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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练习18】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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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每周写作练习 ——[/align]

 

[backcolor=green]自己动手+交流借鉴,提升可以如此简单! [/backcolor]

[align=right][backcolor=rgb(65, 105, 225)] 我们不用很麻烦很累就可以成长为大触![/backcolor]

[/align]

 

 

【题目】

 

故事会

 

【要求】

写作练习分为【基础要求】和【难度挑战】

只要在写作中达成基础要求即可得到评分奖励,请不要担心和别人相比自己写得不好~

有余力的可以尝试难度挑战,完成挑战本身不会带来任何额外奖励。

 

【基础要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故事

无论是喧嚣的酒馆之中,温暖的篝火旁,还是在吟游诗人的歌声里

总有那么一些或温馨,或悲伤,或惊悚的故事被人传诵

 

这一次,你只需要借讲述者之口,写一个完整的故事就可以了。

 

[fold=【难度挑战】]【难度挑战】

欢迎参加难度挑战的勇士~请在以下要求中任选一项或多项

1 尝试用凝练的笔法勾勒出讲故事的环境,以及讲故事的人

2 故事讲到一半,讲述者会和插嘴的听众产生什么样的互动呢

3 脍炙人口的故事一定会引人入胜,你的故事打算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fold]

 

[table=98%]

[tr=rgb(255,38,75)][td] [/td][td] [/td][td] [/td][/tr]

[tr=rgb(104,81,65)][td] [/td][td]

[align=center][table=98%]

[tr=rgb(70,128,67)][td]

[align=center]活 动 加 成

文区和语音区的联动活动正在锐意筹备中~文区写作练习先行进入活动加成模式

我们会在文区甄选写作练习的片段放入【语音素材库】中,由语音区的大家挑选朗读

想把你的故事变成有声小说么?那么就参与我们的活动吧~

 

参加方式?只需在你充满创意的作品前加上下面的内容——

[table=98%]

[tr=rgb(236,241,234)][td][align=center]我愿意参加活动,将下文放入【语音素材库】中[/align][/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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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选择自己的旧作?将你在写作练习中的得意之作全文/节选回复在本帖中依然可以领取活动加成~

字数?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但是最好在500~2000字的范围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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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rgb(255,38,75)][td] [/td][td] [/td][td] [/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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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召唤]

@13312552 @斯普林菲尔德 @凤凰.诺斯缇 @lubi @月见闪光 @红色精英兵 @linjinhai @梦幻 @月下的孤狼 @酱油无视掉 @fby1999 @纯系小白 @c0821qoo @tiwwcb @布恩迪亚 @野生的夜光 @夜色不恭 @Drakedog @fengsword @万里狂徒 @z6171181 @2313371363 @weijingyus @游離子 @落沙华 @t68877875 @SuiLang @z13016451389 @晨曦微露 @苍云静岳 @moaning @cjy5511411 @dreamlittlefox @结局的续篇 @davidyea2006 @zeroomjh @okuftr @decazi @XerxesBreak @a271835424 @497205737 @zy4265856 @我饿了 @MansaSakura @a098767 @biobot @xiaomihu414 @rpgji32k794 @萌萌的小鱼 @贝尔芬 @wsajk123 @新建文件夹yeah @as_2038 @鸡明桑

[/fold]

 

最后是例行的广告时间~

欢迎订阅《每周写作练习》淘专辑~喜欢写作的记得私信我加入召唤列表哦

同时也欢迎投稿选题~被采用的选题有额外奖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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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_645:}我愿意参加活动,将下文放入【语音素材库】中~

{:10_638:}写坏了,不要打头,会变笨QWQ

 

[fold=节日快乐❤]

“我叫莉薇塔,今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哥哥眼睛受伤之后,我就和哥哥住在一起。我每天起床采花换食物,多亏附近的姐姐们帮忙,我们才能活下来。

哥哥很温柔,总是担心我吃不消,但是我一点也不累,跟哥哥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

其实墨菲斯特并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我原本住在哥哥家的对面,姐姐去世后,只有一个人住,所以我很珍惜和墨菲斯特哥哥生活的时光。”

 

空气中飘着面包的香气,夜莺婉转地啼叫,清凉的微风拂过皮肤,带起慵懒的酥麻。少女和青年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放着饭菜和一个小蛋糕。

墨菲斯特眼前一片黑暗,有一只软软的手抓住了他,莉薇塔双手合十,包裹着墨菲斯特宽大的手掌,她闭上眼睛。墨菲斯特冰凉的手掌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莉薇塔是想姐姐了?”

 

莉薇塔摇摇头,“跟着墨菲斯特哥哥,只会记得开心的事情……我只记得姐姐和墨菲斯特结婚的那天,两个人都特别美丽。”

墨菲斯特冷淡地打断她,“别提这个了,说其他的事情吧。”

“嗯,那我给哥哥讲故事?”

“如果是渔夫与恶魔也就免了,莫名其妙的故事。”

 

莉薇塔嘟起嘴说了声“我只会讲这个嘛”,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地看着墨菲斯托。

青年束起了金发,长时间不接触阳光使皮肤显得苍白,一双蔚蓝色的眼眸被层层纱布遮挡,下巴和颈部优美的轮廓因消瘦而更加坚毅。

 

“墨菲斯托像是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我整个人生。”莉薇塔小声说道,抱着手臂看着蛋糕上的蜡烛,默念道:“举行婚礼的晚上,姐姐被杀死了,而哥哥也失去了视力,我很难过,但是哥哥反而来安慰我,所以……我很喜欢他。”

 

“怎么不说话了?”青年摸索着拿起刀叉,将盘里的肉块放入口中,汁液饱满,香气四溢,“很好吃,莉薇塔手艺真不错,我做不出这个味道。”

“我就知道哥哥会喜欢的。”莉薇塔开心地眯起眼,用手帕擦掉墨菲斯特唇边的酱汁,“别担心,哥哥的眼睛会好的,我也希望哥哥能看看我,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莉薇塔把脸埋在青年的肩上。

 

“哥哥,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我深爱着墨菲斯特,爱着他的一切。他曾说,他名字意思是憎恨阳光,是诱人堕落的恶魔。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像一道强光一样照耀着我整个生命。”

“这么直白,莉薇塔你真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上了意味不明的沙哑。

甜腻的气息萦绕在墨菲斯托的鼻尖,少女正用指尖轻轻描绘他眼睛的轮廓,他伸出手,抱住了少女。

 

月光从窗台照入,撒了一地银辉,莉薇塔在青年脸上啄了一口,“哥哥,早上好,我要出门了。今天带百合回来吧,哥哥说过隔壁家的艾妮姐姐像百合花那么美丽吧?”

青年“嗯”了一声,莉薇塔笑了笑,提起墙边的斧头。

“我真的很喜欢哥哥,墨菲斯托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是我的光。

可是强光过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我想对他俯首称臣,想统治他,想侍奉他为不可一世的神,想摧毁他所有的尊严,想占有,想放逐,想他伊甸园,想他炼狱,想永岁不死,想他万劫不复。

想被他触碰额头,触碰眼睛,触碰嘴唇,想听他的喘息,神智不清地叫唤我的名字,想被他完全占有,完全颠覆,完全玷污,被他折磨到失去意识。”

“墨菲斯特,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脏、我的灵魂、我的头脑都被你掌控,受你摆布,我妒忌每个和你讲话的人,我想把你的一切都据为己有,我只有和你一起才得到幸福。”

“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所以……妨碍我的人都要消失。”

 

少女棕色的眼眸微敛,放下胳膊,轻轻喘息着。浓密的金色睫毛掀起,目光如同划破空气的利刃,带着无尽的魄力,与艾妮惊慌失措的双眸对上。莉薇塔向前一步,踢到了斩落的肉块,她的眼底泛起无边的狠色和狂气,巨大的斧头高高落下,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一丝破绽。

 

“哈……哥哥喜欢的百合花。”

“姐姐也好,艾妮也好,能够进入墨菲斯托眼中的,只有我一人。只有我啊……”

 

莉薇塔从怀里拿出玻璃瓶,望着里面腐烂的眼球,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让人等太久,会释放出魔鬼呢,哥哥。不过还好,现在的你只会注视我一个了。”

 

阳光照在木地板上,暖洋洋的。

房屋里飘扬着肉汤的味道,莉薇塔踮起脚,嘴唇轻触青年的脸颊。

“哥哥晚上好,莉薇塔今天把百合花带回来了,一起吃饭吧!”

今天又是和哥哥生活的幸福的一天。

[/fold]

[fold=大概是后续]墨菲斯托扶着脸,“你昨天去艾妮家了?”

“嗯……做了很可怕的事呢。”

“能不可怕么,一口气把艾妮家的木头全砍了的怪力女。还有,圣诞节就别把那吓人的玩具拿出来欺负艾妮了,昨天她都哭了,我不就迟了两天给你买圣诞礼物了么,天天念叨着渔夫与魔鬼。”

“下楼摔伤眼睛的人没资格说话!”莉薇塔缠着他的脖子:“哥哥上个星期就答应给我10汁液去绅士区找艾妮姐姐买黄油的!”

 

莉薇塔抬起眼,明亮的眸子和屏幕外的你对上,她咬着唇:“欧尼酱,真的不肯给莉薇塔零用钱吗?[/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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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这个代码有点小小的问题耶www两个颜色代码套了两个size代码,是我复制粘贴的原因么?

↓↓

我愿意参加活动,将下文放入【语音素材库】中

 

[fold=我是下文]

东莱的王最近有些头痛。

 

凝晖堂窗外的枫叶落得比去年早了近半个月。王妃哭哭啼啼地,以为自己的咳疾不会好了。“枫叶早衰,是不祥之兆...只怕臣妾...臣妾...”

 

每说一个臣妾,东莱王就要捻短三根胡须。数日之后,一筹莫展的东莱王只能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叫来了钦天监监正。

 

监正忐忑着到凝晖堂请安的时候,东莱王和王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翰林作画。画上是凝晖堂窗外的那棵枫树,莺飞蝶舞,枝泛新绿,一派新春气息。

 

“这是何意?”东莱王微微有些不悦。

 

“回王上。此时虽是秋意袭人,于微臣眼中,确已是来年盎然春风。”

 

东莱王与贵妃对视一眼,看到美人微蹙的眉梢渐渐舒缓,心头稍慰。

 

“把画裱起来,挂在凝晖堂。赏金五十两。”

 

看着谢恩出门一脸得色的杨翰林,监正有些忐忑。今天早上大学士托人转告他的那些话虽然他还记得,但是他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之后是否还能保得住自己监正的位置。

 

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冒险。

 

“王上。”

 

“今年枫树早衰将近半个月,你有什么看法。”

 

“回禀王上,臣以为是寒潮提前南下。”

 

“寒潮?”

 

“用洋文来讲,就是‘文特尔一日卡姆因’。”

 

“...说重点。”

 

“是。寒潮提前南下,则北境必然严寒。北境严寒,则北蛮无计过冬。无计过冬,恐怕穷则思变...”

 

“你是说,北蛮要南侵?”

 

“王上英明。”

 

“...你很好。去吧。”

 

监正战战兢兢谢恩去了。

 

东莱王的头更痛了。

 

他找来文武群臣商议。

 

“王上问计,可是为了寒潮之事?”

 

东莱王有些奇怪,第一个站出来的居然是工部侍郎。

 

“臣以为寒潮提前南下,则今冬必然严寒;今冬严寒,则冬小麦必然减产,此时当早做准备...”

 

东莱王挥挥手,让他回家去了。

 

“再打岔本王可就不客气了。我已言明,寒潮提前南下,喻示北蛮必将南侵。诸位爱卿对此可有妙计啊?”

 

一时间众口纷纭,有要和亲的,有要迁都的,有要战的,有要和北蛮谈判说只要尔等蛮夷尊我为天朝上国就可以勉强赐你们些粮食的......

 

东莱王的头越发痛了。

 

看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东莱王有些气闷。他挥挥手让他们都回家去,然后把大学士找来。

 

“爱卿一向是本王的肱骨之臣...”

 

大学士看着一脸颓相的王微微一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折。

 

大学士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拽文。东莱王一看那本奏折的厚度,瞬间觉得北蛮也不是什么头痛的事情了。

 

奏折以“论绝对优势理论在对外贸易中的应用”为题,洋洋洒洒数万字,详细阐述了当我国拥有种植小麦的绝对优势而北蛮拥有养马的绝对优势时,两国进行贸易可以导致的长期、稳定、互利、和谐的新型大国国际关系。东莱王早年间曾蒙一位西洋人教授流数术(虽然那洋人自称自己研究的是“博迪菲戈尔”但是也无伤大雅),所以他觉得大学士的几万字著述似乎解释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图和几个公式就能解决的问题。但是出于尊敬,他还是看完了那本奏折。

 

“但当下寒潮来袭,恐怕北蛮境内的马匹多有折损——若是因此北蛮失了这养马的绝对优势,这贸易可还如何进行得下去?”

 

大学士被东莱王读过之后下的第一句评语噎得不轻。

 

“王上放心,明日微臣必有良策!微臣暂且告退。”

 

翌日,大学士呕心沥血鏖战整晚写罢的题为“加强版·论比较优势理论在对外贸易中的应用”新鲜出炉。小太监几乎是一路小跑递到了敬仁堂。

 

当时东莱王正在和昨晚刚戍边归来的大将军吃早餐。小太监慌乱间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摔在案前。大将军笑骂一声:

 

“笨坯!这么不小心!难道是哪里的军情不成?”

 

“奴才万死,奴才万死...禀王上,大将军,这,这...是大学士的...”

 

“那个娘娘腔。”大将军不屑地撇撇嘴,一把抓过奏折,“啥啥啥,这都写的是啥?”

 

“...爱卿息怒...这怕是大学士的对敌之策...行文虽有些拖沓,但字里行间也是颇有道理的...”东莱王讪讪地伸手想拿过奏折。

 

“对敌之策?”

 

大将军嗤笑一声,随手把奏折丢到一边,随后重重地将手覆在东莱王的伸出左手之上——

 

“王上莫怕——北蛮若敢南下,臣就到它服!”

 

东莱王双目迷离地看着面前英伟的面庞,头瞬间就不痛了。

[/fold]

 

这是静岳去年6月成文的一篇文章。比较有趣,就拍到这里来了。算是一个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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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残缺不全的妖怪传说]

“哟,绫子酱。”

走进空荡的社团活动室,果不其然,我可爱的同学,也是为我们这个不被学校承认的妖怪同好会提供活动场所的大小姐如月绫子,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啊,樱桑你来了啊。”

她抬头应道。

“又是这个称呼啊。我们都这么熟了,拜托把那个桑字去掉啦。”

我摊了摊手。

“嘛……先不说这个。你那边有收获了吗?”

“太冷淡了啦,绫子酱。”

我——神乐夜樱,木花高中妖怪同好会会长。虽然这么说,部员也仅仅只有我们两人而已。因为人数不足的关系,不被学校承认为社团的我们自然也不会有活动室。不过好在另一名部员,与我一样喜欢妖怪和民间传说的如月绫子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在她的帮助下,我们好歹是在学校附近拥有了一间专用的活动室。

“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收获哟,樱桑。”

“好啦好啦。嘛……这次翻到了相当有意思的故事哟。”

由于家里代代经营着神社的关系,收集资料之类的事情都是由我来做的,而整理和编辑成文则是由自称文学少女的绫子酱负责。

“八咫乌,你知道吗?”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为神武天皇指路的那只?知道啊。你说的故事不会就是这个吧。”绫子酱皱了皱眉。

“不不,才不是那种人尽皆知的故事呢。”

我连忙辩解。绫子酱对于妖怪故事的狂热我可是十分清楚的,在这种地方惹她不开心的话,这个抖S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哦……?”她的语调微微上扬。

“这是我在家里阁楼上的一个小本子里翻到的,因为实在太旧了我就重新抄了一遍。”

她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开始叙述这个故事。

“那是在我们这片土地附近流传着的,已经被人所忘却的故事……”

“传说在平安时代,筑前有一个叫文姬的少女。她是城主的小女儿,很受宠爱,从小便在深闺中长大。城中都传说,城主有个绝色的女儿。”

“直到她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巨大的乌鸦妖怪袭击了城池。城中的阴阳师不敌,在一片混乱中,文姬不见了。”

“被妖怪掳走然后和妖怪相爱了?”

绫子酱听到这,突然开口打断道。

“嗯。”我点了点头。

“无趣。”她的语气相当不满。

“但是结局你肯定猜不到哦。”

我笑了笑,继续讲述着。

“就如你所猜想的,文姬醒来后,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年轻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他说,他是天照大神的使者,在很久很久以前,被人们称为八咫乌。”

“‘是你袭击了我们的城池?’文姬这样问道。”

“八咫乌承认了。他说他是听闻了城中的传说,因为文姬的美貌,想要得到文姬才袭击了城池。”

“文姬很难过,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大家的不幸。所以,她和八咫乌约定,不能再袭击人类。”

“八咫乌是神的使者,自尊不会允许他被人类所束缚。但在第一眼看到文姬时他便爱上了她,于是,他答应了文姬。但这个约定是有期限的,他会被束缚到文姬死去为止。”

“对于八咫乌来说,人类的寿命实在太短暂了,他认为,这段不长的时间会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八咫乌没有再袭击人类。在与妖怪一起的生活中,文姬发现,八咫乌在他的强大之外,还是一个十分温柔可靠的妖怪。她渐渐地爱上了他。”

“但她始终记着那个约定,她不希望八咫乌在她死后再去袭击人类。”

说到这里,我突然停止了讲述。

“之后呢?”绫子酱催促着我,想要听到后续的故事。

“这是一个残缺的传说。”我摇了摇头,说道:“最后,八咫乌离开了,而文姬则长出了乌鸦的翅膀……”

“变成了妖怪。”

“不错的创作题材。”绫子酱领会了我的意思,绽放出了笑容:“少女究竟是成为了妖怪的锁链,还是忘却了最初的约定呢……中间的故事,就由我来补齐吧。”

[/fold]

 

对话的部分尝试了一下日语翻译风格……

【以及官职部分似乎写城主比较通俗易懂一点(其实是不熟悉平安时代的官职,筑前守?)】

当然这个传说完全是编的,才没有那么狗血的妖怪传说存在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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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铁之恶魔]

“铁之恶魔?”

“是啊是啊,我在东边的草原看见的”,里德大幅度地挥舞着双手,说:“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怪物啊。”

酒馆里的人们顿时哄笑了起来,“哟~胆小鬼里德,要真遇上那怪物,你怎么就没尿裤子呢?”、“是啊是啊,如果你真看见,就告诉我们怪物长啥样的吧?”、“你这样的胆小鬼,肯定像拔腿的兔子一样跑了吧。”

“真的!我看见了!那怪物黑黑的,飞在空中,还会发出渗人的尖啸。”

“是不是还像传闻中的一样,刀枪不入啊?”

里德所说的怪物,是近些日子从边境方向流传开来的故事主角:【不详的黑影】、【来自地狱的尖啸】、【箭矢无法穿破它的表皮】、【吐出火焰毁灭一切】……这样的故事随着旅人的四散传播,成为时下热门的谈资。王国还派出骑士长专门前去

“你个小鬼,还是找点别的来吹嘘吧”,坐在里德身旁的大叔揉搓着他的短发,哈哈大笑地说道:“就算真有那样的恶魔,骑士长大人肯定会将其讨伐的。”

“对啊,敬我们骁勇无敌的骑士长大人一杯。”

一如往常,酒馆里仍是一片欢乐的海洋————直到那个士兵闯进来为止。

“铁之恶魔来了!!”

短暂的喧哗后,漫长的寂静笼罩了这里,而在那寂静之中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尖啸……

里德率先冲出酒馆,站在街道上仰望天空,在那里“它”现身了。

——有着流线型身躯,长着巨大旋翼,配备M-203单管链炮,外挂“海蛇怪”火箭发射巢

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人们所理解的怪物——

“铁之恶魔”就那样悬停在空中。

然后,像传闻中的一样,带来毁灭和死亡。

而这,正是漫长异界战争的序幕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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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素材库?啊,难得有活动,也不坏呢。

——————————————————————————————————

“身体暖和一些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你~艾露~”

火光摇曳着,橙红色的光线被黑暗吞噬。小小个身影坐在篝火旁,烤着湿透的衣物。

细细的月牙透过渐渐飘散的乌云,月光射进悠然的密林中,幽静的森林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噼啪的声音。在风中摆动着的枝叶仿佛幽灵一样飘动着,给森林罩上了一层诡秘的气氛。

“月亮……好漂亮呢……”

有着柔顺的长长的金发的少女裹着毯子,仰头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

“这样的月亮下,会有怪物会出来也说不定哦……?”

名为艾露的少女在帮金发少女梳着头发的时候,突然在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哈咿~~?!不,不要吓我呀~~!”金发的少女打了一个激灵,轻轻的嘟起了嘴。

“抱歉抱歉~”

二人围坐在篝火旁取暖。

沉默了一小会以后,金发的少女扭头看着另一名少女:“……呐,艾露……”

“嗯?”

“来开个故事会吧……?”

“……也不坏呢。”

少女拾起了一块带尖的小石块,轻轻的抛了起来。

“那么……是从我开始呢……”

她抬起了头,有些出神的望着夜空,沉浸在思绪中。

“呼……说起来,那时也是这样的夜晚呢……”少女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么就开始吧,某个少女的,在夜晚的故事。”

……

“那是某一天的傍晚,少女追逐着蝴蝶,渐渐的在原野上越走越远,……直到月亮的第一束光辉映入眼帘的时候,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座陌生的森林中。”

“树影摇动着,在只有月光的森林中,少女无助的行走着。”

“‘这里好可怕……’少女有些害怕的自言自语,双手紧紧的抱住身体。”

“月牙像一样挂在天空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嘲笑着迷路的少女。寒风在树丛间穿行,吹拂过少女的肌肤。昏暗的影子摇动着,摇动着,像一个个怪物一样。”

“少女一步一步的走着,踩在草丛上连声音都没有,耳边只有风和树叶的声音, 还有虫儿们略显寂寞的鸣叫声。”

“哒……哒……哒……少女仿佛能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

“但是回过头去,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少女这样想着,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浓重,脚步也越发的变得快了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少女的脚步声在森林中回响着,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飞鸟已经归巢,野兽已经沉睡,在这样的夜里,好像万物都已经休息了……但是少女知道,少女感觉的到,有‘什么东西’就在后面,一步一步的,一步一步的逼近过来。”

“很近了……很近了……仿佛能感受到呼吸喷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股恶寒从少女内心的深处涌起来。”

“面前是一片林中的空地,有些昏暗的月光毫无保留的照射在这里,少女鼓起勇气回过头去……在那里的是……!!”

“咿呀~?!”听故事的少女被吓得惊叫起来。

看见预料之中的反应,说故事的少女忍不住轻轻笑了两声,接着说了下去:

“在那里的,只有自己被拉的长长的影子,和幽深的来路。”

“周围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但是,那股感觉并没有消失……”

“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少女继续前进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那感情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人类对于黑夜,对原始的恐惧感。”

“仿佛已经走过了整个夜晚……少女突然发现,脚下有着似曾相识的脚印。”

“面前是一片林中的空地,有些昏暗的月光毫无保留的照射在这里……对了,这里,这里是……”

“少女环顾着四周,虽然依然是什么也没有,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还在跟着她,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跑起来,必须跑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女却明白,如果被追上的话,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哈啊,哈啊。’少女奔跑着,压榨着自己的体力,啊,很近了,很近了,感觉光亮就在前面……在那里,一定是出口吧……!”

“穿过树林,穿过灌木,越过倒下的树干,跨过似曾相识的脚印。”

“脚印?”

“面前是一片林中的空地,有些昏暗的月光毫无保留的照射在这里,在那里,已经有两排脚印,从自己站的地方,延伸向对面,小小的,女孩子的鞋印。”

“脱力的少女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不自觉的头向后靠,看向夜空中。”

“在那里的,是笑的裂开了的月牙,和一双一直盯着她的,微微闪着光的眼睛。”

“就像……这样子哦……”

讲故事的少女悠悠的抬起手指,指向听故事的少女背后。

在那里的,是宛如故事中一般的,像是咧开嘴的细细的月牙。

“呼嘎?!我,我要睡觉了我要睡觉了~~!!!!”听故事的少女猛的用毯子将头蒙住,在铺在地上的叶子上缩成一团。

“呼呼,看来下一个讲故事的人要睡觉了呢,那么,晚安……”

除了静静燃烧着的篝火,夜晚再次归于寂静之中。

夜晚,是不会消逝的,夜晚过去,白天过去,夜晚,还会再次降临。

 

——————————————————————————————————————————————————————

大家好,这里是白告,拖了一个星期,呀~~总算是填上了。

虽然早早的想好了大纲,但是下笔的时候却发现……好!难!

要以讲故事的口吻来说,真的好难,而且原本可能预计会很长,结果实际上也没有那么长的样子。

说起来,最近看了夜廻呢,那种氛围非常喜欢,写这篇的时候也是一直听着主题BGM,想着那种氛围写的。

幼小的少女迷失在夜路中——这种感觉吧?

BGM超~~赞的~~!

不过,好像没有表达出那种感觉呢。

总之各种各样的方面都是一次尝试,啊呜呜,也算是一种体验吧?

那么,下次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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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在很久很久以前……好吧,实际上并没有很久,大概就在两年前,三战突然结束的那几个月前,有一个传说悄然盛行了起来[/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传说中,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或许是在大陆上,或许不是,或许是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不在,总之,有一个地方,出现了这么一伙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传说中,这一伙人的性别不明,身份不明,过往不明,甚至连这一伙人究竟有几人都不清楚,但是却有一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一伙人都有着超越常人的能力,能够做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将这种能力称为‘神之眼’[/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们,自称为神裔——天神的后裔,而称呼那些没有神之眼的人为杂修,这神之眼,便是他们凌驾于一众凡人杂修之上的证明[/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们出现的时机,正好是三战最为胶着的时候,而据他们所说,他们,便是受了天神的旨意,身负着阻止这种原始、落后,愚昧战争的使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而他们,也确实是做到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神之眼的拥有着们或是拥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能够料敌先机;或是拥有着改天换地的能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或是拥有精神干扰的能力,能够操纵他人;或是拥有着逆转时空的能力,玄诡莫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总之一句话,神裔的出现确实是加快了三战的进程,使得原本至少还要数年才能够完结的三战在不到半年后便是结束了,挽救了无数的性命,获得了基层人民的一致拥戴[/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哇!好厉害好厉害!那这么说,他们就是引凶咯?”[/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引凶?”我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眼中满是星星的小男孩,重复出了我所不理解的词语。[/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英雄啦,都叫你多读书了,你这个笨蛋!”在这个小男孩的旁边,一个看起来稍微比他大上几个月的小女孩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爆栗。[/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还真是个暴脾气的萝莉啊。我不由得摇头轻笑。[/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英雄……,吗?或许吧。”[/align]

 

 

[fold=结局一]铃——铃——

 

听到这声音,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恼人的铃声每次响起总是这么准时

 

“好了,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诶——,再多留一会儿啦,再多说一些故事啦——”

 

“好了,小弟,不许撒娇,叔叔他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反正下个月还是会见到他的。”

 

“我说,我才二十好吧,叫我叔叔实在是有点……不如叫我哥哥吧?”

 

“不、要——”

 

“哎,好吧,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们,再见咯”与两个小孩子挥手告别,我离开了他们的房间,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之中。

 

“如何?”在这个房间之中,有一个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士的家伙正用仿若便秘般的严肃表情看向我

 

“还行,他们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失控,但是我建议相关的实验最好还是先停一段时间,欲速则不达,这是我们的古话。”

 

“在这一点上我们会参考你的意见的,姜辰君。这一次又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罢了。”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结束谈话的意思,我挥了挥手便是离开了

 

咔咔——

 

随着机械式的关门声响起,我离开了这座仿若军事基地般森严的堡垒

 

我回过身去,看了一眼那屹立在雪原深处的钢铁巨兽,目光不断的游移,最终落在了它那彰显着身份的标牌上——神之眼第三研究基地

 

“英雄……,吗?”

 

这就是英雄的末路吗?哎,这见鬼的世道啊……

[/fold]

 

[fold=结局二]铃——铃——

 

听到这声音,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是我的情况却是不容许我拥有这种东西

 

“啊,时间到了呢,我们下次再来看你,来,小弟,说叔叔再见”

 

“哦,叔叔再见~”

 

“呵呵,那啥,小妹妹啊,你看我才二十岁,叫叔叔实在是太早了一点吧,要不如叫哥哥如何?”

 

“不、要——”

 

“哎,好吧,那我们下次再见咯”

 

话毕,随着一阵扭曲,那两个小孩……或者说是两个小孩形态的全息投影便是消失了

 

“哈喽哈喽,我们的大英雄,用这十分钟‘休假’做这种事情真的好吗?你不学习你其他的同胞一样用这十分钟来提出一些能够恢复能力的要求吗?我们全——部都会答应哦,因为毕竟是一个月一次机会嘛。”

 

随着那两个小孩子的全息投影的消失,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十分令人讨厌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一百零八处穴位都被‘天泪之钉’给钉死了动弹不得,只怕我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就会气的跳起来吧

 

“结果你来就是想要说这些啊,白痴吗你?就不能说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毕竟你们一个月也只能跟我说这一次话啊。”

 

“……‘天劫’的密码究竟是什么?!快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人类已经灭亡七成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怎么不去死!!!”

 

“是吗,已经七成了啊。”我笑了,“这件事情我早已说过了吧,天劫的密码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不愿意对你说谎,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天劫的密码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无论你们用什么威逼利诱,比如杀光我们或者全部释放,我都是不会说的

 

“所以,死心吧……,接受吧……,然后,祝愿下一次见面时,人类死的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吧,我,困了……”

 

我的同胞……,吗……

 

多么可笑的话啊,为了拯救你们这些杂修而全部死亡的家伙哪里还有可能用这十分钟来恢复力量啊,你真的以为我感觉不到在这天泪之钉内他们那扭曲痛苦的灵魂嘶吼吗?

 

而至于天劫,那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经由你们一手创造出来的天灾竟然来问我要答案,难道你要我回答你‘保护环境多种树,少生孩子多养猪’吗?

 

呵呵,愚蠢的人类啊,为你们的自私而付出……

 

代价吧!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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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感冒发烧脑袋空空一团浆糊,好像同时有几个声音在说话,所以就是顺势写出了这种两个结局的文,稍微有些乱,将就着看吧

 

PS的PS:现在正在构思一片同人文,16X的(自认为),因为跟这次练习不相符,所以我大概会发(混)新(节)帖(操),黏贴链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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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的恩怨就是江湖

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每到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时候,山下的凤翔酒馆就会热闹的紧。大雪封山也封路,误了店头的旅人、农夫、侠客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喝碗酒,歇歇脚。有酒自然有肉,若没有肉,说说经历,吹吹牛逼倒也能拿来下酒。

在这穷乡僻壤,有酒馆本就是件稀奇事,而酒馆又有“凤翔”这样文绉绉,或者说娘娘腔的名字更是让人惊讶。每每有人问店老板,店老板总是哈哈一笑,说他年轻时上山劈柴,看过一只浑身冒火的大鸟。大鸟看到他不惊也不叫,只是轻蔑的挥了两下翅膀,就飞走了。回村问秀才,秀才说他可能遇了神兽凤凰,这是好事。他后来开酒馆是想起了那只大鸟,便起名叫了凤翔。

店老板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总穿着一身破脏的儒衫,一脸的枯黄,但就是眼睛特别的亮,据他自己说就是在见到凤凰以后,他才穿起了儒衫,变成了这样。村里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知道他并不是本地人,多年前悄悄搬来,悄悄建了小房。这些年他除了耕种自家田地,也就开个酒馆,卖卖自己酿的酒,本本分分,也不与人为恶。当年看他搬来的老人们都悄悄的老去,年轻人也纷纷进城,谁也不会关注这么个老光棍,村民充其量知道他姓杨,年轻人喊一声杨叔,年长者喊他一声小杨。

老杨酿的酒好喝,有些路人歇脚的时候喝过一口,过了两年为了再喝一口还会再来这苦寒之地。他也不是吝啬人,喜欢喝酒,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江湖上的事。只要给他讲讲,不论好坏,他总能拿出一坛美酒,赠送当做谢礼。一来二去,凤翔酒馆,不但酒出名,各种各样的江湖事也出了名。

今年雪下得出奇的早,也出奇的大。被困在山下的路人比往年更多,酒馆里的人也就更多,江湖的故事也就更多。

“嗳,你们听没听说,魔教的城门不知道被谁砸破了,听说整个大门被打的四分五裂,这是正派在和魔教叫板呐,我看过不了几天,正邪一定又会大战一场啦!”

“这事咱在城里听说啦,好像城门碎成了七八十块,碎口平整,是被人拿利器砍得呀!”

“胡扯,魔教那个大门,有五丈高,四丈宽,那么大的门,怎么可能拿刀剑啥的砍开,咱家里可是开铁匠铺的,不懂别瞎扯。”

“嘿!你还真别说我瞎扯,我可是听到了准确消息,城门被打破了,可是守门喽啰可没死,他们都吓傻了,等护法魔头过去的时候,直接扑到他的脚上大号,直接被踩爆了脑袋。啧,真是,没被外人打死倒是糟了自己人的毒手。”

“你这么说我倒是真还想起一个人”在旁边桌喝酒的一个商人模样的胖子插嘴道“据说三十年前公羊家出了个绝世的天才,自幼学了家传的剑术,四处行侠仗义,又不留名字。据说后来又创出了无敌的剑法,更是差点一个人就屠了整个魔教。”

“吹,你再接着吹。要真有那么厉害,现在魔教能发展到这么大?正派被挤兑到昆仑山上不敢轻易下山,那个公羊大侠又跑到哪去了?”

胖子涨红了脸“既然能这么传,肯定有他的说法,要不然正派也不能这么说啊,再说前些年就这事的宣传单子也是满大街都是····”只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杨叔提了一小坛酒,倒在胖子的碗里,笑了笑。“继续说说?”

胖子看有了听众,性质又高了起来“据说那个公羊大侠,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眼睛里能放出闪电,说话的声音跟打雷一样······”其他酒客哈哈大笑“还说不是吹,这都成神话故事了,是不是公羊大侠还能隔空杀人,招魂算命?” “······别打岔,刚才那些不说真假,但是下面这事肯定是真的。原先北邙山上那个魔教大派血刀门你们都知道吧。对对对,就是那个几十年前忽然被灭门那个。他就是被公羊大侠灭了的。好像是因为他们不开眼打搅了大侠睡觉,公羊大侠一怒之下就给他灭咯。我外甥女嫁到洛阳一个大户人家,家里的老太爷可是亲眼看到血刀门灭门的·····”

“嘿,你说的这大侠怎么比魔头还邪,就因为被打扰了睡觉就灭人家的门?这要是官府惹了他,还不要变天了?”

“说不准公羊大侠是因为别的事呢?”杨叔不知不觉面前堆了两个空坛子了,他走回柜台,又拎了一坛出来。

“那可说不好,反正结果是一个魔教大门被灭了,洛阳的官府可是高兴的紧”胖子瞟了一眼酒坛,咽了咽口水

“洒家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曾经有这么号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过这样的传说。”角落里一个背着刀的大胡子闷声说道“难道这个公羊大侠行走江湖的时候没用自己的名号?”

“早就说了,公羊大侠人家不留名字···” “····不留名字你咋知道的这些事?”

说着说着酒客们笑了起来,店里弥漫着活泼的气氛。

老杨听完了故事,伸了个懒腰,拎着酒坛子又回到了柜台,眯着眼靠在了酒架上。

酒馆的破木门忽然打开了,卷着雪花的冷风呼的灌进了大堂。酒客们缩了缩脖子,不满的盯着门口,想瞅瞅是哪个不开眼的在酒兴正浓的时候出来搅局。

一个黑衣人直愣愣的戳在门口,虽然看不清脸,但整个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气势铺天盖地的压了进来。

酒馆里好像下了刀子,酒客们起身结账,和老杨打个招呼,像逃难一样的逃出了酒馆。

不到一刻,酒馆里就剩下了黑衣男人、老杨和腿被吓软动不了的胖子。

“客官要喝点什么····”老杨哆嗦着走向黑衣男人。胖子不由得佩服老杨,居然还有勇气靠近这个来路不明的凶恶男人。

“凤翔先生,”出乎胖子预料的是,黑衣男人低下了头“盟主请您回去坐镇公羊家”

老杨,或者说凤翔先生身子好像是忽然被人拔长了,挺直身子,眯着眼睛盯了一会黑衣男人。

“山门的事是你做的?”

“是,盟主为了能让您出山····”

“看样子我的剑你练成了。”

“如今只是练成了第一重,还是亏得先生多年前给我的字画····”

“看来你们找到我很久了,果然江湖就是江湖,进的来,退不出啊····”

“先生,当年北邙山下山村被灭,和您没有关系,您当初手刃血刀掌门之子是替天行道,他们都是些丧心病狂的畜生,就算没有这件事,早晚会······”

“罢了罢了,我躲了这么多年,已经挥不动剑了。你就这么回去跟现在的盟主说,凤翔心死攻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剑客了。”

“盟主料到先生会如此,命我无论如何也要将您带回去,如果先生执意如此,学生只有得罪了!”黑衣男子面容似铁,噌的拔 出腰间长剑,剑如其人,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泽。

“好久没见天罚宝剑了,看来独孤家下任家主已经定下了。也罢,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多少长进吧。”凤翔解开腰间捆着围裙的麻布束腰,抖开确看到中间闪着青光。这是一把剑,薄似翼,轻似纱。

“青”黑衣男子的脸像是要滴出墨。

“是,这么些年来,只有这个老朋友一直陪着我啊·····”

“您可以回去!盟主还常和我说当年和您一起仗剑江湖的时候····”

“回不去了,”凤翔瞥了一眼在酒坛后面瑟瑟发抖的胖子“这就是我的命啊。”

 

 

今年的风雪依然凛冽,这一年正派魔教决战,正派盟主战死,魔教也元气大伤,最终被朝廷剿灭。

然而这对着边陲小村没有任何影响,唯一不同的,就是山下的凤翔酒馆没有了人气。

村民只知道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坏人来过,而一直安分守己的老杨不知所踪。

 

 

ps:这个故事里的人名,是咱取自凤歌大大的武侠小说《昆仑》里的重要人物公羊羽。所谓凤翔,凤凰之中,凤者雄也,翔字拆开,便是羊羽二字。这也算是咱借鉴的一个小小的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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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参加活动,将下文放入【语音素材库】中

 

“我来讲个故事吧?”

探险队被困在了溶洞里,四个人穿着羽绒服围着冷光棒啃着压缩饼干,没有人焦急也没有人疲倦,就像在这蝙蝠都没有的溶洞深处春游的小学生。

“故事的名字叫《会拆未必会装》”

说话的人是个短发女生,是队伍里最年轻的,最漂亮的女生,而且她出门之前明显化过妆,怎么看都是外貌协会的铁杆成员。

“哦对了,忘了说了,我叫莉莉,是KTV公主。”

话音一出,在场的两位男性马上就投去了惊异的视线。

“没凑,就是败家公主,而且是这辈子都当不上头牌和妈妈的公主。”

年纪很小的男生尴尬的移开视线。

“呵呵,我们这行最不缺故事,记得有一次,一个挺体面的大叔点了我,说带我出去玩,我想大叔什么的撑死是去会馆啊,酒店啊,没什么新鲜的;谁知道那个大叔要带我出去打野战,还要骑着摩托去,那个大叔说花了上千万改他的摩托,把那摩托都快改成微跑了。”

年纪略大的女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插了一句。

“呵呵~你就为了兜一圈摩托给人插了?”

莉莉不以为然的继续说:

“人家那大叔带我去了湖边,给我讲了一夜故事……”

众人默而不语,汗悬一鬓,心中各有猜想。

“那个大叔说,他原来是搞电子设备研发的,后来转行做了房地产,现在又回头做了手机,当初做电子设备研发的时候啊,把人家好手机拿来拆解,关键的原件一仿制,变成MP4卖出去,赚了一大笔,都够投钱做房地产了;现在呢,在市面上买MP4组装成手机卖出去,把房地产赚的几个亿都赔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听到此处都放声笑了起来。

小男生问道:

“到这里就讲完了?”

“差不多,那个大叔讲完故事给了我几百万的支票就投湖自杀了,我把摩托‘开’回了家,把钱花光了,就来这里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小男生面有嗔色道:

“你没救他?也没报警?”

莉莉说道:

“他求死,我为什么报警救他?报了警支票还能兑吗?总之在当时,他得到他想要的,我拿到我想要的。”

小男生可能觉得故事不再有趣了,就接过话题。

“回顾下人生嘛~我也随便说说了。”

小男生脱下兜帽,露出一头白发,脖子上青筋暴起,锁骨精致凸显,下面连着大块的胸肌。

“我叫赵日天,我在断罪小学上六年级,我的父亲和爷爷……”

年长的女生突然挥手打断了他。

“行了,你爸爸和他爸爸的故事就放一边吧,我就先说说我吧。”

年长的女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边并不点燃,想了一会说道:

“我叫陈小鑫,29岁,我在单位是副科级,能洗衣能做饭能抗煤气罐,上班公交车,下班就健身,休假就去敬老院做公益,从不乱花钱,还完房贷每年至少能结余6万的工资奖金,烟酒不沾,不打麻将,逢年过节照顾父母生活,然后……我昨天还是个处女……”

众人听到这里都偷偷笑了起来,但是没有人大声笑出来……

陈小鑫看了莉莉一眼,见她也偷偷的在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呵呵~人好有什么用,就是没人喜欢我,为了不让别人验尸的时候知道我是个处女,我昨天晚上用震动棒把那玩意捅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冰冷的溶洞里瞬间其乐融融。

莉莉笑的前仰后合,向陈小鑫身边挪了挪,搂住了陈小鑫的肩膀说:

“哈哈哈哈~!小鑫姐,你真是条汉子,要是有酒我得敬你一杯~!”

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们说:

“你们就因为这点事就组织了这个自杀探险团?一个享尽荣华看破红尘的公主,一个努力到快30的老处女,一个小学生?”

我看向那个小学生问道:

“小子你说你叫赵日天?你爸爸是不是赵不亮?你爷爷是不是赵明登?”

赵日天点了点头道:

“是啊,你认识我爸爸?”

“当然认识,我上班第一天就是你爸爸接我到单位,行了行了,都先别死了,一个个都讲过去的故事,等我讲完现在眼下的事,你们就不用愁什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叫周宇外。

现在单位在西长安街174号中南海直管的异常追踪处置室任行动队副队长,我本以为网上这个‘自杀探险团’是一群富有热情和牺牲精神的亡命徒,其实我是来招兵买马的,谁知道你们几个都……不说了……还有赵日天,你爸找你呢都急疯了。”

赵日天楞了一下,我没理他对两位女士继续说:

“虽然咱们现在被困在这个溶洞里,如果溶洞中有一个通往异世界的通道,你们中的谁要把自杀的念头丢掉和我一起去探险吗?”

 

PS:写作练习已经火到可以带动别的活动版块了?如果是的话,首先恭喜文区各位版主了,各位版主成绩有目共睹,祝写作练习越办越好,越办越长,越办越大(还是男版主越办越长,女版主越办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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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_629:}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我实在是很喜欢,我决定还是熬夜写一写好了……

 

「却说道那白石庙山里,柳白衣一夜奔逃至此,早已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而邹墨早已率了四百捕快摸进了深山之中,这次定要拿下这朝廷钦犯,捉回京都,秉明圣上,以昭其父冤雪,哎呀,这一回柳白衣可真是在劫难逃喽」大嘴刘说的唾沫飞溅,说完这一小段又抿了一口葫芦,腰间的酒葫芦也是跟着他那芦柴腰杆子框框地晃,听得一众茶客好不痛快。

 

「你个大嘴巴子少喝两口赶紧滴给个痛快,那柳白衣可是真的要葬身白石庙了?」

 

「莫急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且说那柳白衣夜刺邹县衙门,只为了了断邹墨的性命,却被一伙衙役给舍命阻了。那邹墨岂是这般好了断的?不然如何能练出一窝好捕快来。这邹县明里捕快就衙门邹邹里那么十几,可是呐,只要——那邹墨一声令下,一户一人,提起朴刀就是给他邹墨卖命的鬼!」

 

「邹墨遇刺那晚,整个邹县都要炖蹄髈了,挨家挨户的壮丁都出来搜人,柳白衣,柳白衣自号白衣夜行,也不得不卸下白衣换了一身农麻行头,想要潜出县城。不料城门的大头兵竟是邹墨的嫡传弟子邹不明——这邹不明可了不得,要说这故事的来龙去脉,您可得,哎,是吧」大嘴刘说道这儿忽然就咧嘴笑了,摸出一个木盘子,晃搭晃搭,这是要润口费呢。

 

「你他娘的今天要是不把小爷给说满意了,这俩子儿待会儿就给你嘴里灌下去!」几个虎里虎气的混小子听得也是心馋不已,又留钱吃个葱油大饼,又舍不得这故事,万一这大嘴刘一看给钱的太少不说了咋办?

 

「好嘞好嘞,啧,今儿个晚上可以回去好好喝个小酒了,再叫上俩圆润的娘们伺候伺候……」大嘴刘眼里冒着淡淡的金光,那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小孩子都给钱了你他娘的就别墨迹了,赶紧的,我还赶着回去收我婆姨的油饼摊子呐!」

 

「好!要说起柳白衣的遍体鳞伤,先就得从这邹不明的第一刀说起。这邹不明可本不姓邹,我要说他原来姓啥也说不准个来头,可有人传闻这娃是前朝大将后代的种,从小就被他爹打得一身好筋骨,这一家子光复了两代人都没法子推翻朝廷,人丁奚落喽。这就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这本不姓邹的邹不明有一日就要饿死在邹县大门口了,正逢这邹墨亲自带人巡视,便救下了这孩子。带回家调养身子骨时发现他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便起了惜才之心。」

 

「这邹墨,便是邹不明的衣食父母,对他有救命之恩。恰逢他家道丧落,便入了邹家门,被邹墨赐了个邹不明的名字,意思就是让他莫再追究,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哦」

 

「哦?说书的?」又是一伙锦衣见这小茶楼里人声鼎沸,好奇便围了过来。

 

「公子,就是个说书的,这里鱼龙混杂,您看……」一身素色长袍的管家深鞠一躬,静待锦衣男子令言。

 

「叔叔莫要如此,便是个说书的,远远听听何妨。」锦衣男子轻抬管家之手,管家无奈只得退居一旁,对护卫使了几个颜色。

 

「……那晚柳白衣舍了白袍一身麻衣,却不料邹不明眼光何其毒辣,一眼认出了柳白衣,提刀就砍向柳白衣胸口。可怜柳白衣一身麻衣却忘掉了,提手掀衣一招<鬼掀盖头>,可他那身短麻小衣哪里有那金蚕丝里衬缝制的白袍一成威力,反倒是右手白吃一刀,划出来这么大一条口子——瞧瞧,老子这就是柳白衣再世」大嘴刘说着就撸起袖子,给大家看他右手臂上那一条狰狞地口子,可是馆子里的茶客听到的都笑了,谁不知道你大嘴刘这条口子是上山偷人苞米掉下去刮出来的,居然在这里吹嘘。

 

「这柳白衣失了白衣,右手又给遭了重创,手底功夫十成最多只能使上四成。被那邹不明带人一路拼杀追砍,柳白衣愣是给杀出一条血路来,连滚带跑窜进了白石庙山的老林子里躲了起来。邹墨也早已调好捕快团,连夜封山搜查,誓擒柳白衣为父沉冤昭雪。」

 

「哦?有意思……」锦衣男见不远处的茶桌空了个屁股大块地方,也不嫌弃就挤了过去,看得管家赶紧叫护卫也跟着过去,这小小的茶馆里不知何时就已经快要人挤人了。

 

「这柳白衣当年为小人所骗,刺害了邹墨他爹的同僚,然后把罪名都脏在他爹身上。可怜邹墨父亲就活生生惨死狱中,真是哀莫大于心死啊,邹家一落千丈,从大品高官就沦落到了一个小县衙里。邹墨追查多年,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这一回老天都在帮他啊,他暗暗发誓,若不生擒柳白衣,就自刎于生父墓前」

 

「这誓言可真是毒辣啊,邹墨今日便是要豁了性命,但是,这柳白衣已是当真要丢了性命了。他一路流血不止,躲到了白石庙后的林灌子里已经要昏过头去了。但是他想啊,不能睡啊,这要是睡着了,可就再也见不了明天的太阳了。一条手臂废掉,白衣又落在了县城的秘处,就算是他柳白衣,也是无计可施啊,只能草草敷了些草药,屏息以待。」

 

「这深山老林里,最扎眼的,就是这白石庙。可是这回邹墨却在琢磨着,这柳白衣何等样人,若是呆在白庙里岂不是束手就擒?这山林如此之大,枉不遭他会翻山而逃,遂留下二三十人予邹不明看守白庙就地搜查,邹墨则继续亲自带人封锁山林。若真是搜不出个影子来,邹墨暗暗心想,我邹墨宁可就烧了这座山。」

 

「柳白衣暗暗听到动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啊。好家伙,邹墨这厮这到底是带了多少人来追杀我啊,粗一听脚步声,怕是就有上百号人了吧?柳白衣不敢妄动,上肢不便,只好暗用足底劲偷偷刨土,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土坑,把自己埋在了土里。脸上也铺了薄薄一层泥土,借着夜色,想要偷天换日浑水摸鱼!柳白衣运起龟息,就这么像个死人一样躺在了土坑里,这时邹墨已经留了邹不明一些人手,自己要带人去封山了。」

 

「这下子柳白衣莫不是要被邹墨给烧成黑炭了?」茶客抽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问道。

 

「老哥莫急,今儿个肯定给大家说出个七**十来。再说那邹不明,心里也是急啊,宰了柳白衣一刀,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林子这么大也不知从何搜起,一时也是心烦意乱。邹不明招呼了几个人在周围升起火来,又取了些许火把配给每个捕快。思前想后,还是把这二三十人分了四个方向去搜,并约定一个时辰后回到白石庙汇合。」

 

「哼」锦衣公子瞥了一眼四周个神情或激动或紧张的茶客,微露出不屑之色,却也不做声,方才竟然有人趁他不注意捅了他一拐子,想来也是听的入了迷。

 

「也当真是天不佑柳白衣,一生漂泊江湖结仇无数,终是落下报应了。那伙四散的捕快,其中一支往白石庙后的灌木林子里摸去,走着走着,其中一人忽然要去撇条子,便脱了队伍找了个阴暗的地方,正当他在那放水呢,忽然胯下一凉,随后就给痛晕过去了。他的宝贝命根子竟然被什么给一刀切了」

 

「莫不是那人尿了柳白衣?」虎头孩子一听这段子够辣,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可不是嘛!也不知是这人命巧还是命惨,正好就尿在了柳白衣的头上。这柳白衣藏进地里可是正躺的,就是为了被发现时突然暴起伤人抢占先机,没想到啊没想到,被个泥腿子给尿了个正脸~」

 

「哈哈哈哈——」

 

大嘴刘说得痛快,又抓起葫芦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角,继续说道:「柳白衣是什么人,是个看脸比性命还重要的人啊。这等羞辱之事如何能忍,也不顾右手刀伤了,突然暴起,掀开大片泥尘,手起刀落,一个破玩意儿就给断了根。那倒霉蛋还来不及叫唤第二声,就给柳白衣抹了脖子。这下这队人马就给惊到了,柳白衣就在附近!正当他们要分出人手去通风保信时,一身麻衣面带黄土的柳白衣就突然杀出了。为首一人大叫不好,倏地把火把就朝柳白衣脸上扔去,反手抄起家伙就要欺身砍死柳白衣,余下众人也来不及商议,柳白衣此人凶险无比,只能死战!」

 

「可没想到啊,柳白衣之所以叫柳白衣——你们说说,他怎么不叫柳黑衣,柳青衣呢?」大嘴刘忽然卖了个关子,一个脾气暴躁的茶客差点就把茶壶抡到他脑门上,却被他两指给阻住了,「莫急莫急,这就道来,这就道来。」

 

「柳白衣杀人,身法鬼魅,纵然被杀的那人颈血乱喷,也不会溅到他一丝一毫。柳白衣仗着自己轻功大成,和这伙捕快不做过多的纠缠,一触即退,却杀机四伏。不一会儿,这伙人竟然全军覆没,只有最后一人临死前奋力呐喊:柳白衣在此!」

 

「邹不明被惊动了,他自幼习武耳功极好,何况这离白石庙也还不远。邹不明带人立刻飞奔回白石庙,另外两伙更近的捕快也是飞也般的往回赶。一个机灵的捕快决定去给邹墨通风报信,让邹墨带的一众包回来,把这柳白衣给彻底包馄饨喽~」

 

「柳白衣身陷死地,邹不明拍马赶到,邹墨闻风而动,一白石庙山上就要上演最后一幕血雨腥风了。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哎——你这大嘴刘……」众人听得好不痛快,那个抡茶壶的又忍不住要抡一发了。然而大嘴刘已经开始收拾他那个小摊子了,一把破烂蒲扇,一柄檀香木扶尺,一块破木板子一横,这便是大嘴刘的江湖世道。

 

众人无奈,只得散去。这热闹无比的茶馆子,霎时间就清净了下来。

 

「后来呢?」锦衣公子一抖衣袍,大大咧咧地就大嘴刘的摊子边儿坐下了。

 

「后来邹不明技不如人被人生擒,邹墨无奈只得拿邹不明的性命换那柳白衣的性命」大嘴刘慢慢道。

 

「是啊,技不如人,反而误事,倒是柳公自那之后便再无音讯了呢。」锦衣公子感慨着,着了茶倌给上了一壶虎咆龙井,管家则有些惊诧地看着二人交谈,远远不敢靠近。

 

「柳白衣一生杀人无数,好人也杀,坏人也杀。最终还是杀了自己啊……」大嘴刘感慨着,自顾自地就摸了锦衣公子的龙井,大拇指小指和手掌扣住茶壶,中指勾开壶盖,像是倒酒一样就把这龙井往嘴里倒,锦衣公子竟也丝毫不见怪,反而道:「给我沏一杯便可。」

 

「你当真要喝?」大嘴刘忽然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当年不也换过了么,命中贵贱早已等分,这杯茶,你喝得,我就喝得」锦衣公子淡淡笑道,注视着大嘴刘给他沏上了一杯。

 

「那么,在下先说了,鄙人邹不明……」锦衣公子恭举茶杯,向大嘴刘。大嘴刘默默看着他如今不缀风尘不受寒暑的脸庞,微微眯上了眼睛。

 

「又名萧金腾,当朝宰相萧仲之子。柳先生,家父对柳先生仰慕已久,鄙人以茶代酒,敬柳先生一杯。」锦衣公子说罢,便将茶水一口灌下,似喝酒一般痛快。而大嘴刘却是面带沧桑地闭上了眼睛。

 

「萧家,还是挺过来了啊……」大嘴刘不动声色地说道。

 

「家父……」

 

「来日再谈罢……你如今这个父亲……我不熟啊,不熟……」大嘴刘摆了摆手,拎起摊子,迈着细琐的步子,不知要往何处去了。锦衣公子也不作挽留,只是微微拱手,目送他离去。

 

「公子?这人莫不是?」管家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是啊……家父如今事情有所败露,正是需要此等武艺高强之人辅助,铲除异己……谁又能料到,这茶馆子里竟然住着当年的白衣夜行柳白飞呢……」锦衣公子正在唏嘘不已,忽然腹中一阵剧痛,一律暗红的血丝就从嘴边流了下来,「这茶……」

 

「公子……公子!」

 

「想当年,你爹雇了我去杀了邹墨的他爹……与你无干……」

 

「江湖……没有情谊,何来得江湖啊……可是如今,我已杀了邹墨,我可是杀了邹墨啊……唉……」远方的人影在那儿感叹不已,他可能要搬离这里了。

 

写完了……又臭又长的故事……但是我真的很用心去塑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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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我与使魔与幸福的魔法(吸血鬼)]

呼……

 

嗯……

 

咕……

 

好,久等了,我主。

 

请恕我直言,您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不到能把您杀死的分量的话,根本就不能补充任何的魔力呢。

 

听说越是有罪名在身上的人,味道会越让人呕心呢。

 

但是,真是可惜啊,我主,在契约的面前我无法把您杀死。

 

不要展现这么可怕的表情啊。我只是说笑的,换到平常的时候您就用火球扔过来了吧……

 

没事吧,相当虚弱的样子,果然吸取太多的血液了吗?

 

果然,这并不是明智的方案呢。

 

要对付那个怪物,我和我主的力量都是必要的吧……

 

只有我一个也可以……?

 

……

 

呼呼,这个讽刺真是太低劣了。

 

只能等待下一个月圆了啊,看来现在,主人要恢复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我主!?

 

帽子掉下来了呢……来。

 

没问题吗……现在的您大概不是任何怪物的对手啊。

 

我真是失礼,现在就放手。

 

真的,是那么紧急吗……

 

……唯一一次的机会吗?

 

我主,现在的您真的会死的。

 

我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去保护你,明白吗!?

 

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你这下贱的人类先给我休息!

 

失礼了!

 

……

 

……

 

抱歉了呢,让我主昏睡过去了。

 

说实话,我也是刚醒来的。契约反还的负荷,还真是我从来没感受过的痛楚啊。

 

现在请我主把我烧成灰烬或是推到太阳之下吧。

 

只是,昨晚我主的魔力实在是太小了。

 

没错,我并没有保护您的自信。

 

作为比人类高贵的吸血鬼,或是作为一名绅士,我都失格了呢。

 

……

 

谢谢我主。

 

昏过去前的称呼……

 

一紧张就把我的本性全都暴露出来了呢。

 

可能我把我主看成是异性了吧。

 

呼呼,说笑的。

 

这个反应才是像一个妙龄少女的反应嘛?

 

魔力已经恢复到已经可以使用火球的样子了呢。

 

真的,为什么会成为大魔女啊,尤如这数百年的阅历都看不穿……

 

您在这短短的二十年不到的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我主也不会回答吧。

 

那么,现在就好好的休息吧,那怪物要在一个月后才能出现。

 

我就先行告退了。

 

去哪里?

 

我主这是明知故问吧?

 

当然是去吸收其他下贱的人类的血液啊。再怎么说,您的血液的味道实在太差了。

 

呼呼……

 

昨天已经吸收大量魔力?

 

不不不,那些连火苗都不能创造的空壳之中,当然不能期望任何的魔力吧。

 

吸血对我们吸血鬼来说,比起人类的进食,更像是你们的赌博,游戏,性交吧?

 

简单来说就是,娱乐。

 

难道说被称为大魔女的我主也并不知道?

 

一种是吸收魔力的吸血,一种是单纯的血液吸收,嘛,哪种都是致命的就是了。

 

而您的血液的味道和您的外貌也很难达到娱乐的效果呢……这是一直的事就是了。

 

哦,已经会用火柱了,魔力的回复真快啊。

 

一开始袭击我主的原因吗?……因为想尝试年轻一点的女性,而那时又魔力不足,没有想太多就……嘛,没想到会是个完全把我压倒的大魔女啊。

 

那时候,您到底是怎样的把魔力隐藏到这个地步啊?

 

呼呼……身体的构造有点特殊?

 

总之,有一点确定了,我主那样的女性对我来说还是不够成熟,哈哈哈。

 

我主叫唤的话我任何时候也会回来的,怎么说也是契约之下的使魔。

 

……

 

……

 

……

 

我主,现在回到您身边了。

 

……今天回来得特别快吗?

 

因为没有好女人—

 

呼呼,圣骑士到了我去的城镇了。

 

本来就会让那群自以为是的人类回到他们相信的伪神的怀抱之中,但是,现在的我是契约之身。我主实在不能与圣骑士扯上任何关系了呢……对吧?

 

还有这块防止阳光的长袍对教廷的人士来说太显眼了,呼呼。

 

所以只找了三个丰满的夫人而已,明明平常的话次货也—

 

迷您陨石也能召唤了啊,我主。

 

哦也?这是魔药的研究吗?

 

能让我看看吗?

 

说着就抢走了?呼呼,对着吸血鬼可不能大意哦?

 

蔓托萝,盖亚的粉末……

 

这个我在六十年前才制作过,的确是,将生物完全麻痹,让其没有知觉和痛觉的药物吧?

 

对付……鸟人吗?

 

的确最致命的就是速度,但是,我主,您是打算请鸟人去喝您的毒药吗?再怎么说他们的智商也没那么……噗。

 

已经会使用炎海了啊,真是厉害,而且是能控制范围的。

 

德落伊的体液。

 

我主,它几乎能让所有的药效扩散,让任何药物达致溅射效果,只要是破坏力不强的就可以了。

 

大魔女看来也有大意的时候啊。

 

还真是失言了,我主。

 

只是……我主想收集鸟人的羽毛吗?

 

……

 

不,没什么。

 

那个,我主。

 

无论您作出何种的行动或是命令,我都必然会追随的。

 

呼呼,是呢,昨晚算什么呢?

 

只要我主的生命不被危害的话,我什么都会去做。

 

我主在说什么呢,就算千年的吸血鬼也会有不明白的药物啊?我当然不知道鸟人的羽毛会制作出什么。

 

呼呼,我的确没有什么说谎的才能啊。

 

“这边才是谎言吧!?”吗?我主的反应果然很有趣。

 

我主,还有这是处子的血,好像快没有了吧,顺道收集了。

 

也算是作为使魔真正的用途啦,履行义务是必然的事吧?

 

说实话,要屈服在你们人类之下的吸血鬼应该不存在吧。

 

逃走或是自杀。

 

只有两个选择吧。

 

高贵的吸血鬼不能在人类之下。

 

所以只要少之又少的吸血鬼会选择逃走。

 

但是那伤是眨眼的三个月前,我主,是您,让我甚至放弃了吸血鬼的尊严。

 

火海之中,那美人鱼使魔被烧尽,在那正中间的主人只是目无表情的站着,却是不断的流着泪水,说着,“跟我契约吧。”。不断的争扎以及打破一切的决心。

 

太美丽了。

 

在过去打算讨伐我的人类之中,又或是我们快乐至上的吸血鬼也未曾见过。

 

已经不作吸血鬼也可以了,我是这样认为的。

 

药……不制作了吗?

 

由最初就看穿了?在说什么呢,到底?

 

那么,日落之后,就去获得德落伊的体液吧,请别呆着了,我主。

 

呼呼,说起来,主人还是弄一个地下室比较好哦?有些使魔可能不会想见到我主所制作的药物的。

 

大概,我主以后也会有别的使魔也说不定,对吧?

 

呼呼……

 

您,为什么哭了?

 

………

 

………

 

我主,昨天的「唯一」,您还拥有吗?

 

今晚是难得的,连续的月圆。

 

出发吧。

 

……去对付那「怪物」吧?

 

昨天的「唯一」,无法取回吗?

 

……请主人您,不要道歉。

 

是呢,到底是为什么啊?

 

已经没问题了吧。

 

出发吧。

 

……

 

『月中太阳』,在我们的火焰之中还是不堪一击呢?

 

……我们两个都是在欺骗对方啊,看来。

 

……把那麻痹药给我吧。

 

这是我主,您温柔的证明啊。

 

不要哭,明白吗?

 

以后这样的事,大概还要继续重复下去吧。

 

……?

 

嗯,我主,我现在非常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成为我主的仆人啊。

 

到现在为止我也一直认为在所有物种之上才是幸福,但看来不是这样啊。

 

这是我应该身处的地方。

 

来吧,把那怪物的屍体燃烧起来吧。

 

这是以后的幸福的第一步。

 

笑起来吧,我主。

 

真厉害呢,是真正的陨石召唤术啊。

 

这药,跟您的血一样难喝呢。

 

就是这个表情……再见了。

 

在幸福的,那个世界。

 

(完)

 

《幸福的魔法》

 

《第二章 月下的吸血鬼灰烬》

 

吸血鬼的对付方法非常的简单,用水系的魔法打败又或是直接用阳光将其杀死。

但是,要获得他们完全魔力的屍首,就只有他们在月夜之下被阳光照射。在北方的黑森林中,每个月圆之夜,被称作月中太阳的怪物,路西法尔便会出现。这怪物的屍首被燃烧时会出现太阳的光芒,所以有着此一别称,但是也只是规定在月圆之夜之下。所以,要做的事应该很清晰吧?对追寻幸福的愚者,应该是简单不过的事吧?吸血鬼受到被平常阳光照射时数以百倍的痛楚而死去,就是您获得幸福的第一步。[/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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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www,话说快要考试了,在要备考中也码字,我也是拼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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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先做下吧。”桌子对面看起来很慈祥的老者说。[/align][align=left] 少女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做下。铺上软软的垫子的高脚椅做起来很舒服,少女不禁惬意的呼了口气,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顿了顿,嗫嚅的说:“那么...老师..相信您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您可否把那枚戒指——”[/align][align=left] “咳咳....咳咳....[/align][align=left] 少女说道这里,停了停,刚想继续说,却被老者的咳嗽声打断,不由得低下头,仿佛要为自己鼓起勇气,半响过去,才缓慢的开口:“您..可否把..那枚戒指..借给..我。”[/align][align=left] “呵呵”老者慈祥的笑了笑,摸了摸下巴长长的白色胡须“提娜,你是我学生,你身上发生的事我还不知道么..[/align][align=left] 老者说道这里,看见提娜因为羞愧而通红的脸,又习惯的摸了摸胡须,继续说“按理说,这戒指跟你的父辈也有关系,也好,我给你讲讲它的来历吧,如果你听了还想坚持用这枚戒指的话,我就借给你吧!”[/align][align=left] 提娜听到这里,不由惊喜的说:“真的吗?”刚说完又觉自己失态,再次低下了头。[/align][align=left] 老者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习惯性的摸了摸胡须,缓缓开口:“传说这枚戒指曾是一位少女的最珍贵的物品,那位少女名叫罗丝,是一位纯洁而又美丽的精灵少女,多么夸张的称赞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align][align=left] 提娜听到老师讲起精灵少女,顿时十分感兴趣,一改之前小心翼翼的姿势,更靠近了桌子,两只白皙的胳膊拄着小小的脑袋,一脸好奇的望着老师,同时心里想:罗丝的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align][align=left] “罗丝曾经是卓尔精灵族组长之爱女,可以说刚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老者像是看到少女的心思,笑了笑继续说。[/align][align=left] “卓尔精灵?那不是邪恶的黑暗精灵一族吗?”提娜歪了歪脑袋,略带疑惑的问道。[/align][align=left] “一听就知道你的「古代精灵历史」没有读,要知道卓尔精灵一族在信仰克拉温纱丽时还是生活在地上的....”[/align][align=left] 少女听到这里,不禁鼓了鼓嘴:“好啦好啦,老师,古代历史我会去看的啦...您继续说罗丝吧..[/align][align=left] 老者无奈的笑了笑,尽管对敌人他是毫不留情,但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子,他却倍加关爱。[/align][align=left] “罗丝可以说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生活在当时还是很庞大的,没有在地下的卓尔精灵一族中,而且还是精灵族长的女儿,从小就不受战乱的侵害,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不幸的是,她生活在母系氏族当中,在族中,女性因为能生育繁衍后代,而男性却不能,所以女性在族中的地位比男性要高的多,女性几乎掌握了所以的权力,而男性却只能担任一些基础性的职业,甚至是努力。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可怜的小罗丝只能接受一些女性至高,男性下等的观念。”[/align][align=left] “然而小罗丝却又是善良的,年幼的她看到那些族中的年轻男性战士每每出生入死,却被仅仅是为了掌握权力的女性的喜好,对于他们而言任务达成了还好说,任务达不成只有死路一条,她不禁有了疑问:「难道这个世界都是如此吗?」,这个疑问在她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直到16岁的那年,她偷偷跑出了卓尔精灵的地盘。准备自己去寻找答案。”[/align][align=left] 讲到这里,老者不禁顿了顿,似乎讲的有点口干,伸出手在桌子前一挥,只见空无一物的桌子上出现一杯水。老者端起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才又看了提娜一眼,提娜还是那副认真听故事的神情,好像正入迷呢。于是老者继续讲。[/align][align=left] “跑出自己家的罗丝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魔法教育,虽然仅仅是16岁,但因为她极高的魔法天赋,所以能伤害到她的人并不多。在她出门游历的过程中,她见识到了无数其他的文明社会,终于明白了男女平等这一个我们看来寻常的常识。然而,就在她的观念转变过程中,却遭受了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状况....[/align][align=left] 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吧,老者刚说了一小段,嘴就又有些干涩,于是再次停了下来,准备缓缓再继续说。但听了入迷的提娜却并不贴心:“老师~~罗丝遭遇了什么呢?请您说快点吧~”老者无奈的笑了笑,喝下口水,再次开口:“你别急,真正要讲的现在才开始。”[/align][align=left] “话说罗丝因为想对外界了解更多,再加上自己实力强劲,于是加入了一个冒险者小队。那个年代,卓尔精灵还不是现在人人憎恨畏惧的黑暗种族,也没有那些可怕的蛛化身躯,加上所以精灵都对魔法和自然有一定的亲和,所以当时一个卓尔精灵还是很受冒险者小队的欢迎的,罗丝很轻易就加入了一个当时很是出名的冒险者小队。”

“罗丝跟这冒险者小队,一起闯荡了好几年。再这几年中,罗丝成长了很多,渐渐由一个初涉人世的小姑娘转变为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爱上了同在冒险者小队中的游吟诗人洛夜。幸运的是,洛夜也爱上了这个美丽纯真的少女。终于,在一次冒险中,他们互诉衷肠,两情相悦,最后退出了小队,在一个安静平和的地方生活”[/align][align=left] “好幸福的一对人儿!他们的结局一定是幸福的生活下去吧?”提娜忍不住打断了老者的故事,激动的说道。要知道,她和罗丝的经历有些相像,都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惜罗丝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却只能单纯的喜欢对方。[/align][align=left] 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提娜的问题,而是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讲,而声音却越发干涩[/align][align=left] “纵然爱情是美好的,但观念不同却是爱情最大的敌人。罗丝和洛夜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开始很是甜蜜,但是后来他们却渐渐发生了矛盾。洛夜是个传统的游吟诗人——自由而又放荡,浪漫而又多情,尽管他也是深深爱着罗丝,但是平静而又美好的生活却压抑不下他躁动的内心,再加上游吟诗人又很是招怀春少女的喜欢,终于有一天,他背叛了罗丝。”[/align][align=left] “爱情使人盲目,但细心的罗丝还是发现了自己丈夫背叛了自己,她怒火万丈,想要杀死阻挡在自己和丈夫身边的第三者,但却被自己的丈夫阻止。最终愤怒的罗丝不但继承了自己母亲的性格,反而变本加厉,她回到了卓尔精灵族,对自己的结婚戒指下了一个永恒的诅咒:让这枚戒指所佩戴的人,永远也会忠于给他佩戴的人,一旦背叛,变会受到无尽的诅咒。但这个诅咒也无法抚平她被背叛的愤怒。”[/align][align=left] “仇恨使人成长,罗丝怀着愤怒成长的越来越快,最终信奉了黑暗——她成长为蜘蛛神后。随着她越来越强,愤怒也如日剧增,逐步变为对整个人类的仇恨,于是她发动了对人类王国的战争。经过上百年的战争,人类王国损失惨重,卓尔精灵也失去了土地,不得已进入地下,正式成为了黑暗种族,成为了被人人畏惧的蛛化精灵....”[/align][align=left] 坐在桌子边的少女静静的听老者讲完故事,许久未发一言。[/align][align=left] “那么,你现在还需要这枚戒指吗?”[/align][align=left] “不了,我知道了,爱情要靠自己去守护,而不是靠外物。”[/align][align=left] “你知道这个道理我就放心了,现在也不早了,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好”[/align][align=left] 少女退下后,老者还坐在桌子旁,沉默的看着窗外,于此同时,房间内的灯也全部熄灭,一片漆黑。[/align][align=left]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寂静的房间里才传来一声叹息。[/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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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说的,我就吃个老本了,把极雪崖片段放在这里,坐等麻麻来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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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咱们说到,世代镇守西陲与吸血族誓死抗衡的雷家,为追查叛逃的雷家

长子,雷纳德的下落,起了一千精兵,任雷待明为督军,兵发极雪崖。却中了埋

伏,被杀得血流成河。雷待明一行人刚刚脱了险难,却被守候多时的吸血族逮了

个正着。那华玥是四百多年道行的黑暗魔君,转瞬之间就杀死了所有在场的兵卒,

便要与雷纳德打上一场,分个高下。雷纳德本没有必胜把握,为保住自家雷待明

等三人的性命,迟迟不肯出手交战。

 

  华玥道:“现如今,我已打破封印,获得全部力量。而你,亦不是羸弱的人

类躯体。我们再打一场,这次便可了无遗憾!”

 

 

  雷纳德摇了摇头。

 

 

  华玥道:“你以为这毫无意义?”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转头望向雷待明:

“站在这里的雷家三人,雷启方,雷冰,还有你,轻功最好的,便是你了?”

 

 

  雷待明疑道:“正是在下,不知……”

 

 

  华玥哈哈一笑:“妙极!”说罢,长身而起,一剑直直刺向雷待明!

 

 

  雷纳德阔剑出鞘,身形微晃,刚好挡在雷待明身边,剑横在手,挡下了这一

击,回头喝道:“待明,快逃!”

  

  雷待明强自镇定:“雷家子孙,哪有惧怕吸血族之理?”

 

 

  雷纳德喝道:“你若死了,他下一个便找启方开刀,再下一个就是冰儿。你

们三人,只有你轻功最高,还不快逃?!”

 

 

  雷待明深吸两口气,眼见得华玥的长剑还架在雷纳德的阔剑上,黯红色的眼

眸,已然像盯着猎物那般。雷待明与他眼神接触,只觉彻骨的寒冷,兜头而下。

 

 

  “还愣着什么!逃啊!”雷纳德又喝道。

 

 

  雷待明这才如梦方醒,一把卸下胸前皮甲,发足便逃。

 

 

  华玥这才松开剑势,嘿嘿笑道:“看吧,我就说会很有趣的。”说罢,也不

管已是满脸怒容的雷纳德,轻松笑道:“我数十个数再追好了。”

 

 

  雷纳德大喝一声,哪里还等他数数,手中阔剑就已朝华玥劈头砸下。

 

 

  华玥微微一笑,脚也没挪,只是仰了仰身子,剑锋便贴着他的前胸划过。同

时嘴里数出:“一!”

 

 

  雷纳德一击不成,剑刃离敌远,剑柄却刚好就在对方面前。他以柄为锤,突

然发难,手中重剑剑柄猛的砸向华玥小腹。

 

 

  华玥却似早就料到会有这招,腹部微缩,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就如泥牛如海,

擦着对方腹部划过,再无半点威力。

 

 

  “二!”华玥仍是立在原地,双脚仍未挪动分毫。

 

 

  雷纳德剑柄即已递出,阔剑便原地转了个圈,手腕一抖,剑刃就如镰刀一般,

划了个弧形,直直割向华玥后背。

 

 

  华玥膝盖微弯,身体前倾,这本是变招极快的进攻,却被这样轻轻巧巧的躲

过了。

 

 

  “三!”华玥笑道:“雷纳德,要救你侄儿性命,我劝你还是使出我吸血族

的力量为好。”

 

 

  雷纳德道:“哼,胜负还未可知!”说话间,刚刚落空的一剑回割,已成反

手握剑之势。雷纳德反手握柄,阔剑刚刚回转,就再度向前递出。这次他的剑锋

瞄准了华玥的胸前。

 

 

  华玥微微侧身,令剑刃堪堪在其胸前划过。雷纳德再变招,反手刺出的剑,

猛然变成反手拉回,锋利的剑刃在拉回途中,疾速划向华玥后颈。华玥刚刚侧身

避过反手刺出的一剑,但这剑还未刺完,就立时变为反手拉回,这次的变招之快,

远远高出前面数招。只听得当啷一声,华玥的长剑,格在颈侧,那阔剑剑刃,离

他只有不到半寸。

 

 

  “好厉害的剑术。”华玥赞道:“我果然没有挑错人。”说着,嘴里又不饶

人的数出了“六”。

 

 

  站在一侧的雷启方,每每看到雷纳德出招变招,就在心中暗赞,这样迅捷又

实用的变招方式,仿佛令他窥见了雷家剑势新的境界。但每次都在他满心以为已

经取胜之时,华玥均能轻轻巧巧的躲过去,这令他心中时而惊喜,时而忧愁。

 

 

  雷冰早已看得目不暇接,刚才的六招,她只觉看到剑光绕着华玥上下翻滚,

虽是朴素,却又迅猛无匹。好几次都想跳起脚来为雷纳德欢乎,却又把心落了回

去。她抬目远眺,父亲雷待明已沿着山谷奔出不知多少丈远外了,只剩远远的一

个黑点。雷纳德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华玥再怎么厉害,应该也追不上父亲了吧,

想到这,雷冰心中稍定。

 

 

  “九!”华玥笑道:“再数一下了。”

 

 

  雷纳德哪能让他如愿,他抿紧嘴唇,手中阔剑带着雷鸣巨响,以闪电般的速

度,划出白练霞光,直取华玥胸口。

 

 

  华玥脸色微变,向后连跳十步,这雷电般的一击,其前锋剑气刚好划破他的

衣裳,在他胸前留下一道剑印。

 

 

  “这就是雷家的绝学啊。”华玥拍手道:“事隔八十多年,能够再度领教,

实在教人快活!你能坚持不用黑血的力量,以人类之躯,迫使解除了封印的我后

退十步,值得褒奖。”

 

 

  雷纳德哼声道:“只恨没有击中。”

 

 

  华玥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当年你祖父雷纳古,用出这招,也只是堪堪将

我打伤而已。如今我已非同昔比,你还墨守成规,如何取胜?”他微微笑道,又

补充道:“哦,差点忘了接着数了,十。”

 

 

  “十”字刚刚出口,华玥便平地消失了。

 

 

  雷纳德大叫“不好”,他负起阔剑,猛然咬起牙关,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眼瞳中已带有少许黯红色。

 

 

  雷冰在一旁看得清楚,失声叫道:“雷……你……你的眼睛!”

 

 

  雷纳德张口喝道:“逃!逃离这里!”他喊出话时,上唇边张出的獠牙,清

晰可辨。

 

 

  雷启方连忙护住雷冰,小声道:“冰儿,我们快离开这里。”

 

 

  雷纳德不再管他们,凝神望向山谷远方。他眼前的视界已蒙上一层淡淡的红

色,却是异常清晰。一枝松枝正在崖面上承受积雪压力,几片雪花慢悠悠的落到

远处的山石上,林间松鼠探头出了雪洞,自以为无人看见,便钻上松树洞里寻找

夏天藏在其中的食物,一只全身黑色的鸟儿,蹲在崖顶松枝上,自顾梳理羽毛。

在月色下睁开眼睛,便将一切尽收于心,不论远近,不管繁简,洞察一切,却又

觉得它们皆是虚无。

 

 

  这就是吸血族的视界,这就是他不到万不得以,不会启用的黑暗的力量。雷

纳德望向前方,只见百余丈外的夜幕当中,雷待明仍在拼命狂奔。在他身后,是

不紧不慢追赶上去的华玥。雷纳德看到他时,对方居然诡异的回头冲他微笑!

 

 

  这等挑衅,不能不应。雷纳德冷冷的哼出一声,踏前一步,就在踏出第二步

时,也是那样凭空消失了。

 

 

  “来得正好!”华玥离雷待明已只有数步之遥,突然止步转身,带着极高的

前冲惯性,身子在雪地里疾速后滑。他抽出长剑向前一递,铛的一声,两剑相交,

雷纳德的身影,就出现在那里。

 

 

  “怎样?”华玥笑道:“你口口声声对江彬说,你们都是中了诅咒之人。但

这黑血,明明都是礼物吧!”他连挥数剑,剑剑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响,而这迅猛

如电的几剑,又都被雷纳德尽数格开。

 

 

  “这份礼物如何?”华玥笑道:“这狂放不羁的速度!”他笑着,于高速的

后滑当中,突然跃起,手中长剑化作一道虹光,以极重的力道,劈头砸来。雷纳

德当机立断,举起阔剑,当头架住。只听两剑相击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雷纳

德脚下的雪地登时被压出深坑,他本人则高高跃起,继续朝华玥追去。

 

 

  “这奔涌而来的力量!”华玥接着道:“不都是你们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吗?”

 

 

  眼见华玥就要追上雷待明,想尽办法便要拖延对方哪怕一点时间。情急之下,

雷纳德脚下高速向前追赶,手中阔剑轻点崖壁,竟轻松点下一块拳头大小的岩石。

再以手腕催劲,剑尖推送,那块岩石便似离弦之箭,疾疾射向华玥后心。

 

  华玥就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几乎就在石子射出的同时,他也转回身来,再

度变成向后滑行的姿态,剑身迎向来石,猛的往回一收,便卸去了石子的力道。

他再以手指弹向剑身,随着一阵金属振击声响,石子被再度弹起,直直射了回来!

 

  雷纳德追赶正急,这石子如流星般迎面而来,只怕他还未及细想对策,便要

被打个正着。未知雷纳德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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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坑,等到这周末考完了就填……

[fold] 三千居是天启城中炸酱面做的最出名而且最好的一家。这家小店坐落在恭顺坊里侧的一条巷子中间,每逢盛时,百十米的巷子里摆的都是他家的桌椅,一排排一列列宛若浩荡长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由是邢万里虽然不怎么熟得路,也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这里。

走进巷子口,邢万里拾了个背墙的空位坐下,随即就有伙计绕过来收拾桌子。灰白围裙,粗布头巾,滴溜溜转的黑眼珠子透着机灵气儿。

“客官吃点儿什么?”

“三两炸酱,要宽面。”

面条有宽细之分,在于做面的时候用的手法是擀还是拉。两种类型口感上有些许差异,大体上是宽面滑顺,细面劲道。不过天启人都好吃宽面,或许是觉得大气些。至于细面则在澜州、越州一带更为常见。

“好嘞!三两宽面十枚铜锱,客官您先等着。”

虽然这么大声吆喝着,伙计的脚底却钉在地上,没有半分挪动的迹象。反而看向邢万里的眼珠子又骨碌碌转了一圈。

邢万里顿时明白了,三千居地方太大,这是要先收钱才行。而伙计不明着说是怕客人被别人笑话不懂规矩,丢了面子。他从腰间的锦纹荷包里摸出十个铜锱,伸手递了过去。这一次,那伙计脚底倒像抹了油般,一溜烟儿朝着店门里嚷着去了。

炸酱面做的简单,上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摆在邢万里的桌上了。翠绿的黄瓜丝和橙红的胡萝卜掩住面条,上面铺着一层浓厚的肉酱。邢万里拿起筷子稍加拨动,一股浓郁的肉香顿时扑面而来,直冲冲钻进鼻孔里去了,口水津液便止也不住。

炸酱是这道面好吃与否的关键所在。好的炸酱是将肥肉都炸尽了,淅去其中多余的油脂,只把肉味最大限度地保留下来,再加上些许佐料为辅,寡油重味。做出来才能香而不腻,酱色浓郁。 拌匀了炸酱,邢万里一筷子卷起面条来。酱有说法,面条更得精细:夏天吃凉面,刚做好面条需得在凉水里搅上一搅,出水则要沥干净,上桌时不能再有一滴水来,否则便落下乘,这是讲究。据说三千居内里打着一口古井,深难测底,他家都是吊出井水过面。这样做出来的面条爽滑而不粘,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

这一碗面里黄瓜和胡萝卜丝切的都不十分匀称,看得出刀工一般。然而邢万里面条入口,肉香带着酱味的些许鲜甜递入喉咙,又㧅起一撮黄瓜丝脆生生地咬在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端的是一个清爽。三千居面里的配菜也是吊在古井里镇过的,透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恰消去夏日炎炎。这一口下腹,邢万里是再也受耐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呲溜溜的响声不绝于耳。

而到了冬天,炸酱面则是另一种吃法了:下好的面条可以直接上桌,不过蔬菜却要在沸水里滚过一遭。一碗面端上来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吃到嘴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这又是别有一番滋味。那时候整条巷子都被笼罩在一片水濛濛的雾里,恍惚之间,吃面人才真觉得自己身处仙境。

三口两口,一大碗面就这样没了。邢万里端起绿豆水来,咕嘟咕嘟地喝着,仰天打出一个饱嗝。不由觉着今天这十个铜锱花值了。[/fold] 原本是打算这就交的,结果发现这个脑洞并不能短,于是就……打算写好了直接新开贴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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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Lang 发表于 2015-12-2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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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坑,等到这周末考完了就填……

...

这活动是允许多次投稿的,所以...

 

你要不要把之前“天启炸酱面”的那段也放上来?在一餐廉价的饭里面的那个~~~

 

那个段落我觉得特别适合读出来,而且...我其实已经录好了呢233333{:10_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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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孩子们,来过来。我给你们讲一个国王与他皇后之间的故事。”[/align][align=left]身穿黑色礼服的妇人在招呼她的孩子们过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壁炉的火焰烧得正旺,挂灯的蜡烛照得厅堂明亮,还有金丝镶嵌的红色坐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来了,母亲。”[/align][align=left]男孩女孩们纷纷围坐在妇人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个个都坐好了,都要有坐像!”[/align][align=left]母亲总是阴晴难测,刚刚还是面带宠爱,现在却古板着脸不近人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妇人的严厉地教训让懒散歪坐的孩子心有戚戚,立刻摆正了自己坐姿。[/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很好,你们确实是我的好孩子。”[/align][align=left]妇人的脸上又有了笑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个国王与他的皇后的第一次见面,绝不是少男少女的一见钟情,相反还有点惊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跟所有统治者一样,那个国王高高在上,爱好虚荣,穷奢极欲。[/align][align=left]任由弄臣用最尊贵的字眼称呼他,建造昂贵的宫殿。[/align][align=left]他亦不免有人民的保护者的想法:他保护人民,人民效忠于他。[/align][align=left]那么,全国最美的女子应当是自己的妻子。[/align][align=left]那个戴王冠的人是这么想的。[/align][align=left]但是人民却并不这么想。[/align][align=left]他们贫穷,他们饥饿,他们恨透这个国王。[/align][align=left]但是国王手上有铁甲的士兵,强壮的战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些手拿锤子和镰刀的农民怎又能抵挡?[/align][align=left]他们挑选最漂亮的女子献给国王。[/align][align=left]弥诺陶洛斯般的国王[/align][align=left]农民是这样惶恐的说着,并给了她一把匕首。[/align][align=left]如此恐怖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并且挥之不去。[/align][align=left]“国家决不能让这么可怕的人统治,她握紧了匕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等她到了王宫……”[/align][align=left]妇人说到这里,微微暂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妈妈,那么她是准备刺杀国王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的,那些想要怒火高涨却又怯弱无比的人们让一位瘦弱的少女去杀强大的国王,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还有她的父母的煽动鼓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反抗都会有牺牲者。”[/align][align=left]男孩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啊,当时她也是抱着必死的崇高信念来到国王的门前。”[/align][align=left]母亲继续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国王到底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威严还是猥琐。[/align][align=left]少女一无所知。[/align][align=left]但是这一切是不必要的,推开门,一切疑问都将得到回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女进去之后就发现房间窗户都被关上,又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align][align=left]挂灯上的蜡烛缓慢燃烧,忽明忽暗,若隐若现。[/align][align=left]国王倚在半人高的桌台上,把玩着他的剑。[/align][align=left]少女努力想看清国王的脸,也许是距离的原因,她看不清。[/align][align=left]无法获知信息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她突然怀疑怀中的匕首是否锋利,是否能刺进国王的胸膛。”[/align][align=left]少女就这么呆呆地站立原地,不知所措。”[/align][align=left]母亲向孩子们诉说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看来很拘谨,是因为什么?”[/align][align=left]模糊不清的面容,破开朦胧的阻碍,她看清了他的脸[/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国王走进了她,明晃晃的剑身在她眼前摆动,很危险。[/align][align=left]虽然他的表情与她在宫殿行进中所看见的雕塑一般古板。[/align][align=left]但是她却心安下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因为国王如少女一般的年纪。那样珍贵的宝剑,却被一名同龄人拿着。[/align][align=left]严肃的表情,漂亮的衣服,一副有威严的样子。[/align][align=left]小孩子却要装出大人的模样。[/align][align=left]她不经笑出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然而她的笑声凝噎了,如同正欲含苞待放的花朵被无情掐死。[/align][align=left]国王的剑抵在她的喉咙。[/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冰冷坚硬的剑锋,温热柔软的喉咙。[/align][align=left]惊颤抖动的身体,毫无表情的面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女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align][align=left]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对面少年的身份是尊贵的国王。[/align][align=left]他杀她将不负任何责任,也许她会落得一个轻浮的罪名。[/align][align=left]不不,最有可能的是弑君之罪。[/align][align=left]她现在真想让怀中的匕首消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女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align][align=left]再热血的想法,也敌不过一把剑。[/align][align=left]死之将至,她才发现自己如此懦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既然是被我选中的人,侍从应该为你装扮周全,穿上相称的衣服。[/align][align=left]你为什么还是灰头土脸的模样?[/align][align=left]是你不肯,还是他们没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们自然是指那些视国王为弱主而作威作福的大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剑锋顺着裸露的颈部,轻触少女的肌肤,一直到达衣领。[/align][align=left]就像在在秋季丧失温度的落叶,叶缘滑过身体,寒冷却没有留下伤痕。[/align][align=left]但也许下片落叶不会温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些大人,并未……告知任何面圣的宫廷……礼节。”[/align][align=left]她战栗地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顺着一点一点被剑锋撕开的衣服裂口,被粗布陋衣遮蔽的美好逐渐显现。[/align][align=left]这让刚刚愤懑不已的国王才注意到少女的美丽[/align][align=left]白皙且光洁的肌肤,红润且小巧的嘴唇,不安但微颤的胴体,闪烁但明亮的眼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是多么想拥抱着她,而不是现在用剑来伤害她,与她深情的四目相对,然后亲吻,用他[/align][align=left]健壮温暖的身躯安抚她的紧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国王却更加愤怒了。[/align][align=left]“他们没有为你准备王后的衣服,这是你的侮辱,身为王后的你为什么不生气!”[/align][align=left]国王的怒吼刺激着少女。[/align][align=left]王后却穿着平民的衣服,更是对国王的侮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布衣终究比不上华衣,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却是家中最好的。[/align][align=left]她看到了母亲终日与织机相伴,伏身织布为家中赚钱口粮。[/align][align=left]不过四十余岁,却如老妪一般驼背。[/align][align=left]可能母亲再费劲心思地织衣,可能国王也看不上一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热泪缓缓流出,她就像花朵枯萎之时让人怜爱。[/align][align=left]这让他丢下了剑,紧紧抱住了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并不是责怪你,只是觉得这让你委屈了,在这里,你有喜欢的衣服……”[/align][align=left]国王话说半截,便停住了。[/align][align=left]“只管去穿。”[/align][align=left]后半句国王始终没有说出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身为一国之主,连自己的衣物都不能做主,都要听那些大臣的。[/align][align=left]他不过是个橡皮章子,在一份一份大臣起草的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align][align=left]就连自己选的女人,也要被他们暗中侮辱。[/align][align=left]那些壮丽的宫殿,精美的雕饰,华美的服装,不过是他一位年轻国王最后的尊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会亲自为你穿上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国王如此说道的。”[/align][align=left]母亲在这里又这里一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妈妈,接下的故事呢?”[/align][align=left]另一个小女孩发问。[/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当年,我也是这么问你奶奶的。[/align][align=left]然而她并没有说出结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自己去想吧’,你奶奶就是这么说的。”[/align][align=left]母亲无奈地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孩子也失落起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上床睡觉了。”[/align][align=left]妇人催促着孩子回自己房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厅中,炉火被熄灭,还有些烛火在燃烧[/align][align=left]妇人去关闭窗户,庭院外的树上的叶子已然掉光。[/align][align=left]覆在那些土上,化为泥土,哺育着那些杂草。[/align][align=left]还有一朵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花的种子,居然已经长得晶莹剔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熄灭了那些烛火,整个大厅安然入睡。[/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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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名副其实的东瀛最美花魁,现身于真梦的眼前,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惊叹的看呆了。穿着其身的,是华丽的衣裳,唯美的刺绣,雕琢在艳丽的布料上;装饰其身的,是精致漂亮的饰品,而其中最美的,要数那头上带花的发髻,和椿花那乌黑柔顺的黑发相配,完美无瑕。不需要浓妆艳抹,那只会遮掩椿花原有的娇容;不需要言语感想,那只会暴露自己心已被夺的事实。

 

“真梦,过来。”

 

正坐在一旁,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的真梦,在椿花的招手下,寻回了意识。他“哈!”的一声反应过来,啪嗒啪嗒的走来椿花的眼前。

 

“接下来就陪我走吧。”

 

啊,又是发自真心的笑脸。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奇迹一样的笑容,吸引去了视线。多少人曾想要看到椿花如此美妙的笑脸,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亦或是爱,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看见一丝真心。有的,只是戏谑的笑,只是嘲讽的笑,只是哀愁的笑,只是无心的笑。

 

千金难求佳人笑,唯有此梦花开颜。

 

“让路啦让路啦~!”

 

华丽夸张的队伍,包围着风姿妖娆的花魁,走在了前往扬屋的路上。在队伍最前方,是拿着印有花魁定纹的男人。接着,是本应该有两位,却换成了只有真梦一位的秃,他的手上拿着花魁的用品。虽然比较瘦弱,但好歹也十六岁了,而且还是个男孩子,那这些东西,多少还是可以的。其后,是穿着厚重,脚踏六寸左右木屐,最为耀眼夺目的花魁。再后,跟着两位称为新造的女孩,以及退休的老*女柳风。

 

此谓“花魁道中”。

 

真梦在妓院服侍椿花后,也是略有耳闻,听说每一次花魁出行都是如此。所以,他也期待着亲眼见识的这一天的到来,而如今,别说是亲眼见识,都已经是亲身体验了。虽说身后的椿花花魁才是最瞩目的存在,但他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不多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身上。好奇的兴奋,一下子就变成了胆颤的紧张。

 

还好,第一次成为“花魁道中”一员的真梦,忍着那种不习惯的紧张感,来到了扬屋前。实际上一路走来,花了不少的时间,所以对真梦来说,意外的是一段不开心的路途。

 

进到杨屋内,那位指名椿花的客人早已准备好了宴席,见到美人的到来,雀跃不已。

 

“椿花花魁,你可算是愿意前来了。”

 

真梦仔细一看,这位客人好生俊朗,英气飒爽,完全是那种女性一见面就会被其迷住的男人。不过,在这个场合,反而是相反了过来。

 

“半岛官人,别来无恙啊。”

 

椿花和他相见,咧嘴而笑,只是没有丝毫当初出门前的感觉。

 

招待各位人坐下,享受宴席,名为半岛的这位客人很积极的向椿花发起了进攻。时而谈论文学,时而谈论战绩,他很努力的想让自己能够在椿花的心里有那么一席之地。可惜,椿花都只是无心相对,即使看上去好像谈得很欢,但实际上却对椿花而言,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耳边风罢了。反之,她的视线时不时的飘落到真梦身上,看着他那不懂应对的反应,感觉既有趣,又温馨。

 

这时,半岛突然唤人拿来了乐器,诚心的希望椿花能够在此起舞一支。他的眼中充满了恳求之意,换做别的女性,早就被他轻松攻落了吧。英俊潇洒,前途有望,年轻有礼,高官富贵,这样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哪个女人不会倾醉?有,他眼前正苦苦哀求的花魁,就是这样的女人。

 

椿花正想要拒绝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真梦一眼。那是充满了期待的表情,他单纯的样子,把他心中所想都写在了脸上,很容易让人看穿。此刻,想要拒绝的意思,犹豫了。她想了想,这个男人也算是追求自己最久的客人了,再加上前不久才被老板娘警告,只是一支舞的话,又未尝不可呢。

 

“女子明了,只是起舞一支。但有个要求,便是让随行的各位也一同观赏,可否答应。”

 

半岛虽已有妻,但对椿花的爱,却也是如假包换的,能有机会见她起舞,这样的要求,根本就是鸡毛蒜皮。收拾了一下地方,众人皆已静坐等待。期待的,可不止是真梦和半岛而已,由于曾见识过椿花那优美的舞姿,所以其他人的也是一样的心跳不停。

 

音乐响起,她手中的折扇伴随节奏,缓缓的在空中起落。衣袖飘舞,似蝶而飞,在柔和的音乐之风里,优哉游哉的飘动优雅的舞步,在不是宽阔的地方内,如金鱼游水,踏出唯美的步伐。拂袖转起,音调升则为鸟,挥翅翱翔于苍穹;音调降则为花,含苞待放在林间。折扇张开,化为异色的鹤,水中嬉戏,美不胜收。时而大开大合,激情澎湃;时而轻佻悠然,含情脉脉。她的舞姿,为音乐之变化,森罗万象,让欣赏的人一刻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所有人的视线都为之吸引,可是,椿花的舞,却只为一个人而跳。真梦坐在了比较前的位置,正是因为有他在,椿花从能够跳出这样美丽的舞蹈来。那是为了表达自己不能够言语的爱意,为了向被欺骗隐瞒的真梦道歉,而展现的舞姿。椿花的双瞳,一直都只映有不可告白的恋人。真梦,也忘我的欣赏椿花的舞蹈。他的眼角渗出了不知为何的泪珠,饱受风霜的心儿被温暖的爱意怀抱,在场的,宛若只有这两人,心系彼此。

 

‘此舞只为你而起。’

 

椿花笑了,一边跳舞,一边幸福的笑了。她的眼里只有真梦一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此心只为妳而动。’

 

真梦笑了,安静的坐着,幸福的笑起来。他的眼里只有椿花一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伴奏的乐曲已到了尾声,椿花最后,只扇闭起,一扇遮半颜,维露红唇抿嘴一笑,倾倒一世人。其之真意,永远都系于看不见摸不着的红绳之上,传达给了绳的那一头。回应的,是一声又一声可爱的掌声。

 

无法道出的感情,真梦只能够这样率直的表达。仅仅如此,便足以使躲在扇子后的椿花感受到无比的幸福,多亏了扇子,她才能够遮掩脸上泛起的娇羞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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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大陆通道”的重要交通干线将两个大国互相连通,在这条干道的途中有着无数家驿馆供旅客休息。

这是一家有些破落的驿馆,老板是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只是旅客们都听说这家驿馆是最早开设的。

老板常年穿着那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巧有识货的人也能从一些小细节上看出这身衣服非平常人能够拥有,但他们总是装作没有看出来,只是在下一次光临这家驿馆的时候会给老板带上一两件其它地方的特产。

这一天一大早,一辆从邻国返回的商队为老板运来了上好的牛羊肉,这是老板在几天前下的订单。

每逢老板遇到开心的事情时他就会举办烧烤晚会,所有这里的老客人都对老板的烧烤手艺赞不绝口,虽然不知道他这是遇到了什么美事,但并不妨碍自己品尝不可多得的美食。因此,大部分客人在思考再三后决定今晚留下来,大不了之后再抓紧干路就好。

老板的烧烤手艺虽然出色,但是更让老客人们无法忘却的是那独特的酱汁,只是不管他们出再多价钱,老板就是不将这独家秘方外传。有那么一个人,是个大美食家,吃遍天下美食的他,在听说这破烂的驿馆中有着天下无双的烤肉后便慕名而来,事后也像诸多人那般想讨来这绝妙酱汁的秘方但被拒绝,而他并不死心,无奈之下,老板才说这酱汁是他和妻子一同发明的,如今妻子不在身边了,这是唯一留下了的两人共同的记忆,知道了这些后,便再没有人做那些不解风情的事情了。

这一天,烧烤晚会结束后,老板孤零零地在收拾着会场。大部分客人都因为累了或者因为特意留下来而损失一天时间而必须保证明后两天有充足的用来赶路的精力而去休息了,留下来的客人只有两人。

这两位客人点燃了一堆篝火分别坐在两边,透过摇曳的火苗隐约能够看到对方的脸庞。其中一位是体态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他穿戴的衣物很有档次,但并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可以肯定是一位商人,微红的脸蛋浮现着明显的醉意,但因为没有睡意而坐在篝火旁取暖。另外一位是年轻的骑士,他将枯木杆为凳坐在上面,上身略微前倾,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可以肯定他现在已经很累的,但不知为何没有去休息二是继续呆在刮着初秋特有夜风的院子中,而且看上去正在思考某些事情般。

老板将餐盘和散落的酒瓶都收集起来放在凉意正盛的草地上,将没有喝光的酒收集起来竟有三瓶多,于是又取来三个干净的杯子走到篝火旁。

年轻的骑士和中年商人各自接过老板递来的酒杯,在倒满酒后轻声说谢谢。

带有些许凉意的夜风将篝火吹得摇摆不定,虽然气温还与夏季时并没有多大区别,但吹拂在身上的凉风却在提醒他们现在已经入秋了。

老板喝了一口凉下来的酒,因为无法忍受这寂寞的环境而提出大家都来聊聊天的建议。

中年商人也觉得这样更好,他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于是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村庄中,记得是我九岁那一年,我的家乡遭了水灾,好在有国家的救济勉强度过了那一年,结果第二年又遭了旱灾,但是那一年国家的救济有些迟了,村里死了好多人,但我们家好歹算是挺了过来,谁又能想到,下一年又遭了蝗灾,结果那一年国家的救济迟迟不来,百姓们没有粮食吃。我跟着父母随难民队伍向北走,但即便到了临郡情况也没有任何改善,后来他们为了不让我挨饿而去抢粮结果被人打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后反而被国家以孤儿的名义保护起来,后来被安排到了一家铁匠铺当小徒弟就此过上了虽然又苦又累但好歹吃得上饭的日子,就这样,我开始了在铁匠铺中的生活。我不喜欢打铁,也一直无法领悟那些技巧,但我沉浸于客人讨价还价时的乐趣中,也喜欢听他们述说其它地方甚至邻国的风情,于是三年后,师傅他又收了一个徒弟,他比我更适合继承师傅的事业,于是我决定离开,师傅他送了我一些钱,说是我可以去做些小生意,但能不能靠这一行活下来就只能由神来决定了,那个时候我对此话只是嗤之以鼻,因为他夺走了我的父母,那是我的家人,但我对非常感谢师傅的爱护,但现在看来……神虽然夺走了我的父母,但……

中年商人似乎因为说了太多话而使醉意更浓,但他又向老板讨了一杯酒下肚后反而又精神了起来。

——正如你们所见,我的生意非常成功,当然并不是没有失败,但现在我也身家万贯了……那个时候,我去过被称为北方的蛮境的地区,和部族联合国、和矮人做过生意,也和比较亲和人类的精灵做过生意,我曾踏遍三个国家的大部分土地,甚至比那些国家的大部分国民都更了解他们国家!不但如此,我还娶了一位美丽的妻子!我还有三个孩子~!……不过,我现在已经老了,干不动了,所以我决定回到祖国,先回去家乡看看,再在边境城市开一家货栈……真是不好意思,好像酒劲上来了,我的故事就先说到这里吧。

中年商人笑着对老板和年轻的骑士道歉,然而从他的笑容中看不到那商人常挂在脸上的营业式笑容。

老板鼓起掌来,对中年商人表达自己的谢意,因为这的确是一个精彩的故事。

接下来,年轻的骑士开口了。

——如你们所见,我是一名刚刚获得册命的骑士,我的家庭很普通但很幸福,我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所以要让两位失望了……比起这个来,我更想听听老板的故事,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说说吗?

中年商人并没有异议,的确如年轻的骑士所言,他太年轻了,根本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没有经历过坎坷,年纪轻轻便被被册命为骑士的他想必出生在即便并非富贵但也肯定是生活无忧的家庭中。这位年轻的骑士并非不是没有故事的人,只不过却不是适合在现在说的故事。

老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苍老的脸庞上。

——嗯~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是我今年五十二岁,在这里开了三十多年的驿馆,过着平淡的一生,这样的我的故事可是相当平淡哦!不如这样吧,我来讲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如何?比起我这平淡的一生,他的人生却十分精彩。

年轻的骑士似乎有些不满,但他的表情被摇曳的火苗所遮挡,因此其他两人并没有发现。中年商人自然是赞成的,因为老板的话不无道理,更何况中年商人也并非喜欢扒别人隐私的人。

于是,老板开始讲起了这个故事。

——大家都知道的吧,二十年前,在这边境地区有一支让人望而生畏的马贼队伍,虽然他们自称是劫富济贫的义贼,但也终于引来了两大国的联合讨伐,那支讨伐队的首领也是一个年轻的骑士,只不过她是一位女性,一位非常漂亮的女骑士,当然你们都知道她的,在那一战名扬两大国,被人传送为玫瑰骑士的萨萨拉,而我的故事所讲述的,正是那个马贼首领和玫瑰骑士的故事。

萨萨拉是边境地区领主的女儿,虽是女儿身但天生怪力,这种现象无疑是收到军神所眷顾之人的象征,因此稍微长大些后便接受了骑士训练。在正式被册命为骑士后,她也接受了人生中第一项任务,便是讨伐游荡在两大国边境地区的马贼。

当时游荡在边境地区的马贼团中只有一支被名为阿林的男人所领导的峰林之王马贼团最具威胁。虽是受到军神眷顾的少女又是领主的女儿,但这讨伐队首领也只是徒有虚名,手下也不过寥寥数人并且多是骑士训练期的同学。

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能够剿灭马贼团,莎莎拉利用了马贼团互相并不和睦这一点采取了逐个击破的战术,一开始非常顺利。名为阿林的少年是从父亲手上接过马贼团首领这一位置的,但他也的确受到同伴们的拥戴,他对莎莎拉那娴熟的手法十分感兴趣并因此一直视其它马贼团被一一覆灭这件事视而不见,仅仅过了一年时间,整个边境地区的马贼团就剩下峰林之王这一支了,虽然他们足有百人,但反观莎莎拉一方,因为卓越的战果而受到两国边境城市领主的认可而增加了兵力,现在讨伐队的人数已经超过两百,但峰林之王的马贼们对当地的环境十分熟悉并且擅长翻山越岭,他们的马匹也十分健壮能够在平坦的地面上如风般飞奔,阿林命令同伴们采用草原游牧民族捕猎的方式与讨伐队周旋,讨伐队与峰林之王的几次交手都以微弱差距败下阵来。

几次三番的讨伐受到挫折,莎莎拉的能力再次被贵族们质疑,因此她不得不挽回这个局面而施展了一个计谋,将自己作为诱饵来引出阿林这个匪首,只要成功斩下敌将首级,敌军自然就会溃败。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阿林却从想要看到莎莎拉失败的贵族手中买到了这个情报,不仅如此,在那个战场上破退了讨伐队之后又生擒了莎莎拉本人。莎莎拉被俘一事被有心人炒作成为战死沙场,她的父亲也因此一病不起,从此领地内的事物被贵族们瓜分。

由于边境地区的马贼团几乎被消灭光而让贵族们看到了生财的机会,他们开始干起了走私这一本万利的无耻勾当。阿林自称义贼,做的大多是劫富济贫的事情,峰林之王所下手的对象也都是些不仁不义之辈,然而莎莎拉并不了解这些,为了让她真正明白谁才是这个世界的蛀虫,阿林力排众议让莎莎拉跟着自己,让她亲眼见到那些不为人知的丑恶世界。随着共同行动越来越多,莎莎拉见到了很多在这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人口买卖和军器走私这种事情已经算小的了,甚至还有人出卖国家情报,而那些人中甚至有被父亲认定是国家栋梁的人和百姓眼中的善人,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这个问题如同野火烧不尽的杂草一般在心灵中蔓延开来。

阿林每一天都注视着莎莎拉的变化,这个美丽的少女原本是那么坚强,但知道了这些黑暗的真相后每日都在垂头丧气,他不禁自问,让她知道这些事情的自己是不是错了?但时间并不给他们挽回错误的机会,由于阿林之前的行动,让贵族们意识到峰林之王是必须要铲除的对象,于是一支规模更加庞大的讨伐队成立了。由于叛徒的出卖,在某一天夜里峰林之王的据点被攻陷了,阿林和莎莎拉,以及少数人逃了出来。受到这样的挫折反而是阿林开始消沉起来,任由同伴们如何劝说都没有效果,然而莎莎拉却好像接受了神启一般决定了自己的目标,并想尽办法与原来的好友和部下取得联络并在将自己的目标告知他们后获得了支持,同时在这段时间里,她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开导阿林,并将他从失败的深渊中拖了回来,然而就在这段时期,阿林对莎莎拉产生了好感。

重新振作起来的阿林隐藏自己的心意,在向同伴宣布峰林之王解散的决定后又宣布了加入莎莎拉麾下这个决定,而莎莎拉这几日的行动已经得到这些失去了同伴的前马贼的认可,结果自然是无人反对。他们利用残存的情报网,摸清讨伐队的补给路线和据点,以及那些肮脏买卖的所有情报,一一进行打击后再将这些战果向边境地区的百姓公布,将那些被隐藏在阴暗中的肮脏勾当公之于众,于是,百姓们开始惶恐不安起来,同时,莎莎拉也开始向军神教会寻求支援。

在军神教会得知了边境地区所发生的事情后,他们向两大国的王室施压,迫使王室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不但撤回了讨伐队,还承认了阿林和莎莎拉这支队伍的合法性,那支由前马贼和叛徒们组成的队伍成为了为民请愿的义军,而那些被剥下假面的贵族被百姓们踏上了一万只脚永世无法翻身。就这样,边境地区的动乱时代结束了。

在所有事情都结束后,莎莎拉返回军神教会,那支队伍也跟着她离开了,只是从那一天起,阿林也消失不见。一年后,莎莎拉从孤儿院收养了一位出生不久便被遗弃的婴儿。

一口气讲完了这个在两大国之间广为流传的古时候,老板饮下一杯酒。虽然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但中年商人觉得从老板口中讲出来却有一股亲身经历过的感觉,他认为这大概是老板会讲故事的原因,因此这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于是他鼓起掌来。年轻的骑士低着头站了起来,以自己累了为由离开,这让原本不错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老板趁此机会也劝中年商人回房休息去了。老板在独自饮完一壶酒后便继续收拾起院子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年轻的骑士便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没想到在要离开的时候发现老板似乎早就在大门那里等着自己。

老板还是穿着那些打满了补丁的衣服,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年轻的骑士身边,将用一块丝绸裹住的东西交给了他。年轻的骑士并没有拒绝,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手上的那样东西。

——真遗憾,这次没有听到骑士大人的故事,如果有机会的话……算了,就当没有听到老夫这句话好了。还请骑士大人路上保重。

这是年轻的骑士最后一次听到老板的声音。

春去秋来,又一个二十年过去了。

“父亲大人,这就是祖父大人的故事吗?”

“是的。”

当年的骑士已不再年轻,阴俊潇洒的脸庞已经显出老态来。

此时,父女两人站在两个墓碑前。左手边的墓碑上刻着“致敬爱的母亲”这样的文字以及一朵绽放的玫瑰,右手边的目标是空白的,但碑前摆放着一件干干净净但打满了补丁的衣物。

“莎莎拉,我们该回屋了哦,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完成吧?如果你母亲知道了又会责罚你了。”

“可是,我还想继续听父亲大人讲故事……”

“这样啊……那么今晚烤肉晚会的时候我再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好耶!有故事听,还有美味的烤肉吃!”

看着自豪的女儿欢呼起来,他心中不免酸涩。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固执的话……

今天,和那一天,正好间隔二十年。

今天,将是一家人再次团聚的日子。

今天,他将把二十年前没有做到事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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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td][backcolor=rgb(236, 241, 234)]我愿意参加活动,将下文放入【语音素材库】中[/back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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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夜晚的森林中,眼前的籌火為這片黑暗帶來唯一的光亮。孩子們正圍坐在火邊,對我說的每個故事感到開心又驚奇。[/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囉。」在搖曳的火光照耀下,我對他們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欸欸?要結束了嗎?」「再多講一些給我們聽嘛!」[/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不行不行。」無視於孩子們回到在周圍夜色中的抗議,我搖了搖頭。「不過,最後一個也是最精采的喔!聽完以後,就得乖乖休息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真討厭…!」一個男孩說,他氣鼓鼓地揮著他那在黑暗中幾乎難以辨認的手。「那你一定要好好講完才可以喔!不可以講到一半就不講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說完這句話,周遭的聲響立刻消失無蹤,於是我吸了一口氣,開始述說[/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那是…和今天很相似的夜晚裡發生的事。有一個老師,開著車帶著他的學生們到森林裡露營。他們來到了森林的中央紮了營,就著營火玩得很開心。」[/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欸…跟我們好像喔!」一個女孩說,聲音從我的背後移動到頭上。[/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是啊。」我微笑著點頭。「不過呢,那些孩子們很早就玩累睡了,老師決定到附近去巡邏,防止危險的動物接近。但他卻沒想到,有更可怕的東西會從天而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是……什麼東西?」女孩的聲音問。[/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我沒有馬上回答,賣關子似地拖慢了語調[/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那天晚上天氣很好,月亮又圓又大,走路都不需要點燈。」我抬頭望著四周圍的殘幹枯枝,但這裡看不到月光。「可是誰想的到,突然之間狂風大作、烏雲密布,月亮被遮住了,營火也被風吹得越來越小,終於完全熄滅。」[/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咦?」[/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在此同時,一道黑影也籠罩在我的前方,營火瞬間轉弱到只剩火苗,然後變成一攤發亮的餘燼[/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孩子們很害怕,但他們知道老師一定馬上就會回來,所以只是勇敢地在帳棚裡一起等待著。」我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點點火星漸漸消失。「然而才過沒多久,天上就響起了可怕的聲響──」[/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啊……!」[/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那是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一道又一道。」我無視於男孩突然變得高昂的嗓音,繼續說下去。「閃電打中了樹木,它們燒了起來。因為營火也還在燒著,孩子們沒有立刻發覺。等到他們驚醒,周圍已經完全被火焰包圍,完全無路可──」[/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夠了!我不想聽!」[/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啪的一聲,我抓住了朝我頭部打來的物體,一條焦褐色的手臂[/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嗚……!」[/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剛才說過…要把故事說完的吧?」我放鬆了掌握,感覺到男孩的手散成黑影從我的掌中溜走。「而且,我們也約好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我站起身蹲到了男孩面前,用手輕撫住黑暗中浮現的,他焦黑皺縮的臉龐,凝視著那對早已沒有淚水可流的空蕩蕩眼洞[/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講完這個故事,你們就要乖乖睡覺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大量的黑影躁動,孩子們全都圍到了我的身旁有的有身體有的沒有,即使還具殘肢也都和男孩一樣是黑影凝成的焦炭剛剛說話的女孩到了我背後,我也是完全靠聲音才判斷出她的性別[/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後來……那些孩子們……」[/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等到大人們找到他們,他們已經都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了。」我盡可能簡短而保守地陳述。「而孩子們的老師因為自責,在不久之後跟著自殺……」[/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周遭開始響起了低泣聲,像一陣漣漪一般漸漸往外擴散[/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然後這片森林因為無法升天的孩子們盤踞在此,多少年來都還是一片焦土。」我用極低的聲音,說完最後一句。「沒有生命可以在此存在,就連過路的旅人,也都會被那些孩子們在無意間……」[/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對不起……對不起……!」[/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低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孩子們的身影全都聚成一大團黑色物體蜷縮在眼前但我毫不在意他們的外表,伸出雙臂盡可能地擁抱他們[/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不要緊…你們還有能去的地方…」[/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在吐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大大咧開了嘴短暫的一瞬過去後,所有的黑影已經全都消失在我的喉嚨深處而在我面前的是眨著帶著淚光的雙目,身形半透明,好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孩子們[/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咦…咦?」男孩向後退了一步,做夢似地看著自己變得完好無缺的雙手。「發生…什麼事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望向所有孩子們,輕輕笑著。「因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啊,好像已經二十五號了呢。」[/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這麼說,今天是……!」女孩又驚又喜地叫起來,用她那同樣白色半透明的手摀住嘴。[/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對啊。不過……」我抬頭望向天空,苦起了臉。「你們的老師在上面等你們很久了,他想跟你們道歉……還有好好罵罵你們呢。」[/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啊…哈哈…」男孩也苦笑起來,不知所措地摸摸頭。[/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就在此刻,天空飄下了陣陣雪花,將這片一直以來都是純黑的枯木林染上了些別的顏色同時上方還撒下了點點金光,是指引那些孩子們道路的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在接受了孩子們無數次的道謝後,他們像一個個小天使般飄上了天空,消失在夜色裡。儘管我從頭髮到身上穿的皮大衣皮靴子都是純黑的,但此時卻感覺有點像那位紅衣紅帽的老頭子。[/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真是的…感覺好像有點不符合我的形象…」我在黑暗的雪地中自問自答。「不過算了,我也吃了頓豪華的大餐啦。」[/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我說的,當然是我剛剛瞬間從孩子們身上吸盡的所有漆黑怨念,這些能夠殺死幾千個人的劇毒之物,對我來說卻是再美味不過的食物[/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好啦,下一個地方…」[/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我轉身離開,走向預想好的下一個目的地雖然即使今天是假日我也不休息,但還是在走之前說一聲吧[/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聖誕快樂,諸君[/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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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熊杰瑞米是小镇上一家工具店的店主,凭借从父亲那边学来的手艺打理着小店,日子倒也过得顺风顺水。

别看平时店铺乏人问津,春天替镇民疏通排水渠,夏天加装遮阳棚,秋天清理屋顶的落叶,冬天扫除道路的积雪,认真盘算起来,这些一年四季都能接到的杂活才是杰瑞米主要的收入来源。毕竟,锤子榔头这类东西的更换需求并不太高。

这天早晨,杰瑞米在店铺二楼家里的床上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棕熊下楼打开店门,发现门口站了一只穿着牛仔背带裤,左耳系了一根红色蝴蝶结的小白兔。

“你好~我是隔壁镇子的本妮~”小白兔举起一只手跟高大的杰瑞米打招呼,满脸笑容。

“噢...你好,要买点什么吗?”杰瑞米揉着眼睛打量着身前这个矮小灵动的白色生物,问道。

于是小白兔本妮把双手背在身后,询问:“请问你这里有卖胡萝卜吗?”

“胡萝卜?哈哈,抱歉小姑娘,这里是工具店。”杰瑞米难掩笑意地回答:“街的另一边老山羊莫尔的杂货店里应该有卖,去那边看看吧。”

“嗯,打扰你了先生。”本妮点点头,轻快地跑走了。

经历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小插曲之后,杰瑞米重新回到卧室,一直睡到了中午艳阳高照。不过镇上的居民都清楚他的作息,所以店铺的营业收入并没有受到影响。

然而第二天,还是在早晨,杰瑞米又一次被节奏似曾相识的敲门声吵醒,有些恼怒的他走下楼打开店门,门口还是昨天那只系着红色蝴蝶结的,叫本妮的小白兔。

“你好~我是隔壁镇子的本妮~”小白兔像昨天一样举起一只手跟杰瑞米打招呼,当然,笑容也是一样。

“...嗨...有什么事吗本妮?”杰瑞米不解道。

“请问你这里有卖胡萝卜吗?”本妮问,手仍旧背在身后。

杰瑞米感到了些许的恼怒,那是一种自己在吃蜂蜜时蜜蜂不停地在脸部皮肤的薄弱部分叮咬时会产生的负面情绪。

“我不是昨天就跟你说了这里是工具店不卖食物吗?”杰瑞米有些大声地质问本妮,并且没等对方回答就转身回到店里关上了门。

“嗯,打扰你了先生。”本妮尖细的声音隔着门传入杰瑞米的耳朵里,之后是一阵她离开的轻微响动。

如果她明天再来扰人清梦,我就真的要生气了。杰瑞米这样想着,重新倒在床上。

第三天,敲门声果然还是在几乎同样的时间响起,已经连续两天被吵醒的杰瑞米决定不去理会那只奇怪的兔子,他用枕头蒙住头,打算等到对方自讨没趣后离开。

咚咚咚的敲门声持续了大约十分钟,这一定是杰瑞米有生以来最漫长的十分钟,但就在他以为已经平安无事之时,本妮的声音却从卧室的窗户外面传来。

“你好~我是隔壁镇子的本妮~”踩在梯子上的小白兔笑着说,伸手跟棕熊打招呼:“请问你这里有卖胡萝卜吗?”

“你要我说几次这里没有胡萝卜!!!”杰瑞米愤怒地把枕头对着窗户扔过去:“你要是再敢来恶作剧我就拔掉你的牙!!!”

“嗯,打扰你了先生。”接住枕头的本妮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杰瑞米的卧室,然后溜下了梯子。

尽管受到威胁,但第四天本妮依旧早早地就来敲杰瑞米店铺的门,这次,黎明前就已经醒来的暴怒棕熊立马打开门将娇小的兔子一把拽进了店里,然后就如之前警告过的那样,用老虎钳拔掉了本妮的两颗门牙。

皮毛和衣服都被血渍弄脏的本妮捂着自己的嘴,但涓涓往外冒出的鲜血仍无法止住,可怜的兔子吃力地推开门,踉跄着离开了。

这一晚,杰瑞米睡得异常甘甜,甘甜到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或许本身就是一个暴力狂。

三天后杰瑞米再次在清晨被敲门声惊醒,敲门的力道是如此之强,仿佛整栋木质阁楼都在微微摇晃一样。杰瑞米战战兢兢地打开门,门口站着身穿黑色警服的狮子警官里昂。

“棕熊杰瑞米,涉嫌故意伤害罪,请你一周以后到法院接受审理。”里昂板着脸说,同时甩了甩手里的传票:“大家都是老朋友我就不拷你到警局蹲一周了,记得按时出庭。”

本来还有三分迷糊未醒的杰瑞米此时恍若醍醐灌顶,吞吞吐吐道:“你,你们没有证据!”

“当然有。”里昂皱了皱眉,从怀里摸出一盘小小的录像带:“你对兔子本妮施暴的全过程里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这盘拷贝留给你做纪念。”说着便把带子扔给了棕熊。

“怎么可能...我那时明明...”杰瑞米感到一阵目眩,往后跌倒坐在地上。

“明明关了门对吗?”里昂警官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尖细嗓音,本妮刺溜一下探出自己白色的小脑袋:“但是我的蝴蝶结里可是有微型摄像机的呢!”说着,她摸了摸耳朵上那艳红的挂饰,杰瑞米这才注意到,在蝴蝶结的中间有个不起眼的红色镜头。

一周之后的庭审,杰瑞米意料之中地一败涂地,由于有视频证据的关系,律师也难以为其故意伤害他人的罪行做出辩护,最终他被判处两年的拘禁,而从已故的父亲那里继承的店铺也被强行抵押,所得钱款则赔付给了受害者本妮。

 

 

 

这天清晨,老山羊莫尔正在打扫自己的杂货店,一阵咚咚地敲门声响起,莫尔慢条斯理地踱到门前将它打开,门口站着一只西装革履,戴着高脚帽,拄着一根黑色手杖,两颗金牙闪闪发光的小白兔。

“客人您好,需要点什么?”兔子身上逼人的贵气让莫尔这个老头子都不禁对他恭敬起来。

“你这里所有的胡萝卜我都要了。”小白兔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几枚硬币码在柜台上。

“全部吗?”老莫尔微微吃惊:“好的,我立刻托人送到先生您府上,请问尊姓大名?”

 

 

 

“本尼。”兔子优雅地把双手搭在手杖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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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是我要說的最後一段話。」滿頭白髮,看似早過古稀之年的男人正襟危坐在花園中央,噓噓流水沿着竹片流入池中的竹筒,盛滿之後又倒了下去,發出叮篤叮篤的聲音,清雅的庭園彷彿隔絕了外面的槍炮聲。身右摺得整齊的白布上放了一把光亮的武士刀,男人表情十分嚴肅,身邊站着四個武士,不遠處有一匹白馬正在飲水。男人的面前有個甲冑華貴的青年坐在他的面前,眼中悲傷,但又忍住不流下淚水,理當如此。

 

男人說話節奏不緩不疾,十分平穩,聲音雄渾有力,似乎能撞開青年的甲冑和胸口,直抵心臟:「人終須一死,我一直認為最好的死亡之所就是戰場,而為主公而死乃死得其所。所謂忠就是要毫不懷疑地服從,就算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對此一直深信不疑,直到現在還是一樣。」

 

「城主,請你逃吧,馬已經準備好了。」青年抓着大腿上的布,勸說眼前的男人逃走,但是城主不為所動,依舊莊重地坐着,拿起茶杓一絲不苟地從茶入取茶,然後將抹茶準備好倒入黑色的茶碗中,茶水漸漸掩蓋了碗中的藍色星光,散發出寧靜心神的香氣。城主看着青年,請他飲用茶湯:「我早就決定要和我美麗的家園一同死去,但你想知道的真相,我會告訴你——那已經是在我的頭髮還未見白的時候了——跟現在也差不多,我和將軍攻入了城裏,在一片廢墟中發現了你,當時你還很小,但眼中流露出虎的目光,於是將軍救了你,認了你做養子。」

 

這時敵軍已經衝入了庭園裏,其他四個武士拔出了劍,衝了上去與敵交戰,準備為主公能平靜死去已獻上生命。

 

「這些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城主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青年似乎放棄了勸說,轉了轉茶杯,飲了一口茶,不論是茶碗還是茶,都很適合作為臨別贈禮。城主也飲了一口,看着眼前急燥的人:「雖然這麽令人心曠神怡的茶不適合在死前飲用,但我還是想再飲一口才死……你不知道的是,我們攻入了你家的城池,殺了你的家人,命令你的父親切腹。好了,你已經知道真相,可以走了。」青年內心掙扎了一瞬,猛地站地來,差點也站不穩,城主看着他,緩緩說道:「一個不能盡忠的武士,會令家族蒙羞。」

 

白馬打了個響鼻催促主人,讓青年趕快上馬,離開城池。城主看了兩眼青年的背影,拿起劍看看,上面早已抺好,確認一塵不染,就閉上雙眼,對腹中一刺,然後橫切……

 

高山雪嶺上一間茅屋裏,坐了一個滿頭白髮,看似早過古稀之年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屋中的角落放了許多木佛像,還有一把平刀,兩人之間放了一套茶具,水滾了,老人一絲不苟地沖茶,然後推到眼前的巫女面前:「我只是不贊同以黃金裝飾茶室,那侮辱了茶道。」

 

「和敬清寂。」巫女捧着茶杯,看着屋外的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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