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愉快的ID君的成就
踏上征途【也许该考虑来点更大的贡献了】 (3/9)
最近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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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以下内容不适合不适合阅读本文的读者阅读,请在斟酌自己是否有能力斟酌自己是否有能力斟酌自己的接受能力后根据斟酌的结果斟酌自己的接受能力并根据斟酌后的结果谨慎斟酌并阅读本文。 本文系对凯尔特神话相关文本的二次创作,建议与原文配合阅读。 ===================正文的分鸽线===================== 君主立宪制国家B国的名义君主亚瑟在一场不涉及主权争端的特别军事行动中被F国俘虏,F国众望所归的民主国王希望处决亚瑟,但因为F国已经取消了死刑,法院没有受到该舆论影响。F国国王受限于法律文书与民意诉求的双重压力,希望对亚瑟特赦,但条件是解答人类社会之终极难题:一名基因型为XX的一般人类在达到生理学上一般意义的成年后所普遍希望获得的是什么? 亚瑟根据双方协商一致的答题规则向场外观众求助,但所有随行的被俘人员均是基因型为XY的人类,这种情况的出现当然也不是因为亚瑟对XX基因的人类存在歧视而是一种令人遗憾的巧合,总之如果仅由这些基因型为XY的人类得出答案,将会是一种XY基因型对XX基因型的歧视,亚瑟没有采纳他们的任何意见。 这时,亚瑟获悉在没有受到人类活动破坏的自然森林中,有一位因为保护个人隐私而不知其基因型的人类存在,因为其自称“女巫”,亚瑟也称其为女巫,但并未预设其心理与生理性别。这位女巫自称能够回答世界上的一切问题,但是会要求难以实现并且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群体具有冒犯性的回报。亚瑟尊重其作为个体工商户的自主经营权,所以以不具有任何特殊情绪的心理状态向女巫提出了这个问题。 女巫出于一般经营者的善意与亚瑟达成了为亚瑟提供解答问题服务的合意,同时因为对爱与自由的追求而向亚瑟提出希望与亚瑟手下的一位同样因为为保护其个人隐私和安全的社交距离而不知其真实生理与心理性别的骑士加温结婚。 亚瑟以一种和蔼但严肃的方式拒绝了女巫,因为女巫正要求他干涉他人的婚姻自由,这实在是一种难以实现并且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群体具有冒犯性的要求。 加温在不以窃听等违法方式得知此事后,通过正常的民事途径向女巫传达了建立恋爱关系的意思——因为未经恰当的恋爱过程就建立婚姻关系是对对方的一种不尊重。而加温同意与女巫建立恋爱关系也并非因为其希望通过满足女巫的要求以为与亲密关系无关的亚瑟排忧解难,而是出于人类本性中对爱和陪伴的强烈渴望和对女巫人格与精神的深刻认同。 在一段恰当到足以使加温与女巫充分认识双方的物质与精神条件的恋爱期后,加温与女巫在双方自愿达成一致并对婚前及婚后财产作出了妥善处置后正式确定了婚姻关系。出于人道主义考量和对人类自由的尊重,F国国王为仍处于俘虏状态下的加温筹办了其与女巫的婚礼。 在婚礼上,女巫对自愿参加婚礼的来客说明: “一名基因型为XX的一般人类在达到生理学上一般意义的成年后所普遍希望获得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因为女巫自愿进行了基因检测并公开了其基因型为XX的结果,其作为一名基因型为XX的女性有权称自己在一般意义上成年后希望获得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出于对人类自由意志的尊重,虽然女巫作为个体不能代表整体,但仅在其个人范围内其对F国国王的提问给出了足以使人信服的答案。所以经过民主表决,F国国王宣布了对亚瑟的特赦决定。 婚礼上,女巫没有迎合社会对人的外观的自主性的压迫而没有按照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整理相应的仪容,并做出了不同于F国文明中在用餐时的一般礼仪的动作,但出于人类应有的包容性和对人类文明多样性的尊重,与会来宾(含亚瑟)及加温均未对此有任何异议。 新婚之夜,来宾及亚瑟均没有以任何物理或精神方式干扰加温与女巫的婚后生活。而虽然结婚并不当然导致双方产生配合繁衍的义务,但加温与女巫仍然自愿达成一致同意在尊重后代意见的前提下进行双方均同意并进行了必要的准备和防护工作的繁衍行为。 此时,女巫却表现出了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外貌,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因为长期受压迫而从被压迫者转化成了压迫者,而是出于女巫自己的自由意志下作出的不对外界社会有任何干涉或影响的自由选择。 女巫对加温说: “我在一天的时间里,一半是不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一般人类,一半是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一般人类,加温,你想我白天或是夜晚是哪一面呢?” 加温回答: “一个人的着装和外貌均是其个人自由,即使是亲密关系中的另一半也无权干涉。因此,我不能对你的选择发表任何意见,这是出于我对你自由意志和个人人格的尊重,而不是因为我对你的忽视和冷暴力而形成的沉默。” 女巫热泪盈眶:“我选择白天夜晚都是不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一般人类,因为这是我天然的权利!” 听到这个故事的所有人都热烈地就本文所展现的多元化和包容性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因为他们都会做出和文中的加温一样的回应——毕竟这是一个正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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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并不是炸弹或者小刀之类的东西 叮。 咖啡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听到发令枪声一般,关咲以那纤细的双腿难以达到的高速朝着对手急奔过去,手中铁棍刺出,眨眼间便到了恶魔的胸口。 毕竟是连偷袭都能防住的对手,恶魔轻轻松松地用刀身挡住了关咲的突击,铁棍与刀碰撞出灼眼的火花,巨响回荡在无声虚假的小街上,掀起一片纯白的尘土。 关咲当然预想到了这种情况。 不知何时,关咲的左手中也出现了一支同样的铁棍,第一击被恶魔挡下的现在,就轮到左手的后招登场了。 趁着恶魔来不及掉转刀身,关咲猛地刺出左手的铁棍,这一击却是直朝恶魔小腹而去,又是近身而发,即使是恶魔,也只能靠后撤闪开了吧? 当然,能有那么顺利的话就好了。 仿佛正要印证关咲不祥的预感一般,反应迅捷的恶魔手上突然加力,猛地将关咲右手的铁棍推开,回刀欲迎关咲左手的攻势。如果是真正的人类,哪怕身体能力再强,这一击也是绝对赶不上的。然而恶魔却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强行扭动了手臂的肌肉,将刀架在了铁棍的行进路线上,虽是后发却已先至。 这样一来,关咲刺出的铁棍正好撞在恶魔的刀刃上,那把怪异的直身长刀锋锐异常,竟然将关咲的铁棍如同黄瓜一般切开,关咲甚至没有感觉到手上有阻力。 这一击虽然落空,关咲却也并不气馁,再次以右手的铁棍攻上,同时舍弃掉左手上已经损坏的铁棍。铁棍在半空中便从裂口开始泄露出闪烁着红色的粒子,还未落地便整个分解成了红光闪闪的沙子,不知不觉便消散在了空气中。而此时关咲的左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支新的铁棍。同时,右手的铁棍也已经刺出,恶魔同样地用刀刃来防,这次却只是撞出了一团耀眼的火光,却并没能切开关咲的铁棍。 恶魔似乎稍微有些意外,然而关咲左手的铁棍已经刺到,恶魔便又挥刃来防,这次又切开了关咲的铁棍。 关咲就这样以两根铁棍交替进攻了数次,恶魔却次次都能以那种扭曲的方法颇有余裕地抵挡下来。然而关咲的招数却并非到此为止。 将魔力集中在手臂上,让右臂似乎笼罩上一层薄薄的红光,关咲以此加强了身体的能力。虽然作为猎魔人,肉体的能力本来就胜于凡人,但要是想进一步追求更强的力量,就非得消耗更多的魔力不可。 察觉到关咲异样的恶魔眼中似乎有抢攻之意,然而只一瞬之间,恶魔便放弃了攻击,以更加扭曲而怪异的姿势直接由防御姿态使出了一招回旋斩,切开了周身的空气,也切开了从他身后凭空出现的两根铁棍。 关咲擅长使用的魔法,是“生成”铁棍的魔法。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理,但总而言之就是随时随地生成出新的铁棍的样子。基本的用法就是生成到手中作为武器,但如果只是离开身体一点距离,也可以直接凭空产生。此外,对于铁棍的各种参数,关咲也可以进行设定,比如让铁棍产生后就朝着尖头所指的方向飞去、或者是附上爆炸的魔法什么的。然而不知为何不能在拥有一定智能的生物周边生成,否则倒简单了。 本来关咲是打算通过隐藏这一凭空生成铁棍的能力,让恶魔专注在她自身的动作上,伺机以铁棍偷袭,却不料恶魔的机敏竟至如此,连悄无声息凭空出现的铁棍都能察觉得到。还好刚才关咲觉得恶魔的杀意消失得蹊跷,手上的攻势稍微延迟了一些,否则连她自己也要被回旋斩波及。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阻止恶魔追击,关咲还是刺出了右手失去协同的一击。这一击虽然力量与速度均超出之前的水准,但毫无悬念地还是被恶魔挡住,然而关咲却借着反作用大大地后退两步,右手铁棍一扬,身边便突然多出了八根与之前同样的铁棍。铁棍凭空产生后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围绕着关咲旋转起来,简直形成了一道金属色的半透明墙壁。 “一个对手还是蛮轻松的嘛?再加几个怎么样!” 说着,关咲再次猛冲上前。她身边的铁棍同时散开,四根尖端朝外绕着她身边像螺旋桨般旋转,另外四根则飞向了恶魔周围,与关咲一齐展开了突击。 面对关咲五个方向、六个点、一条线的攻势,恶魔似乎也不能再有刚才的余裕了。虽然还是使出了一招回旋斩,但这次关咲特地将铁棍散得很开,回旋斩的轨迹必须几次波动才能尽数击落空中的铁棍,这无疑拖慢了回旋斩的速度,使其不能连发,给关咲留出了补上失去的铁棍的空档。 话虽如此,关咲也只是能和恶魔打个平手而已。要让恶魔的守势出现漏洞,非得再多加两个……不,三个进攻点才够。然而不论魔力流量,光是要控制就已经让关咲竭尽全力了,实在是想不出能够利用手头的资源突破恶魔防御的手段。结果就是,整场战斗从此拖入了消耗战,双方都在期待对手出现失误…… 那么,还是关咲有利。 虽然身体机能上完全比不过对方,但关咲生成铁棍所使用的魔力其实还算节省——相对于同类型的魔法而言。而恶魔之所以能够做出那种超越生物能力的动作,也完全是因为使用魔力强化了伪装成人类的肉体所致。既然它已经承认并非布下结界之人,又是使用武器战斗的一派,说明其并非魔法的专家。那么像它那样毫无顾忌地使用魔力的话,枯竭也是早晚的事吧? 即使只是现在,恶魔的动作也在逐渐变形。它的刀变得时快时慢,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关咲正好抓住这个机会穷追猛打,使得恶魔颇有种左右支绌的感觉。虽然现下还没有露出防御上的破绽,关咲也不敢轻易使用破绽较大的招式让他抓住调整的机会,但只要这种战斗持续下去,恶魔的崩溃也是早晚的事…… 真的如此吗? 关咲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仔细想想,恶魔的刀法似乎是突然开始紊乱的,而不管关咲如何追击,其紊乱程度也丝毫未变,仍然维持着那种看起来岌岌可危的时快时慢——不好! 关咲直觉性地停下攻势向后急撤,而已经生成的铁棍来不及调整,仍然按照原定的攻击计划一齐射向恶魔。而正在这一瞬间,关咲意识到了恶魔的计略。 为了及时补充损失的铁棍,关咲都是在损失后立即生成新的,而通过精心制造出来的漏洞,恶魔精妙地操控了关咲生成铁棍的时间和位置,导致这一批的铁棍居然全都位于同一平面上!恶魔仅仅一次的回旋斩,不需要调整轨迹,就将空中的八根铁棍尽数切断。如果关咲刚才没有避开,仍然按照预想的招数攻击,那把锋利无比的直刀便会切开左手的铁棍、砍在她右手的铁棍上。虽然右手的“原型”同样具有不毁的特性,不至于也被斩断,但在恶魔那威力难测的一击下,自己的体势肯定会全部崩坏,届时整个胸口便会门户洞开。以恶魔那扭曲的战斗方式,再借助反作用力,关咲甚至怀疑自己能否看清劈向自己胸口的一刀。 还好,关咲的直觉再次救了她一命。 见关咲在最后关头避开,恶魔似乎也很意外。 “你,意外的是个头脑派啊。” “那还真是——多谢夸奖了!” 说着,关咲将左手的铁棍掷向恶魔。恶魔毫不迟疑地一刀斩断了铁棍—— 轰! 刀刃接触到铁棍的一瞬间,铁棍从内向外整个炸裂开来,发出耀眼的光芒,接着便是一团青烟。 关咲在闪避后,立刻在左手的铁棍中刻入了可以产生近似爆炸效果的魔法,只要铁棍受到一定程度的扰动便会引爆,恶魔果然中招了。不过,关咲还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就足以奠定胜利。 果然,恶魔几乎毫发无伤地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小把戏。” 恶魔似乎很不屑,不知道是对于关咲在刀剑相交的战斗中使用乱七八糟的魔法有所不满,还是觉得作为奇袭的招数威力实在太小呢? 不管哪方,对关咲来说都是无可奈何的事。说到底,光是能够说话的恶魔,就已经足够引起警戒了,偏偏还是能够拟态成人类的家伙,一般而言都是需要猎魔人数人合力才能击退的。如果不用些邪道的招数,关咲一个人想胜过对手还是有些勉强。而爆炸的威力过小,则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如果爆炸的威力调整得太大,关咲就很难说不会被卷进爆炸之中。恶魔在那种距离上硬抗了爆炸而完好无缺的身体,与还保留着人类脆弱的关咲的身体相比,哪方面在爆炸后会更占优势就简直是理所当然的结论。 但这并不代表小威力的爆炸是无用的。反复的近距离爆炸会给大脑带来冲击,虽然一时察觉不到,但通过反复爆炸积累大脑的损伤,最终就连恶魔也能击倒! 话是这么说,但首先非得让恶魔停下脚步不可。 …… 如果只是脚步,关咲倒是有个好办法。 恶魔向前踏出了一步,却突然原地后空翻,回到了一步之后的位置。 在他脚下,三根铁棍从地面破土而出,朝着上空飞去,擦过恶魔的身体,钉进了道旁的居民楼。 关咲的铁棍不能在智慧生物的近处生成,换句话说,只要不在智慧生物周边,什么地方都可以生成。所以关咲干脆在地下生成铁棍,像地刺一般穿出,既不容易被发现,又难以在半空拦截,非得后退闪避不可。只是因为要钻地而出,需要给铁棍提供更多魔力,减去生成爆炸铁棍的魔力,关咲一次也只能生成三根左右。不过就阻挡恶魔的前进而言,已经完全足够了。 关咲一度这么认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策略不堪一击。 为了继续积累恶魔体内的损伤,关咲趁着恶魔刚刚立足,架势还没完全恢复时,再次投出了爆炸铁棍。然而爆炸却发生在恶魔身边数米处,根本没能伤到恶魔一丝一毫。 不信邪的关咲继续掷出铁棍,却依然是相同的结果——恶魔一挥刀,爆炸便偏移到远离它的位置去了。是对空间魔法?还是幻术?又或者是什么障眼法?关咲拿不定主意,却又不敢放松对恶魔的压制,只能期盼在她破解恶魔的秘密之前,不要先被对方抓到破绽。 就这样,完全僵持的攻防战又进行了数十回合,恶魔身边的地面都已经被炸得扬起了一片片的纯白色尘土,恶魔身上却毫发无伤。关咲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没有在这身完全反季节的衣服内侧维持降温魔法的余裕,另一方面则毫无疑问地是对对手深不可测的实力的担忧。而对手的恶魔还一脸轻松的样子,甚至连续地挥刀都没有让它有丝毫疲劳,甚至好像还没使出全力似的。 使出全力。 力量。 关咲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果恶魔并非以什么特殊能力或魔法将她的爆炸偏转,而是单纯地依靠了它那远超人类的强大身体机能呢? 恶魔也许是用刀背而非刀刃去接触铁棍,防止一开始就破坏铁棍导致爆炸,用极强的力量强行扭转铁棍的飞行轨迹,在冲击检测部分作用前让铁棍飞出爆炸的伤害范围。虽然和直接破坏触发爆炸相比,时间只迟了不到一眨眼,但确确实实地比那种方法慢了一瞬间!如果是恶魔那不讲道理的力量,也许就能利用这区区的一瞬间! 因为猜想过于令她震惊,关咲不自觉地在脸上显现出了讶异的神色,见她神色有异的恶魔当然能够预想到,关咲已经猜到了它回避爆炸的方式。关咲心道不妙,不再使用爆炸铁棍,一边用地下突击拖慢恶魔的脚步,一边再次在自身周围制造出了攻守兼备的浮游型铁棍。 然而关咲的小伎俩已经完全拖不住恶魔的脚步了。恶魔一改之前耿直的行动方式,如鬼魅般左冲一下、又突然折回右边;偶尔斜向前进,偶尔又猛地后撤一步,其脚下速度之快,再次证明了关咲所面对的是远超了人类的对手。关咲已经难以预判恶魔的行动路线,也就不再能通过地下的铁棍拖慢恶魔的脚步了。而就在她方寸大乱地重新瞄准恶魔时,不知不觉地,恶魔居然已经接近到了刀刃所及的范围之内!直觉地意识到危险的关咲下意识地用右手的铁棍抵挡住,还未看见恶魔的刀刃,手上的铁棍便先差点脱手。关咲急忙将浮游的铁棍一齐向恶魔发射,却只是给自己争取到了一刀的时间而已。 再接下恶魔一刀,关咲右手虎口便是一阵剧痛,已然撕裂开来。关咲知道,正面和这个恶魔比拼力量完全是找死的行为,而自己的状态也根本接不下第三刀了。 恶魔完全忽视了速度,用看起来缓慢的动作将刀高高举过头顶,关咲似乎想要举起右手的铁棍格挡,手臂却抬不起来,只能眼看着刀刃从自己的头顶劈下。 刀刃切进了关咲的身体,从头顶一路顺畅地斩下,一直切到心脏。然而恶魔却并不像一击得手了的表情,反而有些疑惑。突然,恶魔迅速用刀柄向后撞去,刀柄与铁棍相撞,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 “反应真快。”偷袭失手的关咲啧了一声,借着冲击的力道向后撤开,避过了恶魔的转身斩。 “全息投影……”恶魔也弄清了关咲刚才的把戏,似乎很恼火于自己的中计。 通常来说,民用终端的全息投影有很大的限制,但关咲毕竟有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弄到功能齐全的全息投影扩展机,可以投影与自己完全一致,且能融入周围环境的假人、并且暂时通过分析对手的观察角度,投影计算出的“幕布”,实现一定程度上的光学迷彩。本来只是关咲作为打发时间开发的替身攻击战术,却没想到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奇招终究只是奇招,不可能奏效两次,然而这招能够一击得手固然很好,失败了也完全不打紧——关咲只要给自己争取到时间就好了。 争取到用出“那招”的时间。 在恶魔从替身攻击恢复中的片刻,关咲拼了命地将魔力导引至铁棍中那个自己完全不想使用因而用起来颇不熟练的术式。突然,耳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耳鸣声,右手的铁棍也亮起微微的红光,关咲知道,“那个”成了。 关咲向着恶魔,举起手中的铁棍。 体内好像有什么被抽走了。 关咲身边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铁棍。其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那是魔力充盈到几近溢出的标志。 铁棍一齐射向恶魔。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策略不堪一击。这句话对关咲适用,同样的,对恶魔也适用。所以,关咲必须获得超越恶魔的力量,那答案就是刻在铁棍中,生成铁棍之外的另一种魔法。 通常来说,魔法绝无可能去操纵非施法者的魔力,不如说就连将两人的魔力注入同一个术式中都是无稽之谈。然而天使所赐的这只铁棍中附有的魔法,却拥有着操纵魔力的效果——只不过操纵的是关咲自己的魔力。 关咲并不是很懂魔法的具体原理,只是知道作为魔法的代价,除了要消耗魔力,还要消耗生物的精神力,或者说思维意识。与其说是消耗,也可以理解为将自己体内的魔力抽出时,思维意识便会受到影响。关咲魔力输出的瓶颈就在于此。 但是,这个术式可以强行将关咲的魔力抽出,虽然仍旧需要支付精神力的代价,但在因为消耗过度而影响战斗前,可以勉强将魔力输出大大提高。可以说,就相当于通过解除“痛觉”的保险机制,来短暂地提升身体能力一般。 强行抽取魔力制造出的铁棍,完全不像关咲主动提供魔力时为了节省魔力那么小家子气,不仅数量翻了十倍以上,铁棍的威力也大大提升。仅一击就逼退了恶魔数步,被恶魔切断或弹开的铁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迅速消失,而是仿佛炮弹般继续飞行,将恶魔身后的街道打得粉碎,白色的玻璃碎片和红色的魔力之尘一起飞散在空中。 关咲只希望在自己失去意识前,能够让恶魔失去战斗能力,为此她不得不连续生成大量铁棍,尽量让恶魔没有喘息之机。无数的铁棍持续地轰炸着恶魔的方向,所到之处只留下红色的尘埃和巨大的弹坑,甚至还让两栋年龄稍长的小楼塌了一半。恶魔的力量固然优秀,对于这种单纯的能力碾压也是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地撤退防御。即使如此,恶魔也把自己守了个固若金汤,明明周围的店铺已经全遭了一遍殃,恶魔虽然狼狈,却还是如之前一样毫发无伤。 关咲之前从未使用过这种魔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坚持多长时间,但终究不能和恶魔打成长期战。她心中更加焦虑,只好继续增加抽取魔力的量,制造更多的铁棍攻击恶魔。恶魔已经没有了退避的空档,只能将刀在身周挥成一道刀光做的网,不再对准飞来的铁棍击落,而是用反复挥砍的刀化作盾牌。到这时,就变成了双方耐久力的比拼,究竟是关咲的精神力先到极限、还是恶魔的肉体先承受不住狂舞的负荷。 能赢。 关咲如此确定。她本来以为,强行抽取魔力的魔法会有什么很糟糕的后果,但她已经使用了如此之多的魔力,竟然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不适,头脑也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甚至比使用之前的感觉还要好,照这样下去,即使再有十几分钟……不,几十分钟也撑得下去。而恶魔那边的情况就很不一样,即使是恶魔,也是仍然处于伪装态的身体,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连动作都变得越来越慢了。 话虽如此,关咲的攻击却也迟迟不能突破,发射出去的铁棍似乎缺少了些力量感。既然状态这么好,那就再多抽取一些魔力吧!关咲这么想着,变动了术式,生成铁棍的数量和力量却毫无变化——不如说反而越来越慢了? 不。不对,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切都很正常啊?身体没有不适,精神也很集中,也不觉得有什么认知不到的东西…… 只有时间越来越慢了。 这不是好事吗?这不是正说明自己精神专注,才让周围的事物都显得慢了下来吗?但是不对,有不祥的预感,超级超级不祥的预感……有什么错了,一定有什么问题,一定有哪里出了偏差—— 啊,慢下来了。 不仅是恶魔,连关咲自己也慢下来了。 不仅是关咲自己的动作慢下来了,就连身体的响应都慢下来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关咲身边铁棍的生成数量猛然大增。 不是她的动作慢了,也不是身体的响应慢了。 是她的认知速度变慢了。 强行抽取魔力所消耗的精神远比她想象得要多得多,也许在一瞬间就过载了关咲的大脑,甚至可能直接让调节系统宕机了。她的大脑已经处理不过来感官所发来的信息,却连正常的时间观念都感受不到。因此,大脑没有像正常情况下,舍弃掉不重要的感官而维持正常的时间感,而是以慢了数倍、数十倍、也许数百倍的速度,一如往常地将感官发送来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进行了处理。 换句话说,关咲现在认知到的,也许是“比现实迟了数秒”的时间。当她对事物做出反应时,要在数秒之后,行动才会开始。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关咲急忙断开魔法,然而认知能力并不会一下子恢复,在关咲的视角下,世界依然是缓慢的,以精神力为代价换来的铁棍正在奢侈地发射,每一根都已经让关咲的时间慢上一分。 逐渐的,关咲看到的世界逐渐加快,甚至超越了正常的时间流速——这是她的代价。终于,身边的铁棍不再生成,自己的手上的铁棍也开始做出预想的格挡动作,然而时间感却始终和认知对不上。 即使是平时都不能说是良好的体验,更不用说在面对一个一瞬间就能冲到身边的恶魔时失去数秒了。 此时的关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魔信步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却毫无还手的时间。 一刀,故意劈在了关咲手持的铁棍上。关咲看到自己的右臂大大地歪到一边,迟到的剧痛传来,好在目前还没有脱臼的触感。然而整个胸腹部分已经完完全全暴露在了恶魔面前。 又一刀,深深切入关咲右臂的肌肉中,殷红的血液从切口处涌出。 又一刀,左手的手腕被切开。 又一刀,右腿上狠狠地被开了个口子。 又一刀,左腿也没能幸免于难。 这四刀虽然没有直接斩断关咲的肢体,却恰好地切开了不少的血管和大量的肌肉,即使关咲不死于出血,身体力量也损失了大半。 恶魔颇有余裕地摆出架势,将刀对准了关咲,平直的刀尖正停在关咲腹部的一寸开外。 然后,刺出。 同一瞬间,关咲大脑的时间感终于恢复了正常。还未能她意识到这一点,眼前便已经黑了,腹部仿佛被一辆大卡车撞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突然间,又好像从背后被另一辆大卡车撞上,这才停了下来。 关咲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打飞了出去,撞上了墙壁。 等到眼睛恢复作用,已经是痛觉也匆忙跟上的时候了。不仅四肢传来剧痛,被刀尖直击的腹部和撞上墙壁的背部也狠狠地刺痛着。关咲感觉到嘴里有股浓烈的铁锈味,那么大概是内出血了。从呼吸时的疼痛来说,肋骨也大概断掉了那么不少根。再怎么说,整个人都已经几乎嵌进墙里了,如果不是猎魔人,大概还没撞到墙上就已经死了吧? 用仅剩的力量把自己从墙里扣出来,却站也站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用右手的铁棍撑住了地面,才不至于丢脸地趴在地上。然而以关咲现在的状态和伤势,要站起来都已经很困难了。 恶魔悠闲地走了过来,似乎是要给关咲最后一击。 这可真是……预想之外的穷途末路。 “喂……我说啊……能不能,让我,拿个东西?” 关咲从喉咙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拿什么?”恶魔的刀抵着关咲的左手。 关咲看了看刀,有些无奈:“只……只是罐咖啡而已。并不是,炸弹,或者小刀……之类的东西……” 恶魔点点头。什么嘛,这家伙还挺懂的嘛。关咲心中想着,用颤抖的左手从风衣的内袋中掏出了一罐罐装咖啡。那不是什么特别的咖啡,只是在路边的便利店就能买到的,普通的罐装的咖啡而已。 “啊。打不开。帮我……开一下吧。”单手拿着咖啡的关咲,是打不开咖啡罐的拉环的。 恶魔没有用手接住,而是将刀刃架了过来。关咲配合地将咖啡罐举了过去,颇有些疲劳地闭上了眼睛。恶魔又看了一眼咖啡,用刀切进去一点点,似乎是在确定手感。确认没有爆炸后,才将咖啡罐的顶部直接削掉。 灼眼的闪光在那瞬间夺去了恶魔的视力。 对于恶魔来说一瞬间的事,对关咲来说却仿佛有听完一整首歌那么漫长,这次不是因为大脑宕机,而是身体中各种激素的作用。暂时屏蔽了痛苦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抓住了恶魔被出乎意料的闪光惊骇的一瞬间,关咲在左手中生成了铁棍,用尽全身力量扑向恶魔怀中,用铁棍刺穿了恶魔的心脏。 关咲拿出的,并不是咖啡,而是在外层投影了咖啡罐的储存着“闪光粉”的特种闪光弹,是全息投影的赠品。与一般的闪光弹不同,其内部是极易与空气反应的某种粉末,只要接触空气就会引起剧烈燃烧,一瞬间放出足以使人短暂致盲的强光。 试验时,恶魔的刀只切开了罐壳一半的厚度,空气也未能流入。等到恶魔将罐子整个掀开,闪光粉便与空气反应,而且反应速度比正常使用时还要快,形成的闪光连恶魔都能眩晕那么一瞬。 痛苦地闭上了眼的恶魔,就这么被关咲刺穿。 然而,恶魔的表情突然定格,苦痛慢慢变得宁静,然后,恶魔居然笑了。 就好像嫌刺得不够深一样,恶魔主动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刺穿心脏的铁棍上,肋骨被碾碎的触感顺着铁棍传到了关咲手上。 那样子仿佛在说:弱小的人类,就连致命伤都造成不了。 看它的表情,关咲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将头伸到恶魔耳边,轻声说道: “那么想想吧。” 血液从嘴中流出,沾满了恶魔的肩膀。 “我为什么……” 恶魔的左手掐住了关咲的脖子,关咲只觉得那手很冰冷。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为什么我要生成一根新的、在我手里?” 恶魔的脸色突然剧变,急忙想要推开关咲,然而为时已晚,铁棍已经闪烁起耀眼的红光—— 爆炸。 如鲜血一般炽热而冰冷的夕阳下。 “活下去。” “我的生命是你的了。” “所以活下去。” “带着我的希望。” “和诅咒。” 惊醒。 眼前是完全阴沉下来,却阴沉到发白了的灰色或者白色的天空。四周是曾经有着颜色,现在却已然失去了颜色的白色的小楼。 这里是行将崩毁的虚假的小街。 然后,全身都在痛。但还好,还感觉得到痛。 看来自己最后的招数奏效了。关咲十分庆幸,幸亏对手十分托大,始终不使用原本的姿态战斗,否则单靠打入它体内的一次小小的爆炸,也未必能让它失去战力。 既然自己还没死,那就说明成功了。恶魔大概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但应该也身受重伤,无法顾及关咲了吧。 那么剩下的,就是治疗了。像她这样的伤情,如果是一般人,或许已经没救了,但她可是神奇的魔法少女,区区几瓶简易祝圣的咖啡还是带在身上的。只要一罐下来,就能提神醒脑、活血化淤、一切内伤、外伤消除—— 啊。 关咲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右手也已经使不出力来。虽然左手刚刚还好用,但为了保证炸到恶魔,完全没考虑自己也会被波及在内的事。结果,左手大概也许还在,但应该是脱臼了骨折了或者什么的,总之派不上用场。 啊,这种时候如果有那个就好了,就是那个专为懒人设计的挂在头上、带吸管的水瓶就好了。不过这时就算想邮购,也没办法写收货地址不是吗? 恍然间,关咲仿佛看到了夕阳,那是在这座城市绝无可能看到的事物。那夕阳就那么看着她,她也就那么看着那夕阳。那夕阳她从未见过,却又好像就是她记忆中的夕阳。在那仿佛涂满石油的粘稠的黑褐色天空中,静静地注视着人间的夕阳—— 不,与其说是注视,不如说是坠入…… “你,还好吗?” 确实熟悉的声音突然在静寂的小街上响起。关咲眨眨眼,替代了刚才夕阳的位置,是留着一头遮住左眼的短发、在高中开学的日子还穿着初中校服的瘦弱女生。 本已死了的梓莘正在那里。活着的。 “……不,不好呢……”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句话关咲没说,她似乎没那个力气了。 “你需要……呃,帮助吗?”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句话关咲也没说,她似乎同样没那个力气了。 “如果,你能把我,口袋里的……绿茶,拿出来,然,然后……让我喝了……” 听关咲这么说,梓莘急忙小心翼翼地翻起关咲的口袋,却只找到两罐咖啡。 “呃,只,只有咖啡。” “就是那个,麻烦,喂给我。” 被死人救了,好耶。 关咲一定笑得很夸张,连那个梓莘都仿佛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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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比不好笑的小品还不好笑 人的道德感是十分微妙的。比如说,就算是关咲这样的人,在跟踪同班同学的时候,多少也会有些罪恶感——尽管是出于工作需要。 如果是在电影中,说不定不去跟踪的话,穿着笔挺西装、一看就是某种特工的主角反而会觉得有罪恶感吧?而真的不去的话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从而促使主角下定某种决心,否则刚刚获得超能力的叛逆少年要用什么理由才会去主动保护和平呢?但这又和特工无关了。 不过总而言之,在开学的第一天,关咲就做出了尾行同班同学这种事。虽然以出格程度论,和她那一身大衣以及背后的吉他盒相比也不分高低就是了。她多多少少也有着自觉。多多少少。 被关咲盯上的同学名叫梓莘,是个看起来多少有些阴郁的小个子女生。关咲也说不上是哪里可疑,但就是觉得梓莘的身上有哪里很是奇怪,而且奇怪到了一整天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却也丝毫没有减轻她疑问的地步。如果再观察观察,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但说到底也可能还是和今天一样一无所获,碰巧关咲又是那种不擅长等待的人。 那么,确实就只剩下跟踪这一条路了。 然而实际情况却比关咲预想得要复杂得多。她只是跟着梓莘一路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街外,狭窄的街道上却不知为何突然开过了一辆足有一层楼那么高的大型红色卡车,短短地阻隔了一下她的视线。一瞬之间,只是那短暂的一瞬之间,梓莘却消失在了取货站的门口。 虽然这家伙的脚程确实不慢……但是消失得这么快也还是有点可疑。 关咲追了上去,暂时让取货站的门锁睡了一会儿,悠闲地推开自动门,却发现货站之内空无一人,根本不见梓莘的人影。 再回头,本来立着四台取货终端的墙壁也变得一片空白,仿佛之前那里什么都没有一般。 啊,真是什么都撞在一起了。关咲不满地啧了一声,意识到今天或许又是要大量消耗咖啡库存的日子。 警戒着环顾四周,随着目光去了又来,取货站里的物件也在一点点消失不见,最后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纯白一片的空无一物。如果只是变成了毛坯房而已倒还能够庆幸随便哪个神仙保佑了,然而这房间却仿佛连“毛坯房”这个概念都融化在空气中随着景物一起溜走了一般,所剩下的只有令人目眩的纯白。而在这间连吊灯都化为了一片空白的空屋中,纯白的墙壁却仿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关咲摇摇头,对着面前确确实实空无一物的墙壁,就好像那里有着一扇门存在一般,一脚踹开了货站的大门,眼前却是与常时无异的街道,和一脸茫然的梓莘。 梓莘虽然也是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但还是出奇地平静。不论是误入结界这一事、还是面前突然出现奇装异服的同班同学这一事,都没有让她露出什么恐惧或惊异的表情。不过,梓莘的问题,并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安心吧,现在我来接手!” 虽然已经是老台词了,但每次说出口来,关咲还是会有些洋洋得意。 “你……”梓莘盯着关咲,也许是想问些什么,但只说了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关咲适时地打断她道: “没错,就是我,在学校是普通的美少女高中生,放学后则是与恶魔战斗的超绝可爱魔法少女关咲!” 梓莘一副“你脑子没问题吗”的表情。虽然也证明她的精神状态很好,但一脸嫌弃的样子还是让关咲有点受伤。 “咳咳,总之,现在情况很不明朗,我们被困在了不明人士设下的结界之中。不过你放心,只要结界的魔力耗尽,我们就能离开结界了。在此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结界?魔力?你在说什么……” 梓莘的脸上写满了怀疑。关咲之前狩猎时碰到一般民众,都是在他们被恶魔袭击时出手相救,所以立刻就能明白关咲所说的恶魔和魔法都确实存在。然而这次梓莘见到的反而是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的结界,既没有被恶魔袭击时的紧迫危险,又没有亲眼见到恶魔的样子,肯定难以相信突然出现的关咲所说的话。 “啧,现在可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啊!我要集中精神防备恶魔的偷袭,你就躲在我背后,哪也不要去,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出声提醒我,明白了吗?” “……好。” 梓莘应该还不大相信,但似乎慑于关咲的气势,乖乖地答应了,躲在了关咲的背后,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这样一来,关咲也稍微放下心来,专注地观察起周围。既然是能够设置结界的恶魔,也许会藏在结界中伺机偷袭,所以一点细节都不能看漏。 小街上建筑物的年纪恐怕比很多老师还要再老一些,建筑风格也颇有怀旧感,这让关咲不太适应。倒不是因为她总是活动在新建成的街区,只是这种老街道上的人比较多,不太适合恶魔活动。反倒是那种少有人光顾的小巷道里,或是城市周边废弃的厂区或仓库里,出现恶魔的频率比较高。 好在小街的建筑本身并不高,基本都在五层楼高左右,关咲虽然对环境不大熟悉,但却能很方便地通过感知气息判断屋顶是否有人。如果是在那种动辄几十层的高层建筑区,就要考虑在楼顶一类的地方躲过了气息感知,从天而降进行偷袭的恶魔了。 虽然是虚假的小街,其完成度也不是一般的高。不论是斑驳的墙壁还是闪烁的灯牌,都仿佛是直接地置身于真实世界一般。然而既然是虚假的世界,其大小充其量也只有小街的一部分,即使看起来如何开阔,也不过是把人关进去的小盒子罢了。虽然是这座城市,但是也不会像这虚伪的小街一样沉闷,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关咲呼出的气息也被吞没在了小街之中,明明静得连蜗牛掉进火锅里都听得到,却听不到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外的其它声音。 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整条小街没有一点动静,甚至看不到一丁点恶魔气息的残渣,就仿佛那个发动了结界的恶魔不存在一般。那么,产生这种寂静的原由大概也不是结界中没有活动,而是某种不可名状的阴谋或命运,填满了这条虚假的小街。 说起来,这个结界真的是由恶魔设下的吗?将梓莘卷进来,究竟是偶然还是…… 这么说来,梓莘呢? 关咲急忙回过头,发现梓莘不知何时起开始向着远处的小街之外眺望,看得十分出神,出神到让关咲忍不住想问问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要来了。” 就像是预读了关咲的疑惑,没来由地,梓莘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仿佛是某种预言。 “来了?什么要来了?” 虽然不觉得梓莘能够把握状况,但保险起见,关咲还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梓莘所望着的方向,然而结界中安静得就像深夜的寺院一样,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卡车。卡车要来了。” “kache?什么卡车?” 虽然发音是kache的词,关咲夜只知道卡车这一个而已,但这条安静得不能更安静的狭窄街道上,怎么也不像有卡车会来的样子。 “卡车。红色的,卡车。” “呃,你,你说什么呢?你有没有头疼什么的?结界内的自然魔力和原本世界的不一样,所以视情况不同,也许会产生幻觉什么的,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能说出你的名字吗?” “卡车。红色的。卡车。红色的。卡车……” 梓莘似乎陷入了某种幻觉中,依然盯着那个方向,嘴里喃喃着莫名其妙的话。 “喂,没事吧——” “红色的,卡车。红色的,卡车。红色的,卡车。红色的,卡车……” 突然,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一阵寒意从关咲心头产生——梓莘此时反复念叨的话,简直像是教徒的祈祷一般,在原本的世界自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如果是在结界里…… “卡车,红色,卡车,红色,卡车,红色,卡车,红色……” 关咲举起手中的铁棍,锐利的尖端抵在梓莘的喉咙上,威胁道: “不许说了!快停下!” “卡车,红色……不是卡车,不是红色,不是卡车,不是红色,不是卡车,不是红色……” 虽然口中念的话完全相反,然而关咲却完全不觉得梓莘是在否定之前的念话,不如说完全相反,仿佛进入了比刚刚更加深入的领域。 “够了!住口!” 出乎意料的,梓莘应声住了口,然而她的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原来的方向不放。与其说是因为关咲的话才停了下来,倒不如说是—— “啊。” 梓莘头一次表现出了惊讶,却是对着那空无一物的方向。 突然,梓莘伸出了右手,轻轻推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关咲。这一推也许比一般人推门时的动作还要慢一些,却确实发生在一瞬之间,就连关咲都无从防备,被这轻柔的一推,向后退开了一步。 “红色的卡车。” 在距离两人仅一步之遥的前方,是一辆红色的卡车。红色的卡车一直都在,按照它原本所设计的一般驶来,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只是因为神经中枢还没有对它做出反应而已—— 对这辆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辆红色的卡车、但绝对不是红色的卡车、却又只能用红色的卡车来形容的红色的卡车。 梓莘的一推,恰到好处地将完全没有注意到卡车的驶来,失去了闪避机会的关咲推到了一步之外的地方,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正对着两人驶来的卡车。混杂着令人窒息的机油味和铁锈味,卡车从关咲的眼前飞驰而过,一头撞上了杵在原地的梓莘,顶着她瘦小的身体疾驰而去,撞断了路边的几棵大树,一头嵌进墙里。然后街上便再次安静下来,只残存着一地的狼藉,和梓莘手掌冰冷而又柔软的触感。 “红色的……我。” 关咲悚然地回过头去,刚刚明明梓莘已经被红色的卡车撞飞,把红色卡车的车头都涂满了由血肉和体液干涸而成的黑褐色,浓厚到了连原本的红色都完全看不出来,此时她却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叮。 卡车撞击的墙壁,其上恰到好处地有一扇窗户,窗户外面恰到好处地装着老式的阳台,上面恰到好处地放着严重超重的大量花盆,在花盆的重压和撞击的震动之下,阳台恰到好处地脱落了,恰到好处地弹出了一颗螺丝钉,恰到好处地击穿了梓莘的心脏。 鲜红的血液绽放而出。 轰。 红色的卡车的车头恰到好处地爆炸了,将其后挂载的集装箱恰到好处地炸得直立了起来,又恰到好处地朝着梓莘倒下,恰到好处地擦过关咲的鼻尖,恰到好处地从梓莘的头顶压下,恰到好处地发出了骨骼破碎和肌肉撕裂的闷响。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匪夷所思,当关咲回过神来时,小街上已经再次回归了仿佛在为死亡致敬一般的寂静。 关咲后退了几步,让视野中不再只有那座城墙一般的集装箱。环顾四周,再也不见梓莘的身影,绕到集装箱后面,也没在那里见到梓莘。 那么,梓莘死了? 恐怕是的。不论是被卡车撞死、还是被集装箱压死,这两件事都确实地发生了。梓莘毫无疑问地死了,既是被卡车撞死,又是被集装箱压死。 那么,死的是谁? 是梓莘死了。不论是被卡车撞死、还是被集装箱压死,这两起恰到好处到让人完全不觉得是事故的事故中,只有一个人死了——梓莘。死的人毫无疑问是梓莘,被卡车撞死的也是梓莘,被集装箱压死的也是梓莘。 稍微整理一下——发生了两起事故,每一起事故都死了一个相同的人。 “……比不好笑的小品还不好笑。” 关咲只能这么说。 “你在找她吗?” 陌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关咲猛地转过身去,用铁棍的尖端刺向背后来人的喉咙,却发现那听起来仿佛近在耳边的声音,实际上却是来自十数米开外。 在那里的,是一个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端正的五官、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仿佛人类一般的什么东西。 虽然不管是声音还是外貌,都像人类到不能更像人类了,但反过来说,也正因为过于像人类了,才会被同样不属于人类的这一方发现破绽。 “……恶魔。” 听到关咲说出了自己的本来身份,对方笑了。 “哎呀。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拆穿了,你明明应该没见过的才对。” “我可是杀了十年恶魔了,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恶魔倒没有关咲这么激动,“别这么说,你不只是个高中生吗,还是说那些说谎成性的家伙们现在连小学生都会利用上了?” 关咲开口想要反驳恶魔的质疑,却反而也发现了不自然的地方。她虽然觉得自己的确猎杀恶魔的时间在十年上下,却又完全不觉得自己确实度过了十年的时间。与其说是自己度过了虚假的时间,不如说是自己的时间感出现了奇怪的偏差…… “少在那油嘴滑舌了。光靠一张嘴可救不了你的命,我现在心情糟得很,你要是自己解除结界,我可以暂时不杀你。”虽然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一些疑问,但关咲还是尽量将精神集中在了解决眼前的情况上。虽说她并不觉得自己实力不济,但眼前的是拥有高级智慧和强大的能力、甚至能够伪装成人形的恶魔,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 真是怪事连连,十年前战争结束时签订的《凡尔登条约》应该已经阻止了这种高等恶魔来到人间。然而现在高等恶魔却公然侵入,甚至还是拥有足以设下结界程度的魔力和智力的超规格个体,如果这意味着第二次战争的前兆,她就必须将情报及时传递出去。 然而,恶魔的回答完全地出乎了她的预料。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要这么做,但不幸的是我也和你一样,是被卷入这结界的无辜受害者。如果结界再弱一点,我或许能找个空隙溜走,但要解除就太为难我了。” “你,你是说这个结界不是你布置的?” “当然不是。我可是恶魔,这还不够可信吗?” 从生理上来说,恶魔不会说谎,关咲是被如此告知的。既然就连那帮怪家伙也这么说,那八成就是这样。 “既然不是你布下的结界,那你在这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恶魔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发,“同样不幸的是,我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哎呀哎呀,那就是来观光旅游的吗?” “是啊,我想这样也不错。” “哦?看来还真是来了位稀有的观光客。要喝咖啡吗?” 说着,关咲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罐咖啡,丢给了恶魔 “哦哦,这个我还真想试一——啧!” 趁着恶魔的视线被咖啡罐吸引的一瞬间,关咲几步踏到了恶魔的身前,手中的铁棍直朝着对方的心脏而去。然而恶魔虽说不会说谎,也许该有的戒心还是有的,似乎早觉得关咲早晚要出手,居然用恶魔那恶魔般的反应速度连退几步,将这一招躲了过去。 咖啡罐落回了关咲手上,关咲打开拉环,将咖啡一饮而尽。 “来吧这位客人,该送您下地狱了。”说着将空了的咖啡罐随手丢在一边。 “令人遗憾的是,我还不打算回家。”恶魔带着怒意微笑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直刃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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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了,直接把在B站写的专栏搬过来( 终看得我实在是想到处吐槽一下…… 说在前面:本文系作者仲秋时雨观看了EVA3.0+1.01后第一时间第一印象下创作,不包含任何流派观点。作者没有任何文学或影视相关学位,无相关从业经历,不具备任何专业知识。如果阅读目的并非图一乐,建议关闭本文。 本文含有大量剧透成分,请酌情观看。 =========================分鸽线======================= 这次的EVA没有次回予告了,大约的确完结了吧。但是青春没有完结,青春是不会完结的。 虽然从Q就能预感到,痞子怕是要拉了。终上映之后,也一直没有去关注相关的消息,生怕提前知道痞子拉了而不敢给自己的eva画上一个休止符。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也是很软弱的吧(笑 然而实际看了之后,反而觉得倒也没有那么拉。虽然也是拉了。 剧情姑且不论,就先讲讲最值得表扬的场面吧。不会截GIF,也无意逐帧分析,只能说说个人的主观感受了。 首先就是镜头显然比前三部更加华丽了。具体究竟水平更高与否我是无法论证的,但从摄影师多动的程度来说,就与前三部拉开了明显的差别。几场动作戏看下来,就突出一个晃眼睛,而唯一不晃眼睛的特摄片部分,摄像机之多动完美地衬托出了痞子想要营造的那种特摄片特有的廉价感——虽然特摄片的镜头大概也不会像那样神秘移动吧。虽然我的特摄看得也不多。 其次就是战斗从二维进化到了三维,而且痞子属实把太空战整明白了。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本作还没有太空战的部分,但不管是开幕真希波操纵8+2号机用东京塔巴黎分塔一塔嘟爆了下半身阳电子炮、还是突入南极NERV总部时明日香与真希波的伞降作战,其实都是在三维空间空间中搞事。之前虽然也有二号机凌空嘟爆圆规天使的名场面,但就其立体感而言,还是不如3.0+1.01来得强。 在机体设计和美术上,终较前三部也有显著提升。序属于大略的高清重制,破也就重制了一半。虽然风格上略有变化,但总体还是原来那个味。Q风格大变不假,但总透露出一股经费不足的感觉,机体设计也还不及终这么天马行空。而到了终,不仅画风各种一转,从日式小清新的第三新东京村到堆砌细节的飞船大战和机器人大战,再到更加原汁原味的EVA风格特摄片场,简直像是同时看了四五部电影一般。而大胆的EVA设计——拼接融合再套上骨折固定环的8+2号机、下半身和半条胳膊插进义体里的2新号机……哪怕量产型杂鱼EVA的设计都更加怪起来了。有点掉San的同时,不得不说确实能大卖特卖一波玩具。 不过抛开赚钱,痞子这波情怀是卖足了。不仅EVA的名场面,连新哥斯拉都不放过,找梗的时候非常愉快。最后甚至还来了段特摄,正如刚才所说,痞子制造出的微妙的廉价感成功地在二次元还原了试图用三次元低成本地表现出二次元的特摄,虽然说起来有点套娃,但我其实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这是好的部分。终好归好,怪还是有点怪的。 比如配乐。巴黎保卫战的配乐就突出一个怪,也许是我的78包邮条形音响音质不大行吧,但还是觉得配乐听起来怪怪的,完全提不起气氛。虽然阳电子炮打穿了那么多鸭滑(也许是鸭滑吧,话说美畜怎么剩了那么多鸭滑?),但意外地完全没什么紧张感。 旧EVA的很多经典的昭和老歌也没有在用。鹭巢诗朗经典的EM20在新哥斯拉过劳死,在EVA完结篇却几乎想不起来有过出场,当然,总用老歌是不行,但作为一个经典系列的完结之作,音乐上怎么也得来点情怀成分吧?哪怕不谈老BGM的沉默,新BGM也很少有能在第一印象中留下的。抛开破不谈,哪怕是Q,我第一次观看时对BGM的印象也比终要深。至于破中圣歌对几场动作戏的完美加持,在终里几乎感受不到。巴黎保卫战的配乐已经被我嫌弃过一次了,这时还要再嫌弃一次。 然而最怪的还是剧情。第一遍看下来,整个剧情就突出一个毫无爆点、毫无悬念、毫无冲突。虽然贡献的名场面也不在少、让人偶尔吃惊的场面也很多——14岁的加持良治、已经和加持结婚了的美里、突然就化了的绫波绫波、也会用AT立场组成光之臂的二号机、猎杀潜航的四号舰等等,但是要到“爆”的程度还是有点差劲。充其量也就是放出了一点新的情报、或者是单纯的吓了一跳。作为EVA,怎么也得来个皋月弑母、吼姆撕圆等级的冲击性新闻吧?然而木得。虽然也是把幕后黑手推给了美里爹,但美里爹本人都死了,连正脸都没有,就算突然说他是主犯,也只能想到痞子可能只是找了个死无对证的凑数(? 剧情上的悬念也是令人失望。本来很适合成长的三人行(雾)只是单纯的给了几个街景,真嗣治好PTSD的过程简直和火影有得一拼——好罢,并不是那样的,但观感还是有些不良。绫波绫波的戏份很惨烈,但从一看到手环滴滴作响,就意识到如果真嗣给绫波绫波起名叫绫波泰凯斯也不会很不合理。虽然真嗣被关进炸弹房了,但真把他炸了片子还拍什么?主角团当然能够顺利抵达目的地,片场刚到那么点时间,十三号机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就被插入。牢房门都开了,真嗣肯定就要往出跑要开EVA。司令敢于A到美里脸上,肯定也不怕被区区手枪打出脑花来。主角团失去了一切逆转的手段,真嗣肯定要开个初号机来逆转。粉毛各种恨真嗣,真嗣要去开EVA,粉毛不搞事才怪呢。等等等等。看完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司令了,不管情节如何变化,都只能苦笑一声:想定内哒! 虽然也不是没有预测不到的。比如真嗣用取卡针自插时,我注意到8++++号机没有在被插之列。此时我已经兴奋起来了:真希波作为真嗣的干小姨,对唯的执念也许不比司令和冬月弱。她趁着众人无暇观测,一口气搞了个EVA自助餐,穿了四个环背上多了四个环,又密会冬月,两人似乎早有勾结,仿佛真希波才是整场比赛的最大赢家。然而到最后,真希波却只是对着初恋情人的儿子来了一波跨次元追夫,进化完成的8++++号机也biu的一下就变光了,仿佛一个大大的感叹号,甚至如同一个问号一般。让人不禁怀疑:她到底图个啥。 图个啥呢?这也是很让人想要发问的。真嗣和老爹打了半天,打不过,摸了,问老爹:你图个啥呢?老爹立刻就给自己来了一波火影级自我分析和自我说服,然后发现真嗣长大了,自己也感觉仿佛长大了,就进行了一个车的下。这么些年的执念,这么多年的经营,就为这一句“你图啥呢”全都给打破了,真是想让人问问司令:你图啥呢?好吧,我们姑且饶他一手,先不论为啥成功之际突然自己说服了自己,就以之前的表现而言,司令手上的牌早就凑齐了,美里的EVA还在修理之中无法活动,然而司令早不去晚不去,偏偏等着真嗣第三次丧妻登dua郎之后才慢慢悠悠往南极赶,简直是故意放海。反派似乎没有很强的意志要去和主角对抗,那么冲突感就要弱很多。 但是,最想让人问图个啥呢的还是痞子本人。近第三次冲击把世界差不多都毁灭了,结果第三新东京村直接整了个末日生存乌托邦出来,大家和谐友爱平等互助关心病人原谅一切,美好得都让人觉得这个村儿啊,怕不是司令故意留下等着摧毁了之后再给真嗣整个ptsd……然而这个村儿还真就是文明建设示范村,美好得不像EVA。或者说,痞子怕不是觉得要治愈真嗣,就非得整个这种村儿不可? 不过相比村儿的事,还是剧情上的事更想问问痞子。Q里说好的,时间具有不可逆性,一度被摧毁的就不能回来,好嘛,这一下不仅全回来了,还把EVA整回来了。好,你说我明日香说话不可信,英明神武的渚司令才了解一切,这也无可奈何……和EVA说再见,就能创造美好世界了?真嗣也是不知道图个啥。真嗣虽然说是登dua郎了,懂得承担责任了,但其实到最后也妹有承担什么责任。说要弥补过错,弥补得也像是受害者家属出具谅解书后给了个缓刑一样余裕余裕。结尾看得真是突出一个莫名其妙,“图啥呢”三字不断在脑内盘旋。 于是得出结论:好,但是有点怪。怪到了作为别的作品来说只是有点怪,但作为EVA来说有点坏的水平。 还是去拍哥斯拉吧,庵野秀明。新哥斯拉好看多了。 当然,也可能是看的次数太少。我最近才发现晓美焰炮轰魔女之夜时还有测距仪和弹道计算的细节,说不定终也是这种得看到一定次数才能领悟得东西也说不定。但话说回来,小圆和叛逆可是看一次就震撼到我了。倒不是我踩一捧一,只是我单纯的焰厨而已。不管怎么说,总之如果之后再看出点别的门道,再出第二话。也欢迎读者的大家在评论区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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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吉他也成了凶器 总之,高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虽然曾经每天的她都会路过这所高中的门口,但若要进去的话这还是头一次。因此,若是问梓莘这个问题,也只能得到如同让从未吃过冰淇凌的人来评价冰激凌的味道一样不得要领的答案吧。 而事实上,也还没有人会来问她这个问题、也并没有人会来问她这个问题。 但是毕竟是要度过三年时光的地方,就算是梓莘,多多少少也想像过高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就像知道电影中的恩怨纠葛都是假的一样,梓莘也知道电影中所谓的高中生活当然也是假的。那么,高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喜欢电影的同学说,那是享受青春的地方。不喜欢电影的同学说,那是消耗青春的地方。不知道喜不喜欢电影的初中老师说,那是实现梦想的地方。但是话说回来,这些人要么是还没到上高中的时候、要么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高中生,所说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参考的参考价值。 所以,就结果而言,初中毕业后要去的地方、升入大学前要去的地方,梓莘对于高中的印象也仅止于此了,而就和对所有新生的要求一样,她也只需要知晓如此了。不如说这样也许更方便吧,不论对哪一边都是。 梓莘要上的是所谓的“三高”,即市立第三高中。对于规模并不是很大的这座城市来说,这所排行第三的高中也是和她一样的不上不下。要说成绩,梓莘的分数其实和这所高中的要求相比已经是有些过高了,初中的老师们也炽热地劝诱过她要不要选择更加“值得”一些的其他高中,甚至还叫她考虑报名位于比这里更加庞大的那座城市高中的住宿生。 但是,正如一直以来的那样、就像无论是谁都在做的那样,即使是以三年的时间、相当于梓莘一生的五分之一的长度的时间看着她的老师们,眼中所映出的,仍然不是她的样子。即使不与他们目光相接,梓莘也能看出他们眼中所见的并非是她,而是冠以她之名的其他东西。也许只是一个“听话的学生”、也许只是一匹“优秀的黑马”、或者只是一份“奖金的成果”,对于要像流水线上的工人们一样将一批近一百五十人的少年少女粗加工成准高中生的老师们来说,看到这种程度已然足够,但如果擅自地认为眼中有着“她”,然后擅自地以此作出决定,那不就和一直以来大家所做的事一样了吗? 说是赌气也好、说是任性也罢、或者真的是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在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吧?不过说到底,至今为止的人生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了,所以梓莘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以“离家近”的理由。冷静下来之后倒也没有后悔,但只是觉得这样未免太不冷静。不过还是按照报名的一样正常地来到了这所高中。 就如同高中的地位是一所普普通通的高中一般,三高的大门也正像是一所普普通通的高中。比起肉眼可见地稍微有些经历了风吹日晒的教学楼而言光彩照人到甚至具有了一定朴素的审美追求的大门两侧,是八个大字标牌。左书“纪律严明”、右书“努力奋斗”,毫不搭调的三种风格能够同时在一处出现的,也就只有学校校园了。 不过,光彩照人的大门,大约也许并不是供学生通过的——两个戴着袖标的保安如门神般守在大大敞开的折叠门两侧,自动地把学生分流到了两边狭窄的铁栅栏门内,留出宽敞的沥青路面,保证开着车来的老师们能够畅行无阻。偶尔真有几个莽莽撞撞地走上了沥青路的新生,也会被保安喝退。 既然知道了规则,梓莘也不会故意唱起反调,于是就如同大家所期望的那般,走上了由铁栅栏圈起的石砖路面。把学生和老师区分开来自然也是有其理由——铁栅栏路的拐角、大门外看不到的地方,立着两架安检用的扫描仪。学生们鱼贯通过,如果发出了滴的一声,就会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老师的人从旁边出现,收走他身上的移动终端。 因为或许要在回家的时候顺便取走预定的水龙头,梓莘破例地带了移动终端。这下就有点糟糕。 正在梓莘思考着要不要回家一趟,把终端送回去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随着一阵好像是咖啡的味道,一个在这种虽然是这座城市的、却也依然炎热的八月还穿着黑色的风衣、用红色发圈梳着一条显然违反了任何初中和高中校规的长长的马尾辫、还背着一只显然不属于入校允许的“与学习有关”的吉他盒的女生从她身边挤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在挤过去后,女生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梓莘注意到,这女生的耳朵上就毫不在意地别着一只终端机。 然后,女生回过了头,一如刚才所做的一般挤过人群,抢在一个看起来被吓坏了的小个子女生之前过了安检。扫描仪当然地发出了响声,然而就仿佛她本来就应当径直穿过扫描仪、而她穿过扫描仪时扫描仪会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一样,不管是这个女生自己、还是那位看起来像是某种老师的老师,都对这一声响声置若罔闻。背着吉他包的女生就这么快步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 不过,就算她走大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在梓莘感觉有些奇怪的同时,被队列裹挟的她比想象中快地过了安检。然后,扫描仪发出了“滴”的一声。 仿佛是某种老师的老师把手伸到了她的鼻子前。 “终端。” “放学后要用。” “你妈没教你学校里不许带终端啊?你叫什么?” “梓莘。” “哦。” 稍微的沉默。 “下不为例啊,下次别让我抓着,上学之前家里的事都处理好。” 梓莘点点头,然后便带着口袋里的终端机走进了校园。不过,她不像那个长马尾的女生那样看过班级表,所以她没有直接绕过转角走进教学楼,而是先到公告板那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班级。 是16班。 觉得也许走正门的话比较近,梓莘绕到了正门,走上了楼梯,才发现16班正在靠近侧门的一边,走正门的话反而远了。 不过,既然已经上来了,肯定不会为了不绕远路而下楼去重走一遍。所以梓莘就这么直接走进了教室,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有几双眼睛抬起来看了她一眼,其中也有好像是她初中同一个班级的学生的眼睛,但也仅此而已。 梓莘按照学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这学期要用的教材已经码在了桌面上,厚厚的好几大本。梓莘的纸袋堪堪能够装起来,而就在她把书装好的时候,那个穿着风衣的女生也满不在乎地走了进来。对于她奇妙的穿着,即使是抬起来的几双眼睛也毫不在意,就像是她本来就应该穿着对于即使是这座城市的八月而言也太过炎热的风衣一样。 那女生径直坐在了梓莘的前桌,硕大的吉他包丢在地上时发出一声响,又吸引了几双抬起来的眼睛。就像这几双眼睛不存在一般,那女生毫不在意地从风衣的口袋中摸出两罐罐装的咖啡来,一罐自己打开,一罐敲在梓莘桌上。 “喝吗?”她一如既往,预设了回答地问道。 梓莘抬起头,直视着她那正看着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 那女生将她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又拿回了磕在梓莘桌上的那罐,露出一个仿佛若有所指的笑容,然后又打开了拉环,再次喝光了其中的咖啡。 “我叫关咲,今后请多担待了哟。” 梓莘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窗外如同逐渐压下来的水泥天花板般的灰色天空。 教理化的班主任是个看起来很沉默、实际上也很沉默的沉默的中年男人。沉默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结过婚的他,收齐了同学们的校服号码后,便沉默地在上课之前离开了教室。第一节看来不是他的课。 “请问各位,什么是数学?” 形容枯槁的数学老师如是问道。 “我看呐,你们中学学的那点东西啊,也不过就是算术。从今天开始,把你们初中学的那点东西呢,全都给我忘掉。跟着我从最基本的学起。” 然后不期待回答般地继续说道。 “在正式开始上课之前,我要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什么是语文?” 精神矍铄的语文老师如是问道。 “语文呢,先语而后文,也就是说,先有的语言,然后再有文学。语言是从人的日常生活中产生出来的,同样的,文学也离不开日常生活。同学们在学习语文的时候,不要忘记从日常生活做起、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学起,不要只想到学课本上的东西,这样是学不好语文的。” 在听到了几个回答之后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 “地语呢,讲究的是长期的积累。想要通过考前一年来突击提高成绩,收效并不会特别好。同学们在现在就要养成积累词汇量的良好习惯,每天背那么十个单词,当三年过去,你们增加了一万多的词汇量。” 地语老师没有提问,自己漫长地说着。 “要不要来点咖啡?” 因为是走读,午休时梓莘还可以回家吃饭。中午的菜单是订阅的“四季心情特别菜谱”中的某种套餐,让梓莘稍微地产生了让食材为了她而变成这种模样的罪恶感。食物可是无罪的啊。 回到教室后,前座的关咲照样给她递了一罐咖啡。 啊,水龙头忘了拿。那就放学再去也可以。梓莘这么想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咖啡。 “那么我们来上第一课,量纲……” 沉默的班主任兼理化老师居然能够正常上课,虽然也不至于超乎梓莘的想象,但如此惜字如金的讲授方式也确实符合了梓莘对他的的印象。然而因为午休时实在是有些无聊,她只好把理化的教材稍微地读了一点,并因此对这堂课太过缺乏期待感了。其结果就是,即使是梓莘也免不得在上课时感到一阵疲倦,看其他同学,恐怕也是如是。 关咲直接大方地在睡觉。真是个怪人。 “大家觉得学历史有什么用?” 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文女老师在上课前也这么问了。这样的话,这届老师的课前提问比例就暂定3:3……为什么呢?梓莘突然有一种自然老师绝对不会搞这种课前提问的预感。 “虽说有人说学习历史之后就能预测历史,但是我想问问各位,不论世界上的哪个学者,谁能真的预言出2112年澳大利亚大公出访哥斯达黎加时,因为冲撞车队而击毙了一名哥斯达黎加青年,竟然会直接引发第一次人权运动?谁又能预言出埃塞俄比亚的一场王权争夺,最终导致了席卷三个大陆的世界大战的爆发?我想,不论是哪个时代的哪位学者,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确的预言。但是,通过物质条件和阶层矛盾预言社会体制的变化、通过国际利益诉求冲突预言战争的爆发,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也是学习历史的一点用途之一。” 看起来就像是要长篇大论的老师确实地长篇大论了起来。 “嗯……这个……咱们这的学生很可能对自然没啥特别深刻的印象啊,不过呢,考试还是要考的……所以呢,该学的呢……还是得学一下。不过呢,哈哈,要是能带大家去别的地方转转呢,或许会有很多好处吧,嘿嘿,但是学校又不是只教自然,所以呢,嘿嘿,大概没那个时间吧。老师我当年上学的时候啊,嗯……还是,挺喜欢自然课的。嘿嘿,谁能想到到最后,我居然来这里教书了……” 自然老师果然没有搞什么课前提问,梓莘的预感难得地准确了一次。但是,这位时不时就在用眼神瞟窗外的自然老师虽然没有搞课前提问,但说的话却都好像既是说给学生、又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让梓莘感觉毛毛的。 不过,他的课结束后,就是放学时间了。 因为还是第一天上学,晚自习尚且没有开始。梓莘惦念着水龙头——倒不是因为担心用水,毕竟即使在厨房的水槽凑合一下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仿佛有种奇妙的责任感,似乎去拿水龙头这件事是那种出门之后才的发现有一件出门之前必须要做的事一般。 也许是久违的上课让头脑有点混乱了吧?梓莘如此想着,但还是打算快去把水龙头取来,以及晚上绝对不要再吃那个“四季心情特别菜谱”了。 即使是八月的末尾,但八月仍然是八月。即使到了放学时间,天色依然没有一点暗下来的迹象。 梓莘的水龙头被送到了离家大约一百米的一条小街的代收点。也许是程序出错了?本来应该被送到小区的东西,却被送到了这里…… 虽然只是离家只有一百米的小街,但梓莘却也说不上对这里有多熟悉。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在没事的时候出去转转的人,也一直都没有什么要来这里的特殊的需求。所以即使只是这条离家只有一百米的小街,对于她来说却像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样。 不对,也不是完全陌生的。看着街道两旁长得歪歪扭扭的杨树,梓莘似乎想起了这条小街以前的样子。虽然铺在地上的灰青色地砖变成了碎得不成样子的石板、小街两旁的五金店都改成了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特色食品的外卖档口,但如果只看这两排歪歪扭扭的杨树的话,这里果然还是她也许在几岁的时候来过的小街。 自动取货站就在小街进去大约三四十米的位置,就像这条并不宽敞的小街一样,是一间并不宽敞的小门面。磨砂玻璃的大门上装着黑色的识别装置,梓莘站到门口的识别位上,识别装置就发出幽幽的蓝光,梓莘撩起遮住了左眼的头发,双眼直视着采集装置。 虽然看起来像是持续亮着的蓝光,但在左眼看来,却能清楚地发现那其实是以高频率闪烁着的灯光。而且,用左眼看起来,颜色也有点…… 梓莘还不确定左眼看到的是什么颜色的时候,,识别装置却闪出了红光,同时响起了“滴”的一声。同时,一行红字在磨砂玻璃的店门上亮起。 “无法获取您的身份信息。拒绝访问。” 梓莘再次确认了一下移动终端,上面清晰地写着水龙头就被放在了这个货站。为了防止自己走错了地方,梓莘想查一下地图,然而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天空,梓莘的终端机迟迟不能定位。两分钟后,终端机上总算弹出一行字: “找不到有效网络或卫星。请检查您的连接状况。” 真是莫名其妙…… 梓莘又去识别了一次,识别装置又一次闪出了红灯。 “无法获取您的身分信息。绝拒访问。” 虽然每天都在使用网络,但对于网络是如何运行的,梓莘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对她来说,网络出现问题的唯一解决方法就是等它自行恢复,所以她也只好在门口等等看。 还好没什么人来取货,不然在取货站门口转悠,也许会被当作想要偷货也说不定。虽然倒不会产生什么实际的后果,但要被人怀疑地盯着看,还是让梓莘有些受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人确实少了一点吧?因为是刚放学,大概同时也是下班的时间,但现在别说行人了,连车都见不到一辆。远远地朝路口看去,也看不到哪怕一辆车经过。意识到这一点时,梓莘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刚才识别装置的提示音,周围已经没有一点声音了。而换句话说,现在四周已经静得能让她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了。 就连风声都没有。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该不会是又有什么演习,周围净场了吧?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梓莘自己否决掉了。就算她真的不小心抄了条奇怪的路线避开了检查站,有演习的话学校也不可能不对学生千叮万嘱。 那么,这种怪异的寂静又是怎么回事? 水龙头什么的怎么都好了,还是先回家吧。梓莘心下有些害怕,转身朝大路上走去。然而只有三四十米的路,走起来却长得不像话,梓莘疑惑地驻足,却发现自己正朝小街的深处走去,而她与来时的路口中间则隔着取货站的标牌。 一定是因为有点紧张了,没看清路吧?梓莘安慰自己,攥紧了手中的纸袋,往回走去。因为提防着不要再走到反方向上,梓莘一直盯着取货站的标牌,顺利地走回了货站门口。她恰好停在了识别位上,识别器又一次进行了识别,又再一次变成了红灯。 “拒绝访问。您的无法获取信息身分。” 突然响起的滴滴声把梓莘稍微地吓了一跳。她从识别区退开,深呼吸几口稍微缓了缓精神,确认了路口的方向,再次迈开脚步。 并没有任何东西阻碍她的前进。她就这么一直走到了路口前,只要再向前一步,她就能看到现在正被楼房遮掩的大路了。 什么嘛,果然是刚才自己吓自己来着嘛。 梓莘安慰自己,为了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误会,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正要走出的小街。 在她身后不到一步的地方,是取货站的标牌。 梓莘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去,迈步离开小街,却听到了耳边又传来“滴”的一声,扭头看去,身边正是取货站的大门,自己刚好一脚迈进了识别区,识别失败后的磨砂玻璃大门上亮起了警示语。 “致命的系统错误。错误代码: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 梓莘立刻头也不回地朝着小街的出口冲去,然而只要一眨眼,却又发现自己正向着相反的地方跑去。即使睁着眼睛一路跑到小街出口,哪怕稍微一分心,就算不是变成跑到反方向去,也会再次回到取货点的门口。 “滴。” “致命的系统错误:无法获取您的身份信息。” “滴。” “致命的身份信息错误。身份信息代码:” “滴。” “[用户名称][称呼] ,欢迎光临[货站名称]。” “滴。” “测试用户先生,欢迎光临测试。” “滴。” “测试先生,欢迎光临测试。” “滴。” “致命的系统错误先生,欢迎光临错误代码。” “滴。” “无法获取您的身份信息[称呼],欢迎光临拒绝访问。” “滴。” “无法获取您的身份信息。拒绝访问。” 呯! 看不到背后人影的磨砂玻璃大门突然倒下,在梓莘脚边摔出了蛛网状的裂纹。门后出现了一人,是个在依然炎热的八月,身穿让人不禁会想着“这样真的不会热吗”的黑色风衣、梳着一头正因为玻璃门倒下的气浪而飘动的长马尾的少女。 或者说,就是她前桌的关咲。 “千钧一发……本来想这么说,但看起来形势还好。” 关咲满不在乎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罐咖啡,拉开拉环一饮而尽。 “这里应该说‘如果你就是犯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一类的,但是一看就知道应该不是你吧?那我就把后半句去掉好了。” 关咲从背后卸下吉他盒,咔嚓一声扳开了锁,从里面取出的是一只一米来长,刚好适合一只手握住的粗细,一头削尖的铁棍。 “安心吧,现在我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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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模拟器和太吾绘卷其实在游戏本身的处境上很类似,都是最初设计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能卖那么好,所以底层上就各种不完善,或者说是根基不稳 茄子选择了稍微进行一个添砖加瓦,而艾吉斯球就是在没有什么正经地基的情况下把房子盖完了 结果两个游戏都在重做 其实单就目前能玩到的版本的游戏质量来说,不管是太吾绘卷还是修仙模拟器,都已经完全对得起售价了 太吾绘卷风评被害的主要事件还是有一次公告上,茄子引用了“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错误估计了广大水友的文化水平,被人理解成是发售日期。茄子的团队又完全没有什么公关力,于是节奏党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不休 茄子的画饼视频已经完全不敢看了,弹幕仿佛就是节奏党和渔人的狂欢,血压都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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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老滚目前国内还是最推荐9DM 要玩重制版或者传奇版都可以,但两者的mod基本不能混用,小心下错。 重制版虽然挺虫豸的,但好歹是重制版,因为时代带来的问题会少一些,同时画面上多多少少也要更好一点。因为可以调用的资源更多,提升画质和其它美化的mod相比传奇版要完善很多。 传奇版属于祖宗之法,因为是32位,只能调用很少一部分内存,需要靠同人内存管理来拯救,所以体感上的兼容性其实不如重制版,但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差别。mod最多,包括非一般向的mod,但服装上可能反而没有重制版多,指那种大神作者的超高质量的衣服。 总的来说,如果对画面有一定追求,同时没有什么特别想搞的颜色,重制版其实是不错的选择。而如果主要想体验……丰富到能够满足各种癖好的颜色内容……用传奇版确实是比较好的选择。 游戏本体建议趁打折补票正版,尤其是要入重制版的话。传奇版用论坛上的盗版本体一般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萌新建议直接进行一个整合包的使用。熟悉了mod管理器的操作和老滚mod的宏观运作之后,再去考虑换一个功能相对比较基础的整合包(或者只安装模块式整合包中基础前置和美化之类的部分),然后根据自己的需要再进行一个mod的打。 萌新最应该注意的就是仔细阅读帖子内的说明。毕竟mod化的老滚是无数无组织的发电人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中间肯定会诞生各种奇妙的兼容性问题和近乎玄学的解决方案,仔细阅读说明是很必要的。 基本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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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进行了一个新的更。 使用了更大的22号字体,便于阅读。 熟悉重置前版本的朋友们应该立刻就能发现两个版本间的巨大的不同。 不过不熟悉前一个版本也可以毫无障碍地阅读,请安心享受。 ============================分鸽线======================== 第一章·将门上锁、阖上双眼 醒来。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已经早上了吗?本来就不大厚重的窗帘,只对外面照进来的光产生了些许的阻碍。 “嗨,希格,现在几点了?” 叮咚一声,模仿着人类语调的机械声应声答道: “现在是上午5时34分,距离最近的闹钟还有26分钟。” 明明昨天……是几点睡的来着?总之也许不是很晚吧?但现在却像是正要参加考试一样完全感觉不到困意。偶尔也会有这种时候。 算了。不睡了。 “希格,把闹钟取消。烧点热水。” “好的,已为您取消今天上午6时的闹钟。热水器已启动,温度设定为80摄氏度。” 偏蓝色调的全息界面凭空出现。 “您今天的日程如下。上午七时,高中开学。今天天气:阴,最高气温25摄氏度,降雨几率为0%,您不需要携带雨伞。” 今天就是高中生了。虽然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不过梓莘还是不觉得有什么实感。 “好的。啊,对了,希格,顺便把窗帘拉开。” 全息界面应声关闭,并不透光的窗帘悄无声息地滑开,窗外是仿佛要将城市吞没一般的灰色的天空。 套上昨晚顺手丢在床边的T恤衫,就这么走到了卫生间。推开门的同时,温暖的灯光亮起,照亮了不大、却设施齐全的卫生间。 “希格,水龙头。” “好的,为您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水温为40摄氏度。” 清澈温暖的水既不会显得太猛、又不至于节制到影响洗漱时的心情地从水龙头中流出。 并不仔细地洗过手,然后再捧起一捧水,拍在脸上。 恰到好处的温度,恰到好处地消灭了刚起床时并未发现,此时却突然意识到了的困倦感。 伸出手,一阵马达声响起,手心上便多了一团泡沫般的洗面奶。揉匀后涂抹在脸上,稍微地放置一会儿,然后用水仔细地冲掉。 终于有了清爽的感觉。 随手拿起放在洗漱台旁的毛巾,擦干脸上和刘海上的水,看看镜子。 镜中映出的,是一如往日的少女的模样。 并不圆润、硬要说的话有点瘦的脸颊。 还算是整齐的五官。 稍微缺乏了一点点血色的薄薄的嘴唇。 在短发中有些长、但和长发相比绝对属于短发的一头短发。 以及遮住了左眼的刘海。 不管看几次都会稍微地觉得有点讨厌啊。梓莘这么想着。 一边想着,梓莘一边洗起头发。 “希格,今天的早饭是什么来着?” 因为稍微地忘记了昨天晚上到底选了什么菜单,梓莘决定稍微问一下。虽然已经决定的事,即使再去询问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能够改变与否和是否知晓之间,还是有些微妙的区别的。如果能够自己想起来的话,也许会有些不一样的事发生吧?但归根结底,自己想起今天的早餐,今天的早餐仍然要吃那些;即使没有想起来,今天早餐要吃的东西也不会变。想不想得起来,也就是这种程度的事而已,所以比起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纠结不清,梓莘还是选择直接问问智能管家。 “好的,您今日的早餐是:培根煎蛋。您已选择手动烹饪,所需材料均有库存。” 好吧,是培根煎蛋。梓莘稍微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决定靠自己想出来,不然大概今天的早餐就可以不用吃了。 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梓莘姑且算是喜欢自己动手的那一边。至少对于入口的东西来说,看着它是如何制作出来能够让人有一种确实的安心感。 所以梓莘也没有再做什么拖延,顺手抄起餐厅椅子上的围裙便进了厨房。 厨房的装修是流行的超极简风格,操作台和橱柜全都是完全的纯白平面,连个柜子把手都看不到。 “希格?把平底锅给我。” “好的。正在弹出平底锅。” 滴滴地两声后,纯白的操作台上滑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平底锅和锅铲从中滑了上来,还残余着高温消毒的些许余热。 梓莘将平底锅直接放在了操作台上,一个恰好比平底锅宽了两圈左右的蓝色圆圈便出现在了台面上,左下角则是温度指示标识和蓝色的虚拟按钮。 梓莘在台面上轻点了一下,显示的预设温度便逐渐升高到合适的程度。 “希格,给我材料。” 又是滴滴两声,油瓶、盐瓶、胡椒瓶、两粒鸡蛋和三条培根便以与平底锅相同的方式出现在了台面上。这次,鸡蛋和培根还有着冷藏后冰凉的余温。 在锅里倒进少量的油后,加热区的温度迅速升高,很快就到了需要的油温。看温度合适,梓莘将培根倒进了锅里。啪啦啦地一阵爆响,大量的油烟产生,却被看似毫无开口的纯白色橱柜的底部悄无声息地吸了进去。 “希格,有什么新闻吗?” “好的,为您推荐的新闻如下:来自科技速报的内容,8月30日下午2时,Macrohardware宣布推出新一代移动终端处理单元,代号Sunshine River。业界人士质疑此为其前代商用平台处理单元Bottle Ocean的低功耗版本而非新一代处理单元。Macrohardware方面并未对此做出正面回应,但强调‘Sunshine River会使个人移动设备的性能得到20%以上的提升。’搭载Sunshine River的移动终端预计将在明年一月全线上市。” 新闻的内容梓莘完全听不懂。听着希格缺乏感情的声音,梓莘翻动了几下培根,将两只鸡蛋打在了培根上。翻了几次面,觉得已经熟了,梓莘将调味料撒上,关了加热,一个新的盘子和一双木筷子也适时地升了上来。 侧边墙上嗡的一声,饮料架自动地弹了出来,两条透明的管线将热水与乳白色的浓缩营养液一齐注入了饮料架中的那只玻璃马克杯中。梓莘一拿起杯子,饮料架便自行缩回了墙上。 梓莘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端着盘子、捏着筷子,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餐桌、兼书桌前。 不管家具如何方便,总还是要有一段路是要人自己走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大得完全超过了一个人住的必要限度的房子里,实际上能够用到的也不过只有四个房间罢了。 “希格,昨天晚上没看完的电视剧接着放一下。” “好的,即将为您播放。” 紧接着,一个和刚醒来时出现在眼前的全息影像同样的全息界面凭空出现在了梓莘面前,用一边吃饭也可以一边欣赏而不会觉得屏幕太大或是太小的大小开始播放一部喜剧电视剧。 就是那种,看过之后从来都记不住内容的喜剧。 说起来,即使电视这一硬件都已经相当地被淘汰掉了,人类的语言中却依然保存着“电视”这一词语。就像“磁盘”这一硬件已经不再使用,但电子设备的标准用语却还残留着它的身影。稍微近一些的“硬盘”虽然到现在也还在用,但和它对标的“软盘”却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1]。 但是说到底,为什么先对标软盘的硬盘要比磁盘的出现时间晚,而磁盘却没有能够对标软盘、却是在软盘已经几乎完全绝迹时出现的硬盘对标了软盘呢?这实在是让梓莘有些无法理解。但是,她所看到的节目中几乎都没有提到过这种事,而且说到底,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她也不会就因此放弃量子记忆体;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她也不会就去用硬盘了。所以,知道不知道原因,也就是那种程度的事请而已。大概就是那种在吃饭时突然想起来,然后会胡思乱想两分钟的程度,如此的问题而已。 “希格,记忆体使用的情况如何?” 一边吃饭,一边为了打发电视剧中的广告时间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好的。现在记忆体的使用状况如下:家用终端ZS-1:312.4TB/512TB。移动终端ZS-2:12.2TB/32TB。您可以进一步查看空间使用率。” 回忆起自己究竟往终端机里塞了什么东西,广告时间就很快地过去了。于是,梓莘也不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专注地回到了电视剧和早餐上。 即使在莫名其妙地竞争起了校服的美观性的当下,梓莘所毕业的初中依然使用着相当复古的有着塑料般质感的运动服套装作为校服。对于梓莘来说,这倒确实是一件好事。毕竟,能够让那些看起来文雅又漂亮的校服维持其洁净与美观的并不是校服的设计本身有多么得体,而是对校服孜孜不倦的清洗。 即使是在这座见不到阳光的城市,夏日的汗液也会迅速地侵蚀纯白的校服,让它们迅速地变成看起来有些肮脏、实际上也很肮脏的不均匀的黄色。走读的同学倒还好,即使自己没有时间洗衣服,现代科技也能为他们解决问题。但对于住校的同学们,每天放学后似乎只有二十分钟的自由时间,之后就必须关灯睡觉,这显然并不足够他们仔细地把衣服洗干净。结果就是,学校所设想的那种高级感,只会维持在刚发下新校服的两天左右。 因此,从梓莘这一届开始,学校才换回了即使穿脏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运动服作为校服,这是梓莘从同学间的对话中顺便听来的。她们似乎觉得有些遗憾。 据说,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在没有发下校服的时候,穿些自己的衣服才是正常的。但梓莘相当地中意初中时的校服——倒不是因为多么热爱学校,只是这种很耐折腾的衣服清洗起来很方便——所以平时基本上也都是穿着校服在活动。而梓莘平时基本上也不会有出门的需要,拜其所赐竟然几乎没有买过什么出门用的衣服。在家的话,可能会把校服的T恤换成质量更好一点的,但是要出门的话不穿外套还是有些勉强了。 于是,梓莘也只好穿着初中的旧校服参加高中的第一课了。不过,这就好像终端机的主题色是什么颜色一样,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在盥洗室的镜子中再次确认了左眼已经被头发确实地遮住,梓莘便开始刷牙。薄荷味的牙膏在口中扩散着,不知为何本应该让人感到清爽的味道却让梓莘觉得有些眩晕。 也许是早上起得太早了吧?梓莘这么想着,用触摸面板打开了水龙头,打算清洗一下杯子—— 啪。 好像鞭炮声一样的脆响突然响起,水龙头从根部整齐地断开,生日礼花般绽放的自来水喷涌而出,溅得梓莘浑身都是。虽然事出突然,但梓莘居然并没有被吓到,而是带着一种仿佛肌肉记忆般的自然,弯腰关上了没有接入智能家居系统的盥洗室水管总阀。 汹涌的水流立刻变成了涓涓细流,然后不过几秒便停止了。 梓莘自己都对自己的反应神速感到有些意外。在这里生活的十年间,她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个总阀。 不过,还是先考虑一下水龙头的问题吧。 “希格?帮我下单一个和卫生间用的一样的水龙头。” “好的,正在为您下单。订单已生效,将在今天十二点送达代收点。” 那就放学的时候顺便去一趟吧。梓莘如此想着,擦擦脸上的水,走出了盥洗室。 穿上看起来好像最近刷过的运动鞋,顺手抄起一个装书用的纸袋,梓莘打开了通往屋外的门。混着尘土与消毒液气味的空气涌进鼻腔。 “希格,我走了。” “好的,正在启动防盗模式。” 智能管家的无机质声音响起的同时,屋内的灯光都慢慢暗了下来,窗户上的防盗卷帘也慢慢降下。梓莘突然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即将被遮住的窗户,窗外是连灰色的天空都遮住了的灰色的高楼。 [1] 磁盘是指利用磁记录存储数据的存储器,软盘与硬盘都是磁盘的一种。梓莘在这里错误地将磁盘当成了除硬盘、软盘外的第三种存储器,因此产生了后续的困惑。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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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喝着咖啡深呼吸 姬良英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仅是如此而已。 他从不迟到早退、也不会太早到单位或是一直加班。 他不抽烟、亦很少喝酒。 他连在火车上与人打扑克牌成都的赌博都未曾有过,一丝不紊的发型用的也是发胶而非烫头。 过着没有不足、亦没有创造过什么的生活的他,即使不能说是度过了富有价值的一生,至少也没有对他人或环境造成过什么伤害。 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他纯洁得就像个完美的受害者。从社会学的角度而言,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那么,现在的状况是阴谋吗?还是对他那因为贪图一时的方便而离开大路、拐进恰好没有灯光也没有一扇窗户对着的小巷的惩罚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不幸,仅仅是因为运气不好,仅仅是这么单纯的理由吗? 但是事已至此,理由什么的早就已经无所谓了。不如说面对着那般不可名状之物,还能够进行有逻辑的思考已经充分地展现了人类的勇气了,如果还要麻烦他找出个理由来就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 看着眼前那早已超越“怪物”的“某种东西”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的生命即将结束。而无欲无求的他,连此时本该看到的人生的走马灯都没有看见,理解了自己的生命究竟多么空虚的他突然想到:若是能够在月光下死去,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然而抬头望去,天空却是连一点星光都见不到的漆黑一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是这座城市啊。他这么想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然而在察觉到自己即使死了也并不会给谁或是这个世界造成损失的同时,他察觉到了另一件事。 不,在察觉到之前,“某件事”就发生了。然后,他才察觉到:一个人影正站在组成了这漆黑小巷的并不高大的楼房的顶上。 那似乎是一个穿着风衣、梳着长马尾辫的少女。 “千钧一发啊。但是放心吧,现在我来接手。” 少女似乎正向着这边喊话。而少女的话,也将他拉回了现实:是啊,他现在并非是出门赏月,而是正在刚被“某种怪物”袭击的危急关头。 然而将视线移回“那个东西”身上时,他却完全地吓了一跳。 袭击他的“东西“是某种蜘蛛一样的怪物……他能如此认定,是因为在他所知道的概念中,只有蜘蛛能够稍微地用来形容这东西。然而不论让谁来判断、即使是刚出生的婴儿都能如此认定,就是这么确切而不可置疑地,这个”东西“绝对和”蜘蛛“称不上一点关系。但是同样的,如果不称它是”蜘蛛“的话,又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进行形容,就是这么矛盾又让人生理上地感到头痛的某种东西。 然而这个横向上足有一个半他的身高那么宽、纵向上是他身高三倍那么长、高度与他身高相仿的巨大的“某物“,却被一根不知从哪出现的一米来长、稍微粗一些的水瓶的瓶口那么粗的铁棍从大约是”胸口“的位置穿过,给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虽然体积庞大,但这东西却似乎并不会出声,然而即使它没有尖叫,在黑暗中狂乱地挥舞着的数十条腿也完全能够证明它有多么痛苦。然而就好像造成的痛苦还不够多一般,又有三四只铁棍从天上砸进了它的体内,将这东西像个昆虫标本一般固定在了砖制的地面上。 还没等他因为乱舞的臂肢感到恐怖,一个人突然跳到了他与那东西之间,将他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站在楼顶的那个少女,仔细看,扎起她那长长的马尾辫的,是一只鲜红的发圈。 他丝毫不为少女能从那么高的楼顶跳下而感到惊讶、也不觉得她双手各拿一只与刺穿了那东西所用的一模一样的铁棍有什么不妥,在差点因为少女的身姿而入了迷的时候,他所想的是: 在这种八月里穿着这样的长风衣……真的不会热吗? 见到了她,那东西仿佛突然爆发出了某种力量,竟然将刺穿了自身的铁棍从地上整个拔起,带起一片尘土和碎砖块。挣脱了束缚后,那东西便挥舞着手臂扑了上去,且不论少女那纤细的身体,即使是国际的地下搏击冠军都不一定能稳稳地承受住那种快而有力的、不属于人类的挥击的力度。然而,在手臂连击到达少女身前的前一瞬间,一道霓虹灯般的红光闪耀在少女面前,组成了一道光之网,而那东西的手臂撞在上面就好像撞在了钢铁上……不,即使是钢铁,也会被那一击猛击给砸出一个大坑来吧?但是那道仅由光线组成的屏障却纹丝不动……简直就像是“防御敌人的攻击“这一概念本身的现世一般! 而迎接被弹开的那东西的手的,则是少女刺下的铁棍。虽然是身形纤细的少女,手上的力道却完全不输数吨级的打桩机,仅仅一下就将手中的铁棍深深地插进了地面。而失去了刺下的铁棍后,少女的手中就那么普普通通地又出现了一根铁棍——与刚才的所见相比,即使不用直觉判断,他也知道仅仅如此的事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 重复了数轮的攻击与防御后,回过神来,那东西的所有手臂居然全都被钉在了地上,这次,它已经没有能够挣脱的力量了,就像要结束它的痛苦一般,少女将双手的铁棍一齐对着它刺了下去。 稍微挣扎了两下后,那东西停止了移动。目睹了全过程的他有一种冥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断掉了。然后他恍然大悟:那是那东西生命的终结。 这时,少女才转过身来,长长的马尾在空中飘荡着。 在昏暗的夜光下他看到,那少女是十分眉清目秀的。然而不知是因何缘故,她的眼神却有着仿佛战场上士兵般的锐利,就好像仅仅对上眼神就会被刺穿一样,就用她手中那对寒光闪闪的铁棍。 “虽然不是你的错……要注意安全啊,知道了吗?” 一个三十三岁的上班族被十几岁的少女如同母亲叮嘱孩童一样教育着,在任何地方看起来都会很奇怪吧?但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这时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收到了他点点头作为答复后,少女从容熟练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罐咖啡,啪的一声打开拉环,刚要举起罐子的时候,他才想起这时候应该问出口的事情。 “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撩了撩自己那长长的马尾辫。 “嘛啊……虽然没什么意义……我叫关咲,只是个路过的魔法少女罢了。做得到的话就给我记好了。” 说着,自称关咲的少女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仿佛在享受口中残余的香气般深呼吸了两口,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小巷的漆黑中。 当姬良英穿过小巷,再次踏上路灯照亮的街道上时,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只有某种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对生命的彻底感受还模糊地残留在意识的深处。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走过这条小巷,亦未曾再次见过那位他早已彻底忘记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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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前言------------------------------------------------------------------1L 序章·喝着咖啡深呼吸------------------------------------------------2L 第一章·将门上锁、阖上双眼-----------------------------------------3L 第二章·吉他也成了凶器----------------------------------------------5L 第三章·比不好笑的小品还不好笑------------------------------------6L 第四章·并不是炸弹或者小刀之类的东西-----------------------------7L ============================前言============================ 约定好的重置确实地重置了, 所以加上了RE的后缀。 虽然只重置了个序章, 但是加上了封面,比起以前的无图流可以说是一种进步。 但是,仍然没有经费来画设定图。 现在想想,本来也只是打算写美少女们战斗的身姿的,所以现在这样也算是回归初心。 重置的主要原因是原作的角色性格……也不能说不到位,但是正因为太到位了,所以如果强行让剧情走上预想的道路,显然会导致角色崩坏,而如果放任发展又会变得缺乏戏剧冲突,或者最终走上未曾设想的道路。 这是我不希望的。 其实都是找借口,只是觉得原版看起来中二度太高了。 但还好,我拥有可以无数次地重复的魔法(指重置),所以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反正以前也重写过很多次。 这次的迭代会比上个版本更加欢乐向一点,而且角色设定也会出现不小的变化。 该说是心境的变化还是什么吗?总之是这种东西。 虽然有人会说优秀的作家只是观察者,但我既不是什么优秀的作家,也不是想写不想写的东西的人。 所以该重置的还是要重置的。 上个迭代的版本仍做保留,喜欢前作气氛的可以继续缅怀一下。 本文再次含有可预计的血腥、暴力描写,希望无法忍受的读者有一定的心理预期。 本文非百合向。虽然百合无限好,但非百合向就是非百合向。 其它注意事项同原作。 欢迎提出任何建设性或非建设性意见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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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定稿了,即使后面要再校对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了。” 以前我这么说过 但是,成年人的承诺只在当日有效……美木杉爱九郎如是说。 再回首,虽然不大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太能够接受《恶魔的迷宫》现在的样子了。 首先别的先不论,梓莘的能力bug过头了吧?虽然主要是为了不被说会被抓去当实验动物而设定的,但是现在再看看的话还是不太行。性格上也问题太大了,虽然本意不是如此,但是似乎在心理一致性上出现了偏差。 关咲表现得菜过头了,虽然是剧情需要,但基本上都是在被一边倒地碾压,完全没有把强的一方面展现出来。而且擅长电子产品的设定除了在屋顶战之外几乎都没利用到,几乎所有的出场都是在不断地喝咖啡……虽然有点在碰瓷佐仓杏子,但碰得太多也不好。 齐霁太薄弱了,存在感太薄弱了。 笔力也不大行,甚至比起几年前还要退步了不少。气氛不够好就算了,连枪毙小白的名场景,构思了那么久之后,表现力却还是那么差,那也太糟心了。 副标题是夕阳之下,结果高潮场景却是半夜是个什么鬼啦! 其实是晴空之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还行 还有就是第二卷开始之后的全面崩盘,卡文卡得妈都不认识了……把梓莘对战怀尔希维娅的败因处理的太轻飘飘了,导致后面梓莘角色都要崩坏了…… 反正总而言之问题太多,简直都要说不完了。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我将, 重制本文! 以下是下集预告(?) =======================分鸽线========================== 沉陷在耳机中的的少女。 “这次……让我来守护!” 有着夕阳般气息的少女。 “记忆真是麻烦的东西……只要找回一件,多余的事就会接二连三地想起。” 手持比利刃还要锋利的利刃的迷之男人。 “能好好相处就好了呢……虽然想要这么说,但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打算的。” 如同杀意的集合体一样的男人。 “如果妹妹看到现在的你……会作何感想?” 雪白、雪白、雪白的幼女。 “那么,我——!” 奇妙而残酷的命运开始交织。 “和你没关系。” “在这里结束的话一切都完了。” “那么,你就加油吧。” “难道,这就是……” “这是你真正的想法吗?” 在这个 只会重复 悲伤与痛苦的 无可救药的世界中 我做着与那旧日眷恋的笑容再会的梦。 《恶魔的迷宫RE》第一卷 夕阳之下 这次要全力杀必死杀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