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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精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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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偶然心有所感,来翻老帖……期刊不做了么?真遗憾。
  2. 小说的魅力,或在人物、或在情节,而这两者魅力的表达往往交织在一起——推理小说也是如此。 用推理的方式解开故事的谜题是推理小说的主要剧情走向,既需要自圆其说的设置并解开谜题、又需要在这一过程中树立起侦探那令人深刻的形象。事实上,这两点是相辅相成的:一个塑造得巧妙的侦探能丰富故事的色彩、并鼓励读者深入故事同角色们展开智力竞赛,而一个精彩且合理的故事也能烘托出侦探的形象、为侦探的精彩表演提供舞台。 或许在今天,古典本格派信奉的诺克斯十诫和范达因法则已经过时,但我认为“限制作者与读者站在同一平面、拥有同样的线索可以解开谜团”这种精神倒是颇值得尊敬的。遗憾的是,在本文当中仍然有一二脱漏、使得故事情节与推理过程显得不够完满,侦探在文中也没能真正做到“真相只有一个”。 在本文之中,犯罪分子的做法,实在是有够让人莫名其妙的:送餐列车员认出了包厢内的被害者是他的仇人,愤而将其击毙;尔后串通巡视列车员演戏,假造了一个“密室”和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但此时列车尚在行驶,这么做岂不是凶手自行帮助警方确定了嫌疑人范围么?如果送餐列车员杀人后就那样若无其事的放着不管,等到列车到站、旅客离开后,再佯装惊讶的发现尸体(或者让其他同事发现尸体亦可),岂不就能大大扰乱警方的视线、使其头痛于如何召回那些已经离开的旅客了么?就算警方侥幸立即将旅客找回,这些人对于车上情况的记忆也要模糊了、法医对于案发时间的判定也要扩大范围了,这难道不对凶手有利么?提前引发事件,而且还将凶器留在身上、又把门锁这个戳穿“密室陷阱”的证据留下了,显然不是摆脱嫌疑的好选择啊! 当然,也有人会说:你太鸡蛋里面挑骨头了,倘若凶手把案子做得天衣无缝,侦探怎么推理呢?这说的也是,毕竟送餐列车员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仇人要搭这趟车,他杀人属于临时起意,没时间做个周密计划、于利害考虑不全面也属正常。那么我们就来谈谈推理过程—— 假设除了凶手和共犯之外,所有人都在说实话,那么作者提供给读者什么线索呢?后两节包厢里的客人们完全没有进入过被害者所在的包厢,主角一行人也没有见到过除了列车员之外的其他人从他们这一侧进入过被害者所在的包厢,只有列车员接触过被害者所在的包厢。而主角的判定就是:送餐列车员杀死了被害者,巡视列车员在被害者包厢内放空枪假造犯罪时间并将现场伪装成密室,证据是被害人身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显然不是刚刚死去。 但这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不可能是送餐列车员收走餐具后、巡视列车员或争吵列车员进入车厢杀人呢?文中显然没有交待列车员接触过几次包厢(就算另两节包厢内旅客的互相证明是可信且完整的、而且其他车厢内的人也没有跨过餐车进入过被害者所在包厢,但主角一行人用餐时可没交待清楚列车员的动向……),那么,送餐列车员、巡视列车员和争吵列车员就都具备杀人的能力与机会啊!【甚至说,记者先生在餐车看到的手推车里也可能隐蔽着另外两名列车员中的一个啊】这就意味着,读者或者侦探还是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开枪杀死了被害者,不过侦探就断定了杀人者一定是送餐列车员。这样的案件推理真的算得上是严谨、完整么?主犯是谁完全没法判定啊,这让检察院怎么起诉(如果这个世界观里有检察院的话)? 推理小说要用推理的方式解开故事的谜题,就好像学生用排除法做选择题一样——单选题排除一通之后剩下三个答案,这也算不得成功。《银河英雄传说》里的政治权谋堪称幼稚却不影响它的经典,是因为它的主要魅力在于它塑造出来的一批优秀的人物形象;观众也不关心《大独裁者》里的德国军队会不会真的蠢到把一个容貌相似的人错认成希特勒,因为卓别林就是要辛辣的讽刺希特勒和独裁主义。但如果一篇推理小说的推理出现了漏洞……
  3. 为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与欧洲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特发一篇关于战后新华约的碎片 三战结束之后,除非洲和北美的对峙前线之外,新华约开始大规模裁减其常规部队,以减轻沉重的财政压力、并将大量劳动力重新部署到生产领域。当然,简单粗暴的将大批士兵退役无疑会对社会秩序造成毁灭性的冲击,新华约为了解决退伍士兵重新融入社会的问题可以说是煞费苦心、设计了多种方案: 最初的一步是在2055年亚欧大陆上的战事基本上告一段落后进行的,新华约成立了社会主义海外援建兵团(Socialist Overseas Construction Aid Corps,简称SOCAC)。该兵团的主要任务是援助已解放地区的战后重建工作,解决战争带来的环境破坏和经济损失问题。在完成对难民的人道主义救援工作、帮助各新解放地区建立人民政权和重启生产活动的同时,SOCAC下辖的官兵有组织的接受培训、学习能帮助他们在和平时代谋生的技能与知识。当然,这种培训并不是完全按照个人意愿进行的,新华约各国提供的规模最大的培训往往同战后经济战线上最关键的缺口紧密相关、每名战士能选的培训项目也与本人的兵种/学历/工作经历相关;同时,培训方向相近的战士往往会被编入同一部队、以便于在战后重建工作中获得实践其学习成果的机会。当战士们逐步从SOCAC退伍后,他们将领到一笔退伍费、并根据培训方向和培训成绩被分配到相应的工作岗位上(当然也可以选择自谋职业,退伍费将成为自谋职业期间战士独立生活的保障)。技术兵种则多出一条出路,他们可以选择参加新解放地区暂时无法自力运转的公共服务部门的培训和早期运营工作,待当地人能顺利接手这些部门时即可回国享受更优厚的待遇。 相对于普通战士而言,具有更强军事技能和管理能力的中下级军官被简单的投入日常生产工作很难算是“适材适所”,新华约对他们另有安排——中下级军官退役前将集中接受思想政治、外语、外国文化等方面的专门强化培训,成绩合格者将会被安排到新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帮助他们培训自己的人民武装力量(这方面的典型例子就是APLA),或进入涉外部门工作(社会主义阵营在战争过程中就大力推行一体化进程,这造就了大批急需人手的新部门);外语和外国文化方面成绩较差的,会在回国后参与后备役与民兵、军事教育领域的工作,或转业到某些管理岗位;少数成绩特别突出的,则有机会参加军事顾问团、前往战后的“热点地区”支持那里爆发的人民起义,譬如说南亚次大陆或者东非、拉丁美洲。 对于因伤残退伍的军人和烈士家属,新华约采取了“包揽”的方式,建立了荣誉军人疗养院、荣军工厂/农场等一系列相关设施,并通过发放更多补贴、提供部分领域的优先权等方式提升其生活质量;对于普通军属也给予物质和精神双方面的奖励。 新华约针对退伍军人和军属烈属设计的种种方案虽然给战后初期的财政部门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新华约基本上平稳的完成了从战时状态向和平状态的转型,并且比任何人预计得都要快的速度完成了战后重建与一体化工作、令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在很短的时间内走出了战争的阴影而迈向富强。 三战结束后,由于社会主义阵营大部分成员面临直接军事入侵的可能性已经极大降低,因此新华约各国普遍以民兵等半脱产甚至不脱产的军事组织来满足自身的大部分安全需要,其常规部队(尤其是陆军,海军、空军、航天军这类专业性较强的军种裁减的比例则要低得多)被精炼为数量相对较小的高质量快速打击部队。诚然,新华约各国还保留着各种等级的动员计划,准备在必要时依靠大量经过良好训练的军官、士官与有一定训练基础的普通战士迅速扩充自己的常规部队,不过实际上大部分人都认为要打垮“非洲同盟”、GLA“西非军团”残部或“拉美邦联”仅需部分动员即可,全面动员是“整天受‘外星人入侵’的被害妄想症折磨的人制订出来的”(总参某军官语)。到现在,新华约内只有APLA和墨西哥人民军、加勒比社会主义国家联合体(以古巴为首的加勒比海社会主义政权组成的同盟)、尼泊尔人民军尚且维持着高比例的常规部队,以应对战后“热点地区”形势的变化。 但六十年代中后期,随着社会主义阵营经济实力的逐步恢复,新华约主要成员国虽然没有调整“大量低消耗的非正规军事组织+少数精锐正规部队”的方针,却在不动声色的增加快速反应部队的规模:军方提高了从民兵组织中选拔新兵的比例,部分应从SOCAC退役的老兵则被重新征召并展开再适应性训练。七十年代初对东非六国的突袭行动充分显示了新华约快速打击部队的威力,也极大改变了非洲乃至全世界范围内的力量对比。现在,新华约正在重建越来越多的快速打击部队,人们相信这是社会主义阵营采取新的、规模更大的军事行动的预兆。
  4. 看得出来,贝爷你还是在开头情节上用了功夫,通过使其承载设定的方式来赋予它一定的意义。这无疑是个可喜的进步,虽然我还是感觉早餐这段没必要——但既然我也觉得跳过这段情节直接写上路好像确实有点别扭,那么就让它继续维持存在吧。 【倘若是我可能改成这样:】 【当斯皮茨在次日一早如约踏入旅馆大门的时候,尼莫和雪莉正在品尝当地风格的早餐:在闪着诱人油光的煎鸡蛋和培根的衬托下,即便是略嫌粗糙的黑面包也显得可口、让旅行者能搭配着新鲜牛奶轻松咽下。边远地区的小旅馆估计雇不起什么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大厨,那么这顿丰盛早餐的魅力想必就源于原材料的质量。这要归功于本地发达的畜牧业——看来就算被传言中那些满脑子精液的魔物娘所侵蚀、罗提尔正常的生产活动也未受多大干扰。】 【塞了满口食物的尼莫一边奋力咀嚼吞咽、一边伸手指向空座位邀请斯皮茨共进早餐,后者却只是淡淡的答了句“吃过了,不劳费心。”尔后便站在一边默默盯视。似乎感到了斯皮茨目光中蕴含的催促之意,尼莫和雪莉顿时切换到了狼吞虎咽模式、以至于不慎被没完全泡好的黑面包噎得直翻白眼儿。】 ============ 试着修改了一下开头的早餐章节,由于没有把握住人物性格和角色之间的关系,后一段可能和前文不大搭调……不过我的用意主要在于通过这段举例说明,这样的情节随时都可以穿插对人物性格、角色之间关系的描写。人物性格、角色关系从哪儿体现?就从角色之间的相处情节体现,拿出初高中做语文阅读题的劲头来逆向工程一下,设想拥有A人设的B角色在C场景/情节下会怎么跟拥有D人设的E角色相处
  5. 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 定位:T3高级防空/电子战载具 科技需求:高级实验室 原产方:致远造船厂 量产方:战车工厂/船坞 关键指标: 8联装CSA-9“长弓”式防空导弹发射具(×2) “天眼II”雷达 电子作战中心 “栅栏”式气垫围壳装甲 信念:“我们的世界值得我们为之战斗!” 背景: 在APLA建军之初,新华约在军事上对它的期望,只不过是抵抗GLA小规模的渗透部队和本地军阀支离破碎的残部、使得远征军的主力部队能从保卫解放区的治安战中解脱出来而投入到其他更重要的战场上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华约在非洲面临的形势逐渐出现了变化: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地区得到解放、以及“非洲同盟”这个新的潜在敌人逐步浮出水面,迫使新华约准备更多有能力进行现代化正面作战的部队;另一方面,战后的裁军潮和恢复与重建工作则令中国在非洲能维持的野战部队越来越少。因此,新华约决定加速推动APLA的正规化、使其得以独力正面对抗形形色色的威胁——在某种程度上,这意味着给APLA追求机动性而相对忽视防护的部队提供一个将其凝为一体的核心,不仅为他们撑起一顶坚固的“保护伞”、而且将其整合为一部能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 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被研发出来的,这款由中国海军“海狮”级装甲气垫船改装而来的武器的首要功能是电子作战:经过改装的“天眼II”型雷达能提供相当大范围内的视野,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上搭载的电子作战中心能在这个范围内充分发挥其作用——该范围内装备有电子设备的APLA单位将在电子作战中心的引导和指挥下取得更高的命中率,而不幸处于这一范围内的敌方电子设备则会受到严重干扰、依赖它们的敌方单位将难以进行准确的射击。 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的另一个功能是打击从空中来犯的敌方飞行器。即便不论残破不堪的GLA“西非军团”,APLA也不可能单纯指望“解放者”轻型打击车上的高射机枪或单兵导弹来对抗“非洲同盟”的空军单位,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才是APLA前线防空火力网的核心。两具8联装“长弓”式防空导弹发射器完全有能力摧毁“非洲同盟”或“西非军团”拥有的任何一款飞行器,无论对手是硕大无朋的轰炸机还是成群结队的小型无人机。“天眼II”型雷达则用它的强大功率保障“长弓”式防空导弹能充分发挥其射程优势。尽管电子作战中心在全力工作时会影响防空导弹的使用,但APLA并不十分在意这个弱点,他们往往以同时在战场上部署复数台的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作为解决手段。 之所以预算并非十分富裕的APLA能大量购置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多少与战后新华约的裁军潮有关。战时中国军队建造了大量“海狮”级装甲气垫船来执行军事运输任务,以保障对美国西海岸进行的规模惊人的登陆行动,但在北美主要战事结束后这些气垫船便失去了用武之地。致远造船厂认为额外花钱将这些状况依然良好的气垫船报废,不如在适当改装后廉价出售给急需添置装备的社会主义盟友。尽管装备一个电子作战中心并为其配备训练有素的操纵者也不便宜,但只需付出为数不多的改装费用(改装多功能武器平台并卸去过分复杂的自动维修系统)就能获得一个兼具防御力和机动性的大型两栖载具仍然让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显得价廉物美。 作战摘要 战场侦察已经揭示了至少以下几点关于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的情报 攻防平衡——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搭载的电子作战中心兼顾引导我方单位发扬火力和干扰敌方单位射击精度的功能,虽然不如苏制图波列夫飞艇或美制提亚预警机那样强调输出,但可以较全面的增强APLA的战斗力、使其更易适应现代化正面作战。 强力防空——“长弓”式防空导弹能在“天眼II”式雷达的引导下有效的摧毁敌方飞行器,它的射程优势使得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能掩护相当大一片范围内的己方单位免遭空中威胁。 水陆皆宜——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能活跃于陆地和水上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环境的改变完全不影响它强大的战斗力。 顽强生存——虽然拆除了过分复杂的自动维修系统,但守望者两栖战斗平台的对敌干扰能力与“栅栏”式气垫围壳装甲依然使其拥有优秀的防御能力。普通的攻击很难毁坏这种坚固的重型载具。
  6. APLA军区划分及陆军野战部队番号 中央军区(第一军区)——埃及、利比亚、苏丹、乍得(东非六国起义后增加南苏丹)【下辖第10集团军】 东部军区(第二军区)——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厄立特里亚、吉布提(东非六国起义后增加肯尼亚、乌干达、卢旺达、布隆迪、坦桑尼亚、赞比亚——赞比亚与坦桑尼亚单独设立东南军分区)【下辖第20集团军和第26集团军,后者为东南军分区所属】 西部军区(第三军区)——阿尔及利亚与突尼斯(西北军分区)、尼日尔与尼日利亚【下辖第30集团军和第36集团军,后者为西北军分区所属】 第一军区下辖野战部队及训练基地: 第10集团军——第28机步师、第29机步师、第30机步师、第11坦克师、第12炮兵师 开罗综合训练中心、14-19号兵种训练基地 【第一军区转入总动员状态时,可据预备役部队和训练基地动员3个集团军,集团军番号为11-13,坦克师番号为111-113,炮兵师番号为121-123;集团军直辖各旅级部队,由14-19号兵种训练基地动员,其中三个训练基地所动员的部队将视情况被配属于第二或第三军区】 战时状态下,第一军区将以第10集团军和各训练基地为骨干,扩编为APLA第一方面军。主要负责对抗喀麦隆和中非地区的NOD部队,并支援第二、三军区。 第二军区下辖野战部队及训练基地: 第20集团军——第58机步师、第59机步师、第60机步师、第21坦克师、第22炮兵师 【第二军区转入总动员状态时,可据预备役部队和训练基地动员5个集团军,集团军番号为21-25,坦克师番号为211-215,炮兵师番号为221-225;集团军直辖各旅级部队,由27-29号兵种训练基地动员】 第26集团军——第76机步师、第77机步师、第78机步师、第27坦克师、第28炮兵师 吉布提综合训练中心(后迁至乌干达的坎帕拉)、第27-29号兵种训练基地 战时状态下,第二军区将以第20集团军和各训练基地为骨干,在第一军区的援助下扩编为APLA第二方面军。主要负责对抗中非的NOD部队和南部的“非洲同盟”。 第三军区下辖野战部队及训练基地: 第30集团军——第88机步师、第89机步师、第90机步师、第31坦克师、第32炮兵师 【第三军区转入总动员状态时,可据预备役部队和训练基地动员5个集团军,集团军番号为31-35,坦克师番号为311-315,炮兵师番号为321-325;集团军直辖各旅级部队,由37-39号兵种训练基地动员】 第36集团军——第106空中突击师、第37坦克师、第38炮兵师 拉各斯综合训练中心、第37-39号兵种训练基地。 战时状态下,第三军区将以第30集团军和各训练基地为骨干,在第一军区的援助下扩编为APLA第三方面军。主要负责对抗西非的GLA残余势力和中非的NOD部队。 第1-9集团军的番号分配给三个军区的守备部队。 尽管APLA制定了一个庞大的动员计划,准备在有必要的时候将自己的野战部队扩充到18个集团军、并为此准备了大量有经验的军官和在民兵组织中经受过基本训练的不脱产的预备役士兵。但事实上,APLA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一天需要完整的执行这个计划:早在新华约远征军于50年代末完成“西非封锁作战”的时候,刚刚建立不久的APLA就知道曾经辉煌一时的GLA如今已经丧失了大规模进攻的能力;“非洲同盟”内部的政治纷争、以及因误选刚果作为扩张方向而与维加将军产生的冲突,则极大削减了APLA在南方所受到的威胁——这意味着APLA曾经最担心的状况、即“非洲同盟”和GLA在拉美邦联的援助下联合发起进攻的可能已经不复存在。APLA大部分指挥官认为,只需要动员一个军区的力量就能彻底摧毁GLA在西非的残余力量、或成功抵御来自“非洲同盟”的进攻,最多动员两个军区的力量就能完全消灭“非洲同盟”。 从现有的动员计划来看,第一军区充当了APLA的战略预备队、且负责为整个APLA提供大部分技术兵种,第二军区和第三军区则分别承担对抗GLA残部和“非洲同盟”的任务、负责提供人力。这种分工除了受地理因素影响之外,也考虑了第一军区控制着大战期间GLA从欧洲掠来的大量工业设施、工业体系最完整且规模最大的因素。 西北军分区的主要任务是封锁阿尔及利亚南方的大片沙漠地带,防止GLA通过这里进行渗透行动。但APLA将自己唯一的空中突击师划归该军分区指挥,显然不是单纯看重该部在沙漠地带打击小股游击队的能力,而更有可能是在必要时对GLA控制区内的重要目标发动突袭。这一点可以从西北军分区下辖的另外两个师的编制看出来,它们都更强调灵活性和机动能力,训练、装备和编制同APLA大部分标准师级单位区别很大。70年代初新欧共体特种部队突袭GLA残党据点、引发西非内战时,第106空中突击师为这些特种部队提供了支援,并在西非内战过程中主动出击、彻底摧毁了某些军阀。 70年代初设立的东南军分区下辖的第26集团军,原本是受第二军区直辖的部队、也是援助东非六国的主力之一。赞比亚解放之后,APLA认为该国是推动非洲南部解放的最佳桥头堡、同时受“非洲同盟”威胁的程度也最高,因此单独设立了东南军分区、并将第26集团军划入其中。可以说东南军分区是APLA内兵力密度与备战等级最高的单位,APLA内的激进派军官们都希望被调到东南军分区服役、亲自参加推动南方解 放的伟大革 命斗争。东南军分区的守备任务由“赞比亚人民解 放阵线”承担,它是东非六国起义的主要组织者之一、独力将“非洲同盟”的行政机构与武装力量逐出了赞比亚主要城市,因此东南军分区是APLA辖下各军区中唯一一个没有部署守备部队的单位(即没有部署番号属于第1-9集团军的部队)。
  7. 这个么,装备方面很少取这样的名字,因为从外观看大致功能(不是性能)还是做得到的。 不过军事行动的代号确有这方面的例子:德国入侵挪威和丹麦的行动,代号就是“威悉河演习”,听上去毫无恶意;而英国在地中海作战时在登陆地点问题上对德国进行的欺骗行动,代号则是“肉馅”,这也让人听不出真实含义。 当然,使用这种代号的行动往往发生于战争初期、或干脆是辅助性的欺骗行动,这样代号才有遮掩的意义。战争中那些瞒不住人的大行动就不是这样了,譬如说德国入侵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巴巴罗萨就是腓特烈一世,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著名军事家、政治家,领导过十字军东征;德国人取这名字也是有含义的)、苏联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后期那一连串以行星命名的行动、英美联军登陆诺曼底的“霸王”行动……并非所有军事行动的代号都有深刻意义,但有意义的代号都遵循着一些命名规律(有些甚至是成文的规定),轻易违反这些规律有可能吃亏。例如越战中“捣碎机”和“屠夫”这些具有血腥含义的代号给美国带来了不少麻烦,因此美国在进攻阿富汗时就取消了“雄鹰”(美国国鸟,被认为暗指美国是单边行动)和“无限正义”(犯了穆斯林的忌讳,只有真 主才能被这样称呼)、而改成了“持久自由”。
  8. 作为设定者一般来说很少直接去构思场景或招式名,不过给设定中的装备/兵种取名还蛮有趣的…… 原本起名只是根据红警和将军系列原名的惯性吧……不过自从静岳给了起名方面的长评之后,多少也有所注意一些。主要就是“贴合特色”和“相互呼应”两个方面。 所谓“贴合特色”,就是要贴合这个装备/兵种所在阵营的文化特色、以及该装备/兵种的定位——譬如说为近几个月新开的阵营“非洲同盟”、APLA所设计的单位命名时,就特别注重这一点。“非洲同盟”的核心国家是南非,而我注意到现实世界中南非给自己武器命名的时候,除了使用通常的编号或字母缩写之外,还经常应用动物或器物的名字,譬如号角主战坦克、大山猫装甲侦察车、石茶隼武装直升机、猎豹战斗机等等……因而,我也采用生活在非洲的动物、或古代非洲人使用的象征性的器物来给自己设计的装备命名,于是就出现了 伊克尔瓦坦克(短矛坦克)、黑鸢直升机、 “胡狼”式光束炮等一系列名字。这样看上去是不是会更有“真实感”、让阵营特色更加鲜明一些呢? 除了贴合文化特色之外,这种武器的主要功能和在战斗中发挥的作用也是命名时往往需要考虑的,譬如说主战坦克是陆军交战中的核心单位、甚至可以说是正面交战时的胜负手也不为过,所以我就给它取了“伊克尔瓦”这个名字——“伊克尔瓦”是过去生活在非洲南部的祖鲁人曾使用过的一种武器,这种武器改进了祖鲁军队的战斗方式、使得祖鲁人在发明它的夏卡·祖鲁的带领下强盛起来。用它来为南非军队的主战坦克命名,是不是就很贴合主战坦克的用途、并且也彰显了“非洲同盟”向外扩张的强烈欲望呢? “相互呼应”则是建立在“贴合特色”的基础上,一个阵营的特色是一定的,那么它的装备/兵种命名也要围绕着这个特色展开,如果这些名字能够“相互呼应”而形成一种特别的命名方式,是不是就会让读者对阵营的特色印象更深刻了呢?我在给APLA的装备命名的时候就是这样设想的,突击者坦克、捍卫者步兵输送车、解放者轻型打击车、播火者自行火炮……因为APLA是“非洲人 民 解 放 军”的简称,从名字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社会主义阵营,主张“以人为本”——所以它的主要陆军载具都以“XX者”来命名,这是不是有点像我军百团大战时期发源的“八大员”(炊事员、饲养员、警卫员、司号员、公务员、卫生员、理发员、战斗员、指挥员——建国后这种“XX员”的称呼扩展到各行各业,如服务员等,2006年央视一套还专门拍了部名为《见证·亲历》的纪录片)?这就体现的是“上下平等、官兵一致”的原则。 除了尽力让同一阵营的各装备/兵种遵循一套命名规则之外,命名的具体含义也要相互呼应——除了“突击者”这个中性含义的名字之外,捍卫者、解放者、播火者(这个需要解释下)都是具有正面意义且带有革 命色彩的名字,同样也在凸显APLA的社会主义属性。而不使用著名人物、神灵(这曾是我起名时的一种考虑导向)的名字来命名,则是出于淡化民族、种族属性带来的分离主义倾向——毕竟在我的设定中,APLA是由多个饱经战乱的非洲国家联合组成的。这种命名方式也就跟我设定中出现的剧情结合了起来。
  9. 皮卡不写文,我这长评也很难着手啊(笑)
  10. 以一己之力改变生态环境……我看到这句评论的时候,联想到的却是物种入侵 说起来,龙身上携带的细菌、病毒、寄生虫对聚拢过来的人类构成威胁,演变成生化危机那种桥段,也不失为一种好脑洞啊
  11. 播火者自行榴弹炮 定位:T3攻城单位 科技需求:T3,高级实验室 原产方:北方工业集团外贸地面武器部 量产方:战车工厂 关键指标: 155毫米63倍径加农榴弹炮 特制助燃剂 喷水推进器 装有全地形履带和可折叠浮筒的车身 信念:“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背景: 尽管APLA的作战风格偏向于强调机动性的运动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需要强有力的攻坚火炮了。相反,在很大程度上受中国军队影响的APLA也多少染上了一点“火力不足恐惧症”,对远程压制火力具有非常浓厚的兴趣。因此,北方工业集团外贸地面武器部很快就接到了一项任务:为APLA研发一款高机动性、强火力、高射速的自行火炮,以完成压制敌方地面部队及摧毁敌方工事的任务。 为了节约时间和成本,北方工业集团外贸地面武器部直接借鉴了敦煌炮的成熟设计、采用155毫米63倍径加农榴弹炮作为这种自行火炮的主武器。当然,为了照顾APLA方面对于机动性和造价的要求,新式自行火炮无法像老前辈那样搭配上三门主炮、实现2-4秒一发的可怕射速,但也因此得以换上轻便得多的底盘实现高速行军、甚至能利用可折叠浮筒和喷水推进器在水上航行(当然此时无法射击)。这也就是说,APLA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将火力支援部队调往战场,甚至可以在缺乏大型运输载具或舟桥设备的情况下无视水障的阻隔、自由地将他们的新式自行火炮部署到更有利的发射阵地上,为己方取得完全出敌意料的战术优势。 当然,新式自行火炮并不是只有“跑得快”这一个优点的。虽然没有敦煌炮那样可怕的火力密度,但155毫米63倍径加农榴弹炮本身仍然是威力十足的武器——新式自行火炮可以在曲射和平射两种模式间切换,当采取平射模式攻击视距内目标时、155毫米加农榴弹炮发射的穿甲弹能完全摧毁APLA可能面对的绝大多数装甲单位,而曲射模式下的155毫米加农榴弹炮则会换用添加了特制助燃剂的弹头、在弹着点附近制造大片极难扑灭的蓝色火焰。如果弹着点附近短时间内连续落下多发带有特制助燃剂的弹头,那么还会形成壮观而可怕的火焰风暴的效果、并对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造成极其惊人的杀伤,哪怕是隐蔽于地下的建筑都难以幸免。敌人甚至很难反击这种可怕的攻击,因为以曲射模式开火的新式自行火炮通常位于固定防御设施的射程之外、并受到己方严密的保护。 APLA十分赞赏这种新式自行火炮优异的性能,并为它取下了“播火者”这个名字、意为“传播革命火焰之人”。APLA炮兵部队的干部和战士们相信他们将会用这款强大的武器来实践“播火者”这个名字背后的深刻意义:传播革命的火焰,为受压迫的人民照亮前进的道路;传播革命的火焰,焚烧压迫者锻造的重重枷锁和压迫者自己。 作战摘要 战地侦察已经揭示了至少以下几点关于“播火者”自行火炮的情报 跋山涉水——装备有全地形自动履带、可折叠式浮筒和喷水式推进器的“播火者”自行火炮具有很强的通过能力,甚至能在水面上前进。 身兼二职——能够在平射状态和曲射状态下切换的“播火者”自行火炮兼具坦克歼击车和压制火炮的能力,无论是面对装甲单位、步兵单位还是建筑都应付裕如。 火焰风暴——多次射击实验后,北方工业集团的工程师们发现,当短时间内连续有五发带有特制助燃剂的炮弹在同一地点爆炸时,将会引发可怕的火焰风暴、具有不次于敦煌炮“爆燃弹”的惊人威力。人们普遍认为炮弹中的助燃剂与“凤凰”直升机上装备的助燃剂是同一类型。 装甲脆弱——既然“播火者”自行火炮兼具两栖能力和高机动性,它的防护能力自然就强不到哪里去。APLA目前习惯采用“播火者”自行火炮同“捍卫者”步兵输送车相互搭配的战术,这在许多战斗中被证实是非常有效的。
  12. 感冒始终不好,怕是要废了…… 竞技性当然是我RTS最高!——虽然现在都dead game了啊哈哈
  13. 好不容易搞定几桩麻烦事,论文截稿日期又逼近了啊……
  14. 高等精灵战地宣传:提克迪奥斯,瓦里玛萨斯、德赛洛克以及天灾军团的诸位指挥官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玛尔甘尼斯已在诺森德被孙尔瞧斯杀死,侍僧后勤部队已经四下逃窜,你们想依靠他们的帮助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攻陷银月城吗?四面八方都是高等精灵军队,怎么攻得进去呢?天灾军团这几天试着攻击银月城,有什么结果呢?你们的食尸鬼绞肉车也没有用。我们的战斗人口比你们多,这就是弓箭手和魔法师,人们叫这些做孙尔瞧斯克星,难道不是比较你们那些骨头架子和烂肉要厉害十倍吗?你们的亡灵巫师已经完了,剩下你们几个地穴恶魔,也已伤俘过半。你们虽然把著名的二五仔孙尔瞧斯变成死亡骑士,强迫他指挥亡灵部队,这样的人怎么能打仗呢?几天以来,在我们的层层包围和重重打击之下,你们的通灵塔阵地大大地缩小了。你们只有那么一点地方,横直不过几个墓地,这样多亡灵挤在一起,我们一发弩炮,就能消灭你们一堆亡灵。你们的伤兵和随军骷髅,跟着你们叫苦连天。你们的兵士和很多干部,大家很不想打了。你们当恐惧魔王的,当亡灵巫师的,当死亡骑士地穴领主巫妖的,应当体惜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的心情,爱惜他们的生命,早一点替他们找一条生路,别再叫他们被孙尔瞧斯气死了。
  15. 请原谅一个连续一个礼拜赶论文而没怎么睡好觉的菜鸡在半夜的胡思乱想,即便是工作已经暂告一段落的现在我还为后遗症感冒所折磨……原本我其实也想拽一拽“挟泰山而超北海……为长者折枝”之类的文言文的……
  16. 被论文和毕业前乱七八糟的事情逼到窒息的时候,就过来放松一下喘口气……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能。因为写作功力是很宽泛的概念,你写一篇合格的药品说明书来也可以说是叙述清楚、描述准确,这也算是写作功力的范畴之内,何况这孩子写的是散文。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很难判断。夜里尿床该不该被嘲笑,取决于尿床者的年龄和健康状况。判断这个孩子的写作功力如何也要按照小学生的标准来衡量,而且是今天的小学生的标准来衡量,不幸的是我已经遗忘了这种标准。 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不知道。这篇散文的确有点意思,但有意思的部分也有可能是受到某种存在感强烈的外在因素的影响——我家里曾经收藏过几十期80年代末90年代初出版的《小学生作文选》,其中大部分作文都有很明显的特色、一看就知道是当时的小学生写出来的(并不是指“时代特色”)。但在今天,很难通过风格来判断作者的年龄段或阅历,也就难以推断作文的闪光点到底来自于内还是外(虽然来自外也值得赞赏,但那毕竟就跟天赋有区别了)。
  17. 这个签到任务转区的时候还是会出问题,昨天这时候点“我要签到”按钮就始终跳转语音区、而没有跳转到一般区来
  18. 虽然这月长评少了一点,但我还挺有信心拿下前两个奖项的(笑) 如果还不行,我明天就再发一篇(阴森森)
  19. 胡尘硝烟——新华约西征实录(三)【中东战记】 一、“外来和尚好念经”? “中亚军团”的覆灭对于GLA来说,是一次非常严重的挫败:“三巨头”试图利用广阔的中亚荒漠与草原耗竭中国军队力量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强大的西北第一、第二野战军已经在土库曼斯坦完成了集结,对伊朗和阿富汗构成了直接威胁。为了阻止中国军队继续推进,毁灭GLA重要的伊朗工业区或者攻占阿富汗抄击“南亚军团”的后背,GLA不得不从“中东军团”的各条战线上抽调兵力、在伊朗设下新的防线,并将在南亚战场打得风生水起的凯恩调回伊朗主持大局。 即便在以神秘而著称的GLA之中,凯恩也是个神秘人物。这位只有名字而无姓氏的先生在GLA对新矿产新能源的研究中发挥了巨大的(如果不是不可替代的话)作用,使得GLA能够利用比东西方各大强国少上许多的资金、人力和资源储备在“新能源革命”中分一杯羹,在经济和技术上取得了令后人惊叹的成就。在宣传组织方面,凯恩也是名声不显但手段高超的大师:那些受科赛德王子(也译为阿萨德亲王)感召而同情GLA的人们,在凯恩的诱导下很快成为GLA坚定的成员。同时,凯恩还是“包容派”的领袖人物,这个派系在他的带领下将GLA的势力悄无声息的渗透到了许多穆斯林数量有限的地区,并主导了GLA由单纯的原教旨主义宗教狂热组织转化为一个至少表面上声称要“对抗帝国主义剥削压迫和社会不公”的组织的过程——战后大部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认为如果没有这个转变,GLA顶多只能在部分地区兴风作浪、而不可能成长为一个几乎征服世界的强权。 当然,在那些GLA的原教旨主义元老眼中、凯恩和他的“包容派”无疑是十分碍眼的。尽管在“包容派”的努力下,GLA在许多地区的秘密渗透取得了近乎不可思议的成功,但凯恩并没能成为“欧洲军团”这支GLA最精锐部队的指挥官(尽管这支部队在战争初期的胜利、甚至这支部队本身的成员,都和凯恩领导的“包容派”有紧密的关系,但最后GLA还是选择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这个当时的“中立派”),而是被派往相对次要的南亚战场。诚然,民族成分复杂、阶级矛盾尖锐的南亚次大陆也是“包容派”十分活跃的地区,但从GLA在这一区域累积的实力来看、其重要性当然不可与欧洲同日而语,这也难怪许多“包容派”成员将这一任命视为“原教旨派”对凯恩的流放。现在,GLA在西亚地区面临的困境迫使“原教旨派”作出妥协,凯恩掌握了GLA最核心的“中东军团”的部分兵权、用以在伊朗组织防御,考虑到伊朗的民族成分和宗教派别跟GLA的主流差异甚大、这也算得上“适材适所”的调动。 二、棘手的局势 凯恩很清楚,西北第一、二野战军并非那些同他在南亚打过很多次交道的印度部队,集结在土库曼斯坦的敌人拥有更优秀的组织、更坚定的战斗意志、更完善的作战体系、更精良的装备和更充分的补给,尽管由于漫长的补给线、新华约无法在土库曼斯坦维持太多部队,但GLA面临的形势仍然不容乐观。而除了强大的对手带来的压力之外,凯恩还不得不面对来自战场之外的影响:伊朗属于波斯民族、宗教上信奉什叶派,虽然它是GLA最初期的几块根据地和最重要的工业中心之一,但很难说伊朗人对于以信奉逊尼派的阿拉伯民族为主的GLA的事业有多高热情。倘若GLA在全球的征服行动一帆风顺,那么伊朗自然也愿意搭上顺风车共享胜利果实;但如果GLA遭遇重大挫折、战火烧到了自己的土地上,伊朗人会怎么想可就难说了。尽管凯恩和他的“包容派”主张弥合教派与民族分歧、共同反对强权压迫营造美好生活,但GLA(甚至“包容派”自己)到底实践了多少承诺解决了多少问题、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在接收“中亚军团”的溃兵、并且从“中东军团”其他方向的战线上抽调了一大批部队之后,凯恩发现GLA对自己的支持十分慷慨、不过却很不够用:丢失整个土库曼斯坦的结果,是新华约得以把战线推进到卡拉库姆沙漠以南、并将阿什哈巴德作为自己的前进基地;而由于伊朗高原这个地理因素的影响,在伊朗东北部设防的GLA部队在南面既无法取得回旋余地又无法获得补给,无论是获得补给还是在形势不利时选择撤退、都只有西部一条通往德黑兰的狭窄走廊可供选择,行动过程中还不可避免的把侧翼暴露给北面的敌军。凯恩很清楚从军事角度上来说伊朗的东北部边境是难于防守的,但倘若丢掉了马什哈德这个什叶派圣地、也很有可能让伊朗这个重要的工业基地出现严重动荡。 三、伊朗边境战役 让凯恩发愁的这些客观困难,同样也被冼辉和戴宏逵注意到了。西北第一、二野战军在推进到土库曼斯坦南部边境之后,补给问题反而有了很大好转。原因之一是精简了一线部队的数量,减轻了供应压力;原因之二就是“中亚军团”的覆灭迫使GLA从高加索战线抽调兵力防守伊朗,压力大减的苏联重新获得了里海的制海权、建立了阿斯特拉罕到克拉斯诺沃茨克(即土库曼巴希)的海上补给线、把来自斯大林格勒工业区的补给品源源不断输送到前线。因此,冼辉和戴宏逵决定从整条战线上发起攻势:首先突击东部的马什哈德、迫使GLA集中兵力防守这座什叶派圣城,然后以装甲部队从里海沿岸地区推进、突破戈莱斯坦省切断敌人西逃的道路。 新的攻势在2052年2月1日展开,在东部冲锋陷阵的仍然是冼辉大将钟爱的第48突击师。围绕着马什哈德周围的居民点,GLA和西北第二野战军展开了激烈交锋,陈龙军毫不犹豫的呼叫炮火支援和空中轰炸、为自己的突击师清出一条进攻的道路,摆出一副要迅速突入城市、分割敌方守军的架势来。GLA方面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他们到处敷设炸弹陷阱、屡次隐藏在平民中向中国军队的后方阵地发起自杀式袭击,甚至有一支由“冥河摆渡者”运兵车和天蝎坦克组成的突击队趁着混乱的战场形势、一直冲到了第48突击师的指挥车附近才被消灭。 GLA部队凶猛的反冲击一度给西北第二野战军造成了不小的困难,第48突击师由于友邻部队均被压制、屡次在突破口上被敌人打退。冼辉大将用保密线路鼓舞他的前线指挥官:“敌人顽强,我们就要比他更顽强,好部队总是要捡最顽强的敌人敲。敌人反击的越疯狂,就越有利于我们在城市接近地消灭他们,就越有利于我们把敌人主力牵制在东边,他们距离被第一野战军切断后路的命运就越近。”西北第二野战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继续维持攻势,而GLA的反击在2月5号左右因兵力枯竭而逐渐变得无以为继,中国军队在2月6日冲入了马什哈德。 四、难解的马什哈德之战 看起来GLA决心依托城市进行一场消耗战,中国军队的空中侦察和卫星照片显示许多GLA步兵部队试图突破西北第二野战军在城郊设置的封锁线以进入城区,不过却没有发现成建制的GLA装甲部队、其空中力量在2月6日后亦很少出现。为了争取伊朗民众,西北第二野战军在进攻马什哈德这个什叶派圣地的时候很少使用大口径的火炮或由固定翼飞机实施的空中打击,加之GLA不断派人伪装成平民发动自杀式袭击,导致巷战进度缓慢。 2月8日黄昏,冼辉大将分析了前线部队提交的报告之后发现了疑点:无论是城郊的反突击还是城内的巷战、GLA投入的部队似乎都是主要由伊朗士兵组成,却很少见到由阿拉伯人组成的部队(但是战前获取的情报显示,凯恩为了鼓舞守军士气而将不少阿拉伯援军部署在这一地区);在马什哈德这个巨大的宗教城市中,GLA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城市的损毁和平民的伤亡、反而隐约有尽量扩大破坏的苗头;GLA的反击往往是凶猛却缺乏章法的,投入了大量步兵却没有提供足够的火力支援、理应伴随步兵前进的装甲兵数量也很有限。此外,从马什哈德向西的铁路和公路上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无法用“敌人正在利用这条道路向马什哈德提供支援”这个判断来加以解释。 五、突围和拦截 几个小时的讨论后,西北第二野战军的司令部认为凯恩将大批缺乏机动力的步兵留在马什哈德作为牵制、而此前部署在边境地带的大部分技术兵器正在迅速向西逃窜。看起来,凯恩已经看穿了中国军队实施的这个并不复杂的策略、并且选择了首先保住他的军事力量而非在伊朗的政治声望——冼辉并不打算花费精力来评论这个选择的优劣,他立即将自己对形势的判断通知了戴宏逵、要求马上展开战役的第二阶段即切断敌人的后路。 相比起更擅长运用步兵的西北第二野战军而言,戴宏逵的部下具有更强的突破能力:他们在2月9日当天就攻占了戈勒斯坦省的省会戈尔甘和它的外港托尔卡曼港、并在机场上缴获了一批GLA来不及撤走的飞行器,胡霄汉率领的第1装甲师并不理会被突破的防线上残留的敌军士兵、而是马不停蹄的扑向这次攻势的主要目标——铁路。毕竟,在综合了侦察部队发来的情报、从几乎被炸成一片白地的火车站中搜集的信息以及在戈尔甘缴获的战利品之后,前线指挥官不难判断出从马什哈德赶来的GLA机械化部队已经距离这里很近了。 第1装甲师只需要跨过不长的一段距离就能抵达德黑兰-马什哈德铁路的主干线,然而这段路程并不好走:凯恩在这个方向上设置了第二道防线以保护铁路线,并且为其配置了充足的兵力和火力。即便胡霄汉早已熟悉了GLA疯狂的战斗风格,却仍然疲于应付频繁出现的自爆卡车、打开毒气喷射器直冲而来的天蝎坦克与隐伏在有交通壕连接的半地下掩体中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这些激烈的抵抗拖延了第1装甲师的前进步伐。于是在2月13日,胡霄汉沮丧的得知从马什哈德方向赶来的GLA部队已经逼近战场、中国军队不得不同时对抗两个方向上的敌人。 不过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装甲兵指挥官,胡霄汉也并不认为任务就已经失败。毕竟此时西北第一野战军已经完全扫清了戈勒斯坦省境内的敌人,增援部队正在源源不断的抵达;而第1装甲师虽然没能按计划攻陷伊玛目鲁德、切断德黑兰-马什哈德铁路,但铁路北侧防线的守军已经耗竭了力量、从东侧赶来的GLA部队不可能未经一战就绕过中国军队的阻击。胡霄汉相信第1装甲师的战神坦克,认为自己不会在面对面的坦克战中落在下风。 即便最近的站台已经被中国军队的飞机和火炮炸成一片瓦砾,GLA的装甲部队仍然迅速卸车、展开了战斗队形。GLA轻便的天蝎坦克像是跳交谊舞一样,不顾一切地向第1装甲师的侧面迂回;而中国军队则用猛烈的排炮和空袭来打碎敌人的冲锋,战神坦克依托前一天晚上仓促挖好的掩体进行沉着的点射、完全不理会从对面飞过来的流弹——射程和防护上的优势让第1装甲师总是能够先敌开火,而GLA的坦克手们只要稍有迟疑就会成为对方支援火力的盘中餐。不过,GLA精锐的装甲兵团也远非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铁马”卡车炮不顾射程上的劣势拼命还击、试图压制中国军队的火炮和坦克,而越来越多的“毒牙”截击机和“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也开始出现在战场上、配合地面的“散播者”毒素发射车冲击第1装甲师的防御带。 第1装甲师的战士们很快就感到了压力的变化,破甲弹风帽劈开空气的呼啸越来越频繁的在他们耳边掠过、而逐渐浓厚起来的毒气也一点点把防护能力不周的步兵赶出了战场。在GLA的“追猎者”电子干扰车加入战斗后,胡霄汉发现己方在素质和装备上的优势正逐渐被电子干扰和烟雾抵消、敌人疯狂的冲击正在动摇第1装甲师的战斗队形。作为前线指挥官,胡霄汉现在面临一个重大抉择: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动用位于二线的预备队、向当面的敌人发起反冲击以扭转战场形势? 六、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尽管用一次倾尽全力的反冲锋击溃敌人的攻势、迫使敌人退出战斗重整的想法很有诱惑力,但胡霄汉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放弃了:先进的技术装备并没有让新华约在进攻前的情报战中取得优势,通过侦察而搜集到的信息拼在一起看似合理的勾勒出凯恩的计划、但总有些地方比较勉强——尤其是关于一些关键地区GLA的部队构成方面,这说明凯恩很可能也在隐藏后手、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刻投入他的预备队来奠定胜局。而且从马什哈德方向胶着的战况来看,就算凯恩已经没有了预备队、西北第一野战军恐怕也不得不独力歼灭当面的敌人,这时留下后备力量应付突发情况才是明智之选。 2月14日黄昏,第1装甲师在全天的高强度战斗后已经非常疲惫,对面的GLA部队却依然如潮水般涌来,就连胡霄汉的指挥方舱都已经被小口径武器打得弹痕累累。西北第一野战军的一线各部队都在凭着一个信念苦撑:这是敌人最后的疯狂,日落后他们将由于疲劳和混乱而停止攻势;泄了这股拼命的气势后,明天就组织不起这样的冲锋了。但西侧警戒部队的报告却无情的打消了这个信念:厄尔布尔士山脉方向出现GLA机动部队,正高速向战场逼近! 这就是凯恩的杀手锏,他了解西北第一野战军的强大突击能力,因而先用双重防线迟滞中国军队的攻势、然后再用从西侧撤退回来的装甲部队作为诱饵消耗其力量,在西北第一野战军打得精疲力尽之际、再以事先隐藏在山区的“萨督卡”精锐部队突袭战场。眼见GLA已经获得了战场上的主动权,胡霄汉在同戴宏逵大将紧急商议之后,不得不下令二线预备队掩护一线各师退出战斗、放弃拦截。伊朗边境战役的中方主要目标——由阿拉伯人组成的“中东军团”精锐——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终究还是成功撤回了厄尔布尔士山脉。 七、军事守势,舆论攻势 2月15日,得知凯恩已经突破西北第一野战军的阻击、将大批“中东军团”部队接应回腹地后,GLA在马什哈德的抵抗也开始逐渐减弱,他们不再坚守每一栋建筑,而改用诡雷或纵火的方式大片大片的破坏城区、全不顾居民的死活。这种丧心病狂的破坏也不能挽救这些GLA部队覆灭的命运:他们没有足够的车辆可供逃走、也缺乏防空火力或装甲单位掩护撤退。西北第二野战军从东西两侧进行了大规模的包抄,合围了马什哈德附近缺乏机动能力的大量GLA步兵。奇怪的是,这些主要由伊朗士兵组成的步兵部队既没有发起决死反击、也极少主动投降,而是在杂乱无章的抵抗中大批大批的被炮击和轰炸打死在自己的阵地上,好像连隐蔽求生的本能都消失了。不过冼辉和陈龙军也没能来得及追究这些诡异的现象,因为马什哈德城内和城郊的GLA军队中都在释放大量的生化武器——看上去就像是“打算用生化武器攻击中国军队,却因为缺乏经验而把大部分自己人坑了”的样子。尽管西北第二野战军全力展开救援,但马什哈德及周边地区的平民仍然死伤大半,GLA的残余部队更是全军覆没、只有极少数神志不清的士兵被俘。 伊朗边境战役甫一结束,凯恩立刻大造舆论,声称中国军队在马什哈德对“虔诚礼拜安拉的和平居民”和“庄严的圣地”“犯下了滔天罪行”,把无辜平民的大量死伤和城市的严重破坏都栽赃给西北第二野战军;在GLA控制区内流传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言论,有的把死在马什哈德的伊朗士兵描绘为“为了保卫圣地而宁死不屈的英雄”,还有的声称这些伊朗士兵死于“投降后的虐杀”。通过广播、电视、报刊、互联网(这在GLA控制区内是受到比其他新闻平台更严格的管控),凯恩发布了大量文章、图片和视频来证实所谓“中国军队在马什哈德肆意制造屠杀和破坏”的谣言,并将其同战前中国“极端民族主义派”的宣传和活动联系起来,以此在伊朗煽起对新华约的恐怖气氛、避免因GLA的军事失利而产生动荡。 在凯恩蓄谋已久的“媒体攻势”的冲击下,缺乏防备的新华约在舆论战里落入下风。新华约的宣传部门和情报部门不仅没有办法突破严密的新闻管制、把真实情况传播到GLA控制区内,甚至由于马什哈德战斗后期出现的难以解释的诡异现象与“极端民族主义派”的负面影响,导致凯恩炮制的谣言在“全球联合阵线”内部也造成了破坏。中国方面原本为了减少西征的负担,是打算用军事胜利诱发西亚的反GLA浪潮,但这个计划看来是被凯恩的舆论攻势所破坏了。 通过谣言暂且稳定了伊朗内部的形势之后,凯恩着手进行军事上的部署:他将从“中东军团”其他战线上调过来的大部分精锐部队部署在厄尔布尔山脉和卡维尔盐漠之间的狭长走廊地带、阻止中国军队顺这条通道进攻德黑兰,同时趁着伊朗民众还没有从“媒体攻势”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征发大量人力物力在厄尔布尔山脉和德黑兰以东的铁路线附近构筑工事,形成了东到塞姆南、北到安扎利港、南到库姆、西到阿卜哈尔的四边形防御区。凯恩就打算利用这个密布各种工事的地区阻断新华约对伊朗腹地的进攻——如果新华约选择从里海发动两栖登陆,就得面对厄尔布尔山脉和山上的坚固防线;如果新华约沿铁路从德黑兰东面发起进攻,就只能沿狭窄的走廊地带推进,不仅需要逐次击破由大量GLA军队守卫的防线、还需要提防从山脉地带发动的侧击。当然,凯恩也考虑了新华约不打德黑兰而越过伊朗高原南下的情况,因而在伊斯法罕集中了一支预备队、并将剩余的伊朗部队全部调动到克尔曼。倘若新华约真的越过伊朗高原南下,那么就会在长途行军十分疲劳、补给难以维持的情况下遭遇伊朗部队的阻截,只要缠斗略久就会遭到伊斯法罕方向GLA预备队的侧击;GLA则可以利用阿巴斯港接收从阿拉伯半岛运来的补给和援兵、并利用铁路和公路将其转运到前线。 冼辉和戴宏逵对突破凯恩的这个部署暂时没有什么应对之策,除了宣传被压制导致的士气低落、原本认为会广泛出现的反GLA运动没有爆发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兵力不足:从斯大林格勒工业区运来的补给虽然方便快捷,但苏联自己也需要承担高加索战线甚至东欧战线上的压力、无法保证在伊朗北部供应太大规模的部队。这让伊朗前线上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僵持状态,凯恩付出了他认为可以接受的代价、至少暂时抵挡住了新华约的攻势。 八、破局之道 不过冼辉和戴宏逵并不是完全束手无策。除了借助这段僵持期恢复部队之外,冼辉和戴宏逵还找到了凯恩建构的防御体系的一个致命弱点、并准备最大程度的利用它。 这个弱点就是:凯恩没有可靠的预备队来应付突发威胁。 凯恩在伊朗部署的防御体系完全是针对西北第一、二野战军的,因为他领受的任务就是阻止中国军队攻占伊朗的主要工业区。实际上,并不是只有中国西征军有可能威胁伊朗工业基地、高加索方向上的苏联军队也有这个可能,只不过后者的实力也比较有限,因而被“中东军团”依托高加索山脉死死挡住、无法取得进展。一旦GLA的高加索防线由于某种原因而崩溃,凯恩是没有办法阻止苏联军队夺取伊朗空虚的西北部地区、进而同中国西征军夹击他在德黑兰的主力的,因为他手下那些可靠的阿拉伯兵团要么不得不坚守以德黑兰为核心的防御区而不敢稍动、要么就在伊斯法罕监视驻守克尔曼的伊朗部队——尽管凯恩费尽心机的编织并传播了关于马什哈德的一系列谣言、打了一场漂亮的舆论战,伊朗人也仅仅只是没有起而反抗GLA而已、对“抗击中国入侵”的军事行动并没有显示出多么高涨的热情。因此,即便是身为“包容派”首领的凯恩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大量征召伊朗人入伍以补充兵力、反而要尽量把伊朗士兵派遣到次要方向去。 表面上看来新华约似乎很难在这个问题上做什么文章:实力有限的苏联必须将大部分力量集中于东欧,这让莫斯科分不出多少部队来突破高加索山脉的天险(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中东军团”才敢于抽走高加索防线上的所有预备队来支援伊朗);而在经验丰富的库比克·琴托夫将军因伤返回莫斯科休养后,就没有哪位指挥官能真正统合南方方面军、向高加索山脉发起真正有威胁的攻势了。但凯恩还是相当关注这一区域的形势,尤其是在中亚战役发挥了重要作用的尤金·德鲁姆将军被任命为高加索方面军的新指挥官后——凯恩认为这可能是苏联在该方向上采取新行动的重要征兆。 即便如此,凯恩也没有什么良策可以用来加强高加索防线。GLA中的保守派仍然对凯恩充满戒心、不肯把高加索方向的指挥权交到他手上,而且还不断把“中东军团”的机动兵力派往欧洲和非洲、以压制“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中日益活跃的“包容派活动”。一些未经证实的传闻指出崔克斯博士不相信土耳其和伊朗会真正忠于GLA、这些地带只不过是抗击新华约进攻的缓冲区,GLA将利用从欧洲、土耳其和伊朗撤走的工业设备在埃及、约旦、阿拉伯半岛建立新的工业基地,保守派的行动似乎正在证明这些传闻的可信度。 九、意料之外的方向 新华约方面似乎对GLA内部愈演愈烈的动荡毫无察觉,冼辉和戴宏逵将军在2052年的大部分时间中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准备工作。中国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拓宽从内地通往中亚的交通线,并在西部地区建设了许多新的工厂,这些举措极大改善了西北第一、二方面军的供应状况,使得冼辉和戴宏逵能耐心的集结部队、囤积物资。 在最开始的一两个月中,凯恩还很高兴看到对手转入防御,因为这让GLA有更充足的时间构筑防御工事。但在德黑兰防御带大体完工之后,凯恩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前一阶段“宣传攻势”的威力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减弱、马什哈德战役的真实情况正在不断秘密传播,对面中国军队的力量却一天比一天变得强大。凯恩的计划是依托德黑兰防御带严重杀伤西征军的有生力量、使得他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敢再窥探伊朗,这样凯恩就能将伊朗这个工业中心纳入“包容派”的势力范围、提高自己在GLA内的地位和声望。但现在,冼辉和戴宏逵积蓄的兵力已经让凯恩感到了危险,而崔克斯博士则开始了从土耳其和伊朗撤退工业设施的行动,这使凯恩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尴尬境地。 2052年9月,当GLA的情报人员已经对西征军半年多来一直进行的频繁调动麻木不仁的时候,新华约的进攻从一个完全出人意料的方向开始了。 9月16日凌晨,蒙蒙雨雾笼罩下的阿塞拜疆首都巴库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将注意力集中到北方、严防苏联里海区舰队的GLA雷达兵突然发现,一支从南面驶来的船队已经逼近了巴库港口。就在城防司令部还苦恼于对方不应答敌我识别信号的时候,猛烈的炮火已经降临到了城内外的各军事目标。 十、意料之外的敌人 巴库长期作为高加索防线的东部后勤中心,原本也称得上是戒备森严,可主要都是为了防备苏军从北面发起的攻势。尤金·德鲁姆上任之后,苏军虽然也做了许多战备工作,但既然里海区舰队的主要舰艇都留在阿斯特拉罕没有活动、红海军陆战队也没有登船,就证明巴库至少不会第一时间遭到攻击。毕竟苏联如果不跨越里海进行两栖攻击的话,地面攻势肯定要首先撞上高加索防线的。因此,当GLA雷达兵发现异常时,绝大部分官兵都在老城区舒适的宿舍中酣睡,只有极少数警戒部队留在阵地上。 9月16日凌晨的这次攻击却称得上是毫无预兆,没人知道尤金·德鲁姆用什么魔术变出了多余的海军陆战队和舰队、并将其部署到巴库以南的海面上。巴库的GLA防御系统一时之间处于极度混乱之中,神秘的袭击者轻易夺取了港口、空军基地和盖达尔·阿利耶夫国际机场,打开了后续部队进入战场的通道;天亮之前巴库以南的普里莫尔斯克也告失守,这就切断了可供GLA部队从南部支援巴库的主要交通线。 天色明亮之后,GLA城防部队才逐渐看清了是什么人在攻打他们:数千名黄皮肤黑头发的战士正在从喷涂着八一军徽的运输机和运输船上鱼贯而出,整队整队的奔向战火遍地的市区。终于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电子战部队也通过截获的少量信息确认,西北第二野战军的部队正在实施对巴库的进攻。顾不上惊叹冼辉居然敢于在几乎不派军舰掩护的情况下就实施登陆作战(进行炮火准备的是海狮运输船上的陆军炮兵)的大胆行动,GLA很快意识到这次攻势的威胁性,如果中国军队攻占了巴库、那么高加索防线的右翼就会因前后夹击而崩溃,新华约就能从这里涌入西亚、攻击伊朗甚至是伊拉克,“中东军团”的核心地带就会受到直接威胁。配置在小高加索山脉和穆甘平原上的GLA预备队迅速出击,意图将中国军队赶下里海。 十一、突袭得手 GLA的反击十分猛烈,可是效果很有限。中国军队在普里莫尔斯克虽然只有急造的野战工事可供依托,但在附近的制高点上配置了大批“敦煌”重炮作为火力支援。第一批投入反击的GLA预备队主要是步兵(原本是计划用他们填充山地工事、抗击苏军进攻的),在“敦煌”重炮不间断的猛烈轰击下尸横遍野,少数侥幸接近普里莫尔斯克的残兵也很快被歼灭。9月16日当天的战斗中,GLA无法向巴库提供任何有效的支援。 利用这宝贵的一天时间,在巴库登陆的中国军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从国际机场和空军基地出击的中国军队克服了微弱的抵抗、迅速占领了城东工业区,并在许多高大坚固的厂房中缴获了停放在那里的装甲车辆(GLA原计划利用它们对突破高加索防线右翼的苏军进行反冲击);作为城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阿尔乔姆岛上的雷达、防空武器和反舰导弹在9月16日上午的战斗中被中国空军炸毁(双方指挥官都不知道的是,在9月16日凌晨一艘出现机械故障的海狮级运输船把一个步兵连卸载到阿尔乔姆岛上后,这些武器就处于无人操纵的状态);在战斗最激烈的老城区,受困于复杂的登陆行动的中国军队一直打到9月17日凌晨,才终于将这些由守备部队、护教军、后勤人员、没有战车/大炮的坦克手/炮兵混搭的“合成部队”彻底击溃。几小时后,第二批船队抵达巴库港,运来了更多的步兵、重炮和物资,他们很快就将成为下一步攻势的组成部分。 9月17日,缺乏装甲部队和空军(高加索防线右翼配属的大部分装甲车辆和飞机都部署在巴库,现在已经是冼辉的战利品)的GLA调集了更多火炮,试图压制普里莫尔斯克周围的中国军队。但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的敦煌重炮充分发挥了威力,GLA在炮战中处于压倒性的不利地位。中国空军也像16日那样全力投入了战斗,猛烈轰炸了GLA反击部队的集结地,杀伤其有生力量、破坏其技术兵器。GLA的反击受到狭窄地形和中国军队优势火力的双重制约而变得软弱无力,他们在9月17日的战斗中也没能有效威胁普里莫尔斯克、甚至未能攻占任何一个部署了敦煌重炮的制高点。对GLA来说,宝贵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流逝,新华约随时可能打穿高加索防线的右翼、进而颠覆整个西亚战场的局势。 中国军队摧毁巴库的GLA守备部队之后,立即着手巩固他们在阿普歇伦半岛上的阵地。几艘海狮运输船卸载完毕后就在港口周围巡逻,同市内迅速构筑的高炮阵地一起承担防空任务;大批步兵和工程机械赶往城市西部和西南部的山地构筑工事,防止GLA部队的渗透攻击;一支搭乘轻型打击车的突击队正在赶往巴库以北三十公里处的工业城市苏姆盖特,它是高加索防线右翼最重要的一个支撑点。与此同时,尤金·德鲁姆指挥的苏联高加索方面军已经兵分两路、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一路指向高加索防线中部重镇弗拉季高加索、意在将GLA的部队(尤其是在黑海附近做抗登陆作战准备的兵团)钉在格鲁吉亚无法向东支援,另一路则沿里海海岸线快速前进、接应在巴库登陆的中国军队。为了弥补火力支援方面的短板,里海区舰队的所有水面舰艇都已经拔锚起航、准备对海岸线附近的GLA据点实施炮击。 当GLA还在徒劳的尝试用缺乏支援力量的步兵冲击中国军队在巴库周围设下的防线的时候,西北第二野战军的登陆部队开始向苏姆盖特发起了新的进攻。中国军队穿过城市东部和南部零零散散的小屋,同从城市西侧山脉上赶来的GLA军队打起了遭遇战——这些高加索防线的守备队也被9月16日的突袭搞昏了头,直到18日才勉强集合起一支规模够大、却大多只有轻武器的部队(防线上很少部署装甲单位)去支援苏姆盖特,不过他们还是能得到来自高加索防线各制高点上的炮火支援。显然,这些习惯待在弹药充足的永备工事里肆意扫射的守备兵并不适应这种更注重主动性和灵活的战斗形式,交战不久即陷入被动状态、只能依靠防线上各炮台的火力支援才勉强自保。中国突击队方面由于兵力上并不占优,己方的空军和炮兵主要被调去支援南部的阻击战斗,所以一时之间也没能取得很大进展。 入夜后,胜利的天平开始一点点向新华约方向倾斜,在苏姆盖特同中国突击队进行遭遇战的GLA守备兵在入夜后很难观察到对手的动向,炮火支援的威力大减,而中国军队依靠更好的夜视器材和战斗素养取得了优势。在战场的其他方向,GLA面对的形势也不容乐观:经过一天多的激战后,苏联高加索方面军攻破了GLA的前沿警戒阵地和首道防线、一举推进到了萨穆尔河的主入海口,距离苏姆盖特只有80公里;GLA高加索防线上的部队始终没能从被动状态中恢复过来,其主力仍然被牵制在格鲁吉亚、既无力阻止苏军向阿塞拜疆的突击又无力反击被中国军队占领的巴库;南线对普里莫尔斯克的反击因损失过大已经被迫暂停,绕过普里莫尔斯克、通过山岭地带突袭巴库的尝试也在中国军队的截击下失败了。 十二、拆了东墙补西墙 高加索方面战况的迅速恶化惊动了凯恩,他立刻意识到冼辉和戴宏逵的策略:新华约充分利用己方在里海上的制海权、以及高加索方面GLA部队的麻痹心理,通过一次大胆的两栖登陆作战形成了双重迂回——从战术层面上看,是迂回高加索防线的侧翼、帮助苏军突破高加索山脉;从战略层面上则是借助苏军的力量迂回凯恩防备薄弱的后方。西征军抓住了凯恩没有预备队又无法指挥高加索GLA部队的弱点,将凯恩经营已久的德黑兰防御带从GLA的整个体系中孤立开来、并对其形成了夹击的态势。凯恩被迫派一部分航空兵去骚扰西北第二野战军的里海交通线、并设法从德黑兰防御带中抽调机动部队支援高加索方向。 在卡维尔盐漠以北的戴宏逵当然不会任由凯恩调动兵力,他立即动用炮兵、空军和战术导弹对德黑兰防御带的西部阵地进行了猛烈的轰击,并以强攻的方式拿下了几处重要的前哨阵地。强大的第一装甲师也已经在铁路线附近集结完毕,摆出一副要强行突破的架势。 如果没有高加索方向的重大变局,凯恩会乐于见到西征军强攻自己设下的防线、用鲜血换取每一寸土地。但现在,西北第一野战军摆出的这副“引而不发”的架势,却让凯恩无法轻易调整部署,毕竟戴宏逵的装甲矛头与德黑兰之间的直线距离、也不过只有区区一百五十公里。 军事上极端不利的形势给凯恩带来了过大的压力,让这个城府深沉的“包容派”领袖也变得焦躁、做出的决定开始出现失误:GLA内的保守派在新华约即将突破高加索防线右翼的时候再一次提出将德黑兰工业区的设施迁走、以免西征军在攻占伊朗北部后利用它们来生产军火,一向反对搬迁方案、意图将伊朗纳入“包容派”势力范围的凯恩这次被迫同意了搬迁计划。但凯恩并没有细想这个搬迁方案将带来什么影响——新华约的情报部门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一点点的渗透GLA在伊朗的舆论控制,而现在这些努力开始发挥作用。伊朗人又经历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宣传攻势,只不过这次的内容全都是不利于GLA的,新华约用各种方式向伊朗人揭示马什哈德战役的真实情况、GLA所面临的恶劣形势、新华约对西亚地区的各项政策……现在,凯恩同意工业设施搬迁计划的决定给这次宣传攻势提供了最致命的炮弹,新华约立即告诉伊朗人“GLA已经抛弃了你们,崔克斯博士和凯恩只想搬走伊朗一切可利用的东西、然后将这里变成阻击新华约的战场”,而这个消息很快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十三、德黑兰之变 整个九月下旬,凯恩都在设法挽回西亚战场上日渐崩坏的形势。尤金·德鲁姆的高加索方面军在弗拉季高加索达成了突破、迫使兵无战心的GLA把原计划提供给巴库方向的支援全部留在中路,而他麾下沿里海海岸突破的红军部队则花了几天时间扩大并巩固突破口、给自己的右翼提供足够的掩护,随后就在9月23日突破了GLA的最后一道防线、同攻占了苏姆盖特的中国军队会师。凯恩煞费苦心的从德黑兰防御带抽调出来的机动兵力在随后几天的战斗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极其艰难的将中苏大军挡在了小高加索山脉以东的穆甘平原上;而为了防止新华约迂回高加索防线的侧背、向格鲁吉亚发动突击,GLA还炸毁了明盖恰乌尔水库以限制对手在这个方向上的活动。尤金·德鲁姆不愿意过分消耗手头有限的本钱,而跨里海作战的西北第一野战军迂回部队则限于补给问题无力单独推进,这就让凯恩非常勉强的稳定住了高加索东部的局势。 但很快这种危如累卵的局势就要无可挽回的彻底崩溃了。2052年十月初,“欧洲军团”总司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鲁尔防御战大胜后提交的那份著名报告,已经在整个GLA内部激起了极为巨大的波澜。GLA内部按照意识形态、出身民族、从事行业等千百条或隐或现的“规则”划分出来的诸多派别,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已经因连续的失败而削弱了凝聚力,这份报告就成了引爆彼此矛盾的导火索。而在伊朗,这些矛盾和裂痕在高度紧张的形势下被急剧的放大了。 反应最强烈的就是伊朗本地的政治势力,他们在得知凯恩同意搬迁计划、将自己视为“弃子”后就彻底抛弃了对GLA的忠诚,反过来同新华约西征军秘密联络。在十月初GLA明显已经四面楚歌、仍忠于GLA的阿拉伯部队内部也出现了分歧之后,伊朗人决定抓住时机改换门庭。2052年10月11日,伊朗首都德黑兰突然爆发了起义,少数由伊朗人组成的卫戍部队在民众的帮助下突然发难、击溃了数量更多却毫无心理准备的阿拉伯警卫,控制住了主要的行政部门和宣传部门,向整个伊朗发布了反抗GLA的号召。凯恩当时正处于设在德黑兰市内的司令部、指挥前线部队左支右绌的抵抗戴宏逵发起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凶猛攻势,差一点被起义部队所活捉,有赖于身边的卫队拼命相救、才从战斗力较差的民众那里突围而出,但司令部的其他人员就全都当了俘虏。这个令人意外的打击一下子让GLA的指挥系统出现了致命的十几个小时的空白,前线部队无法形成有效的配合、只能各自为战。戴宏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在过去的二十多天时间用比较谨慎的战术、从缺乏预备队的GLA手中以较小的代价攻下了若干防御阵地,已经把自己的前锋推进到距离德黑兰不足一百公里的地方。而现在时机已到,士气正旺的第一装甲师再次充当了戴宏逵的杀手锏,它将作为整个西北第一野战军的利刃直插敌人的心脏。 通过长期的侦察和前几天的实际战斗,率领第一装甲师的胡霄汉已经摸清了GLA的防御部署、熟悉了敌人的战斗特点。他抓住GLA指挥中断、后备部队难以及时调动的机会,不顾敌人从两翼发动的软弱反击、集中力量突击敌军的主要支撑点,把敌人的防线割裂开来。在敌人的第一道主防御带上撕开了一个突破口之后,就立刻投入强大的炎黄坦克扩大突破口、摧毁赶来反击的敌军预备队,掩护机械化步兵向纵深推进。在中国军队优势兵力火力的压制、以及同最高指挥部突然失去联系的不利情形下,GLA防御部队没能组织起协调一致的反击,第一装甲师得以迅速的将附近的敌军各个击破、顺利粉碎了整道防线。10月13日,第一装甲师成功突破了凯恩所谓的“德黑兰防御带”,成功抵达德黑兰、同仍在那里坚守的起义部队和群众会师。 侥幸从德黑兰逃脱的凯恩在恢复同部下的联络、简单了解一下情况之后,就知道伊朗的形势已经是无可挽回了。起义者的通告极大挫伤了GLA的士气,原本被打发到克尔曼、预防新华约越过高原南下的伊朗兵团在收到这些通告之后也宣告起义,并兵分两路攻击驻伊斯法罕和阿巴斯港的GLA部队;在前线失去指挥的十几个小时内,“德黑兰防御带”经受不住西北第一野战军的猛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凯恩果断决定放弃伊朗北部,留下德黑兰和高加索附近的GLA部队拖延时间,他自己要去伊朗南方重整旗鼓。 十四、止损 当胡霄汉的第一装甲师还在拼命进攻、打通前往德黑兰的最后几十公里道路的时候,凯恩就已经冒着被中国空军的神龙战机盯上的危险、搭乘一架小型运输机飞往伊斯法罕。这里还集结着一支拥有大量技术装备、物资也比较充足的GLA阿拉伯兵团,担负着监视克尔曼周边的伊朗部队的任务、即便是在高加索战事最紧张的时候都没有被凯恩调走。现在,凯恩决心利用它来对付一下胆敢叛变的伊朗人。 应该说凯恩此时的决定是既果断又正确的,伊斯法罕周围的GLA部队也因领导层意见不合的原因而士气低落、在得知驻克尔曼的伊朗军队叛变的消息时甚至有不少人打算率部逃往伊拉克。作为“包容派”的领袖,具有很高威望的凯恩在抵达伊斯法罕后很快就稳定了人心,他命令负责搬迁工业设备的GLA官员将伊斯法罕的工人集中关押、防止他们发动起义响应伊朗部队,而后在全城宣布戒严令、禁止夜间出行。初步控制伊斯法罕动荡的形势之后,凯恩命令当地GLA部队主动出击、迎战伊朗部队。 乍看起来,凯恩不依托城市进行抵抗、而选择主动出击,对于刚刚经历严重动荡的GLA而言显得过于冒险。不过,凯恩是很清楚驻克尔曼的伊朗军队的情况的,他们大部分都是步兵和炮兵、缺乏装甲部队和运输工具,在遭遇战中难以完全发挥战斗力,从起义军分兵攻打伊斯法罕和阿巴斯的情况来看、恐怕协同作战的能力也比较有限。因此,凯恩决定利用一场突袭来打垮对手的士气,而后彻底挫败这次攻势。 2052年10月15日,正在向伊斯法罕进军的伊朗部队毫无预兆的遭到了来自左翼的攻击。埋伏在鲁德山脉中的GLA部队首先集中披挂了伪装网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猛烈打击敌人队列当中的指挥车和弹药车,而后就用铁马卡车炮向整条道路上倾泻高爆炮弹和烟幕弹、把敌军淹没在爆炸和浓烟之中;趁着猝然遇袭的伊朗部队还没从混乱中回过神来,散播者毒素发射车和天蝎坦克就猛的冲上道路、肆意释放化学毒气,极少数尚且能保持镇定而组成防御圈抵抗的伊朗官兵则遭遇了自爆卡车的重点关照……三小时的激烈战斗后,准备攻击伊斯法罕的伊朗部队全面溃败,GLA仅仅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挫败了这次攻击、顺便还抓到了不少俘虏。这场战斗之后不久,进攻阿巴斯港的伊朗部队就撤回了克尔曼,他们在当面遇到了GLA阿拉伯部队的顽强抵抗(阿巴斯港囤积了不少军事物资)、在发觉进攻伊斯法罕失败之后就决定撤退以避免被夹击的命运。 击退了伊朗军队的进攻之后,凯恩立即下令重启搬迁计划、把伊斯法罕的工厂撤往伊朗西南部毗邻波斯湾末端的胡齐斯坦省。他很清楚西北第一野战军在解决了德黑兰防御带的残余之后,立刻会沿高速公路和铁路南进,单凭自己手头的力量是不可能守住伊斯法罕的。但是如果撤退到胡齐斯坦省,和留驻伊拉克的“中东军团”余部相互呼应的话,凯恩认为自己还是有把握沿波斯湾北岸建立起一道前哨防线,屏护伊拉克南部和阿拉伯半岛的东部、并维持同“南亚军团”的陆上联系的。这样一来,“中东军团”就能集中力量守卫土耳其和伊拉克、阻止新华约军队进一步深入中东腹地——由于中东地区遍布沙漠,城市和居民都集中在少数河流和交通线附近,所以GLA只有守住伊拉克(准确的说是守住两河流域)才能避免总崩溃的发生。 十五、合围格鲁吉亚 10月20日,西北第一野战军在戴宏逵的指挥下基本扫清了“德黑兰防御带”上的残余敌军、并同从阿塞拜疆方面赶来的苏军会师于伊朗北部城市阿尔比达勒。也就是在这一天,在西北第一、二野战军和苏联高加索方面军的基础上,新华约组建了名为“远征军”的战略集群、负责歼灭GLA“中东军团”并解放中东地区。冼辉大将及他指挥的西北第二野战军的主要任务是在苏军的配合下消灭仍然盘踞在格鲁吉亚和土耳其的敌人、尔后进军叙利亚,戴宏逵大将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则要摧毁盘踞在伊朗南部和伊拉克的敌人,这样就能极大削弱“中东军团”的力量、将他们驱赶到广袤沙漠另一头的边缘地带。而作为中枢的“中东军团”一旦陷入衰弱,那么GLA作为一个全球性的组织就有很大可能陷入崩溃状态、再不能成为威胁世界的“一极”了。 突破阿塞拜疆攻入伊朗后,冼辉和尤金·德鲁姆就决定不再进一步南下了,由于GLA炸毁了明盖恰乌尔水库、使得新华约无法突破高加索防线东段后向西卷击,该防线的大部分守军得以逃窜到格鲁吉亚。冼辉认为有必要首先围歼盘踞在格鲁吉亚的敌人、并占领土耳其的东部地区,为今后向叙利亚乃至巴勒斯坦地区的进攻扫除来自侧翼的威胁。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冼辉占用了伊朗北部铁路系统的大部分运力、将此前配属给戴宏逵的西北第二野战军余部(没有参加巴库登陆行动、而是正面攻击“德黑兰防御带”的那部分兵力)调动到伊朗西北部,在大不里士集结了一个强大的兵团。当尤金·德鲁姆从北面进攻、将格鲁吉亚的GLA部队牵制住的时候,这个兵团就会攻入亚美尼亚和土耳其境内、切断格鲁吉亚GLA和土耳其GLA的联系,建立一道对内封锁线(防止格鲁吉亚GLA逃跑)和一道对外封锁线(防止土耳其GLA支援)。 10月29日,西北第二野战军对亚美尼亚和土耳其的进攻开始了。第一阶段的两个目标分别是阿拉斯河畔的纳希切万和凡湖畔的凡城,冼辉没费多大力气就轻易拿下了这两个据点、为下一步作战开辟了前进基地。接下来的战斗就变得艰难起来了:为了防止苏军从黑海沿岸地带登陆、包抄“高加索防线”的侧翼,GLA在格鲁吉亚部署了大量抗登陆部队(苏联黑海舰队的实力远远超过里海区舰队);巴库失守之后,“高加索防线”右翼的守备部队也纷纷向西撤退,这让格鲁吉亚的GLA兵力增加到一个相当可观的地步,他们在抵抗苏军从北面发起的攻势的同时、还有余力分兵南下反击。大量GLA部队在埃里温附近与西北第二野战军的前锋展开激烈战斗,给中国军队造成了较大的损失。相对而言,从凡城出击、向土耳其东部进军的支队倒是没有遇到强力的抵抗,“中东军团”从这个方向派来的援军遭到当地反GLA游击队的袭击、被困在半路上进退不得,西北第二野战军顺利构建了对外封锁线。虽然这没有完全达成战前规定的目标,但冼辉大将认为格鲁吉亚的GLA军队已经无力继续向西逃窜、合围之势已经形成。 几天之后,战场上的形势又出现了变化:“中东军团”在伊拉克集结的重兵集团不顾戴宏逵的牵制,分左右两路向北推进;左路军指向凡城、攻击西北第二野战军对外封锁线的末端,右路军直扑大不里士、直接威胁冼辉的司令部和后勤补给基地。这让冼辉和戴宏逵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都想不到在“德黑兰防御带”崩溃时尚且无力派出援兵的“中东军团”主力、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悄无声息的重新集结两个强大的兵团发起反击。戴宏逵紧急抽调了西北第一野战军的最后一支机动兵力截击“中东军团”的右路军,冼辉也被迫提前投入了一直珍藏不用的第48突击师来保卫凡城。同远征军在土耳其境内遇到的那些士气低落的GLA部队不同的是,这次“中东军团”投入的部队齐装满员、士气高昂、战斗意志非常坚定,冼辉被迫取消了围歼格鲁吉亚敌军的计划、将土耳其境内的部队撤到凡城巩固防御。11月15日,格鲁吉亚GLA部队在埃里温和高加索防线上分别打退了远征军的进攻,开始向土耳其东部撤退。11月25日,GLA已经完成了从格鲁吉亚撤退的行动,进攻西北第一野战军的“中东军团”主力也退回伊拉克,格鲁吉亚战役结束了。 十六、各怀心思 这个虎头蛇尾的结果当然不能让远征军满意,冼辉和戴宏逵都下令要搞清楚“中东军团”是如何在伊拉克重新集结那么多部队的——战前的情报显示,“中东军团”明明已经把大部分兵力和物资都支援给欧洲、北非和南亚战场了啊!“三巨头”是如何从那些从2051年开始独立性就越来越强的下属军团里把老部队顺利抽调回来、还能瞒过新华约一方的侦察呢?这其中涉及了GLA内部极其复杂的、早在2050年大战初起时就暗流涌动的派系斗争。 战争爆发之前,坐镇GLA老巢的“中东军团”是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军团,它是以“三巨头”为代表的GLA中央的直属军团、在战争初期被赋予了消灭北约在中东的驻军和摧毁以色列的任务。在GLA完全平定了中东地区之后,“三巨头”就开始着手支援其他战区,原属“中东军团”编制下的大批部队转隶“欧洲军团”、“中亚军团”和“非洲军团”。GLA当时的计划是以这三个军团分别消灭北约驻欧部队、攻入中国内地制造混乱妨碍动员、占领非洲北部和东部防止中东地区受到来自西面的威胁,“中东军团”的重心转移到高加索方向、从南面向苏联的核心地区进攻。在科赛德王子的要求下,也向“南亚军团”派出了一定规模的援军、以帮助该军团进攻印度军队;不过保守派分子占大多数的“中东军团”并不是很愿意看到指挥“南亚军团”的“包容派”领袖凯恩扩大自己的力量,所以这次援助的规模是比较有限的。 “中东军团”的援助无疑是GLA在战争头几个月于各主要战场屡屡获胜的重要原因,但随着战事的延长、各军团越来越依靠从战区获取补给和人力,因而逐渐开始强调本战区的重要性。为了对抗北约和苏军夹击而大量招纳“护教军”和当地实力派的“欧洲军团”是最早强调其独立性的,军团内有许多出身“包容派”的军官认为在欧洲虏获的工业设备和技术人员才是GLA的制胜关键,所以他们以“欧洲军团”需要对抗敌军主力为由、拒绝向其他战区主动提供支援。由于“包容派”的核心干部大多与科赛德王子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以及“欧洲军团”的确在战争初期担负重要任务,这种论调不仅没有被压制住、反而随着战局的发展而逐渐传播开来,许多野心勃勃的中层干部都将该论调视为提升“欧洲军团”在GLA内的地位、使得自己能够“攀龙附凤”的“理论基础”。 “欧洲军团”的态度很快影响到了其他战区,控制着地中海南岸的“非洲军团”内部也传出了类似的声音——开战后“非洲军团”的主要任务是掩护欧洲和中东地区的侧翼、支援对西欧的牵制性袭击,在“三巨头”取消了登陆伊比利亚半岛南部的计划之后,“非洲军团”除了预防欧美可能发动的登陆作战之外几乎无事可干。理所当然的,不少人不甘心于整日无所事事、只看着别的军团的同僚建功立业,所以“非洲军团”内也出现了“继续进攻”的声音、要求南下占领撒哈拉以南非洲。在盟军和新华约分别在西非和东非扶植反GLA组织、“三巨头”将埃及划给“非洲军团”后,这部分军政官员开始无视军团新领导人哈桑将军的命令(哈桑将军是埃及的GLA领导人,崔克斯博士把埃及划归“非洲军团”的目的就是让这个资历极深而且忠心耿耿的元老担任军团司令、以加强中央对该军团的控制力),积极准备“南进”,包括派遣“护教军”进行渗透、以及拉拢亲GLA的地方军阀等等。 十七、权力之争 2051年底“中亚军团”被中国军队歼灭、进攻苏联的“中东军团”在屡败后也被迫退守高加索山脉,GLA的核心地盘中东受到了新华约的直接威胁。考虑到“中东军团”留在本地的机动部队大多在对苏作战中损耗严重、仅能坚守高加索防线,“三巨头”希望从周边各军团抽调一批兵力回防伊朗、阻止新华约继续推进,但正在筹备对西欧的新攻势的“欧洲军团”以巴尔干半岛失守、不便调动军队为由带头加以拒绝,随后“非洲军团”也以预防盟军登陆北非和牵制“东非共同防御联盟”为由、只调动部分埃及军队回援。“包容派”的领袖凯恩倒是希望借此时机扩大自己派系在中东的影响,但他麾下的“南亚军团”因为缺乏足够兵力而一直无法取得对印度的决定性胜利,所以最后只有凯恩自己前往伊朗指挥作战,而且“中东军团”的保守派对凯恩也深具戒心,不愿给凯恩提供足够的调兵权限、并且开始策划从土耳其和伊朗这两个易受“包容派”影响也易受新华约攻击的国家迁走工业设施和技术人员。 “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拒绝向中东派出足够援军,让GLA中央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以崔克斯博士为首的保守派(也就是原教旨派)认为这是“混入GLA内部的不信教者”对“神圣的救赎之战”的背叛,因而准备着手压制“包容派”和各军团内的地方派系。崔克斯博士最先采取的手段就是加强他认为“绝对忠诚”的宗教官员的权限,通过他们来直接控制各军团下属的部队和资源,压制“包容派”和地方派系的力量。 这种“挖墙脚”的手段当然引发了不少不满,不过在崔克斯博士看来也削弱了“离心倾向”的影响:由于新华约逼近中东地区,各军团中的阿拉伯部队(尤其是开战后从“中东军团”支援出去的那部分)担心家乡沦陷、家人失去在GLA治下获得的特权,因而重新向中央靠拢;也很有一些军政官员慑于宗教官员的权力而“变得安分守己起来”。崔克斯博士认为这是为“重塑中央权威”开了个好头,于是进一步利用这些阿拉伯部队来强化宗教官员的权力、提高其在军团中的地位。这就在各军团内部加深了不同派系之间的对立:宗教官员和仍然希望维护GLA中央权威的人们站到了保守派一边,同投靠了“包容派”的地方派系和“技术官僚”为了争夺军团的主导权而展开了激烈斗争。 “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内部的派系斗争很快就随着高层的有意引导与中层的到处串联而扩散开来,“中东军团”自己的控制区也受到了波及。崔克斯博士对保守派的支持让土耳其和伊朗非常不满,民族和宗教派别上的差异使得出身这两国的GLA成员天然倾向于“包容派”的理念。由于“中东军团”内部保守派的力量最为强大,出身土耳其和伊朗的GLA成员没能阻止包括搬迁工业设备在内的诸多不利提案的通过、原本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包容派”领袖凯恩也显得无所作为(因为凯恩必须做出部分妥协以从保守派手中获得补给和援兵),这让土耳其和伊朗本地的政治势力开始密谋进行反GLA行动、并同新华约建立了秘密联系。 十八、趁火打劫 2052年9月,西北第二野战军登陆巴库、动摇了高加索防线的右翼,这让GLA内部长期累积的矛盾开始激化:崔克斯博士急于从“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抽调援兵,命令“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中的宗教军官立即率领部队返回中东地区;“非洲军团”的新司令哈桑将军难以调动属于“包容派”和地方派系的部队,因而把驻埃及的军队交给了“中东军团”(这也导致哈桑将军在“非洲军团”内部的影响力进一步降低);“欧洲军团”的“包容派”和地方派系则对崔克斯博士甚为恼火,因为宗教军官擅自带走的部队严重影响了军团在东欧和西欧的战略部署,原计划在德国西部和波兰进行的反攻行动(即击败盟军对鲁尔的攻击后趁势反击、以及击败苏联对波兹南的进攻后重夺华沙)因为缺少这部分兵力而落空了、甚至于负责东欧防御的斯洛伐克集群也因此而变得孤立——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欧洲军团”司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2052年10月发布了著名的“改革报告”。 从表面上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改革报告”就是以“欧洲军团”退出欧洲、挟其虏获的工业设施和技术人员在北非建立新工业基地为条件,向“中东军团”提供援兵。这其中有控制不住宗教军官统辖的阿拉伯部队、因而向崔克斯博士让步的因素在,但更多还是包含着“欧洲军团”决策层的政治野心。“同反GLA阵线中的某些势力联合”,是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以军团司令的身份建议更改GLA的总体战略,希望借此提高自己的地位、变“三巨头”为“四巨头”;“从欧洲撤军并向中东派出援军”,则意味着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要把不听自己指挥的“包容派”、欧洲本地派系和保守派从自己的基本盘中剔除;“在北非建立新的工业基地”,是要构建独立的经济基础。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改革报告”背后隐藏的用心,就是趁“中东军团”困窘、保守派和“包容派”在GLA内部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另立以“欧洲军团”为核心的新派系、使得自己能跻身于GLA最高决策层。由于“欧洲军团”在2052年9月刚刚重创进攻鲁尔地区的盟军、获得了重大胜利,且凯恩在丢失什叶派圣城马什哈德后对其他军团的“包容派”的影响力就逐渐下降,所以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改革报告”虽然遭到很多反对、但至少在他实际掌握的部队里得到了认可和支持。 十九、强硬以对 当然,崔克斯博士是不可能容忍这种“下克上”的行为的。10月1日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发布“改革报告”后不久,崔克斯博士下令在“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建立所谓的“机动部队司令部”,其任务是组织GLA中央指定的部队回防中东、有权力罢免并逮捕任何不服从命令或者被认为是“拖延敷衍”的军政官员。这个空前严厉的命令被视为是架空“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领导层的开始,欧洲和北非的GLA军队中谣言四起,不少“包容派”或地方派系的军官相信崔克斯博士打算绕过科赛德王子掌握的监察系统(科赛德王子被认为是立场相对倾向于“包容派”的)、直接发动兵变来控制“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一时间人心惶惶。 在GLA的严令、以及新华约对中东形成的巨大压力下,“机动部队司令部”还是在欧洲和非洲建立起来了。除了“包容派”和地方派系的核心成员之外(他们往往对麾下部队控制得力、并单独掌握足够的资源来供养这些部队),大多数人还是害怕被GLA中央打成叛徒、剥夺权力的,所以这立竿见影的给“中东军团”募集了一支规模可观的援兵、使得“三巨头”能立即加强GLA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防线并勉强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土耳其人——“德黑兰防御带”的动摇和崩溃让2052年10月成为“中东军团”自开战以来面临的最危险的月份——尽管这些援兵只携带很少的装备和物资、抵达地中海东岸各港口的时候也非常疲惫且混乱,但他们终究稳定了局势、在“中东军团”储存的大量军火和补给的帮助下恢复了元气。对于这些足以影响战局的巨大变化,专注平定高加索和伊朗的新华约远征军仅有非常模糊的认识,这令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尝到苦头: 十月底冼辉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开始和苏联的高加索方面军协同作战、准备围歼困守格鲁吉亚的GLA部队时,“三巨头”已经初步稳定了土耳其的形势、用快速而残酷的清洗摧毁了敢于反抗他们的政治集团。这当然引发了一些动荡,在GLA势力相对薄弱的东部地区(也就是说,人口较稀少、从西部沿海地区登陆的援军一时赶不到的地方),部分军队兵变投向新华约一方、让GLA在土耳其东部的防御体系变成一具空壳,“中东军团”从土耳其西部调往格鲁吉亚的接应部队也因此受阻。 新华约对格鲁吉亚的军事行动吓住了GLA的许多将领、使他们相信冼辉和戴宏逵将毫不停歇的用一连串进攻摧毁整个“中东军团”,崔克斯博士采取的高压政策看上去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凯恩尝试通过比较倾向于“包容派”的科赛德王子的渠道、同崔克斯博士实现和解,因此早在新华约还在筹备格鲁吉亚战役的时候,凯恩就指挥波斯湾北岸尚听他命令的GLA部队向克尔曼发动反击——新华约正在克尔曼重新整顿投诚的伊朗部队、并筹划以他们为蓝本建立更多由中东本地人组成的反GLA国际纵队。凯恩打算趁伊朗部队尚未完成整顿前对其施以打击,诱使戴宏逵将他手下的机动兵力派来援助,以分散西北第二野战军对伊拉克形成的压力;为了更好的达到牵制新华约兵力的目标,凯恩还越权向“南亚军团”发出了指令,要求他们向伊朗和土库曼斯坦发动牵制性进攻、迫使新华约远征军回援其侧翼和后方交通线。 凯恩的行动起到了效果,在土耳其的起义者损失惨重的时候、新华约不能放弃自己准备树立为样板的伊朗部队,戴宏逵被迫将大批机动兵力调去阻止凯恩策划的佯攻、放松了对伊拉克方向的压力。因此,在十一月上旬崔克斯博士在伊拉克组织针对凡城和大不里士的反攻的时候,新华约远征军处于顾此失彼的窘态,被迫终止格鲁吉亚战役并转入防御态势。 二十、触底反弹 将格鲁吉亚GLA部队接应回土耳其东部地区后,“中东军团”基本上重新稳定了自己的防御态势。不过,“三巨头”知道战争不是单靠撤退打赢的,新华约远征军仍然是个不容忽视的严重威胁——冼辉和戴宏逵仍然牢固的控制着伊朗,西北第一和第二野战军的阵地使得他们仍然能够大举进攻两河流域;而一旦两河流域失守,GLA必然无法在茫茫沙漠中重建防线、只能大踏步后退到地中海沿岸,整个波斯湾沿岸都将丢失,“中东军团”的残余势力将散布在从地中海东岸到红海东岸的广阔弧线上任人宰割。因此崔克斯博士决定挟新胜之威,彻底夺回GLA中央对“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的控制权、获得更多的援兵以发动一场旨在将新华约远征军赶出中东的决定性会战。 由于“欧洲军团”中“包容派”和地方派系的势力要更加强大,崔克斯博士打算先收服相对比较容易控制的“非洲军团”。如果“三巨头”能控制“非洲军团”所占据的北非地带(“改革报告”中提出的新工业基地建设地点,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试图以分享工业产品和支持“非洲军团”南征为条件、让后者同意“欧洲军团”在北非建立工业基地并同“欧洲军团”分享南征获得的生产原料),那么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撤出欧洲后就只能向GLA中央低头、他筹建的新派系即使不会土崩瓦解至少也会变得无足轻重。 “非洲军团”的“包容派”和地方派系当然很清楚崔克斯博士的目的,许多人都垂头丧气,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在多次派系斗争中落于下风、大量“非洲军团”被调回中东的现在是根本无力对抗GLA中央的。但还有一些激进分子不肯放弃,“包容派”在非洲的核心成员之一维加上校就是其中一员。在“非洲军团”服役期间,他利用自己战争初期在西欧传奇的战斗经历(潜入西班牙进行破坏活动后全身而退)、将一批狂热大胆的追随者纳入麾下,并同许多本地派系的领导人打好了关系,把自己推上了“包容派”在“非洲军团”代言人的位置。维加认为无能且愚忠于“三巨头”的哈桑将军只会放任“非洲军团”走向沉沦,因而他说服了“包容派”的许多干部、在“非洲军团”内形成了赞同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改革报告”的舆论氛围,打算借助“欧洲军团”的力量逐走哈桑将军、促成“非洲军团”的南征。这一次崔克斯博士带领亲卫部队来到开罗、就被维加视为实践自己计划的最大阻碍,他在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鼓励和支持下秘密集结了自己的拥护者,准备用特殊的方式来一举扭转形势。 二十一、“开罗兵谏” 2052年12月3日,崔克斯博士抵达开罗并召集了“非洲军团”的绝大部分军政官员,准备召开一场旨在将“非洲军团”直接划归中央所有的军团全体会议。维加上校借此时机挟持了在“非洲军团”内声望卓著的劳伦斯将军、以后者的名义发动了对崔克斯博士的“兵谏”,开罗城内的“非洲军团”指挥官要么因为不明就里而按兵不动、要么就因仰慕劳伦斯将军的声望而举兵跟从,这让维加上校的“兵谏”获取了兵力上的优势、将崔克斯博士和他的卫队围困在全体会议的会场开罗大学。 可惜的是,维加上校并没能在开罗大学抓到崔克斯博士。“兵谏”名义上的指挥官劳伦斯将军本不同意这种过于激烈的手段,而维加上校又因为保密而仅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少数亲信,这让“兵谏”者空有数量优势却没有统一的指挥。崔克斯博士的精锐卫队趁机拼死突围,以大部阵亡的代价将博士护送出城——突围的方向也出乎维加上校意料,崔克斯博士并没有向东逃跑(开罗东郊驻有一支“中东军团”的部队,用于威慑“非洲军团”的“包容派”和地方派系)、而是向西进入了位于金字塔群附近的一座军事基地。正是这个错判崔克斯博士逃亡方向的失误,让维加上校呕心沥血策划的“兵谏”彻底失败。 相对于驻扎在城市东郊的常规部队而言,金字塔旁的军事基地才是崔克斯博士这次敢于在开罗召开会议的最大底牌——除了军团司令哈桑,“非洲军团”其他的指挥官都不过把它当成一个普通仓库,但在它幽深的地下部分、休眠着崔克斯博士的许多得意之作。尽管这些生物兵器因为成本过高、不稳定等种种原因而没有像广为人知的巨魔或地狱复仇者那样在GLA正规部队中服役,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危险。 对此一无所知的维加上校亲眼见证了吉萨金字塔群下的那个血腥之夜,发动“兵谏”的部队乱哄哄的形成的包围圈在十几分钟内就变成了充斥着不类人声的惨嚎的人间地狱。不少“兵谏”部队在一片混乱中彻底崩溃,慌不择路的人群冲散了友军的阵地。由于数量上不占优势的仓库守卫并没有趁势发动反击,这些从各隐蔽出口冲出来的生化怪物最后还是被劳伦斯将军指挥“兵谏部队”逐次消灭,只是当因饱受惊吓而士气低落的士兵们乱枪打死最后几只怪兽的时候、“中东军团”的冲锋车和天蝎坦克已经突击到了他们背后:崔克斯博士利用基地内的通讯设备命令仍然忠于他的部队立即赶来支援,开罗城内那些兵力不足且没有统一指挥的“非洲军团”指挥官们并没有迟滞他们前进的能力。 “中东军团”援兵的到来,彻底终结了这场时间虽短、却称得上是惊心动魄的“兵谏”。在掌握监察系统(该系统在崔克斯博士提升宗教官员权力后也受到了冲击)的科赛德王子的调解下,认识到过分逼迫“非洲军团”恐怕会酿成大患的崔克斯博士最终做出了一定让步,将“非洲军团”一分为二:以劳伦斯将军为首的“包容派”官兵被划分到新成立的“黑非洲军团”当中,任务是消灭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反GLA组织并掠取非洲资源;余下由哈桑将军率领的部队改名为“北非军团”、直接受GLA中央指挥,本地派系掌握的部队则被改编为“护教军”、由驻“北非军团”的宗教官员统辖。 确保北非地区完全被GLA中央掌握之后,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改革报告”提出的设想实际上已经被挖空了一半根基。利用这个优势,崔克斯博士掌握了同“欧洲军团”谈判的主动权,迫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交出他准备撤往非洲的大部分部队、工业设备和技术人员,用于在埃及、阿拉伯半岛西部和南部建立直属GLA中央的新工业基地。作为交换,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被允许在突尼斯和利比亚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崔克斯博士则承诺在接下来的内部整顿中尊重曾加入“包容派”的GLA官员的权力与利益、明确技术官员同宗教官员之间的权责划分。 二十二、连锁反应 “开罗兵谏”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崔克斯博士受其影响、还算及时的调整了内部整顿的力度和策略,尽最大可能增强了中央的权威、削弱了“欧洲军团”和“非洲军团”的自主性,并在这两个军团中对派系活动施加了更严格的限制。不过反过来,亲身经历了“兵谏”的崔克斯博士对“中东军团”内部的整肃就不那么“温柔”了,许多属于“包容派”或被认为同“包容派”有牵连的军政官员被审查、撤职乃至处决,一名被认为应对“兵谏”爆发负责的高级情报官员(他此前负责搜集关于GLA内部派系活动的情报)因惧怕被处决而逃亡到伊朗南部、依靠他在那里安插的亲信裹挟了一座基地投降新华约。尽管凯恩迅速指挥部队扑灭了这场叛乱,但该情报官员已经将他掌握的大量机密(其中甚至包括GLA情报部门同未来科技公司交换的一些信息、涉及盟军正在研发的秘密武器超时空传送仪)交给了莫斯科和北京,这对后来三战的进程构成了极其重大的影响。 伊朗南部发生的叛乱事件刺激了崔克斯博士的神经,他怀疑“包容派”领袖凯恩同逃亡的高级情报官员有牵连,试图通过打击GLA中央威信的方式、挽回“包容派”因派系斗争失利而下降的威望,此前凯恩越过GLA中央直接命令“南亚军团”牵制新华约远征军侧后的行为则加深了崔克斯博士的疑虑。因此在2053年1月初步完成了“开罗兵谏”的后续整肃工作之后,崔克斯博士命令“南亚军团”在阿富汗集中部队,准备向新华约占领了伊朗东部地区、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发动全面进攻,以切断新华约远征军的后勤补给线。为了避免“南亚军团”以“兵力不足”为借口推诿任务或出工不出力,崔克斯博士还将大战爆发之初准备用于中国内地的杀手锏——驻阿富汗某秘密基地的GLA中央直属高级生物武器实验部队——亮了出来,下令如果推进到新华约控制的人口密集地带、或遭遇新华约远征军主力阻击,就由该部队施放“新式生物兵器”、彻底扭转战局。 二十三、“南亚军团”的叛离 尽管坐镇阿巴斯港的凯恩理论上已经没有权力指挥“南亚军团”,但他仍然公开反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军事冒险行为”。凯恩声称他也收集到了一些关于“开罗兵谏”时出现的“未列装正规部队的生物兵器”的情报,并据此判断崔克斯博士寄予厚望的“新式生物兵器”最多只能在对手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起到一些战术上的作用、而不可能从战略上改变“南亚军团”和新华约远征军之间的力量对比。凯恩指出,以“南亚军团”的实力,在压制印度军队的同时骚扰新华约远征军的侧背尚属可为、若要发起全面进攻则无异于以卵击石。 战争结束后新华约从GLA和未来科技公司手中缴获的、少得可怜的相关档案中发现的某些蛛丝马迹,似乎暗示GLA在位于阿富汗的秘密基地中真的隐藏了某些非常不得了的生物兵器,但无人能够确定它们是否真的具备影响全局的能力。同样的,后世研究者也无法知晓凯恩是真的不了解“高级生物武器实验部队”可能具有的强大威力、还是为了保存实力而故意将其混同于“开罗兵谏”时出现的“战术性生物兵器”以遮人耳目。不过无论如何,凯恩在2053年1月对“南亚军团”施加影响、使该军团拒绝了GLA中央下达的命令一事,让崔克斯博士断定凯恩试图重夺对“包容派”的掌控、并将“南亚军团”经营成自己的私兵。在说服了主管军事工作的庄斯将军和主管情报部门的科赛德王子之后,崔克斯博士秘密派出一支特遣队前往阿巴斯港逮捕凯恩、并准备撤换“南亚军团”现在的领导层。 崔克斯博士对“中东军团”的清洗大大削弱了“包容派”的力量,但凯恩毕竟是威望很高的派系首领、还是有人私下将消息告诉了他。因此在崔克斯博士的特遣队抵达阿巴斯港的时候,凯恩和他的少数亲信幕僚已经失踪;“南亚军团”则干脆拒绝GLA中央派来的官员进入自己的防区。几天之后,“南亚军团”宣布脱离GLA、停止同“全球联合阵线”的战争并“与印度合法政府共同维护南亚的和平与稳定”;与此同时,扼守前线一些关键据点的“南亚军团”将领向印军敞开了大门、同后者一道将那些拒绝投降的部队缴械,“南亚军团”司令部还逮捕了许多被认为是“不可靠的”军政官员、将他们作为“战争罪犯”移交给印度当局。这一连串令人震惊的变化发生的如此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南亚军团”在很久之前就跟印度私下谈妥了条件;在GLA中央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南亚军团”的领导层就消灭了军团内的所有反对者和直属于GLA中央的武装力量(包括“高级生物武器实验部队”)、协助印军彻底控制了巴基斯坦和阿富汗。 尽管没有有力证据说明凯恩策划了“南亚军团”的倒戈,人们仍然普遍认为从2052年初“三巨头”把他调离“南亚军团”时开始、凯恩就利用他在军团内的影响力秘密清除或架空忠于GLA的干部,并将一切都隐藏在“包容派”、本地派系和保守派的派系斗争这一表面现象之下,同时和已经被他打成惊弓之鸟的印度展开秘密谈判;而等到时机成熟,凯恩就策动“南亚军团”脱离GLA。不过关于凯恩这么做的动机仍然是众说纷纭,比较有说服力的观点是凯恩想要借此加速“全球联合阵线”的分裂、让东西方两大阵营更早的把注意力从GLA转移到彼此身上而引发新的大战。考虑到“南亚军团”脱离GLA后积极同印度而非“全球联合阵线”的其他成员国展开合作、并拒绝除了印军之外的武装力量进入自己的防区这点看,这种说法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二十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南亚军团”的背叛让中东的形势进一步动荡起来:正如崔克斯博士在决定秘密逮捕凯恩之前、并不知道后者是否真正掌控了“南亚军团”一样,如今的GLA中央也不敢在刚刚失去整整一个军团之后继续严厉清洗“包容派”和各地方派系,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凯恩背叛后对仍然留在GLA内的“包容派”成员具有多大影响力——崔克斯博士决定秘密逮捕凯恩时尚且无法证实后者“培植私兵”的罪名,倘若继续追究其他人恐怕会闹得人人自危、到处生烟起火;新华约远征军则决定趁GLA内部互相倾轧的良机,向“中东军团”防线的核心伊拉克发动决定性的进攻、彻底击溃GLA在中东的防御体系。 2052年11月格鲁吉亚战役流产、新华约远征军被迫转入防御态势之后,冼辉、戴宏逵和尤金·德鲁姆就开始筹备新的作战方案、以对付在伊拉克和叙利亚重新集结起来的“中东军团”主力。在12月拟定的最初方案中,新华约远征军将在伊朗西部地区继续采取守势、而在土耳其东部和伊朗南部发动进攻,以此分散“中东军团”的力量。采取这种比较保守的战略,是因为北京和莫斯科认为既然“欧洲军团”撤回北非的形势已经很明显、盟军又因为鲁尔战役的失败而元气大伤,那么就有必要在东欧发动决定性的攻势、极大杀伤“欧洲军团”的有生力量并阻止其拆迁工业设备的计划,所以负责中东方向的新华约远征军不宜展开大规模行动、以免“欧洲军团”加速撤退。但在2053年1月“南亚军团”叛离GLA后,冼辉和戴宏逵都认为形势已出现重大变化,有可能通过在两河流域的决定性会战一举打垮已经人心惶惶的“中东军团”、彻底击溃GLA。在这次行动中,驻扎在伊朗中部地区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将在戴宏逵的指挥下,从阿拉克——伊斯法罕一线出发、进攻依托扎格罗斯山脉防守的GLA部队,将“中东军团”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一方向;驻扎在伊朗西部地区的西北第二野战军将在冼辉的指挥下,从大不里士出发、进攻伊拉克北部的摩苏尔和基尔库克,而后沿底格里斯河南下、从侧后包抄正专注于对抗戴宏逵的GLA部队。 2053年2月4日,匆匆将机动部队从克尔曼调回的西北第一野战军首先发起了进攻,同“中东军团”的守备部队展开战斗。戴宏逵将主攻方向放在了东部地区,力求在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同时、攻占巴士拉和阿巴丹,赶在冼辉迂回到伊拉克北部之前、封闭GLA逃往阿拉伯半岛东部的道路。不过,新华约远征军在连续多日的进攻中并没有取得很大进展,一方面是由于此前西北第一野战军战前准备不充分、没有很好的掌握敌人新构筑的山地防线的情况,另一方面也由于“中东军团”自2052年秋天以来不断得到大量有经验的部队的补充、有充足的实力向戴宏逵的侧翼发动反冲击。GLA在伊拉克境内集结了大量空军部队,积极拦截中国空军的对地支援行动,甚至还反过来用“恶魔堡垒”轰炸机打击阿拉克和伊斯法罕、干扰中国军队的调动和补给;在限制了中国军队的空中优势后,“中东军团”在地面发动的反冲击也变得更有威胁了,许多“装甲游击队”一直渗透到伊朗中央省、对德黑兰和阿拉克之间的道路发动破袭。 GLA炽烈的反击令西北第一野战军陷入困境,笨重的战神坦克在攻克山地防御工事的时候显得非常力不从心、威名赫赫的炎黄坦克则沦为只能进行直瞄火力支援的突击炮,步兵在许多时候都要脱离装甲部队的掩护范围、冒着被敦煌重炮的冲击波误伤的危险去清理GLA的暗堡和机枪巢。由于缺乏足够的空中支援(GLA的毒牙截击机和“安拉之翼”自杀机牵制住了太多的航空兵),在敌人不断施放电子干扰的情况下用步兵去强攻这些隐蔽而坚固的工事往往要付出极大代价。经过二十天的激战之后,戴宏逵并没能取得决定性的突破,西北第一野战军却在敌方坚固阵地和骚扰部队的困扰下消耗了大量物资和有生力量。糟糕的是,冼辉在侦察了GLA在伊拉克的布防情况后认为,“中东军团”的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并没有完全被吸引到扎格罗斯山脉防线,他们不仅在摩苏尔、基尔库克和巴格达保有大量守军,而且还在叙利亚和约旦控制着数量众多的预备队,西北第二野战军对两河流域的进攻将受到顽强抵抗、其侧翼也会受到严重威胁,预计在达成任务目标之前就会耗尽物资储备。 2053年2月底,在确认戴宏逵已经在扎格罗斯山脉防线附近投入了他的大部分兵力之后,GLA再次于波斯湾北岸发动反击、目标还是克尔曼附近的伊朗军队。这次攻势成了逼迫新华约远征军放弃进攻的最后一根稻草,戴宏逵命令部队交替掩护、撤回进攻出发地,并重新编组支援克尔曼的机动兵团。出于对始终按兵不动的西北第二野战军的警惕,GLA也没有展开大规模的追击。 二十五、发动群众,依靠群众 2053年初对伊拉克进攻的失利,使得新华约明白GLA虽然经历了许多失败和内乱的干扰,却仍然拥有很强大的实力,现在还不是单靠一次会战就能将其彻底解决的。新华约远征军重归他们在2052年12月拟定的稳健策略,先剪除来自土耳其东部和波斯湾北岸的威胁、孤立驻扎在伊拉克和叙利亚“中东军团”主力,将重点放在伊朗的重建工作和为今后的长期作战而囤积物资建立储备上。同时,新华约打算在政治上更充分的利用GLA的内争,通过加强中东各国无产阶级政党的建设和编练由当地人组成的反GLA武装力量的方式来巩固解放区、打造一个对GLA治下普通群众有吸引力的“样板”。2053年3月,新华约将德黑兰、马什哈德等已解放的重要城市移交给重建后的伊朗人民党管理,并将集中在克尔曼附近的伊朗反GLA部队编为“伊朗人民军”,这一举措是新华约在中东地区依靠群众推动社会改革的重要标志,也为后来中东的社会主义改造奠下了第一块地基。 在伊朗的经济重建与社会改造进行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新华约也并没有忘记用军事手段打击GLA的重要性。2052年10月以来的半年多时间里,土耳其各地爆发了多次反GLA的武装起义,但大多为兵力上占优势的“中东军团”所扑灭;格鲁吉亚的GLA部队退回土耳其东部后,这些起义者面临的形势变得更加困窘,他们只能在高加索方面军和西北第二野战军向土耳其发起进攻的时候才有机会招募新兵扩大力量、一旦新华约撤退就被迫跟着撤回高加索地区或伊朗。2053年3月,将重点放在“鼓励中东人民反抗GLA”方面的新华约进一步加强了对土耳其起义者的支持。西北第二野战军和高加索方面军对东安纳托利亚地区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解放了该地区内的大部分省份,迫使“中东军团”炸毁凯班水库和阿塔图尔克水库来阻止新华约进一步扩大战果——这意味着GLA在土耳其东部的威望和实际控制权一道荡然无存,土耳其起义者得以在新华约的保护和支持下顺利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不过,由于目前土耳其无产阶级还主要集中在仍受“中东军团”控制的西部地区,新华约在土耳其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努力暂时只取得了少量成果。 二十六、这只是中场休息 虽然新华约在东安纳托利亚地区进行社会改造的尝试收效甚微,但保住了土耳其精华地带的GLA也并不好受:即便忽略土耳其反GLA武装日甚一日的袭击和骚扰,2053年春爆发的希腊战役也让驻土耳其的“中东军团”感受到了来自西侧的巨大威胁。GLA甚至一度考虑赶在工业设施搬迁完成之前就放弃这一区域(撤离土耳其的工业设施的行动进行的极其缓慢,一方面是土耳其民众的强烈抵制,另一方面新华约从巴尔干半岛发动的猛烈空袭也构成了严重阻碍),不过最终还是决定“以撑待变”、坚持到利用“欧洲军团”战利品所建立的工业基地发挥作用为止。针对这种侥幸心理,新华约远征军在2053年初夏曾计划再向土耳其发动一次局部进攻、切断它同叙利亚之间的陆上联系,将“中东军团”驻土耳其的部队完全围困在这个孤立的半岛上。然而,在新华约筹备这次规模不大却依然非常复杂的行动的时候(该行动需要在伊拉克北部和伊朗西南部牵制住“中东军团”的主力,这样向地中海推进、负责截断土耳其和叙利亚联系的部队才不会遭受侧击),国际形势的变化已经不允许进行这样的军事行动了。 随着“欧洲军团”在2053年从中欧大规模撤退,“全球联合阵线”内的分裂兆头也变得愈发明显:盟军和新华约围绕战后中东欧的政治体制(即这些国家应受2047年后流亡的资本主义政府管理,还是应受2047年大起义时建立的人民政权管理)问题争吵不休,这背后隐藏的则是东西方两大阵营间根深蒂固的互不信任——在GLA撤出欧洲大部分地区、战争似乎即将结束的2053年,两大阵营都认为昔日的“盟友”将变成自己遭受的最大威胁。2052年从叛逃的GLA高级情报官员口中获知的“超时空传送仪”计划,印证了长期以来北京和莫斯科的情报部门从盟军内部获取的情报,使得新华约的领导人们确信受创严重的盟军将在大战末期利用这种“超级武器”发动对中国和苏联的闪击、以保证西方阵营在战争结束后仍然是世界的统治者。从2053年夏天开始,新华约远征军暂时取消了任何对GLA展开攻势的计划,转而在伊朗东部和土库曼斯坦南部加强防御、以防止亲西方的印度可能发动的进攻;虽然远征军还在囤积作战物资,但已经有大量官兵以“轮休”的名义乘上了东返的火车回国、他们所在部队的防区则交由伊朗人民军控制,中东战场的态势由紧张而趋向平静。 2053年9月,远征军进行了重大的编制调整:由于西北第一野战军和西北第二野战军辖下的许多部队实际上已经归国,这两支野战军被重新合并为“西北野战军”,由擅长指挥步兵、较适应防御作战的冼辉大将担任司令;戴宏逵大将则奉调回国,负责组建新的野战军团。这被视为中东战事暂时告一段落的信号——尽管名义上戴宏逵大将正在组建的新野战军团是“将要被派往中东的支援力量”,但该军团下属官兵所接受的训练和获得的装备看上去却并不像是要应付沙漠作战的。即便2054年1月新华约和盟军签订了关于解决欧洲问题的一系列条约,中国也只是象征性的向中东派出了少数增援部队。就这样,新华约在中东的宏大远征被暂停了,远征军这台强大的战争机器暂时休眠、耐心等待促使新华约给它重新注入能量的时机的到来。 ============================ 顺便呼叫朋友们来看更新—— @YD教授 @逝去王女 @YoYo子 @秋叶、未尽 @qweion @酱油无视掉 @13312552 @万里狂徒 @南川彩文 @我不是大少 @苍云静岳 @fby1999 @Drakedog @syjgld @2114xiao@月见闪光 @难勃丸 @凤凰.诺斯缇 @zeroom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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