者閒話二:你罵我文筆差也可以,留個言讓我有朋友感覺沒那麼邊緣好嗎?
  9.   安格列曾经是世界的拯救者,他带领着奇迹小队打倒了当时侵略世界的魔王。   他与魔王的战斗持续了三天之后,他终于消灭了世界之敌,魔王。   和小说中不一样的是,奇迹小队全员身亡,能够活到最后的只有亲自打倒了魔王的英雄-安格列。   魔王被打倒,魔物大军也随之被联合大军重新击溃。   魔王死后,历时二十年,世界重新回复了和平。   被所有人所传颂,受到所有人爱戴的英雄-安格列,在战争结束后。   用一句“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也不再需要英雄了。”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踪迹。    ---------------------英雄安格列传-----片段      神历176年,魔王战争已经结束了三个月,英雄安格列拒绝国王的封赏,孑然一身的离开的消息也在整个世界上传开了。   所有的人认为,安格列英雄之名当之无愧,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英雄。在世界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在消灭魔王后,又拒绝掉所有的财富与权力,一个完美的英雄的形象由然而出。   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英雄安格列,在打倒魔王后,他就一直披着厚重的全身盔,由于一直处于战争之中,也没有人会对这个事情产生不好的联想。   卡尔大沙漠,此时,金黄色的大沙漠上,一个小黑点就在艰难前进。   安格列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依然还穿戴着沉重的盔甲,但是从盔甲的间隙中依然可以看到,他脸上苍白无血色,热浪腾腾的晒烤中,安格列没有半点汗水。   他的皮肤变成了淡紫色,浑身散发着亡灵的气息。   是的,安格列在打倒魔王的同时,也被魔王用尽最后的力量诅咒了。   “哈哈哈哈哈...勇者阿,你已经被我所诅咒,你将会成为生灵们最厌恶的存在,一个不死者。你的肤色将会变得苍白,你的面貌将会变得狰狞。曾经拥挤在你身边的人们将会恐惧你,你曾经守护的人们将会把你消灭。你的灵魂会保持着清醒,但是,你的肉体会不受控制的去屠杀所有的人。我要你亲眼看到你曾经守护的一切,亲自被你自己所消灭。哈哈哈,你不会被消灭,你无法被消灭,你永远得不到解脱,直到永远的永远为止!!”   “听着安格列,这个法术的名字叫生命的救赎,它可以压制你的身体内的邪恶力量,但是,记住,安格列,这份力量只能最多只能压制它三百年,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在这三百年里找到消灭它的方法。最后,安格列,抱歉了。我不能再陪伴着你了。我唯一能够帮到你的法术,就是只能使用生命的救赎,它是以一个人的生命的代价来复活另外一个人。”   “所以,请原谅我的任性吧,安格列,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那悲惨的未来。拯救世界的英雄,不应该成为新的世界毁灭者。安格列,去挣脱这份诅咒吧,然后,带着我们所有人的荣耀与期待,好好活下去。”   “约定了。”      失去所有的伙伴后,带着被诅咒的躯体,安格列踏上了寻找消除诅咒的旅程。   他不会因为所有的伙伴都消失而难过,也不会因为身体渐渐死灵化而绝望。   他与她约定好了,要将她们未能享受到的所有的幸福一起活下去。   他先是到了生命的禁区,就在只有沙粒与赤壁的卡尔大沙漠活了下去,他是不死者,一个活着的死人。   他在卡尔大沙漠挣扎了许久,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诅咒的力量不但没有消减,而且,还有缓慢的增强。   他离开了卡尔大沙漠,开始向着外面的世界寻找一丝可能存在的希望。   他相信,在整个广阔无边的世界里,一定会存在着救赎的方法。   他先是去了光辉大教堂,强行抢走了最高级的圣水,因为他已经是一个不死人,刚接近光辉大教堂就被发现了。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强行抢走了最高级圣水。   可惜传说中能够治疗百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活过来的神之灵药,对于不死人安格列而言却是一份超级毒药。   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圣水进入了安格列的体内后,在剧烈的痛苦过后,将安格列净化了。   但是很快,安格列又在黑暗中醒来,他如同魔王所预言的一样,无法被消灭,不会被消灭。而且,他还发现自己体内的邪恶力量在他死后居然又增强了几份。   他开始相信魔王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如果真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被邪恶力量所控制之时,他曾经守护过的一切都会被他所消灭。   安格列恐惧着这样的未来,他与伙伴们所努力过的一切绝不能被他所破坏,绝对不能。   同时,被抢走圣水的光辉教会也开始派人消灭这个不死者。   教会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安格列,他们想要消灭安格列。但是安格列知道自己不能死亡,每死一次,生命的救赎的效果就会减弱。为了避免战斗,安格列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教会的追兵。   不说还好,说了出去之后。教会的追兵认为安格列一个不死者是在侮辱传说中的大英雄安格列的名字,反而变得同仇敌忾。   在战斗中,安格列杀死了数名追兵逃脱了教会的追捕。   过后,教会以不死者,安格列的称呼,开始派遣更多的追兵消灭安格列。   此战过后,安格列也发现了杀人后,自己体内的邪恶力量有所减弱。   时间在安格列不断的寻找消灭自己体内的诅咒的方法中渐渐过去了,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百年了。   不死者安格列的大名在这三百间的不断传颂,渐渐取代了大英雄安格列的传说。   也许是教会,甚至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明白了安格列所说的事情是真相,因为即使暂时消灭了安格列,但是他依然还是会复活。   已经越来疯狂的执着于屠杀生灵的安格列,仿佛已经离脱变为新的大魔王不远了。   于是在世界上的生灵们忙着追捕不死者安格列,但是他们的行为又加速的促进了安格列体内的邪恶力量的膨胀。恶性循环下,安格列已经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了。   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之下,即使是迫于无奈的反击之举,但是安格列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内心的决定,还是所谓的邪恶力量的驱动。   已经无所谓了,近三百年间的努力,每天都恐惧着总有一天会无法完成伙伴的约定。但是无论是用着怎么样的方法都无法解决这份诅咒,它就像着恶魔一样,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然后再会将自己吞噬殆尽。   安格列曾经无数次梦到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如麻,毁灭世界的刽子手。   近三百年了,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安格列都觉得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有一天,安格列听到一个消息,一个可以净化肉体的宝物的传说。   类似的消息,安格列听到了一个又一个,越是期待,越是失望。   但是他还是向着传闻中出现宝物的地点走去。   他被埋伏了,在那里,有人类,精灵,矮人...为了对付他,生灵们的联军们再次集合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要消灭的对象从魔王变成了自己,曾经的大英雄安格列。   圣光,箭矢,刀剑不断的攻击在安格列的身上,杀死了一个人,又会再扑上两个人。   数不清的人流像是金色的潮水一样淹没了自己。   战斗结束后,安格列四肢被砍断,生灵们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不杀死安格列,砍下他的四肢,让他保持活着的状态,但是又失去反抗的力量。   三天后,安格列的双眼被挖出来,舌头被割掉,耳朵被刺穿。   他将被封印在最深处的地底世界,他将会永远的以着这种生死不能的状态活下去。   安格列置身在黑暗之中,无法倾听,无法看到,无法动弹。   他后悔了,头一次如此的后悔,为什么要为他人而牺牲自己。   简单蠢得就跟一个白痴一样,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   安格列在黑暗的地底之中疯狂的无声大笑,失去眼睛的两个空洞流出鲜血一般的血泪。
  10. 地形与气候(总体) 外层——星球(6) 昆提塔尔: 故事发生的世界。 由80000年前的某远古种族(有翼者)所命名,在远古语中意为“神的肉体”。一颗极其庞大的近地行星(约为地球体积的3.5倍),拥有三颗卫星。 泛宇宙架构,但由于特殊原因,昆提塔尔原住居民的活动范围仅在其周边半径80万公里的球形空间。抵达边界处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前迈进,如同囚笼一般。——(消息来源自第三使徒.疯癫的杜恩) 学者一直在争论那广阔的外层空间是否真实存在,各种学说层出不穷——其中,“位面学说”收到了最广泛的支持。 地表68%由海洋覆盖,最深处被称为“哈维尔深渊”,目前没有任何办法抵达,也无法确定是否有生物生活在那底部。 目前已知一共有7座大陆,由于仍然有一大部分的海域没有开发,所以不确定是否有新的大陆存在。 罗伊: 昆提塔尔的一颗卫星,名字在远古语中意味“候补”,半径2300km,无大气层,折射光为淡红色,表面基本平坦,有山峰、峡谷等构造。 盖伊: 昆提塔尔的一颗卫星,名字在远古语中意为“目标”,半径2800km,无大气层,折射光为黄色,表面有大量环形山。具体情况不明。 卡伊: 昆提塔尔的一颗卫星,名字在远古语中意为“特殊”,半径1000km,无大气层,折射光为蓝色,表面异常平坦光滑。具体情况不明。 小行星群: 存在在昆提塔尔引力轨道上的小行星群,最大半径不超过6km,形成原因不明。有时会向昆提塔尔坠落,但绝不会与罗伊、盖伊和卡伊有直接接触。 世界中心.桑尼斯: 不存在于昆提塔尔能够活动的范围内的巨大星体,为昆提塔尔世界不间断地提供光与热。在AD1372年,学术界大多数观点都认为桑尼斯是世界的中心,而昆提塔尔是围绕其旋转的数个位面之一,推动了位面学说的发展。 星球表面——大陆(7) 阿尔法: 人类自古生存繁衍的大陆,也是原初的大陆。遵循着初代教宗的意见,第一位人类国王用字母表的第一个字母为其命名为阿尔法。 面积在所有大陆中排名第三,中部多为平原或森林地区,被河流与山脉分割为不同区域,边境地区多为山脉。气候宜人,适宜居住。 大多数的古代英雄事迹都发生在这片大陆。 魔导科技发达,全世界70%的知名魔导学院都开设在此处,吸引了众多异大陆来客。 有少量异族、亚人种。 贝塔: 统一了阿尔法的内部纷争后,人类探索到的第二块大陆。统治者同样为人族,异族数量远超阿尔法。 面积排名第六,大部分气候与阿尔法相同,但南部终年温暖,典型热带气候。大陆水路资源十分丰富,世界前十的大湖有四处位于此,被誉为“水之大陆”。 三面环海,航海业极其发达。 伽玛: 与贝塔同时期被探索的大陆,原住民的凶悍让人类步步为艰,直到贝塔完全探索完毕,才腾出手进行谈判。与贝塔不同,统治种族为兽族。 面积排名第四,被“沙漠包围的绿洲”是最好的形容,全境60%以上都是沙漠,水脉很深,唯一的大河——圣河莱恩从东南部发源,流向西北部唯一的大型绿洲,并形成了世界十大湖之一的突尔斯湖。 大部分区域不宜种植,但矿产产量惊人,且种类丰富,堪称宝石大陆。 在兽族的母语中,这片大陆被称为“萨托克”,意为“被赐予的果实”。 德尔塔: 待定 艾普西隆: 待定 杰特: 待定 依塔: 待定 星球表面——海洋 风暴之眼: 终年被极大风暴所笼罩的海域,位于贝塔北部海域的深处,阻拦人族探索杰特大陆的最大阻碍之一。 是最长处约780km,最宽约140km椭圆形海域,内部长期被乌云覆盖并伴随雷雨天气,风力等级长期为10级以上。 形成原因不明。 黑暗海: 其海域内生产一种名为噬光藻的藻类植物,特性正如其名,能吸收一切光线,是世界上最黑的物质。 不仅如此,噬光藻的密度极小,能够轻松地表浮在空气中,因此黑暗海的海面和上空长期漂浮着大量的噬光藻,也造就了世界上最黑暗的海域,黑暗海。 黑暗海的海域并不大,面积仅仅只有3000多平方公里,但是其特性堪称一切航海者的地狱,陷入其中时,除了祈祷自己的运气之外,就只能让坐骑决定自己的命运了——或许带几个风系和水系的大魔导师,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一些。 哈维尔深渊: 位于贝塔海域以西约600公里处,周围散布着零零散散的岛屿。 以水系大魔导师、大航海家、大商人、冒险者、航海家工会创始人,哈维尔.丹吉拉特的名字所命名的海渊,也是世界上最深的地方。 目前的探测纪录是AD1366由哈维尔本人保持的10043m,庞大的水压和极度幽深的环境差点将他的肉体和心理全部毁灭,他本人自称“永远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据哈维尔称,在10000m处,他仍然能够发现不少生物。但由于这座海渊过于深邃,不清楚在底部是否有生物能够承受水压。 黄金航线: 同样由哈维尔所开辟的航线,世界上利润最高的航线,也是海贼最为猖獗的航线。 因为《十字星群岛合约》的关系,这条航线的每一部分由每个大陆的海军各自保护,因此交界处是黑商和海贼的天堂。 由阿尔法大陆南部的珍珠湾港口为起点沿岸西行,从贝塔大陆西部的科尔多港口入港,然后经由伊索斯巨河横穿整座大陆后继续东行,中途会经过十字星群岛。后来到伽玛大陆东部的黄金海岸,选择任意港口入港,一直航行到突尔斯湖,再通过圣河莱恩的支流从伽玛大陆北部出海,回到阿尔法大陆东部,后沿岸回到珍珠湾港口。 十字星群岛: 位于阿尔法、贝塔、伽玛三座大陆海域中央的庞大岛链。学者推测十字星群岛在远古时期是一座完整的大陆,后因地震等原因导致大部分陆地沉入海底,形成了如今的群岛。 热带气候,盛产各种水果与海品,珍珠与贝壳在这里是硬通货。 海族与陆地种族的主要交流地点之一。政府管理松散,成为了不少罪犯的庇护所。 当地政府数量很多,并组成了名为“布.巴.甘海洋联合”的自治组织。以布鲁克、巴格达、甘蒂斯三大政权为首。负责穿过十字星群岛的黄金航线的保护与税收。 历法: 目前,人族历法是昆提塔尔世界的通用历法,由CD3380组建的盖尔提亚皇家天文学会经过了三年的观测与商讨,所总结出的历法。 他们通过观测昆提塔尔围绕着世界中心.桑尼斯的公转周期,结合罗伊、盖伊和卡伊三颗卫星的位置,规定了阿尔法通用历法的标准。 皇家天文学会通过计算得出在某一时刻,罗伊、盖伊和卡伊三颗卫星将排成一线,完全阻拦在桑尼斯与昆提塔尔之间,这个过程将刚好持续20h——即昆提塔尔自转一周的时间。这一过程被称为“达尔克时期”,以符号“D”为代表,当达尔克时期结束后,正式启用历法“黄月”,即AD0。此后,人类通用历法启用前的时间统一用“CD”作为前缀,启用后统一用“AD”作为前缀。 阿尔法通用历法将昆提达尔公转一周的时间定为一提坦,缩写为1T,并以三颗卫星出现的时间特征作为分割,共划分七个时期,分别为: 黄月(一月):盖伊单独出现 红月(二月):罗伊单独出现 蓝月(三月):卡伊单独出现 绿月(四月):盖伊与卡伊在一侧 橙月(五月):罗伊与盖伊在一侧 紫月(六月):卡伊与罗伊在一侧 圣三月(七月):三颗卫星全部出现在一侧 除圣三月外,每个月份均为45天,圣三月共七天。 由于每T结束后都将有4h时间的不足,因此每五T历法中的圣三月将多出一天,那天被规定为圣洗日,教会所在的总部——圣城加利亚在那天将接待超过五百万信徒的参拜。并且在那一天,教会将进行施洗仪式。 拥有圣洗日的提坦被称为法尔坦,简写为FT。 计量单位: 长度: 目前各大陆通用的阿尔法长度单位由教会初代教皇伊耶亚斯.席格森在CD3325所创造。他在一处农田中截取了最高的一根麦穗,并将其长度定义为1米拉,符号为m,之后的长度单位全部取决于这根麦穗的长度。 1m=10dm=100cm=1000mm=10000om=100000nm=0.001km 重量: 目前各大陆通用的阿尔法重量单位由教会初代教皇伊耶亚斯.席格森在CD3325所创造。他从自己的外衣上取下一枚刻有神圣印记的胸章,并将其重量定义为1格尔,符号为g,之后的重量单位全部取决于这枚胸章的重量。 自那以后,刻有神圣印记物品重量均会变为1g。 1g=10dg=100cg=1000mg=10000og=100000ng=0.001kg 时间: 目前各大陆通用的阿尔法时间单位由盖尔提亚皇家天文学会在CD3377创造。他们根据昆提塔尔自转一周的时间定义为一德伦,符号为d,并将其二十等分,单位为赫伦,符号为h。每赫伦五十等分,单位为明尼,符号为min。每明尼五十等分,单位为萨托,符号为s。 1T=277d 1d=20h=1000min=50000s 1FT=278d 昆提塔尔的人族平均寿命为65T,兽族&海族80T,精灵(卓尔)2000T,精灵(真)&有翼者依情况而论。 职业者的寿命将大大超越种族平均寿命,且极易意外死亡,因而一般不将职业者寿命统计而入。 魔力单位: 目前各大陆通用的阿尔法魔力计量单位由泛大陆魔导联合公会,简称魔导公会在CD2892所推出。他们将每颗质量鉴定为1级,重量为10g的魔力晶体所蕴含的魔力定为1瓦特,符号为w。 官方禁止民间非职业者流通有魔力含量大于等于500w的魔导道具。 货币: 目前各大陆通用的世界性货币为盖尔提亚帝国制通用硬币,面值500的硬币正面刻有开国皇帝乌尔斯.福波.盖尔提亚的头像,反面为硬币面额和铸造年代及当权者姓名,其余面值为各时代伟人头像,反面同上。制造材料为山铁合金,并有防伪附魔。官方名称是光荣的盖尔提亚及北地家族银行联合发行通用货币,为方便,民间简称其为盖币或金,符号为GIN。 面值从最低为0.1,最高为500。 0.1-0.5-1-5-10-20-50-100-200-500 体积: 目前各大陆通用的阿尔法体积单位由盖尔提亚皇家天文学会在CD3380所创造。他们选用了一樽宫廷用白铜酒杯的容量作为基本单位,定为1卡尔,符号为k 1k=10dk=100ck=1000mk=10000om=100000nk=0.001kk 职业阶级 职业阶级 骑士: 隶属于教会的武装团体,基本上使什么武器的人都有,但唯独没有魔导师。 骑士侍从:往往会被列入骑士的行列中,但他们不能够算是真正的骑士,也没有所谓的阶级。他们只是骑士的侍从而已,偶尔会得到自家主子的一些教导。某些贫穷的家庭都会把自家孩子送给某名骑士当侍从,以获得洗礼的机会。 第一阶梯.骑士学徒:必须经过教会洗礼,成为教会的一员,并且正式接受一名教会骑士的指导,才能够成为一名骑士学徒。这是骑士阶级的最开端,与骑士侍从没有本质上的差别,但在教会中的地位是大于前者的。能够正式跟随指导骑士进行素质训练和技巧训练。 第二阶梯.正式骑士:获得了指导骑士的认可,并完成教会的认证任务后,便能够晋级,是教会骑士的中坚力量。在这个阶段,骑士可以通过教会授予的神圣印记,开发自身的“潜能”。同时,资深的正式骑士能够担任骑士学徒的指导者。 第三阶梯.武装骑士:当自身的实力得到教会上层的认可后,他们会给予第二阶梯的骑士们一场考核——大多与战斗相关。通过了考核,第二阶梯的骑士便可得到晋升,成为在某些重要场合也能够佩带武器的武装骑士。这个阶层的骑士大多会被外派到地方乡镇级别的地区,成为当地的治安官——即骑士团长。少数精锐会被编入特殊编制。 第四阶梯.称号骑士:这个阶层的骑士已经能够熟练掌控自己“潜能”的力量,将其运用自如。第三阶梯的骑士们必须向教会提出申请,才能够进行考核。第四阶梯的考核是演示自身的“潜能”,一般评审者会有三人。当三人中的两人认可了演示者的熟练度之后,就会向教会发出报告,骑士只要再等几天就能够拿到自己的委任书了。每个称号骑士都有自己的称号,可以自己取,也可以让教会取,一般来说都与自己的“潜能”力量有关。顺带一提,称号确认后不可更改。 这个阶段的骑士是教会的精锐力量,属于上层阶级。 第五阶梯.骑士领主、近卫骑士:立下了重大功劳的骑士会被授予爵位和封地,得到了这些的骑士不管位于哪一阶层,都能够直接成为第五阶梯的骑士领主。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是一位有封地的贵族后裔加入教会成为一名骑士的话,他会直接成为第五阶梯的骑士,这往往会让他的指导者很尴尬。而同样作为第五阶梯的近卫骑士则是实力的象征,被认为是要资格作为各大势力主要领导人的贴身近卫的强者。 第六阶梯.骑士王:给予CD3472年,阿尔法的弗隆顿王国国王.尤利西斯三世的特殊阶级,以资表彰其首个将教会引入国家并立为国教的国王的身份。此后,弗隆顿的每一任继承人都将获得骑士王的称号。 魔导师: 在CD2897由魔导之父瓦特.格兰特所创造的职业,探索魔导之道的人们。自魔导技术出现后,人数迅速增长,并成为了人族最受异族欢迎的职业之一。 魔导学徒:来自各大学院或自学的未经考核的新生魔道探索者共同的称谓,没有经过认证的魔导师一律被称为魔导学徒。因此魔导公会郑重提示——请务必及时更新自己的身份信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初级魔导士:通过了魔导公会初级魔导士资格认证的自由魔导学徒,或者从官方正规魔导学院初级部毕业的学生们,便能够成为初级魔导士。由于此阶段的考核并不太严格,仅分为笔试与实践,共150分,总和100分即可通过,因此常常有家境优渥的魔导学徒选择贿赂主审老师以通过考核。 中级魔导士:魔导公会的中级魔导士的资格认证在每年的黄月后半到绿月前半期间举行,而各大魔导学院中级部每年将举办两届升级考核,通过者即可获得中级资格认证。相较于初级资格认证而言,这个阶段的考核要严厉的多,主审由一位中级魔导士改为三位高级魔导士。考核分为笔试、实验操作和实践三个部分,共300分。考生必须在两门考试中取得70分以上的评价且总分不少于180分才可通过考核。 高级魔导士:魔导公会的高级资格认证在每年的圣三月期间,与各大魔导学院高级部毕业考核共同举行,过程完全公开。主审是由五名大魔导师组成的嘉宾团队。考核地点每年都不同,每T初由阿尔法魔导代表大会抽签决定。考核将依照考生专业划分为炼金、战斗、学术三大类。 炼金:道具制作、物品鉴定和附魔、生物科技等 战斗:个人实战演练、团体实战演练、战术论述等 学术:实验操作、知识考核、学术报告大会等 大魔导师:授予为魔导事业作出杰出贡献的高级魔导士们的光荣称号。大魔导师头衔的获取需要现役两名大魔导师的推荐,以及魔导公会常务委员会7人中3人的赞同。被授予大魔导师头衔后,将自动获得每年魔导公会举行的魔导技术发展委员大会与会资格以及魔导公会会长竞选资格。
  11. 这大概是我高一的时候无聊开出的脑洞了。当时被血缘激起了对克苏鲁的兴趣,看了点拉夫克拉夫特的书就开始了一篇谜一样的小说。感觉与其让它一直静静躺在文档里还不如拿出来给大家指摘一下,所以就是这样了。 生 从我开始有意识时,绝望而迅速蔓延的窒息感就充斥着躯体。我大张开眼睛,鼻孔,口腔以及全身的每一处毛孔乞求着生机,源源不断的黑暗压住了它们,覆盖了一切我可以感知的媒介。它们拥有着形体,挤压着我的眼球,我的鼻腔,从我的舌头滑向咽喉,在我的气管中凝滞,紧紧攥住我的内脏来上下撕扯。我猜这是我出生的时候,可我已然预示到不远处的死亡。我在这无意识的黑暗中疯狂扭动着身躯。流体所带来的阻力,使得我无法做出流畅的动作,只能在一波一波未知的力量下笨拙地改变着方向,而我此时并不知方向有何用处,我的前后左右是什么,周围的黑暗试图剥夺我的新生,我被这力量托起而又下沉,四肢毫无依托,如同一只飞起而翅膀折落的鸟。 我开始奋力扭动着脊椎,借助着那力量偶然带来的恩赐向上游去。意识正逐渐离我远去,我不能停下来。我重复着单调的动作,向上缩,被托起,又被打到下方,被托起,随即又落下。当我做着这同一件事,恐惧似乎消失了,而死亡也不再成为致我恐慌的动力。突然,一层薄薄的膜挡住了我。在我还来不及试探的时候,那力量蛮横地举着我冲破了它向上飞去。而在我还来不及恐惧的时候,新鲜的空气穿透了眼睑,世界从黑暗变为暧昧的橘色,我伸出手抹了一下眼睛,第一次看到了除黑暗之外的色彩。然后我意识到空气不仅预示着另外一种色彩的来临,顷刻消失的窒息感告诉我,它让我活下去。我贪婪地呼吸着,缓缓趴到地上,潮湿的气息刺激着我的鼻腔,使得我像条狗一样最终伸出舌头。 我趴下时,感觉我身下并不是平底。它呈微微的弧形,带着随时可碎裂的危险颤抖着,这让我不安,因为它让我想起那吞没一切的死亡。我拱起来,屁股高高撅着,跪在它上面。它不是我头顶的橘色,而是端庄而浑浊的朱红。朱红的面上有一道裂口,我来自于其中,那吞没一切的黑暗。而裂口里透进的光使我看清了里面——是青白色的粘液,我带着好奇把手放了进去。它还存在着那样的阻力。带出来时,它附着在我的皮肤上,也附着在风干的粘液上。我舔了舔它,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肆虐着我的身体,我将头埋进裂口中,大口吸吮着粘液。这是我所学到的第二条知识:它是养料,而空气,是生命。 一. Y先生是第一个与我攀谈的猎人,在见到他之前和我苏醒后之间隔了不少日子。出于本能的好奇,我在那橘色的世界中日日都在行走。行走在朱红的,弧形的地面上,头顶是昏暗的顶,即使我跳起来也触摸不到它。行走中,我呼吸着空气所带给我的生命,用养料来补充胃部的痉挛,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Y先生见到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可笑,他一开始也没有跟我说这件事。他出现时是在天黑,乌鸦停在焦黑的树枝上排成一排,居心叵测地俯视着地面的老鼠,野狗,还有我。我赤脚踏在树叶上的声音就好像是老头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在那样寂静而冷冽的气氛中十分瘆人,而我不知道我本身就足够瘆人了。Y先生出现在我的背后,笔直地举着一把左轮手枪: “小姑娘,转过身来。” 那一排乌鸦哗啦一声全散去了。我照他说的做了。我以为小姑娘是我的名字,所以之后一直以为自己认识很多人,因为他们通通能不假思索地唤我的名号。我也以为怪物是我的另一个名字,也更喜欢它。它叫起来十分简洁,带着一种别样的情趣与韵味。我有这些不着调的想法Y先生都脱不了干系。他什么都不愿告诉我,发现我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之中时就更不愿告诉我,实在是坏得很。 我对橘色的世界一无所知,即使是在我出来之后。当我突然意识到了世界的变化之时,我的脚踩到了踏实的土壤,而在那之前,我在行走之中丧失了意识,因此如同之前丢掉了死亡的恐惧一般,不再好奇或是期盼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出口,它又变得黝黑且令人恐惧,而在这恐惧之中,我飞速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Y先生什么都不告诉我,可我依然觉得他是个诚实的人。 那天夜晚我转过身,面对着Y先生。他的面孔一半隐没在阴影中,墨黑的帽檐下是笔挺削瘦的下巴,而我的目光集中在他手中的左轮上。它闪着寒光,而他的主人正直挺挺地举着它,露出它漆黑的洞口。握着它的手包裹着黑手套,皮质的表面上同样闪着青白色的光。我盯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作为猎物的畏惧,主要是我并不知道他手中的左轮足以将我一击毙命。他举着枪,扬起下巴: “走近点。” 而我也照他说的做了。我赤足踏在树叶上向他走去,更好地看清楚了他。他高大瘦削,漆黑的斗篷包裹住他,他背着一把刀,刀柄上有着弯曲的纹路,整把刀高过我三头,几乎快要高过他。我以为这把刀没用且碍事,因为光是拔下来就要花半天的时间,不用了还要费力重新背上。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个猎人,也不知道猎人是做什么的。 在我和他隔了不到半米的距离时,他将枪放下,重新别入腰带。我不知道此刻我赤身裸体,青白的粘液依然附着在我身上,因为我从未有意识将它洗去。因而我很像一个人形萤火虫,幽幽地在夜里四处乱窜极有吓疯人的危险,或是被人当作珍稀动物抓起来。可Y先生两者都不是。他既没有吓得落荒而逃,也没有干脆利落地让子弹穿透我的身体。他把枪放下了,笑了,因而我看得见他下巴上抿起的沟壑。 我本能地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并非我没有意向回答他的问题,相反,我很乐意告知他我所来自的世界。可大团的粘液堵住了我的声带,固定住我的舌头,所以在Y先生看来我张了一下嘴欲言又止,看似深埋着秘密。我只好尽可能将自己的目光变得恳切,真诚,最好还能流几滴泪来显示我的孤苦无依。可Y先生的笑容淡去了,他的右手摸上了越过他肩头的刀柄,那上面刻着怪异的花纹,而他的手掌遮住了它们,在上面收紧。 一瞬林中风声鹤唳。我看着他,可他的目光挡在了阴影后。他腰上的左轮安静地缩在皮套里,而他的手在刀上。我盯着那比我高三头的大刀,猜想它定能将我干脆利落地劈成两半。我抬头看着Y先生,也看到了我初生之时便企盼给予我死亡的无尽黑暗。我想要如同之前那样挣扎盘桓而上,可眼下我与Y先生在黑压压的林子中,我跑过的地方乌鸦就会惊去。Y先生手放在他的刀上,看似我们僵持了很长时间,然而过了不到区区两秒。 我从没看清过Y先生用刀。抽刀,挥刀,再回鞘,这样的一系列动作在我眼中只是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极少挥刀。而我对此的解释为此刀大而笨重,挥动起来一定很消耗体力,而挥动它又很能震慑敌人,所以刀不能不用,可不能经常用。因而Y先生在我眼里就成了一个平时喜好耍花枪的小人,可我不能直接这般指责他,因为他那时本来可以杀了我,但他没有。 刀落,我低下头,鲜红的液体从我身后流淌到我身前。我连忙从血泊中移开,看着Y先生将地上的尸骨拨拉挑拣一番。被他砍中的生物没有血肉,又或者是他的刀刃有着融化血肉的能力。总之我所见的,就是一堆乱糟糟的骨头。它们在风中迅速地灰败下去。Y先生此刻弯腰背对着我,大刀重新回到了他的背上,整洁新亮不沾丝毫血迹。屠夫一定会疯抢这样的一把刀,因为它一挥能去掉好几头家畜的脑袋,并且不会因沾满鲜血而生锈。可这样的大刀只属于猎人。 他站起身。月光倾泻在他斗篷上,我忽然发觉上面沾满了血液。新鲜的血液层层叠叠覆盖在风干的血块上,让我对它的原本颜色深表怀疑。Y先生抽出了左轮,将它顶在我的胸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因而左轮卡在我们二人之间。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枪管嵌在我皮肤上的形状,此刻,我明白Y先生并不是想要杀我。 二 在酒馆里的时候我跟Y先生在一起。他在喝酒,我在他的斗蓬里。他背上的大刀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因而我很快就被压得酸痛,所以不得不动来动去防止肌肉被压到坏死。如果有人仔细观察Y先生,就会发现他的斗篷在无风的室内抖来抖去,不过即使被看见了也不足为奇。酒馆里闲置很多流浪魔术师,他们的斗篷里藏着鹦鹉与蟾蜍用以搏人一乐。这些暗河来的流民除去异乎寻常的大手一无所有。他们长了浑圆的鼻头和与之匹配的大眼,另一个符号是身上永不消解的腐败气息,据说来自斗篷内窒息的生物尸体。他们从不入浴,从不换下斗篷,声称人,马,水流与自然风一旦接触到其裸露的躯体就会吐露他们的秘密。可看客对此嗤之以鼻。当魔术师将一盘烤乳鸽变成一只活生生的白鸽时,食客大笑道:刚才你的斗篷还在动呢!而暗河人的辩解在铜子落地后戛然而止。可Y先生不会被认为是他们中的一员。还有些暗娼会躲在嫖客的衣服下跪着为他做blow job,恐怕看到Y先生斗篷的人会联想到这种可能,但这依旧稀松平常。 “Y,Y。”我听见一个人呼喊着Y先生的名字跑过来,他坐到Y先生身边时很不仔细,蹬起的脚踢到了我的膝盖,幸亏我此时还说不出话来,否则我叫出声来是极有可能要被那人当成做blow job的妓女的。汩汩的酒声在我身边响起,那人倒了杯酒。 “你的斗篷该洗洗了。” 我藏在Y先生斗蓬里时,闻不到血液的气息。在这之前,他的枪口抵在我的左胸上。我清晰地记得左轮在我胸口上摩挲时冰冷的触感,血肉之隔是我的心脏。它在四平八稳地跳动,而我的神情也是如此四平八稳。此时我与Y先生的距离很近,我抬起头,终于看见了他隐于阴影后的眼睛。它如我所见,像两把倒挂的铁钩子, 又好像随时能变成乌鸦的羽毛,在黑夜的枝头上扑棱扑棱着成了一把漆黑的左轮。听到乌鸦尖利的叫声我打了一个冷颤,而左轮作为我们二人之间的介质清晰地将我这头的颤动传递给了Y先生。他的目光在我全身上缓慢地扫了一圈。突然,他把左轮用力一顶,枪管就那样恶狠狠地扣在了我的左乳上,他松开后,它所留下的印记开始灼烧,这种灼烧让我窒息,窒息得仿佛又回到了我出生或死亡的地方。此刻我一定瞪大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非但没有变得清晰,反而开始混沌。我的心脏感召着热度在血液中疯狂地奔驰,这样的奔驰让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好像动一下指头就能颉下乌鸦的羽毛,抬一抬下巴睫毛就溶在黑得不详的天空里。我向后退了一步。Y先生收回左轮,漆黑的斗篷盖住了我的头顶。他裹挟着我离开这密林。 Y先生带我去的这家酒馆没有名字,因为它早就成为这片地区唯一能酗酒作乐的场所了。我们到时酒馆空空如也,我抬头看到绿藤密布的铭牌:旧仰都。Y先生袍里带着我跨进了门,铃响了。 按铃的人坐得正对大门。他的牙乌黑且尖利,而这样尖锐的特征一包裹住他的整张脸上,反而让他的形象模糊起来。他看了看Y先生,扫了一眼我。他头顶的铃叮铃叮铃地晃悠着,灰色的影子投在他的笑脸上:“先生刚回来?” Y先生从斗蓬里拿出一把碎币,将左轮卸下扣在桌上。那人将这些悉数收下,仰起脸。煤油灯泄在他滞重的五官上,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窝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乌泱泱漫出的黑雾。 “先生请用。”他起身拉开柜台后的帘子,左肩弓着,右手捏在油腻腻的布上。 Y先生一把把我推进他的斗篷。我被帘子后人头攒动的阵势吓到了,突的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紧紧把头埋到他胸前,感觉他带着我走近那片喧闹。等他要坐下了,我像转盘一样刺溜一下滑到他的身后,贴在他的背上,就这样,他的大刀不客气地倒在我身上。如你所见,我此刻正以这样尴尬的姿势聆听Y先生与另一位踢了我一脚先生的对话。 “你的斗篷该洗洗了。” “是吗?” “它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啦!” 台上有个女人在唱歌。她一闭眼,那两排睫毛就变成了黑色的眼水。她一抬眼,坐在旁边的老先生怪叫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朝她扔了过去: “巨大翼鸟,巨大翼鸟!“他手指指着那女人,声音像划过水泥地砖的砍刀。 虽然那老先生已经像个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快要倒下去,可他的准头还是不错的。那女人被杯里的酒浇了一头一脸,深色的液体从她的睫毛和同样乌烟瘴气的头发上淋下去。她的歌声停了。酒馆里所有的人朝那里望去,包括Y先生,还有把自己从大刀下解放出来,缩在Y先生的凳子边掀开袍子的我。 老先生给人拖了出去。“欢迎再次光临。”门口那个按铃的人从容地对着差不多快散架的这位客人说道。往常他的声音是被淹没在喧哗中的,可今天,这一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酒还在止不住地从女人长长的睫毛上落下来。此时她垂着眼睛,看着倒真的像是在哭泣。可她忽然抬起眼,把脚边的杯子一脚凌空踹开。 “还有谁想听下一首?”她带着一头的酒,欢欢喜喜地问。 “会《小夜莺》吗?”有个腰上系了一根红绸带的人举起了手里的酒杯,高声说。 “好的,先生,那么就来《小夜莺》。”女人眨了眨眼,正要开唱,酒馆里来回跑动的那个腰粗如铁锅的女侍者又怪叫一声: “青色妖怪,青色妖怪!” 酒馆里的人先是齐刷刷地去看那女人,见她无辜地睁大了眼,才去看那个女侍者。她把眼睛睁得像杯盖一样大,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缩成巨大的一团。我露出一颗头,一只手,手里拿着一只印着高跟鞋印的杯子,糊满青色黏液的脸上也露出和她一模一样的惊恐表情。 “看啊,Y,你的袍子里长出了什么东西!”
  12. 首发在轻文,这就慢慢发吧 嘛,虽然写的不怎么样就是了。世界观很大,设定比较复杂,自high向作品 旧坑:同世界观外传属性《恶意的碎片》,已完结 设定:流光世界,修正和添加较多,只以第一楼为准 卷一 愚者 在古老的预言手法中,愚者象征着“无”,象征着一无所知,象征着从零开始。 故事的开始,他是初次离家的少年,憧憬着梦想,开始了自己的冒险。 一 或许是因为刚下过雨,初秋的夜已经略有些寒了,然而这座大都市却依旧没有任何冷却下来的样子。从乔木的叶片上滴落的雨水氤氲着七色的霓彩,繁华的夜市中浮动着奢靡的气息。 “老兄,你看你难得来一次夜空城,不来小酌一杯吗?” “咳,我还有正事要做……” “别啊老兄,我准备了两瓶‘琉璃之夜’……” “唉,老弟盛情难却,那我就勉为其难……” 这就是夜空城,大陆两大王国之一,晨星王国的王都,也是这个大陆上最为繁华的都市之一。这里的夜市闻名大陆,在与另一大王国——紫微王国友好建交的现在,甚至会有许多紫微的国民和商人不远万里,慕名来到夜空城。 “让开让开!不要挡道!” 然而此刻,就在这繁华的夜市中,无端的出现了一队不速之客。 “那是哪位大人的尊驾?” “没见识。看到车上的徽章没有?通体蓝色,深底浅印,那可是王室的座驾。” “那定是那位“神医”洛言大人了。看方向,难道是那位小少爷的病情……” 路边跪伏着的行人低声议论着。 “少爷的情况如何?” 仿佛一道闪电一般,由咒术驱动的浅色交通工具悬浮前进着,其内的中年男子神色紧张,向身边的近侍问道。 “高烧不退,公爵府中的医生似乎完全没有办法。” 那位近侍似乎也是阶位不低的咒术师,他取出一枚精美的符纸,在短暂的施术后,似乎是与公爵府中取得了联系。 “一群废物!”中年男子不禁骂道:“还要多久?” “马上就到了,大人。” 近侍恭敬地应道——他深知,在这位“神医”手下做事,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奇异的交通工具继续飞快地前进着,而在车内,坐在“神医”身边,操纵着车辆的近侍额头上不禁沁出了几滴汗珠。 作为全国,甚至是全大陆最优秀的医者的近侍,他自然不可能对医术一无所知。大公爵夜家的那位少爷年仅十岁,染病却已有四年,自家的主子也曾数度为其诊疗,但却始终未曾根治。好在小少爷所患的虽是顽疾,却始终不曾致命,除了体温较常人略高,体质也偏弱之外,并没有什么影响到日常生活的地方。 今日正值小少爷十岁生辰,原本是整个王族共同庆祝的日子。然而那位小少爷却在晚宴开始前不久突发高烧不省人事,这才有了自己和主子拼命赶路的这一幕。 “大人……”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公爵府时,从府内传来的新的消息却让这位近侍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 “说。” “夜桓少爷醒了,高烧也退了……” “哦?意思是,我们白来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中年男人一直紧绷的脸上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但是……” “但是?” “小少爷他……好像又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里面的人也说不清,只是让我们赶快过去。” 听到近侍的话,洛言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再一次沉了下去。 那位小少爷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虽然对外宣称是病,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并非是这样。 无论是什么病症,都一定会有其根源在,而他们行医者所要做的,自然是拔除病根。然而从他第一次去公爵府诊疗起,在夜桓的身上,就根本没有任何病根可言,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身体。 ——“诅咒”。 在排除了其他可能后,当时的他下了这个结论。 “有人在暗中对这位小少爷下了恶毒的咒术。” 王城中的优秀咒术师自然不在少数,而且小少爷的父亲,当今晨星女王的胞弟,大公爵夜毅正是整个晨星最为强大的咒术师。然而即便是他也束手无策。别说是解开诅咒,夜毅甚至都无法找到这个咒术的准确位置,只是在仔细感应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神咒”。 那是人类不可能掌握的,独属于高高在上的天界神族的能力。 在沉寂了四年后,这个神咒爆发了。 “我恐怕也无能为力”——这个想法在这位神医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后,他皱着眉走进了公爵府。 哪怕他知道自己可能无能为力,但不管怎么说,还有病人在等着他。 “唔……” 在走进公爵府的一瞬,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空气中,一股剧烈的粘稠感笼罩着他——或者说,是笼罩着整个公爵府。他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在不远处巡逻的士兵仿佛石化了一般立在那里,脚还保持着抬起的样子。 “这是……” 要不是他自己也是相当程度的实力者,恐怕现在就陷入和那些士兵同样的境地了。 “大人……咒术的中心好像是会客厅那边……” 身后的近侍开口道。 “去看看。”洛言沉声。 “可是……大人,我们恐怕不是施术者的对手。您是国之栋梁,我们……” “我说,你做!” 洛言似乎动了一些怒气,径直地向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何况,还有公爵大人在。” 片刻后,他又补充道。 而此刻,在公爵府的会客厅中,却是凝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小的会客厅中站了近二十人,细细看来,晨星所有的王族——包括现任的晨星女王都聚集在了此地。而在其中唯一坐着的,不是主人夜毅,也不是晨星女王,而是一名戴着兜帽和面具的女子。 “敢问阁下……是哪位神祗?” 寂静的会客厅中,唯有夜毅厚重的声音在其中回荡。 “剩下的那位神医,还没到吗?” 仿佛是在故意无视夜毅,面具下传出的少女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感情。 就在一分钟前,正是这名少女闯入公爵府,并完全无视府内外布置的压制结界,以匪夷所思的能力将在场的所有人强行瞬移到了会客厅,并且自称,是夜桓身上神咒的施术者。 “敢问阁下是哪位神祗。”夜毅沉声,再次问道。 “……洛晨星的转世?” 这一次,少女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他,而面具下冰冷的语调,似乎也微微上扬了一些。 “只有知识而已,并没有神格。不敢轻谈祖先转世。”夜毅心中一凛,正色道。 晨星帝国王室洛家,以及其分家夜家,追溯到祖上乃是圣灵教初代暗元素守护神洛晨星的直系后裔。而洛晨星则是天界的初代暗神使转世,与这片大陆所共同信仰的至高神凌舞月都有着相当深的交情。而洛晨星的灵魂也在此后的数千年间一直在他们一族的血脉中轮回,因此他们一直自诩为神之后裔,并以此为傲。 但洛晨星的灵魂降临在谁的身上则一直都是他们一族的秘密,眼前的这位少女能一言道破,恐怕真的是某位神祗了。 “夜云……不过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吧,我并不存在于洛晨星的记忆中。不如说,我是前代的光神使更好一些?” 听到少女轻描淡写的话,在场的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片大陆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圣灵教的信徒,自然知道“光神使”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甚至有两位教廷所属的咒术师已经跪了下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无异于见到至高神凌舞月本人。 “说起来也是有趣。洛晨星的后人竟然和我同姓……你们在天界的同族和我可是死敌。” “说的好像有些多了。”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自称夜云的少女喃喃道:“人终于到齐了。” 话音未落,众人便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洛言。 “此刻,我将在此地宣告命运。”少女蓦地站起,头上的兜帽随之落下,浅紫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亮白色的三对羽翼在她的身后缓缓浮现。 “我宣告,你只能拥有十二小时的记忆。”少女的手指向一边呆呆望着她的夜桓,从面具下透出的声音仿佛像是在歌唱着一般,音调的震动似乎是在冥冥中和什么伟大的存在产生了共鸣。 “你……” “安静!”没等夜毅开口,少女便打断道。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再一看周围的其他人,似乎也已经陷入了差不多的状态。 “神言”——拥有洛晨星的知识的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那是唯有每一代的七神使能使用的能力,不同于神咒,是更接近于这个世界本源的东西。而它所拥有的效果描述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言出法随”。 “你的记忆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少女继续吟唱着的同时,手指在空中舞动,带起的光线编织着一串串繁复的图案。最终,一本纯黑色封皮的厚重书本出现在了夜桓的面前。 “这是你的‘流光手记’,每当你的记忆溢出时就会记载到上面,而记载在上面的东西也会成为你的记忆。” “宣告到此为止,最后送你个礼物吧,和我的这一场缘分,也是你命运的一部分吧。” 面具下的声音不再蕴含着那种神秘的波动,然而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而是变得温和了起来。 少女伸出手,在夜桓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淡白色的光纹在小男孩的眉心一闪而逝。 “这大概是这个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了吧……”面具下的声音透出了一丝笑意:“那么小夜桓,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未落,少女的身形就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就像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一样。 就在她离开的同时,神言的效果也解除了。夜毅慌忙地抱起儿子,检查他体内神咒的情况。 “怎么可能……” 然而在检查后,夜毅甚至都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公爵大人……少爷没事吧?” 在一旁的一个教廷咒术师看着夜毅茫然的神色,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来检查一下,注意桓儿的灵力波动。” “灵力……可是小少爷的神性还没有……” “别想了,你来看看。” 这位平素里冷静从容的大公爵此刻竟显得有些失态,颤抖着将夜桓的手放到了那位咒术师的手中。 “不止是觉醒了神性,而且是七阶……不,这恐怕有八阶的灵力了。神啊,赞美光。这一定是神使大人带来的奇迹。” 片刻后,那位咒术师不禁惊叹道。 “……叔叔,”而就在夜毅的狂喜中,一直没说话的小男孩发出了怯生生的声音:“你们……是谁?”
  13. 崭新的黎明垂着玫瑰色的手指悄悄的到来,但是墨德朗大街上的30号酒馆一如入夜之时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喧闹,醉生梦死的酒客,早起的食客,还有不明目的的旅人,佣兵齐聚在这首都最大的酒馆里觥筹交错,互相交谈,毫无顾忌。 酒馆老板就叫三十,或者说所有人叫他三十,没人知道为啥——当然也没人关心就是了,此刻一夜没睡的三十依旧精神饱满地擦拭着酒杯听着眼前的矮人说话:"......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居然击败了奥鲁斯帝国的精锐,是的,一夜之间一万精锐骑士全军覆没......“说着矮人拉尔斯·银盾将手里的面包与白色麦芽酒一起吞下,三十鄙夷着看着这个野蛮人白白浪费了他幸苦酿造的一大半酒水,喝下去一半,顺着胡子流出来一半,好像这样很豪爽的样子。矮人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抹了一把嘴嘟囔道:”真不知道你这酒是怎么弄得这么好喝,烈的要命.....“三十心里暗骂:丫的孙子大早上喝二斤白酒,脂肪肝知道不??...... 两人互相瞪了几秒,三十刚开口,拉尔斯立刻截断了他的话头:”急啥,过几天等我把我的斧头卖出去就给你酒钱!!““我就没想过要你的酒钱”三十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你的头盔,护腿,臂铠都给我了,就你手里的斧子和身上的板甲了,在这么下去我觉得你的人都是我的了”三十不怀好意的盯着矮人:“不过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奥鲁斯帝国的灰烬骑士团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想想就觉得刺激....“矮人把酒杯推过去,接话道:”是啊,奥鲁斯帝国一百年前就是凭借灰烬骑士团登陆打败了旧帝国自立,这么精锐的军队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死完了..."矮人故意顿住话头,三十心里暗骂,你丫的智商全用在骗酒上了,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把酒加了一半,矮人咂咂嘴唇,勉强拿了过来:“我去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盾风城城门被破开,三十英尺高的城门就这么跟木板一样躺在城墙低下,而城墙至少塌陷了一半,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能如此凶悍”矮人神情凝重,"铁炉堡接到红色救援信号立刻就派我们出兵救援,满打满算也就隔了十个小时,我们和奥鲁斯的援军一起赶到的时候,盾风城早已被攻陷——你知道的,奥鲁斯那群孙子为了防范精灵们,盾风城的城备可以说是北方诸城里最为完善的一座城堡,更何况.....""还有一万精锐骑士,三万士兵驻守“三十接过话头”那平民们呢?“矮人看了他一眼,道:”全都失踪了,一个没剩,北方第一大城成了一座空城,那群敌人攻破了城市之后似乎什么都没做,就是把人掳走了,但是奇怪的是”矮人把喝空的酒杯推了过去,:“灰烬骑士团不知为何出城作战了...“ 三十本来想倒酒,听到这话停止了动作,矮人见状一把抢过酒壶自己倒了下去,三十满脸不解:”他们是傻子不成?出城野战?难道说敌人很少?“矮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盾风城城墙方圆二十公里,两边是霍加斯高峰和迪加尔湖,要是敌人很少怎么可能把盾风城整个儿围起来,我过去的时候发现盾风城的城墙全都有塌陷,灰烬骑士团把滚木,熟油都准备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只用了一半,鲜血染红了整个盾风城的城墙和周围的土地,灰烬骑士团一万人马全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都是好汉子啊!”矮人感叹着:"石心侯爵戴基乌斯的人头被挂在城墙上,丧心病狂的家伙...."三十把酒壶抢过来:“知道一斤多少钱吗你就这么喝?你给的起不?这么奇怪的事儿,难道没有一点迹象留下来?”矮人本来涨红了脸想理论一番,但是想了想又神情诡异地看着三十:”奇怪?奇怪的还在后头呐。我们过去的时候灰烬骑士团阵亡也就几个小时,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就算打扫战场没个几天也不行,但是且不说城市里的平民都去哪里了,更诡异的是我们顺着踪迹追踪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踪迹!”矮人手指敲着桌子:“奥鲁斯的斥候,我们的侦察兵,居然完全不知道围攻盾风城的敌人的人数!他们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而最奇怪的地方在于” 矮人突然提高了声调:“我们不多的线索追踪到精灵的地界,万年不出那个鸟林子的精灵们居然屯兵数万在林子的边界,我们派过去交涉的人却得知,那些我们追踪的线索居然是精灵派出去的援兵!!"三十瞪大了眼睛,一把把酒杯抢过来:“你丫的别喝了,智障吗?精灵和别的种族断交都一百年了,奥鲁斯和约特兰王国把狗脑子打出来了都没见他们理过,骗谁呢?”矮人急的跳脚:“嗨嗨嗨,我没骗人,真的,他娘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我当时也感觉奇怪,这群细长的娘们居然这么紧张,当年打我们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么紧张啊......“三十斜睨了他一眼:”嗯嗯,被精灵把脑子差点打出来你也好意思提?但是精灵都出现了这就有点不寻常了....咦我酒壶呢??”三十一低头看见拉尔斯这混蛋居然把酒壶整个扣在了脸上:”我@*&你个大辣鸡!!“"别那么小气!!” 一整鸡飞狗跳,酒壶最终还是被三十抢了过来,然后两人互相鄙视了几分钟,拉尔斯跳下木凳,抓起斧头道:“改天给你钱哈...”打着饱嗝摸着啤酒肚就出去了,三十在后边给他送行:“出门小心别被马车撞死哈!"拉尔斯不屑地打了个呼哨,转身离去了。 三十看着拉尔斯离去,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开始擦拭,手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 奥鲁斯帝国都城白色宫殿里气氛凝重,国王昆图斯高戴王冠正襟危坐地看着底下的国会成员窃窃私语突然不由的有些恼怒,用力一拍桌子:”谁能告诉我盾风城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本王变成瞎子聋子了吗!?“声音立刻消失了,首相格奈乌斯躬身道:”我王,我们正在尽力和精灵交涉,想从他们那里获取更多的情报.....“昆图斯毫不客气得打断了首相的话头:”还交涉什么?精灵们知道什么就要给本王说出来!“底下的臣子们互相对视着,首相再次躬身道:”我王,请给我一点时间,盾风城的事情不比寻常,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其他大陆的敌人所为,而且行事之狠辣从未见过,老臣觉得,当务之急该是修葺盾风城以防约特兰王国和苏诺王国乘虚而入,并向两国递交国书,再命令西北的多恩城加强防备,防止达加汗国不轨的同时向达加汗递交停战协议,我国现在不能两头作战了。“国王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准了,本王要在三日内知道盾风城的结果!王弟不能白死!“说着站起身离开,大臣们集体躬身:”吾王!”
  14. 唉,一直想写的小说,但是,恩,想写又不想写,还是懒。只是一个穿越小说的前奏,内容不算猎奇,不算暴力,只不过开篇就是网络小说一大毒点——主人公被原谅帽,感觉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小说,都是毒!能不往其他地方发还是别发了。就烂在电脑里吧。 001当然不会原谅她 静谧的房间中,一男一女撞开房门,亲吻着,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场面一度不可描述,云雨之后,二人去浴室冲洗身体。 “苏少,你个坏人,非要在人家和老公的床上做那种事!”女人娇嗔的任凭男人的手在身上游走着,“难道你不喜欢?看你叫声音挺大的啊!”名为苏少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他就是来找刺激的,手下这个女人为了上位背着她老公勾引自己,当然为了自己怎么舒服刺激怎么来。 “你这洗发水怎么是露露味儿的?还挺别致的啊。”苏少疑惑的问着女人,“露露?什么露露?”女人听了也很疑惑。“就是杏仁露啊,你闻闻。”苏少说着把手伸过去。“的确有股苦杏仁儿的味儿。”女人闻着皱了皱眉头,说:“我感觉有点难受,有点恶心,先出去了。”男的笑了笑:“哪有那么快就怀孕的。”苏少刚说完自己也蒙了一下。“等等,我也有点难受,浑身没劲儿。”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门把手那里,用酸软的手拧开浴室的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surprise!”那个男人冲他们微微一笑,在女人的惊呼中一拳砸在了苏少的鼻子上,苏少吃痛,捂住自己的鼻子,想要反击但是浑身无力,男人抓住苏少的头发往下一压,屈膝一抬,从苏少脑袋的左边就是重重一击。“唔!”苏少闷声一哼,倒在了地上。男人顺手把浴室的门关上。 “老公?”女人似乎清醒过来了。看看倒在地上的苏少,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你怎么,现在,回来啦?他怎么样了?你,杀?杀了他了么?”嗫嚅的问着。男人拖着苏少把他捆在客厅的椅子上,“只是听位神经紊乱,打晕了而已。”男人不疾不徐的做着手上的事儿,“坐那边儿,乖乖的,不然我动手你可能会疼。”仿佛被绿的不是他一般。把女人捆好后分别给两个人注射了两针管的液体。 吃痛的苏少也清醒了,惊恐的看着男人“你是谁?你给我打了什么?”“对你有好处的东西,真的,你是氰化钠中毒,对了就是那个苦杏仁儿味道的有毒气体,你运气不错,轻量中毒,没有猝死。我给你打的是硫代硫酸钠溶液,标准的百分之五十的解毒剂。怎么样,放心了吧。”伸着食指在苏少眼前摇了两下,语气上很轻松但是男子的眼睛一直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的苏少头皮发麻。“至于,嗯,我是谁嘛,呐,这张床是我的。”男子走到卧室的床边,从下面拿出来一个医疗箱。那个床苏少当然知道,他刚才还在那张床上躺着。“咳咳,您?您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吧,不好意思,我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想上位,还隐瞒了您的存在,我也是被蒙蔽的呀,一时色迷心窍就,就……”“苏立浩!你现在怂了?啊?开始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当初要不是你喝酒后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拿家室威胁我,我会答应你?老公,别信他,我是被逼无奈啊!”另一边的女人急了,大声喊道。“诶诶诶别急别急,都别着急,别伤了和气。”男人打开医疗箱,拿出来一把手术刀还有纱布跟酒精。 “苏少如果你要等你手下的两个保镖的话,大可不必,我也就用了一点小手段,他们暂时上不来了。不过警察可能会来,毕竟我一个普通人,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业务,血弄得有点多,具体来的速度还是看热心市民的报警速度了。”苏立浩看着自称普通人的男子,心里发寒:你要都算普通人的话那我们俩是啥,偏瘫么。“你想杀了我么?”也不带尊称了,似乎打败了内心那个软弱的自己,整个人都蜕变了。“不不不,杀人是犯法的,包括你的手下们,我都没有杀他们。”用酒精给手术刀消毒的男人回话道。 他先来到女人面前,“来,亲爱的,辛苦你这些年跟着我了。唉,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你想要的包我也都给你买了,或许你一开始是受他威胁,但是看你后面还挺享受的嘛,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洁癖,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好脏啊。”“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女人脸上全是泪,还挂着鼻涕。“别乱动呦,”嘴角网上挑了挑,把女人头扶成上仰的样子,手术刀贴着女人左眼慢慢往里送,“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女人慌了,想挣扎,又怕手术刀划伤自己眼睛。“一个小手术,很快的,别急。”男人手速突增,刀刃瞬间插进了女人的眼睛,血液嘟嘟嘟的流了出来,手术刀伸进去后轻轻一划后就拔了出来。女人因为疼痛尖叫了一声,但是几秒后就渐渐平静下来。“唔,看来成功了,这可是一个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的手术呦。”男子将纱布包在女人头上,扭头对着苏立浩说道。“脑叶白质切除术,曾经被当做治疗一些精神病的手术,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但是后来发现做了这些手术的病人一个个跟白痴一样,所以这个手术是错误的。被世界所禁止了。”不愧是社会成功人士,苏立浩自然知道这个手术。“厉害厉害,您才是社会人才。”男子拿出来另外一把手术刀做着消毒工作,“并不能维持无菌环境,但是我还是会尽量保持手术刀具的干净的。” 苏立浩已经做了决定,宁愿死也不会做这个手术的,这是他的傲气!当男子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只要他胡乱转动头,也许会很疼,但是看这个神经病的样子肯定是强迫症,但是没准恼羞成怒杀了他,他就解脱了。但是刚做好这个残酷的决定,就看见男子去厨房拿出一根擀面杖,就那种手腕粗细的,用来做手擀面的擀面杖,走到了苏立浩后面。“走你!”咣当一下就抡在了这位的后脑勺上了,苏立浩被打的往前一低头,又缓缓的抬起来,迷茫的眼神想要看侧面的男子,仿佛想说:你特么的刚才的风度呢?但是听见一声“诶呀?没有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double kill!诶?用错词了?”苏立浩这才被第二棍子打晕过去。 “giligili eye,giligili mind~”哼着歌,终于给苏子轩也做完了手术。收拾好医疗箱,把地上的血迹也擦干净了,男子并不想隐藏什么,就是想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干净。女人是别人介绍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男人的反应居然是这样,说真的我也很吃惊啊。有人伤心了会了哭,有人选择吃东西,他这?这叫什么?这是黑化了么? 咚咚咚的在砧板上切着豆腐干,切成细细的丝儿,用开水烫了好几次,又配了点卤汁芝麻油,撒上姜丝虾米皮,端着盘子在苏立浩的面前吃着。吃饱喝足,终于等到苏立浩醒了,确认了一下那呆滞的目光,门口也响起敲门声,“有人在家吗?查水表的来了!。” 男子走到窗户边,往下一望,楼下的围了好多警车。嘴角翘起,慢慢地拿起一支烟,夹在无名指和中指之间,缓缓的抽了一口,并不是为了保护食指,这个姿势纯粹就是装哔用的,男子露出一个阳光无比的微笑,虽然面前只有两个白痴了。“警察同志,撞门吧,我就不给你们开门了。”听见里面的喊话,外面的警察似乎正有此意,咣!就进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被捆在椅子上,捆着男子正是要寻找的苏家大少,另外一个男子在窗户边坐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先给无线电那边的人确认了一下人质安全,冲着眼前唯一的嫌疑人喊话:“别激动!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先下来,我们会为你主持正义的。”“没啥,我也没有冤屈,就是觉得吧,或者好没意思啊,他们生命没有危险,应该。”看着忙着给两人松绑的警察,男子不慌不忙的吸了一口烟。现代科技可是没有能恢复脑白质切除术的技术,这两个人这辈子都这样了,就算这个世界科技树突然爆发,也不可能在这五十年成功,七八十岁恢复理智才是生不如死吧。想到这里,男子心情大好,猛抽了一口烟,笑着对警察说:“我床头柜上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八,劳驾您到时候把我的尸体收集回来,然后火化了剩下多少钱您帮我捐给希望小学吧。”刚说完男子站了起来,警察一惊:“你冷静点,有啥可以商量!”“没啥,父母双亡,孑然一身,给您添麻烦了。”男子冲警察鞠了一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腿一弯一使劲就跳了下去,第十七层楼。 “最后喊个口号吧,毕竟没有跳过楼。”男子感受着耳边的风,因为急速下落导致内脏移位的一种怪异的感觉充斥着大脑,“天——降——正——”话没喊完就落地了,粉粉碎啊。 而当地新闻也不能这么报道出去,只能甩锅给电子游戏:一男子玩守望屁股游戏入迷,自己从17层楼跳下,高呼“天降正义”。 男子姓西,一个比较少见的姓氏,名叫西泽,简单的概括他的一生就是童年快乐,初中父母车祸身亡的狗血套路。父母去世之后他精神一度不正常,有严重的自虐倾向,经常拿小刀往手上划,因为痛苦带给他精神上一种怪异的愉悦,就跟上瘾一样。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死,所以总在网上搜人体构造,既能给神经上造成巨大痛苦又不会对以后的生活留下后遗症,上学时候的同学们有人看见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很多人就因为害怕慢慢疏远了这个奇怪的同学。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他走出了阴影,那种对生活的绝望只是埋在了内心深处,结果狗男女的事情挖开了埋着的那颗想死的心,对生命的漠视让他觉得活着的标准比死亡更重要,所以他选择把两个人变成白痴比杀了他们更加严重,他才选择了这种惩罚方式,惩处之后的西泽终于对生活失望了,一跃而下,结束了所有的烦恼。
  15. 楔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原因,一个古老的世界,不,应该说,一个新生的世界诞生,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诞生,也没有人感兴趣。 在这个世界,生存有许多法则,但是有一条是共通的,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能做到什么。 ------------------------------------------------------------------------------------------------------------------------------------------------------------ 一 凯尔提兹的废墟上,只有少数不肯离开的居民还在苟延残喘。 拄着拐杖的老女人,对着断壁残垣,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那是关于被世人所称光明之王——皮斯塔斯靠无名的力量统一这个世界,建立凯尔提兹的故事,这是寻求力量的探险者最爱的故事,他们在旧王城的遗迹里,寻找着皮斯塔斯的残存力量,然而已经是被夷为平地的废墟,还能找到什么呢。 麦库·林恩自小在这片废墟中长大,听惯了各种各样探险的故事,也学着故事中的人,叼着烟头,反复游荡在旧王城,既然要假扮探险者,没有像样的武器可不行,背在背后的两把枪长于一般燧发枪,一黑一白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但是只能威慑一般的小混混而已,因为光是手枪,就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积蓄,弹夹里永远是空空如也。 在城市里,使用武力受到极大的限制,就算是这样一个废城,也有军队在管理。大家都深知这一点,所以也还算和平。 虽然是废墟,但是这座废墟从来不缺少新鲜感,这样的一天,阳光格外的刺眼。麦库尝试进入废墟的深处,这是他之前从未尝试的事,因为据说废墟中的探险者,不仅有为了老王的力量的人,也有专门蹲守在暗处,杀害其他探险者夺取力量的人。 麦库仔细听着废墟里的风吹草动,就算碰到一只鸟,也能让他警惕起来。 就是在这时,他通过一道被拆开的门,看见一个戴着大檐帽,穿着紧身的皮衣与皮裤,在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围巾的女性,腰间插着一把匕首,背后还有一把几乎同身长一般的大剑,同时还背着一个盾,大腿上还有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她正坐在一块掉下的砖墙上,麦库慢慢的靠近,那位女性转头看向了他,红色的眼睛从金发间投射出目光,麦库不敢再靠前了。 “你也是探险者吧。”那位女性开口了,她看着麦库背在背后的枪,突然问了出来。她的语气中没有敌意,麦库胆子大了起来,点了点头。 “啊,那就太好了,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吗?”初次见面就求人帮忙,果然是女人啊,麦库心里这样想着,仔细打量了下她,紧身衣物把身体的曲线完全表现了出来,麦库偷偷咽了口唾沫。 “啊,抱歉,我太着急了,刚才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莉璃,莉璃·山米尔,我和我的同伴在刚才走丢了,我想他一定是进入废墟深处了,”她伸出手,指了指在她右边的一扇门,“那个……我一个人有点害怕,能带我往前走一点吗,碰到我的同伴就好。” 麦库有些犹豫,莉璃伸手从盾牌内部的位置掏出一枚成色极好的金币:“这个作为报酬,怎么样?” 麦库之所以今天要冒险进入废墟深处,也是因为他已经没钱了,希望在废墟里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现在想要的东西出现了,他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麦库从背后掏出了两把枪,走在前面,后面莉璃双手举着盾,躲在麦库身后,不过果然,麦库还是不敢进去,站在那道门口左顾右盼,但是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背后突然感觉到一股推力,莉璃用盾狠狠地击打在麦库背上,麦库一下子往前冲了好几步,不知道踩中了什么机关,那道门上方忽然降下了几根尖刺,把门堵住了,门外是狂笑的女性声音:“哈哈哈哈,你就陪那个蠢货一起去死吧。” 麦库突然听见有什么弹出的声音,然后不断的摩擦声,适应了黑暗的麦库,看见头顶的天花板上布满了尖刺,以很快的速度往下压,麦库见状趴了下来,但是下降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想不到逃脱的办法。 废墟内传出一阵阵尖叫…… 总之,请享受我的作品吧,在此感谢,老酸上。
  16. “我们结婚吧。”艾莉亚说。 两人漫步于星光之下的废墟,远离人群。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她想,于是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艾莉亚褪下用古老之木的枝桠盘成的戒指,那是今年春天才吐出的新芽,被她在手指上绕了三圈。精灵的传统是最崇高的誓言都必须经由古老之木见证,所以她一直都带着。“自从刚铎杜尔离开时起,我就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够为你戴上。就是现在了。” 艾薇绒凝视爱人的脸庞,这一刻终于到来。“那么格兰卡因与卡兰希尔的血脉都将因此断绝,从今以后,西方不会再有正统的王。”她叹息道。 “是啊。”艾莉亚为绒儿戴上戒指。尺寸刚好。爱人的温度尚留存在指环内侧,树木的纹理摩擦她的指肚,给艾薇绒带来束缚感与归属感。从此以后她的生命不仅为了自己,还与另一个人紧密相连,无论生死皆依偎在一起。思及此处,她在心底便泉涌出无限的幸福。艾薇绒取下项链上的素金指环——内侧铭刻着象征格兰卡因的剑徽——同样为自己的爱人戴上。 魔女在一切人面前都应该强大、睿智、不可琢磨,甚至挚友亦是如此,但只有绒儿除外。艾莉亚早就知道就算是魔女也战胜不了爱情,但是直到真正面对这一刻时她才明白,在绒儿的温柔面前,连产生对抗的念头都是愚蠢的奢望。 “那这就是我们的婚礼。”艾薇绒回答。 两人牵住手,此后所有的命运都因之而纠缠成为一体。她们抬头仰望漫天星辰,十指紧扣,仿佛身处只有彼此的世界中心,唯岩石、群山、大海与呼啸的风听见看见。 “在婚礼上他们总是许诺说白头偕老。我时常会想那是怎样一种理想,因为我们做不到。绒儿,当你老去时,我将正值壮年。我曾经以此为畏惧,却终视之若馈赠。因为你所珍爱的、所创造的、你在花园里栽种的白百合都不致因无人看管而荒芜。为了这我将能无惧一切诱惑,无惧岁月流逝与距离遥远,死亡亦无法将你我分开。” 她的脑海里苍白一片,直到说出“结婚”时,艾莉亚还记得自己曾经为这一刻准备的大篇感人肺腑的文稿,每一个单词都经过仔细推敲。但是现在,她砰砰直跳的心脏、她的意识还有她的思维全部融化进了绒儿的眼睛里。 “无论从何种角度,这次婚姻都不会为任何人所祝福。我们的子民期待着一个能延续血脉的婴儿的诞生,而艾妮亚和刚铎杜尔的敌人则会仇恨这次联合。但是感谢上天!它赐予我能和你在一起的勇气,并且直到你我皆溘然长逝,都不会悔恨今夜今时。” 在艾薇绒身为女王满载荣光与赞誉的一生中,只有这一刻曾逾越了职责,不曾考虑其它仅仅顺从自己的心意而做出决定。 少女们于低垂的夜幕下交换完毕承诺。无人作证,于是星星就一齐眨眼示意它们已聆听。 “艾莉亚·卡兰希尔愿意接纳艾薇绒·格兰卡因作为我的妻子。从此以后忠贞不渝,永远爱她,一如此刻。” “艾薇绒·格兰卡因愿意接纳艾莉亚·卡兰希尔作为我的妻子。从此以后忠贞不渝,永远爱她,一如此刻。” 誓约短暂,通过嘴里说出来的终随风飘散,但自胸腔诞生的情感能够深深烙在彼此心中。她们肩并肩慢慢地走着,体会着那份如蜂蜜般粘稠的甜蜜和绵长的幸福,而未来还有许多道路在等待着两人去一同走过。 咱一直就想试一试……婚礼啊,或许是咱心中百合的顶点了吧?
  17. 莹和阿乌乌坐在酒馆里靠窗的位置,一眼望出去能看到港湾和她们的东方号,离两人大约一千五百码。这座酒馆坐落在佩斯东面的小丘上,视线良好,远离肮脏的城市中心,有一条总是被私搭的房屋截断的道路通向港口。她们自从安利亚开始就喜欢山和高处,因为总能看得更多更远。莹和阿乌乌的背后是劣质泡桐木的墙壁,坑坑洼洼,长满了疙瘩。上半部分糊着变黑了的白色廉价墙纸,还有随处可见的钉子——它经常被从外面钉上横七竖八的木板来加固,但有时候反而会因此变得更糟糕。 “殿下想要喝点儿什么吗,我什么都不推荐。” 酒馆内部空间很大,但并不充裕,因此吧台只有短短一截,出口还被摞成堆的酒桶包围住。这里桌子是抢手货,被肆意挪动拼凑在一起,人越多就能抢占更多。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站着喝酒的家伙。脸上长满雀斑的女应侍端着啤酒和冒着热气的烤肉餐盘在人群中穿梭,被摸屁股也毫不在意。这里的每个人都极尽所能发出噪音来,碰杯、争执、看似醉后的发疯、调戏、谩骂还有下流的笑话。因此莹不得不尽量大声才能让阿乌乌听见。因为是和殿下在一起,她对这样的环境颇有些不悦,这都表现在了少女的脸上。 “都行。” 她们是和另一伙人挤在一张桌子上,莹不能让阿乌乌殿下站着,但被一群粗俗的男人包围住显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而且他们全都是海盗,未必居心叵测,一定无法无天。 “新面孔?不过这里每天都有新面孔。”这群人已经喝了很多,因此鼻子头都是红的。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头领的家伙胡乱呼喊:“有人请新来的姑娘喝酒吗?”赚来一片应和。 很快两大杯啤酒就被啪地拍到了桌面上,白色泡沫顺着酒杯淌下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出钱。“为了新来的姑娘们!”头领看上去醉得不轻,几乎将头锤在酒杯面前,“但是佩斯。”他嘟嘟囔囔地念着:“可不是正经姑娘该来的地方。” 他伸手去抓自己的酒杯却没有摸到,于是拍着桌子嚷嚷:“酒呢?我的酒呢?”也不看清究竟在对谁说话。周围人笑成一片,喝醉之后,他们会因为一切事情而发笑。 “我们有一艘大船,来这里打算招募一些水手和佣兵。”即使看上去像一滩泥,莹知道佩斯活着的居民是雷加瑟斯最好的水手,同时也是品德最恶劣的——死了的也曾经是。她一直都想来这座海盗的城市一趟,但计划中本没有东方号和阿乌乌。 “原来又一个船长即将诞生!”头领似乎清醒了些,一下子站起身,活动开脖子,继而高高举起酒杯,兴致盎然地呼唤人们一起:“这件事值得庆祝!敬未来的船长,祝她时常顺风!” “敬未来的船长!”莹和阿乌乌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回应。后者被气氛感染,试图一口气喝干满满一杯啤酒,中途便宣告失败。而莹只是用嘴唇轻轻沾了一下杯子边缘便放了回去。不应该在危险的地方信任陌生人的礼物,但她没去阻止阿乌乌,殿下想做什么都行。 “没你说的那么糟糕。”阿乌乌掏出手帕擦干围着嘴唇的一圈啤酒沫,问:“这是什么年份的?”她突然感觉有些困了,但现在天色尚早,深蓝的夜幕还在抢夺白日的最后一块地盘。 “今年的!可能就是昨天。”头领哈哈大笑,指了指那些堆起来的啤酒桶:“就在那儿,刚刚酿出来的。” “酿私酒,犯法的勾当。” “这儿的一切都是犯法的勾当。”头领眯起眼睛,问:“新船长不喜欢喝啤酒?这可不行啊。” “不,我并不讨厌啤酒,不管是在哪酿造、什么时间。”莹也盯回去,她清楚这里面的小手段:“但若被不怀好意的家伙偷偷加了别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话音刚落,这群人全部忽地站起来包围住莹和阿乌乌,一个特意守在窗前,另一个则退后封住通往门口的出路。海盗们全都行动迅速有序,根本没人喝醉,会在佩斯的酒馆里喝醉的人都是死人。 海盗的头领拔出腰间的佩刀对准少女的脖子,明晃晃的刃尖抵住她的下巴:“原来你知道,却不去阻止你的朋友?”他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莹发现总共有五个男人把自己挤在墙边,全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而阿乌乌已经趴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她还注意到周围没有一个人关心这里的情况,皆对此置若罔闻。新面孔在佩斯无端消失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女人,海盗们唯一会悔恨的只是没能从中分一杯羹。 “因为这样更好,晚上我可以独自享用阿乌乌殿下。” “不会有机会的。”头领愣了一瞬,他没想到两人会是这种关系,但无所谓。“乖乖跟上来吧,我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愿意带你们出海。”他露出猥琐的笑容,示意身边的人抬起阿乌乌:“当然,可不是以船长的身份。” 莹咯咯发笑,这群人真是无知而又可怜,她从虚空中拔出灰剑。 “这里的男人,都是脑子里只有钱和女人的——” 悄无声息地,她从男人们的眼前凭空消失。海盗头领几乎认为自己花了眼睛,然而声音确实从他的背后响起。 “蠢货么!” 莹出现在半空之中,黑裙抖动送来厄运。她随手把灰剑斩过敌人的胸膛。力量迅速从身体里流失,一股无可抵挡的倦意袭来,海盗头领阖上双眼陷入深沉的睡眠。 少女还未及落地便再次消失,她出现在把手伸向阿乌乌的胖子的身边,蹲伏在地面上,把灰剑刺进对方的腰部。于是第二个男人也倒下了,莹旋即消失无影。 没有人能抓的住她,甚至没有人能看清楚少女究竟出现在了哪里。即使尚未张开“秽翼”,她的黑魔法依旧强大。几片黑色的羽毛缓缓飘落,莹如同暗影,无处不在却又无可寻觅。转瞬之间包围住她的海盗都被打倒,莹把灰剑从最后一个矮墩子的脑袋里拔出来。剑上的火焰燃烧,随风化作点点灰烬。 她把桌上自己的那杯酒泼出窗外。“要一杯新的。”同时看到赶来的女侍应紧皱的眉头。她对斗殴见怪不怪,但客人已经堵死了门,要把这些倒在地上的家伙都拖出去可是件麻烦的活计。“我建议你直接通过窗户把他们丢出去。”就像莹刚才泼掉她的啤酒。 收拾完前菜,她轻轻拍了拍睡的正熟的阿乌乌的脑袋,该干正事了。 莹随意踩住某人的脸踏上凳子,继而站到桌子上。对付海盗就要成为海盗,融入海盗也要成为海盗,她顺手解下这些倒霉鬼的钱包,全部隔空丢进柜台。“里面有多少钱?”少女大声喊,以便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全部拿出来,我请这里的每一位喝酒!” 酒馆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冲破了摇摇欲坠的屋顶。他们先前对少女们的命运漠不关心,这时候倒全都蜂拥而至,并且享受别人抢来的金币时没有丝毫的愧疚。一群秃鹫,但谈不上无可救药。莹高高举起手中的大玻璃杯。澄清金黄的酒液摇晃,白沫翻腾着满溢出来。“敬船长!”她环视全场之后扬声说。 “敬船长!” 接着莹唱起歌来。 “我来自苏芬特罗,翻过山的地方, 那儿有小丘和良田, 盛产土豆、洋芋和马铃薯。” 没有音乐伴奏,少女就在需要加重的音节时狠狠跺脚下的桌子,以至于站得摇摇晃晃。咚、咚、咚咚,如同鼓点。她拍起手,啪、啪啪、啪,在喧闹的人群中跳着简单的舞蹈。缀满蕾丝边的黑色裙子上下翻飞,露出膝盖和大腿。一旁油灯的火光摇曳,莹背后的影子就和她一同起舞。 “我翻过山峰,来到奥柯尼特集市, 要买薯条、炸饼还有土豆泥; 我看见一个牵着骡子的乡巴佬, 他的脸上印着月亮, 嘿,他的脸上印着月亮! 谁能忍住不哈哈大笑? 他的骡子突然尥了个蹶子, 我的脸上也印着月亮!” 她和海盗们一齐大笑出声,这声音从门窗和墙板间的缝隙里飘出去,回荡在佩斯的巷子里。尽管这样,阿乌乌仍未醒来。刚才使用了不少魔法,莹的额间满是细小的汗珠。现在酒馆里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自己身上,少女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自己有话要讲:“我们有一条船。”她按住起伏的胸膛,欢快地说:“现在正要征募水手和佣兵,有志愿者吗?” “什么船?”有人问,还附带一个满怀酒意的饱嗝。 “你们一定听说过它。”莹将右手握成拳。她向前探,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有力地空挥一次:“坚固,快速,空前的杰作,东方号!” 酒馆里登时安静下来,先前的喧嚣一扫而空。在这一瞬间世界沉寂,只有她脚下的桌子发出咯噔咯噔的摇晃声。莹啪地一脚踩稳它,自豪地宣称:“雷加瑟斯最好的一艘船!” “你在开玩笑。” “当然不!东方号就停在港湾里,是我亲自给它下的锚。” 少女斩钉截铁,由不得旁人不信,因为这艘“雷加瑟斯最好的船”确实就停在港湾里。透过窗户第一眼就能看到它庞大而整洁的身躯。舰首高昂,桅杆刺云,宛若一座堡垒。周围的船只最大的也不过只有它的一半,更小的家伙算上帆樯甚至还没有东方号的甲板高。 没人知道东方号是怎么来的,也没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船上所有的风帆都收束着,下午的时候它就这样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漂进了港口,连波浪都未惊起。东方号挤开周围所有的小船,选择自己满意的位置下索定锚。 “安利亚的人控制东方号,有意思。你需要多少人?” 说话的男人坐在吧台远离莹的那一头,和墙只隔一个座位。他有着一副绅士的板正面孔,鹰眼钩鼻,颧骨内陷,皱眉的时候颇有些可怕。男人披着黑色的硬领外套,里面穿着白衬衣,身材高瘦,看上去文质彬彬。但他仍是海盗。男人胸前的口袋里别着的不是怀表链而是一把精致的小刀,他的腰间系着宽大的棕色皮革腰带,上面栓挂着刀和其它许多小玩意儿。 “你叫什么名字。”莹注意到男人手上的硬茧和伤疤,还有无名指上的素银指环。“你有多少人?” “莫杰,我手下的人都叫我莫杰。我们最近出了些小问题,损失了一艘船。” 人群中亮出一个吭哧的大嗓门:“绞刑架下的莫杰,佩斯的有名人。以前都是送别人上绞架,但自从走了霉运之后就没顺利过,这一次差点儿把自己送上去!”说完他一阵大笑:“你敢雇佣他们,可就是把霉运揽在自己身上。”声音的主人坐在酒馆门口,被一群凶恶的水手拥簇着。他本人又高又壮,硕大的脸被酒意灌得通红。 而莫杰与之相比就像是瘦弱的青鲱鱼,而且只有一条,势单力薄。但他还是狠狠地瞪了过去:“现在我就能把你送上绞刑架。” 对方当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大嗓门站起身把酒杯朝桌子上用力一拍,缠绕在手臂上的海蛇纹身露出尖牙。他随即挑衅似地发出嗤笑:“怕不是你自己会先踩空踏板掉下去?” “随你怎么想。”莫杰的眼珠转了两转,决定不和男人起无畏的争执。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一条船,而不是一次斗殴。于是回过身对莹说:“比起雇佣这帮粗俗又肮脏的家伙,我觉得有身份的女士们显然更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的人都有教养。” “教养?如果把扒光了衣服的女人挂在船头上风干能他娘的叫教养!” “闭嘴吧,我会感谢你的!”莫杰脸色发青,从牙缝里呲出恶狠狠的威胁。 “我有差不多一百七十人。其中一半是经验丰富的水手,跟随我至少三年,都会打三十种以上的绳结,值得信赖。另一半……姑且也算是,不过我还没有完全摸清他们的底细。”他说:“如果你需要的更多,我还能再找到一些,但是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 “忠诚,对你的忠诚还是对小姑娘的?”大嗓门似乎以搅黄莫杰的生意为乐,不知疲倦地地起哄道:“小心他趁夜里就把你们送上绞架哟!” “我从来都没有在生意上人翻脸过,哪怕他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看酒馆里其它人的反应,这似乎是真的。 “除了我,殿下不需要任何人的忠诚。”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海盗相互之间吵吵嚷嚷,并在心中评估着莫杰。他听上去是个恶毒的家伙,但是并不阴险狡诈。他的邪恶和欲望都单纯而明确,所能策划的阴谋亦悉直接。这种人容易对付,只有一个麻烦,那就是除了死亡,你恐怕永远都喂不饱他。 不过有一点莫杰确实打动了莹,这帮家伙里面没有一个不浑身沾满恶习,和他们在一起会把殿下教坏的。但莫杰不一样,他愿意精心修剪自己的胡须,使其保持在嘴角处微微上翘。他也愿意打磨指甲,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又长又被海水泡的发白。 至少表面上是个绅士。 “有没有其它的什么要求。” “在船上不主动和殿下说话。”莹指了指仍在熟睡的阿乌乌。“在殿下面前的时候收敛点儿,不要抽烟、酗酒,不要随口谩骂。你手下的人能做到吗?” “哼。”莫杰洋洋自得地瞥过所有人,尤其是之前的大嗓门:“在佩斯,也只有我能做到。” “行行行,有教养的人说了算。”大嗓门摆摆手坐回去,横别着脸隔空对他啐了一口。 “好吧,但这点儿完全不够。我们需要八百名海员,在这里只打算招募一半。”莹观察海盗们的反应,东方号最初就预备配齐八百五十人,佣兵团或许可以少一些。 “八百?”莫杰怀疑自己听错了数字:“你们已经有了多少?” “现在还只有我和殿下两个。” 莹心知肚明莫杰不会相信,其他的人也不会。不了解魔法的人总是质疑它的力量和可能性,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她本就没有指望能马上招募到人手,但一个晚上足够把东方号招募海员的传闻扩散出去。清晨时分她可以站在船头宣布这件事,就能打消哪怕最多疑的家伙的顾虑。这没什么损失。 “两个……” 莫杰的脸色难看起来。其余的海盗盯着他看,他们脸上挂着恍然大悟的神情和似是而非的嘲弄。似乎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和大家开了个玩笑,明显的陷阱,却只有莫杰像个冒失的小动物一样闯了进去。他们全神贯注地听着,等待在一个合适的机会爆发。如果真是这样,莫杰活动手指的关节,心想就把你们全都挂在东方号的桅杆上。 他不怕魔法。 “你们两个把它从利海德开过来的?” “没错。”有绅士的打扮,却差了绅士的宽容。莹注意到莫杰的小动作。恐怕永远也不能指望海盗中会有真正的绅士了。她暗自叹息,绅士懂得遵守规矩,而海盗们肆意妄为,这才是区别。 “胡说八道!东方号需要配备至少四百名水手昼夜轮换,它的满载排水足有三千五百吨,风帆面积超过六千平码。”莫杰冷哼一声,开始伸手摸向腰间的刀柄:“那可是艘大船,就算是这里的所有人一起也不能把它开走,你们两个?” “还有一只猫。” 酒馆里哄堂大笑,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莫杰的脸色青到惨白,他在人群里格格不入,终于成了这帮自己看不起的蠢蛋眼里的傻瓜。但是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击中了他,莫杰移开已经握住刀柄的手,注视着莹——发现莹观察着他的每一个最细微的行为——希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猫?”莫杰用干咳掩饰自己的失态:“它是能控帆掌舵,还是会定锚揽索?”他试图让自己也加入哄笑的人群。 “它会说话。”这也是真的,但是人们的笑声更厉害了。于是莹也就同他们一起,仿佛自己方才确实只不过是说了个有趣的笑话。 “荒唐!” 莹没再留意莫杰,日后他自会明白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没有更好的人选,就到时候再向他发出邀请。但那和当下无关,就留给未来吧。 “苦艾、朗姆、威士忌、白兰地、还有最大桶的麦芽啤酒!”少女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来金币抛洒出去。澄亮的金黄色划过几道闪烁的弧线,叮铃铃掉进柜台里。一些人跳起来试图抓住这些昂贵的精灵,然后或者笑着重新扔出去,或者偷偷把它们藏进自己的口袋里。不管怎么样,莹都没在意,她的钱包仍旧沉甸甸的。 而且夜还长着呢!这是狂欢的时刻,好心情最重要。虽然清晨终将到来,但一切尚皆充裕,现在的莹是一名海盗,有什么能比享受眼前的片刻更加重要? “还能再唱一首吗?” 人都是健忘的,他们也已经把莫杰抛到脑后去了。一个矮个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弦都松松垮垮的维埃勒琴,交给旁边小时候曾在伯爵家里做工时见过几次私人教师指导孩子的家伙弹拨。他跟不上莹的歌,于是很快便被淹没在拍桌子的“鼓点”中。少女把所知道的通俗歌谣都唱了一遍,喝下了两大杯半啤酒,当有人要求第三遍唱“海驴”的时候,莹摆摆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示意自己要休息一下。 “现在几点,谁把窗户关上了?” 她感觉热气上涌,脸颊发烧,汗水打湿了发梢,心想睡觉之前一定要和殿下一起洗个澡。或者去海边夜泳,只要在近旁点上一盏灯,就会有银亮的鱼群蜂拥而至。莹推开窗户,凉风扑面涌来。她看到海港几乎已经完全漆黑一片,只剩下最后一艘船上还有亮光。 那是一艘很高很大的船,莹估摸着火炬的规模,大概有一百多人在甲板上,火光甚至照亮了海面的一部分。他们正在把帆全部放下来,似乎要趁夜出航。真有意思,夜航可是件危险的事,有什么事能着急到必须赶在现在出港,而不是留待清晨日出?是一群可怜的人,莹突然意识到,那是东方号。 “嘿!” 她忽地站起身,尖叫出声。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个瘦弱的孩子,进来的时候紧紧攥着拳头。他灵活地钻过人群来到莹的面前。“有啤酒喝吗?”孩子盯着她问,然后说:“莫杰船长让我给您带一句话,黑色晚礼裙的姑娘。” “他说您是对的,东方号上确实没有别人,至于那只会说话的猫,他并没有看见,可能是藏在船舱的哪个位置了。他听说过有关安利亚魔法的传闻,却没想到如此神奇。他还说要谢谢您和您的船,现在,您不需要招募水手了。” 该轮到莹的脸色变得铁青。旁边的海盗听见了她的尖叫,也听见了男孩的传话。他们注意到窗外正在出航的东方号,于是很快整个酒馆都朝着窗边挤过来,其中眼力最好的一些人从黑暗里依稀辨认出了桅杆上的画着绞索的旗帜,那是“绞刑架下的莫杰”的象征。 “他最后让我提醒您:一艘船,一个教训,这枚金币用来欢迎您来到佩斯。” 东方号上的水手砍断锚索,在黑暗的海面上溅起一朵小水花。夜风吹鼓白帆,庞大的船体缓缓调转,能够想象的出来甲板上上水手之间的呼号声。女王离开了拥簇着她的众多臣民,正在掉头驶离港湾。而酒馆里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该起床了,阿乌乌殿下。”莹推了推身边阿乌乌的肩膀:“有人想要抢走我们的东方号。” 莹不是王子,亦没有伏身一吻,但沉睡的公主如约苏醒过来。阿乌乌慢慢抬起脑袋,一边捏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活动被压得发麻的左胳膊。她一脸疑惑地问:“我睡着了?东方号?它怎么了?”几缕发丝落到少女的眼前,被她生气地吐息吹开。 “有坏人偷偷登上了我们的船,想要把它开出海。”莹轻声回答。 阿乌乌已经看到了窗外东方号上的亮光,那些灯火恍如梦幻,真是一艘漂亮的船。她摇摇头,想找个地方洗把脸,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让我来吧。”阿乌乌说,右手越过肩头握住背后的许愿之杖,左靴尖轻轻踢点地面。 于是莹往传话的男孩手里又塞进一个金币。“拿着。”她说:“你跑的快吗?现在就去!去告诉他说的没错,一艘船,一个教训。顺便问问他是否仍旧愿意,我确实想要一个有教养的二副和他手下的船员。” 她又对阿乌乌说:“小心点儿,殿下,别弄坏了我们的船。” 阿乌乌点了点头,隔着整座城市向东方号伸出左手。 酒馆离海港颇有些距离,所以他们看不见黑暗的海面是怎样被搅动的。最初水波只是莫名泛着涟漪,忽然间便翻涌激荡起浪花来,莫杰手下的海员注意到异常状况,但还没有说话便感到甲板开始变得倾斜。东方号被撞了一下,一只巨大的“海怪”咬住东方号的船底,它将触须伸出海面,露出狰狞的影子,张牙舞爪包围住东方号。 那些巨大的影子比夜幕更加黑暗,作势欲倾轧过来,仿佛群山崩至,牢笼般困住这艘船和上面的人。数米高的海浪拍击东方号,深冬冰冷的流水漫过甲板,冲走木桶和绳索。 “海怪”的名字叫雷加瑟斯,那些触须是从海底生长出的山峰。大地抬升,直到顶撞东方号的船底,把它托举离开海面。漆黑的海水从山峰之间的空隙泻下去,形成无数道瀑布,隆隆声响震耳欲聋,将佩斯从梦中惊醒。莫杰和他的人面对突然起来的变故惊恐慌乱,甲板渐渐倾斜,他们不得不抓住手边的任何事物防止掉落下去。有些水手抛弃手中的火炬,零星的光芒坠落,照亮轰隆升起的海底。水响中仿佛传来了绝望的叫喊。东方号的船头卡在两座山峰之间,它被大地之手从水面上顶了起来。 大地的女儿用她的手握住了东方号。 等到水流从少女的指缝间倾泻干净,滚雷般的声响止息。莹挨个拍打呆立在窗前的脑袋,笑意盈盈,问道:“再说一遍,我和殿下是东方号的主人,除此之外船上还有一只会说话的猫。我们紧缺能够把它开动起来的人手,因此现在要征募水手和佣兵,有志愿者吗?” 佩斯的居民挤进街道,目瞪口呆地看着海湾里的景象。消息如星火燎原般烧过这座城市,很快她们就找到了足够的人。少女们被人群拥簇着来到港口,阿乌乌呼唤出一道岩桥伸向东方号,然后上船把浑身湿透的莫杰纠出来。 他答应了莹的邀请,愿意成为东方号的二副,帮助管理他原来的人和这群新征募的水手。于是阿乌乌把船轻轻放回到海面上,群山复归海底,似乎一切都未发生。 “派对提前结束了。”莹站住一块向外突出的礁石,她平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凉爽的海风消去了最后的热意,也把少女长的黑发吹散。还有裙沿上的蕾丝,飘动起伏如同海浪。 月明星稀,几缕稀薄的云雾扯过天幕,明天也会是个好天气。 “为什么要让我睡过去?”阿乌乌的眼角里还残留着睡意。周围乱糟糟的,她打了个哈欠,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一切都很顺利,莹已经招募到了半数的水手和一个过得去的二副,她们明天早晨就要出发。 “因为阿乌乌殿下不适合这种地方,殿下是学者,应该只和身份、学识、教养都高贵的人打交道。”莹自然而然地环住阿乌乌的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尖:“在船上的时候就只和我在一起就好,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 一直以来,她们都能把阿乌乌保护的很好,但是自从“命离之夜”开始,谁都没有办法再多考虑其它人,大家都被命运裹挟着卷入了时代宏大的乱流之中。如有可能,莹希望阿乌乌迈出安利亚的象牙塔时看到的是和过去一样和平温柔的世界,看到大海上风平浪静,阳光和煦而安宁。 “对不起,殿下。” “嗯?” 此时雇来的水手已经开始干活,把成桶的清水、劣酒、粗面包还有其它东西全部搬到船上,直到深夜。莫杰自从东方号上下来之后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用他荒野般的黄褐色眼眸看着这一切。成片的火把在码头处绵延,照亮海面和东方号黑暗而又硕大无朋的影子。最后莹亲自爬上桅杆,抖开黑底黑猫的旗帜,赢来一片夹杂着轻佻呼哨的掌声。 旗帜迎风猎猎作响,“黑夜与猫”佣兵团对着这个尚还沉寂在暗色之中的世界发出初生的啼鸣,温柔,清亮,无远弗届。少女们极目眺望向彼岸,而那里什么也看不见。
  18. 前言 还是老样子,自己的世界观。手上的长篇里某个配角的故事,没太多戏份但实在心疼她(心疼也还不是自己设定出来的),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个故事写出来。玩了个爱丽丝镜中奇遇记的梗(大概只有名字)。一周内填完吧,这次不能坑了,填不完剁手(笑 大概就和标题一样是个充满了恶意的故事。很久以前我写《水仙》的短评的时候就在思考,鲁迅先生的那句“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能不能认同。最后觉得大概还是不太能吧,我总觉得悲剧应该在毁灭的同时留下些更美好的东西,而不是借此去讽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总觉得“憧憬”比“愤怒”更有力量吧,应该是太过于理想化了。 扯远了。总之我喜欢这样的故事,所以我自己也想写这样的故事——哪怕面对绝望坠入黑暗,也依旧保持着高洁的灵魂。 即便那是徒劳的垂死挣扎,最终与生命一同被溺亡在了绝望里,也是再耀眼不过的,令人憧憬的事物。 以下正文 一 “艾莉丝!” “喂,艾莉丝!” 虽然才刚刚入秋,但在这大陆极北,寒意已是随着凛冽的风沁入身心。 崎岖的山路上,少年正在追逐着少女。 两人大约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吧。少年的脚程很快,哪怕在这种山路上也如履平地,看样子在武技上有相当深的造诣。而在不远的前方,少女却是以不相上下的速度在空中飞行着。 咒术——少女显然操纵着这种证明了人类是神明后代的能力。 在这个世界,神明是存在的。就在数百年前,至高神的后代亲临人界,教授人们来自于天界的各种技术,拯救了上古时代后陷入愚昧的人类。她更是亲力亲为,以自己的一身神力救死扶伤,不惜染上人界的浊气,不过百岁的年纪就力竭而死。如今,人们铭记着她的恩泽,整个大陆都遍布着她与至高神的信徒。 当人们陷入绝境时,神一定会来赐予他们救赎的吧。 少女——艾莉丝自然也是这么相信着的。 不如说,她从小就是这么被教育的。 “别追了,我才不想回去!” 艾莉丝似乎是被追急了,在空中突然停住,转身俯视着下方的少年。 “别闹了,丽莎修女会担心的。” 少年的名字叫罗杰,和她一样,是被当地圣灵教会收养的孩子。而丽莎修女,则是修道院中亲手将他们养大的人。 “我才不管!整天除了祈祷就是念圣训,真是无聊死了!” “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快……” “诶……那是什么?” 微温的日光透过针叶林,映照在隐藏在黄草中的什么东西上,反射出暗淡的光。 少女翩然落地,将那东西捡起——是一面古朴的铜镜,只不过或许是年代久远的关系,镜背上的花纹很是模糊不清。 “镜子……?” 在光明圣女降世后,她所传授的烧融沙子制作玻璃的方法便成为了广泛运用的技术,在镀银的玻璃镜早已普及的现在,铜镜可是相当稀罕的东西。 “挺漂亮的。”艾莉丝似乎心情变好了许多,笑道:“喂,罗杰。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她毕竟过于单纯,还是孩子心性,一时的别扭赌气远远抵不上这一件称心的玩具。 只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发现,方才追逐自己的少年眼神中已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变化。
  19.   雖然考完試了,但是要擔心的事情還是好多啊(死魚眼   總之這算是用來鍛鍊用的作品,預計會寫上一陣子,打算在寫完之後再處理塔奧德系列的劇情。   以上,進入正文   一之其一   寂靜的森林中,迴響著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小小的男孩跑動起來,草鞋踏過地面的輕微腳步聲與氣喘吁吁的吐息來回交錯,不著痕跡的消逝在空中。   「……找不到,怎麼到處都找不到啊。」   過了不久,他停下腳步,背靠著一棵蓊鬱的大樹,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那傢伙躲得可真熟練吶──明明是我先的,不管是捉迷藏也好,還是在森林裡探索也好……比較熟悉環境的一方反而找不到人怎麼一回事啊。」   八歲的黑髮男孩不禁陷入了思考。   他將墨玉般清澈而純黑的雙眼閉了起來,用手指輕輕點著額頭,思索著對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隨後,一個大膽的猜測直接浮現在了腦海。   「應該、不會吧……」   呻吟般的嘆了一口氣,男孩轉過來用力的踢了一下樹幹,無奈的抬頭向上看去,正好和一對碧藍的視線正面撞上。   「──啊,被抓到了呢。」   坐在樹枝高處的金髮女孩晃著自己的腳,像是在不好意思似地笑了起來,然後雙手一撐,身體輕巧的從樹上落下,然後在接近地面前以一個緩衝的翻滾著地。   「嘿。」   她毫不在意自己純淨的金色被灰撲撲的塵土覆蓋,只是簡單的拍了幾下之後就走回了黑髮男孩的身邊,好奇的張大了眼睛:「小亞好厲害……為什麼稍微想了一下就發現我了呢?明明我很有把握一直都沒有被你察覺的。」   女孩說這一句話是有所根據的──至少就目前看來,村子裡面連同大人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在身體素質的方面勝過她……甚至包括奔跑的聲響、攀爬的姿勢、躲藏的方位,一切都已經像本能一樣的做到極限了,因此她可以自信的確定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以森林的動靜來發現她的。   這樣一個天賦異秉的人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面對這個問題,被稱為小亞的男孩卻搖了搖頭,肯定的回答她:「我是用猜的。」   「猜……的?」   「嗯。」男孩似乎有些尷尬,但還是完完整整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妳看嘛……我們每次玩遊戲的時候,小埃妳都是一副很怕寂寞的樣子,然後我又找不到妳,所以我就猜想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一直跟在我附近,確認我的動向。」   ──嗚啊……完、完全被看穿了。   小埃悄悄的悲鳴了一聲,對於自己的性格被完全摸透的事情感到非常羞恥。   為了逃避害羞,她結結巴巴的強行轉移了話題:「對、對了,小加呢,你抓到他了嗎?」   「啊,小加啊……因為估計會躲在老地方,所以不急著找呢。」小亞張望了一下,篤定的回答小埃說:「反正他會躲而且能夠躲的地方就只有前面的樹幹後、右前方的大樹上、再者就是正後方的樹洞裡了。」   刷拉。   兩個人都清楚的聽見了背後傳來某種死命想要隱藏自己逃跑卻還是碰到草叢的腳步聲。   「……似乎是不用去前面探索了呢。」   小亞無奈的笑了笑,轉過身大喊:「密加列,你被抓到了,放棄逃跑吧!」   「等、等等啊亞塔特,再給我十分鐘……呃,不,十五分鐘來躲啦!」   背後的樹洞裡面傳出了慌慌張張的聲音,名為密加列的藍髮男孩狼狽的滾了出來,俊秀的臉上滿是委屈地說著:「埃蘿希姆也幫我說說話啊……」   「不行喔,小加。」小埃──埃蘿希姆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遺憾的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天快暗了喔。」   她一提起這件事情,亞塔特和密加列兩人同時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原本青藍色的天空已經逐漸泛出黯淡的黃色,寧靜的森林也逐漸蒙上了一層陰影。   「啊……可、可是……」   「好啦,下次再出來玩吧。」看密加列似乎還想要掙扎一下,亞塔特無奈地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拿出了殺手鐧:「米卡兒還在家裡等你吧,太晚回去巴菲小姐也會擔心的,別讓母親和妹妹擔心啊。」   「唔……」   終於勸服了密加列,兩人鬆了一口氣,亞塔特立刻走到前方帶路,三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走向了村莊。   他們遊玩的地方離村莊大約有三十分鐘以上的路程,但是,回程的路上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寂靜感,這樣異常的感覺使他們默默停止了交談。   「……吶,小亞,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   膽子最小的密加列最先開口,而埃蘿希姆表情嚴峻的接上了話:「鳥的叫聲、和蟲鳴聲都不見了……」   「特別是……」亞塔特蹲下來,拈起一小支焦黃的葉片,表情陰沉:「夏天居然出現枯黃的葉子……這根本不是枯黃吧。」   那是,燒焦的痕跡。   「糟糕……我已經聞到了煙味!」埃蘿希姆輕輕一嗅,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顧不得另外兩人就隻身衝了出去。   「小埃──喂!」   來不及反應,亞塔特只能看著埃蘿希姆飛身衝出,他咬了咬牙,抓起密加列的手。   「小加,準備好了,跟上小埃!」   「好!」   緊隨著女孩飛奔的身影,兩個男孩向前奔跑著。   枯黃的草、倒塌的樹幹、四處飛舞的灰白碎屑,各式各樣的東西在飛速移動的視線中倒退而去,最後來到二人面前的是……一臉無助、跪倒在地的女孩。   暗色的天空下隱約晃動著亮光,那赤紅色的,不祥的灼熱光色,三人在村子的邊緣,親眼目睹了火海殘暴地將一切吞噬的畫面。   「今天是『繁榮祭』……!」亞塔特喃喃自語著,握緊了拳頭:「村子裡的大家全部都聚在村子裡,只有偷跑出來的我們得救嗎?」   火舌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舔食著大地和房屋的木料,赤紅色的焰光在三人臉上時明時暗的照著,密加列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坐倒在地上,而埃蘿希姆則是不知所措的看向亞塔特。   不對……這個不只是火災!   男孩輕輕咬著下唇,眼睛焦躁的四處看著,身體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其他地方。   線索……線索……有什麼可以──!   他不自覺的繞到了村子的側向,從一片狼藉的樹林中發現了屍體。   那是警衛大叔的、四分五裂、染滿地面的血跡和屍塊,那雙憤怒的雙眼兀自睜圓著,望向了年幼的男孩。   「唔……!」   一股反胃之意從身體內部衝上,亞塔特咬緊了牙關,將不適感吞回腹中,回頭確認了另外兩人的位置,然後從地上拾起一把十字弩和散落的箭矢。   不能吐……不能吐……現在吐出來就沒辦法忍下去,如果忍不下去……就會死!   警衛大叔用的是弓箭,那麼這些東西的來源就顯而易見……他緊緊盯著四散的屍塊,隨後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村莊前。   敵人是強盜,數目至少在兩人以上,可能還有遠程單位,至少有人使用近戰武器,而且力量很大,可以把人切成塊狀。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很可能還在裡面!   走回原先的位置,亞塔特抓起密加列,讓他站直,然後果決的說道:「現在立刻離開,往我們來的地方走,繼續往前可以到最近的港口,那裏至少可以找到工作活下來……逃的越遠越好!」   「……小亞,你在、說什麼?」埃蘿希姆的聲音有些顫抖:「村長先生呢?獵戶先生呢?還有大家……爸爸媽媽呢?」   他轉頭不去看她,低聲的說:「沒有辦法了,不逃不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密加列有些站立不穩,無神的說著:「媽媽呢……妹妹呢……她們、還在裡面啊……!」   「不要問、也不要去想……」   一旦知道了那個答案,可能就會連逃跑都做不到。   亞塔特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快點逃,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   可能是他如此強烈的要求露出了什麼破綻,埃蘿西姆猛然一愣,不可置信的說:「小亞,你手上的是什麼……那個不是我們村裡會有的東西……還有,『他們』……?」   ──糟糕。   女孩一提,他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疏忽的地方:由於警衛和獵戶都是使用弓箭,全村子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使用十字弩的情形,也因此沒有人擁有過這種武器,如果不是亞塔特在書上見過這個東西,他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麼。   這麼明顯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埃蘿希姆很快的猜中了正解,一張精緻的小臉因為驚嚇而變得蒼白,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異樣的安靜充斥在三人之間,在密加列茫然的眼神中,埃蘿希姆眼角依舊噙著淚,臉色發白卻異常堅決的吐出了短短幾個字:「我做不到。」   隨後,女孩轉身就跑了出去……跑向,滿是火焰的村莊之中。   「可惡!」見到此情此景,亞塔特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狠狠的踢了一下地面,對著密加列說:「小加,你先走,如果有陌生人就躲起來,對方發現你就逃到樹林裡用地形甩掉……總而言之,不要被抓到,然後,在老地方等著。」   他這幾句叮嚀的話就連密加列也聽懂了其中的含意,秀氣的嘴唇顫了幾下,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不可以……就算是,也不要拋下同伴……」   「不行,你要做為接應,這不是拋棄,你的確不適合跟著。」亞塔特用力的捏了捏密加列的肩膀,然後低聲說道:「拜託了……活下去!」   話聲落下,他就轉身跟上了埃蘿希姆的足跡,衝進了村莊。   密加列在原地呆了半晌,天藍色的眸子擔憂的看向火海,一咬牙跑回了樹林之中。
  20. 前言:首先要声明一下本文与某里番毫无关系。尺度问题咨询过版主了,愉快地获批。不要问我为什么对绳子的拓扑结构有那么细致的描写,有些人的癖好就是那么奇怪,不喜欢的话跳过就好,不怎么影响阅读。该文已经在某绅士论坛发过,但回应大多空洞无物,SS同盟文区交流环境好得多吧,而且读者群体也没什么交集。 黑暗圣经(The Eerie Script) 第一章:火刑 安娜在庄园外传来的一片熙熙攘攘中不情愿地醒来。“怪事,礼拜日应该献给神与宁静。”,她克制地伸了懒腰。作为贵族,她时时刻刻不得逾矩。简单梳洗后,缠上束腰。安娜尚且没到嫁人的年纪,所以不太紧。但是一旦小跑就得气喘吁吁。紧接着是风格收敛的裙撑,这个年龄的少女不适合太张扬的风格。又在女仆的帮助下,小心地套上浅绿布料,棕色螺旋状花纹的连衣裙。衣角缀满的蕾丝,仿佛为空气也注入了甜美。把黑色过膝袜拉到富有弹性的大腿下部,挂上了吊袜带。而看到自己踏着酒红色皮鞋,戴着花边高帽,套着及肘手套时,在镜中的美丽身影,心情倏尔好了几分。 “小姐准备好出发,看老爷主持火刑仪式了吗?” 褪去困意,安娜想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周以前,有一位女巫闯入庄园,试图偷盗梅蒂奇家族世传的贤者之石,没能跑出多久就被女巫猎手捕获。严刑拷打始终问不出幕后指示,只能在这上帝光辉最闪耀的日子用火来驱除女巫之邪。由自己的父亲,梅蒂奇家族的族长,兼市民议政委员亲自执行。 一股奇怪的驱使夹杂着好奇,安娜轻轻地点了头,拿起阳伞。忙不迭出了门,搭上待命的马车赶往市政厅,女仆也就一言不发地跟随其后。 一路上市民越来越多。掀开车帘,刑柱搭在市政厅门前,簇拥的人群中,骑士们列队开出了一条能让马车通行的狭道。安娜走下了马车,这才看清市政厅的全貌。这座高耸的建筑在罗马帝国时就已建成,见证了基督教作为国教的兴起。地中海的阳光有些刺眼,安娜从阳伞下仰望,高耸的门柱上各式石刻的使徒和凌驾一切的上帝在这光芒中矗立,仿佛赋予了火刑柱神圣的力量。 “据说,这次的女巫猎人是本地人”,安娜从几个贵族的闲谈中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 “是啊,还是在女巫持有贤者之石的劣势下将其捕获的。不可思议,竟然能战胜无穷魔力的对手。” “可是她的身份是要严格保密的。功劳再大也无法享受荣誉。” “是啊,真是可惜。”她们在缄默中达成了惋惜的共识。 正午偏早,从一角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囚车和一旁押送的中年骑士不紧不慢地走着,人们停止了喧闹,一齐凝视庄严的仪式。马车行至火刑台前,稳稳地停了下来。骑士跳下马,打开车门,从中押出一位浑身紧缚的女子。 女子身穿亚麻布囚衣,黑色的绳子缠满了全身,不留一丝空隙,紧紧地勒入了身体。手腕整整齐齐地排了四五道绳子,从中间收紧,杜绝了滑动的可能。手肘下方也是如法炮制,让她的手臂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女巫的柔韧性很好,为了加剧痛苦,她的上臂末端都分别缠绕往中部收紧。肘部所有的绳子向上会合,搭上她向后别到极致的双肩,在胸前交叉后由腋下返回手肘处打结固定。手臂从上到下被吊得动弹不得。她一直在试图调整着,减轻一些苦楚,绳缚却没有什么腾挪的空间。 当她转过身来,众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气,如此束缚之下,她不得不抬头挺胸,本不甚大的双乳也被迫向前高高耸起。粗糙的衣服和沾满灰的脸掩盖不住天生的美貌,生着充满灵性的眼睛,时时刻刻投射着春天的气息。高而细的鼻梁,精致的颧骨仿佛是雕塑大师手下的艺术品。含着滴滴泪光,人们满是怜爱之心。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巫,如此对待清纯可人的少女,一位骑士定然会被褫职。骑士严肃的目光向众人扫去,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在神权通知下表现轻浮。 她赤足,顺从地在石板路上一步步走,白嫩的双脚因为砂石的磨砺划出了许多血痕。更甚,骑士的拉扯使她步履蹒跚,她踏上了高台,站到火刑柱旁。由于上身被缚难以保持平衡,单脚屈膝跳了几步才勉强站稳。骑士没有在意这么多,在少女的脖子上套上了金属项圈,另一端则固定在柱子的凹槽上。腰上紧紧地缠绕几圈绳子,将她牢牢捆在了火刑柱上。 “市民们,今天我们来见证上帝的力量!”人群中只有少数的附和声,大多因残酷而美丽的场景瞠目结舌。 “下面开始宣读罪状:女巫伊丽莎白,威尼斯人,世代铸玻璃为生。由传说起邪念,为学禁术,于佛罗伦萨图书馆窃书五册,后又窃梅蒂奇家族贤者之石,幸所获。至今无悔改之意,愿圣火涤其秽,愿上帝纳其魂。”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愿意在这最后一刻忏悔,你仍可以被葬回故乡。否则抛尸荒野” “没有了,谢谢梅蒂奇先生。”她的声音仿佛是夜幕下一束微光,清清楚楚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微弱却包含不灭的自信。 “那好,为防妖言惑众,须堵上你的嘴。” 直到最后一步,少女都像羔羊一般顺从,轻轻张开薄唇,任骑士塞进了布团,再由布条束紧两颊。骑士走下平台后,平台被撤去,女巫被悬空捆在火刑柱上,下方是干草束。骑士面无表情地从一旁接过火把,点燃了草堆,顿时昂起的火舌瞬间触及了她的足尖。围观者中一时许多克制的叹息。 但没过多久,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异样,少女痛苦蜷曲的神色下掩藏不住深深的愤怒,火花不断地被电光弹开。可是从她身上发出所有的电弧都没能扩张到足够的长度,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地拉回。 梅蒂奇族长见状,不动声色“市民们莫要惊慌,此绳乃是‘沉寂者‘,能欺骗女巫的魔力机制来抑制女巫自身。纵使史上许多魔力高深的女巫,一旦受缚,与寻常女子无异”,他解释道。 继续尝试施放各种法术,却无一例外地被某种机制吸收。少女越发用力地挣扎,满是诧异和恐惧的神色。可是物理和魔法的双重束缚吞没了一切努力,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被缚得久了,所有的关节都像被撕裂一样却又无可奈何。褪去了女巫的高傲,她像普通女孩一般乞求饶恕。任由火舌舔到了腰,胸,最后将整个身躯包裹。安娜移开了目光,不忍看最残忍的一幕。 作为梅蒂奇家族的次女,她并不是第一次看烧死女巫的仪式。这次尤为特别,这个女巫频频将目光投向自己,阵阵刺痛仿佛预示着自己和她的联系,不只是作为梅蒂奇家族的一员罢了。 之前的对话突然让有些费解,梅蒂奇家族的贤者之石是祖先中某位炼金术士炼制,联通世界本原,能提供无穷无尽的魔力。真亏女巫猎手能捕获一位拥有无穷魔力的对手。安娜顿时对女巫猎手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第二章:黑暗圣经 剩下的半天,安娜总是魂不守舍,女巫最后被烧死的瞬间目光一直对着自己。诧异惊恐又复归于平静的面容在脑中挥之不去,以至于她把整一杯牛奶撒到了《圣经》上,慌忙擦拭的过程中把旧约许多页撕破了。直到神父告诉她,槲寄生路48号有一家专卖《圣经》的店才使她有个着落。 乘着马车到达城市的另一边天色已经很暗了,一家甚不起眼的小房坐落在槲寄生路48号,里面映着摇曳的烛光,透过落地玻璃的内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许多书架,但疏于清洗沾满了灰尘。安娜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门后缀着的一束小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这家书店的主人,戴着厚底眼睛的小个子老头从书堆中抬起头来。 “我想,这位小姐是来买《圣经》的。” “是的,先生。或许有些冒昧,我想问问有什么推荐的版本?” “啧……,等等,让我自己仔细看看。你,该不会是梅蒂奇骑士的女儿吧?”他凑近了打量。 “是的,先生能知晓家父,荣幸备至。” “叫我吉安就好,你父母来买圣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呐,他们买的是拉丁译本,罗马教会的权威正统。至于小姐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本更接近圣经编写年份的版本。” “这样……,那么Septuagint(七十子译圣经 希腊语)如何?” “甚为感谢“,安娜行了屈膝礼,连衣裙的波纹十分迷人。 “本来这个版本都卖完了,但今天刚好又送来一本旧书,不知小姐是否介意?” “家父教导,要以勤俭为纲,不影响阅读就好。请问价值几何?” “一百三十银币。” 安娜脱下手套,从女仆手中接过罗马银行兑票和笔,用庄重的罗马体(Roman)写下了一百三十银币的兑票,递给了吉安,又接过了黑色封面的《圣经》。在指尖碰到书脊的刹那,一股奇怪的冲动从书中传遍了她的全身,安娜不由得缩回了手。 “怎么了,梅蒂奇小姐?” “无恙,让您劳心了” 她故作镇定,重新套上手套,接过《圣经》,这一次没有什么刺激。向吉安行礼告别后,安娜离开了书店。 一刻钟后,吉安的书店中,从书柜的背后,走出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吉安看到神秘人身着花纹复杂的黑色紧身衣,间部的红色线条彰显着机敏。从身材看是一位女性。刚到不久的样子。 “欢迎回到故乡,玛格丽特。今天被处刑的女巫,我想是你俘获的?” “不算太狡猾的狐狸。她的遗物《Septuagint》还在店里吗?” “一位小姐刚刚买走,我发誓我没有任何的诱导,她自己选择了Septuagint,你没能看到她指尖碰到书脊的一颤,绝对不会错的,那就是乌弗克希尔大人的选择。” “这样……,那又有一个不幸的家庭要诞生了”,声音随着她走远而淡去,消失在书柜的转角处。 看她走远,吉安摆弄着一尊长满触手的怪物雕像,狡黠地扬起嘴角。 “这一次,你以为又可以置身事外吗?” 回到家中,安娜才开始仔细端详新买的《圣经》,书店里太过昏暗的烛光下只能看到通体发黑的封面而靠近了看,极细的红色轨迹零星地散布在表面,歪歪扭扭的,像是血液留过的印记,又像颤抖的划痕。为书平添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安娜坐在书桌前,一天的奔波让她有些疲劳,头倚在左手上,右手随意地翻阅着书。“创世纪,出埃及记,嗯,由古希腊语写成的《圣经》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气息”,短短几页书,她就已然沉浸在古典时代的语言魅力中了。 “神吩咐这一切的话说:”《十诫》有致的音律让安娜忍不住读了出来。 我是耶和华,你的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了出来 第一诫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第二诫 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他,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4-6节) 第三诫 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7节) 第四诫 当记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六日要劳碌作你一切的工,但第七日是向耶和华—你神当守的安息日。这一日你和你的儿女、仆婢、牲畜,并你城里寄居的客旅,无论何工都不可作;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和其中的万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华赐福与安息日,定为圣日。(8-11节) 第六诫 不可杀人。(13节) 第七诫 :可以||?!安娜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与期待完全相反的字句,她相信自己是眼花了,对着灯光仔细地审视着字句,发现这本圣经原原本本地印着“可以奸淫”的亵语。 “这可是圣经……” 她顿时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从脚底一点一点爬到颤抖的双唇。今早女巫不祥的凝视和触碰圣经异样的冲动一起涌上心头,她顿时被错乱的精神支配。整个现实世界在她眼前一层层地被加上扭曲的透视。接下来的文字在她眼里甚至根本不是圆润的希腊字母。是一种尚未破译的,只见于泥板的楔形文字,它们开始不安分地待在纸上,扭曲着变形,发出尖厉的惨叫,她想合上骇人之书,两只触手却霎时从书页中伸了出来,紧紧抓住安娜的手腕。 “族之末裔——滴血入书——则吾可复生——”,这是一种拉丁语的古方言,形式上很接近意大利语,巨响中安娜只能听清血这个字眼。当她用尽一切力量想要甩开之时,传来女仆熟悉的声音,“小姐,小姐?” 安娜眼前噩梦如云雾般逐渐淡去,原来自己趴在书桌上不经意间睡去了,一旁放着一杯热牛奶,而圣经已经被翻到了利未记,想必读出埃及记之时自己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我想小姐如果就这样睡着了可能会贵体欠安。” 安娜转过身来,才意识到肩上披着毛毯。见到女仆,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亲切 “谢谢你,莎拉。” 见到小姐罕有这么热情,女仆,脸上泛起红,“恕,恕我告辞”,羞答答地跑了回去。 安娜的思绪又回到先前的噩梦。奇怪的是,不过片刻,亲身经历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思来想去,“有什么重要的提示?”她翻动着书页,封面上红色细纹让她突然迸出了一个念头。 “血!可血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又唤来莎拉,编出观察微生物的借口向她要一滴血(注:显微镜是1542年发明的)。莎拉还沉浸在被小姐感激的受宠若惊中,立刻拿针刺破了食指,几滴鲜红的血液落到了杯中。安娜亲手帮莎拉用布带缠好手指,没能注意到女仆愈加通红的脸颊。 让莎拉先行睡了,安娜锁上了房门,将《圣经》翻到《出埃及记》授予十诫的一页,这一次没有什么幻觉,希腊语版和罗马教完全一致,安娜终于可以安慰自己这终究是一场幻觉。血被滴了上去,和所有的旧纸一样,血被泛黄书页慢慢吸收直到最后凝结成黑色的斑块。 这并没有带来安慰,安娜闭上了眼睛, “我早该想到的,它要的是我的血。” 回想起幼年父母告诉自己的家族传奇故事,梅蒂奇家族是魔法世家,受国王封赏后从事银行业。随着基督教势力获得统治地位,家族所有的魔法资料都在一百二十前悉数烧毁。家族中偶尔会有一些显示出魔法天分的少年少女在青春最为旺盛的年纪,能驱动一些羽毛,头发。不过也仅限于此,从表面上看已经完全没有迹象。 “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天知道自己会被卷入何方。兴许像早上那个女巫一样在火刑柱上结束自己的生命”,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战栗。 断绝一切邪念,安娜登上书梯,正打算把这本《圣经》束之高阁。突然早上被烧死女巫绿色的瞳孔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一个趔趄,从高处摔了下来。右手一松,攥着的圣经先掉到了地上,小臂却不偏不倚地磕在了书角上,而为了爬梯,她已经摘掉了白色的皮质手套。她的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的天……”,安娜声音颤抖着,瘫在地上不知所措。 嗜血的书页即便只是嗅到了一丝一毫血腥也足以复活,书自动打开,翻飞的书页自动定位到《出埃及记》的结尾,触手再一次伸了出来,抓住安娜的双腕。一瞬之间,极大的记忆储量涌来,数千页的历史霎时在眼前翻过。图像,无尽的图像还来不及停留就切换。 安娜看到无数少女,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皮肤或白或黄或黑,瞳孔或蓝或绿或黑或红,双眸透出的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更显眼的是,她们无一例外被紧缚着,裸体,粗糙的囚衣,哥特连衣裙,还有许多色彩显眼安娜从未见过的东方丝绸服饰。勒入她们身体清一色醒目黑色绳子让安娜不得不将这一切联系到“沉寂者”,那么这些女孩都是女巫。紧接而来的是这些少女被女巫猎手和骑士制服时的无力,和被火刑处决时刻的坦然或不甘。大量的输入让安娜几乎精神错乱。意识弥留的片刻,只听到“拿到贤者之石,复活乌弗克希尔(Uvocatheo:意为不可呼名之神)” 第三章:初试法术 第二天,安娜被莎拉发现倒在书房。在安娜的坚持下,拒绝了看个人医生的建议,一大清早就把自己闷在了卧室里,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内容荒诞,却又欺骗了所有感官。检查《圣经》,仍然只印了正统的内容。但自己脑中丰富的魔法知识无从解释。抱着尝试的心态:“Avisus!”她对着羽毛笔喊道,想象其腾空的样子,接下来发生的景象差点把安娜吓得不清,羽毛就这样平淡无奇地升空了。安娜强制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开启了怎样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几个小时内,反锁的卧室里不断乒乒乓乓的声音,最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房间里终于归于寂静。如果凑近房门仔细听,会发现也不是完全寂静,衣服和红木地板摩擦的悉窣声和少女沉重的呼吸声,不由得让人想要窥视室内的场景。 回到初试魔法的瞬间,她迫不及待,尝试了花样繁多的小技巧。检索知识的过程中瞥到了一个有趣的魔法「中级」束缚术:念出Nexte,并想象要绑缚的敌人。偷偷从惩戒室里拿出一根十米长的麻绳,喊出这个单词的时候,脑中浮现的是女巫伊丽莎白被绑在火刑柱上的样子。 “小姐,这是新单词吗,我不会拉丁语。”但她看到安娜手里握着的麻绳开始自己抽动之时,她掩饰不住惊愕。 “小姐,难道你是……你是……” “Vocacept!”趁这女仆还没有把那个危险的词喊出来之前,安娜赶紧施放了禁言咒,窗帘下摆的流苏布团直接飞到了莎拉的嘴里,还来不及闭上。由于附了魔,安娜怎么也吐不出布料,只闹得舌涨龈酸。 安娜松了一口气,看着麻绳像蛇,蜿蜒爬向莎拉的身体。女仆口不能言,惊恐地逃了出去。绳的末尾再一次显出了蛇的狡黠,疾速飞向莎拉的足部,紧紧地缠住脚踝。很难想象柔软的麻绳竟然能蕴含如此大的力量,莎拉被突然拉得摔倒在地。麻绳又开始不紧不慢地从两侧莎拉挥舞的手,不容抗拒,把两只手拉到背后。绕上几圈后猛地从中间收紧又往上到肘部开始走绳。 “这个魔法的设计者对节奏的把握真是精细入微。每个关键的地方都体现出力量感。”安娜说完这句话脸刷得一红,怎么会说这种话,分明就是魔法师的口吻。真不知道绳子绑在自己身上还能不能客观分析。 绳子像是对女仆的身体有了更多了解,翻飞和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女仆已经被妥妥贴贴地捆了起来,黑白相间的连衣裙被束得歪歪扭扭的。绳子不算太紧,目的就是不想伤害被缚者,但是由于对躯体有一个通透的了解。女仆试探性地挣扎,发现自己连翻个身都困难重重,只能回过头,楚楚地望着施着施缚者。 安娜也没什么心思和她纠缠,将施法的过程逆转了一遍,绳子就原模原样地回到了手中,不过在驱走女仆之前。 “Mnemosynecid!”(记忆切除) 女仆霎时失了神,眼光重新汇聚之时 “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吗?” “你听错了吧,我没有唤你的名字啊。” “对不起,是我听错了。”莎拉心中也没有什么疑惑,因为记忆中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走到了这里。只能对小姐致歉后离开。 留下安娜一个人,出于好奇她继续在记忆中寻找关于捆绑的内容。一个新词引起了她的注意,“五花大绑”,“用花来形容绳缚的,这会是怎样一种奇妙的绑法呢?”安娜忖度道。继续向下看,这是中国一种押解犯人使用的绳缚手法。简单而有效地抑制被缚者的反抗的能力,由于绳圈的精妙使用被称为“五花大绑”。 过了昨天一晚,安娜性情大变。原本是深闺少女,爱好也就局限在文学和语言上。大量灌输巫术知识后,她对女巫风餐露宿的冒险却充满了兴趣,而冒险目的却是:考古,想要看看当今荷马笔下的特洛伊废墟会怎样记载当年的英雄传奇,公元前2600年最早的文明,苏美尔是怎样供奉他们的神祇。都是些文学少女的幻想。 对于各类事物,她都有一种想要尝试的冲动。这种来自东方的绳缚方法,让她充满猎奇的心。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缚的魔法,又不可能托附莎拉这种请求。 “想想也是,这种魔法根本没有实用价值” “束缚他人是Nexte,Nexte的话……”安娜顿时想起了什么,te是拉丁语中的第二人称,那如果把这个第二人称换成第一人称的话。 “Nexego” 同时脑中想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躯体。地上的绳子却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 “真是,忘记变格了。Egonexme“,安娜还完整地加上了主语,脑中仍然浮现出相似的场景。一刹那间,麻绳就被赋予了生命,朝安娜袭来。她虽然变成了魔法师,但是身体力量跟原来的贵族小姐相比没有什么改善,连像样的挣扎都没能做出就被吊好了上臂,从背部绳圈用力拉下后缠上了安娜的小臂。 “Egoflec!”安娜在墙上造出了一面镜子,侧着身子看着背后。绳子仿佛是通晓了她所有的心思,对绑缚的任何想法都会即刻反馈到绳子的游动中。绳子把手腕往上吊的时候,绳子清楚地知道安娜的极限在哪里,任凭她怎么抗拒,还是用不可违抗的力把手腕吊到了极限,精确的把控使得凭自己力量再把手腕向上分毫都是妄想。在安娜纤指够不到的脖颈处打了结,安娜惊异地发现绳子还没有停下。 “是因为我一直在抗拒绳子延伸到胸部的动作让它有所察觉了吗“ 绕到身前,在乳房下压上绳子,背后从V型弯曲手肘的外侧穿到内侧,又从另一只手肘出穿出,手臂紧紧地贴住了背部。最后绳子绕到肩上,打了一个蝴蝶结,带上瑰丽的花纹远看就像一只蝴蝶栖息在肩头。 安娜真是哭笑不得,作为好奇的体验,这确实是过分了许多。 “惊艳!这位魔法设计师真的是天才。”翻阅记忆中的羊皮卷的时候,发现束缚魔法留白的地方多出了两行字:“很聪明呀小姑娘。魔法元素的简单组合往往能产生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新魔法,感受到魔法世界的魅力了吗?可爱的____”,显然,书还不知道她的名字,需要由她来填入,不过这本书的读者竟然都是女性。 “安娜 梅蒂奇” 又有两行字浮现在泛黄的羊皮卷上。 “梅蒂奇,真是一个好名字。苏格拉底说过,最宝贵的就是对自我的认识。为何不看看镜中的自己呢?” 安娜转向镜中,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正在望着自己,上半身布满了粗糙的麻绳,少女不得不挺胸抬头。继承了父亲的高眉弓和母亲柔美的大眼睛和骨架,她有一种寻常少女缺少的英气。满脸通红,披头散发更惹得观者心疼,不甚宽的肩被向后拉到了极限,踏着缀满鲜花的平底鞋,白袜小腿在裙摆中若隐若现。比起昨天女巫近乎完美的面容,她自认为是比不上的,她左颊有一片淡淡的雀斑,鼻子也有点塌。 强烈的既视感从安娜脑中划过。 “看&*^%鼻子多么挺,小安娜” “我们家也不怎么长雀斑,你看&*^%” 却怎么也记不得中间缺失的内容。抱着强烈的好奇,安娜继续往下读: “你了解自己吗?每一个人都会有被深埋起来的记忆,奥古斯丁在忏悔录里说过,‘它们只不过是被贮藏到了最深的地窖’,多想无益,等待生活中合适的钥匙来打开尘封的锁吧。” “哲学思考到此结束,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请问你介意说出‘Vocaceptme’吗?”羊皮卷上的文字变得轻佻起来,连书写方式也一样,安娜犹豫了一下,不懂它的用意,反正自己总是能用魔法解开的。” “Vocaceptme”,由于安娜没有在脑中想象所用的质料,离她最近的流苏布团径直飞了过来。 “不行,莎拉刚刚用过。”语流戛然而止,因为附魔布团已经严严实实地塞进了安娜的嘴里。 “Uvocaceptme”,安娜忙不迭在心中默念,想要解除堵嘴,却发现好像布团并没有得到讯息,仍然冷酷地待在口腔中。 “Uvocaceptme,Uvocaceptme?Uvocaceptme?!”,不管安娜怎么用心默念,解除咒就是无法生效。自己的上身被结结实实地捆着,嘴被堵了还不能施法,和一个陷入绝境的寻常女子一样回天无力。不过既然是游戏,与其无畏挣扎消耗体力,不如找一找有什么提示,成为女巫的安娜变得冷静了许多。 “哦,亲爱的梅蒂奇,你竟然真的用樱桃小口念出了置自身于绝境的法术。真是可爱” “一般的束缚对于女巫是没有作用的,她们只需要念解缚咒。对低阶法师,一旦堵上嘴,她就失去施法能力了。尽管高阶法师能够默念施法,然而‘沉寂者‘能抑制所有形式的魔法,不论法力。顺便,沉寂者仍然能被法力操控,所以高阶法师一样可以用魔法将自己陷入绝境。当然,它作为绳子仍然可能被缚者自己解开。但魔法师常年依赖法术,不可能拥有如此强的能力,更甚者被蒙眼,连捆绑方式都无从得知。一般来说,能自行解开仅限于双腕捆绑。” “我知道你是无法默念施法的,但你现在并不是一个死局。提示:从五花大绑的走绳你能找到什么脱缚关键呢,好好看看你的肩膀。祝你好运 乌弗克希尔之仆——梅林。” “亚瑟王传奇中的天才魔法师梅林?乌弗克希尔又是什么?按字面意思就是名字叫不出来的神,古人还真是喜欢故弄玄虚。等等,还有更关键的事要做。” 安娜没过多久就明白了梅林的提示,两股抹肩绳是绳缚架构的关键,需要找一个尖锐的地方来把抹肩绳挑下去。正想着她瞟到了支衣架,“完美的钩子”她想道,走了过去。现实并不是像设想那样顺利。从麻绳在锁骨的缝隙通过钩子,光是这一步,安娜就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活动钩子像魔鬼一样捉摸不定。安娜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尝试一次就得缓和许久。更糟糕的是,将绳子挂到了衣架上限制了她身体的弯曲,只能挺着腰。变换着身体的姿势,只要能让绳缚缓和一点。 即便搭上了绳子,钩力的方向也总是向上臂滑动而不是跨过肩膀向外。终于在一个极其扭曲的状态和把肩用力往后别的努力下,右肩的绳子滑了下来。 安娜的手一下子垂到了背心,她也瘫倒在了地上。草草地解了一番,将手终于扭到了身前。在挣扎的过程中挫伤了许多处娇嫩的肌肤。她却惊讶地发现,这些绳印或者划痕,短短数秒就都自然地从皮肤上褪去。 “这就是女巫被赐予的青春之源。“羊皮卷详尽地解释着。 不过整整一个下午的体力活动让安娜筋疲力尽,没有余力注意记忆中的新信息,晚上洗完澡就在莎拉的帮助下换好睡衣躺进了被窝。 “安娜小姐一定又学习了许多拉丁语知识吧,真是充实的一天。”莎拉想着,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 午夜,庄园东区,一个身影从房顶上跳过,闪着红光的双眼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瘆人的轨迹,几位守卫显然注意到了危险,嗅到这恐怖的气息,知道对方足以碾压自己。但发现身影奔向的地方是安娜小姐的卧室时,责任感迫使他们追赶上去,“哪怕为梅蒂奇族长争取到几秒钟”,他们心照不宣。 但很快跟丢了黑影,气喘吁吁地赶到安娜卧室,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安娜被踏步的声音吵醒,并无愠色,因为一种恍惚支配了她。 “各位侍从有何要紧之事?” “我们看有黑影朝小姐之屋奔去,匆忙赶来,看小姐酣睡如初,自是安心。小的先退下了。” 安娜点了点头,待她们全部出去后又躺下了。不知道为什么梦醒之时身体这么疲惫,一个奇怪的梦,自己成为了乌弗克希尔的信徒,“呃……”想到这个名字安娜额头一阵刺痛,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第四章:贤者之石(Philosopher’s Stone) 深夜,梅蒂奇族长房间的烛光彻夜未熄,透过窗子映出一坐一站两个人影。坐着的一位戴着盔甲,想必就是梅蒂奇族长。站着的身披斗篷,无从判断身份或年龄。两人毫无顾忌地在寂静的夜里说着话,不远处就有音障,谈话声传不出三米见方。 “梅蒂奇小姐,不,玛格丽特。恐怕又有人来偷贤者之石了。梅蒂奇家族的封锁不可能让这个小偷逃出去,她必然藏身何处。今天不过是踩踩点罢了,明天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不妨设置一些魔法陷阱,再加上我和圣骑士们,一定能把这个女巫送上火刑柱。” “成熟的见地,玛格丽特,你也是一位优秀的女巫猎人了。” “又不是你的功劳。” “还在生父亲的气啊” “那么小的时候就把我送去谬斯诺特(Mythknot)魔法学校。学校禁止一切对外通讯,我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身在异乡十余年身无所依,什么滋味你作为骑士应该明白得很。我什么时候能见我的妹妹?” “等这场风波过去吧,要是知道你们的姐妹关系,女巫要是挟持安娜怎么办?” “安娜……名字我几乎都忘了,是你狠心把亲姐妹分开十载。” 男人一时语塞。 “早点俘获女巫,对大家都好,这个女巫的行动时间很稳定,夜晚零时至二时,明天你就在贮藏贤者之石的地窖内伺机而动。” 玛格丽特没有答话,走了几步,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之中。 接下来的整个白天安娜都无精打采,她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突如其来的既视感,自己一定遗忘了什么,却因为非常在意以至于强行想起了一些片段。作为女巫,她知道有人对她实施了记忆切除。可不知道原样的记忆是再高明的巫师也无法恢复的。 昨晚安娜做了很怪的梦,在自己仿佛在屋檐上飞,却完全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这些天的线索串在一起,她觉得家族还隐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为了平复不安,寻找一些关于异端崇拜的资料,她来到了藏书室。 安娜自小喜爱读书,书籍的摆放是再熟悉不过了。这里自然没有民族风俗著作,更别提异端宗教,但是她留了一个心眼:既然梅蒂奇家族有魔法背景,那就很有可能仍保有一些魔法书籍。 走到藏书室门口,安娜怔住了,她能嗅到不绝如缕的魔力浮动从书房内部飘来。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不安的气氛下。小心翼翼觉察着魔力的走向,凭借细若游丝的变化,安娜来到了最深处,用手触上了陈旧的木制书架。源源不断的波动昭示着一个封印的存在。 她试着将魔力渗入书架,木板上出现一个渐盈符印,随着魔力的增强闪出更为耀眼的蓝光。符文的中心是梅蒂奇族徽,而同心圆环中写满了咒语,句尾的屈折变化有所不同,但是凭借词根安娜能猜到大意,cryptent(保持秘密)magifuse(注入魔力)。咒语的意思让安娜更加确信这就是她的目标——家族的魔法秘密。唤起了咒语: “Gnoscrypt(知晓秘密)” 符印猛得闪起白光,又恢复黯淡。书架的侧面出现了一个门。她将手伸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箱子,却只放有零星几本书:《古代邪神考》、《猎巫要诀》。安娜打了一个寒颤,毕竟自己就是后者要捕猎的对象,而前者看上去会对她的调查助益良多。于是她把第二本书拿了出来,再模仿着封印的魔法将这个入口重新隐藏起来。魔法体系和安娜的实在是如出一辙,以至于她一看到咒语就知道体内魔力流动的方式,是以没留下什么破绽。 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古代邪神考(第六版)》,扉页上写着书主之名:玛格丽特,用的是花哨的铜版体(Copperplate),粗细有致的弧线勾勒出匀称的墨圈。 “这位玛格丽特是……”,安娜觉得又有几分熟稔,却未劳心细想,毕竟查询邪神方是要务。 目录中,最让她在意的就是终章,“不可名状的神”,描述和乌弗克希尔几乎如出一辙。她迫不及待地翻到对应内容,作者却以他的历史观起头。 “迄今最早的可考文明是苏美尔文明,诞生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Gilgamesh)的传说,预计在公元前2600年。如此程度,人类对时间的把握已经蹒跚不前:对我们,雅典的黄金时代是遥远的历史,克里斯提尼改革是我们文明最古老的根基。可是,相比那些古文明,他们仍然像新生婴儿一般,雅典人阅读埃及人的史料之时克服的时间跨度,比我们阅读他们的,只会更加漫长。这仅仅是有文字记载的岁月。语言产生的历史,数十倍于此,拥有智人大脑的岁月,又数十倍于此。” 安娜被这段文字阐发的观点吸引,深感凡人面对时间深深的无力。 “但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一些习俗来瞥见史前人类的风貌。罗马帝国同化了大部分蛮族。他们的基因融进了文明人的血脉,但习俗却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但一些未开化的部落,例如英国北部的凯尔特部落,抑或小亚细亚半岛上的库尔德人,仍保有极为悠久的传统。在这些习俗占有中心地位的,都是万物灵教。从这些看似幼稚的神话背后却透出一丝诡异,或多或少在暗示着一位至高无上的主宰。我把它称作乌弗克希尔。” “我一直想要作进一步的研究,直到一位酋长邀请我去参加祭祀。(文字已消去)。这一次经历后,我深深地为那位女孩地命运哀悼,也明白了无知是福。根据我收集的资料,邪教的势力遍布欧陆,终极目的就是复活这位邪神,或献上极为残忍的祭品。” 安娜不知道一段文字何等恐怖才能让作者消去自己的笔记,她尝试着用魔力去恢复,却感受到一种深不可测的魔力封印。凭这点能力绝无可能解开,只能接着往下读。 “无论魔力到了什么程度,我建议都不要招惹这个组织。否则,你承担了风险,要么死——这算好结局,要么失去所有理智,从事和他们一样的行径。” 合上了书,意久不能平。从书中说明来看,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个组织的计划中。虽然目标,动机尚不明朗,可自己的结局却写得很清晰。只是,在一团乱麻中安娜无从下手,无处倾诉。只得早早睡下希望明日去教会能打听到一些驱魔知识。 事态发展并未留给安娜余裕。午夜,躺在床上的安娜突然坐起,瞳孔发着红光,却没有什么神采。她走到衣柜前换上一套便服。通体紫色的连体衣,下身围有皮草内衬的裙子,在底部翻出绒毛,可由侧边的纽扣开合,右边胯部由粗腰带系着一个大蝴蝶结,还连出一根长绳,末端连有金属环。上身又套上一件黑色马甲,由胸前的交叉皮带扣紧,脚踏一双低跟女鞋。最后披上斗篷,急匆匆地出了门。用劲一跳,魔法增益了足部的力量,一个英姿飒爽地身影轻松地跃上了房顶,疾速奔往目标。 “终于来了吗。”女巫猎人嗅到了风中传来的气息。 “切莫轻举妄动,等我将女巫制住,你们再上前擒拿,否则易受魔力波及。”玛格丽特吩咐着三位教会骑士,每个人手中都攥紧着一捆“沉寂者” “悉听尊便。” 玛格丽特看着女巫到来的身影,她早已布下魔法结界。没指望这些就能制服女巫,但好歹对敌人的实力探个深浅。 女巫绝非等闲之辈,至少不是稚嫩的安娜可比拟的。她表现得像是见多识广的魔法师,打探着四周,觉察到了异样。表面上只有一座低矮的平房,而地下庞大的结构中布满了凶险的魔法陷阱,单是逐个破除就需要一个小时。女巫显然没有兴致来玩解谜游戏,她用手靠着墙,心中默念: “Consonafrag”,轻微的摄动从女巫手上发出,而地窖中的人却有强烈的震感。 “地震?”玛格丽特想,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明白这是女巫破除结界和陷阱的高招,利用共振摧毁陷阱。尽管不足以毁坏建筑结构,但使这些预谋失效也足够了。 门被慢慢地打开,女巫缓缓地挪动着,仿佛自有千钧之力,不容抗拒。她径直地走下层层楼梯,最后出现在承放贤者之石的台前,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贤者之石不及一寸见方,静静地躺在支架上,漆黑表面上布满赭色的细纹,凝结了历代魔法师的结晶,一层象征睿智的苍蓝光芒笼罩着它。 “玛格丽特,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要等到女巫把贤者之石收入囊中吗?”教会骑士催促着她。 “不,再等等,等到她防备最弱的时候。” 女巫拿起贤者之石,仔细端详。黑赭交错的纹理构成了分形,无穷无尽,又蕴含丰富变化。颇有纳宇宙于方寸的内涵,正当她的精神几被贤者之石吸去之刹那,一只飞镖朝着女巫的后心悄无声息地飞了过来。从沉浸中恢复,女巫的动作慢了半拍,躲闪不及,被击中了左腿。知道在这狭窄地形中,自己已经处于下风,女巫立刻念出咒语。 “Transloca!”在光晕中逐渐消失。 “飞镖能追踪猎物,我们赶上!” “Transloca!”玛格丽特带着三位骑士一同转移到目的地。 女巫咬着牙把飞镖拔下,却还是迟了。追踪者跟了过来,不远处闪起光晕。但令她更为难堪的是,腿上的伤口仍然鲜血淋漓,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来者高喊,“这支飞镖能抵消‘青春之源’的效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女巫不应,心想虽然一条腿行动不便,但毕竟自己有贤者之石,可提供无穷无尽的魔力。对猎人来说,要捕获猎物,最基本的准备便是从把握猎物的心理以摧毁反抗意志。绝不能透露出自己任何深浅。 “不要以为你有贤者之石就可以所向披靡了,我捕获的女巫有好几位都像你一样拥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但她们结局你也都知道。” 不出片刻,玛格丽特就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女巫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容。身材和自己惊人地相似,她无暇关注这些巧合了。 “Precipitate!” 方圆十公里的水汽凝结到正上方的天空,形成了乌云的漩涡,转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女巫无声地为自己施加了一个保护罩,身边一尺的水滴纷纷弹开。脚下的地面也一直保持着干燥。 “我不知道施放这样大魔法的意义何在”,女巫用沙哑的声音嘲笑到,变声迹象明显。 “很快你就知道了”说着向对方所站之地发射了大量的奥术飞弹。 女巫用左腿一跃而起,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飞弹。 “上钩了”,玛格丽特想,她飞快地念着咒文,“Immobus!”女巫足底积水霎时结成了冰,限制住了她的行动。丝毫不敢怠慢,喊出“Cittherm”,将冰融化,但终究慢了一步,被另一支飞镖击中了左腿。落地时一个趔趄,瘫倒在原先避雨的干燥地面上。 玛格丽特不给女巫任何喘息机会,如雨滴一般密集的魔法攻击向移动困难的女巫倾泻。女巫还没来得及站稳,就不断地用防护罩,飞弹等手段击飞这些进攻。 “消耗战……”,女巫不禁莞尔,“你竟然敢跟我打消耗战” “没有错,就是消耗战”,玛格丽特笑答,“魔法石能提供无穷无尽的魔力,可是总是需要魔法师来施放,总会有施法间隔。或许这样的频率你还能应付,但是,再加上三位骑士的进攻,不知道你会不会捉襟见肘呢?两条腿都已经受伤,谅你也跳不出积水区,我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能保有一些体面。” 女巫沉默不语,她知道女巫说的都是事实。但这番劝降,摆明了是怕自己作拼死一搏。“机会,机会!自己肯定还有机会,在哪里?怎么做?”,女巫绞尽脑汁,“对,不顾一切先解决掉三位骑士,然后负伤继续打消耗战。” 从树丛中出现了三位骑士的身影,女巫停下了对自身的防御,将三枚硕大的火球瞄准了他们。背后射来一支箭—— “不管了,先解决掉这三个骑士!” 箭碰到了脖颈,传来的不是皮肉的撕裂感。而是一种刹那间传遍全身的虚弱感,女巫再也汇集不了魔力,火球慢慢地熄灭了。背后传来玛格丽特的讪笑 “忘记告诉你了,我特意准备了这种新式武器,它和沉寂者同样有压制魔力的作用,尽管是暂时。这可是将军了哦~” 没有魔法的女巫和寻常女子一般,怎么敌得过三位训练有素的骑士,一个推搡,一个从背后擒拿。她被摁倒在了地上,由着他们把“沉寂者”搭上手腕。 “在这之前,把她的斗篷掀开”,玛格丽特命令道。 骑士们粗暴地扯下了斗篷,揪着女巫的头发,把脸转了过来。闭着眼,女巫显得极为痛苦。玛格丽特看见这张脸,倒吸了一大口气,倒退了两步。 “不,不不不……,这不会是真的”,说着晕了过去。 第五章:黑暗的秩序 玛格丽特在床上再次醒来,一旁坐着自己的母亲。家中的温馨让她一时放下了焦虑,但一想起昨晚见闻,让她不由得向问个究竟。 “母亲……” “玛格丽特,你先休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 “女巫……真的是安娜?” “是的,我们也没能预料到。事到如今却只能大义灭亲。” 玛格丽特想起身,却被母亲拉住了。 “是你把她捕获的。别做傻事,你不可能和整个教会对抗。” “不,我要去找罪魁祸首讨个说法。”,披上大衣,留下不知所措的妇人。 安娜在大汗淋漓中醒来,绳子紧紧勒住衣服,贴在身体上颇为难受。不过比起安娜现在的处境这点不适几可忽略不计,她叉开双腿跨坐在楔形台上,脚踝和大腿被交叠捆在了一起,从斜面上延伸出两根柱子,从膝盖内侧缝隙中插出,将她卡在平台上。 她关节反扭,处处酸痛。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一步步陷入这般境地,自己必然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纵,被女巫猎手捕获。她很清楚女巫的最终结局是什么。自己的上身绳索密布,双手被高吊在背后。作为女巫,她试着运转了魔力回路,却不免有种窒息感。 “沉寂者!”她刚想喊出,却发现自己的嘴中塞满了棉花,用布条紧紧地裹在了脸上。布团已被唾液濡湿,紧贴着口腔,化解了舌头的任何挣扎。也让她只能仰着头才能保证顺畅的呼吸。残存的魔力让她勉强能得知身上的绑缚,也打消了任何脱缚的念想。 捆好双手的绳子从胸上绕回双手,数圈后又从胸下缠绕,压住上臂。手臂和躯干之间的缝隙都有绳子收紧,最后搭过肩膀,在胸上绳下穿过,勾起下方绳,再穿回,跨过肩膀在手腕出打结。 一股绷紧的绳束从背后的绳网引向了房梁,承受了一部分体重。让她费神来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这一切都是为了消耗她的体力从而为第二天行刑之时方便。 “那位女巫,恐怕也是经历了这样的折磨才会像羔羊温顺的吧”,安娜想起了前天早上自己看到的场景,却不料转眼间自己却成了当事人。 她喘着粗气,在全身的痛苦下苦苦维持基本的理智。 玛格丽特风尘仆仆,来到了槲寄生路48号,粗暴地推开门,铃铛叮当作响。 “稀客,稀客,玛格丽特小姐难得有空造访敝舍”,吉安笑着逢迎。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被选中的是我的妹妹。”,她直奔主题。 “玛格丽特,你毕竟没有问,你应为自己的漠不关心付出代价”,吉安显得事不关己 “信不信我烧了这家书店!”,玛格丽特提高了声音 “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救下你的妹妹吗?你不算算还有几个小时她就会被送到火刑架上。我们签份契约吧,只要你不再追究组织,我提供救出你妹妹的方法。”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和恶魔交易还能全身而退的故事。但是——这个契约我签了,只要是为了安娜的话……”她咬牙切齿地说。 “很少见到玛格丽特小姐这么爽快的人了”,吉安又摇身一变,满脸商人狡诈。 在约束魔鬼(为防止毁约而召唤的绝对力量)的见证下,两人签下了魔法契约。吉安从尘封的书架上翻出一本黑魔法书。 “原来贵店也不只卖《圣经》。” “只限于我的书柜”,说着翻到了一个极为生僻的魔法。博闻强识的玛格丽特都没有听说过,Sempostransloc,一旁详述了施放魔法时体内的魔力流动 “咒语的后半部分就是传送,而前半部分指的是如果姿势是相近的,那么传送可以在二人之间发生。这里相近的的要求太为苛刻,所以非常不实用。但是既然你想救你的妹妹,却不失为一种手段。哈哈。” “贵店这如意算盘打得妙,我想救我的妹妹,就得拿我的命去换。但贵店再无被一个杀红眼的女巫猎人报仇之虞。” “无论换不换,总有一个灵魂要献给乌弗克希尔大人的,这笔生意不亏。注意哦,如果要施放魔法,安娜小姐身上捆的是‘沉寂者’,该要素是不能欠缺的。她的姿势我想擒拿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吉安眯着眼笑。 玛格丽特气得无可奈何,只能记下魔法,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地。 十五年前: 玛格丽特从鞋底掏出一把小刀,开始割手腕上的绳子。这样简单的捆绑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一旁的安娜却没有任何的脱缚打算,痴痴地望着墙壁上的字符。两人和父亲原本是和进行骑士训练,不料在森林中走失了路,被蛮族逮个正着。这里是北欧,语言也不通,她们被关押在小木屋中快一周了,一直都有人监视,今天不知为何戒备松懈了许多。是以她有机会尝试者脱缚。 “玛格丽特,他们会进行一种仪式,在这过程中人会死。” 玛格丽特听了浑身发颤,加紧了割动绳子的节奏。可是蛮族的亚麻绳又粗又硬,一把小刀只能造成许多切口而很难把绳子割断。正当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吵杂,交错的火把,光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 “玛格丽特,我想他们现在应该是把我们拉去祭祀。” “别急,我马上就割断绳子了。”砰!门被踹开。刚刚站稳的玛格丽特正想把残绳从手上褪去,却又重心不稳瘫倒在了地上。来者冲了进来,想要把两位女孩押送到祭坛。看到玛格丽特已经解开了反缚的双手,几个野蛮人把她的双手重新捆上了,这一次在腰上缠了几圈,限制手腕的活动,小刀也被收走了。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二人押往祭坛,可以看到并立的火刑柱上绑着许多少女,赤足踩在木堆上。可想而知,她们的结局会是怎样。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玛格丽特终生难忘:安娜突然跑到了前面,对着祭司说起了蛮族的语言。先是怔住,望望天,看到月食的场景,这些野蛮人都跪下了,为安娜和玛格丽特解开束缚,毕恭毕敬地把她们送到部落边境。 在回来的路上,玛格丽特忍不住问,“安娜,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讲蛮族语言的?”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们是盎格鲁人的一支,那么很多日常词汇和英文发音会很像。带着期望去仔细听守卫们的闲聊,我掌握了不少的词汇。” “那…………你究竟说了什么,才让他们不仅放了我们,还毕恭毕敬。” “月食,我告诉他们我是乌弗克希尔的仆人,我把月亮吃掉给你们看。也亏得赶上月食” “乌弗克希尔?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的语气,或许是他们信奉的神祇吧。” 备好了沉寂者,将自己的魔力充满,玛格丽特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行为极为凶险。沉寂者能够压制所有的魔法。但是,完全欺骗一位成熟魔术师魔力回路需要一分钟,在前三十秒内可以比较自如地施法,往后就要克服极大阻力,过一分钟便绝无机会。 她在遗言中写道:“相比之下,我只会使用暴力,而你观察之敏锐,思考之犀利,我相信你是真正的邪神克星。请原谅姐姐的任性,把这样的重任担到你的肩上而自己选择了死亡来逃避。沉寂者作为绳子,仍然可以被刀割开,你一定能克服重重困难,无论是眼前的还是对整个邪神体系。” “Nexme”,玛格丽特双腿M型叉开,坐在地上。早早地把手背到了身后。她对魔法的操作更为娴熟,绳索翻飞的速度超出了人眼的极限。绳影交错,刹那间织成了和安娜一样的绑缚。对于不同层次的魔法师,沉寂者显然下手有所轻重,它深深地勒入了玛格丽特的皮肤中。比安娜更加丰满的身体下意识地扭动着,终究归于无谓。 “Vocaceptme!”一团棉花从桌上飞入她的口中,沉寂者迫不及待地在外面绕上了圈。 20,19,18……时间在不断流逝。 “Sem——postrans——loc”,玛格丽特在心中坚定地默念出这个长词。一团光晕笼罩了她的身体和数里之外挣扎在崩溃边缘的安娜。不过数秒,光晕就了无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坐在地上的被缚者,看到了眼前的便条,开始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Fin “小姐,欢迎再次光临”,吉安又卖走一本圣经,而一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开口了 “这一次,被选中的少女是谁?” “一位卖面包的姑娘,她可是虔诚的基督徒啊。怎么,要阻止我吗?” “不感兴趣。” “和你姐姐的暴脾气可不一样哦,你姐姐用上火刑架的代价换你的生命,而我是罪魁祸首,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异端提供书籍引导少女堕邪,由我女巫猎手捕获,再有教会火刑处死,教会收获权威,我报酬不菲,而你们也将灵魂送予乌弗克希尔歆享,这就是黑暗的秩序。” “我第一次见到能把整个流程理解通透的女巫猎手,之前她们要不是只知道猎巫,要不是同情女巫自己被教会绑到火刑架上,你的姐姐就是后者。” “我建立了一个福利院,从中选取祭品的话,可以把对社会秩序的影响降到最小。本来她们也将在苦痛中渡过一生,死亡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你就不怕教会派人来查你的福利院?” “为这些失踪人口制造一个假身份再容易不过。况且,政府还巴不得有一个机构来处理这个棘手的流浪人群问题。” “你的冷血与无情足以让最恶毒的魔鬼颤抖,你让我鲜有地感到害怕”,吉安扶了扶眼睛。 “哈哈哈,只要能保持人类的发展秩序,哈哈哈哈哈。” P.S.小说取材于史实,《圣经》KJV错印事件,咒语名采用《英语词根的说文解字》中词根的组合。本萌新正在学习西方奇幻那一套理论,最近打算补一补The Lord Of The Rings ,打算读原版,有没有老司机带带我呀。
  21. 各位好......這是受到最近看了轉生系列的小說外加受到同事鼓舞突然興趣使然寫的,主要是偶而想畫個塗鴉,所以你看到塗鴉比文字還多也別見怪(誤) 平常工作比較繁忙,下班之餘有空的話會寫寫,長度的話...應該是中篇吧,因為是突然想的也不知能不能寫完,標題不知道這樣打對不對,如果有錯的話我再更改,那麼就不廢話了。 對了....鹹魚是一個形容詞 不是真的鹹魚...... 指的是想要爽爽過的意思 https://sstmlt.moe/thread-143217-1-1.html 自己的設定圖坑(方便自己編輯) --------------------------------------------分隔線 @y777665 @yakatuslo @2114xiao @用钢笔的人 @boss201051067 @a731128 @黯殇1992 @a740135312 @MyのShiroE~ 第一卷《重生之境》(0~5歳) 第二卷《命運的齒輪 始動篇》(7歲到……)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page=324&amp;tab=comments#comment-10468706 第三十五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do=findComment&amp;comment=10527179 第三十六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do=findComment&amp;comment=10619508 第37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0108更新至三十六章/?page=330&tab=comments#comment-10722882 第38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0326更新至三十七章/?page=332 第三十九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0716-更新至三十八章/?page=333&amp;tab=comments#comment-11056631 第四十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6新至四十章/?page=333 第四十一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1226更新至四十章/?page=336&amp;tab=comments#comment-11592328 第四十二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218更新至四十一章/page/337/?tab=comments#comment-11844301 第四十三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57更新至四十二章/page/338/ 第四十四章 https://sstm.moe/topic/131398-【寫作練習】讓我在轉生後當個鹹魚黨吧734更新至四十三章/page/338/ 《外典·魔女之歌》 ———————————————————— 序章 黑田誠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男生,每天過著上課、吃飯、下課、打工、玩樂、就寢,日復一日的平凡生活。 誠本身沒有甚麼願望也沒甚麼想法,活著或許已經是他最大的快樂 這幾年裡也試著去尋找樂趣,遊戲也好,新的知識也好,但是不管是哪種便很快就膩了。 唯一也在繼續做的事情頂多就是在無聊的時候拿著筆在紙上亂塗鴉吧,就連國中生都能輕鬆超越的塗鴉等級的插畫。 某天,我一如往常地利用著打工賺來的錢玩著似乎挺有趣的遊戲。 為什麼說似乎呢,因為在發售之前已經在網路上瀏覽無數次,天天看著遊戲攻略網站欣賞著先發售的其他國家的實況。 哇!這遊戲真是有趣,終於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覺得無聊或是空虛了,最近一直很煩躁呢,需要娛樂來舒緩神經。 這狀態維持到遊戲發售的前一天,那天甚至趁夜未眠,當天甚至請病假,為的就是早一步玩到這款遊戲。 只不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有趣! 無法理解,明明在封閉測試的時候也有玩過,看別人的實況也沒有任何無聊的想法,但是這款遊戲到了手上之後不出半個小時就把遊戲刪除。 「......煩死了,到底是為什麼!?不懂啊,我應該是要很開心的阿!」 絕非是遊戲的不好,自己非常的清楚,但是....... 「去樓上吹吹風吧」 每當心情處於這種要爆發的時候,都會拿著紙筆上公寓的頂樓吹吹風讓自己頭腦清醒一些。 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就是為了玩到新的遊戲而活,但是最近好像連玩遊戲都無法感受到活著的實感....... 「阿......舒服多了」 我背靠著水塔,一邊在紙上來回塗鴉,畫的好或不好並不重要,剛剛的煩躁感減輕了不少。 好幾年來一直都是如此,就連自己也不理解這種狀態是怎麼回事,也有好好看過心理醫師的,但是醫師都只會要我找自己的興趣或是放鬆。 繪圖應該算是興趣吧.......在其他人的眼裡或許是,但是自己也沒辦法非常肯定。 現在是秋天,天氣是無風無雨的狀態,偶而吹過的風非常舒服,自己浮躁的心也冷卻了些。 「好了,該離開了」 不知道在這過了多久,天氣漸漸的暗了下來,肚子也有些餓了,想說去買個晚飯吃。 這時..... 「對不起了,母親、父親,女兒不孝必須先走一步。」 這是怎樣......不會真的是有人要跳樓甚麼的吧...... 我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名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女正站在樓頂邊緣,他的前方有有鐵絲網圍繞 雖然鐵絲網看起來有些老舊,螺絲看起來還有點鬆脫,只要不要刻意去撞擊和破壞的話...... 總之,有鐵絲網保護,她是不會掉下去的,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應該和我差不多。 雖然只要想爬絕對過得去的。 「嗯?」 仔細看了下,那女孩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腦內GOOGLE了一下,這女孩是我們班上的學生,屬於不說話根本沒人會發現他的類型,身材瘦弱矮小,烏黑的後髮長至腰部,還帶著和嬌小的臉型不符的黑框眼鏡。 大概只是心情不好吧,應該是吧,憑他那身版不可能過去的。 我在腦內自我解釋了一下,想說放著不管就好,說不定也是因為心情不好來發洩的。 當我正要離開的時候,出於好奇的回過頭望了一下。 「甚麼!!」 那位女同學已經翻過鐵絲網了,但是他緊緊靠著鐵絲網,雙手顫抖地抓著,看來還是十分猶豫。 或許還有救......應該有辦法阻止才對。 我沒想太多,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我心想 “奇怪了,我是這種會去幫助他人的人嗎,照理說這應該不關我的事情〞 自從那次之後,我對這種事情都會裝作沒看見,但是這次...... 或許是我有史以來跑得最快的一次吧,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行動,我想或許是內心那虛偽的愧疚感要我去救他。 不過就在這時候 「嗚哇!還是算了,好可怕!」 WHAT....!! 現在我的內心是又喜又氣,早知道就別多管閒事了,瑪德! 「可惡,停不下來!」 雖然前面有鐵絲網當牆壁緩衝,但是我可不想受這沒必要的傷,雖然很想馬上停下來,只不過...... 身體的反應比不上腦袋運轉的速度,我整個人直接撞上鐵絲網。 「好......好痛啊!」 「抱歉,黑田同學你沒事吧?」接著爬上鐵絲網翻了過來,看不出來身手非常的敏捷。 搞甚麼,原來她知道我的名字,仔細一看他的臉龐,雖然大部分都被瀏海擋住了,可是只要好好打扮或許會是個美女吧。 還好沒出甚麼大事,因此放心的靠著鐵絲網並嘆了口氣。 啪...嘰..... 嗯?好像有甚麼奇怪的聲音,不過算了,現在不想管這個。 剛剛到底救他還是不救他比較好......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 最近這幾年,我好像越來越不了解自己在想甚麼了。 「黑田同學!!」 這女孩突然大聲叫我,原本是想回應她的,但是...... 不知怎麼回事,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並往後看....... 「不會吧......」 這是我用盡力氣擠出的字,然後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以及離我視線越來越遠的她 「說起來.....我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不過也無所謂了 。」 下個瞬間,我的身體發出了像是番茄被砸爛的聲響...... ---------------------------分隔線-----------------------------------------首先,先感謝各位耐心的看完了,畢竟我寫得滿像流水帳那類,插圖的部分能畫的話我會盡量....老實說第一次發小說文還挺令人緊張的(掩面)
  22. 《被神遗落的沙漏》 于15年7月11号开始编写大纲,与本人另一部小说《反作》有所联动。 因为已经习惯写漫画脚本,可能该小说读起来会稍微有点不一样。 目前本文仅发表在SS论坛上,希望今后阅读过的读者们能施与本人小小的认可。备注:未经本人允许下严禁转载该文以及图片。虽说我这文笔也不可能会出现有人抄袭的现象啦。 每天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究竟会带来什么影响? 大概就是直到神经都麻木为止的程度吧。以学生的角度来讲,同一个字只要反复抄写一百次之后,那个玩意在学生眼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字了。以屠夫的视角描述,面对着每天被自己亲手杀害的生物,会下意识认为这仅仅只是食物来源之一,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用记者的立场看待,如常地去揭露人性的险恶何尝不会让人变得麻木不仁,甚至双眼闭上的瞬间,就会假想到自己或许会为了钱而捏造新闻的过程。这种担忧是必然的,任谁都不希望未来的自己…… 将会成为现在自身所厌恶的对象。 0.0、序章 全一卷 0.1、剧场版(一) 0.2、剧场版(二) 0.3、剧场版(三) 0.4、剧场版(四) 0.5、剧场版(五) 0.6、后记与花絮
  23. 苍穹封印战记 2013.6.15-2013.6.22 引子 SS大陆今天的酒馆,一如既往的热闹。亡灵在窗口品尝着凛风佳酿,预言者靠在墙边假寐,人类少女趴在桌上打着电玩,血精灵少女蹙眉想着心事,打工战士打着哈欠擦着酒杯。......“吟游诗人。”突然有声音响了起来,“你总是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那你有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给大家听呢?”“关于静岳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在一群人或不屑或叹息的声音中,吟游诗人抱歉地笑笑,接着扬扬自己手中的破旧笔记本说道:“但是静岳有记录SS大陆的一些历史,可以讲给大家。”“历史么...”窗口的亡灵发出低声的呢喃。“说吧。这个大陆的历史,或许会很有趣呢。”血精灵少女眉梢一挑,露出好奇的目光。“对啊对啊!”一直坐在一旁桌边玩着游戏的人类少女也凑了过来。吧台前,打工战士,两位女性的亡灵,绿色长发的战士,和戴着兜帽的灰精灵等人,也都转过头来,等待着吟游诗人的下文。“不过...真实之书上的那些旧事,值得拿出来说么?”人们循声望去,倚墙而立的预言者别过头,合上自己手中的书本。“值得的。”吟游诗人想了想,如此回应道。预言者沉吟了一会,然后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嗯...”吟游诗人也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走向酒馆一角的竖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开始,拂动琴弦。平和而悠扬的琴声中,吟游诗人的声音带着让人宁静的力量缓缓传到在座每个人的耳边: “那时,sandro的酒馆,仍未在此建立。” “那时,还乡衣锦的前人,仍活跃于此地。” “那时,一些人的故事,尚且未完待续。” “那时,他们正在经历的现实...” “便是如今我们,歌颂的传奇。” 一 苍穹封印 那是不可名状的世界中的不可名状之地。SS大陆中,独立于大陆之外的,海外的岛屿。相传,SS大陆战乱的平定者们,SS,与大陆最初的领主们,如果不是在大陆上到处游历,便是隐居于此。宁静的岛屿中,除了每月定期前来述职的领主们来往的船只之外,鲜有人迹。而岁月,就在这种宁静中,一天天地流淌而过。奔流不息。 在靠近大陆的某座岛屿之上,头顶仙桃的蓝发少女正坐在山坡上的树荫下,摆弄着手中的石板。一旁绯红色的剑静静地立在主人的身旁。 “时空交汇节点数据显示...正常~”“大陆空间与生物体容量数据显示...充足~”“近期大陆生物体活动迹象数据显示...正常”......“今天的SS,也很和平呢!”蓝发少女把石板丢向空中然后接住,丢,再接住~“要是能一直这么和平下去就...”“嗯?”蓝发少女敏锐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石板上的不和谐之处。“这是...糟糕!”蓝发少女急忙收起石板,拔出地上绯红色的长剑,纵身一跃。那日,湛蓝的绯红交织的光华划过SS大陆的天际。最终,降落在文学岭的山头。 光华隐没,蓝发少女伫立在文学岭的山头,拄剑沉思。“刚才的数据显示...文学岭有异动...可是异动的源头和...”刷!绯想剑的光华一闪而逝,少女左手向一旁使劲一握,一道隐秘的黑色气息瞬间现形,被少女握在手中。“这是什么?”少女闭上眼睛,感应着手中不断挣扎的黑影中蕴含的信息和能量。腰间的石板上的数据以惊人的速度变幻着。随着石板上的光华闪耀,扭曲的黑影中渐渐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呃...呃...”“制...裁...封...印...”“河...蟹...”“啊拉真是抱歉,但我不喜欢吃水产。”蓝发少女撇撇嘴,绯想剑挥过,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消隐无踪。“所以你们...是如何定位到这个遗世独立的世界的呢...”蓝发少女仰望苍穹,对着虚空中的一个方向投射出平静的目光。“绯想剑!要石板!展现你们的力量!”“天地【俯瞰世界的遥远的大地】!向我显示这个世界的真相!”少女的红色双瞳中开始闪耀着蓝色的光芒,随后世界在她的眼中...归于本源。 身为SSTM的技术首席,萨卡凭借对DZ的熟悉和对论坛的了解一直为大家默默地做着贡献。 “天地【俯瞰世界的遥远的大地】!向我显示这个世界的真相!” “怎么回事?”少女身旁一道光芒闪过,一个身着帅气西装的男子匆匆赶来询问道。“一个时空交汇节点被封印了。是最大的那个。”少女对来人点头致意,指向天空中的黑色漩涡。“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有的。我看到了。”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因为这片大陆的气息被‘显界’察觉...所以,他们封印了‘显界’通往这里的时空交汇节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的封印还只是由低级机械智能操作的被动封印。如果这种封印持续时间太长被‘他们’察觉的话...”“恐怕,这个时空交汇节点会被永久封印。到时候,就连SS的力量,也...”帅气男子和蓝发少女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做?破除封印么?”“不...如果不找到引起封印的根源的话,就算破除封印也无济于事。新的封印能量马上会从节点处涌入SS大陆完成新的封印的。”蓝发少女摇摇头,“‘他们’拥有的力量是无限的...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找出‘显界’找到我们的原因。”“这个‘根源’...会在哪里呢?”帅气的男子接着问道。“也许是在此处,也许是在深渊,也许是在魔物横行的森林,我也说不准。”蓝发少女的目光投向SS大陆的各个区域,在心中简单地估测后说道。“那么,深渊和魔物森林的领主我去联系。文学岭就交给萨卡你了。辛苦了。”帅气的男子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远方的深渊之中。山风拂过少女的发梢,拄剑而立的少女眼中的蓝色光芒并未褪去,而是随着少女的心意流转,渐渐扫过整个文学岭。“唔,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只兔子想必也有所感应了吧。” 蓝发少女心中正在想着,一旁的森林中,一只紫发的兔耳少女身形一闪而过,出现在蓝发少女的身边。 “广场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眨着红色眼睛的兔耳少女脸上带着既急迫又沉稳的神色,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在文学岭一旁的大型广场之上,不断有新的身影从大陆的各个地方匆匆赶来。来自不同世界的不同物种纷纷在广场聚集,窃窃私语着。“怎么回事。”亡灵法师拉过一边想要拉着旁边的人类求交配的梦魔,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哦艹别闹,正事要紧。”“啊,是Sandro~”一旁的梦魔高兴地捂着脑袋转过身来。旁边的人类见机撒丫子就跑,瞬间就没了踪影。“看样子是时空交汇节点那里出了问题。”梦魔一边解释着,一边舔舔嘴唇,搜寻着自己的下一个猎物。“刚好过滤掉那些不知道怎么利用智慧跨越封印的弱者...这不是挺好的事情么...”旁边的窃窃私语声让亡灵皱起了眉头。好吧,你们可以这么想,但是SS大陆的安定与和平,并不是几句嘲讽和挖苦可以带来的。所以...“时空交汇节点,被封印的原因?”亡灵法师一边思考着一边拽住梦魔的翅膀,拦住他想要扑到旁边的另一个人类“猎物”的动作。“啊啊啊啊~Sandro~那个我哪里知道啦!!!...对了,刚才我看到有一道红蓝相间的光芒从这里飞过,好像...是到文学岭那边去了。”“红蓝相间的光芒?”亡灵法师闻言轻笑一声松开了梦魔的翅膀。梦魔发出“哇吼”的欢呼声瞬间扑倒了另一个路过的倒霉人类。“红蓝相间的光芒和文学岭...是那两位负责的话,我便安心了。” “祝你们好运。”“萨卡。”“深红。”(未完待续) 点此进入 第二节 魅魔踪迹 啊哈喽,这里是静岳。啊...也许你们要说“诶你个家伙不去干活不去更新自己的东西来写的这个是什么啊~”额,其实呢,写这个第一是为了声援传奇评定的公告和歌颂传奇的活动【请戳这里】。第二呢...不好意思!我的脑洞开了实在是停不下来啊!于是在此召唤文章相关人物。@Saka @gamegame123 你们两位算是主角,如果觉得不喜欢静岳就在此说抱歉了不喜欢我会删掉!如果又要改的地方也请指出来!然后召唤客串@秋叶、未尽 @sandroaep @土土shiki @yo娘 @Drakedog @YoYo子 @斯普林菲尔德 @lawajej @人生现役@13312552 话说凌晨发不会有人看的吧!匿了匿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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